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价入不胆怯 股票在什么时候买入入都是最正确的

坚决价入不胆怯 什么时候买入都是最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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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四 | 胆小的人不喜欢在股价创新高时买入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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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湿 | 编辑
股票作手回忆录 . 4
我有一条古老的交易原则,那就是当股票第一次穿越 于一百、两百或三百点时,价格是不会停止不变的。只会升高 很多,因而只要它一穿越你就买,肯定能赚上一笔,胆小的人不喜欢在股价创新高时买入股票,但我却有类似的“史实”来指引我。我已经学会了我必须为我的钱干事。我已不再盲目地打赌,也不再想着要掌握游戏的技巧 ,我通过艰苦的研究和有条理的思考赢得胜利。我还发现没人 能避免充当受骗者的危险。在上当受骗后会付出“受骗费”。交易商必须专注于从市场上赚钱,而不是坚持要求走势与他的判断一致。永远别与行情争执,永远也别问原因由或要求解释 。“马后炮”是得不到报酬的。我交易体系的精髓就在于研究行情走 势。我只不过认识到了价格最有可能以何种方式运动,我会多 实验几次来检测我的判断。我是开始交易以后就观察价格对我 交易指令的反映。当我买股票时我愿意以较高的价格买入,抛出时我必须低价抛出时,许多有经验的交易商都表示怀疑,这实在叫我感到惊讶。
来源: 龙听书院
编辑: 程老湿
我漫游在弗罗里达的海滩上,在那儿钓鱼很不错。我的脑子很 轻松,无需考虑股票,我过得挺开心的。
一天,一些朋友一起 乘着摩托艇从帕姆海滩来玩。其中一个带了张报纸。那些天里 我一直没看过一张报纸,也不想看。我对它刊登的任何新闻都 不感兴趣。但我扫了一眼朋友带上艇的报纸,发现股市已大幅 度回升,大概有十多点。
我告诉朋友们我要和他们一起回岸上去,时不时的来一次适 度的回升也是有道理的。但熊市还没结束,而华尔街,还有绝 望的股民却忽略了资金面条件。
我真是受不了。我只是必须关 注一下股市了,我并不知道我可能会做什么,又可能不会做什 么,但我知道我最迫切的需要是看一下报价牌。
我的经纪人哈丁兄弟公司在帕姆海滩也有一个办事处,当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们大多数都在讨论牛 市,他们都属于那种凭行情报价机做生意的人,总希望快进快 出。这样的交易商并不需要高瞻远瞩,而他们的经营方式也的 确用不着他们这么做。
我告诉过你当我还是个“投机小子”的 时候是如何在纽约被认可的。当然,一般来讲,人们总是爱把 别人的盈利交易量和夸大其辞,办事处里的人听说过我在纽约时做空大赚了一笔,现在他们就希望我再一次地把注压在空头 上。他们自己也认为回升还会继续很长时间,但他们却认为打 击多头是我的责任。
我来弗罗里达是来钓鱼的,我承受了不少压力,我需要休 假,但当我看到价格已经回升到何等程度的那一刻,我再也不 觉得我需要休假了。
我根本就不再想我当初来到这片海滩上是 干什么来的。我只知道我必须抛出股票。我是正确的,我必须 用我用过的唯一的方法来证明我的正确性,我会用钞票来说明 的。通盘抛出将会是一种正确的,谨慎的,有益的甚至可是说 是种爱国的举动。
我在报价牌上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安纳克恩达正穿越三百 点,它简直是跳跃性上升的,而且显然其间有个闯劲十足的多 头团体。
我有一条古老的交易原则,那就是当股票第一次穿越 于一百、两百或三百点时,价格是不会停止不变的。只会升高 很多,因而只要它一穿越你就买,肯定能赚上一笔,胆小的人不喜欢在股价创新高时买入股票,但我却有类似的“史实”来指引我。
安纳克恩达是小面额股票也就是说股份的面值只有二十五 美元,400股安纳克恩等于100股普通面额的股票,我预计它三 百点后还会再上涨,转眼就会到三百四。
别忘了,我持空头观点,但我同样还是一个会依据行情走势做交易的人。我了解安纳克恩达,如果它按照我的预计发展 ,就会涨得非常快,无论涨得多快,都对我有吸引力。我已经学会了耐心,学会了如何坚持自己的意见,但我个人更喜欢股 价快速变动。而安纳克恩达显然并不迟钝,我因为受了心中一 直很强烈的愿望的驱使而在它穿越300点的买入。
就在那时买方比卖方多,因而大盘回升可能会持续更久。等一 等再做空头比较谨慎一些。对于我来讲,等待也会带来好处, 而且,安纳克恩达涨了三十点,我对整个市场看跌而对这支股 票看涨!因而我买入了三万两千股安纳克恩达,也就是整整八千股,是有点太快了,但我相信自己的假设,而且据我预计, 这次的盈利可能扩充我的保证金以备后市做空之需。
第二天,由于北上的一场暴风雨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中断了 电报,我在哈丁的办公室等消息,人们胡乱侃着,猜测着各种 情况,后来我们等来了一个报价,那一天唯一的一个,安纳克 恩达,292。
当时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他是我在纽约认识的 。他知道我手上有整八千股多头,我怀疑他自己也有一些,因 为当我们听到报价的时候,他显然震动了一下,也无法判断就 在那一刻,股票是不是又跌了十多点。
本来以安纳克恩达的涨 势,再涨个二十多点应该没问题的,但我告诉他,“约翰,别 担心,明天就好了。”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但他看着我摇了摇头,他就是那种人,觉得自己更明白。
因为我笑了起来,还 是继续在办事处等其它报价,但却再也没有了。我们只知道安 纳克恩达,292,这对于我来讲,等于损失了十万美元。我本 希望快速的行动,现在,我显然得到了它。
第二天线路修好了,我们象往常一样得知了报介,安纳克 恩达开盘为298,涨至302 3/4,但很快就又不行了。
而且,其它股票也没有进一步的回升,我决定如果安纳克恩达 回升至301,我必须将整个事件都看作是一种假象。
如果是正常进行的,价格应该不停顿地涨至310,如果不这样的话,那 就是经验失效了,我自己犯了错误,而当一个犯了错误的人唯 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即纠正。
我买入了整整八千股,期待能涨三 、四十点,这不是我的第一个错误,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安纳克恩达又跌回到了301,它刚一跌,我就偷偷地跑到电报 员那儿,他们能直接给纽约发报,对他说:“把我所有的安纳 克恩达全都抛了,整整八千股都抛掉。”我压低了声音免得别 人知道我在干什么。
他抬起头,用几乎是恐怖的表情看着我,但我点了点头, “全部的。”
“利温斯通先生,您当然不是指按市价成交吧?”他看起 来就好象是他担心成交价不好造成巨额损失,但我只是对他说 ,“抛!别争了!”
