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两年义务兵退伍多少钱期间突然当上班长,那么班长怎么能退伍,难道也得需要担任班长几年才能退伍吗?

帖子主题:关于史班长在部队干了多少年退伍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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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史班长在部队干了多少年退伍的疑问~~
文章提交者:lufeng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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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级应该在干11年的啊 ,怎么史班长3级士官是干了9年就呢 ?其中义务兵现在是2年,以前是3年,3年义务兵转1级士官是共要干5年,史班长是3级士官,应该还要在加上6年.总共是在部队干11年啊.请谁给我 解答,片子我还没看完,不过我很喜欢史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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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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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认真吧?关键是学习那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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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班长提三级士官才一年,完毕!怎么算的,问问小学数学老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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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士官学校毕业的吧,不一定也可能因为什么原因提前进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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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天津武警
在第6楼的发言:可能是七连要撤编,所以顺便裁掉几个人杀鸡给猴看吧`~~!不是吧......我记得命令下达之前史班长就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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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琰道
在第18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若无期事
在第9楼的发言:义务兵2年..一级士官3年.二级士官3年.三级士官3年..
哇.真的是11年耶!!!
靠,老兄,三期4年啊!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应该干满十二年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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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若无期事
在第9楼的发言:义务兵2年..一级士官3年.二级士官3年.三级士官3年..
哇.真的是11年耶!!!靠,老兄,三期4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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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这到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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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固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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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剧情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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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过其他嘉奖吧
许三多也才3年军龄 也已经是1级士官了
再想不明白就只能拿剧情需要来搪塞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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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改编都有提前走人的可能,待遇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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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10年就可以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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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九年吧有一段他和高成的对话说是“9年了,你对我高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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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也是9年兵三级士官.2000年回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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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兵2年..一级士官3年.二级士官3年.三级士官3年..哇.真的是11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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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城说史班长当了9年兵怎么怎么样一段话我有个同学,在38军,当6年兵,2级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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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天津武警
在第6楼的发言:可能是七连要撤编,所以顺便裁掉几个人杀鸡给猴看吧`~~!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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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七连要撤编,所以顺便裁掉几个人杀鸡给猴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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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需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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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上满十年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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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5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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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上满十年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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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文章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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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
故事要从我当兵的第二年说起。我是高考失败后我爸托关系弄进本省一个炮兵部队的,算是个关系兵。部队在粤北山区,和繁华的省城有天地之别。当兵一年了,新兵时的苦我就不说了,就说在这一年里边,和我上铺的小马还有我旁边铺的力锋结下了深厚的兄弟友谊,我们仨平时干嘛都粘在一块,连上个厕所都要结伴去,战友们都说我们是“三人帮”。我和力锋都是心很高的人,都经历过高考失败的痛苦,我们都决心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于是一块复习考军校,可惜我又一次遭受了失败,但力锋考的很不错,八月的时候收到了从北京一所军校寄来的通知书。当时大部队去海边搞为期3个月的海训,力锋和小马都随大部队去海边了。我和连队其他6个战士是我们连的留守人员。由于力锋被录取,所以从海边被叫了回来到团里面办手续准备去北京上学。一个月不见,他被海风吹得黑上加黑的,简直和黑人没什么两样了,我在羡慕他的同时也在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同时张罗着为他送行。
在力锋临走的前一个晚上,熄灯号响了后,他说要到3连去和他一个老乡话别,于是我就陪着他过去,当时是海训期间,大部队都不在,每个营只有一个干部留守,自然对我们留守人员的管理很松,所以我们才敢在熄灯后跑到别的连队去。我们是1连,3连隔着我们只有一个连队,所以我们很快就到了3连的门口,远远的就看到有个人影在等着我们,力锋喊道:“志远!”那个人影就迎了上来,走近了,高高的,大概一米八的样子,他的夏装扣子没扣,里面也没穿背心,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棱角分明,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一种古铜色的油光。最关键的还是他的脸,就象是用刀刻出来的,有一种刚毅的神情。我现在已经无法描述当时第一眼看到他时的心情了,只知道我当场楞在了原地,眼睛发直,连他们后来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反正我活了19年,第一次有这种被箭射中的感觉。当晚回到排房后,我已经记不清之前干了些什么了,只记住了一个名字“志远”和他那棱角分明的脸。
第二天我有点神不守舍,向力锋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志远的一些情况:志远姓林,一级士官,第三年兵,3连侦察班的新任班长,刚从教导队集训回来,之前在师特务连,他们都是湖南老乡。难怪以前我好像都没见过他呢。力峰是晚上的火车,有很多行李要托运,于是我就请了两个小时假送他到火车站,帮他忙上忙下的托运行李什么的。临上车前,力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100块钱,说:“我忘记了,我还借了志远100块钱,你帮我还了吧,还记得他什么样子吧?”“记得!当然记得!”我的心里一阵狂喜,正愁找不到以后去找志远的理由呢,力锋啊力锋,也不枉我今天那么辛苦的来送你一场!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吃完午饭后,我攥着那100块,飞也似的来到了3连,问值日的哨兵:“请问林志远班长在吗?”部队里的义务兵管资格比自己老的士官都叫班长。“在呢,在排房里边。”“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好吗?”“好的,你等等。”
他终于出来了,看到我他皱了一下眉:“你是哪个连队的?请问有什么事情?”我晕了一下,回答:“班长,不记得了吗?我是力锋他们连的,力锋他说借了你100块钱,要我转交给你。”“呵呵,不好意思,一下没能认出你来,那天晚上主要是没开灯,又顾着和力锋说话了,所以…。呵呵。”我的心里一阵发凉,敢情人家连我长什么样都忘了呀。但我还是装着没所谓的说:“没关系的,一回生二回熟嘛,我叫何鹏,下次不要不记得我就行了,呵呵。”“怎么会呢?何鹏,谢谢你了啊!进来坐坐吧。”“不了,不影响你你睡午觉了。”我的心此时狂跳,只恨不得快点离开,不然我怕自己的心会从胸腔中跳出来。在回连队的路上,我不断回味着志远刚才和我说的每一个字,此时只有两个字来形容我的心情,那就是:开心。
整个午休时间,我都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接近他,可是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什么办法。初恋啊初恋,你就是这么折磨人!
吃过晚饭后,我一个人溜达着,不知不觉又溜达到了3连,很令我兴奋的是我一眼就看到了志远,他正在他们连队的球场上和几个战友打篮球呢,于是我很自然地就到了球场边上看起他们打球来。志远的上身赤裸着,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匀称而结实,随着他的动作,胳膊上的肌肉就像一个个小老鼠在他黝黑的皮肤下滚动着,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如此大方地欣赏他的身材而不会有被人发现的尴尬,我今天真是赚到了。正在如痴如醉的时候,志远发现我了,他冲我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喊道:“嘿,兄弟,要不要过来一块打?三个人一边!”我说:“好啊!”接着就冲上了场去和他们一块打起了篮球。志远的技术真不赖,我的球技也不差,好歹我178的个子,在连队也是主力之一。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7点钟看新闻的时候了,我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连队。
在接下来的几天晚饭后,我都会过去3连和志远一块打球,渐渐的我们也熟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三,我们在周三和周六的时候晚上都不用看新闻,也没有什么政治学习之类的事情,这两天晚上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候。打完篮球之后,反正也不用看新闻,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去军人服务社买了几瓶饮料,坐在篮球场边上,看着渐渐落下来的夜幕,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说着说着,不知是谁说起了灵异事件来,别看我们都是大小伙子,对这类事情还真是有很大的兴趣呢,于是每个人都说了一个自己亲历或者是听过的鬼故事。轮到志远的时候,他说:“我们集训的教导队全是老房子,以前是一个医院,听人说邪着呢!我刚一进去就生了几天病,而且病的不止我一个呢,好些人都病了。”他还说:“那里面有一种很怪的气味,就像,就像女人身上的味道,我每次闻到那种味道就会很兴奋呢!哈哈!”我说:“里面有个女鬼吧,你可别被迷住了。”同时我心里在对自己说:“唉,志远喜欢的是女人,你怕是要单相思一场了!”
贰我有一台数码相机,在当时数码相机还没几个人有呢,想约志远周末去外面照相玩去,就怕他没假,因为我们一般要一个月才让出去一次。我对自己的假倒没什么担心的。没想到志远很爽快,一口就答应了,因为他表现挺好的,是他们连首长面前的大红人,而且从来不请假外出,这样要请假的话,自然很容易就批了,而且这一批还是一个整天,中午都不必回部队呢!
