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和亲戚做生意之间做生意,没有签订合同,但现在对方一直拖着十万的货款不还,能起诉追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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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种方式供您选择。发咨询―找律师―打官司,为您提供最便捷、最快速的一站式法律服务。追债的人一般使用什么方法? - 知乎5973被浏览1931374分享邀请回答151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3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查看更多回答18 个回答被折叠()3<input type="button" value="GO" onclick ="var val = Number(jQuery(this).parent().children(':text').val()); if (isNaN(val) || v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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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块大洋闯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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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更加忙碌,不仅要经常到装修工地上看进度,到廖文范家看培训情况,对几
个女孩子的培训情况进行考核,与广告公司进行宣传资料文本的最后定稿,甚至对每一种专
色都几易起稿力求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对做事一直是严肃的,我一直坚信天下不会掉馅饼。做事的过程中一定要有激情和理
念,你才能感染自己和其他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在所有人绝望的时候,你要感染你的客
户,感染你的员工,感染你的合作伙伴……你要感染所有人!
  那些天,我一天大约只睡三四个小时,吃两顿饭。早餐和午餐一顿,基本上一个快餐搞
定,因为租房时我预交了一个月的房租给那女孩子,所以,我现在手里只有三百多块钱,还
要有交通费,所以必须省着花,好在手机费是不花钱的,说道这里,我不免时时想起清典
来,要不是她,我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晚餐我是一定要到福民大厦下面的一个排档吃的,有些后来深圳的网友可能不知道福民
大厦在哪里,就是现在的龙岗吉之岛那个位置。在那个排档吃饭,是两块五毛钱的快餐,一
大碗饭,一大碗菜,菜绝对不失大饭店里的折罗,运气好了碗里会有几大块炖得烂烂的肥肉
和一些朱红,煮猪杂之类的东西,若没吃饱,再加五毛钱还可以加一大碗饭,老板娘还能饶
上半勺菜,对我,她一般都给几块肥肉。
  现在想想那时多么好吃的美味啊,每当我吃饱了,就和老板在一起喝上几杯客家土炮,
这时候,他绝对是不收钱的。N年以后,那老板已经成为龙岗一家很著名餐馆的老板时,每
当我去,他都回叫经理或部长送一瓶用九江双蒸瓶子装的土炮给我喝。很多人不明就里,便
问怎么回事,我俩笑而不答,因为,这是属于我们俩的秘密。谁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不到
三十平米的小店,竟成就了两个不屈的男人和他们颠扑不破的感情。
  后来我曾经半开玩笑地问过那老板,“当初你的东西买的那么便宜,你给我们吃的不是
死猪肉吧?”
  他正色地说,“绝对不是,我有些老乡当时就在第二市场里面卖猪肉,我一般都是快收
档时才去,于是他们便把一天中剩下的猪肉都卖给我,价格当然你是想不到的拉;还有一些
猪杂之类,骨头、猪红之类也给我;这就是你总在我菜里能看到猪身上不同部位肉的原因。
回来我就叫老婆用大铁锅煮,柴是我在八仙岭上自己拾的,才是我在市场上收来的第二天就
没人要的那种,叫老婆腌的;米是我买的工厂食堂里吃的那种最糙的米。油就是我用肥肉熬
的,尽管是猪油,可绝对强国现在饭店用的梢水油。天佑,我这一生最恨赚黑心钱的人,因
为赚那种钱的人将来一定生儿子没屁眼儿。”
  我相信他,因为他在我朋友圈子里是以诚信出名的。人际关系是巨大财富,而诚信、踏
实又是作人的根本。我这位朋友实现了他的财富人生,看似容易实不易啊。
  写到这里,对于正在看我帖子的朋友,尤其是想未来独立的网友,我对你们的提醒是:
不要被成功企业所编写的创业故事所迷惑,因为那里讲的都是一个企业成长过程中过五关斩
六将的最精彩的部分。做事情着眼点要低,要现实。我见过很多人夸夸其谈,估计他们创
业,至少第一次肯定都不会成功,因为我觉得真正的创业者要少说多做,要把自己美妙的想
法努力转化成结果。
  有一天,我正和这个朋友就咸菜喝土炮,穆自民忽然打来电话,“天佑,我知道你现在
很不容易,要是太难你就搬来我这里吧,我这里永远为你留着位置。我去你公司找过你,公
司没了,去家里,听说你买了东西搬家了,我现在真是很担心你。”
  我心里一酸,“阿民,我很感谢你现在还关心我。我现在的情况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可
是,我不能搬到你那里去,因为,我一旦去了,朋友们怎么看我,你怎么看我,我自己又怎
么看我?”
  穆自民在电话那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这人就是爱什么面子,都这时候了,你还好什
么面子啊,想到你现在住的吃的,我的心真是很难受。”
  听到这话,我当时真想说,“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可是,我嘴上说的却是,“我现
在很好啊,我正和朋友在大酒店喝酒呢。”穆自民没在说话,我也没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
电话里的电流声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在我平时喝酒的时候,偶尔我市说了一点我喝穆自民的事情给排档老板的,听了我与穆
自民的通话,他没说什么,转身进店拿了几个咸蛋,我们俩就这咸菜咸蛋又喝了好多。但
是,谁也没再说什么。男人,有时候在一起不需要说什么,一顿闷酒,便什么都理解了。
马荣中这人做事就是拖沓,一个办公室装修他就搞了差不多一个月,而这一个多月,廖文范
的培训早都进行完了,而针对马荣中项目我归纳六大类,一百零九个问题几个女孩子也背得
滚瓜乱熟了。他那边停滞,我这边不能停,我于是叫廖文范开始带他们到中心城的佳馨园,
城龙花园,碧湖,新龙岗花园等地方踩盘。一是学习人家怎么买楼,二是看能不能在那里拉
点客户过来。
  有人说,你这么做是不是很卑鄙?我要说,在生意场上当你不能和人家正常竞争的时
候,不妨另辟蹊径。只有踩着别人的肩膀,你才能看得更远。
  终于,马荣中的办公室可以使用了,但是,当我第一天带廖文范他们过去的时候,我惊
讶地发现,在离我们售楼部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马荣中居然挂了个牌子,上面居然写着XX项
目接待中心。
  我打电话问马荣中什么意思,他干笑几声,说他那些亲戚不好打发,只好这么做。
  我火了,“你这不是搞两个中央吗?马荣中,我告诉你你叫他们一小时之内给我滚蛋,
否则我叫你好看。”
  我叫廖文范带几个女孩子站在那个所谓的接待中心前面,不管什么人都不许进。我有几
脚杜定宇,李学林几个过来帮忙,在售楼部这边招呼。
  期间,辜总和他大舅哥几次打电话过来叫我注意影响,不要搞得太僵,我都没有答应。
我觉得,对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步,否则,以后不好工作。辜总在电话里说我过于刚愎自
用,他大舅哥说我翅膀硬了不听指挥。我没做更多解释,因为我清楚我市在维护谁的利
  知道中午,马荣中的妹妹马荣华匆匆赶来,叫他们的人取下接待中心的牌子,事情才告
  马荣华不是一个漂亮女人,但是气质很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听说以前在发展银行工作
过,不知道怎么吸引了辜总的大舅哥,借了一笔钱给她。看样子她不想是个能在男人面前卖
弄风情的女人啊,怎么能。。。。。。
  我对深圳男女关系这样看,让一个男人爱你也许不是难事,让一个男人娶你才是难事;
让一个女人嫁你不是难事,让一个女人爱你才是难事!所以,在深圳,你千万不要用内地那
些标准来处理男女之情,否则,你非吃大亏。
  我非常严肃地警告了一下马荣华,我告诉她,不要有任何幻想,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
儿。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最后的后果可能不可预料。马荣华没说什么,而她越不说什
么,我感觉这个女人越不好轻视。
  由于事前已经作了准备,廖文范,我,梁棋,丁莹一个下午各成交了两套。而且,廖文
范德客户也就是前文我们提到的在红桂路请客的戴老板他居然交了全款,我的事邓小光买
的,也交了一半的款。梁棋的房子是她姨妈买的,丁莹的一套是她和毛木华自己买的,另一
套是毛木华哥哥买的。两个我从人才市场找来的女孩子,一个叫路蒙蒙,一个叫鞠桂兰的,
虽然没有成交可也有客户来。
  当天进帐接近百万,马荣中听说此消息连会都不开了,从市里赶回来说晚上要请我们吃
饭。而且销售人员的提成当天兑现,我们给销售人员定的提成标准是百分之二,廖文范当天
拿一万多,梁棋,丁莹也比她少点不多。我本来也应该拿,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直接入公司
帐了。毕竟在关闭公司时辜总垫付了一部分钱,我不想落人口实。
  辜总听说以后也很高兴,特地带他大舅哥来参加晚宴。晚宴上,我被他们灌了很多酒,
大家都说我是什么地产奇才。我才不信那些狗屁吹捧,我当时脑子里想的怎么才能快点把房
子卖出去,叫我和辜总的公司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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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故事比比皆是,而主角曾经是你吗?或许,你也曾有和我类似的遭遇,心中隐隐有一
股想成功的欲望。。困难是暂时的,你现在不抓住机会,一旦错过,就会后悔一辈子。我在
这边刚刚拉起杆子,邵顿海就过来看我,本来他厂里一直经济比较紧张,我没有跟他说叫他
买房子。但是,那天他来我这里坐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环境虽然差一些但是比较便宜,何况
在我手里还可以拿到最低价,竟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套70多个平方的房子给厂里的一个经理
  再加上下午廖文范和梁棋又各卖出几套房子,尤其是梁棋,她姨妈带来几个香港师奶,
一出手就定了十套而且都是付全款。我当时都有些发懵,妈的老天爷真是饿不死瞎家雀啊,
我天佑照这样下去不时很快就能起死回生了吗。
  事实上,那时候对房地产还是极其外行的我不知道,因为前两年的亚洲金融风暴,使得
香港很多人在股市里面都亏了钱,而当时大陆房地产正处于一个整顿后的恢复期,许多香港
人看好了这个商机,纷纷投资房地产。而马荣中当时开发的那个小盘因为地处工业区,比较
好出租,能很快回本,所以成为投资者喜欢的产品。不过,当时,包括马荣中在内的所有人
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否则的话,当时马荣中后面还有一万多平方米的空地应该不会被马荣
中卖掉,会继续发展成为公寓,我以后的道路也许会使另外一种情况。
  这边买的快,马荣中公司开始有人按捺不住,一直撺掇着马荣华把房子收回来自己卖。
马荣华据说当时也向他哥哥提出过这个建议,但是,当马荣中和朱之远商量的时候手到了朱
之远的严厉警告,朱之远把握描绘成非常有头脑的黑社会,说一旦是惹急了我我有可能叫客
户退房,因为当时马荣中毕竟还没补完地价,房子的销售还属于非法销售。另外,由于我牢
牢地控制了销售和工程进度两大环节,他们的一切想法很难变成现实。
  当一计步成的时候,马荣华开始使出女人的本能,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暗示一些东西。
她知道我没有老婆,开始暗示她如果离婚会和我怎么怎么样,我这人有个特点,敌人打我不
说,骂我不说,坐老虎凳灌辣椒水我还是不说,至于敌人使出美人计嘛,我就将计就计,嘿
  改变任何人之前,改变世界之前,需要改变的是你自己。从决定开始,决定,在行动之
前。调整心态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成功与否往往在于心里的间隙.
