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律师怎么当,手里存了些钱,有没有什么比较稳定增值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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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好,请问律师那些钱我能从他手里拿回来吗?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钱放在他卡里存,不见了,这个事实他承认.他的态度就认为不见了的钱,不用赔给我,不讲理!让我赖何不了他. 我想知道的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我
事情是这样的,在04年的2月,我和他都是广东人,到江苏省的总厂进行培训,在培训期间我和他同一个宿舍住,我们厂培训工是发现金的,8月底时厂里发给我们7月和8月的工资,我身上拿着那么多钱不太好,就想存到银行卡里,但我的银行卡是广东的中国邮政的,属于外地卡,在总厂这边用卡每次拿钱都要收手费,我就随便说了句说,唉没有去办本地的银行卡就是不方便,他也在宿舍他就说了,他说可以存到他的银行卡呀,我跟他的关系平时还不错吧,就在他的卡里存了600元,他自己存了300元,过了5天他就拿了200元给我说,\"你没钱了吧,我帮你了200元出来给你\"又过了一个星期.在一个早上,他告诉我说,说他的卡在钱包里,被别人偷了,钱也被人拿了,我说你的密码谁知道?他说很多人跟他去取过钱,都知道,他说好在他取得快,要不他朋友寄给他的200元钱又没了,我就没说什么,我说你有钱的时候才给回我吧,没想到又过了几天,我跟他说到那钱的事,他说什么钱,我说我在你的卡没的钱呀,他说什么?什么?他的意思是说要他还?他认为不应由他还,后接着说下次发工资给你吧,后来又说没钱了,用到哪哪了,再后来回了广东的分厂他还是一直说没钱,有一次我就执问他,他就说那些钱他没用我的一分,不用还给我的.我好气呀,几百元不多,但好气呀,这公不公平?每分钱可都是有汗的呀!请帮一下我.谢谢! .
发表时间: 23:52
问题与我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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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回答共 1 条
你好,因为星期六、星期天休息,今天才上班,所以现在才回,不好意思!你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只能怪你太信任人了,因为现在要是对方否认拿你的钱,你没有证据,就有口难言了,你生气也没用,这样吧,你可以找个机会和气的跟他谈谈,然后把谈话录音下来,如果能找个证人做证更好,有了证据不管是多少钱,都有办法向他要回来的!
回复时间: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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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把你爱得像颗 钻 石& &&&
&&作 者:安宝& & 类别:浪漫言情-都市恋曲
作品关键字:高干
主角:文墨&&许少华&&陆斐&&云水
PS:这是篇作者修改过后的小说,旧版有会员发到29章,内容有改,为了保证文章的完整性,还是重新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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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缘起(1)
欧林十六岁,父亲被软禁,欧家手握实权的人物倒台。
& & 爬得太快太高,便最先被拽了下来,中国的政治不是你活就是我亡,缓和与妥协只是面子上。
& & 众心捧月的日子一去不返,在这个云集了最有权势子弟的高中,欧林体会了太多,第一次为未来思考。
& & 十七岁,他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站到了许少华身边。
& & 许少华,一直不是学校最风云的人物,朋友不多,不张扬,不爱抛头露面,却是最常被同学谈论的人物之一,或许是因为他英俊吧。这个消瘦高大,皮肤白得几乎病态的少年,一直是女生中最受欢迎的。
& & 小学同班,初中同班,高中同班,却从未真正的熟悉起来,这个人一直给他不容亲近的感觉,虽然实际上他待人特别温和宽容,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不满,也未和任何人有过争执。十七岁,欧林忽然明白真正的世家子弟原来就这样,自己的家族只不过是一棵小树,突兀的在荒野中经受风吹日晒,不久便被连跟吹倒,而许家是一片森林,宽阔辽远,放火烧三天也不一定烧得绝。
& & 几乎与所有人一样,他知道许少华最大的爱好是读书,安静的阅读,基本不参加任何活动,欧林还知道的就许少华身边围绕的都是绝色女子。
& & 美女云集的戏剧学院,最漂亮的女子多与他有过交集,她们会在学校门口等他,开着顶级跑车,而那时许少华才十六岁。
& & 十七岁,欧林忽然对许少华有了莫名的敬重与崇拜,仿佛是图腾,这个同学越来越给他强大有力量的感觉。观其他同学,不少依旧留念花丛中,成了裙下之臣。而许少华,已经拜了某经济学泰斗为师,高二便广泛的涉猎各种知识,女人,据他观察,从未让许少华意乱情迷过,他看上的,无一不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用许少华的话说,女人不过是奢侈品,这绝对不像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有说的话,但从他口中说出,让人信服。
& & 暑假,许少华带着欧林,宣安琪去南方的边陲小镇度假。
& & 欧林不喜欢宣安琪,在无止境的宠腻中长大的女孩,总是缺乏某些修养,或许这也是许少华要带上欧林三人出游的原因,他是个调剂,不用让她一直粘着她,也不至于让她受到冷落。
& & 小镇透着别致与宁静,白墙黑瓦,有小溪从镇中穿过,溪水干净冷冽,清澈得看得见最底处的小鱼螺丝,让人满心欢喜舒畅。
& & 在驿站醒来,天才蒙蒙亮,欧林叫两人起床,那天他们打算爬雪山。
& & 洗簌完毕,用罢早餐,许少华却迟迟没从房间里出来。
& & 欧林再次去敲门,宣安琪开了门,面色不快。
& & 许少华立在窗边,正拿着相机猛按快门。欧林走过去,小溪的另一侧,靠上游的地方,一个女孩正在晒太阳。
& & 这应该是早上的第一屡阳光,才照耀到半边小镇,红的,柔和的,那么让人舒服。
正文 缘起(2)
欧林只依稀看到长长直直的腿,飘逸的头发,摸出眼睛戴上,之后时也不由的感慨是很美丽的画面。女孩半坐在藤椅中,身着样式很简洁的白色衬衣,深蓝的褶子短裙,腿伸得直直的,没穿鞋,光着脚趾,头枕在手上,微微仰着脸,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卷曲带着几分凌乱,几乎拖到地上,一派自满之意,带着与世无争的超俗模样,溪水从她脚边流过,泛着水晶般光彩。
& & 不由感慨道:“美人如斯。”
& & 宣安琪淡淡道:“漂亮吗?我觉得很一般。”
& & 许少华把相机递给我,眼中满是兴奋,“我要认识她。”
& & 欧林啊了一声,再望向窗外,“你要到街口才有桥过去,我在这里看着,她要走了我打电话给你。”
& & 宣安琪喝道:“许少华,你什么意思。”
& & 许少华笑:“如果真要跟着我,第一要学会的该是服从,第二学会的该是忠诚,第三学会的该是耐心,如果做不到,我也没办法,还有就是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 & 欧林听着,却一动也没动,直直看着窗外,女孩伸了个懒腰,侧了侧身,金光撒在她身上,仿佛被柔和的光晕包裹着,圣洁,干净,如这小镇一样,只是出了这小镇,又会怎么样呢?
