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为什么能够建立起强大的领袖中国很多人崇拜希特勒

伟人崇拜的希特勒定律
伟人崇拜的希特勒定律
BR>事物。画面是简洁的,但又是丰富的,这是法西斯美学的胜利,这使得法西斯更加迷人、更加有力量,更使人产生发自内心的崇拜感。
莱尼?瑞芬斯坦的电影语言开创了伟人崇拜的美学定律----利用最有效的手段,把人们带入美学帝国的辉煌殿堂,给领袖营造出与民族、历史合一的人格化身份,塑造一个既是历史继承人又是当下众望所归者的形象,并暗中把一种神圣感和任意书写的权力赋予他。
自希特勒以后,这样一种领袖的美学,在任何一个盛产伟人崇拜的国家,都不断的被重新运用,广场,能容纳几万乃至十几万人的广场,是这一美学运用的极佳载体,无数欢呼的密集人群,与高高在上的稀疏领袖的强烈对比,许多国家的人们都非常熟悉。
2,个人的归属感
希特勒德国的VI(视觉定位体系)和CI(公司、团体定位体系)系统是迄今为止最成功、最有力的广告宣传和意识形态系统,它利用统一制服、集体操练、大型检阅、领袖魅人的演讲、有力的理论和完美的表述,让许多人产生归属感,让许多人在单调压抑的现代社会感到又投入了一个伟大的事业,从而觉得自己的生命又获得了自由和意义。人对于选择自我、思考存在的本质和自己的生存状态这些思想任务本来就十分懒惰,法西斯让人可以一次性地把自己交出去,成为一颗子弹或者螺丝钉,从此只要元首的手挥向哪里,自己就杀向哪里就可以了。
每个人都有权力意志,希特勒的法西斯主义为人们找到一部人,把他们划分出去,宣称--这是我们的敌人,不可调和的死敌,让人们可以任意地污辱他们、折磨他们、殴打他们、屠杀他们,这是多么令人放松、令人有快感的事!肆无忌惮,几乎是每个人都想达到的境界。在法西斯的定律里,你可以在一部分人身上实现这一境界、体验这一境界。让我们把一切的失败、贫穷、渺小都归到一个种族或某一类人身上,这样我们一下子就升华了,一下子就感到高人一等了,"……从此站起来了","德意志从此觉醒了"。
3,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
先看一份希特勒演讲的节选:
"德意志,人民们,同志们。在今年1月,英法等国对我党、我国提出了……、……、……。我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这种无理要求!我从不相信外国人的援助!从不!我从不相信那些来自我们国家与民族之外的所谓援助!德意志的未来要靠我们的人民!只能靠我们的人民!德意志人民,神圣的德意志人民,必须用自己的勤劳、智慧、冷静、勇敢来克服一切困难!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前进,我们的民族才能振兴!那些所谓的外交和非政~治性援助的唯一目的就是破坏我们国家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败坏我们民族的斗争意志!在那些所谓的国际组织和协议里,也隐藏着同样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希特勒领导下的德意志政府只为本国人民的生存和发展而奋斗!那些我们永远的敌人,德意志永远的敌人,从他们的舌头上流出来的只能是谎言!任何与他们合作的企图都是对德意志民族的背叛和犯罪!背叛和犯罪!我们将和这些无耻的、邪恶的敌人们斗争到底!斗争到底!直到永远!直到彻底消灭他们为止!……我们已经克服了无数的困难,获得了无数的成就,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们!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德意志人民!……"【注】
中国观众也许会对这样一篇演说眼熟,这种极度排外、惟我独尊的右倾民族主义思想,在近现代的中国同样有大量的支持者,是不是?从录音中我们可以发现,希特勒向群众们灌输的理论并不多,无非就是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而已。德国后来的纳粹化并不取决于他的这种民族主义思想,而取决于全国人民对于这种思想的认同感。除了造出原子弹,希特勒先生使得德国人民雪洗被西方列强欺凌的耻辱的丰功伟绩,使他成为"500年才出一个"的伟人是自然的。
4,工农利益的代表
这确实是事实,德国伟人希特勒,能够想工农群众之所想,急工农群众之所急,所以工农群众很容易就把他看作自己人,他在演说中也常常提到这一点。他长期摆不起领导官员的架子,总是时而和劳苦大众称兄道弟,时而又像一个摇滚歌星那样四处为崇拜者签名合影。他所领导的先锋队--纳粹党,也用实际行动履行着工农阶级利益忠实代表的角色。
1931年,德国已经有了500多万失业者,相当于全国成年人口的四分之一。他们的生活几乎全无着落,雇人的单位少得可怜。无论是保守党、社民党,还是-党,都只知道在议会和刊物上互相批评,"主义"提了一大堆,但什么解决现实问题的具体方案都拿不出来。纳粹党则反其道而行之,基本上不和别人争辩理论,党员们无不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德意志人民生产自救的活动中去:有搞市场情报的,有搞推销的,有搞组织的,有搞运输的,有搞培训的,有搞财会的,对穷人们有求必应,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照顾、体贴他们,简直和宗教组织或红十字会一样。不管什么人,只要一加入他们的行列,便能保证天天吃饱肚皮,从此不再失业。工人们不领工资--反正此时马克的价值同废纸一样--而是领大锅饭和一些实物补贴,比如衣服、工具之类,还负责介绍福利住宅。对劳苦大众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刺激啊!负责发放大锅饭的纳粹党员一边往穷人们的碗里倒土豆、面包和副食,一边淳淳善诱地对他们说:"您瞅,咱们这国家披山带河,沃野千里,要物资有物资,要科技有科技,年年得诺贝尔奖,物理、化学、医学,照单全收过。可说起这经济,咱就能搞成现在这样子呢?还不是因为当权的都被帝国主义收买了,什么正经事都不干,整天就知道贪污腐败,祸国殃民?您再瞅,街上的那些警察,就知道在咱老百姓面前神气活现的,其实个个不都是卖国贼的小走狗吗?这些混帐王八蛋全都是德国人民的公敌!啥时候咱们希特勒主席上台了,啥时候咱们这苦日子才能有盼头哇!"【注】
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在成千上万工农群众对他们的再生父母--希特勒及其纳粹党感激不尽的泪水中,能不发自内心的崇拜吗?
