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姑娘是不是会看不起工作清闲的男人个子矮女生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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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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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0 10.1杜笠生和葛梁盛是发小,家都住在市委大院儿里。杜笠生和葛梁盛的夫妻都是三八干部。
当过三年兵的杜笠生给刘云霞父亲做警卫,没受过什么苦也没去外地就在北京。当然,这都是受了自己父母的庇荫才会有这样的安排。他打小就认识刘云霞,不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关系只是认识,知道有这么一人罢了。从小学开始,刘云霞的父母偶尔会带着她来家里串门。有时,他父母也会带着他去刘家,坐在刘家的凳子上,比坐老虎凳还要难受。
他和刘云霞是同年的,只是他大几个月。在心里,他是不喜欢这个有些好看但也霸气刁蛮和优越感十足的女孩儿的。
杜母喜欢刘云霞,每次刘家三口一来,茶几上就用盘子装满了糖果、瓜子,几个大人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话要聊,让他觉得无聊,就想着往外跑去找葛梁盛玩儿。
杜母就拽着他,“带着妹妹出去,不然就在家里待着。”
他只好带着她出去。出门下楼之后,他就撇下刘云霞跑掉了。
等到他再回家,刘云霞已经告了他的状,等刘家人走了之后,父母就会骂他。
慢慢长大了,等父母再去刘家时,他就找借口不去了。刘家的人来,他也早早避开。刘云霞渐渐变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刁蛮,多了一些懂事,据说她还是他们班的班长。但是,她那正正经经的班干部架势是他最反感的。他和葛梁盛同在一个班,班长也是和刘云霞一样的女孩儿,他们班的男同学经常捉弄那女孩儿,比如把擦了鼻涕的纸塞到她的抽屉里,在铅笔盒里放点小虫子之类的,把那班长搞得经常尖声怪叫,然后特无辜地跑到老师那里去告状。每次,都是全班留下清查肇事者,可就是找不着,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放学路上,他和葛梁盛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各自喜欢谁。
杜笠生喜欢班上的文艺委员,那女孩儿有一双水汪汪、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两条粗大而长的辫子,文静又不失活泼,重要的是她从来不向老师打小报告。
葛梁盛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儿,只是那女孩儿成绩很差,个头却高高大大的,身体丰满,特别是胸脯很饱满。这个女孩儿有个习惯,就是上课铃声响了之后总是故意最后一个进教室,还非得从靠近讲台和老师的那个门进来。搞的全班同学都对她行注目礼。每次这个时候她就愈加得意,昂着头小跑两步,胸脯一颠一颠的――女孩儿发育总是比男孩儿早的。
俩人每天都会讨论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他们没有意识到青春期心目中喜欢的女孩儿类型会给自己日后的生活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杜笠生喜欢出众但又不张扬的女孩儿,而葛梁盛恰恰相反,就是喜欢风骚的。他们每次谈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还会不由自主地捎带骂几句那个假正经的班长,每到这时,杜笠生自然就会联想到刘云霞。
初中毕业,他和葛梁盛都是依靠刘云霞父母的关系参了军。也因为刘家和杜家关系更近一层,新兵训练一结束,杜笠生就做了刘云霞父亲的警卫,葛梁盛去了邯郸。
从部队复原后,他和葛梁盛都分配到了市委,只是不在一个科室。杜笠生工作后一年就作为工农兵学员读大学去了,葛梁盛则一路顺风地当上了小科长。
也就在读大学的时候,杜母带着在一家大型工厂劳资科工作的刘云霞来看过杜笠生。他明白母亲的意思,而彼时的刘云霞虽然隐约还是一幅正经样子,却又平添了一份大姑娘的婉约和柔媚,齐耳短发,比以前黑了一些,眼睛不大却是双眼皮,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工作服,衣领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碎花内衣,小时候令他反感的成分少了许多。
“知道这是谁吗?”杜母故意问他。
他当然认得出来刘云霞,但故意装懵,站在一旁,装出一幅想着是谁的表情。
“你好。我是刘云霞。”她很大方地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杜笠生也握紧她的手,感到她手心里汗津津的,才知道她是紧张的,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周日回家,杜父杜母郑重其事地向他提了这门婚事。他觉得,和刘云霞恋爱乃至结婚也算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就像常走的那条从家里到宿舍再到教室的路一样,平常而习惯,所以,他也就同意了。
他们的恋爱就和当时所有人的恋爱是一样的,刘云霞时常骑着车给他送吃的东西来,拿走他换洗的衣服。一到周六下午,他就早早骑车去接她下班,回自己家里吃饭。吃完饭,各自骑着车到北海边上溜达一圈,说说单位和学校的事情。他们就那样保持着距离地走着,连手都没有拉过,。
经过这一段没有牵手的恋爱,大学毕业后杜笠生就水到渠成地结婚成家了。中国人的爱情都是过早掺杂进了宿命的人间烟火――找个老婆,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再生个孩子,福份。别无他求!
新婚之夜,房事没有进行完刘云霞就开始大出血。开始,杜笠生和刘云霞都认为这是破处时很正常的事儿。随后持续了大概一周的时间,每次房事完刘云霞都还会大出血,杜笠生就赶紧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医生告诉他们,“是子宫瘤,马上做子宫摘除。”
当医生说出“摘除”二字的时候,刘云霞欲哭无泪,身体摇晃了几下坚持着没让自己倒下去。杜家和刘家父母脸上都是绝望的,杜笠生扶着刘云霞脸上克制着自己――那时中国人谁知道有婚前检查?
杜笠生觉得身为丈夫要承受这一切,一边安慰着双方父母一边也安慰着自己。
“你知道子宫摘除意味着什么?”杜母悄声问他。
“我知道。”他点头,心里沉沉的。“妈,您也别难受。云霞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她这个时候比我们还要难过。”
话是这么说了,杜笠生已经开始做了最坏的打算――后来他在商场上披荆斩棘,每每遇到事情都是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事情有了转机也不会喜形于色――日后抱养一个孩子。
那段时间刘家对杜笠生很客气,好像欠了他很多很多。可是,他们越客气他就越难受,绝望的心情也越来越甚。刘父刘母本来就和杜家关系好,现在刘云霞不能生育、不能给杜家一个后代,刘家人在杜家跟前自觉矮了三分。
出院之后,刘云霞嘴上不说什么,但不能生育的事实已经让她觉着自己在杜笠生面前抬不起头了。杜笠生对她的好,让她觉得是在可怜自己;他稍微晚回家,她又觉得他是在嫌弃自己。
“不想回家就别回来。”她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说。
杜笠生过去抱住她,她推开,觉着他又在同情自己,“别假惺惺的,都说了不想回来就别回来。”
小心翼翼地陪笑的杜笠生说,“以后不这么晚了。”
“这一晚上跟谁在一起?干吗去了?”