  这个年代太刻意去做一些违背潮流的事情别人不会以为你有个性,反而会从牙缝里翻出
  后来在人家问我,在房地产营销方面你最大的体会是什么?我说,做人!有心。
  做地产和做人一样,不做亏心事、不赚昧心钱、注重形象、注重品质。由始至终,我始
终坚持树立形象,我要求我的员工和产品,要做就做真、做实、做名牌,做到比承诺的更
多,比想象的更好。
  有心,“心”字在这里,一个用良心、真心、匠心、苦心、精心打造出来的项目何愁没
  后来,一个总想和我竞争的一个公司的老板把我做人的理论加以提炼,提出什么所谓的
人脉营销,却忽视了我另一方面,用心。结果,把营销搞得像传销。不久,就在房地产界消
  做人的时候不提做事。你要是想先做成什么事情,必须先做人,让别人认可你这个人,
你不说事,别人都会自动来问你来帮你。你要找张三帮忙,这件事对他是举手之劳,但对你
个人乃至公司却关系重大,你怎么办?送礼?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爱好什么,怕送错了出
问题,那就先吃饭,找个档次高一点的饭店,吃什么您自己来点,吃好了您想什么节目我来
安排,要打麻将那我就输钱给你,要想娱乐我陪到底,想要添置点东西一天内搞定。如此一
来,即使你不开口,张三都已经不好意思了,他必然会主动开口帮你办事。相反,如果你和
他吃饭的时候就主动把你的来意挑明:“张三,来干了这杯,那件事你是不是帮我办了”,
完蛋了,你人还没做,就要先做事,坏了规矩,事情有可能就在这一句话上泡汤。
  我一贯主张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退在后面,自己的利益
被别人剥夺强占也不发任何声音,自己的人格被别人侮辱也不反抗,这不是低调,这是懦
弱。低调做人,是不要太招摇,不要有点小本事就拿出来显摆,不要有事没事就往领导跟前
凑然后做出一副领导面前红人的模样,什么事情自己心中都要有数,要清楚,自己有本事慢
慢拿出来用,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乐于帮助别人,为别人服务。你不帮助别人,
等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没有人来帮助你,你不为别人服务,不知道怎样得到你为其服务的人
的认可,什么时候才会有人为你服务?
  可以说,马荣中的项目是我在房地产界的第一次试水,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在那种情况
下,成就了一个未来的深圳房地产专家。不过,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一场危机已经向我靠
近,而这次危机,几乎要了我的性命。
就在销售额接近六百万,回款额将近三百八十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最为
本项目利润最大部分的底层商铺,马荣中为什么不拿出来卖呢?我几次追问他,他都是支支
吾吾。我叫辜总问,他的反馈也是一头雾水。
  我就奇怪了,马荣中手续不全,正规银行是不会接受其抵押的,而辜总大舅哥借给马荣
华的那笔钱根本就没什么抵押。看那原始的借据,我根本就怀疑辜总大舅哥是在床上跟马荣
华签的借据。因为,那借据居然是写在景轩大酒店的一张便签纸上的。虽然上面也有马荣华
的身份证号码和一个手印,但是,我为他追了这么些债,这是唯一一次如此不正规的手
  那么马荣中的这些商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马荣中的委托销售合同中是包含这部分面
积的,我要是没有这些销售,我怎么赚钱啊?因为,我签了这个委托合同以后,辜总大舅哥
已经声明,既然是那他公司签的合同就得分他一部分。也就是说,原来我是跟辜总两个人分
利润,现在是三个人了。不仅如此,辜总大舅哥声明,在马荣中没有还清他的钱之前,我为
他追债的提成不能提。看似合理,实际上他是完全在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我心里很气,但是表面上还得乐呵呵的,假装没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而这时,我几次
对辜总说要防备点他大舅哥他居然不置可否。
  既然在马荣中那里问不到商铺的底细,我还是有别的办法的,我收买了马荣中的出纳也
就是他表妹,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含含糊糊地说好像是抵押给谁了?抵押给谁我也得拿过来
卖啊?条条大路通罗马,一条不通我走另外一条。
  于是,在一个下雨的傍晚,当马荣华送我回家,在路上提出请我吃饭的时候,拒绝过她
几次的我这回终于答应了她。
  马荣华选择的地方是一个西餐厅,说实话,我这人想来对西餐不敢兴趣,为什么,因
为,对于在北方吃多了俄式大菜的我来说,面对着南方所谓的西餐厅,我的评价只能是,这
里所谓的西餐实际就是吃分装在盘子里的盒饭。因为,除了罗宋汤,牛排,猪排,鳕鱼之类
的能勉强称得上西餐之外,其余的只能是做的精致一点的盒饭。
  在那个西餐厅中一个大船里面坐下来,马荣华问我吃什么,我说随便。于是,她点了牛
排,我则点了T骨牛排.
  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和马荣华坐在一起。说良心话,马荣华
不是一个很令人讨厌的女人,长得不漂亮但也不丑,气质也不错,甚至可以用淑静可爱,温
文尔雅来形容。可是,我就是天生和她有一种距离感。
  其实男女之间的交往就如同跳舞,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就象跳舞一样:保持
一拳这隔。如果太远了,大家都没有感觉,如何产生友情呢?如果太近了,就会产生两种结
果:一种是产生崎情,一种是会被女士给你几耳光。
  "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何况人乎?何况男人与女人乎?所以男女心理距离
的存在是永恒的,"零距离"只是被爱情魔杖指挥的失去理智的作为动物之人的短暂的幻
觉,所以距离只有远近之分,而无有无之别。
  我和马荣华这种距离应该是心理上的。在职场上面,要减少亲密接触的机会和上司要保
持一定的距离,不要以为和上司像朋友一样相处,事业就会有前景。要好的关系很可能就成
为你升迁的最大障碍,因为每个上司都不喜欢被别人看成只提拔“亲信”的人。特别是异性
之间更容易被看成有许多不正常的地方。此外,和上级的亲密接触往往会暴露你日常生活中
别人不易察觉的弱点,这些弱点可能成为你事业发展的障碍。
  我看云,太近,
  云看我,太远。
  我看月,太远,
  月看我,太近。
  这首小诗,不是抒发人们对山峦和月亮的情思,而是标识男女的&心理距离&。
  我们的农民兄弟,不用那么文雅的语言去表述这首诗的主题。他们说得更直白:炉子和
水缸,你热我不热。
  人们常有如此的体验:一个与你共事多年的同事,除了彼此招呼点头之外,你真的不知
她在想什么?喜欢或反对什么?这叫&心灵隔膜&。而与你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妻子,虽然同
在一片屋檐下,真的不了解对方心灵深处究竟翻滚着什么波涛?
喝了几杯红酒,马荣华的脸开始红润起来,她眼睛迷离地看着我,问我,“天佑,你有没有
想过以后加入我们公司,咱们一起创一番事业。”她把咱们二字咬得特别重。
  我天佑是何许人也,不敢说阅女无数,也是百战情场,何尝听不出她马荣华的话中含
义?我依然不愠不火,说,“暂时还没有想过。”
  我感觉到马荣华眉头轻皱,柔嫩的唇角一撇泛着怒气。我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
人,如何看不出这股怒气后面的东西。而她的这种目光,使我感受到挑逗的意味。
  男人之心路人皆知。面对女人的骚扰,当该女子为男人自己所喜,那受到怎样的轻薄,
他也偷笑着照单全收。但当她不是自己那杯茶,挑逗就成了恶搞。
  吃过饭,马荣华开车送我回家,可是,刚一上车,她说喝多了,于是我翻过来送她。打
了她家楼下,马荣华有意无意地朝我扫了一眼,我心想能装多久就装多久吧!
   “好了,早点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马荣华紧了紧抓住我的胳膊,幽怨地说道:“既然到了,不上去坐坐吗?”
  我朝着马荣华嘿嘿一笑道:“上去恐怕就不是坐坐那么简单了。”
  “死相,上不上去啊?”马荣华一见我松口,立马喜笑颜开。
  “别拉我啊衣服都扯大了。”
  到了她家门口,我把她往房里一推,把车钥匙扔进去,马上把门关好,没坐电梯,从楼
梯跑下楼去。
  到了门口,马荣华打电话来,“你真是个懦夫。”很多女人以为,主动挑逗一个男人,
即使他不上套,但也不会讨厌,而且,心里一定还挺高兴,但男人真是这样想的吗?
  我笑了,“今天你喝多了,要是发生什么你以为我乘人之危。我可不想让你醒来以后后
悔炒我鱿鱼。”我这么说纯属是安慰她,我可不想得罪女人。
  “你就是胆小,不过算了,路上小心”马荣华叮嘱我道。
  我一笑“我是个男人,身上又没什么钱,难道还怕劫财劫色?”
