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海地方白俄罗斯人在法租界开店的地方

白俄女郎在老上海:妖异堕落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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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俄女郎在老上海:妖异堕落的吸血鬼
从最脏乱的“血巷”式的海员俱乐部,到美琪酒店的舞厅,所有的夜总会都充斥着白俄人。她们成为夜上海的女王,金色的美发和修长的大腿真让人意乱情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上海滩被俄罗斯人视为第二故乡第一次大规模的西方难民涌入上海避难是在日俄战争后,这场战争于1895年以日本胜利而告终。从1909年到1913年,在沙皇政府的鼓励下,35万俄国家庭沿着刚刚竣工的西伯利亚铁路沿线定居下来,当中很多逃避沙皇迫害的犹太家庭则走得更远,直到上海。这些家庭在上海组成了俄罗斯移民圈, 位于外白渡桥俄罗斯领馆的建筑就是佐证。那时候,俄国人很受欢迎。1917年苏维埃革命后,对俄罗斯人来说选择很简单:要么跟着列宁搞共产主义,要么继续效忠沙皇。当时人们称沙皇的效忠者为“白俄”,拥护布尔什维克的为“红俄”。列宁预言道:“阶级斗争无刻无处不是以内战的形式出现,内战就不可能避免最可怕的破坏。”布尔什维克的胜利,逼迫白俄人逃难。贵族和富人,以及欧洲化的(能讲一门欧洲国家语言)、又在国外有账户的人,都跑到欧洲其他国家。1920年2月,西伯利亚白俄军队长官高尔察克海军上将,在贝加尔湖畔的伊尔库斯克被红军击败,抵抗布尔什维克革命的势力被彻底摧毁。惊慌失措的白俄人逃离可怕的红色恐怖,向日本海沿岸的海参崴撤退。一名海军上将斯塔克(Stark)组建了一支非常规舰队专门运送难民。40多艘军舰在抵达上海之前,先驶往朝鲜。但是来自波罗的海的德国人葛罗斯(V.Grosse,负责俄国事务)极力反对向俄国人和哥萨克人提供帮助,认为他们是不速之客。海参崴也落入布尔什维克之手,成千上万的难民涌向中国北部满洲附近的哈尔滨。他们除了唱歌跳舞一无所长,便在哈尔滨开办夜总会,以至于哈尔滨很快就享有“娱乐城”的美称。开办夜总会的经历使俄罗斯人后来得益匪浅。1931年,随着日本人入侵东北,白俄人逐渐离开哈尔滨,开始小规模地通过陆路或乘日本人的小船向南迁移,陆续来到大连、天津,特别是令人向往的上海。一支2.5万人的俄罗斯移民大军进入上海,成为仅次于日本移民(3万人)的第二大移民族群。移民当中的一部分人在一战前曾在中国投资,还算富裕,大部分人赤贫。白俄难民选择在法租界落脚,是因为俄国的犹太人已经住在那里。法语对他们来说是第二语言,加上法租界就业机会不少。他们很快占据了霞飞路 (avenue Joffre,今淮海路,1922年3月,马恩河会战的胜利者霞飞元帅来访,法租界盛装迎宾并以霞飞元帅命名此路段)整个路段,使之变成俄罗斯街区,后来被称作“小莫斯科”或“小俄罗斯”。俄罗斯社区的中心位于法租界里,那里昼夜聚集着衣衫褴褛的无业者。店铺的招牌都以斯拉夫字母书写。白俄人的到来使上海的面貌发生深刻变化,大大改变了城市形象。他们带来了对生活的乐观态度和“斯拉夫魅力”,即使在失望至极时,还能表现出来积极和热情。本地老上海人和外国侨民并没有张开双臂欢迎他们。这些外国侨民极力维护白人相对于黄种人的某种优越感,深恐这些流离失所的穷人造成他们的地位下降,会严重毁坏西方人的威严。大部分白俄人是中产阶级,也不乏上等人,甚至小贵族。他们当中有商人、退役军官、地主、富农和大学教授,都受过高等教育或上过军校。他们有时吹嘘自己是将军、伯爵或者公主。但他们的形象与所言不符,并不足以说服人。在接连不断的苦难折磨和险情打击后,他们根本就没有对在上海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谋生做好准备,不明白就连每天得到餐食都要经过斗争。