5,丰功伟绩和共同富裕
、1935,仅仅三年,伟大领袖希特勒就把德国--这个之前全世界赤字和失业率最高的、实际上已经破产的国家改造成了世界名列前茅的经济强国,而且这完全不是靠外国投资和援助取得的。在这三年内,德国的年均经济增长率无疑远远超过了100%-当然这也得益于大量旧工厂重新开工,世界经济复苏等客观因素,而德国国民的失业率从30%以上降到零-除了蹲监狱的那些犹太人和反对派以外。更加惊人的是,希特勒实际上兑现了他竞选时的诺言,为德国人民实现了共同富裕,决不是让少数人率先富起来,而是让广大工薪阶层和管理阶层一起富起来。工资上涨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管理阶层不久就找不到什么东西,是他们买得起,而工人们买不起的了。工薪阶级有权并有钱出国度假,这之前在人类历史上还从未有过--当时的英国没有,美国没有,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工人直到现在还没有(甚至想都不敢想),而在1935年的纳粹德国就有。希特勒曾经说过:"人民需要度假,因为这样可以使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保持坚定的精神状态。" 随着长达1000公里的新式高速公路建成,各种造车厂、修车店、加油站如雨后春笋般相继破土而出,其中最著名的是1938年建立的"大众汽车"公司。
国力的迅猛增强,大大提升了德国人民的民族自尊心、自豪感和归属理念。3日,萨尔州举行了未来归属问题的全民公决,结果以90.8%的高票率,决定回归德国。同年,柏林获得了1936年奥运会的举办权。德意志民族的伟大复兴,已经伴随着天才领袖,希特勒主席的诞生而成功在望了…………
同一个声音在全德国各地响起:"Heil,Hitler!"--赞美你,希特勒!直到今天,还有无数人,不仅是德国人,在赞美你,怀念你,呼唤你。这就是伟人诞生,并在人民心中永存必须具备的基本定律。
【豌豆苗注】
部分历史材料取自《走下魔坛的希特勒》一文,特对原作者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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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rights reserved纳粹宣传机构所描绘的希特勒形象必定是极度夸张的,即使我们忽略掉神化的那部分,他看上去依然像一个幻想中的超人——所有美德的最高统治者。尽管这看起来极其夸张,但是有时他确实具有类似的人格,并赢得了他所有同事的敬重和崇拜。
心理分析视角下的阿道夫·希特勒——同事眼中的希特勒
发布: 08:19:01
纳粹宣传机构所描绘的希特勒形象必定是极度夸张的,即使我们忽略掉神化的那部分,他看上去依然像一个幻想中的超人——所有美德的最高统治者。尽管这看起来极其夸张,但是有时他确实具有类似的人格,并赢得了他所有同事的敬重和崇拜。在这时,他在工作上是名副其实精力充沛的人,经常在很少甚至不睡觉的情况下连续工作几天。他极度专注,能够洞察复杂的问题,将它们归结为几个简单和基础的影响因素。他对自己的这种天份引以为豪并且告诉过很多人:&“我有将所有问题都简化成最基本问题的天份……追溯所有理论的根源的天份。”而他也确实拥有这些天份。他不会受到抽象理论或者传统的观点和偏见的妨碍,可以用天真的方式来看待复杂的问题,找出其中最突出最重要的因素,用相当简单和切实和行的方式来顺应当前的情况。当然,他不会利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所有问题,而只是解决其中的人为因素。因为这部分他最感兴趣并且会导致立竿见影的效果,在他政治生涯早期这受到了最亲密同伴们的高度称赞,并得到了他们的钦佩。在这些时候,希特勒完全被所面对的工作吸引。他有惊人的专注力,判断迅速而坚定,迫不及待地想把事情做好,并且希望每一个人都和他有着同样的热情。因此,他要求他的同事做出巨大的牺牲。在这种时候,他也非常有人情味。他对他们表现出非同寻常的体贴,对他们的弱点也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容忍。当他停下来吃饭时,在全部的人员到齐前他不会先吃。如果一个热心的服务员坚持要比先为他服务时,他经常会站起来,把盘子端起来给一位低级助手。在这里,他精神最好,会和周围的每一个人开玩笑。他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可以连续不断地回想起过去生活在他周围的人的趣事。他详细地将这些事情讲给工作人员听。他是一个杰出的模仿者,经常在当事人在场的情况下表演那个人的角色来让全体工作人员消遣,让当事人目睹自己的窘态。尽管如此,那个人还会受宠若惊地说元首认出了他,还记得如此多的细节。在这时,希特勒也是仁慈和宽宏大量的领袖。他的行为不像一个元首,而更像工作人员的老大哥,他设法使自己与他们显得更加亲密。但是在骨子里,他是一个彻底的元首。他展示出极强的勇气和决断力;他提出大量的创见,并且对他筹划出来的进程明智性乐意承担全部责任;他非常有说服力,能够召集民众,使他们形成一个有效率平稳运转的组织。个人之间的摩擦消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个人都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思想:做元首想要做的事。他做事异常坚定和精确,似乎所有事情都成竹在胸。他可以毫不犹豫和毫不费力地说出有关问题的所有事实及数字,令人大为惊叹。他可以想起各种海军船只的吨位:“他准确地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武器,装甲板的型号,英国海军每一艘船的重量、速度和工作人员的人数,他知道现有所有型号飞机改动机的转数,他知道机枪每分钟发射多少子弹,是轻型、中型还是重型机枪,它们是在美国、捷克斯洛伐克还是法国生产的。”然而,他的工作人员也从过去的经验中得知,当希特勒处于其中的一种状态,特别是在需要民众支持贯彻完成他制定的计划时,他几乎是完全正确的。这看起来似乎毫无根据,但是如果我们要完成这项研究,我们一定要考虑到他的优势及弱点。这样我们就几乎不会否认他有洞察大众心理状态的非凡能力。他能够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去挖掘和成功应用很多有关群体心理学的因素,而这些因素的重要性还没被人们所熟知,其中一些我们应该加以更好的利用。其中一些可以简短地像如下总结:(1)在任何一场运动中都充分感谢群众的重要性。希特勒已经在《我的奋斗》中很好地作了描述:“缺少在变革中内在驱动力的认识,导致我们对人民大众重要性的认识不足;这样会导致对社会问题缺乏兴趣,缺乏国家下层社会的支持……”(2)认识到赢得年轻人支持的无可估量的价值;认识到青年的疯狂激情和狂热以及早期的训练和教化可以赋予一场运动巨大的能量。(3)认识到女性的角色会促进一场新的运动,也认识到人民大众作为一个整体时表现出很多女性的特征。早在1923年,他就对汉夫史丹格尔(Hanfstaengl)说:“你知道在马戏场里的观众就像一个女人吗(Die&Masse,&das&Volk&is&wei&ein&Weib)?一个不理解大众女性本能特征的人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有感染力的演说家。问问你自己:‘女人渴望从男人身上得到什么?’是清晰、决心、力量和行动。我们想要是的让大众去行动。像一个女人一样,大众会从一个极端摇摆到另一个极端……群众单单像一个女人,而是在听众中女人构成重要的元素。女人经常走在前面,然后孩子也跟了上来,最终,我赢得了整个家庭——父亲也跟着来了。”在《我的奋斗》中,他也写道:“民众,在一个多数群体中时,他们的本性和心态是如此的女性化,他们的行动和想法不是经过冷静的思考,而是由情感和情绪触动。”(4)能够感觉、认同和用狂热的语言表达德意志普通民众最深层次的需求和情绪,并且为他们带来机遇或者提供使他们满意的可能性的能力。(5)唤起人类最原始最理想倾向的能力,激起人类最基本的本能,并且用高尚的外衣来遮蔽它们,证明所有行动都对达成理想的目标很重要。希特勒意识到人类不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联合起来奉献自己,除非这是一个理想的目标,能够超越他们这一代而继续存在。他也知道尽管人类会为了一个理想而死,但是他们持续的热情和进取心只能由一系列更直接更实在的满足感来维持。(6)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民众像渴望面包一样渴望持续的意识形态政治运动。任何一个不能满足民众这种精神渴望的运动都不能得到他们全心全意的支持,最终都会注定失败。“所有不是发自坚定的精神基础的力量都是踌躇和不确定的,它缺乏只能依附在狂热的人生观身上的稳定性。”“每一种用武力为手段对抗人生观的企图都会失败,除非这种对抗是为了一种新的精神指引。只有在两种人生观相互争斗的时候,残酷暴力的武器才能连续和无情地使用,带来有利于它所支持一方的决策。”(7)有生动地描述人类武装力量冲突,把它们变成普通民众能够理解和为之动情的具体意象的能力。