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门之英雄无敌37怎么只用弓箭磨死小红啊,现在只能这样

& 英雄无敌V东方部落 UserMODs 文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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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雄无敌V东方部落 UserMODs 文件装不了H5M 的MOD 无效.读不出战役啊
我试过了 好多路径&&
1 : D:\英雄无敌V\UserMODs
2:&&D:\英雄无敌V\bin\UserMODs
那个英雄能帮我下啊 加我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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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nikes 的帖子
在线等 大大们的解答或者加我Q 详细跟我说下 谢谢了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爱抱抱的 远古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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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中文名字,把英雄无敌V改成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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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nikes 的帖子
游戏目录所在盘符:\Program Files\Heroes of Might and Magic V - Tribes of the East\UserMods
应该是你所使用的D版安装程序闹的鬼,如果是游侠网的版本,就不会出现中文游戏目录了。
很久以前,我下载过其它网站的《HeroV》,就是中文游戏目录,@_@
1027227警告说:“兄弟,你有极度灌水的嫌疑了!”“哥们儿你够N的,一晚上刷了那么多回复!不过请仔细阅读版规 三·惩罚制度 的第四项,在此先口头提醒一次!”
leansing回答道“我没有犯'无意义回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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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游侠版本..中文名是我自己改的.. =.=# 貌视我在 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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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成这样了 还是没用啊
D:\Heroes of Might and Magic V\bin\H5_Game_chs.exe
谁能加我QQ帮我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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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兄弟们.我搞好了 .谢谢 大家
色 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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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是h5m文件,是放maps文件夹里的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在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东方部落汉化只能显示一行的请看
用正版东方部落无法使用MOD的请看
想在对战平台联机东方部落用汉化版的请用,放游戏data目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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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教我啊&&没这个文件夹啊& && && && && && && &[害怕]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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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啊] [伤心啊] [伤心啊] [伤心啊] [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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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个文件夹,自己建一个就可以,记住本来就是让你自己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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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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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家游戏目录里没有UserM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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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家游戏目录里没有UserMODs& &新人不能发帖 只能这样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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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游戏工作组专长成就勋章
战略游戏工作组专长成就勋章
Powered by十二&昌平杀死韩非李斯顶了罪,燕太子丹和小安偷离秦国
小梅说:“刚才厨房里,有人说有个美人的宫女投诉厨房,厨房的一个头目不高兴。”政政开始活动身体,又喝小梅送上的绿豆汤。小梅说:“太后其实也不怎么管事了,主要太皇太后管。”政政没说话。小梅又说:“以前,我为了维护我认为的美好,会去说一些知道一定会打击到别人的话,我就是打击他们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们难受。当时就觉得太不该,就算他们不好,可是我打击的也是一些美好的东西,我应该从不美好方面着手。以前,我还觉得别人伤害了我,替别人的无耻害羞,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害羞说出来。后来我就不那样了。”政政说:“人不能躲避这个人的坏,可是坏又不断的造成伤害。不要被坏主宰了。我小时候曾经有个阶段,也迷茫,不知道怎么做的更好,黑白世界的人都会让我死去,直到我遇见了……”小梅说:“遇见了什么?”政政说:“如果你为了爱别人而痛苦,解除痛苦的办法就是不爱。不爱也能活着,能活着就能找到活着的意思。”小梅说:“多用脑也没用,丢了脑袋也没用。早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政政说:“承受不住就会改变。”小梅说:“世界是复杂的,可是我喜欢单调。我以前还做梦,梦见我未来的丈夫穿着白色的衣服,在厨房给我做饭吃,我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政政说:“我是那个你梦中的人吗?”小梅说:“现实和梦怎么会那么巧重合呢。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爱为你托着,放心吧。”政政说:“我会不放心?我是一个国君,我都下令若是我死了不让人殉葬了,都找俑人代替了,还用得着你生死相依?世人所说的爱,多是杀,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可能是你被什么人骗了,我爱你,你怎么过的高兴怎么来,你不了解我的心。”小梅说:“如果人死了会进入很可怕的世界,我去那个世界陪着你。”政政摸摸她的头说:“我叫了太医过来,一会儿给你看看,乖,可能生病了。”小梅低下了头:“你骂我,我也骂你。”政政说:“只有活人才能传承活人的爱。”小梅便抽泣起来:“我觉得能跟着你死,是我的荣幸,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去死的。”政政说:“你才多大呀。”他看到小梅今天抹了一点唇红:“想要洗去你的唇红,你愿意吗?”小梅说:“愿意。以前在齐国宫殿,我也曾经随大流暗恋过一个男孩,想要了解,好奇……”政政说:“停。暗恋是可耻的事情,跟那些迷有什么不同。”小梅说:“后来我遇见你,对于你都想要索取,我只有那么两三次跟你索取,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耻,我担心你离开我。”政政说:“也许因为我对你索取,你才会这样。女孩在这个方面就是被动。”
正说着,太医过来了,小梅还以为政政说的玩笑话,政政说:“你这几天脸色苍白,有时还去呕吐,我怀疑你吃坏肚子了自己也不知道。太医给看看。”结果说:“恭喜王上,梅主子怀孕了。”政政和小梅都惊呆了,他们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现在小孩来了,他们却都手足无措。小梅说:“这怎么办呀?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好的做妈妈,我什么也不知道。”政政说:“别怕。宫里生过孩子的女人好多,太医也会告诉的。”于是太医便开了一份单子,上面写着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又说不能随便什么药都吃,不能吹风、凉水洗手,不要坐着洗澡,不要长时间洗澡,睡觉时候左侧卧,适度做一些运动有利健康但是要轻缓,等等。又说最好不让养宠物,因为宠物容易带来病患……太医离开了。政政说:“你怀孕了,要心情好。别担心。”小梅说:“那些人把我当男人,这下我怀孕了,他们会说什么?”政政说:“你本来就是个女人。说自己是女人向女人的你索爱。你怀孕了,不能劳累,迁去葭露宫吧。离书房和我住的地方也近一些。”小梅点点头,于是政政下了一道旨,封小梅为蕊美人,因为她的本名叫梅蕊。
夜里,小安去敲燕太子丹的门,燕太子丹把门禁闭,在里面说:“别想让我为你承担风险。我们终究不是一路的。我自然是爱你的,可是会为了你得罪他吗?”小安说:“不是。我没有嫉妒你跟别人好。我从来没有与姐姐离开过这么久的时间,我心理的孤寂,是你所不能明白的。”燕太子丹说:“你现在是成熟的女人了,有了钱什么都有了,不应该觉得孤寂。”小安说:“其实我是害怕的,生怕出了差错,得罪了他们。”燕太子丹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追求这方面的乐趣,你不够用心。”小安说:“回头看看一切都好像梦一样,我终究掉进了这个梦里,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不愿意不懂不醒。认识你,我丢了心,丢了心的人是不是不应该哭?可是并不是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丢了我的快乐。”燕太子丹说:“如果你理智一些应该知道,我现在在拒绝你。”小安表情平淡、平静的说:“我知道你多年来一直不得志,心里不快乐。你不要生气,我一直想要更多帮助你。你让我进屋吧,我只是想要你能抱我一下。”燕太子丹说:“如果你每次都这样,我很快就死了,你愿意看到吗?”他打开了门,小安捂住他的嘴巴:“不,别人会死,你不会死的。”燕太子丹嘴角一边勾起,笑了:“傻瓜。”他又“砰”的一声关上门:“我对我们的未来也很迷糊。”正说着,一个穿着打扮妖娆的小姑子走了过来,说道:“太子,张富人几个商人和李彻候几个军官来了,共
