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老婆去工地上让工地农民工与女人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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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身患白血病 农民工诗人:我想保住老婆的命!
来源:南方日报作者:王剑强
  黄万国的妻子官双凤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受访者供图
  2月16日,一则“我老婆患上急性B淋巴白血病,我们只有农村医保,很多昂贵的药物都没法报销……上百万的医疗费我是没办法了,但我想保住老婆的命!”的信息在微信朋友圈被大量转发。
  发帖人黄万国是一名四川籍农民工,常年在广州、深圳等地建筑工地上打工,收入微薄却热心公益事业;他同时还是一名诗人,写诗之余更以实际行动支持诗歌事业。
  “我想保住老婆的命!”
  “我想先保住老婆的命!”2月16日,大年初九,黄万国在微信朋友圈发布了这样一条求助信息。
  二十年前,黄万国和妻子官双凤一起来到广东,在大城市里打拼。但没多久,因为体质虚弱,考虑到还要照顾远在家乡的小女儿,妻子官双凤只好自己回到四川老家务农。官双凤回到老家后,靠种地一年辛辛苦苦下来也就几千元收入。黄万国则只身在广州、深圳等地的建筑工地打工。
  没想到,官双凤却在过年期间被检出患上白血病,给这个普通的家庭添上了一份难以承受的负担。无奈之下,黄万国只好向社会各界求助。
  网友接力筹善款逾36万
  黄万国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今年23岁,为看护妈妈已辞去工作;小女儿11岁,目前独自留守在四川老家。
  黄万国还有一个身份:诗人。钟情诗歌的黄万国笔名“铁骨”,在诗歌圈内名气不小。从2008年至今,他创办诗歌论坛、办诗歌奖、为诗友出版诗集,多年来,他为诗歌事业义务付出的金额超过15万元。
  黄万国亦非常热爱公益事业,他曾多次在自己创办的诗歌论坛组织网友为灾区捐款。2008年汶川地震,黄万国组织捐款21227元,他个人就捐助了1万余元;2010年海地地震,他组织捐款3300元;2015年尼泊尔地震,他组织捐款3400元……
  求助信息在网络发出后,短短一周内,黄万国收到网友捐款36万余元,善款多来自诗友。他说,要记住每一个帮助过他的人。
  如果您愿意帮助黄万国家庭,请拨打黄万国电话:
  黄万国银行账号:00
四川资中县 中国邮政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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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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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进一步推动广东省大学生深入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6年版),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智慧和力量,广东省委宣传部、南方网决定在全省普通高等学校大学生中开展"党中央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知识竞赛"活动。  这世界上有一群人,他们吃得最差,干的活儿最累、最脏,却最受人瞧不起。  九年义务教育,初中三年,毕业出来之后,无一技之长,我作为一个农民要想赚点钱,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工地上出卖自己的劳力。  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肤色晒得跟非洲兄弟似的,建立起了城市的栋栋高楼。  可即便如此,城里人依然瞧不起我们。  自然,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我是农民工,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说,确实有一批人素质低下,彻底的坏了我们这一行的名声。  我亲眼见到过,一起最荒唐,最可耻的农民工集体犯罪事件。  一个花季少女,就此香消玉损。  09年那会儿,读书出来之后,家里负担大,我也不能闲着。跟着村里的老乡老王头,一起进城进入工地,成了一名农民工。  农民工兄弟平时干活儿累,生活又压抑,所以经常能看到发工资后,一伙人去找“站街女”发泄。  这并非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毕竟工地上没有女人,城里消费高,老婆也不能带在身边。说句再难听点的话,又有几个女人愿意嫁给农民工,很多的汉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  老王头经人介绍,找了一个寡妇做老婆,终于摆脱了光棍的帽子。  那天,他媳妇进城置办点生活用品,顺带的就来工地上看老王头。而且,在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漂亮妹子。  那妹子挺年轻的,看着很惊艳,她一出现,整个工地上的农民工兄弟,全都停下了手头的活儿,眼睛直勾勾的朝着她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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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群工友,说说笑笑的就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手中死死的捏着那榔头,我始终没有勇气砸过去。  扔掉榔头,我冲过去想看看小敏怎么样了,可是这一会儿,她已经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我看到她衣衫不整,满眼空洞,大腿深处白色的粘稠液体和鲜血顺着腿根儿就流了下来。  我赶紧脱掉自己的外套,想要上前去给她盖上,但这一会儿小敏似乎回过神来了,大声的呵斥着,“别碰我!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她的一句叫骂,我让口干舌燥的站在哪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敏脸上挂着泪水,却发出了渗人的惨笑,黑夜中,跌跌撞撞的就走了。  好半天之后,我反应过来,大耳刮子狠狠的抽自己,当时如果勇敢一点,不去找那对贱人夫妻,直接冲进去,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我难受得要死,双手枕在脑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那群没心没肺的“凶手”,却一个个睡得踏实。  直到第二天上工,一早准备回乡下去的表婶,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吵醒了我们所有人。  当冲出去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打地桩的钢筋上,挂着一具女尸,小敏自己用喉咙撞穿了钢筋,挂在工地上死了!  她死得很狰狞,脸上带着昨夜离去时那狰狞的惨笑,眼睛瞪得大大的,似要看到我们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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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一个个也表示,如果出事儿了找我算账。  他们已经是同流合污了,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对抗不了他们。  再看旁边的老王头和他的贱人媳妇,一个个缩在哪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已经不想在这里干了,哪怕丢掉饭碗,可我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小敏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我偷偷的给老板发了信息,说这里出了人命,让他赶紧过来。  我们老板叫张顺发,严格来说是个包工头,他以为是出了事故, 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正好赶上一伙人,准备掩埋小敏的尸体。  我笑了,这一下看你们怎么死?  可是,事情出乎我的预料,陈哥大大方方的把当时的事情给说了。  张顺发也是听得目瞪口呆,我本以为他会报警处理,可是……  这家伙却告诉大家,严格保守秘密,将尸体秘密的处理掉。  归根到底,他是包工头,如果这事情被揭发了,所有农民工都进去了,他的工程无法按时完工,是要赔钱的。  而且,张顺发这一“叛变”,电话号码一查,把我给揪了出来。  所有人把我按着暴打了一顿,我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架不住他们人多,给打得很惨。  老王头和他媳妇就这么看着我挨揍。  打完之后,这伙工友还警告我,如果再告密的话,就弄死我,弄死我全家。反正老王头知道我家在哪里,要真下手,也不是什么问题。  老王头这窝囊废,还帮着他们劝我,多一事不少一事,我装作没看见就行了。不然的话,大家都要进局子里面去吃牢饭了。  他们大家伙凑钱,给了我三千块,说是封口费。  收了钱,我就跟他们是一伙的了,要不收钱的话,当场弄死我,跟小敏一起埋了。  我想起自己家中还有老父老母,在生命和正义面前,在全家和一个已死之人中间,我只能选择前者。  我昧着良心收下了他们的三千块。
  这伙人,残忍的将小敏的尸体,直接用水泥砌入了地基里面。  那条路,我再也不敢去走。一想到小敏就在路下面,被人踩踏,我觉得这心里都发慌。  打那以后,我吃不香,睡不好,天天做噩梦。  梦里面,总有一个凄厉的笑声,一个红裙女人站在哪里一直的冲着我笑。  每一次,我都生生被吓醒,湿透了衣衫。  那三千块钱我也不敢用,买了香蜡纸烛,夜晚全都烧给小敏,求一个心安理得。  其他人无所谓,日子照样的过。  可就在命案发生4天之后,小敏的父母带着警察前来工地找人了。  张顺发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一个个让我们所有人,全都统一了口径。  就说当天下午,小敏跟着老王头的媳妇来工地玩,接着看到天黑她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大家就不知道了。  这么多人都参与了,也由不得警方不信,他们的调查方向朝着失踪人口走了。  看着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小敏父母,我几次欲言又止,但看到一旁的陈哥,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瞪着我的眼神,再想到那三千块,我始终开不了口。  警察走了,他的父母也走了。  按说这事情该过去了,可是……我总感觉,一定还会发生点什么?  七天后,是小敏的头七,也就是回魂的日子了。  一些害怕的农民工,缩在窝棚里面,晚上就打牌、喝酒、抽烟打发时间。
  我们叫陈哥的那家伙,一点也不在意,当天晚上他还要去加班。因为,晚上加班的费用白天的双倍。  陈哥这人出了名的胆子大,年轻那会儿就是当地有名的一个小混混。  他出去干活儿的时候,还有人好心劝他,今晚上就别干了,先撑过那女人的头七吧。  可是,陈哥不听,还嚣张的说,“依然是那句话,她要真变成鬼来找我们,第一个就来找我好了。老子还上她一次!”  听到他这话,我内心怨毒的想着,这王八蛋死了才好。  要不是他们怕我泄密,不准我辞职,我早离开这鬼地方了。  其他人依然在打牌抽烟,我无所事事的坐在哪里,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感觉今晚上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在这种不安之中,我的神经紧绷着,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午夜时分。  我渐渐的放松下来,眼皮子感觉越来越重,然后慢慢的就睡着了。  我又做了一个噩梦。  黑暗之中,一双带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拼命的逃跑,拼命的跑,可是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一条道路上。  那条路,我认识,就是把小敏的尸体用水泥砌进去的地方。  一个红衣女人站在哪里,披头散发的,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笑声,一个劲儿的不断笑着。  当她朝着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一下惊醒了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2点。  其他人依然在哪里聊天,说话,打着牌。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我太多虑了。  但就在这时……  “嘭”的一声,窝棚的帘子被人狠狠一把掀了开来,接着开塔吊的小李,神色慌张的大叫着,“陈哥死了!”