那时布莱克兄弟,吉姆和奥利正在交易厅,他们听不见我 和发报员的对话,他们本是芝加哥著名的小麦期货商,现在又 成了纽约举足轻重的股票交易商,他们非常富有,也是股票大 玩家。
我离开发报员想回到我在报价牌前的座位时,奥利夫布莱 克笑着向我点了头。
“你会后悔的,拉里。”他说。
我停住脚步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又得把它买回来。”
“把什么买回来?”我说,因为除了那个发报员以外,我 对谁也没有提过什么。
“安纳克恩达,”他说,“你会花320把它买回来,你这 举动可不怎么样,拉里。”他又微笑起来。   “什么举动不怎么样?”我看起来挺无辜的。
“在股市上抛出你的八千股安纳克恩达,而且事实上是坚 持抛。”奥利夫布莱克说。
我知道别人都觉得他很聪明,因而他常常根据内幕消息做 交易。但他怎么知道我的事的,我就不清楚了,我确信办事处 不会出卖我。
“奥利,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他。
他大笑起来,告诉我说:“是查理·克里特兹告诉我的。 ”查理就是那个电报发报员。
我说。但他并没有离开位子呀!
“我听不清你们俩在嘀咕什么,”他轻笑着,“但他向纽 约发报的时候,我可听清了每一句话。几年前,别人把我的口信发错了一行话,从那以后,我就自己学会了电报密码。我象 你刚才一样用嘴去告诉发报员的命令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按我的意思发出去的,我知道他发的东西可是以我的名义发 的,但你一定会后悔你抛出了安纳克恩达,它会涨到500呢。”
“但这次不会,奥利,”我说。
他盯着我说,“你倒很是自以为是嘛。”
“不是我自以为是,是行情记录。”我说,其实那儿没有 自动收报机,所以没有行情记录,但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听说有些家伙,”他说,“看着行情记录却看不到价 格,只象看火车时刻表一样看到股票的来去,但好在他们住在 病院的小病房里,墙四周都有软垫,他们伤不着自己。”
我没理他,因为那时发报员给我送来了一份便函,他们已经 以299 3/4 的价格替我抛出了五千股,我知道我们这儿的报价不是很及时 ,我通知发报员的时候,帕姆海滩的报价牌上的价格还是301 呢。
我非常肯定在纽约股票交易所正在抛出的股票实际价格还 要低一些,因而要是那时候有人想以296买走我手上的股票, 我会开心死了,会马上接受。
所发生的一切说明我交易时从不 用限价指令是正确的。假如我将抛出的价格限制在300以上, 那我就脱不了手了,不行,先生们!如果你想平仓,就赶快, 别犹豫。
现在,我的股票买进成本价约为300,他们以299 3/4抛出了五百股,当然是整五百股,以299 3/4抛出了一千股,接着以299 1/2 抛出了一百、299 3/8抛出二百、299 1/4抛出二百,最后一部分是以298 3/4 抛出的。抛最后一百股的时候,哈丁最聪明能干的经纪人也是 花了十五分钟才脱手的。
他们也不想价格差别太大。
我接到最后一部分多头头寸脱手的报告那一刻,我开始着手办 理我上岸来真正想做的事,那就是做空股票。
我只是不得不这 样做。可天哪,人们又开始谈论牛市了,而股市的发展进程却 告诉我回升已经结束了,做空是安全的,无需再考虑了。
第二天安纳克恩达开盘价低于296,奥利夫·布莱克本来正等着进一步回升,早早地就来观望。我并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多 头,或者是否是多头。但他看到开盘价的时候却再也笑不起来 了,晚些时候,那支股票仍继续下跌,最后我们又得到报告说 在交易所已找不到买家了,他更笑不出来了。
当然,那就是任何人需要的全部认可了。我帐面上不断增长的浮动赢利一时比一时提醒我,我是对的。自然而然的,我 又抛出了更多的股票,各种股票!
