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韶关154旅部队驻军的部队在哪里?

抗战之兵王重生 1040,第1040章 鬼子奸细 - 567中文
第1040章 鬼子奸细
  他明白,既然上峰如此重视这个大人物,那说明这个大人物的安全非常重要,他这个驻军首长所能做的就是如何确保这列火车不再自己的辖区内出现任何岔子,列祖列宗保佑,只要出了韶关防区,那这次压在肩头上的担子就能卸掉了,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可得保佑啊!
  这样大张旗鼓的戒严,反而引起了潜伏在韶关这里的那些鬼子奸细的怀疑,他们很快就判断出来,韶关火车站里即将通过一辆装载着重要物资的军列,估计是运输弹药武器去广州的,此刻鬼子大本营已经在中国战场上有些吃力了,战线拉得很长,后勤物资什么的都有些接应不上了,所以他们就想着从另外地方打开缺口,而两广一线则被他们盯上,他们要打算在两广这里搞个登陆,占据两广以补充他们的物资消耗,达到他们那个“以战养战”的目的。
  这样一来,潜伏在两广地区的众多日本奸细就接到了任务:立即查明两广地区特别是广州和沿海的中国军队布防情况,以及加强交通要道等情报收集,而韶关是广东的北方门户,距离广西又很近,自然成为了这些鬼子奸细的首要目的地了。
  当这些鬼子奸细发现韶关火车站周围突然戒严了后,马上就判断出来将有一列运送重要物资的火车经过韶关,于是这『≌长『≌风『≌文『≌学,w←ww.c≡fwx.n■et些奸细透过在韶关火车站里的内线,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个情况连驻军师长都不太明白,车站里的那几个小汉奸如何得知,但他们晓得这列火车装载着运送到广州去的武器弹药,而且火车车身外面全部都是封闭着的,就马上确定是装载着军火物资的,为了达到破坏中国军队后方的目的,这些鬼子奸细决定在距离韶关以南三十公里处的廖家山处伏击这列军列!
  鬼子特务头子很快就集结起来百余个奸细和汉奸,发给他们武器和炸药,各自出城,赶往廖家山,但他们当中的一个小汉奸怕这次有去无回,有些害怕,但不敢不去,手头紧还牵着上面的鬼子特务好些钱财,便在出发集结前抽空去了城内的青楼潇洒了一会,估计是老酒喝多了,平常又是在这里横惯了,潇洒后竟然不付账,抽身要走。
  但老鸨哪里肯放啊?当时九一群打手“呼啦啦”的围了上来,一顿痛打,敲掉了两颗大牙,搜身一番,搜出来了一些大洋和日本钞票以及另外一些日本物件,这些青楼里的老鸨和打手可只是认得钱的,但一看日本钞票他们也不懂,觉得这个家伙有问题,再加上他身上的钱不够付费,便立即绑起来送到了城内的驻军这里,要求驻军长官为民做主,追偿这个家伙在他们那里潇洒后的费用。
  刚好此刻驻军师部有个参谋下来检查战备情况,一看这些东西不对劲,这个人身上有日本钞票,而且看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子,他拿日本钞票干什么?莫非就是日本奸细?
  于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一拥而上,开始对这个家伙就是一番严刑伺候,这个家伙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头啊,老虎凳的砖头还没填上几块,辣椒水还在调配,这个家伙就扛不住了,将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听得这个家伙的招供,那个韶关驻军师部参谋懵了,这个他娘的可是大事啊?鬼子奸细要炸经过韶关的军列,好家伙,廖家山还在韶关驻军的防区内,这要是被小鬼子奸细给炸了的话,那还了得,最起码师座就没法干下去,自己也跟着倒霉!
  那个师部参谋狠狠的赏了那个小汉奸两个大嘴巴,又打掉了他的两颗大牙,吩咐手下赶紧看住这个家伙,自己马上冲到附近的电话机那里,气喘吁吁的向师长汇报。
  韶关驻军师长一听鬼子奸细和汉奸要在廖家山炸军列,当时就大汗淋漓,急忙命令手下驻守在城外的那个主力团:“立即出发,封锁住廖家山附近十公里范围所有地方,严查任何靠近铁路线的人,发现情况不对,或者试图反抗的,立即就地枪决,格杀勿论!”
  他手下的这个主力团是个加强团,辖制着四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还有一个工兵辎重营,再加上团部的通信连,机枪连等等部队,人数有五千多,几乎够得上一个旅了,加强团长接到师长亲自打电话来的这个命令后,立即全体出动,很快就全部控制了廖家山附近的所有村子和交通要道,铁路沿线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还有许多牵着狼狗的巡逻队不断的沿着铁路线来回巡逻,工兵辎重营也拿着排雷器沿着铁路一寸寸的搜寻任何可疑的爆炸物。
  这一下那些已经出城并且正从各个方向朝廖家山赶来的鬼子奸细和汉奸就倒霉了,还没挨到廖家山这边,就迎面碰到了驻军的巡逻队,狼狗发现了他们,于是一阵狂吠猛追,巡逻队随即赶上来,将他们一一捉住。
  这些鬼子特务别看平常听牛逼哄哄的,但真要打起来,那根本就不是驻军士兵的个儿了,一番追逐,很快就全部落网,包括那几个日本特务机关派下来的鬼子特务头子,全部捉了起来,被赶上卡车,风驰电掣般的送到了师部。
  驻军师长此刻已经将这个情况用无线电向桂林的桂军总部汇报了,桂军总部立即联络李长官和白长官,李长官当时就指示转发电报给黄军长,让他相机行事。
  黄军长则立即命令韶关驻军师长:“将那些日寇奸细和汉奸验明正身,择日召开公审大会,将他们全部正法,要让他们明白,跟咱们中国人做对的下场,特别是那些投靠日寇的汉奸,一个也不要放过,必须要严惩不贷!”
  黄军长还发了一封电报给韩非,提起了韶关这里发生的这个事情,要韩非不要在韶关停留,快速通过廖家山,前面铁路沿线已经有大批桂军士兵警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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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临高启明》的牙慧,木有500废元老的光环。一个小人物登场了..............借此向吹牛老大致敬!
伏波军军官黄义站在被澳宋元老院嗦命名的韶关关城前,背对着破烂的军巡铺,看着前面站得歪歪邪邪的十几个手下,这就是伟大元老院的铁拳。只有五个人装备了米尼步枪,其它的人拿的是鸟锍、长矛,还有人背着弓箭。在这里吓唬路人、维持秩序到也夠了。
自元老院的光辉照耀广东以来,便面临着兵力不足的窘境。 反动的广东本地民团历来剽捍,不服官府管教,为丁点利益互相械斗攻杀。除广州附近因士绅在第一次广州战役中被伏波军的威势所压倒,又多与我大宋商贸经济往来的关系态度暧昧以外,偏远地区的地主士绅多与我元老院为敌。不愿提供合埋负担,甚至捕杀下乡工作队。
元老院以伏波军铁拳对之。伏波军虽攻破了十几处坞堡、土寨,几百名阶级敌人被吊路灯,但政治上却失败了。临高方面虽准备了几千人的工作人员作为广东地区的管理人员,但这些人绝大多数文化不高,素质差,在元老干部的管理下尚可,独立工作就错漏百出了。且这些人多为北方流民出身,与本地人语言、文化差异极大,互相之向鸡同鸭讲。本地人习惯了家族管理,极端仇外。工作队经常连水都没得喝,只有带着大队的兵士才能驻扎下来。
雪上加霜的是,突然冒出个教派武装,信奉什么黑供教,精神领袖叫作黑尔,并供奉一个叫郝元的圣徒。其教徒极其悍勇不畏死,名为工农联盟军。现在黑供教的主持委员名叫毛五,其人口舌便利,说动大量伪明残余人士和士绅豪杰组成抗髡统一战线,并发布共同宣言:《持久战》,并釆取新的战术,不再坚守坞堡土寨。于是广东各地烽火遍地、政令不能下乡。
这样,元老院任命的广州市长刘翔元老只能要求元老院建立大量的武装工作队。面对严峻是现实元老院同意了这个要求,从伏波军中抽调大量老兵为骨干,加上原被俘和投诚的明军士兵、流民中的青壮和留用的伪明人员组成了上百支武装工作队,每支工作队50~200人。像黄义他们这样的警备部队更是抽的厉害,一连人抽了几乎两个排的人走。在韶关这个边境地区,部队合格人员补充尤其困难,补充的也只是一些投诚的民团、家丁之类,这些家伙散漫滑头极难管教,挨了几次军棍才好些。本来黄义的警备12连是为广州战役新建立的二线守备部队,参加过战斗的老兵只有三十多个,这次就抽走了二十人,任凭黄义哭爹叫娘也然并卵。好在上级派来了有力支援~两名政治军士,好歹把底下人训得俯首帖耳。现在12连缩编为两个排,加上连部共有八十八人,武器严重缺乏,连人手一枪都配不齐。
黄义是从辽东逃到山东的乱兵,后因孔有德、李九成之乱投奔屺姆岛鹿庄主当了乡勇。黄义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在辽东给卫所千户作过亲兵。千户在祖大寿被围时领命驰援,半路上被鞑子骑兵取了脑袋,黄义腿长跑得快,钻林子爬山沟逃到东江,后东江之乱又随难民跑到山东。
这鹿庄主鹿文渊元老其实是元老院安排在伪明的暗子,是为了执行发动机计划在山东任命的负责人。黄义在鹿庄主手下表现不错,很得赏识。发动机行动后被送到临高深造,黄义小时读过私塾,父亲是小商贩,精通算学,作为独子的黄义从小被耳提面命。黄义很快在士官培训队里拔萃而出,被保送军校学习。期间参加过治安战和一些军事行动。
黄义在军校里结交了同是辽东来的黄熊等人,结拜为兄弟。后黄熊受其婆娘鼓惑,在学校里喝醉了大放獗词挨了处分,连带一班兄弟也吃了挂落。要不然黄义就不会分到二线部队吃瘪了。
现在韶关还驻有白马队70人,拨刀队50人,这些人归民政、警察管理,必要时黄义也可指挥他们。韶关地区管委会和其守卫有几十人,他们经常性的流动,人数并不固定。本来这里还驻以有两个连的伏波军来警戒来自北方明军的威胁。但前几曰被警备司令部调去围剿被困在山中的工农联盟军大部队。
自澳宋元老院占领韶关后,湖南、江西方向的明军极其软弱,从不来骚扰。元老院也乐得双方太平,好腾出手来收拾地方。
报请上级韶关管理委员会的同意。为提升战斗力和便于管理,黄义把主要力量48人编成第一排,排长李胜准尉。全部配有米尼步枪和用手丢的榴弹,有充足的弹药。
第二排30人,分为两个班,排长为黄义代理。这些人里只有10只米尼步枪在老兵和骨干手里,其余都是些从明军手里接收的破烂。一般任务只是站岗、巡逻。关墙上有两门佛郎机,炮手4人,发炮时需他人协助。打字机一部,两人操纵,剩下3人是警卫和通迅员,配六轮手枪。
此外,有30人的民夫负责后勤和打杂。做为流民的他们在这里吃得饱饭、有地方住,所以比较听话,紧急时刻让他们去扔扔石头、砍砍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黄义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杂碎,心说黄大哥阿黄大哥,婆娘伙的话都听得么?如不是那次犯浑,少不得这次兄弟几个升中尉、上尉,像那些同学一样营级、副团级的干干。领大军削那些战斗力低下的元老院敌人,大把的战功到手。就算是强悍的工农联盟军,还不是送了大把的人头。可恨还有田谅这个浑旦,竟敢背叛元老院的事业,拉了几十人枪投了伪明。这下我们这些受控制使用人员(背地里听政治军士说的)可能一辈烂在下面了
早晨的薄雾渐渐散去,关前的路上来了两个人,一个高大俊秀身穿长衫的书生肋下系这一把宝剑,背上背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大步走来。自从伏波军占领此地,双方都严控边境,少有人员来往。此二人端的是可疑。上士班长带着几个人前去拦住此二人,交涉了几句。班长回头看了看黄义,黄义挥手让他们把人带来。
书生稳步来在黄义面前,肋下宝剑已被班长解去。神情自若的站住,口称:“长官,是否能借一步说话。”黄义见他暗暗在腰间比了个铁拳爆菊的手势。犹豫点点头答应道:“好,你一个人跟我来。”
书生放下少年,只见这漂亮少年裤子上血迹斑斑,在书生的扶助下才能勉强站稳。
“长官,我这伴当屁股上中了一箭,多请长官派人照顾。”
黄义一摆头,两个兵士接过少年。嘻嘻哈哈地退下他的裤子,果然一只折断的箭杆插在他白嫩的屁屁上,时间长了血已凝固,倒像流了汤的赤糖包子。
“你两个用紫电把他推回去,找石大夫给他看看。你们两个可要把他照顾好了。”两人答应一声,搬来紫电手推车让少年俯卧在推车上,连裤子都没穿,露着两白白的大馒头回城了。
黄义大步走进军巡铺,书生小心地跟着进来,抬起手探进怀里,黄义警惕的把手放在枪套上。书生见势停下动作,收回手解开腰带,敞开衣襟展示给黄义看,慢慢的从一个暗袋里拿出一块软玉牌子。黄义一见大为吃惊,这种东西只在元老手里见过,这下得罪了元老对自己这种控制使用人员岂不更糟?遂上前恭敬的双手接过。
卡片左方是书生的象片(黄义搞不懂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难道是从大象身上取出来的?)右面名字一栏写着:卓一航。单位:执委会办公厅统计处。职务:第三调查小组组长。身份:高级归化民。翻过卡片,上面写着“持此证人员代表元老院执行权利,元老院治下所有人员应服从安排并给以必要的协助,元老院感谢你!”