& & 宣安琪不说话了,许少华扬长而去,房间里气氛尴尬,使人不快,欧林举起相机随意的拍着。
& & 如果许少华见到了那女孩,开始的是一段浪漫抑或是一段劫难并不得而知,但这就是人世。
& & 结果许少华并没有如愿。
& & 女孩的朋友来了,手搭着女孩的肩膀交谈起来,女孩仰着头对她笑,两人看起来就这么的温柔,愉快。等到她把女孩散落的头发盘起来,两人便离开了。
& & 欧林看她们要走,还叫了几句,两人看到他,只笑着挥了挥手,并没有停留。
& & 小巷深深,许少华花了十分钟才赶到刚刚她们在的地方,已然空空如也。许少华一脚把藤椅踢到小溪中,错过了,也不过一分钟,或花了十多年来再次邂逅。
& & 欧林仔细的盘问了女孩住的小旅馆老板,也检查了房间,并没有价值的发现,她们来自哪里,将去向何处,至少她们的名字,都一无所知。
& & 只知道两人来了五天,一直住在这里,是安静的人,丝毫不喧闹,也并没怎么走动。长发女孩喜欢读书,看的是英文原版,有两天一直窝在放溪边的藤椅里看书,吃得很简单,傍晚两人会牵着手散步,看起来都是很优秀很礼貌的孩子,出手也大方。
& & 许少华失去的爬雪山的心情,又在小镇里走了一圈,看起来很是遗憾。
& & 飞机到了BK市上空,许少华把洗出来的照片拿出来看,对欧林说:“最好的姑娘都养在深闺。”
& & 欧林有点疑惑,怎么他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但眼睛盯着照片也有点发神,照片中的女孩微微仰着头,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看不到她的眼睛,只看到皮肤很白,鼻子小巧挺拔,下巴有点尖,线条优美,唇很红,居然让欧林觉得高贵,觉得眼熟,猛的欧林明白了,她的个人气质与许少华何其的相似,只是更多了一分飘渺。
& & 照片中远处的雪山已经露出了轮廓,天很蓝,云一朵朵飘在半山上,真是个仙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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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文墨 小 姐吗?”
& & 文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敷面膜,开始有了睡意。
& & “我是。”文墨对电话那头讲。
& & “你的一位朋友喝醉了,你可以带他走吗?我是XX酒吧的老板。”
& & 文墨睁开眼睛,看来电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号码数字吉利,“喝醉的是先生还是女士。”
& & “男的。”
& & “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 & “不知道,他喝得太多了,叫不醒。”
& & “那你怎么肯定是我朋友?”
& & “快捷键的第一个键是你的号码,我想你和他关系一定不一般。”
& & 文墨踌躇,大概知道是谁。
& & 电话那头的人接着说:“来不来随你,我的酒吧再过四十分钟关门,到时我把他扔街上,”末了酒吧老板又说,“他一直叫你的名字,很痛苦的样子.”
& & 文墨扯下面膜,换衣服出门,并且鄙视自己,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酒吧。
& & 路上行人寥寥,大多宿醉样,酒吧已经打烊,但是门开着。
& & 文墨推门而入,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从吧台跳出来,“文墨?”
& & 文墨点点头,有点警觉的看他。
& & “是我打电话给你的,你的朋友在那里。”
& & 文墨顺着酒吧老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陆斐没形象的倒在沙发里。
& & 吧台又出来一个男人,拍拍老板的肩膀,“算你赢,她果然来了。”拿出钱包掏钱。
& & 酒吧老板对文墨笑,“赌了一把,赌你会来,我的理由是这个男人没醉之前乃魅力男士。”
& & 这样文墨倒放心下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热心人。
& & 文墨走过去,拍拍陆斐的脸。
& & 他皮肤很烫,脸色灰白,皱着眉头,没有反应。
& & 于是文墨坐在他旁边,就干巴巴坐着。
& & 酒吧老板准备关门,过来对文墨说,“带他回家,或者去开个房间把他扔里面。”
& & 文墨说:“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太太打个电话。”
& & 酒吧老板耸耸肩膀,“何必呢?他叫的又不是他太太的名字。”
& & 文墨又说:“就你所见,一般女性都是如何处理的。”
& & “感动流泪,嘿,他还想着你,这应该骄傲了。”
& & 文墨说,“嗯,你可否帮我把他弄上车。”
& & “这个请求可以答应,我帮你叫辆车。”
& & 文墨说,“等等,这家伙应该自己有车。”
& & 翻包,果然有汽车钥匙,宝马标志。
& & 酒吧老板自告奋勇的出去找车,车库最现眼的白色宝马听到呼唤叫了起来,酒吧老板把车开到门口,两人把陆斐弄上车。
& & 文墨开车,酒吧老板与文墨挥手告别:“你的电话里没存他号码?“
& & 文墨摇头。
& & “哎,你们复合机会很大,相信我的眼光。”
& & 文墨觉得此场景异常蒙太奇,她定定的说:“如果他和她美丽的太太离婚,我请你吃饭。”
& & “嗨,这年头让男人肯舍弃肯割腕的女性比比皆是,关键是自己有实力,懂得生活,懂得与人相处,比如女性只要服一点点的软,收获的是整片森林。”
& & 文墨点点头,说谢谢,发动汽车。
& & 车的性能高,开起来舒坦,文墨打开音乐,钢琴曲流泻而下,撩人心房,这是她喜欢的双钢琴曲。
& & 绕A市转了大半圈,文墨还是把车开到自己家门口。
陆斐是文墨的前男友,两人相恋五、六年,婚姻只待文墨本科毕业。
& & 在文墨大四那年,陆斐措不及防的移情任职公司老板的千金,拖拖拉拉了半年文墨终于死心,还在硕士期间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当时她就发誓要把这个讽刺放在心底。
& & 云水说她应该勇敢,其实文墨何尝不是难过得夜夜失眠,但是像陆斐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过下去不是她的性格,提分手的是她,陆斐感谢她的成全。其实文墨对自己说这不是成全,她先放手是为了爱惜自己,如果女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还期望谁能爱惜自己呢?
