随便犯险易早天是什么意思

小人贪财必犯险!是啥意思?_百度知道
小人贪财必犯险!是啥意思?
我有更好的答案
贪财意思是贪取不正当的钱财这样的行为会有一定的风险警告这样的行为不能去做
采纳率:80%
来自团队: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您可能关注的内容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天云抉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神州浩瀚茫无尽,万世轮回且似真。  古来汗青虽浓墨,唯叹权贵多留名。  大道不公亦常在,苦等天地孕神胎。  少年壮志凌云天,仙光神威脚下闲。  若问苦修何所求?笑览天下保春秋;  极尽道境峰安在?心道永恒逆三才。
    小王村位于金莲山阳侧,是一座平凡幽静的小村落。  一普通庄稼院内,一个年轻男子正在院中来回踱步,双手反复揉搓,显得紧张而兴奋。此时他妻子正在屋内临盆,突然一团巨大蓝色光球划破夜空,从天边疾速而来,直坠地面。  在光球降下的一刹那,原本漆漆黑夜变得一下子亮如白昼,年轻男子眼睛一时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的光亮,赶紧闭上双眼,待他缓缓睁开的时候,光团已然消失,一切恢复如常。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金莲山摇动不已,金光大作,山石滑落,鸟兽皆惊,在其上方一朵虚幻模糊的金色莲花绽放熠熠金辉,片刻之后又消失不见。  “天难易,情难灭,苦等万世;战天下,保苍生,血染玄黄;百战死,魂不灭,风云再起;叹往昔,战延续,今世梦成。”一名女子在娓娓吟唱,犹如天音一般在金莲山中回荡,充满了伤感与凄凉,让闻者落泪、听者心伤。  院中男子心中大骇,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当他疑惑时,就听见屋中传出接生阿婆兴奋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恭喜恭喜啊!”  年轻男子闻听,忘记一切,小跑着推门而入,看到阿婆正抱着一个婴儿,赶紧上前观瞧,说道:“像我!像我!哈哈哈。”一时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又赶紧来到床边,拉着娘子的手,深情的说道:“娘子受苦了。”床上妇人此时也是满头大汗,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快,快让我看看孩子。”  阿婆赶忙把孩子抱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夫人,来瞧瞧你的大胖儿子,真是太可爱了,眉毛嘴的太好看了!”。  床上的妇人见到自己儿子顿时精神一阵,方才的疲惫与痛苦一扫而光,用手轻抚男婴嫩滑的脸蛋,微弱的说道:“小家伙,累死娘亲了。”  这男婴似有所感看到母亲后立时止住哭声,露着烂漫的笑容,笑的是那样自然、纯洁。  一阵忙活过后接生婆告辞,年轻男子出门相送。就在刚要迈步回屋时,身后传来一声亲和而苍老的道贺声:“喜得贵子,可喜可贺啊!”  年轻男子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白袍道人,一身道袍纯白无垢,白发银髯,虽然上了年纪,但身姿笔挺,体态健铄,举手投足都富有韵律和道然,此时正满脸笑容看着自己。  年轻男子一看白袍道人便知其不凡,赶紧作揖施礼道:“多谢!多谢!”  白袍老者见年轻男子目光诧异,拂尘一甩,还施一礼说道:“贫道道号无量,路经此地,突感口渴难耐,正想讨碗水喝,不知可否?”  年轻男子闻听,赶紧应道:“当然,家徒四壁,但清水无尽,仙长既不嫌弃,请进屋中吧。”  “好,贫道先行谢过了,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啊?”  男子闻听,赶紧施礼,说道:“失礼,失礼,一时兴奋,忘了自我介绍,小可姓张名仁。”  “相公,阿婆送走了吗?你在和谁说话?”这时屋内传出微弱的女子声音。  “阿婆已经走了,有位仙长路过讨碗水喝。”说话间张仁与无量二人一同进入房中。  张仁见娘子面露疑惑,赶忙介绍:“这位是无量真人,这位是在下拙荆,名叫东方玉珠。”  无量赶紧深施一礼,笑着说道:“张夫人秀外慧中,端正美丽,张公子好福气啊。”  “仙长真是谬赞了,赶紧请坐。”  无量看了眼床上的男婴,说道:“贫道略懂医术,令郎刚刚出世,让贫道看看如何啊?”  夫妇二人闻听,自是求之不得,连连称是。  无量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男婴,说道:“此子长的如此俊朗,又不哭不闹,甚是乖巧,二位真是好福气啊,”夫妇二人只笑不言,无量真人轻出两指,为男婴把脉,刚搭一息,无量便笑意内敛,眉头微皱,强压表面的平静,内心波澜起伏,暗道:骨骼惊奇,千古罕见,气血旺盛,古今少有啊!但似乎有什么不对,可却又说不通透。  无量陷入一阵沉思,这时张仁见无量表情不断变化,忍不住问道:“犬子可好?”  无量这才缓过神来,表面恢复平静,说道:“好的很!好的很啊!令郎天赋异禀,他日成人必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啊。”  “道长过奖了,我就是一个山野匹夫,他又能有什么天赋,更何谈什么惊天动地的作为呢。”  “此言差矣,自古英雄莫问出处,平常百姓家的孩子就一定不如官商富儒之家的嘛。更何况我观二位也并非草野之人。”无量真人和声道。  张仁夫妇听完都是心头一紧,但随后看无量神色自然,而且面色亲和,并无恶意,便又放松下来,说道:“仙长乃高人也。我夫妇二人确有难言之隐。我自幼饱读诗书,只求无为,无为既有为,只要日后能平平安安,也就心满意足了。”  “公子这份淡然让贫道真是好生敬佩。可正所谓盛世当‘无为’,乱世需‘有为’,生逢乱世,倘若人人只求无为,乱世难平啊!”  张仁一阵无言,面色略显尴尬。无量见状岔开话题说道:“瞧,这孩子在冲我笑呢,对了,不知起了名字没有?”  东方玉珠赶忙答道:“还没有呢,我夫妇二人起了多个,都觉得不甚满意,仙长有何高见吗?”  无量轻捋胡须,缓缓说道:“不知‘泽天’如何啊?望他有朝一日可恩泽天下、抚护神州。”说完无量透过窗户望了眼深邃的夜空,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张仁闻听,略显犹豫,东方玉珠则是甚是欢喜,说道:“夫君,这么好的名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觉得就用这个吧。”  “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过于张扬了,似有不妥”  “诶,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男儿当志在四方,笑览天下,而且相公一直以仁义为先,恩泽天下不也正是你想的嘛,我觉得这名字很好。”  “既然娘子觉得好,那就用这个名字了。”  “小泽天,我的小泽天。”东方玉珠对这名字甚是喜欢。  因为天色已晚,无量真人便借张家柴房住宿一晚。  翌日清晨,无量告辞,临行前送了东方玉珠两粒丹药,可做安神养体之用。  送走无量后,张仁对着东方玉珠道:“无量仙长真是高人那。昨夜与他促膝长谈至深夜,真是受益匪浅。如果让他收天儿为徒,那就太好了。”  东方玉珠闻听顿时不悦:“我可不希望天儿去做修真道士,我可舍不得天儿离开我,这事以后别说了。”  张仁一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舍不得天儿啊,况且这等高人又怎么会随便收徒呢。”  随后屋内传说一阵哄逗小孩子的声音。
    六年之后  小王村村东头几个孩子聚在一起,中间两个孩子正在摔跤,其中一个六岁左右,朱唇皓齿,长的像个瓷娃娃一般,正是六岁的张泽天,另一个则十岁上下,明显要比泽天高出一头,而且体态胖大。四周还围着八九个孩童,有的给泽天加油,有的给小胖子鼓劲,煞是热闹。  “啊矣”经过几番较量,就听小泽天奶声奶气的大喊一声,随即那个小胖子仰面倒地,然后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支持泽天的几个小孩便高喊:“赢喽!赢喽!”而另一些支持小胖子的则垂头丧气,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此刻小泽天也累的够呛,双手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半天,待气息调匀之后,叉腰说道:“以后不许再欺负狗娃和二喜了,要是再欺负他们,我让你好看。”说完挺直身体,又挥了下他那不大的拳头,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  这时张泽天感觉村口有白影晃动,扭头一看,只见一白袍老者,手拿拂尘,正在向这边观瞧,小泽天一眼认出,来人正是无量真人。  张泽天也忘了和人打架的疲惫,不再理会小伙伴,张开两条小胳膊向着无量跑去。这六年来,无量每年都会来小王村两三次,来看望张泽天一家,有时还会小住几日,与张仁品谈人生,所以泽天和无量已是相当熟悉,今日看到无量真人自然是十分高兴。  无量真人对小泽天也是特别喜爱,看他向自己跑来,心头一热,单手将他抱起,还没等无量开口,小泽天率先说道:“无量爷爷好久没来了,都想死天儿了。”  无量一听,更是开心,说道:“你呀就是小嘴甜,是不是怕我把你欺负别人的事告诉你爹娘啊!”  张泽天泽天一吐舌头,辩解道:“我才没欺负人呢,那是王家族长的儿子,叫王二胖,总是欺负狗娃和二喜,我是看不过去了才去教训他一下的,我这应该叫除胖安良。”  “什么‘除胖安良’,是‘除暴安良’,一看就没用心读书。”  “对对,您也说我是除暴安良了,那就不是我欺负人了,嘿嘿!”小泽天说完拍着两只小手,诡笑不停。  无量听完,摇头失笑:“竟然给我下起套来,你个小鬼头,一会我可要在你爹娘面前好好告上一状。”  小泽天一听要到爹娘那去告状,很是紧张,哀求道:“无量爷爷,不要告诉爹娘,天儿知道错了。”边说边扯着无量的袖子。  无量佯装怒色,说道:“那去给那个王二胖道个歉,你们都在一个村住着,都没什么大冤仇,以后还要在一块玩呢。”  小泽天一脸的不情愿,但也没办法,从无量怀里下来,返回到王二胖身边。  此时王二胖已经站起来,见泽天又过来,心里有些害怕,不禁颤声道:“以后我不会欺负他们了。”  张泽天看着王二胖惧怕自己的神情,心里一阵得意,说道:“我无量爷爷说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以后还要一起玩呢,今天我打你是我不对,我给道歉了。只要你以后不再欺负别人,我绝不打你。”王二胖听完,连连说是。  无量在后面听完又好气又好笑,这哪里有道歉的意思啊,明明是进一步的威胁加恐吓。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王二胖横行霸道贯了也该有个教训。  “以后不许欺负人了,恃强凌弱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无量掸了掸王二胖身上的尘土,语重心长道,随后拉着小泽天向家中走去。  “无量爷爷,告诉你一件事,我当哥哥了,妈妈刚刚给我生了个小弟弟,小家伙可好玩了,就知道哭。