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皈学习道教在青海西宁不知道是要拜师还是可以自学有人指点下吗

如何皈依道教? - 知乎204被浏览41177分享邀请回答13530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5519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查看更多回答2 个回答被折叠()真正的皈依/博士访谈录(索达吉堪布) - 净化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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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皈依/博士访谈录(索达吉堪布)
许多人都认为只要心中有佛就足够了,皈依不皈依的只是一个形式问题,用不着特别强调。说这话的人一般可分为两种,第一类人士可能根本就不了解佛教,他们凭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关于佛教的一鳞半爪的“知识”,经常在酒足饭饱之后,腆着装满了众生血肉的大肚子,抹着两片油光光的嘴皮大言不惭地说道:“不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管那么多干嘛,吃!”;另一类人则可暂时归属于佛教徒之列,只不过他们的身份的确有些不伦不类:一方面也研读佛经、闻思修行,一方面又觉得做一个他们自认为的真实意义上的佛子已是再好不过,何必还要头上安头、多此皈依一举呢?因而一听到有人说皈依发心之类的话,他们便认为那是给劣等根基者的方便语,自己这样的上上利根者根本无须多此一举。
对第一类人我们可以反问他们,你自己已经醉得不辨东西,哪里又能知道佛在哪里。在没能搞清楚什么叫佛以及凡夫之前,最好别说醉话或梦呓。对第二类人则须晓之以理:若连皈依都未能如理如法进行的话,你是不是一个佛教徒都已很成问题。别人怎么知道你是外道还是内道?况且皈依等于是正式迈入佛门,连门槛都未曾进得,你又如何获取上师三宝的加持与佛法的传承?所谓皈依者乃一切解脱之基,它能令进入佛门之人在相续中渐渐生起宁舍生命不舍三宝的决心,而这一点对任何欲求解脱者来说都至为重要。不论你是出于欲获今生来世人天善趣安乐之目的而皈依,还是为自己能摆脱轮回之苦而皈依,抑或为众生同证佛果而皈依,都必须首先履行皈依仪式,并进而时时提醒自己不忘作为佛教徒所应负起的责任与义务,同时还可把自己交付于自他的监督之下,力争在世人眼前树立起一个佛教徒名至实归的美好形象。故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皈依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一种摆设,它实在是有自己深深的密意。若能以大乘之发心皈依,并明确皈依之对境,且真实生起从今乃至成佛间永不舍离佛、法、僧之心愿,这样的皈依实在是殊胜无比,它比那种不明所以的所谓究竟学佛要有意义、价值得多。
今天,二零零二年六月三日,在我住的成都八一宾馆内,我就为来自美国的林心博士举行了简短而庄重的一次皈依仪式。
林博士是美国纽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物理学专业的博士,他的本科教育是在上海复旦大学物理学系完成的。从小到大,他对佛教都抱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态度,并且一直坚持钻研佛经。今天的皈依对他来说就像是水到渠成般自然,而且我相信,未来的他一定可以在学佛的道上走得更稳、更坚实。
我出生于浙江普陀山附近的一个小地方,可能是因从小就受佛教的熏陶,加之周围的人们十有八九都信佛、拜佛的缘故,故我接受起佛法来要比一般受正规学校教育的同龄孩童自然、容易得多。对我而言,佛教揭示出的关于宇宙、生命的正见,从未曾引起我片刻的怀疑。我总在想,如果佛陀都不能宣示真谛、解答我们关于人生的疑惑,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没有谁能敲开真理的大门了。这个道理并不深奥,翻开整个人类社会的思想发展史就可一目了然:在古今中外的剖析社会本质、试图提供社会发展指南的理论与实践体系之中,有哪一个已被时间与实践证明为是唯一真理?有哪一个可以将我们从生死的迷茫中拯救过来?迄今为止,不论是医学还是哲学,它们有关死亡的描述都让人无法信服,我还怎么可能再相信它们对别的领域的阐释。既如此,为何不能把我们探寻的目光投向佛教呢?所以我一直对一个问题耿耿于怀,那就是假如我们从小就能在一种宽容、多元的文化氛围中接受教育,人们对佛教普遍的无知与偏见肯定可以减少很多。而在过去的教育环境中,佛教已被先天地定名为封建思想的流毒、残余,它与迷信、自我麻醉早就被划上了等号。这种公众认识的误区是如此强大,以致佛教、佛教徒甚至没有发言的场合、机会去为自己挣得一席生存之地。如果是在一个开放的教育体制之下,情况就绝不会如此糟糕。(当然,现在的情况已比以往有所改善。)等我后来到了国外,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是好是坏最好留待事实本身来证明,对佛教也应该这样看待。
如果说儿时的亲近佛教得益于周围浓浓的佛教氛围,那么长大后的深入佛教则来自于自己独立思考后的决心。刚开始时,受母亲的影响,常常跟着她到庙里烧香拜佛。到了能思索一些问题的年龄阶段,我就自己找来佛教经典认真去看。我上学时,无神论几乎是所有中国人都必须接受的唯一信仰。尽管当时的我才初涉佛理,但也已能看出粗俗的机械唯物主义再加庸俗的辩证法所可能导致的恶劣后果:人们以为人是只可以活一世的,人死之后便是彻底的断灭、消失。这样他就不必再担心所作所为、所言所行的后果,这一切都将随着肉体的死亡而烟消云散。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了。
长大后再思考这一问题,特别是在面对当前整个世界范围内大面积存在的经济生活、政治生活、社会生活中的诸多暗流、腐败现象、极端的利益至上风尚时,深深的遗憾便油然而生。我们现阶段所遇到的许多问题,不能不说与我们儿时、青年时所接受的教育有一定的关系。若未来还是把物质至上主义摆在首位,现行的教育体制还拒绝佛教的因果之说,则将来的社会前景更可堪忧虑。
很替自己庆幸的是,我当时并未因了别人的看法而舍弃对佛教的信仰,自己心中多多少少还对佛法有着一点正见。这点良知让我陆陆续续把《心经》、《金刚经》、《妙法莲花经》、《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论》等经论一一完整研读再三,特别是上了大学之后,所学的物理学简直就像是给佛法在作注脚,这让我对佛法的信心更是空前增胜起来。很多同学以自诩的科学工作者的眼光笑我,他们总要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高声喝斥道:“从未有任何一个科学家以任何一种科学实验得到过关于佛教的任何一个定理,你别再五迷三道的了,好好掌握科学吧,那才是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所应献身的事业。”每当此时,我都会同样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们道:“佛法的研究范围远远超越科学的认知水平之上,科学的探索领域尚未触及佛法的研究范围,对一个自己还未展开研究的事物,你怎么能指望马上就做出判断呢?佛教揭示的是人心的奥秘,这根本就不是科学的探讨范围,故而越是严肃认真的科学家就越不会对科学还没能涉足的领域乱发表看法。所以你们才真正不配承当科学家这一头衔,有哪一个科学家会以对陌生问题的无知看法来标榜自己科学家的名分呢?所以你们才是五迷三道,总以为自己掌握了宇宙人生的全部真谛。如果科学已通达了所有令人们倍感怀疑、困惑的问题,那科学家还有什么能存在于世的理由呢?他将不可能再代表人类的精英阶层,他只不过是在重复前人的劳动成果而已。承认有科学家未知的领域,而这个领域几千年来已经被无数的佛教修行人用自己的悲智与生命证实过,这才是科学家在面对这一问题时所应持有的态度。科学解答不了的,佛学都给你做了解答,老老实实深钻都来不及,还着急着到处诽谤,你学的这是哪一门子科学,又是哪个科学大师教给你的?”
到美国攻读博士学位后,我又恭读了天台宗关于止观方面的一些著作,并非常幸运地读到了《大yuan曼前行引导文》。这部书将三士道次第全部包括,它甚至将能令修行者即身获得金刚持果位的无上大yuan曼fa也和盘托出,这实在令我欢喜不已。另外,现在我还在读《华严经》,能畅游在华严义海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么多年来的学佛经历让我深深体悟到,如果说科学着重的是事实,它针对的方向主要朝着现象界的话,佛学则无疑可为它提供灵魂。因佛学以其大智照破了现象的虚幻不实,又以其大悲引领世人走出实执的轮回。科学可使我们摆脱贫困的困扰,佛教则使我们不被物欲所累,并成为精神上的自由人。就现阶段的世界环境来看,悲智正离我们越来越远,贪、嗔、痴带来的物欲横流、争斗不休、急功近利正在世界范围内愈演愈烈。如果每个人都肯扪心自问的话,相信大多数人日思夜想的不是金钱便是地位,要么就是美色、醇酒、个人的小家庭,我们似乎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意愿以及智慧去关心我以外的世界与世人。我们迈向外太空的脚步越来越大,但同时也越来越囿于自己心灵的小天地。我们不知道怎么关心自己精神的渴求,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浑浑噩噩的生存就这样被盲目的欲望引向深不可测的黑洞。
放眼全球,和平显得如此得脆弱,战争似乎成了无处不在的阴影;贫富差距是如此得悬殊,不平衡、不平等的景象仿佛是人类抹不掉的标记;我们容忍了自他的堕落,并把它当成是最自然的人性……在贪、嗔、痴大行其道的当口,科学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表现得更加无能。原因到底在什么地方,恐怕聪明人应能多少看出一点端倪:现代科技已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人类集中展示分别念的舞台,分别念越发达,科技就越“繁荣”,而这同时就使人类离自己原来清净无生的状态更遥远。
当人们渐渐不知道自己是谁时,此时所谓的发展、进步、文明都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是为谁,又是为什么而做这些?佛教恰好可在此时扮演它原本就该扮演的角色,因它直接对治的就是人的分别念,它首先要人们明了的就是“我是谁”这一自人类开始创造文明以来就一直困扰众人的问题。而且当众生的分别念越粗大、越炽盛,贪心也越发泛滥时,佛法的清凉甘霖也才越加显示出它救人于水火的及时与威力。当我们在它的指引下,一步步认清轮回是苦、妄念为空的本质后,心底无我天地宽,神与物游相往还的境界就一定可以现前。
所以佛教才在近年来的西欧、北美、澳洲、东南亚等地广泛流行起来,人们日渐发现在佛法中竟蕴含了无尽的宝藏,只要能按照它的教导依次闻思实践,自他的烦恼、痛苦、争斗乃至整个世界的无序、浮躁、颠倒都可以在不同层次上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国内外的学佛环境越来越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因为东西方的人们在初涉佛法后就已感到受用不尽,故社会和人群才开始形成一种合力,共同欢迎佛法的到来。别的不说,仅我在菲律宾就曾目睹过传法者在能容纳几万人的体育场内为信众宣讲佛法的盛况。佛法应能在世界范围内赢得众人的尊重和信解,全世界所有智者中有谁创下了八万四千法门去供根基不同的人们各得其所、各自随症下药?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使佛教特立独行于世界宗教、信仰、哲学、实践体系之林。
如果说世人是以狭隘的分别念走进自设的物质畸形发展的怪圈,对学佛者而言,同样不能在佛法的万千法门中妄自分别、互争长短。对应自己根基的就是最佳法门,圆融不二方是学佛正途,对这一点我感触尤深。近几年来,我一直是显密并重,这方面的行持让我获益匪浅。现在,我每天都要坚持坐禅四十至六十分钟,并时时诵念六字大明咒,且力争做到能以正念看顾好自己的心。人生苦短,时不我待,如今的我深刻体会到,不用来修行的生命实在就是一堆肉与骨的聚合而已,因此我想说,感谢佛陀,感谢佛法,从内心深处。
并不知道也不愿妄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反正目标在前,勇往直前就是了。但我自己却总有一种摆脱不掉的遗憾,常常在无法战胜烦恼、无力超脱欲望时冒了出来,那就是我还未曾正式皈依过,因此就老有种孤身在外、浪子独自漂泊、寻觅的感慨。可能是因缘不济,也可能是福浅障厚,每每碰到佛教中的名相义理、实修时的违缘障碍、生活中的重重网结,孤身一人、苦苦奋战的感觉便油然而生。而且越深入学佛就越发体会到,佛法绝不仅仅只是经书上的文字,传承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而这些都需要师承。特别是在一个传统上以信仰上帝、耶稣为主的国度里,我的修为与我的身份更显得有协调起来的必要。如果说每一个大乘修行人都兼有自利利他之使命的话,我连皈依都没有皈依过,再说心中有佛岂不有些勉为其难?难道你心中装着佛的表现便是置佛制定的规则以及佛的教言于不顾,自认为自己能凌驾于一切行为、形式之上?没有了形式,你所谓的内容又从何得以体现?所以我才迫切地想皈依!