& & 现在看来他生活得并不如意,文墨暗笑,片刻又隐隐心疼。
& & 把车停在自家楼下,叫了几声陆斐,陆斐丝毫不见清醒,反正把他弄不上去,文墨只得把车里的空调打高,拉开车门出去。
& & 车里空间狭小,胡斐脚都伸不直,睡起来应该很辛苦,不过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 & 文墨对车里的陆斐说好运,然后上楼,倒在床下就睡觉,还能睡三个小时,明天要早起。
& & 闹铃响,文墨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拉开窗帘看楼下,陆斐的车已经不在了。
& & 对自己微笑,文墨喝一大杯温水,冲澡、换衣服、弄头发、化妆、整理文件,吃早饭、出门上班,一天就是这样开始。
& & 平时她没有这么忙,一周也只去律所一两天,但这个月的案子玄乎,就不得不天天各个衙门跑,应酬也多了起来,有时候她觉得实质的工作都是从晚饭开始的,不知云水为何能适应这样的生活。
& & 下午从法院回到所里,自己的桌子上摆着大簇红玫瑰,热情的怒放,卡片上写着“thanks”,那字体她再熟悉不过。
& & 旁边小实习羡慕的看文墨,文墨转手就送给她,卡片她本想扔垃圾桶,但是转念却放到了抽屉里。若是云水,倒真的就毫不犹豫的扔垃圾桶里,用很潇洒的姿势。文墨缺乏的就是这份潇洒。
& & 晚上给云水接风,律所的主任,骨干要去大半,现在云水在某私募基金工作,主任的大半家业都在她手里捏着,所以对云水殷勤对文墨客气,这也是她能十分顺利的进到全市数一数二的律所的原因。
& & 吃过饭又去唱歌,鬼哭狼嚎,从会所出来遇见了陆斐,他走过来打招呼。
& & 云水步伐有点摇摇晃晃,典型的喝高的症状,用脚踢陆斐。
& & 尖头皮鞋威力不小,两拨人中喝迷糊的人吵了起来。
& & 陆斐和文墨劝架。
& & 云水大声的对他叫:“滚,不要让我们再看见你。”
& & 文墨太阳穴突突的跳,云水还是老样子,陆斐也还是老样子,含蓄内敛,火气都是隐忍的发出来。
& & 主任和几个同事把云水驾上车,陆斐也平息了同伴的火气,对文墨尴尬一笑。
& & 文墨摇晃着转身。
& & 陆斐说,“不会喝酒就少喝,对身体不好。”俨然熟络样。
& & 第二天文墨的情事就传遍全所,文墨坦然,前男友,负心郎。
& & 所里的大妈们啧啧后开始光明正大的帮文墨物色男人,并且凡是与陆斐有关的消息连绵不绝。
& & 月底文墨受不住,在所里的聚会上郑重宣布会在一年内解决个人问题,再提陆斐者杀无赦,介绍对象者杀无赦。
& & 云水放她手里的案子也圆满解决,日子照说应稍显清闲,只是变相相亲多了起来。在律师行当里摸爬打滚多年,对哪些大门内有哪些人最是清楚,从公务员到公司职员,大妈们介绍给文墨的倒是不错的人,有几个还常打电话约她去打球游泳之类。
& & 只是这样的场合下认识的人文墨终有介怀,用多认识些朋友来安慰自己。
& & 云水的私生活就热络得多,工作辛苦,有时间赚钱没时间花钱,所以放松的时间就是放纵的时间,一群自诩精英分子的人吞云吐雾。云水打算积累了一定的资历人脉,在私募基金赚到一套房钱就跳回A市工作,文墨想,到时又可以与云水相依为命。
& & 从上次见面,陆斐再无消息,如若在她生命中消失,这样也好,自己独自疗伤四年也该从新开始。
& & 下第一万零一千次决心的当晚这份平静便被打破。
& & 陆斐醉醺醺的敲她的门,文墨不想开门,又禁不住他闹,犟不过只得放他进来。
& & “有什么话快说,说了就走吧。”
& & 陆斐红着眼睛进门,语气立刻就缓和了,“我想吃你煮的粥。”
& & “想吃粥回家让太太给你做,我这里没有你要吃的粥。”
& & 陆斐坐到沙发里,抬起头用颇可怜的眼神看文墨,“我吃了就走,保证。”
& & 文墨心里咯噔一下,燃起了万般情绪, “好,我给你做,吃了立刻离开。”
& & 陆斐点点头。
& & 文墨煮粥一般煮得比较烂,糊糊的香香的。
& & 把米放到锅中,开火,打扫厨房,磨机了半饷,顺带着把冰箱也彻底的清理了。
& & “嘿,文墨。”
& & 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文墨吓了一跳,转身看他。
& & 陆斐一副落寞表情,说:“我错了,每天想你都想得不行,文墨,我离婚后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 & “什么?”文墨吃惊。
& & “我想和你在一起,或许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 & 文墨怒,“陆斐,这是你对待婚姻的态度吗?当初不顾一切和我分手算什么,你和那个女人的婚姻算什么。”
& & “我考虑不了这么多,文墨,要是什么都顾首顾尾能干什么事,家庭不幸福结束它很正常。”
& & “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你的这些话,给我出去。”文墨受到刺激,动手推陆斐,陆斐巍然不动。
& & 接着陆斐说:“这是我的心里话,墨墨,给我机会,我们已经浪费了四年。”
& & 文墨作势要打人。
& & 陆斐忽然就笑了,“越发的觉得你可爱,看,都会动手打人了,以前的你就算受尽委屈也只会啪嗒吧嗒掉眼泪。”
& & “出去。”文墨学着云水一样踢人。
& & 陆斐举双手投降,“好好,我喝了粥就走,不再招惹你。”
她仿佛还是以前的样子,陆斐乐了。
& & 以前,文墨对他百依百顺,缺乏性格,有时候陆斐倒希望她发发脾气,任性生动起来。
& & 文墨听了,皱着鼻子轻轻说:“喜欢了,当然一心想对对方好,怎么还会对你发脾气,不忍心。”
& & 那样子很可爱,自然得可爱,毫不做作。
& & 陆斐想来真甜蜜,平淡中的甜蜜回味起来麻得人心痒。
& & 文墨给陆斐乘好粥,看他咕噜噜的喝得很高兴,有刹那的恍惚。
& & 陆斐说:“墨墨,嫁我好吗?”
& & “你......”
& & “再需要一点点时间就好,我们重新开始。”他的话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随意而为的小事,“生两个小孩,刚好一桌麻将,再养条大狼狗,我们一回家就跑来摇尾巴。”
& & 文墨砰然心动,接着懊恼自己耳根软。
& & 这刻陆斐是下定决心离婚,他不是没有想过与那个女人长相厮守,但太多次,夜深人静时,他总觉得少点什么,*后对眼前人都产生厌恶,不觉回忆与文墨在一起淡淡的美好。
& & 文墨拉过椅子坐在陆斐旁边,说:“你太自私,或许不适合我。”
& & 陆斐看文墨,觉得文墨与以前不一样了,哪点不一样又说不出来,些许陌生些许熟悉,如初见她时那般有了悸动的柔软心情。
& & 此后文墨照常窝居在家,时而去所里看看,如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者同样大有人在,半年只露次脸的也有,律师是个特殊行业。
& & 云水介绍她做某企业顾问,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却年收入*万,对于这样的收入她满足,文墨从来没有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情绪,所以她不如云水与陆斐那样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愿意付出。
& & 陆斐换了东家,作为现任公司最年轻的部门经理,与妻子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 & 文墨想自己当初还真好打发。
& & 陆斐隔三岔五就去围追堵截文墨,大束鲜花在文墨的办公室怒放。
& & 所里的小实习们羡慕不已,年轻的律师与助理都含特别意味的说浪漫,相亲派对自动结束。文墨想陆斐这样的人她是没有能力招架,或者不是陆斐,仅仅是同样性格的男性她都是没有能力招架,因为她的生命一片寂静。回味了几年这段失败的恋情,文墨觉得看透了,于是冷了,或许那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更适合自己,体贴而懂得与人融洽相处。
& & 现在就算自己再次接纳陆斐,她也不会再是那样的心态,两人在一起时万事不闻,只要他开心自己就开心。文墨想通,一味付出只会迷失自己,迷失掉自己又怎会有快乐呢?