他们具备不会讲英语和毫无资金的根本缺陷,而且很少有人会做生意,毫无盈利的本能嗅觉。白俄人被看成是一群根本就不适应这个商业世界的种群,他们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人群中重新失落。所幸有些人倒是找到了诸如医生、律师或工程师之类的正经职位;音乐教师很吃香;很多退役军官成了中国富人、贵人或黑帮的保镖;还有人在一些准军事化的队伍里当兵;某些人有幸被市政警察署招收,但苦苦抱怨警监的位置和他们无缘;听说还有个海军上将在市政墓地看门;一位曾经有过司机的人在为别人当司机……能干的白俄女人开办了缝纫社、服装店、美容店,她们身上还带着点讲究、格调和品味。一位身材像芭蕾舞女的金发女郎加奈夫人在和平宾馆开了家时装店,很受上海时髦女郎的青睐。俄国人开办了很多廉价店铺和餐馆,然而上海并不缺少此类商铺。还有一些人开了珠宝店,珠宝商们兜售刻有双头鹰(沙皇王朝对东西方俄国权力的象征)的金表和银戒指,以及其他小古董。男人到众多的夜总会和俄国歌舞厅里当乐师,从最脏乱的“血巷”式的海员俱乐部,到美琪酒店的舞厅,所有的夜总会都充斥着白俄人,他们成了上海夜生活的支柱。那些漂亮的俄罗斯小姐改变了夜晚的世界,成为令人兴奋的当地特产。她们包围了夜上海,甚至让上海的夜生活发生革命。应该承认,女人出道的优势比男人更充分,她们具有不可估量的财富,首先是她们的美貌,再有就是人数,近8000人在卖淫。漂亮的俄罗斯小姐利用了妩媚以外的招数挣钱和养活家人,她们的诱惑力来自严寒地带的人身上所具备的不认生的热情性格,很揽客,尤其是中国男青年。歌舞厅里的出租女郎中不乏俄罗斯姑娘,如果有人从苏联回来,姑娘会兴奋地围拢过去问这问那,特别想知道有朝一日能否重返故乡。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很快在上海占据了舞女、歌女、妓女和情妇等称谓的国际市场,成为夜上海的女王,金色的美发和修长的大腿真让人意乱情迷。亨利?张普利(Henry Champly)激动地说起了卡撒诺娃夜总会里的出租女,“明显是俄罗斯人,穿着半裸的紧身裙,奶白的皮肤,起伏扭动的身躯,脸上带着一种女神般不确定又很不寻常的忧郁”。这不禁让他考虑:“如果西伯利亚是这样的,我宁愿去见黑熊和苦役犯!”她们比竞争对手更有教养、更高级;喜欢吃喝,具有幽默感;即使在逆境中都能保持乐观的情绪。然而人们都说她们不稳定,高傲而令人失望,特别有诱惑力。记者哈雷特?阿班(Hallett Abend)认为俄罗斯小姐忧郁、贪婪,更喜欢肥皂泡般的虚幻!她们是热情的情妇,但通常都不专一。对俄罗斯姑娘的负面看法让人吃惊。哈罗德?阿克顿(Harold Acton)爵士深有同感,他甚至说在充满亚洲风韵的中国出租女面前, 怎能让人挑选这些“贪婪的水母”呢?从英国式的“审美”观点来看,在俄罗斯人薄情而温柔的肉体和中国小女人的美貌和冷艳之间,阿克顿总是会选择后者。据说最漂亮的姑娘都在著名的蒙特雷舞厅工作,这间舞厅有巨大的玻璃屋顶,中间是花园。还有坦波路假日酒店(Tumble Inn)和涌泉路酒店(BubblingWell Road),都自称招收到“全城最热情、最纯情的姑娘”。俄罗斯姑娘很吃香,倒不仅为一时之快。有些姑娘成为中国富商的情妇或姘头,住在欲望之地。找个俄罗斯姑娘做情妇很有档次,她们可以陪你一个月、一个季节或一年,还可以陪你去诸如派拉蒙俱乐部看节目;到跑狗场或出席国泰酒店的歌舞晚宴。很少听说这些姑娘受欺负的事。上海的白人妇女本来就少,无论是当地人还是西方男人都为远东见不到的蓝眼睛、金发女郎疯狂。亨利?张普利写道,“随着社会心理的变化,这些年来中国男人开始认识到白人女子的性感……现在甚至可以像白人一样,在白种女人身上挥金如土。”然而,俄罗斯姑娘首要任务还是想找个丈夫,无论是谁,甚至是外国人,只要能给她们一本神奇的比金子还珍贵重要的护照!这是她们丧失的安身立命之本。