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1985年的时候,我看了中央电视台大型纪录片纪录片《再见了铁道兵》、里面有一句解说词:铁道兵平均每铺1公里

电视纪录片《大河西流》解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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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纪录片《大河西流》解说词
更新时间: 16:24:27
电视纪录片《大河西流》解说词&
酒泉电视台历时三年摄制的大型电视纪录片《大河西流》,以疏勒河为主线,共8集,由《走近疏勒河》《西出阳关》《寻找玉门关》《中国长城的尽头》等组成,内容横跨上下两千年历史,主题涵盖中西四大文明。全片以现代人的视角重新审视古代文明,揭示隐藏在大漠深处的众多历史谜团,充分展示了大河流域神奇的风光地貌、丰厚的历史沉淀、罕见的文化遗存和浓郁的西部风情。
发源于祁连山、横跨三省区的西流大河―――疏勒河,是孕育敦煌文化的母亲河。大河西流,构成了奇特壮观的自然历史画卷。疏勒河流域的峡谷峭壁上,散布着举世闻名的敦煌石窟群;大河两岸,矗立着千古阳关、玉门关,横亘着中国最完整的汉长城和丝绸之路的南北通道。大型电视纪录片《大河西流》以疏勒河作为主要线索,运用电视纪录片的手法,追溯了敦煌文化的源头,探寻了丝绸之路文明的历史轨迹。拍摄了近100小时的素材,制作出了总长度达6小时的大型系列电视纪录片。
电视纪录片《大河西流》2006年6月在敦煌首映,2006年12月6日至9日在中央电视台《探索•发现》栏目中连续播出。
第一集& 敦煌的母亲河
它反众河而行,自东向西流向罗布泊;它与众不同,流淌出一段辉煌如歌的历史;它就是敦煌的母亲河――疏勒河。
疏勒河横跨青海、甘肃、新疆三省区,全长1000多公里,是中国大陆少有的自东向西流淌的一条内陆河。
我们摄制组驱车前往祁连山口,寻找那条向西流淌的孕育出敦煌文化的大河。
从甘肃玉门向南行驶30多公里,就进入祁连山昌马峡谷。拐几个弯后,只见一条大河从群山之间奔腾而出,这就是那条流淌出辉煌历史的疏勒河。
水是生命之源,西流的大河孕育出这片土地与众不同的生命
疏勒河发源于祁连山脉西段的疏勒南山和托来南山,经上游100多公里的汇聚,从昌马峡谷中奔涌而出,随即掉头向西,穿越安西县到达敦煌,度过玉门关继续向西,最后汇入新疆境内的罗布泊。
疏勒河的支流包括横贯敦煌全境的党河,流进莫高窟的宕泉河,流进榆林窟的榆林河等。
疏勒河流域总体地势东高西低,昌马峡谷海拔2000多米,敦煌西北部和罗布泊最低海拔只有800多米,这是大河西流的原因。
疏勒河两岸形成了大小十几片古代绿洲,从东向西依次有:昌马、渊泉、锁阳城、石包城、瓜州、广至、敦煌、阳关、多坝沟及古玉门关等,其中敦煌是最大的一片。
疏勒河犹如一根绿藤,把沿途的一片片绿洲串连起来,把一条条自由流淌的小河流收编起来,也把丰富多彩的文化整合起来,孕育出了举世文明的敦煌文化。
敦煌佛教艺术举世闻名
李正宇(敦煌研究院研究员):疏勒河千百年来孕育了世界著名的敦煌文化,它是历史上十分著名的一条文明河、生命河、文化河。
然而奇怪的是,今天的疏勒河却被冷落一旁,极少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疏勒河唯一被外人所了解的,就是兰新铁路上一座不知名的小站――疏勒河车站。
在漫长的岁月中,疏勒河流域几番改道,几次断流,几度繁荣,几度凋敝。它的每一次改道和断流都让繁华的都市变成废墟,让大片的绿洲变成荒漠,让文明的链条骤然断裂,留下了一个个扑朔迷离的历史之谜。
农历四月初八,是佛祖释迦牟尼的诞辰日,敦煌市五墩乡新店台村的人们早早就去莫高窟赶庙会。
这一天,莫高窟九层楼前俨然成了一个盛大的集市。几乎全敦煌的老百姓都来给大佛菩萨进香,祈求年景风调雨顺、祛病消灾。
敦煌似乎注定与佛有缘。