“和梁盛喝酒去了。”杜笠生如实回答。
哼!刘云霞在心底冷笑,指不定俩人在背后怎么说自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呢!她是愈加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头上。“你少和他来往,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笠生点头,顺着她,两口子吵架伤和气,何况刘云霞没有了生育更加敏感、脆弱,这种敏感、脆弱就是不在他跟前示弱。
打那天开始,刘云霞规定杜笠生每天必需来接自己下班。
接她上下班,杜笠生一点怨言都没有。可是他一点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也没有了,就让他有些不满。就是在家说话,刘云霞也端着架势好像要和他辩论一番,像极了一个刺猬,字字句句都会找他的茬儿。
葛梁盛彼时也已经结婚,妻子还怀上了孩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葛列――他很久没见到杜笠生,就打电话给他。
“怎么老见不着你啊?我老婆最近怀孕了,我们住回家了,我父母照顾她。今儿晚上咱们喝酒去。”葛梁盛邀约他。
“唉,不行啊!”杜笠生叹息,“我得去接云霞下班。”
“你们可真恩爱!”葛梁盛既有夸赞也有揶揄。“恩爱得发小都不要了。”
北京爷们儿哪受得了这种嘲笑,更接受不了激将法,杜笠生狠下心说,“行,咱们喝酒去。”
俩人面对面坐在饭馆里喝酒,葛梁盛是高兴老婆怀孕而畅饮,杜笠生则是为刘云霞日益变得不可琢磨和偏狭而闷喝解愁。
“你们可比我们先结婚,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葛梁盛不知底细地问到了杜笠生的痛处。
杜笠生端着酒杯挤出勉强的笑容,“我这不是刚刚调到旅游局吗?干几年之后再要孩子。”
“那你这几年不是白干了?哈哈……”葛梁盛哈哈大笑,一语双关。
是白干了,杜笠生心里对自己说。刘云霞的性情大变不说,对房事也没了性趣,每次都闭着眼睛、毫无反应地让杜笠生在她身上干活儿,了无乐趣。他们俩人在结婚之前还互相开过彼此的玩笑,要是各自生了孩子,一个是儿子,另一个是闺女,那两家就结亲;如果都是儿子或者闺女就结成兄弟或姐妹。现在,刘云霞不能生育,什么都成为梦想。更要命的是,他还不能对刘云霞提抱养孩子的事儿,她认为那是杜笠生嫌弃她的表现之一。想到这里,杜笠生有些悲从中来,红着眼睛把酒干了。
葛梁盛了解杜笠生的脾性,一看他红了眼睛就知道必有难言之隐,“嗨,有事儿你倒说出来啊!”
杜笠生这才一五一十把自个儿家里的事情像青葱拌豆腐一样说了个一清二楚,葛梁盛一直愕然看着他。等他说完,才说,“这辈子就这么着了?你们没孩子,就两个人过一辈子?”
“等云霞心情和身体好一些,我打算抱养一个孩子。”
“也是,抱养的从小带大还不跟自个儿亲生的一样。”葛梁盛心里酸酸的既同情杜笠生又不无遗憾,再也不敢把老婆怀孕的喜悦表露出来给杜笠生看。
话匣子一打开,杜笠生在葛梁盛跟前就打不住了,把能想起来的事儿都给他说了一遍。
听完杜笠生的话,葛梁盛说,“干脆离婚算了。哪有这样的,体贴她倒搞的好像是还债一样,这刘云霞还真不省油。”
“离婚?”杜笠生摇头,彼时才七十年代末,谁敢轻易离婚?不能生育就休了刘云霞,这不跟解放前的恶霸地主一样吗?“那是万万不能的。这是往云霞的伤口上撒盐。”
“那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事儿啊?”葛梁盛睁大眼睛看着他,想让他改变主意。
“时间久了,她会慢慢好起来吧。”
俩人喝酒一直喝到饭馆打烊才各自回家。
刘云霞下班的时候不见杜笠生的影子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快七点了自己才走回家。到家一看,屋冷席凉,本来就生气,这下气儿就更大了。跑到传达室往杜家打电话,杜母说他没回家。
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撒气她就饿着肚子坐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等着杜笠生回来。
快十点半了,杜笠生才一身酒气回来。
拉开灯,他霍然看见刘云霞一副铁青的面孔,舌头不利索地问,“怎么不开灯啊?”
“干吗去了?”刘云霞端坐在那里,跟审问犯人似的。
他有些搓火,但按耐住,“和梁盛喝酒去了。”
“是真的吗?”
“我能撒谎吗?”杜笠生老实地坐到她身边。
刘云霞“噌”地起身往外走,杜笠生坐在那里不解,“干吗去啊?”
“我去打电话问问是不是你和他喝酒去了。”
杜笠生赶紧起身,“这么晚了,明儿再打吧。”
她冷笑,“做了亏心事了吧?”甩开他的手,出门去给葛家打电话。
葛梁盛父母因为儿媳妇怀孕把他们俩口子接到家里来住,电话一响,把刚洗完脸准备洗脚的葛梁盛吓了一跳,赶紧拿起电话。
“您好,找谁?”葛梁盛打了一个酒嗝,礼貌地问道。
“葛梁盛在吗?”
“我是。”
“我,刘云霞。”
葛梁盛听出是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是来核实杜笠生是不是今晚真的和自己在一起,“有事儿吗,云霞?”
“你今晚和笠生在一起吃饭喝酒的吗?”
“是啊!”
“还有谁能证明是你们俩喝酒?”刘云霞质问。
葛梁盛翻了一下眼睛,“我们在新桥饭店吃的,服务员可以作证。”
“啪”刘云霞把电话挂了。她的怒气和怨气把传达室的大爷都吓得不敢再问她什么了。
进门,杜笠生看她余气未消,逗她,“我没骗你吧?你就是多此一举,何必来着?”
“是,多此一举。你觉得你和我结婚也是多此一举吧!”刘云霞不是善茬儿,话里挑刺儿。
“你这是什么话?”
“中国话,你听不懂啊?你还是人不是?”
杜笠生正要取下毛巾,手定在空中,回头看她,“你又来了。”
“是你又来了。”刘云霞觉得今晚杜笠生不接自己下班去喝酒就是故态萌生,是对自己不能生育的鄙视。
“我怎么又来了?难道我不能和朋友喝喝酒、说个话吗?”
“喝酒说话?说什么了?说我欺骗了你,新婚之后就摘除子宫不能给你生孩子,是不是?”