最理想的猎物是美国人,无论年老年少,高矮胖瘦,英俊或丑陋,水手或水兵……法国人和德国人也是被找寻的男性对象。因为他们具备能在其他地方为这些无国籍人士提供国籍的可能,这比什么都重要!俄罗斯夜女郎对来自全球的上海同行形成竞争,还造成其他麻烦。当她们要嫁外国人时,对方如已婚则须离婚,如单身便要回绝未婚妻。俄罗斯姑娘为能抓住外国人不择手段。如果看到上海英籍夫妇离婚的数量就可以得知,英国护照在上海也很吃香。伦敦《每日快报》驻上海记者报道说,俄罗斯漂亮避难者的行为,对上海的英籍、美籍居民家庭造成很大困扰。英美人士的富人们抱怨说,这些来自西伯利亚的大胆的年轻女人,除了脸蛋和身段别无财富。她们勾引别人的丈夫,使家庭破碎。一位英籍法官叙述说,最近发生的离婚案大多是这些堪称真正的吸血鬼女人的杰作,如同电影里看到的故事一样。当地媒体也为英国人叫屈,指责俄罗斯人的道德品行,要求将她们逐出上海。俄罗斯女郎则反唇相讥,讽刺这些英国主妇道:“平胸、平脚板(毫无吸引力),这就是打猎、打曲棍球和打高尔夫的结果!”虽然俄罗斯女人给男友增色不少,但单身汉和迷人的移民之间有瓜葛,在办公室和老板眼里绝非光彩之事。一些英国公司会开除和俄罗斯女人谈婚论嫁的职员,以示惩罚。对被觊觎的目标(美国人或英国人)来说,和俄罗斯人结婚,还真不如娶一个欧亚混血儿,尽管这两种情况都被看作混合婚姻。一位俄罗斯姑娘嫁过来,即使没造成丈夫失业,至少也会被要求忘掉她从前的国籍,停止讲俄语并断绝与俄罗斯朋友来往。英国乡村俱乐部的成员如果携俄罗斯女人会被谢绝入内并被训诫。至少英国人或美国人臂挎俄罗斯妞,会给同事们留下负面的印象,声誉会大大受损。英国和美国的单身汉带中国女孩或混血女孩出入也需格外小心,同样不能太张扬。维吉?鲍姆(Vicki Baum)在小说《享乐上海》一书中写道:“这个城市满是失落的俄国人,妓女、老鸨和各种道上的恶棍。带着俄国女人的体面人士都避免被人看见。”布尔什维克的胜利剥夺了在上海的俄国人的公民权。因为他们是沙皇俄国制度的叛徒,又不被崭新的苏维埃政权承认,所以他们没有任何证件、任何身份,不能享受租界里其他外国居民所拥有的特权和保障,甚至连人身安全都是问题。他们的身份不确定,造成中国人和外国人都不能真正接受他们、又没有完全厌弃他们的状况。由于没有身份,俄罗斯人被看作是无国籍的中立国人士。他们如有犯罪(酗酒、盗窃和凶杀),将在中国法院按中国法律判罪,会被打入糟糕的当地监狱,忍受中国狱卒的凶残虐待,这是最糟糕的下场。白俄人抱怨,虽然他们人数众多,却在法租界市政厅没有代表权。他们把上海当作第二祖国,很难接受被当作二等甚至三等公民的事实。外国人则指责白俄人多愁善感、性情激动、工作不得力并且过度酗酒,一有机会就炫富,铺张浪费。这和中国人所具有的勤劳俭朴美德正好相反。很多避难者还沉迷在从前的美好时光,想过上正常生活,但是他们的斯拉夫血统好像成为令人失望的标记,让他们不得已沦为苟且偷生的一群人,大多数人穷困潦倒,最后落入极度悲惨的境地。叫花子、醉汉和瘾君子都在位于法租界的俄罗斯东正教圣尼古拉教堂(后成为印染厂,现在变成餐馆)周围溜达。这些避难者从事社会最低级的工作,在上海造成令人不安的现象。男人拉洋车、沿街乞讨、暴死街头,妇女则沦为情妇、应召女郎、女招待、夜总会女郎、出租舞女和妓女。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少人在华人居住的贫民窟或虹口的按摩院里悲惨地了却残生。有些人干脆主动结束他们毫无希望肮脏不堪的生活。上海的外国人所享有的特殊身份来自白人的优越感,而这种优越感被劣质的白俄人所抵消,白人的优越感荡然无存。亨利?张普利感叹道:白人在亚洲卖淫的后果就是“与其他肤色人种相比最圣洁的人种贬值。不久以前白人妇女在全球其他肤色妇女面前是圣洁的奇迹,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现在她们变成了被娱乐的工具,在亚洲乃至全球,有时还是同族嘲笑的对象”。更让他遗憾的是,在这罪恶的城市里,有些道德低下的法国女人也深陷其中。