因为我叫泽天,所以爹爹给弟弟起名叫泽福。”小泽天眉飞色舞的说道。  无量闻听,眼睛一亮,心中窃喜,说道:“好啊,快回去看看。”  一老一小刚进院门,泽天就喊道:“爹、娘,无量爷爷来了。”  夫妻二人闻听,赶紧出门相迎,经过几番相处,张仁夫妇对无量甚是尊敬,都以长者之礼相待,尤其是张仁对无量的情操和博学非常敬佩,双方寒暄几句之后便进屋落座。  无量先是询问了一番张家近况,然后又帮东方玉珠和小泽福把了把脉,确定安好之后,转头对小泽天说道:“天儿,你自己出去玩会,我有些话要和你爹娘说。”  张泽天一听,立刻不悦,掘着嘴,一副很不愿意的表情。张仁一看小泽天这个表情,立时脸色一沉,说道:“天儿,让你出去就出去,这么不听话。大人有事要谈。”张泽天一看父亲面露怒色,不敢违背,退身出屋。  小泽天出门后,无量几欲开口,但只是吞咽了几下口水,不知如何开口。张仁见无量面露难色,与东方玉珠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无量仙长,我家承蒙您多般照顾,感激不尽,有什么事直言便是。”  无量见夫妻二人面色诚恳,这才开口道;“这六年来,我们接触虽不算频繁,但也不少,想必彼此印象都还不错,尤其我与泽天甚是有缘。不知贫道可否…”突然停顿了一下,面露难色,然后续道:“不知贫道可否收天儿为徒,带到我的无量观去修真悟道。”  其实张仁夫妇二人早就知道无量有此心意,两年前曾暗示过一次,但被夫妇二人婉拒,从此便没再提过,这次明确提出,也不算出乎意料。  张仁本就有意,只是东方玉珠爱子心切,一直不同意。东方玉珠见张仁没有发表意见,便开口道:“无量仙师,您的人品和修为,我和夫君都深感敬佩,承蒙您抬爱,想收犬子为徒,那是他的造化,也是我们全家的福分。只是我们只是一个寻常家庭,我也只是一个普通母亲,实在不忍孩子远走他乡,终年不得相见,所以我是不愿意天儿随你远行修真的。”说罢,东方玉珠已经是泪眼婆娑。  无量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口劝道:“母子连心,哪个母亲舍得自己儿子远行吃苦,而且常言道‘父母在,不远行’,其实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带走天儿。但我早就说过天儿堪称万古仅见的可塑之才,确有恩泽天下、庇护神州的潜能,贫道实在是不忍错过。而且我也不瞒二位,我甚至动过偷摸把他带走的念头,可这对两位却是过于残忍。只是今日我得知你们又喜添一子,日后有泽福代天儿在父母身前尽孝,你们也不会过于寂寞。心想这也是一件两全之事,所以贫道才斗胆提出这个要求,还望东方夫人再考虑一下。”  “其实我不愿天儿去跟您修行,还有一个原因。”东方玉珠面色黯然,似有沉积心中多年的心结要说。
    “愿闻其详。”无量见东方玉珠表情怪异,知道必是另有隐情。  “想必仙长早就猜到我夫妇不是本地人。我原是雍州人士,家住天辉城内,我东方家虽不敢说首屈一指,但在当地修真界中也算一名门望族。我家祖辈都世代修行,我从小就看到的就是修真界的残酷和杀戮,眼中的尽是纷争和利害,毫无任何感情可言。我族族长就曾逼我嫁给当地另一个修真世家,希望两家联手可以共掌天辉,可我当时早已与张仁定下终身,而且立誓非他不嫁。父亲知道此事后,不但不支持我这个女儿,反倒与那些人串通一气,咄咄相逼……”  东方玉珠说到伤心处,已然泣不成声,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继续说道:“他们几次到张家警告张仁兄弟,甚至把他全家赶出天辉城。我相公张仁自幼父母双亡,是他大哥将他带大,而且让他饱读诗书,他大哥待他恩重如山,所以他决定离我而去,免得连累他哥哥。我知道此事后在家中以死相逼,毕竟母女连心,最终打动母亲,她怕我当真做出傻事,所以背着父亲,和弟弟一起帮助我逃出天辉城,而且弟弟事先告知了张仁,便把我带去与他相会,后来又给了他哥嫂足够的金银,让他们远走,而我与张仁便逃到此处避难。”  东方玉珠一气说完,压抑多年的伤痛被揭开,痛哭失声。一方面是因为父亲和族人的决绝,另一方面她自己已当人母,便想到了自己母亲的艰辛,私逃出来多年,也不知母亲现在怎样,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痛。  无量听完东方玉珠的哭诉,也是一阵难过,劝解道:“人生一世,诸多磨难坎坷在所难免,如果没有这些事你夫妇二人也不会懂得什么是真心相爱,若不懂得便不会去珍惜守护。正所谓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你虽失去了对一个家族的信任,却得到了张仁的真心相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东方玉珠一听,心里多少有了几分宽慰,握住张仁的手也更紧了些,张仁也赶忙安慰道:“仙长说的极是,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闲暇还能吟诗对赋,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世人啊。”  “不错,不错,贫道就是好生羡慕啊。”无量刚一出口,突感不妥,心道一时失言了,张仁也是顿感差异,东方玉珠则是破涕而笑。  无量见东方玉珠心情好转,便把话题又拉回到收泽天为徒上,说道:“东方夫人对修真者品性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世间部分修真者确实如您所说,杀伐之气甚重,视凡人如蝼蚁,残忍无情,把修炼当成一种日后欺压弱小的资本、争强斗狠的工具。但这并非完全是修真之祸呀,如今世风日下,统治者总会千方百计维护自己利益,不计损害他人利益,而且上行下效,各方有权有势者莫不如此,总想着扩张壮大。所以这些根源在于整体,不能全都怪在修真头上。”  张仁和东方玉珠闻听,都点头称是。无量见二人并未反驳,继续说道:“其实世俗这种‘修真’在我眼中并非是修真,甚至是对修真的一种亵渎。”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甚是疑惑,张仁开口问道:“还请无量仙长明言。”  无量捋了捋胡须,身体不自觉的向上挺了挺,带有一分傲气的说道:“修真,修真,修的应该是真善、真我、真源。混沌初开,乾坤先定,立天之道,是曰阴阳,立地之道,是曰刚柔,立世之道,是曰真伪。故吾辈修真,目的是去伪存真,追寻本我,而绝非世俗那般杀伐夺利。”  张仁夫妇二人听的如痴如醉,频频点头,无量见状,觉得东方玉珠想法已然松动,又继续说道:“天儿确实乃天纵奇才,潜力无边,他出生当夜的种种异象,我想张公子也是应该有所感,今天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明言,天儿踏入修真一途是迟早的事,这是天意也是民愿,一切都是命数,日后成就我恐怕也是遥不可及啊!贫道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再多说恐怕会引来祸事,而且两位多半也会认为贫道妄言了。”  “仙长过虑了,您的人品我夫妻二人岂会不知,绝非胡言乱语之人。”  无量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是方才我从东方夫人的话语和眼神之中看出,虽然对令尊和家族多有不满和愤恨,但也流露出牵挂哀伤之情。世间亲情最是难舍,况且二位已为人父母,自然也就更能体会父母的感受,由近及远,从我说要带走泽天时您的感受,也能体会到当年您离开家族时令堂的那种痛苦。所以我想东方夫人还是很想有朝一日能重回家族,亲人团聚吧。”  东方玉珠一听,又是泪如雨下,张仁见夫人如此伤心,赶紧说道:“夫人心中之结,我也早已知晓,可一直不敢点明,今日仙长直言点破,我真是万分愧疚,着实对不起夫人。”说罢张仁也是一阵哽咽,用手紧紧的把东方玉珠揽入怀中。  无量见状也是心头一酸,说道:“东方夫人这么多年来身体一直虚弱,就是因此心结所扰,所以还是应该早日了此夙愿才好。如果天儿能随我修行悟道,他日有所成后,自然能够正大光明的回到你们家族,到时你们也许就成了家族的骄傲,一家团聚自然不是问题,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张仁听后,强忍着泪水,声音微微颤抖,对东方玉珠说道:“仙长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天儿日后能有所作为,我们也许就真的能够回到你们家族,夫人你也就不用总背地里流泪思母了。而且无量真人仙风道骨,有情有义,可见修真之人也并非全是穷凶极恶之徒,若是天儿随仙师修行,相信他老人家一定能把天儿调教好的。”  东方玉珠听完,确实觉得有理,这么多年来她都不敢和家里通信,一直非常思念母亲和弟弟等亲人,确有回家之意。无奈修真之家看重实力,这样回去定会被排挤歧视,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所以这些想法也只能想想罢了,而今听完无量真人一番话,似是又看到了回去的希望,便强忍泪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我想还是要征求一下天儿自己的意见,他若愿意前往,我绝不阻拦,如果他不愿意,我想仙长也不会强求吧。”  无量听完,微微一笑,“那是自然。”话音刚落,门口人影一闪,张泽天从门外走入,此时他已哭成了花猫脸。  张泽天好奇心一直很重,知道无量让自己走开定是在谈论一些要紧事,所以并没有离远,只是一直在躲在门外偷听,虽然有些事情不是太懂,但听到母亲大哭,知道定是受了委屈,母子连心,小家伙也哭了起来。突然听到母亲要征求自己意见,便从门外走了进来,跪倒在地,啜泣着说道:“天儿愿意随无量爷爷修行,一定加倍努力,将来让外公他们来迎接母亲回家。”  东方玉珠一听忍不住又大哭起来,现在相公、儿子都已经同意,她也再无反对之礼,勉强开口说道:“天儿乖,快过来让娘亲抱抱。”小泽天赶紧起身,张着两只小手,一头扎在东方玉珠怀里。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东方夫人但讲无妨。”  “让天儿和您一起修炼可以,但我不想他成为一个道士。”  无量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也并非纯正道士,衣着行装只是表象罢了,东方夫人不必执着于此。”  东方玉珠闻听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经过一番商定,东方玉珠坚持要三日后才可带泽天离开,无量只能答应。  这三天小泽天一直陪在东方玉珠身边,期间只是趁母亲午睡时偷着出去和同村小伙伴们一一告别。  三天时间,一转而过,临行前东方玉珠再三叮嘱张泽天要照顾好自己,凡是听师父话,张仁则是一再告诫泽天要勤学苦练。  临别之际,无量又送了张仁夫妇三粒丹药,突发重症时可服用,同时告诫东方玉珠心事不要太重,回归之日已然可期,放平心态才是最好的良药。最后张泽天与父母洒泪分别。