黄义见不是元老松了一口气,但持此物的也不是一般人。双手递还证件说:“咱们当兵的都是粗胚,有得罪之处还请先生谅解!”书生道:“不需如此,少尉你做的很好。不如此反而是对元老院的犯罪。现在城里是哪位元老在主持工作?”
“是管委会主任尤国团元老。但在不在城里就不是标下可以知道的了。”
“好!现在我要赶回城里去。北边的伪明有些异动,你们要早做准备为好。”卓一航收拾衣物。犹豫了一下说道。
“多谢先生指教!先生这边请。”黄义走到门边邀请道。跟在卓一航后面走出军巡铺,对站在门口的班长说道:“还不把宝剑还给先生?快去把我的马牵来给先生骑。”众人诺诺而行。
“还是给先生派两个人领路吧,这样也方便些。”
“也好!”便由黄义指派的两个通讯员领着一起骑着三匹马赶回城里去了。
卓一航在元老院的派出机构-韶关地区管理委员会(简称管委会)门口下马,挥手让两名通讯员牵上马回去了。掏出身份牌递给门口的拔刀队小队长,那倭人鞠了一躬双手接过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去。
一会儿,一个白发美丽女警拿着卓一航的身份牌跑了出来(额艹!围观吃瓜群众大叫:这个戏法变得好!):“一航,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进去再说。”卓一航扶着练霓裳的手臂向内走去。
绕过前面的主楼顺着厢房走到尽头,练霓裳把卓一航领进一个没挂牌的房间,让他坐下,拍拍他身上的尘土。从桌上拿起倒扣的玻璃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你等一下,我去叫午元老。怎么艾宝没有跟你回来?”
“他中了箭。”卓一航回答道。
“哎呀,要紧吗?”练霓裳关切的问道。
“不要紧,射在屁股上,是民团用的软弓。现在应该在警备营的军医那里,你去把他接回来,免得那些蒙古大夫破坏了他的美。”
“混蛋!”练霓裳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下,嗔怪的撇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一会儿,一个高高胖胖的家伙快步走了进来。卓一航急忙站起身来:“处长!”
“坐!坐!小卓,坐下来说。”来人说道。
“是!”卓一航在来人坐下后才跟着坐下。
卓一航对那人一拱手道:“处长,上月我和艾宝奉命赴赣州行走,见其防御甚是松懈,没有对抗我大宋之意。这月初突然风声紧了起来,有福建来的大和尚到处宣杨我大宋元老院是从阿鼻地狱逃出来的500魔君,教人不敬祖宗、淫糜腐化。入其龟化要用奈河桥下水覆体曰敬化,使人做禽兽。”
“又有500棍僧,日夜巡行街市呼号:灭髡贼,兴大明。并当街表演神功,用火枪击体而不入。”
“是南少林寺的人?”处长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这些人并不斋戒,在街市上发现来自大宋的物品当街砸烂,鱼、肉罐头被其发现后被其分食,美其名曰~厌胜。”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近伪明官府加强了管制,锦衣卫犹其活跃,见可疑之人就抓。我们有几个点被破坏,所幸只是些外围人员。”
“近几日又有所不同。”卓一航脸色开始凝重。
“有何不同,说来听听。”处长平静的说道。
“城门开始戒严,听说城外南方某地来了大军,锦衣卫那边缇骑四出,在那边见人就抓。赣州站派了几个本地人去探查也未见回来。这几日开始封城大索。我与艾宝夜晚缒城而出。回来的路上盘查严密,幸而我们扮成读书人模样又有伪造的举人书状他们比较尊重。接近韶关后遇到瑶侗土兵,这些人蛮不讲理很难对付,不通情理。我们只好打倒了几个土兵跑路,他们追了我俩十多里地,接近关城后他们才退去。艾宝就是被他们射伤的。”
“好!你们幸苦了!元老院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的。现在去好好休息吧,艾宝那里我会处理的,放心吧。”处长说完拍拍手,门外进来一名警卫。处长对他说:“带卓同志去后院休息,要最好的房间。”
“是!首长”警卫带着卓一航出去了。
这处长就是500穿越客中的午马元老,在旧时空是一个书商,平时有点文青范。自看过一个谍战剧后,对情报战感兴趣起来,看了不少关于情报战的书。特别喜欢其中的两本~《大卫星的眼睛》和《克格勃揭密》。后来无意间在网上混入了虫洞管理者文总他们的群,被穿越这个神秘活动吸引,生意不好好做垮掉了。索兴把书店转给别人,加入穿越群体来到这个时空。
午马元老不懂机械加工也没当过军人,才穿越时只能是个基本劳力加酱油众,后来与执委会办公厅萧子山主任搭上了关系,用一大堆的情报收集、运用理论把萧子山侃晕了,才建立了统计处这个执委会专属的对外情报部门。
本来他还想仿照KGB建立性勾引谍报系统,但来自多个元老的反对而失败。因为这些元老骄傲的认为怎么能牺牲自己手下的妹子去给外人睡呢?
卓一航走后,黄义命一排派出一班带着被命名为打字机的原始机枪进入城头阵地做好戒备。从他们那里拿过来10个手@榴弹,亲自改短了引信作成诡雷,带着几个二排的杂碎们埋在拒马前的官道两边。当然,挂拉线、作隐蔽这种事只能黄义亲自去干,不然那些杂碎们先把自己给干掉了。这些都是黄义在临高军校时跟穿越来的PLA元老教官学的,这还是第一次实战布置。又叫杂碎们抬来拒马挡在官道中间。
作完这些,太阳升得老高,烤得人火辣辣的。二排的这几个人纷纷进入军巡铺找水喝,看得黄义直摇头。这些名义上的兵太缺练了,班长的管理能力也差。对于这些最长才参加伏波军二个月的家伙们来说,不能要求太高。
这时城头值哨的一排哨兵吹起了哨子,手指官道那边。黄义拿出配发的千里鏡,拉开镜筒看过去。只见官道远处来了一队人马,穿着像是武装工作队,中间好像还有几个披着袈裟的和尚。但黄义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前面一队背着步枪的家伙不像是职业军人,工作队里能使米尼步枪的都应该是整训过半年的士兵,伏波军行军讲究横成行竖成列。这些家伙有些散乱,而且他们的衣服也穿得不是个味道。
黄义对城头作手势要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命二排的人开始给枪支装弹,在拒马后面三十米列队,两个弓手也把箭搭在弦上。这里距关城50米,城头可以提供有力的火力支援。
来人走到离拒马20米时黄义吹响哨子,让5名米尼步枪手端枪瞄准。黄义估算了一下对方人数,大概有七、八十人。其中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近拒马,用蹩脚的临高话说道:“通直,窝们系工作对啦,抓了鸡个饭洞分几肥来,元老吨这训讯他萌。”
“口令?”黄义问道。
“窝们周了好多田,不鸡啦。”来人回答。
“介绍信呢?”黄义又问。
“你介个通直斤系麻换,好啦,好啦,我汽搞搞。”说罢转身回到队伍里。
黄义看着这队人慢慢靠近。突然,这工作队前排的士兵猛地发声喊向拒马冲来,速度极快。后面的和尚也甩掉袈裟露出手里的弓箭进行抛射,其余的人拿出五花八门的武器也开始冲过来。
“开火!开火!”黄义拔出手枪大吼道。
五只米尼步枪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其余的家伙还愣在原地,然后凌乱的枪声稀稀拉拉的响起,两个弓手把箭不知道射到那里去了。有两个家伙竟然丢下武器慌慌张张的向城门跑去。
“撤退!”黄义边向冲过来的敌人射击边喊道。这时候停下来装填无疑是找死。
城头的打字机终于响起来了,但弹着点太低,几乎打到黄义他们。二排的人在门口挤作一团,黄义冲上去连拽带骂的把他们弄进城里去,一把扯住落在最后腿上挨了一箭的倒霉家伙,两人跌跌撞撞的跑进城门,门口的民夫急忙开始关门把那个受伤的家伙夹住了,几个民夫和那家伙一起倒在地上打滚。
几个冲过拒马的敌人被城墙上一班的步枪打倒在地,打字机终于找到了感觉把围在拒马前的敌人纷纷扫倒。敌群向两边散去,轰轰轰两边爆响几声。密集的人群倒下了一片。“打雷了!打雷了!”这群人哭号着爬起来向后逃去,回去的路上又响了两声。大约30多个敌人跑回去看不见了。地上躺了几片尸体和嗷嗷叫的伤者。
满身大汗的黄义站在城墙叫了停火,士兵们抱着枪喘息着作了下来。两个逃跑的家伙被绑了上来跪在地下。
“长官饶命啊!”两个砸碎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你们叫什么?”黄义背着手问道。
“禀上官,我叫杨卫,他叫滑溜。请上官饶了我俩,下次我俩再也不敢了!”年纪较大的八字胡说道。
“好!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黄义向敌人逃散的方向一指“向那边过去5里路看看,发现什么回来报告。敢吗?”
八字胡一碰旁边的小圆脸两人一起叫道:“敢!敢!谢上官不杀之恩!”
黄义叫人给他俩松了绑,送出城门去。旁边一排长李胜问道:“连长,你不怕他俩跑了?”黄义道:“不过是俩杂碎,敞开收的话不知道要收多少。万一他们敢去侦查回来报告,那就多了两个可造之材。想当年我第一次上阵,也不比他们好多少。”
黄义下城来到门口,这里多了一小队拔刀队。领头的小队长过来鞠了一躬说道:“哈依!长官,我们奉管委会治安科午马大人令过来协助上官。我叫川南四十八。”
“好的,川南君,你们跟我一起来吧。”“哈依!”