当然在所谓的“法国女郎”后面也有比利时人、德国人和西伯利亚人, 她们“以来自蒙马特高地的假身份敷衍推搪,天真浪漫地编写伪造的故事”,亨利?张普利惋惜地叹息,在亚洲,和其他地方一样,法国女郎被认为是“理想的妓女”,她们“最有人性,最有个性,无疑也最有魅力,同时也是最不容易被收买、最不邪恶的”……由于没有身份,加上低三下四的形象,俄罗斯人和其他外侨的关系受到影响。俄罗斯妇女遍布夜总会、妓院,或流落街头,严重毁坏了在华甚至远东白人的形象。对于这些外侨来说,这是最重要的国际问题。万国联盟为之震惊,专门设立了一个审理有关“在华白人奴役化” 问题的委员会。该机构通过调研,认为1/5的白俄妇女沦为娼妓,她们出于生活所迫,为了安身立命,不惜向所有人卖好,特别是无条件地委身于中国人,比当地娼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耻辱的行为使西方其他国家的妇女和女青年名誉扫地”,万国联盟的委员会遗憾地表示。但这些都没有妨碍到俄罗斯人融入城市生活,且自感满意。历尽苦难后来到这个避难地,上海已成为他们的城市。他们在这里证实了自己,又把自己的元素加入到这个城市的风格中。尽管很容易融入当地社会,俄罗斯人还是喜欢和自己人聚在一起,出入自己的俱乐部,努力保留自己的生活习惯和民俗,艺术家和诗人喜欢呆在咖啡店里。在沙皇时代曾生活惬意的俄罗斯人生性热情、快乐且令人兴奋,在不幸中也充满悲壮的情绪。他们只求诚实的生活,但这在上海并不容易。在夜幕降临后,他们习惯围坐在茶炉旁,一同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维吉?鲍姆(Vicki Baum)认为:“这就是典型的流落异乡之人。他们长期在外,变成对当地人而言的外国人后,便只想着故乡的食品,喜欢读家乡的书籍。”在上海的俄罗斯人也不能被夸张地一味抹黑。俄罗斯人在文化方面带来许多东西。二三十年代,几乎所有大酒店都雇佣俄罗斯乐队和歌手;俄罗斯剧场里演着芭蕾舞和歌剧;芭蕾舞女在酒店客人面前演出;男人教授语言、马术、击剑及各种乐器;出现了许多俱乐部、文学艺术协会,把作家、画家、演员、音乐家、舞蹈家和记者们聚集在一起;俄罗斯人还出版自己的刊物。1937年,越来越多的俄文出版物在上海、巴黎和柏林印刷;俄罗斯社团有两份报纸:《上海晨报》和《世界报》,还有一家电台,1937年的时候,《字林西报》还开辟了俄文栏目;俄罗斯音乐家加入了著名的市政厅乐团;俄罗斯人还创建了体育俱乐部、学校及东正教教堂,教堂的唱诗班相当出色。市政厅举办的圣诞歌唱比赛上,俄罗斯孩子让其他小朋友(包括英国的、美国的、法国的和德国的)都黯然失色。平日里对俄罗斯人评价一般的外国人,却对俄罗斯孩子们的表现高度赞叹。俄罗斯社团在美琪饭店四叶饰的舞厅里举办每年一度的舞会。1949年共产党来到上海后,俄罗斯社团就散了。他们很难再找到其他可以避难的地方。本文摘自[法]贝尔纳?布里赛《上海:东方的巴黎》,刘志远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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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于&17.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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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俄在上海 ”今天是正月十五,过了今天,年算是正式过好了,隔壁的老罗正式开工。明天开始,这座城市的新移民们、新上海人也都回来了,上海的小吃店早点摊和各种工地也应该全部正常了吧,总之,这座城市开始正常运转,今天早上去买油条,一看油条摊还没开张。