佛教产生于公元前5世纪的古代印度,在公元1世纪左右进入西域,在短短200年间迅速流行,并沿着丝绸之路向东传播。佛教东传进入中原的第一站就是敦煌。
据专家介绍:东汉以来,高僧都是从敦煌这个通道绵绵不绝地进入中原,进行佛教的传播以及佛典的翻译。
疏勒河是一条朝圣的河,是中西交流的文化运河。
李并成(西北师大敦煌研究所所长):闻名于世的莫高窟就建在大泉河边,无论是西出阳关还是东还玉门,无论是僧人还是商旅,都在莫高窟烧香礼佛。
黄沙重重包围,也抹不去莫高窟昔日的辉煌
敦煌莫高窟、安西榆林窟等大小十几处石窟群,都在疏勒河及其支流的峡谷峭壁上安家落户。
陈国灿(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副会长、武汉大学教授):说起石窟,我们可以画一条线:疏勒河上游的昌马河就有昌马石窟,昌马石窟往西走又有东千佛洞,东千佛洞继续往西又有榆林窟,榆林窟再往西又有莫高窟,莫高窟再往西又有西千佛洞,西千佛洞再往西,到了党河有五个庙洞窟,可以说基本上是一条线。
莫高窟开凿历经10个朝代,连续1000多年,留下宝藏无数。加上榆林窟、东西千佛洞等姊妹窟的丰富遗存,使敦煌成为举世闻名的东方艺术宝库。
中古时代,无数商人和使者、僧侣进出塔克拉玛干、穿行在河西走廊的漫漫路途上,敦煌是他们心中的灯塔,莫高窟是他们精神的驿站。
韦陀(英国伦敦大学教授、敦煌学家):从公元4世纪到14世纪,就连续地造窟了。从西汉起,敦煌的佛教艺术就和世界文化有关系了。
敦煌吐鲁番学会的会长季羡林教授曾经说过:敦煌是世界四大文明的交汇地。
疏勒河处在古代丝绸之路的咽喉。
丝绸之路上的几条重要通道――阳关道、玉门关道、吐谷浑道、莫贺延碛道,全部沿疏勒河两岸穿行。敦煌是丝绸之路东段的终点,又是中段的起点,玉门关、阳关是“出塞”“入关”的必经之地。
荣新江(北京大学教授、敦煌学家):古代没有先进的交通工具,向西一定要傍着河流走。这条河流对于东西交通非常重要。
丝绸之路开通1000多年间,疏勒河流域始终处在中国对外开放的最前沿。从西汉开始,敦煌地区始终与中原保持着血肉联系。如今,这一带的饮食习惯、方言土语、民风民俗基本与关中地区无异。
明嘉靖三年(公元1480年),嘉峪关城门正式关闭,敦煌连同整个疏勒河流域都被遗弃在关外,喧嚣了1000多年的阳关古道,终于曲终人散,莫高窟也日渐凋落。
我们来到了疏勒河尾闾,这里就是今天被称为“魔鬼城”的敦煌雅丹国家地质公园。
这里是亚洲最大的风蚀地貌区,长风把大地撕扯得支离破碎、光怪陆离。
李正宇:这个地方虽然开阔,但没有烽火台,不用设防,敌人不会从这里经过,因为这里是鬼门关。
20多年前,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就是在疏勒河末端的古河床失踪的。
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孕育了灿烂文明的疏勒河,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当年水丰草茂的疏勒河末端,如今已成为生命的禁区
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开启以及明王朝推行闭关锁国政策,延续1000多年的陆上丝绸之路中断了。
杨镰(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到了明代,朝庭关注的重心偏向了东南部,不太顾及西部。那些政治家和军事家已经失去了汉朝张骞他们那样的进取精神。
20世纪初,敦煌莫高窟终于有外国人光顾,可是,他们不是来采购丝绸,而是来盗宝的。
藏经洞石窟遗书意外发现,让敦煌再一次震动世界。
20世纪中叶,古老的疏勒河开始进入历史的新纪元。
沉寂了数百年的敦煌重新受到全世界的关注,各种肤色的人们踏上丝绸古道,寻找大漠深处的古老文明,为古代中国人的伟大创造而惊叹,为这块土地的沧桑巨变而感慨万端。