7个人。”燕太子丹又打开门,说道:“让艳丽、精卫、郁李、红红、白羽、小枣、小婕都去大厅。小安,你今天不要闹脾气。”他把小安搂进怀里,说道:“我的公主,戴上你的面纱,让我们过去。”小安紧紧的抓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燕太子丹便抱起了她去往大厅。
到了大厅,燕太子丹放下小安,道:“诸公,王彻候、张老爷,你们这些贵人,总算登了我这陋室。”几个人行礼,李彻候道:“太子雅人,美女不沾地。”燕太子丹手摸了摸鼻子,沉吟道:“我这里美人多着呢。”李彻候道:“我就喜欢这个。”小安便起身款款来到他身边,给他敬酒。这个时候,几个美人进了门行礼,各人报上名字。燕太子丹说:“随便挑,这个地方能找到的就这些美女了。”夏野说:“让精卫到我身边。”杨公子说:“小枣风骚。”就见赢彩一把把红红的衣服都脱了:“太子我不跟你客气了。”他又跟红红说:“咬我呀,越野兽越好。”两人便在地毯上滚起来。那边,白羽也被扯了衣服,让她喝酒。她轻声说:“公子,奴家今日来月事,只伺候你吃饭好不好。”燕太子丹说:“糊涂,怎么来月事也让你来呀?李彻侯,我给你换个吧。”那李彻侯却说:“我就要这个。”燕太子丹说:“啊,白羽,那你好好伺候。”燕太子丹一边和夏野等人说话,一边一挥手,让人弄冰来。夏野说:“让张老爷到别国给你弄绝色美女,胡人美女他也能弄来。”燕太子丹说:“真能弄到绝色,多少钱本太子都愿意花。”张老爷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夏野说:“听说了吗?秦王竟然对大臣说:‘百姓不是造钱机器,想拿多少钱就能拿多少钱。’”燕太子丹说:“他自己就是个造钱机器,让别人拿的。我们要打仗得有钱啊。”芈干说:“提高点赋税没什么,咱们的裤腰带也快勒紧的喘不过气了,这日子过的太无聊。吃的穿的都差了,家里连酒水上好的都不能任性喝了。淡而无味的酒水,淡而无味的日子。说起来因为战败了影响也有关,都遭殃。”那边冰来了,李彻侯把它加到酒里,跟白羽说:“这是月事酒,喝呀喝呀。”赢彩对燕太子丹说:“太子,给我来个双凤戏龙。”燕太子丹说:“好,让小芬来。”赢彩又对杨公子说:“我们来个双龙戏凤?”杨公子说:“好呀。”便过去跟他两个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跟红红玩乐起来。燕太子丹说:“李彻候、王彻候,今年又被李牧给干的龟孙子了,我看是你们主将不行啊。”李彻候砰的一拍桌子,说道:“憋屈呀。”王彻候说:“那李牧确实高人。”芈干说:“那李牧防备匈奴,常年不打仗,让匈奴人一点不得入侵赵国边境。不论匈奴人还是赵人都认为他胆小如鼠,他为了让人不嘲笑他,便跟匈奴人打了一仗,灭了匈奴10万人,再没人嘲笑他胆小了。”王彻候说:“他是狠人。先派了几千敢死队的当诱饵,引匈奴人进了圈套,再奇兵包抄、瓮中捉鳖。”李彻候说:“咱们秦军虽然说败了,可是也消灭了赵国的大量兵力。我看除了李牧驻守边疆的那些人是威胁,赵国国内应该是拿下没问题的。”
夏野摸着精卫的乳房说:“男人打仗,女人让男人把打下的江山都拱手送给她。”那精卫笑了笑,扭捏一下。好几个男人听了都仇恨起来。那边杨公子又说:“太子,我想要吃小芬的耳朵。”燕太子丹说:“你自己割了,让侍女做去不就行了。”杨公子说:“总得跟主人打声招呼。”燕太子丹说:“吃吧吃吧,女人不就是给男人玩的吗。”就见那杨公子欢喜的拿着小刀,割了小芬身上几块肉,小芬一声不坑的隐忍着,还拿眼睛看着杨公子。杨公子说:“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果然他拿刀一戳,她叫了一声,眼珠被挖了出来。杨公子看了看,扔在地上踩了一下,“啪”的一下,小芬的眼珠便被踩破了。燕太子丹又让人拿了青菜叶和一个下面有炭盒的铜盘,有厨师帮着杨公子将割下来的肉切成薄片,放在铜盘上。很快肉就发出了肉香,侍从帮杨公子把煎好的肉抹上汁料,用青菜叶子卷起来给杨公子吃。杨公子说:“好吃好吃。你们也来吃。”几个人听了都过来吃:“果然好吃。”便都去割肉做起菜包肉来。王彻候说:“女人的乳房才好吃。”几个人便去割小芬的乳房。过了一会儿,几个吃完,燕太子丹让人把小芬等都收拾下去。燕太子丹又叫了两个美女上来。张老爷说:“太子,能不能把小安这妙人送我?”燕太子丹说:“呵呵,这是我贴身的丫头,一时半会离不了。不如今天晚上借给你睡一晚上。”张老爷说:“好吧。”燕太子丹说:“随便玩弄她,女人就是得欺负。”张老爷又说:“上次我们说的那笔货物,还是送到你的店里一半。”小安却说:“上次我也在,所以我知道。送就送全部,才大方。你看我今天梳了四鬟髻,听我的,我会为你和太子都带来财运的。”张老爷说:“还真是为主人呢。那一半本来是说好了给人的,现在为了你,我再拿别的货物给你家太子,好不好?”小安说:“好。”张老爷笑着对燕太子丹说:“我有批皮草,刚进来,明年供货的商家,便不会有今年这个优惠价格了。现在正是皮草的热卖季节,给了你就赚钱,只有3车,我优惠价给你。”燕太子丹说:“承蒙关照,咱们生意常相往来,细水长流,赚的更多。”张老爷呵呵笑着抱起了小安,小安笑了笑,张老爷也模仿着她笑了一笑。燕太子丹说:“来人,领张老爷去客房。”张老爷便跟着侍从,急的快步走出大厅,小安娇笑出声。
昌平在一个棋栈里,一个男装少女跟随着他,说道:“如果没有你我不会知道那样少年心性的自己原是长情人,相反因年少的心总是格外柔软,明媚的模样时光尤其容易沉淀其中,诉不尽的爱恨痴缠都单因一个情,也恰因这个不断增多的情,让人主动选择成长以随这情长绵绵。望莫负相思风雨兼程,时光之火终会把我们的成长焠为长成。”昌平不理会她,一会儿一个男子劲装出现,拿手去赶那个女子,说道:“这群爱做梦的痴情女子有个共同愿望,就是男神会在某个凄美的夜晚邪魅狂狷的回她们一句:‘我在意你很久了,做我的女人吧。’”那个少女热情的说:“昌平君,你的商店没有法官鉴定的信用书,我也找人帮你搞好了。你看。”她便把几片竹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昌平伸手去接,一看果然有法官签名,还盖着印玺,便开口道:“多谢。”那男子便揽着他,两个人离开少女,向棋栈后面客房走去。两个人进了一个小院,昌平说:“韩非不跟我做生意,让我损失很多。我跟他不可能是朋友了。最近我的商店,常常路上遇劫匪,半夜遭抢劫。前几天得到一笔大订单,钱都入手了,在河上又遇见打斗,一些货物掉到水里,只好返回重运,耽误了时间,对方又反悔。退钱手续还要我亲自去签名办理,这让我感觉到了得到又失去的肉痛感觉。我想除了韩非,也没什么人会这么恨我。”那男子说:“你猜测而已。韩非把风景都看透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们两个人上了楼,便搂抱亲吻起来,昌平被他用力按着退到了窗户边,他的身体被反转过来面向窗户。男子扯下他的裤子,便进入了他,他觉得很痛苦,痛苦的快死了,背后的男子不断的索取,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为了背后的男子,他愿意打开窗户跳下去。可是突然
有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他,那是豆豆,当年他折磨她的时候,她曾经说:“爱你像爱一个女人,就不会痛了。”昌平把背后的男人当成了女人,他微笑了,不再跳楼。片刻后,那男子把他脱光了,扔在床上,昌平右胳膊垫着头露出腋毛,说:“男人有毛性感。”那个男子扑到他身上:“你是其中最幼稚的男人,你就是个贪婪的小孩。小野兽,哥哥疼你。在我怀里,你什么也不用想。”那男子又说:“上次那女人,说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处理的?”昌平说:“我希望她别再找我,没结果的。她的胸部太大了,大的让我厌恶。”那男子说:“她又没伤害你。”昌平说:“她活着就是对我的伤害,因为她让我看到了她的大胸。对女人最好的态度就是拒绝,你一直拒绝你就会一直开心。这是我摸着石头过河总结的规律。”那男子说:“有个女人把你放在心里宠,还是快乐的。”昌平说:“你难道也想要找个女人?女人会代替我的位置吗?”那男子说:“别患得患失。女人没有这个。”他摸了摸昌平的老2,俯身给他吸吮起来。他说:“你老是去那些邋遢的地方,上次我跟你一起去,路上都是肮脏污浊的秽物,让人作呕。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呢?”昌平说:“我必须到那里去上香烧纸,我的病才能好。”昌平起身摸摸男子的脸:“面瘫啊。”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起身,出门,一个慌张的女孩突然出现了:“请问你是昌平君吗?”昌平点点头,那女子眼中满是欲望,欲望会榨干男人。那女子说:“太好了。”昌平想:“眼神里还很狡诈,虽然也有几分姿色。”那女子说:“你妈妈病危,刚才你家的人到处找你,还让路人帮着找。”昌平一听急了,跑着去路边找了一辆马车,就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昌平的恋人走了出来,那小女子微笑开口对他说:“昌平君让我告诉你,他不想跟你好了,他不想要再说谎骗你,他说谎自己也很痛苦。他说不想要当面告诉你,所以托过路的我告诉你。”那男子听了,怒发冲冠:“怎么回事?你给我说!”那女子装着可怜说:“昌平君跟一个男人走了让,让我这么跟他后来出来的男人说的。”
昌平回到家,他妈妈却没事,后来昌平也再没见过那个骗他的女子。原来那女子是王兰的远亲家的丫鬟,那远亲恰好第二天就离开了。昌平的情人怀疑了昌平,又跟新情人好了,昌平因此又损失了许多钱。昌平的商店出事,也都是王兰花钱找的别人蒙面干的。王兰为昌平花的所有钱当然是从昌平商店里偷的。又过了些日子,昌平拿回商店的信用书被举报,原来那些信用书是伪造的。群众口口相传,昌平店里的生意更糟糕了。昌平找到那个给他信用书的女孩,谁知道那女孩说:“信用书是她找人办的,那人跑了。”那女孩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昌平也不敢太过分对待她,只得自认倒霉。信用书也是王兰找人伪造的,她听说了女孩想要帮昌平办理信用书,便找人骗了她。王兰之所以这么对付昌平,除了听了群众说的看他不顺眼,韩非对他印象糟糕,还因为她家府里的女孩去他商店买药被骗了很多钱,还被调戏了,差点被强奸。
昌平到了云阳,躲过看守的视线,进了韩非被关押的地方。韩非正在院子里玩鹤,昌平气鼓鼓的问你:“你在这里逍遥?是不是你针对我?”韩非说:“什么?”昌平说:“还拿我妈病危骗我。”韩非说:“你很陶醉当别人的儿子,我却没那么无聊。”昌平说:“我的店铺买卖最近很糟糕。”韩非说:“所以呢?”昌平说:“是不是你指使的?”韩非说:“我很荣幸你一没底气就来找我,但是真不是我指使的什么,我一点不知情。”昌平说:“我什么都没有了。”韩非说:“我只喜欢给自己建造一个世界,住在里面玩儿。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青春靓丽,但是岁月对我是善待的,赐予了我一副令你倾心的皮囊,又让我生在有钱人家,有无数的钱可以用。我很感恩岁月。但是我不会再给你你想要的。”昌平说:“你更重视事业还是感情,我一直不明白。”韩非说:“我都是玩的。”昌平说:“你还是这么喜欢鹤,你总是对地上跑的动物没有好感。”韩非说:“我梦想着能骑鹤飞翔,俯视人间百态。也许来生我能和他们一样,想去哪就飞到哪,无拘无束。”昌平说:“你消瘦了,没以前帅了,是跟女人在一起辛苦?”韩非说:“我揽镜自窥,却觉得自己比以前更美。我本来以为我倒霉了,那些跟我风花雪月的同志绝对不会想要见我,还会让想见我的女脑残迷也无法见我。男人就是比女人自私,同性恋又是集男人自私和女人的虚荣于一身,最没谱的物种。性和钱主宰了男人一生所有的选择。没想到你来。”昌平却突然的把手中剑向前一伸,冰冷的剑锋刺透韩非的身体,他癫狂的喊道:“你是个擅长欺骗和薄情的人,你是被自己的谎言和薄情消灭的,你要比我还一无所有。”韩非说:“你疯狂了?”昌平说:“我失去的太多,无法不疯狂。”韩非说:“你以为这样说你就不是骗子?”昌平又恼怒了,他面如土色,咆哮怒吼着,好像一个负伤的野兽,正要把手中的剑再一送,然后拔出来,小院的里门却被人推开了。昌平回头一看,是李斯,李斯手中的提篓掉在了地上。他向前走了几步,一只野猫跑来吃起掉在地上的饭菜,顷刻猫死了。昌平君红着眼睛,往旁边挪了几步,稳了稳神说:“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便冲门而去。