  回避是因为当我们站立深渊当口时给自己一个清醒的理由。
  但是,毕竟经过这一次,我和马荣华至少在表面看关系好多了。见面有说有笑,有时候
还能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叫上廖文范她们打打牌。主要是玩拖拉机。我基本上是和马荣华一伙
儿,我们俩配合得很默契,基本上不用什么颜色就能知道出什么牌。
  有一天,我们俩个在她办公室聊起中午的一副牌时,她感慨地说,“咱们俩工作上配合
要想打牌这么默契就好了。”
  我接上就说,“原因还不在你,你连商铺的事情还总瞒着我,你叫我怎么跟你默
  她一怔,但是正好赶上鞠桂兰在房间里给我们倒水,她没说什么。等鞠桂兰出去,她示
意我把门关上,这是她才告诉我,这些商铺之所以不买时因为两栋房子,一栋下面的商铺押
给了辜总的大舅哥,另一栋的商铺是押给了她表哥。
  我说,“你现在得想办法把这商铺拿回来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快速地回笼资金把地
价补上,把工程款付了”。
  马荣华叹口气说,“我何尝不想这样啊,可是他们两个工作不好做啊,他们现在一定要
坚持受到本金才能解除抵押。可是,他们不解除抵押,光凭卖房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他们的本金呢?”
  我想了想,“说这样,咱们分别作工作,叫他们把抵押解除。这样咱们才能快速地还他
们钱啊!”
  马荣华听我说得很有道理,就答应去做她表哥的工作。我则通过辜总去做他大舅哥的工
作。我说,如果他们能把商铺拿出来卖,可以考虑在补地价之前先还他们一部分本金。
  没有几天,马荣华的表哥同意了,毕竟这种所谓的抵押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会阻碍项
目的顺利进行。但是,辜总那里却迟迟没有动静,我问他,他只是说等几天。可是,当我把
马荣华表哥的商铺卖了好几间以后,并还了他一部分本金时。辜总那里还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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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一直追问这件事,因为这毕竟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嘛。不赶紧把商铺卖出
去,资金不能快速回笼,项目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我和辜总在爱联太平村一个吃鱼丸的小馆子吃晚饭的时候,我又提起这件
事。辜总忽然不耐烦地说,“天佑,拜托你不要问这件事了。”
  我说,“怎么啦?为什么不要问?”
  辜总说,“天佑,咱俩朋友一场,我不想有什么不愉快发生。”
  我问,“怎么回事?什么不愉快?你说清楚一点儿。”
  辜总叹口气说,“天佑啊,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董事长说了,他绝对不能把这些
商铺放出来,一旦放出来,很有可能就失去对风险的控制。”
  &失去对风险的控制?财务是咱们派出的,怎么会失去对风险的控制呢?&我很不理解.
  半晌,辜总看看我,说,“唉,天佑,既然你有些事没有注意,我还是跟你说了吧,他
不是怕失去对风险的控制,他是怕失去对马荣华的控制。”
  我更不理解了,“控制马荣华什么?马荣华也就是他的情人,顶多是二奶,他能控制人
家一辈子吗?”
  辜总道,“天佑,董事长这人你不了解,他对女人和金钱的占有欲是十分强烈的。现
在,马荣华有了自己独立离开他的可能性,他心里能使滋味吗?”
  我笑了,“他这人也真是的,要是这样对待人家,人家心里能没有想法吗?到时候,他
搞不好时既控制不了人家人,也控制不了人家心。”
  辜总说,“他怎么样随他去吧,咱们现在是仰仗他的鼻息,不能得罪他。”
  辜总大舅哥不放另外一部分商铺,而住宅部分的回款又比较慢,原来承诺给人家交楼的
日子又越来越近。马荣华开始不断地给我压力,而这种压力之大,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的。经常是马荣华要付出一笔款子,就先答应人家,然后就叫我去再尽快地时间内解决问
  还好,那一段尽管销售不时很畅顺,但是,也能基本上解决暂时性的资金缺口。要想解
决大的资金,辜总大舅哥那批商铺必须要解除抵押。有一天,在办公室我遇到他,我对他讲
了要卖这批商铺的必要性,他听完以后,脸上似有愠色,问我,“你到底站在谁的立场上说
  我说,“我当然是站在咱们自己的立场上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快速把本金收回来
  他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不要总替领导考虑决策上
的事情。”
  我但是很生气,毫不客气地说,“你是谁的领导?你要搞清楚,咱们现在是合作的关
系,我和阿辜替马总他们买房子是为了更快地为你追债,好处是你的,我们只是赚一点辛苦
钱而已。”
  当时马荣华也在场,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尴尬,马荣华没说什么,脸上却似有
得意之色。
我对这个老狐狸的火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他把一个没有任何前途的烂公司甩给我们,自己
顺利地套了现。这个亏我和辜总一直也是耿耿于怀。
  作生意是买卖双方(或几方)利益的分配,是付出与索取的交换,而这种分配与交换是
建立在市场供求公平价值尺度的基础上的。买卖人在生意中讨价还价,最终求的就是双方能
够认可和接受的存在于生意本质之中的公平结果。合同的成交就是公平价值地实现。如果生
意作到当事人的某一方感觉吃亏上当,生意链必然中断,这种生意就是违背了生意的本质,
也必然受到生意的惩罚。
  生意演绎着人类生存活动的宏章巨制,在物质价值实现的同时,也在相互传递着品质、
观念以至灵魂。在作生意的过程中,我们在与对方交流、认识、感觉,将能够把握生意本质
的人,加入我们的好友,把赎渎合同约定的人加入黑名单。
  现在,大家在一起合作,我和辜总能赚多少钱?现在,虽然销售额已经突破千万,但
是,汇款额也刚刚过五百万而已。距离整个项目的解套还有三百多万呢。
  而我和辜总每个人去了费用,一个人才赚了四万不到。我还有点提成,可是那又能怎么
样?我们让老狐狸一下子就坑害了一百万啊。如果不是他玩了我们,我和辜总现在每人手里
至少有五六十万现金。而现在,赚点辛苦钱,他还以为是我们领导,什么东西。
  紧接着又有一次,我和马荣华正在办公室里研究怎么扩大宣传,开拓新的客户群的时
候,老狐狸忽然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马荣华问他,&你怎么不敲门?&
  他气呼呼地说,“我为什么要敲门,我不敲门有怎么?难道你怕我进来不成?”然后,
眼睛不住地看着我,似乎想在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懒得理他,我离开马荣华的办公室以后,我听见里面激烈地吵了起来,因为关着门什
么内容没有听见,只是听见里面摔了两个杯子。
  接下来两天,马荣华没来上班,辜总的电话也在关机。我一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有雷雨的早上,我刚一上班,我惊讶地发现辜总,马荣华,马荣中都来了,唯独没
见他大舅哥。见我走进办公室,他们都不说话。
  气氛非常压抑,让人忍不住想爆发出来,一切都仿佛很安静,却有白亮 闪电撕破苍穹
一道道雪白的伤口,没有血光,却有些许的疼痛感,然后许久,是隐忍地雷声。
  过了很久,马荣中开口了,“天佑兄弟,我们很对不起你。”
  我问,“何处此言?”
  马荣中看了看辜总,“阿辜,还是你说吧,我说不出口。”
  辜总慢慢走到我身边坐下,用手握住我的手,“兄弟,你必须得离开公司。这是没有办
法的事情。”
  我明白了,狼不会为了嗟来之食而不顾尊严的向主人摇头晃尾。因为狼知道,决不可有
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所以狼有时也会独自哼哼自由歌。
  “什么时候需要我离开?”我说。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马上离开,你先回去休息一阵子,等董事长的火消了再回来。”
辜总十分为难地说。
  他火消了?他又什么火?一个卑鄙的东西。我心里说。
  “行了,也不用你们为难。这样吧,把我应该得的结算了吧,我马上就走。”我说。
  马荣华在那边拿出一张纸,“天佑,本来有些提成应该在完成销售回款以后才踢给你
的,但是,考虑你挺不容易,就提前发放了,共计十万三千四,我们三个感觉有些队部住
你,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多加一万。你要是同意就在上面签个字。”她说这话时,眼睛低
着,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一句话没说,在那张纸上刷刷地签完字。冷冷地问,“钱在哪里?”
  马荣中叫了财务进来,一摞钱放在台面上。马荣中叫我点点,我说不必了。然后叫人拿
了个黑色的塑料袋装上钱转身就走。
  马荣华说,“我送你吧,”我拒绝了,出门打了个摩托车扬长而去。
雨已经开始下起来,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脸上就像子弹,摩托仔问我要不要停下避避雨,我说
不用!妈的,这点雨算什么?一个男人经历的风雨那次不比这老天降下的风雨大?远古治水
的是大禹,修筑堤坝的是男人,在无情风雨下保卫家园的,也是男人。
  我在我租的房子楼下下车,付了车资。站在那里,慢慢抬起头,任大于泼在我的身上。
狂风把我的头发吹得像乱草,但我依然站立。
  回到出租屋里,我把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扔到我的床上,然后穿着载满了雨水的皮鞋在厅
里走来走去,走起路来嘎吱嘎吱地响。
  忽然,对面和我合租房子的女孩子的房门开了,那个做供货商的女孩子走出来。
  说实在话,我和她住了快两个月,我还没仔细看过她,甚至还有跟她谈过什么。
  今天,被出卖、背叛、争斗搞的心情尽坏的我头一天在大白天回来了,我现在心中只有
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做出个样子给这些人看看。
  女孩子的屋里传出首歌,“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
钢……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对了,忘了介绍,她叫曾美兰,湖南人,专门给各个工厂送润滑油。生意好象很忙,收
入也好象不错。
  曾美兰看我这个样子,吃惊地叫道,“天佑,你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快冲个热水澡,要
不你会生病的!”说完,把我推倒洗手间里面。
  我冲完凉出来,她把她的一条毛巾被给我披上,又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我慢慢喝着,她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我头上渗出汗滴,她关心地问,“你怎么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跟她说,“我失败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男人怎么能轻言失败呢?”