窦侠父(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理事):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只有把自己处在对外开放的系统中,才能融入世界,走向新的发展。
疏勒河承载着让古老的中国走向世界,让世界走进中国的使命。
如果没有疏勒河引导,没有丝绸之路的畅通,人类四大文明的交汇和撞击可能会推迟;如果古老中国没有从敦煌打开对外开放的大门,世界历史也许会是另外一种格局。
幸好,这只是一种假设。
造就伟大的汉长城
在玉门关外,我们沿着疏勒河南岸西行,途中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残墙,它们在沙丘与戈壁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巨龙在起伏游动。
让人难以相信,这一道道貌不惊人的土墙,就是2100年前修筑的汉长城。
西汉时期,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先后3次征讨匈奴。公元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在河西之战大获全胜,将匈奴赶出了河西走廊。汉武帝遂将长城从甘肃永登向西延长到玉门。公元前101年,李广利伐大宛取得胜利,汉王朝又把长城修到了盐泽,也就是罗布泊。至此,汉长城从渤海之滨一直延伸到疏勒河下游,全长1万多公里。
在汉长城的护卫下,敦煌及河西全境免于匈奴和羌人的侵扰,以汉长城的延长线――玉门关外到罗布泊的烽燧防御系统为依托,西汉王朝完全控制了天山以南、昆仑山以北的塔里木全境。
河西走廊的汉长城有1000多公里,其中疏勒河流域的安西、敦煌境内保存有200多公里。
奇怪的是,汉长城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高大。从空中俯瞰,敦煌一带的汉长城甚至像一条普通的地埂子。很难想象,这样的长城怎能抵挡匈奴的金戈铁马?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里的汉长城竟然是用沙石和芦苇筑成的,连一块砖都没有。
2000多年过去了,挣扎在飞沙走石的大漠戈壁中的汉长城却依然挺立。
李并成:一层沙石加一层芦苇,或者是红柳和柴草,这么层层叠加而起。有的地段则是垫一层胡杨作为墙基,然后在上面填压沙土,这种构筑方法,在世界建筑史上是一个奇观。
这是一道充满了智慧的墙,是中国古代的伟大创举。
它的名字叫“苇墙”。
纤弱的苇草和沙石交替叠压,在当地盐分极高的碱水凝结下,焕发出惊人的力量――柴草变成了钢筋,沙石变成了砖瓦,汉长城变成了铜墙铁壁。从此,“却匈奴七百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英国探险家斯坦因考察敦煌的汉长城后,曾留下这样的文字:“当我看到我对面的一段墙体,即使再架上一门现代野战炮对它也可能没有多大影响时,我不禁对古代中国工程师修建这段长城的技术深感钦佩,而且也对他们修筑临时堡垒的技术深感钦佩。我非常怀疑那时甚至现在,还有其他什么人能够建造一项在持续不断的外力侵蚀环境下,能够存在2000多年的工程。”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汉长城的墙体从下往上每隔20厘米就铺一层芦苇,这数量巨大的苇草从哪里取得呢?
陈国灿:汉代长城,基本上是沿疏勒河修筑的。
揭开谜底的还是疏勒河。
汉代的敦煌不像现在遍地黄沙,而是河水充沛,芦苇遍地。奔腾西流的疏勒河在沿岸留下大片湖泊、沼泽,生长着密不透风的红柳、胡杨、罗布麻和芦苇。据说直到清朝道光年间,这一带仍有虎豹熊罴出没。当年修筑汉长城所需的芦苇,就是依靠疏勒河沿岸大片的湖泊和沼泽提供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是疏勒河造就了伟大的汉长城。
作为汉代最重要的军事防御工程,汉长城的防御体系又是如何运作的呢?