黄义带着二排的人和拔刀队一起走出城门,来到歪倒的拒马前。捡起丟在地上的'米尼',这哪里是米尼步枪!分明是根木棒,下边用厚木板做成枪托形状钉在一起,用油漆上色。离远点看着还挺像。再看地上的尸体和伤者,到是像归化民一样是短头发。
黄义让拔刀队和二排的人去收拢尸体和伤员,自己去检查埋下的诡雷。诡雷只有一发未爆,也没有没触碰。黄义小心的把它解除收好。
回到军巡铺前,治安科午马元老和女警练霓裳正在指挥众人收拾整理。
“警备12连连长黄义向您报道。”黄义立正向午马元老敬礼。
“请稍息。黄少尉你干的很好!不愧是元老院麾下的优秀军人。现在,你是黄上尉了。广州方面已同意授予你临时上尉军衔,任命你为韶关临时城防指挥部司令。练霓裳中尉为参谋长协助你。这是你的委任状。”
黄义又敬个礼“为元老院服务!”接过装文件的牛皮纸袋。
“其余的情况练霓裳中尉会向你介绍。好吧,你们忙吧。”说完在众人的注目礼中骑马回城了。
“你好!黄司令长官。”练霓裳伸出手来,黄义知道这是元老们传出来的礼节,就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这是你的军衔银星,需要我给你挂上吗?”练霓裳问道,手里多了肆颗闪亮的小五星。
“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黄义笨拙的取下肩章,从练霓裳的手里接过银星别了上去。没想到自己这个无名氏现在在这里也是一号人物了。
“城防指挥部已经建立了,就设在北十字街的湘粤会馆里,会馆已被管理处征用”练霓裳介绍道“城外的几支工作队己接到通知,正在赶回来。这些工作队将是指挥部的主要武装力量。在管理处二号仓库有一些武器装备,己划拨给指挥部使用。紧急状态下,伏波军的储备库物资指挥部也可以调用。”
这时川南四十八前来报告:“报告两位长官,现已收集敌尸二十八具。收容敌方伤员十六人,其中胸腹重伤者九人,头部受伤者两人,其余为肢体伤。缴获长短火枪十二只,弓十把,箭六十五只,刀、剑二十五把,枪形棍十八杆。报告完毕,请长官指示!”
“做的好!川南桑,现在带我们去看看”黄义说道。川南四十八鞠了一躬带着两人来到城墙下。
尸体在城门左边排成两排,有些的衣服鞋子也被扒了,大概是民夫们干的。这些尸体比较精壮,不像是瘦弱的明军。有些双手虎口上有厚厚的老茧,应该是舞刀弄枪之辈。旁边的地上丟着些武器,大部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城门右边十名重伤者躺在地上,有的己不再呻吟。轻伤的六人抱头蹲在地上,治安科的人正在审讯。
“川南桑,你带些民夫找地方把那些尸体埋了,放臭了可不好。”
“哈依!”川南四十八找人去办这事了。
黄义又叫来二排的上士班去,叫他去把没来的四班叫来,和五班一起把重伤的十个敌人料理了。
“杀俘不祥,这样做不好吧!”练参谋长不忍的说道。
“那些人没救了。”黄义说道:“早点解决掉会减少他们的痛苦,元老院会理解这一点。还可以废物利用,让那些新兵们见见血,下次上战场时不会那么害怕。这对审讯剩下的敌人也有好处。”
城上的哨兵又吹响了哨子。黄义向官道看去,远处有几个黑影正在过来。他拿出千里镜看过去,像是杨卫和滑溜拖着什么向这走来。黄义叫住正要离开的五班长叫他带人过去看看。
一会儿,他们抬着一个家伙回来了。黄义认得这家伙正是那个干部模样的人,他捂着裤裆哎哟哎喲的叫唤着。
提着一把刀的扬卫走上来敬了个礼“报告连长,我和滑溜奉命前去侦探,发现四个人抬着他走,滑溜一百步外用鸟铳打死了一个,其它的人丟下他跑了。他可能被连长的地雷炸了,裤裆里的东西没了。我们就把他拖回来了。”
“干得好!我会让政治军士把你们的功劳记下来上报元老院的。”
“谢谢连长!”杨卫把滑溜拖起来一起立正敬礼。
黄义对滑溜招招手,滑溜跑过来。黄义拿过他肩上扛的鸟铳看了一下。这是把明军用的鸟铳,没有枪托,发火是燧发,有改造的痕迹。
“以前你用过这玩意?”黄义问滑溜。
“用过火绳的,在家时经常上山用,拿打到的东西买米吃。”滑溜一副紧张模样。
“打死的那人打到哪?”
“瞄得他的头打中了脖子。”
“米尼步枪用过吗?”黄义来了兴趣,神枪手可不好找。
“看班长他们用过。”
黄义对班长招手:“把你的枪给他试试。”黄义知道班长的步枪枪管上有个Z+记号,这是高精度的表示。
滑溜接过枪和子弹,熟练地把火药倒入枪膛塞进子弹用推杆捣实。
“知道怎么瞄吗?”黄义关切的问道。
“知道,三点一线,听班长讲过。”
“看见那边山坡上的那个白点了吗?”黄义指着一百米开外的一个山坡说道。
滑溜手搭在眉头瞧了瞧:“看见了,是块石头。”
“就打那块石头”黄义拿出千里镜看过去,估计是拳头大小。
滑溜瞄了一下,果断击发。黄义在镜子里看见石头旁不远外冒了一股烟尘。
“再给他一发。”黄义命令。
一会儿枪又响了,那块石头跳了起来,裂成几块。“枪感不错。练参谋长,仓库里还有枪吗?”黄义问道。
“治安科有几支新式后装步枪,我给你拿两支。”说罢,从挎包里拿出笔记本写了几个字,盖上自己的名章递给杨卫:“你们俩去管理处找治安科的刘组长,他会把东西拿给你们,然后你们到北十字大街的湘粤会馆找我们。”
“黄司令,咱们回指挥部去吧。现在很多事情还是乱糟糟的。”练霓裳对这里的血腥味和满眼的尸体感到厌烦了。
“好!我们走。”黄义说完骑上马,带着练霓裳和几个卫兵骑马回城去了。
湘粤会馆是湖南商人在这里建的同乡联络处。会馆占地广大。正前面是回字型的二层楼,楼中间是一块小广场,正门二层是戏台,两边游廊的柱顶檐上刻着些人物故事,正楼两侧是仓库和花园。
黄义和练霓裳来到湘粤会馆正门台阶前,会馆门口站着两个卫兵,是原来管理处的守卫,见着两人行了个持枪礼。两人下了马,马匹由卫兵牵到侧门进去了。
一进大门,黄义就看见个熟人,他一抱拳“左大侠、左警官,好久不见,怎么到这里来发财了,不穿黑皮了?”
“哟,才当了司令长官就看不起人了!首长说了,我们就是元老院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现在我来给你垫脚来了。”
“不敢!不敢!现在正需要左警官,哦,是左中尉的大力协助”黄义说道。旁边的练霓裳打断了他们的调侃:“亚美,分来的参谋们到了吗?”
“到了,在二楼会议室呢。走,我带你们上去。”三人说笑着上楼去了。
这左亚美是练霓裳在临高时警局的同事,与练霓裳爱好格斗不同的是左亚美身高腿长善于舞蹈,被吴此仁元老拉进格子裙俱乐部做什么爱逗(idol),到军校劳军时表演过。做为高级归化民军官的黄义观看了这种表演表示很喜欢,走元老军官的门路追看了几场。黄义人长得高大健壮,脸相长得文雅英武。在人群中很是显眼,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左亚美做为警察需要考核格斗技术,这黄义就成了最好的沙袋,经常被左亚美叫去陪练。黄义练的是军中必杀技,和左亚美练的不是一个路数,只能收着力动作。所以每次都以黄义被擒拿在地高喊“大侠饶命”结束。前段时间左亚美还在广州,不知啥时候来的韶关。
三人走进二楼会议室里时,几名军官正在大桌子上翻阅资料、制作图表。看见三位长官进来都站起来敬礼,黄义也立正回礼。
这里的人大多数黄义都认识,只有一名少尉和两名挂红肩章的军校生不认识。
左亚美站出来介绍道:“这是黄义司令长官、练霓裳参谋长,这里的最高负责人。”然后指着自己:“我,左亚美中尉参谋,现担任指挥部人员调配组组长。”
又指着坐在桌子左手边当头两个翻看人员名册年纪较大的军官说:“王启年少尉、敖观海准尉,从管委会民政科借调过来,归属人员调配组”两人嘻笑着点点头。
指点着另一边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三个年青军官:“龙永应中尉、熊丕少尉、阮梅空少尉来自华南军第八营韶关留守处,他们是军情作战组,龙永应中尉是组长。”三人站起来敬礼,在黄义回礼后坐下。
“坐桌子对面的是后勤组的童甲准尉和罗比准尉,他们是水力工勤处派来的”两人站起来拱拱手又坐下。
“阮少尉下面的是临高方面派来实习的莫菊学员、高士奇学员,本来他们是要去第八营的,现在第八营在山里转联系不上就转到我们这来了,工作还没定。”两人站起来敬礼,黄义示意二人坐下。
“现在到编的人数如何?”黄义问。
“很困难啊!”王启年少尉说道“现在回来了两支工作队,有156人。但里面有38人是管委会搞民政和宣传的,他们被叫回去了,民政方面需要他们。他们回来的时候遇到袭击,有7个人受伤。回来后又跑了一些,跑的主要是征发的民夫。他们报上来现在还有82人。这两支是离得近的。剩下的八支中有五只联系上了正在返回,剩下三支正在联系。”
“这些人现在在哪?”黄义问道。左亚美找了两张凳子让黄义和练霓裳坐下。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龙永应中尉说“我把他们安置在太平关附近的民居里了,那一带居民几乎跑光了,空房很多。那边原来只有白马队20人维持秩序,力量太薄弱了。不过这些人需要重新编制,补充武器弹药。据他们说他们遇到的匪徒很多,几支土匪都有几百人的规模。西边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但那方也只有三十多人的拔刀队守遇仙桥关,迫切需要加强。”
“后勤仓库里还有什么东西”黄义喝了口左亚美端来的热水。
童甲和罗比互相望了一下没有说话。
“管委会尤主任回广州去了,现在是午马秘书长代管。午马首长已授权城防指挥部可自行调动一切资源。你们要看授权文件吗?”练霓裳严厉的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童甲点着头说道:“那个,按帐册上的话,应该有各种行军口粮三十吨,大米等合理负担十二吨。各种枪炮弹、军用器材七点五吨。备用和损坏枪支三百二十七件。被服一千七百五十二套。缴获的伪明武器、铠甲两个仓库,具体数量沒有统计。”
会议室门打开,进来了一个治安科的警察,递给练霓裳一份文件。练参谋长看了后脸色更加严峻。
“同志们,治安科发来了紧急通知。经治安科审讯俘虏得知,上午袭城的是由南少林寺派来的僧军,先头78人化妆抢城失败被击溃,接应的僧军250人也溃逃了。但后面还有由参将高希木率领的5000江西明军为先锋正在赶来,伪明军队号称5万水陆并进前来进犯。”
大家的菊花为之一紧。
“兄弟们,呃,同志们!看来咱们还得抓紧。估计湖南方面伪明也不会让我们轻松。我们得做好对付十万明军的准备。不过,咱伏波军怕过谁?!所有元老院的敌人不都灰飞烟灭了吗!”黄义慷慨激昂道。“看来我们必须动员所有力量了,街上的流民全部抓到南校场集中管训。城里所有壮丁也全部征召轮训,严密保甲。当然,这要上报管委会通过。”
“现在城里的住户逃走了不少,咱们也该报请管委会将剩下的人集中居住,严密控制。以前辽东大城失陷,大部是奸细造成的。”
“要求军管吗?”练霓裳一脸疑惑。
“不,民政管理还是管委会来吧,咱们只是提个报告。对了,管委会执行力量夠吗?”黄义看着练霓裳。练参谋长拿出笔记本查了起来。
坐在桌角的一个年轻学员举起了手,黄义对他点点头“请讲。”
“我是临高步校工科学员莫菊,今天和高士奇学员一起和403战斗工兵中队乘船来的,他们被管委会接收。而我们被派到这里来了。”
“高士奇学员也是工科?”黄义看着莫菊身边那个表情拘谨的年轻人。
“不是,我是炮科的,上级安排我来操作火箭炮的。原来配属八营的火箭炮班在运输途中出了事故翻了车,班长副班长受伤回广州了,就让我来代理班长。”
“火箭炮?”黄义一脑门问号。
“就是火龙弹,当年第一次打广州时用过。原来叫黑尔火箭,现在不许叫这个名了。现在的火箭用精钢薄皮炮管发射,六管一组,有专用炮车。可整体在大路运输,也可分解驮运。元老首长叫它管风琴。这次运来是做实战检验的。”熊丕少尉解释。
“现在炮和炮班在哪里?弹药有多少?”黄义的目光很急切,就象当年第一次在舞台上看见左亚美她们舞动的大白腿。
“这个嘛,炮和弹应该在军品仓库”童甲慢条斯礼的拿手在帐册上点了点“轴断了,没人会修,就丢在院里了。炮弹倒是单独放在个房间里,听说很危险,没人敢碰。人就不知道了。”
“炮班剩下的人在哪里?有谁知道?”黄义现在很缺远程重火力。
熊丕看着他摊摊手,其他人大眼对小眼互望没人搭腔。
“左中尉,看来这件事得劳您大驾了,小莫小高一起去。还有童秃子,你也赶紧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得弄指挥部来。”
“这么危险的东西谁敢弄啊!”童甲低着头愁眉苦脸的小声嘀咕。
黄义用手指头敲敲桌子“老童!你现在是军人。”
童甲站起来把帐册塞进公文包里夹在腋下“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我的个黄司令……长官。”低头弯腰地和左亚美她们出去了。
“龙中尉、熊少尉,还有那个阮……”
“软-妹-空,从安南屌来的。”阮少尉站起来用怪异的中文说道。
“呃,你们三个的目标就是拉人头,能弄来多少弄多少,抽些老兵把他们管起来训着。不知伪明能给我们多少时间,到时这些人上战场能站着,不乱跑就行。”三人行了礼也走了。
敖观海满脸带笑的跑过来,扯住黄义的袖子“黄老大,借一步说话”急哧白咧的把黄义拖到走廊里,看看左右无人。“老黄,我想弄个人到这里来。”
“谁呀?”黄义苦着脸看着这个猥亵的家伙。
“我国民学校的同学……小娟……”
“哦,女同学啊!不怕李首长知道?”