  她的话叫我猛地清醒,是啊,男人怎么能轻言失败呢?我不久时受到一点挫折吗?男人
需要经历多少次挫折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男人?我不能为任何事情放弃我自己,即使是一段
时间,我也不能落在别人后面。为什么?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我要撑起一片我自己的天地,
我不能为任何事情放弃我自己的理想。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使我伤痛,使我醒悟。我会怪辜总,马荣华或者马荣中吗?他
们也要生存,也要活下去。相比和我的友情,活下去可能更重要。
  人的一生是在无数压力和挫折中度过的,男人的一生更需要面对更多的压力和挫折。优
秀的男人是一把锋利的刀,是经过岁月的挫折磨砺而成的,是走过了一条条充满荆棘的路锤炼
而成的。我希望成为这样的男人,一个能直面挫折的男人。
  两年以前我五块钱闯深圳,今天,我尽管失去了事业,但是我还有勇气,还有十一万四
千块钱。挫折就像我们的影子,不论你接受与否,它都是你无法逃避的宿命。胆怯和懦弱是
无法战胜挫折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勇敢的接受挫折,然后擦干身上的血继续上路。其实每个
人天生都具有战胜挫折和困难的能力,比如我们幼时学习走路,都会无数次的跌倒。我们所
以学会了走路是因为那时的我们是无所畏惧的。
  在这个年代中,挫折对于我们来说随处可见,有好多人在它面前倒下了,而且摔的很
惨,这其中包括我认识的好多人,然后他们便开始抱怨上天的不公和时运的不机,不错,上
天的确没有给你创造一个好的条件,但是如果每个人都一帆风顺的话,那我们的奋斗不是很
没有意义了吗?
 回到房间,我把那个对我两年多深圳生活工作的盖棺定论的黑色塑料袋打开,看着那一摞
冰冷的纸币,我忽然感到一种悲哀。两年,风风雨雨,情情爱爱,打打杀杀,恩恩怨怨,难
道就是为了这些印刷品吗?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做生意?做什么?做小生意,我做不来,做大生意,我又不懂。
一时间,我恨起自己来,上学时学什么破烂哲学,搞得到现在身无长技。
  正想着,忽然我听见外面有人争吵。我出去一看,原来是二房东为了几块钱的水费在和
曾美兰吵。曾美兰说按水表,我们只应该交三十二块,但是二房东说还要交六块钱的损耗。
曾美兰不肯,就和他争执起来。
  我问清情况,就对曾美兰说,“算了,给他吧”,曾美兰说,“凭什么啊?”
  二房东说,“凭什么,就凭你是穷鬼,有钱去买房子,既然没钱租我的房子,你就得
  我一听就火了,上去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谁是穷鬼?”
  他挣扎地说,“我没说你,我说她。”
  我说,“说她也不行,说她就是说我,我现在叫你向这位小姐道歉,否则我揍你个狗养
  那二房东叫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打人?我叫警察抓你!我在派出所有人!”
  我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的,我叫你有人,我打死你!”一下子,他的鼻子就出了血。
他用手一糊,立刻造了个大花脸。
  一见血,那小子马上就软了,“大哥大哥,我说错话了,你饶了我吧,我狗眼看人
  我把手一放,喝道,“滚,再也不摇再让我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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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那天为什么那么冲动,可能是心里的怒气一时还没有得到发泄的地方,一看连一
个吃砖头的二房东都敢欺负我所以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吧。打架,幼稚的冲动还是男人的本
  实在的说,二房东跑下楼以后,我觉得左手有些隐隐发热,却并不十分疼痛。
  曾美兰很担心,说,“你还是躲躲吧,他很定去找人啦,你不要吃亏。”
  我说“没什么,咱能多到哪里去?”
  我脾气不好,严格来说,是冲动和直率。心情极差的时候,还挺喜欢挑事,最好是把人挑火
了,打上一架,发泄戾气。我个人认为没有打过架的男性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想把看着不顺
眼的人打倒在地然后踏上一万只脚这个冲动简直是胎里带来的。
  但是,打架要有充分的理由,像今天,没说几句就打架了,不太像我的性格啊!男人到
底需要什么?刀光剑影,震耳掌声,温馨家庭,香车美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我的抉
择是什么?一直以为事业是自己最好的抉择,一直在路上默默的奔波,这样的抉择对了吗?
到今天,依旧是两手空空。只知道自己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正当我在沙发上发呆,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二房东领着一个警察和两个治安仔。
  警察见我,回头问二房东,“是他吗?”
  二房东狗仗人势地说,“就是他,王色,你千万别饶他。”
  王色说,“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说,“好啊。”说完就想走。
  曾美兰一下子栏在我们面前,“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听二房东一面之词啊。天佑是好人
啊。你不能抓他。”
  王色说,“我不使抓他,是叫他回去调查。”
  曾美兰说,“回去什么,二房东纯属浪费警力。”接着,曾美兰很快把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对二房东骂人她对加了几句,还说,二房东说他在派出所有人他谁也不怕,谁不交钱
就叫派出所查谁的暂住证。
  王色问我“是这么回事吗?”
  我说,“是的,我看他纯粹是破坏警察形象,按他这么说,你们警察不成了他家的
  王色回头看看二房东,“是不是这么回事?”
  二房东说,&是,不是!&
  王色转身就走,二房东在后面喊,“王色,你怎么不抓他们啊?”王色没回头。二房东
回头想我们喊,“你们别得意,明天你们就给我滚!”
他们走了以后,曾美兰问我,“怎么办?明天搬不搬?”
  我说,&搬什么搬,就是找房子也得等雨停了阿&。
  曾美兰早已经没有了刚才与警察理论时的风采,她神色黯然,“唉,其实,而房东说的
没错,我们就是穷鬼,我们要是有自己的房子何苦受这种侮辱?”
  她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前一阶段,穆自民在买房子的时候,在盛龙花园看过一套两室
一厅的房子,70个平方左右,当时要价11万。不知道现在卖出去没有。
  记得当时是通过管理处看的房子,于是,我打电话给盛龙花园管理处,问问那房子的事
情。事情就是这么巧,那房子居然还没有出手,而且,管理处的人说,价钱还可以商量。我
于是叫管理处的人约房东谈谈,管理处的人说房东在市里,要到晚上才可以。
  我在那里和管理处的人谈,曾美兰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我。看我打完电话,她问,“你要
买房子?你有钱吗?”
  我说,“有,不过我要是买了房子你得先交半年房租。”
  她咯咯地笑起来,“别说半年,一年都可以。我真搞不懂你,两个月以前还卖家私度
日,现在就有钱买房了?你不是去抢劫了吧?”
  我说,“我偷的。”
  晚上,那房东如约而至。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因为做生意手头紧才想买房子,他
说,如果给现金的话,他可以少五千出手,而且明天一天就可以完成过户手续。
  经过一系列讨价还价,最后在管理处的人做证的情况下,双方以十万零三百元成交。条
件是,我立刻付八万元现金给对方,对方马上交钥匙,等一切手续办好以后,我立刻把余款
  那时候二手房的买卖还不是很多,因为,当时在关外买新房时有户口的,所以一般人没
有买二手房的。我是当时有那笔钱,又加上马上要搬家,所以才很快地买了那房。在别人眼
里我是一个很傻的人,可是当五年以后,那方已经升值到35万的时候,有人又说我有投资眼
  那时,办理二手房交易手续也很简单,原户主把他的原始资料产权证书、身份证件、资
格证件以及其它证件交到国土交易中心,在签订正式买卖合同,交了契税就可以过户了,整
个过程没有超过三天。现在就不同了,整个手续办好至少半个月。
  曾美兰一直跟着我在谈价,办手续,直到搬家的前一天,我们俩在百佳对面一个小店子
里吃快餐,我问她,“你不是说先交半年房租给我吗?你交给我,我好拿它去买一些厨房用
  她低头吃着放了很多辣椒的桂林米粉,鼻子尖上渗出许多细小的汗滴。半天,她才抬
头,很郑重地问我,“那你将来会娶我吗?”
  “娶你?”我大吃一惊,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说,我和她什么关系,我甚至连手都没拉
过她的,叫我娶她?我来深圳两年多了,上了床的女人也不少了,可是,谈到嫁娶的也就一
个穆自民而已。
  “你很吃惊是不是?&她盯着我。
  我说,“你在开玩笑吧?你能把情感当作消费吗?你能把情感当作娱乐吗?你说能,那
么买多大单子才够威?玩多少花样才尽兴呢?你说不能,那么我们用泪水和心思编织出来的
情感世界为什么总是满目疮痍呢?”
  她严肃地说,“你不要搞这些,我是说正经事。你看啊,你现在有房子,我有生意,咱
俩结婚,既有房子了,又有生意做了,不是很好吗?”
  我问她,“你认为婚姻就应该是这样吗?”
  曾美兰说,“婚姻不就是过日子嘛,咱俩结婚有房有事做不时很好吗?你还不满足?我
告诉你,我现在可有很多固定客户呢,每月的收入很可观呢。”
  此时的我,在面对过去的爱人与爱情时,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什么。过去纠合了我太多的
情感。因此我的全身都有爱过或者被爱过的痕迹。我不能无情地否认在我的生命里出现的人
和事。更不能把她们一笔抹去。也许我可以否定某些自己的生命经过,可我没有办法把那些
感情否定。直到现在我还不能抛弃什么。那些东西是我生命里美好的美好的记忆。我不是一
个没有记忆的人,况且有记忆不一定全是负担。
  今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婚姻话题,我竟然迷茫了。以前看一些小说里经常有大团圆的
结局,总是说夫妻偕老,多子多福,一辈子幸福美满。我总是很羡慕那样的生活。
  可是世事经的多了,才发现那书中说的不过是人们的想象而已,生活里的婚姻大多是在
折磨里过活的,真正美满幸福的我没有见到过。人做事的初衷和结局往往是不一致的,这也
是大多数人没有想到和不愿想到的吧?人的容貌会变,性格会变,感情会变,抱着不变的初
衷去面对这多变的结局,婚姻会有幸福和美满吗?我不大相信。
  人生的许多烦恼,都源于自己跟自己做对,一如一个短尾的猴子,越是咬不着自己的尾
巴,越是执拗地转着圈子去努力,恶性循环的失望里,哪还有快乐可言呢?