& & 云水的生活态度她是越来越欣赏,生命只有一次,不应恣意挥霍但也不应冷淡收场,到世间走一遭总得经历些什么,如爱情,和陆斐的爱情,开始得辉煌结束得惨烈,点点滴滴的留下痕迹,现在她不抹,或许等到有一日拿出来晾晾也很美好。
& & 于是,文墨开始和云水一样,可以在酒吧里和陌生男人*,可以在沙滩上光着屁股晒太阳,可以把水泼到不老实的客户脸上,生活退一步就有无比灿烂。
& & 再比如,用品味十足的眼光打量男人,在文家古宅翻修的奠基仪式上遇到的男人就是让文墨色心大起,觉得要是云水也在肯定两人会激动一把。
& & 因为只淡淡一笑,就让文墨感慨,原来还有男人的气质可以好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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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华和文墨握手,说:“当年虽然考上了X大,很遗憾没有当到文教授的学生,但他给我的指导终身受用。”
& & 文墨说感谢,外公最后执教是*年,他所谓的考上感觉是考上本科,大抵推出此男人年龄,看穿着品味也是富足家庭出身,上天给予恩宠的男人。
& & 入座后一个接一个开始象征性的上台发言,记者一群,摄像机照相机一堆,政府的面子工程果然够虚伪,还好有美男可以养眼。文墨偷偷拿起手机拍许少华,在按下快门一瞬间许少华侧头看了眼她,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 & 窘,文墨像被逮到作弊的小学生,还好轮到许少华上台读稿子,文墨松口气,再抬头看台上人,已经表情自然。
& & 她给云水发去照片,外加一条短信:如果陆斐有八十分,那此人就有一百八十分。
& & 云水的短信回得很快:许少爷怎么来了,不知道又有那家倒霉被他盯上了,顺,离他远点,这厮没人性。
& & 文墨坐在下面偷笑,再看台上,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脱稿演讲,举手投足间尽是风度。
& & 短信云水:你和他很熟?我看此人不错嘛。
& & 云水回:我哪够资格和他熟,我们这行的都对他如雷贯耳,传闻都可以编成百集电视连续剧了。
& & 这个可以当百集电视连续剧男主角的男人给了文墨名片,上面有用钢笔字写的一串数字,没特色的电话号码。
& & 文墨觉得许少华看她得眼神有点异样,但细细回味又不像。
& & 云水总结,对这样得男人思春是完全正常的。女人越老越容易被有气度的权势男人打动,青葱少年只是是青葱少女的那被茶,文墨对着镜子感叹,原来自己可以归于老女人一行。
& & 对着镜子哀怨完毕,文墨到沙发上抱猫咪,猫咪已经肥得不像话,一副悠闲样子。
& & 拨云水电话:“少妇不一定都是大叔控,也有可能喜欢青葱少年。”
& & “你以为是在编家庭杂志?少妇就是用来艳遇的。”
& & “那你呢?最近可有约会?”
& & “太多的约会了,广撒网,总有一条鱼属于自己。”
& & “事业型女人真恐怖。”
& & “女人总要有点什么可以把握。”
& & “是吗?”
& & “其实我挺高兴你和姓陆的分手,现在你才像你自己,以前总是陆斐长陆斐短,似乎你只是为陆斐活着。”
& & “如果你遇见爱的人一样,到时就是我听你唠叨。”
& & “这一天不会到来,我可以保证。”
& & 挂了电话文墨挠猫咪下巴,猫咪享受的舒坦身子,这神情有几分像云水。
& & 如果云水有伴侣,那一定是建立在事业基础上的伴侣,她不是那种心心念念嫁入豪门的女人,自己开创一片天地才会让她觉得满足。
& & 自小云水就是一副悍样,虽然她可以把裙子穿得比谁都女人,但是争奖学金参加比赛的时候她可是比男人还要强悍。
& & 陆斐提起云水就常常一副咬牙切齿样子,但是有时候也是掩饰不住的欣赏。
& & 如果你比别人只强一点点,别人会想方设法的拉你下去,如果你比别人强许多许多,别人就会敬重你,云水一直用这套逻辑行走江湖。
文墨幼时,在与陆斐认识之前,也想过自己会有一个男朋友守候着。
& & 那个男人有干净的外表,有冷静的目光,有豁达的胸怀与充沛的精力,换句话说,文墨觉得她的那个他应该就是与自己外公一个模子造出来的人。
& & 或许在文墨最初的男性体验中,可以参照的就是外公,因为除了外公而没有别人,那个年轻时才华横溢而风度翩翩的父亲不在自己左右。
& & 她曾经好奇的问过外公,父亲为什么不和自己住在一起,外公说待文墨长大自会明白。长大就是门廊上的一横又一横,外公让文墨站直,用直尺比着头顶用粉笔化上一道,许多年过去,粉笔的痕迹依旧在,并没有完全褪去,而外公早已不在。
& & 小文墨明白她父亲不和她在一起住的原因时她已经读小学,她知道她父亲有另外的一个家,那个家有父亲、母亲和小孩,所以她的家就缺少了父亲,而自己的母亲已在天堂。文墨已经无法清晰记起母亲的样子,对母亲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啼哭与伤痛,她凄厉的尖声大叫,抓着文墨的头发往墙上撞,还有就是棉花糖,她闪现母亲印象的时候总是有棉花糖的场景,她买过棉花糖给文墨,白白的一朵,像极了天上的云。
& & 如果不是这样的家庭,或许自己性格不会这样的孤僻,文墨时常想到。
& & 云水调回A市工作时股票正一路高歌,不管买什么都涨,涨得云水暗地里心惊胆战,她对文墨说现在数钱数到手软的除了房地产商就是金融保险了,比能源军工还要暴利,只是这样的挖金方式连挖金人都觉得小心肝乱抖,在文墨家里对着电脑一个劲喝酒。
& & “我觉得当所有人都往一个地方冲的时候就是应该考虑撤退的时候了。”文墨说。
& & 云水打了个哈欠,问文墨,“何以见得?”
& & “我外公经常这样说,他说的往往是正确的,‘莫被眼前的景象迷了双眼,要相信直觉”,这也是他常对学生这样讲的。”文墨平静的说。
& & 文墨所说的外公的学生之一就是云水现在的老板,云水想想也的确有道理,“你怎么不玩玩期货,或许这方面你有遗传。”
& & “这个能有什么遗传,依旧是那少部分人决定,如果没有信息还是不要玩的好,伤神,做个快乐的自闭分子也不错。”
& & “我对你的眼光挺自信的,要不要玩玩?”云水开始诱导。
& & 文墨把猫咪捉住抱在怀里,“我有猫。”
& & “现在变化真大,给一只猫就满足了。”
& & “我以前的追求就是拿学位,毕业后相夫教子,讽刺不讽刺。”
& & “是挺讽刺,但对我来说这样正好,我可以霸占你大把大把的时间,而不用再听陆斐长陆斐短。”
& & “你忙着赚钱,哪有多少时间听我唠叨。”
& & “钱比男人实在,朋友比钱实在,到现在能有一二知心朋友都是奢侈。”
& & “如果以后可以多生,有个兄弟姐妹,这个孤寂感或许会好许多。”
& & “生一个都觉得头疼,谁会想要多的小孩。”
& & 文墨抱起猫回卧室,“你这个没有爱心的家伙。”
文墨抱起猫回卧室,“你这个没有爱心的家伙。”
& & 事业与家庭对现代女性而言都占着重重的分量,事业若要与男人一样出色定要付出得比男人多,家庭若要巩固定要温柔善良且任劳任怨,所以女人比男人活得更累。这是一个怪局,把女人逼到墙角,而女人呢?实质是就是感性动物与理性动物的交织体,渴望有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恋,希望有坚固的黄金堡垒,可以过着充足的物欲生活。但若在物质与感情上做选择,十个女人九个半都会选择有钱有权者,最好是在大城市居住过几代的大家庭的男性,根基深厚,似乎能更深融进城市,仿若自己成了主人。