杜笠生本想否认,但就是否认了她也不会相信,于是索性点头承认。
他的坦诚反而激怒了刘云霞,她冲过去就扇了杜笠生一巴掌,“我就是不能生也不比别人矮三分。我让你出去乱说。”
摸着微微发热的脸,杜笠生的酒醒了,怔怔看了她半晌,拿起毛巾洗脸,把眼泪一起洗掉。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刘云霞一拍桌子,吼道。
杜笠生擦着脸,不语,心如死水。
得不到反应,刘云霞开始摔东西,茶壶、茶杯、暖水瓶……,一边摔还一边质问。杜笠生看着她发泄,不能说话,浑身发抖。等她摔完东西,才默默拿起扫帚打扫残局。
他只能用冷战和她对抗,讲道理是越说越不通的。
他不再去接她下班,回家后,俩人的对话也限于最简单的一问一答,跟打电报似的,他尽量不和她多说,免得不知道哪句话又触痛了她。
葛列出生时,杜笠生没去,他不想看到孩子而增加自己这辈子无后的伤痛。葛列一岁生日时,他是独自去的――不能带着刘云霞去,这会刺激她。
杜笠生和刘云霞俩口子的日子就像电影被删掉了声音,回到了默片时代一样。虽然逢年过节,他们还会一起回父母家,但那不过是做给别人和父母看的。
他是不敢提离婚的,彼时影星刘晓庆离婚的事情上了报纸,遭到全国人民的口诛笔伐。他可不能被人唾弃。
死水也有微澜。就那样行尸走肉过了几年后,在单位里顺风顺水的他遇见了夏奕。
夏奕长得就像当年他喜欢的班上的那个文艺委员,张扬而不失矜持。她激活了他的感情,让他情不自禁。他也知道,这是全国人民都批判的婚外恋,处理不好,夏奕就会是第三者插足。
离婚!这个念头第一次那么强烈地闯进他的脑海里,而且一直激动着他。
他约夏奕出来,去“老莫”吃饭。吃的时候,他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和她平静地诉说自己的家庭。
夏奕听得泪光闪闪,“你要敢离婚,我就敢和你结婚。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真诚地回应。
他不敢直接和刘云霞提自己要离婚的想法,先找到刘家,跪在刘父刘母跟前不起来,说了他们不知道的一切。刘父刘母被他们婚后的生活猛然击倒,瘫坐在沙发里。
他不忍心看下去,艰难起身回到自己父母家,再次给父母跪下,“爸妈,我要离婚。”
这么些年来,杜父杜母以为儿子虽然没有孩子但日子也算过得安稳,万没想到实情却是如此这般的刀光剑影。
“老刘他们家什么意见?”杜父首先要知道刘家的态度,他们先看刘家的态度再想儿子的幸福。
他跪着摇头,看着水磨石的地面,灰色水泥中的白石子清晰可见。
“你是当今的陈世美呀。”杜父批判他。
他默认,但不想放弃夏奕。
杜父杜母不顾及他的内心感受,而更在乎刘家的反应以及周遭人可能的闲言碎语。
两边的父母为此事聚了头,劈头就问杜笠生是不是有了外遇,都是等刘云霞上班之后把杜笠生叫回来审问。他点头承认。再逼问,杜笠生就说了夏奕的单位。
杜家、刘家各自分头去找夏奕的单位,又给刘云霞做思想工作。
两家的父母如此这般,反倒让杜笠生坚定了要离婚的心意。
“我们还是离婚吧!主要是我受不了你的脾气。”杜笠生不看她,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叶,说。
“离婚?”
真的要离婚了?刘云霞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吗?她还是不明白杜笠生为什么要和自己离婚的真正原因。因为不能生育,她没有底气去追问那个女的是谁、在什么地方工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决不离婚,一辈子也不离婚,死也不离婚,拖住杜笠生一辈子,让他找不了别人。
比她更坚决的是夏奕。
在所有人都忙着解决杜笠生和刘云霞离不离婚的问题期间,夏奕瞒着杜笠生生下了夏琪。得到消息的杜笠生满心欢喜,跑去看夏奕母子,就只是看到了自己儿子一次。
“你不能离婚,对吗?”夏奕抱着儿子问杜笠生。
“你给我时间。”
夏奕已经知道杜笠生要离婚是不可能的,自己现在有了儿子,她已经全然不顾其他了,“以后你不要来了,儿子不会姓杜。”
“不姓杜跟谁姓?”杜笠生愕然。
“随我姓,姓夏。杜笠生我再告诉你,你不要来了,你要再来,我就把儿子从楼上扔下去,然后我也跳楼。”她决绝要退出这场几个家庭的战争,更不想有人把自己的儿子夺走,发了狠话。
杜笠生知道她不会这样做,她这样的“绝情”都是为了自己好,带着得子的喜悦和家庭的压力他回家告诉父母自己有了儿子。
“生了一个儿子?”杜母惊喜转而不能接受,革命正统的教育下的父母们是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的,杜母批判的口吻毫不讳言,“你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让一个未婚的姑娘生孩子,那孩子就是私生子啊!你应该自我反省。那姑娘也是太轻浮,为了破坏你的家庭是什么面子、体面都不要了,这样的人你就是离婚也和她长不了。”
“你必需和她断绝往来。”杜父义正词严,“我们不能让一个第三者的阴谋诡计得逞,你和她应该上道德法庭接受全社会的审判。”
后来,夏奕更是带着夏琪索性悄悄隐去,让杜笠生无从寻找。他清楚记得夏奕的狠话,不干冒然去打探他们母子的消息更不敢冒然去找他们。
刘云霞隐约知道了杜笠生为了她而舍弃了亲生儿子后悔恨交加之后性情大变,开始下班回家后为杜笠生做好热饭热菜,并主动提出抱养孩子的事情。看着刘云霞这样,杜笠生更不忍心再提离婚的事情,只能悄悄委托葛梁盛四处打听夏奕的住所,了解夏奕过得好不好?儿子是否健康?
直到夏奕上班后,葛梁盛才找到她。他要了夏琪的照片给杜笠生送去。杜笠生不敢拿回家,悄悄藏在自己办公桌抽屉的最里面,不时拿出来端详一番自己的儿子。
刘家在刘父的农村老家给小两口找到了一个超生的家庭。那天是个阴天,杜笠生和刘云霞赶回老家,在一个破旧的土坯屋子里,等着还下地干活儿的孕妇回来。过了很久,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神情憔悴的农村妇女,挺着一个大肚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进了家门。
刘云霞很紧张,怔怔看着不敢迈步。杜笠生迎过去,孕妇稍微转身,把背上的孩子让在杜笠生眼皮下。杜笠生解开上面盖着的已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薄毯,一张熟睡的女孩儿的脸像一道温暖的霞光投射在杜笠生身上――就是她了。后来,杜笠生一天一天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总会想起彼时初见这张面孔的那一霎那。这就是一种缘份,一种生命接续的缘份。
从这个已经有了四个闺女还一门心思生儿子的农民家庭里,杜笠生抱走了这穷困家庭中最小的闺女,回到北京取名杜小柔。
小柔的到来缓解了杜笠生夫妇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小柔身上。
家庭稳定了,杜笠生这才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葛梁盛瞅着机会已经下海,去深圳承包了工程,间或利用北京的机会拿批文,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公司。
“我也想下海,和梁盛一起干。”杜笠生把小柔哄睡之后悄声对刘云霞说。
现在的刘云霞已经完全信任他,知道他不会抛弃自己了,就说,“去吧,家里有我。你我家里都有关系,不信干不出名堂来。就算干不出什么来,手脚健全也饿不死我们。你看,哪个辞职的人饿死了?差不多都是万元户了。”
他打电话和葛梁盛商量,“我在北京,你在深圳,北京的事情由我办,怎样?”