韩非看着地上的死猫,说道:“好冷。地上都脏了,地上好冷,空气中也好冷,我的心也死了。”天下起雪来,韩非说:“师兄,这天干净不了了,我想要死在你怀里。”李斯过去扶起他,抱着他,韩非说:“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去打猎,心境开朗,没有一丝芥蒂,我以为我们能永远那样下去。可是后来你就离开了我,你不懂得厮守的温暖。”李斯看着他的血渗透了出来,绽放在他的衣服上,说:“我总是能找到你思想的间隙接近你,我怎么会让你发现我的思想呢,我把你当成敌人,你却愿意做猎物自投罗网。我就会要你吗?”韩非说:“师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当人死去,梦想也会消失。这一生,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你却跟我不一样,你总是目的性那么强的想要得到什么,你也会想法得到。树木死去了,还能发出小树木,我死去了,却没有留下一个孩子。我好像看到妈妈,她的身体散发着温暖,想要渗透一切冰冷,让我好受一点。可是她总是那么刻薄的嘲笑我,现在也在嘲笑我。”李斯说:“你累了,休息一会吧。我给你吹萧。”他从腰里取出一管萧,让韩非躺在自己腿上。韩非说:“那年你嘴巴里漏下一颗葡萄,已经长的亭亭如盖,结的葡萄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我特别喜欢吃。”李斯沉吟了一下,说:“你是我的累赘了。就算你愿意住在笼子里,可是我还懒得给你喂食。”韩非说:“男人就是这样。就算无限次把我推进风暴,可是我还是享受这折磨。师兄,我自己给自己喂食,你会让我越来越强大。”李斯说:“你安息吧。你死了,我会找人把你好好安葬。”他说完,便奏起萧来,奏的是年少时候,和过的
《云中君》。
咸阳也正在下雪,王兰突然觉得天地之间,有种温暖消失了,变得更冷。她抱着身体,对旁边的丫鬟说道:“怎么突然间担心韩非,到处也找不到他。”丫鬟说:“小姐,别乱担心了。”王兰说:“那天,韩非说:‘所有人的所有爱,都会汇集起来,就好像雨水汇成河流被看到,不会浪费,所有的恨也一样。’不知道什么意思。”丫鬟却说:“小姐,这葡萄这么少就5个钱,奴婢尝了也好难吃。那个卖葡萄的还骗我,把价格说贵了一倍多,她也不在乎没回头客,幸好我聪明没有被宰。”王兰说:“韩非连一封信也没给我留下。”丫鬟说:“可能他来不及,不是有人说那天看见他在的别馆被监视了。”丫鬟又说:“小姐,兔子又乱咬东西了,说了多少次都没用,刚才还把我胳膊挠出印子了。”王兰说:“把她关进笼子一天,要让她懂得自助者人助之,还要让她懂得别人帮助的意义。”丫鬟又说:“你看的她害羞了,怎么你一看她,她就容易害羞,想要把自己藏起来躲起来。”王兰说:“谁知道呢,也许她自惭形秽。过些日子再把她的尾巴染成绿色,看腻了再换别的颜色。”丫鬟笑着说:“都不像兔子了。”王兰说:“毛染了色也还是它的毛。”丫鬟又说:“赢强出事以后,黑美人就跟赢强闹翻了,又跟别人在一起了。”
散朝后,几个大臣留下来,商议新的一年攻打赵国的事情。尉缭说:“那李牧再能耐也独木难支。这次,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南路集中于邺城,北路集中于太原,南北夹击邯郸。北路军自太原出发后,越过太行山,进占番吾……”李斯说:“能有多少胜算呢?”尉缭说:“李牧疲于奔命,力量已经消耗怠尽,这一次极其可能胜利。”政政说:“那就这样吧。这次的将领选拔搞的怎样?”尉缭说:“新选拔的将领有几个,但是还要多锻炼。蒙武家的后辈以前挑大梁的不多,但是也实力可观,王翦父子孙好几个可以带兵打仗。杨端和也经验多了。”政政说:“招兵、储粮、备马匹弓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有3个月出发,大家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李斯说:“第一个月,检查阵法演练有什么没有准备好的,检查将士们什么思想问题懈怠问题。第二个月,让将士们更团结一致、奋力对敌,检查装备有什么没准备好的。第三个月,鼓舞战士。”另一个大臣说:“我们有最好的制度,在战场上,战士连人头、脏物也不敢再争夺了,有人犯罪也会互相揭发,避免连坐担责。还会有什么问题呢?”尉缭说:“从思想上再过滤一遍,精神的力量是巨大的,制度总有管不着的地方。”政政说:“好。按尉缭说的做。”李斯又说:“军队里有个人,13年前,他所在的军队长官命令他镇压因为旱灾造反的群众,他拒绝了,因此被关进监狱13年。陛下你看怎么处理?”政政说:“放了他吧。”
下了朝,政政直接来到葭露宫,小梅正歪在塌上闭着眼睛休息。政政说:“才起床没多久就休息。”小梅说:“身体乏。天又冷,不过想到你,温暖如春。”政政说:“多活动活动。”小梅说:“我让人一开窗户,就冷了。”政政说:“房间炭火还不多吗?壁炉太小了。添几个炭盆。”小梅说:“壁炉还小?好像能把穷人的房子都放进去烧了。我会注意不着凉的。昨天晚上的晚会,真是折磨煎熬,各种闹腾,各种不舒服。痛苦难受死了。”政政说:“那你还非要忍着看完?”小梅说:“就我不看完,人家会怎么说我。会都没结束。”政政说:“别管别人怎么。早上吃的怎么样?”小梅说:“对吃的没兴趣,腻烦,不想吃。想吃点刺激的开胃的。”政政说:“欲望。什么原因?”小梅说:“死了就没什么欲望了。”政政说:“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呀?”小梅说:“不说死有趣吗?我小时候,曾经到山上,看到很多人的墓碑,他们都死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了,他们曾经怎么活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仿佛能感觉到那墓地里的生命是怎么样的,经常他们都是带着许多的怨愤、委屈,他们也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死去,但是他们生死都痛苦。人的生命就好像山上细草,那草的杆那么细,中间空空的,轻轻一碰就断了。我很惶恐,肚子里的孩子很快会诞生,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孩子,不觉得来到这世上委屈。如果有天孩子活着活着,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呢?”
政政说:“有意思没意思,不能包办孩子一生。不要想太多,只要能让孩子健康长大就可以了。”小梅突然说:“我现在怀孕,你就不宠幸妃嫔了,你的其他女人会不会感觉到失落、被忽略的痛苦?以前齐国入宫前,主人家养的鱼,因为没有人注意它,也不给喂食,它就死了。我还记得,它死的时候,沉在水底,别有一种死亡的美感和忧愁。不知道它想要告诉我什么,它的自我意识很强烈。”政政说:“别不是自恋吧?”小梅说:“魏美人好像突然对你关心起来,以前她都对你不理睬的,她长的很美。”政政说:“喜欢一个人,或者结束一份感情,都是在自己主动。其实她们也可以随时走开,可是她们权衡了一下,选择不走开,就是有所求。”小梅说:“我们的孩子会跟我们像吧。”政政说:“孩子是孩子,我们是我们,孩子只是通过我们的肉体,来到世界。你看人群,都是相似的人,生的后代也都相似,就那么几种人。”小梅说:“有相似。看你的样子,似乎有点没心情,还有点懒。”政政说:“今天做什么都没心情。”政政说:“其实魏芝也容易受制于人,她服从强权,狐假虎威,但是她也懂得思考。你夸夸她,她就会自秀于林,眼高于顶,她性格又刚强,是要称霸的刚强。你却不盲信甚至蔑视强权,就算别人觉得比你高个十段八段,甚至很多人称呼为神的人,你也会觉得普通人一个,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谦虚。你跟她不同。”小梅说:“我不会嫌贫爱富、嫌低爱高、嫌笨爱聪明,但也是各有坚持。人群让我厌恶,可是又需要。我常常为很多事情烦恼。我欣赏陛下,你聪明,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头绪一团糟。”政政说:“哪里是一开始就明白的?!”小梅说:“那个逃进山里的女孩,进宫以后,现在照顾花,越来越漂亮了。”政政说:“她在山里也过的不好,这说明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还是很有作用的。”小梅说:“她怎么有那么多胡子。”政政说:“至少没人敢歧视她了。可能是有人使坏,跟性奴役有关,让她的女性被吃了给她男性让她的男性出来。”
政政说:“越来越多人跟你相好了,你都用真实的自己跟别人交往,可是别人却是虚假的友好,怀着利用你的目的。”小梅说:“我也没有对他们全抛心的。那天秀云跟我说,有宫女,是别人的宫女,说我装逼。”政政说:“谁说的,我杀了她。”小梅说:“所以我才不说出名字。她这样还不至于让你杀了她吧?”政政说:“你只看她眼前这点错,却不知道她背后可能还会酿多大的错。”小梅说:“那宫女是个端庄肃静的人。”政政说:“表面那样的就真的是那样吗?说不定上辈子逼都被人操烂了,这辈子才不用操就会装逼了。”小梅笑起来,说:“我也想,什么拒绝方式更有效。”小梅说:“我小时候也会欺负别的女孩,也各种原因,不是真的欺负,也不会因为对方弱小去欺负对方。跟男孩学的,男孩只有他们欺负不过的,没有不想欺负的,男孩还喜欢抱团。”政政说:“女孩不喜欢抱团。女孩若是懂得抱团,往往是坏女孩,说不定也是跟男人学的。尤其有的还习惯找男人帮助自己恶斗。”小梅说:“小时候,老爷家里有个女孩,有点傻,也被别的女孩欺负过。有些女孩也会欺负老实、弱的女孩。”政政说:“我就说男女一样坏。欲望动物。不过你逃避欲望,没有尝试过欲望,怎么算超脱于欲望?”小梅说:“我真参不透欲望。不过好多人都沉湎于欲望不愿意清醒。好多女孩把找男人当成养猫狗,可能觉得不管多好的男人,能像猫狗一样愿意被她们摆弄,她们就高兴了。”政政说:“其实肉体的控制,比精神的控制更霸道。”小梅说:“身体里的事物爱我或者恨我,我都不懂。但是它们是组成了我。疾病应该就是对我不满吧。”小梅说:“我想要养些花、动物。”政政说:“花适量养少一点吧。动物就免了。”
小梅说:“人往往活得像个傻子,被操纵也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开心,现在想来那些开心都变成了不开心。”政政说:“不知道也要偿还啊。偿还了就不用抱歉。”小梅说:“怎么会不抱歉。想起来,刺痛我的心和胃。有时觉得变得傻一些,这样别人想利用我也无法利用。”政政说:“这就没出息了。”小梅说:“我突然想到,那些说女孩像男人的,会不会是同性恋?”政政说:“也可能吧。跟攻受有关,隐藏的同性恋。”小梅说:“我讨厌有人缠上我,走跟我一样的路,我说的是跟精神有关的。我不喜欢跟那些人一起走我独自探索的路。虽然他们能帮助我传播,他们害我。怀孕了穿的衣服常常觉得束缚。”政政说:“不喜欢不穿那些束缚的。其实人体天然的形状是最好看的,没必要穿一些束缚感觉的衣服。对健康没有帮助,就没必要穿。”小梅说:“有可能更小时候,我不记得的时候,我打碎了自己,让自己沉浸到世界里。我就好像变得很碎,能更感性的理解周围。那时候我就会被霸道的人主宰,比如我父母。社会上到处都是想要主宰别人的人。”政政说:“有人吃人害人,甚至在孩子没出世就吃害了孩子。”小梅说:“以前我不懂得想一想,怎么跳离出主宰和被主宰的圈子。为什么有些男人会说:‘想要你的心。’‘想要你的爱。’‘想要你的聪明。’想要你的这个那个的。”政政说:“女人很多也那样,不要因为你是女人就看问题偏执。”小梅说:“有时别人要到了,能主宰你,就害你。”政政说:“他们是人类里的坏人。黑白相克相生,要到了也难受,这是现世规律。”
小梅说:“去爱,被吃的更快更彻底一些。”政政说:“人主宰了世界,对同类也不会口软。”小梅说:“万事万物都不断轮回,粟年年长那么高,大体都那样,变化很少。也许不是因为人导致的轮回。”政政说:“说不定不是轮回,但里面有轮回。万事万物,被人类了解以后,就死去的快。”小梅说:“你说同情是不好的?”政政说:“彼此安慰,缓解痛苦,同情可能是不求回报的,因为自己不好了,所以去努力让相似的别人好,归根结底原因在于自爱。”小梅说:“可是同情不是能增加自己和同类的力量吗?”政政说:“有坑同情的。”小梅说:“自从小时候,那一天我捡到一个毽子,然后我产生了两个念头:一个是如果我留下这个毽子,就平白得了它,可以玩它;一个是如果我留下了这个毽子,它的主人该多么难过。如果我丢了心爱的毽子,是不是就会很难过呢?然后,从那以后,我就将心比心,懂得了同情。其实更小的时候,父母让我觉得父母生养我的恩情大如天,我就算死了也不能回报,没有父母就没有我,这是不是也让我失去了自己?总之,我一直无法超脱感情的伤害,还容易被感情要挟,一些相似的感情让我共鸣。”政政说:“一个人小时候认识事情不够聪明,长大了就该懂得在老问题上重新认识,重新生活,重新思考。你的思考结果都不变化,是僵化的,还指导着你的生活,怎么可能好呢?”