& & 所以,现实如此,但梦幻时常在女人头脑中盘旋,期望遇见白马王子,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公主。因此,浪漫的言情小说经久不衰,节奏慢慢逻辑不通的日韩连续剧能够让八岁到八十岁的女性坐在电视前一边骂一边抹着眼泪,无非就是给了一个梦幻,若林妹妹天天起早贪晚忙了工作忙家务,还会娇滴滴的使着性子和宝哥哥发脾气吗?只怕也成了云水样,比男人还要干练。
& & 从陆斐那里,文墨体会出男人的逻辑,今天的情意绵绵海誓山盟都不假,只是到了明天他感觉变了味,自然就把誓言抛到一旁,女人不必大惊小怪,誓言拿来高兴可以,若信了那就是傻瓜。
& & 猫咪到了文墨的床上找个舒适处圈成了一团,还喵喵的小叫了两声,云水接着进到文墨卧室,把猫咪从床上抱下来,拿了几本杂志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 & 一夜好眠,记着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文墨在学校BBS上读到过一篇文章:
& & 女生大二时与大她几岁的师兄谈恋爱同居,期间怀过一次孕,在男方要求下做掉,后来师兄与她分手后整天生活在情绪中,觉得自己失去了贞*不会再被珍惜,天都塌下来样。工作后发现以前的自己太过幼稚,若女人都不疼惜自己还有谁能疼惜自己呢?虽然不会像学校时期那样对谁都敞开心怀,但至少能保护好自己,遇到值得自己付出的人也会努力追求,现在她生活得快乐,工作生活都如愿,希望师妹们能够从她那里吸取教训。那贴成了热帖,一共有八百多的跟帖,当时文墨看贴,觉得女性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就应该完全的付出,现在她能明白师姐了。
& & 有些教训,必须体验过才会明白,感情生活不是全部,爱情也不是感情生活的全部。吃香睡好,身体健康,家人和睦,朋友关怀,事业小有所成,也能使人满足,甚至一只可爱的猫咪,也能给女人带来欣慰。
& & 云水的新工作没一个月就已经上了正轨,开始给文墨介绍更多业务,文墨也慢慢的忙了起来,主任给她派了一位实习生帮忙,应酬时实习生比她要活跃许多。
& & 应酬文墨一直不在行,酒喝几杯就趴在桌子上睡着,言语中不懂与人拉人情,遇到法官也比一般律师冷淡许多,口碑倒比所里许多律师都好,或许就因为她不完全倚靠诉讼业务,也不滥交。
在另一场关于文家族宅翻修的会议上文墨被安排在许少华旁边。
& & 她提前了十分钟到,看着旁边桌子上“许少华”三个字新潮起伏了一番,花了两分钟来平静。许少华没有迟到,踩着时间点进场,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深蓝领带,与旁人礼貌的寒暄着。
& & 坐下,他对文墨点了点头,文墨给她一个标准微笑。
& & 因为是坐在第一排,文墨不好做其他小动作,只得玩玩手机游戏。
& & 俗语言,国民党的税,*党的会。开会把人都开霉了,不知道台上人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文墨过了三关,听见有人问:“在玩什么游戏呢?”
& & “一款益智小游戏。”文墨精力都在游戏中,听过问话下意识的回答,片刻反应过来是许少华在问她顿时散了神,被游戏中的怪兽一掌拍死了。
& & 她尽量调整心情,抬头看了一眼许少华,他也正在看她,似乎这个样子已经保持了一段时间,表情十分自然。
& & “你要玩?”文墨问,脸不由自觉的红了一下,心跳加速,好的是话没有结巴,声音没有打颤。
& & “好啊。”许少华接过文墨的手机,熟络的玩起了游戏,他玩得比文墨好,只半个小时就破了文墨的记录。
& & 文墨注意到他的手,因那手太漂亮,匀称且手指修长。上次与他握手的时候她就感到这是一双有力量的手,这种力量就像太极,绵长。
& & 一个半小时的会,许少华没有接任何电话,也没有做过任何大动作,安静的坐在那里,若是做了什么与会议无关的,那就是玩了文墨的手机游戏,期间他们说话不超过十句。
& & 他没有提前离场,与会的地方重量级官员也没有离场,看来他分量自是不轻,且让人琢磨不透。
& & 会后就是酒会,大多数没有精神的人都来了精神。酒会乃中式,文墨又被安排在了许少华一桌,且就在许少华旁边,这顿饭男士们都在喝酒,她也只动了几筷子,老实说文墨没有吃饱,而且平时都会带的‘麦力素’都忘了带,注定挨饿。
& & 一斤酒三斤粮食,但是酒能和粮食比吗?和零食也没得比。
& & 男士敬酒轮了一圈,菜也上齐,许少华动筷子时给文墨夹了不少菜,文墨琢磨不出他的心思,权当他是好意吧。
& & 而从官员与许少华的交谈中,文墨进一步的感受到了试探,似乎大家都还摸不清他的底,许少华也真是会说话,太极打得极妙。
& & 偶尔说出一两句又让人觉得他对本市是极了解的,哪些人把持哪些行业、哪些人能做多大的事他都十分清楚。
& & 文墨想,这或许就是中央与地方的区别。
& & 席间,官员们也是一反常态,无人提前离席,倒有三四人半场加入,添了椅子筷子。
& & 文墨又想,怪不得个个开会时都神游,原来是为现在做准备,接下来的娱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还好自己是女性,可以不受罪了。
& & 终于散场,许少华提出要送文墨回家,文墨轻轻啊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官员们,说有劳了。
& & 她没有拒绝,但她和官员们一样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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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文墨住处的楼下,文墨不知道说什么道别的话为好,与他坐在一起真是氧气不够用,不由自主的紧张。
& & 她说:“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茶。”
& & 许少华拉拉领带说好啊。
& & 顿时文墨又红了红脸,她以为他会拒绝。
& & 楼梯安静,文墨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清脆,许少华跟在她后面,文墨没有回头看他,但依旧感受到强烈的存在感。
& & 打开房门猫咪跳了出来,款款走向文墨撒娇,然后好奇的盯着许少华。
& & 文墨拿出以前陆斐的拖鞋给他换上,请他坐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 & 电话里正在播新闻,领导人正在开会,发表重要讲话。
& & “你的猫很漂亮。”他说。
& & “谢谢。”她微微笑了。
& & “我养了一条狗,大狗,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 & “喔,什么狗。”
& & “土黄狗,他十分聪明,且性情温和。”
& & “土黄狗?我还以为是迎宾犬。”
& & “为何这样想?”
& & “似乎一般都养国外的狗,而以迎宾犬最受欢迎。你想喝咖啡还是茶,我这里的咖啡与茶都挺多的。”
& & “给我一杯茉莉花茶,再放一片柠檬,家里有柠檬吗?”