这实质上是用想象的形式来使用隐喻,就像亚里士多德所说,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8)有利用民众的传统和参考伟大的古典神话主题引起听众最深层次无意识情绪的能力。事实上,无意识心理更受伟大不朽的象征和不受现代演说家和作家普遍理解的主题的强烈影响。(9)意识到如果民众的情绪还没有深深地陷入其中,狂热的政治运动不会发生。(10)认识到民众乐意,甚至几乎是渴望把自己献祭在社会改良和精神价值的祭坛上。(11)认识到在举办大型会议、集会和节日时艺术性和强烈的戏剧性的重要性。这种认识不仅包括艺术家、作家、音乐家和画家在引起情绪反应方面所能完成的东西,也包括领袖要认识到作为主角和英雄参与到全部戏剧效果中的重要性。希特勒已经成为所有艺术的大师,在伟大的德国(Greater&Germany)运动中照亮他自己的角色。“在他缓慢走过大厅时,一束探照灯光只照在他身上,他目不斜视,他的右手举起敬礼,他的左手放在腰带的皮带扣上。他从来不笑——这是一个宗教仪式,这个队伍是现代弥赛亚的化身。在他后面的是他的副官和特务机关人员,但是只有他能笼罩在灯光之中。”“当希特勒到达讲坛时,民众已经异常激动,他们已经准备好跟随他的意愿行事……”(12)敏锐地认识到口号、标语、戏剧性短语和得体的警句在穿透更深层次灵魂的价值。汉夫史丹格尔在说到这点时曾经用到下面的比喻:“‘头脑中只有那么多的空间和墙壁,它就是这样,如果用你的口号去装备它,那么反对者接下来就没有地方来挂他们的画了,因为头脑房间已经装满了你的设备’汉夫史丹格尔补充说,希特勒经常赞赏天主教教堂使用的口号,并且尝试去模仿。(13)认识到生活在现代状况下人们的孤独基础和疏离感,人们渴望“从属于”一个活跃的团体,团体可以带来特定的地位、提供凝聚力和让个体感觉到个人的价值和归属感。(14)认识到一个分等级层次的组织可以与每一个个体接触的价值。(15)能够笼络一忠诚并且才能与自己的才能互补的助手的能力。(16)认识到要在组织和政府中通过展示效率来赢取民众的信心。据说在宣布安排分配的日期时,粮食和物资就已经运到了当地的仓库。尽管他们可以当时立即发放,但是为了营造出一种超效率的印象和赢取民众的信心,他们将日期押后了几个星期。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避免去做出一个不可以正好在指定日期满足民众的承诺。(17)认识到小事情的重要角色,它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影响民众建立和维持斗志。(18)充分认识到如果领导人可以赢得民众的尊重和信心,绝大多数民众愿意被领导,并且已经作好准备并且乐意服从。希特勒在这方面非常成功,因为他已经能够使追随者相信他的自信,并且因为他在很多场合预测正确,他已经创建了一种一贯正确的印象。(19)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是天生的战略天才。他决策和行动的时机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正如蒂森(Thyssen)所说:“有时他的智力是惊人的……不可思议的政治直觉,没有任何的道德观念,但是却异常准确。即使是在非常复杂的情况下,他也可以分得清什么是有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20)或许希特勒最强的地方是他对自己使命的坚定信念和公开地完全奉献自己的生命去履行这个使命。这简直是一个奇观,一个人的信念会如此强烈,以致于为了引起其他人同样的信念和诱导他们跟随他的榜样,可以牺牲自己。这需要固执的狂热,而希特勒早已深深陷入其中。“只有暴风般灼热的激情才可以改变民族的命运,但这种激情只能由一个本身就怀有这种激情的人来唤醒。”(21)他也有着吸引和唤醒他的民众的同情心去关怀和保护的能力,将自己作为承担他们的重担和他们的未来的代表,因此他变成了一个人人都关怀的人,很多人,特别是妇女,对他感到温柔和慈悲。他们必须时刻小心,不去给元首造成过度的烦恼和苦难。(22)希特勒有拒绝自己良心的能力,这样在达到一个政治决策的过程中就消除了一个阻碍,而这种阻碍经常会使大部分有社会责任感的政治家中断和复杂化他们的前卫思想和决议。而希特勒因此不会碍手碍脚,能够用对他最有效的行动方案。随之而来的结果是,他已经不断地击败了他的对手,并且达到了用一般方法不那么容易达到的目标。然而,这也有助于他建立一贯正确和不可战胜的神话。(23)同样重要的是,他有能力说服其他人否定他们的个人良知,并且由他来承担良心这个角色。这样他就可以替他们判定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什么事情可以允许什么事情必须禁止,他就可以无拘无束地使用他们来达到他最终的目标。就如同戈林(&Goering&)所说:“我没有良知,我的良知就是阿道夫·希特勒。”(24)这使得希特勒可以充分使用恐怖手段和调动民众的恐惧,他对这些的评估具有不可思议的精度。(25)他有从他人身上学习的能力,即使他剧烈地反对他们信仰和支持的一切事物。例如,他说恐怖手段是从共产主义者身上学到的,他从天主教教堂学习口号的使用,从民主国家学习宣传的使用等等。(26)他是宣传艺术的大师。卢德克(Ludecke)写道:“他有无与伦比的天分,能利用每一个微小的风波升级成政治旋风。没有一件官方的流言蜚语可以小规模到他不能将它放大到叛国罪的地步。他能搜索到高层人士最隐蔽的腐败,并且使整座城市都充满丑恶的新闻。”他主要的规则有:永远不允许公众冷静下来;决不承认失败或者错误;决不承认你的敌人身上或许有些好的地方;决不要留下选择的空间;决不接受指责;每次都集中对付一个敌人,责备他的所有错误;相比于小谎言,民众会更快地相信一个弥天大谎;如果你足够频繁地重复这个谎言,民众迟早都会相信它。(27)他有着“永不言弃”的精神。在经历过一些严峻的挫折后,他已经能够立即将他的同伴集合起来,开始制定“重头再来”的计划。那些至少会暂时压垮大部分人的事件,似乎会给希特勒打上一支兴奋剂,使他付出更大的努力。这些是希特勒显著的天赋和能力。它们使他能够在难以置信的短期内,用罕见的方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权力顶峰。没有一个纳粹高层拥有跟他可比的这些能力,因此他们也不可能取代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他的同伴认识到希特勒的这些能力,他们钦佩和尊敬他非凡的领袖气质,特别是他对民众的影响力。此外,他们也爱他在最好状态时和承担重要任务时散发出来的气质。当我们评估他对同伴或者德意志人民控制的时候,我们永远都不能忽略希特勒这些方面的品格。他有着一种极具吸引力的气质,连同他过去的成就,赢得了民众的效忠,并且剥夺了他们批评的能力。这是一个不易消溶的桎梏,即使面对着他不是像他经常假装的那样的证据时——事实上他几乎是相反的样子,也不容易摆脱这个桎梏。我们已经评估了希特勒的长处,也粗略地描绘了他在最佳状态下的品质。现在是时候去看看他另一面的性格了——只有与他相当亲密的人才知道的另一面。可能下面这段话是戈培尔写过最真实的话:“元首没有改变,他还是与小孩时的他一样。”如果我们检视一下他的童年,就会发现希特勒远不是一个模范的学生。他只学习他想学的东西,并且对这些学科学得非常好。如果是他不喜欢的科目,他会简单地忽略掉,即使他的成绩因此会“差强人意”或者是“不及格”。在他母亲去世的前一年,就我们所了解到的而言,他什么事都没有做,除了整天在房子周围转悠或者间或画上一点水彩画。尽管他们的财政艰难,他也不去找工作或者努力在学校中提升自己。他固执、胆怯和怠惰。在维也纳他母亲死后,他依然继续这样生活,即使他经常处于饿死的边缘和沦落到街边乞食。哈尼思(Hanisch)曾是他住在破落房子时的伙伴,他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热情的工人,早上起不了床,很难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似乎意志遭到了麻痹。”一旦他卖出一幅画,钱兜有了点钱,他就会停止工作,将时间花在听议会、在咖啡馆读报或者向他旅馆的伙伴发表冗长的政治议论上。哈尼思对这样的行为评价是“他必须要空闲,他不是一个苦力。”一天哈尼思问他在等待什么时,希特勒回答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当他不是在某一个积极情绪的时候,作为成年人的他也仍然是这个小孩。1931年比灵(&Billing&)写道:“我们可以在希特勒本人身上发现希特勒政府的内在障碍。希特勒将不能适应任何正常的智力活动。”卢戴克也写道:“他有一种典型奥地利人‘吊儿郎当(Schlamperei)’的习气。他遭受着一种全面失调症,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会逐渐减少,但刚开始时,这体现在每一件事上。”这确实是如此明显,在运动的早期,纳粹党雇了一个秘书,其职责是与希特勒保持联系,看他是否完成其职责和义务。然而,这个举动只取得了部分的成功,“希特勒总是忙个不停,很少准时。”他现在依然很少准时,他经常让重要的外交官和他自己的工作人员等相当长的时间。他不可能遵守任何类型的工作制度。