好在这些愿望今天全都实现了。
内心的喜悦不用把它全都讲出来,我还想留一部分等回到了美国再继续细细品味。今后的修行方向已经更加明确了,那就是以菩提心为本,以般若中观为见,以《大yuan曼前行引导文》为修行指导,以回归自性本体为旨归,以等持力护持自己的见修行果,争取不负今生、不负师恩。
说到这里,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又浮现出去年“9o11”的情景。当时的纽约的的确确可谓是一座恐慌的城市,到处是尖叫、流血、愤怒、悲伤、混乱以及惶惶不可终日的祈祷。当然了,报复的情绪不久也开始蔓延。这个时候,我依然一如既往地念咒、打坐,佛法让我能以平静的心态对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灾_难让我更加体会到佛法的正确与穿透时空的力量;也让我更为坚定了一个信念——世人若不按佛的教导去改造自我,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陷入你杀我、我杀你的血性循环。贪、嗔、痴的大战已经初露端倪,可怕的噩梦正向我们一步步走来。
需要补充一点的是,“9o11”之前,我身边就有很多东西方人士在修学佛法,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无论在见解还是实修方面都要远胜于我,这些人士成为了灾_难过后稳定人心的一支重要力量;“9o11”之后,有更多的人都皈依了佛门,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当林心博士将他的皈依感言倾诉完毕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推开窗,华灯初上的成都之夜顷刻就扑面而来,尽管空气中带了几许污浊的味道,但它毕竟是平和的。我并不希望一场场灾_难成为让许多人被动感悟佛法的良机,但人类的愚蠢之处就在于,若不大难临头,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去思考生命的本质与归宿;而有些人即便大难已然来到眼前,他可能还是想不起要皈依三宝。
福自我立,命自我求,也只能希望人们都能好自为之。
博士访谈录
这本《博士访谈录》是2002年我在厦门和成都翻译、治病之余,与数十位博士及博士以上学历者论谈佛教的记录整理,除了在前后文加上我自己的一些个人感言以外,对博士们的谈话内容基本未作任何背离原话意旨的改动,目的就是想为世人提供一份较完整、真实、具代表性的当代知识分子了解认同乃至修学佛法的活生生的历史画卷。为便于时下读者阅读理解,本书很少使用佛教专有名词,代之以通俗易懂的语言、相合现代人口吻的语气、适应当今读者思维特征的思考方式,以漫谈的形式结构、组织本篇。本想多搜集一些博士们的学佛感想,但一方面因时间仓促难以如愿,一方面又想到所谓智者之所以为智者,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故最终也就放弃了多方采访的打算。通过这十九篇访谈录,相信有缘者当可以似管中窥豹一般,约略一见时下知识界精英阶层中的部分人对佛法的大体看法与了解程度。本书原拟于去年出版问世,但因琐事缠身、疾病侵扰,故拖至今日方才与读者见面,在此深表歉意。
在佛教的历史中,有不计其数的博士都为佛法的弘扬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博士出身的英国哲学家柏克森,曾以研究唯物哲学而见长。1956年,他写的有关专著连续印了十七版,均销售一空,并翻译成了法文、德文等多国文字。后来他旅游至印度,在灵鹫山见到了迦叶尊者,迦叶尊者带他到寂静处,整整给他传授了一年的佛法,并为他剃度,使他成为了一名出家人。一年后他回到伦敦,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众多专家、学者邀请他作了一次演讲。演讲时,他身披袈裟,向大家介绍了佛法,指出他以前论著中唯物哲学的错误之处,并作了忏悔,还一一回答了大家关于佛法与哲学等的各类问题。当时就有96位博士在他面前皈依了佛法,其中有生物博士米克恩,神学博士甄克费勒、化学博士罗斯哈德,天文学博士哀泼思等等。
若以世间标准衡量,博士、博士后诚可谓世俗学历的顶峰,当这些已攀上各学科巅峰或准备抑或即将登临各学科绝顶的佼佼者们,通过各自的因缘、途径而与佛法结下不解之缘以后,旁观者们,特别是那些对佛法素来知之甚少、但却莫名其妙地抱有各种偏见、成见的人们,想来多多少少应能从别人的心路历程中汲取一些于己有用的养分,如果这些人还想有所作为、有所长进的话。拒绝他人的智慧经验,只会更加证明自己的固步自封与顽愚,还是静下心来好好体味体味这些发自肺腑的心灵表白吧!
博士们所谈大多集中在佛法的科学性、合理性之论证以及佛教对世道人心的改进与提升所可能起到的积极作用等几个方面,短暂的对话、小小的篇幅,不可能瞬间就改变一个人长期以来所形成的对佛法的误解、对佛教徒于人类社会所起作用的低估,我也绝没有以此书来改造现代人类、使其皆成为正信佛教徒的妄想与打算,只想表达一点发自内心的渴望:不见得所有人都能接受佛教的思想,但希望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一理念——人应该而且是能够做到善良、正直、诚实、宽容的,假如他不能对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贡献,如能对个人或家庭带来真实利益也不枉为一世人身。从这一角度而言,我坚信佛法与世间一切导人向善的宗教、道德人伦规范一样,一定可以在世风日下的今日,为人类再建精神文明的美好家园发挥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而对佛教徒来说,则不一定也不可能各个都要出家以证道,在家学佛同样可以通达究竟解脱的彼岸。从生活中感悟佛法,在不计其数的烦恼、挫折、违缘中磨练心性,于大起大落中学会看破、放下与从容,凡此种种,离了具百千缠缚、同时亦具百千解脱门与机会的社会这座大熔炉,又从何谈起呢?因此我们说,俗世生活中也有很多的解脱门径,就看你如何看待与把握了。本书中收录了一些于滚滚红尘中坚持修学佛法者的切身体验,想必应能对被生活浊流所困的知识分子以及普通民众有所裨益。
记得在成都时还曾与十几位博士做过集中交谈,与他们的访谈资料已来不及收录、整理在此书中了,现将其中有代表性的几位博士的话摘录于此,也算作对本文的一个补充吧。
毕业于四川大学的宗教学博士圆梅说:“学佛之前曾有一段非常消极悲观的日子,那时每天都要从一处湖泊前走过,边走边泪水涟涟。尽管夜深人静之时,自己在湖边曾声嘶力竭地叫喊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但一切障碍依然存在,困境还是压得我抬不起头来。那种绝望的感觉的确痛彻骨髓,所以我才会对与佛法的值遇倍加珍惜,因佛法是唯一可以让我真正快乐起来并走出困境的引路明灯!”
现在东南某大学就读的社会学博士齐思源说:“佛法教我在生活中历事炼心,教我能一点点放下自私自利之心态,并逐渐看淡以至消灭名闻利养心。现在,五欲六尘、贪嗔痴慢已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我正用满腔的热血与信心加功用心,以求即生往生最向往的阿弥陀佛净土世界。”
毕业于西南交通大学的琼杰措博士说:“自小我就感觉人生无常,充满了苦空变异,当时就想找到心灵最后的皈依处。初中接触《六祖坛经》,似有所悟,而最终的全身心皈依佛教则在大学毕业之后。谈到今后的修行打算,最向往的是能依止一位具相上师,并在上师的亲传指导下来一番出生入死的实修体验。已经碰到了最殊胜的大yuan曼fa,自己也愿意修行,如果再错过良机,那就太对不起诸佛菩萨的切切悲心了。”
正在攻读博士后学位的妙方谈到了对她影响最大的几本佛教读物:“读《地藏经》时,有种百感交集、热泪盈眶的感受;读《金刚经》时又有种通体畅快、轻安自在的感觉;读《米拉日巴巴传》、《虚云老和尚年谱暨法汇》时,则完全被前辈高僧大德们的行持所打动。如果你也想一探佛门的万千风采,并学会坚韧、学会抵御各种低级但却难以抵挡的诱惑、学会尊重并探求真理,那就不妨试着打开这几本书看看吧!”
四川师大的清心博士用一句话概括了自己的学佛心得:“可让焦虑化为平静,可让身心活在自在、轻松之中。”
正在某省社科院读博士的曙风女士对我说:“1997年6月偶遇一位习密的老比丘尼,她的言谈举止与日常行持让我对佛教有了一些感性认识与好感。其后为写硕士论文而认真拜读了《净土五经》、《圆觉经》、《法华经》、《华严经》、《中论》等诸大经论,这才对佛教真正生起了欲行了解与深入研究的兴趣。接下来,我想在一位上师的指导下展开实修,否则通过闻思而得到的信念很有可能衍变为单纯的纸上谈兵。既已从道理上了知了佛法的伟大,那就更应该将之落实在自己的行动中。文人茶余饭后的风花雪月口头禅,根本不是我学佛的方向,因为在生死关头,那些破烂玩意儿绝对不可能抵御阎罗死主的催逼。所以我才要实修!”
行文至此还想声明一点,即本书所涉及到的部分当事人出于各种考虑,诸如单位意见、个人处境等,要求我在成书之时不要暴露他们的真实姓名。遵循这些人的意愿,书中使用了他们认可的化名。但名不真并不意味着内容也不可靠真实,此点还需诸位明鉴。
最后诚挚祈祷:愿本书能对有缘者的今生来世有所助益;愿其能遣除不明真相者对佛法的误解;愿所有世人皆能登上佛法宝船,并平安抵达解脱彼岸。
索达吉作于色达喇荣 ?