  这话如同在一个油锅里面倒入了水,所有人都炸锅了。  他们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我也不例外。  在冲出窝棚的时候,一阵阴风袭来,我不仅打了一个哆嗦。  冷风中伴随着一阵惨笑,我鬼使神差的朝着水泥空地上看去,恍惚间,一个红衣女人站在哪里,狰狞的冲着我笑。  使劲儿的揉吧了一下眼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想,一定是我眼花了。  我一个人也不敢呆着,急急忙忙的追着那伙人跑到了出事现场。  开塔吊的小李说陈哥出事了,可是远远的,我们看到那家伙站在哪里,屁事没有。  老王头瞬间就发火了,说你这白痴,知不知道在这紧张时刻,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李却坚持说,陈哥真的死了,你们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个个都吓傻了。  最严重的,还有吓摊在哪里,两腿间失禁的。  是的,陈哥真的死了。  之所以还站着,因为一根钢筋,从他的嘴巴里面刺了进去,然后贯穿了身子,从两腿间穿了出来,将人给生生的插在了哪里。
  这个死法,简直和小敏的如出一辙,区别在于,一个是横着刺穿的,一个却是竖着刺穿的。  我很纳闷,这是怎么造成的?  小李解释着说,当时是夜晚,因为要吊东西,塔吊在上方是看不见下面的情况的。  这时候,必须地面上有个人来指挥方向。  也真是巧了,当时吊送的就是一捆钢筋,陈哥在下面负责指挥。  本来这钢筋都是固定好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固定的铁索出了问题,钢筋在半空之中全都散开掉了下去。  陈哥当场被掉下来的一根钢筋,直接刺穿了身体,戳死在了当场。  一下子,我鸡皮疙瘩就上来了,之前我还怨毒的说他死了才好,没想到眨眼间这人真的就死了。  我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天上。  按说,在下面指挥塔吊,是要盯着头上的。可是,陈哥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临死前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脸恐惧的都扭曲成了一团。  连夜的,通知了包工头张顺发,让他来看看。  张顺发赶来的时候,只说这是工程意外,给陈哥的家属赔了点钱,让我们不要耽搁工程,继续的开工。  我真的很生气,资本家丑恶的嘴脸,为了自己赚钱,拿我们农民工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儿。但反过来说,我挺开心的,陈哥这王八蛋也确实该死!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之中,人人开始自危了,因为我们突然想到今天死的是陈哥,明天死的会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老王头带着他媳妇,在那空地上烧纸焚香,嘴里念念叨叨的。  走过去一听,他和他老婆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强J小敏的不是他们,要找去找其他人。
  我立马冷笑了起来,嘲讽着说,“现在知道害怕了?也不想想,那晚上到底是谁带小敏来的工地?也不想想,那天晚上到底是谁见死不救的?”  老王的贱人老婆,跳起来,指着我鼻子就骂着。  说我这幸灾乐祸是什么意思?别忘了,那晚上见死不救的也有你,而且……你还收了大家的钱,隐瞒了这事情,你也是共犯。你要这么有种,你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啊,你有那胆子吗?  我被这女人骂得面红耳赤,但也知道这是事实。  说真的,我真没种,家中老父老母要养,爷爷还瘫痪在床,我要进去了,他们可咋办?  这时候,其他的工友出来了,小李的爸爸老李,也是在工地上干活儿的。他说,人都已经死了,错误也犯下了,这时候不是大家相互埋怨的时候吧?到底是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  是的,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也清楚这道理,但心中总感觉磨不开那道坎儿。  老李提议既然是那女人的亡魂作祟的话,咱们就去请个道士,好好的超度一下她吧。  谁也不敢去,这些人都排挤我,最后请道士的事情,落在了我的头上。  看他们那架势,我要不去,他们就要群殴我。  我咬牙切齿,逼着去请了一个道士。
  也不知道灵不灵,看到一个做白喜事加算命的店,我就钻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穿着黑马褂,黑墨镜的老头儿,正在那里抽旱烟。  我刚要开口,那人就来了一句,“别说,我知道你来做什么的,遇到诡异的事情了吧?”  我听到这话,两眼都直了,我还没开口,他就知道我来意了?  “你啊,印堂发黑,身上带有血气。也亏得来找我,否则你连三天都撑不过……”  我一听到这话,这老头儿是真有本事。二话不说,我拽着他就跑,赶紧的去工地上。  老头儿半道上,让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敢照实说,生怕他报警,只说有个女的,在工地上自杀了。让他去看看,能不能超度一下。  老头没说话,默然的跟着我走。  到了工地上,我们领着他去小敏自杀的地方,可这家伙看也不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前往了窝棚。也就是小敏,被那群牲口给轮J的地方。  所有工友都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赶紧的摇头,表示我没有对他说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对天发誓。  老头儿进了屋子,深深的嗅了嗅,最后让我们拿香来,东南西北各三柱。  接着,又叫我们打了一碗水,放在正中的位置上,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  说也奇怪,这大热天,窝棚是封闭着的,却挂起了阵阵阴风。  桌子上的那碗水,来回的拼命跳动着。  老头儿脸色大变,大喝了一声,“啪啪”的声响中,西面和北面的香顿时出现了异像。  他慌慌张张的转过头来,冲着我道:“小伙子,你不老实啊,差点坑了老汉。你们没救了,自己搞定吧!”  说完,他神色慌张,转身急匆匆的就跑了。  我扭头看向那熄灭的西、北6柱香,三柱熄灭,两柱疯狂燃烧到了底。  是一个……三长两短!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参差不齐D无敌  
  真的假的?