“别!别!别大声。我这个同学小脚,在工作队里不方便。管委会那边我已搞定了,就看您……”敖观海期待的看着黄义。
“嗯...........好吧!我给左中尉说说。”黄义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国民学校出来的学生都是元老院的心腹人嘛。
“不用,不用。有你这句话就成,谢谢!谢谢!”说完拱拱手屁颠屁颠地跑了。
这个敖观海,最大的本事是和女人的亲和力。在国民学校时被李希娜元老看上了,奈何他一切本事只在嘴上,办砸了几件李元老交给他应该露脸的事(也许是故意搞砸的)。李元老对他又爱又恨,虽作了入幕之宾,但未得其位。
黃义转过头,看见楼下门口杨卫和滑溜畏畏蒽蒽的站在门口,一只盖着盖子的长条木板箱躺在两人脚边。
黄义下楼对两人招招手,两人抬起箱子跟着他从回字楼侧面通道走后门来到后面的空场。这里靠近河边水门的小码头,是以前湘商下货堆场之地,现在正是警备12连驻扎训练之地。一排二、三班正结束训练集合准备吃午饭。值星官三班长薛贵中士跑过来敬礼。
“中午吃啥?”黄义看着抬着大桶出来的民夫们。
“三号草地干粮炖猪肉。”
“整三大碗过来,再找两条擦桌子的布,干净点的。”
“好嘞!马上。连长,整的啥好东西。”三班长眼馋的看着箱子。
“待会你就知道了,快去!快去!”黄义伸手把这个饶舌的家伙赶走了。
杨卫和滑溜打开木箱盖子,露出油纸包着的子弹包,一包25发。三人把子弹包拿出来摆在地上,一共30包。底下是破麻布包着的步枪,拿出了四个布包,三个长一个短。三个长的里面露出了三只长枪,短布包里是维修和校正工具。
黄义拍拍步枪“说说吧,咋回事?”
“那个,刘组长和滑溜去拿子弹的时候,库房里黑乎乎的我数错了,不小心多放了一只进去。现在我才想起来,要不我还回去?”杨卫忐忑的看着黄义。
“胡说!这支明明是龙参谋从第八营带来的,这枪号上的8没刻清楚,怎么像个3?下午去找李铁匠弄好!”
“是!是!昨天还看见他在摆弄呢。”
“昨天你跑到第8营去了?画蛇添足说得就是你这笨蛋。是龙参谋今天早上交到一排长手里的,知道吗?!”黄义狠狠的盯着杨卫,杨卫头点的像捣蒜。滑溜迷茫的望着他们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薛贵拿了一大盆午饭。一个列兵捧着四只海碗一把筷子手臂上搭着一块布走了过来在地上摆好,敬了个礼回去了。四人围着饭盆拿着海碗唏里呼鲁的两三下解决了午饭。
黄义拿起一支枪用包枪的麻布小心的擦去枪油。这枪管比米尼要长,闪着幽蓝的光,表尺座前面有铁拳暴菊图案,表尺后刻着夏普2型四个字。枪头有着和米尼一样的卡笋,应该是用一样的刺刀。枪尾不一样了,上面有两个扳机。黄义摆弄了一会,发现先要把后面的先扳开,里面的那个才扳得动,扳动后枪膛凹下去露出装弹孔。
撕开子弹包,从里面拿出一发来。这子弹有些怪,像个老鼠一样,前面是铅制的子弹头,包在淡黄色有点刺鼻味道的圆形软纸里,后面的纸拧在一起像个尾巴。
把子弹塞进枪膛,合上里面的板机,老鼠尾巴被切掉,弹膛合上。黄义从薛贵的子弹盒里拿出一个火帽扣在枪尾的突起上,瞄准约百米外墙上的靶子,扣动下面的扳机…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黄义把枪拿下来仔细观看,没有保险之类的东西啊?!无意中拇指扳动了第二个扳机,咔的一声,下面的扳机也动了一下。他再次抵肩瞄准,勾动扳机。
“砰”的一声,他感到肩头一震,墙上冒出一般烟尘,那房里一阵乱响,跑出几只野猫,“哇、哇”的叫着逃掉了。打开枪膛,里面没什么渣滓,纸壳应该都燃烧完了。“真是一把好枪!”黄义赞道。
滑溜和薛贵各抓起一支枪学着黄义的样子摆弄起来。黄义把手里的枪递给杨卫,扬卫搖摇头并不接枪“长官,我眼力不行,还是不弄了。”黄义将枪往他手里一塞“先帮我拿着。”转头对薛贵道:“选个枪法好的练练。不过子弹省着点用。”说完转身走回了指挥部。
指挥部里没有什么人,大概都去忙了。只有练参谋长在长官室里办公桌上写着什么,旁边放着一副吃完后的碗筷。黄义和她打了声招呼,在楼下卫兵室叫了两个卫士一起骑马出去了。
黄义和卫兵来到南校场,里面乱哄哄的正在做敬化。前面一排人坐在凳子上正在剪头,个个苦着脸,有掉眼泪的。旁边川南的拔刀队手执长刀凶神恶煞的站着。
川南小跑上前牵住马头,黄义下马走进去。刚剪完头的一队人被拔刀队赶到里面去,又押上一队人来,其中一个魁梧大汉挣扎起来“俺是来当兵的,不是当和尚的,俺不干了!放俺走!”把控制他的士兵甩得七倒八歪。
黄义冲上前去,大汉挥拳打来,黄义侧身一让,两手托住他的手腕和肘部趁势一翻,将他的胳膊别在后面。用脚勾住其脚踝,两手往前一送。这大汉“卟”地摔倒在地,腾起好大一片尘土和头发渣子。黄义跳上前去拧住他别在后面的手,脚踩住他的脖子。这一招黄义还是从左亚美那里学的,挨着挨着就会了。
“元老院的军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拿了元老院的安家费你走得掉吗?”黄义大声怒喝。
“当兵为何要剪头,剪个光头是当和尚。俺还没有结亲呢,没有后人是不孝。”大汉满面肮脏倒在地上犹自嘴上不服,但肢体却软下来了。
黄义放开大汉让他起来。摘下自己的军帽“看看!我的头发不比你长多少,那些当兵的也长不了。”
“可他们头发咋那么长呢?”大汉指着川南四十八这些拔刀队员,目光里含着鄙夷。
“他们又不是中国人。”黄义大手一挥指向拔刀队。
川南四十八满头黑线,心理阴影面积比曰本还大“咱甲级文凭都拿到了,归化入籍也两年了,咋还不算中国人涅?”
两个士兵过来把这大汉按到椅子上坐下,剃头的士兵开始剪指掉他的头发,他还在低声的嘟嘟囔囔不知说啥。
走进征兵办公室,熊丕少尉在办公桌后愁眉苦脸的低头看着文件。
“弄到多少人了?”黄义走到他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下,拿起他的茶缸灌了一大口。
“二百四十—个。这一开始征兵,忽拉—下子,连乞丐都没有了。管委会的人叫咱们净街虎。这韶关是个商埠码头,现在湘、赣商人关门跑了,广东本地的商人不能抓。本地人口估计两三千,咱们来的时候跑了一些,工作队征用了一些。如果老头老太妇人小娃你要的话,咱可以再弄五六百。”一挥手夺下黄义手中的茶缸“老黄,你给我留点。手下人全被你弄得忙得要死,这开水也没人烧了。”
“那些人愿意当兵吗?”黄义知道抓来的这些人对元老院缺乏信心。
“有些人愿意,队伍里管吃管穿管住,还有三块银元安家费可拿。有些人不愿意,”熊丕把茶缸往桌子上—顿“执法队教育他们一顿,他们就愿意多了。”
黄义哈哈一笑“等政治军士多给他们宣讲一下咱澳宋军威的强盛和元老院的爱民如子,你拿训练多培养他们一下,他们就没精力闹了。早点把他们训出来吧,说不定哪天就开战了。多些炮灰、肉盾也是好的。打几仗剩下的就是好战士了。”
靠近南校场有个修械所,是华南军办来修理损坏的枪、炮等装备的。但现在里面只有一个修理师傅李铁匠,或者叫李木匠。老李文化不高,岁数高。四十多岁的人了,连丙种文凭都没考上。老李山东吴桥人,从小跟父亲打铁,又拜了个师傅学木匠,两样都会但两样都不精。孔有德闹山东的时候,老李家破人亡,老婆孩子都死了。他也被卖给了髡贼。做为有技术的人员老李受到元老院关注,无奈不识字,手艺倒学了些,文凭一个没考上。反正是床底下打拳——出手不高,做些粗活还是可以滴。现在被扔到了韶关来,带着几个年轻的归化民做徒弟,做些修修补补的粗活。修械所有二台锅驼机,用来驱动车床、钻床还有圆盘锯等。靠这些'先进设备',老李不说是打遍伪明无敌手,至少是打遍广东无敌手吧?