今天我们就说说城市新移民的话题。上海是一座众所周知的移民城市,一般像我们这个年龄都是第三代,我家是比较晚到的,是第二代。很多外地朋友可能不知道,上海在文化上是一个移民绝对强势的城市,以前如果有人说自己祖上就是在上海,我们反而会说:哦哟,乡下人。这种强势,以至方言都不带本地人玩的,上海话完全是一种移民语言,主要由苏州话和宁波话杂交产品。所以,我估计在10年后,上海话里有安徽口音也会是很正常的。今天的移民的话题还有个缘起:这段时间的新闻,我们的活宝特朗普总统,有关移民的行政令,在美国和最高法院闹得不可开交。一个国家一座城市突然涌入大量新移民是祸还是福?熟悉老罗的朋友都知道,我一般不太喜欢对当下新闻事件做迅速反应,喜欢从历史上的因果关系去表达我的观点,就如我们的slogan,所有的知识皆为历史。那今天的直播内容从哪里入口呢?春节期间,老罗在第一财经中有个做菜的节目,做了一道小时候上海人年夜饭餐桌上常见的“怀旧上海色拉”,其中的色拉酱不用现成,用蛋黄调出来的,以前调色拉酱都是我们小孩子的活。很多外地的朋友很奇怪,这道西餐的菜式怎会成为上海人的传统年夜饭。我在节目里说了下,这道菜是当年白俄带来的。当时还提了一下,有关白俄的话题很有意思,会在以后的节目中说,有小伙伴就在后台回复中要老罗尽早说说上海的白俄。白俄带给上海餐桌的除了色拉,还有另外两道,罗宋汤和炸猪排。虽然说以前上海遗留的西餐厅不光是俄式西餐,更有名的淮海路红房子是法餐,南京路德大是德餐,但影响最大的还是这三道俄餐,以至于认其为西餐正宗,小时候去德大和红房子,吃的还是炸猪排罗宋汤和色拉。相比犹太移民白俄移民被严重忽视了没有了白俄移民上海的很多特殊性就无法解释了上海历来是座宽容大度的城市。在半个多世纪前,她便接待容纳过三个民族的无国籍侨民:俄罗斯人、犹太人,据说还有吉普赛人。对犹太人在上海的历史,现在很被重视,虹口的摩西教堂、犹太公园、白马咖啡厅都一一复原,还有很多纪录片电视剧都以这个做题材,但白俄在上海的历史,却很少有人在做这样的整理,至少官方没有太多的介入。我觉得吧,其中的倒不完全是意识形态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俄罗斯文化的整体没落。他们自己都没作家写这段历史,让我们怎样去牵头。这个和现在犹太人的强势完全不同。但前后2万白俄对上海这座城市精神上的塑造贡献度远远大于2万犹太人。在上海被称为“白俄”的,指的是20世纪上半叶,集中居住于上海租界,特别是上海法租界中的俄罗斯裔居民。因早期汉译之“俄罗斯”、又被译为“罗宋”,因此沪地的流亡的白俄,不论贵族平民,一概被贬为“罗宋瘪三”。虽然嘴巴上叫“瘪三”,但是,这些“罗宋人”还是对当时上海的经济和文化生活都产生了相当的影响,“罗宋汤”就是俄罗斯和东欧的菜品。“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同时,也给中国“送”来了俄国难民(即“白俄”)。他们在上海集中居住在上海法租界。这些白俄是在俄国革命和苏俄国内革命战争爆发,离开俄罗斯,通常他们对当时苏维埃政权持反对态度。据统计,在年间离开俄国的白俄移民人数估计在90万到200万之间。阶层主要为士兵和军官、哥萨克、知识分子、商人和地主以及沙皇俄国政府的官员和俄罗斯内战期间各种反布尔什维克政府的官员。当然,大多数白俄是前往土耳其以及东欧的斯拉夫国家,例如南斯拉夫、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波兰等。另外一大批人则移居芬兰、波斯、德国和法国。在柏林和巴黎都有较大的白俄聚集区。在革命之前,上海的俄侨很少,总共也就有400多人,多数住在公共租界苏州河以北的提篮桥那一代,也就是俄罗斯领事馆的附近。到上海的难民,大多是当时随着在远东的旧俄临时政府一起出境的。白俄也不是“十月革命”一开始就成了难民,苏联红军和白匪军有几年内战,到1922年苏维埃政权站稳了脚跟。旧俄临时政府首脑下令,所属军队向中朝边境附近撤退,并让所有自愿离境者随同出国。