他的工作时间大多时候不规律,他可能在午夜到早上七点之间的任何一个时间入睡,也可能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两点之间的任何一个时间醒来。在最近几年,他睡眠的时间更往后推了,在战争前夕,他很少会在黎明前入睡。然而,他不是像宣传机构宣传的那样花整晚时间来工作,而是看一两个故事片、看没完没了的新闻片段、听音乐、款待影星或者只是无所事事地和工作人员聊天。他似乎非常不喜欢睡觉或者独自一人。他经常会在深夜副官已经回家时将他们传唤过来,要求他们坐下来和他聊天。这并不是说他有什么事要说,经常那些副官听他说着那些有的没的的话时就睡着了。只要有一个人还醒着,他就不会生气。在他的直属职员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永远不要在清晨会议上问问题,因为这样可能会让希特勒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上,迫使他们再多待一个小时。希特勒的睡眠十分糟糕,而且多年来习惯在入睡前吃一些安眠药。或许他需要一些人陪着他是希望药粉可以起作用,然后可以睡着。然而,他的行为跟这个假设不符,因为随着独白的进行,他会因为这个话题而变得异常兴奋。这不利于睡眠,我们必须另外假设一些理由来解释他晚睡的原因。即使在副官走后,他经常会拿着一大堆有插图的期刊上床。这些杂志上经常有海军和军事方面的图片,也经常包括美国的杂志。夏勒(Shirer)说他已经得到通知,自从战争爆发后,希特勒的时间规律多了,他会在早上七点吃第一次早餐,在早上九点吃第二次早餐。他可能会在战争早期这样做,但是很难说希特勒会将这份时间表保持很长一段时间。劳希林声称说希特勒有一种床强迫症,要求床要按照特殊的方式制造,被褥要按特殊的方式折叠,侍从必须要在他可以发觉前才能整理床铺。我们没有这方面的其他资料,但是从他一般的心理结构来说,这样的强迫症是可能的。他在战前的工作日程同样是混乱不堪的。劳希林说:“他不知道怎样有规律地去工作,事实上,他根本不能工作。”他讨厌坐在桌子前面工作,面对每天摆在他桌子上成堆的报告,他很少会看上一眼。无论这些报告是多么的重要,还是他的助手怎样极力催促他注意某些特别重要的问题,他都拒绝去认真考虑它们,除非这刚好是他特别感兴趣的问题。总之,很少会有让他感兴趣的报告,除非它们是有关陆军、海军和政治的事务。他很少能在内阁会议上坐得下来,因为这令他心烦。有几次,由于承受的压力太大,他出席了会议,但是在会议中途,他会突然转身走开,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留下。稍后人们发现,他去了他的私人电影院,让放映员播一些他特别喜欢的电影。总之,他宁愿私下和每个成员讨论内阁问题,然后再将他的决定传达给内阁全体成员。他对有关他自己的最新新闻和照片特别有热情。如果纳粹党的官方摄影师霍夫曼(Hoffmann)或者刚好有人拿着一份报纸进入他的办公室,他会中断即使是十分重要的会议,只是为了看一眼那些报纸和照片。他经常被那些关于他的新闻和他自己的照片所吸引,完全忘了正在讨论的话题。卢德克写道:“即便在平常的日子里,也几乎不可能让希特勒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一点上。他敏捷的头脑会从谈话中跑开,或者突然发现一份报纸就会让他分心,他会停下来贪婪地阅读那份报纸,或者他会打断你精心准备的报告,发表长篇演讲,就像你是一个听众……”汉夫施丹格尔说:“因为他的拖延,他的助手经常会感到沮丧……对他们在这方面的抗议,他从来都不以为然,经常对他们置之不理,而是说‘烦躁不安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时机成熟,问题自然而然会解决。’”尽管希特勒试图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在面对任何困境时,从不犹豫,极其果断的人,但是事实远非如此。也正是在这些时候,他的拖延表露无遗。此时,几乎不可能让他有所行动。他总是一个人呆着,经常就连与他关系最密切的工作人员也很难见上他一面。他经常会感到沮丧,情绪低落,很少说话,而宁愿去读书、看电影或者摆弄建筑模型。据一位荷兰人所说,他的犹豫并不是因为顾问间的意见分歧。在这种时候,他很少会注意他们,而是宁愿不再讨论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掌握材料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当将问题的细节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很快会变得不耐烦。”他非常反感专家,很少会尊重他们的意见。他只不过是将他们视为工具,一种清洁刷和颜料磨床……”有几次,他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柏林去了贝希特斯加登,独自一人在乡间散步。劳希林曾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过他,劳希林说:“他这时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他想独自一人。这时,他已经从人类社会中逃离。”罗姆(Roehm)常说:“他经常会突然将问题解决了。在最后一刻,事情已经变得难以容忍和非常危险,这只是由于他的犹豫和拖延造成的。”在这种按兵不动的时候,希特勒在等待着他“内心的声音”的指引。他并不按照正常的方式去思考问题,而是等待解决文案呈现到他面前。正如劳希林所说:“除非我坚信:这就是解决方案,否则我做不了任何事情,即便是整个纳粹党试图让我去行动。我不会去行动,我会等待,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但是如果那种声音出现了,我就知道是时候开始行动了。”这种犹豫不决的时间可能会持续几天到几个星期。这时,如果有人试图说服他去谈论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会变得脾气暴躁。然而,当解决方案呈现到他面前时,他会有夸耀自己的强烈欲望。他会召集副官们进来听他演说,直到他演讲完毕,无论时间有多晚。这时,他不想他们问问题,甚至去理解他,似乎他只是想说出来。在对他的副官演讲完毕后,希特勒将他的顾问召集起来,通知他们他的决定。当他说完后,他们可以自由表达观点。如果希特勒觉得某个观点有价值,他会聆听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一般情况下,到了这个阶段,这些观点很少能影响到他的决定。只有当有人成功提出新的因素时,才有可能改变他的主意。如果有人提出来说这个计划太难,太繁重,他会变得极度愤怒,而且常说:“我不需要有聪明想法的人,我更需要能聪明地去找到方法或手段去实现我想法的人。”在他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后,他的情绪会转变得非常快。他又开始变成了我们在这章开始时描述的元首了。“他欢欣雀跃,一直都在开玩笑,当他取笑任何一个人时,他不会让任何人有说话的机会。”他的这种情绪会持续到所有必需的工作都已经完成。然而,当必要的指令已经下达,要去执行计划的时候,希特勒似乎对它丧失了热情。他变得异常冷静,专心去处理其他问题,而且睡得比平常都要久。这是希特勒的性格结构中非常基本的特征。他不会用合乎逻辑和始终如一的方式将所有有关问题的可以利用的信息收集在一起,制定出几个可供选择的行动方案,然后衡量赞成或反对的证据,再做出决定。他的心理历程正好相反。相对于像知识分子那样研究问题,他会避开问题,让自己忙于做处理其他事情,直到无意间找到一个解决方案为止。有了解决方案后,他开始去寻求事实来证明这个方案是正确的。在这个阶段,他非常聪明,在向同事说明方案时,显然像是经过了理性的判断。然而,他的思考过程是从情绪到事实,而不是像知识分子那样通常从事实开始。正是这样的思维方式,让一般人很难摸透希特勒,或者很难去预测他未来的行动。在这方面,他更像是一个艺术家,而不像一个政治家。尽管希特勒来这种带有灵感的技巧来决定行动的进程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而且我们还记得他是带着梦游者的精度行事),但是这种技巧并非没有缺点。他开始依赖于他内心的指引,这一方面造成不可预测性,另一方面会造成僵化。结果是,在面对意料之外的发展或者完全相反的情况时,他不能再修改进程。施特拉塞尔(Strasser)告诉我们说:“后来当他面对矛盾的事情时,他总是会不知所措。”罗姆也说:“在执行他的思想时没有体系。他希望事情按照他的方式进行,当事情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结结实实地打击到他时,他会气得发疯。”这种僵化的思维方式即便在普通的日常的接见中也会表露无遗。当有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抛出时,他完全不知所措。洛克纳(Lochner)给我们形象地描述了这种反应:“当我转到德美关系的问题时,我看到这个看起来超级自信的人竟然脸红了……这显然让他猝不及防。不习惯他的一贯正确受到挑战。