长城在汉代又称为“塞”,由距离不等的小城堡相连,小城堡设有发放警报的“烽台”,称为“亭”或“燧”,相隔若干个“燧”有一个较大的城,称为“障”。驻守亭障的士兵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发出信号,称“烽燧”。
疏勒河流域现存135座汉代烽燧,是目前保存烽燧最多的地方
在敦煌汉长城的当谷燧附近,我们发现了几堆年代久远的芦苇,至今还整齐地堆放在一起,这就是汉代烽燧用来报警的“积薪”。
李正宇:当时烽火台夜间燃火用的火把,是用芦苇做成的,规格大概是2米长。
积薪,用来在白天煨烟;苣,用来在夜间燃火。同时,还有用白布制作的“蓬”一起配合使用。
这就相当于今天的“密码电报”:白天放烟,晚上点火,燃几柱火就代表有多少敌人。长城烽燧上的报警系统可以称得上是古代的“信息高速公路”。
2000年,在敦煌学术研讨会上,李正宇公布他多年考察结果:在敦煌境内除了汉长城,还存在环护整个绿洲的古代塞城。他由此推断,过去北方各国曾筑有塞城,秦始皇只不过是把各国塞城的北墙连接起来变成了长城。
这个发现可能会改变长城的定义。
第二集& 脱水的城堡
在敦煌境内的疏勒河故道边,奇迹般地保存着中国长城的前身“塞城”的遗迹,大河两岸还有数以百计的历代古城遗址,这些脱水的城堡,最初都因水而建,因水而兴,最后又都无一例外地因水而废,千百年来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轮回。
根据敦煌遗书记载,敦煌塞城是汉武帝时候修建的,西凉时又重修过,它的总长度不少于200华里。
车子出了敦煌城,向西北进入孟家桥乡,孟家桥是敦煌最北面的一个乡,一出农区,就到了疏勒河下游的盐碱沼泽地带。
李正宇教授凭着多年的考察经验,断定敦煌古塞城就在这一带。
果然,我们在摄像机镜头中看到了北面有一个突出物,很像那个角墩,几经周折,我们终于走近了敦煌古塞城的角墩。
角墩下就是敦煌古塞城的北塞墙,当地群众把它们叫做“风墙子”,因为它一直充当着农田村庄的防风墙,而城墙掩藏的秘密并不为人所知。
李正宇现场告诉我们说:你看这是一层一层的,红柳棒棒子,密密地排列着,它和长城的结构是一样的。
这座角墩是敦煌塞城的西北角墩,当地人叫盐池墩,也叫赵家圈墩,墩台残高8米,东半部已经塌落,整体呈三角形,是目前发现最早的塞城角墩。
我们在角墩下看到了几处燃烧过的痕迹,已经凝结为石,千百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紧急情况,曾经燃起过几道狼烟我们已无从知道了。
根据记载,南塞墙应该在城南大约3.5公里处,也就是著名的鸣沙山、月牙泉附近。在那里,我们会不会找到南塞墙呢?
在鸣沙山下的一片空地上,我们果然发现了一道隆起的沙梁。
南塞墙还不止这一段,在距敦煌城60公里的南湖绿洲外围,我们又找到了西凉时期敦煌的南塞墙。
唐人的精确记录在城东20公里外的五墩乡新店台村再次应验了:我们在这里找到了被山洪冲毁的东塞墙遗迹。
我们为此请教教授:它和长城起的作用是一样的吗?
李正宇教授回答:是的,长城在北方,主要防止匈奴大部队的入侵,他设在了一道防线外,另外它还为了防止土匪的掠夺,那时候还有土匪,当时的南山北山都有土匪。
塞城最早起源于战国时期,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军防设施,它一般筑于县城、郡城的外围,将城外四郊的农田、草场、村庄通通包围在一个大墙之内,以防范侵扰。近年的考古发现,江苏、浙江、山东、陕西、山西、辽宁等地也有类似的塞城。
敦煌塞城,史书上偶然有些记载,十六国时著名高僧法显取经时途径敦煌,看到过敦煌外围的塞城,《法显传》留下记录:“敦煌有塞,东西可80里,南北40里”。
敦煌藏经洞遗书《沙州都督府图经》详细记录了西汉敦煌塞城的范围,它距州城东22.5公里、西7.5公里、南3.5公里、北17.5公里。
塞城的这一范围恰恰可以将整个敦煌绿洲悉数包围在内,对绿洲内的田亩水道、林草牧苑、村居民宅都可起到有效的防护作用。
李正宇教授介绍说:根据敦煌遗书记载,塞城是汉武帝时候修建的,到了西凉时又重修过,它的总长度不少于200华里,这个工程相当大。
哪里才是让汉武帝松口气的地方,哪里是汉长城的尽头呢?
