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外国人很喜欢熊猫吗讲道理,特别流行在石室讲耶稣。中国人很厌恶,谁都不喜欢。

百度贴吧——全球最大的中文社区马亲王《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 第1页(共87贴)   
1楼. 正文 作者前言 历史就像是薛定鄂那只可怜的猫,在时空中永远处于一种似是而非的迭加状态。唯有当历史学家翻开典籍,开始打算研究的一瞬间,历史的真实状态才会最终凝结。但是这种凝结并非恒定,无法通过重复试验来加以验证。一位古希腊物理学家指出:“人无法两次研究同一段历史。” 所以,如果读者错误地将本文所涉及到的历史、地理、人文艺术、科学常识以及其他一切自然非自然学科与读者本身所在时空加以对照——哪怕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看起来是如此地相似——并信以为真的话,作者绝不会为这种行为所可能引发的灾难性后果而负责,也绝不会承认自己错了。要知道,本文无任何中心思想,也不想表达任何思想内容。   --来自能给你增加水贴经验让你等级迅速上升带来快乐美好的感受的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2楼. 第一章 两个文明的战争 当殷商的远征舰队将墨西哥西海岸纳入射程的时候,玛雅人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仍旧懵懂无知。——只斤怯不花·妫·康斯坦丁诺唯奇,《失落的殷地安文明》 共和历前205年(注:本书沿用周召共和纪年法,以耶稣历公元前841年为共和元年)夏季,横扫整个太平洋的季风刚刚结束了它的征途,数个未经命名的飓风横扫了整个中美洲海岸,并摧毁了一些地区的海滩。幸运的是,这些飓风并没有造成任何人员、财产或保险公司的损失,因为它们经过的地区都是未开化的蛮荒之地,人烟稀少,而且保险业要等到一千多年后才被发明。在这个酷热的季节,墨西哥西海岸一直被认为是最适宜的居住地。这里的环状暖流与赤道暖流交汇,形成了一个热空气保护圈,任何飓风靠近之后,都会被阉割成热带风暴,并最终消失。所以这一带的海面就如同丝绸般地平滑,平均浪高不超过两米,非常适合冲浪、风帆比赛、潜水观光,以及入侵。 7月13日,或者一个接近的日期,一支拥有二十条大船的舰队突然出现在墨西哥西海岸附近海域。这只舰队的船只相当大,长度在一百到一百三十米,最小的吨位也超过了十吨。二十条船全部漆成了白色,并且毫不掩饰地挂起了他们的标识旗:殷商。 此时玛雅人在西部港湾的全部军事力量就只有十二条长三米、宽零点五米的独木舟。他们正在距离殷商舰队三百米以外的浅海飘荡。 它们在官方记录上被称之为“玛雅联合水警队”。这支部队是沿海部落和内陆城邦互相推诿的产物。沿海部落坚持认为全玛雅文化圈都对海岸防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内陆城邦则很干脆地宣称他们对没见过的东西——比如大海——不感兴趣。经过冗长的争吵,双方终于达成了一个政治上很完美的妥协:沿海部落提供独木舟,内陆城邦提供人员,反正这两样东西在各自眼里都一钱不值。 玛雅联合水警队所承担的职责非常有限,它仅仅能够“在特定时间为某一段海滩提供有限的服务,周六、周日除外。”(引自联合水警队发言人在玛雅长老联席会上的发言。)水警队的独木舟是用树皮钉成,定员两人,但经常超载,因为那些没见过大海的内陆水警出于恐惧,喜欢凑在一起以增加安全感。这一习惯导致倾覆事故屡有发生,落水水警往往因不会游泳而淹死,反过来促使水警(1/2)   3楼. 接获命令的殷商舰队二十条船拉起风帆,开始调整姿态。这些训练有素的部队在海面上一字排开,迅速抢占了T字横头阵位,让位于舰只右舷的青铜投石机对准三百米以外的玛雅独木舟群。联合水警队的水警们终于注意到了这支大舰队的存在,但他们浑然不知自己的危险境地。有的后世历史学家认为,这不能怪水警,因为玛雅文明的字母里没有T字,但问题是,殷商甲骨文中也没有。在经过短暂的推诿之后, 一名玛雅水警战战兢兢地从独木舟上站起来,用自己部落的方言向巨大的殷商舰队呼喊:“你们是谁?你们从哪里来?你们来干什么?”不知是出于藐视还是单纯没有配备翻译,殷商舰队对这一质问保持着沉默。于是这名水警得出了典型的玛雅式结论:“他们听不懂我的话,因此没有威胁。”警报解除,所有的玛雅水警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下的独木舟,暗自希望在它倾覆前能顺利抵达陆地。与此同时,殷商舰队正沉默而忙碌地做着开战前最后的准备。商军的战士们从船舱里抬出许多形态各异的石雕,把它们搁在投石机的投勺里去。这些炮弹是他们在沿途的岛屿上搜集而来的,最初炮弹的形态是些呆头呆脑的不规则石块,在漫长的海上航行途中,它们被百无聊赖的水手们雕刻成了各种精致的艺术品:有鼓俑、江猪,猩猩,甚至盘庚大王的头像——最后一种炮弹在投射之前被及时阻止,改为供奉在舰长室里。还有一些雕刻成人状的石头炮弹因为太过巨大,舰队不得不把他们舍弃在南太平洋的某个孤岛上。懒散的水手们把这些没有腿的半身人像随意丢弃在海滩上就离开了,甚至没来得及给这个岛命名。在炮弹装填好的同时,巫师的卜筮工作也刚好结束,玳瑁壳在高温下裂出三、四道明显的裂缝。通过对这些裂隙的观察,巫师宣布结果是“大吉的五次方”。这个结果显然令攸侯喜很满意,他举起了双手,然后猛然挥下去。这短短的一秒钟,整个玛雅文明的命运被决定了。随着数阵响亮的弹射声,将近四十件精美石雕被投了出去,它们在空中呼啸着划出一个经过精心计算过的抛物线轨道,然后落入联合水警的独木舟群。这些石雕中的绝大多数没有碰到任何有价值的目标,仅仅只是溅起巨大的水花后就沉入海底。极少数炮弹则摧毁了大部分独木舟群,它们毫不留情地把独木舟龙骨砸成碎片,发出巨大的声响,然(1/2)   4楼.   攸侯喜指挥官忽然痛苦地嚷道,他的脚在迈出第一步之后就被一枚钟螺科的棘冠螺残片扎伤了。出于职业素养,他在负痛的同时还及时地将这枚贝壳分了类——攸侯喜指挥官也是一位博物学者。  这些贝类是水警们当天丢弃在沙滩上的午餐残渣,这是玛雅联合水警队在殷军登陆过程中唯一的一次反击——非正式的。  在另外一些版本的史书中,攸侯喜指挥官在迈出第一步后,说的是“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却是帝辛陛下领导下的伟大殷商文明的一大步。”没有人能证明这个说法,也没有人能推翻这个说法,除非考古学者真的找到那枚钟螺科棘冠螺,并找到那个把它丢在沙滩上的玛雅水警,让他把手按在《归藏》上宣誓。  无论怎样,攸侯喜指挥官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踏足美洲大陆的人类 。在那个时候,哥伦布的直系祖先还在西班牙阿尔塔米拉岩洞里画野牛,并用简陋的大棒子殴打它们遥远的表兄尼德安人。  按照一些有偏见的西方历史学家的说法,攸侯喜指挥官一定是白人,第一个踏足美洲大陆的只能是白种人。但这个说法经不起推敲,众所周知,攸侯喜指挥官既没有携带任何黑奴,也不喜欢马铃薯,不吃土豆也不蓄奴,这对于一个移民新大陆的盎格鲁撒克逊种白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继攸侯喜指挥官之后,殷军的其他舰只也陆续靠近码头。