  怎么不更了?
  mark了,希望楼主继续更新
  眼前的一幕可真是吓坏了我们。  好端端的6柱香,却烧成了三长两短,这是不是暗示着在场的所有人,可能最终都会是这种结果呢?  我哪位表婶,这一会儿吓得脸色煞白,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念叨着,“阿弥陀佛,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小敏,这个事情你别怪我,真要找麻烦,你也别来找我,找别人去。”  听到这贱女人的话,我顿时冷笑了起来,现在你知道害怕了?  当初不是你说的小敏不是什么好东西,被玩了也无所谓吗?我觉得小敏真的要变鬼了,第一个要找的人,肯定就是她。  表叔老王头,这个窝囊废的男人,在这一刻却因为巨大的恐惧变得愤怒。  在令我惊讶中快步的冲了过去,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的就抽在了这贱女人的脸上,破口大骂着,“都怪你,都怪你,好端端的你要带那女孩子来工地上,现在出事了,你开心了?搞得不可收拾,到时候大家都倒霉。”  看到表婶挨了这个大嘴巴子,我忍不住要为他点个赞,打得太好了!  我真恨不得再来几巴掌,削她个昏天地暗。
  可惜,窝囊废就是窝囊废,表婶挨了一巴掌之中,立马以十倍的报复回馈。反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通打,一通踹,简直是十足的泼妇骂街。一边打,她一边哭喊着,“老王头,你说这话到底有没有良心?这事情能怪我吗?不是你结交的这群猪朋狗友,管不住自己下面的裤裆,事情会闹成这样吗?”  四周的那些工友们,看到这两口子吵了起来,一个个也在议论纷纷了起来。  我仔细的听了听,他们无非是在说,“谁提议做这种事情的?”  “王八蛋,那天你干了两伙,下一个要找也是找你,”  “你特么的还说我?你连人家的嘴都没放过。”  这些家伙的话,简直是要多污有多污,但我也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他们在推卸责任!  是的,陈哥的死给所有人敲醒了警钟,那天参与了这事件的畜生都在小敏的复仇名单里面。甚至,也包括了我这个胆小怕事,收了大家红包的人。  现在,他们都寄希望与把责任推卸了,让别人来顶替,希望小敏的凶魂杀了那个罪过最大的人,从而可以放过他们。  “没用的,既然她带着那么大的仇恨去自杀,一个人有勇气钉穿自己的喉咙,挂在工地上死亡。我相信,她的怨恨已经到达了极点,恐怕整个工地上的人,都别想逃!我们都会死!”我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一副恐惧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外面的工地上,那处空旷的水泥路,无人敢去踩踏。这一会儿,像是在深沉而黑暗的地底,一阵阴森的惨笑从哪里传来。
  一如那个女人,当初带着一脸决绝离开时的笑声。  这一次,那个贱女人表婶,直接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对不起,小敏,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别怪我,大不了我多买点钱纸烧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其他的工友,一个个也吓得直缩脖子。  前面有一个不信邪的陈哥,他的惨死,让无神论者都开始心慌了。  还是老李,这个工地上已经干了多年的老油条,脸色变换得厉害。他保持着镇定,冲着我说,“三炮,我看刚才那风水先生,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你再去找找他,让他救救我们大家吧。”  我本来名字叫“陈三好”,因为刚来,他们都说我愣头愣脑的,给我取了个外号“三炮”。  我真的觉得很可笑,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这些人一个个害怕得要死,可不就是做了亏心事吗?  老李这人是个人精,看着我站在哪里不动,似看透了我的想法一样,嗤之以鼻的来了句,“别忘了,当时你也是个从犯,你还收了大家的钱呢。如果,那女人真变成了鬼,杀光了我们,你也别想活了。”  我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这群做了坏事的畜生。
  可是,老李这句话说得对,我们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他们。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的厚着脸皮,去了那算命老头儿的店铺。  当时一去一回,下午三点了,我得尽快的办完事儿回去。  夜晚让我很心慌,如果一个人回去,我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陈哥。  这明明是火红大太阳的,也没有黑下来。可是,那家做“白喜事”的店铺,却死死的关上了门。  一个看门的年轻小伙,正在关门,我赶紧抢先两步走了上去,拦住了他。  “我说先生,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明日请早吧。”  “既然做的是这行,都要死人了,还能等吗?”  “你去别家找要的东西也行啊。”  “别家可找不到,我要见你们老板。”  “老板?他他他……他不在。”  这年轻小伙,在我提到他老板时,支支吾吾的一看就在撒谎。  我赶紧的哀求他,说是急事,关乎好几十条人命,你们老板必须得帮帮忙。  “你就是之前请我们老板去的人吧?他说了,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自己弄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吧。”说完,那扇门就像是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给彻底的关闭上了。  我本想再苦苦哀求一下,但看了看时间,已经走向了下午四点。再继续的磨蹭下去,我非要摸黑回去不可了。  我陈三好真后悔出来打工了,为了那点廉价的血汗钱,结果却摊上了这样的大麻烦。  说到底,怪谁呢?  回去的路上,我可耻的花了身上仅剩的钱,直接打的出租车回去。  刚一到工地,一伙工友就把我给围了,追问我事情怎么样?  我摇头说,那算命师父让我们自生自灭。  “草,老东西,倚老卖老。没有他,我们还做不成事儿了?用最后的办法吧。”老李开口叫骂了一句。  我愣住了,问他们是什么最后办法?  表叔老王头,一脸阴狠的说了一句,“掘墓毁尸!”