“我求之不得呢!”葛梁盛对杜笠生的决心大喜过望。
“可能我资金有些困难――”
“这个没问题。拿批文什么的你都在行,就算你入干股,咱们兄弟俩一起干。”葛梁盛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发小家庭和个人的社会关系还有刘家在部队的人脉关系,所有这些可是很多人眼巴巴都求不到的呢。
递交辞呈后,领导苦苦挽留杜笠生,也丝毫没有改变杜笠生辞职下海做生意的决心。
开始几年,杜笠生是作为葛梁盛的分公司负责人在北京运作房地产的。后来,他独立了,又反过来拉葛梁盛入股。这也恰好对了葛梁盛的心思――他们是第一拨富起来的人,葛梁盛也是第一拨在外面有了二奶的人。
这个二奶就是葛靓靓的妈。
她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盘儿靓、条儿顺,还有舞蹈演员特有的风骚。当时她有男朋友,也是跳舞的。随着深圳建设得越来越繁华,夜总会也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这可是培养日后红遍全国的歌星们的温床。葛梁盛也是在香蜜湖的夜总会认识他的二奶的。他先是约她吃宵夜、去中英街买衣服,接着,俩人就自然而然地上了床。
自从妻子生下葛列,就全身心扑在了儿子身上,对房事没有了性趣;而且由于生育破坏了她的性欲。即使葛梁盛一个月回来一次,她也是应付了事儿。这样一来,本来因为有钱而内心不安分的葛梁盛,就更觉得和妻子在床上乏味无趣了。而这时,他恰好遇见了她。
舞蹈演员的柔韧性本来就好,加上舞蹈这门艺术讲究内心体验并通过肢体和眼神传达,眼睛勾人、身子骨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般女孩儿的风骚劲儿――这是跳舞的孩子比同龄人要早熟得多的特征之一;另外,从小练习跳舞就和男孩儿在一起有身体接触,在性事上面她们也比其他女孩儿相对自然得多。葛梁盛的这位二奶早早和男友开了处,经验、技巧自然比平常女人丰富和老道,这让葛梁盛欲罢不能,完全沉醉在改革的春风里。
彼时傍大款蔚然成风,她自然乐得搭上葛梁盛这趟快车。她不愿意留在深圳,想回北京,葛梁盛也刚好打算把公司的总部搬回北京,俩人一拍即合,就一起回来了。葛梁盛没有想到自己迈出这一步之后,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有妻室和儿子的人,把这一切统统抛在了脑后。当然,这二奶也是使出了浑身的招数要留住葛梁盛。虽然,她也料到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会没有名份,但只要生活无忧,拿不拿名份又有什么用呢?葛梁盛的妻子有了名份还不是守活寡!所以,她也就安然于这样的生活,把葛梁盛牢牢拽在手里。
回到北京,杜笠生又让葛梁盛去找夏奕。开始夏奕不搭理葛梁盛,但架不住他臊眉搭眼的相求,还是答应了给他夏琪的照片。即便这样,夏奕仍然坚决不要杜笠生再过多干涉自己安静的生活,仅仅是每半年让他通过照片看看夏琪成长的样子。
有次葛梁盛去找夏奕,被夏奕的父母远远看见,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夏琪的生父――也因为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后来夏琪给姥爷看葛列的照片,姥爷和姥姥都说葛列长得像夏琪的亲爹。
夏琪毕业时,杜笠生想看看自己儿子的本事和竞争能力,就在他找工作时袖手旁观了一段时间,暗中帮忙;而夏奕也不想让他干涉夏琪的事情。让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夏琪会投简历到自己的公司,于是他就让葛梁盛出面给人力资源部打了电话录用了夏琪。
他是想栽培夏琪的,也想暗示过葛列但又不能太过直接。
不过,也算是上天关照他,葛列对夏琪十分欣赏,给了很多机会给这个下手。经济危机来临,那么多项目下马或者压缩,唯独夏琪手里的项目没有受影响,公司其他人都认为那是葛列罩着夏琪,其实是杜笠生暗地里使劲儿,护着自己的儿子,锻炼他。
夏琪的基因里面有夏奕的机灵也有杜笠生的圆滑,还有社会教给他的投机技巧,当他知道葛列和夏琪成为沈姐的心腹之后,这让杜笠生大大感叹: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也是老天眷顾他,小柔竟然和夏琪好上了,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要回到了本该属于他的家庭里面来了。
杜笠生心里的高兴劲儿比新婚的葛列、王妍还要高兴,但也为自己亏待夏奕二十多年而寝食不安。
他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当中,是醉醺醺的葛梁盛喊着他的名字才惊醒了他,他应了一声。
葛梁盛出现在书房门口,歪歪斜斜走过来,“今儿见到老情儿是不是悲喜交加。”
“小声点儿。”杜笠生放下杯子,过去关上书房的门。“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情,尤其是云霞和小柔。”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最佩服谁?”葛梁盛盯着杜笠生,问。这话葛梁盛说过二百遍了,杜笠生当然知道答案:他最佩服夏奕。“夏奕啊,简直就是女人中的男人,你说说看我们认识的哪个女人像她?这么些年什么都不找你要。你那儿子也有出息!咱们兄弟俩的友情这么自然延续到我们儿子身上,说什么也得干三杯!”
葛梁盛重重把杯子放到书桌上,杜笠生给两个杯子倒满了酒,俩人不说话喝完一杯来一杯再一杯,三杯下肚。
杜笠生释怀道,“我们都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啊!”
这时代是个好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哪位名人在书里这么说来着?!