记得那天的天气酷热,我换上了压在箱底好久酷酷的便装,志远早在他们连队门口等着我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裤和黄色的T恤,显得很阳光的样子。我打趣道:“没想到你穿便装也是那么帅啊!”他憨憨地笑了笑,摸着脑袋瓜子说:“衣服是借别人的,呵呵。”
我们在驻地的一个景点里玩了两个钟头(因为是当兵的,门票免费),照了很多相片,出来一看,不到11点,还没到午饭时间,于是我提议去网吧里打CS.他从没上过网,也没打过CS,从网吧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CS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我说:“我请你吃饭吧!”带他到了一个饭店,他是湖南人,从没在部队外面吃过饭,也没吃过我们本地的菜。我点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菜,其中当然包括我最爱吃的烤乳鸽。吃完后,我问他对粤菜感觉如何,他说:“不习惯没有辣椒的菜,下次我请你吃湖南菜吧!”我无语,这顿饭可花了我一个半月的津贴啊。
接着我们到了此行的重要一站——水上乐园。如果说打篮球算是我的第二爱好的话,游泳就是我的至爱了,只不过在部队除了六月的武装泅渡训练和每年的海训外,平常是没机会游泳的。我们在入口买了两条蓝色的三角泳裤,因为我们平时训练都是穿四角泳裤,志远觉得三角的太暴露,有点不好意思穿,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从了。更衣室里人多得不得了,我也顾不上欣赏他的好身材了,快速地换上了泳裤,到泳池边等他。他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我不禁眼前一亮,他修长的双腿今天终于完整展现在我的面前了,紧绷的泳裤里面包裹的是他呼之欲出的小弟弟,天哪,如果他的弟弟从泳裤的束缚下解放出来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大呢!我正在想象他小弟弟的尺寸时,被他一把推进了泳池里,呛了一口水。“靠!敢偷袭我!”我扑了过去,两个人在水池里打闹了起来。在打闹的过程中,我和他滑滑的皮肤亲密接触了N次,也偷偷吃了他很多豆腐,真是爽啊!接下来我在泳池里大大地表现了一番,把各种泳姿给他演示了一遍,我相信我当时的姿势肯定帅呆了,因为他就光顾着喝彩了。要知道,我的两百米武装泅渡在去年全军的比赛中得了第三名呢!当天下午我们把那个水上乐园里面几乎所有项目都玩遍了,差点没把归队的时间都给忘记。
又一个周末的夜晚,熄灯号响了后我怀里揣了两瓶750毫升40°的白兰地来到了3连,这种酒既有红酒的香味,又没有二锅头的火辣,度数还行,价钱也便宜,是我们这个部队弟兄们喝酒的首选。3连的六个弟兄看到我带着酒来了,把他们早偷偷准备好的下酒菜还有他们库存的三瓶酒全拿出来,看来我们今天是准备开怀畅饮一番了。海训的留守人员就是爽,晚点名以后就基本没人管,我们都快造反了。大家打着一支手电筒在炊事班里面又是酒又是菜的,吃的好不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是那天晚上太过开心,我们六个人喝光了那5瓶白兰地,我和志远喝得最多,两个人喝了3瓶,主要是我老找他喝,他也来者不拒,只要我找他喝他就喝得杯底朝天。最后我吐了,醉倒在地,只记得有两个人把我扶到了不知道是谁的床上。我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口干舌燥直想喝水,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感到有一个人掀开蚊帐,躺了进来,我叫了一声:“我想喝水。”只听那个人影应道:“我这就给你倒去。”过了会他就给我端了一杯水过来,我一口气喝光了那杯水后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人影就是志远,我不由一阵兴奋,问道:“你怎么才来睡觉?”他答道:“今天晚上轮到我们3连巡逻,我是1点到3点的哨,刚巡逻完,今天我看你人事不醒,所以就把你放我床上睡了,你不介意吧?”“我当然不介意,只是这张单人床太小了,我怕挤到你,今天打扰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不要客气,咱们谁跟谁呀!睡吧!”说完他就进入了梦乡。这下轮到我睡不着了,
我们俩都是一米八的大个子,睡在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上,又是大热天的,真是想翻个身都很难啊。这时我借着窗外月亮反射近来的微光,仔细地打量起他脸侧面的轮廓来,他的鼻梁高挺,睡着的时候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脸部的肌肉在侧面看更显得棱角分明。这时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吻他的冲动,就在我的嘴快要吻上他唇的时候,我克制住了这股冲动,把嘴巴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因为我怕如果他发现的话,我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这晚虽有遗憾,但最令我满意的是,我整晚都和他肌肤相亲,因为床太小的缘故,我们俩的胳膊和大腿侧面一直都紧紧贴在一起,我感受着他肌肉的厚度和从他身体里传过来强烈的热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中秋节前几天,大部队从海边回来了,我的兄弟小马也回来了,可能是海鲜吃多了的缘故,他比以前结实了不少,以前他可是一只马骝。可惜力锋去了北京,只有我们俩过中秋了。部队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紧张而有序的生活,只是我比以前多了一个项目:每天晚饭后到3连打篮球。我的上铺小马对我的这种变化并不感到奇怪,因为3连的篮球高手很多,去他们那里打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天晚上熄灯前,我拿着上次和志远在外面玩的时候照的照片看,照片是托人今天刚从外边冲回来的,还没来得及给志远呢。其中有一张叫别人给我俩拍的照片,上面的我和他两个人互相搂着腰,很亲密的样子,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之一;我正看着照片一个人在那傻笑回忆当天那快乐的时刻以及憧憬我和志远的未来呢,照片一下被人抢走了,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小马那小子,于是赶紧去抢,
小马说:“你小子,老远就看见你在傻笑了,还以为你在看女朋友的照片呢,说!什么时候出去照的?”
“就留守那段时间。”
“我靠!你照片上怎么笑的如此淫荡。”
“操!你才淫荡呢!”
“那些照片全拿过来,我要审核!好的照片我要了!”
“审核你个头,觉得哪张好拿去就是,哎,不能拿合影啊!”
第二天我就把仔细挑选过的照片送去给志远了,他把照片看过后我问他觉得哪张好,他说都很不错,我特意挑出那张我们的亲密照片,问:“这张咋样?”他说“哈哈,很有夫妻相!”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这时我像吃了蜜糖,感觉整个人都快飘了起来。但我嘴里还是义正词严地说:“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男人,怎么做夫妻,等下辈子吧!”他说:“下辈子就下辈子,咱就做夫妻,不过我是老公,你是老婆,你要帮我生一窝小孩!”我说:“靠!还指不定谁投胎做女人呢,咱先扳扳手腕,谁输了谁下辈子就做女人!”“比就比,谁怕谁啊!”说着他伸出粗壮的胳膊,挑衅地望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用我那每天打篮球练出来的还算结实的手臂对他勾了勾小指头以示对对手的蔑视。那天扳手腕的结果是:我使诈赢了他。他虽不服气,但还是被我臭了半天。志远啊志远,我多希望你说的话不仅仅是句玩笑话啊!
中秋节到了。其实人们之所以要过节,还不是因为古时候都穷,平常吃不到好吃的,所以要给自己找一个可以享受美食的借口。
无论如何,今晚连队又可以加菜了,而且每人还发一瓶啤酒和两个月饼呢,哈哈,真是爽啊!吃晚饭时,小马问我:“今晚有什么安排呢?可得好好放纵一把了!”我说:“不知道呢,还不那样过呗!”
其实我心里早盘算着今晚叫上志远,两个人跑部队后山赏月去,不知道多浪漫呢!哈哈。
小马又说:“6班长说咱仨人到后山的小饭店喝酒去。”6班长是个第五年兵,广西人,我新兵连时他是带我的新兵班长,样子长的很凶,体型是我所见过的人里边最壮的,用体壮如牛来形容他是最恰当不过了,他就是一头牛。
听说他以前是师橄榄球队的主力。因为几年前上面有个首长热爱橄榄球运动,于是就组织了一场全军橄榄球比赛,下面的部队是纷纷组建橄榄球队,把自己部队里面最壮的战士都挑出来了。
后来不知那个首长调走了呢还是退休了,反正现在没听说还有哪个部队有橄榄球队的。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橄榄球比赛呢。6班长没橄榄球打以后就改打篮球了,在篮球场上他颇有几分橄榄球场上的风采,动不动就用他那硕大的身躯撞人,身材稍微单薄点的人都不敢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因为怕不小心就坐了飞机——被他撞飞了。
6班长在带新兵的时候,要求也非常的严格,踢人和罚蹲算是较轻的体罚,我新兵时就挨过他踢,那个疼啊!你只要看看他腿上的肌肉发达得变态就知道。
严格归严格,6班长在生活上还是满关心我们大家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我来部队后生过一次很严重的病,是6班长和我那两个兄弟忙前忙后地轮流照顾我,让我感受到了部队大家庭的温暖。而且6班长探家回来带了土特产或者有人给他寄什么好吃的,他都不会忘了我,一定要给我一份。我觉得他就象我的兄长一般。
由于是6班长叫我去喝酒,那我就不好推脱了,不知道志远今晚是怎么过的呢,反正今晚我的浪漫计划又泡汤了。
后山小饭店的菜炒的很一般,今天的白兰地也没喝出以往的红酒味道,我的兴致也不像以往过节那样高,这一切只因为席上少了一个人。
但6班长今天看起来满开心的,不停地劝酒,也不停地讲着各种各样的笑话,小马被他的笑话逗得直乐,我开始本来是一直强颜欢笑,后来也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最后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小马更是喝吐掉,他说他不行就先回连队了。 6班长说那咱俩在月光下散散步赏月吧,反正离响熄灯号的时间还长着呢。于是我们就在清冷的月光下边走边聊了起来。班长说:“今天看你好像有心事,说出来让哥听听行吗?”我说:“班长,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家了而已。”“你当兵一年多,也没回过家,确实是应该想家了,你看,平时哥忙着搞训练,还有很多杂事情,也没怎么关心你,都怪我!”
说完,他的手很自然的就伸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也许是那晚的月亮太让人忘情,我的手被他骨节粗大长满老茧的手握着很舒服,于是我也享受着他手的温度,一直到连队门口。
回到排房,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坐在我床上,翻着什么东西看呢,原来是我最想见到的志远,他一看到我就大喊:“你小子,还藏了那么多照片没给我呢!”我心想,这下惨了,因为其中有一张在泳池边上我偷拍的他的泳装照,很性感,我想偷偷留着自己欣赏呢。
都怪我,把照片看完了以后顺手塞席子下面了,也没锁进自己的柜子去。不过他好象没发现我偷拍的企图,只是挑了一张他比较满意的照片没收了而已。
跟在我后面进来的6班长站在我后面,一言不发,他好象不知什么时候从刚才的有说有笑变回了以前的黑面神。我忙给他们做介绍:“这位是刚从教导队回来的3连侦察班长林志远,这位是我们连队的6班长,我以前的新兵班长。”
他们互相问候了一下之后就没话说了,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恰好这个时候,晚点名的哨声响了,救了我的燃眉之急。我的直觉告诉我,6班长对志远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国庆的时候,团里要举行一次阅兵,要在各个连队挑人,身材标准是身高180左右身段比较匀称的。我被选中了。巧的是,志远也被选中,他还被任命为旗手呢,不过就凭他那身段那气质,被选中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我们有十天的训练时间,训练的内容无非是站军姿和腿上绑沙袋踢正步那些内容,大家都不是新兵蛋子了,而且很多都是带过新兵的班长,所以这些训练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我们每天在团大操场上面训练,九月下旬对于广东来说,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每天太阳那个毒啊!我们的黑皮都叫太阳晒的脱了好几层,长期的日晒,可能对皮肤已经造成永久性伤害了。我的皮肤现在那么黑,就是当兵时落下的。
其实训练期间一直都波澜不惊,没什么事情发生,但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幸福的,因为每天都可以和志远在一起,训练时即使不能说话,我看着前排他的背影都会感觉今天的心情怎么会如此之好呢。在烈日的暴晒之下,他就是我的冰激凌。
朝夕相处令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我现在很少和小马在一块混,只是在熄灯前我们会在一块互相交换一天来的心情,吃饭时坐一块而已。小马好象也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除了必须在连队的时间外,我都在3连,每天晚上夜训完以后是我和志远的时间,我们要不下棋,要不去后山小饭店买东西喝或做其它事情,真是快乐似神仙啊!