随着有节奏的号角声,大船按批次卸下了一批批的水手、战士、巫师、工匠和公共关系专家。攸侯喜指挥官坚定地认为,如果当时帝辛陛下手下有足够的专家,就不会发生牧野之战的倒戈悲剧。这位充满了睿智的指挥官敏锐地意识到控制舆论的重要性,因此在他的要求下,这只舰队配备了两百名这个专业领域的专家。  这些公共专家和巫师之间的合作非常愉快,巫师负责占卜,而公共专家负责在明天解释为什么巫师昨天的占卜在今天没有实现。于是在漫长的航行旅途中,所有人都保持着对巫师权威的敬畏,一个管理学的经典案例。  殷商舰队的登陆持续了大约整整一个下午,最后站在墨西哥西海岸边的殷人总数达到了一万人,他们携带了大量的青铜武器、工具、粮食种子和竹简,甚至还有一辆精致的两轮马车。跟这些阔人相比,一千多年后的第一批白人殖民者寒碜到可笑。  整个登陆行动结束后,工匠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就地建造营地,士兵们携(1/2)   5楼.   在傍晚降临的时候,富有朝歌风格的临时宫殿已经矗立在墨西哥西海岸的沙滩上,攸侯喜指挥官和他的一位爱妾坐在两轮马车上,由四名战士拉着缰绳将他们送入宫殿,其他人则平静地围在宫殿周围,吃他们在美洲大陆的第一顿晚餐,主食是红烧美洲虎、椒盐大聃,配菜是僧帽猴炖番木瓜,还有金刚鹦鹉汤。  攸侯喜指挥官和爱妾的缠绵结束得很快,因为他们在航海期间做爱的次数实在太多了。等到爱妾沉沉睡着以后,他登上了宫殿的顶部,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海湾。  此时太阳仅仅只残留着一抹残红,平静的海面被染成妖艳的血红色,显出无限的落寞色彩。中土大陆在遥远的彼方,遥不可及。攸侯喜指挥官拔出自己的青铜短剑,斜上45度角仰望着宛如火烧般的晚霞,心中涌现出一股诗人特有的忧伤情绪。  几分钟后,太阳彻底沉入海平线之下,共和历前205年7月13日的白天结束了。   --来自能给你增加水贴经验让你等级迅速上升带来快乐美好的感受的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6楼. 第二章 流亡者  一个开放的传播渠道对于信息本身来说是一个损耗的过程,这种损耗并不单纯表现为信号的损失,也有可能出现一定程度的畸变与扭曲。高熵干扰噪音不可避免地对信息传输产生无序扰乱,进而使末端信息和初始状态相比面目全非。  ——伊尹,殷商初代公共关系专家  追溯攸侯喜指挥官舰队的历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同地方的人们往往会发出许多侧重点不同的疑问。  周朝人会问:“为什么他们要不远万里去那种鬼地方?”西班牙人会问:“他们想在中美洲得到什么?”玛雅人则急于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至于南太平洋土著,他们对这件事毫无兴趣,他们只是暗自庆幸殷商舰队只是路过自己的岛屿。  在所有的历史书上,攸侯喜的舰队都被称之为“殷商远征舰队”。实际上这是个冠冕堂皇的错误称呼,最早的源头来自于攸侯喜的一位公共关系专家。那位专家建议用威风的名字来掩饰舰队的真实性质,这样可以有效地对敌人产生威慑,并避免后世历史学家的嘲弄。这一建议十分有效。  事实上,这是一支不折不扣的流亡者舰队,也是地球上最后一支仍旧打着“殷商”大旗的武装力量。  在共和历前206年2月4日,距离墨西哥直线距离16440公里的朝歌郊外爆发了一场大战,交战双方是商王帝辛和一位胆大妄为的诸侯,周的姬发。  商王帝辛在此前的一连串战役中损失了大部分主力,因此他不得不仓促调集了一大批奴隶上阵。缺乏远见的帝辛没有为这些奴隶设立一个由皇帝直接控制的工会,任由这些奴隶自己活动,这一失误所引发的后果是致命的。  当姬发的公共关系专家发动舆论攻势时,奴隶中的劳工领袖们立刻被煽动起来,号召全体奴隶罢工,并要求更高的福利、更长的假期和更少的鞭打。帝辛蛮横地拒绝了这一请求,并用炮烙烫熟了其中的几位领袖。这种拙劣的镇压手法使得不满言论日益加深,奴隶们甚至偷偷用陶片和竹简出版自己的刊物——当然,秘密资助者不言而喻。  于是,在牧野之战的一开始,商军的奴隶们就立刻迫不及待地阵前起义,掉转戈头,配合着英勇的周军击败所剩无几的敌人。帝辛狼狈地逃回朝歌,当起义奴隶和周军高喊着“乌拉”冲进东宫的时候,这位忽略了公共关系重要性的君主用西藏酥油点燃了自己,和鹿台一起焚毁(1/5)    7楼.   舰队面临着分裂的危机,攸侯喜指挥官这时候想到了他特意带上船来的两百名公共关系专家。经过这些专家的讨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很快形成了。他们首先设法在领航派和后勤派之间制造出第三个派系:考拉派。这一派的主张是:自从舰队到达澳大利亚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好了,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澳大利亚!都怪澳大利亚。  这一派在最开始的时候人轻言微,但很快其他争吵的两派发现,把矛头指向远在几百海里以外的澳大利亚是个不用冒丝毫风险的主意,于是很快联合起来,加入到考拉派谴责澳大利亚的合唱中来。  解决方案的第二步则是找一只和澳大利亚有关的替罪羊。这很简单,攸侯喜指挥官的爱妾怀里抱着一只产地澳大利亚的考拉。巫师们经过占卜后宣称,天不喜欢这只考拉,所以才故意让我们偏离了航道。各船舆论立刻变得对考拉不利,纷纷要求处死这只不吉利的动物。  最后那只不幸的考拉被判处了死刑,和睦的气氛回归舰队。唯一的代价是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送了爱妾两串珍珠项链,她才破啼而笑。  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攸侯喜指挥官深切地了解到公共关系的重要性,并对自己绑架了专家的英明决策而自鸣得意。  嗣后这只殷商远征舰队终于找对了正东方,并一路乘风破浪而去。在抵达墨西哥之前,他们再没有看到过任何大陆,只是偶尔会登陆一些南太平洋的小小岛屿,补给淡水、粮食和女人。因为远征舰队希望找到一块大陆作为新商朝的领土,所以这些岛屿土人幸免于难。  当攸侯喜指挥官看到墨西哥西岸郁郁葱葱的植被和远处绵延不绝的崇山峻岭后,他知道远征舰队终于到达了理想的终点。  “为了新商朝的基业,前进!”  这群商的流亡者在舰船上发出巨吼,那时候玛雅联合水警队刚巧把独木舟推入海水。   --来自能给你增加水贴经验让你等级迅速上升带来快乐美好的感受的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8楼. 水警?!  9楼. 第三章 玛雅人的哲学  你有拐子马,我有麻札刀。  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  你有西瓜炮,我有太平洋。  ――爪哇王朝太祖武皇帝罕必阇耶,《致蒙古侵略者的一封公开信》  玛雅人的处世哲学一直都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研究课题,它难以捉摸,却又鲜明地体现在玛雅人的社会生活中。