夏琪就觉得自己赶上了大好的时代。他陪在葛列身边,不断接受着来宾们的敬酒。熟络的,葛列一饮而尽;有不那么关系不太近的,他就拦住,替葛列喝下。耿军也怕葛列喝得烂醉,见夏琪妥帖跟着葛列放心了许多,耳语对夏琪说,“有你照顾着,我们就放心了。”
“您就放心吧!”夏琪端着酒杯微微侧头回耿军。
耿军欲要离开,葛列叫住他,对夏琪说,“夏琪你去玩儿吧,今天来的不少也是你的熟人,让耿军陪着我就行了。”
“我是你的伴郎怎么能离开你呢?”夏琪的理由无懈可击。
耿军笑着说,“对啊,有事儿有这伴郎担着呢,你就放心吧!”
葛列心底责怪耿军不懂自己的心意又不好直接说出他要回避夏琪,只好硬着头皮无奈地说,“好吧,你去吧!”
服务生又给葛列和夏琪倒上一杯,葛列端着酒杯向王妍那边走去,夏琪跟着后面。快走到王妍身边,葛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王妍一把扶住他。站在王妍身边的小柔睁大眼睛满是责怪对夏琪说,“你怎么在照顾葛列啊?让他喝成这样了。”
“没事儿。”葛列笑意盈盈对王妍和小柔说。
葛母说,“我让他们给你沏一杯茶,你们上楼休息一下。”
葛列要拒绝但被夏琪抢了先,“行,行,你们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葛总的。”
王妍拿走葛列手里的杯子,“去吧,休息一会。一会我来叫你。”
服务生端来一杯茶,夏琪拿过去,扶着葛列走进别墅,在上二楼的拐角处偌大的落地窗帘后面不住的乱动,葛列把住楼梯往上走,夏琪使坏撩开窗帘,看不清是哪两个够男女在那儿已经欲火攻心裹在一起了,他说,“打扰了。”
上到二楼,葛列去拧第一个房间的门把手,被锁住了。夏琪右臂搂住葛列的腰,“有人,别把他们的好事儿给破坏了。”
葛列嘴角一提,习惯性的讥诮笑容挂在嘴边,随着夏琪去了最里面的客房。进门,葛列头晕脑胀倒在床上,夏琪把门锁好有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锁好了,转身看着躺在那里的葛列,走到床前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上,凝视着醉眼迷离的葛列。少顷,他坐到床沿把葛列半搂半抱起来,让葛列喂了一口茶水后又躺下。
夏琪脱去外套,躺到葛列身边,抱住葛列,嘴巴贴在葛列脸颊上。
酒醉心明白,葛列无力推他,“夏琪,别这样。”
“葛总,我陪你好好休息。”他说得有些阴森,葛列挣扎着要起来,夏琪把他按下,“你现在就听我的吧!”
“夏琪,你要――你要――想――清楚――”葛列真醉得厉害告诫和警告夏琪。
“我早就想清楚了。”
“你想――你想――清楚――什么了?”葛列努力张开眼睛抬眼看着夏琪。
“你要我,我要你。”夏琪凑近葛列,彼此的鼻尖对着。
葛列抬起手掌给了夏琪一个耳光,劲儿不大,还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夏琪不介意,轻轻打了一下葛列的脸颊,“你打吧,拦不住我的。那晚你在西山美墅树丛哭,我看见了,我也哭了。”
“不要――不要――提这些过去的事儿了。今儿我――我――结婚。”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夏琪说。
葛列起身用力推夏琪,夏琪全身压住葛列,让他不能动弹,俩人就那样重叠在那里。
夏琪的呼出的热气喷在葛列脸上,他呼葛列吸,闭着眼睛闻着夏琪来自身体内的气息。
看着葛列脸部俊美的线条,夏琪说,“很多次晚上我在想,我到底喜欢谁?喜欢你还是小柔?逐渐得到答案,我还是喜欢你多一些。”
葛列的身体开始是僵硬的,听到这话身体软了,裤裆里面自然博企――夏琪早已博企,一直狠狠顶着他。这是一个讯号,夏琪收到了:人说话会撒谎,可身体是不会撒谎的。
“我承认,刚开始你对我好,我以为你是喜欢我,可能是G,所以我要试探你,得到你的隐私,作为把柄。现在我得到了,得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所谓日久生情,我是真喜欢你。”
葛列睁开眼睛,用穿透力的眼神直视夏琪,“我――我知道了你的――心意了――你满足了?”
“我也是叫郑熙来给我应付沈姐,我和他做了,两个男人做。你叫郑熙也是这样,真的没做?我这绝对不是打听你的隐私,我的意思为什么你不能和我做?郑熙用录音笔录下了我和沈姐在床上的动静,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自己,担心日后我不管他、把他做MB的事情说出去,可是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夏琪仿佛看清了这一切。
葛列惊诧,他万万没有想到郑熙会这样做,去拿夏琪和沈姐的证据来保护自己。他后悔自己对郑熙的无情,后悔自己没有多关心郑熙。
他眼睛无神转向窗户,看着窗外的月亮,原始的欲望没有消退。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看着办。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原谅。不要认为我是要拿你的把柄要挟你,我要证明我夏琪是个以德报恩的人。”
说完,夏琪起身,整理了自己礼服后,在要出门的时候转身对葛列说,“你休息一下吧!茶在柜子上,喝茶解酒,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呢!”
葛列躺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耿军进来叫他,他才起身。
“好些了吗?该去和客人打招呼,送人了。”耿军把灯打开,观察着葛列。
“嗯!”葛列起身,走到镜子跟前整理自己仪容和衣装。看着镜子里耿军在看自己,问,“我很喜欢孩子,想早点生个孩子。你说,同志会遗传吗?”
耿军笑,“不会。你看我儿子,觉得他有这个倾向吗?至少我现在没看出来。我爸不是同志,你爸也不是,你这担心多余了。”
葛列默默点头,耿军过去,拍拍葛列的肩膀,“你行的。”
“我和小妍每次都吃药呢!”
“没关系。只要小妍怀孕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只是怀孕之前你会辛苦一些。”耿军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自己的经验,“女人生了孩子,心都在孩子身上了,对性的要求不会那么强烈了,有些因为生孩子甚至会出现性冷淡。”
“嗯!”葛列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走吧!”
耿军把手伸到葛列跟前,摊开,一粒蓝色的药丸在他的手心,“现在吃下去吧!”
“我准备得有。”
“你先吃这个吧!”
接过耿军递来的药丸,耿军把一瓶矿泉水递给葛列,看着他吞下药丸,“走吧!”
闹了洞房,这闹洞房乏善可陈,葛列一直挂着微笑应付,终于夏琪说,“到此结束了,让他们自己闹腾去吧,我们该撤了。”
送走来宾,夏琪和小柔是最后离去的,在上车的时候小柔和王妍挥手告别,夏琪深深看了葛列一眼,毅然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看着红色的尾灯消失,葛列揽住王妍的腰,“累吗?”