那时是熊市,各种股票都下 跌。第二天是星期五,华盛顿的生日,我不能呆在弗罗里达钓 鱼了。因为已经建立了巨大的空头头寸。在纽约有人需要我, 是谁呢?我自己!棕榈海滩太远,太偏僻了,电报往返就花费 了许多宝贵的时间。
我离开棕榈海滩来到纽约,星期一我得在圣奥古斯丁逗留 三个小时等火车,那儿有一个经纪人的办事处,我自然而然地 在我等火车的这段时间去看看股市动向。安纳克达在我最后抛 空那天以后又跌了好几点。事实上,它一直都在下跌,直到那 年秋天一次大的崩溃。
我到了纽约后,大约做了四个月空头交易。股市象往常一 样不停地回吐。我也不停地平仓,再抛出,严格地说,我并没 有抱紧头寸不动。
别忘了,我曾经把在旧金山地震中赚的约三十万全赔进去了,我本来挺对的,但还是差点破产。现在我的 操作比较安全,一个人在经历低潮以后,会享受顺境的,赚钱 的方法就是去行动,而赚大钱的方法却是要在机会来临的正确 地选择。
在这一行业你要理论结合实际。决不能只做研究,既要做一个研究者,又要做投机者。
即使我现在能看出来那时的行动在战略战术不很完善。但 干得还是相当不错了。夏天来临时股市变得萧条了。
看来直到 秋天才会有大行情了。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去了,或打算去欧洲 ,我觉得这是个挺好的活动。因而我平仓了。当我乘船去欧洲 时,我总共赚了七十五万美元,对我来说还过得去。
我在埃克斯雷斯本尽情玩着,我赚够了我度假的钱。能呆 在那样一个地方,有许多钱,许多朋友,而且每个人都打定主 意要逍遥一番,实在是太棒了。这一切想在埃克斯雷得到都不 会是什么难事。
离华尔街那么远,我根本就想不起它了。我不 必再去听股市、谈股市,我不必再去交易。我的钱足够我维持 很长时间,而且,当我回去时,我知道怎样赚到钱,一定比我 在欧洲花费掉的多的多。
一天,我在巴黎导报上读到一条纽约快讯,说斯迈洋尔斯 已公布了一笔额外的股息。他们已使其股票上涨,而且整个股 市都已变得很强了。
当然,这就改变了我在埃克斯的一切。这 条消息表明多头阵营正努力拉高出货,因为他们知道将要发生 什么,他们想借助这个涨势,在风暴袭击到他们之前,出脱股 票。
也许他们真的不相信局面象我所估计的那样严重、那样迫近,华尔街的那些大人物就象政客一样凭空想行事。而我却不能那样行事。对于一个投机商来讲,这种态度是致命的。
我所知道的事件中,&所有在熊市中的向上拉抬的操纵交易都注定是要失败的,我一读到那条快讯就知道了只有一件事可 做,那就是做斯迈尔特斯的空头。
天啊,当那些内幕人士在濒临 资金危机的时候提高了股息时,他们会跪在地上求我抛出空头 呢。这就同少年时代常用的“激将法”一样刺激人。他们在激 我抛出空头。
我发出了一些抛出斯迈尔特斯的卖单,又建议我在纽约的 朋友也做空头交易,当我从经纪人手中拿到报告时,我发现他 们得到的价格比我在巴黎快讯下读到的要低六点,这就表明了 形势是如何发展的。
我本来计划在月底返回巴黎,大约三个星期后再乘船到纽 约。但我一拿到经纪人的报告,我就返回了巴黎。当天我就抵 达了,我给船务公司打了电话,得知第二天就有一班快轮去纽 约,我就定下了。
于是我就回到了纽约,大约比我原定计划早了一个月,因 为纽约是我的战场。我的保证金大约有五十多万。我之所以回 来并不是因为我看空后市了,是因为我的逻辑推断。
我又抛出了更多股票。资金越紧张,贷款利率会越高,而 股票价格就越低。我早就预见了这一点。
最开始,我的预见毁 了我,但现在,我成功了。
但是,真正的快乐还在于我意识到 作为一个股票交易商我终于走上了正确的轨道,再也不会踉跄 前进,再也没有拿不准的方法了。
分析行情走势是在这场游戏 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在适当的时机入市,坚持自己的头寸也同 样重要。但我的伟大发现在于人必须研究总体条件,恒量行动 ,由此能够预知可能性。
一句话,我已经学会了我必须为我的钱干事。我已不再盲目地打赌,也不再想着要掌握游戏的技巧 ,我通过艰苦的研究和有条理的思考赢得胜利。我还发现没人 能避免充当受骗者的危险。在上当受骗后会付出“受骗费”。
我在办事处赚了一大笔钱,而我的操作非常之成功,人们 开始谈论起来,当然,大大地夸大了事实。我由于在各种股票 上的好运而倍受赞誉。甚至我不知道名字的人也跑来祝贺我。
他们都认为最妙的东西,是我所赚的钱。他对我还在牛市中第 一次警告熊市既将到来的事一字不提。对于他们来讲,我所预见的资金危机不算什么。而我经纪人的会计曾三次同意借保证 金给我倒是个奇绩。
朋友们过去常告诉我,不同的证券公司里,大家都在传说 哈丁兄弟公司的投机小子狙击了想拉抬股价的多头阵营。
从九月下旬起,货币市场就在向整个世界警告。但人们仍 相信奇迹,不肯抛出手上的投机股。当一个经纪人告诉我一个发告在十月份第一个星期的故事时,我几乎对我自己的不紧不 慢感到耻辱了。
你还记得货币贷款过去是在交易所的大厅里的货币池达成 的。那些经纪人从银行收到通知纪经人的头寸需要多少钱,知道通常需要重新借多少钱,当然,银行也知道纪经人的头寸需 要多少钱。
而能提供贷款的人会把钱送到交易所,这种银行贷 款是由几个经纪人处理的,他们的主要生意就是贷款。大约中 午时,那一天的新利率发布了。通常这代表着那个时候贷款利 率的平均值。
生意也通常可以通过投标公开执行。这样大家就 都可以知道进展如何。从中午到下午两点,通常没有多少货币 交易。但过了交割时间也就是下午两点一刻经纪人就可以知道 那一天他们确切的现金头寸了。他们还可以去货币池借进所需 的款目。这也是公开完成的。
好了,在十月上旬的某一天,我跟你说的这个经纪人来见 我,说经纪人都恼火着,有了钱也不愿去货币池。原因是几个 大证券商的成员们在那儿监视着,谁拿出钱来,他们就会扑上 去。
当然谁如果公开拿出钱来,是不可能拒绝把钱借给这些机 构的。他们要是有偿还能力,抵押品倒好。但麻烦的是一旦这 些机构打电话来借钱,那这钱可就要不回来了。他们只用说一 声还不了钱,债主不管愿不愿意,就还得续借。因而要是哪个 股票交易所想借钱给熟人的话,通常会派人私下对朋友悄声说 ,“要一百吗?”意思是“你想借十万美元吗?”代表银行的 货币经纪人也采取了这种办法。货币交易池一派惨淡景象,想 想吧!