如果需要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那么最接近玛雅哲学本源的总结如下:“眼不见,不为实。”  这是一种消极的实证主义,不经眼睛证实的存在就不算存在。那么,当一些存在威胁到玛雅人的时候,这些天生的哲学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把眼睛捂上,拒绝证实,这样威胁从逻辑上来说也就不存在了。  他们会一直捂住眼睛,直到自己觉得安全,或者直到自己再也不需要考虑安全——这完全取决于他们面前野兽的饱腹度。这些中美洲丛林的野兽们也是玛雅哲学的信徒,只不过他们喜欢用嘴而不是眼睛去证实,而且它们的生活态度要比玛雅人积极得多。  当殷商殖民军团——自从他们登陆以后就更换了名号——在进攻纳海姆部落时,大部分玛雅人就是采取这种消极的防御态度,从而给侵略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从顺利登陆以后,攸侯喜指挥官一直忙于巩固登陆场,他希望能在这里修建起一座坚固的营寨,用来抵御任何可能来自于玛雅人的进攻。在此期间,攸侯喜指挥官还派出了数支斥侯分队去侦察附近的情况。  巫师们则忙于治疗那些对当地水土不服的殷商战士,这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因为没人熟悉当地草药,他们只好用大锤当作麻醉剂,这对治疗没什么帮助,但至少能让患者安静下来。  唯一无所事事的是那两百名公共关系专家,他们每天就在距离营盘不远处的丛林里闲逛,并试图对看到的任何一只生物说话。这个实验在绝大多数生物身上都失败了,甚至还有一名专家被美洲豹叼走,但针对金刚鹦鹉的实验却大获成功。  金刚鹦鹉们十分乐于向这些外来者学习四声语调,这可以让它们有更多机会耍出花腔儿。公共关系专家们更是喜出望外,所谓控制舆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所有的人完美地重复你的话而不做任何思考,这些鹦鹉显然是最佳受众。  为此,专家们还在军团内部发起了一场“保护金刚鹦鹉”的活动,告诫猎人和厨师们吃鹦鹉是不好的行为。大部分人欣然接受了这个结论,金刚鹦鹉的(1/6)    10楼.   因此,有些学者推论说,玛雅人最重要的职业也许是语法教师,唯有他们才能完全摸透玛雅文语法的古怪结构,从而顺畅地与太阳神和羽蛇神交流(注:天晓得)。这些语法教师最终形成了祭司阶层。  令人们迷惑不解的是,除了整齐划一地刻在金字塔上的文字以外,他们没有在其他任何玛雅遗迹中找到哪怕只言片语的文字痕迹。学术界普遍认为这是玛雅语法教师阶层企图垄断知识的结果,而一些墨西哥爱国者则宣称,这说明玛雅人早在公元前就发明了无纸办公。  攸侯喜指挥官是一个富有逆向思维的聪明人,他并没有被这个困难所难住。他想到了一个天才的构想:既然无法用玛雅文与俘虏沟通,那么就教他们说甲骨文。  当欧洲的白人传教士第一次踏上非洲的土地时,他们也同样对当地语言茫然无知。于是传教士们就用圣经教非洲人说拉丁语和法语,然后教他们如何用标准的花体字签土地让渡书。攸侯喜指挥官只不过把这种手段有预见性地提前使用了一千五百年。  两百名俘虏被押回了营地。攸侯喜指挥官下令给他们每一个人都配备一名公共关系专家、三名饶舌的士兵和尽可能多的鹦鹉,这些人的任务就是日夜不停地在俘虏耳边说话,对俘虏实行甲骨文疲劳轰炸。很快所有的人类教师都疲惫不堪,于是不得不全部改用鹦鹉来继续。  这一狂暴填鸭式的强制学习策略持续了两个月,两百名俘虏中有一百人经受不住饶舌打击而死去,另外有九十七人因陷入疯狂状态而被淘汰,然后被猎人们带走当作捕猎野兽的诱饵。讽刺的是,玛雅男性人显然在这方面比玛雅女性的承受能力差很多。  最终只有三个玛雅人幸存了下来。他们其中一个是七十多岁的长老,他耳朵早已经聋了;另外一个则是年仅五岁的小孩子,正处于牙牙学语的阶段,结果虽然他精通了甲骨文,但是玛雅文却一点也不会。  唯一能够被称为“成果”的是一位年纪在四十岁的玛雅女性。她将女人在这个年龄段善于倾听并乐于传播信息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成为殷商兵团手中唯一一个懂得玛雅文和甲骨文的翻译。  攸侯喜指挥官迫不及待地把这名自称叫“夫荣”的女性叫进宫殿,他急于了解整个玛雅文明的一切。夫荣很肥硕,全身都泛着健康的油光,胸前的乳房一直垂到了肚脐,只有两个小眼睛显得很机灵。(1/2)   11楼. 第四章 部落与城邦  部落是城邦发展的初级阶段,城邦是部落的高级表现形式,对于两者的关系我们要辨证地来看,部落那些冒着臭气的下等脏鬼们说我们在搞歧视,这是错误的。  ——考潘王朝国王姆姆拉六世在泛玛雅文明圈城邦联盟会议上的讲话  事实上,“城邦”和“部落”这两个词的翻译并不准确,它们只是语言学家从现代词汇中选择了两个最接近玛雅文原意的单词。  但这些语言学家犯了两个错误:第一,破译玛雅文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你不可能猜出一个随手抛出的骰子的点数;第二,即使你足够幸运弄懂了玛雅文,你就会发现这种语言是混沌而不可译的。在逻辑学上,这被称为玛雅悖论。  正因为如此,玛雅文的翻译工作是本着一个叫做“各取所需法”的原则来进行的:译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翻译玛雅文献中的意思——即是说,你需要玛雅文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意思,没人能说你错,因为没人知道什么是对的,这个原则大受玛雅研究界欢迎。共和历2795年,也即公元1953年,一位挪威学者试图出版一本波克默尔语-玛雅文规范辞典,随后他被烧死在国际翻译联盟(FIT)在蒙特利尔的总部门口,罪名是“试图在公众中造成不安情绪”。  “城邦”在玛雅文中的准确含义是——本着各取所需法的原则——华丽高贵典雅堂皇整洁科学只有高素质上等人才有资格居住的梦幻城市。而“部落”一词的构成则只是简单地在“城邦”这个词前面、后面或者中间加个口气无比坚定的否定形式。  “部落”和“城邦”是玛雅人居住群落的两种普遍类型。这两种群落实质上的区别并没有那两个专有名词之间的差距那么大,或者说得更准确点,无论从市政管理效率、官员廉洁记录还是城市规划的混乱程度来看,部落和城邦根本毫无区别,他们全都很糟糕。弗洛伊德曾经指出:“你很难从两个疯子中挑选出一个更疯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食指指着荣格,还有三个指头指着自己。)  真正让玛雅文明分化成“部落”和“城邦”的东西,是金字塔。  玛雅金字塔和它们的埃及表兄不同。埃及金字塔是一个方锥形的光滑建筑,它从塔尖到塔基的每一条线都是笔直的,浑然一体。而玛雅金字塔则是一个塔基呈四方形的建筑,共分若干层,由下而上层层堆叠而又逐渐缩小,最后在(1/5)    12楼. 