一个星期三熄灯前,我刚和志远互道了晚安,回到排房的时候,看到6班长正坐在我床上等我,脸色阴沉,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犯什么事儿了,忙对一旁的小马使眼色,示意他提醒我一下,他却一声不吭。
这时6班长说话了:“今晚哪里去了?我听你现在整天都混在3连,是不是想调过那边去呢?”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我说:“班长,我去3连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我在三连有一个很好的弟兄,哦,就上次你见过那个,我们一块打球,他球技可好了,不如我们下次和3连打一场友谊赛吧!”我还想继续说,只见6班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我忙打住了。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以后少往那边跑吧,我看那个林志远也不咋的嘛,反正我刚一见到他就觉得不对劲。”
6班长走了后,我问小马怎么回事,他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今天6班长一进来就问你最近是不是和姓林那小子打的火热,然后还很生气的样子,是不是他们俩之间以前有过什么矛盾呢?”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改天去问问志远吧。”带着满肚子疑问,我睡下了。
第二天我就去和志远说了,问他以前是不是得罪过6班长,志远满头雾水,他说他以前根本就不认识6班长。志远还说:“是不是你老往我们连队跑,你们连首长有意见了,那你以后就少来呗!”我很不开心,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连队。
周末,6班长请了假,说要和我去外面逛逛,我很奇怪,他是一个从来都不喜欢逛街的人,因为老家是农村的,他平常可节省了,一个钱都想掰开两半来花,平常连牙膏都是托人到外面买,他怎么想去逛街了呢?
我陪着他去了驻地那个城市的步行街,看着满街花花绿绿的人群,6班长感到很不习惯,不过他还满喜欢这里的,他说这里有活力。我们路过一个服装店,里边的衣服正打特价呢,我看6班长的便装可土了,叫他自己买他肯定不会买的。于是打算帮他买一件,也算是报答他以前对我的照顾。我死活才把他拉进店,然后挑了套衣服给他试,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穿着这套我亲手挑的衣服的6班长和他穿一年四季不变军装比较,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显得有品位多了,我对自己的眼光感到很满意。
突然我想起了志远,上次和他出门时他的便装也是借的,不如我帮他也买件衣服吧,反正他的身材什么样我也能背下来了,而且我的身材和他也差不多,我可以帮他试。于是我又挑了一件衣服,自己试穿上了。6班长说:“何鹏,你真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我看你这相貌,这身材,在地方上追你的姑娘应该不少!”我被他夸得脸都红了,忙说:“这衣服不是帮我自己买的,是帮别人带的,他身材和我差不多,所以我就帮他试了。”6班长说:“谁呀?咱们连队谁的身材和你差不多呢?”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不说话了,转身把我准备买给他的衣服扔给了售货员,什么也不说就冲出了商店。
我赶紧把衣服脱了,付了款跑出去追他,只见他站在一跟电线秆子旁边抽着烟,也不看我,他吐了口烟圈,缓缓说道:“是给林志远买的衣服吧?”我回答:“是的,难道他那么令你讨厌吗?到底你们以前有什么仇呢?”他叹了口气,说:“没什么,算了,是哥一时冲动,说实话,我不讨厌他。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咱们找个地方提前吃午饭吧,连队的饭太难吃了,今天就别回去吃了。哥今天请你。”
那天中午,他欲言又止,只是自己一个人独斟独饮,喝得酩酊大醉。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回部队,我朦胧中好象明白了一点什么。
就在那个周末,志远被关禁闭了,由于中午的事情,我情绪不高,一直没去找他,是第二天我才知道这件事的。
原因是他周六晚和他们连队另一个士官晚上熄灯后偷跑到部队外面玩,快回到部队大门口的时候正逢师军务科突击检查,结果他们被逮个正着。
团里的禁闭室是一个小黑屋子,没有床,什么都没有,连厕所也没有,在里面关禁闭的时候是不让出来一步的,饭有人送。想方便的时候就在里面就地解决,里面的味道我想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闻吧。
而且这个时候蚊子是很厉害的,其中苦楚,只有被关过禁闭的人才会知道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可以说很心痛,简直比自己被关更难受,而且这一关就是一个星期呢!第3天的时候我才托到关系去禁闭室看望志远,他在里边还挺乐观的。
我在禁闭室隔着门向他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为什么出去外面的原因对我来说就如同晴天霹雳了,他被那个士官唆使,去了一个叫福州城的发廊按摩,因为那里的小姐漂亮。
我问他嫖了没,他说一是没那么多钱,二是怕得病,否则也按捺不住了。不过他是第一次去,被抓的时候他们统一口径说是只是去街上逛了一下而已,否则就不是关几天禁闭那么简单了。
我除了失望没有别的感觉,只觉得白心疼他了。别看他平时挺老实的,但有句俗话说的好:有老实人,没老实吊(鸟)啊。
虽然很生气这件事,但我没表现出来。只恼了他3天,看到他从禁闭室放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又原谅他了。对这种直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在暗恋人家罢了,还敢对他有什么要求?
我把给他买的衣服送过去了,他很喜欢,拼命要塞给我钱,我说:“咱俩谁跟谁啊!”没有要他的钱。
对这件事情最得意的要数6班长,好象眼前发生的事情印证的他的看法,他有多了不起似的,这几天走路都哼着小曲儿呢。
每年的年底是部队送旧迎新的时候,十月份有些想留部队的人就开始忙活了,请客送礼拉关系的,什么方法都有。
由于我还想再考一次军校,圆我的军官梦,所以我决定留下来,转一级士官。当然志远也是我想留部队的原因之一。
前面说了,我是个关系兵,留队自然不是问题,所以我冷眼看着别人忙上忙下,自己却毫不着急。
在老兵退伍前的那段时间,上面最怕出事,所以管理特别严,机关干部和团领导都下连队蹲点来了,我们连队还好,是干部股长过来蹲点,3连却是我最怕见到的团政委,这下我可有的受了,每天的例行公事——去3连,变成了见机行事,见缝插针,这样的话我一个礼拜大概就只能见志远3次左右。
这段时间很多战友因为面临分别,关系都比平时更好,当然也有那种满不在乎的冷血动物。
我没有透露半点我想留队的消息,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要留下来,包括6班长,他最近到我们排房的次数是两年来的总和。反正我也去不了3连,就又恢复了以前那种“三人帮”的生活,不同的是,力锋换成了6班长。
随着12月初的临近,6班长也越来越不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终于有一天,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周末夜晚,不是我故意渲染气氛,呵呵,确实是那天北方有一股强冷空气南下,气温一下从二十几度骤降到了10度左右。别看我们部队地处广东,但这是粤北山区,有时候气温可以比温暖的珠三角低上十几度。
看完新闻联播后,6班长把我拉出了排房,说:“今天天气好冷,咱哥俩喝酒去。”我说好的,等我去叫下小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去了。在酒桌上,他频频向我敬酒,还动员小马和我喝,大有不把我灌倒就不罢休之势。
我是个直爽的人,他们敬我就喝,有时还回敬他们,好像那天一共喝了4瓶白兰地,一半归我了。只记得中途我去厕所吐了两次,后面的情节我就不记得了,因为我已经人事不醒。
醒过来已是半夜,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感觉头还是有点晕晕的,且口渴得要命,更要命的是我突然发现有个壮实而温暖的身体在后面轻轻地抱着我,两只超级粗大的手环绕着我的腰。
我很聪明,一下意识到了后面这个人就是6班长,因为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身材?我下意识想拨开他的手,但是又有点舍不得,在这种冷天里,有个温暖的躯体给你取暖,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而且在冬天很多怕冷的战士都会两个人挤一个铺呢。
于是我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在睡梦中,我觉得很舒服,舒服得就要上天堂的那种舒服,我梦见了志远在和我做爱,就在这时,我突然又醒了,原来真的有人在上下套弄着我的JJ,我的后面也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是6班长。
联系以前的那些事情,如果说我以前朦胧意识到什么,那现在我就是百分百确定:6班长喜欢我。我心里很抗拒他对我现在的举动,因为我喜欢的是志远,也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我现在真的一点抗拒的行动也没有,就这样装睡着,任由6班长的两只大手肆意地蹂躏着我的小DD.我被6班长的手弄的很舒服,感觉自己越飘越高,有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疯地在我的体内冲撞着,冲撞着,寻找出路。
最后,一股热流从身下一冲而出,我射出来了。到现在我还不明白那算不算酒后失身,因为我之前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SY,只是梦遗过几次而已。但至少那次让我明白什么叫酒后乱性。说到这里我要BS自己一下。
自从那晚后,我和6班长的关系变的不尴不尬,我们好几天都互相躲着。
其实6班长人不错,样子身材和志远不一样而已,志远的身材是匀称的壮,而6班长是恐怖的壮(我个人的审美观点是倾向于匀称);志远的是精致的五官,而6班长是憨厚朴实的长相。
最主要的是我对6班长的感情纯粹是一种兄弟感情,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哥哥看待,试问各位,你们会对自己的哥哥有感觉吗?
志远不同,他是我一看到就认定要要的人,对他,我是一旦拥有,别无所求。我有几次问过志远一些问题,以此来测试他的性倾向,比如:问:“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
答:“丰满而不失苗条。”
“你喜欢的女生相貌以及性格应该是怎么样的?”