于是这些白俄开始了苦难的难民之路。男男女女拖家带口,随着军队一起,人潮滚滚。没钱的男女平民随陆军逃到了中国的东北,总共约有七千人左右。其后,跟随而至的白俄辗转到哈尔滨和东北各地,人数多达二十万。比较有钱的白俄投奔海军买票坐船从海路逃亡。当时白俄海军还有有大小军用船只三十多艘,从彼得格勒、莫斯科、波罗的海沿岸逃亡到滨海地区的白俄难民,又手举卢布潮水般地涌上了船。为逃避苏俄红军的追赶,这三十多条战船满载九千多难民,驶往朝鲜元山港。在西方外交和舆论的压力下,日本当局允许老弱病残5300人上岸,暂居在元山海关的空屋中。武装干涉苏联,日本有一份子,他退兵了总不能扔了原先的合作伙伴不管吧。后来在美国有大量的南越侨民,也是这样的一个逻辑。海军中将斯塔尔克万般无奈,只得带领15艘舰船,载着三千多人向中国的上海驶去。船队开到距上海100海里时,突然遭到强台风袭击,被巨浪打翻一艘。但当这14艘舰船终于驰抵吴淞口。这使中国官方和上海租界当局很为难,北洋政府立即下令,白俄难民一律不准上陆。难民决定实施小股登陆,但都被中国官兵发现并送回。偷渡不成,白俄难民中有朋友和亲戚在上海的便提出投亲靠友。上海当局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好拒绝,于是,沪上军政要人和中国红十字会、美国驻沪红十字会共同协商解决的方案。船上的粮食所剩无几,燃煤已到山穷水尽地步,恳请中国当局允许难民上岸脱离苦海。上海当局根据北京政府指示,同意筹款赈济,并当场认捐二万元,供给燃煤2000吨、面粉1500袋,但仍要求难民尽早离沪。斯塔尔克力争使中国政府接受700名少年孤儿士官生。几经交涉,中国政府终于同意白俄士官生和在沪有亲戚朋友的一千二百多人在上海登陆,其余的人随斯塔尔克分乘12艘较好的舰船前往马尼拉。哪知到了日,第二批白俄难民180人又到达上海。他们在朝鲜元山将乘用的俄舰卖掉,然后到日本转乘“长崎丸”抵沪。日,第三批七百名白俄难民又到了吴淞口并滞留不走。9月14日,由远东哥萨克军团首领格列博夫率领的两艘战舰又驶进上海长江口,中国海军上前检查,一看齐装满员全是哥萨克,马上让他48小时离开上海。格列博夫有哥萨克的彪悍,他拒不降下俄罗斯帝国的三色国旗,更不交出船上的武器。为达到离船登岸的目的,他派人分散乘小船自己设法混上岸去。真有一百余人偷登成功,他们拿出银两买通上海租界当局,在法租界租到一幢房屋,以登岸养病为名,让哥萨克官兵24人一组,轮流上岸休养。格列博夫发现吴淞口浦东沿江有两处房子,被称作验疫所闲置未用,就与江苏特派交涉员许秋帆联系,将两所房子借给白俄难民轮流居住。时至1923年底,有3236名白俄难民进入了上海。又有大批一贫如洗的哈尔滨白俄也都辗转到上海谋生,这些都是社会底层,让上海当局非常头疼。正当白俄难民苦不堪言时转机来了1925年在共产党领导下,5月30日上海举行大规模罢工,发生“五卅惨案”。这时北伐军已攻占汉口、九江等地,迫近上海。上海租界当局急得火烧眉毛。格列博夫敏锐地发现,他指挥的远东哥萨克仍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部队,可供列强保卫上海公共租界。格列博夫还带领上海租界头目实地察看,列强大员也大吃一惊,这些剽悍的哥萨克到上海三年有余,但尚武之风依然未减,天天进行军事训练。留在上海的原士官武备学校的学员也都每天黎明集合操练。上海租界当局正紧急从外籍雇员里选拔青壮年,组织“万国义勇队”,于是拨出专款,正式授命格列博夫筹组“俄国义勇队”。这笔钱一下使流亡上海的数千白俄从死亡线上挣扎了出来,成为“万国义勇队”的主力。这些原哥萨克官兵住在营区被免费供给膳宿,还能支付薪金,收入接近租界工部局雇员,生活一下子变得相当优裕。不久后,上海万国商团的俄国分队被扩大为俄国联队。其他白俄侨民发现这是个机会,也纷纷向格列博夫和前俄国驻上海总领事格罗谢求援。此时上海许多工厂、企业停工,急需召募人员。格罗博夫便提出可用白俄难民代替罢工的工人和职员。