公元二OO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博士访谈录(一)
佛教与科学冲突吗?
对于佛教与科学是否互相冲突这一问题,从不同的出发点去看,自然就会有不同的答案。当我们把目光聚焦在科学发展给人类带来的负面影响上时,我们将不得不承认科学在很大程度上、很广范围内,对人类生命带来危害,为战争爆发提供方便。公正地说,利用科学实施国与国之间的毁灭性打击,利用科学大搞恐怖活动,都能让利用科学维护世界和平、利用科学进行反恐怖活动等项工作,处于被动、难以防范的状态。
而佛教的出发点则是基于完全的道德行善,它欲以智慧与慈悲方便饶益天下众生。这样,从二者所能带出的全部结果而言,佛教与科学应该说有矛盾之处。但若以二者都欲促进人类向前发展,带动全人类获取心理自在与安乐来看,目标并无任何冲突之处,只不过佛教的悲智顶点尚不为科学认识而已。
在不了解佛教科学内涵的前提下,很多知识分子对佛法心存顾虑。也有另外一些知识分子专门深入对比过佛教与科学的相通之处,在他们纵览过人类思想、科学文明发展史之后,必然就会得出这么一个观点:越精通佛法,便越会带来科学研究的突破性进展。这一点诚如著名学者法兰西斯·斯多利在其《佛教作为世界宗教》中所言:“今天的佛法同当初的佛法一样,不受时间变化和文化发展的任何影响。无论将来人类的科学知识发展到什么程度,在佛法的大框架里面永远都会有知识积累和新发现的余地。因为它的智慧不依赖于原始大脑的局限性认知结构,而且它的优势在于不被思想所推翻。”
已有越来越多的中国知识分子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一次《科学与人文》的讲座中,有人问博士生导师吴国胜教授:“你觉得科学与佛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吴教授首先向提问者发问:“那你觉得爱因斯坦是不是科学家?”大家都承认说是。吴教授马上说道:“作为科学家的爱因斯坦说过:‘如果将来有一种宗教能够指导与满足现代科学的需求,那它一定是佛教。’”吴教授以此阐释了科学与佛教互不相违的观点。
同样,上海的一位博士生导师刘放桶也在一次有关西方哲学的研讨会上,面对一些人同样的发问时说道:“从信仰角度来说,信仰一个宗教不会与科学发生冲突,因它们互有帮助,比如爱因斯坦,人们公认他是一位大科学家,但他同时也确是一个信仰宗教的人士。”刘放桶教授也以爱因斯坦为例论证了科学与佛教的相融互补关系。
但在众多妨碍大众走入佛教、妨碍知识分子认同佛教的因素中,“宗教是鸦片”这种观点可谓首当其冲,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许多人对佛教看法的形成。问问身边的朋友,大多数对佛教抱抵制态度的人,恐怕最主要就是受了这种论调的影响。“宗教是鸦片”的看法,直接导致人们将所有宗教视为进行自我麻醉、自我欺骗的最有力工具。不过,南京艺术学院的博士生导师圆传教授在为研究生开设《艺术宗教》这门课时,对此问题却有独到的看法:
所谓马列原理中“宗教是鸦片”这一提法,是大可值得商榷的,由于翻译方面的问题,再加上中国人对这句话所从出生的历史背景缺乏了解,故而才造成了国人对这句话深远、长久、固执的误读。在马克思主义诞生的历史语境中,鸦片是一种妙药,完全不同于后来的中国人通过历史资料与影像记忆得出的鸦片是毒品这一认识。再加上中国近代屈辱的历史又始自鸦片战争,故而我们对鸦片的情感倾向当然就饱含血与泪的控诉了。以至于在一个小孩子的眼目当中,鸦片都是一种坏东西,是能带来身心的彻底毁灭与国家、民族屈辱记忆的东西,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同样显而易见、但却被我们长久忽略的是,马克思所说的“宗教是鸦片”是就宗教的功能而言的,并非是指宗教的本质。它强调的是宗教非常强大的吸引力,能使人们全身心地陶醉于其中,从而对世间事物渐渐丧失兴趣。我想马克思所着重指出的是宗教能够带给人的安全感与抚慰感,马克思并未以这句话判断宗教的本质,也从无这种意图。如果读解马列主义离开它具体的历史、人文环境,那任何一种理解都会是断章取义、实用功利的为我所用式剖析。
圆传教授的观点令人有别开生面之感。的确,如果我们破掉“宗教是鸦片”这句话上的人为曲解、历史误读,相信很多人对佛教、对其余宗教的看法都会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改变,特别是对科学家来说,将会令他们更开放、更自觉、更理性地了解佛教,并进而认同、接受、掌握佛教。而一旦这样做的话,克里斯德玛斯·宏富利斯教授的观点一定就能获得你的认同:“佛教是一个思想系统,是宗教与心灵的科学和一种生活方式,并极为合理,它是实用的和全面容忍的。2500年来它已经满足了接近全人类三分之一人的心灵需要……佛教拥抱着科学、宗教、哲学、心理学、伦理与艺术,并明确指出人是其自己生活的设计师。”
博士访谈录(二)
学佛者如能真正按佛教要求身体力行,那么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也不管是在做事还是处于睡梦当中,他都可以亲身感受到种种验相与感应。但如果修行者本人信心不够,或者精进不够,或者本身就未按照佛教经论及祖师大德教言去做,那他要想得到实际受用、觉受,甚至利益,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这个时候,如果还要埋怨佛法不灵验,那岂不更是错上加错、颠倒黑白?
从古至今,已有成千上万的人依照佛法得到了究竟利益,至于依靠修行获得各种感应的事例就更是举不胜举。远的不说,几天前宗翎从美国把越洋电话打到我在厦门的住处时,就向我诉说了他于梦中感知到的种种修行境界。其实如果我们稍懂佛理就会明白,白天的修行境界当然会在梦中显现,并被感知。而如果能于梦中见到修法境界的话,那在临死时的中阴状态下,就一定会因之而得到解脱。
说到宗翎本人,我与他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总感觉这个人的修行还是比较稳妥可靠的。现年27岁的宗翎,1992年考入浙江大学电机系,1997年赴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攻读硕士,1999年又来到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学院暨州立大学攻读电子电力技术的博士专业。他接触佛法始于高三时期,1994年8月皈依清定上师,1995年春又在智敏上师处受三皈五戒。多年来一直以四加行为基础学佛功课,同时也反复阅读并实修《菩提道次第广论》,并精进参研智敏法师所讲的《俱舍论》。他在电话中对我说道:
我的智慧并不高,不过对上师三宝的信心却很大,特别是对根本上师的信心更大。记得上师曾对我开示过:“无论从事世法或出世法的运作与修持,如能将本尊与上师观修为无二无别的一体,则可成办一切事业。”后来当我每每再遇到任何违缘、障碍,或欲成就任何大事时,我都会将自己的信心投注到上师心间,并因此而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功。我越来越感到上师教言的不可思议,它的威力与加持实在难以用语言表述。不过我也日渐清晰地意识到,尽管依靠上师的力量,我在世间法上已可谓过关斩将、一帆风顺,但我总是强烈地感觉到,把上师三宝的智慧与慈悲当成工具以图个人事业的成功实在太不应理,也是一种最大的误用与浪费。因而我已自觉地将上师与本尊无二无别的观修方法转向于修心的应用,这让我在更大程度上,以更快的速度、更稳的步伐迈向佛法堂奥中去,并因此而接连在日常举止及睡梦中频频得到诸佛菩萨的垂怜与感应加持。
听到这里,我便要求宗翎能从自己的亲身感受当中选择一、二以飨读者,宗翎开始并不愿谈及自己的具体梦相,因他本人对这些东西早已不再执著。不过我却觉得他的梦中体验可能会让一些知识分子多少对佛法有一点感性认识,因此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宗翎最终还是向我讲述了他的两次梦中情景:
1996年秋季的一天,我于梦中亲身感受到了文殊菩萨的真实不虚。那一阵子,我对文殊菩萨信心极大,并一直坚持修六字真言。有天入睡前,我按照惯例把诸佛菩萨与文殊菩萨历历在目观想完毕后便进入梦乡。梦中,我自己居住的屋子变成一天人殿堂,文殊菩萨此时则自然而然显现,他还骑在一匹白色狮子身上。整个情景就如电视屏幕中的图像一般清晰显现,不过我也很清楚它们均是显而无自性。文殊菩萨与狮子开始放光照射自己与无量众生,不久之后就突然消失。过了一会儿,文殊菩萨与白狮子又再度显现,此时一位尊者以上师的面目现身,还给我做了一个灌顶,那个顶叫名赐灌顶,虚空中也现出了这四个大字。当时,我感觉自己获得了四种灌顶,相续中生起了空乐无别的智慧。这些感觉后来在梦中慢慢消失,第二天醒来后我还是有比较强烈的欢喜执著,当然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的执著太过著相了,所以后来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挂在心上,更没有向人提起过。
又有一次听黄念祖老居士讲经的磁带,他在里面提到《华严经》中“一即多,多即一”的观点,听黄老讲解分析时,自己感觉这种观点实在胜妙无比,它再一次阐明了万法森罗万象、实相了不可得的观点。反复思维后入睡,结果在睡眠中又得一梦:在梦中,我前方有一桌子,桌子上放有很多筷子。梦中我就在想,其实这么多的筷子完全可融入一根筷子中去,一根筷子也可变现出众多筷子,世间万法就如梦中事物一般毫无实质可言。想到这,筷子桌子全部化光融入自己,我本身也幻化成众多事物,整个山河大地于梦中轮番在一与多之间变幻不定,而我也拥有了这种看似神奇的能力。最后当一切均告消散时,我从梦中清醒过来。
第二天早晨找到上师,上师对我破析道:“这可能是你前世修习善法习气所致,是你对空性有了初步认识后所产生的相,也算是你善根显发吧。”我从内心觉得自己见解修行都很不够,但通过这件事,我却对修学佛法更有信心。我越发坚信,如能按照佛法要求努力去做,那么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取得修行验相都不再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难事。
在新加坡读硕士期间,我依靠曾经得过的一个度母灌顶多次遣除了自身修学上的众多违缘,这让我对佛经的真实不虚、对佛法所能带给人的真实利益更加确信不疑。这期间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一个梦境,使我对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如幻而显现的道理又加深了了解。
我有一位毕业于清华的博士朋友也在新加坡做研究工作,有一天,他和我,还有另外一人一起在茶馆里喝茶聊天。这位博士朋友以颇感奇怪的语气向我讲述道:“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在清华读博时并不认识你俩,但当时我就做过一个梦,梦中与两位陌生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品茶聊天,后来与你俩一一相识,才发现梦中的主人公就是你们。今天再到这个茶馆一看,方知此地早已出现在我的梦境中。现在的一切,从喝茶的地方到你们穿的衣服,简直就是梦境的复印。”
朋友谈论时觉得整个事件太过离奇,不过我却一点儿也没感到大惊小怪,佛法的时空观可以说明、解释一切常人眼中无法理解的现象,否则我也不会对它痴迷若此。
我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继续在上师三宝的教导下努力修证。梦中的世界已离我渐渐远去,我要清晰而理智地现量把握世间的一切!