有好一会儿,他像个学生一样脸红了,支支吾吾了好一阵,然后尴尬而结结巴巴地说他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还没有时间处理美国问题。”几乎每个写过关于希特勒的人都会提到他的愤怒。所有他的同事都知道这一点,而他们已经学会了畏惧这些愤怒。关于他在愤怒中的行为的描述相差很大,最极端的描述声称,他愤怒到顶点时会在地上打滚,啃地毯。夏勒说,在1938年他经常会这样,以致他的同事经常称他为“啃地毯的人(Teppichfresser)”。我们所有与希特勒接近的信息提供者,如汉夫施丹格尔、施特拉塞尔、劳希林、霍恩洛厄、弗里德林德·瓦格纳和卢德克,都未曾见过他有这样的行为,他们都坚信,这显然而见是夸大之词,而荷兰公使馆的情报人员说,这应该归入“暴行传闻”的范畴。即便这种啃地毯的传言并不存在,他的行为仍然极端狂暴,完全失去了情绪控制。在愤怒到顶点时,他的行为无疑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握着拳头,重重地捶打着桌子和墙壁。他结结巴巴地咒骂、呼喊,有时,有时嘴角尽是唾沫。劳希林在描述他其中一次失去控制的场景时说:“他的表现令人惊恐,头发凌乱、目光呆滞、脸色酱紫、脸容扭曲。我真怕他会垮掉或者中风。”然而,我们不认为,这样的愤怒只在当他遇到重大的事项才会出现。相反,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可能引起他如此的反应。总之,当有人反对他,当听到某些他自己觉得负有责任的坏消息,当有人对他的判断持怀疑态度,或者当出现他的一贯正确可能受到挑战和轻视的情况时,就会引起他的暴怒。冯·维根德(Von&Weigand)说,他的工作人员中有一种默契:“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不要激怒元首,这意味着不要告诉他坏消息,不要提到那些没有按照他设想发展的事情。”福格特(Voigt)说:“多年与他关系亲密的同事说,希特勒总是这样——一些微不足道的困难或阻碍都能让他发出愤怒的尖叫……”许多作者觉得这些愤怒只是在演戏。因为希特勒对不乐观的情况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人们普遍预期的那样愤怒,所以很多人持这种观点。他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发怒或者发表激烈的演说。同样地,当他结束后,也没有任何后果。他立刻就平静了下来,开始以相当平静的语气谈论其他的问题,就像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偶尔,他会难为情地环视四周,好像在看是否有人在嘲笑他,然后继续进行其他事项,没有一点愤恨的痕迹。一些和他关系亲密的同事觉得,他是在有意地发怒,去恐吓他周围的人。例如,劳希林说,这是一种:“……技巧,通过适时的发怒,他会让所有的人都昏头转向,继而更加顺从。”施特拉塞尔也认为是这样,他说:“发怒和谩骂是他武器库中最喜欢的武器。”现在还不是讨论关于这种愤怒的本质和目的的时候。现在,我们认识到希特勒的同事对他能够也确实以这种方式行事非常了解。这是他们认识到的而且不得不去面对的希特勒的一部分。然而,我们可以指出,这不单单是演戏,因为对于一个演员来说,除非他进入了某种情绪状态,否则不可能面色发紫。他的同事们所也解的,希特勒还有很多方面的个人性格,并不符合他在德意志人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元首形象。有一些比较重要的方面值得提及。希特勒被描绘成是一个勇气非凡的人,有着钢铁般的意志,总是完全控制着各种局势。然而,他经常从各种不愉快、始料不及或者困境重重的局面中逃离。贝勒斯(Bayles)说了两件事阐明了这种反应:“显然而见,他没有能力去应对始料不及的情形,在给坐落在慕尼黑的德国艺术馆奠基时,这一点可笑地展现了出来。在这种场合,有人递给他一把雅致,洛可可式的锤子,按照传统,他需要敲击基石三下,但是他没有想到洛可可式的锤子会如此脆弱,在用力敲击第一下时,锤子就碎成了几块。然后,希特勒不是在等待另一把锤子,而是完全失去了冷静,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就像一个偷了果酱被抓的小男孩,他几乎就要留下没有敲击过的基石,逃离现场。在柏林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当一名狂热的荷兰妇女在完成个人表演后,突然用两条粗壮的手臂拥抱他,并试图当着100000观众的面吻他时,他的兴致完全被破坏了,他再也不能恢复平静,或者忍受外国来宾的哄笑,离开了体育馆。”这种行为,在与格雷戈尔·施特拉塞尔的关系中表现得更加明显,因为这些场合对于希特勒来说都极端重要。施特拉塞尔威胁说如果不同意一项已经商定好的计划,他就要分裂纳粹党。希特勒尽可能拖着不谈这件事,希望某些事会突然发生,然后这个问题就会自然而然地解决。然而最终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只得同意施特拉塞尔的请求,在莱比锡与其会谈,解决他们之间的分歧。施特拉塞尔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了餐馆,希特勒迟到了。他还没坐下来,就说要去上厕所。施特拉塞尔等了好一会,希特勒还没有回来,他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令他惊讶的是,希特勒并没有去厕所,而是从后门溜走,开车返回了慕尼黑,他们一个问题都没有讨论。海登(Heiden)也告诉我们说,希特勒1923年也和鲁登道夫(Ludendorff&)会谈,他没说任何一句道歉的话就冲出了会场。1932年春,他出席拜瑞彻实业家协会的一次会议,在到他讲话之前,突然就逃走了。这个团体对他并不友好,但是对希特勒来说,赢得他们支持十分重要。他当时站起来想说话:“……他停下来,令人费解地静静盯着桌子。这是一个令人为难的时刻。突然,希特勒急转过身,没说一个字便向大门走去。”一年后,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当时他作为总理,将要在德意志帝国新闻发布会上讲话,他再次在人群中感到了反抗的情绪,他再次逃离了现场。奥尔德(Olde)说:“这是元首将经常使用的把戏:当情况变得令人为难时,他就会躲起来。”另外有几次,当他发现自己处在困境时,这个为自己果断、坚硬和其他领导才能而骄傲的大独裁者,会像小孩子一样被击垮和痛哭,以此来唤起人们的同情。劳希林写道:“1934年,他如同1932年那样,像一个穷困潦倒的戏子那样啜泣地抱怨德意志人的忘恩负义!这是一个虚荣心受挫(德意志人不再需要我的!)的弱者在控告、生气、诉说和恳求,并不是在演戏。”奥托·施特拉塞尔说在某个场合:“他像两年前那样,抓着我的手,他的声音有点因抽泣而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海登报道过一次纳粹领袖在等待格雷戈尔·施特拉塞尔到来的场景:“我从来都不相信施特拉塞尔,”他(希特勒)哭着说,他的头伏在桌上,在不停地抽泣。许多在场的人看到元首在哭泣,也跟着流泪了。曾备受施特拉塞尔冷落多年的朱利叶斯·施特赖歇尔(Julius&Streicher),从后面的角落大声喊道:“施特拉塞尔真可耻,竟然这样对待元首。”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他曾公开威胁说要自杀。有时,似乎他以此作为威迫他人的手段,在另外的时间,似乎局势让他难以承受。在啤酒馆政变期间,他对官员们说,他已经把自己作为囚犯:“我的手枪里还有五颗子弹——四颗留给叛徒,如果情况不妙,还有一颗留给自己。”在啤酒馆政变刚刚失败之后,希特勒躲藏在汉夫施丹格尔的家里躲避警察,他也曾在汉夫施丹格尔夫人面前威胁过说要自杀。在兰茨贝格时,他参加过绝食抗议,他威胁说要仿效科克市长,牺牲自己。1930年,在他的外甥女吉莉(Geli)被奇怪地谋杀后,他也威胁说要自杀,后面我们会讲到吉莉。1932年,他再次以这种方式威胁说,如果施特拉塞尔分裂纳粹党,他就自杀。1933年,他说如果不当选总理,他就自杀,1936年,他承诺说,如果占领莱茵兰失败,他就自杀。然而,这些表演相对来说不会经常发生,尽管他的同事们都知道,这些事情存在着可能性,所以最好不要把元首逼入绝境。更为经常的是他的沮丧状态,这已经有大量的描写。可以确定的是,他时不时会陷入深深的沮丧中。在维也纳那些年(),在他母亲去世后,他无疑经常非常沮丧。哈尼施(Hanisch)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在悲痛中如此无助的人。”也可能正如蒙德所说的那样,在那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也很沮丧:在他的外甥女死后(1930年),他也陷入了极度的沮丧当中,并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格雷戈尔·施特拉塞尔真怕他在这期间会自杀,陪伴了他几天。有一些证据表明,他真的想这样做,但是被阻止了。有趣的是,我们注意到,在她去世的几年之内,他曾在圣诞节假期陷入沮丧,并且一连好几天在德意志漫游。