“有点儿,你呢?”王妍抬头看葛列。
“也有些雷,不碍事儿。”他揽她的腰走进别墅,上楼,进了自己的洞房。
王妍坐到梳妆台前仔细卸妆、打开头发后,“我先去洗澡了。”
“嗯!我歇一会儿。”
“婚礼真累人。咱们可别离婚,要是再婚真是不要人活了。”王妍揶揄地说,赤脚走进卫生间,放热水,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再点上香薰,把身体慢慢的轻轻地浸到水里。
葛列坐在床沿抽烟,想着夏琪的话,想到了夏琪的罗体和**,博企了。接着又想到郑熙,和郑熙酣畅淋漓做的情形还是那么清晰,让他硬的更加厉害。
今晚是洞房花烛,自己不能让王妍独自洗澡,自己现在这样昂然可以在浴缸做。想着,他脱掉衣服,一丝不挂走进卫生间,看着王妍。
王妍抬头看他,充满期待和爱意。
他跨进浴缸,抱住王妍,亲吻着她――好像亲吻着郑熙,吻着她的胸脯、埋进水里吻了她的腹部,手放在她的私处,轻轻摩裟着。王妍呻吟起来,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浴缸的一端,自己跪在水里吻着她的小腹和私处,感觉时机到了,进入。
王妍抓住葛列的后背,葛列的腰肢起伏着,挺进着,舔着王妍的耳朵眼儿。这刺激了王妍,她的高潮来临。葛列加快了速度,把自己的种子播散在她的身体内。
抱着王妍,气喘得厉害,下滑到浴缸里,歇息了一会,浑身湿淋淋的去倒了两杯红酒,俩人沉浸在幸福之中品尝着。
“我们要孩子,你得把咖啡、烟戒掉。”
“累吗?”王妍心疼问。
“嗯!那你去睡吧,窝在泡一会儿。”
葛列确实很累,擦干身体倒在床上,想了一下:该接受夏琪吧!该打电话问问郑熙的情况才是!他这样安排了自己,心安,沉沉睡去。
夏琪把小柔送回家,没有睡意,倒是很是兴奋,要找人发泄甚至想骂人和揍人,填补自己的空虚和捡拾自己的失落的感情。
他给过去睡过的一个女孩儿打电话,“我现在过来,方便吗?”
“好啊,你来吧!”那女孩儿爽快答应了。
开车去了那个女孩儿租的地方,进去之后他就脱了衣服,捏着她胸前的两砣肉,松垮,没有葛列和郑熙的胸肌结实饱满。
他要女孩儿给他口,那女孩儿瞪着他,给了一个白眼,“我可不是鸡,没那么贱。”
没劲儿!夏琪心想。反正不是有感情的,就是打炮,他翻身上去,直直**,感觉她的怎么那么松啊!只能加快了频率,让自己快点发射。发射完毕,累了,回家睡觉去。
发射完了,看着那女孩儿的身体,他有种后悔甚至有些厌恶,起身去洗澡,草草地冲刷了身体,穿上衣服,“我走了,一大早起床去给老板当伴郎累死了,改天再约你。”
“去吧去吧!”女孩儿也不起来,抱着被子看着他离去。
出来,他很沮丧,要发泄的目的根本没有达到,这就更让他郁闷。找个MB去!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很坚定,上车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时间不算太晚,估计郑熙没睡,就发信息给他:找个可靠的MB给我。
郑熙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你去找小豪。后面是小豪的手机号码。
接到夏琪的信息,郑熙正忙着,可是再忙夏琪要自己办的事情得赶紧办,就打电话给小豪,“给你一个客人,别得罪他。他就是我的靠山。”
小豪听见是郑熙的靠山,哪儿敢乱来?
嘱咐了小豪,郑熙才给夏琪回复了刚才那个信息。
接到郑熙的信息,夏琪立马就给小豪打电话。小豪说他在给郑熙看房子,住在郑熙家里。
夏琪说,“那我过来。”
见到小豪,夏琪有些失望,不是郑熙那样的清秀和干净的感觉――郑熙的干净不但是身体还有气质上的通透,让人看着就清爽和干净。
夏琪说,“我已经洗过了,有些累。”
“那我好好伺候你。”
小豪谄媚地给夏琪脱掉衣服和裤子,蹲在他跟前口。夏琪的**在小豪温热口腔里开始没有感觉,徐徐地有了,弯下腰拍打着小豪的*,“上床。”
小豪走在夏琪前面,走到床前,他对夏琪说,“哥,你躺下,我让你解乏。”
夏琪躺下,小豪趴下把夏琪的双腿打开、举起来。他猛地把自己的腿收回身体往后退,“你要干吗?”
他以为小豪要干自己。
小豪笑,“让你爽啊,哥!不是我要插你,一看你就是纯爷们儿。”
“别和我说纯爷们儿,像那个小沈阳似的,我烦他。”
“好,不说。”
夏琪闭上眼睛,让小豪把自己的腿再次抬起,小豪大口大口舔着夏琪的后面,夏琪大叫,“我靠。”
小豪得意了,长大嘴巴把夏琪的**含在嘴里,先吐出一个**然后再吐出一个。
“啊,他妈的……”夏琪快感大喊。
伸出舌头,小豪舔着他的会阴,再是后面,把他的后面往两边掰开,舌头插进了夏琪的后面。
痒且热,这个快感是女人无法给予他的。这番折腾让夏琪已经扛不住了,在要进入小豪的时候,心里狠狠道:我就要这样报复你葛列,可着劲儿糟践自己。
小豪使尽浑身解数迎合着夏琪,“叫我哥哥。”夏琪命令小豪。
“哥哥。”小豪大叫。
“叫我老公。”
“老公。”小豪粗声粗气喊着,让夏琪更深体会倒了征服男人的刺激和快感。
完事之后,夏琪径直去洗澡,小豪要给他洗,他说,“别,我洗完你再来。”
洗完之后,小豪去洗澡,他把钱放在床头柜上,一声不吭走了。
他用走在两性之间报复葛列对自己默然不信任,可是葛列不知。
葛列不知道的还有郑熙对他的怨气而采取的“报复”和糟践自己的行动。
航班到达大连,每次花钱包车送自己回家的司机来接他,他把东西放到车上后,对司机说,“你把我的东西先送回家,我今晚在市里有事儿办,明天中午你来酒店接我。”
他去了市中区最豪华的酒店,入住后他给爹地打电话,“我要几个健壮、家伙大的仔,你这边有吗?”
爹地笑道,“反客为主了,有出息。要几个?”
“你在这边可以叫到几个?”
“七八个吧!”
“把他们都叫来,我选。”
“行啊!你嘟着,我让他们联系你。”
坐飞机让他有些累,他连着抽了两根烟,看着镜子抽烟,对葛列愤懑不已。抽完烟,刷牙,洗澡,窝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就是没有一个节目可以吸引他,让他看下去:他是对葛列是怨气满腔。
门铃响了,他知道那些仔来了,穿上浴袍,开门,进来了五个身强力壮、年轻帅气的仔。
坐回沙发,他道,“你们把衣服裤子脱了吧!”