长城、烽燧、关隘、天田、积薪、狼烟……进可攻、退可守,疏可跑马、密不透风,它和阳关、玉门关一起,组合成汉武帝开拓西域的铁戟。&
出玉门关,我们沿着汉长城一路向西,朝着春风不度的大漠深处进发。
车子在根本没有路的羊肠小道上驰骋,过后坑子,从马迷兔到弯腰墩,这就是汉长城的尽头,也是疏勒河终端盆地的东北角――榆树泉盆地。
盆地里沼泽密布,芳草萋萋。据说,当时进出玉门关的商队途经这里,因沼泽阻隔,道路迂折,每每都要迷失方向,就连老马也被搞的晕头转向,莫辨东西,因而就有了马迷兔这个名字。
李正宇教授介绍说:一直往西延伸,延伸到离玉门关大概有40公里左右,就是长城的尽头,长城修到那里为止,再没有继续往西修。
我们问:为什么没有继续往西修呢?
李正宇教授说:因为西边一直到罗布泊几百里地荒无人烟,所以说敌人来侵犯,越过长城的机会不会太多。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杨镰介绍说:在罗布泊地区,我们新发现了一个烽燧,曾经被称为是长城最西的一个延伸点,在小河遗址附近,那是2003年,那个时候还是挺受关注的,都说是长城最西边的一个烽燧。报纸上还争论了好长时间,就说这是不是最西的,能不能算长城。当然不能算长城,但和长城的关系是毫无疑问的,明显的是一个长城的延伸部分。
马迷兔以西,就是湖泊、盐碱沼泽地以及没有水源的沙漠了。大自然形成的这道天堑,让汉武帝省了不少的力,就再也没有往前修,只有烽燧一直向西延伸,这些烽燧沿着疏勒河北岸一路排开,直达西域腹地。
绵延两万余里的汉长城,终于在这里划上了句号。
我们开始寻找一座城,那是一座消失了1000多年的古城――西汉敦煌郡广至县城。
西汉敦煌郡有6个县,其中西部的三个县分别是敦煌县、龙勒县、效谷县,这三个县的位置都已经确定了,在东部还有三个县,就是广至县、冥安县、渊泉县。
李正宇介绍说:这三个县里面,冥安县基本上也算是定下来,渊泉县肯定是在现在布隆基那一带,绝对不会在这里,只有一个广至县始终没有定下来。
一座古代县城不可能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它至少应该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从20世纪80、90年代起,敦煌学家李正宇、李并成教授和安西县的文物工作者进行了十多年的艰苦寻找,最后,他们把目标锁定在敦煌和安西之间的戈壁荒漠中。
没想到,在大戈壁上找一座城池竟然也像大海捞针一样难。
甘肃省瓜州县博物馆馆长李宏伟介绍说:最初我们的线索是从哪儿得到的呢?是从草管处的宁处长,宁处长他有一个航片,从航片上发现有这么个城池,结果前面我们进来4次找都没有找到。
航片上显示的城池,为什么会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那座古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既然航片上确定有这座城池,它就不可能从大地上蒸发掉。
考察队作了更为周密的准备,又一次踏上了这片亘古的荒原,他们下定决心要找回失落的广至城。
李宏伟介绍说:当时兵分三路,我给三路的人员约定,如果城池没有找到,继续搜索是一种手势,如果要集中商量事是另一个手势,如果找到了,用一个手势全部集中。
李正宇介绍说:正是天热,雅丹地带土本来就是白的,再加上反光,天气特别闷热,一丝风都没有,我们都感觉到体力不行了,我都开始感觉到身体发软了,就瘫到地上了。
也许是他们的诚心感动了上帝,考察队终于在一片破碎的雅丹地貌中找到了古城遗址。
李宏伟回忆说:那天是我在中路,李正宇教授在东边这一路,李并成教授在西边那一路,结果中路呢,我们向北侧走了不远,很快就发现了城池。