放下手中的电话,宗翎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目光穿过窗户、穿过窗外在冬天依然常绿的树木,我的眼光失落在厦门那一片茫茫的人海车流中。
此刻,明亮的阳光洒满这个沿海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在朗朗晴空之下,又有几人能分得清梦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呢?……
博士访谈录(三)
智慧是最佳财富
政治经济学之父、英国经济学家威廉·配第()曾说过:“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他以此形象地概括了在封建经济占主导地位的农耕时代,财富的获得主要得仰仗土地资源。进入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财富的重心又从土地转向了金银货币,资本成为诞生财富最有力的温床。而当经济全球化大潮滚滚涌来之时,人类的财富观念自然又进入一个新的时代。1996年,世界经合组织已明确地把“新经济”定义为“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人类财富观念的巨大转变:进入21世纪,衡量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财富水准的尺度,早已不再是看其资本积累的深度、广度,它已经转移到对智慧、知识的掌握与运用上来。我们可以这样大胆地预测,未来的世界将不再会把大烟囱、大厂房、沾满血腥与铜臭的“硬通货”当成现代社会的标志,知识与智慧理所当然地充当起引领人类迈向新时代的领航员。
所以每当看到身边的人们,特别是一些整日算计着功名利禄的人们,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残酷、野蛮、毫无人性地积聚钱财,然后又以身心放纵的方式消费掉所积资财,再然后又投入新的一轮疯狂积累的过程中时,这种种与现代理性精神、以智慧为主导的价值观背道而驰的景象,都会让我从内心深处生起一种难言的悲哀。我总在想,即便你把发家致富当作人生最大的目标,那也应该清楚一个日益明晰的事实:智慧才能生财。否则在未来社会的发展浪潮中,你一定会被迅速淘汰出局,因为一个以知识经济为特征的社会,是与疯狂到极点的拜金主义、拜物主义不大相容的。这一点确如美国管理学权威彼得·德鲁克所言:“在现代经济中,知识正成为真正的资本与首要的财富。”
而作为一名佛教徒,我最感庆幸与欣慰的便是:佛法的知识乃世间所有知识体系中最完美的知识,佛法的智慧乃世人所能拥有、掌握的智慧中最究竟的智慧。有了以佛法作基础、当内核的智慧,才是一个人生命当中最可珍爱的永久财富。这种佛法所赋予的财富,不仅可以让我们身心安适、尽享今生种种实际利益,更可以让我们把握来生,乃至生生世世得到自在安乐。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无数依靠佛法而精进闻思修行的人们,当然包括众多的知识分子,都通过自身的亲身体验而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就拿我认识的袁禹博士来说,他在迈向世间学问体系的最高点时,依凭的便是佛教智慧,他在面对社会、人生的诸种困惑烦恼时,也是凭依佛教所赋予的智慧以战胜违缘,并取得世俗人生与出世间利益的双重成功与获取。
袁博士1990年考入武汉大学,并接连获得本科与硕士学位,1997年又考入上海技术物理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后又在复旦大学物理系博士后工作站学习研究。这个按世俗标准衡量已攀上世间学问顶峰的人,谈起佛法来,语气中充满敬佩与激动:
不论从事学术研究还是发展工作、事业,我对金钱财富总是不大感兴趣,最心仪、向往的就是智慧财富。我从不认为财富是装在钱包里、存在银行里的,我总觉得储藏在大脑里的知识积累与真正智慧,再加上一个人的人格魅力与高标准的道德素养,才是一个健全人最大的财富资本。而在所有的智慧形态中,佛法的智慧确确实实是对宇宙人生最究竟的真理性阐释。
曾有一段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科学的信仰当中,那时觉得也许只有科学才能提供所有未知问题的唯一答案。但多年的研修却让自己愈发地困惑:常常是一个科学原理刚刚诞生不久,另一个假说马上就取而代之。科学家就像一架走马灯一样,被迅速地旋转出时间飞快演进的进程。
后来又开始将目光转向西方文化,从西方哲学到《圣经》,一路下来,脑子也并未被理清。再向中国传统文化当中的道教汲取营养,又总感觉到很难将精密的现代逻辑推理应用到古老的道教理论中去。然后便开始研究起佛教,想看看这最后一道阳光能否照亮自己黑暗的心房。
起初在读《释迦牟尼佛本生传》、《阿弥陀经》等经论时,都是把它们当成神话故事来读的。后来读到《圆觉经》时才大吃一惊,这部经让我这个所知障、分别心极重的人,第一次领略了佛法的深刻理念。也即是从读过这部经开始,我正式走进了佛门,因为我感到佛法里面包容的智慧,实在是深不可测,取其中一滴甘露,就已足够让我在世海中自由沉浮了。再加上佛法慈悲情怀的观照,一个完整的人就得以从佛法的土壤中茁壮生长。
接下来又读了《法华经》、《维摩诘经》、《金刚经》、《宝积经》,以及《入菩萨行论》、《大yuan曼前行》等显密典籍,越看越坚定了自己学佛的意愿。记得以前曾对宇宙大爆炸学说惊叹不已,觉得人类已掌握了宇宙的起源。大多数科学家对宇宙成因的认识,大多认为是由一个密度、温度很高的微小粒子爆炸而成,也许经过很长时间的扩张后,再度收缩成小体积、高温度的粒子,一切又消失化为乌有,然后再爆炸、扩张,产生物质宇宙,形成生命……后来学了佛才知道,且不说大yuan曼所认为的“本来无生的大空性”这种究竟观点,小乘佛法中也早就指明了宇宙乃至生命的成住坏空特性。
再进一步深入佛教,我对它对人心的探索与结论更感震惊。我不得不惊叹,佛教不仅在揭示外在世界方面远远走在了世间学问前面,它对主宰一切的“心”的本质,更有深刻而令人受益无穷的阐释与实修指导。我常常想,当我们按照佛教的要求一步一步体证到心的本性后,所有的一切显现、分别、矛盾等种种存在,都将回归到清净、平等的法界本来面目中去。如果说想验证一种理论的正确与否必须通过实验观察,那么要想获得佛法智慧的真实利益,我们也必须进行佛法的实修,以此才能判断佛法的可靠与伟大。对我而言,我目前最想做的,便是修行,将佛法的教言落实在我的日常修为中去。否则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又该如何面对?那时,即便你有再好的佛法理论,也只能是——佛法是佛法,你是你,佛法的智慧还没能真正融入你的心相续中去。
我现在尝试着用禅宗所谓“放下万缘”的态度来修心修性,这一过程更让我对佛法的博大与实用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看周围的人们有的为钱财疲于奔命,有的为家庭绞尽脑汁,有的为权势痛苦不堪,有的为感情死去活来,这个时候,我就会从内心感谢佛法,感谢它交给了我一把打开各种心结、烦恼的智慧钥匙,感谢它让我拥有了身心的相对安乐与和谐,这才是人生最大的财富。“放下”纷纷扰扰的一切,尽管我还不可能现在就前往寂静地专心苦修,但我已日渐明确了我的人生目标:生命将只因修心才有意义!想想看,几十年的人生旅途转瞬即逝,那么什么才是我们最应把握的呢?
现在只要有空,我就会念诵并观修,这样做的收获自是无须多言。所以我从内心奉劝那些日日被烦恼折磨,天天与空虚、痛苦、身心疾患作斗争的朋友们,放下一些对事业、功利、qing yu等等的非分执著,放下一些对世间无用知识的痴迷,也放下对种种万般带不去的金银财富的贪恋,试着去了解一下佛教,感受一下它的永恒智慧,看看它到底能不能成为你人生道路上最好的导师与灯塔。我相信对佛教的尝试,一定会成为你人生旅途当中最明智的一次选择。
如果要对我的修行体验作一番总结与瞻望,我想最合适的表述便是:我用《入菩萨行论·安忍品》来当作对治嗔恨的工具,以《修心八颂》来作为人格的标尺,以《三主要道论》中所标示的出离心、菩提心、无二智作为修行永远的目标与验证,同时还以《大yuan曼前行》当作对照自己自身进步与缺憾的明镜,再加上从经典佛教经论一直到《西藏生死书》等现代佛教书籍的熏陶与指导,我将在这条智慧大道上直向终点迈进。
印象当中,当袁禹向我敞开心扉、尽情倾诉他对佛教的一往情深与深刻理解时,总是能时不时听到从他嘴中迸出来的古今中外佛教的教证、理证。这些佛法的精华看来并未仅仅停留在袁博士的“口头禅”阶段,我相信它们已日益走进袁博士的心田里,只有如此方才能让他从自己的智慧宝藏中,取用自如地轻松驾驭。
我一直以为,愚昧是人世间最可怕的黑暗,它能将人们的所有行为都引入疯癫、错乱而又自以为清醒、光明的境地中去。正是为点亮这被无明笼罩的漫漫人心,佛陀才高举起慧日之光。接不接受佛光的照耀,完全取决于你个人的选择,我要说的只是,别把自己的愚痴或小聪明凌驾于超越阳光、刺破黑夜的佛法大光明之上。
人类已在自己的文明史上留下了几千年的足迹,这其中,物质的丰裕与精神的健全一直是我们孜孜以求的两项最主要的目标。不可否认的是,达成这一目标当然可以有众多的路径,就像我们已在上文分析过的那样,土地、货币、知识、智慧都会带来财富。但我以为,如果说很多种手段、方法都会因时间的筛选而渐渐退出人们历史视域的话,那就只剩下了一种永恒不变的可为全人类和全宇宙带来财富、幸福、康宁、和谐的手段与工具,它就是——佛法的智慧!我们短暂的这一期生命可能不会成为佛法终极智慧的完全见证人,那就让地老天荒去为佛法作证吧。
博士访谈录(四)
佛教与物理学
佛教的道理非常深奥,且涉及面广,它可以包容世间的一切学问。而在物理学中,佛法的义理更是可以得到直观呈现。物理学中所承认的诸如万事万物互相观待、互相联系、不存在绝对静止等观点,与佛法宣示的万法无常观非常接近。另外,佛教有部宗所抉择的无方微尘、无分刹那,也与物理学从分子、原子一直到夸克的物质结构认知序列相当吻合。伟大的物理学家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与佛教的世俗因果律相比,相同之处也颇多。而且不论是牛顿还是爱因斯坦,他们晚年的困惑与再思索亦与佛法考虑的问题密切相关。至于现当代的物理学家抉择外部世界所得到的结论,与小乘佛教观察器世界的结果也往往不谋而合。