  我匆匆地把碗里的饭爬拉完,冲出门去,没有管曾美兰在后面叫我,回到我们租住的房
子里面,带上我所有的衣物和必需品冲出门,似乎那房子里闹鬼一样。
办完了关于房子的手续,交了税,买了些必要的家私,电视,及生活用品。我又没钱了,身
上只剩下九百多块钱。我存了两百块在一个扣水电费和管理费的存折里,以防万一。
  然后,到龙东农贸市场批发了两箱米粉,一箱面条,一袋米,一筒油,以及一些盐,调
料,干菜之类的东西。就像一只松鼠,在严冬到来之前,一定要储备好过冬的食物一样。
  当初我和杜定宇,桑川住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这种做法一直是受到他们两个诟病的。他
们笑我是农民,总改不了怕饥荒的脾气。
  对于他们的耻笑我从来不在意,因为我非常清楚,生存永远在成功之前。伟大出于平
凡,辉煌也来自卑微,微软离破产永远只有半年,你离挨饿或许只有三天。首先要生存下
来,才能更好地追求其它梦想。
  人生的伟大目标都是从养活自己开始,立足生存,追求梦想,这就是从卑微的工作干起
的基本意义所在。骑驴找马的人,也不该虐待驴。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要用它来
寻找黄金。
  同时,我也批发了一种非常便宜的方便面和一些榨菜。我现在非常清楚,即使是最便宜
的方便面,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可是对别人来说却是一种最低最消费,真到现在
我有时候在出差的路上仍然还舍不得吃一盒方便面。因为,在深圳,我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
举目无亲,穷困潦倒。体验到了挨饿的滋味。我也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要去抢去偷去做鸡。
  在深圳,我不止一次感觉到命运撑握不在我的手中,我也知道要想过华丽的生活,必须
要先过今天,来到深圳这个繁华的城市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吃苦。
  我搬到盛龙花园以后,曾美兰不断打电话给我,甚至跑过来找我。我一时间感到有些恐
惧,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要让我娶她呢?
  我的生活是这样被深圳改写,一种没有归属感的孤独向我袭来,有一天我会心无介蒂地
完全融入到这座城市吗?不知道!
  两年年了,发生在这个城市关于自己的故事如今历历在目:当初迂回在这个陌生城市的
迷宫,生活工作中有着急匆匆地赶路,甚至跌跌撞撞也成了常态。搬过五次家,没钱过几
次;有过一次失败的爱情,并期待着全身心再次投入到新一轮的恋情当中去;一个人在这里
度过两个春节;被人玩不止一次。。。。。。。在这个城市有过多少快乐忧伤还没有具体统
计过,我跟着这个城市一起在悄悄地变化,把青春岁月一点点抛洒在这片热土,这个城市日
渐把我磨砺得越来越坚韧。
  挫折、成功、忧伤、快乐,爱情、友情、事业等一切该发生的它一点都没捺下都如期的
发生了,一切生活的滋味它一点点让我品尝其中甘淳苦涩。
  我努力地回避曾美兰,开始每天早上去人才市场寻找机会。深圳找工作,尤其是面试通
常在招聘会上面投了简历之后,要是对方对你感兴趣,那么一般都会在3-5天内和你联系
的,因为这里什么都将就效率,所以一个星期之内都可以大概明了有哪些单位会给自己面试
的机会。去的这段时间也有过很多面试的机会,起初都是谈得很好的,但是因为涉及到工资
待遇,情况就不一样了。
  另外《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南方都市报》,另外《晶报》、《深圳晚报》
的分类广告里也有些招聘广告,不过一般职位不是太多,求职者多留意一下报纸上的招聘信
息,可以多一个就职机会,南方都市报每周一有聘特刊“前程无忧招聘版”会在宝安北路人
才大市场附近免费派发,所以就不需要专门买一份南方都市报了。对于报刊上感兴趣的职
位,要立即动手联系,不要迟疑,否则就要失去机会了,深圳任何一个正规的职位都有十几
个甚至几十个人在竞争,所以至少要抢先一步。
  在深圳这样的城市求职,一定要保持好自己的心态,深圳绝非像一些人想象的那样遍地
是黄金,深圳能提供给你的,只是比其它城市更多的机会,如果你能够把握,OK,深圳就是
天堂,如果不能,SORRY,深圳就是地狱,总之有一点,这不是一个弱者生存的城市,做好
心理准备吧。如果你不是非常优秀或者还没有证明是自己是非常优秀的人,我建议你要调低
自己对于职位与薪水的期望,从小做起,深圳会给你机会的,千万不要大学刚毕业就吵着要
做副总什么的,自信是必要的,但是千万不要变成了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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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和蛇口的一家美国公司谈好,准备去那里出任营销部经理的前一天。我正在家里收拾
行李,顺便打电话叫阿撒过来拿我的钥匙,平时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忽然有人敲门。我开门
一看,原来是桑川。我很吃惊,我搬家的时候没有告诉他啊,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开门叫他进来,他在房间里四处转了一圈,“不错啊,老同学,买房子了,大款
  我笑了笑,“大款?有我这样的大款吗?”
  “得了,你别再握面前哭穷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老说没钱,怎么现在又忽然间买了房
子?你这人就是不老实,总在我面前说谎。”
  我感觉到他今天有些来者不善,即不愿意再搭理他,继续收拾我的行李。他见我不理
他,就说问,“你在干什么?”我说,“我收拾东西,准备去蛇口上班。”他又问,“一个
月多少钱啊?我老实地说,一个月四千多吧。”
  桑川半躺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我就知道你行,“唉,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能耐就好
  我说,“你也不是没能耐,只是你不想想我一样辛苦打工。”
  他忽然显出一副不耐烦地样子,说,“不跟你闲逗壳子了,你拿点钱给我吧.”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真是感到可笑,“我几乎流浪街头的时候你帮过我吗?你把我
这里当银行啦?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我告诉你,别说我现在没钱,就是有钱,你也别想在我
这里在拿走一分。”
  我指着厨房,“你去看看,我现在吃的是什么?这种日子你过过吗?”
  桑川眼睛滴溜一转,笑道,“你没钱,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包你发财。”
  我把头转向一边,我才不想听他的所谓发财路。
  桑川见我不理他,就走到我面前,“其实,我这路也是在给你报仇。辜总不是对不起你
吗?那天,你把他约到这里来,咱俩把他一绑,就叫他拿钱。”
  “什么?绑架?亏你想得出。且不说辜总不是主观上害我,就是真害我,我也要在商场
上打败他,而不失做犯法的事情!”
  “幼,你还绅士呢,人家不仁在先,你就得以牙还牙。”
  “我不干,我要睡了,你走吧。”
  听我这么说,桑川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指着我“你不干?你不干就是准备出卖
我,你再敢说不干!”
  我说,“不干,有胆子你就砍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一刀向我头上砍下,我一闪,刀锋在我头皮上划了一下钉在门框上。
我一脚飞起,踢在他的下体,他立刻蹲了下去。
  正在这时,我听见有人敲门,就用力把刀从门框上拔下,去开门。是阿撒,她一见我花
容失色,“天佑,你怎么浑身是血?”
  我用手一摸,才发现,血已经流了我一肩。我指了指桑川,“还不是他干的好事。”
  阿撒问,“要不要报警?”
  桑川立刻跪倒在地,“天佑,你千万别报警,你一报警我就完了。”
  看他的样子,我心里万分地恶心,我说,“滚!”
  桑川跑了,我觉得血流得很快,很快,我感觉到血已经顺着脊背和前胸流到短裤里面
  阿撒找了块干净的布帮我按着,我们走到大街上,等车等了好久也没有,最后没办法,
坐了个老爷车到了中心医院。
  医生很不耐烦地过来看看,就叫我们到走廊里面的一排凳子上坐着等。等了许久也没人
过来,阿撒急了,就找医生,医生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急?有不能死人,不就是流点血
  过了很长时间,才有医生叫我们进去缝合伤口,结果,却是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医生指导
一个实习医生来处理我的伤口。那医生说是打麻药怕影响我的大脑,就叫那实习医生硬给我
缝,结果疼的我汗水血水一道往下流。
  医生作为一个高尚的职业,救死扶伤、“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难道他们就不
能文明一点吗?我们只是求医队伍芸芸人群中的一员,我相信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和我一样的
弟兄受到这种待遇。
  我曾听说白求恩,离开在加拿大和美国的优裕生活,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硝烟炮火中
忘我地救治八路军伤员,直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中。我曾听说“病人至上”的服务理念,但
那是国外,一群人围着病人转,目的就是为了治好病人的病。在国内,同样是一群人围着病
人,但是不少想从哪里再给你“来一刀”。
  折腾了半天,总算给我缝完了,我要求打点点滴消炎,结果那医生说什么,“消什么
炎,有空回家换换药就行了,没事能打架,就不能忍着点?”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还是给开了一针点滴,我和阿撒就在医院的走廊上坐着打针。
一直折腾到半夜一点多,我才打完针,阿撒把我送回家。我先到洗手间把身上被血染湿的衣
服脱下来,我发现,不管是衣服,裤子上面都是血,连短裤里都是血。我在洗手间里冲洗自
己的身体,鲜红的血流满整个洗手间。我没敢洗头发,因为怕感染,但是觉得血粘在头发上
很不舒服,也简单地弄了一下。
  我走出洗手间,见阿撒正在收拾刚才流到地上的血迹。见我出来,就气愤地说,“这个
桑川,简直是畜生,你怎么不报警叫警察抓他?”
  我没有什么力气,坐到沙发上,说,“嗨,算了吧,我要是一报警,他在家里那些案底
肯定暴露无遗,到时候,还不得判个十年八年的。这样,他的一生也就完了。我放他一马,
希望他能从此改过自新吧。也让我老家那年迈的桑大爷,不要再活着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又一
个儿子去坐牢吧。”
  阿撒没在说什么,手中的拖把一下又一下地用力,似乎要将地板搓露出钢筋。
  我临睡之前,阿撒对我说,“看样子你今晚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看得出来,
你没钱了,我回去,明天早上去银行取一点钱过来。你没钱怎么看病啊?”