上帝,他还说这些天股票交易所定下规定让借款人自己定利率 ,实在是个问题。你瞧,年利率在百分之百到百分之一百五之 间波动不定。我认为让借款人自己定利息率,放贷款人觉得自 己太象一个放高利贷的。但他拿到的可绝对一分不少。债主自 然也不会想要高利息。他需要的是钱,到手了就高兴。
情况越来越糟了,最后那可怕的一天终于到来了:无论悲 观者还是乐观者,刚开始不敢承受较小的亏损,终于局面失去 控制。尽管他们还害怕过小的损失,但那时大部分人都会毫无 例外地遭受倾家荡产的痛苦。
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1907 年10月24日。
贷款到期时,借债的人就必须还。但钱不够周转了。那一天人 比平常多多了。那天下午的交割时间一到,有上百个经纪人在 货币交易池里,每一个都想借钱以解其公司的燃眉之急。
没有钱的话,他们就必须抛出股票,市场上能出多少价就得卖什么 价,因为现在买主跟钱一样紧缺,但是那时那刻可是一块钱也 见不着。
我朋友的合伙人和我一样是空头,因而公司也用不着借钱 ,但我的朋友,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经纪人。终于从货币交易 池中一堆憔悴的面孔中脱身,就到我这儿来了。他知道我做了 大量的空头头寸。
他说:“上帝,拉里!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从没遇见 这种事,不能再继续了,会出事的,我觉得似乎现在就有人破 产了。你不能抛出了。因为现在根本就没钱。”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但他回答说,“你听说过将老鼠放进玻璃钟里,然后将钟里的空气抽空的实验吗?你可以看到可怜的老鼠呼吸得越来越快。体侧就象工作过度的风箱一样喘息着,努力想从玻璃钟里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得到足够的氧气。你看着它窒息,直到它 的眼睛几乎迸出眼眶,喘息着,一点点死去。
得了,当我看到货币交易池里那些人时,就有这种感觉,哪儿都没有钱,你也 交割不了股票,因为没人肯买,如果你问我,我告诉你此时此 刻整个。华尔街已崩溃了。”
这使我沉思起来,我以前见过崩溃,但我承认,这是历史 上最严重的一次恐慌,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对每个人都是不利 的。
事事很清楚了,再等钱也是没用的,因为不会有钱的,然 后地狱变松了。
我后来听说股票交易所的总裁,R·H·托马斯先生知道华尔 街的每家经纪商都面临灭顶之灾,跑出去请求援救,他去拜访 国家城市银行行长詹姆斯·斯蒂尔曼,那是全美最富的银行, 曾夸口说从未以高于百分之六的利率贷款。
斯蒂尔曼听完了纽约股票交易所总裁的话,说道,“托马 斯先生,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去见摩根先生。” 这两个人,都希望缓解金融史上最具毁灭性的恐慌,一起 到J·P·摩根的办公室见了摩根先生。托马斯先生将问题摆在他 面前,他刚说完,摩根先生就说,“回交易所去,告诉他们会 有钱的。”
“哪儿有钱?”
“银行里!”
在那种危急时刻,所有的人都非常信任摩根先生,因而托马斯连细节也没问一下就冲回了交易所的大厅,向他那些都被判了“死刑”的同伴们宣布了“死缓”的好消息。
然后,那天下午两点半以前,J·P·摩根派来了万·恩伯夫· 亚特伯历家族的约翰·亚特伯历来到交易所,大家都知道约翰 和J·P摩根是近亲。
我的朋友说,这个老经纪人快步走进货币交易池,就象复兴大会上的告诫者一样举起了手。开始听到托马斯理事宣布的人群本来已基本平静了下来,又开始担心解救 计划又告失败,更糟的事要来。但他们看着亚特伯历的脸,发 现他举起手来,一下就变呆了。
在那片死一般的沉寂中,亚特伯说,“我有权贷给你们一千万美元,请放松吧,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钱。”
然后他就开始了,他并没有给每个贷款人债主的名字。他 只是草率地记下贷款人的名字和需要的数目,告诉贷款人说, “会有人通知你钱在哪儿。”他的意思是指稍后贷款人就会拿 到贷款的银行名称。
我听说一两天后,摩根先生告诉那些害怕的银行家们说他们必须提供股票交易所需要的款项。
“但我们没钱,我们的款子早就贷完了。”
“你们有储备金。”J·P厉声说。
“但我们已经在法定限额以下了。”他们哀求着。
“用掉!储备金就这么点用处!”银行遵从了,动用了大 约两千万储备款。暂时稳定了市场。伟大的J·P·摩根,没人比 得上他。
这是我作为一个股票操作者的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天, 就在那一天,我的赢利超出了一百万美元。这标志着我第一次 精心计划的交易活动有了个成功的结局。我原来所预见到的发 生了。但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圆了一个我狂野的梦,我 当了一天的国王!