但要论及探索人的内心世界,物理学便顿显乏力与无奈了。迄今为止,物理学根本未摸到人心的本质,对于意识的深层含义同样一无所知。来自南京大学的桂增副教授想必对此问题应该更有体会,因他在南大上本科时学的就是物理,后又在江西教了十几年的书,依然没忘研究物理。随后他又获得物理学的硕士、博士学位,然后便一直从事物理学的教学与研究。他对物理学与佛教之间的关系有如下观点:
我从小就信佛,且对佛理坚信不移。在种种对人生、宇宙的解释中,唯有佛法是颠扑不破、至高无上的。自然科学虽也研究种种自然现象,但却始终没有触摸到一切现象的缘起性空本质,只有佛法才洞穿了内外世界的空性特征。
小时候我对佛教、物理学都很感兴趣,曾花了很长时间研习物理,同时也学佛。几十年的研究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物理学基本是借助于各种仪器做实验,再辅以推理,最后得出定律并下结论的。它的种种理论确实可以让我们享用从电子科技到航天技术的很多方便、利益,不过它却在面对任何人都不得不面对的生死问题时一筹莫展。这时我们就会体会到只有依靠佛教的闻思修,人们才能因了达心的幻化本质从而超越死亡的阴影。据我所知,有相当一部分物理学家因研修佛法而获利益,其中当然包括获得无惧死亡的从容练达心态。
对我而言,我把大部分时间、精力都用于修行佛法,我深感自己的信仰绝非人云亦云,我是通过多年的研究思考后才得出自己的结论的,因而我对自己选择的道路充满信心。
谈话当中,我顺便问起了桂先生有关前后世的问题。作为一名物理学家,他对此问题的看法是:
对于人的前后世问题,物理学简直就是一片茫然,因它从未深入研究过此问题。故而它既提不出“有”的观点,也谈不出“无”的所以然。我个人认为,既然无有前后世的论点找不到任何推理依据,那我们只能而且必须承认佛教的前后世存在的看法。佛教对此问题除了有逻辑论证外,尚可以通过修持让人回忆起前世,有些有神通之人以及佛菩萨还可现量见到。物理学找不到不存在的根据,而佛法关于前后世存在的根据又言之凿凿,如果还不承认,那就太不应理了。
正因为前后世的存在,所以我们才不能在短暂的今生造恶。这不仅仅是个道德约束问题,更有佛法的深层哲理剖析与实修验证为之提供论据。
回顾自己学佛所走过的道路,不管是认定前后世的存在,还是接受佛教别的观念,所有对佛教的认同与一步步的坚定信仰,都是经过自己认真研究的结果。初中时我就开始闻思佛理,后来又深研过《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四十卷,并仔细拜读过《华严》、《金刚》诸经,且将日常法师所讲一百六十盘《菩提道次第广论》,八十盘道宣律师对在家居士的戒律开示,还有七十盘黄念祖老居士有关净土修法的磁带一一听过。越看、越听便越发觉得佛陀教言真实不虚,远非我们仅依分别念及虚妄不实的感官所得出的对宇宙真相的认知可相提并论。
我相信通过闻思修行、禅定等方式深入佛法,我们一定可以得到佛法本具的对众生之利益,这样的人生才谈得上没有虚度,这样的社会才谈得上充满和谐与生机。
桂先生的话是他内心真实体验的真实传达,这番自白应该对后来者、后代中,那些对佛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们有所帮助,研究世间学问之人亦可从中获取真实利益。
博士访谈录(五)
如何面对死亡
世间人大多对未来充满幻想与期盼,故而他们才会对将来的生活、事业、前途等处处算计,时时营求。不过在种种的安排与计划中,没有宗教信仰、或修行不上道的所谓“教徒”们,却总是缺乏或忽略了对必然到来的死亡以及后世的打算。在与社会各界人士交流时,对这一点更是感触深刻:他们的人生设计几乎全部针对今生的短暂时日,这多少有点像只知今天不知明日的味道。当人们的目光短浅到如此地步时,他们可能完全意识不到,其实不论富裕也罢,贫穷也罢,在无法摆脱的死亡面前,恐怖的阴影是会侵夺掉所有自以为是、所有自认为把握、创造了自己命运的人们那点浮沫似的自信与成就感的。真希望人人都能了解并直面死亡,并最终借助佛法的帮助超越死亡。我相信没有哪一种世间学问能如佛法一样,可以让我们真正计划好自己的人生,可以让我们轻松驾驭驶向永恒、自在彼岸的生命航船。
许多世间知识分子也越来越自觉地认识到了这一生死问题,并开始以佛教的观点深入对这一问题的探讨。如锦博士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如锦毕业于南京大学,后又于某大学连续获得有关西方文化的硕士、博士学位。她在谈到这一问题时说道:
作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在其两千五百多年的发展历史中,以其深邃圆融、透彻宇宙人生的大智慧,慈悲济众、清净安详的思想境界,教化人伦、导人向善的道德规范,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有智有识之士投身到对它的研究、实修与弘传之中。在当前这样一个竞争压力日渐增大,许多人感到恐惧、痛苦、迷茫的当下,如果人们能深入佛教的话,它的悲智甘露定会润泽世人那一颗颗烦躁不安的灵魂,使之都归于安详与宁静。难怪有越来越多的人都选择佛教当作自己的精神家园,此中缘由正如印度的大学者古伦斯南博士所言:“拯救世界危机,首先要改造人,这一点没有比佛陀的教导更完美的。”面对社会人心的种种忧患、现代人隐埋于生活表层之下的各种烦恼痛苦与心理障碍,佛教真可谓是改造人类身心的首选妙药。
我个人以为,在人们众多的思想行为当中,最欠缺的思想是对来生做准备的思想,最不应理的行为是不考虑后世因果报应的行为。所以众生才会在“生命只此一回”的思想观照下,极尽追逐物欲、超前享受、疯狂占有、拼命掠夺之能事,因为他们笃信“人死如灯灭”,故而才会尽享今生,并由此带动整个社会的畸形发展。不知他们思考过没有,这种蝇营狗苟的生存,实则毫无价值与意义。憨山大师早就指明过这一点:“春日才看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瓦上霜……顷刻一声锣鼓歇,不知何处是家乡。”
正因为“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我们才应该重新规划此生,重新看待死亡。“此身欲往知何处,三界茫茫愁煞人。”只有树立了正确的死亡观,人们才能正确处理今生的一切所作所为。
佛教对此问题的看法是:人绝不可能只有一世生死,我们必须以今生的努力行善、证悟空性为来生打好基础,乃至借此彻底超越生死、回归永恒。
现时之众往往也能理解人生不过百、青春难再的道理,但他们常常都会从反方向落实这句话的含义。要么悲观绝望、消极遁世,要么及时行乐、放纵欲望,特别是后一种人生态度,更占据了时下大多数人的心灵空间。在这种短期目标的促动下,人们开始为所欲为地扩张自我心性,不仅向大自然,亦向同类及所有众生伸出了攫取的双手。所以才会有尔虞我诈、兄弟相煎,才会有自然环境的大规模、大范围被破坏。
我们不考虑调适人心、谐调人与人及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主题,反而整日都在为金钱、权势、家庭、身体做种种准备,种种营求,在拼命追求享受的过程中,掩盖生命本质的空虚。我们准备了那么多,却唯独不准备下一世,一旦无常到来,除了手足无措、悲惨啼号之外,我们还剩下什么可以凭依的与死亡作战的工具、手段、信心?凡夫要么否定死亡、假装它不存在,或是小事一桩;要么就恐惧死亡,避讳或拼命拖延它的到来。记得西方有位哲人说过:“生如夏花般绚丽,死如秋月般静美。”但这种诗意的生与死,只有依佛法教言精进修行之人,以及在佛陀教导下早已对死亡做好准备之人,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因为只有佛教的生死观才会告诉我们:生命是绵延不绝的,好好利用今生吧。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在死主降临的那一刻,凭借平日的功用抓住中阴的刹那,从而彻底主宰生死,并至回归法界的本来面目。如此一来,死亡就成为了一生中最珍贵、最光荣的时刻——只有体味了它的空性本质,我们才能回复无生的永恒状态,人类延续千年的永生梦想才有实现的可能。
现代人在单调而机械的生活轨道中,痴心正浓、烦乱正盛、时刻充满喧嚣与躁动。他们崇尚自由,但却因丧失了正确的信念、方向、方法而成为名利的奴隶;他们希求幸福,但却因没有佛法智慧的指引而成为痛苦人生的牺牲品;他们留恋过去、忙碌于现在、幻想着未来,但就是不知道佛法宣讲的过去已逝、未来尚未存在、现在不可靠的道理;他们孜孜以求、患得患失、贪欲永无止境,但就是不明白不思索富贵如浮云、感受变成空、朋友终失散、知识会落伍、身体离我去等事实真相。真可谓“老病死生谁替得,酸甜苦辣自承当……生前枉费心千万,死后空执手一双”,如果庭花落后尚能逢春的话,此身灭后魂又归何处呢?
“人生寄一世,奄乎落飘尘。”去体认体认佛法的道理吧!唯有如此,我们才会因了知了因果的不虚而积极筹划生死之间的生命之旅,才可在死亡之时从容应战,并取得最后的胜利。
《大宝积经》云:佛告弥勒菩萨:若金、银、琉璃、珍珠、珊瑚、珠宝及诸乐具,不能令人离于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弥勒,唯有正法能大利益,令人离生老病死、忧悲苦恼。世间俗人误以为执著外物是生活幸福之所在,其实佛陀早就告诉我们,幸福存在于心。而了达心的本质、生活的真实状态,通往快乐安详的生命境界,唯有依靠佛法才能达成。
生命是神圣而庄严的。在仇恨、冷漠的地方,我们应播种宽容与温情;在失望与烦恼之地,我们应播下希望、信心;在悲惨、痛苦的心灵里,我们应播下喜悦与祥和。而所有这些美好境界的实现,无一不需要佛法智慧阳光的普照。只有佛法的前后世存在、善恶有报、般若空性的种种理念,才可以让我们活在当下、活在理智之中、活在不畏死亡的快乐信心中。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而要无闲事存心,如果看不透世事的无常本质,不知道死亡、中阴的可利用价值,人们又何能安享生命本具的丰富内涵?
“流水下山非有意,片云归洞本无心,人生若得如云水,铁树开花遍界春。”了达了死亡的意义,知道了人人都可在中阴状态下突破六道轮回的限制,我们就更会珍惜现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因眼下的诸多努力都在为超越死主阎罗的催逼积累资粮。
生命如果展开了它那最美妙的真实,我们的每一天便都可活在健康与安详之中。到那时,死除了意味着更高质量的再生外,哪里又会有一丝一毫的苦痛?!