  我心里十分感动,阿撒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明明我在很多地方都很对她不起,可是,她
对我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由于自己被桑川砍了一刀,蛇口创业大厦的那个公司是暂时去不成了,我给对方人事部
打电话,说自己昨晚被打劫,被砍了一刀,希望对方能为我保留这个职位,对方说,他们那
边也急等用人,如果我一个星期不鞥到职,他们只好叫别人入职了。我说,“那就算了吧,
我这伤不时一时半会能出门的。”
  九点多的时候,阿撒来了,她不仅带来了两千块钱,还带来些补血的东西。而且,还带
了几件自己的换洗衣服,看我有些狐疑,她笑了,“放心,我不是来和你同居的。这几天你
受伤了,洗洗涮涮都不方便,我在这里伺候你几天,过几天你没什么大碍了我就回去。我那
些姐妹们没我可是玩不转的。”她说的那些姐妹指的就是她搞得那个给人家工艺品厂做外包
的小作坊的工人。从这点上,我很佩服阿撒的坚韧,从开始的十来个人到现在已经三十多人
了,挺不容易的。
  几年以后,当阿撒和我老婆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时候,她说了这么一席话,
“我和天佑其实是很好的一对。可惜,我们认识在错误的时间,相知在错误的环境,彼此之
间都错过了。爱情,也许一开始就应该毫无顾忌。可是,我们俩到最后,是亲情战胜了爱
情,再也走不到一起了。他和我一样,都把对方当最好的朋友,甚至兄妹,只是无法再爱一
  我老婆把这话学给我听,我一时无言。这是她的感受,而我,是不是爱阿撒,我自己也
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有阵子天天在一起的我竟没有注意到我和阿撒的爱情实际
上已经擦身而过了呢?
  我后来有一阵子经常想,如果当初我和阿撒结婚了,现在会是怎样一个情况呢?她肯定
会把我每天的工作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我应该也不会很随便地跟我那些生意上的伙伴经常
半夜不归,做什么事我也一定会跟她商量,甚至听她的主意。可是,我会不会成为今天的我
  我一直这样认为,阿撒之于我就像是赵刚之于李云龙。而我现在的老婆更多的像一个管
家,无论我做什么也绝对不说反对意见,但是一定把家给我治理的很好。我之所以有今天,
可能跟没娶阿撒有一定关系吧!
  有一次,我老婆对我说,阿撒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是么?我大笑着说,哪里,只是
单纯的朋友而已。在很久以后,我也一直都告诉自己,是的,只是朋友。
一天,阿撒一边在厨房煮粥给我吃,一边用热毛巾擦我头发上残留的血枷。她问我,“天
佑,你为什么对那个桑川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呢?”
  我笑了,“他再坏,也是我在这里唯一一个高中同学啊,他负我可以,我再负他不就把
自己等同于他了吗?人啊,要学会宽容,我这么对他,我就不信他不受感动?”
  阿撒用拳在我肩上打了一下,“你就这么好心,他砍了你以后为什么不来道个歉?我昨
天晚上和客户在潮味吃茶还看见他和一个老女人卿卿我我说说笑笑呢。”
  我笑了,“他要是有这种思想他能砍我吗?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他谋生的手段,没什么
的,随他去。我不求他的什么道歉,我只希望以后他不要再找我拿钱酒好了。”
  阿撒轻蔑地笑了声,“我就不懂,一个大男人,整天不干正事,他活着有意思吗?”
  是啊,有时候我觉得桑川整天不干正事,看到别人有钱的时候还长嘘短叹光阴荏苒,女
人爱了一个连,最后却没留下一个活口,他活得有意思吗?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撒进厨房把煮粥的火关小了,回来问我,“天佑,你将来希望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做
  我若有所思地说,“我一直相信会有一个人懂我,也一直相信女人是改变男人的。只是
不能相信,一个懂我的女人改变着我,而这个女人,就是让我思考的女人。”
  阿撒每听懂问,“你在说什么?”
  我说,“没什么。瞎说。”
  听说我被桑川给砍了,以前的一些同事过来看我。杜定宇,李学林,毛木华,梁棋,大
家都对桑川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非常生气,毛木华甚至要找人收拾他一顿去。我将他们制止
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往前赶呢?
  对于桑川这种人,对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你越搭理他他越觉得自己是根葱,越
跐鼻子上脸。桑川这人极度不负责任,严格地讲,我觉得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至少有偏执
的倾向,缺少充满感情的正常人思维。为达到哪怕很小的目的,不计后果,甚至不惜牺牲自
己的生命。根本就不像个男人,在外面人家凶一点就跟坨屎一样,对朋友他就像凶神恶煞一
样。我最看不上他自己没什么收入,花钱还手大脚,天天还穿什么名牌,吃也是要最好的,
所以也没存什么钱,其实如果他要存的话房子都买几套了。我实在不原意跟他一般见识。我
对自己说,他无赖成性,你仍是坦荡君子!
  你千万不要和无赖打交道。因为无赖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做人的原则,没有道德底线,
只要涉及到自己的一点利益,便会一脸泼皮相,与你纠缠到底,直到你思维迟钝,精疲力
尽,承认黑就是白,白就是黑,才能送走瘟神吃亏了事,遇到一点人性都没有的,他会双手
一摊,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让你看着办。你又能怎么办呢?
  有时候碰到桑川来要钱,我真想上去捏死他,但是,他毕竟是个人,长得也象个人,也
算是个“朋友”,你拿给他的钱就别想拿回来,再说,他实在没有钱,用他的自己话说“杀
了都没有血出”,我只能说“你这个畜牲”,但是有什么用呢,你认可他是畜生,他也就是
畜生,跟畜生怎么对话呢?
  其实,我不使没办法对付他,他敢耍无赖是因为你们软弱,在中国,法律对这种无赖无
可奈何。不过碰到这种牛皮糖还真难受,在生活中只能小心警惕点,起码目前他还没到破罐
子破摔的地步。不和流氓打架,不和文盲吵架,为这种人更不值得做些愚蠢的事,他还巴不
得你养他下半辈子呢。我以为人必须坚强,必须比无赖更无赖!桑川这种无赖的人,你只管
敬而远之,不与同行,自然,他会碰到比他更加坚硬的东西,把那无赖相替他抹平,或者碾
  无赖的无赖行为破坏性,有时候真的可与原子弹一拼!因为破坏性有巨大杀伤力,有连
续性,有后遗症,会在很一般时间让友谊的绿洲变成寸草不生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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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桑川对我的伤害是明显的,至少两个多月无法出去找工作,生活的成本倒不是最重要
的,关键是他使我失去了一个进入一个国际性公司的机会。我无法推测出当初如果我进入那
家美国公司以后我的发展,也许因为我个人能力不够很快被淘汰了;也许那个公司会给我提
供一个很好的发挥平台,我现在在那个领域发展得很好。但是,无论如何,经过那种跨国企
业管理的陶冶,我现在的管理水平肯定不使这样,甚至管理思路也不尽相同。
  关键是,桑川的那一刀影响了以后我对周围事物的看法,同时也改变了我处理事物的方
法。我不再对周围的人或事物充满友善,而是充满怀疑和戒备。
  阿撒在照顾我一阵子以后开始回去管理她那个小作坊,我一个人开始在家里过着一种极
其孤独的生活。为了省钱,我每天只吃两餐,中午一般是米饭青菜豆腐,晚餐可能是炒个米
粉,或者下一个面条。平时也不怎么出去走动,因为虽然已经拆了线,但是头上的纱布还要
放一阶段。出去就有很多人怀疑地看着我。
  每天,我还是坚持买一份南方都市报和深圳特区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职位。也试着发
出写简历。也去面试过几个公司,可是,对方一看到我头上的伤,就忍不住问上几句,是怎
么搞得?我一般回答是遇到了抢劫。对方就不再问,可是,也就再也没有了回音。后来,我
明白了,在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情况下就出去寻找工作,只能是浪费交通费。于是,
我开始在家里呆着。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工作惯了的人来说,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比坐牢
  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想起桑川,他就这样整天在家里白天躺着睡觉,晚上出去抠女,心
态能不出现问题吗?
  知道差不多十月一,中秋节的时候,有一天,廖文范打电话给我,问,“中心城有一个
公司找普通的销售人员,你去不去?”
  我说“去,我正闲得发慌呢!”
  谁知道,就这次应聘,竟然使我改变了人生的道路。这道路虽然历经风雨,但是,毕竟
让我知道了攀登的乐趣。
  我到了那个公司,使在一个写字楼的三楼。接待我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人,他自
我介绍说姓牢,叫牢自强,是这个公司的副总经理。关于我的情况,他说他已经听廖文范说
过了,现在需要我明白一下他们公司的情况。
  他说,他们公司的董事长是某著名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经理,刚刚从某无线电公司手中买
下一块地,正准备发展成为工业园。而我即将进行的工作就是卖这个工业园的配套商铺。接
着他下楼开车带我去一片空地,手一指,这都是我们的地。当时,真有一种指点江山,激扬
文字的味道。
  当时,我对房地产这个行业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关于五证一书的问题我还是明白的。
我就问他手续的问题,他则含含糊糊地说,一切都没问题。
  回到办公室,牢自强很快跟我谈了待遇问题,月薪只有一千块,但是,提成不少,是百
分之一点六。其实,那时候,我的口袋里已经基本上没钱了,不管是什么工作我都会做的。
前方是绝路,希望在转角。
  成功者找方法,失败者找理由。来到深圳这么多年,我觉得我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那
就是,我从来不挑公司。有些人找工作总想找个有实力的公司,公司实力强有好处,那就是
你的工资待遇可能有保证,可是,你要是到了一个已经渡过创业期的公司,你的锻炼机会和
作出重大贡献的机会也会少得多。也就是说,你出人头地的机会会少很多。再说了,人家公
司请你来试干什么的?就是想让你为公司创造效益,而你是抱着享受的心态来的,那你又怎
么会被这个公司接纳?
  没有代价,确实很难实现自己的目标。千万不要吃不了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我没跟牢自强再讲什么条件,只是问他什么时候上班。他想了想,说,“国庆长假以后
你就来吧。”
生活的艰难,不一定就是灾难,它可能是一笔财富。每个人在人生中都会遇到挫折,但那经
历是一生中区别他人的财富.不论是成功的失败的,甜的苦的,但都是美的。
  即将开始的工作,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薪水也并不丰厚,但是我已经别无所求,能在
这个冷漠到近乎绝情的城市活下来,足够。企业最看重的是你的能做什麼,能够踏实干些事
情出来,能再短时间适应环境,做的专业,可以让人看到你的成果! 所以,我一定要在这里
快速得到上司和同事的承认。
  尽管一个人在深圳讨生活的不易,这个温暖的男犯大都市优势甚至让人从身体到心底都
寒冷不已,有时也想有机会彻底买醉,能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30多年了,没有认真体会的
流浪滋味,在这里尝了个真真切切!深圳,意识深处,总是一个在路上的都市罢,脚步不
停,没有终点。但是,我心里从没有叫过苦,尚有不熄的梦未曾泯灭!有了精神上的动力,
感觉不会将孤独终生,我可以继续一路狂奔,朝着理想的方向。我的未来,无路可退,也无
须去退!!