也许是华南军焦头烂额事情多,把这个单位忘了,没有再派人来,他们就放了羊了。黄义和他们关系不错,当年和老李坐同一条船到的临高,后来一起到的韶关。老李在韶关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好上了,找了间空房一起住,还是黄义带人帮他收拾好的。这寡妇还带着两个小姑娘,四个人靠老李的配给日子过得紧巴,黄义就隔三差五的派人给他们送些东西,老李也主动帮助12连修理破烂。
现在黄义有些想法,人员不夠,就在器械上凑。元老院编印了很多书籍,像《武备志》这类旧时代书就不说了。《战争史研究》、《突击》、《古今武器史》这些大图书馆编撰的新时代的书黄义也看了不少。在军校时还看了些内部资料。
黄义出了南校场就来到修械所,和老李比划了一些想要做的东西,老李领悟能力还成。俩人在地上画来划去,又用石块、木棒摆来摆去。这些东西的邹形终于在老李心里建立起来了。
一个是木头架子上配麻绳用来发射弩箭,一个是摆动的长臂扔东西。没错!黄义想搞的就是扭力弩和回回炮。这两种东西不再是用来射箭和扔石头,而是发射捆绑炸药的弩箭和炸药??包。射程不用远了,两百米以内,对付明军和土匪这种密集列阵武装分子效果应该是钢钢的!所需的木材,毁了的房子里取就是,不夠再拆空房。这里还有一些佛山产的铁料,不知是哪个商人没运走的。钢筋、铁线、铁钉、角钢元老院在这里也有储存。滑轮、螺丝、轴承、车轮等工业产品也有不少。
至于炸药,这里军用品仓库储备的不少。警备12连就领过,在工兵的指导下平整场地、扫清射界之类的活做过不少。现在来了两个宝贝学员嘛,一个工科、一个炮科,正好配得挺全乎。
这管委会这不是来了队工兵嘛。现在管事的是午马首长,练参谋长是他得力部下,要你几个工兵不算啥吧?实在不行双管霰弹枪你得给点吧?老子在城里大馆子吃饭都不给钱,吃你几个烂霰……错了!错了!写字的,这段掐了!……
要霰弹枪干嘛呢?配合神枪手组成猎兵队呀。三只高精度步枪二只霰弹枪一个小组,步枪手点杀远程目标,对付军官、炮手、弓箭手,霰弹对付快速接近目标。神枪手配六轮手枪,霰弹枪手多帶手@@@榴弹。
这个主意来源于培训队教官李运兴首长,他说这是西洋发烂稀国军神拿破轮子发明的散兵战术。本来李首长想在伏波军里搞,但不知为何没有下文了。黄义觉得猎兵队再配上手枪、霰弹、手@@@榴弹成为独立作战单位更合适。
在修械所呆了半天看老李他们做模型,又讨论了些问题,太阳开始下山了。老李的婆娘吴氐过来叫他们吃饭,看见黄义在这,高兴的一拍手“哎呀,黄兄弟在这呢!大丫到队伍上找你去了。下午薛班长他们送来半只野猪、几只野鸡。说他们到西山试枪,打到了很多野物,给俺家送了些来。现在已经弄好了,俺寻思着叫你来和老李喝两盅呢!”
“对!对!喝两盅。”老李过来抓住黃义的手使劲的拉。
“行,行。老李别使劲了。褂子都要扯烂了。”留下—个徒弟守门,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到老李家打牙祭去了。
回到湘粤会馆已是亮灯时节,黄义打着酒嗝走进大门,左亚美从凳子上蹦起来,气乎乎的拉着黄义的袖子到楼梯下对偏厢房值班休息室呶呶嘴,跺着脚愤愤的说道:“你答应他们了?”
“谁呀?”门里传来敖观海“吃吃吃”轻浮的笑声。
“他们啊。我只同意他同学调过来。”
“现在他们住一起了,咋办?!”左亚美气得不行。
“唉!现在兵慌马乱的,让他们乐一阵吧……哎哟!”左亚美掐了他腰一下。
“你还是想想你自已吧”左中尉瞪了他一眼“管委会要你写城防规化,午马首长要的急。看你黄汤灌多了,脚都站不住了,哎!哎!站稳点,你想把我压死是吧?!”
“哪能?哪能!这地板怎么了?这砖没砌稳,明天找人弄弄。什么规化啊?这不是有左大参在这吗?有你帮我,什么样的任务完不成?!”紧紧拉着左亚美的手上了二楼。
二楼长官室的灯亮着。黄义拉着左亚美的手轻手轻脚的进了会议室,从挎包里拿出纸笔。左亚美点亮油灯放在桌上,两人肩并肩的坐在条凳上,嘀嘀咕咕的讨论起来。
楼下的厢房里,敖观海的女同学坐在床边。敖观海坐在她旁边一手拢着她的腰抚摸着,一手抓着她手。(大统领对撸主说只拉过手,应该就是这样吧?)
“小娟啊,可希罕死我了!你也想我吧?”小娟羞涩的点点头。敖观海把头靠在她高耸的胸部“真香啊!真大啊!真软和啊!”小娟推推敖观海的肩,敖观海靠得很紧。嘴巴从小娟的脖子亲起直到耳垂。
“小娟,你的脸真美!”
“她们说我脸大。不好看!”
“胡说!!脸大才好看!童甲那个花痴每次看见你都要失神半天。”
“你坏!我不理你了。”小娟脱掉鞋子翻身脸朝里弓身躺在了床里。
敖观海“嗨嗨嗨嗨”笑着摸上了床……
黄义在早训的脚步声中醒来,妈的!昨晚和左亚美—起写完报告不知不觉就三更。送她回宿舍后回连队躺下却失眠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惨了!这下要被属下笑话了。今后还是在指挥部里弄张床算了。
穿好衣服打开门,搭着毛巾拿着洗漱用具到厨房打了瓢凉水开始洗涮。战士们在做早操,黄义站在边上看着,对发完令的李胜招招手,李胜双手握拳夹在腰间,小跑到黄义面前,立正,敬礼。
黄义回了个礼“小李,从今天开始你代理连长,我已经向管委会打报告推荐你了,估计委任状很快就下来。我现在没时间管这一摊,但我会关注你们。很快就有新人新武器来加强你们,连里的人事安排你管起来。打个报告递上来我报管委会。对了,我还要搞个猎兵队,我想把他们编在12连辖下。”
“谢谢连长!一定不辜负元老院的期望!”李胜激动起来,这是春天要来了!升到了连级干部就可以结亲带家属随军了。放假回去一定要向妮子他爹提亲!伏波军的军官可是香饽饽。
“不要再叫连长了,现在你才是连长,精神点,好好干!”
“是!长官”李胜又敬了个礼。黄义摆摆手看着他离开带队去早餐。听说指挥部的厨子手艺不错,不知会不会遇到左亚美呢?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他昨晚是装醉.............
黄义走进指挥部偏院时,厨房已经开饭,—些军官和卫兵坐在矮凳上围着长条桌吃饭。条桌一端没什么人的地方坐着敖观海和他的女同学。他的女同学穿着下士军服,没戴军帽。敖观海手拿剥了壳的鸡蛋正向她嘴里喂。
黄义走到他们面前,“嗯嗯”咳了两声。敖观海吓了一跳,见是黄义赶忙站起来,黄义已经转过身走了。他讪讪的坐下,再也沒有做什么香艳的动作了。
黄义拿了两个肉包,一碗糙米粥,一碟咸菜放在木盘上,在条桌上找了个位子坐下去开吃。这包子做的不错,泡泡的,软软的,一口下去满嘴流油。虽然是鲸鱼肉陷的,但料调得好,加上芹菜和小茴香,如果有左中尉在旁边就更可口了!
童甲夹着公文包带着标志性的秃脑门走过来坐在黄义的旁边,这帮民转军干部,就是不喜欢军装严整,威武的大盖帽偏偏喜欢夹在腋下。童甲放下公文包和帽子,从黄义的盘子里拈起剩下的包子。黄义向蒸笼指了指。“你抓了的包子更香!”童甲继续蹂躏着肉包。看着童甲无耻的样子………黄义感到……放心了。
“人在哪?”黄义起身去又拿了几个包子过来。
“在卫兵休息室睡着呐。这帮子管委会的老娘们!把他们当成苦力用。这几个人被派去转运物资,最远的还在十里外,明天才回来。”
“这可是专业人才啊,管委会这么不上心?”黄义感到蒙圈了,这还是科技是第一力量的元老院吗?
“专业个屁!专家早就回广州了,这就是几个大头兵,派差到实验组当劳动力的。管委会人手也紧啊,5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壮丁不使白不使。”童甲蹂躏完第一个肉包,把魔爪伸向了第二个。
“最少他们是摸过真家伙的,比咱们专业。”黄义把肉包放到童甲面前,拿起粥喝了起来。
“我说黄长官,为这事咱跑腿到算了,可为了打听这事差点失身于管委会的几个大姐,辣么大的代价你怎补偿我?”这家伙肚子里有点货就开贫了。
“诺,补偿你几个美丽的大包子,你手上的是第二个,这里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对于这种脸皮厚的家伙,就是要比他还要厚两层。
“对了,炮呢?”黄义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东西。
“在北边花院里呢,炮弹只拿了两发教练弹。其它的没敢拿,保管、运输麻烦着呢。”尖着两只没沾油的手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放在黄义面前“这里是那玩意的章程,自己领会去吧!”