    无量真人带着张泽天离开小王村后,暗中使出‘一步百里’的神法,同时用玄功遮住泽天五感,让他只觉得是在正常走路。因为在无量眼里,修真悟道应该本意所致、由心而发,而不是仅仅因为迷恋‘仙术’而盲目选择此道。如果只是因为对力量的崇拜和对仙术的向往,而进入修真之道,那就违背了修真的本意和初衷,也为日后冲击更高境界埋下了隐患,这也是世俗中修真者的症结所在。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眼前便来到了一片大山,连绵起伏,无边无沿,中间有一座很高的主峰,高耸入云,无法度量。  张泽天看到这样一片巍峨壮山,离开父母的悲伤之情立刻减半,露出了孩子天真贪玩的本性。眨动着两只清澈的大眼睛,张着小嘴,盯着前方的大山,情不自禁地说道道:“好大的山呐!”  “这就是无量山,最高的主峰叫无量峰,以后你就在这片山中生活了。”  小泽天抬头看了眼无量说道:“师父,这就是你的地盘啊?真是太好了,以后不会闷了,有的玩了!”小家伙越想越兴奋,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无量脸色微沉,说道:“此山自古有之,长存于此,而我对于这茫茫大山来说只是匆匆过客,借居于此罢了,又岂可说它是我的。天地万物,人人共有,可不要把我说成那些霸占名山大川,敛财于百姓的世俗小人。”  张泽天一听,吐了吐舌头,“师父说的对,天儿说错话了,快走进山吧。”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无量嗯了一声,便拉着张泽天的小手沿着一条崎岖小路向山中走去,此时正值春夏之交,各种野花盛开,清香之气扑鼻,一株株参天古树,枝繁叶茂,一条清澈的小溪自由愉快的欢淌,路上还不时有小动物钻出,蹦跳在师徒二人周围,丝毫没有怯意。  “师父,这小松鼠怎么都不怕我呢?”  “你很希望他们怕你吗?他们为什么要怕你呢?”  “因为我比它们厉害,以前我看到的小松鼠都很怕我的。”  “你的强大不是用别人的胆怯来衬托的,而是源于你的内心,外表的强大只是表相,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记住不论何时都要有一颗平等的心,可以让别人敬你服你,但不要让人惧你怕你,割断人心的强者永远不会成为最强者。”  张泽天一脸不解之色,大眼睛眨个不停。  “现在不懂没关系,日后明白就好。”  “我懂啊,它们怕我,就不跟我玩了,那就没意思了,所以我不能让它们怕我,要和它们做好朋友,这样就可以一起玩了。”  无量真人听完莞尔而笑,虽然简单了些,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张泽天在山间忙得不亦乐乎,一会闻闻花香,一会追追小兔,一会采采野果,无量真人也没有加以干涉,只是在后面跟着,时而微笑、时而摇头、时而深思。  师徒二人走了两个多时辰,小泽天兴致渐无,说道:“师父,都走了这么久了,天儿累了,什么时候到啊?”  “坚持一下,马上到了,看到前面那个山峰上的房子了吗?那里便是。”无量微微一笑,边说边指给泽天看。  大山之中,看似很近,实则很远,俩人又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傍晚才终于来到无量观前。  道观不大,院墙也不高,大门敞开着,两侧挂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爱亦空恨亦空恩仇同样是人生’,下联配‘有亦无无亦有有无到头空一场’。  门上挂着一个不大的门匾,只写了‘无量观’三个字,笔锋虽然自然、随意,但细看之下又绝大气磅礴。  小泽天认真瞧了瞧这无量观,和他想象的宏伟仙观完全不同,很是失望。但侧身一看,顿时欢喜,无量观所处位置虽说只是无量峰的山腰处,但还是可以看到前面大片风景,此时恰好红日西坠,天边映红,配以青山翠林,景色煞是迷人。  无量领着小泽天进入院中,正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在打扫院落,长的相貌一般,但看起来敦厚老实,一见无量进门,赶紧大喊:“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  那人赶紧来到无量面前施礼,无量一笑,手一摆示意免礼,然后对小泽天说道:“这是李大有。”  无量刚要介绍张泽天泽天,这时从后院一起出来了十几个人,年岁都不大,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中等身材,略微偏瘦,面色银白,目似朗星,仪表堂堂,举止萧萧肃肃,可称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玉面郎君,抬手投足之间有种道法自然的感觉。  一干人等听闻到无量回来后都赶紧过来,齐声道:“参见师父。”  “都免礼吧。”无量手一摆,然后对着为首的年轻人问道:“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事发生吗?”  “一切都很好。”为首年轻人彬彬有礼地答道。  无量点了点头,然后把张泽天往身边拉了拉,对众弟子说道:“这是我新收的正式弟子,名叫张泽天,年纪还小,你们以后要多加照顾。”  小泽天甚是懂事,赶紧上前一步,给众人躬身施礼,说道:“参见诸位师兄。”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应答,张泽天疑惑不已,见他们看自己的眼光都怪异无比,以为自己是礼数不周,让师兄们不满,连忙再次弯腰深深行礼,诚恳道:“师弟张泽天拜见诸位师兄。”  还是没有人撘言,相反其中有几人还不自觉向旁闪了闪。  无量真人见状,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道:“张泽天虽是我正式弟子,但年纪尚小,所以他还是要对你们以师兄之礼相待,况且为师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师兄师弟也都只是一种形式,你们虽然都为记名弟子,但与正式没有差别,都知道了吗?”  原来在场众人都是无量真人的记名弟子,如果按规矩算来张泽天应该是师兄才对,所以这才没人敢答言,众人都对小泽天羡慕不已。  为首年轻人闻听后,赶紧说道:“师父慧眼!小师弟长的这么可爱,一看就是聪明伶俐,前途不可限量啊。”  “天儿,这是紫枫,也是这里的大师兄,以后你就和他一起住吧。”而后无量又对紫枫说道:“以后你就多费点心照顾这小鬼头吧,精怪的很呐。”  紫枫付之一笑,躬身答是。随后紫枫又给众人向小泽天一一做了介绍,小家伙则是挨个行礼。礼毕之后,紫枫便领着张泽天到后院房间洗漱,准备吃晚饭。  ‘哎呀’,张泽天泽天刚已进入后院,就感觉脚下石子乱跳,吓的小家伙一声大叫,大声喊道:“这石子怎么会动啊!”
    张泽天刚一踏上后院的石子路,便觉得脚下异物蠕动,把他吓得不轻,于是边喊边跳。  紫枫在旁看到张泽天抬着小手来回蹦跳的样子,甚是滑稽,便哈哈大笑,说道:“别乱动了,正常走就好了,很舒服的。”  小泽天满脸狐疑,但听师兄这么说了,便正常走起路来,只觉浑身舒畅、经络通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一天疲惫顿时消失了一半,惊讶道:“真舒服啊,师兄这是什么石头啊?怎么自己还会动呢?”  “这些只是普通的圆石,是师父设计的一套阵纹,把这些碎石有机组合起来,能根据脚的大小、石子受力情况自主游移,找到人脚上的各处穴位,起到按摩足底,缓解疲劳的作用。”紫枫耐心讲解道。  小家伙听的目瞪口呆,随后眼睛转了两圈,突然倒在石子路上打起滚来,顿时整个后院一阵摇晃,地上多处符文不断颤动,把紫枫吓的不知所措。  无量真人见后院摇颤不止,马上赶来,看到小泽天在地上打起滚来,皱眉怒道:“干什么,快点起来!像什么样子!”  张泽天一听,赶紧站起身,后院这才恢复正常,一脸委屈地说道:“什么破玩意啊,走了一天,挺累的,本来想给全身按摩的,结果一点也不舒服。”  听完小泽天这么一说,紫枫笑的直不起腰来。无量也被弄的又气又笑,说道:“你这小鬼头,这是用来踩的,又不是用来滚的,弄不好会把阵纹破坏的。”  张泽天做出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小声嘀咕道:“自己东西没弄好,还怪我。”  虽然声音极低,但以无量的修为这怎么能逃过他的耳朵,听完差点气的眼前一黑,被一个小毛孩子给鄙视了一番,传出去可真是丢了大人。但转念一想,这孩子也真是有些门道,小小年纪就懂得举一反三,以后加以正确引导,确实前途可期。  小泽天嘟囔完也感不妥,偷瞄了一眼无量,发现师父面渐怒色,赶紧跑过来,笑嘻嘻说道:“师父,师父,这怎么什么神像也没有啊,我听娘亲说道观要敬很多神仙的,可这一个也没有,为什么呀?”  无量一听,捋了捋胡须,神色变得洋洋自得,略带傲气的说道:“我尊的乃是天地大道,并非个人的所谓神道、仙道。关键是心中有道,那些虚物不摆也罢。而且我这里也没有什么清规戒律,一切随心,释放天性,追求真我,我的服饰装扮也只是一种外在的形式罢了,知道了吗?”  “师父功参造化,到了这等境界,还岂会尊奉他人!”紫枫也一旁补充。  无量闻言,面色不快,长‘氨’了一声,厉声说道:“紫枫,不可妄言,做人霸气不可少,但也绝不能没了谦卑之心。”  紫枫见势赶紧低头,不敢再言语。  张泽天又扯着无量的袍袖,指着旁边一间立柱与横梁交界处,问道:“师父,师父,那是什么啊?真好看。”  无量看了一眼,说道:“那叫斗拱,可以分担屋檐的重量,加深屋檐的宽度。”  “那是怎么做的啊?怎么放上去的呢?斗拱上为什么要雕刻一个青蛙呢?那么难看,我喜欢小白兔,不如雕个白兔换上吧?”小泽天问题成串,问个不停。  无量真人无奈摇头,心道这家伙问题可真多,摆手道:“这说起来话长了,以后有时间再给你讲解吧。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准备吃晚饭了。”  无量看着紫枫和张泽天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他精心设计的石子路,不禁哑然而笑,而后若有所思,又摇了摇头。  日月匆匆,转眼之间,张泽天来到无量观已经半年有余,每天都只是跟着师父读书静坐,偶尔会和众师兄去简单练一练拳,无量真人只是教他一些强身健体之法,至于什么仙术秘法却是只字不提。  期间张泽天经常对无量抱怨,言称要学些真正有用的本事,无量真人每次都是笑而不语,小家伙虽然心有不满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这一日,张泽天和众师兄一起做过师父要求的早课后,与大师兄紫枫回到房中,嘟囔道:“咱们成天就是读书、站马步,实在太无聊了。”  紫枫闻听,轻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自幼就被师父抱回到无量山,已经跟随无量真人将近二十年,但还只是个记名的徒弟,每天做这些初级的功课,根本没有传授过什么玄功妙法,于是无奈的劝道:“是啊,这也没有办法,我都练了二十年了,你才几天,慢慢受着吧。”  “啊?不是吧,这么久,二十年还练这个,不会师父不会别的吧。”张泽天满脸惊讶,满嘴参差不齐的小白牙一览无余。  “小师弟,别乱说,师父厉害着呢,我曾亲眼看见师父在后山制服过一头双翼魔虎。”紫枫露着出另一种羡慕和向往的神情。  张泽天一听,来了精神,问道:“什么是双翼魔虎啊?后山什么样啊?为什么师父不让我们去呢?师兄你是怎么进去的呀?”  面对张泽天一连串的问题,紫枫心想这个师弟就是问题多,这段日子下来他也已逐渐适应了,知道这小师弟好奇心特别重,得什么问什么。  “双翼魔虎是一种灵兽,而且是品阶很高的那种,外表与老虎相似,只是多了一对翅膀,一跃能飞上高天,一爪能拍陷大地,非常强大。至于后山嘛,我只去过那么一次,有很多灵兽出没,很是危险,所以师父不让我们去是为我们好。”  “哦,那后山什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啊?”