  十一那天,我给自己改善了一下生活,到楼下的那个河北人开的长城饺子馆吃了顿饺
子,甚至还喝了一瓶啤酒。然后,回到家里,我把剩下的一百三十块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
留作车费,剩下的卖菜,因为听说公司里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估计能坚持到出粮吧。
  优势后我挺佩服我自己的,有钱是我能花得很潇洒,没钱的时候我也能将就,绝对不是
那种上去了就下不来的人。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的人,能辉煌就辉
煌,能燃烧就燃烧...特别想做出点成绩让那些曾经对我失望的人看看,可能我有点虚荣,不过
我在这个世界上好象就是为了证明点什么.当我努力工作的时候,钱很快的就回来的.我是一
个把钱看的不是很重要的人,我知道在现在的社会上你可以干一些违法的事情,但是你一定不
能干违反道德的事情.
  等待上班的那些日子,我经常不开灯看着窗外的黑暗,很纯洁,也同样残忍,生活在这个城
市的一个水泥盒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他感,感觉自己总是溶入不到这个城市,是一种可
怕的感觉。
  这段时间,马荣华曾经打过几个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坐坐,我都拒绝了。有一天,她问
我,“你是不是很恨我?”我笑了,我说,“我谁都不恨,现在的情况在这个城市不使每天
都在发生吗?我赶上了,说明我幸运。”
  十月八号,我正式去公司报到。牢自强把我带到一个办公室,说着就是公司的销售部
门。部门经理是一个满脸风尘味的女孩子,副经理是一个带着眼睛看起来像好人的男人,女
孩子叫李司季,男人叫童克维。整个部门当兵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一个叫陈晓
可的女人。
  牢自强把我介绍给大家,大家都纷纷过来握手,李司季很用力地说欢迎,陈晓可很轻地
说很高兴认识你,只有童克维在我的手时让我感到这个人的眼镜后面藏着深深的狡黠。
  牢自强走后,大家开始随便聊天,不大一会儿,我就听出来了,他们几个原来是同事,
而且都是做保险的。我对做保险的人向来没有好印象,所以看他们说话那种张狂劲儿,就更
不舒服了。一人在银行,全家都帮忙;一人做保险,一家不要脸。曾在一个写字楼看见过一
句话:狗与做保险的不准入内!
  绝对没有鄙视保险的意思,另外,告诉大家,保险的条约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信它,
不如信自已有天可以做李嘉诚更好。保险客观是个好东西,营销太过分不合适.
  推销保险的我感觉大部分让你受不了,死缠烂打,你没买时你是爷等你买后需索赔时你
是孙子。买保险之前你是大爷,买了就是孙子了。想从保险公司里往外拿钱,还不如去当飞
车党呢他们做培训,整天唱励志歌曲,现在听真心英雄都有点反胃的意思。
入职几天,我发现这个公司的管理绝对有问题。各个部门之间好像都是独立王国一样。而且
人与人之间似乎都有很多矛盾。比如说我们这个部门吧。好像除了隶属牢自强,别人都管不
到一样。而办公室,财务部,好像跟我们也说不上什么话。
  最有意思的是吃饭。公司是在楼下的写字楼物业公司的食堂搭伙,一般是开三张台,我
们这个部门和总经理办公室一张台,管理部,财务部,外联部一张台,工程部自己一张台。
董事长叫王一木,总经理叫张楷彬,加上牢自强,我们几个和总经办的两个女人这张台经常
是荤素笑话不断。管理部那张台基本不说话,工程部来的一般都比较晚,但是来了以后就开
始攻击管理部那张台,然后对方便反唇相讥,最后总是搞一个半红脸。
  公司的饭还是不错的,一般都有鱼,有鸭,董事长经常开玩笑,说,公司的饭毕我家过
年的饭还好。我开始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到后来,我才知道,董事长娶了个大美人,这个美
人除了每天社交,花钱以外,一切事情都不干。董事长回到家里还得洗衣服做饭。有人问
了,难道不能请保姆吗?请老的,美人闲脏,请年轻的,美人怕董事长出轨。所以,若干年
后,当我听说董事长和美人分居,和我的一位没什么女人味儿的同事生了小孩时,我居然感
到非常理解。
  李司季是饭桌上的活跃分子,一个女孩子,荤笑话一个又一个,有时那笑话简直叫我这
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都挺着脸红。童克维不怎么说话,可是他一本正经地跟女孩子说调情的
话时,你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我是新人,不想多说话,只是猛吃,因为,我现在只能在中午把早晚亏下的营养补回
来。不过,有一天,董事长王一木问我,“天佑,你能把马荣中那个盘做成那个样子不易
啊,他们炒你简直是忘恩负义。”
  我很奇怪,问,“董事长,你怎么知道这事?”
  王一木笑道,“我是老龙岗了,再说,我和马荣中,朱之远都是老相识了。”
  我问,“他们没叫你炒掉我?”
  王一木正色地说,“你去告诉你过去的同事,只要是不想在马荣中那里干得,我这里一
律欢迎。”
  中午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李司季坐在沙发上,双脚跷在茶几上,拿出一支烟,童克维立
刻上前给她点上。我很看不惯这一套,就把头转向窗外,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李司季说,“哟,咱们都没看出来啊,咱办公室真实藏龙卧虎啊,天佑原来是可以通天
的人物啊!”
  童克维马上接上,“是啊,连董事长都对天佑这么赏识,看起来天佑真是前途无量
  我转过身来,问李司季,“李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使对天佑有意见,请直接提
出来,用不着这样讲话。”
  李司季见我这样说,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问,“那你什么意思?李经理,作为一个部门的经理,你要搞好内部团结,而不是对
我进行排斥。以前,你们在保险公司怎么工作我不管,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拉山头搞宗
派。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不好。”
  童克维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说,&天佑,你反应太大了,我们是开玩笑,开玩笑.&
  我冷笑一声,“嘿嘿,你们做保险的思维和别人都不通,这样的话也叫开玩笑?”
  陈晓可在一旁打圆场,“算了算了,天佑不喜欢这种方式开玩笑,以后大家注意一些旧
  大家于是不再说话,但我知道,我必须快速地做出一些成绩,否则,我就得在这些势力
小人白眼中永远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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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开始有些不妙起来,我开始发现,这个公司的所谓工业区配套商铺不是合法的商
铺。因为,这块地的性质是工业用地,而且是在工业规划组团中,也就是说,它永远也无法
改变功能。而你改变不了功能就无法补交商业地价,而你补交不了商业地价,你就拿不到预
售许可证,你拿不到预售许可证就无法到房地产交易中心登记,于是,你就拿不到房产
  以前在我没来这个公司之前,李司季,童克维他们采取的办法就是像他们做保险一样,
对客户隐瞒重大事实。比如,客户问道预售许可证的问题,他们就说正在办理之中,问道地
价他们就说,已经补了。我想来看不起这些做保险的人做的这一套,我跟客户都是实话实
说。我给他们分析,按照现在的价格,以及工业用地使用年限,你买的实际上是承租权,而
这种承租权这样算下来,你相当于每月只付几块钱,但是,你出租的价格就要高尚很多倍
了。对于大多数客户提出的这样的工业用地如果无法办理下来独立产权问题,我都要求公司
与客户签一个附加条款,那就是,如果公司届时办理不了独立产权证,需要双倍赔款。
  由于我的诚实,我的客户成交很多。其中,一个我在成人交易舞厅认识的老大姐,不仅
自己买了两间,还把她村里的老姐妹们介绍过来买了七八间。再加上刘杰和朋友买的三间,
不到两个月,我就成为部门的销售冠军。
  公司的高层王一木,牢自强等人经常到我们这个办公室来说说笑话,不过,张楷彬不怎
么来,他喜欢晚上约我出去泡妞。
  我这人平时为人不张狂,很和蔼,见到谁我都笑眯眯地打招呼,而我的笑又都是真诚
的,不像李司机和童克维他们脸上挂着的都是做保险的人的那种职业性的假笑。所以,很
快,财务部,工程部,管理部,办公室的许多人都跟我关系很融洽。平时,别人不来我们这
个部门,但是,自从我来到这个部门以后,我这个办公室竟成为许多人喜欢来的地方。听我
说说东北的风土人情啊,一些社会趣闻啊,反正,只要我不是出去见客户,或者去现场,我
们办公室总是欢声笑语。
  李司季还好,由于我的成绩好她脸上有光,还有管理提成,所以,整天对我是笑容可
掬。而童克维则不同了,见我面总是不阴不阳的,好像我在那里得罪了他一样。
  有了销售,我的经济条件也立刻好起来。不用每天吃青菜豆腐了,现在又可以想吃什么
吃什么了,不过,我还是记住妈妈经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有钱常思无钱时。所以,我的生活
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做多久时早餐在楼下吃肠粉,晚饭在一个好一点的快餐店吃带例汤的快
  知道我换了新的工作,我以前的朋友开始不断地来看我。虹,于拉,李由,蔡淑,唐
青,廖文范,梁棋,袁圆。。。。。。而且女性居多。这个公司的人哪见过这么多美女啊,
一时间,工程部的那些光棍儿,管理部的那些年轻人,一时间都来管我叫大哥,都想在我这
里取取经。就连牢自强和王一木也偶尔在单独和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问我怎么认识这么多
美女?我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他们什么,这更使他们好奇不已。尤其是牢自强,由于他也是
单身,对我身边的美女更是十分感兴趣,经常悄悄对我说,介绍个靓女给他。
  童克维也开始态度转变,也开始经常找我喝酒。其实,他一直担心两件事,一是我的业
绩吵了他抢了他风头,二是怕自己的位置不保。而他看到我即使是成绩如此骄人也不张狂,
对他事实上也没什么威胁时,才开始跟我接近。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对我充满敌意。
像我这样一个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的人,会和他有什么冲突呢?