那些仔听话地把衣服脱了个精光,站在郑熙不远的地方,让他选择。五个里面他只对有点儿不满意,家伙小,样子也有些猥琐,“你走吧,你们留下。”
那个仔知趣地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留下的四个都是洗干净了来的,其中一个叫阿忠走到郑熙跟前,把ROSH递给他,郑熙接过去又问,“那烟呢?”
他要抽大麻。
“也带来了。”阿忠把卷好的“烟”喂到郑熙嘴上,点上,郑熙深深吸了一口。“你们也抽吧!”
他要和他们大干一场:自己卖身挣钱现在也该享受了,该做大爷了;我要你葛列知道我就是这么贱!贱又怎么着?你不是好这一口吗?
郑熙倒了五杯酒,那只“烟”在五个人嘴上巡回了一轮,差不多就抽光了,劲儿也慢慢上来。他背过去,把录音笔打开,放到床头柜上。
阿忠抱住郑熙亲着,摸着他下面,其他三个围着一个舔郑熙的ru头、一个跪在他身后舔着他的菊花、一个给他口。
“听说你是最厉害的?”郑熙斜睨着阿忠,少有的Y荡本性自然流露出来。
“那是。我不厉害谁还厉害呢?”阿忠笑嘻嘻地说,把他抱到床上的边缘,“尝尝我的厉害吧!”
躺到床上,阿忠抬起他的臀部狠狠**,有些疼,“你轻点儿。”
“我以为你喜欢猛的。”
“那也不是这样猛,你这是蛮干。”郑熙不满。阿忠会意慢慢**着,他有了快感。
阿忠干着郑熙的时候,他抱着一个人接吻、一个舔他的身体、一个口;过了一会儿,给他口的那个挪到他头部,把家伙塞到郑熙嘴里,郑熙像吃冰棒一样舔着。另外两个见状,也过来,三个家伙轮流在他嘴里插着。
“你来。”阿忠吩咐其中一个,那个仔戴上套和阿忠换了位置,忽疾忽徐插着郑熙。这样四个人伺候了郑熙两个多小时。
“差不多了。”郑熙浑身是汗,身上还有其他人的汗水。
重新戴上套子的阿忠插进去,抱着郑熙一阵猛插,快感强烈,郑熙喷涌而出。
剥下套子,郑熙说,“你们做给我看。”
点燃一支烟,看着四个人分成两组在那儿干活儿,就像看A片一样,他十分暇逸,又吩咐,“换一下。”
于是做1的俩人又让做0的干。
干了一阵,又让他们交换对手。
然后又是开火车。
这些招数都看腻了,他说,“你们射在我身上。”
四个人围着郑熙打飞机,先后把精YE射在了他的身上和脸上。
阿忠喘着气问郑熙,“怎么样?”
“不错。”
“那你给我们加钱吧!”阿忠用浴巾给他擦脸后有给他擦身体上的液体。
郑熙一笑,起身打开柜子,里面有个小保险箱,拿出一叠,数了六千,递给阿忠,“说好是八百一个的,我现在给你们每人一千五,这是六千,你点点。”
阿忠仔细数了钱,“正好。”
“那你们去洗洗吧!我要休息了。”
阿忠带着那些仔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对郑熙,“希望你以后多照顾我们。”
郑熙点头,心道,“再也没有以后了。”
等他们走了,他按下录音笔的停止键,准备寄给明天给葛列打电话寄给他,让他听听。做完这些,他虚脱了,自问:这样报复是不是太蠢?葛列根本不在乎自己呢!但是有点他能肯定,葛列听了这个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的。
我就是要刺激你!你结婚吧!你还是一同志,这个事实你改变不了。郑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说。
他去洗澡,睡下,想:现在葛列在干什么?
接着他又后悔:已经回到自己的老家,却不回家在宾馆里乱搞,太对不住自己的父母了。
想到父母,他无奈:谁让你们把自己的儿子生下来,让他天生就是一个同志呢!?说不定回家父母又要追问自己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情还要问他在北京的工作情况。现在工作顺利,这女朋友还得撒谎搪塞父母。
把今晚这些忘掉吧,成为自己的秘密,像个乖巧、孝顺的孩子回家吧!
一个人有太多的秘密是种痛苦,比如葛列;但是一个人没有秘密也是一种痛苦。
有很多秘密的还有郑熙,就是他的童年和少年爱慕身边的男人的事情从来不和人说,去了北京之后的点滴情况也不给家人说一个字。
郑熙的家在离大连市区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国营机械厂里。远离市区的国营厂矿相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观念相对于外界是保守的,生活节奏是懒惰,每月有不高的工资和一些福利工人们已经满足;可是工人们不想丢掉这个铁饭碗又眼红有了钱的人,很是矛盾的心理。
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就有工厂的子弟和一些工人辞职自己出去应聘或者自己做生意。谁家孩子有出息,家长上下班还有饭后出来聊天都是走路带风、说话趾高气扬的,那是扬眉吐气的得意;要是哪家孩子奔出去窝囊回来,也是被看不起的。
郑熙在市区给父母买了房子已经是最近的热点和焦点新闻,这次回家邻居们看见他的打扮和举止更是艳羡不已,这让郑熙暂时忘却了在外受的憋屈、享受这种羡慕和仰慕的待遇,带着一种成就感和回家之后的轻松感觉。要知道,出个明星那是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前几年上班的时候不慎摔坏了尾椎骨,行动不方便了,郑熙回家过年坚决要郑母四十多岁提前退休,父母都不同意,郑母在车间上班是四班三运转,日夜颠倒,不能很好休息。可要退休她开始是不愿意的,她牵挂着郑熙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没有社保和医保,她得为儿子攒钱以防以后不测。他就发脾气,郑母嘴上答应过了年就病退。
郑熙每月往家里寄钱反对她继续上班。前年春节郑熙回家一看妈妈还在上班,他就大发脾气。看儿子这样孝顺,郑父也觉得郑母的身体真是不行了,也帮忙说服郑母,这样郑母退休了,每月有八百多点的退休工资。
郑熙每月给家里寄的钱父母都存了起来,一分一厘都不动给他好好存着,以防郑熙要钱的时候他们拿不出来。
郑母病退之后闲不住,夫妇俩拿出自己的积蓄在生活区幼儿园门口摆了一个小摊,卖一些香烟和一些零食。幼儿园是这个厂工人们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一个T字形的路局,幼儿园座落在那一横一竖的交接处;T的上面一横右端是去厂区,左端和下面那一竖是去家属区的。
那个小摊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摊就一个小推车。每天八点左右郑母推着车出去,支起伞开始小本买卖,风雨无阻。每过几天郑母坐厂里的班车到市区的批发中心进货,手拎肩挎把香烟和零食拿回来。
这事儿他们没和郑熙说。他们知道一说给他听,郑熙肯定是反对的。
郑熙是要面儿和虚荣心极强的人,自己不管在外面混得怎么样,至少妈妈退休了就得在家。现在她摆摊,已经有人说闲话了,“他们家郑熙在外面混得不怎么样嘛!要不,干吗退休了还要摆摊?”