当然我要解释一下的,我在纽约呆了几年后,我常绞尽脑 汁地想为什么我不能象十五岁那年在波士顿对赌行那样在纽约 股票交易所应付一切呢?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出到底错在哪 里,我就可以再也不出错了。那时我不仅有想正确的愿望,也 有保证自己正确的知识,那就意味着力量尽管他们还害怕过小 的损失,但那时大部分人都会毫无例外地遭受倾家荡产的痛苦 。
请别误会我,这并非一个处心积虑的梦想,也不是一种源于虚荣的白日梦。这只是一种感觉,我觉得那个曾在福勒顿办 事处和哈丁办事处挫败我的股市有一天会十分听我的话,我只 是觉得那一天会到来的,而它确实到来了,那就是1907年10月 24日。
我之后想起来它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天早上一个跟我合作 过而且知道我一直做空的经纪人去了华尔街最有名的银行,我 的朋友告诉那个银行家说我交易量这些年来一直是多么大,因 为我显然运气好到了极点。
也许那个经纪人夸大其辞,使故事听起来挺重要的。也许 我有不少不为我所知的追随者,也许银行家比我更清楚情况有 多严峻,反正我的朋友告诉我:“我告诉他你认为再过一两次 推动,当真正的抛售开始时市场会如何变动。他听得可着迷呢 。我说完了以后,他告诉我晚些时候有事要我去办。”
当证券商们发现任何价格上都找不出一分钱时,我知道是 时候了。我把经纪人派到了不同的人群中。天哪,太平洋联合 一度没有一个肯投标的。无论什么价!想想看吧,而其它股票 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没钱来持股,也没人愿意买进。
我有大量的帐面利润,而且我确信我想摧毁价格所需要做 的仍然只是发出卖单,卖出太平洋联盟及其它六个股息较好的 公司的股票每家一万股,那么接下来的绝对好不了。在我看来 ,可能即将突然发生的恐慌非常猛烈,特别是政府很可能会考 虑关闭交易所,就象1914年8月世界大战爆发那次一样。这意 味着我的浮动利润会剧增。
而想将利润兑换成现金也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得考虑其它事情 。其中一件就是持续的下跌会阻碍刚刚开始的复苏,这样的恐 慌总的来说会对国家有很大损伤。
我下定决心既然再继续积极地做空是不明智不愉快的,那 我再坚持做也就不合逻辑了,于是我转过头来开始买入。
我的经纪人刚为我买入不久(对了,价格非常低)银行派人 叫去了我的朋友。
“我派人叫你,”他说,“因为我希望你马上去见你的朋 友利温斯通,告诉他,我们希望他今天别抛任何股票,银行不能承担更大的压力了。要改变一次毁灭性的恐慌,可是件非常 不容易的事。激起你朋友的爱国心吧,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应该为所有人的利益干点事,他说什么请立刻通知我们。”
我的朋友马上动身来告诉我,他非常有策略性。我想他认为我已计划要摧毁市场,就会把他的要求当作是放弃赚一千万的机会。他也知道我对这些人和我一样清楚会发生什么却还拼命塞给公众股票深恶痛绝,那简直就是持枪抢劫。
事实上,那些大户是最大的受害人,而我以极低的价格买入股票其实都有很有名的公司,我那时并不知道,便也不要紧 ,我已经将全部空头差不多都平掉了,而我又觉得有机会便宜 地买入股票,同时又帮助了价格所需的恢复,如果没人打压股 市的话。
因而我对朋友说,“回去告诉布朗克先生,我答应他们, 我早在他找你之前就完全认识到了情况的严肃性。我不但今天不会再抛出股票,我还会尽力买入。”我守住了诺言,我在那 天就买入了十万股,而且是多头,在以后的九个月,我没有再抛任何股票空头。
这就是我之所以告诉朋友们我的梦想成真,当了一刻国王 的原因,那一天的那一刻,股市是在想打压它的人手心里的。 我并没有因被误解而受伤害,事实上,你知道,我对于受到袭 击股市的指责以及华尔街对我的操作方法如何越传越神是什么感觉。
我不损毫发地出来了,报纸上说是拉里·利温斯通,那个年轻的投机小子赚了几百万了。嗯,我在那天收市之前大概赚 了一百多万美元。
但我最大的收获并不在于钱,而是无形的收获: 我做对了,我展望了未来,做出了精密的计划,我学会了人想赚大 钱就必须行动,我彻底摆脱了赌搏游戏,我最终在很大程度上学会了如何理智地交易,那对于我来讲是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一天。
如果我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比我们分析成功的原因更有益处。但所有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地想逃避惩罚。
当你犯了什 么导致失败的错误,你不会希望再来一次,所有在股市上的错 误都在两方伤害你:财产和自尊。
但我想告诉你一些奇怪的事 :交易商有时犯错误时,心里是很明白的。犯了错以后他又会 问自己为什么,当受惩罚的痛楚过去了,经过长时间的思考, 他可能会弄清楚自己是怎样,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犯错的 ,但他却还是不明白原因为什么。他只是骂自己一句然后就置 之不理了。
当然了。如果一个人又明智又走运的话,他不会犯两次同 样的错误,但还有成千上万种差不多的错误就难保不犯了。错 误实在太多了,每当你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会做傻事时,可能就 正有一个傻事潜伏在你身边。
如果让我告诉你我第一次上百万美元的错误,那就得从1907年10月过我当上了百万富翁说起。就我的交易来说,一百万只不过意味着多了点积蓄,金钱不会给生意人带来更多的舒适 感,因为,无论贫富,他都可能犯错,而这永远都是令人不快的。而当他行事正确时,金钱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亏钱从来 没对我产生过什么困扰,我第二天就可能忘了。
但是犯错误而不立即接受亏损就不仅仅是财产上的损失了,也 是对灵魂的伤害。
你还记得迪克逊G·瓦特斯的讲的一个小故事 吧:一个人非常地紧张,他朋友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睡不着觉。”紧张的人说。
“为什么睡不着。”朋友问。
“我手上的棉花期货头寸太大了,一想起来我就睡不着, 弄得我筋疲力竭的,怎么办呢?”