第五章 困境  去年我们的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悬崖,今年我们在去年的基础上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叶利钦  为了进一步拓展生存空间,攸侯喜指挥官决意要向中美洲内陆进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执行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首先,他完全不知道距离营地最近的玛雅人部落或城邦或其他随便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在这方面夫荣帮不了什么忙,她在学会甲骨文之前只是个每日忙着给玛雅水警准备食物的厨娘,世界观非常狭窄。她只能告诉攸侯喜指挥官一些极为粗浅的玛雅习俗——比如部落和城邦的区别,还有关于营地内部许多人的密辛。  纳海姆部落的其他人或许知道的更多一些,可惜他们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因此,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派出殷商军团的战士向四外搜索。这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这周围全是茂盛的热带丛林,充满了不确定因素,里面有野兽、毒蛇、有毒花草、甚至还有爱斯基摩人和加拿大人。稍有不慎,斥侯们就有可能遭遇不幸,而这种损失是无法弥补的,除非东方大陆再度发生政治变动,逼使周朝的某一位忠心诸侯循同样的航线来到墨西哥。那至少得等上八百年。  攸侯喜指挥官不想拿宝贵的战士去冒险,但眼下也没有其他人力资源可供调度。因此他采取了一种极为谨慎的方式,把战士、巫师和公共关系专家按照比例编成一组,让他们一起出去,这样可以充分发挥各个兵种之间的长处:士兵负责对抗潜在的危险,巫师为士兵提供神的加护,而公共关系专家则负责让士兵相信巫师的加护确实有效。  攸侯喜指挥官以营地为中心,将周围一圈分成八个角度相等的扇形区域,用乾、坤、震、坎、离、震、艮,兑、巽来表示,其中重点的搜索地区是位于东方的震区和东北方向的艮区。  这种划分法最早源自于殷商军队的车兵部队。殷商车兵从技术上来说不够成熟,比如战车动力最大功率始终无法突破两个马力;但是殷商中央军团的指挥官却拥有超前的战术意识。在周遭诸侯国仍旧把车兵放在协同步卒作战的位置时,殷商中央军团却已经开始提出最大限度地集中使用车兵对敌人的防线进行纵深突破的理论。殷商雄厚的国力有条件让他们有机会对这种理论进行实战验证。  在殷商对东夷的战争中,殷商的指挥官们率先使用了这种战术,并取得(1/6)    13楼.   这尊纳海姆金字塔一直保留到了现代,当时在丛林深处发现这一遗迹的考古学家说,他的第一眼印象是:“天呐,我发现了美军阿帕奇的降落场。”事实上,如果不是在这个建筑的底端用玛雅文字写着“纳海姆城邦金字塔工程,哈马祖尔城邦承建”的字样,谁也不会认为这和金字塔有任何血缘关系。  正当所有人都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傻大黑粗的拙劣建筑时,齐一个人转到了塔的另外一侧,她迷上了五彩光芒,不停地变换角度,看到不同的色彩搭配。  就在这时,从齐的身后忽然跳出来数十名身穿草裙手持长矛的土人,他们见到齐之后发出大声尖叫,其中一个人将猝不及防的齐扛到肩膀上。  攸侯喜指挥官第一时间发觉事情不太妙,他和护卫立刻冲了过去,刚好看到那些土人扛着齐冲进茂密的丛林。他们也冲进丛林,并抓到了跑在最后面的一个小个子土人,而其他人则带着齐消失无踪。  这一个意外在营地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士兵们放下了彼此关于性取向的成见,一致表达出强烈的愤慨。公共关系专家设法让这种愤慨逐渐升级,于是很快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汹涌的激情狂热。  身处漩涡中心的攸侯喜指挥官反而格外冷静,他连夜提审了那名被俘的土人,夫荣做了翻译。  经过一系列仁道和不仁道的拷打,土人招供说他们来自于哈马祖尔城邦的施工队,原本是来向纳海姆部落收取建筑费用的,结果发现村子里没有人。按照玛雅文明的习惯,如果一方拒绝偿还债务,债主有权抓对方部落的一名女性来抵偿。于是可怜的齐做了替死鬼。  土人还交代说哈马祖尔就在距离纳海姆部落三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攸侯喜指挥官的搜索队基本上深入丛林十公里后就会迷路,所以才没能发现这个城邦。  “那么,哈马祖尔城邦有多少人,城市大不大?” 攸侯喜指挥官问。  土人忘记了自己身份,骄傲地说:“总数大约有三万人,城市很大,有城墙的!我们的金字塔是全西海岸最高的哩!”  “很好。” 攸侯喜指挥官冷冷地说道,“你们还有最后两天时间保持这个记录。”   --来自能给你增加水贴经验让你等级迅速上升带来快乐美好的感受的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14楼. 第六章 哈马祖尔攻防战(上)  有一个日尔曼的野蛮人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别傻了。不错,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政治又是什么的延续呢?我告诉你,是女人。  ——《荷马史诗·特洛伊战争·第一章第一节》  共和历2400年,著名左翼作家塞万提斯被瑞士政府流放去了中美洲,原因是他在著作《堂吉诃德》里错误地将东印度公司的当地雇员称为纯种雅利安人,这引起了德国人的不满。德国大使扬言要派战列舰把这个缺乏教养、没有人类学常识的混蛋捉回柏林受审,直到他发现瑞士其实并没有入海口,这才作罢。  塞万提斯在中美洲生活了十年,留下了浩如烟海的量产小说、诗歌、游记和私生子。他最后陷入了对伊斯兰苏菲派的狂热信仰中,终日服食五石散以促使自己进入恍惚状态,穿着宽大的旧衣服在旷野行散,并希望靠这种方式冥想到宇宙的真理。塞万提斯在这种状态下写了一系列诗歌,其中的一首《宇宙尺度下关于文本解构时狂欢式叙述手法反向量子级解读与直角正弦思考》终于为他赢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组委会在颁奖时承认,获奖理由是没人能看得懂。还有人宣称这首诗对于催眠有奇效,于是组委会随后为他补发了诺贝尔医学奖。  塞万提斯死于共和历2410年的3月2日,医生说他的死和服食五石散有着直接关系——他原本打算去药剂店去买五石散,然后在横穿马路时死于车祸。  肇事者是一辆四吨重的压路机,它直接把这位精神恍惚的文学大师压进了半干的沥青公路里。后来这条路变得和好莱坞星光大道一样有名气,每走上一米就可以看到一具自愿被压入公路的大师干尸,从卡尔维诺到菲茨杰拉德都有。马克·吐温原本也申请过,但被市政当局拒绝了,因为他不是一位“纯文学”作家。  在整理塞万提斯的遗物时,人们发现了一本笔记,上面详细地记载了他在游历时所发现的一座玛雅古城哈马祖尔。  根据那本笔记的描述,哈马祖尔城邦的中心是一座气势恢弘的金字塔,它高达五十米,四面的坡度超过三十,平顶上是一个祭台,上面还残留着牺牲者的一些碎骨。