“谢了!谢了!你的大恩大德永世铭记。”黄义举起筷子当作是敬礼。把剩下的粥一口喝了,咸菜刨进嘴里。一手拿文件,一手抓包子站起身来“我先去看看,待会你把他们叫起来吃饭。我在那边等你们。”迈着大长腿急急火火的走掉了。
火箭炮,准确的说是一堆钢铁破烂,堆在北边花院的空地里,上面盖着快报废的油布。黄义掀开油布一看,心里哇凉哇凉的!几根钢管乱七八糟地堆在—个倾斜的铁架子上。黄义数了数有6根大口径钢管,其中有三根瘪了,这就损失了一半的战斗力了。底下的当然是炮架了,只有一只轮子。左边茶杯粗钢轴断裂的茬口已经生锈。左轮没有找到。这炮架太先进了!大架可以左右分开支撑。有高低机和方向机并且这部分可快速拆装。黄义虽然学得是步科,但对战争之神还是有些了解。现在装备大部分步兵的山地榴是没有方向机的,要靠撬动炮架尾部来调整射击方向。
拿出上面印有秘密字样牛皮纸袋里的文件,黄义对照实物研究起来。按文件里的说法,这是一种专门为了伴随步兵作战研制的大威力压制火炮,有易携行、火力猛的特点。发射管可拆卸,可以釆取集中发射或单独发射的方式。最大射程5千米,战斗部可更换,现配有三个弹种:苦味酸杀爆弹;白磷燃烧弹;液体氯化学弹,并用很大篇幅注明了运输、发射各种注意事项。看得黄义晕晕乎乎脑仁都疼了。
正当黄义看着眼前快成废品的战争之神头疼时,背后有了动静。
“报告!”身后传来声音。黄义转过身来,童甲带着三个士兵向他立正敬礼。这家伙戴上了帽子,终于正式了点。黄义注意到三个士兵红色的领章上图案是三只黄色的箭。
“稍息。”黄义回了一礼。“你们幸苦了。”
“中士胡一刀向您报道。”左手第一个士兵向前一步向黄义敬礼后退回去了。这个兵很年轻瘦肖,眼神很狡黠。
“中士彭如虎向你报道。”…此人确实有些虎气,敦敦实实的,有一只眼好像不大对。
“下士方老科向您报道。”…圆滚滚的一个人,画两黑眼圈再长两个圆耳朵就是首长们所说的熊猫了。
看起来都是老兵了,动作利落嘎巴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报告也简洁有力。
“你们原部队是哪里?你们摆弄火箭炮多久了?”黄义的眼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视。
“三个月零两天”胡一刀抢先回答,看来这个人是三个人中的核心。“我来自搏铺警卫连,彭中士和方下士是百仞滩警卫连的人。”
“在火箭炮队都干了些什么呢?”黄义特意指了指方老科让他来回答。
“那个,首先练拆装炮身,把炮身分解后运输,到了地方再组装起来调试操作动作;对炮架进行检查、清洁、润滑;然后学习搬运炮弹,各个弹种的包装、运输方法是不一样的;最后是装弹退弹。每天都要训练十几遍。其他的观察、标定、瞄准、发射是首长们亲自操作。发射完毕我们要去弹着点插标杆,记录毁伤效果。”
“没发射过实弹?”黄义有些不甘心。这次黄义找了胡一刀,这种技术问题还是问聪明人更好。
“没有,但摇过发电机。火箭炮弹推进引信需要用电击发,通过控制盒左、右发射筒轮流发射,如果出现单边发射会使炮架偏转。这样很危险,火箭弹会不受控制的乱飞。在紧急情况下,也可以把火箭弹架在地上单发简易发射。但这样精度很差,如果没架好就会发生横摆,很容易伤到自己人。只有老手才敢这么干。又一次就差点出事,幸亏事先挖了藏身沟。”
“好吧。也许你们一会儿就有机会试试了。我们拿到了两枚教练弹,这个应该没什么危险,你们可以发射吧?”黄义抚摸着大炮,感觉着钢铁带来的的力量感。
“应该可以,我看首长们发射过,教练弹还可以重装发@射药。”还是胡一刀在回答。
“来吧,你们三个过来整理一下,我们把它请到12连那边去,那边宽敞,河对面比较开阔,也没什么人。找几个人过去挖坑藏好,不要到时候找不到。”转过头来看着童甲“老童啊,去12连叫几个人来。你也别闲着,去把高士奇叫回来指导,他弄这玩意是行家里手。”
童甲一脸的不高兴“你这是拿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啊!从昨天到今天为你的事我的腿都快跑断了。”“快滚蛋!什么我的事?这是元老院的事,是伏波军的事,是关乎你的小命的事。”童甲夹着公文包灰溜溜的走了。一会儿闹哄哄的12连来了一半的人连炮带附属品一股脑的搬了过去,破油布也没落下。
人多好办事,在三个炮手的指导下火箭炮很快组装起来。三根坏管码在旁边。断了轴的左边用板凳和木块塞住。胡一刀从一个木箱内拿出四根电线—头接在火箭炮上,一头接控制盒,控制盒又接两根线到手摇发电机。把两只教练弹塞进弹筒插上电极,电极有两个作用,一是通电。二是卡住火箭弹,在火箭弹尾部有个凹槽,凹槽内有导电铜片,穿过炮筒尾部瓷管的电极挡住铜片,使火箭弹在大仰角时不掉下来。
黄义通知李胜派了一个班的人划小船到对岸里河岸大约六百米的地方挖坑,并在再远点的山脚下用红布架了个靶子。那几个人警戒那一片区域拦截闲杂人等。这面一吹哨子舞动红旗他们就要跳坑面向后里观察火箭轨迹。等河边小船上的人过去通知他们再出来寻找弹体。
接下来是瞄准,炮手从炮架盒子里拿出规尺卡在炮管上。但他们能作的就这么多了。因为他们没有学过怎样用规尺来瞄准,更别说计算目标诸元。现在只能等高士奇来了。
左亚美在人群边上露出个脸来,对黄义招招手。黄义把现场交待给李胜后向左亚美走去。
“开会了。来了个大人物,说话要小心啊。”左亚美递给他一个新证件“现在进指挥部有新规定了,没有新证件进不去。”说得黄义一头雾水。
“来了元老首长接管这里?”黄义心头苦涩,才有点权准备开始大展拳脚,这就结束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左亚美扯着他急走。
原来敞开的后门关着,黄义上去敲门。门开了一点,一个蓝色领章的陌生下士站在门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上尉同志,请出示证件。中尉同志,你也一样。”黄义把新证件递给他,他仔细看了看证件和黄义“请您进去后到二楼政治处完成指纹作业,祝您工作愉快。”把证件还了回来“请进。”走在后面的左亚美一样的做了。
黄义等了一下,和她一起走进回字楼。一进主楼就看见大门口的卫兵增加了,一个蓝色领章红色帽墙的军官坐在问口一张桌子后面。
上了二楼,长官室的旁边房间门囗挂起了政治处的牌子。左亚美把他拉了进去,从他手上拿过证件交给坐在门口办公桌后跟大门口那位一样打扮的家伙,看肩章是少尉。少尉转身在后面的架子上取出一个登记簿,打开找到黄义的名字“请在上面盖上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把证件也并排放在一起“这里也一样。”黄义照做了。少尉把证件拿过来放在一个铁架子上,搬动一个把手,“咔嚓”响了一声。
少尉把证件递给黄义,黄义这才想起看一下。打开这个硬纸板证件,左页登记了黄义的姓名、年记、职务、身高、胖瘦,低下是面貌记述。右页就是指纹页,上面就是刚才压出来凹凸不平的圆形钢印,印上的字是伏波军政治部广东第三政治处印,中间是十字形启明星。
“走吧,都等着开会呢。”左亚美扯住了黄义的袖子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站着两背短枪的蓝领章卫兵,验过两人的证件才让两人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蓝领章的下士坐在小桌子后面,手拿蘸水笔,面前是一个本子,看来是书记官。军事组的三位坐在会议桌右边,练霓裳坐在桌子顶端,手捏着笔盯着笔记本不知在想什么,一脸严肃。
左边桌子尽头,一个胖胖的蓝领章红帽墙军官看着进来的黄义,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却像狼一样冰冷。看肩章也是个上尉。
他的下边坐着几名政治军士,有两个是黄义他们连里的。他们的后面坐着童甲、敖观海他们,一个个脸色古怪。右边靠墙坐着两个学员和两名步兵少尉,左亚美扯了扯黄义的袖子,向桌子顶端主位一指,自己跑到罗比学员的旁边坐下了。
黄义走到主位坐下,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大家都在拿眼光在刺自己。平常不是这样的,开会大家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就是了,有时候元老军官在也是一样。
“嗯嗯!”就在黄义正考虑怎么开腔的时候,旁边的胖子虚咳了两声说话了。
“同志们好!这里大部分的人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张杏佛。原来在政治保卫局工作。现在是城防指挥部政治处主任。元老院办公厅发布了整军令,要在军队里加强保卫工作。各营和独立分队必须成立政治处,原来的政治军士归口政治处管理。”
“大家都知道,伏波军出了叛徒。叛徒田谅是元老院把他从伪明人吃人的旧社会里救出来的,当时他都快饿死了。元老院救了他、培养了他,让他做了光荣的伏波军军官!但是他怎么报答元老院地恩情呢?背叛!无耻的背叛!”张上尉激动的把手在空中挥舞。
“现在,伏波军必须是勇敢、忠诚的伏波军。政治处的作用就监督和清洁军队内部的霉菌。前几天,出了件耸人听闻的事情,第十八兵站的一个驻军班长出卖同志,勾结敌人,使十八兵站被敌人攻破。大量的同志牺牲了,库存物资被抢走、被烧毁。严重影响了第八营剿匪的任务。”张上尉放下手严肃的盯着大家,目光就像刺刀在他看过的人脸上划过。会议室响超一片低沉的“嗡嗡”声。
接下来张上尉严厉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挥舞在大伙的头上。元老院的不朽恩情、伏波军战士的伟大历史使命、伪明的邪恶残暴、华夏人民的水深火热,一股股如巨浪涌来,压迫得众人喘不过气来。黄义看到练霓裳记下的字都快十页了。
“奉华南军政治部的命令,需要对韶关城防指挥部机构进行整理重组。”张胖子从包里掏出—张文件递给黄义,黄义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张胖子摇着手指继续讲着:“我一来就发现你们这里太松懈了,人员随意进进出出。太不像话了!这里是军队,不是东门市。竟然有人在这里双宿双飞,难道这里是河源街?!以后要分男女宿舍,入住要凭证件登记。”敖观海脸都绿了,把脸藏在手里。
“这里必须检查清理,不合格人员必须清退。安全守卫和人员管理将由政治处负责。城防指挥部下辖部队由参谋处负责编组,但人员政治处要审查。参谋处由练参谋长负责。指挥部所有的文件由机要科负责登记管理,左亚美同志暂时为负责人。后勤装备由华南军后勤部调来石奇伟少尉负责,他担任后勤科科长。”阮梅空后面坐着的小个子少尉站起来行礼。
“这武器装备也要管起来,不能随便配发,更不能私自乱造,这不像话嘛!还有人员的调动也要正规化,一个连以上人员出动要通过参谋科,出动二个连需指挥部三名主官表决同意……”
黄义脸都青了,拍拍桌子打断了张胖子的话“请问这是谁做的决定?是华南军还是管委会?如果是他们的决定,我请求撤销我的职务。让我回连里,当个士兵也行。我不想白拿元老院的薪水,做个签字机器,咱字写得孬,会给军队丢脸。”说完迅速的扯下肩章拍在桌子上。
张胖子脸一下黑了。但马上就笑咪咪的,满眼都是糖水“你这个同志啊!这不就是个提议嘛。好好好,我收回。黄司令,快戴回去,这可是元老院的信任,辜负不得!”抓起肩章轻轻的塞进黄义手里,还亲热的拍了拍。
“好吧,我说的差不多了。下面请练参谋长来讲。”然后一脸严肃亲切的看着大家。
练霓裳翻翻笔记本,向大家介绍起部队整编的情况。工作队回归的情况不好,后来只回来三支六十五人,其中还有伤员。没回来的有一支在十八号兵站全灭。其余被第七、第八营抓了差不回来了。所以回来的工作队人员总共有一百四十多人,除去负伤和不适合军队的人,进入编练的有一百二十二名,南校场征兵二百四十二人,初训后二百一十人勉强合格,淘汰的人只能作为辎重兵使用。所以总共不到三百四十人。以伏波军一百人一连为标准,编了三个连。但武器装备缺额很大。
“剩下的三十二人和辎重兵…”练霓裳抬头扫了一眼张胖子和黄义“原来按黄司令的想法是建猎兵队和那个…炮队。现在还要执行计划吗?”
“没有炮队,以现在的几百兵力,对付周围的匪徒都吃力。要知道匪徒们袭击运输队和兵站得到了大量的我军制式装备。还有5千伪明军队到来,他们一定会有大炮的。”黄义把肩章捏在手里像旗帜一样挥舞。
“好吧,就执行吧。”张胖子两手抹了抹有些发僵的脸“但是,火箭炮是不是封存起来运回去?这是元老院才搞出来的先进武器,损坏了或被敌人得去了怎么得了哦!”