“卖了吧,把头寸减小到你能睡个安稳觉为止。”他朋友 回答说。
通常来说,人能够很快适应环境,以至他会忘了前景。他 感觉不到太大的变化,也就是说,他也不太能回忆起不是百万 富翁是什么感觉,他只记得有些现在能做而那时却无能为力的 事。
每一个年轻人或正常的人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忘掉贫寒时的生活习惯。而忘记富有的生活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
我 认为因为金钱会带来欲望。想要更多的钱我的意思是当一个人 从股市上赚到钱以后,他很快就会改掉节俭的习惯。但当他没 钱时,想改掉乱花钱的习惯却需要很长时间。
1907年10月当我结束了空头,开始做多,我决定放松一段 时间,我买了一艘游艇,计划去南部海域巡游一圈。我对钓鱼 非常着迷,总计划着要去大钓一场,我总是盼着能去,希望有 一天可以成行,但我没去成,市场总不让我走。
我一直同时买卖股票和商品期货。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开 始在对赌行做期货交易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研究期货 市场,但可能没有研究股市那么专心,事实上,比较而言,我 更倾向于做期货,这与期货更具正统性无关。
虽然,期货的确要正统一些。但期货比股票更具冒险性。用虚构的理由来对抗期货市场的价格趋势,成功只会是短暂的。因为最终获胜的还 会是事实。
因而,就象做平常的生意一样,交易商总会在研究 、观察中得到回报。他可以观察并权衡形势,他同别人知道的 一样多,他用不着抵御内幕集团。
在棉花期货市场或是小麦、 玉米市场,没有分配红利这回事,长期以来,期货价格就不是 被垄断着的,而是由供求法则决定的。
做期货的人只需要了解 供求情况、现况与前景。他用不着象做股票那样要对许多事进行猜测。因而期货总是更吸引我。
当然,所有的投机市场都有相同之处。行情走势的分析技 巧是相同的。对任何乐于思考的人来讲,其实是相当明确的。 如果他多问自己几个问题,考虑一下条件,答案自己就出来了 。
但人们总是懒得问问题,更别说找答案了。在所有游戏中, 唯一真正需要在行动前做的就是做好准备,有些人在用他一半的财产冒险时,思考的时间还不如买一辆平价汽车的考虑的久。
分析行情,但也并不象看起来那么难。当然还是需要经验,比在头脑中有一定的基本原则来得更重要。
分析行情并不在于得知运气好坏。行情走势可不会告诉你下星期四下午一点三十五 分你肯定会值多少。
分析行情的目的在于探知,首先是如何, 其次是在什么时候交易,也就是说,应该买入还是抛出,这对 股票、棉花、小麦、玉米、燕麦同样奏效。
你观察着市场,当然是通过行情记录机记录的价格走势, 只有一个目的:确定方向,也就是价格趋势。我们知道,价格会根据遇到的阻力上升或下跌。
为了简洁的解释一下,我们可以说价格,象其它所有的东西一样,沿最小阻力线运动。它们总会怎么容易怎么来,因而如果上升的阻力比下跌的阻力小, 价格就上涨,反之亦然。
如果股市平稳地开市,后来无论发展成为牛市还是熊市都 不应该感到困惑。对一个头脑敏捷、眼光犀利的人来说,趋势 是很明显的。
总想用理论套事实的交易商是非常不明智的。知道市场到底是牛市还是熊市,他就知道到底应该买入还是抛出 。一个人如果在市场起行之初,你就应判断出方向来。
举个例子来说,假设市场象平常那样上下起伏。在十点的 范围内波动:压力点为130,支撑点为120。有可能当它跌到支 撑位附近时显得非常虚弱。而在上升阶段,上涨了八点十点后 ,它可能看起来非常强势。
一个人不该由于某种迹象就被吸引 去交易,他应该等行情记录告诉他时机是否成熟。事实上,人 们看股票便宜就买,看股票贵就抛,已损失了成百上千万美元 。
投机者不是投资者,他的目的并非追求稳定的回报,而是从 价格的起落中获利。因而需要决定的是在交易时最小阻力的位 置,他需要等待市场自己确定自身的支撑和阴力位。因为这是 他的交易指南。
阅读行情走势起让你看出在130时抛出比买入强,市场接着开始调整。于是那些对行情分析一知半解的人认为价格会一直涨至150,于是他们就买入了。
但当价格回调时他们或者坚 持,或认赔又反手做空。到120时,在价格有较强的支撑,买 入又胜过抛出,价格上扬,空头又认赔了。人们经常被上下扫 荡,他们总是不吸取教训,让人尺惊讶。
最终总会有什么事发生使得上涨或下跌的力量强大起来, 而阻力的最高点也上升或上降,也就是说,头一次在130的位 置买入比卖出强,或在120卖出比买入强。
价格会冲破波动区 间继续前进。总有许多市场人在120时做空头,因为市场看起 来很弱,在130时做多头,因为市场看起来很强,当市场反期 道而行时,他们将被迫认赔,正是这些人使支撑和阻力位更明 确了。
而那些聪明又耐心的交易商等待着趋势成立,他们会得 益于对基本条件的分析,也会得益于那些斩仓客对市场的推动 作用。斩仓客的买卖指令常推动市价沿最小阻力点波动。
在这儿我所说的虽然并非精确的定理或投机的公理,但我的经 验正是那些突发事件,也就是那些出乎意料判定的事件,无论 我的头寸是否基于对最小阻力线的判定,突发事件总会对我有 所帮助。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在萨拉托加发生的太平洋联盟交 易吗?我做多头是因为我发现最小阻力线正在上升。我应该坚 持做多头,而不该听经纪人说什么内幕人士都在抛出。
董事们 心里所想的就是我可能不知道的事,但我能够而且的确知道行 情走势说,“正在上涨!”然后果然就是出乎意料的提高红利 ,股票也涨了三十点。价格如果到了164,的确看起来挺高, 但就象我以前说的那样,永远不要因价格太高而不买,永远不 要因价格太低而不愿抛出,价位高低从本质上来说,与确立最小阻力线毫无关系。