秩序严整的建筑群以金字塔为中心向四周散射:南区是美容院、蓝球场、酒吧和健身中心;西区是美容院、政府机构、国库、贵族与祭司住宅区;北区是美容院、餐厅、食品仓库;东区是美容院、美容中心和(1/6)    15楼.   他们强迫齐吃大量的青菜与水果——这样可以保证她不会变胖,继续提供谈资——还强迫她进行有氧运动、减肥按摩,等等等等。总之一切哈马祖尔人认为是对爱美女性最大的打击,都毫无保留地施加在齐的身上。  没有人愿意去侵犯齐,哈马祖尔人觉得即使是犯了杀人罪的罪犯,也不该强迫他去与这么丑的女子发生关系。  这种非人的虐待持续了很长时间。当时间推移到共和历205年11月10日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  当天早上,一名哈马祖尔守卫来到齐的牢房,隔着窗户丢进去一串香蕉,然后开始例行嘲弄她的丑陋。当嘲弄结束后三秒钟,一枚水晶原矿石呼啸着从天而降,这枚石弹的二氧化硅纯度达到百分之80%,所以守卫的脑子很轻易地被砸了个粉碎。  在哈马祖尔城外围,风尘仆仆的殷商兵团已经做好了攻城的最后准备。   --来自能给你增加水贴经验让你等级迅速上升带来快乐美好的感受的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16楼. 第七章 哈马祖尔攻防战(中)  中国人为抵御匈奴修建了长城,于是匈奴人便发明了飞机。  ——《耶鲁中国史》先秦卷  共和历前205年11月10日,哈马祖尔攻防战正式打响。这是殷商军团踏上美洲大陆后的第一场正式战役。  哈马祖尔遗迹位于今尤坦卡半岛中部,是这一地区最大的玛雅人聚居点。考古学家推测,殷商军团针对哈马祖尔城邦的攻击是决定尤坦卡半岛归属的关键性战役——尽管一直到战役结束,参战双方也没觉察到这一点。  最先发现殷商人的是哈马祖尔城的一些农夫,他们正在城外的田地里做农活。当然,这里“农活”的意思是蹲在一片野生豆荚边,将所有熟的摘下吃掉,然后第二天再过来看看是否还有熟的。事实上,玛雅的“农作物”指的是所有野生可食用并且方便采摘的植物,所以玛雅人的农业只有两道工序:等待成熟,然后采摘。  这些农夫一边闲聊着城里那个出奇的丑女俘虏,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草丛,希望能再多找出几粒成熟的豆荚。这时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抬头去看,结果发现了二十余名穿着怪异的人类。这些农夫从来没见过这种家伙,但他们认出了士兵腰间的短刀,那种充满威胁的锋利刀刃是无需翻译的。  殷商的侦斥侯们也同时发现了这些农夫,带队的军官抬头已经可以望见远处巍峨的金字塔。他知道为了保证战役发动的突然性,这几个人必须要捉住,不能让他们逃回城里报信。于是军官一挥手,二十几名战士立刻散成一个半圆,朝着那些农夫急速前进。  农夫们被突如其来的敌对行动吓呆了,他们做出了玛雅人的标准反应——双手蒙住眼睛,然后朝城里跑去。  殷商士兵们以肉类为主食,天生体质优于以绿色纤维食品为主的玛雅人;但玛雅人对于热带丛林的熟悉程度抵消了这种优势。这些赤脚的玛雅人跑起来像是猿猴,轻车熟路地在山坳和茂密的树林之间穿梭,斥侯们虽然勉强能跟得上,但始终无法超越他们,双方跑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间丛林里人影乱闪,到处都是杂乱的脚步声。  斥侯们眼看这些玛雅人要逃走,急忙从腰间摸出各自的回龙镖,扔了出去。这些回龙镖飞出去之后像是长了眼睛,擦着玛雅人的肩头飞到前头,然后突然回转过来,重重地砸在逃跑者的脸上。立刻有四个人惨叫一声被打倒,只有一个幸运的家伙绕到(1/3)    17楼.   就在守卫画猴子的时候,押解着四名俘虏的殷商斥侯们见到了攸侯喜指挥官。攸侯喜指挥官急切地向这四个家伙询问齐的遭遇,听完招供以后他松了一口气,从男人的角度来看,那种酷刑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且,他对哈马祖尔城的愤怒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像齐这样的美女都被当成丑八怪,那么哈马祖尔城里的美女该漂亮到什么程度啊,而且还是复数!  这则好消息经过公共关系专家和鹦鹉的努力传播,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军团。士兵们士气大振,行军速度大大提高了,队伍中的同性恋伙伴开始瓦解,那些在同性和异性之间动摇的人也全都坚定地回到正常一侧,大家都充满了无限的幻想:在茂密的丛林深处,一座满是绝色美女的城市,哦耶……这使得队伍中少数控制力较弱、想象力却很丰富的家伙把心理冲动转化为生理冲动,最后被自己弄至双腿发软,不得不退到后面充当预备队。  唯一让攸侯喜指挥官感觉到担心的是,有一名玛雅农夫逃走了,他也许会警告哈马祖尔城邦的防卫力量。对此,他不得不采取谨慎的策略,约束住手下这群已经快陷入另外一种狂热的士兵。攸侯喜指挥官并不是个鲁莽的人,他习惯用经济学原理去思考每一件事:尽量用最小成本换来最高收益。  他甚至考虑过谈判,这么庞大的兵力足够震破哈马祖尔人的胆子,逼迫他们交出齐……以及所有城里的美女,并交出城邦的控制权。  因此,当殷商的大军抵达哈马祖尔城外沿的时候,他们暂时停了下来。  对于哈马祖尔城攻防战的开端,史学界还有争议。一种观点认为殷商兵团和哈马祖尔当局之间曾经进行过谈判,当谈判破裂后,双方才大打出手;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殷商兵团根本没有谈判,他们在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还有第三种持阴谋论史观的人认为,两者是同时发生的。  一名古文字学者从另外一个角度做出了自己的推测。他认为从技术上来说,殷商兵团和城邦达成协议的可能性极小。第一,玛雅文写起来很复杂,完成书写工作要花了十名艺术家三天的时间;而且这属于正式协议本文,必须要把协议刻在金字塔的墙上才算生效。为此他们必须再建一座金字塔,这得花上两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第二,玛雅文属于象形文字,里面所有的异乡人都画成狗头的样子,高傲的攸侯喜(1/4)    18楼. 祥瑞御免,家宅平安,手打显诚心…  19楼. 第八章 哈马祖尔攻防战(下)  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但毕竟这是开始的结束。  ――温斯顿·丘吉尔,1942  玛雅文明的篮球文化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在同一时期其他文明还在为青铜冶炼的合金比例和稻谷种植方式殚精竭虑的时候,玛雅文明却率先进化出了单纯用于娱乐的职业化活动。  玛雅篮球与现代篮球从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器材和规则上略有差异。玛雅篮球场地是一个长宽为五十乘二十的矩形场地,两边是垂直的石壁,墙壁上各安放着一个石制篮框。