那么,这样一块巨大的绿洲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它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一度消失的汉代广至县,已是一片占地200平方公里的雅丹荒漠,早已成为生命的禁区。
李正宇介绍说:发现出了这个城址以后,我们各人都做了一些判断,我自己判断,我认为这应该是西汉时期的广至县的县城。
从卫星拍摄的画面上,人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在敦煌和安西之间,有一片寸草不生的辽阔地域,它既不像戈壁,也不像沙漠,显然是被风化的土地,地面支离破碎,沟壑纵横,泛出令人绝望的白色,在它的北部边缘,疏勒河像游丝一样蜿蜒西去,仿佛已经无瑕顾及这片昔日的绿洲,今日的荒原。
据史书记载,在1600多年前,这里是另一番景象:田畴连畔,阡陌交织,绿浪起伏,牛羊遍野,从疏勒河引来的流水,浇灌着这片富足的绿洲。
摄制组在现场发现了窑址。
记者在附近捡到一块磨盘,李宏伟告诉我们说:这是汉代的石磨,标准的石磨,用了很长时间。
十余年间,数万人在疏勒河上中游大量开荒种地,致使下游来水急剧减少,广至绿洲从此走上了穷途末路,居民流离它乡,田园逐渐荒芜。一个本来人丁兴旺的县城,渐渐“付与荒烟漫草”。
李正宇认为,就是这么些水,你上游用了,下边必然要减少水量了,所以说下面的水逐年减,人们都不得不流亡他乡,这个地方自然就废弃了。
勉强支撑到北周时期,存在了600多年的广至县便消失了,一片富饶的绿洲很快沦落为寸草不生的雅丹。
李正宇说:这是由于不适当开发,上游过度用水造成的一种教训。
还有学者认为这里应该是巴州古城,真正的广至县城还在截山子以南的踏实绿洲上。
这座古城是不是广至县城,目前还存在争议。
然而,由于不合理的开发利用疏勒河水资源,导致一块巨大的绿洲连同一座繁华的县城被风化,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疏勒河故道边,被风化的古城并非一个广至城,在2000多年的漫长岁月中,整个疏勒河流域就有近100座古城池被废弃。
其中,汉唐古城40多座,西夏到清代的古城50多座,朝代序列基本完整,这些脱水的城堡构成了全国少有、全世界也数得上的大型古城遗址群落。
西北师范大学教授李并成认为,可以说整个疏勒河流域就是一个宏大的古城遗址的博物馆,这在全国其它地方都没有像我们这个流域如此众多的、时代延续这么长的、类型如此齐全的、而且它的价值如此高的古城遗址,也可以说它是一个奇观。
有意思的是,这100座古城的兴废,都与疏勒河水有关。
驰名中外的国际大都会、丝绸之路名城敦煌也不例外。
在疏勒河最大的支流党河西岸,至今还残留着一座巨大的黄土角墩,就是从西汉一直延续到清代的敦煌故城东北角墩。
敦煌故城始建于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也就是列四郡、据两关之时,历经汉、魏晋、十六国、南北朝、隋、唐、吐蕃、五代、宋、西夏、元、明、清等13个朝代。
在中古时期的1000多年间,这座国际大都市是中西经济文化交流的最前沿,也是敦煌石窟艺术创造工程的大本营。
据《旧唐书•地理志》载,天宝年间,敦煌人口已达16000多人,又称“元宵灯会,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这说明在唐代,敦煌已是“华戎所交一都会”。
北京大学教授、敦煌学家荣新江介绍说:不管我们说玉石之路、佛教之路、宝石之路、丝绸之路,敦煌都是一个最大的关口,这个地方的各个民族、各个国家的人一直都是不,。它实际上是一个东往西来、南北交通的一个要道,所以应该叫文明的十字路口。
辉煌了1000多年的敦煌故城为什么只剩下这些残垣断壁?它又是什么时候被废弃的呢?