小梅说:“反正我早学会了原谅,原谅自己的错、别人的错。因为不原谅,就无法让局面走向好转。以前自己错了我也不想,那是当时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别人也可能那样。”政政说:“别人不是你,这是推翻‘同情’的一个理由。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反思的,想让世界更好的不犯错的。不原谅,才能让有些人不继续错,至少行为上不错。”小梅说:“反正我改变别人是都失败的,而且人没权希望别人怎么样,没权改变别人。”政政说:“让当事人懂得痛,为了这痛,也不敢胡作非为。”小梅说:“可能让受辱的人变得更加暴力,而那些顺从的,只是表面顺从。”政政说:“棒子和糖,都没用。你选择牺牲自己,爱别人,也只是让魔鬼变得更强大,甚至变成更快的杀死你。爱被杀死了,把爱当成武器多么愚蠢。会让你的路越走越窄。”小梅说:“也许那是因为认同我的人少。”政政说:“精神轻贱,轻贱到甚至不需要用物去交易。而精神跟生命有关。”小梅说:“我宁肯选择被抢占,假如我无法阻止抢占。其实就是恶,去获得别人。”政政说:“隔岸观火会不会?被抢占就善良吗?”小梅说:“我也想,我说的是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政政说:“世界上不会只有两个选择。”政政抱着她说:“你脑海中的念头大概已经凝聚又散过快10次,瞳孔也变化滴溜转了快10次。你的瞳孔为什么跟别人的不一样呢?以后不要再说,自己被抢占也无所谓这样的话。那样你就遇见不到你喜欢的我,不会生孩子,看不到孩子长大,见不到未来。是啊,你是懂得保护自己的。”小梅说:“时间!你不是要去见武将吗?”政政说:“每天好像流动的鱼,从一处到另一处,为觅食。有些我,在天空中、幽明里、地底下,很多地方看着我去觅食,我的思想可以发现他们的一些痕迹,我感觉我无处不在。我觅的食让我过的奢侈,可是囚徒们都没有意见。死了以后,诸事再与我无关。好吧,我去了。”
赵高正翘着腿悠哉悠哉的坐在中车府外面靠墙的长椅上,他手里捧着茶杯喝茶,看着不远处两男围住一女说话。那个女子说:“你想攻,人就给你攻吗?”左边的男子听了,对这个女子怒目而视,暴力让颧骨都支棱起来了。右边的风流男子说:“那是因为你没遇见我。”左边的男子面对右边的男子露出恭顺平静温和的脸。被调戏的女子说:“那我该怎么办?”左边的男子惊诧的看着被调戏女子,风流男子说:“我不介意被人家攻。”左边的男子面向风流男子,露出惊诧的表情。被调戏女子苦恼说:“哎呀,人家不管你怎么想,愣要攻你。”左边的男子听了不舒服的低下头,风流男子说:“要是你能让人家不攻你,你就不是受了。”左边的男子,龇牙咧嘴的笑起来,很猥琐。被调戏女子说:“真命苦呀。”左边的男子满面春光和煦。被调戏女子又说:“我的命不是自己的。”左边的男子听的面色忧伤。风流男子说:“各人各活法。玩呗。”左边的男子听了,肚子不舒服,就行礼告辞离开了。风流男子说:“我小时候就认识一个女孩子,很喜欢她,当时还想如果以后跟她结婚一起生活就好了。我记得当时看手相,她说她的手相那样是表示要结婚两次,我当时还想我希望我是第二个跟她结婚的。”被调戏女子说:“为什么现在不跟她说?”那风流男子说:“那女孩子现在有男朋友,我也打算开玩笑的告诉她。”她说:“别人把你的告白当成玩笑,至少是不确定是不是玩笑,你愿意吗?”他说:“不愿意。那么我就不告白了。我应该让她幸福。”她说:“如果你能带给她更多幸福呢?”他说:“她从来没有说对我有那意思。”她说:“如果她是觉得女孩不应该开口先对别人说有那意思呢?”他挠挠头说:“好像一般都是女孩不开口对别人说喜欢的。她说,表现出来人家会认为等于开口的,这样不庄重,也显得男方弱。如果她对我有意思,我就不理会她有男朋友把她抢过来。女孩的爱会被礼数给管着吗?”她说:“她要保护自己,坏了名誉就毁了。她家里人也不允许她不合礼数。”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跟赵高说:“蕊美人在东花园的暖房挑了一些花,要辆车运回葭露宫。”赵高说:“我亲自去。”一会儿,他和车就出现在东花园里的暖房外。进到暖房,就见虽然早春,暖房里还是花团锦簇。小梅正在对从山里来的那野女孩说:“你的头上什么配饰也没有,我送给你两个花钗吧。”那野女孩叫小舞,她说:“谢美人恩。”小梅说:“等一下让人送来。这边的小花篮,是你弄的吗?挺好看的。”小舞说:“是我弄的,是伯伯教给我的。”小梅看到赵高过来了,赵高急忙行礼,说道:“蕊美人,除了那边的花,还有什么花要搬的。”小梅说:“就那些了。”赵高说:“那好。”便和几个宦官、宫女动手搬起来。
一会儿到了葭露宫,小梅把花主要都种在小河边,又说&
把一些花搬进屋子。赵高跟她说:“一般屋子里都不摆放那么多花草的,花草争夺地方,土又脏。”小梅说:“我喜欢呀,以后还会搬更多,让院子里到处是花。”赵高说:“别人会笑话,葭露宫布置的好像花农的院子。花草是比宠物更低贱的,美人确定要摆这么多吗?”小梅说:“难怪男人房间里摆放美人被认为是高级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以后也养动物呢。”赵高说:“一般美人们都有自己的宠物的,一般都是下人喂养、照顾。蕊美人养什么?”小梅说:“没想好呢,再说吧。”赵高便出去了,搬了两盆花进来,又对小梅说:“怎么食虫花也有?”小梅说:“食虫花会提醒我,什么是美丽的陷阱。”
小梅说:“对了,差点忘记了。”她走过去另一间屋子打开衣橱,看着里面挂满的美丽衣服,挑选了两件素净又雅致的,转身叫了贴身侍女小红,说道:“把这两件衣服,和那边盒子里新打好的两支花钗,给小舞送去。天气冷,她也不懂得去买点厚的穿在里面,冷的有时打颤儿就忍着。就说我喜欢她照顾的花,这是赏赐的。”小红说:“直接跟她说买点厚的内衣,不就行了?”小梅说:“她刚从山里回到人群里,我担心说了让她觉得有压力。我看她眼神都尽量躲着人,能跟人远就跟人远。”小红答应了取了东西离开。
赵高回到家,对良悌说:“如果真的有长生不老药,你愿意吃吗?”良悌说:“你愿意吃吗?”赵高说:“肯定愿意呀。”良悌说:“我们现在的世界是有生有死。自己活着,别人都死了,会是什么心情呢?”赵高说:“人们相爱,都是为了那份温暖,能活的更长久当然更好。活着是战斗。”这个时候,小秋走进了房间,良悌气的大叫:“小秋你过来,怎么小朋友说老师批评你?让你背诵的课文你都没有背诵。”小秋说:“老师太迂腐了,跟他学我会变笨的。为什么让我背啊?我背不下来,我自己也会写。”良悌说:“贪玩,不爱学习,作业老是不完成,还骗我。”小秋说:“我觉得不是完成作业就叫爱学习。”良悌说:“你得尊敬老师。”小秋说:“我很尊敬呀。他教的好我就学着,他教的不好我就不学,叫我听他的,我好憋气啊。他不是好老师,他能玩弄我,我就也能玩弄他。”赵高也气了,说:“你玩弄你老师?”小秋说:“老师教的不尽心。”良悌说:“你倒会挑剔老师。小秋竟然跟他同学说老师的坏话,嘲笑老师。你过来。”小秋听了扒着门框,在那里眼珠乱转,不过去。赵高说:“学习也是不能努力,一努力全玩完,得自在的玩,才学的好。”良悌说:“你怎么想的?”赵高说:“我说的不刻意下苦功,习惯成自然那样的学习。陛下就那态度。小孩坏点才聪明。你对谁都太苛刻了,不懂得爱。在社会上,别人想要挑你错还怕挑不到呢。小孩先天没有好坏概念的,他觉得什么让他好,他就怎样。当个好人吃亏,就不如当坏人。你会让他觉得压抑。”良悌说:“是你觉得压抑吧?平日里你常常笑的很欢心,可是我知道你装着没事。”赵高说:“我总不能老是发作吧。事实上对着你我也不敢真发作。”
小秋看父母又吵起来,突然说:“等我以后当了爸爸了,也要像妈妈这样教训小孩。但是我不会娶妈妈这样的女人。”良悌说:“你过来,我给你理理头发。”小秋笑嘻嘻的走过去,良悌一把拽住,就打他的屁股,又拿了桌子上的鸡毛掸子,打他屁股。小秋忘乎所以的哇哇大声哭起来,赵高抱着小秋说:“打也打了。小秋是得懂得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后装也得装着听老师的、妈妈的。作为男人,要懂得服从。”良悌又拽过来想要打,说道:“与其让你将来打我,不如我现在打死你。”赵高恼怒了:“还真把他打死啊?”良悌说:“死了干净。”小秋趁机跑了。赵高说:“以后让小桃看着他做完作业。”良悌说:“我自己的孩子,干嘛要让她看着做作业?”赵高说:“我不是怕你累着吗。”良悌说:“人的天性之中可能本来就容易有服从的欲望。服从就是认自己逊。”赵高说:“听话就不会出事。他一点服从性也没有。没有服从性,他就没有长大成人的渴望,才变得这么傲慢无礼。这都是因为你的错,经常跟他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的,父母得有点权威。”良悌说:“你就想让他变成奴才是吧?”