& & “有,稍等。”
& & 文墨泡茶的时候才稍微平息了一下心跳,他真的有非常强烈的吸引力,端茶出去的时候猫咪正在用小脑袋摩挲着许少华的裤腿,一副讨好的模样。
& & “你的猫十分可爱。”
& & “它挺调皮,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 &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喜欢它的眼睛,清澈得漂亮。”
&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少华的存在,文墨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也特别紧张,或许是新闻又改版了,不光是上半部分,而是从头到尾都播哪些领导开了哪些会。
& & 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告辞,文墨准备送他。
& & 许少华说不用了,不然他又得再送她回来。
& & 是玩笑吗?文墨搞不清楚,但是他说什么就什么,照做就好。
& & 那晚她失眠了,闭上眼睛都是许少华的样子晃荡,他沉默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微微笑的样子,他举杯喝酒的样子,他侧身听旁人讲话的样子。
&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觉得再与他多接触几次,保不准就会被许少华迷住了。
& & 仅仅见过两面,根本就不了解的人就能让她辗转难眠,若是他身边的女人,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煎熬心态。
& & 或许也是自己的感情生活太过空虚,来来回回纠缠一个陆斐,才会轻松的就起了波澜。
& & 午饭是在律所吃的盒饭,文墨在那里仔细的检查一个问题卷宗,下午与几个资深律师一起讨论,力求减少破绽。虽然律师不过是皮条客,但是业务素质是需要锻炼中成长。起步已经比其他背景欠缺的高,不用从民工讨薪案子,小的婚姻案子开始,也不用办容易出事的刑事案件,若在经济这一块也不认真学,那也无什么发展,或许固定客户也会慢慢流失。
& & 她的硕士导师教导她,不管哪个行业,都应该具备行业的专业素质,就算行业的风气不正。她谨记在心,可惜不善钻营。
女性选择律师行业的确不明智,律师在中国是个尴尬存在。
& & 做律师若要有发展,并不需要业务水平有多好,最关键靠的是关系。行业内最受人关注拿着顶级薪酬的那一堆都是过硬的关系户,能接触到大案子并能左右审判。现在最红的一起案子就是高院院长太太当老板的律所*作的,虽涉案金额不到三亿,却牵扯到前市委市政府的核心,本市前第一富人,与现在的地头蛇,不比一个政治色彩案件来得容易。但素低调又上面资源丰富的院长把方方面面都打点得妥帖,展示了非凡的实力,所以这次换届可能还会受到上面提拔,至于其太太,在其夫指点下依旧闷声赚钱,其子女,依旧打入帝国主义敌人内部快要拿到绿卡。稍微次一点的不是靠的血脉,但也是能接触到法院实权人物的律师们,如与法院领导一起当过兵一起同过窗,有着深厚感情的一条船上的朋友,这类在地皮混熟后都能得到“优质案源”。而绝大多数律师就当着一般的皮条客,年收入看各地的情况而定,文墨所在城市的律师年均收入三十万到四十万之间,不低不高。
& & 至于作为一般皮条客的文墨却有点死守原则,顶多陪吃饭,若有法院或当事人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她会婉拒,毕竟她手里的案子不用出庭的居多,也大多要卖云水面子,但有出庭的案子她做就得十分好,当事人想到没有想到的她都尽量想到,而且收费合理。其实当事人与律师和法院打交道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费心费力还费钱,文墨尽量给当事人安心与放心。
& & 而云水,文墨觉得她虽然做的是另一个行业但本质上依旧是皮条客,或许比她的程度还要更深,然而这就是现实,云水再踏上一步就是实实在在的权力。
& & 盯卷宗盯得有点久了,文墨揉揉眼睛,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她总觉得律所的桶装纯净水的味道怪怪的,口感还不如煮开的自来水,就买了一套德国的进化水系统,用茶具自己煮水,时间与兴致皆有时泡杯茶。
& & 晚上云水约吃饭,她已经不打算去了,只想回家躺在沙发上吃点零食水果看韩剧。
& & 办公室电话响了又响,文墨才接通,同事也约她去吃饭,看着桌上陆斐送的玫瑰,她觉得这样没完没了的应酬真要人命。
& & “今天有安排了。”文墨说。
& & 同事在那头嘟囔了一阵,挂电话后又跑到办公室来劝,这架势她已经熟悉,不知道又要把她推销给谁,更是拒绝。
& & 收拾好办公室,文墨觉得有提前离开的必要,去隔壁与熟悉的律师聊了一会儿案情就提包直接离开,手机关掉电源。
& & 还没有到出行的高峰,但路上的车流已经放慢了速度,出租车过去了几辆都坐有乘客。
& & 一辆银灰色的车缓缓滑到文墨身旁,摇下车窗看见许少华一张带着微笑的脸。
& & 文墨呆了一呆,又是十分意外,说不出话来。
& & “要我送你吗?”
& & “啊?”
& & “我是说,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 & “我是说,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 & “呃,”文墨看着拥堵的车流,一阵心慌意乱,“回家?”
& & “或者找个地方共进晚餐。”许少华笑着说,他从车上出来,请文墨进去。
& & 文墨弄不明白了,但是隐隐的觉得似乎他对她有点不一样的意味。
& & 在车上,许少华与她坐在后排,文墨闻到一股淡淡的干净的味道,不像是香水。
& & “我有冒昧吗?”
& & “没有,只是意外。”
& & “共进晚餐如何?”
& & “呃,好啊,去哪里,本来应该我来尽地主之仪。”
& &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 & 若只两人还是去安静一点的地方,不一定要非常气派,但也不可是暧昧场所,文墨想了想,询问许少华没有什么需忌口的食物之后推荐了一家自己常去的湘菜馆。
& & 许少华不可置否。
& & 因为远离繁华地段,整个地区显得自有的宁静,湘菜馆人不多,他们在院子里要了一个靠近池塘的小桌,灯光暖黄,食物飘香,文墨给许少华介绍本地的人文掌故。
& & 许少华是一个好的聆听着,让人觉得舒坦,受到了尊重。
& & 与他交流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文墨胃口也好,吃得比平常都多。
& &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上文墨喜欢的水果时许少华问。
& & “没什么安排,可能回家看电视剧。”
& & “好看吗?”
& & “韩剧,女性喜欢看这些,美好的爱情故事。”
& & “喔,”许少华说,“那想不想去山上看夜景,或许比在家里看电视剧有意思。”
& & “现在还不到开寺的月份吧。”
& & “想去吗?”
& & 许少华带着文墨去看夜景,在庙前品茶,茶禅一味,也真是好雅致,到这时文墨觉得不管许少华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意外了,似乎已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 & 到家已经不早,文墨没有邀请许少华再上去坐坐。
& & “下次也可以约你吗?”
& & “什么?”
& & “约你出来,与你呆在一起很放松。”
& & “......”
& & “可以吗?”
& & “呃,当然,能与你交朋友是我的荣幸。”
& & “那好,明天见。”
& & “......”
& & “明天我来接你。”
& & “去哪里?”
& & “去看电影。”
& & “电影?”
& & “是的,电影,”许少华对文墨点点头,接着道了晚安。
& & 文墨脸一直红着回到家,拨了云水的电话,云水电话已经关机。
& & 她给花花草草浇了水,把衣服放到洗衣机中,地也拖得干干净净,接着才到客厅抱着猫咪看韩剧,猫咪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一副谨慎的可爱模样。
& & 韩剧还是那慢节奏,男男女女感情泛滥得如三峡溃坝,剧情已经过半,女主角没有得血癌,有绝症快死去的是男主角,剧中人都痛不欲生。以往每到此时,文墨都会流下悲伤的眼泪,哭湿几张纸巾才能止住,但现在她已经无动于衷,甚至觉得乏味。
& & 又换了一部连续剧,文墨也觉得自己的神情处在恍惚的状态中。
& & 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
& & “喂,你好?”
& & “是我。”
& & “呃,许总。”
& &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许少华即可,现在在看电视剧了吗?”
& & “嗯,在看了。”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许少华即可,现在在看电视剧了吗?”
& & “嗯,在看了。”
& & “是什么片子,我也找来看看。”许少华说。
& & 文墨十分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对他说看韩剧的事情,推荐韩剧?若他真找来看,下次看自己的眼神恐怕都不一样了。
& & “呃......”文墨开始在电话里面支吾。
& & “嗯?”
& & “是小女生看的电视剧,你或许没有多大的兴趣,最近出的几部战争片还不错,反正明天都要看电影,就看战争片吧。”文墨调动全部小聪明的细胞,用很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
& & 接着她听到许少华在那头笑,“好吧,明天六点,我到你单位门口接你。”
& & “明天我不去事务所,准备一直在家,做做家务看看书。”
& & “嗯,那我是不是有口福吃你做的饭?”
& & “呃,好,明天五点。”
& & 挂上电话,文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一照镜子,脸通红。
& & 明天该做些什么菜好呢?明天云水出差回来也要来,怎么办呢?