“瓜子脸,性格嘛,当然是温柔型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退伍就结,如果转了二级士官,那就满25结。”
“有暗恋过女生没?”
“高中时有过。”
“家里有对象了吗?”
“有一个女朋友,火车上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我在火车站上车是看她一个人提着一大堆行李,就去帮忙,结果就这样好上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
测试的结果令我相当失望。
12月初,和我相处了两年的兄弟小马终于摘下了帽徽和领花光荣地退伍了。
我则成功地留在了部队。在送小马走的那天,我感慨万千,只觉得时光匆匆,几个月前刚送走了力锋,现在又把另一个兄弟小马送走了。
《驼铃》这首歌是我第二次唱,前一次是在上一年送老兵时教的。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唱着唱着,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小马走的那天夜里,我把志远叫了出来,我们买了两瓶啤酒,借着路灯坐在他们连队3楼的会议室走廊上喝。
志远知道我因为小马走的事情情绪低落,不断地安慰着我。
突然我很郑重地问他:“志远,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难过吗?”
“会,不过我今年都第四年兵了,你才第三年,我应该比你走的早才对。”
“那你说我们分开后还会见面吗?如果不见面,你还会不会想起我来?”
“………”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他回答道:“以后的事情很难说,尽量吧。”
一刹那间,我觉得人生真的没什么意义,难道我们的结局就是分开,各自回家,然后结婚生子,最后慢慢老去吗?我真的不想这样。
我突然冲动了起来,抓住了志远的手,问他:“你把我当什么?”他莫名奇妙地回答:“兄弟啊,不然是怎样?”我说:“仅仅是兄弟吗?”他想了想:“比一般兄弟更好的那种兄弟,其实和亲兄弟也差不多了,呵呵。”
我对他的答案不满意,继续道:“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你说过我们很有夫妻相。”
“哈哈,是啊,可惜你不是女的,不然我就娶你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的女朋友你也不要了?”
“不要了,我只要你就够了,呵呵。”
这时候,谁也不说话了,空气变得暧昧起来,我盯住他在黑暗中发亮的双眸,他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这时我突然好想吻住他的唇,然后股起勇气向他表白。
我的呼吸一阵急促,心跳得很快,眼看就要对他下手。
但事到临头,我又临阵退缩,最后我叹了口气,躲开了他的眼光。说:“咱下楼吧。”
回到连队后我不停骂自己:“何鹏,你真是个胆小鬼!”
性的闸门一旦开启,释放出来的欲望就如洪水猛兽一般,是很难再收回去的。
自从我被6班长那晚启发了之后,对这种事情总是念念不忘了,毕竟我只有19岁,正是情窦初开而且血气方刚的年龄。
这样我想得到志远的欲望就越来越强,可是从那晚错过了表白的机会后我一直也找不到另一个更合适的机会了,而且我也有很多的顾虑,所以每天我都在理智和情感间挣扎着。
说说部队的澡堂,每个连队的一楼最右边就是了。包括了带5个隔间的浴室一间,厕所一间和洗漱间一间。
由于是分隔式的浴室,所以很多同志所想象的浴室春光自然是难以欣赏到。
和北方不同的是,广东的部队一年四季都不供应热水,粤北的冬天不算暖,即使这里气温只有几度,我们也是在莲蓬头下面冲着冰凉的冻水,而且很多南方人的习惯都是每天冲凉。还好大家都习惯了。
连里今年任命我为指挥排无线班的班长,而且我也要带新兵。因为我各方面表现还不错,怎么说我也转了一级士官,很快要被那些新兵蛋子叫班长了。
6班长今年照样也带新兵,我向他请教了不少带新兵的新经验呢。
随着新兵们陆续到达连队,我们也开始了每年例行的新兵训练。
现在地方招近来的新兵一般都是高中生,甚至还有大学生,可以说文化素质都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但身体素质却没以前的好,很多人的体形都需要特别纠正,有人在站军姿的时候站不直,有的弓背的。这样的都需要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绑在背后。随着他们的刻苦训练,这些新兵蜕去了老百姓的习惯,越来越有兵味了。
新年我们只放了一天假。元旦后新兵们继续训练,元月十号的时候,我们连发生了一件大事。
3班有一个新兵,是同志,他老家有个BF,大概40岁左右,好像还是个什么单位的领导。他们乍一分开,彼此都想念得不行,于是他家里那个男人每隔个两三天就会写封很肉麻的情书到部队来表达思念之情。
这件事情引起了一排长的注意,于是一排长就私拆了他的信,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然后又报告给了连长指导员。这样一级级往上报,事情就闹大了。
而且在前不久,不知道哪个部队的一对同志恋人也刚出过事,一个兵因为看到他BF(也是他们连队的兵)和另外一个人说话很亲热,醋意使他失去了理智,于是就砍死了他BF,这件事还全军通报过。
由于有了先例,所以3班这个新兵就这样被退回原籍了。虽然没有什么宣传,可全团都在私下议论这些事,而且被他们形容得很不堪。这在我的心里投下了很重的阴影,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性取向是这么的不入主流。
农历新年,过的很开心,毕竟带新兵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新兵们辛苦,班长们更辛苦。终于有三天假可以放松下了。
我从6班长那里学习了好多体罚新兵的方法,不过体罚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
现在上面对体罚这件事情也处理得比较严,一般不敢太明目张胆。现在的新兵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我们新兵那会,被老兵欺负是常事,哪像现在。
有个新兵,城市来的,睡小马原来的床,有天他竟然跟我说:“班长,我不想睡上铺,咱们换个床吧。”我当场大怒,什么毛病!把他训了一顿,训练时也没忘记把他好好地折腾了一番。看你小子还敢没有个新兵样子!
年三十晚上,连队的菜好丰富,南方的部队和北方不同,不包饺子,只是加菜而已。
6班长跑过来给我敬酒,从那晚后,除了后来我主动问了他一些关于带新兵的问题,他一直都没主动来找过我,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可能是内疚吧,或许还有其他比较复杂的想法在里面,反正他最近都在刻意躲着我。今天他喝多了,酒能壮胆,更能壮色胆。
他拿着个大碗,里面装满了琥珀色的白兰地,对我憨憨地笑着。我突然有种想看他醉的想法。
于是我把自己的碗也满上,对他说:“班长,今天是新年,多谢你一年来对兄弟的照顾,咱们干了!”他犹豫了一秒钟,说:“好的,干!”说完一饮而尽。好家伙,那碗酒最少也有一斤,把我也喝得够戗。加上他以前喝的,估计再来半碗他也差不多了,于是我又说:“班长,刚才是你敬我,现在兄弟回敬你!”于是我又把他和我自己的碗满上,首先干了。他没办法,只好也干了。
结局大家都想到了,6班长五分钟后当场吐了,最后人事不醒,是被我们抬回排房的,呵呵,总算报了失身之仇。
我没醉,只是感到身子飘飘的,很舒服的感觉,人在喝高了后想法特别多,胆子也大,酒能壮别人的色胆,同样也能壮我的。
我打了个电话到志远连队。
正巧,就是他接的:“你好这是3连,请问找那位?”
“我找林志远。”
“我就是,哦,你是何鹏吧?我刚和女朋友打完电话,刚想过去你们连队找你呢,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怎么样,今天喝了多少?”
“有点晕了,不过还好,你呢?”
“我也差不多醉了,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过去吧!”