  农村人,不对!应该说,中国人都有这种封建思想,那就是人死之后,身体一定要保持完整,否则下辈子无法投胎。最惨的要属掘墓鞭尸了,伍子胥当年报仇,这么做让仇家永世不得超生的。  相传,清朝的太监在净身之后,那东西都要好好保存,等待有一天干不动了,宝贝要取走,跟自己一起安葬。  我听到这些牲口说要掘坟毁尸,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们把人姑娘祸害了不说,还残忍的给砌进了水泥里面去。这些都算了,现在人家来报复了,居然还把恶事做到底,毁掉人家的尸体。  我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家伙。  “我说,你们疯了吗?觉得自己做的缺德事情还不够多,还想加点料是不是?咱能不能收手了,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这话刚说完,那贱女人表婶冲上来,一个大嘴巴子削在了我的脸上。  她用那泼妇的叫骂声,大叫着,“说啥呢?你小子说啥呢。现在给我们装圣人了?当时收钱的时候,我没看到你手软过啊?你真要那么伟大,为什么事后不去报警?说到底,你还不是龟孙一个?我告诉你,既然做了坏人,你就别做好人。现在,只有毁了那女人的尸体,我们才能活下去。”
  这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我咬牙切齿,真想一巴掌打回去。  但是,四周的那些工友们,一个个都在劝我。  老王头更是拉着他媳妇,又上前来,好言相劝,“我说三炮,咱好歹算是沾点亲戚,你得喊我一句表叔对吧?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得不劝劝你了。你家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吧?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不替自己想想,也替家人们想想啊。”  老王头很厉害,知道我的弱点是什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一想起还躺在家中的爷爷,还有等待着自己的父母们,我只能选择妥协了。  我承认,自己真的是变成了个地地道道的从犯。  一个人犯下了错,如果想要弥补这个错误,那么他只能用更多的错误去遮盖了。  大晚上的,所有人拿着镐头,围拢在一块儿朝着当初将小敏砌进去的地方而去。  劫色害命,说老实话,每个人都心慌得要死。站在哪里,一想起此刻就踩在小敏头上,她就在我们脚下,我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是张开的。  冷风一吹,这身体就是一凉,忍不住整个人就开始哆嗦了起来。  旁边的老王头使劲儿推了我一把,不悦的说,“喂,不要这胆小好不好?真是的。你这点胆子,将来怎么做大事啊?”  做大事,像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叫大事,那我宁愿一辈子都胆小。
  所谓人多胆大,大家相互的聚集在一块儿,倒也可以彼此的壮壮胆。  我小声的问老王头,他们到底打算把小敏的尸体挖出来,做什么?  老王说,尸体要保护完整,小敏既然变成了恶鬼,我们只能毁掉她的尸身了。根据老李交代的办法,把尸体挖出来,用荔枝柴给烧了,让她魂飞魄散。  听到这里,我吞咽了一口唾沫,这些人咋这么歹毒呢?  我越想越觉得郁闷,小声的问老王头,你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不怕将来生个儿子没P眼?  别人我不敢问,但老王头是窝囊废,我这开口说他倒也没什么干系。  老王头听了我这话,反而臭骂我,“你小子就是典型的做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做好人?”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一如之前的选择,在生命威胁和道德之间,没有多少人是圣人。  可是,这心中的坎儿,就是过不去!  那时候的天气可是相当干燥的,水泥倒浆下去,立马的就凝成了硬块儿。小敏的头七了,也就是说过去了整整七天的时间,这一镐头下去,黑乎乎的晚上都能溅起火花来。  几个人轮番上场,手指头都打出血泡,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坑来。  开塔吊的小李,有点心虚,天气有点凉,他紧了紧衣服,说话带着颤音,“要不然,咱去找打桩机来吧,这么个挖法,就是明天早上也挖不开啊。”
  “你疯了,咱去哪里找打桩机?再找一个人来宣扬一下你们做的坏事儿吗?这么多人,就是一人一镐头,也给它挖开了。”他爸老李冷冷的呵斥了一声。  大家伙儿一起使力,轮番的上场。  在这种情况下,挖着挖着,时间你是感觉不到的。  不知不觉的,我因为太累,喘息了一会儿,看看时间此时已经两点。  在农村的时候,晚上1点到3点,很少有人出门。老一辈告诉你,这时候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脏东西”都在外面游走。  至于如何确定有没有脏东西,一般的农村就看狗叫了。  如果狗莫名其妙的叫,表示有灵体经过,如果它叫得很厉害,一直不停,就说明那玩意儿不肯离去。当你看到这狗后腿人力,尾巴下垂,那就是厉鬼。最恐怖的就是这狗流出眼泪,吓得瑟瑟发抖,说明这厉鬼有怨念,你自求多福吧。  巧的是,我们工地上恰好就有一只狼狗。  因为工地上有很多钢材,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喜欢半夜来偷,所以养上一只狗防止有小偷。  本来那狗睡得好好的,我们挖水泥地,它只是看了看,又趴在了哪里懒洋洋的不动弹。但这一会儿,它居然莫名其妙的狂吠了起来。  我的眼皮子狂跳,对他们说不好,恐怕要出事情。  老李则板着脸,严肃的说,“怕什么?真有鬼又如何,咱们这么多人,阳气重,她也不敢靠近。继续给我挖!”  老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  我怕的是,这办法对普通的鬼有作用,对小敏那种怨念太重,又是穿红裙死的,恐怕是无效的。  这不,挖着挖着,我那表婶儿顿时凄厉的大叫了起来。  所有人的手电筒冲着挖出来的坑里面一照,殷红殷红的血不断往外在冒。
  大家都吓傻了,愣在哪里一动不动,夜晚的风吹过,那感觉不如心中的冷。我感觉如坠冰窖,大热天,身体都在发凉。  老李很有见识,在哪里安慰我们说,“尸体当时砌入了水泥里面去,水泥上面干了之后,其实下面是湿的。天气一热,水汽都在里面,既然尸体埋在其中,有血水又有什么稀奇的。”  这话一说,大家这才稍微的安心了一点。  但是,我认为……我读书少,你表骗我!  这尸体死后,出现了尸僵,血液不流通之下会凝固成为血块。小敏当时是半夜自杀的,第二天被我们发现,然后砌入了水泥里。就算是下面有水汽,这流出来的血水也应该是黑色的吧?  可是,我们面前这个坑里面流出来的血水,是那种血红血红像是刚从身体里面抽出来的。  我感觉头皮发麻,这事情不简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扔掉了手中的镐头,让他们赶紧停手,将水泥填回去,否则事情就弄大了。  老李却嘲讽我,天大地大,能有人命大?要是填回去了,明天又死了一个人,算谁的?你陈三炮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时间,我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我不说话,老李吩咐他们,继续的开挖。  夜色中,镐头一下又一下,不断的敲击下去,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来。  我看着那越来越大的坑洞,心中“扑通扑通”狂跳,这每一下的敲击,就像是在一个人的身体上捅出一个窟窿眼,鲜血不断的狂喷。
  旁边的狗叫得越来越厉害,它后腿已经人立了起来。冷风吹拂着,空气中都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我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肯定得出事,无论如何得阻止他们。  但就在这时,老王头大叫了一声,“卧槽,真特么活见鬼了!”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我扒开人群朝着里面挤,眼珠子朝着坑洞里面瞄。  就这一眼,我感觉全身鸡皮疙瘩不断的冒出来,身体忍不住的打颤,魂儿当场从天灵盖下去了大半截。  铺水泥下面得先打地基,一般要先扑上一层石头,石头上面是小石头铺垫,然后水泥在平面给打平。  坑里面,这一会儿已经挖到了下面的地基,除了一片殷红的石头什么也没有。  没错!尸体不翼而飞了。  所有人都感觉炸毛,当时尸体是大家一起埋下去的,怎么就不见了?  一种冰冷的沉默气息,在众人之中弥漫着。  老王头这家伙听到那边狂吠的狗,一阵烦躁,说会不会是这狗把尸体刨出来吃掉了。  我们都觉得这家伙是个萨比!  你要是埋在了野外尸体不见了,这个理由能解释得通,但是将尸体砌入了水泥下面,这镐头敲下去都能溅起火花来,狗爪子能刨开了?  老李皱起了眉头,转头问我们,那天谁负责抬的尸体。  “陈哥和二狗吧?”一个工友说了起来。  陈哥已经死了,只剩下了二狗,他站了出来。  他好像知道老李要问什么,指了指地上,说没错,尸体当时就被我们埋在这里。为了不搞错了,我那边还故意弄了一个标记。
  我们顺着他所指的看去,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X”。在水泥没有干的时候画上去的,现在标记已经永远凝固。  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只能用一个“邪”来表示了。  老王头的媳妇受不了了,在哪里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朝着后面缩,喃喃自语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小敏……她自己爬了出来?”  这一句话说出来,让本来就无比恐惧的我们,无疑更是雪上加霜了。  这时候,那令人讨厌的混蛋狗,终于停止了狂吠。但紧接着,它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  那声音真的很销魂啊,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发出声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丝歇斯底里的哀嚎。  这一下,所有人那仅存的一丝勇气,也随着狗的哀嚎而烟消云散。  至于是谁提出来先回窝棚去的,已经记不清了。  反正,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个提议被所有人都通过。  老王头和他的贱老婆,晚上也不敢单独的睡在一块儿了,我们所有人全都挤在那狭窄的窝棚里面。  这个夜晚,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注定了要失眠。  玩手机的,拿着手机,却没有解锁。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睡觉的,闭着眼,但你能感觉到他在被褥里面瑟瑟发抖。  用一句最经典的话来形容此刻每个人的想法,那一定就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相反的,我居然觉得很坦荡,虽然我明知道自己也是在这复仇名单上。如果,小敏的鬼魂真来报仇,我一定也是在劫难逃。  但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可能我觉得自己罪行小,我的死亡会排在最后。也可能,我觉得这种地方是一种受罪,相反死了也许就解脱了。  他们睡不着,我却安安稳稳的睡得踏实。  这一觉,睡得很死很死。  睡到都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是一片青青的草原,到处都是狗尾巴草和野花。  在这种地方,和煦的风吹拂着,我感觉自己好困好困。  倒在草地上,正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个大觉,却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拿着一支狗尾巴草,正在骚弄我的鼻子。  草上还有点点露水,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眼来,说了一句别闹,睡觉呢。  就这一眼……美梦破碎。  眼前哪有什么漂亮的女孩儿,什么狗尾巴草和露水,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脑袋,翻着白眼近在咫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的头发很长,扫动着我的鼻尖,喉咙处戳开的窟窿眼,这一会儿正在往外喷血,顺着脖子一滴滴的就滴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就这样惊恐的盯着她,全身如同筛糠般疯狂抖动。她却咧着满是鲜血的嘴,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笑。  不笑还好,一笑之下,劈头盖脸的喷了我一脸鲜血。
  挺你啊楼主,加油!