张泽天甚是贪玩,又接着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多一些奇珍异草罢了,不知什么原因我觉得那里灵气好像比我们这里要充盈多,可能是因为里面多灵药的关系吧。因为后山基本没有人进入,所以里面很多植物都是存在成千上万年了,很多我都没见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对了,我还在里面见到过一朵像房子那么大的蓝花,当时把我都看呆了。可师父说那花很危险,已经通灵,如若靠近可能会被吸进去抽干骨髓,所以我也不敢靠近观看,只是远远的望了望。”  小泽天听的直入神,顺嘴说道:“一定很好玩,我真想去看看。”  紫枫一听,吓的一缩脖,赶紧说道:“小师弟,你可别去啊!而且千万别跟师父说我对你说过这些,否则他要罚我了。”  张泽天做了个鬼脸,说道:“放心吧,师父都出去有两个多月了,我不会告诉他的。”紫枫这才长出一口气。因为无量知道张泽天贪玩,所以特意叮嘱过紫枫少说后山的事,免得引起他好奇心,闯出什么祸来。  正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师父回来了!”  紫枫和张泽天一听赶紧起身岀屋,来到前院,小泽天张着小手就跑了过去,抱着无量的大腿撒娇道:“师父,想死天儿了。”  无量摸了摸泽天的脑袋,说道:“就你嘴甜,我不在的这些天有没有偷懒啊,让你看的书都看了吗,马步站稳了吗?”  “当然没偷懒了,比您在还用功呢,不信你考考。”张泽天一脸的自信。  无量顺了顺胡须说道:“那好,答不上来可是要受罚的哦,‘吾日三省吾身’,哪三省?”  张泽天泽天一听师父考自己,赶紧双手放开无量的大腿,退了一步,站好答道:“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无量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泽天一听要自己解释,立刻犯了难,不禁挠头,两眼滴溜溜向四周乱看,得到的只是众师兄的幸灾乐祸的表情。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站在院门口,身穿一身深蓝色的绸缎小长衫,粗眉深目,面色冷峻,丝毫没有孩子之气,反而有种冷傲之势。  那孩子原本再把玩手中的一柄小木剑,似是有感应一般,恰在张泽天看过来之时,他也抬头朝这边瞧看。  两人四目一对,张泽天登时一惊,那是一种不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脸。
    正在张泽天回答不上问题,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发觉院门口站着个小孩,而那张孤冷的脸让他心神动荡,那种孤独与冷漠绝不该出现在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脸上。还有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和天生的傲意,让张泽天体内热血瞬时翻涌。  张泽天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便说道:“师父,师父,那小弟弟是谁呀?”而且还露出一丝狐疑之色,“我感觉好像从哪见到过他,好熟悉的感觉。”  大家原本都在等张泽天回答不上来的丑态,而且知晓师父是在故意刁难与他,没想到他竟然转移话题,还演的如此入戏,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李大有还在一旁揶揄道:“小师弟,我看人家明明比你大,怎么叫人小弟弟呢,明明是大哥哥,你永远都是最小的。”  小泽天听完冲他一伸舌头,然后又冲无量撒娇道:“师父,你看,师兄们欺负我。”  无量脸色一沉,厉声道:“哼,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本不是你这年纪该懂得的,不会也是很正常的。你既然不懂就该勇于承认,难道遇到困难的就要逃避吗?晚饭后罚你面壁站一个时辰马步,然后再抄写这个句子五十遍。”  “您都说了不是我该懂的,还非让我又背又答的。”张泽天甚是不满,小声嘀咕。  “多加五十遍!现在我是要你博闻强记,个中道理以后你自会通晓,若如什么都等以后再学,你学的过来嘛!”无量真人似乎动了真怒。  张泽天一听,顿时不敢再吱声,众师兄们也赶紧站好,他们很少见到无量动怒。  从始至终,站在院门口那个男孩都一言不发,手中一直在摆弄那柄小小的木剑,双眼冷意袭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能够想象一个孩子的目光能够如此冰冷,那是一股来自心灵的冰,源自灵魂的冷。  此时无量真人走到那男孩边上,拉他来到张泽天等人面前,男孩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在本能的抗拒,他不愿见陌生人,更不愿与人接触,在他的世界中只有他自己,与他相伴的永远是孤独、寂寞,或许还有他手中的那把小木剑。  “他姓云名海,是为师新收的记名弟子。我云游之时正逢他家中出了些变故,见这孩子可怜便把他收下了,云海他性格内向,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你们要好生照顾于他。”无量真人一手搭在云海的肩膀,向大家介绍道。  云海面色依旧,只有在无量说他家遭逢变故时,他双眼中才出现了一丝波澜,那是一种让成人见了也会胆寒的眼神,充满了戾气与野性。  而后紫枫又向云海介绍了一遍众人,云海冷傲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给众师兄行礼,也没有说话,整个人透发着桀骜不群的气度,似是很不屑与这些人讲话。  他看起来如同天上变幻的云,无形无迹,和他的心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云海师弟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李大有心性憨直,怎么想的就怎么问道。  回答李大有的是一双带有彻骨寒意的双眼,李大有顿时一惊,他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那眼神好像一只饥饿难耐的凶兽在盯着猎物,好像是死神在扫视静待收割的生命。  李大有不由得蹬蹬倒退了几步,额头上已然有冷汗留下。  无量真人眉头微皱,轻轻拍了拍云海,而后对大家说道:“云海他年纪尚小,家中遭遇巨变,因此性格有些孤僻,你们要多加理解。”  “特别是天儿你,你们年龄相仿,但你入门较早,所以你现在就是师兄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师弟,做师兄就要有个师兄的样子,懂吗?”  张泽天少见的这么久没有说话,一是对于师父的责罚不满,二是他觉得云海身上疑窦甚多,让他很是不解。  此时一听师父说他也有师弟了,一扫先前被师父责罚的阴霾,变得眉飞眼笑,小手拍着胸脯保证道:“师父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弟的,带着他一起读书练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想着:终于有人能陪我玩了。  张泽天笑孜孜来到云海身旁,说道:“我叫张泽天,是你师兄,你说我们是不是见过呢?”  云海摇了摇头,这已经很是难得,尽管仍然没有说话,但毕竟这是云海出现至今第一次回应别人,尽管他面色已然冷峻,但却难掩内心的波澜。  “走吧,我带你去后院玩,那的石子会自己动,可有意思了!”说完便拉着云后走去后院,云海始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你这木剑还挺好精致啊,让我看看行吗?”张泽天边走边说,云海自顾低头,也不搭理他。  无量知道张泽天好动贪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小泽天多陪云海,希望能早日帮他忘记痛苦,找回童真。  见两个孩子走远,紫枫凑到无量真人近前,低声道:“师父,我看那云海甚是怪异,他到底是何来历啊?他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担心他日后会对无量观不利啊。”  “我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你不必多问了,好好照顾他便是。至于未来谁又能说的清呢,随他去吧。要记住心胸要学会宽阔,心有多大日后的成就才能有多大,关键是你,来无量观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期望很大,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无量真人面色慈祥,眼中尽是希冀。  这一日深夜,张泽天突然在睡梦中惊醒,他虽然年岁幼小,但却灵识超人,一股让人心悸的暴戾之气弥漫在周围,他眨着眼睛,借着朦胧的月光环目屋内,发现师兄紫枫在熟睡,而云海的床上却是空荡荡。  小泽天仗着胆子,轻推开房门,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只见一条矮小的身影正在院中舞动,手中挥舞着一柄巴掌长的小木剑。虽然动作简单笨拙,速度也很慢,但却散发着一种冷若寒冰的杀意,让人心头发颤,此人非是旁人,正是云海。  就在张泽天满心疑惑之时,云海似有所感,调转身姿,手持木剑直刺张泽天。尽管那只是一柄小小的木剑,无锋无刃,但却带有有一种凌厉无边的剑意。  张泽天泽天惊愕不已,不知所措。