每次回家郑熙都是包车从机场回家。有次他接客到大连,下午那人有事儿他包车回家,在路过幼儿园门口时从车里看见了妈妈。她很瘦,双颊塌陷了下去,脸色发灰,几十年不变的发型在风里像枯草一般微微飘散着,郑熙把妈妈这个发型称为“妈妈头”。
看见妈妈带着讨好的笑容接待每一个来买烟的人,他心酸得想哭。他极少回家,没有见到妈妈衰老的过程细节,他不知道妈妈这里面承受了多少。
放下包脸上带着微笑去了郑母的小摊。就站在旁边和妈妈说话,遇见熟人打个招呼,有人来买东西也是熟人,寒暄几句,。在人家眼里好像看见了一种幸灾乐祸和同情可怜才来小摊买烟什么的,心底难堪和难受至极。
在小摊上他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窝在家生闷气,这闷气是生妈妈的气也是生自己的气。
郑父下班帮着郑母把小车推回住的楼房――楼房是六层的建筑,上世纪末修建的。他们家住三楼,把小车的东西用一个大包收起来背回家。
郑熙已经做好饭菜――这是他到北京后为了省钱迫不得已学会了做饭菜。
吃饭的时候,郑熙说,“妈,怎么想起摆这么个小摊啊?”
“闲着没事儿混时间。”郑母笑嘻嘻地说,眼神里透着疼爱看着自己的儿子。
“别小看这小摊也能挣钱。”郑父接过去说。郑熙长得像他父亲:没北方人那种肥头大耳而是有些南方的清秀,眼眉细长,下巴不是尖的而是中国人里面少见的有些方形的,这透出一种男人魅力。郑熙的下巴还有一道隐隐的“酒窝”,就比父亲更帅气了。父子俩出去不说一看就是父子,只是郑熙比他父亲的个头还高。
“能挣多少钱?”郑熙不悦,压着自己不发脾气。“我少买一件衣服,把钱给你们不就完了?妈,别摆那个摊了,好吗?”郑熙求着父母。
“你在外面也不容易,我这样也好打发时间。”郑母坚持甚至有些固执。“我还不到五十岁呢,现在比上班清闲多了也不累。”
郑父是那种疼惜老婆和孩子又不太会表达的工人,摇头也不耐烦地道,“家里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们知道怎么办。”
见自己的意见不能得到父母采纳,郑熙生气的放下饭碗回自己屋子躺下,继续生闷气。
郑熙好不容易回一次家,这一生气就让家里的气氛沉闷起来,父母转念想到:郑熙这样也是体贴父母也是一番孝心。
“那就别摆了。”郑父看看掩着的郑熙房间的门,轻声对郑母说。
“刚进了货,搁在那里怎么办?”郑母不愿意又不想惹郑熙生气为难道。
“问问谁要做这个买卖,把摊子卖给别人吧!”
郑熙躺在床上,心想:自己当初从这里出去父母就一直担心他混不下去,时刻要回家,所以才这样操持;虽然自己每次回家他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可毕竟是父母还是知道在外的艰辛。
想到这里,他又给把自己叫来大连的客人发信息:你什么时候离开大连?要我陪你吗?
客人回复说:还要在大连待几天,你今晚过来吧!
郑熙高兴起来:今晚又可以挣钱了。
赶紧给那个回家就包车的司机发了信息,让他到厂里来接自己去市区。
收拾一下自己起身走出自己的卧室,看见父母默默在那里吃饭心里为自己对父母发脾气愧疚起来,从包里掏出三千,放到桌上,“爸妈,这是我给你们的家用。别再那么辛苦了,求你们了。”
“收起来收起来。”郑父把钱抓起来起身塞给郑熙,“我们在厂里生活花不了多少钱,我和你妈的工资够用。你在外面花销大,自己留着。”
“说给你们的你们就收着。我马上要去市里,有活儿了。”郑熙把钱生生塞给父亲。
郑父郑母知道郑熙在做模特,大连又是时装之都,每年都有大连时装节,平日里走台的活儿是多的,也就勉强收下了。
那次之后,郑母就不再摆摊了,郑熙又给父母留下了四万,装修房子:父母的家才是家,父母也该享福了――郑熙对父母说是“旧房改造”。父母的房子也就不到七十平米,两房两厅,完全是按照过去的福利房设计的。郑熙为这“旧房改造”没少花心思,从设计到选料再装修,他有时间就回家看着,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是按照商品公寓楼的设计来做的,只是材料没有那么高档,在颜色和质地上接近就可以了。
就是一个山寨版的公寓都让周围的人羡慕眼红,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郑熙对工厂里的人充满了不屑和瞧不起,内心不无得意但又自我解嘲地对自己说。他知道在国营工厂上班工人的工资一般也就一千多;最多也就两千出头,那已经是很高的工资了。他父亲每月工资就是一千多,母亲上班的时候每月是八九百。
装修完了,郑家成为这个厂子里最好的一套房子,很多熟悉他们家的人都来参观,一个劲儿夸郑父郑母生了一个好儿子。
所谓家长里短、东家长西家短在这个相对封闭的厂区得到充分体现,看了郑熙家的房子,大家也在背后议论,说郑熙做模特,可也没看见电视和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上见过他的影子,那小子哪儿来这么多钱?于是,最难听的话开始流传:郑熙在北京被人包养了,是被一个富婆包养了。
太感人了,看了两遍,喜欢作者的笔风,喜欢里面的每一个人物,就是结局有点潦草。
好看,看了两遍
我是一口气看完的,既有感动又有悲伤,感觉你的故事有点像电视剧小菊的春天的情节,
非常好看但是结局不太完美
大量细节让人觉得很真实,作者是有生活体验和感悟的人。文笔也很精彩,文中不乏精典句子
应该还有下文吧,感觉结局太含糊了吧!
挺好看的,有点感动,都写到同志的心砍里去了,我一样有着男主角一样的心态,现在已婚,但是纠结着生活
非常好看但是结局不太完美
好感动,结局有点悲催
写的很好.期待更多的作品.
写的不错,挺引人入胜的,就是结局不太理想,不过还是很喜欢。
好看'感动'第一次看折磨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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