  人家农民工招你了惹你了又黑人家,我一个大写的卧槽(#?Д?)啊
  楼猪,更啊,别太奸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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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血带着一股恶臭铺面而来,眨眼间给我弄成了花脸。我哆哆嗦嗦的盯着面前的死人头,吓得忘我的大叫。  我嘲笑老王头的窝囊和失魂落魄,但这一会儿的自己,尖叫得就像是个娘们!  那死人头惨笑连连,笑容越来越夸张,接着这牵动的嘴角,从面前一直裂开到了耳根的位置,一张血盆大口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瞬间,大嘴笼罩而下,狠狠的咬向了我的脑袋。  啊~  一声尖叫,我一下从自己的床铺上弹了起来。  窝棚的床简直不能称作是床,就是在几个空心砖架起来,上面搭上一块木板。  我这因为受到了刺激,凶狠的蹦跶,空心砖没撑住,一下子跌到了下去。连带着“哗啦啦”的其他的床铺,也跟着一起垮塌了下来。  本来熬了一宿,眼看着就要睡熟的工友们,一个个纷纷惨叫着跌下了铺。  开塔吊的小李,率先跳起来,四周的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快步冲上来一把就拧住了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臭骂着,“陈三炮!你这臭小子找茬儿想死是不是?”  我想起之前那个梦,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说,“我梦到她了,小敏她来找我们报仇了。”  “三炮,你……你别瞎说……咱们这里这么多人,都是老少爷们,阳气重得要死。那鬼怎么敢来找我们?”老王头吓得够呛,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  我很恐惧,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也这么害怕死亡。  “那只能对付普通的小鬼吧?像是怨气那么重的小敏,她要真来找我们复仇,根本就挡不住。要不然,那个阴阳道士为什么给吓跑了?那地上的香,又怎会燃出了三长两短的征兆呢?”
  我额头上满是汗水,涨红了脸,几乎用咆哮的声音大喊大叫了起来。  这一番话,让在场做贼心虚的众人,一个个都搭不上话来。  现场的气氛就像是结冰了,都能滴出水来。  “陈三炮,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谁不知道你看上那妮子了?”  关键时刻,又是老李站了出来,这家伙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也是最能镇得住的人了。  老李很特殊,他这把年纪了,并没有参加那晚上的牲口行动。只因为他儿子做了那事,闹出了人命,他是第一个提议将尸体砌入水泥里面的人。  老李不是个坏人,但因为“护犊子”将自己变成了坏蛋。  “马上就天亮了,红火大太阳,什么邪魔、什么妖怪,白天敢出来,阳光定会晒她个魂飞魄散。”  老李的话从来不会让人怀疑,因为他打一个偏远的农村来,哪里习俗多。提出将小敏的尸体挖出来,用荔枝柴给烧掉,也是他想的办法。  既然他说了白天小敏不会出来,那大家自然也是相信他的。  “对,哪有那么多鬼,大家别自欺欺人了。”  “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我们还是准备开工吧。”  四周人,一个个跟着瞎起哄、鼓劲儿,这一会儿恐惧随之烟消云散。  只有我苦笑不已,自欺欺人,到底是在说谁呢?
  “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我们还是准备开工吧。”  四周人,一个个跟着瞎起哄、鼓劲儿,这一会儿恐惧随之烟消云散。  只有我苦笑不已,自欺欺人,到底是在说谁呢?  砌入水泥里面的尸体都不翼而飞了,他们居然还敢说这世界哪有那么多鬼。  无论恐惧与否,无论生死距离有多近,但我们所有人至少要顾眼下,因为……不干活儿,就没饭吃。  张顺发是个地地道道的资本家,剥削压榨着我们,大家一夜失眠,却要抢工,必须得完成某项工程。  我很不幸,无一技之长,既不会打孔砖,也不会抹地皮。  唯一有的只有一把子傻力气,将这砖头,一车接着一车的推到楼上去。  城里人不知道珍惜,农村人不知道浪费。  可是,我却一次又一次,干着最重最累的活儿,浪费着自己廉价的劳动力。  几车下来,我给累瘫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躺在那里就像是一条狗一样,伸长了舌头,“哈呲哈呲”的喘粗气。  “汪汪!”  一阵阵的犬吠响了起来,我休息的地方正好是那条看工地的狗旁边。它跟我一样,吐着舌头,一个劲儿的向我示好。  我现在很累,人在极度疲倦之下,是吃不下东西的,唯一想的就是喝水。  我将自己的馒头,掰了半个给它,这家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两三下就吃完了,还一个劲儿的冲我摇尾巴。  我叹息了一声,看着它无可奈何的说,“没了,这剩下半个我自己要吃的。不吃东西,下午的体力活儿我可扛不住。”  “哈,真是一对狗东西,你俩正好凑一对儿。三炮,你看看那条狗是不是母的,要不然今晚你俩圆房算了?”