篮球的质地分为两种:橡胶球用于训练,石球用于正式比赛——因为比赛时的对手不是自己人,所以要换成杀伤力比较大的。  玛雅篮球的规则很简单,允许队员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将球送到对方篮框里去,也允许对方用任何部位去阻挡。比赛时间无限制,直到一方队员全部失去战斗力为止,所以每一场比赛往往会演变成大规模斗殴。有人曾经提出疑问,认为“篮球”这个词不够准确,这项运动更接近于“橄榄球”或者“无限制散打”。这个词的翻译一直到今天都仍旧有争议,本书姑从旧译。  无论这项运动的名字叫什么,都改变不了它血腥的本质,几乎每一场比赛都会有人死亡或重伤。玛雅人对于这种野蛮血腥的运动十分痴迷,即使是在哈马祖尔这种审美观畸形的城邦,篮球比赛同样受到热烈追捧。据考察,玛雅文明圈已经有了具备联赛雏形的篮球比赛,每一个城邦都拥有一支或两支篮球队,他们会定期前往其他城邦参加比赛。每一支球队的队员数量都很惊人,通常在三十到四十人左右,因为这项运动对于人员的消耗实在太大了;而且一旦他们在客场不小心赢得了比赛的话,四十人的队伍规模可以确保至少三分之一的队员能从观众的围攻下生还。  大英博物馆里至今仍旧存放着一份关于玛雅篮球联赛规则的玛雅文文献,文献已经残缺不全,上面记载着精密的积分制:胜者得三分,打平各得一分,败者无分。如果客场球队在前往比赛城邦途中发生意外,比如被猛兽或毒蛇袭击,而无法参赛的话,主队得两分。  玛雅篮球最让人——尤其是NBA球队股东们——觉得不解的规则是:胜利球队一方的队长在比赛结束后要被杀死,尸体搁在金字塔的顶端直到彻底腐烂变成一具骷髅。  共和历2790年,一位(1/6)    20楼.   殷商的士兵们簇拥在门口,眼神里流露出激情的渴望,他们现在距离梦想只差一步了。可惜这些轻装步兵对于这个石门毫无办法。攸侯喜指挥官立刻下令调两台攻城槌来,顺便押两名还活着的俘虏过来。  很快这两样东西都到了。攻城槌开始对着紧闭的石室猛敲,这对于负责推车的战士来说是相当辛苦的,不过急于看到美女的其他士兵不吝对同袍伸出援手,所以攻城槌攻击,再攻击,石门已经有碎片飞溅出来。  而俘虏则供认说,这里是哈马祖尔女王的寝宫。哈马祖尔每一个太阳年都会选一次美,最美的那位女性会被拥戴为女王,住在这里。攸侯喜指挥官听到这里,兴奋地跑回到地下室前,亲自督战,并把命令传达给每一位士兵:女王要留给他。  攸侯喜指挥官走得实在太急了,没有听到俘虏后面的话:“哈马祖尔选美的规则是比较体重……”  攻城槌连续敲打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石门终于轰然倒塌。在倒塌的一瞬间,外围士兵们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而地下室里则发出一阵尖叫,不会有错,是女性的尖叫。  随后,一个女性的惶恐声音从地下室传出来,经过夫荣的翻译,她喊的是:“请求不要对我们城邦的人乱加杀戮,我愿意以女王的名义保证整个城邦的篮球队员、美容师和我本人在内,都匍匐在你伟大的王座之下,并毫无保留地传授我们的美容技术。”  攸侯喜指挥官急于见到女王,对于其他的事他丝毫没有兴趣,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金字塔周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地下室门口的粉尘仍未散尽,宽阔的甬道尽头传来小车移动的吱咛声。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  很快硝烟散尽,数十辆平板小车缓缓从通道内开出来,推车的男性公民都露出了痛惜与屈辱的表情,他们为了生存,正在将自己的女人献给外国人。  为首的平板车上俯卧着的,是一坨壮观臃肿的肉块,几缕布片挂在松弛苍白的皮肤上,丝毫不起遮掩作用,泛着油亮的光泽。肉块的前方还挂着一个小肉块——这个小只是相对概念——活像个晚期肿瘤,赘肉在上面波涛汹涌,此起彼伏,将五官淹没无踪,只剩一张嘴巴翕张闭合。肉块的顶端戴着一个缀满了羽毛和玉石的冠子,显示出它的独特地位。  在这辆车的后面,每一辆平板上都俯卧着一位类似形态的生物,这些生物体态都极为庞大,四肢却退化到几乎肉眼无法识(1/2)   21楼. 插  22楼. 第九章 大溃败  洋称太平海波宽,二万里外卷旌帆  只手难扶商社稷,连城犹拥美江山  危地马拉涉险阻,夏威夷狄取新川  鹿台春深骨生草,西顾遥问殷地安  ——大元资德大夫御史中丞陕西行道马祖常  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里曾经如此定义过“溃退”:溃退是指一个军事单位丧失了足够维持整体运作能力的组织度,碎化成一个个不具威胁的分散个体。  必须要指出的是,这是“西方中心论式”的表述方式——刚愎自用,并且充满了粗鲁的直率。克劳塞维茨本人是一名普鲁士军人,不曾从事过宣传工作,他不了解事实与文字表述之间的微妙差异,也不明白“失败”这个词对于发动战争的政客们的前途有怎样的影响。  这种事故不会发生在殷商的军队中。考古学者们翻遍了所有的殷墟遗址,找遍了司母戊鼎和四羊方尊的每一个剖面,从来没有发现任何可能与“溃退”相关的金文遗迹。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蒙古式的。精通骑术的蒙古人认为一个人从马上摔下来是不可想象的,因此蒙语中没有表达“掉下马来”的方式;同样的逻辑,因为殷商军团从来没有遭遇过失败或者溃退,因此也就没有必要为此而专门发明一个词。  还有一种是埃及式的。埃及法老们的军队经常在亚叙人的进攻下溃退,但法老本人总是亲自修改公告,将敏感的“溃退”用松香涂掉,改成了“逆向自由转进”——埃及人很骄傲地宣称这是散兵线的最早雏形。殷商也可能拥有自己的词汇审查部门,把所有关于“溃退”的描述性文字都用诗歌或者漫画的形式加以修饰,让同时代缺乏良好教育的老百姓和后世的考古学者们看不懂。  无论哪一种猜想是正确的,其实都不影响殷商殖民军团在哈马祖尔城的真实状态。  最初的混乱来自于金字塔下最先目击到哈马祖尔女王的士兵们。他们被女王臃肿的体态吓破了胆,一边朝外面惊恐地跑去,一边疯狂地喷射着今天的早餐和昨天的晚餐。外围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同袍们叫嚷着冲出来,完全不明就里,但恐惧与呕吐物很快传染了他们,一传十,十传二,信息与恐慌情绪滚雪球般地迅速地在哈马祖尔城蔓延开来。  为了给自己失态的解释加强说服力,每一个人在传播信息的时候都“适当”地多了一些添油加醋。金字塔下的士兵们嚷的是“好恶心的女人,我要出去(1/3)    23楼.   灿烂的午后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照射下来,逃出生天的齐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哈马祖尔城的水果把她滋养得愈加纤细窈窕,皮肤细嫩得快要滴出水来。即使是海伦和克里奥佩特拉跟她相比,都要怪自己得鼻子生的太大了。  齐一看到攸侯喜指挥官,就飞扑过去,在他怀里嘤嘤地哭泣,尽情宣泄一位女性劫后余生的委屈。她在哈马祖尔城虽然没受到任何物理上的虐待,当精神上的打击却十分深重。