博士访谈录(六)
精神的归宿
人们对宗教的信仰往往来自于正确了知宗教精神后产生的信心,而各个不同的宗教,适应的也是各种根基的众生,他们凭借对各自所信奉宗教的理解与信心,在信仰这面大旗的感召下,灵魂充实地度过此生。宗教信仰并不仅仅是一个个体找到精神归宿的问题,它还牵涉到整个社会的道德水准与文化质量。从某种意义而言,自由选择的正确宗教信仰,将对整个人类未来的发展方向产生不可估量的正面影响。
而对一个佛教徒来说,我们坚信的信仰告诉我们,除此一生,生命过去有,并且未来还将有多种存在、延续方式。佛教所阐释的死亡观、中阴救度法,已经引起了西方很多人士的关注与研究。受此影响,东方的一些知识分子也纷纷开始希求这方面的知识,他们迫切渴望能为短暂的今生找到一个永恒的归宿。
来自某大学的文化人类学博士圆谋,就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唯物论,长大后也是在无神论的灌输中接受熏陶的。但我却坚定地认为,宗教,特别是佛教,绝对可以帮助我们认识人本身,解决古今中外一直困扰人类的“我是谁”这个问题,并且可以给人类提供终极关怀。
世界上所存在的三大宗教的立足点都源自人性本身的需求,并试图给出所有关于宇宙人生的问题答案。因而它们的基本思想都是想为人类提供人文关怀,对它们最低程度的估价也应认定它们的人道主义色彩。更何况这其中的佛教已远远超越了人的出发点与眼界范围,它的慈悲目光关注大千世界的每一类众生,它的智慧火焰照彻生死的本来面目。
有人说宗教是丧失了自我或再度丧失自我者的灵魂避难所,其实这话并不准确。即便一个以世俗眼光来看各方面都很圆满的人,他依然渴望精神境界的升华、生命内在本质的开发。简单通俗地说,他还是想寻求生命延续性的存在,希冀一种永恒状态的来临。
我在美国讲学期间碰到了很多大富翁,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大多不像影像传媒中所形容的那样贪婪无耻、利欲熏心,他们多数都很讲道德良心,真的是一群“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人物。究其原因,原来他们全都有宗教信仰——大都是一些虔诚的基督徒,也有少部分信奉佛教。据说电脑天才比尔·盖茨也是一位信奉基督的教徒,他能将《马太福音》倒背如流。
而我认识的另一位国内的年轻人,不到三十岁就自杀了,若论他的社会名望、地位、财富都可说是如日中天,但就是因找不到人生的究竟意义,“寄蜉蝣于天地,感沧海之茫然”,没有归宿感,也没有立足点,最后只好以这种悲剧形式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所以我才会觉得人生在世需要给自己找一种正确的信仰!更何况国家现在正提倡以德治国,正强调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在这方面,宗教绝对可以扮演重要角色。对一个找到了人生的精神家园、因而就会以自觉的道理自律规范自己行为的人来说,他会从内心希望人人向善、社会进步,他哪里会容忍道德沦丧、邪教泛滥、物欲横流、人心险恶?
宗教是人类文明的标志之一,是人与动物区别的标志之一,是倡导自尊、尊他、自爱、爱他、和谐共处、慈悲济众的最有力的精神旗帜。尤其是流传在中国广大地区的佛教,早已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宗教信仰,而是日益广泛地流入了中华民族的血脉,成为我们的精神支柱,变成我们的文化底蕴。佛教作为传统文化的珍贵遗产,一定可以在解决现代人日益增多的身心困扰等困境方面,发挥无有穷尽的伟大作用。它在给我们指出精神终极目标的同时,也会带着我们一步步坚实地迈向这个人性大解放的彼岸。
即就是不从宗教角度,单从文化方面来说,佛教文化都值得人们研究、珍视、遵奉。在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从文学艺术、戏曲表演、遣词造句,到工巧明、医方明等世间技艺,都可看到佛教的影子。如果从佛经而言,不信仰佛教的人士也不妨打开一本经书看看。你就是把它当成一种文学作品来读,都会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此中感受只要尝试一下就自会明白。
各个层次、各种根基的人都可从佛教中受益,不论是希求身康体健还是追究生命本源、精神归宿,这种究竟而完美的宗教你到哪里能找得到?
以前曾听人讲过这么一个故事:据说清华大学的很多电脑高手都可用他们的发达大脑破译许多公共防范措施,故而他们可以不花钱就打各种用卡电话、窃取他人的电子邮件,甚至充当电脑黑客,把目标对准银行、股票交易所等国家部门。我真是替这些人感到可惜!智慧如果不能用在造福于人类、社会上,不用在探究宇宙人生的本质上,不用在深入佛法的闻思修上,不用在升华生命的努力中,那就只能用来浇灌“恶之花”了。而从中收获的果实,在我们将来面对生死之际,不但不会发生任何有益的功效,反而只会使我们追悔莫及。
给自己留一点时间用来研修佛法,能不能得到究竟利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博士访谈录(七)
佛法妙不可言
佛教的内涵浩瀚无边,如世间千门万种的知识体系一样,只要人人选择相应自己兴趣爱好的门类深入进去,则多多少少都会获得一些收获与心得。有些人也许害怕学不懂佛教的深邃理论,便全盘放弃了对佛法的闻思与实修,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不怕人们不懂佛法,只怕他们不入佛门。只要入得此门,那就绝不会空手而返,不同层次的众生根据不同的精进程度都必获不同层次的利益。如果再深入下去的话,你一定会被佛法渐渐吸引。
深广无边的佛教的确非一般世间学者能以其分别念妄加测度,比如对《大悲妙法白莲经》中宝藏如来授记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的经过和详情,以及经中宣讲的无数刹土、无数劫的空间、时间概念,就远远超越任何一个知识分子的现有知识积累与思维定式。因此,所有欲希求佛法真义的人们都应该通过各种方式学习佛教经典,这一点非常关键。在有了正确的了解与认知后,我们还要按佛教的义理,在一位真正上师的引导下开始实际的修持工作,这一点更是必不可少。
对现在的大多数学佛者而言,他们经常都会在不事闻思与不事修行之间摇摆不定,特别是后一种错误倾向,更是侵袭了很多人的修行之道。比如许多研究《大藏经》的汉族知识分子,都将之当成一种学术研究,这样的态度就很难让人们真正品尝到佛法的滋味。一方面我们应该放下成见、偏见走进佛法的天地,另一方面,我们又应很好地把闻思修结合起来。只有如此,我们才可从佛陀教言中获取最大利益。
也有一部分知识分子通过闻思结合实修从而感受到了佛法无可言说的妙处,韩明风博士对此就深有体会。韩博士毕业于安庆大学中文系,接着又在云南师范大学获得了哲学硕士学位,随后又于南京大学取得了社会学的博士学位。她对我诉说的学佛心得体会是:
从我个人来说,我天生就喜欢佛教,从小就对佛法充满信心。后来当真的值遇佛法道理后,感觉就像如获至宝,很快就投入了进去。多年来的研修让我坚定不移地确认佛法是人生至宝,是真理之法,也是通向究竟彼岸的唯一航船。
在我看来,科学与佛法是可以相容、但却分属不同层次的两套体系:科学是研究事物外在规律的学问,而佛法则是研究内在心理的“科学”。就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样,科学抉择的是世间规律,并依赖这种规律判断事物及维持自身运转,所谓的高科技也即指利用这种科学技术能给人类带来更大的物质利益而已。而佛教关心的更多的是人心的层面。
佛法修证当然要以理论掌握为基础,同时它也需要次第的念诵、观修、禅定等实修来相互配合。我对佛法充满信心,并一直想达到最究竟的证悟状态。我知道这需要自己的精进努力,更需要获得具相上师的言传身教。记得在上博士期间,我们曾开设有《佛教历史》这门课,当时大家就向主讲老师提出过希望派一位具德具法相的师父指导大家实修的问题。老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也许他自有密意吧。我们为什么这么重视上师,就是因为国内外尽管目前很多大学都设有宗教学的硕士、博士点,但绝大多数的宗教学研究生们都以钻研佛理为主,从不或很少实修,这是这类学院派宗教学者的一个通病。
如果再深入一些寺院、道场,我们就会发现,许多人要么不通佛理,要么不事修行,这样发展下去,则很难对佛法产生正信、智信,更难于从佛法当中获取身心状态的实际提升。以我自己的闻思修实践来看,我越发觉得佛陀的每句话都有不可思议的意义与加持,如果你能认真思维、领会,并融之于心、落实于行动当中的话,你一定会有所证悟、有所收获。有些具体的感受、个人具体所得的益处,都很难用确切的言语表达,我只能从心底希望人们都能了解并接受佛教。常人根本无法衡量它的伟大,我自己觉得每当自己翻阅一本经书时,佛陀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真实不虚,都有无比的说服力,都能给自己带来无边的受用。每一次想到经文的意义,想到释迦牟尼佛给我们留下这么好的妙法甘露,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流下感恩的眼泪。再想到那些未趋入解脱道的众生无法品尝佛法的美味,我就替他们感到可惜。
我正在努力,并将终生努力行持佛法,因我对它宣示的道理已无一丝一毫的怀疑。我非常渴望能在临死前获得稳定可靠的证悟境界,并彻底证悟佛法真谛。为此,我将满怀信心地精进闻思修下去。
韩博士的话很有道理,又充满一定的实修味道,我相信不论在家出家,甚或不信佛教之人,都可从中看到一个正信佛教徒对佛法的正确理解。在闪电般的短暂人生中,能希求佛法所标明的崇高境界,只会给你带来妙不可言的好处而不会有丝毫损害。如果还要自觉或不自觉地身陷邪见的大坑而不愿自拔,那就实在可怜可叹了。
博士访谈录(八)
工人工作要用功,农民种地要用功,牧民放牧牦牛也得用功,我们每个人不论干什么事、从事哪种工作都要用功努力。而在如此多的可供用心下工夫的领域中,我们应该向哪方面努力迈进呢?
以世间角度来衡量,一般所谓的上等人也即一些具有远见的智者,他们往往对国家、民族的未来下工夫;中等人则为家人的利益奔波劳碌;下等人就在自己的温饱上大做文章了。若以佛法衡量,最有意义的举动当然是从事佛法的闻思修,我们一生的用功都应该对准这个方向。
不信佛教的人士可能根本不会接受他们自己其实是不明真理之士的看法,这些人往往都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充满智慧,并以之自得。若以佛教的出发点审视,这些人真的是被无明蒙蔽住了。别的不说,只以很多现代人在选购房子时的举动来看:亿万富翁花费巨资筹建自己的天堂般豪宅,似乎他们的房子必须而且肯定可以抵御十二级以上的地_震、二十级以上的台风,同时还要稳固矗立千万年;普通工薪阶层则不惜以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一生为代价,月月去偿付为买房而贷的款。不知这些人想过没有,他们本身才能活多少年?生命的意义难道就只意味着享受与还债?