在实际操作中,你会发现在收盘后发布的重大消息往往与 最小限力线相一致。在消息公布之前,趋势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在牛市中,人们就会忽略利淡消息,而利好的消息总是被夸 大,反之亦然。
战争爆发以前,股市形势很不好,德国宣布了 潜水艇政治。我做了十五万股空头。倒不是因为我听说了什么 消息,而是我一直沿最小阻力线交易。当然我利用了境况,在 那天就将空头平仓了。
听起来似乎挺容易的,你只需观察行情走势,确立限力位,一旦确定了最小阻力线就立刻顺着它做交易。但在实际操作中,一个人却必须警慎许多事情,而且大部分都是与他相对立 的。
也就是说,与人性的弱点对抗。在牛市中人们会忽略利淡 的因素,这就是人性,但人们还对之表示惊讶。由于出现一两 个季节的恶劣天气,有人就说小麦期货会暴涨会惊讶于原来损 失是如此之小。他们会发现他们只是帮了空头。
做期货交易的人一定不要持一成不变的观点。他必须思维开放 且灵活。无论你对于谷物的供需状况有什么样的观点,都不要 轻视行情记录传达的信息。我记得有一次因为我太冲动,结果 失去了一个很大的机会。
我对于形势非常肯定,我认为没有必要等最小阻力线成立,我甚至决定我可以帮它一把,因为看起来只需要一点帮助就行了。
我认为棉花会大涨。当时棉花期货一直就在一角二分左右 波动,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中上下浮动。我知道我实在应该等 一等,但我又想如果我稍稍给它加把劲儿,它就能突破阻力位 了。
我买了五万包,毫无疑问,它的确涨了,同样毫无疑问, 我一停止买入它也就停止了上涨。然后它就跌回到我开始买入 时候的价格。我平了仓,它也就止跌了。
我觉得行情的确要启动了,我应该再一次帮它,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我抬高了价位 ?但我一停下来,它就又跌了。我一共这样做了四五次,最后 我终于放弃了,我损失了二十万美元。
我终于放弃了,过了没 多久,它就又开始涨了,一直涨到了让我恨不得死去的地步, 如果我不是那么急于开始该多好呵!
许多交易商都经历过许多次同样的事,因而我总结出以下 规则:
在窄幅波动的市场上,如果价格只在小范围内波动话, 想预测下一次大的波动是向上还是向下是没有意义的,需要做的只是观察市场,分析走势以确定上下阻力及支持位,下定决心除非价格向任何方突破界限,否则绝不介入。
交易商必须专注于从市场上赚钱,而不是坚持要求走势与他的判断一致。永远别与行情争执,永远也别问原因由或要求解释 。“马后炮”是得不到报酬的。
不久以前,我和一些朋友小聚,他们谈论着小麦,一些比 较看涨,另一些比较下跌,最后他们问我有何看法。
我已经研 究了一段时间的市场。我知道他们并不需要什么统计数字,也 不需要任何对形势的分析,所以我说:“如果你们想在在小麦 市场上赚钱,我可以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他们都说想赚钱,于是我说:“如果你们真的想赚小麦的 钱,只要看着点就行了,然后耐心等待!到了一块二的时候就 买,你们就可以很快赚一笔了。”
“为什么不现在就买?才一块一角四。”一个朋友问。
“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涨。”
“那干嘛要在一块二买?价钱可是更高啊。”
“你是想盲目下注好大赚一笔呢还是想明智点投资,赚得 少点,但保险系数大些呢?”
他们都说宁可求稳妥,少赚点。所以我说:“那就照我说 的办,到了一块二就买。”
正如我说的那样,我已经观察好久了,几个月以来,一直 就在一块一、一块二之间波动,从未出过什么特殊的情况,终 于,有一天它以一块一毛九收市。我早就准备好了,不出意料 第二天一开盘就是一块二零五厘,于是我买入了,接着又涨到 一块二角一,一块二角二,一块二角三,一块二角五,我自然 紧握头寸。
现在我并不能告诉你当时发生了什么,对于它在小范围内 的波动情况我也作不出什么解释。我也说不清它究竟会突破1. 2还是会跌破1.1。还是低于一块一,虽然我觉得应该是涨,因 为当时小麦缺货。
事实上,看起来,欧洲一直在不声不响的买入,而许多交 易商在一块一角九左右做空头。由于欧洲的购买及一些其它因 素,许多小麦都被运走了,所以最终大行情开始了。价格突破 了一块二,那是我全部的观点,我所需要的也正在于此。
我知 道由于上涨的趋势最终积蓄了足够的推动力,一到一块二,就 冲破压力,换句话说,突破一块二这个关键位置,小麦价格的 最小阻力线建立起来了。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记得那一天是假期,我们所有的市场都不交易了,对了 ,威尼裴格的小麦每蒲式耳跳高5美分开盘,而我们的市场第 二天开盘也是跳高6美分,价格就是沿着最小阻力线上扬的。
我所说的一切说明了我交易体系的精髓就在于研究行情走 势。我只不过认识到了价格最有可能以何种方式运动,我会多 实验几次来检测我的判断。我是开始交易以后就观察价格对我 交易指令的反映。
当我买股票时我愿意以较高的价格买入,抛出时我必须低价抛出时,许多有经验的交易商都表示怀疑,这实在叫我感到惊讶。
如果一个交易商坚持投机之道的话想赚钱不是难事,也就是说,等着最小阻力线确定后,一定等行情走势说上涨时再买,行情走势说下跌时再抛。
他可以在上涨的过程中积累自己的头寸,先买入总量的五分之一,如果没有利润的话,他就必 须停止增加持股,因为显然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至少暂时错 了,而犯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带来利润。
我做棉花期货一直很成功。我有我的一套理论,交易中我以它为准则。假如我决定做四万到五万包,那么,我就会象我告诉你那样去研究行情走势,看看到底该买还是该抛。