我过去了3连,志远的的脸喝得黑里透红,看起来好可爱,我简直快受不了了,心想:“今晚一定要得到你!”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反正今晚不会管得很严,干脆豁出去了。
家里给我的信用卡我一直揣在怀里,两年了也没怎么用,今天就出一次血吧。
于是我建议去外面包房间K歌,志远有点怕,不过还是拗不过我,被我连推带拉拉了出去。
我们走的是后山小路,大门口可出不去。大街上可真热闹,到处都在放烟花。这段时间忙着带新兵,好久都没出门,都快闷死老子了。
我们打了个的,到了本地一个四星酒店的KTV,志远从来没到过这类地方,被那酒店的排场吓到,连声问:“我们来这合适吗?这可得花不少钱呢!”我说:“没事,今晚你只要顾着开心就好了。”
我们包了个小间,叫了两打嘉士伯送了一个果盘,还送了一篮子爆米花。这里可真黑,每打啤酒要588块,服务员说今天是过年,所以要比平时贵点。算了,一年也就奢侈这一回吧。
然后一个妈咪进来了,问我们要不要小姐,说陪喝酒200一个,包夜800,开房的钱自己掏。还说如果不是因为过年小姐们都回家了,还可以优惠三分之一呢。我看到志远一听到有小姐,眼里就闪出了一种饿狼般的光,我的心里很不爽。于是我生硬地对妈咪说:“不要小姐,我们从来不干那些事的!”那妈咪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出去了。
没想到志远的音质还不错,唱得很像那么回事,不过他也只会唱那些比较流行的歌而已。我们不停地喝酒唱歌,最后我终于喝吐,他好像也不行了,最后我给连长打了个电话请假说我们实在是回不去,明早一早再赶回去,连长把我臭骂了一顿最后还是同意了。他也给他们连长打了个电话。可能是因为过年吧,他也被放了一马。
当晚我们在那家酒店开了个最便宜的单人大床房,住下了。
酒店里的中央空调开得很足,虽然窗外是寒冬,我们俩却热得不行,加上酒喝多了,浑身燥热,两人都脱得赤条条只剩条内裤。
我已经不胜酒力,昏昏沉沉就睡死过去,半夜醒来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4点。灯没关,被子也被我们蹬到了床下,我摇了摇痛得就要裂开的脑袋,起来到卫生间装了点自来水到电热水煲里,准备烧点热水喝,当我拿着水煲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比刚才清醒了一大半。
这时我看到志远的身体呈“大”字躺在床上,两腿大张着。全身黑缎子一样的皮肤闪出一种**的光,更致命的是他的小DD已经把他的军短裤撑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展示出他年轻的活力与无穷精力。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几乎把水褒给掉地上,我强忍住自己就要扑上去的欲望,把水褒插上了电。
我不敢再上床去睡,从不抽烟的我从他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用发抖的手勉强点了一枝烟吸上。坐在床边,我一边吸烟一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我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冰凉冰凉的冻水澡,才把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睡在他身边,我带着一种战胜自我的成就感,满足地睡去,一直睡到天亮。
过完年之后又是没完没了的训练。3月份干部调整,我们指导员转业了,来了一个新指导员,叫魏国栋。相貌长的很普通,是那种所谓的熟男类型,他篮球打得很不错,身材也很棒,最重要的是,他身上也有一种吸引我的气质。
因为心里已经装着一个人了,所以对指导员也只是一种纯欣赏而已,没有太多的其它想法,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就是因为这种好感,我对指导员的工作特别地配合,因此在连队所有的班长中,指导员特别看重我。
好不容易盼到新兵下连,其实我们部队新兵在刚来就被分到各个连队训练,所以基本都没动,只不过不用像以前那样被训练得那么辛苦而已。
我两年都没回过家,这次带完新兵后准备休假探家,把这个想法和志远说了以后,没想到他说他也要探家,顺便去看看他女朋友。
我们是在同一天开始休假的,在交换了各自家里的电话号码后,我们坐上了一南一北不同方向的车。
回到家的日子是快乐的,时时包围在父母的嘘寒问暖当中,还可以喝到妈妈每天花几个小时煲出来的靓汤,简直就是爽到了极点。不过总觉得生活中还缺少点什么东西。
部队原则上是不让用手机,但还是有很多战士偷偷用。为了以后和我联系方便,爸爸在我回到家第二天就去帮我买了个手机,还暂时帮我办了张免月租的卡,说到了部队再换号码。
我在家也特别忙,去亲戚家拜访,和几年没见面的老同学还有朋友们吃饭什么的,一直到假期过了一半,我才慢慢闲了下来。
这时候,我特别想念心里一直都在牵挂的志远,于是就打了个电话到他家,谁知道他家人说他刚回去几天就到女朋友家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的心就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凉透了,带着失望的心情,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家人,说等他回来后告诉他打我这个电话。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他现在还在女朋友家,昨天他家人就把接到我电话的消息告诉他了。还有他女朋友家人也都满喜欢他这个未来女婿的,可能等他退伍就会给他们办喜事。
从他幸福的语气中我可以体会到他有多爱他的女朋友。我的心就象被插了一把刀,再洒上一把盐,疼得直抽筋。我那一整天都在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如果我把憋在心里话跟他说了,那怕是他不能接受我,这样我至少也能解脱。
难受完了之后,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幸福是需要争取的,暗恋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再这样下去畏首畏尾的话,我和志远就只能做兄弟了,现在亡羊补牢,我还是有希望得到他。对!要化被动为主动才是王道!
过了几天,志远回家了,他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在电话里直接跟他说想去他们家玩,他很开心,说没想到我能去他家玩呢,还说随时在家恭候我的大驾光临,呵呵。
说走就走,我跟家人说去一个战友家玩,要提前几天走,妈妈虽然很不舍,但还是让我走了,临走前他们塞给我大包小包吃的用的我都没要,只带了几条烟,一条给志远,一条给6班长,剩下的给其他兄弟分。
志远是湖南益阳人,他家坐落在洞庭湖边上,那里的风景很漂亮,和我想象中的洞庭湖没有差别。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上高中,眉眼长得都和他很相似。
他家里人看到战友去玩,自然是盛情款待,我刚去那晚就被他和他爸灌醉了。第二天他骑着摩托,带我去了他家附近的一些景点玩,还带我去他以前的同学家吃饭,我们无一例外地都要被灌醉。
那晚,在他一个亲戚家吃饭,我们都喝得醉熏熏地,出来时已是九点多了,他谢绝了亲戚要我们留宿的好意,坚持和我骑摩托回家,4月初正是乍暖还寒时候,那晚有冷空气南下,所以我们喝下肚的三杯两盏淡酒一下就被这晚风吹得无影无踪,现在能体会当初李清照为什么会凄凄惨惨戚戚了,就是因为怕冷,呵呵。
我现在可比她要幸福,因为我有志远在前面为我挡风,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很自然地从后面搂着他取暖。于是我就用两只胳膊环绕着他的腰抱着他,两只手伸插进他的皮衣口袋里,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闻着从他衣服里面散发出来的雄性味道,真想这样任凭北风吹着,一辈子。
由于我从温暖的广州过来,没有带够衣服,于是就穿上了他的衣服,反正我和他身材相仿。晚上睡觉我要求和他睡,理由是可以聊天。在上床前我们都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体烫得热热的。
他说无论多冷他都会只穿一条裤衩睡觉,如果不是因为在部队,他还会裸睡呢,我说我也有同样的习惯,还说现在不是在家里吗,怂恿他裸睡。他开始有点难为情,但我说咱们兄弟,你还跟我害羞啥,大不了我陪你裸睡好了。在我的再三坚持下,他终于脱下了最后一层防线,露出了我梦寐以求以前从没看到过的小弟弟。
有人说,鼻梁挺的人下面会很大,他的小弟弟印证了这句话的准确性。由于刚洗完热水澡,它黑黑的,有点发红,而且有点微硬的感觉,现在的长度大概18左右吧,GT也挺大的,比乒乓球小不了多少,整个的感觉就像一个大蘑菇。他的毛挺茂盛,一直从那里延伸到肚脐下面。
看我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里,他说:“有啥好看的,你不也有。”
我说:“我的和你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的比你的大多了,哪像你,那么一点,就像根牙签。”
“我倒要看看你的有多大!”
说完他就冲上来扒我的裤头,我们俩闹成一团。最后我实现了我陪他裸睡的承诺,也主动脱掉了我的裤衩,飞快钻进冰冷的被窝。
那是一个冷雨夜,窗外淅淅沥沥下着春雨,这个时候人的感觉就只有冷和湿。
其实来自岭南的我比较怕冷,根本也没有裸睡的习惯,这样陪着他裸睡,感到被子四面都在漏风,有点瑟瑟发抖。
我不由得紧紧贴住了他,使我们之间的空隙最小化。我和他聊天聊了很长时间,期间我不断地说冷,身体也越贴越紧。
我说:“你的身子好温暖,我是那种怕冷的人。”
他说:“那你抱住我吧。”
我问他:“怎么抱?”
他说:“怎么抱都行。”
这时我还会和他客气吗?于是我就轻轻抱住了他,开始时是怯怯地抱,后来就大胆起来,干脆把大腿也搭到了他的腿上。他的大腿毛很多很刺,但感觉很舒服。身上厚厚的肌肉使得他就象一个天然的抱枕。这样我们两个quan*的大男人就抱在了一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
聊着聊着,大家突然觉得没有话题了,于是就都沉默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气氛就有点怪了,我的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开始有了反应。
我怕他知道我的反应,就不敢再抱他,把身子背了过去。他没说什么,翻了个身,也把身子背向我,我们背对着背,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空隙,冷风不断从外边灌进来也没人去理。
就这样,我们睡了一夜,第二天,我感冒了。
早上我不想起床,头脑昏昏沉沉的,只是觉得怕冷,一个劲在被窝里面打哆嗦。
他很早就起来了,以为我只是贪睡而已,后来他来叫我吃早饭,才发现我不对劲,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它滚烫滚烫的,我发烧了。
他带我到医院去看了病,开了很多药回来。我吃了药,病情依然没有好转,捂在被子里发汗。
从小我就很少生病,但这次真是病得不轻,觉得闭上眼睛连眼皮都是热的,一度虚脱到什么也不知道,只依稀记得志远在我旁边守着我,我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傍晚时候,在药物和被子的双重作用下,我终于捂出了一身大汗,感觉也舒服多了,志远端了一碗蛋花汤来,看到我倒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样子,他只好亲自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我喝汤。
几口热汤下肚,虽然还在病中,我的脑子又开始活泛起来。看着他喂我喝汤的那个认真样子,我觉得这次的病真是生得值,病死了都值,完全忘记了刚才那个难受劲儿。
我死盯着志远的脸,心想表白的时候到了,“志远,你对我真好。”
“哪里,应该的。”
“如果我病死了,你会哭吗?”
“猪!尽说些这些话,你还那么年轻,哪里会死?”
“那如果我出车祸或者怎么了,你会哭吗?”
“你再讲我不喂你喝汤了啊!”
“那…志远…你心里面当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二次问了。”
“那你可以第二次回答吗?”
“当你是我下辈子的老婆,哈哈。”
我没有再问下去,话说到这个份上,无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暂时满足了。
由于被子被我的汗湿透了,所以我当晚我洗了个加盐的热水澡之后(志远说感冒的话要在热水里面加盐),转移到他床上去睡。
他自责地说都怪昨晚不会睡,才让我生病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我了,不然怎么向我爸妈交待呢。
我故意问,你为什么要和我爸妈交待呢?他说你是我下辈子的老婆啊,当然要向岳父岳母交待了。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但还嘴硬说,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扁你啊。
晚上我们又睡在一起,当然这次不敢裸睡,我穿了一套秋衣秋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刚睡下,他就说:“过来!”我说:“干吗?”他说:“让我抱着你,免得你又感冒。”
我磨磨蹭蹭地移了过去,背对着他,他伸出胳膊从后面揽住我,于是我整个身子都陷进他温软的怀抱里了。
他突然问我:“你下午说了什么话,还记得吗?”
我莫名其妙,问:“我下午都在发烧,还能说什么话?”
他说:“我就说你是烧糊涂了,什么话都乱说,而且还不记得了呢!”
我更加云里雾里,忙说:“我昏昏沉沉的,哪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呀。”
他说:“你今下午烧糊涂了,一直抓着我的手说你喜欢我呢!是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吧?”
我浑身一震,心想今天有一阵子烧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于是我故做镇定地问:“我到底说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了。”
“也没什么,就是不停念叨,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之类的,肉麻死了,哈哈。”
我把心一横,心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咬咬牙,说:“我是喜欢你。”
“什么?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志远!”