大多数白俄难民找到了工作,得到了较为优厚的报酬。那个年代,上海工人的收入不低的,看过资料,杨树浦电厂的工人,一个人的工资可供全家老小6、7口人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大批滞留在哈尔滨的白俄得此消息,也纷纷南下到上海谋生,致使上海的白俄达一万三千多人。随后的“四·一二”反革命大屠杀中,“白俄义勇队”帮助蒋介石。为奖赏白俄在上海万国商团的“卓著表现”,蒋介石政府和租界当局准许他们成为上海的合法市民;还把没收的俄国三色国旗作为一种荣誉交还他们,作为万国商团俄国联队的队旗。格列博夫也成为上海俄侨界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从此白俄难民在上海站稳了脚跟。1929年,中国和苏联在东北边境发生武装冲突,就是少帅张学良的中东路事件,在哈尔滨的白俄又有一千三百多人南下进入上海。到1930年代,上海俄侨总数为1.5万到2万人。一半居住在法租界。虽然上海租界是一个相对自由与安全的地方,白俄难民还是生存艰难,由于苏俄政府在1921年废除了所有政治流亡者的公民身份,他们全都是无国籍者,他们中大部分人所持有的唯一旅行证件,只有国际联盟签发的南森护照。与在华的其他外国人不同,他们不享有中外条约赋予的治外法权的特权。而且,由于他们不具备在上海这个国际城市谋生的最基本的技能——掌握英语,无法在外资企业中得到像样的职位;由于不通汉语,又不善于从事体力劳动,也无法同中国人竞争。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估计有多达85%的上海外国罪犯都是俄国人。很多俄国妇女投身于娱乐业、舞蹈色情业等,前几年,有部电影《伯爵夫人》,我没看过,大家有时间可以找来看看。经历了许多困难,到30年代中叶时,上海的俄国社区不仅维持了强大的凝聚力,而且确实开始在经济上和文化上走向繁荣。办学校、办报纸、造好几座东正教教堂,有一所教堂很漂亮,在新乐路襄阳路口,现在还完整运营,大家经过时候可以注意一下。白俄在上海虹口提篮桥一带站稳脚跟后,都设法移居到法租界居住。集中在霞飞路中段,所谓的小俄罗斯区域,开设服装店、面包房、咖啡馆,使得霞飞路淮海路成为上海最浪漫最繁荣的一条商业街。有外地朋友到那一带,这边叫长春食品商店,这个叫哈尔滨食品厂,卖的东西和东北特产也没大关系,而且还是老字号。觉得挺奇怪的。要说明下,这些当年不是东北人开的,是在东北待过的俄侨开的,卖的都是西式点心。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些和华人中下层混居的白俄原先可都是伯爵子爵的带来的上流生活方式深深嵌入到上海百姓日常中这就是所谓的“小资情调”同样是法租界,相比徐汇区,我更喜欢卢湾区一些,徐汇那边武康路、湖南路虽然是高端,但深宅大院的,街上走多了会乏味,但卢湾区的城市界面感觉就很亲切,有相互交流的内容。如果当年没那些俄侨咖啡馆面包房的,这种城市形态也难以形成。白俄绝大部分分散居住在原法租界的中部,即眼下的思南路、瑞金二路向西延伸到汾阳路、岳阳路那一大片狭长的地区之内。岳阳路小花园还有个普希金铜像,就是当时建的。而白俄在生活上,却比其他西侨更需要融入华人社会。这样的华俄混居,应该对霞飞路的气氛影响很大,因为没有独大的势力,所以也比较兼容。这也可以解释霞飞路虽是高尚地段,却很接地气。这裡有宁静的住宅区,也有便利的商业街;有高级店舖,也有低廉的罗宋餐厅。这个就是上海的小资情调的出处。当时霞飞路中段—带(从现在的襄阳南路向东至思南路)是法租界的商业中心地段,而由俄侨开设的各种店铺又占了相当的比重,有珠宝店、服装店、饰品店、鲜花店、钟表店、呢绒店、渔猎用品店、西洋古玩店……其中更多是和饮食有关的店家:俄菜馆、咖啡馆、糕饼店和酒吧。老上海还记得“海燕面包厂”的名字,其前身就是一家俄式面包房,解放后才改名为海燕食品厂,今天淮海中路的上海食品厂,以生产奶油裱花蛋糕著名,原厂址在陕西南路,就是由“白俄”在1930年创办的。