    张泽天见云海手持小木剑向自己刺来,惊愕不已,一时慌乱不知所措。  就在云海快要刺到张泽天的一瞬间,一道白色身影凭空闪现,挡在小泽天身前。  巴掌大的小木剑正刺在那人身上,云海似乎很不解气,又反复刺去,像是在尽情的发泄。  来人正是他们的师父无量,无量真人修为精湛,外界丝毫细微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灵觉,其实他早已观察云海多时,见张泽天有些危险,这才现身。  无量知道云海心中仇恨积压已久,需要发泄,故此也没有阻止他,任他用小木剑刺自己的身体。  良久之后,张泽天惊魂初定,云海也逐渐恢复平静,不再发狂。  无量真人长叹一声,无奈道:“今后你们两人和我同住吧。”说完便领着张泽天与云海进了他的房间。  张泽天边走边斜眼盯着云海,心中甚是不满。云海则低着头,摆弄着他手中的小木剑。  一月之后,无量道人带着张泽天、云海、紫枫三人来到无量峰上一处隐秘之地,师徒四人一字排开而坐,无量讲求万物平等、人人平等,师徒亦是如此,所以四人并排而坐,并无主次之分。  “师父,来这干什么呀?”张泽天好奇问道。  “照我说的话做。”无量淡笑不答,而后韵声诵道:“乾刚坤柔,比乐师忧。临观之义,或与或求。寓进于蓄,蓄而后动。欲动先止,止而后动…….”此乃修者入门心经,也是静神修心的基础功法。  无量反复念了几遍口诀,而后又给三人详细讲解一番,张泽天和云海虽然年纪尚小,但聪明过人,记忆超强,将其熟记于心,并开始默默依心诀调息凝神,开始捕捉道境。  起初小泽天总是左顾右盼,但见大师兄紫枫和小师弟云海都极其认真,而且身体越发空灵,他这才开始用心体悟,在他默默运转心经二十几遍后,终于恍惚间进入一种道境之中。  此时,紫枫和云海也早已各自进入属于自己世界,任日月交替、山风轻拂,师徒四人巍然不动,山里气候多变,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片刻后便又是细雨绵绵,但外界任何变化都不能影响师徒四人,稳若磐石一般,且形态各异。  无量居于一侧,整个人朴实无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波动,好似一块大石坐立于此,尘土雨水尽落其身,甚至鸟雀都会在其头上留下排泄的痕迹。  紫枫居于无量右侧,表情祥和,全身上下道蕴尽显,超凡脱俗,身体外层出现一层薄薄的轻雾,把他罩在里面,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仿佛世间的仙人一般,尘雨落在轻雾之上轻轻滑落。  张泽天位于紫枫右侧,整个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弱小的身体近乎透明一般,虽然近在眼前,却又给人远隔万里之感,让人有种如虚如幻、似实非实的错觉。最为奇特的是,空中浓密雨丝竟然穿身而过,径直落在地上,好像张泽天他根本不存于世一般。  云海盘坐在最右侧,此时黑发飘舞,面色肃然,冷意更盛,如果有人站在他身旁定会感到刺骨的寒意,入坠冰窟。与紫枫相同的是,他也是尘雨不沾身,但不同的是,雨滴在距离他半尺之距时会被自动弹开,碎散开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四人持续这种状态足足半天光景,无量真人率先醒来,起身轻轻一抖,身上污秽赃物尽去,他分别看了看紫枫、张泽天、云海三人的状态,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长长叹了口气,心中似是非常纠结。  半晌之后,紫枫、云海、张泽天三人相继转醒。无量眯缝着眼睛看着三人,露出慈爱的笑容,说道:“此番是你三人第一次真正明神悟道,这一次进入道境相当于你们人生迈出的第一步,非常重要,因为你们看到的感应到的都是真正源自于你们内心,是你们的本源。只有真正清楚把握住你们的心道本源,才能更好的选择你们的今后修行之道。方才你们表现都非常不错,甚至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来说说你们方才各自都感受到了什么?”  紫枫朝张泽天与云海看了一眼,然后抢先答道:“弟子感受到了日月、风雨、草木,还有自然万物。”  无量听完微微点了点头,赞道:“自然大道,不错!不错!”转头又问张泽天与云海二人。  张泽天面色羞愧,撅着小嘴,支支吾吾答道:“弟子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哦?仔细说说。”无量双眉一轩。  “弟子确实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周围什么都没有,一切好像都不存在,甚至连我自己都消失了。身体没了,好像连意识都没了,迷迷糊糊的。总之就是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感觉不到。”张泽天越说越丧气,情绪很是低落。  “好!好!好!”无量哈哈大笑,连说三声好,把张泽天三人吓了一跳,“一切‘有’皆始于‘无’,你还没有正式修炼,整个心境一片混沌虚无再好不过,这便如一张白纸,你可以任意在上发挥,只有从‘无’开始才能创出更精彩的‘有’。首次入道你便悟到了‘无’,说明你确实有超然之性,这更有利于修炼真我、真源,所以你大可不必灰心。相反这是一件太大的利事。”  张泽天听完,一扫先前颓态,变得神采飞扬,欢蹦乱跳。无量最后看向云海,同样问道。  “我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我一个坐在那,很冷。”云海面无表情地回答,语气之中也带有无尽寒意,这是云海进入无量观以来讲的最长一句话,张泽天和紫枫听到都深感好奇。  无量真人轻轻捋了捋胡须,眉毛微皱,但还是点头说道:“也非常不错,你这也是‘无’的一种形势,只是你执念过重,仅做到了‘无物’,却没有做到‘无我’,而且你生性孤僻,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你不觉得寂寞,但你潜意识中还是会感到孤独,以后要学会改变。”  云海并未回应,既没表现出认同,也没表示反对。  “好了,你们本源为师已清,今后要多念此心诀,可以帮助你们凝炼心性,为日后漫枯修行筑下坚实的心基。”
    八年后,无量主峰旁的一座小山上。  两个正值舞勺之年的药童在山间采摘草药,其中一个长的眉清目秀、英姿飒飒,另一个则是剑眉虎目,豪气逼人,两人正是张泽天和云海。  虽然二人曾发生过小摩擦,但张泽天为人爽朗大气,不拘小节,在听师父给他讲过部分云海遭遇后,就将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放在心上,反而对云海多了几分同情,对这个小师弟照顾有加。  自进入无量观之后,云海将近一年时间都不怎么爱说话,在无量真人的开导和小泽天的感染下逐渐好转,不再拒人于千里,尤其是与张泽天,俩人几乎形影不离,干什么都要在一块,颇有些‘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意思。  今日无量真人让他们师兄弟一起出来采摘一些日常草药,二人出来了多半天,身上的小药篓已经基本装满。  “师兄,天色也不早了,草药我们也采摘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吧。”云海难得主动开口,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师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天色这么早,回去那么早干嘛呀!”张泽天本来正玩得兴起,突然听到云海说要回去,自然是极力反对。  “我想回去练功。”  张泽天听完转过头,用很是诧异目光上下左右把云海看了个遍,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师弟,我可真佩服你,怎么就知道练功呢,而且咱师父教的那些都是基本功,一点意思都没有,咱俩都练了八年了,还没练够啊。你本来后进来的,结果现在身体力量都超过我了,还这么拼命。“  “我要为全家报仇!”云海说很是平静,但这那种平静比歇斯底里的怒吼还要可怕万分,好像那种仇恨与生俱来一般。  张泽天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他多少知道了一些云海的家事,所以知道他心中仇火甚重,岔开话题,一本正经道:“其实吧,师父让我们出来采药,也是一种学习修行,回去早了他反倒不高兴的。”  “师兄,上次你就这么说的,结果回去晚了,被师父罚面壁一天。”  张泽天泽天一脸尴尬,摸了摸鼻子,说道:“我怎么忘了,不过我今天有种预感,准能遇到一些绝世仙药。”  “好像每次你都这么说,可一次都没遇到过。”云海反驳。  “师弟,今天你话好多啊!再呆一个时辰,然后我就回去。”张泽天没有办法只好能拖一会是一会。  俩人又在山头逛了一会,还是没找到什么令张泽天满意的,便抱怨道:“这片山上哪有老鼠洞我都知道了,肯定是没什么仙珍奇药了。你说师父寿辰马上就到了,咱俩该送点什么呢?”  “不知道。”  张泽天突然眼珠一转,说道:“师弟,不如我们去后山看看如何,我曾听大师兄说过那里遍地奇珍异草,他亲眼看见过房子那么大的花。”边说边做出很夸张的动作比划着。  云海眼中略微出现了一丝异色,内心也很想去,但一想到师父三令五申不让他们进入后山,还是开口道:“师父说…”  还没等云海说完,张泽天抢着说道:“我们俩都跟随师父八年了,你说咱俩是不是该好好报答师父,正好今天能出来,机会难道啊,我们去后山给师父挖点宝贝当寿礼怎么样?”  张泽天一副你若不去就是忘恩负义的神情。云海还是一阵犹豫,说道:“听师兄们说后山多灵兽,很危险。”  “哦,原来你害怕呀,那好,咱回去吧。”张泽天一听,立刻讥笑道,假意做出起身回去的动作。  云海顿时目光一冷,哼了一声,道:“我才不怕呢,去就去!”  张泽天大喜,心中暗笑:就知道你吃这套。与云海达成共识之后,师兄弟二人加快脚下步伐,向后山入口奔去。  两人脚下生风,约莫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后山入口处,二者均收住脚步,调整呼吸,观察着无量后山。所谓的无量后山,这也只是人为定出来的一个范围,山本无前后,只是把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定义为前山,而另外一部分叫后山而已。  只见无量后山内高山层峦起伏,宛如一条条横卧千里的蛟龙,连绵不绝。众多山峰也各不相同,有的松涛翠柏郁郁葱葱;有的则是裸石横陈寸草不生;有个却又如刀削斧劈直立陡峭。  张泽天与云海面对重山而立,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股沧桑蛮荒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灵药的芬芳和凶兽的煞气,不时还会传出几声惊天怒号,震得两人心胆乱颤。  张泽天虽然早已对无量后山垂涎三尺,但今天却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后山,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心中泛出一丝悔意,不由得打起退堂鼓,可既然是自己提出来的,如果现在退缩肯定会被师弟笑话。顾及此念,不管前面是什么,都得进去一探。  张泽天侧头看了眼云海,狡黠的说道:“师弟,你如果觉得害怕,我们可以转身回去。”  此刻云海也是心头发麻,凭着本能直觉,能感到里面绝对有强大的生灵坐镇,虽然感觉危险,但又怎能被师兄看作是胆小之辈,所以说什么都是不能退却的。  云海侧过头和张泽天对视了一眼,难得露出了一缕笑意,但语气还冰冰地说道:“进吧。”说完便弯腰紧紧了裤脚,稳了稳竹篓,提了提腰间的短剑。  张泽天看到云海的神色,则是浅浅一笑,说道:“好,我就喜欢师弟你这种气质。不过此地绝对凶险,你我二人要千万小心谨慎,要保持一定距离,而且不能太过深入,只能在外围找些灵药。”  张泽天虽然表面上总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但内心实则很是谨慎理智。他简单整理下行装,免得行动时被树木刮到,影响行动。  师兄弟二人一切都准备就绪好,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一前一后被进入后山。  两人刚一迈进后山,就觉得浑身舒泰,而且越深入这种感觉越是强烈。空气中仿佛有种神性,呼入后会随着血液,然后通往全身各处,让人神清气爽,经络畅通无阻,体内气血沸腾,让人感觉充满力量。  张泽天年纪虽小,但行事缜密,初入后山,担心迷路,便在在沿途坐下了很多记号。  师兄弟二人没走多远,就采到了千年老参和上等灵芝各一株,小哥俩甚是欢喜。  张泽天闻了闻千年老参,深深吸了几口气,不由得闭上眼睛,表情很是享受,不禁说道:“这真是处宝地,倘若在此练功肯定事半功倍。”  云海只是‘嗯’一声,认真戒备着周围的一切,但随后却一反常态,平静似冰的面庞上露出惊容,叫道:“师兄,你快看对面那座大山!”