抱住我的手松开了,他翻了个身,平躺在那里,默不作声。
我的心猛往下沉,心想,这下完了。
我万念俱灰,翻身坐起,准备回到今下午被我睡湿的那张床上去睡,同时好好地品尝一下失恋的滋味。
他拉住我的手,说:“你起来干吗?”
我冷冷地回答:“你放心,既然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妨碍你的,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现在我回隔壁房间睡去。”
他着急地说:“你病还没完全好,再过去睡又会复发的!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清楚好吗?”说完不由分说地又把我拽回被子里。
我们都僵硬地平躺在被子里面,谁也不出声。
过了半天,他叹了口气,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知道,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和你说。”
“我也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难道兄弟感情还不够吗?”
“我们的关系就不能比兄弟感情更进一步了?”
“我是有女朋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是说过,你有了我就可以不要她了吗?”
“那是句玩笑话,怎么可以当真?再说你又不是女的。”
我被他说得无语,胸脯急剧起伏着,心里涌出一股股想死的冲动。
他接着说:“我们都是男人,你别傻了,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别玩得太过火,今天就当你什么也没说过,咱们睡觉!”
我知道和他这种人说男人喜欢男人他是永远也不会理解的,算了,就当我死过一回了吧。
我死活不愿意和他睡在一个被子里了,叫他另外拿了一床被子盖。心灰意冷地睡下,我们一夜无语,谁也不搭理谁。
我整夜都失眠,快天亮时,又开始发高烧,还咳嗽,最后烧得不醒人事,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
志远就守在我旁边,他看到我醒来了,忙说:“你发高烧,又在说胡话,叫都叫不醒,可把我吓坏了,我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医院来,医生说你是急性肺炎,可能要住院一周,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把头扭到一边,说:“不劳你费心,把我的电话拿过来,我叫我妈来照顾我,你回去吧。”
他说:“你在生气吗?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让家人担心了,这大老远的,你妈跑过来也不容易,有我照顾你就好。”
我说:“不用,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来照顾我,你是我什么人?我不想欠你的情。”
他说:“我们是兄弟啊,还欠我的情了?分那么清楚干吗!”
“谁和你是兄弟?”
他被我的话呛着了,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他说:“你不当我是兄弟也行,反正我当你是兄弟就好了。”
我住院的几天时间里,他一直在医院里陪护,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本来就恨不起他来,现在对他就只有感动了。
出院后,归队的日子也快到了,我们要到长沙坐火车回部队,志远早早就去买了两张票,临走的前一天,他家人杀鸡宰鹅的,准备得很丰盛为我们饯行。
在席上,想到回部队后可能再也无法和志远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甚至再去3连找他我都没勇气,不由得闷闷不乐,本想喝个烂醉,可他知道我不开心,而且是大病初愈,坚持不让我喝酒,反倒是他自己喝了不少。
晚上,他坚持要和我睡,我不想和他睡,可在别人家里做客,他妈妈也一个劲地让我陪志远睡,我就不太好意思拒绝了。
一上床,我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把自己卷得象个刺猬,尽量不去接触到他,也不和他说话。
他倒是很主动地说:“来啊,我知道你怕冷,还是搂着我睡吧。”
我不说话,也不动。
他挪了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拼命想推开他,可他不依不挠地用力抱着我,我恼火了,冲他大喊:“你到底是想怎样?”
他说:“这几天我考虑过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我还要说什么,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嘴已经被他滚烫的嘴唇堵住。
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不争气的舌头早和一个陌生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虽然是初吻,但接吻一定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不需要暗示,不需要引导,我们的动作是如此的默契,就像已经相爱多年的恋人一般。
我还记得,当时他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舌头柔滑,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种美味。
老天有眼,我的心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等这个吻不知道等了多久,今天终于让我得到了回报!
我们越吻越热烈,情欲已经代替了理智,他狠狠地吸着我的舌头,简直像要把它吃下去。
我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下面都已经是一柱擎天,眼看就要出轨。
在关键的时候,我及时踩住了刹车——我不想那么早和他发生那种关系,虽然我很想那么做。
我觉得我和他的感情一定要像煲汤一样,用小火慢慢煨,时间越长,汤的味道就越好。
果断地把舌头从他口中抽离,我冷静地推开他,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现在不能那样,抱着睡就好了。”
他虽然现在是欲火焚身,但也只能同意。那晚我们又是裸睡,不同的是,这次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搂着他,不用再担心他发现我有反应的尴尬了。
我们坐上了回部队的火车,虽然只有6个小时的车程我们还是选择了坐卧铺。
由于是短途,又是白天,所以卧铺车厢里面基本没人,于是我们两个挤在一个铺上,躲在被子里,像两个吃不饱的孩子,不停地接吻。
现在想来真不可思议,一个窄窄的火车卧铺竟能挤下两个身高一米八的壮小伙子。
部队里面一切都没什么变化,6班长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跑过来看我。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看到久别亲人的微笑,刚进门就大声喊到:“何鹏!给哥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我笑着说:“班长,难道你这么急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要好吃的吗?也太不讲兄弟感情了!”
他说:“就是,快说有没有给哥带什么好东西回来?没有我可要走了啊。”
我说:“班长,还能少得了你的东西吗?瞧,红双喜!”
他马上把烟拆了,先自己点上一支,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问:“在家玩得怎么样?都去了哪里啊?”
我说:“现在才问我啊?瞧你!多关心兄弟的死活!我就在家呆了半个月,后来去湖南玩了。”
“湖南?你在湖南有亲戚吗?”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我这个人脑子不会转弯,也不会撒谎。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搪塞的话来。
他开始怀疑,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我,使我无所遁形。
我只得从实招了我去林志远家,然后在他家生病的事情,当然最关键的东西我再笨也是打死不会说的。
6班长的反应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脸色由晴转阴,最后把我给他的烟砸回到我的床上,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排房。
我的手机只和家里人联系,感觉太浪费了,于是我动员志远也去买个,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和他发信息。
把想法和他说了,他说:“每天都见面,还发什么短信呢?”
我说:“你这人真没意思,一句话,买不买?”
他没办法,只好周末让我陪他出去买手机。
周末,步行街。
我们两个嫌麻烦,便装都没换,直接穿军装跑出去了,就这样,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4月底的天气真的很舒服,风和日丽,暖风吹的人心里边暖洋洋的,看到步行街上的一对对情侣,我不禁有点忘情。
望志远,他也在偷瞄我,于是我装作不经意地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挣脱,反而和我十指相扣。
我想,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吧,和自己心爱的人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彼此感受着对方的爱意——虽然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志远对我的感觉是兄弟情居多还是爱情居多。
好像人们也没有对两个解放军手拉手走在大街上感到一丝的惊奇,可能认为我们只是两个玩得很好的战友罢了。
我们在石头记买了两块生肖玉,一块是鸡,一块是狗,分别代表我们的生肖,但我戴了他那块鸡的,而他戴了我的狗。
从石头记出来,我们直奔这次活动的主题,手机卖场。就在这时,我们被几个三军纠察截住了,我心想不妙,但也跑不了了,谁叫我们光顾温馨,得意忘形了呢。
一个纠察向我们敬了个军礼,要我们出示士兵证,然后说我们没戴军帽,违反了条令条例,要把我们带回警备区,等我们部队的人来把我们领回去。
我们被押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军车,里面早有五六个难兄难弟在里面,全都哭丧着脸。我看到这种情形,刚开始的紧张全没了,反而觉得好笑,而且志远也陪在我旁边,这样我们也算共过患难了。想到这里,我还有一点点开心的感觉呢。
我们被领回师部后,师军务科的人又通知我们团的人过来把我们领回团里面去,这样一级一级地,最后连队来领我回去的人正是6班长,我心里只能暗暗叫苦。
在回连队的路上,6班长一言不发,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这是咎由自取,回去等着指导员请你喝茶吧!”
果然指导员已经在他房间里等着我了,我当然免不了被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说什么我也是个带兵的班长了,要以身作则啊之类的。
最可恨是6班长,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我一有空就跑3连去,从来不关心自己班上的新兵,对他们的思想动态和生活不闻不问。
最后指导员说:“你以后少去点3连,要和手下的战士们打成一片,知道吗?”
我从指导员房间出来,心里那个气啊,都怪6班长,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坏我的好事呢?
最后志远的手机还是买回来了,是当时最新款的诺基亚8310,花了我们俩三千大元。
回到连队,我马上迫不及待地给他发了第一条短信息:用手机的感觉如何?