  一天,我正签完一张单,在财务室配客户交款。忽然牢自强说,“天佑,办公室有人
找。”表情很奇怪。我说,“等一下,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好了就过去。”牢自强伏在我耳边
悄悄说,“你小子等下要请客,而且必须叫上我。”
  办完事情,送走客户。回到办公室,却是穆自民和黄蔚。今天两个人凑到一起我是绝对
没有想到的。见我进来,正和她们两个聊天的李司季笑道,“天佑,我陪你两位美女朋友聊
天,你去赚钱,马上就要下班了,你是不是应该请客啊?”
  我看了看表,差不多五点半了。我估计穆自民今天能找黄蔚陪她来试怕自己尴尬,而且
这个点儿来肯定是想和我一起吃饭。听李司季这样说,我正好顺水推舟说好啊。我这样做,
就是不想穆自民有什么机会再和我说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我顺便叫了牢自强,下得楼来,牢自强说,去新登峰吃蛇吧,我心里明白了,今天用不
着我破费,肯定是牢自强要在美女面前装大款了,我说,好啊。
  两部车,牢自强一部,我叫穆自民和黄蔚坐上去。我和李司季一部,临走时,我对李司
季说,我开吧。李司季狐疑地看了我一下,“你会吗?”我笑了,“试试呗。”
  车一上路,我的技术水准就显示出来了,没几下,不但超了在我前面走的牢自强,而且
超了几部高级一点的车。李司季兴奋得直叫,“天佑,你总给我惊喜,你不仅工作有水平,
人际关系好,连车技也高,我真有点喜欢你了。”
  我笑道,“你会喜欢我,喜欢我咱吃完饭就直接把事办了好不好?”
  她笑道,“好啊,不过,就怕你的两个靓妹不饶你!”
  说笑间,车子已经到了新登峰。半天,牢自强才到,一见我就说,“你小子技术不错
啊,什么时候学的?”
  我说,“自悟的。”
老龙岗都知道,新登峰是一个吃蛇的地方。这里的蛇有各式各样的吃法,有椒盐、黄焖、打
边炉、炖、生吃等吃法,可将蛇去皮、剔骨、取胆、泡酒等,有时为提高蛇的保健效果,还
与之和龟、鳖、山鸡、中草药等烹饪在一起,使之味鲜。
  但是,新登峰还是以蛇羹见长,蛇羹一上了席,就难以分辨,其肉远比鸡肉为美。毒蛇
更为理想,将银环蛇、眼睛蛇、金环蛇去头剥皮,蒸熟或浸熟蛇身,在撕成肉丝,加入鸡肉
丝、果子狸肉丝、鲍鱼丝、花胶丝、冬菇、木耳、再加入生粉、菊花,制成蛇羹,便是上
菜。如果想量多而丰厚,还可加水蛇、锦蛇混入配置,就是“五蛇羹”了。蛇菜花样繁多,
除蛇羹外,还有百花酿蛇脯、原盅炖三蛇、三蛇炖乳鸽、炒蛇片等不胜枚举。
  牢自强似乎对吃蛇很在行,他在新登峰一个扁铁笼里点了一大条海豹蛇,上秤一称,两
斤三斤,牢自强点头,伙计便拎着蛇直趋后堂。半小时后一碟油亮亮,黄澄澄,放射状排列
的“蛇碌”就上桌了,滋滋地冒着热气。
  开饭时每人面前有两小杯白酒,部长请一相貌堂堂的伙计在我们面前出示蛇血一杯和蛇
胆一个,继而在每人面前的酒杯里分别滴上一滴蛇血和蛇胆,酒登时变得鲜红和碧绿。牢自
强说这种吃法补不可言,现在想起来觉得是一种行为艺术。接下来的菜肴却也没什么出奇,
只是做法乡野,佐料大胆特别,香气更为浓烈。
  三个女人也丝毫没有淑女风范,人手一段“蛇碌”,齐齐亮出雪白的獠牙。待焦香的蛇
段变成森森白骨,才弃置骨碟,长舒一口气。
  牢自强说,“今天,咱们能有幸聚到一起,全得感谢天佑。他今天又有成交,使我们公
司的王牌销售员。”
  我说,“过奖,完全是牢总和李经理领导有方。”
  听我一飘,穆自民和黄蔚就开始敬牢自强的酒,说什么以后要多照顾天佑啦,天佑有什
么错误请多担待拉等等。有美女敬酒,牢自强自然当人不让,很快,一瓶小糊涂仙酒喝下去
  又叫一瓶,李司季开始跟牢自强喝。我们三个都看得很清楚,李司季绝对想拿下牢自
强。那眼神那个骚啊!最低级的风骚是放荡,稍微入流一点的风骚是水性杨花,再上一个层
次的风骚就是闷骚。骚的最高境界就意味着“大骚无色,大骚无形”。也就是说,大骚基本
上是看不出来的。这种女人“出门像贵妇,回家像贤妇,上床像荡妇”。李司季的骚基本是
介于放荡和水性杨花之间的,她的风骚写在脸上,含在眼里,但是她没有荡妇那么勇猛、那
么主动、那么不知廉耻。
  我心里这个乐啊,本来牢自强是想在穆自民和黄蔚勉强充一把正人君子的,叫李司季这
么一搅和,估计他气死了。
  我所能欣赏的女人的骚永远是那种隐忍着的风情,像冲气的气球,只有缓慢的膨胀,没
有爆炸;不是吓煞人香,是幽香,是闷骚。像李司季这种女人基本能把握吓死。
  一顿饭在李司季对牢自强的暧昧中草草结束,我看牢自强的脸色知道他心里其实很恼
火,就是在穆自民和黄蔚面前不好意思发作。的确,男人是不会承认一个自己并不心仪的女
人赐给了自己一份艳遇的,倘若这个女人极尽暗示之能事、摆出种种挑逗的姿势给某个男人
看,对这个丝毫没有被诱惑的男人来说,如何称得上是一种艳遇?
  下了楼,李司季说她喝多了不能开车费要我开车,我故意说,“那好啊,就让牢总把我
两位朋友送回家,我送你回家。”
  还没等牢自强说话,李司季说,“天佑,怎么好让你冷落你朋友,我让牢总送,你开我
车送你朋友,明天把车给我开到公司就好了,再说,我还有工作要向牢总汇报呢。”说完,
一把挽住牢自强,身体紧紧贴上了他。
  我假作为难,问牢自强,“牢总,你看。”
  牢自强想把手臂从李司季手臂中抽出来,可连抽两下梅抽动,只好苦笑着说,“就按李
经理说的办吧。”
第二天上班,我看见李司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心里想,牢自强肯定是上了贼船了。果
不其然,下午牢自强才来,见到我就苦笑了一下,男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是不需要语言的,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时就能理解一切了。
  我相信,牢自强是看不上李司季这种女人的,但是,一般男人要是被她看上也很难逃脱
她的魔爪。
  果不其然,没几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李司季和牢自强好上了。牢自强有一天打电话问
我,是不是我说出去的,我反问道,作为男人,你认为呢?他没再问下去。
  又过了几天,他请我出去宵夜,垂头丧气地跟我说,“我总算搞清楚了,李司季把我们
上了床的事情跟童克维和陈晓可说了,然后,整个公司就都知道了。你说,她为什么要这
  我说,“女人心我怎么能知道,可能是她想通过这个方式告诉其他人,你已经是她的,
别人不准插手了吧?”
  牢自强说,“要是这样还好,我就是怕李司季这个女人想通过这事搞什么阴谋。”
  我说,“不会吧,她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心计?”
  牢自强说,“你知道什么这些做保险的,为了利益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关键时候连自己
老妈都敢出卖。”
  我一惊,“没那么恐怖吧,也许她就是爱你呢?”
  牢自强喝口闷酒,“她爱我?可我不爱她啊,那天晚上,我市实在甩不开她,说实在
的,我都有种被她强奸的感觉。”
  男人一旦被女人纠缠上就麻烦啦,看牢自强痛苦的样子,我真有些同情。他究竟怎样才
可以摆脱这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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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王一木和我在罗瑞合的荣发饭店吃咸菜炖五花肉的时候,他忽然问我,“天佑,
那天给你换个工作怎么样?”
  我刚刚和下一口古岭神酒,一听这话就问,“怎么?我工作你不满意?要炒就直说,正
好要到春节了,我好早点打算。”
  王一木说,“没什么不满意,我只是觉得目前的工作不大适合你。得,先不说了,以后
再说吧。”
  两个人正想说什么,有个给我们工作做工程的人过来跟王一木打招呼,跟他说了一些诸
如马上就要过年了,能不能多拨点钱过年之类的话,于是,话题就没有继续下去。
  王一木这人在龙岗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他本来是某局的第三梯队,因为娶他那个每人老
婆和副局长搞出很大矛盾,于是被贬到下面的企业做老总,没干几年,他和另外两个朋友一
起,顶下了原来企业的六千多万的债务,相应的,也拿到了原来企业在龙岗的四块地。然后
他转手卖掉了其中的两小块儿还了债务,还小有余额,于是就组建了我们现在的公司。而公
司这块地还不是原来那两块地,而是他定下了某无线电公司的债务换来的,即使不开发他都
赚,何况他开发呢?
  那天临走时,他对我说,“你最近要好好找一些房地产方面的书来看。”可是,那时候
哪里有什么房地产方面的书来看呢?于是,我就开始四处找相关的资料来看,可是,总觉得
不是很系统,不解渴。
  就在春节放假前十几天,我正在办公室里看一份隔日的参考消息。上面有一则广州某大
学招MBA的消息,我一看联系电话是深圳的,就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过去。对方说,这个班
是免试入学的,学费是四万八,学制两年,每周上两天课,毕业发国家承认的毕业证书。我
一想,不错啊,我要是能读一个这样的研究生学历,以后我肯定能在深圳找一个稳定的高薪
工作,就不必像现在这样不安定了。
  于是,我向童克维请了个假说要出去见客户,又向办公室申请了辆车,自己开着去了那
个招生办公室设在科技园的地儿。有人看到这里问,你为什么要向办公室申请车辆自己去
呢?大家有所不知,那时深圳的边防警察在布吉沙湾检查很严,而自己开车他们就不检查
了。所以,我自己开车方便些。
  到了哪里很顺利地就报了名,说三月二十号开学,学费上课以后才交。我心里这个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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