赵高说:“人服从了石头,才绕着石头走,不让石头碰死自己。不先服从,哪来的让它服从。认为小孩不懂事,也不必对着他大吼大叫、大打大闹。你这样,他会跟着你学。”良悌说:“我想要他脱离服从性,你却让他变得服从性。跟他说了不听,他只当是游戏。”赵高说:“你让他听老师的不是服从吗?你跟他说要懂得尊重别人态度,使他不至于为所欲为,不至于轻易就得罪人了,我觉得可以。”良悌说:“老师说的有道理。我教他知道尊重,你却说那样的好处。”赵高说:“你自己的道理,好傻。我平时对你和小桃、琼玖都很好,他看到了也懂得不自我中心的。”良悌说:“可是你对自己家人,比对外人好,也会影响他还是自我中心的。他现在就会觉得父亲能往家里弄好处就是能耐,根本不管怎么弄来的好处。”赵高说:“不对自己家人好过外人,还叫什么自己家人。”良悌说:“孩子会失去良心,孩子会守坏规矩、适应坏环境。”赵高说:“先适应环境,为让环境适应自己。让别人服从他的,才能做主子。你不做奴才,奴才能认同你吗?等到将来我们老了,他没有服从性,也会对我们不好的。要树立父母的权威。”良悌说:“人们往往除了服从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如果一定有个鱼死网破,跟别人斗争着死去,也好过苟活。”赵高说:“你真狠心,你一点都不想他活的好一点,还不在乎他就死了。连累家里人呢?”
赵高说:“坏事退后,好事要争先,人要现实一点。他那个同学也是个搬弄是非的。”良悌说:“他觉得小秋那样不好,才跟我说的,对小秋没有恶意。”赵高说:“人家质疑他的时候,你应该支持他。勇敢怀疑别人,不让别人怀疑自己。”良悌说:“你只是耍滑。现实是什么,不是人自己创造的吗?”赵高说:“你想要特异,不就是想要当主子吗?世界本来就是有秩序的,人的地位高于狗,这就是现实。狗斗不了人,就得当奴才。你尊重狗的秩序,狗会把你变成狗。”良悌说:“在秦国法律让所有人变得有秩序,遵守法律的人是狗吗?”赵高说:“秩序重于热情,社会需要组织。”良悌说:“你不要把秩序和热情又对立,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秩序是自然形成的,有原因。是因为有人想要不遵守秩序,当主子,才是落后分子。”赵高说:“如果不建立秩序,也许我们现在还生活在跟野生动物一般。我们的秩序,就不是自然形成的吗?”良悌说:“我的意思,野心家破坏了秩序,让我们活的跟野生动物一般。桃李舍了果肉,人吃了,把果核扔了,帮助它们繁衍。人和桃李,都得到了生。这是互助。”赵高说:“作为狗,若不懂得服从人,尤其在人的世界,危险更多。我们的国家人才各司其职、分工合作,不变的秩序保证了稳定。”良悌说:“人们是被迫的,被迫的什么意思?就是感觉到了被侵犯。”赵高说:“秦国法治,才会如今这么强大。”赵高说:“稀里糊涂的,不是更幸福吗?”良悌说:“两种人计较最多,富翁和乞丐。”
赵高说:“我想要喝酒,喝酒快乐。你我在一起,组成家,这就是我们活着的力量来源。你知道吗?”良悌说:“你难过了吗,其实在想什么?你太固守传统,模仿父母辈生活。”赵高说:“你不要家?!鸡睡觉都挤在一起。”良悌说:“反正过些日子,我就离开了。”赵高说:“不行?”良悌说:“怎么不行?”赵高说:“现在还不能没有你。是你先提出离婚,我是跟着你说的。”良悌说:“提出都已经提出了,你也同意了。”赵高说:“你难道去流浪吗?有个家有个依靠。遇见一个坏人呢?我没有打断你的腿,没有让你噤言收声听我的,你才会离开我。”良悌说:“我不愿意后半辈子一直碰壁。你委屈我多陪了你这么长时间,我也很大方答应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赵高说:“我有让你碰壁吗?”良悌说:“我就好像对着的是一堵墙,你又好像干枯的树枝。”赵高说:“也许在风雨里独行,有个家你就会觉得是爱了,也不在乎对着的是不是一堵墙。我是人,不是墙,也不是树枝。”赵高眼泪落下来,他说:“你为什么非要离开这个家呢?”良悌说:“不要拿家来诱惑我。你知道我宁肯在风雨里独行死去,也不愿意为在家的一点好处而委屈求全。没有爱的地方你也会当成家,我佩服你,可是我不行。就算因为追逐磨破脚我还是生活在爱里,不是在死水里木着死去。”赵高说:“你只看到不好,没看到好,出去以后说不定你会更不好。再说没结婚的时候你就自由吗?”良悌说:“没结婚时候我还是小孩,好多事不懂。就算离家比现在更不好,我也愿意,我们重视的不一样。”赵高说:“那你老了呢?”良悌说:“就算没再嫁,我也会安排好自己的老年。就算安排不好,死了也就死了。”赵高说:“也许是,以前我们什么方面没有注意,以后注意不就行了吗?以前说离婚的话,可以当没说过吗?”良悌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活着,我就有要求,不能委曲求全。”赵高突然难过的说:“你为什么不抓紧我?就这么失去了?我们的世界?”良悌说:“吃东西吃了一半不开心,没必要全吃完。”赵高说:“可再不好吃也是我们自己做的,别人做的说不定更不好吃。再拖拖吧。我还是很需要你。”良悌说:“你以为我没办法离开你吗。痛快的了断,免得怨恨。”赵高说:“你只是在为自己打气,说不定你离开以后三天就后悔了。”良悌说:“绝对不后悔。希望我们不在一起,也各自快乐。”&
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雷,天色霎时阴暗下来,风通过敞开的门吹进来,带来一阵寒冷。赵高嘟囔了一声:“操的嘞。”便拿起桌上的一个酒壶,仰头喝酒。良悌说:“你是阴云飘过,不脏不快乐。”这个时候小桃跑了进来,说道:“快下雨了。”她抬眼看到赵高又在喝酒,便走过去说:“来我们一起喝。把一切不开心都留在今天,然后快乐的过每一天。”赵高看她喝酒,嗤嗤笑起来。良悌站着,她和赵高都突然有种感觉,一种默契:“今天真的彻底的分手了。”小桃突然对着良悌发作起来:“好端端的,我不想骂人的。大姐,你他妈的天生就是贱是不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说官人这不好那不好,你就不痛苦吗?不痛苦那就真是病入膏肓了,他妈的有病。你要玩去我屋里我陪你,我天天跟你玩,你信不信?”良悌呵呵笑着说:“以为骂人有病你彪悍啊?你陪我玩我就跟你玩吗?你有天天我一天都没给你的。”小桃说:“真是一条恶狗。”良悌看着赵高说:“人能把女人变成没脑的恶狗,因为人比恶狗还恶。”赵高“啪”的打了靠近他的小桃一巴掌,又想打良悌,隔着远就没起来。小桃说:“别以为我没人,我也是有娘家人的,叫我兄弟来,把你们都杀了。”赵高说:“检查一下大脑生病没,要是能杀人,你早死了。”小桃闷不做声的坐在椅子上,良悌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小桃和琼玖,也会影响对你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厌乌及屋,她们让我看着都替她们丢份。真的很淡漠了,好像路人。”小桃听了说道:“我懂爱屋及乌的,是不会反对官人的其他女人的。不过,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你可以是任何一种女人,他若爱你不够,你才需要完美。反过来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也是。”
良悌说:“爱屋及乌,厌屋及乌,是我自私心对不起人。”赵高听了有点眩晕:“女人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感觉不错的男人,即使她有男人了,这你必须服从。”良悌听着他们的对话,离开了屋子,她突然也有种感觉,突然一下子放下,觉得空落落。她想:“爱还是我的爱。你不用不服气,我也不想你遭罪。”她觉得困,肚子也痛起来,开始思念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想他在她身边,可以安慰她。你在何地?我需要你。
转眼又快到三月三,这天豆豆说:“天气这么好,到河边踏青?”蒙毅在写字,说:“一会儿去。”豆豆说:“你的《动物日记》出书吗?”蒙毅说:“出不了书,就给孩子看。”豆豆说:“孩子不一定喜欢看。”蒙毅说:“祖宗写的,他们不看?”豆豆说:“我可以帮你出书。”蒙毅说:“我要靠书的水平高,让别人给我出书。你还是自卑啊?责怪你也不忍心,反而想自责。”豆豆说:“是我遇见你,是万人无一的好运气。”
这时候蒙恬来了,两个人赶紧打招呼。蒙毅说:“哥哥怎么有闲过来了?”蒙恬说:“我虽然现在是狱官,可是蒙王上钦点,也要随父亲一起出征。马上出发了,来见见你们。”他看到豆豆穿的衣服毫无刺绣,说道:“要是外人真不敢相信,这个小姑子竟然是明霞刺绣的老板娘。”豆豆笑了说:“外人谁又想到,蒙恬文物双全的俊杰,却是也学着有些人喜欢往头上、身上戴花呢?使你在男性的阳刚之中增添了几分柔美。”蒙恬说:“看我头上的这个帽子,好看吗?这毛毛,是我去年打猎猎到的,我的相好给我缝制的,不比外面的名牌差,镂金嵌宝石也巧夺天工。”豆豆笑了,没继续说,走开了。
蒙恬坐在院里墙上开的一个圆形窗户上,一只小鸟也不怕人飞到他手上,他看着手上的鸟,跟蒙毅说:“弟弟,从小你就老实,就爱这些鸟雀。你不爱武功,家里人也没太强求你练武。可是,你却至今都不能面对战争,哪里像蒙家人呢?我们蒙家是武官世家,爷爷攻克过过百座城池,我们的父亲也是被器重的武将,我将来也要继承衣钵继续当武将。你就真不想继承祖业入武将行?一个国家,没有武将来保卫,怎么能安全呢?武将是个光荣的职业。”蒙毅搬着凳子出来院子里坐着,笑着跟他说:“我不是也把蒙家的武功,还有带兵打仗的兵法,都给写出来了吗?”蒙恬说:“你武功也不好,统共跟着去带了那么两次兵,操练都去的少。你写的那些东西,都是你添加了文人的想像,胡思乱想的。那些虚里八谎的东西,真正武官谁会重视。武功、兵法,都是讲实的真打。当法官也是得真判,你看你连法官也不愿意当。”蒙毅说:“我忘记不了爷爷是怎么死的,他孤军深入,得不到支援,被熟悉地形的庞暖设计埋伏在太行山密林,被乱箭射杀。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听到张唐说当年他跟爷爷相处,怎么同生共死,他对赵国产生了畏惧,我却是对‘武’产生了畏惧。张唐说,当年庞暖让扈辄抢先占领了尧山据点,扈辄在山上举红旗为号,张唐往东,红旗东指,张唐往西,红旗西指,赵军潮水般向红旗指处围裹。庞暖激励将士:‘有擒得张唐者,封以百里之地。’爷爷却未卜先知,领军杀到,救回他,可是爷爷还是被赵国将士给杀死了。”蒙恬说:“武官都得有死在战场上的觉悟。”蒙毅说:“我不喜欢打仗。我希望城池没有围墙也能不用打仗。”蒙恬说:“城池的围墙让我们进可攻退可守,能打败敌人。这是血淋淋的现实,没有围墙不会不能打仗,只会被蹂躏。其实各国没有纯粹的农耕社会,都是农战社会。”
豆豆出来说:“我们去河边转转吧。”蒙毅便起身说道:“一起去转转吧。白天河边的人还少,到了傍晚河边人才多了呢。玩乐的、划船的、饮牲口的、洗东西的、谈情说爱的,可热闹了。”蒙恬说:“好久没去河边,那就一起去去吧。”&&
几个人到了城外,几个人走了走,后来在一片小树林边休憩。豆豆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抬眼望周围,就陷入沉思。蒙毅去看小树林里的树木、泥土。蒙恬斜踩着一棵树干,蹬到另一棵,再另一棵,最后跳到一棵树的上端,俯瞰周围。那棵树也被他压的弯下了树干,蒙毅说:“摧残幼树啊。”蒙恬远望着对面青色重重的山峦,有的还云雾缭绕,说道:“世界为什么这么美?也许真的有个伟大的天神存在,是他创造了这一切,而不是盘古那个傻屌,不是他杀死了自己化做万物。人类创造的所谓美,怎能跟这相比,这光,这云,这山峦,这颜色,那些花草树木、鸟雀百兽。可是,当天神检阅自己创造的这一切,是什么心情?跟我们带兵打仗,站在点兵台上看下去,会不会有相似的感觉?永远不满意。那边有个把自己打扮的很美的女人在坐船,她就好像是跟这石头、河流一起的,又好像船里的一件货物。船转弯的时候水花真美。她旁边的女人在忧愁,她的忧愁却能让一切失色,她好像在问天神,为什么她不快乐。她的野心还是别人的野心?让她这么过不下去?但她那不快乐的情绪凝聚起来,让人好奇的。那边有个小女孩,她像青山照顾树木一样在照顾羔羊,可是那些羔羊失去了野性的神采,寄生虫一样。遥远的那边,有个土豪在装逼,他学着雅士在一艘船上站着享受孤独,他在看景色。船很豪华,可是船的样子却庸俗。他的背影让周围的景色变成了贫瘠的奴隶世界。”他从树上小跑几步,又几个起跃,落在地上。看到蒙毅正在观察一棵植物,他也蹲过去看,是一棵普通的草,突然一只小蝴蝶飘了过来,落在草上,阳光从树木的叶子缝隙间撒下来,正好落下无数的光斑。蒙恬又说:“草的叶子更美,还是小蝴蝶更美?草啊草,它拥有多少呢?自由、广阔雄壮的空间,它随意的伸展着每个触角,它的每个触角都是随意的伸展的,所以才会这么美。小蝴蝶的颜色多么丰富啊。蒙毅,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人以外的生命。可是虽然他们很好看,也不是人呀,不能跟你说话,你怎么能跟他们在一起呆那么久,还自得其乐呢?”