    张泽天见云海如此失态,还是平生第一次,赶紧睁开眼睛观瞧,只见竟然有缕缕紫气升腾,心中也是一惊,愕然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气质化’吗!那里肯定会有绝世仙药。”  “师兄,快看,那边有。”云海愈加吃惊,一向以冷面著称的云海此刻已然不能平静。  张泽天顺着云海指出的方向一看,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仔细揉了揉眼睛,“不是在做梦吧,师父说这种能形成‘灵气质化’的仙珍世上也寻不出多少来,这里竟然有这么多!”  正在这时旁边草丛一动,随后一道紫色光影奔着张泽天和云海而来,两人登时一阵紧张,赶紧提高警觉。  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紫貂,体型不大,也就一尺多长,浑身上下竟然是纯粹的紫色,没有一丝杂彩,泛着晶莹闪闪的紫光,尖尖的耳朵,圆圆的鼻头,乌黑透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显得分外灵动可爱,一条紫色的大尾巴将近半尺长,毛茸茸紫灿灿,让人看了就忍着不住要摸上一摸。  这小东西转瞬之眼就来到张泽天和云海身前,眨着黑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兄弟二人。紫貂本来就比较罕见,更可况是这种紫中透亮的纯种紫貂是更是世间罕寻。  师兄弟二人先是一惊,后来发现是这么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东西,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下来。  张泽天弯下腰,伸出单手在这只紫貂面前,小东西伸出舌头在张泽天手指上舔了一下,一副讨好的表情,张泽天一笑,继而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东西,柔柔顺顺的,手感极佳。  可张泽天突然感觉手中湿粘,收回一看,手上竟然沾满了大量血迹,原来紫貂后腿处有一道深深伤口,正在他不解之时,突然旁边草丛一阵摇动。  还没等张泽天和云海反应过来,在紫貂跳出的那个方位又窜出一只似狼的灵兽,对着师兄弟二人和紫貂怒目而视。  张泽天心道不好,小声对云海说道:“这是风齿狼,以速度快、牙齿锋利著称,而且多群居,一只你我能够对付,倘若多了我们只能逃命了。”  张泽天好奇心极重,自幼好读书,涉猎甚广,尤其对一些奇珍异兽钟情有加,故此对这风齿狼也有一定了解,他深知云海只爱练武,书读的自然不多,所以抓紧时间解释免得他吃亏。  云海听完,眼睛又向四周瞄了瞄,并没有发现其他风齿狼,这才稍微把心放下来。  其时那只紫貂在微微发抖,显然它是被这只风齿狼所伤,逃到张泽天两人身边是求助的。  张泽天确定仅一只风齿狼后,也轻松了许多,蹲下来轻轻拍了下小东西,说道:“你个小东西,自己来也就算了,还给我们带来了个大家伙,不过不用怕,有我师弟在保证你没事。”说完诡笑着瞧了瞧云海。  云海对这只紫貂也是很喜爱,而且他天生好战,平常在观中只能找众师兄切磋,很不过瘾,此刻终于有了实战机会,自是不肯放过,冷冷的说道:“交给我了。”  云海说完眼中寒光一闪,抽出腰中的短剑跃身直刺过去,风齿狼作为灵兽,虽然品阶不高,但也很是不凡,而且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见对手向他攻来,凶狼不躲反冲,与云海针锋相对,眼看快与云海接近的时候左前爪扫向剑脊,挡出云海短剑,右前爪紧跟着自上而下抓向云海的前额。  张泽天开始还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可一见这风齿狼如此敏捷凶狠,心头一沉,嘴里喊道:“师弟,小心,千万不能轻敌!”并随时做好出手帮忙的准备,他深知云海性格,不到生命垂危之际是绝然不希望自己插手的。  云海见风齿狼爪快力大,没有硬拼,抽剑甩头躲过它的攻击,而后借错身之机,抬腿踢向风齿狼的腰部。风齿狼也不含糊,身体一甩,两后爪抬起,横扫云海,云海赶紧转身躲过,一人一狼战在一处。  云海从未与灵**过手,开始有些慌乱,但与风齿狼对抗了几招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平时云海与众师兄比试切磋都是点到为止,从未与对手生死相向,现在这种以命相搏的战斗给他带来了一种意想不到的享受,所以越战越勇,完全没了开始的拘谨。  云海把短剑舞将开来,上砍下刺,给风齿狼的身上留下了两处伤口。  风齿狼目光凶狠的盯着云海,张开血口,大声吼叫,露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甚是恐怖。  “师弟,快点解决它,它在招呼同伴呢。”张泽天心头一急,大声喊道。  云海闻听,不敢怠慢,用出了他最得意的一招,‘变幻万千,云海一剑’。这八年来,无量除了交他俩一些基本招式和锻炼身体的功法外,从未教过半点拳脚兵器招数,所以平时他们切磋都要靠自创,云海对剑情有独钟,非常喜欢练剑,这一招便是与张泽天切磋时临时想出的,张泽天也对这一剑很是赞赏,所以脱口而出‘变幻万千,云海一剑’,云海一听甚是喜欢,从此便如此命名,而且后来又一直在不断完善。  到了这等关键时刻,云海直接使出了这招。云海的这一式剑招贵在变化,一剑可分为九招,同时刺出,变幻无穷,让对手防不胜防。  云海此剑式一出,风齿狼尽管动做极快,但还是没有避过,被连刺四剑,云海最后一剑运足全力,一剑穿透风齿狼的咽喉,然后残忍一笑,双手向上用力一挑,甩开风齿狼的身体,而后迅速抽剑退身,生怕狼血溅到身上。  站定后云海把沾满狼血的短剑在鞋底蹭了蹭,露出一副傲慢的神情,再看那只风齿狼倒在地上,一动没动,直接毙命。  “师弟好剑法!”张泽天见风齿狼已毙,大声称赞。  云海并没说话,只是浅浅一笑,眉目之间透漏着一种‘那是自然’的神情。  紫貂见到满地血迹,小东西有些害怕,用前面两只小爪子遮住眼睛,但出于好奇,又透过瓜子间缝隙观察着风齿狼是否真的死了,神态很是滑稽。  张泽天看着可爱的小东西一阵发笑,用手向紫貂眼睛捂去,笑嘻嘻说道:“别看!别看!小心晚上做梦狼来咬你。”  小紫貂赶紧用小爪子拔开张泽天的小手,还努了怒小嘴,做了个‘你很讨厌’的表情。  可突然张泽天发现旁边有草丛一阵乱动,心道不好,对云海说道:“好像又来了。”  听动静很有可能不是一只,是师兄弟二人不禁心生惊骇,心道:坏了,可能狼群来了。
    话音刚落,草丛中‘嗖、嗖、嗖’又窜出三只风齿狼,兄弟二人不由得一阵紧张,偷眼又向四围看了看,并未发现狼群,这才稍稍安心。  俩对视了一眼,张泽天眼睛一挑,使了个眼色。云海点了下头,示意明白,而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先发制狼,提起短剑冲着其中一只风齿狼的头部削去,直接用出了‘变幻万千,云海一剑’。  这三头风齿狼见到同伴的尸体后,怒号不止,三个一起冲向了云海,刚才云海是对付一只灵狼,可以用这一招将其斩杀,可独对三狼,却是招架不住。  在云海刚要刺中一头恶狼之时,旁边一头就已杀到他近前,云海无奈只能变招闪躲。  张泽天在旁一看顿感无语,暗自叫苦,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海独战三狼,赶紧抽出腰间的砍柴刀,纵身冲了上去。他生性洒脱、随性,也不愿与人争斗,故此也不喜欢任何兵器,这把砍柴刀也只是用来在山中劈砍树枝采摘药材用的,而今却派上了用场。  张泽天虽然在身体力量上比云海差上一头,但速度却要比云海快上一截,绝不输于风齿狼,所以一上来就直接引两只凶狼攻击自己,为云海减轻压力,二人三狼便战成了一团,一时间难解难分。  旁边的紫貂左右来回跳动,紧张兮兮的向四周观望,生怕引来狼群。还不时来回踱步,好像是在犹豫跑还是不跑。最后这小家伙还是对张泽天和云海没什么信心,脚下抹油,三蹿两跳跑的没了踪影。  张泽天余光看到小东西跑了之后,暗自思忖:小没良心的,不为了你就没这么多麻烦了,竟然跑了,但转念一想,跑了也好,在身边也是累赘。  正在张泽天意遐神游之际,一只狼爪到了身前,战场之上哪能容得他半分的溜号走神。张泽天暗叫不好,赶紧拧身,将将躲过这一爪,衣服被利爪划破。  “好…”‘险’字还没出口,张泽天就觉背后生风,顿感头皮发麻,来不及回头,赶紧连蹲下带弯腰,只觉脑上一阵阴风划过,背上一震,药篓被恶狼打的稀碎,险而又险避过这一击。  与此同时,张右手拿刀从左侧腋下向后刺出,正好刺中正上方这头风齿狼的腹部,在其身上切了一条半尺长的大口子,只可惜柴刀过钝,否则肯定一击致命。  狼血溅在张泽天背上,腥味刺鼻,张泽天心说晦气。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刚才一爪划过的那头风齿狼又杀了回来,而受伤的这头则站在那对他咆哮不已。  “师弟,先离开这里,免得引来狼群。”张泽天看着那头恶狼不断哀嚎,心生警兆,抽空说道。说完纵向一旁转身就走,云海也有此担忧,猛攻几剑后飞身跟上。  张泽天见云海来到身前,左手抓住云海手腕施展‘飞天三纵’急速飞奔。虽然无量真人所传的这招轻功,俩人都会,但施展起来却是有很大差别,张泽天对此法的练习和领悟要比云海多出很多,顾此施展起来速度也是快上不少。  跑出一段距离后,张泽天见始终无法摆脱后面两头风齿狼,心思一转,边跑边对云海说道:“有一头恶狼受伤不轻,肯定追不上来,一会等另外两只追近了,你我猛攻最前面那头,争取一击秒杀,而后再合力击杀令一只,你先提速,藏到前面那棵大树上,我来引它们。”  云海点头答允。  张泽天说罢用力一甩,云海借助此力,同时自己发力,直接向前窜去,埋伏在一颗大树之上,张泽天则适当放慢速度,与后面风齿狼保持一定距离,静待二狼上钩。  待到最前面那头风齿狼来到云海藏身的树下,张泽天突然停下转身,冲着恶狼举刀就劈,那头风齿狼见张泽天回头,张开血口,露出獠牙径直恶扑。  眼见一人一狼快要接近,云海从天而降,双手握剑自上而下直刺凶狼,风齿狼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短剑深入风齿狼体入,没至剑柄,风齿狼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弹。  由于云海用力过猛,竟一时拔不出短剑,而此时,后面那头风齿狼已经赶到,直接冲向云海,张泽天见状,赶紧双脚点地,从云海头顶掠过,将身体在空中完全展开,双手举刀,形成一个弯弓形,运足全身气力,向那头风齿狼劈去。  这只恶狼已经发狂,也不闪躲,用利爪与张泽天的柴刀硬撼,张泽天顿感虎口阵痛,力量本来就是他的弱项,而且柴刀既轻且钝,竟然直接被利爪撞断。张泽天一招不成,赶紧双腿平伸,直踹风齿狼的腰部,风齿狼躲闪不及被踹飞出去两丈多远。  此时云海已经把短剑在那被毙掉的风齿狼体内拔出,被溅的满身是血,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尽快解决眼前这头恶狼才是当务之急,于是直接飞身冲向风齿狼。  风齿狼毕竟是一种灵兽,懂得趋吉避凶,此刻它感觉到对手的强大,没有迎战,反而转身逃走,张泽天心道不好,决不能让它逃走,若是引来同伴,自己和云海绝无半点机会。  想到此处,张泽天使出‘飞天三纵’,将速度提升到极致,这只恶狼方才被张泽天踢中腹部,虽不致命,但也伤的不轻,动作有所迟缓,两者一增一减,故此张泽天一个呼吸间就追到风齿狼身后。  情急之下,张泽天伸双手握住了凶狼的尾巴,想用力向旁边一甩,可风齿狼又岂容张泽天在尾巴上肆虐,用力摇摆,企图甩掉张泽天。  风齿狼前向的奔跑之力、向旁摇摆之力与张泽天向后拉甩之力交织在一起,张泽天感觉双臂被抻拉的剧痛无比,感觉骨头要被扯断一般,但他心一横,眼一闭,用尽全身气力向左一甩。  张泽天双手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力道,不禁双手一松,风齿狼被甩飞出去,重重摔在一株树干直径近五尺的参天橡树上,震的大树一阵摇晃。  与此同时云海面目狰狞,捧剑直刺,还未等风齿狼落地,就一剑刺入它的腹部,直接将其钉死在橡树之上。  张泽天也被甩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两眼金星直冒,浑身酸痛不已,但见云海成功杀死这头风齿狼,算是长出了口气,站起身来,不停抖动着酥麻痛楚的双臂和手指,刚才那种力道借助惯性,足有几百斤,对于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身体确实是难以承受,若非张泽天勤于锻炼,基本功扎实,可能早已双臂尽断。  这时云海走了过来,难得关心问道:“师兄,没事吧?”  张泽天忍着疼痛,笑着回应道:“我是什么人呐,没事!没事!赶快埋伏好,那只被我刺伤腹部的也该过来了,一定要解决掉了!”  云海点头,说道:“放心,交给我了。”俩人分别藏在两颗树上,静候受伤的灵狼。