& & 拿出佛经读上两页,文墨觉得心情才平复,拿出卷宗做功课。
& & 上网查收邮件,有陆斐的一封信。
& & 信上写道:墨墨,周末一起去踏青吧。
& & 盯了许久的屏幕,文墨关掉了电脑,与云水约在后天见面。
& & 云水不高兴,埋怨文墨又重色轻友,然后发了一个协议给文墨,请她看看有没有问题。
& & 文墨看协议看道深夜,倒也没有再心慌意乱,一夜好梦。
& & 许少华下午五点准时到,文墨开门,见到一身休闲装扮的他竟一时移不开眼,觉得自己一直盯着人看不礼貌后才迎他进来。
& & 文墨烧了几样带当地特色的菜,四菜一汤,原料新鲜且当季。
& & 她穿着随意的休闲家居服,只在外面套了一件深蓝开衫,头发挽了一圈盘起来,不似以前那样披散着。
& & 大多都是文墨在说话,许少华偶尔接几句。
& & 饭后文墨换衣服与许少华去看电影,她穿了一条简单的连衣裙,头发就让它这样,没有再去整理。
& & “你出门这么快?”许少华看看腕表笑,“才五分钟。”
& & “呃,差不多,如果要化妆可能会慢一点,但是基本都能在半个小时内弄好。”
& & “前段时间我有个朋友的女儿要去面试,她早上四点就起来化妆,整整要打扮三、四个小时。”
& & “差不多,我本科的同学至少都会用一两个小时来装扮。”
& & “你本科学的是外语。”
& & “嗯,对,不过没拿几个证书。”
& & “觉得自己外语水平如何呢?”
& & “一般吧,用英语与法语交流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还学过一点拉丁语与希腊语,入门级别。”
& & “我最近缺个秘书,你有兴趣吗?”
& & “喔,有什么要求,待遇如何?”文墨关了灯,抱了猫猫道别,与许少华一同出门。
& & “要求嘛,职业修养够了就好,待遇面议。”
& & “嗯,是外语要求还是文字要求呢?是不是还需要精通某方面的法律?”
& & “可以这么讲。”许少华走在文墨后面,轻声的说,“我觉得你可能会适合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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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外语要求还是文字要求呢?是不是还需要精通某方面的法律?”
& & “可以这么讲。”许少华走在文墨后面,轻声的说,“我觉得你可能会适合这个工作。”
& & 那家电影院文墨十分熟悉,小时候她经常来看电影,与云水两人。
& & 播放电影的地方是一家工厂的会议室,与现在的电影院播放厅类似,因为那时是文墨外公的学生在工厂做领导,就在外公的建议下每周放三场电影,多是国外的经典文艺片。
& & 外公的学生到政府部门任职后,工厂定期在会议室放电影的习惯也保留了下来,文墨在高中都偶尔与云水来看电影,没想到现在还在,算得上是一份惊喜。
& & 当日晚间播放的是一部荷兰的剧情片,这等感情影片是文墨的大爱,她甚至比看一部新韩剧都还要期待。
& & 许少华买的票是十排中间的位子,坐下来后许少华说:“我很小的时候来这里看过几次电影,感觉很好,前几天一打听还在,就想约你一起来看,毕竟一个人看电影不如两个人看电影来得好。”
& & “我小时候也喜欢在这里看电影,当时电视还没有普及,一到放电影的那天可热闹了,片子也选得好,比现在电影院放映的好多了。”
& & “嗯,今天这部你看过吗?”
& & “应该看过,这是一部老电影了,依稀有点印象。”
& & “还好,不然今天你就要陪我干坐着了。”
& & 文墨摆摆手说,“哪里,我觉得这部电影我一定会喜欢看的。小时候看的电影也大多忘了,有些电影就留了一点画面,要我讲也真讲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大了再看才能理解,你看过这部电影没有?”
& & 许少华微微笑,说:“看过,不过那时我年龄也不大,同样理解不了。”
& & 话语间灯全熄灭掉,放映厅里光线暗下来,接着电影开始了。
& & 这是一部战争题材的爱情片,在极端的境地女主角选择背叛家族与敌国男主角共赴黄泉,后半段煽情处已经有女性观众被感动到落泪,还隐隐有哭声。文墨同样眼眶红红,忘记了许少华坐在旁边,拿出手帕抹眼泪。
& & 剧终时刻文墨完全沉浸在剧情中,泪汪汪的。
& & 灯光再亮起的时候文墨眼睛鼻子都哭红了,转头一看才想起许少华,又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太有损她淑女形象。
& & 散场了,观众大都站起来往门口移动,许少华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算是打破这片刻尴尬。
& & 许少华说:“你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 & 文墨听到他还问,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 & 许少华接着说:“都是我不好,不该挑这部电影,下次我们去看动画片,保证从头笑到尾。”
& & 文墨又破涕为笑,“没事没事,我这人感情太丰富,很容易就被感动了。”
& & 人群依旧喧闹,许少华替文墨提包,也跟着出去了。
& & 电影放映厅的外墙还贴着这部电影的海报,女主角深情的看着大海,泪流满面。
& & 文墨说:“其实他们不一定要一起殉情啊,私奔也可以的。”
电影放映厅的外墙还贴着这部电影的海报,女主角深情的看着大海,泪流满面。
& & 文墨说:“其实他们不一定要一起殉情啊,私奔也可以的。”
& & “私奔?哪有这么容易。”
& & “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摆脱一切烦恼,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多好。”
& & 许少华呵呵的笑了起来,“哪里有这样简单,想法太天真了。”
& & “我不这样认为,人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难道死掉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同样有活着的人会替他们伤心难过,还不如逃开那些伦理枷锁,过自己的生活,如果我是他们的亲人,至少我会理解他们。”文墨想了想认真的说。
& & 许少华沉默了片刻,与文墨一起顺着工厂的路往外走,他说:“你是在说你父母吗?”
& & “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吧。”
& & “知道一点。”
& & “我也不怨他们。”
& & “这个想法难得,”许少华伸手摘了一朵路边的蓝色小花,“送你,祝你生活越来越快乐。”
& & 文墨接过花,碰到他温热的指尖,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
& & 回到家才九点多,文墨目送许少华离开,肯定了自己的感觉,她对他有好感,而他也应该是有的吧,只是这样会到哪里呢?
& & 十点多许少华给了文墨电话,说谢谢她陪他一起看电影,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静静的放松过,并且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
& & 陆斐叫嚣了一阵离婚后又与妻子和好了,旁人看起来更加恩爱,所以感情的事情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但是也只有一阵的清闲,陆斐又经常出现在文墨的生活中,他的爱意表达得更为细腻委婉,已经有了默默的让人不容拒绝的姿态,若这样的心思放到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身上应该是无往不利,可文墨已经了解他,当不了真了。几年前的山盟海誓如今也成了警醒,不要再糊涂。
& & 周末云水有有空,到文墨那里休息,文墨便对云水说:“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啊。”
& & 云水冷笑了下,说:“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现在看来许少华与陆斐都算是好的了,商圈的男人简直坏得掉渣。”
& & “都有婚姻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文墨唉唉的叹了声气。
& & “花心嘛,这些男人啊,也不想想现在有三千万的大陆男性同胞是注定要打光棍的,还一个人霸着几个,不公平啊姑娘。”
& & 听得文墨笑了起来。
& &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以考虑考虑许少华。”
& & “认真的?”