女性的脆弱在她身上暴露无疑,她们可以承受数十小时不间歇购物的疲惫,却不能容忍“你好丑”的质疑。这一心理痼疾一直到数千年后仍旧未能得到根除。  据齐自己说,一枚象牙形状的石弹砸开了监狱的大门,于是她趁机逃了出来。当时城里一片混乱,没有人再去管她,她便顺着最宽敞的路一直前进,最终来到了篮球场。篮球场很空旷,观众和球员们早已经逃之夭夭。她就像是个不得志的NBA板凳队员,在观众走光后才默默地进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与感伤。  攸侯喜指挥官抚摸着齐的头发,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温柔词汇去安慰她。殷商时期的语言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非常成熟的阶段,但还是无法应付这么疯狂的透支。十分钟以后,攸侯喜指挥官的词汇量消耗殆尽,不得不开始重复自己之前的话。齐很失望,她撒娇说攸侯喜指挥官心意不够诚恳,否则怎么会拿重复的东西来敷衍。  走投无路的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借用仓颉的手法,把已知的象形字用会意的方式加以组合,创造出一些新字与词汇,这又多撑了五分钟。等到会意字也消耗殆尽后,他又设法使用了形声、指事、假借、转注等手段扩充词库。  终于,齐仰起头来,含情脉脉地说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了,我好高兴。攸侯喜指挥官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造字法,如果齐还没有得到满足,他就只能把甲骨文拼音化,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两个情人耳鬓厮磨的时候,一名军官跑了过来,报告说整个军团已经恢复了组织度。在三十、六十度的各个方向上,走散的士兵们循着晚餐大锣的响声陆陆续续找回到了营地,他们眼神涣散,表情枯槁,双腿因为颤抖得过久而酸疼无比。其实只要不提“肥胖”二字,他们就仍旧是忠于职责、勇敢刚毅的好战士,毕竟还知道回家。  巫师们忙着用龟甲与动物内脏安慰这些惊魂未定的家(1/4)    24楼. wtf?  25楼. 第十章 日全食  大不列颠皇家学会有一半值得尊敬的学者都对我发明的微积分表示异议,另外一半成员都不是婊子养的。  ——G·W·莱布尼茨  哈马祖尔战役之后,殷商军团回到了最初的登陆场。然后他们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倦怠心理。  这种倦怠心理一方面是劫后余生产生的虚弱,一方面则是来源于目前生活的过于安逸。  纳海姆部落附近的环境非常适宜外来殖民军团居住。这里从海滩到热带雨林之间有一片宽阔的稀疏棕榈树林带,茂盛的树冠可以遮蔽热带白昼毒辣的阳光,而且树林之间的空间也足够让殷商军团进行各种活动。树林中夹杂着浆果灌木和低矮果树,在附近还有一条淡水河,里面的河水富含矿物质,清爽可口。即使是最专业的营养专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本来因为缺乏加工手段,食物必须实行配给制,但自从哈马祖尔之役后,许多人成了素食主义者,只吃椰子与水果,于是食物也变得不那么匮乏。  至于敌人,除了美洲豹和马蜂以外,他们没遭遇到什么像样子的抵抗。自从殷商舰队登陆以来,整个军团一共只损失了十几个人,而且全都是被野兽在密林中吃掉,并没有造成任何心理损失。  于是殷商军团每天的工作,就是派一部分人去采集食物,其他人则脱光了衣服横七竖八躺在棕榈树的树阴中纳凉,偶尔还会自发地组织一场球赛,或者谈论齐美妙的身材。个别人因为过于懒散,从而陷入了“困到不想吃,饿到睡不着”的死循环境地。  在这种条件之下,例行的巡逻变成了相当艰苦的差事,因为必须要顶着炽热的阳光走上十几公里路,而且不能休息。为了逃避这份差事,殷商军团的士兵们发明了一种抽签的方式,用最公平的方式把决定权交给大自然。这种被称为“椰子放逐法”的选择法是:所有参与抽签的人围着一棵椰子树躺成一圈,椰子掉下来砸到谁,谁就出去应差。  这种抽签方式的好处是,没被砸到的人可以合法地不去巡逻;被砸到的人则可以申请公伤和休假;如果不幸被砸死了,那么以后就再也不用巡逻了。这一种选拔方式以绝对的公平而广受欢迎,唯一的缺点只是缺乏效率,因为椰子掉落的频率并不高,即使掉下也未必砸得到人,这时候就需要重新选择一棵椰子树,再次等待。这是一个客观规律:选举制度的公平程度和效率从来成反比——幸亏殷商军(1/3)    26楼. 。。。  27楼.   正当攸侯喜指挥官为这件事而苦恼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对殷商军团影响至深的事情。  在共和历前205年11月12日中午,天空发生了一次日全食。  当时正是一天之内最炎热的时候,炽热的阳光投射在营地树林的上空,热腾腾的空气让人慵懒无比。殷商军团所有的人都赤身裸体,躺在棕榈树叶下打着瞌睡,不时挠一下双腿之间。远处的沙滩白的耀眼,海浪拍打的声音宛如催眠曲。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祥和的气氛。只有蹲在树上的金刚鹦鹉们偶尔发出几声蝉鸣,那是公共关系专家们教它们的,目的是为了制造一种类似于殷商故乡的气氛,增加一些乡愁气息。  忽然,其中一名士兵感觉到天色有些不对劲。他今天本该出去巡逻,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椰子砸破了头,当时有风吹过,椰子砸偏了一些,所以医生诊断他犯了偏头疼,允许他在家休息。偏头疼的症状是睡不着,于是他是整个殷商军团里最先发现异象的。  最初的天文现象是天色发暗,天色从正午时的亮度一路滑坡,彷佛被越俎代庖的夜神披了一张薄纱。这名士兵惊恐万状,以为自己的偏头疼引发了别的并发症,比如夜盲。他连忙推醒了自己的同伴。同伴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一边抱怨一边环顾四周,当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的时候,立刻嚷道:“为什么这么晚才叫醒我?”  第一个士兵委屈地指了指天空,在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慢慢地把太阳侵蚀,如同一位贪婪的海关官员。这副情景让这些缺乏天文知识的古代人类异常惊恐。  “是哈马祖尔女王的诅咒吗?!”第二个士兵忽然反应了过来,四肢和声带一阵抽搐,“扑通”一声从树上栽倒在地。他是率先冲进金字塔的士兵之一,受创尤深。很快,如多米诺骰牌一般,所有的殷商士兵都被自己的同伴推醒,然后摔在地上。  他们的第一个反应都一样:“是哈马祖尔女王吃掉了太阳?!”刚刚平复的阴影再度降临在他们脆弱的内心深处。一些胆子大而且好奇的士兵纷纷抬头去看天空,他们的视网膜在一分钟内就被强烈的紫外线焚毁。这些悲剧让其他人更加深信不疑,这是来自于邪恶女王的诅咒。就连鹦鹉们都惶恐不安地互相交换着眼神,以为它们的主人又变出了什么新花样。