  吃午饭的点,身后一个人朝着我走了过来,肆意的嘲笑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如果说,这工地上我讨厌的人能列一个排行榜,陈哥只能排在第二,第一的就是这位叫李茂的小混混了。  他每天没事情干,就在混日子。仗着自己的表哥是包工头,也就是张顺发,他混入了工地。  干活儿的时候,上头老板来监察时就做做样子,卯足了劲儿的干,只要监察一走,立马该抽烟抽烟,该玩玩。  因为他表哥是张顺发,我们的老板,谁也不敢招惹,生怕丢了饭碗,所以能忍则忍。  我前面说过,在这工地上,他们都有欺负新人的习惯。  李茂也一样,我来之后,处处的招惹我。  走到了我身前来,看着我手中的半边馒头,他一巴掌就给我拍掉了,接着哈哈的说道:“这种喂狗的东西怎么能给人吃呢?走,伙计,我带你撸串去,再来点啤酒,保证让你爽翻天。”  说到这里,他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脑袋道:“你看看我这记性,都给忘了。哈哈……你是个穷鬼,吃个毛的撸串啊。你还是去捡狗舔过的馒头吃吧……”  看着他的背影,我咬牙切齿,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  莫欺少年穷,混蛋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老子会赚很多很多的钱把你踩在脚下。  我在内心暗暗发誓。  可惜,现实就是弄人,这种誓言永远也不能实现了。  因为,旁边的那条狗,看着远去的李茂背影,疯了一样狂吠着。  我一阵纳闷,转头看过去,恍惚间……  我看到李茂的背上,一个穿着红裙,披头散发的女人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一步步的跟着他在移动着。
  我吓坏了,站起身来,使劲儿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  可是,就这一恍惚的功夫,李茂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刚刚那是什么?  好像一个红衣女人,搭着他的双肩在走,但不可能李茂没有发现啊?  看着旁边狂吠不止的狗,我突然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窜出来了,事情要糟糕啊。我这是因为太累眼花了,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此时此刻乌云密布,竟然要下雨了。  也就是说,等下没有阳光了吗?  “喂,我说大侄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哎哟,我说你这家伙,怎么把自己的馒头喂狗了,你作为一个乡下人居然这么浪费,不知道在农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那窝囊废的表叔这一会儿走了过来,站在背后,一个劲儿的唠唠叨叨说着。  我脖子就像是生锈了的机械,僵硬的扭动了过去,看着他,傻兮兮的说了一句,“她真的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你表婶么?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老王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哪儿怪异的询问我。  我指着李茂远去的方向,语音有点颤抖的说,“小敏刚才好像回来了,这一会儿……就趴在李茂的后背上。”  老王头这窝囊废,一声“妈呀”,直接的吓得瘫坐在了哪里。  他拼了命的想站起身来逃跑,可是已经吓得腿软,于是你能看到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想站站不起来,想跑也跑不了。于是,就跟一条蛆虫一样,在哪里扭来扭去的。
  我拍了一把脸,觉得好丢人,老王头唯一坚强的一点……就是折腾了这么久,好在没有吓得尿了裤子。  龟兔大赛谁赢了?  兔子和乌龟都赢了,为什么?  因为比赛当中还有一只蛆!  说老实话,我恨透了李茂,巴不得他赶紧去死。但是,我不希望他死在小敏手中,因为一旦开了这个惯例,下面我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恐怕将无一幸免。  老王头是指不上了,我只能去找别人帮忙。  但是,找到了那些工友,他们的自私性,真是让我看透了。  一听说是小敏,他们要么嘲笑我的“无知”,教育我大白天的哪来鬼?  要么就是老王头那样,心里有鬼,不敢去帮忙,找着借口。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也对小敏做了那种事情,这去帮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面跳吗?  中国人很奇怪,看到别人有危险了,生怕殃及池鱼,从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可是,当有一天这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他居然还奢求别人来帮自己。  说来真是讽刺,我居然要去救自己最讨厌的人!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勇敢的人,相反我很怕死,但正因为怕死,我必须阻止小敏继续杀人,否则有一天这灾难一定会降临到我头上。  是,我该死,但我不想死。怕死是人类的天性,即便做下了无耻之事,我依然想活着。  鼓起了勇气,我朝着李茂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头顶上闷雷阵阵,乌云压顶,那太阳已经渐渐的开始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我开始心绪不宁,雨幕来临前都会伴随着一阵闷热和烦躁,额头上的汗水豆大如出,我看着匆匆的行人,迫切的想要找到李茂的身影。  我跑得快要断了气,我的天呐,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做这种事情。  李茂那该死的混蛋,他要死就去死好了,反正也是罪有应得,我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  许多东西,在你费力去找,总是找寻不得。可在你放弃之际,他又鬼使神差般的出现了。  我累得够呛,刚撑着一根电线杆子在喘气时,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这串不错,撸得太多,又喝了那么多啤酒,我这一会儿都快胀死了。”  “哈哈,李哥,你今天心情肯定好吧?”  “那是当然,因为之前有个出气筒嘛。哈哈……走走走,回去再耍耍那穷鬼。”  我急匆匆的上前去,一把拉住李茂的手,大叫着,“你就快死了,还有心情撸串?”  可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可能因为我太焦急,说话有点莫名其妙的。李茂怪异的看着我,随即和他的那群猪朋狗友,全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是想说什么?那女鬼找上了我,要杀了我吗?哈哈……”  李茂夸张的大笑着,接着一拳头打在了我的胸口,疼得我蜷缩起了身体,不断的剧烈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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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特么给我玩这一套,这把戏你骗骗那些胆小鬼还有用。当年老子都玩剩下的招数,你还来吓唬我?希望我受到你的惊吓,心神不宁、慌慌张张的,像陈傻子一样出意外吗?”李茂嚣张的大声叫喊着。  前面已经说过,李茂的表哥是张顺发,他的待遇自然跟我们不一样。  他住的地方也不是窝棚,在外面有自己的出租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过得很潇洒。自然,对于陈哥出事的时候,他是不在现场的,也不相信有鬼怪一说。  当时参与小敏这事,缘由是李茂晚上闲着无聊,跑到工地上来想找人赌钱,结果碰巧遇到了这事情。  作为一个小混混,他无耻的参与了进去,成为了玷污小敏的人之一。  听他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家伙不认为陈哥是被鬼害死的,相反是因为大家胆小做了亏心事,以讹传讹,弄得人心惶惶,陈哥心虚才出了意外。  我看着他,大叫着,“傻子,你特么的一意孤行,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我可能是挨了这一拳头受了气,也可能是对这白痴很火大,所以说话自然不客气。当然,其结果也可想而知,李茂和他的猪队友们把我狠揍了一顿。  打得我鼻子都是血,头昏眼花,双眼直冒金星。  他们揍完了我,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看着嚣张远去的李茂,在他的背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双手依然搭在他的肩头,慢悠悠的跟着。  在我注视她的同时,她的脑袋一百八十度的扭到了后面来,咧着嘴冲着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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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上下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特别难受,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我走一字步双腿一挤压,都能从中间喷出水来。  知道的人以为我淋了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了膀胱癌,大小便不尽呢。  就这样,靠着龟速般的前进,我终于远远的看到工地上那塔吊了。  虽然能见度只有三米左右,但那玩意儿又高又大,雨幕之中黑乎乎的有一个轮廓。  我欣喜若狂,感觉就跟中了五百万似的,屁颠屁颠的朝着那边跑。但这老天似乎跟我作对一样,雨开始倾盆而下,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我仔细的嗅了嗅,感觉快要吐了!  那是一股血腥味,味道很冲鼻,一直钻到你胃里面去。  随着距离工地越来越近,那味道越来越浓郁,一下子那感觉就像是……空气彻底的粘稠了一样。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走到了塔吊附近,我远远的看着四周的一切。按说,这个天气不可能出工的,因为很危险,容易发生意外。  那么,工友们这一会儿应该是呆在窝棚里面打牌、抽烟才对。  