劳希林为我们生动地描述了他在1934年血腥清洗(Blood&Purge&)后的状况。他写道:“但他现在给人的印象并不像个征服者。他的脸肿着,容貌扭曲。在我向他报告时,他就坐在我对面。他目光暗淡,并没有看我,而是摆弄着他的手指。我觉得他并没有听我讲……他似乎一直在与厌恶、疲倦和鄙视斗争……晚上他不停地到处走。吃安眠药也无济于事……据说,他会在阵阵狂喊中国从短暂的睡眠中国醒来。他一再呕吐,坐在一把扶手椅上颤抖,身上盖着毛毯。……有时他希望灯火通明而且有人围着他,许多人围着;但忽而,他又谁也不想看到。”这些是他生命中的主要危机,我们也可以假设它们可能代表了他最沮丧的状态。无疑,当他离开同事,独自沉思时,又或者在拒绝见任何人并且对周围的人发火和不耐烦时,他会非常频繁地陷入轻微的沮丧。然而总的来讲,对希特勒沮丧状态的报道显得太过夸张。我们的那些和他有亲密接触的信息提供者,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去过疗养院休息,只有一个人表示他曾经寻求过精神帮助,但是没有被医院接收。我们必须认识到,报纸上许多这样由纳粹党宣传机构安排的报道,是要诱导我们产生错误的预期。还有许多的其他方面。希特勒在他的同事面前的表现并不如他喜欢认为的那样是个自信的元首。他在公认的权威面前的行为是最突出的一点。在这种情况下,他明显地感到很不安、很不自在。很多时候,他会彻底任人摆布。卢戴克说,早在1923年:“希特勒和波埃纳(Poehner)会谈时,手里拿着被他捏得不成形的毡帽坐在那里,他的样子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弗洛姆(Fromm)写道,在一次宴会中:“希特勒渴望一睹王子的风采引起了人们的议论纷纷。他点头哈腰,差点就要给肥胖丑陋的路易丝·冯·萨克森-迈宁根公主(Luise&von&Sachsen-Meiningen)——她的弟弟就是继承人乔治王子(Prince&George)——和他们的妹妹格兰德-威玛公爵夫人(Grand&Duchess&of&Sachsen-Weimar)给跪下了,以取悦他们。他一副卑躬屈膝喜气洋洋的样子,竟然猛冲入厨房亲自拿点心给他们。”在他出访罗马时,休斯(Hues)写道:“当他领着海伦皇后(Queen&Helene&)在罗马参观时,就如离水之鱼,手都不知道往那儿摆。”对兴登堡(Hindenburg),他也是极端顺从。他们的会议照片非常清楚地阐明了他的态度。在一些照片中,他几乎像是要去吻总统的手。弗兰纳里(Flannery)也说,当希特勒第一闪会见贝当(Petain)时,他扶着贝当的胳膊,护送他上车。汉夫施丹格尔说,他发现希特勒在一次款待皇帝前妻的宴会中站在门外,他不敢进去独自面对她。当汉夫施丹格尔终于说服希特勒进去时,他浑身不自在,只能对着赫米内(Hermine)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托故走开了。还有很多其他这样的例子。从这大量的证据中,似乎可以确定希特勒在面对位高权重的公认权威,特别是皇室成员时,会严重地丧失自信。在他使用头衔时,这种卑躬屈膝的态度也很明显。拉尼尔(Lania)曾对希特勒的这种做法有过精彩的描述:“在作总结性发言时,他提到鲁登道夫上将和冯·塞克特(von&Seeckt),在这时,他立正站好,大声地强调‘上将’和‘阁下’这两个词。一边是己方的上将,一边是他的敌人威玛防卫军的总司令冯·塞克特,这使得他们之间没有了区别,他完全沉醉在说出高级头衔的愉悦当中。他从来不会说‘塞克特上将’,而是说‘尊敬的陆军上将冯·塞克特阁下’,让这些词融化在他的舌尖上,然后品尝他们的余味。”另外,也有很多人评论过他使用头衔全称的倾向。这也很符合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对他的上级非常顺从的行为,很多他的战友都对此事发表过评论。我们完全可以认为,这是他性格中的基本特征,在他爬上领袖的位置后变得不太明显了,但仍然时有显露。元首在与外交官在一起时,也会不自在,他会尽量地避免与他们接触。弗洛姆用以下词语来描述他在一次外交晚宴上的行为:“下士似乎不太自在、尴尬而且闷闷不乐。他的燕尾服后摆让他局促不安。他一次又一次地摸他的剑带,以寻求支持和鼓励。每次摸不到这熟悉的冰冷的支撑物,他就更加不安了。他弄皱了自己的手帕,一会儿拉,一会儿卷,只是平息自己紧张的状态。”亨德森(Henderson)写道:“我从来没有研究过希特勒的私生活,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一个遗憾,因为这可能让我有机会在正常的状态下审视他,和他进行坦率的对话。除了在会议上有机会对他说几句简短的话外,我从来没有在官方那不愉快的会议之外遇到过他。他从来都不会出席可能有外交官在场的不正式宴会,当我的朋友尝试去安排的时候,他问题以没有先例这样的借口来避免见我……但是他不得不接待外交团时,总是看起来不太自在,正常来说,一年他要款待三次。”希特勒在不得不会见新闻记者时,也会变得不自在甚至往往会失去冷静。作为一个宣传天才,他意识到新闻界在影响大众观点上的力量,他会在所有的典礼上为新闻界特点选好座位。然而,当要接受采访时,他觉得自己处于守势,因此坚持他们要事先将问题递交上来,在采访进行时,他能够保持相当的镇静,因为他事先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尽管这样,他也不会给记者要求进一步阐明的机会,因为他会立刻发表长篇大论,有时会发展成一场激烈的长篇演讲。当他说完时,采访也结束了。当要求他与知识分子或者任何他觉得敌对或可能提出批评的团体对话时,他也会感到恐惧。希特勒对人的适应能力通常很差。他与任何一位同事的关系都不是真的很亲密。除了施特赖歇尔是可能的例外之外,赫斯(Hess)是唯一一个曾有特权亲切对他说“你(Du)”的同事。即使是戈林(Goering)、戈培尔(Goebbels)和希姆莱(Himmler)都必须用更正式的“您(Sie)”来称呼他,虽然他们无疑都愿意牺牲自己的右手来换取这种非正常称呼的特权。事实上,除了他的正式家庭之外,在德国只有少数几个人,尤其是贝茨坦斯夫人(Mrs.&Bechstein)和威妮弗蕾德·&瓦格纳(Winifred&Wagner)一家会称呼他为“你”,甚至直呼他的绰号“沃尔夫(Wolf)”,但这人数相当稀少。总的来说,他总是和其他人保持着一大段距离。卢戴克曾有一段时间和他相当亲密,写道:“即使在他亲切而惬意的时刻,我也感觉不到他对工作人员有一种亲密的态度,和他之间总有一段距离,那是一种冷漠高傲的品质……”弗里(Fry)也说:“他生活在很多人中间,然而他也孤独地活着。”众所周知,他不能正常地与人谈话或讨论。即使只有一个人在场,他也会自己一个人在说个没完。他说话的方式很快就失去了谈话的特征,完全变成了一场演讲,或者很容易发展成长篇大论。他完全忘了他的同事,像是在群众面前发表演讲。施特拉塞尔曾给我们形象简要地描述过他的这种行为:“现在希特勒正襟危坐,目光望向远处,显然不只是对着我说话,而是在向着客厅墙外的一群想象中的听众演讲。”不只是在谈论政治问题时会如此,即使在独自和助手或者他亲密的工作人员相处,并试图表现出友好的样子,他也不能进行一场交流性的谈话。有时,他似乎想要和人亲近一些,因而谈到他的个人经历,例如,“我在维也纳当兵时”或者“当我在军队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会坚持一直在说话,经常一次又一次以同样的方式重复相同的故事,几乎就像在表明他还记得它们。绝大多数这些故事的要点都已经写在了《我的奋斗》中。他的朋友已经听过数十次了,但是妨碍不了他热情洋溢地重复它们。但是他只能谈这些经验最表面的东西,除了这些之外,他似乎不能再谈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了。普赖斯(Price)说:“当有超过两个人在场时,即使相互之间都很亲密,也不会有普通的谈话。要么是希特勒说他们听,要么是他们自己说,希特勒静静地坐着。”似乎就是这种谈话方式。当组里的人互相谈话时,他不会生气,除非他自己想说时。但一般情况下,他似乎很喜欢听其他人的谈话,同时他假装着在专心做其他事情。然而,他会偷听所有的事情,而且会经常会在以后使用。但是,他没有将这件事归功于说出来的人,而是完全像他自己想出来的一样。劳希林说:“他是一个装腔作势的人。他记住听到过的事情,然后再以让听众以为这就是他想出来的方式把这些事情重复出来,他有这样的能力。”罗姆也抱怨这点:“如果你尝试告诉他任何事,他都已经知道了所有事。虽然他经常按照我们的建议去做,但是他当时会公开地嘲笑我们,然后就像是按照他的想法和创见来做这件事。他似乎一点儿也意识不到自己是多么的不诚实。”另外一种让人们特别是他的同事心烦意乱的诡计是他的遗忘能力。这个特点已经有很多评论,几乎都无需在这里再提。我们都知道他某天说一套,几天后,又说了另外相反的一套,完全忘掉了以前说过什么。他不单在国际时务时会这样,对最亲密的同事也是如此。当他们表现出失望沮丧并提醒他注意前后不一致时,他就会勃然大怒,并要求其他人说出是否觉得他是一个说谎的人。显然,其他的纳粹领导也学会了这种诡计,因此劳希林说:“大部分纳粹分子,在希特勒的领导下,都很健忘,就像歇斯底里的女人,不想记得任何事。”尽管希特勒几乎每次都会在他的演讲中引入一些幽默元素,给人智力超群的印象,但他似乎缺乏真实的幽默感。