可半天没他的回音,我又急急跑过去3连问他怎么回事,见他正拿着那台手机鼓捣呢,我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他一脸委屈地说只会打电话,不会发信息。
我骂了一声你这个土包子,然后手把手地教会他怎么发信息。
那个春末夏初的雨特别多,突然有消息传来,附近一个县山洪爆发,冲垮了许多的桥梁和公路,还有很多地方被淹。
抗洪当然是我们这些子弟兵责无旁贷的责任,于是整个部队都被派到那个地方抢险。
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就是坐着冲锋舟去解救围困在洪水中的群众以及用双手扒开倒塌房子的废墟抢救里面的伤员。
这种事情相当辛苦,我们都几天几夜没合眼,而且身体长时间泡在脏水里面,很多战士都出现了烂裆的情况,烂裆就是JJ旁边的腹股沟出现溃烂,严重的甚至小弟弟都会有这种情况。
我也烂裆了,那种感觉真是超级难受,但是出门在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灾情基本稳定后,其它几个团都陆续回去了,只有我们团最倒霉,还要继续开进深山里面去修复一条被山洪冲塌方的公路。在山里找不到地方借宿,整个部队都住帐篷。
白天虽然干活干得很累,到了晚饭后我还是要抽空和志远见见面,我们俩会到树林里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散散步,然后再温存一番,当然仅限于接吻。
那晚我们吻到忘情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我的敏感部位,正碰到我溃烂的皮肤,我“啊”的一声,他忙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他说:“是不是烂裆了?我看看。”说完不由分说扒下我的裤子,看到我那里的皮肤烂了一大片,他心疼得不得了,说明天无论如何得去帮我买点药膏回来搽。
“那咱上后山吧。”
到了后山一处偏僻的草丛,他一把把我扯了过去,吻将起来。我们都喝了酒,有点不知轻重,尤其是他,把我的脖子啃得生疼,刺刺的板寸弄得我的脸痒痒的。我们越吻越激烈,他索性把我的衣服扒了,蹂躏起我的**来,**是很敏感的部位,哪经得起他的又舔又咬的,我被弄得很想爆发,于是我把他的头向下按,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从胸部一直向下亲,越过我的六块腹肌之后,直达一片森林茂密的地方,最后他拉开我的内裤,含住了我高高挺起的小弟弟。我的小弟弟被他的嘴上下套弄着,第一次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很快我就被他弄射了,**射了他满口。
我把他拉了起来,开始对他实施他刚才的步骤。我十分迷恋他腹肌上一直往下延伸的绒绒的毛,在那个地方停留了很久,只到他不耐烦把我的头向下按,我才把他的内裤拉开。这时一条黑黑长长的蘑菇不耐烦地跳了出来,现在它在充血状态,GT大得吓人,就是拿它和乒乓球比也毫不逊色,马眼处还在不断流出粘稠的液体。这是我和他的弟弟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看到如此一个尤物,我激动得不知所措,只得手嘴并用,把他弄得发出一阵阵闷哼。
我说:“我现在要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给你,你要吗?”他说:“要啊,怎么要?”我吐了点口水到他的JJ上,让他慢慢进入我的后面,
看来这种事情也是不用人教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挺,我的后面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痛,流血了,他看到血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办,我忍住痛,说:“没事,你继续。”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失去理智,在我后面疯狂**,我虽然痛得想逃跑,但还是忍住了。为了自己最喜欢的人献出自己的第一次,我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最后他低吼了一声,一股热流全留在了我的后面。我们无力地在草丛里躺了会,就赶紧整理衣服下山。
刚进连队,文书就跑过来说:“你去哪里了?指导员找了你一晚上,还不赶紧过去!”
我急忙跑到指导员房间,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指导员说:“进来!”
进去后只见他桌上摆了几碟菜和一瓶白酒。
我头马上大了,心想不会又是叫我喝酒吧?看来又免不了又是一顿恶战。
我怯怯问:“指导员,您找我?”
“是的,你小子今晚去哪里了?为了感谢上次住院你对我的照顾,今天我特意去炒了几个菜,想请你喝酒。来,把酒满上!”
说完就递了一个茶杯过来。
我暗暗叫苦,刚才的酒还没消,现在又来,而且是白酒,又不能拒绝,看来今晚要死在这里了。
我没办法,还是把那个茶杯满上了,然后说:“指导员,感谢你这段时间帮我补习,我先干为尽!”
说完脖子一仰,把酒一饮而尽。
指导员说:“你脖子怎么弄的,怎么有几个红印,就像被人咬的一样?”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我很快回过神来,说:“这两天不舒服,在脖子这里刮痧,刮出来的印。”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志远的脖子也被我狠狠咬了几口,该不会也有痕迹吧?看来这两天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好。
指导员也没有再问下去,他也把他的那杯酒喝了。
最后结果和意料的一样,我喝完酒后到厕所吐了两次,不过总算是完成了这次任务,没有给自己丢脸。
第二天,我刻意躲着大家,尽量少在人群前出现,尤其是六班长。
但有些东西你越是躲它就越来找你。下午全连到家属区剪草坪,大家都干得很卖力,干完活后都坐到一旁休息。
6班长去买了几瓶可乐过来了,他扔给我一瓶后坐在我的旁边,想找点话题和我说说,因为上次他逮到我和志远后,已经很久没和我谈过心了。
我支吾着一面回答他的话,一边想办法遮掩脖子上的印痕。
他发现了我的小动作,说:“你干吗?脖子上面是什么?给我看看!”
没办法,我只好让他看我的脖子,还找那个老借口说:“这几天不舒服,刮痧刮的,呵呵。”
6班长可没指导员那么好糊弄,他说:“刮痧?你再刮个给我看看,好象刮痧的印痕不是这样的吧?你这明明是让人咬的!”他很大声,引得很多人看过来,看着我们俩。
他对大家说:“没事,你们忙自己的。”说完就走了。
我马上发了条信息给志远,说:“被你害死了,你昨天那么疯狂干吗?”
他回道:“怎么了?你后面还在痛吗?”
我说:“后面痛我倒无所谓,因为是为你而痛。你昨天把我的脖子咬了几个印,现在大家都在问我怎么回事了。”
他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温柔点了,我的脖子也有个印痕,不过不是太明显,不仔细看就不会看出来。呵呵。”
“那我们这几天不要碰面为好。”
“也是,你自己注意啊!”
短信发完,我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十几分钟后,就传来消息,六班长在3连和志远打架,现在他们双双被关在禁闭室。
我急忙回去3连打听情况,不过似乎我们的事情没有败露,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打架,都说好像是因为一件小事两个人发生口角然后才打起来的。
距目击者说,两个人打得很厉害,双方都受伤了,志远还流了鼻血。
很心疼我那可怜的志远,他怎么打得过体壮如牛的6班长?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把他们俩稳住,免得事情闹大。
急急忙忙跑到禁闭室,6班长已经被带去问话,我隔着门向志远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六班长看到我的印痕之后,很怀疑,本来他想回连队去的,谁知道路过3连时刚好碰到志远,他故意叫住志远,仔细观察发现志远脖子上也有印痕,于是就直接问志远是不是对我怎么样了,志远也很直,他就说是的,还叫6班长以后别管我们的事情,我只喜欢他一个什么的。
结果6班长被惹火,两个人就动手了。
还好,两个人受的都是轻伤。
我说志远你怎么这么冲动呢!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不就得了,干吗要去惹6班长,他也不容易啊,而且我把他当兄长看,你要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志远说我以后会注意了。
主要是今天6班长的语气太霸道,有一种挑衅的味道,才把志远给惹火的。
一切都是因为我,他们两个,一个是最心爱的人,一个是如亲兄弟的兄长,我能偏向谁呢?
最后我豁出去了,找了以前从来未曾动用过的关系才把事情摆平。
不过他们俩也很聪明,都坚持是看对方不顺眼才打起来的,因为这类事情很多,团里面也就没有深究了。
六月初,我的复习备考已经进入紧张状态,而每年的游泳训练也开始了。
前面已经说过,游泳是我的强项,也是我的最大爱好,所以6月是我一年当中最快乐的时候。
部队的游泳池是由一口很大的渔塘改造而成,有4-5个标准泳池那么大,它的宽度就有50米。
那个时候我们的泳池只是一个水泥池而已,不过听说现在已经全部贴上瓷砖,条件好多了。
训练时间每个团轮流错开,轮到哪个团就全团上,池里面像下饺子一样满是人。
训练的内容主要是蛙泳,是为武装泅渡作的准备。
每个连队占几个泳道,大家都在这50米的泳道里游来游去。
有很多北方来的兵没见过水,根本就不会游泳,水深虽然只有一米,可他们还是一下水就犯晕,要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面做到所有人200米武装泅渡考试合格,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由于我在去年全军的比赛中获得过名次,所以这次负责很多新兵的游泳训练工作,对那些不敢下水的,可以说是什么残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每天光骂人就把自己的嗓子喊得沙哑。
6班长也忙得够戗,因为他也负责很多新兵的游泳训练工作。但他的游泳成绩比我差远了,可能是他那身精壮的腱子肉对成绩有影响吧,因为那样的肉只会使人密度过大而下沉。
那天训练快结束时,6班长故意跑到我旁边来。
自从打架事件后,我有点生他的气,都没太搭理他。
因为差点把我也连累进去,他见到我也不大好意思。所以这次他跑过来我们双方都觉得有点尴尬。
他低声说:“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在生哥的气吗?”
我说:“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你们不要再让我为难就好了。”
他说:“那我今天请你们吃饭,就算是赔罪吧。”
说完把手伸了过来,我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们和解了。
一直到现在我都很怀念那个浪漫的夏天,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想等我老了再回忆起这段往事,也会唏嘘不已吧。
那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是一个喝啤酒的好天气。
看完新闻,都快8点了,太阳才收尽了余辉,可它在一天里积累的热气还是不会轻易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辣的味道。
6班长在后山请我和志远吃晚饭,算是要和志远和解。
刚开始我们三个都默不作声地闷头吃菜,6班长叫了一箱冰镇啤酒过来,尴尬的气氛才算缓和了少许。
冰凉的啤酒一下肚,暑气立即被压下去不少,叫人浑身感到舒坦。
还是志远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端起酒杯说:“班长,那天是我不对,不应该说话没分寸,我自罚酒三杯。”说完就咕嘟咕嘟就把3杯啤酒喝下了肚。
6班长半天没回应,我和志远都忐忑地看着他,他什么也不说,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是第二杯,第三杯,一共喝了三杯。
最后他说:“唉,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咱们今天把话挑明了说吧,不必再藏着掖着了,让何鹏来作个选择,选中了谁就是谁,怎么样?”
志远说:“好!如果他选择了你,我从此就把他当弟弟看!”
两双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我,等我做最后的选择。
我真的很为难。
当然我会选志远,可6班长怎么办?
我看出了他对我是一片真心,而且现在等于是向我表白了,如果我没选他的话,以后还要怎么和他相处下去?而且我也不想让他受伤。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帮我解了围:“你们来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啊?”
我们一看,原来是指导员,他和几个干部也刚喝完酒,从另一个包间出来。
我赶紧说:“指导员,您能来陪我们喝酒,我们真是感到莫大的荣幸,就怕请不到您过来呢!”
指导员说:“何鹏,你小子少给我贫嘴,我是那种拿架子的人吗?”
说完对那几个干部说:“你们先走,我陪他们继续喝!”