蒙毅说:“你不觉得这光斑也很美吗?好像一件美丽的衣裳,穿在它们身上。豆豆一直想要绣一件好像光斑一样的衣服,可是一直都没开始绣。”蒙毅直身靠在树上说:“我想要知道他们的语言。他们伤害的对象和受到的伤害不同。很多问号,如果我知道所有生灵的语言,知道所有那些问号,也许生灵之间就会停止互相杀戮。”蒙恬说:“你别傻了,你如果知道了,恐怕让杀戮升级。如果我是天神,我愿意给生灵自由,就算他们会互相杀戮。我是人,也愿意给他们自由,不愿意去动手相助。他们的秘密留给他们自己,我不稀罕知道。但是我必须重视杀戮,这是我一个武将热爱这个世界必须做的。”蒙毅说:“我不希望我了解的,被用于战争。武官说什么都是奴隶制的命令。”蒙恬说:“我要做最好的武官。我把自己当作宝剑,岁月当作熔炉,要把自己打造成,谁也无法阻挡的锋利。要做就做武官第一。”蒙毅说:“我知道你只是说大话,有点骄傲而已,你太喜欢摆个好看的姿势,有这个摆姿势的时间,别人都快过你好多,你还装着无所谓,把情绪掩饰的很好。就你泡妞的那些时间,拿来做武官,恐怕你都不会现在才去参加第一场真正的战争。”蒙恬说:“你不懂得。”蒙毅说:“妈妈说你,这山望着那山好,干什么也不专,只因没有吃过亏栽过跟头吧?你这性子三天热头过去了,不定怎样呢。”蒙恬说:“所有都在我的计划之内。”蒙毅说:“你那特异的言行,怎么可能不招惹话题呢?”蒙恬说:“话题自来招惹我,我便利用话题。王上说,那些人苦闷,是因为他们自己种苦果,给自己下绊子。那些恶毒的人的恶毒言论,杀不死我,我想怎么玩怎么玩。”蒙毅说:“王上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蒙恬说:“王上知道了别人议论纷纷。王上说,人挡杀人,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国挡杀国,这才是武将。”蒙毅说:“我看你经常还是不开心的。”蒙恬说:“生活是自己的。满意度自己知道。”蒙毅说:“小云死去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尝试重新去抓住幸福呢?抓住那风的语言,那雨的情思,那沙的暖意,不及抓住那爱人在身边,牵着爱人的手,永远不分开。”蒙恬说:“你不要以为我还放不下小云,不要以为我只会爱一个女人,或者爱过一个女人无法再爱。我不会像你,把爱情看的那么重要而吝啬。我喜欢爱情,就不断的去爱。”蒙毅说:“难怪你喜欢黑美人那种女人。你都快40了,还这么吊儿郎当。”蒙恬说:“这么久了,就算我没女人也不会再回头去踩狗屎啊。其实,小云也不过是因为萍水相逢的爱护。”
他回想起往日,有一天他又经过那个花店,习惯的走了进去
买花。“先生,买一束星辰花吗?我看到你近日的变化,大概是失恋了?”蒙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女孩继续说:“不能过想要的生活,关于爱情的想象没有实现的机会,好像很难过哦。星辰花开花,好像情人的眼泪,星星点点,代表希望。传说草原上有对恋人,为了自己种族人过他们想要的生活,分手了。他们原来以为相遇以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将是美丽的,可以长相依,长的让他们不需在意生死分别,不需在意很多。可是他们却分手了,但是即使分手了,也还是要继续生活。于是女孩远嫁那一天,男孩送给她一束星辰花,说:‘继续新的爱,岁月依然很美丽。’戛然而止的乐章残缺,依然魅力,值得无限回忆。祝福好过难过。”蒙恬说:“我喜欢到你这里来大概就是因为你,我的爱情戛然而止许多次了,你愿意与我谱写一支尽量长的曲子吗?”那女孩说:“我有疾病可能遗传给后代,恐怕配不上将军。”蒙恬说:“那么我们想法治病,不行也只好遗传给后代了。”那女孩样子小小的,个子还不到他胸部,腰间系了一个围裙,腰比一般人都细,头上梳着两个平凡的小角丫。她看上去就是那种随便被配个男人过活,无论男人怎么对待她们,她们都会原谅、不报复、温柔的爱护男人的女人。那女孩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她懵懂的说:“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蒙恬便托人做了媒,娶了她,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可是后来,她因病死了,他难过了很长时间,有一、两年都是一个人喝酒买醉,不近女色。然后某一天,家里有个妹妹画了一幅小云的画送给他,画的不是很像,他拿着画看着看着,想起他们初次相遇,觉得无法忍受。这样怎么行?于是他便又常常出去找女人了。
豆豆看到河里,有对情侣坐着小船谈情说爱,河水如镜,将对岸的景色,还有他们,都倒影在河中。蒙恬躺在地上,说:“甜瓜好,锅盔饼好,美人好,打仗好。痛快!秦酒好,野花好,山风好,头枕黄土面朝天好。思念好,醉倒好,天空中的日月星星转动好。”他吹了声口哨,说道:“我希望有天能遇见一个女孩,跟她一起在野外、在战场上睡觉。我们结婚就穿着平常的衣服,去很多地方走一走、玩一玩。”蒙毅说:“你说的我突然有点饿,快中午了,我们去找地方吃饭吧。”蒙恬一跃而起说,那边豆豆听见他们招呼,过来了,三个人也不坐马车了,准备走路回去。蒙恬看到路边一个简陋的土房子里,几个木匠盘腿坐在地上在雕刻,墙上还挂着一些雕刻好的门牌、门楼、牌匾,还有小学徒工在桌子边坐着,仔细投入的雕刻,他觉得幸福。路边还有卖唱的,弹奏着乐曲,给人要钱,他们总是奏些音乐,为了打动人而奏,就没意思了。
政政穿戴整齐,去给即将出发的将士们鼓舞,他感觉自己好像穿过的是几千年的时光,去做鼓舞词。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应该把这变成悲伤的事情,是不是?他问自己。当他来到点将台,看到下面排列整齐的人、车马、武器,这些都是工具啊,都是经过详细的盘算过后,为了达到消灭敌人的目标掠夺财富而建设的。他站在台子前面中央,还是没想好,风吹过来,把他的王冠也吹的晃荡起来。他开口说:“将士们,虽然我还没有亲自上战场,看不到你们厮杀的惨烈,不知道大火会怎样映红天空,血流怎样铺满大地,但是我知道,秦国的你们的父老乡亲们,都热切的盼望着你们早日归来,还有那等待着你们的小姑子,望眼欲穿,她们夜夜梦里都是跟你们成亲的场景。我知道很多人可能就回不来了,可是为了我们的共同目标,为了秦国,为了荣誉,只能奋勇杀敌。早点杀死敌人,早点回家。敬战场上死去的所有英雄,秦国人记得他们。”台下无数的将士们鸦雀无声,政政有点恍神,又说:“敬战场上死去的所有英雄,秦国人记得他们。”台下方才有武官带头回应:“敬战场上死去的所有英雄,秦国人记得他们。”政政又说:“敬在场的所有英雄,早日凯旋归来。”台下又回应:“敬在场的所有英雄,早日凯旋归来。”政政又说:“敬高天厚土慈爱众生的神灵,时时护佑我们。”台下又回应……
下台以后,李斯跟在后面说道:“王上,陵墓已经开始建设兵马俑坑了。有人说,陪葬不陪葬真人,不好看,弄些假人很可笑。就是一般的贵族死去,也会找活人陪葬的,只有寒酸的家族才用假人。还有人说,就算战争俘获的奴隶用来陪葬也有了。”政政说:“怎么能因为陪葬而杀人呢。人用处多了。还是让工匠们按照军队里的士兵样子,制作陶人吧。他们活着是本王的兵,死了就自由了。”
王兰偷偷的看着军队开出城外,她的父亲、哥哥们也在其中。看到他们走远,她便离开了,没看到后面蒙恬也跟随着父亲骑马经过,此刻她对韩非还是念念不忘。身边的丫鬟说:“小姐,外面有人传说你得了重病,还有的说你生孩子了,所以才不爱偷偷出门玩了。你不用我们出去解释一下吗?”王兰说:“越解释越糊涂。”丫鬟说:“如果韩非大师真的遭遇不测呢?”王兰说:“我也不能老等着他,让我的青春荒废了。他若不来,再遇见喜欢的男人,我就会嫁。”丫鬟说:“要是小姐未来的夫婿听到了风言风语,吓到不敢来呢?”王兰说:“不来正好。”丫鬟说:“奴婢希望小姐幸福。”王兰说:“其实那天我去韩非住的别馆,看到他给我画的画像,完成了一半,我就知道他并不是抛弃了我,只是不得已离开了。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他终究是离开了我。”说着她高兴的看了看路边店铺里,一袋袋干净的摆放着很多干货,又看到旁边酒店里有卖茶的,和丫鬟进去喝茶休息。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在不远处跟对面的同伴叽咕:“那边坐的不是王兰吗?我真不喜欢这货。韩非大师怎么会这么没判断力?她真是走狗屎运了。”王兰的丫鬟气的要起来发作,王兰拦着她,说道:“以前听到别人这么说,我会让他们滚,现在不理会了。韩非再有名,也不是我人生中的唯一亮点,不是什么亮点,他们又算什么东西呢。他们是吃不到韩非的人。”丫鬟说:“看到你为他消沉了好长时间,我想如果当时你们早点成亲,生了孩子,还有个念想。只是孩子没有亲爸爸……”王兰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他走了,只是过去。可能还是条件成熟了,才能花满月圆,不成熟光焦急也没用,就不跟自己过不去。”丫鬟说:“那些女人可能都把有个韩非的孩子,当成是梦想呢。”王兰说:“女娲娘娘造人,都吹一口气,人就动起来。这口气不同,人动的方向也不同,就有了东奔西跑。什么是爱情?能凑到一起才叫爱情。至于生个孩子留住男人啊,都是寻烦恼。眼前的小二,还能给我端来一壶茶,即使我要付钱给他,韩非走了,我们彼此还能为对方做点什么?也远水解不了近火。世界上不是只有韩非一个男人。”