他从来都不会拿自己来开玩笑。海斯特(Heyst)说:“他不能用自嘲和幽默来净化悲观的自我。”冯·维甘德说他对嘲讽极端敏感,胡斯说:“当一点点的行为或态度侵犯到元首的高贵和神圣的时候,他就会严肃起来,并且神经质地勃然大怒。”当一切顺利时,他在亲密的朋友中也会非常快乐和滑稽。他的幽默几乎只限于嘲弄别人和开玩笑。玩笑通常只限于同事的桃色传闻,但从来不粗俗,只显示了性因素。弗里德林德·瓦格纳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他嘲弄别人的例子。戈林和戈培尔那时都在场,他对瓦格纳一家说:“你们都知道伏特和安培是什么,不是吗?好!但是你知道戈培尔和戈林是什么吗?一个戈培尔是一个人在一个小时之内胡说八道的数量,一个戈林是一个人的胸口可以承受金属的数量。”他幽默的另一种方式是模仿。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他有极强的模仿天赋,并且他经常在同事面前模仿,以娱乐除被模仿的人外的所有人。他也很喜欢模仿埃里克·菲普斯爵士(Sir&Eric&Phipps),后来是张伯伦(Chamberlain)。希特勒对人极差的适应性也许在和女人的关系上表现得最明显。自从他成为一名政治人物后,他的名字已经和一大堆女人联系了在一起,特别是在外国的媒体上。虽然德意志民众对这一层知之甚少,但是他的同事却看到了很多,而这也经常成为各种类型揣测的主题。粗略地说,他和女人的关系有三种类型;a)和老女人的关系;b)和女演员或者短暂一时风流的关系;以及c)或多或少比较持久的关系。A.早在1920年,61岁的老寡妇卡罗拉·霍夫曼夫人(Frau&Carola&Hofman)曾庇护他,扮演了几年养母的角色。然后是柏林著名钢琴制造商的妻子海伦娜·贝希施泰因夫人(Frau&Helena&Bechstein)接替了这个角色。在纳粹党早期,她为希特勒花费了大量的钱财,将他介绍到她的社交圈子中,而且对他倾注了大量的母爱。他常说希望希特勒是她的儿子,并且当希特勒被囚禁在兰茨贝格监狱时,她声称自己是希特勒的养母,这样就可以去探望他。施特拉塞尔说,希特勒经常坐在她的脚边,将头埋在她的胸前,而她温柔地轻抚着希特勒的头发,呐呐地低语“我可怜的宝贝”。自从他上台之后,事情开始变得不太顺利。她似乎对他所做的任何事都要挑错,并且会无情的斥责他,即使是在公众面前。据弗里德林德·瓦格纳说,她是德意志唯一一个可以在希特勒面前发表长篇大论和表达她想法的人。在接受这些猛烈的斥责时,希特勒就像一个犯了错羞愧的学生那样站在那儿。据汉夫施丹格尔说,贝希施泰因夫人培养希特勒是想让他娶她那实在不漂亮的女儿洛蒂(Lottie)。出于负债感,希特勒曾问过洛蒂,但是被拒绝了。贝希施泰因夫人因计划失败而闷闷不乐,因此开始对希特勒的社会改革和他的各种行为吹毛求疵。然而,希特勒尽管极力拖延,但还是定期给她打电话。还有维多利亚·冯·德克森夫人(Frau&Victoria&von&Dirksen)也声称在希特勒身上和他的事业以及一些其他人身上花了一大笔钱。特别是最近几年,戈培尔夫人已经接过了养母的角色,照顾他的身体,帮他管理家务,给他特别喜欢的美食。她也扮演起媒婆的角色,希望他可以和她的一个朋友结婚,从而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牢固。她曾对卢戴克抱怨道:“我不是一个好媒婆。我让他和我最迷人的朋友单独相处,但是他无动于衷。”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安吉拉(Angela),她在慕尼黑和贝希特斯加登为他操持家务,在一段时间内,似乎担当着母亲的角色。理查德·瓦格纳(Richard&Wagner)的儿媳威妮弗蕾德·瓦格纳(Winifred&Wagner)也曾引起大量的评论。她出生在英国,据大家所说,她非常有魅力,并且和希特勒同龄。她是在20世纪20年代初和希特勒相识的,自此以后,她成为了希特勒坚定的支持者。希特勒成为瓦格纳在拜罗伊特的家的常客,而且在他上台后,在瓦格纳的房产上为他和他的工作人员建造了一所房子。&在齐格弗里德·瓦格纳(Siegfried&Wagner)去世后,全世界的报道都认为她会成为希特勒的妻子。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对于两人来说,这似乎是一桩理想的婚姻。然而,希特勒继续是瓦格纳家的常客。自从1907年他自己的家被毁后,这可能是他接近自己的家。瓦格纳夫人无疑尽自己所能让他过得舒服,而希特勒也像回到了家一样。家中有三个小孩,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我们的线索提供者弗里德林德),他们使得家的氛围更加浓郁。全家都叫他的小名“沃尔夫”,而且用“你”来称呼他。在这所房子中他感到非常安全,他会经常过来,在没有我保镖的情况下留在那里。他有时会和瓦格纳一家共度圣诞节,而且成为了这家非常重要的一员。但是他不愿意更进一步,即使他们的结合广受德意志民众的支持。B.然后是一长串“短暂迷恋”的人。她们大部分是荧幕或者舞台明星。希特勒喜欢被漂亮动人的女人围绕着,当在总理公署举办宴会时,他经常请求电影公司派一帮女演员过来。他似乎特别喜欢讲他未来的计划或重复他过去生活的老故事来迷惑这些女孩。他也喜欢使用权力命令片场给我他们更好的角色,或者保证她们会在一些即将开拍的电影中担任主角,以此来感动她们。他和女人的关系大部分是这种类型,而且人数众多,但是据我们所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超越上述界限。总之,他与演艺界的人在一起似乎比与其他群体在一起更加舒服,而且他经常去片场的饭店吃饭。C.在希特勒的生活中,曾有几个其他的女人或多或少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第一个我们所知的是纳粹党官方摄影师的女儿亨妮·霍夫曼(Henny&Hoffmann),据报道,她和娼妓差不多,她大部分时间和慕尼黑的学生混在一起,那些人声称,只要几个马克就可以和她上床。她的父亲海因里希·霍夫曼(Heinrich&Hoffmann)是地一名纳粹党员,也是希特勒亲密的朋友。由于命运奇怪的安排,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拍下了一张慕尼黑拥挤人群的照片。后来,当希特勒在慕尼黑政坛声名显赫时,霍夫曼发现了希特勒在照片中,这引起了希特勒的注意。希特勒非常高兴,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由此建立了起来。霍夫曼的妻子也十分喜爱希特勒,并且在一段时间内也在他面前扮演着母亲的角色。霍夫曼的妻子死后,从道德观上来看,这个家就已经破碎了,变成了男女同性恋者的狂欢场所。他们在那里大量地酗酒,毫无节制地进行各种类型的性行为。希特勒经常参加在霍夫曼家举行的派对,渐渐和亨妮关系变得非常好。这种关系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晚上,享妮这个天性多嘴的的女人喝多了,开始大谈特谈她和希特勒之间的关系。她的父亲非常愤怒,有一段时间几乎不怎么和希特勒接触。在此之前,希特勒都坚定拒绝将他的照片在公众出版物上发表,因为保持他的神秘感是更好的宣传,而且他的照片发表后,当他经过共产主义国家的领土时,会更容易被认出。在上述的插曲过后不久,希特勒任命霍夫曼为纳粹党的官方摄影师,而且赋予他给希特勒拍照的专有权利。据称,这种特权让霍夫曼在几年间赚了几百万美元。希特勒的同事推测,希特勒和亨妮有过些不检点的性行为,因此给这些特权来封住霍夫曼的嘴。无论如何,享妮很快就和纳粹青年运动(Nazi&Youth&Movement&)的领袖巴尔杜尔·冯·席拉赫(Baldur&von&Schirach)结婚了,外界盛传他是个同性恋者。他的家庭强烈反对这桩婚姻,但是希特勒相当坚持。希特勒和霍夫曼间的所有芥蒂似乎都消失了,现在他是希特勒亲密的同事,而且能对元首发挥巨大的个人影响。在我们后面的研究中,还将会谈到希特勒行为有失检点的性质,因为这不是一件为大家所以共知的事,但是现在谈会使我们扯得太远。在亨妮·霍夫曼这段插曲之后,希特勒开始经常和他的外甥女吉莉一同出现在公众面前,吉莉是他同父异母姐姐安吉拉的女儿,安吉拉在1924年过来为希特勒操持家务。那时,吉莉的妈妈去了贝希特斯加登,她和希特勒独自在慕尼黑的公寓中生活,这段关系渐渐成熟。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在纳粹党的圈子中引起了诸多闲话。很多党员,特别是格里哥·斯特拉瑟(Gregor&Strasser)认为,这对宣传十分不利,还会引起大量不利的议论。其他党员则斥责希特勒,要希特勒解释,如果不运用纳粹党的资金,他给吉莉买衣服和打扮的钱是从那里来的。希特勒唯恐失去吉莉的关注,绝不让她和其他男人外出。有些人说,在希特勒不能带她在身边时,会将她锁起来。这种关系在纳粹党员的反对声中持续了多年。后来有一天,吉莉被人发现死在希特勒的公寓里,她是被一颗从希特勒的左轮手枪中发射出来的子弹打死的。这引起了相当大的骚动。验尸官裁定她是自杀,但是吉莉却被一位天主教神父埋在了神圣的墓地。很多人在猜测究竟她是自杀的,还是希特勒将她杀死的。无论事实怎样,希特勒确实陷入了极度忧郁中,并持续了几个月。葬礼后的第一天,格里哥·斯特拉瑟一直和他呆在一起,防止他自杀。