然后他自己去消毒碗柜里拿了一套杯碟过来,坐下了。
我帮他倒酒的工夫,他迅速扫描了一下我们桌上的几个人,好象发现了什么。
他说:“石永涛(六班长的名字),你们俩前些天不是打过架吗?怎么今天就坐在一起喝酒了?是不是真的不打不相识啊?哎,这边这位3连的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都忘了。”
志远忙说:“报告指导员,我叫林志远。”
“在酒桌上不必报告报告的,咱们现在随便点,你们那天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的呢?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非得动手?我看你们没什么深仇大恨嘛,不然怎么这么快就坐到一块喝酒了。”
我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是我机灵:“指导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其实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不值一提,您就别为我们费心了。”
指导员瞪了我一眼:“何鹏,就你聪明!你别插嘴!让当事人说,石永涛!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凭你的良心说话!”
6班长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在指导员的逼问下,他额头的汗如瀑布般流下,幸好现在是夏天,看不出来他这是紧张的。
志远说话了:“指导员,不瞒你,我们是为了一个人打架。我们同时爱上了这个人,所以为了这个人,我们打了起来。”
指导员的好奇心上来了,说:“你们同时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在哪里?你们怎么认识的?下次她来部队我倒想见识见识,不过记住,你们是不允许和驻地的女生谈恋爱的。还有,你们又是怎么和好的?哦,我明白了,是何鹏!何鹏你这个机灵鬼,看不出你做思想工作的本领比我这个指导员还厉害呢。”
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说:“哪里,指导员,全都是因为您教导有方。”
就这样,一场风波平息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复习功课,也没怎么理志远,平常也只是发发短信,我们都快一个星期没见面。
周日上午我看了会书,觉得有点烦,因为特别想他。
于是就到3连去看他,谁知道他连队的人说他早上请假出去了。
我心想,这小子出去也不给我报告一声,真是反了他了,不过又自我安慰地想,他可能是怕影响我复习才没说的,算了,原谅他吧。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个兵给我加了一句:“他女朋友来了,他是和他女朋友出去的,可能是去开房了。”
我当场愣住,有一种想发飙的感觉。
可他不在,我找谁发飙去?
气冲冲地回到连队,在排房里面踢门摔凳地发泄了好一阵子,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一个两个都悄悄溜出去,不敢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发泄完了,我颓丧地坐在床边,心想,自己做人怎么就那么失败呢?对他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吧,可人家怎么总把好心当驴肝肺。
不行,不能太纵容他,我得想想办法挫挫他的锐气才行。
想来想去,只有6班长能帮到我了。
对,找他去!
很容易在2排就找到了6班长,周末没事的话他一般哪里也不去,就在排房里面和战士们下下象棋打打扑克什么的。
他正在和一个新兵聚精会神地下棋呢,我站在一旁看他们下,也不做声,好不容易等到一盘棋完,棋艺精湛的6班长赢了。
我在一旁说了声:“班长,你真厉害!”
他摆了摆手,得意地说:“哪里哪里。”
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我,他忙说:“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我说:“你下得太专心了嘛。”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的。”
我们去打了会篮球,然后买了瓶可乐坐在球场旁边边喝边聊。
最后我说,志远的女朋友来了,我晚上想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6班长脸上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有一丝稍纵即逝的微笑。
他说:“他有女朋友?”
我说:“是啊,到时候想要你作陪,可以吗?”
“他女朋友来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大哥嘛,我请吃饭你当然得在场,就这样说定了啊!”
然后我给志远发信息:“在哪里?”
半天没有回音。
我猜他们可能正在开房,心里面的醋意让我酸得差点把牙咬断。
一个小时后,短信回了过来:“我正在回部队的车上,今天出去买东西,怕影响你学习,所以没有告诉你。”
“你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还有一个人。”
“和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我倒想认识认识,你快回吧,我在你们连队等你。”
老远就看到他和一个身材不错的女生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
平心而论,她长得挺漂亮,有点像电视里的林心如。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他走上前来,低声说:“别乱说话,待会再和你解释。”
然后他笑着对那女生说:“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我的好兄弟,何鹏。”
然后又对我说:“这是宋丽娟,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我说:“原来是嫂子啊,恩,不错不错,看来还是我们林班长有眼光。”
宋丽娟娇羞地说:“不会啦,我长得一般而已。何鹏,好名字,志远常跟我说起你呢,今天终于看到真人,你本人比照片上帅多了!”
“啊?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照片?”
“是志远探家的时候拿给我看的,就你们在游泳的时候照的。”
我恨恨瞪了一眼志远,然后又问:“嫂子你们是不是经常打电话啊,不然怎么老提到我呢?”
“是啊,我们每晚上都有打。”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林志远,我非要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才行!
我还是笑着说:“嫂子,早就知道你要来,今晚我请你们吃饭,为你接风洗尘。”
“不用了吧,我都来了三四天了,明天也准备走了。”
来三四天了!我的心已经是咬牙切齿,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那就算为你送行吧,再推辞就是不给兄弟面子了,呵呵。”
她看了志远一眼,志远没说话,她只好说:“那好啊,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周日的晚上是开班务会的时间,我们班所有人坐着小凳子,围成一个圈在操场上。
我是班长,自然由我主持会议。
心乱如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然后让他们挨个发言,苦等时间结束。
好不容易班务会的时间结束了,我去向指导员请假,说今天有点事情,我晚点名就不点了,指导员问:“请假干吗?”
“林志远的女朋友来了。”
“哦,难怪石永涛也请假呢。你们是去后山吃饭吧?这种事情我就不便出面了,你一定要帮他们把这件事处理好才行啊!”
我和6班长先到,鸿门宴即将拉开序幕。
把菜点好了,他们俩才姗姗来迟,志远看到6班长也在,先是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什么事情也没有的表情。
席间宋丽娟一直小鸟依人地靠在志远旁边,还一直不停地给他夹菜,把我看得牙痒痒。
很想在六班长面前也做点什么亲热的表情,但宋丽娟也在,我不敢太放肆。
几杯黄汤下肚后,人开始轻飘飘了,我说话放肆起来,我对宋丽娟说:“嫂子,你知不知道,志远他和我关系可铁了,现在把他交给你,我还不大舍得呢,呵呵。”
志远忙说:“你看何鹏,人家还只是兄弟而已,他多心疼我,哪像丽娟你,从不关心我。”
“我还不关心你,人家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了还要人家怎么样嘛?”宋丽娟开始撒娇,完全当我和6班长是空气。
看他们打请骂俏,我的脸一直拉着,心情极其不爽,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
6班长闷声不响,只顾喝酒吃菜,冷眼着看着这出闹剧。
看我和六班长都不说话,宋丽娟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了,她对志远说:“我有点困了,明早还要去坐车呢。我想回招待所去,咱们走吧。”
志远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他说:“何鹏,不好意思,明天还要训练,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说:“她可以走,你得留下!”
志远无奈,问宋丽娟:“你找得到去招待所的路吗?要不你先回,我还要陪兄弟们喝酒。”
宋丽娟很是不情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她依依不舍的说:“我明天就要走了,等下喝完酒你一定要来陪下我啊!”
说完对志远使了一个眼色。
我明白他这个眼色的含义,等她出去后,我终于爆发了,我对他大喊道:“林志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来了三四天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她上过床了?”
他不作声,像是默认了。
我看他不说话,火更盛了,突然我头脑一热,说:“那天你们不是要我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吗?好,现在我告诉你们答案,我喜欢的是石永涛,以后我和你林志远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志远这时浑身发抖,牙关紧咬,拳头紧握,他哑声说:“你再重复一遍!”
我说:“我喜欢的是他!!以后跟你林志远没有任何关系!”
我话音没落,脸上就挨了他重重的一拳。我也失去理智,对着他也是一拳,我们俩扭打在一起。
六班长见势不妙,赶快把包厢的门关紧,然后把我们拉住,他大喊道:“你们想关禁闭吗?都给我清醒点!!”
我们正在火头上,哪听得了劝,还是打在一团,两个最亲爱的人好像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那天幸好是周日,第二天要训练,小饭店里基本没其他人,只有老板在,这种喝醉酒打架的事情,只要不打坏东西,他懒得去理。
最后我们俩打累了,都不打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里也是失望透顶,坐在地上,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志远也无力地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地板。
我想,算了吧,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完蛋了,以后也免得牵肠挂肚。
于是我爬起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连队,全然不顾在后面追赶我的6班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意志消沉,左脸被他打得有点肿,心里的伤更是无法愈合。
只有6班长知道我的心事,时时过来安慰我。
我和志远两个人为了面子,谁也不主动道歉,就这样耗着。
这样,我又做了一件错事。
不记得是星期几了,反正那晚没有安排什么事情,我的学习也荒废了几天,正值考试冲刺阶段,我收拾起心情,拿着书到指导员的房间准备看书。
指导员这几天忙,也没怎么管我。
我看了会书,他进来房间,准备开电脑,突然发现我脸上的伤,他关切地问:“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说:“去菜地种菜的时候不小心被锄头把子打到的。”
他又问:“搽药了没有?”
我回答:“没事,皮外伤而已,不用搽药了。”
他说:“都肿了还说没事。”
说完从柜子里拿了瓶药水出来,硬要帮我搽。
我没办法,只好任他去,他很仔细地帮我搽药,药水抹在我的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气息,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熟男气味,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味道,何况我现在正处于心灵最虚弱的时候。
我的嘴不由自主地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靠了过去。
这时,一声:“好了。”把我从犯罪的边缘拉了回来,原来指导员已经帮我把药搽好了。
因为刚才的龌龊行为,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我说:“指导员,谢谢你,我书看完了,可以先走了吗?”
没等他回答,我就逃也似地跑出了指导员的房间。
从指导员的房间出来,我浑身发热,情欲被他撩拨起来无法消除。
刚想去冲个凉,平息自己的欲望,这时候6班长过来了,他说,天气真热啊,咱们去买点饮料喝吧!
我说好啊,于是我们俩买了两瓶饮料,边走边喝。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来,把一身的燥热吹散了,天上也挂着一轮满月,好像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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