所以我们才希望人们都能从事佛法的修行,那是唯一可擦亮晦暗人生、并为生命找到最究竟的归宿与最有价值的存在方式的用功之处。相信真有智慧之人一定能对这个问题有所共鸣。
我认识的苏华博士就对这一点深有同感。他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英语系,先后在该校获得了本科及硕士学位,后又于某大学取得了博士学位。他在读硕士期间开始信仰佛教,在对佛法树立起坚定信心后,猛下工夫、精进修学,在身心诸多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证悟与验相。他的学佛感受是:
作为一个修行人,首先应精通佛理,对佛法的经、律、论都应该娴熟掌握,这一点非常重要。学世间学问也得如此,不通达这门学科的基础理论,你又谈何实际应用呢?学佛也应先打好理论基础,然后再开始前行、正行,这样才称得上稳妥、可靠,也才能取得最终的证悟。在这一修学旅途中,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持久的信心、毅力,还有用功努力。
恒久的信念首先来自于对佛法的兴趣、爱好,如果对佛法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我们也未必会接受它的教言,更不会精勤修持。不过我相信,只要你初步尝试了佛教的滋味,它的无尽受用就一定会吸引你永远在佛道上走下去。在自利的同时,你的利他观念也必会相应的培植起来,你会渐渐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崇高使命与责任——我们佛教徒理应对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为全社会美好道德的实现创造心理与行为的人伦典范。
修学佛法有多种途径与方法,既可以向懂佛理之人请教,也可到寺院拜师学法……不过,所有的求学都应以勤奋为前提。学佛是一种长远行为,短时间就想精通恐怕有些天方夜谭的味道。包含宇宙万法的佛教对应所有众生的不同根基,一般说来,根基好的利根者应选择较高、较深的法门,尽管归元无二路,但方便还是有多门的。于我而言,这么些年来,我一直修禅宗及心中心法,几年的实修体验更让我对佛法宣示的道理深信不疑,我确确实实从自己的亲身感应中体会到了佛法给人带来的受用。这种受用绝不是什么特异功能、神通之类的枝末旁门,没有正见作基础的行为,即就是从外表而言有多么了不起,也无有任何实际意义。我所谓的受用首先就是指佛法打开了自己的智慧之门,在智慧之光的觉照下,我的身心世界才有了从内到外的本质改变。我们下苦功就应在闻思上下工夫、在实修上下工夫,这种种的努力都可以帮助我们掌握佛法宣示的人生大智慧,而在这种智慧的指引下,我们才可以更快、更稳地趋入佛法。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且能形成互动的良性循环。学佛需要智慧,学佛也可以增长智慧,从智慧当中,并且只有通过智慧才能体会到佛法不可言说的妙用。
至于佛法智慧的核心,当然是要了达心的本性。我的探索路径则采取了禅定法门。记得刚开始打禅七时,自己的分别念非常旺盛,简直难以调伏。但我不灰心,我知道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正邪相抗时,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平常心与毅力。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与自我调整,真的深入禅定中后,它的妙处的确无法言喻。记得有一回在一家寺庙里打禅七,当时寺院正在修建,环境非常嘈杂。但在我初步了知了万法唯心的道理后,这些噪音非但对自己没有造成障碍,反而转成了妙用,这让我对佛法的境界更为仰慕。
我经常都会参究一些禅宗公案,越参究越认定其中所包含的境界实可谓言语道断,正如心行路绝一般。对于心的初步认识让我相信,如果真正通达心的本性后,无有挂碍、通透光明、寂静无为的心性本来状态一定可以现前。南京大学有一个《禅学研究》杂志,我曾在这本刊物上发表过一篇文章:《马祖道一的参法、宗旨及其修证法》,平常也写有另外一些文字探讨佛理与自己修证的心得体会。我个人觉得禅宗的明心见性宗旨与大yuan曼、大手印的境界无有任何差别,它们全都是在帮你尽快打通关节、直达心源。
不过,光讲讲“口头禅”是没多大用处的,我们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真参实证。闻思、实修,再闻思、再实修,我相信对任何一个真修行人来说,只要他努力,上师三宝就决定会加持他,他一定会有稳固的修证体验。
现在我每天都要禅定,有时一天可有十几个小时处于如如不动的状态,一次入定的时间也可持续十八个小时。定并不是死定,也不是单纯为定而定,它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境界。如果你也想有所体会的话,那就尝试着迈进佛门一只脚吧。愿意再迈第二只脚抑或马上就退缩回来,还是留给你自己决定。
我与苏博士交谈的时间并不长,他还有许多研究佛法的境界、心得来不及表达。我觉得他的很多观点都有借鉴价值,比如关于各派相融的观点。舒州龙门佛眼和尚曾说过:“未达境唯心,起种种分别。达境唯心已,分别即不生。分别既不生,便舍外尘相。”从中表露出的“此性本来清净,具足万德。但以随染净二缘,而有差别”的观点,与大yuan曼的见解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对一个真懂佛理的人来说,各宗各派最究竟的见解无有差异。我们所要做的不是分别过来、摇摆过去,指东指西,关键问题是一门深入、真下工夫。蜻蜓点水似的学佛怕是永远也达不到即生成佛的目标,如果真想圆满果地,那就必须放下一切、无所畏惧地勇往直前!
博士访谈录(九)
生存于人世间,人们必须依赖各种方法生活。不论你生活的内容、质量是什么,为之而付出的代价都很多。在佛教所说的轮回即是痛苦的世界中,只要你身陷轮回中,你就决定难以摆脱种种苦难,不管是精神的还是物质层面的。放眼四周,在茫茫人流中,有多少人整日脸上挂着满足而自在的微笑?扪心自问,夜深人静时,又有几个人能感觉自己获得了真正的安乐?
仔细观察一下,有些人刚才还活得好好的,转眼间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生命;昨天还谈笑风生的朋友,今天就被诊断出得了恶疾……其实在生活的每一个空间、每一个时刻,时时处处都潜伏着让每一个人都措手不及的难以预料、难以防范的危险因素,只是人们都太过大意、太过健忘,以致在忙碌的奔波中、在被胜利假象蒙蔽的自得中,大家都把它们抛之脑后而已。即就是一些生活在痛苦当中的人们,他们要么被痛苦彻底击垮,要么就变得对痛苦麻木不仁,似乎苦难成为了他们生命当中不可承受之重。
人们常常都在对痛苦或手忙脚乱、或视而不见、或被迫承受、或消极逃避中被动度日,而痛苦却在以日甚一日的强劲态势横扫现代人的生活。除了每个个体都必须要面对的个人痛苦外,人类还面临着许多摆脱不掉的需要共同应对的苦难:大规模迅速流行的恶性传染病、越来越令人恐怖的战争、打击面更加涉及无辜群众的恐怖活动、如天文数字一般节节上涨的生活费用……
怎么办?坦率地说,唯有依靠佛法才能从根上灭除人世的各种苦痛。它不仅能帮助我们战胜即生的痛苦,更对我们消灭、减轻来生流转轮回的痛苦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既然没有任何从古到今的科学、哲学理论与实践,能找到不存在后世、造恶不生三恶趣的理由,那佛法宣示的轮回是苦、善恶有报、创造命运、超越苦难等等理念,你有什么理由不静下心来认真体味一番呢?
我认识的转慧法师也曾对我谈到过依靠佛法战胜苦难的心得体会。转慧毕业于台湾净宜大学中文系,读硕士时上的是南华大学,后又来到南京大学读博士。她认为佛教是智慧的宗教,是解脱的宗教,是冶炼自我的宗教,是开拓人生的宗教。它不仅能让人通过自我改造、自我修行而战胜各种身心痛苦,也能引领人们因了达心的本质而最终直抵快乐自在的解脱胜境。
值遇佛法是我人生当中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以前依靠种种世间法也曾确立过一些人生观、价值观,但学佛后才明白佛教的人生观阐述了人生最究竟的道理。明白了这一点后,1988年我就出家了。不敢说自己已看破了红尘,只是觉得在探寻佛法的各种途径中,最好的道路就是出家学佛,因出家可让我以放下一切的决绝态度与自己的种种习气宣战。
十多年来的修行让我有许多感慨与心得,我非常想把它们与更多的人分享。我个人觉得大乘佛法的精义最令人佩服,它所宣示的无我与安忍道理实在是稀有难得:用无我去空诸烦恼,用安忍去承受一切苦难。我认为学佛就得赤裸裸地面对自己身心世界的烦恼,实实在在地对待痛苦的本源。我们的一切痛苦烦恼全都来源自各种贪执,所以,不克服自己的贪心与欲望,要想获得解脱绝无有是处。因而要从道理上以空性之理对治实执,从实践当中用安忍之行一点一滴磨练自己的心性。
这么些年来走访过许多国家和地区,美国、澳洲、印度等地都留有我的足迹,不过收获最大的还是印度之行。释迦牟尼佛的降生地、转*法 伦处、涅槃地等等圣迹,都让我对佛陀的教言深信不疑,且对佛祖的行持敬佩之至。每到一处,我都会在心底默默发愿:虽然我生在富庶之地,但愿我永远都不要成为经济与贪欲的奴隶,我根本不想受它们的束缚。我要像世尊一样,发大心利益众生,并且今生当中就要通过实修而获实证!
无独有偶,在一大群不知苦难何因、用何方法以真正解决的人群当中,我又听到了与转慧法师看法接近的另一位博士的声音。
她是一位新闻学博士,因种种原因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与姓名。我是在2001年12月时碰到她的,当时就感觉此人心地善良、学识渊博,她的深入学佛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好友被痛苦击垮这件事的影响:
社会、人生中有太多令人痛苦的事情,苦难仿佛如影随形,快乐则似白日晨星。我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由于在感情经历中受到伤害,最终在无法排遣的郁闷与痛苦中自杀了。这件事给我以很大的影响、震惊。此前,我已经接触了佛法,此后,我更是深钻了进去。因为我总在想,如果没有佛法支撑的话,恐怕在面对苦痛、烦恼时,我也会变得十分脆弱。
曾经以为学佛只是行行善而已,后来经人指点迈入佛门之后方知自己的浅薄。在渐渐深入佛教经论后,我越发觉得自己在忙碌地与世浮沉中终于找到了一个永久的栖息地。特别是在经过好友自杀这件事之后,我更是为她感到惋惜。如果在她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能遇到佛法的话。我相信她一定能从中受益,一定可以从佛法当中找到战胜苦难的良方。
许多人在没有深入研究的情况下就认定佛教是迷信,并因之而永远放弃了研究。我只能从内心希望他们都能真正研究佛教、皈依佛教、实修佛教,那样的话定会对佛法有所领悟,这是我的真实经历与感受。
现在除了闻思佛法外,我还尽量地在相应环境中持续念经、放生,因为我想把功德回向给那位以悲剧方式结束生命的朋友,也回向给所有轮回中的可怜众生,不管他自己意识到还是未意识到自己的痛苦处境。
我始终坚信,众生的痛苦必须依靠佛法才能摆脱,因佛法才是最究竟的调心法门,而痛苦恰恰是由众生的分别念造成。只有佛法才是心地法门,才能让我们领会心的幻化本性。它会告诉我们:真正的烦恼、苦难等一切不如意事,根源不在外部,而在自心,因而我们所谓的战胜苦难便意味着与自心的较量、抗衡。外在的物质手段不可能从根本上消灭痛苦,观心才是最殊胜的灭苦法门。当赤裸裸的妙明真心现前时,哪里还会有什么痛苦可言?!