    兄弟二人刚隐藏好,那头腹部受伤的风齿狼便追到了,看到两具同伴尸体后恶狼顿时发狂。云海从天而降,直接使出:“变幻万千,云海一剑”,这吃风齿狼躲闪不及,被云海一剑刺入头颅,当场毙亡。  张泽天也从树上下来,这时手臂基本恢复正常,轻轻怕了下云海肩头说道:“不错!不错!干净利落!”一副前辈指点后生的表情。云海冷峻嘴角略微翘动了一下。  “我说师弟,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就没点默契呢,刚才碰到三头小狼时,我给你使眼色快逃,你怎么一下子就冲上去了呢!”张泽天一脸无奈说道。  “我以为你让我尽快解决一个。”  张泽天一听顿时无语。  “唉,药篓都打丢了,还好我把这老参和灵芝放在怀里,否则白忙活了。”张泽天边说边从怀里取出刚才采到的那株上等灵芝,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递给云海,续道:“老参做寿礼送师父就够了,刚才消耗过大,咱们得补充点能量,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云海点头,经过此番恶斗,兄弟倆都有回去的打算了,这还仅是外围就如此凶险,凭两人现在的实力再想深入肯定是凶多吉少。  两人没敢走原路,生怕有狼群沿血迹追来,而是走了一个弓形绕回到与紫貂相遇的地方,然后按路上所做得标记离开后山。  张泽天和云海跑了将近一炷香得时间,可还是没有回到事起之地,不由得心生疑云,但二人都没说什么,只是暗自提高警惕,注意着周围得风吹草动。  突然,张泽天停下脚步,弯腰蹲下,同时冲旁边得云海做了一个停下有危险的手势,云海也赶紧照做。张泽天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青石,两人蹑手蹑脚的躲到那块大石之后。  “师弟,按刚才跑过的距离,我们应该早就回到遇见紫貂的地方了,可现在却来到了此地,这边的灵气渐重,似乎我们离后山中心越来越近了。”张泽天此刻一脸严肃。  “嗯。”这就是云海的回答。  “我想这后山肯定布有空间大阵,师父说过这种阵法可改天换地,开辟空间,而且能让人迷失方向,很是神异,今天咱们麻烦可真是大了。”  “这里有种说不出得怪异。”云海一边观看四周的状况,一边面无表情地回应。  “怪就怪在这里太安静,鸟兽之声多从后面传来,可前面却没有半点声响。所以我想这里恐怕是一个很强大的凶兽领地,其他灵兽不敢擅闯,咱们还是退走为好。”  云海点头同意,两人躬身向后悄悄退去。可没退出去几步,云海突然左手一拉张泽天,然后右手向斜上方一指。  张泽天顺着方向一看,透过古树枝叶缝隙仔细观瞧,有丝丝缕缕的彩色灵气在不断升腾,‘灵气实化’!  张泽天不由得心跳加速,暗道:前面定有绝世仙珍,而且色彩不一,应该会不止一种,张泽天震撼之余同时也感叹云海师弟果然心细如发,周围如此微小变化也没有逃过云海的眼睛。  师兄弟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张泽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云海眼中也露出一缕兴奋之色。二人都没说话,但意见早已统一,俩人停止后退,轻手轻脚开始向前潜进。  闪过几株参天古树之后,前方一片开阔,一座高有万仞的峭崖傲立于此,张泽天与云海止住脚步,蹲下身子,藏在一株树干直径五尺有余的大树之后,认真观察前方。  只见对面崖壁陡峭直立,宛若一把利剑,直插地上,在崖壁中间长有一株奇花,茎长一尺左右,花分五瓣,形若紫荆花,只是要比之要大上数倍。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五个花瓣颜色不一,分为黑、赤、青、白、黄,集黑之深沉、赤之浓烈、青之典雅、白之高洁、黄之尊贵于一身,让此花显得是如此卓尔不群,同时中间包裹着粉色的花蕊,又给此花增添了一抹清新之色,不断散发着缕缕灵气,如梦似幻。原来方才二人看到的多缕彩色灵气均是这一株花所发。  张泽天看到此花,满脸兴奋之色难以自持,强忍着激动,小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传说中五色神兰,记得在师父那本《万花筒》中有记载,五色花瓣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汲取日月之菁华,夺天地之精气。因为五片花瓣蕴有五行之力,所以根据所需可用它做各类药引,能最大限度发挥主药药效,堪称世间第一药引。传言只要提炼得当此花能有起死回生、提升修为的神效,但由于这五色神兰药力刚烈复杂,所以直接服用对身体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张泽天生性好学,无量的藏书他基本看了个遍,尤其是书中提到过的奇珍异兽,他更是如数家珍,对书上记载的五色神兰印象尤为深刻。  云海听完师兄的解释,显得也是有些激动,忍不住叹道:“世间竟有此神花。难怪方圆百米都寸草不生,想必精气都是被它夺了去。”  “是啊,这就是天地自然的伟力,可以孕育出各种奇珍,用五色神兰给师父当寿礼是再好不过了。”张泽天双手紧搓,一副跃跃欲试得架势。  “嗯,不过这里如此诡异,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云海此刻脸上已恢复了冷色,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说道。  张泽天听完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也感觉到前面十分凶险。不过此等仙珍就在眼前,如若我们不取实在是太可惜了,传出去也被师兄们笑话。”  “那好,师兄,你在这帮我观看周围动静,我去把它取来。”云海眼中精光闪烁,语气铿锵有力。  张泽天一摆手,阻拦道“师弟,你身体、力量确实胜我,不过若论轻功,你实不及我,这百尺之距,我眨眼便回,你先退到外围等我,我得手后咱俩火速离开。”  张泽天与云海都资质奇高,而且灵觉超人,尤其是对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反应,此刻两人均感到有危险,足以说明前路确实凶险。师兄弟二人感情深厚,都不愿对方犯险,所以争着取花。  两人争执半天,最后张泽天沉声道:“好了,别说了,我去取花,你在此守护,功成后我们马上离开,你不许再争了。”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威严,张泽天平日间嘻哈随和,但要真是发起狠来,云海也很是忌惮,从不违背,故此云海也只能同意。  张泽天又仔细观看了一下周围得地形,目测着与五色神兰的距离,随后又整理下衣衫。一切准备妥当后,伸手从怀里把千年山参掏出递给云海,一脸轻松地嘱咐道:“这个你拿着,我带在身上有些碍事,如果一会真有危险,你要即刻离开,我速度比你快,自有方法逃脱,你可别拖了我得后腿。”  云海听完没有任何表示,既没同意也没反对,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山参。  张泽天见云海这幅样子也不觉奇怪,轻轻拍了下他肩头,嘴角一翘,很是轻松。  张泽天深呼一口气,而后突然发力,施展‘飞天三纵’,一下就窜出去十几丈,在半空中右脚轻踩左脚脚面,二次发力,往复三次便来到崖壁之下,右手抓住一块凸起得怪石,单臂用力,便腾身而上。手脚不断抓登凸出的石块,向上攀爬,直冲五色神兰抓去。  可就当距离神兰几丈之时,就听后面云海大喊:“师兄!快闪!危险!”
    张泽天听到云海原地大叫示警的同时,他也察觉到身后罡风阵阵,似有极大危险,但五色神兰近在咫尺,又怎能轻易放弃,他牙关一咬,双腿做了个蹬地的动作,腰眼一加力,速度又比方才快上一截,想先把五色神兰拿到手再说。但侧后方罡风越发猛烈,离自己已然很近,若是强行摘取五色神兰必会被击中,张泽天赶紧将身体一横,躺在空中,用右脚蹬了一块凸石,一下横身飞出几丈远。  张泽天刚闪到一旁,突袭者这一击便到了,重重打在崖壁之上,整个陡崖一阵摇晃,碎石滚落。光是这种波动就震的张泽天五内翻滚,身子一阵晃动,连咳两声,嘴角溢出丝丝血迹。远处的云海也面现惊容,相隔这么远他都真切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力量余波。  张泽天抽空向后观瞧,不由得心头一沉。只见那是一头巨大黑熊,有将近两人高,张开大口嘶吼着又向他冲来。  此熊名为黑灵熊,是这株神兰得守护神兽,力大无穷,实力强绝,但受体型所限,速度并非它所长,黑灵熊一直躲在崖壁右侧的一片古橡树林中,枝繁叶茂,所以张泽天与云海观察多次也未能发觉,只等张泽天靠近神兰,它才发出霸道一击。因为怕伤到五色神兰所以它并未发全力,仅动用了一层功力而已,如若动用全力,后果不堪想象。  张泽天深知黑灵熊速度是弱势,赶紧强忍伤痛飞身纵入左首方向树林之中,想把黑灵熊引开,以便云海逃走,同时口中大喊:“师弟快走!我来拖住这只笨熊!”  黑灵熊紧随张泽天进入树林,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树木尽断。云海见黑灵熊如此凶猛,师兄危在旦夕,他并没有听张泽天的话,而是提短剑向黑灵熊冲去。  虽然黑灵熊力量绝伦,但速度不快,张泽天又非常机敏,充分利用速度快、转身灵活的优势,来回变向穿梭,黑灵熊所以几番攻击下来,都未能奏效。  可就在张泽天转身的一瞬间,眼睛余光看到云海正向这边冲来,心中顿急,大叫:“师弟,别过来!它笨手笨脚的,怎能追上我这天下极速,你快走!我们一会山口会和!”  云海闻听师兄说的如此轻松,停下脚步,心下一阵犹豫,自己确实不是对手,上去恐怕也是给师兄添乱,但如果就此转身离开他又很不放心张泽天。  就在云海迟疑之际,意欲转身又没转身的瞬间,他发现张泽天被横扫出去十几丈远,一口血吐在地上,云海见状登时怒目圆睁,奋不顾身,冲了过去。  张泽天方才稍一分心,便被黑灵熊的掌风扫中,虽然相隔还有一段距离,但这种力道过于刚猛,还是将张泽天打飞出去,大口吐血,他只觉两眼发花,浑身无力,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黑灵熊拖着笨拙的身体已经再次攻杀过来,重重的砸向自己。  张泽天脚后跟用力,身体平躺在地上横窜出去几丈远,然后一跃而起,转身就跑,而方才他倒地之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深坑。  “云海,你快滚!都是你拖累了老子!否则我也不会挨此一击!快点滚!否则我们俩都得丧命!”张泽天又发觉云海向这边冲来,不由得又气又急,便破口大骂,一改往日洒脱文雅之气。  云海听闻果然停住脚步,扭头便走。张泽天此刻因为连遭重创,身受重伤,已是强弩之末,但见云海逃走,心里略感欣慰,心中暗道:今天吾命休矣,想不到竟会绝命于黑熊爪下,可真是憋屈。  正当张泽天躲过黑灵熊一击,两者错身之时,突然发现云海并未逃走,而是直奔五色神兰而去,与此同时黑灵熊也发现了云海,立马仰天狂吼一声,似是非常愤怒,舍弃张泽天,奔云海而去。  而云海听见黑灵熊吼声,扭头发现它冲自己杀来,赶紧转向进入右侧的橡树林,同时大喊:“师兄,快走!我引走它!”  张泽天闻听,心中一热,本以为云海逃走,可没想到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引开黑灵熊,救自己脱困,自是十分感动。  