这天政政在葭露宫休息,说:“岁月如流水,倏忽而逝。生活是丑陋的,你不看,也会被强迫看。我没有做个坏人,还做了些贡献,真是对得起生我的这人世。”小梅说:“有时我找不到你的心。”政政说:“如果你看到我的心,可能被我心里装的东西吓倒,那些是一些随时流进又流出的东西。我把什么都放在心里,美的丑的,觉得没兴趣了,才让他们出去。有时我甚至一点美好的东西也不装,而我自己也会比他们更可怕。”小梅说:“不想你孤立无援。”政政说:“你说心是一些联系?”小梅说:“也是一些真正在意的东西吧?”政政说:“那些容器和容器里装的东西,只是工具。”小梅说:“容器?”政政说:“是呀,世人用容器盛东西,用容器取东西。”小梅说:“嗨!你好,亲爱的远方的客人
,你来了,像自己家一样玩好。你走好,一路顺风,祝你好运。”政政笑起来:“你还是觉得不开心。”小梅说:“我从小到现在,好多次觉得活不下去了,一次比一次难以走出来。也许因为我想要生活在更美好的世界里,这让我更害怕细微的伤害。我想有些人刀砍都不怕,因为他们要面对更多恶劣吧。后来我想想,我也是死都不怕,还怕那些伤害?也许就是不安全感和不甘心死去。”
这个时候,有宫女送来药,小梅端到政政面前,她矮,所以大眼睛有点向上的眨巴眨巴的看着政政。政政说:“天天喝药,真麻烦。”小梅说:“这两天你肝火盛,导致脾肠胃被压了,容易肠胃不好。岐伯说胃属土,肠胃不好了,吃了也消化吸收不好。”政政看着她瘦弱的样子,说:“农业属土。你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还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有医生呢。”小梅说:“我闲着也没事,再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上次我跟医生说做成丸药,方便些,可是医生说效果没那么好。”政政说:“伤人不一定非要用弓箭刀枪,什么都能伤人。但人们拿起弓箭刀枪,就会追求速度和破坏面大,去伤害对方。”小梅说:“我觉得蒙恬的建议陛下可以多考虑考虑呀。武器不用来伤人,也可以为人服务的,管理好铁,管理好武器,让人们不战斗不好吗?”政政说:“你有时傻乎乎的,也不懂得看看周围。人是愿意减少互相伤害的,这是你的自以为是。”小梅说:“不去想人是善良还是邪恶的,出于利益考虑他们难道不想那样吗?”政政突然抱起她,说:“他们也会不安全感啊,不安全感的时候就会害别人。你的腿太累了,我抱着你走。”他把小梅放在桌子边椅子上,又亲亲她的膝盖说:“辛苦了。不选择认为别人不善良,甚至无法做到客观。还会自省。”小梅说:“我小时候也有段时间会骂人当成游戏,也会伤害别人当玩乐,你来我往,还会作弊、虚荣、好胜,等等,过后又痛苦。自省是自然形成的。比继续在那样的世界里幸福。”政政说:“等会儿吃饭我想要吃鱼。”小梅说:“这几天你生气多,肝火重,吃海鲜,会让你更容易生气,对肠胃也不好。吃点别的好吃的代替鱼吧。”政政说:“也好。不是我生气,是我吃了别人的气,才搞的肚子不好。”
政政说:“大部分人根本不会把你当朋友,只会把你当猪仔卖。你上次还说,想要殉情。庄子写了个寡妇扇坟的故事,你知道吧?”小梅说:“知道。‘伊吊我兮,赠我以巨斧;我吊伊兮,慰伊以歌词。’”政政说:“事实是,他活着,他妻子上吊死了。他还担心他死了,他妻子拿他的东西去孝敬新欢,但是人死了,不被寡妇拿去孝敬新欢,也是要孝敬花草树木虫子的。”小梅说:“活人的脑髓真的能治病吗?”政政说:“一只羊的腿伤了,把另一只羊的腿做熟了给它吃,它的腿就会好了吗?还有人专门吃妇女肚里打胎下来的未成形婴孩,说这样就能让自己年轻。可想而知。”小梅说:“好聚好散,因为对方不肯对自己更好,就逼的人死了。”政政说:“庄子娶妻3个,克死一妻,休了一妻,设陷阱逼死一妻,还说女人不重情。”小梅说:“遇见坏男人,要勇敢挥剑斩情丝。”政政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旧之间千丝万缕,没有绝对的断和绝。”小梅说:“生在乱世,尤其觉得真情可贵。芈华说:‘金钱能买到娱乐,但买不到快乐;金钱能买到书籍,但买不到智慧;金钱能买到奉承,但买不到尊敬;金钱能买到伙伴,但买不到朋友;金钱能买到权势,但买不到威望;金钱能买到服从,但买不到忠诚;金钱能买到躯壳,但买不到灵魂;金钱能买到小人的心,但买不到君子的志。’”政政说:“金钱买不到的,厚黑都可以得到。其实法家,诸子百家许多都是研究厚黑的,都是对人的研究,然后统治人。你不要因为拒绝恶,而成为善的奴隶。”小梅说:“像帝王术也是吗?”政政说:“为了从帝王那里分得多一点利益,帝王若是按他们说的做,就不是帝王了。”小梅说:“那就没有真的对人好对自己好对世界好的学术吗?”政政说:“也有啊,不过那些也被拿来利己害人,美好的更容易被罪孽的人盯住。”
这天,政政上过早朝回来以后,和小梅一起参加儿童宴会。原来宫里的小孩们逐渐长大,他们的母亲便筹备着开了个儿童主题的宴会。当政政和小梅来到现场的时候,就见草地上放着好多布和竹子扎的动物,长长的桌子上放满鲜花和水果、点心,还有小孩的玩具。政政看到,自己的孩子们被打扮的各种奇怪,有的穿着有翅膀的衣服,有的头上戴着有角的帽子穿的也好像一只小羊,还有的干脆就好像一挂瀑布、一朵云。他们有些还不会走路,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爬到脏地方就会有人把他们抱回去。政政和小梅坐了下来,小梅旁边的几个人说道:“大人大声说话、吵架,都会吓到孩子,让他们觉得不安全。父母多一点抱抱孩子,他们就会开心,不会觉得自己是孤单的。”“小孩对很多事情都好奇,又不了解,容易发生意外,比如从高处跌落、溺水、中毒、窒息,还有的吃东西东西太大也能噎死,刚学会走路可能被撞到。”政政听对面咕咕鸟说:“小孩就寝时间不规律,可能睡眠不足,变得笨,睡的特别早特别晚都不好。”政政说:“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就寝时间规律,按部就班,不代表就会更聪明。”咕咕鸟说:“也许吧。不过,人需要阳光照射的。荀子说人只有遵守天道,才能生活的好。”政政说:“没有什么必须规定,或者按计划时间睡觉。没听过奶妈说吗,有小孩刚出生被阳光照到眼睛,眼睛都瞎了。”咕咕鸟说:“是。”
咕咕鸟的孩子被放在儿童车里,车子外面用布带拦起来,让他没那么容易爬出来。有人问她,她说:“我总有看不到的时候,这样安心一些。”小梅说:“他玩久了,也会知道怎么从布带里爬出来吧。”咕咕鸟说:“让他先玩吧。等他懂得了,也没那么危险了。”小梅说:“让不会他被束缚感?”那边芳草说:“小孩从小就得教给他孝顺,要让他们知道父母都是爱他们的,就算打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好。这样他长大了才不会忤逆自己。”政政说:“那样,孩子就算是被父母虐待、杀死,也不会重视自己的痛苦。人最好能自己生自己,就不必还没出生就被要挟、占有。自由是,互相不要太多苛求。”
幻姬却突然说:“养鸟的瘸老李,他家的小孩得了病,要花很多钱,他家钱不够。他家有3个孩子,他每年还要给父母孝敬钱,一年下来没什么余钱。可是他说他过的很幸福。”政政说:“不等于他家人幸福。他家孩子得的什么病?”幻姬说:“小灯灯得的心脏病,不好治,现在也就是拖着,维系生命。”幻姬的丫鬟说:“幻少使,给小灯灯捐了钱,鼓励她积极与疾病抗争,生病了也可以好好活着。”咕咕鸟说:“我也想看看这个孩子,给她和她的家人一点鼓励和帮助,让他们知道有人在关注他们。”政政便对宦官说了几句。幻姬说:“有些小孩特别无助,家不是获得帮助的地方,而是劳累的干活、被奴役、被伤害的地方。很多小孩没长大就自杀了。陛下,我们成立孤儿院好不好?”咕咕鸟说:“还有很多小孩被拐卖,人贩子只会嫌孩子不够幼小,幼小的才更好操纵。”政政说:“在人贩子手下,也是要乞讨、劳动,离开人贩子也是要乞讨、劳动,小孩往往不懂得反抗,跟着坏了。那些人贩子也是让小孩把自己当成父母的。幻姬,建孤儿院得钱。”幻姬说:“孩子也可以帮助做点事,来获得吃的穿的。比如烧火。再说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芳草说:“小孩能干什么?烧火别烧到了房子。”政政说:“很多人生孩子是欲望,不是因为爱,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如果不懂得一刀两断的背叛,就无法获得独立和自由。”芳草说:“在养育自己的人身边,就算被利用,至少能活着。离开了,死去的可能性更大。被人贩子养的小孩,也有的精明有的傻气,比如有的能帮人贩子做更多事,就得到待遇好一些,不行会叫苦也行。”小梅说:“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因为能干更多,或者会叫苦,而对孩子格外好一些。”芳草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正说着,瘸老李的妻子领着一个小孩来到了这里,给大家行礼。