一些人试图说服自己这些只是短暂的睡眠幻觉罢了,可惜他们能够欺骗自己的大脑,却欺骗不了自己的(1/5)    28楼. 第十一章 意外和意外之喜  知此知彼,百战不Die。  ——《孙子兵法》英文版  殷商军团发现纽文城的过程是这样的:  攸侯喜指挥官在行军途中作了一首诗——这首诗的具体内容已经不可考,不过这并不重要,反正大多数诗歌的真实意义也是不可考的——当时他们正在一个低洼的盆地里徐徐前进。恰好赶上一阵大雨,数以吨计的雨水从天而降,让整条道路泥泞不堪。整个军团被迫停止了前进,所有人都蜷缩在丛林里避雨或者洗澡。  百无聊赖的攸侯喜指挥官无意中捉到一只肥大的菜青虫,于是饶有兴趣地把它搁在一张宽大的山毛榉树叶上,并用指头调整菜青虫啃食树叶的方向。树叶慢慢被虫子啃出数排形状不一的虫洞,这些虫洞构成了一首广义上的诗。  菜青虫的动作很慢,但是攸侯喜指挥官有的是时间。当大雨终于停止的时候,这首诗终于写完了。于是攸侯喜指挥官从水里艰难地拔出腿来,把那张树叶递给坐在树上的齐看。  齐只看了一眼,就轻蔑地把树叶扔在一边,说:“我承认它的形式很别致,可诗歌更重要的是内涵。”  “可昨天你还说诗歌的形式美才是最重要的。” 攸侯喜指挥官有些恼火地反驳道。  “太拘泥于这些定义,是你做不成诗人的根本原因,我的指挥官。”齐一旦谈到诗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批评家一样尖刻、残酷,而且难以捉摸。  受到侮辱的攸侯喜指挥官把树叶撕得粉碎,然后把那只无辜的菜青虫扔到地上,用青铜剑碾成了浊绿色的酱汁。这时候,传令兵跑过来说大雨已经停了,军团可以继续启程。攸侯喜指挥官嚷道:“走开,不要打扰我!”他继续聚精会神地在树上寻找另外一只菜青虫,发誓要再写一首诗来挽回自己的面子。  于是整个殷商军团的行军被迫停止,军事行动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文艺术所阻止。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停止的大雨像是不受欢迎却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拜访的客人一样,又开始哗哗地下起来。攸侯喜指挥官沉浸在寻找诗歌灵感中,对外界的自然变化丝毫没有察觉。军团的其他人也只好安静地待在树下,猜拳或者聊天。  雨水越积越多,逐渐没过他们的膝盖、腰部,而菜青虫却毫无为艺术献身的精神,迟迟没有踪影。还未得到进军命令的士兵们不得不纷纷攀到树上去,利用这段难得的休息时间做个人清洁工作,他们双腿(1/5)    29楼. 第十二章 未经证实的纽文城邦历史回顾  斯热确虚,哈虎文钵英,斯里星,昂伊纳得  ——枪版梵文《九阴真经》中文字幕  纽文城邦一直以来都以三样东西引以为豪:金字塔、金圣石和金属冶炼。  纽文城邦的金字塔非常高大,这要归功于工会组织在这一地区的薄弱;而他们也确实掌握着玛雅文明诸城邦中最先进的金属冶炼技术;唯一的谜团在于金圣石。关于纽文城金圣石的记载,最早见于一块古老的玛雅石碑,上面记载道:  “我们上等的纽文城邦除了金字塔以外,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我们的金属冶炼技术。根据纽文祖先的说法,纽文城邦自奠基之日起,就被深深地种植下了对于大自然规律的崇敬与领悟,并忠诚地把制造器具的技术传承至今,让技术的名望不堕,让整个中美洲每一个地方都把纽文与智慧牢牢地联系在一起。纽文人是团结而虔诚的,我们虔诚地把手按在金圣石上发誓:纽文人永远对力量与智慧保持适度的尊敬。”  以上记载是出自被大英博物馆收藏的编号为FCK13的阿方索石碑。这块石碑是葡萄牙探险家阿伦·阿方索 出于对大英女王的崇拜和自然科学的热爱,不远万里从美洲殖民地运送回欧洲的。由于当时还没有发明蒸气轮船,阿方索不得不先借助洋流漂至非洲的廷巴克图,在那里搜集了足够的黑人奴隶当桨手,才幸运地回到了伦敦。  根据学者们考证,阿方索石碑代表了纽文城的官方说法。而玛雅人的“官方说法”和现代文明国家的“官方说法”没有任何区别,它们会故意过滤掉所有的负面说法,调动一切修辞上的可能性把任何一件事“正面”地表达出来。  当然,纽文城邦的技术能力无庸置疑。从一系列纽文遗迹的挖掘记录来看,纽文城邦至少已经掌握了青铜合金的高深技术,那时候高卢人和雅利安人甚至还不知道硫酸能烧手。已故的著名化学家拉瓦锡曾经表示:“金属冶炼是一门艺术,元素规律就和吸过毒的艺术家一样反覆无常,投下去两样东西,得到的却是第三样东西,有时候一样东西也得不到——因为爆炸了。”  这一评论切中了化学的要害,纽文城邦的玛雅人充分显示出了他们在化学和制造混乱方面的天赋。他们虽然不懂元素周期表,一样可以称为优秀的化学家;就好像他们虽然没做过美国总统,但一样擅长制造混乱。纽文人的性格非常富有戏剧(1/4)    30楼.   随着争端的不断升级,牺牲者越来越多,而名义上的牺牲者则更呈指数增长。根据两个部落的官方战果宣传,短短三天之内,纽文城邦这座拥有三万多玛雅人的大城已经有十几万人在冲突中丧生。也就说平均每一个格葛人和阿洪人都被对方杀死了四次以上。  最后这场混乱终于惊动了两个部落的祭司和纽文城邦的最高统治者瓦拉国王。瓦拉国王将两位祭司召进金字塔中,忧心忡忡地说:“我想我们必须要想出一个公平的办法来结束这场争执,否则最先垮掉的是纽文的秩序和道德。”  “请睿智的您来决定,这块黄金陨石的铸造权究竟应该属于谁。”两个祭司恭敬地回答,同时互相比了一个下流的威胁手势。  瓦拉沉思了一会儿,他是个睿智而有洞察力的人,于是对两位祭司说:“你们不妨把黄金陨石一分为二,各自召集你们部落最好的工匠去铸造你们认为最完美的器具,然后献给火神,看它中意哪一方的祭品。”  两个祭司对这一个保守的计划感觉到很不满意,他们要求瓦拉国王换一个更为激动人心的办法。  “那么就请你们两位站到山底下,我们在山顶重演一次陨星坠落的情形,看它会眷顾谁。”  瓦拉国王吃下一枚葡萄,轻松地说道。两个祭司立刻大声斥责对方的不敬,并表示自己从一开始就百分之三万地赞同睿智之王瓦拉的每一个决定。他们说完以后,匆匆弯着腰退出国王的金字塔,装作没有听见国王刚才的提议。  两个部族仍旧在城内热火朝天地激烈对抗着,两位祭司喝止了各自的手下,并把国王的决定传达给每一个人。他们用十个指头指向天空,激励族人说:“每一根指头都代表了我们10%的胜率,这是确凿的神喻。”  任何事情只要上面的人变得积极——但不要太过积极——效率就会变得很高。在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阿洪和格葛两个部落已经分别公布了自己的铸造计划。  阿洪的计划是铸一把宽刃剑,一把举世无双的锐利长剑,挥动一下可以斩断月亮和椰子树;格葛部落则故意延迟了一阵才公布自己的构想:他们打算铸造一顶皇冠。阿洪部落的人嘲笑说:“这顶皇冠正适合格葛人把自己像乌龟一样缩进去”而格葛人也毫不示弱地反击说那柄拙劣长剑唯一能斩碎的就只有阿洪人的屁股。  两边险些又酿成冲突,幸亏国王出现,让他们尽快进入实际操作阶段(1/3)      1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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