张泽天深知云海速度非他所长,如被黑灵熊追上必死无疑,想到这里张泽天心一横,勉强提了口气,调转方向,冲着五色神兰跑去。  张泽天趁黑灵熊追云海之际,快速来到崖壁之上,右手握住五色神兰茎部,稍一用力便连根拔起。  与此同时,黑灵熊感觉到后面异常,此类灵兽天生灵觉惊人,加之常年在神兰周围吐纳,所以对其有特殊感应。  黑灵熊停止追击云海,回头一看,发现张泽天竟然正在向它挥动手中的五色神兰,黑灵熊立时暴怒,吼声震天,发疯一般以最快速度向张泽天冲去。  张泽天见黑灵熊调头奔自己而来,赶紧转身就逃,口中喊道:“云海,走啊!别管我了,快!”  云海此时回头一看黑灵熊已经追师兄而去,还隐约看见师兄手里拿着五色神兰,心中大急,眉头紧锁,眼见身受重伤的张泽天马上就要被追上,而且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快跑!快跑”。  云海一阵犹豫,面对狂霸的黑灵熊,过去也肯定是于事无补,但又怎能见师兄陷于危难而不管不顾,而且他还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朋友。  想到此处,云海目光越发冰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源自灵魂的戾气,提短剑快速向张泽天那边追去。  此刻,张泽天受伤势影响,速度减慢了不少,动作也不似先前那么利落,而且只听后面黑灵熊的叫声越来越近,叫得他心烦意乱。结果一个疏忽,被后面黑灵熊胡乱打断的一截树枝击中,虽然这种力道仅有黑灵熊的百分之一,但打在张泽天身上还是承受不住,把张泽天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到,一口鲜血又喷涌而出。  张泽天勉强控制住自己身体,继续拼命向前奔逃,他的想法很简单,尽量把黑熊引的远些,给云海逃走创造更多的时间。  忽然张泽天想到手中得五色神兰,心说即使死,也要先把它给吃了,不能留给这头大黑熊。刚想到此处,还没等张泽天将五色神兰放在嘴里,右肩头又重重遭遇了一击,又是一截被黑灵熊打断的残枝把他击中,黑灵熊毕竟是一种灵兽,它见这种方法能伤到张泽天,所以连续击打身边的树枝,犹如箭雨一般打向张泽天,终于又一次命中目标。  这一击比方才更加严重,张泽天大口吐血的同时,清楚感觉到咔的一下,之后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眼前一黑,勉强又迈了两步后,侧身栽倒在地。  张泽天仰面躺在地上想用力去捡起掉落在右手旁边五色神兰,可惜右臂已经全然没有反应。此时黑灵熊快速冲到张泽天近前,举起厚厚熊掌就要拍落,张泽天两眼一闭,一阵苦笑,心道:完了,云海该逃远了吧。
    黑灵熊大掌猛然砸向张泽天,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黑熊背后的半空中人影一闪,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袭向黑灵熊,来人正是云海。  此刻云海眼中寒光四射,怒意无边,纵身在半空中,双手握剑,身体团在一起,全身力道都汇聚于剑锋,自上而下向黑灵熊头顶刺去。  云海这一剑速度奇快,再加上黑灵熊此刻眼中只有张泽天,毫没防范,它本身灵活性又差,所以云海这一剑结结实实刺中黑灵熊的脑后。  云海心中一喜,但随即变得头脚皆凉,这一击不但没有伤到黑灵熊,相反手中的短剑却应声而断,与此同时,黑灵熊变得更加愤怒,右边熊掌随着身体向后转动,拍向云海。  此刻云海还未落地,他赶紧在半空中扭转身体,抬双腿,迎向黑灵熊的右掌,两腿与熊掌对碰一记,云海感觉像是踹在一座大山上一般,双腿剧痛无比,横飞出去二三十丈远,待落地后,双腿不住颤抖,不能动弹分毫。  黑灵熊将云海打飞出去以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双眼充血,挥舞着巨掌,直奔云海冲去,沉重的脚步声震的地面一阵颤动,发出轰轰的闷声。  张泽天此时倒在地上,听到异响,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云海平日间性格孤僻,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不善言辞,很少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在如此危难之际,他能舍命护,让他很是感动。  想到这里张泽天突然感觉身体中有一丝无名的力量从‘气海’****流出,通达全身,他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站起身拖着一条残臂,没有招式,没有功法,只是以最原始的方式,撞向黑灵熊。  黑灵熊没有任何防备,被张泽天这玩命一击竟然撞出去三四十丈远,同时撞断了五六株直径三四尺的古树,重重得摔在地上,黑灵熊一骨碌爬起来,目光惊愕,灵兽灵觉惊人,刚才它分明感觉到了足够威胁到它生命的力量。  张泽天在这一撞之下也受伤不轻,重重摔在地方,不能动弹,五内翻滚,眼前金星闪动,右臂更是一阵刺骨剧痛。  借黑灵熊迟疑之际,张泽天勉强仰头冲云海笑了笑,微声道:“我是师兄,要死也是我先死。”  云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泽天,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又死死地盯着那头黑灵熊。  双方又对峙了片刻,黑灵熊确定没有危险后,咆哮着径直冲上前来,张泽天想再次起身撞下黑灵熊,可再也没有半丝气力,只能闭眼静待一死,此时濒死的张泽天嘴角竟露出一丝笑意,气息微弱道:“死亡的路上有兄弟作伴,也不会寂寞。”  张泽天本以为必死无疑,但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黑灵熊的最后一击,于是又再次睁开双眼,只见黑灵熊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呆呆的站在那里,浑身竟然在瑟瑟发抖。  张泽天疑云丛生,正在不解之时他忽然感觉身后寒风阵阵、杀意无边,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杀戮、暴戾、狂霸,有一种让人灵魂发抖的力量正在不断攀升。  张泽天努力扭头一看,呆若木鸡,这种寒意与杀气正是源于云海。  狂暴的云海双眼赤红,如火如血,浓密发丝狂舞,体内力量不断涌出,形成巨大的气浪,以云海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沙石乱飞,古树摇晃。百斤重的大石离地而起砸向远处,一株千年古树被气浪冲断。  这时的云海感觉体内气血翻滚,力量暴涨,那是一股他无法控制的恐怖力量,不断冲击他的奇经八脉,甚至能听到沸腾的血液冲击血管的声音,骨骼也嘎嘎作响,他只觉得身体内蛰伏的一只太古凶兽要破体而出一般,痛楚难当。  黑灵熊见云海气势突变,心中惶恐不安,本想转身逃跑,可却好像被云海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一样,双腿已经不听它的使唤。  云海强勉强控制体内这股狂绝的力量,右手一挥打向黑灵熊,一道白光从云海右拳钻出,瞬间击中黑灵熊,身体强壮皮糙肉厚可断坚兵利刃的黑灵熊被这道银芒打中后顿时化作一片红黑色的血雾,碎散在树林中,血腥味扑鼻。  张泽天看的心惊肉跳,身上也沾满了黑灵熊的血迹和红黑熊毛,心中惊骇不已。  云海气势力量还在不断攀上,他根本无法驾驭,海量的真气从他毛囊中冲出,肌肤出现了丝丝裂纹,血水开始慢慢向外渗透。一道粗壮的白芒从他头顶百会向上喷出,直上冲天。  “啊——”最后云海双臂大张,抬头仰天长啸,吼声震地,附近的群山都一阵摇晃,周围方圆百丈内的古树全部折断,飞向四周。  张泽天用尽全力,双腿和左臂紧附着在地面,因为云海将绝大部分力量都打向上方,所以张泽天堪堪抵住这波气浪,没有受到太大冲击。  待一切都恢复平静后,张泽天也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说师弟,你这也太强了,真人不露相啊!”  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云海身体直挺挺仰面倒地。  张泽天顿时心头一凉,强忍着伤痛爬到云海近前,一眼之下,更加心神难宁,云海此刻惨状简直无法目睹,面部血迹斑斑,七孔均有鲜血流出,衣服被冲的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伤口密密麻麻,整个人好像碎了一般,到处是伤痕,筋骨尽露,真可谓肌肤寸断。  张泽天心惊之余,赶紧平复情绪,保持冷静,探了探云海的鼻息,又搭了撘云海的脉搏,只觉他气若蛛丝,随时都有断气的危险。张泽天心中顿时黯然,云海伤势之重超出了想象,五脏俱损,呼吸间歇,脉搏甚微,情况十分危急,此刻云海完全是凭着一种对生的渴望与意志在坚持。  看着云海奄奄一息的状态,张泽天心中万分焦急,由于云海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冲的破败不堪,所以那株千年山参也早已不见踪影。  张泽天突然想到了五色神兰,心道虽说五色神兰药力刚烈,最宜当药引使用,但毕竟是天地灵药,也许能保住师弟一命。  心念及此,张泽天拼着仅有的一点力气,摇摇晃晃站起,朝着五色神兰的方向寻去。由于受云海的冲击,五色神兰飞出去尽百丈远,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五色神兰寻回。  看着手中的神兰,张泽天又是一阵犹豫,此花与众不同,花瓣颜色不一,代表天地五行之力,所以药效也不尽相同,如果误服不但对身体无益,反而可能会加剧伤势。  张泽天看了看躺在地上随时可能会殒命的云海,狠心道:我先服用试试,再给师弟服用。想罢,便在每片叶子上只取了小指甲大小,一起服下。  虽然只服了少量,但片刻之后张泽天就感体内滚烫无比,似火焚烧,经脉运行紊乱,骨骼咔咔作响,五脏撕裂欲碎。
    张泽天试服五色神兰后,顿感痛楚难忍,体内五种药力横冲直撞,相互交击,让他苦不堪言。张泽天赶紧盘膝坐下,心中默念师父教过的心经,‘乾刚坤柔,比乐师忧。临观之义,或与或求。寓进于蓄,蓄而后动……’  张泽天调气息,稳心经,平神绪,努力压制药力,豆大的汗滴不住顺着脸颊向下滚落,头顶百会穴有五色气体冲出。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泽天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此刻全身已经湿透,不禁自语道:“药效竟如此猛烈,我神智清醒也只能暂时抑住这等药力,师弟他现在意识全无,又怎能抵挡。只怪我功力低微,不能运转玄功为师弟疗伤。”  张泽天用力站起,感觉比方才轻松不少,心中暗自思量:五色神兰果然是神药,伤势明显有了好转,罢了,师弟命悬一线,不吃肯定在劫难逃,服用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想到此处,张泽天在五色神兰花瓣上各取一点,比之方才自己服用的要少上一半,生怕云海身体承受不住神兰中五行之力的冲击。  张泽天用左手将神兰残叶碾碎给云海服下后,服下片刻,就见云海眉头紧锁,脸色明暗不定,额头青筋乱跳。  张泽天见状暗道不好,赶紧伸左手击按云海的‘气海’、‘神阙’、‘中庭’等几处重穴,以帮助云海化解药力,而且嘴里不住说道:“师弟,坚持住啊,师父和师兄们还等着呢,咱俩把五色神兰一献,师父一定非常高兴,其他师兄一定会羡慕死我们的。”  可不管张泽天怎样拍打呼唤,云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表情痛苦至极,并且身上的肌肤更有加剧开裂之势。见此情形,张泽天内心大急,本}

我要回帖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