假如最小阻力线显示出上升趋势。那我会先买入一万包,我买了以后 ,如果市场又上升,我会再买一万包,是同样的道理,然后, 如果我能得到二十点的利润,或者一包赚一块钱,我会再买两万包,这样我就满仓了,这就是我做交易的方法。
但如果买了一万或两万包以后,出现浮动亏损,那么就平仓,因为我错了,可能只是暂时的错,但我说过无论什么错,都无利润可言。
我一直坚持自己的系统,并由此一次大行情也没错过,在建仓的过程中,总会先亏掉五六万美元去测试市场。
这看起来象是个过于奢侈的测试,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当真正的行情开始时,这点亏损立即就赚回来了,只有抓住机会正确行动才赚得着钱。
我已讲述了我做交易的系统方法。只在赢的时候才下大注,而错的时候只亏一点探测性的赌注非常英明。如果按我说的方法去交易,他就总可以持有有利润的头寸,赚得丰厚回报。
职业的交易商总是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系 统,其建立在他们对投机的态度上。
我记得我在棕榈海滩遇到 一位老绅士,我一下想不起他的名字了。我知道他在内战期间 回来,在华尔街有些年头了,有人告诉我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总是说世上没什么新鲜的东西,至少 股市上没有。
老伙计问了我许多问题,当我说完我的通常的操作情况, 他点点头说:“是的,是的!你做得很对,你创造的这种方法 ,你的思维方式使你的系统成了种对你有利的系统。
我记起帕 特·赫尔尼来了,听说过吧?他可是个出名的运动员,他在我 们那儿有个户头。是个机灵的小伙子,爱激动,靠股票赚钱, 因而总有人向他讨教。
他可从不说什么,要是他们直接了当地 求教,他会说出他最喜欢的跑道上的箴言:‘你不赌就永远不知道。’
他就在我们的办事处作交易,他会先买一百股某种正火的股票,然后,如果上涨了百分之一,他就再买一百股,再涨再买。他常说他参与这种游戏可不是给别人挣钱,因而他总 在最后一笔买单以下1点处放着止损单。价格要是涨上去他就 再买。有百分之一的回调他就平仓了。
他宣称他觉得亏一点以上就傻透了,无论这亏损是出自他原来的保证金还是他的浮动利润。”
“你知道,职业赌家对长线不感兴趣,只想要稳妥的钱, 当然长线做对了还是不错的。帕特在股市上从不听信小道消息 ,也从不企图在一周就弄个二十点。他只想赚得能让他过得好 。
我在华尔街遇到过的成千上万的外行中,只有帕特·赫尔尼 一个人把投机看成是和轮盘赌一样的概率游戏。但他却具有很好的下注方法。
赫尔尼死后,我们的一个顾客,过去常和帕特一起作交易 ,学他的方法在兰卡万拿赚了十多万,然后转去做其它股票, 因为他赚了银多钱,他觉的用不着再用帕特的方法了,当价位 回调时,他没有砍掉亏损还反而听之任之好象损失是利润似的 ,当然钱全亏光了,他最后还时欠了我们几千美元。”
“他四处闲荡了两三年,钱赔光后他还兴奋了很久。不过 当他自我表现时我们也没有反对他。我记得他常公开承认他不按帕特·赫尔尼的方式交易简直是太傻了。
得了,有一天他十 分激动地跑来找我,求我让他抛些股票。他过去是个好客户、 不错的小伙子,所以告诉他我个人愿意给他作保一百股。”
“他抛了一百股雷克·索尔,那是1875年,比尔·特瑞威尔 斯正在抨击股市,我的朋友罗伯特最佳点位开始抛出,在下跌的过程中,他就在一直抛出,就象他以前遵守帕特·赫尔尼的系统时常做的那样,非常成功。”
“好了,罗伯特以金字塔式加码,成功地抛了四天,他的 户头就有了一万五千美元的利润。我发现他没放止损单,我就提醒他,他说暴跌还没完全开始呢,他可不想被一点的反弹就挤出去。
那是八月份,到了九月中旬,他向我借十块钱去买一辆童车,为他第4个孩子。他没有坚持已被他自己证实的系统 ,这就是大多数人的问题所在。”老先生向我摇了摇头。
他是对的,我有时觉得投机一定是种神奇的职业,因为我 发现一般投机商都趋于违背自己的本性。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弱 点,这弱点对于投机成功非常致命,而正是这种些弱点才使得 他受同行欢迎。
投机商最主要的敌人往往是内心产生的,它与人性的希望 与恐惧是不可分割的。
在交易中,当市场对你不利时,你每天 都在希望这是最后一天,但你失去的总比你估计的多,当市场 按你的方向走,你就怕了,也许第二天你的利润就没了,你就 撤了,太快了。
恐惧使你不敢去赚你本该赚的钱,一个成功的 交易商必须同这两种根深蒂固的本能作斗争,他必须推翻这你 可能会称之为本能的冲动。
别人充满希望的地方他该害怕,而 别人怕的地方他该充满希望,他必须害怕他的亏损会发展成无 法承受的亏损,他必须希望他的利润能增长成巨大的利润。象 平常人那样在股票上赌博是十分错误的。
我十四岁就开始了交易生涯。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我想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经过三十年的交易,赚几美元的交易做过 ,赚取几百万美元的交易也做过,我总结出以下结论:
一个人 可能在某个时候可以击败一支股票,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击败股 市!一个人可能以买卖棉花、谷物赚钱,但没人能够击败棉花 期货市场或谷物期货市场。就象跑马一样,一个人可以赢一场 赛马,但他胜不了跑马赛。
如果我知道如何使这些结论更有力、更显著,我一定会这 么做的。如果有人反对,也没什么区别,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 不可否定的结论是正确的。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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