“不行!我们只有这门正规大炮。失去了它就等于失去了百分之百的远程火力。再说火箭炮就是为了实战检验才运来的,元老院也没有运回去的命令。”黄义态度很坚决。
“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你们先弄起来,等元老院的命令吧。”张胖子无可奈何了,如果敌人真的厉害,还真的需要大炮来保证安全。到时候再看看吧。
南雄的抗髡招讨军大营里,刚刚到达的明军正在安营扎寨,一片井然有序。招讨军先锋大使高希木字乃木是江西明军总兵左良玉手下一员猛将。其人自小是读过书的,但几次科举失败只好应家里要求袭其父千户职从军为把总,高希木家是武将世家,兵书也是读过的,带自家家丁百多人从军。
西北流贼李闯、张献忠等人南下窜犯,左良玉奉命与之作战。麾下都司高希木作战有勇有谋,多次擒斩闯军头目,收服败兵为部下。因功升游击,手下也有了两千多人。
因髡贼在东南坐大,竟胆大包天袭取广州,更行髡法髡制。被贬为南京太常卿的吏部右侍郎姜日广,怒其乱我皇明纲常危我大明社稷,遂联络反髡志士成立抗髡招讨军。说动总兵左良玉支持。时高希木从弟高希典因髡贼夺广州不屈反抗被杀,高希木誓与髡贼不共戴天,自荐带部下入抗髡招讨军。
抗髡招讨军各部猬集赣州,高希木因能力、名望出众(矮子里面挑大个),被提拨为记名参将,领先锋大使一职。所辖先锋军编入了一些地方团练、瑶人寨丁等各色人马。高希木治军有方,十几曰便使所部进退有度、甚有规矩。姜曰广大喜,加强给他红夷6磅大炮4位,黑尔线膛步枪一百杆,所配弹药一部,红毛荷兰人志愿兵12人也拨与他调度。
这些外夷人、械、弹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冒佛郎机人与江浙商人贸易的名义偷运到大明来的。其实葡萄牙人在这里面也有暗中参予。
领头的是荷兰人上尉范*佛伦杰炮兵上尉,手下是些来东方冒险的欧洲各国雇佣兵和破产农民,参与过与吕宋当地土著的战斗。
高希木对这些志愿兵十分满意,在他们的参与和训练下,先锋军的火力大大提高。高希木觉得可以与髡贼营级队伍一战了。高希木的部队有一些南洋式步枪,这些步枪是元老院部队历次战斗中遗失或被盗取的。高希木高价购得一些装备自己的亲兵,在对付流贼的战斗中起了大作用。
得到黑尔线膛步枪后,高希木发现其比南洋步枪火力上更优。只是枪管更厚重,大明士兵需要撑杆才能正常发射,这撑杆高希木还加了个短叉头,给火枪兵近战肉博用。听说髡贼还有一种米泥枪,但是有价无市,性能大概和黑尔差不多吧。
最重要的是这次红毛人带来了大量火帽,这东西大明造不了,各种途径得来火帽越来越少,有钱都不好买。髡贼的颗粒火药大明付出了大量金钱和生命的代价总算能制了,虽然效力要差些且成品数量少。
高希木把三百多火枪手集中编制为选锋营,四五百人的刀牌手做为先登营配合选锋营使用。以6磅红夷大炮为骨干的各种火炮组成威力营,管营范*佛伦杰,被抗髡招讨军授游击衔,指导炮击。其余杂兵编出山、林、风、火四个营。另有一百五十人的背嵬骑营,多是打流贼时收服的马匪和官军夜不收,高希木的堂弟高希胜都司为管营。剩下的就是辎重营辅兵,由行军参赞张家玉统领。
张家玉乃广东东莞人。精通诗词书画,好击剑,有侠义,交好各地豪杰。二十二岁中举,与高希典是好友。
广州之乱时高希典引部众抵抗不成,被叛军所杀,头颅高悬营门示众。张家玉夜入叛军营垒盜得高希典等头颅。将其他头颅掩埋,亲自送高希典头颅回高家,被高家赞为义士,视为子弟。高希木与其猩猩相惜,引为知巳。聘其为行军参赞,赞画军中各种事务。
高希木刚巡视完各营回大帐坐下,亲兵报张参赞请见。高希木急出帐相迎。
“乃木兄,请了。”张家玉拱手一揖。张家玉虽在军中行走,却身穿士子襕衫,惟胁下佩支宝剑方显英武之气。
“芷园,快请!吾这才泡好庐山银毫,正可品茗清谈,除腌臜之俗气”遂与张家玉把臂同进。张家玉,字玄子,号芷园。
两人在大帐内落坐,军士献茶完毕叉手退下。张家玉品茶完毕,方才开口道:“乃木兄,兵法曰:兵贵神速。又曰:侵略如火。为何兄行军稳重?何不率精锐乘快舟疾进,两三曰可达髡贼之韶关。韶关贼军不多,重兵砸下岂不韲粉乎?”
“芷园哪,髡贼一向枪炮犀利、军士健锐,又有各种机巧。前几曰郑家请来的僧军冒名飞进,三百精锐竟大败而回。失了少林铜人几十好手,连戒律堂梦义大师也失陷了。彼辈称遇髡贼第八营五百人攻击,但吾却知其遇贼军不过三十。贼军铳炮凶猛,有连珠铳弹如雨下,下面又不知有何妖法,有猛雷专碎下身,端的是厉害!”高希木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踱了两步。
“这韶关敌将名叫黄义,其人勇猛狡黠,入过髡贼的军校。受人连累只为偏俾之将。闻之未投髡前乃关宁精锐,有万夫不当之勇。却因祖大寿无能、李九成、孔有德之辈作乱而陷贼。可气可叹!”
张家玉抚掌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芷园看吾可是胆小之人?”高希木拱手望着张家玉。
“非也!将军也曾单枪匹马夜擒敌酋。何来胆小之说”张家玉亦站起来一拱。
高希木哈哈大笑:“吾正欲髡贼如此视吾而骄其心。髡贼屡次轻胜官军,视官军如土鸡瓦狗,吾辈正可利之布下一局。孙子兵法曰:能而示之以不能,用而示之以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且前有巫蛊案广府动荡,后有贼队官田谅者弃暗投明军心大乱。正上下猜疑之时。黄义乃明军投髡,安不得见疑?吾军按兵不动,贼则外患解,内患必生。芷园随吾来观之。”拉着张家玉的手来到帐中地图前,指点着南雄附近。
“吾欲以大队南雄滞留,每曰鼓噪操训迷惑髡贼耳目。以风字营进始兴横浦关设防,填塞梅岭古道,以铁索横江,以示恐髡无意南下应付上官,随时准备退却之意。令背嵬营乘船至罗江隐蔽附近山中…”
“然后以奇兵袭韶关!…此乃马服君故事也。乃木果是良将!”张家玉明白了高希木的意图,拍手称赞道。战国时赵国马服君赵奢救援阏与时,离开邯郸三十里便停兵不进,停留二十八天不向前进发,反而又加筑营垒。待秦军懈怠后两天一夜就到达前线,猛击秦军。以此战术战胜强大的秦军。由此赵奢得以留名青史,高希木准备有样学样来大破髡贼,以败髡贼不可战胜的神话。
高希木站在地图前,心中得意。大兵停驻示之以弱,只派少部骑军袭扰、遮断其耳目。以骄其心、乱其目。髡贼无有骑兵,若不中计重视我军,全军必然持续警戒不能放松,必使其全军疲惫,时向久了必然懈怠,此战机出现时全军精锐乘舟师突击必破之。此乃疲军之计。
若髡贼中计散漫不应,则全军顺流而下,猛击一点,敌援军不能速至,我军火力不弱于髡贼,况髡军无有大炮,我军必克桥城。桥城即下,地利在我,可乘势攻击水、陆两路出击空虚的府城曲江。髡贼第七、第八营珠散在外,有吾大明忠臣义士牵制在山中,必不能救。曲江即下,首功到手。湘南官军必不再犹豫等待。湘、赣两路大军齐至,必能逐髡贼出广府。
黄义散会后有些丧气,这TMD算什么事啊!难道这元老院也要搞太监监军?低头与左亚美讲了一声就回到12连。胡一刀他们已经试射了那两发教练弹,弹着点偏差有点远。弹体落地飘出了黄烟,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有一发弹体有些变形,看来要交给老李修整一下。两个学员没有跟出来,可能被政治处留下了。这些事情让人头痛啊!算了,该吃饭吃饭,该……,对了该吃饭了。
黄义招呼着大伙收拾东西,下午炮架还要送老李那里去修理呢。黄义索性就和大伙一起在警备12连用餐,其间童甲把炮组剩下的两人送来了。这是两个山东人,一个叫李大喜,一个叫马力。也是鹿庄主他们送回来的人。入了伏波军,在警卫连。两人壮实的很,—看就是老实人,所以被管委会里的娘们支使得老远。
童甲已经脱了军装,看样子又回管委会去了。黄义叫他一起吃饭,他看了看12连的伙食,摇摇头就走了。
下午管委会来人通知黄义去午马元老办公室一趟,要他多喊两个人一起去。黄义叫来李胜,吩咐他把炮架送到老李那里去想办法,写了个手令让他派人去军品仓库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弄些火箭弹和炸药回来。搞好了这些杂事,黄义叫上卫兵。看到杨卫、滑溜两个呆呆的蹲在一起,就把两人一起喊上,也没骑马溜溜达达的向管委会走去。
管委会靠近东门码头,是原来税关衙门的房子。管委会门前还是老样子,见是管委会内部人员带来的自已人,守门的拔刀队弯弯腰什么也沒问就让他们进去了。
进了院子,黄义让卫兵和杨卫、滑溜留在值班室,自己和来人来到秘书长室门口。那人让黄义自己进去,点点头转身走了。黄义敲敲门,里面午马元老喊了声“进来”。黄义和午马元老也算是老熟人了,两人在临高就认识,午马呆了一段时间的军校训导处,黄义那段时间经常去找他请假。请假干什么呢?这不是左亚美需要人体沙袋嘛!广州战役后,两人都接到了到韶关的任务。从广州到韶关两人是坐同一条驳船上来的。
“首长好!”黄义敬了个礼。午马正在办公桌后拿着文件写写划划,尤主任不在,管委会里他管家。他面前是那个卓一航背回来的少年,坐在他对面在那里整理文件。
午马元老指了指沙发,“阿义,你先坐那。”拿起一叠文件递给少年“艾宝,把这些拿去传达室叫他们传下去。送完你也去休息一下。”
“哎。”少年清翠的答应一声站起来,架了一个拐在腋下,拿起文件摇摇摆摆的出去了,风味挺独特的。
午马站起来,走到黄义身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摆了个葛优的姿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黄义。“不会。”黄义摇摇头。“还没学会呐?我记得在军校见你抽过。”午马狐疑的看着他。“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黄义赶紧否认,心说亚美不喜欢闻到烟味我难道会告诉你吗?
午马把烟叼到嘴上,摸出火柴点上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在半空里晃。
“听说你和新来的张胖子闹得挺不愉快?”午马伸手把烟圈搅碎了,又吐了一串出来。
“嗯,在人员调配和武器装备上有分岐。一个指挥员在这两项上没有权力算什么指挥员?首长,你说呢?”
“张胖子是有点捞过界了。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独立掌权,有点用力过度是可以理解的。他这也是为了元老院的长治久安嘛。我批评过他了,他以后会注意的。你看你和小练就配合的挺好的。以后你们三个要多沟通一下,免得搞些鸡毛鸭血的事烦人,现在大家都忙啊。你扔担子这一点我要批评你……”把烟灰弹了弹,慢条斯理的准备高谈阔论一下。黄义抢过话头“是是是!首长说得对!我悔过!我悔过!”把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午马用夹着烟头的手点着他的脸“你小子,烂泥糊不上墙,死犟!我说你和李铁匠搞得什么玩意啊!咱伏波军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军队,你给搞一堆中世纪的破烂,这叫什么事啊?”
“首长,没法啊!缺装备,我的手下还有拿冷兵器的。要不首长你给我弄几门山地榴?”黄义满脸苦相加期望,装的像个乖孩子一样。
“我给你弄个屁!现在后勤转运粮食弹药都忙不赢,哪有空给你搞炮。广州那里倒有不少库存,没有运输吨位也拿不过来。就算给你弄来了炮,没有炮兵你也玩不转。接着你就会哭着喊着要炮兵,我又不是孙猴子,拔根毛就给你变一堆。”孙猴子黄义知道,这是《大话西游记》里面的人物。这本有趣的书在左亚美和他格斗练习累了后,左亚美会读给他听。躺在地板上闻着美女的香汗,听着美女银铃般优美的读书声岂不美滋滋................