卢戴克说:“希特勒(对吉莉)的情感的特殊性质,对那些与他很亲近的人来说,至今仍然是一个谜。”在吉莉死后的几年,希特勒除了一些泛泛之交外,很少和女人接触。然而大约到1932年,他开始对霍夫曼的摄影助理爱娃·布劳恩(Eva&Braun)燃起了兴趣。这种关系并没有迅速发展,但是一直在继续。在这段时间内,希特勒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包括高性能的汽车和一幢在慕尼黑和贝希特斯加登之间的房子。据称,希特勒经常在去或者从他的乡间别墅返回时在那里过夜。爱娃·布劳恩也经常到贝希特斯加登和柏林做客。有人告诉厄克斯纳(Oechsner),一次她去贝希特斯加登后,在希特勒的卧室中发现了她的内衣裤。维德曼(Wiedemann)说,据霍恩洛厄(Hohenlohe)所说,她有时会整夜呆在希特勒柏林的卧室里。据诺伯特(Norburt)说,日,爱娃搬进了总理公署,据说,希特勒打算在战争结束后和她结婚。我们还知道爱娃曾两度试图自杀,还有一名希特勒的保镖在鹰巢(Kehlstein)跳楼自杀,因为他爱上了爱娃,但是他不能逾越元首的领地,除些之外,我们对于这桩恋爱就一无所知了。然而,希特勒对于爱娃·布劳恩的爱恋并不是专一的。在此期间,他至少曾和两名电影女演员发生过关系。希特勒和她们的关系和大部分女演员的关系都更加持久和更加亲密。两个女孩频繁在深夜被邀请到总理公署,直到清晨才离开。她们总是和希特勒关上门待在一起,所以即便是他最亲密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首先是和雷纳特·米勒(Renarte&Mueller&)之间的关系,后来,她在柏林的一间旅馆从窗口跳下自杀。另外一个是莱妮o里芬斯塔尔(Leni&Riefenstahl),她在战争爆发前,经常到总理公署中做客。希特勒的同事知道,在女人方面,希特勒远非他和宣传部所想让民众相信的那样,是一个禁欲主义者。或许除了霍夫曼和他的绍布(Schaub)(他的个人副官)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性行为的本质。这曾在纳粹党内引起过大量的揣测。有人相信,他的性生活是非常正常而又节制的;有一些认为,他能抵挡诱惑,当他单独和那些女孩在一起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有一些人则认为他是同性恋。后者的判断很大程度上基于这样的事实:在纳粹党早期,很多核心党员都是著名的同性恋。罗姆从不隐瞒他的同性恋行为,而赫斯是公认的“安娜小姐”(Fraulein&Anna)。还有很多其他人也这样,特别是运动的早期,因此,有人猜测希特勒也属于这类人。鉴于希特勒虚伪的纯洁和建立大德意志帝国使命的重要性,他对同事毫不关心显得有点非比寻常。除了1934年他以必须的清除党内的危险分子为借口的血腥清洗外,他几乎从不以任何的方式限制他们。在其他时候,他一直都放任他们的过失。洛克纳说:“纳粹党成员的唯一标准是‘无条件的服从和忠诚地为我效力’。当有人问到这会不会应用到小偷和罪犯身上时,希特勒说:‘我不关心他们的私生活。’”卢戴克说,在谈到一些道德学家在抱怨他的冲锋队员的行为时,希特勒说:“他宁愿他的冲锋队员玩弄女人,也不宁愿他们中饱私囊。‘为什么我要去关心属下的私生活呢……除了罗姆的成就外,我知道我可以绝对的依赖他。’”劳希林说,纳粹党内普遍的态度是:“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但是不要被抓住。”这种对待同事的态度自然不会使得纳粹党建立高标准。冯·米克上校(Capt.&von&Mueke&)从纳粹党辞职就是因为:“人民的党不再是一个由人格高尚的人组成的党;它已经堕落了,而且腐败不堪。用一个词来讲:它是个猪圈。”劳希林也表达了类似的情绪:“最令人作呕的是,到处都充满偷偷摸摸的乌烟瘴气,不正常的性行为充满和玷污环绕在他周围的空气,像一个邪恶的源头。没有人在这种氛围中是直率的。偷偷摸摸的关系、代替品和象征、错误的情感和隐秘的色欲——在这个人的周围,没有一样东西是自然和真实的,没有一样东西有着自然本能的公开性。”希特勒另外一个被精心隐藏在公众面前的是他对色情文学的嗜好。他总是急不可耐地等待下一期的《斯图马》(DER&STUERMER&)的出版,书一到,他贪婪地读了起来。他似乎从这本以肮脏的故事和卡通为特色的书中获得了巨大的快感。希特勒对劳希林说:“《斯图马》是第三帝国允许出版的色情文学。”另外,希特勒收集了大量的裸体人像,据汉夫施丹格尔和其他人说,他还喜欢在私人影院观看淫秽电影,其中有一些是霍夫曼专门根据他的喜好准备的。他还喜欢将自己装扮成高雅音乐的爱好者和权威。他最喜欢的消遣方式之一是评论瓦格纳和他的音乐剧。他对瓦格纳式的音乐的喜爱这点毋庸置疑,而且他还从中得到了相当多的灵感。厄克斯纳说,他曾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希特勒,当希特勒在听音乐时,他看到“痛苦和快乐共存扭曲了他的脸,他眉头紧皱,闭着眼睛,嘴巴紧紧地合在一起。”希特勒曾说:“对我来说,瓦格纳是神圣的,他的音乐是我的宗教。我去听他的音乐会就像别人去教堂一样。”然而,据汉夫施丹格尔说,通常他也不是一个高雅音乐的爱好者。他说85%希特勒喜欢的音乐是维也纳咖啡馆表演的通俗音乐。这可能是为什么希特勒很少去观赏音乐会和在后来几年很少去歌剧院的原因了。现在他似乎更喜欢音乐喜剧、歌舞和在总理公署观看电影。蒲伯(Pope)说,希特勒经常观看由一位美国女演员扮演主角的《风流寡妇》(MERRY&WIDOW&),他说:“我曾见过,当桃乐茜(Dorothy)在聚光灯前表演她著名的曲背部分时,希特勒轻轻碰了一下省长瓦格纳,然后在那儿傻笑。”在这部分,桃乐茜穿着一双透明的蝴蝶翅膀,或者有时什么都没穿。希特勒透过观剧镜来观看演出,有时会要求根据他的个人喜好来表演。关于他朴实的生活方式,纳粹的宣传部门已经有过大量的描述。这些,从他同事的眼中看来,也是被大大夸大了的。尽管希特勒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但是他们大部分人都觉得他的饮食很难说得上简朴。他会吃大量的鸡蛋,鸡蛋由德意志最好的厨师按照101种不同的方式做成的,而且他还吃大量用不寻常方式烹饪的新鲜蔬菜。另外在一天中,希特勒还吃掉难以计数的甜点和差不多两磅的巧克力。他喜欢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便宜的。尽管他的衣服简单,但是每一款衣服都有无数件,所有的衣服都用能找到最好的材料做成,并且要由最好的裁缝制作。他对收集绘画也有强烈的兴趣,而且当他看中一幅画时,价格从来都不是限制因素。他唯一真实简朴的地方是卧室,他的卧室极其简单,只饮食一张铁床(床头用缎带装饰)、一个刷过漆的柜子和几张直靠背椅。弗里德林德·瓦格纳和汉夫施丹格尔都亲眼见过他的卧室,他们都用同样的方式描述:人们看上去,会以为这是一间女仆的房间,而不是总理有房间。尽管他在德意志民众面前的形象是一个极其勇敢的人,但是与他关系亲密的同事常常对此产生怀疑。据报道,有几个场合,他因为怕遭到反对,而没有进行自己的计划。在他和省长的关系中尤其如此。他似乎特别害怕这些人,而为了不和他们针锋相对,他在和他们会面前,总是试图弄清楚他们大多数人的观点和立场。当会议开始后,他会提出的符合大多数人情感的计划或者行动方向。据霍恩洛厄(Hohenlohe)说,当三位将军对但泽问题的快速发展提出异议时,他也曾作出了让步,而在慕尼黑,他决定延迟战争,因为他发现在总理公署窗下的民众看部队行进时并不热情。此外,他们必定会怀疑对他的安全所采取的极端严密的措施是否必要。所有的这些都精心地对德意志民众保密。当希特勒出现时,他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极端勇敢的人,他站在敞篷汽车的前座上想人们致敬。人们并不知道,除了他要经过的街道两侧有许多卫兵之外,还有数不清的特务人员混在人群当中。他们也不知道在总理公署或者在贝希特斯加登所采取的所有保护措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他在贝希特斯加登的房子被八英里的电网围起来。在周围的山上建造了碉堡和防空炮台。当他去拜罗伊特访问时,部队提前几周被派去简历在毗邻的几座山上设立机关枪网和防空炮台。洛克纳说,当他在专车上出行时,他会带着200名比任何一个德国皇帝的侍从更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同行。在战争爆发后,他的火车更是全副武装,前后装备了防空设施。而当他出现在新闻中是,他是站在前面的唯一一个没有带钢盔的人。因此,德意志人所了解的希特勒和他同事眼中的希特勒有相当大的差异。然而,似乎他绝大多数同事对希特勒本人非常忠诚,而且非常愿意原谅和忽视他的缺点。很多时候,他的同事似乎对他性格中矛盾的特征特别容易遗忘——对他们来说,他依然是元首,而他们是为他真正扮演这一角色的时候而活。注:斜体为德语,文中斜体为德语,全部引用程洪雁译的《希特勒的心态——战时秘密报告》,在翻译过程中也多有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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