“光明照相馆”后来公私合营改名为“人民照相馆”,也是俄侨开的。还有几个现在上海人依然熟知的品牌:“信谊大药房”、“正章洗染店”以及“西比利亚皮货”,也都是当年“上海白俄”留下的产业。《色戒》原型故事的朋友,应该都记得这样的情节,汤唯为了伺机刺杀易先生,把他骗进了“西伯利亚皮货店”。上海的白俄中除了中小贵族、领主和帝俄官兵以外。白俄移民中有不少音乐家、舞蹈家和画家。在他们的带动下,歌剧、芭蕾舞在上海盛极一时。公共租界工部局和法租界公董局的乐队成员大部分都是俄国人。1934年,工部局交响乐队的45名队员中,有24名为俄国侨民。还有不少俄侨音乐家任教于中国的最高音乐学府——国立上海音乐专科学校,如钢琴系主任、大提琴系主任、声乐系等,他们培养了一批出色的中国音乐家。上海一下子白赚了这么多世界顶级的艺术家啊,把中国的艺术水平大大往前推一把。要知道,俄罗斯文化最辉煌的就是19世纪,在叶卡捷琳娜时代突然爆发,从普希金开始,到托尔斯泰结束。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应该算是绝响。期间还有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等,但过后就突然没落了,这最后一棒在上海被接住了。在上海流亡的白俄创造的俄罗斯东方文化一直被有意地忽略对上海来说世界顶尖的艺术家们给普罗大众扫盲西方艺术培养出终生的兴趣一般而言,在那个年代,艺术还没能被商业化的时代,侨居海外的人士中,艺术家都是极少的。近两万名白俄在上海定居后,他们的文学艺术才能得到了超常发挥,创造了辉煌的俄罗斯东方文化。这个有兴趣可以研究下去,绝不止左联这些。有一个剧在上海特别有群众基础,其他城市基本没有。这就是话剧,安福路话剧艺术中心基本上场场都满,这个氛围就是当年白俄带出来的。当时在“巴黎大戏院”就是后来淮海电影院,现场是时代广场了一直在演俄国话剧。曹禺的《雷雨》,第一场女主角繁漪就是俄国艺术家演的。还有芭蕾舞,当时培养了一批中国和白俄芭蕾舞演员组成“俄国歌舞团”,在兰心大戏院演出。在上海的两万多白俄中,其余的大多数人所从事的职业还是不甚高明的。俗语说“恨人富贵憎人贫”。嘲笑贫穷,成为许多城市居民中的共性。当时上海市民给那些白俄中的穷人起了个名称:“罗宋瘪三”,并且逐渐由贫穷阶层引伸到所有白俄侨民。这称呼延续了好多年,直到解放后由于这称呼有蔑视“苏联老大哥”之嫌,这才没人敢这样叫。上海比较体面的办公室女性工作,大多被精通英语的犹太女人垄断,例如张爱玲在《惘然记》中写道的:“上海生长,进的也是当地的不列颠学校”的所罗门小姐。基层白俄女人,只能从事诸如咖啡店女侍、戏院带位员等服务工作;当然,操原始本钱做妓女维生,是最简单的方式。上海解放后,那些白俄仍是照旧工作和生活,境况并无改变。由于当时实行“一边倒”的外交政策,需要尽速培训大批会俄语的人员,不久便开办了上海俄语专科学校,吸收了一批有文化知识的白俄进校担任教师,1952年高等学校院系调整之后,又遴选了一部分白俄分配到各校教授俄文,一批原来俄侨小学中的教员教起了中国的大学生来。1955年,从苏联传来消息,说是苏联政府允许当年那些白俄回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凡回国者均可获得苏联国籍。在当了三十多年的“无国籍者”之后,俄侨们开始成批回国。一、两年后,过去常在卢湾和徐汇两区街头上见到的白俄,也都逐渐消失了。冯仑说:上海是大中国寄养在外的闺女长大后,生活习惯和生父有点格格不入白俄上海普通百姓的艺术老师教会了审美而不是装逼逼我们看春晚二人转知道有多痛苦本想评论下移民政策但世事变幻、造化弄人白俄的贡献当时如何知得无关人力 无关选择只在于运势国运和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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