而观心之法,你只能在佛法当中才能找到对它最究竟、最广泛、最细致的描述。
博士访谈录(十)
从数量上说来,海内外的知识分子可谓人数壮观、难以数计。如果不深入了解的话,很多不信佛教的人士可能想当然地就认定这些人是自己坚定排佛的同盟军,因在他们的所谓“科学”目光观照下,这些笃信科技文明的人类知识精英天然就应该与“愚昧”的佛教势不两立。
其实对很多知识分子而言,除了忙于一些个人事务与个人事业外,他们同时也虔诚地投入了对佛法的深研,至少我了解和认识的很多知识分子,就把他们的大部分时间与精力用在了对显密各种宗派的修行上。从古到今,更是有一些知识分子选择一心念佛以求往生净土。对现代修净土宗的知识分子来说,黄念祖老居士应该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这位北京邮电大学的物理学教授,年轻时对科学也有过沉迷,也有过研究,还有过独特的贡献。后来专注于对净土及密宗的修持,并取得了很高的修证境界。七十年代末及整个八十年代,他老人家以弘法为己任,培养了不可胜数的对佛法有修有证的知识分子弟子,一直到现在,我们都可看到、听到他讲经说法的法本与磁带。这位身兼老居士与老教授身份的修行人,最后也安详地回归本属的法界净土。
时至今日,我们若详加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传承黄念祖老居士衣钵的知识分子依然代不乏人,他们同样也祈盼着能最终往生极乐世界,南京的李明阳博士就最向往阿弥陀佛的极乐刹土。
李明阳博士从本科到博士一直就读于南京理工大学,所学专业是导弹与火箭发射。他从大四开始信仰佛教,最先也是受了黄老居士的影响。1997年以后陆续读了《金刚经》、《了凡四训》、《华严经》、《无量寿经》等经论,并一直坚持按照净空法师的教言身体力行。他学佛的时间并不长,对净土宗的体会倒很深刻:
刚开始学佛时,首先是把科学方面有代表性的论典与佛学典籍对照着来读的,在这一过程中,我开始对佛法产生了信心。以前曾因认为佛法是迷信的代名词而排斥过它,现在回过头去审视,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对佛法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轻下妄言的,这样得出的结论当然也就站不住脚,因为没有论据与论证的缘故。看到现在还有许多人在重复我曾犯过的轻率而肤浅的错误,我就为自己感到庆幸,也为他们感到可惜。通过佛教的经论与上师的言教,我深刻体会到佛教是传授并启迪慈悲与智慧的教育体系,在它的系统训练下,任何一个努力按照佛陀的教导闻思修行的人,都可在不同程度上达到从迷转悟的结果,并最终获取转识成智的最高境界。在这一学习、修行的过程中,我亲身感受到自己的烦恼在逐步减轻,欢喜心、菩提心在不断增上。身心世界的不断改观与提升,让我对佛法宣示的道理不再有任何怀疑。
特别是佛法当中的前后世理论,怎么钻研怎么觉得它与现代最尖端的科学进展毫无相违之处,生物科学、天体物理学的纵深发现,将越来越证实佛法的理念。所以我从心里感谢佛陀、感谢历来的高僧大德,如果没有他们的深远智慧与切切悲心,我可能现在还在无有前后世的断见影响下,为所欲为地恣意耗费前世所积的福德、肆无忌惮地造作来世痛苦的因呢!
其实在任何一个科技领域,包括我所研究的空气动力学学科内,都可感受到佛法慧日无处不照的光芒,如果每一个科技工作者都能主动自觉地将佛法引进自己的思考领域内的话,那他的研究一定会顺畅许多,说不定还会别开生面,发前人所未发。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看到爱因斯坦等许多世界级思想大师晚年倾向于佛教思想,国内的科技权威也不少,只不过他们不愿过分张扬或从外表上显现而已,毕竟我们还不处在一个全民信佛的环境里。
对我而言,现在我一方面从事科研工作,一方面闻思经论并持名念佛,二者并没有什么相互矛盾的地方。我几乎天天都要听黄念祖老居士、净空法师的讲法磁带,每天早晚都要念《无量寿经》,剩下的时间就是一心念佛。只有在阿弥陀佛的名号声中,我的心才能感受到平和、宁静与归宿感,声声佛号都在将我的灵魂引向那圣洁、无垢、胜妙的净土。我很希望临死前能获得往生净土的把握,凭着对两位上师的信心,凭着自己的发愿力,凭着阿弥陀佛的慈悲接引,我应该能去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我永远的归宿与希望所在。
向往净土,这是多么美好而崇高的一种理想。如果社会不能容忍接受这种理想,难道反要鼓励人们全都把杀盗yin妄挂在心上?一个社会即就是不被这些丑陋心态所占据,如果指导其人心的精神旗帜又只单方向地指向经济发展与刺激欲望,这样的人类社会还哪里谈得上“文明”与“进步”?
在多元的文化、道德规范格局中,实在应该给佛教一席之地。
我还认识一位林蕾博士,她给我说过的一段话,恰恰可以当作本文的结尾:
多年以来我一直在钻研并实修净土宗,越深入进去,对它的信心也就越大。我曾经一度认为只有唯物论才是看待世界、宇宙唯一正确的方法、思想,但当用它来“验证”佛法时,感觉佛法才配堪当“唯一正确”这四个字,对它宣讲的道理简直无法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故而我才下定决心用这种真理与自己的贪、嗔、痴种种习气作最顽强的宣战,如果只是从口头上赞叹一种思想的伟大,却不愿把它用在改造自身与世界的实践当中,那你永远只能是佛法万种风情的陌路人而已。
因此我才要每天持诵佛号,我相信借着净宗的修行,我一定可以亲见佛陀描述过的无尽风光。
博士访谈录(十一)
佛教需要严谨的逻辑推理
佛教徒在社会总人口中所占比例并不多,佛法在全社会的普及面也并非广大。就我所知,除了不丹、泰国等国家全民信佛之外,虔信佛陀教言之地当以藏区首屈一指。这里的人们诚奉佛法,大多数人都具有正知正见。如果再比照汉地,我们就会发现,尽管表面看来佛教似乎在汉地颇为盛行,念佛之人与参禅之众较为多见,但深入观察后,人们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至少从显现及现有资料来看,禅门与净宗历来都乏少对佛法深层理论的探讨,特别是眼下的净土法门,几乎全为念佛的老年人所充斥。持诵佛号当然具有无量功德,这在佛经中早有明载。但在科技发达、众生分别念日渐增盛的当下,深入经藏的佛理研究对广大民众,特别是对知识分子而言,就更具有不可替代的殊胜吸引力,而这一点恰恰就是藏传佛教的优势所在。
我这样说绝非排斥汉传佛教,只是想公正地指出一个事实,即在如今的汉地寺庙里,一般都缺乏如藏传佛教一般严密的逻辑思辨传统与训练。我相信,如果汉地的各宗各派也能悉心深研因明理论的话,只会更增加人们对佛法的信任程度,因为在逻辑推理的验证下,一切公正客观的人士都会发现佛经的可堪察性、科学性,知识分子对此应该更有体会。
尹立于兰州大学获得经济学硕士学位后,又在川大读起了博士。他在与我交谈时说道:
我曾经用各种现代科学、哲学的观点与方法寻找过究竟的人生之路。先是学医,在五年的时间当中,一方面苦学专业知识与技能,一方面又从西方文化中广泛吸取我所感兴趣的心理学知识。参加工作后,在与各种病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原先从书本上得来的各种病理解剖认知,全都在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上得以惨痛的印证与再现。我目睹了许多饱受身心折磨的病人最终无奈而绝望死去的事实,不管他们曾经多么富有或者一贫如洗,在无法摆脱痛苦与折磨这一点上,残酷的游戏规则打破了所有人的所有梦想。在病床上演绎出的这一幕幕凄凉的生命落幕之景,太难让一颗敏感的心灵无动于衷,于是我开始了探究生命去向的努力进程,因为我想确认一种生命延续性的存在,否则这个世界也太显冷漠了。
但世间的一切学说却让我的探求变得一筹莫展,直到后来值遇佛法并深钻一年之后,我才感觉如云开雾散一般,从此就对之产生了不退信心,因为我终于通过佛法而明确了前后世的存在。当心灵因为一线永生阳光的照耀而渐渐走出死亡峡谷的时候,发现终极归宿的欢欣是会让人喜极而泣的。
后来我又钻研起中观,并因缘起性空正见的指引,再一次坚定了对因果不虚的体认。如果再借鉴心理学的理论与个案,那前生后世的面目就更昭然若揭。可惜的是,在汉地,能从理论上比量了知因果轮回之理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当身边学佛之人多为一些只知念佛功德,却不知其所以然的老太太们时,自己,以及欲知人生奥秘的年青同辈们又该向何人、从何处获取对一大堆疑惑的解答呢?我想对我们来说,理论的辨析应该更对根基,因我们就是在分别念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不明所以的老实念佛恐怕很难让如我一般的人死心塌地地追随佛陀的足迹。
所以我才迫切地渴望走进藏传佛教,想依靠它严密的因明逻辑破除现代人日益浓厚的实执妄见,我相信它绝对拥有这种战无不胜的力量。虽然我自己从中受益并由此确信不疑,但并非人人都能认同我的个人体验。因此我才想给自己安上藏密这对坚强而博大的翅膀,能在与风浪搏击的虚空中,永不迷失方向。
在美国,近年来成立了一些钻研心理的机构,它们的指导思想都是想从佛法当中汲取改造与再塑人格、人心的养料。我本人的博士论文也以《佛教与精神分析》为题,就相关问题阐述我的一些看法与观点。我想我一生的奋斗,都会朝着把佛学与现代心理科学相结合的方向而努力!
博士访谈录(十二)
学佛并非精神有毛病
不同社会、国家都有不同的教育体系与方式,在某些国家和地区,推行倡导的皆属唯物论的思想体系。在这种教育氛围中成长的人们,很难接受六道轮回的存在事实,种种关乎人类、自然、宇宙的神秘现象的宗教学阐释,也绝少能获得他们的认同。
如果一个人原本就很公正,同时他又具备了广博、前沿的科学目光,那此人不难发现,已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方人士渐渐发现了唯物论的不足之处,特别是当用它来解释一些深奥迷离的问题时,这种外表自以为是、实则先天不足的论调,更显示出了它的捉襟见肘、难以自圆其说的窘境。持此种观点者在面对诸多人类解不开的难题时,最后依凭的往往只剩下“我看不见”或“我认为不存在”等这些论据。这些以所谓现量做标尺的见解,实则是最缺乏科学性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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