建在党河岸边的敦煌故城曾经多次被党河洪水冲毁。
公元421年,北凉曾以党河水灌城,西凉国灭亡。
1725年,清雍正三年,党河西岸决堤,大水彻底吹毁了这座汉唐古城。
清雍正五年,敦煌移民在党河东岸筑起了新城,一直沿用至今。
那场大水过后,敦煌故城就只剩下了一些残破的城墙、一座东北角墩和一座白马塔,这座敦煌百姓为祭奠西域高僧鸠摩罗什的白马而兴建的九层白塔,也是几度重修才保留至今的。
城内的其他地面遗迹均已荡然无存,千年的城墙被农民挖去垫了农田。
锁阳城坐落在祁连山下的古冥水绿洲上,它是河西走廊建筑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古代城池,也是中国少有的大型唐城遗址。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是唐代诗人王昌龄的著名诗句,学界认为诗中描写的地点就是锁阳城。
锁阳城地处酒泉、敦煌两郡之间,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唐朝开元年间,锁阳城里还上演过一场真正的空城计。
李宏伟介绍说:吐蕃5万大军蜂拥而至,杀到城西来,在这个时候,张守沉着冷静,在城头摆下酒宴,跟将士在城头饮酒,当吐蕃冲到西门的时候,感觉城内有准备,所以就要往后撤,这么一撤呢,张守城里的骑兵一下杀出来,向西一口气追了50里,唐军大胜。
那么,历史上曾经十分显赫的瓜州古城锁阳城是什么时候被废弃的?它的废弃也和水有关吗?
在锁阳城周围,有一片巨大的风蚀滩地,滩地上隆起一道又一道的沙梁,学者认为,这就是汉唐时期的渠道灌溉体系。
李正宇介绍说:这个地方,一条沙梁、一条沙梁的都是渠道,从疏勒河分出的河道,到了河道的尾部就开始分水,像树枝状地排列,一直灌到农田,四级渠道非常明显,完好地保存在这里,这是汉唐以来的旧渠。
据实地测量,锁阳城外的古代水渠有60公里左右,渠道两边都是大片的农田,总面积20万亩。
李正宇介绍说:它的废弃就是从明代放弃嘉峪关外之地,这个地方都是少数民族,少数民族还是以畜牧为主的,他们不大注意水利农田方面的建设,那时他的人也很少,也种不了这么些田,后来就逐渐废弃了。
没有了疏勒河水的浇灌,20万亩农田迅速沙化,河西走廊上最大的古代城池――锁阳城最终也难逃被风干的命运。
在疏勒河边,有一座以河命名的古代城池,它就是敦煌河仓城。
河仓城又叫大方盘城,它坐落在玉门关附近的疏勒河南岸,始建于西汉,重修于西晋,城池总面积2万多平方米。
1907年,英国探险家斯坦因在这里考察,他根据城内建筑遗迹的特点,推断这是汉代存放粮食、衣物等军需物资的仓库遗迹,也就是藏经洞文书《敦煌录》中所记载的河仓城。
李正宇介绍说:这个地方都是湖,它可以从敦煌运粮食、运其他的物资,通过水运。
河仓城的墙壁和其它城池不同,墙上整齐地排列着许多小孔,看上去不像是自然或人为损坏,而是建城时就预先留出的通风洞。
荣新江认为,疏勒河下游漫流的范围很大,所以河仓城是一个粮仓,但像一个城一样,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囤积军粮的地方?是因为当时有一个很好的屯垦环境。
河仓城矗立在干涸的河床边,干透了的城墙像风中的雕塑,除了零星的一点小草,根本看不到什么水面,这个曾经可以载船泛舟的地方,早就成了脱水的城堡。因为,曾经是疏勒河、党河两大河汇流的玉门关一带的古河床,早已断流几十年了!
一块绿洲荒废了,人们又会新辟一块绿洲。一座城池风干了,人们会再建一座新城,千百年来,疏勒河流域的大小绿洲和城市一直在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轮回,于是就留下了一座又一座残破的古城,掩埋了一部又一部鲜活的历史。
脱水的城堡隐现在绿洲和大漠之中,隐现在人们的记忆和遗忘之间,它们不动声色,唤醒了无数尘封的记忆,也叙说着对后人永远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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