政政看那个小孩,个子不高,很弱的样子,面色苍白,脸上许多雀斑,总是微笑,说话也很安静。咕咕鸟说:“她真可爱,这么小就要承受病痛的折磨,真的很坚强。我觉得我们大家都伸伸手,能帮帮忙她,不然她怎么办啊?”小灯灯的妈妈说:“谢谢美人们的关心,如果不是我也生病了,灯灯也不用这么小生这么重的病还要干活。”小梅说:“你生了什么病?”那女人便从怀里取出一对小筷子,解开衣带,从后髋骨位置,捅呀捅的,微笑着夹出一块黑的、坏掉的小骨头。那女人笑的那么开心,好像自己是个健康的人,那个小坏骨头没什么要紧。咕咕鸟说:“都拿生病不当回事了。”政政说:“官府有公办的医馆,可以比外面优惠些治病,怎么这样也看不起病吗?”咕咕鸟说:“看病是奢侈的,大家也没有看病的习惯,都是能忍着就忍着,忍不住了再去看病。”魏芝突然开口道:“我愿意帮助她。人活着,就应该一只手帮助自己一只手帮助别人,但是我要求我帮助的人记得我、感激我。”那母子两人没说什么,大家也没说什么。咕咕鸟看着小灯灯吃食物,就说道:“食物就是生命。我们日常是吃不完的,很多都浪费了,可是外面的人,很多会饿死。”政政说:“在秦国,乞丐还是不多的。”咕咕鸟说:“但是也有啊。”小梅说:“别的国家的乞丐,饿死的更多。”女恒突然说:“别的国家的跟我们关系更遥远了。”政政说:“帮人也帮己,有些人是不管国内还是国外,谁都不想帮。但是咱们钱不多,要是帮助人只能靠某些人的慈悲心了。国家暂时拿不出钱来。”女恒说:“我看到这个孩子,好像有点自闭。每个人都有不被理解的时候,只要愿意,我们也能体会那些笨拙动作后面的无力与深情。”魏芝说:“我也常常独来独往,可是那不代表我不快乐。”政政突然嘲笑的说:“枕着钱睡觉最安全。”女恒说:“今天我看着有人不爽,不知道怎么办。”政政笑了一下。小灯灯的妈妈听着大家说的话,脸色变来变去。
政政突然说:“看你家这么困难,要不然把孩子让幻姬养?小灯灯你喜欢幻姬吗?”那妈妈却说:“我不愿意给别人养。”那小孩倒是不置可否的样子,表现的特别喜欢幻姬的说道:“喜欢幻姬。”小梅说:“她的眼睛好大,好像总是有点悲伤的样子。她父母的意见还是应该尊重的吧?”政政却说:“小孩的意见更应该被尊重。”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吵嚷起来,大声的叫喊,甚至听不出叫喊的是什么,放纵自己毫无理性的发泄,恣意狂乐。扶苏又在哪里唤小野鸡,很难听的声音,叫着:“鸡子,鸡子。”政政说:“小孩的叫声真让人烦。”女恒说:“就是很难听。有时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他们不高兴,就在那里哭的很难听,特别折磨人。”小梅说:“我以前想过领养个小孩,但是觉得自己照顾自己也不容易,现在应该可以了吧,可是我又觉得我没那么多爱了,没有当年那么爱孩子。当年我觉得自己生的和别人生的孩子都一样,没什么区别。那时候我还曾经想,有人开的孤儿院我去做妈妈,单身一辈子。但是有人跟我说做孤儿的妈妈最好不结婚,因为结婚了可能就对孤儿没那么爱了。我想&
我拿孤儿和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可是有人却不让我生孩子,我就不怎么愿意了。而且我觉得,还是正常的参与社会更好一些,在社会里更好的生活和爱。”政政说:“孤儿院啊?”小梅说:“齐国有个有钱人,他是个孤儿,发达了就开了孤儿院。以前我常常觉得我就是个孤儿,后来也真变成孤儿了。”魏芝说:“人要懂得感恩满足,父母不能给更多,也不能去奢求。”韩美人说:“将来我女儿长大了一点,我要让她去学武术。”政政说:“武术,没有足够的德行拿不起来的。被卷入暴力反而不好。”
幻姬说:“这个孩子我看着想到一个故事,别人讲的。一只小螃蟹,被一个小女孩戴的蝴蝶结漂亮的色彩吸引,因为一种莫名的向往,被诱惑,忘记自身安危,偷偷跟着小女孩走了。后来它因为离开了小河流,没有吃的,咬着自己的腿当食物,死掉了。在它死以前,也曾经努力的挖掘墙壁,想要离开小女孩住的屋子,但是只挖了一个小坑。它得到了蝴蝶结,把蝴蝶结撕的粉碎。”芳草说:“那小女孩发现小螃蟹了吗?”幻姬说:“发现了,但是后来没有找到它。”芳草说:“应该照顾它,找不到它的时候要尽力找到它。”那小灯灯吃着点心,听着故事,却哭起来。她妈妈赶紧抱抱她,说:“别哭哦。”魏芝说:“小螃蟹离开了自己的螃蟹队伍,轻易冒险是错的,它可以跟别的螃蟹们商量,然后再决定怎样。”政政说:“我们就给他们捐点钱吧?”咕咕鸟说:“我捐5两银子。”幻姬说:“我也捐5两。”其他人也大多说5两。魏芝说:“我捐15两。”芳草说:“我也是美人,不能比你捐的少,我捐20两。”小梅说:“我捐15两吧。”其他的美人也跟着报数捐钱。
这时候,两队宦官、宫女排列整齐走了过来,花舞在中间走,她低着头想着什么,两只手放在两腿前,衣服如云雾一般衬托着她,好像个二八少女,满怀春色。
就听的韩美人说道:“太皇太后真是完胜在场所有美人,蕊美人也不能比肩。”小梅的丫鬟小红说道:“太皇太后多大年纪,蕊美人多大年纪,你能跟你长辈比谁完胜吗?”韩美人窒了一下。这时,花舞已经来到,众人行礼。韩美人说:“太后,你的病刚好,小心着凉。我亲手为你挑选的布料,缝制的衣服,刚才正好做完了,你看看合适不?”花舞着丫鬟接了过去,摸了摸衣服,说道:“辛苦了。”花舞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花舞说:“好呀。还有很多孩子需要帮助呢,不如建个孤儿院吧。”幻姬说:“陛下说没钱。我想我们每个人领养孤儿,这样好不好?”花舞说:“好,好。陛下,孤儿院也建立吧,少那点钱就去弄那点钱,法律机关都不为孩子着想了还能干好什么?你们想,也可以领养孩子。”政政、幻姬等人说:“是。”花舞说:“说话累的慌,谁给唱段曲吧。”幻姬说:“我刚跟咕咕鸟学的,做了一段鸟语音乐,唱给大家听听。”花舞说:“唱来。”
幻姬便抚琴,又有乐师上来,模仿小鸟的声音唱歌。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小孩也都欢乐的笑着、看着、听着。一曲罢了,花舞说:“新鲜有趣。你们再为兽舞编几段曲呗?”幻姬、咕咕鸟说:“好。”花舞说:“同一句里,曲调变化多,单独拿出几个音符就差异很大,一般人觉得不和谐,可是没有这么有趣、欢乐。”幻姬说:“曲调相近了,容易让人趋于单纯状态的静止、沉湎。”花舞说:“有人喜欢安静的音乐,有人喜欢活泼的音乐。”咕咕鸟说:“安静的音乐,音即使重复,也是不一样的,有差异的,可以是灵动的。”花舞说:“五音五色,可能伤害人,单调的音色,也可能伤害人。就好像吃人的镜子会让有些人的思想停止,陷入被动。小孩胆子小常常怕镜子的时候,说魂魄被摄走。”政政说:“有些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会陶醉,自我欣赏,也被迷住。”花舞说:“刚才乐师的舞蹈动作里,也有对自己动作的迷恋、陶醉,这种状态让人对周遭变化懵懂无知。有知的人可以玩他们。”小梅说:“为什么人会陷入迷恋这样的状态?”花舞说:“多想想吧。”大家都不说话了,花舞又说:“我们再看段兽舞吧。”
又有乐师上来表演《狐狸和人》,模仿着狐狸和人,谁知道一个乐师表演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摔的很高,落在地上不能动,可是他还做出胜利的滑稽好笑的动作、表情来。众乐师一时停了,花舞见他没大事,让宦官赶紧扶他到一边找太医来。乐师们继续表演,那个人还在一边做着胜利的滑稽好笑的动作、表情。咕咕鸟说:“肉体坏了灵魂好像不在现场。”政政说:“孕妇久坐不好。我和小梅四处转转,你们继续玩。”便拉着小梅的手离开了。
政政说:“小红这个丫头倒伶牙利嘴的。”小红笑着说:“总有些人
,给咱们蕊美人竖个敌,这次竟然找到太后。奴婢知道蕊美人不喜欢,下次注意。”小梅说:“我就过我自己的日子,别人非要比。有些人对乐器的迷恋,也是一种沉湎吗?”政政说:“有人一把琴做5年,很有满足感。”小梅说:“那那些喜欢音乐的人,陶醉在里面的人呢?”政政说
:“也是。”小梅说:“那人对语言的迷恋呢?”政政说:“不管迷恋什么,都容易变得呆傻。”
却说政政和小梅离开后,芈华哭起来,众人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不如幻姬妹妹造诣更深。进步很少,自己也觉得羞愧。”芳草说:“是。大家都是王上的女人,凭什么就你比我强,我想要得到无法得到,却让你得到了。其实我也不比你差。”女恒说:“王上你宠爱蕊美人,有没有经过我同意啊?”幻姬说:“请往死里掐?!”狐少使说:“人生的就是不公。有的女人人生几乎没有伤痛,看得出家庭好和一路被保护得妥帖。她凡事不用争,都是送上门来得顺风顺水。可往往女人从来不这样比对,只嫉恨跟自己一样经历,对什么都要争的同类。”咕咕鸟说:“长大了是有能力单纯了。不需要勉强自己去交际,不需要低头于经济压力,不再害怕孤单,想干什么干什么,不会被功利等任何要挟成为奴才。现在的我无有恐惧,我只服从自己内心。”芳草说:“那你得不到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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