可是,看着我们那窝棚,趴在那里黑乎乎的,就像是一只怪兽张着漆黑的巨口,等待着我的进入。  “玛德,这个时间点他们就睡觉了?还这么为老板着想,灯都不开了?”  我一阵的纳闷,一步步的朝着窝棚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看着那扇只要稍微一推,就仿佛会破碎的烂木门越发心慌。内心里面,始终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别碰它!一旦打开这扇门,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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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  我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因为害怕还是寒冷,忍不住的开始哆嗦。  “表……咳,表叔?表婶?老李,小李!”站在门口,我扯着嗓子大声的叫喊了起来。  可是,窝棚里面没有任何的回音,我壮着胆子,开始提高了音量,又一次的把所有人喊了一个遍。但同样的结局,黑漆漆的窝棚里面,就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开始心慌,我开始局促不安,而且那恶心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我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在淋雨,相反的就像是掉进了一个粘稠的血池里面一样。  可即便如此,内心的好奇却更加的重了,我很想知道这窝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另一个声音如同一个魔鬼,不断的在循循善诱着我,让我赶紧的打开那扇门,一探后面的真相。  我的那心跟猫抓一样,痒痒得难受。  壮着胆子,一咬牙,干脆把心一横准备把大门给推开了。  可就在这时候……  从屋子里面,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那声音很锐,就像是有人用尖尖的指甲,正在刮擦着黑板一样。每一次的声响,直接作用在灵魂上,让你为之悸动。  那感觉……  屋子里面有什么鬼东西想要出来,但它没办法做到人类做的事情,不能用手打开门!  蛰伏了这么久,看我还不行动,它开始迫不及待的抓门了。  吓得我一个劲儿的向后退,恐惧已经占据了内心,我再也不敢向前了。  转身虽然知道自己会迷失在雨夜中,但我只想离开这鬼地方,无论是谁,哪怕就是路边的一个乞丐也好,我希望能看到一个活人,至少让我知道自己不是被单独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的!  我拼了命的跑,雨幕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再加上剧烈的运动,跑到塔吊哪里我再也撑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呕”的一声干吐了起来。  吐了好久,额头上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头上。  我伸出手擦了擦,放在眼前一看,红红的,很快被这大雨给冲刷了干净。  带着一脸疑惑,我抬起了头,朝着头顶看去,却看到所有工友都原封不动的挂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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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旺财ABC
21:59:00  “咕咚!”   我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因为害怕还是寒冷,忍不住的开始哆嗦。   “表……咳,表叔?表婶?老李,小李!”站在门口,我扯着嗓子大声的叫喊了起来。   可是,窝棚里面没有任何的回音,我壮着胆子,开始提高了音量,又一次的把所有人喊了一个遍。但同样的结局,黑漆漆的窝棚里面,就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开始心慌,我开始局促不安,而且那恶心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我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在淋雨,相反的就像是掉进了一个粘稠的血池里面一样。   可即便如此,内心的好奇却更加的重了,我很想知道这窝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另一个声音如同一个魔鬼,不断的在循循善诱着我,让我赶紧的打开那扇门,一探后面的真相。   我的那心跟猫抓一样,痒痒得难受。   壮着胆子,一咬牙,干脆把心一横准备把大门给推开了。   可就在这时候……   从屋子里面,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那声音很锐,就像是有人用尖尖的指甲,正在刮擦着黑板一样。每一次的声响,直接作用在灵魂上,让你为之悸动。   那感觉……   屋子里面有什么鬼东西想要出来,但它没办法做到人类做的事情,不能用手打开门!   蛰伏了这么久,看我还不行动,它开始迫不及待的抓门了。   吓得我一个劲儿的向后退,恐惧已经占据了内心,我再也不敢向前了。   转身虽然知道自己会迷失在雨夜中,但我只想离开这鬼地方,无论是谁,哪怕就是路边的一个乞丐也好,我希望能看到一个活人,至少让我知道自己不是被单独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的!   我拼了命的跑,雨幕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再加上剧烈的运动,跑到塔吊哪里我再也撑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呕”的一声干吐了起来。   吐了好久,额头上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头上。   我伸出手擦了擦,放在眼前一看,红红的,很快被这大雨给冲刷了干净。   带着一脸疑惑,我抬起了头,朝着头顶看去,却看到所有工友都原封不动的挂在上面!  -----------------------------  楼主还没更新呀 每天等着追呢!  
  楼主加油阿,今夜又不更。  
  楼主哇楼主,
你介个小故事太迷人了,说得跟真的一样⊙▽⊙
keep on 呀楼主大哥!
  楼主你这是要弃楼吗!快更啊!  
  完了吗  
  我是催更线~~~~~~~~~~~~~~~~~~~~~~~~~~~
  楼主不要太监啊!一直都挺你的,每天来都看看,好失望的说!
  弃楼了?
  那一幕,让我终身难忘。  我感觉全身炸毛了,每一根汗毛,一根根的都倒立了起来。  工友们全死了!  他们被人像是穿糖葫芦一般,插穿了喉咙,给生生吊在了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圈,在这雨幕之中,像是过冬的腊肉,随风飘荡!  鲜血不断的顺着塔吊滴落下来,因为这雨实在太大了,一冲刷之下,血腥味弥漫得到处都是。  我大大的张着嘴,脸上分不清楚是眼泪、口水、鼻涕还是雨水。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据说收缩器官控制不住,轻则眼泪鼻涕齐流,严重者直接的膀胱大开,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吓尿了!  难怪工友都不在窝棚里面,原来他们早已经死了!  而且,这死法和当初的小敏一模一样,挂在塔吊上,刺穿了喉咙,看着那密密麻麻挂在上面的尸体,我想我崩溃了。  转身几乎是连滚带爬,我狼狈的拼命逃窜。可越是惊慌失措,越跑不动,这地面上就跟打了油一样,滑腻得厉害,我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倒灌了一嘴的泥。  “哈哈……哈哈哈……”  身后那凄厉的惨笑声,一阵阵的直刺耳膜。  我惊恐的转过头去,雨夜之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这一幕吓得我双腿直哆嗦,拼了命的想要站起来逃命,可这双腿就是不听使唤,犹如灌了铅一样沉重。  身后的红衣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明明就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但距离我却越来越近了。  “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惊慌失措的咆哮了起来,口水喷得到处都是。但这已经不是顾形象的时候了,我拼了命的敲打自己的双腿,疯了一样呐喊着,“动啊,动啊,你特么的赶紧给我动啊!”
  不争气的双腿,纹丝不动,但那女人已经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我能看到她身上那件被血染红的衣服,竟然不断的在流血。一路的移动过来,在她的身后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路,无论雨水如何的冲刷,也化不开那浓郁的红色。  这条血路之中,无数的冤魂在哀嚎着。  里面全都是我认识的人,老李、老王头、陈哥,他们张牙舞爪的,想要把我也给拉进去。  “动啊!卧槽,再不动,我就锯了你。”  当人的恐惧达到一种临界点,要么就彻底的给吓死,要么就彻底的给爆发。  我属于后者,这一刻终于双腿动了,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玩了命一样朝着前方跑。  就在女鬼的爪子,一下子要抓到我脖子上的时候,终于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冲入了那无尽的雨幕之中。  这一通撒丫子,我跑得口吐白沫,双眼都翻白了才将那女人给甩掉。  “啪!”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撅着身子在哪里喘粗气时,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背后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前面已经说过,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一声大喝,我回身就是一拳头打了过去,疯了一样,我也不管是什么鬼不鬼了。  我只知道,不弄死她,她就要弄死我。拳头跟机关枪似的舞动着,“嘭嘭嘭”的照着身后的家伙,玩了命的狂揍着。  “哎哟,哎哟,我滴妈呀!小伙子,你这是干啥啊?老汉我做错了什么啊?”  