“喂!小子,还在听吗?”午马见这家伙心不在焉,觉得应该给点奖励了。毕竞要马儿跑得好,就得给些夜草。
“啊,啊,对不起!昨晚睡得不好,您请讲。”这时候咋还想着亚美呢?黄义久经考验的老脸都有点臊红了!
“小练给你批的是两支夏普二型步枪吧?咋我这只剩下了两只?”见黄义正要辩解,挥挥手制止了他“算了!算了!我也是打算全送给你们才去查的。搁我们这也没什么用,等到我们用的时候就是最后时刻了。还有双管霰弹枪,五支新的,十支旧的。”慷慨的一挥手“包括八百发子弹,全送你们了!你去找老刘,我已经和他说好了。”
黄义激动得跳起来,拱手一揖到地“谢首长!您的大恩大德咱们永远铭记。”
午马受用地看着黄义,挥挥手让他坐下。“别激动。还有大礼包没发呢!坐下来听着。”黄义急忙坐下来,像个想得到糖果奖励的小孩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午马。
“你不是想要大炮嘛,我给你一门单人步兵大炮!”午马元老拿出了最后的大奖。
黄义一脑袋糨糊,这东西没听说过啊,难道林首长他们又弄出了新武器?就是有新装备也该是华南军接收,而不会到管委会手里啊。
“来来来!”午马招呼着黄义走到办公桌后,和他一起搬起一只长条木盒子放到办公桌上。黄义小心的打开盒盖,里面红色金丝绒布的凹槽里躺着一支比米尼步枪大一号的步枪。
盒子里的这支步枪枪管黑黝黝的,枪身木制部分涂着绿色的油漆。前端还有两个折起来的铁支架。黄义从盒子里把枪拿起来,比米尼甚至夏普都重,但比想像中的重量要轻些。
在午马的指导下,黄义立起支架把枪架在办公桌上。将后部弯曲的枪栓立起后拉,枪机退后。黄义见过特侦队的摸心拿肝步枪,看他们操作过。
枪机退后,露出弹膛,枪机与枪管尾部向有了一段空档。黄义接过午马从盒子中拿出来的一发子弹。这种子弹比米尼大一号,弹体是硬纸筒,弹尾里卡着火帽。弹头是尖头铸铁的,尖端钻孔填入软铅。弹头中部有两条凹槽,两根圆形的铅环卡在凹槽里。将子弹插入弹膛,剩下一点尾部露在外面。枪机前进,枪机头部空腔正好包住弹尾。压下枪栓锁紧枪机,枪机退后时将击锤压下待击,此时解开枪机上的保险就可以射击了。黄义又拉开枪栓,捏住子弹尾部退出子弹,合上枪机,扣动扳机,击锤打击枪机上的击针,完成射击过程。
这把枪是由两位酱油元老设计和制造的。赵引箭,赵引弓赵公公的弟弟。一个军武宅,赵公公穿过来的时候怕这个死宅男窝囊死在伟大的祖国给人民丢脸的就带他一起穿过来。他本身是在三流民办院校学电气工程的,但对电学不怎么感兴趣,属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货。过来后在百仞滩电站变电站当值班电工,后来升官了——升为值班电工组长,有时培训一下规化民电工的基本姿势,不对,是基础知识。在元老院光辉照耀全海南后,赵引箭也和两个生活秘书通过了各种高难度的关卡。感到身心空虚的小赵公公(长时间的贤人、暂时的ED党)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军武宅。
果然禁欲有助于思考,小赵公公觉得现在伏波军用的米尼步枪简直是弱爆了!执委会那帮守财奴只想把这东西用一万年。随着米尼步枪使用时间的增加,必然技术和实物会流失到别人手里,以后技术优势就会消失。而且使米尼步枪的军队要一大堆人站在那里拿根杆子在那里捅啊捅的简直傻爆了!这形象太丢元老院的脸了。为何不使用后装步枪?那样趴在弯弯曲曲的战壕里,一枪一个毙掉蜂拥而至的大量敌人,然后在滴滴答答的冲锋号中将元老院的旗帜插在敌人阵地上,那多带感啊!想起就流口水..........
什么缺铜?借口而已!打下日本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没铜,纸壳也行啊!作为男人,小时候谁没放过鞭炮?鞭炮不就是黑色火药加纸壳吗?白皮搞过薄纸壳的子弹,咱搞厚纸壳子弹不行吗?这家伙越想越激动,穿着大裤衩子就去找好基友了。
赵引箭的好基友名叫拿铁,D日后进了机械加工组。拿铁车、钳、铆、焊都会些,跟在大拿后面干些要求低的加工件或粗加工。小赵公公学电气维修的,设备一些小故障可以解决,于是成了机加组的专职酱油。两人在军武上有共同爱好,为了一些军武小细节经常争论的面红耳赤,甚至作出饱以对方老拳的架式。但这也阻止不了这两位过一会又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嘀嘀咕咕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赵引箭把这想法一说拿铁立既一拍既合,经过几次三番的争吵、勾搭、再争吵、再勾搭..........终于拿出了基本方案。两位欢天喜地的把方案交到林深河、展无涯那里,结果得到的是一吨的无情嘲讽。
两人决定自己干起来,而且一定要成功,让那些人晓得锅儿是铁铸的、马王爷有三只眼。两人找来报废的米尼枪管,重新拉了膛线。又弄了些钢坯,做成零件装配在一起。经过多次失败终于弄得像把枪了。
子弹也是两人弄得。找根钢条,车成和枪口径差不多的圆棒,然后低速运转。把牛皮纸刷上他们用糯米汁、面粉、各种胶之类东西混合起来作成的浆糊,在圆棒上一帖就转成了纸筒,烘干以后切成段,装进耐燃混凝纸作弹托分隔,后面卡上火帽,前面装火药。子弹头是用钢条车的,试过套铅式和铅环式。最后决定使用铅环式,这样枪管挂铅少,性能也稳定。这种子弹发射时纸壳膨胀的闭气,发射后有时纸壳炸烂破损取不出来,他们就做了个钩子专门对付这种情况,钩子就放在枪托尾部的储物盒里。这把枪他们取名铁箭一号。
校枪这事他们做不好,又不好意思找元老军人评定,怕再收一吨嘲讽。就找了几个规化民士兵试了枪,规化民士兵射击后觉得还可以,至少比米尼操作简单,射速更快,准确性也差不多。就是笨重了些。这是因为这两货怕炸膛做得比较厚重。
有了经验的两人表示要搞个大的。就放大了尺寸,想搞个巴雷特出来。这时马袅钢铁联合体已经完工,做为元老搞些钢材还是不难的。他们自制工装夹具用钢棒车制18毫米1米2长枪管,车废了几根钢棒才成功了一根,拉了六根右旋膛线,用整体钢坯加工成机匣枪机,并在不紧要处钻孔以减重。枪托护木就交给归化民木匠去弄了。在护木枪栓位置前面加了个蘑菇头螺栓,用钢片做出了几个五发弹夹,可以快速卡在上面,方便战斗时取弹。表尺座加宽加厚加工出梯形燕尾槽,配套了支架。赵引箭拿出了他在旧时空用几百元在X宝买的2.5-10倍瞄准镜装在上面。因为整枪过于沉重又在护木前加了个两脚架。于是,本时空第一支重狙出事,哦,是出世!
他们对子弹也进行了改进。为改良硬纸壳粘结剂他们腆着脸找化工口的元老进行了改进使得纸壳不容易松散,射击后不容易破损,抽壳更容易。并在表面浸腊防潮处理。子弹头换成铸铁条车制,这样就既节约了成本又增加了杀伤力。子弹中心钻孔。一种填铅,一种加铅皮后再压钢芯进去。当然,加工子弹这种低技术烦燥的工作找手下的归化民做就行了,要元老去做这种简单的工作这人道吗?!
在他们自己的测试中瞄准镜的可靠性差强人意。他们认为这是他们射击水平的问题,而不是他们制造水平的问题。这种问题是需要在战场上去检验的问题。问题是元老有现代的栓动无烟步枪,谁会要带这种单发笨重冒白烟的家伙上战场。当然了,前线部队的归化民军人是最好的检验者。
他们找到了要到战区去的长袖善舞的可靠的午马元老。午马元老拍胸脯包证会把这支被命名为铁箭2号的重武器和六百发子弹交到合适的人手中。但是,可恨的敌人让午马元老事情辣么忙,忘记一两件小事不算什么吧?直到看到组建猎兵队的报告才想起了这支放在办公室角落里吃了很久灰的单人大炮。趁势甩包袱还收人感激这种事干嘛不做呢?于是这件战略武器就到了黄义的手中。
黄义提着两个木箱吃力的到了院子里,要扬卫到李铁匠那里借个架子车,两个卫兵找老刘取剩下的夏普步枪、双管霰弹枪和子弹。自己和滑溜就打开箱子研究起这杆大枪了,拿出瞄准镜交给滑溜,滑溜对这玩意无法理解。黄义就现学现卖地把从午马首长那里听来的充满了革命性的高大上的精密射击理论灌输到滑溜的耳朵里,等他慢慢消化去吧。
至于那杆大枪,滑溜的智力点数可能全都加在玩枪上面了,一会就摆弄熟了,分解、组装溜得很。又从子弹箱里摸出一包10发子弹,拿出弹夹,看了—会,装了5发进去,挂在枪上。黄义看了一会就去帮两个卫兵搬东西到门口去了,让这个臭小子自个美一会儿去吧。
杨卫一会溜溜达达的拖着板车过来了,大伙一起往上搬东西。黄义看滑溜还在院里摆弄大枪就走过去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滑溜急忙站起来。黄义接过枪下掉瞄准镜放在盒子里,把大枪交给滑溜背着,这货背着这老重的家伙还挺高兴,又从子弹箱里抓了两包子弹塞进上衣口袋,弄得身上鼓鼓囊囊的像个贼一样。大伙赶紧收拾东西搬上大车,生怕午马首长反悔或来个什么大人物把东西拦回去,推起车子往回赶。
架起大车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东面山上响起了枪声,听响动应该是米尼步枪的声音。据黄义所知东面的老蟹山上应该没有自己人在那里布哨。
放眼望去,山顶向下不远处有几股白烟冒起,这应该是向我方税关射击。黄义从箱子里摸出瞄准镜交给滑溜,自己拿起滑溜的夏普步枪,从他的弹包里拿了些子弹和火帽。叫另外三人守住大车,带着滑溜冲出东门码头,跑过晃晃荡荡的浮桥到达浈江东岸。
山上不时射来呼啸的枪弹,打得税关附近的房子和矮墙“啪啪啪”的响。税关门口倒着几个白马队的高丽人,有一个捂着肚子在地上“嗷嗷”叫着,其余的高丽人躲在矮墙后举起南洋步枪胡乱的回击。
山上一阵乱枪响后,有几个穿国民军军服的士兵使用米尼步枪在一个国民军中士的口令下一起从矮墙后站起来瞄准打起了排枪。山上—声枪响,一个国民军士兵脖子上血肉横飞倒在地上,他旁边的战友急忙扔下枪去拖他。又一声枪晌,这名勇敢的士兵左手臂呈奇怪的姿势向后摆动,他叫了一声,仍用右手抓住地上战友的脚拖回了矮墙后。
黄义估计对方有一至二名神枪手,其余几个是打掩护的,估计有七八条枪。黄义叫滑溜留在较远处的房屋拐角处,在这里处于米尼步枪的有效射程外,如果能在这么远的地方射中躲在墙后的人体目标,那么那个射手应该是神仙。而按午马元老的说法的大枪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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