听到这苍老的声音,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暴揍的这人不是什么女鬼,就是那天跟着我一起来看现场的算命老头。  看到了他,我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搂住这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比看到了自己的亲爹还要亲。  “救命啊,先生,我要死了。求求你救救我!”  “小伙子,我这不就是来救你的嘛?怎么,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啊。我的天,老汉我的这老腰啊!”  那老头儿揉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的,看来刚才真的被我揍得不轻。  我赶紧的搀扶着他,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这老头一下子愣住了,说你小子傻了吧?哪来的工地,哪来的挂着的尸体,从头到尾你都在原地打转好不好?  我也懵比了,我在原地打转?这什么意思?  算命老头叹息一声,无奈了,伸出了自己的一根中指。  我气得脸都红了,遭遇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还对我竖中指?  刚要好好的说说这老头,却见他将手指头伸入了嘴中,一口咬了下去,神神叨叨的念了些什么鬼咒语。接着,那带血的中指,朝着我眉目正中心就是一戳。  就这一下……  哎,我眼不花了,腿不瘸了,我能垫步了,我能大跳了。  四周的声音也恢复了,眼前能看到躲雨的人,能看到穿梭的车辆,能看到嘲笑我的人。  我发现自己一身的肮脏,站在哪里,傻兮兮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不曾离开过,被李茂打翻在哪里后,我就已经失了神,走了魂。  赶紧的擦了擦身上的肮脏,我焦急的问算命老头,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告诉我,很简单,你中邪了!  “我去,难道我不是遭遇了鬼打墙吗?”  “非也,你是鬼迷眼了,看到了许多的幻觉。如果没有人指引你走出来,你要么给活活吓死,要么就变成白痴,这一会儿成植物人躺医院了。”  这话弄得我一阵语塞,突然间我想到了自己最后看到的东西。  趴在李茂身上的红衣女鬼,脑袋180度夸张的转过来,冲着我诡异的一笑。就是那一眼,让我彻底的中了招,陷入了“鬼迷眼”中去吧。  想到这里,我抓着那老头儿的手,感激得五体投地。  算命老头问我,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到了什么地步了?  “已经有一个人被害死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找上了第二个,很可能又要死人了。”我赶紧的回答着。  老头儿一脸怪异,盯着我询问道:“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你们到底对那女的做了什么?”  这话问得我一阵语塞,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她……她好像是受了点气,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那鬼难道脑子秀逗了?你们没做什么混账的事情,她至于变成鬼也不放过你们?小伙子,老汉读书少,你表骗我。”算命老头的话,让我脸红得不行,感觉自己挺无耻的。  坏事做尽,还要包庇罪犯,我这行为跟老王头说的“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怕老头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万一去报警,作为从犯的我进了监狱。家中的父母,还有病床上的爷爷,他们可怎么办?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进去!  “真的,老先生,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事情,就是那小丫头脸皮薄,说了几句轻薄的话。她一时想不开,所以跑去自杀了。”  我如此的说着,脸色已经红到了极点。天哪!我竟然是这么无耻的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呵呵……看来是老汉我多管闲事了。本来不想趟这浑水,但念在你们人多,上天有好生之德,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做点积德行善之事。可是,你小子却不知悔改,我看……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头估计是气坏了,我看到他的脸都青了。  这话说完,他甩手拂袖而去,留下了痴呆在原地的我一个人发呆。  是的,从内心来讲,我觉得自己也是个贱人,这最后的一次机会,又一次的错过了。  但是,我依然不愿意承认错误,因为如果真出事儿了,死的是我一个人,但进去了,那死的可就是我一家了。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要和那群牲口同流合污?说到底,他们用我的家人,反反复复的来威胁我。  在这种矛盾的纠结中,我淋着雨,一步步的回到了工地。  在幻境之中的恐怖事情,并没有发生,工友们一个个说说笑笑,在哪儿说着最近的趣事。  一群农民工聚集在一块儿,他们不会聊金钱,不会聊事业,更加不会聊国家大事。  更多的,是聊家乡的家常,以及……寂寞男人都会谈起的性事!  他们喜欢聊街边又来了什么新货色,价钱怎么样?  不知不觉,又扯到了那晚上的小敏,他们挺得意,说那女人年轻貌美,身材又好,弄起来真的很爽,还不用花钱。只可惜,最后死了,不然还可以多弄几次。  这话犹如一道霹雷,狠狠的炸响在了我的心头,我忍不住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  我到底是多么的白痴?  竟然为了这伙垃圾在包庇,简直比垃圾还不如。  我此刻恶毒的想着,小敏快来吧,杀光这群混蛋,弄死他们。  在死亡的危机面前,他们却口无遮拦,想入非非,我不知道这应该说是农民工素质低,他们压抑得太厉害。还是说,人之初,性本恶。
  在死亡的危机面前,他们却口无遮拦,想入非非,我不知道这应该说是农民工素质低,他们压抑得太厉害。还是说,人之初,性本恶。  在中国,我们的老祖宗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这是三字经的教育。  可是,在西方人看来,人性本恶。  每个人都有欲望,每个人都有自私性,在私人财产的时候,社会反而在进步,因为他们都要拼命维护和争取自己的利益,创造出更多的价值。而在中国,我们相信性本善,搞集体荣誉,吃大锅饭,社会倒退了整整十年!  西方的宗教很有意思,人有原罪。  上帝说,每个出生的人类,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带着罪恶。这种罪,源于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偷吃了“禁G”,被赶出了圣地,从而也造就了人类这个种族。  很有意思吧?  人类所谓的原罪是什么引起的?  性!  我们现在遭遇的这一切,最初的原点又是什么?不谋而合!  “来来来,压啦压啦,再不压就开了。”  李茂早已经回到了窝棚,今晚上他并没有离去,这一会儿正在摇色子赌钱。  很多的工友都去凑热闹,一个个的跟着起哄。  你想感受一下所谓的“黄、赌、毒”是什么吗?  那就来下层看看吧,这里有你想要看的一切。  农民工兄弟,最喜欢的三样东西,赌、黄、酒。  我不知道这三样东西,能引起多少人的共鸣,事实所指,我身边全都是这样的人。  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他们可以在收工后去喝二两“包谷酒”,可以去路边找几个站街女,而最严重的就是这赌博了!
  李茂叫得面红脖子粗,他是包工头的表弟,有点闲钱,当了庄家。按说最赚的是他,但不少农民工依然按耐不住手痒,加入了这行当。  我看这家伙还好好的活着,也无奈了,回到自己的床铺,躺在那里翻着手机。  多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倒倒内心的苦闷和憋屈,可惜我家太穷了,父母都用不起手机。  我从来不参与他们的勾当,因为我的钱得攒着,月底了要寄回家去。也因为如此,我显得是那么的不合群,被所有人都鄙视着。  淋了那么大的雨回来,我感觉全身好累好乏,眼皮子很沉,慢悠悠的即将要睡着了。  但就在这时……  一个正在赌钱的工友,却大声的说了一句,“李哥,你刚才是不是去找过黑脚了?”  “什么黑脚?老子还用找黑脚?妹子要泡多得是,跟你们这些穷鬼可不一样。”李茂不悦的吐槽了起来。  黑脚是我们的当地方言,也就是“站街女”的称呼。  之所以有这个外号,我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们都是这么叫的。我估计是站街女都穿得很少很暴露,最喜欢的就是穿黑丝袜吧。  “李哥真说笑,你看看自己的肩头,有两个女人的手印子,不是去找了黑脚是什么?”  就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我吓醒了,猛然间弹了起来。  扭头看向那边,李茂这家伙正叼着烟专心赌钱,不悦的说了一句,“鬼知道哪里碰到的手印子。我说,你们别废话,赶紧的准备压,我出去放放水,马上就回来开。”  说完,这家伙急匆匆的冲了出去,打开了窝棚的门。  在门打开,又合上的那一刹那,渐渐合拢的门缝间,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站在外面。  那满是鲜血的嘴角,一点点的上扬了起来,夸张的裂开到了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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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特么太监了?咋沉了呢  
  兄弟,作品不错。但照你这个更新速度,恐怕人会越来越少  
  楼主更新啊!
  不看了!
  楼主练葵花宝典了么?别挥刀自宫阿!  
  马克,养肥了再看  
  太监了?
  记号  
  太监了,不会这么坑吧  
  楼主你干啥啊,又不更了?
  亡魂工地,鬼姐姐,里面有  现也更新100多章
  不用,
  写的真好~
10:56:00  亡魂工地,鬼姐姐,里面有   现也更新100多章  -----------------------------  哪里看?  
  坑  
  尼玛,好深的坑  
  这写的主人公也太怂了,怕事儿,还想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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