& & “我是认真的建议你认真考虑考虑。”
& & “好哇,你看你建议些什么。”说着文墨用坐垫砸云水。
& & 嬉笑一番,云水整理整理头发,对文墨说:“像许少华这样的人,若跟上几年,那下半生就可以过得十分轻松了。”
& & 文墨沉默。
& & “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社会就是这样,在金钱面前没有道德。”
& & 文墨挑挑眉,“我觉得现在男人之所以有点钱就高高在上,完全是女人惯出来的。”
& & 云水耸肩,拿桌上水果吃。
& & 文墨接着说,“人毕竟是有感情的,真实的感情。”
文墨挑挑眉,“我觉得现在男人之所以有点钱就高高在上,完全是女人惯出来的。”
& & 云水耸肩,拿桌上水果吃。
& & 文墨接着说,“人毕竟是有感情的,真实的感情。”
& & “男男女女天天爱来爱去不是感情吗?说‘我爱你’的谁不是信誓旦旦,你所谓的真实的感情如空中楼阁。我还是那个观点,中国十三亿同胞中,有三千万适龄男性注定光棍,所以这个社会肯定在*权上存在不公平。”
& & “我怎么听你的言下之意是女性应该同时跟几个男*往,怕是在说你吧。”
& & “嘿嘿,”云水抱起路过的猫咪说,“也算是在说我吧,要往上爬总要付出代价。”
& & “何必呢?”
& & “要出人头地嘛。”云水说。
& & “你可真想得开。”文墨摇头说道。
& & 晚间花店送花到文墨住处,大捧的*玫瑰,文墨找来水晶瓶插上,摆在客厅,自己抱本书窝在沙发里,把灯光调得暗暗。
& & 云水补好了睡眠出来看见这样漂亮的玫瑰也忍不住嗅了嗅,“这真是玫瑰的香气,不是喷的化学香料。”
& & “欣赏就欣赏吧,总往坏地方想。”
& & “呵,”云水从中抽出一朵,仔细的看起来叶子,“这花A市恐怕买不到吧。”
& & “不知道,陆斐送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
& & “有心,又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比较危险。”云水总结,又说不在文墨这里过夜了,晚上还有事情。
& & 云水走后文墨看书也看不下去,又拿出韩剧来看,同样吸引不了自己,于是上网打发时间。
& & 有些律师太累,有些律师太闲,文墨现在应该就属于太闲的那一类。
& & 文墨的网龄不短,但上网的时间却十分短,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几乎不碰电脑,文墨觉得对着一台机器一直坐上若干个小时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工作外,除了收发邮件与偶尔去论坛看看新闻,她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开电脑,即时的通讯工具如 Q Q,MSN等她几乎不用,一般闪一下看有留言无,网络游戏她也不玩,电脑是完全的器具。所以文墨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报纸上常说有网络成瘾者,一台机器能成瘾吗?或许是因为比天天看韩剧的自己还要无聊吧。
& & 果然,文墨就在网上浏览了半个小时就关机了,换了鞋去楼下跑步。晚间有许多人在遛狗,文墨也想遛家里的猫咪,可惜不能溜猫,不然凭猫咪那副乖巧样也够拉风。
& & 围着小区跑了两圈,出了一身汗,文墨接到事务所主任的电话,绕来绕去才说到重点,原来有个大案子指名给了文墨,叫她明天早上去事务所。
& & 文墨纳闷,是哪路神仙这样厚待自己呢?同学不可能,现在的他们还接触不到这样的案子;外公的学生朋友也不可能,会事先知会自己;陆斐也不像,云水才从自己这里离开,也不是。而且是主任亲自打的电话给自己,事情不会小,他的口气也像是没有弄懂,就更令文墨疑惑了。
而且是主任亲自打的电话给自己,事情不会小,他的口气也像是没有弄懂,就更令文墨疑惑了。
& & 早上到了律师事务所,一看好几位骨干都在。会议室里的气氛就显得诡异,主任把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接着问大家怎么看。
& & 要是往常都会有人开个玩笑调侃几句,这时都不说话了,主任再把对方的情况说了一说,文墨觉得或许与许少华有关。这是一个收购案,不是本律师事务所的强项,从上到下的关系是另一所律师事务所早早打通并出了名,一般那些相关政府部门也只卖他们的帐,若标的大是不会找到这里。
& & 散会的时候主任把两名心腹律师留了下来,对方点名要文墨参与的事情也未向他人透露,只待下午给了文墨一个电话,邀请她晚上到他家里做客。
& & 文墨中午回到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哄着给猫猫洗澡,猫猫因为被洗澡委屈了一下下午,十分幽怨。五点多她换了套休闲服,与毛茸茸又幽怨样的猫咪道别后提着礼品便出门去主任家里。
& & 主任家离文墨的住处不远,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主任妻子在某要害政府部门工作,处级,家庭资源丰富,对主任事业上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不然律师事务所也不会在几年内上了好几个台阶。
& & 这次文墨受到了热情款待,言语间只是联络感情,主任夫妇也未打听与收购案有关情况。文墨得体的应对,其实她也想像其他同事那样表现得更热络,但是这点她完全不擅长,于是还是照着她平常待人的样子与他们聊天。
& & 晚饭后回到家,文墨嘘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并没有说错话也放下了思量,与主任打交道与同学校的老师们打交道完全不同,老师毕竟是偏向自己的。
& & 给云水打了电话,云水正在忙,也不宜多说,就挂了。
& & 这些事情倒真想有个人一同分享,出出主意,然求人不如求己,文墨洗了把脸,打开卷宗细细琢磨起来。
& & 猫咪见主人忙于其他不理睬自己,更何况下午才被洗了澡,在文墨面前走来走去扮可怜,文墨只得把它抱在膝盖上,猫咪尾巴一圈,满意的趴住不动了。
& & “看吧,洗了是不是漂亮许多,什么时候也惹只大白猫来,给我生几只小猫呢?”
& & 猫咪感受到文墨在与它说话,动了动耳朵算是听到了。
& & 看到脖子酸痛,文墨放下卷宗去楼下跑步,看见陆斐的车停在下面,车窗开着却不见人,凑近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 & 车里睡觉该多难受呵,文墨摇了摇头慢慢跑开,跑步归来时陆斐的车还是停在那里,但是人已经醒了,在抽烟。
& & 他叫,“墨墨。”
& & “嗯,有事情?”
& &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 & “附近这么多馆子随便找一家就得了。”文墨抹了抹额头的汗,对陆斐说。
& & 陆斐打开车门下来,用韩剧中标准的潇洒姿势靠在车旁,低沉着声音说:“我想吃你做的。”
& & “没门。”接着文墨头也不回的噔噔跑上楼了。
& & 到了家透过窗帘的缝隙往下一看,陆斐发动汽车正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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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门。”接着文墨头也不回的噔噔跑上楼了。
& & 到了家透过窗帘的缝隙往下一看,陆斐发动汽车正在离开。
& & 文墨小区是九十年代的老式小区,有一个不大的地下车库,所以居民车多起来后又无停放场所就只得停在路旁,小区的物管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后来居民车更多,停在路边的位子都抢手起来,外来车辆就不让随便停放了。
& & 现在陆斐在这里停车就像到从A城到B城的人一样,属于次等人,得办理‘暂住证’。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他与文墨住在一起的时候,保安与物管人员都对他客气,只是最近这几年才被穿了‘小鞋’。他与文墨的事情估计大家都知道,但是同情文墨的始终占大多数,虽然他相信文墨不会说什么,但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云水,也不知道给物管吹了多少阴风,然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可以做得更多,社会毕竟是钱权社会,他会证明他是正确的。
& & 打开车窗让风惯进来,陆斐感受着这份凉意,不由自主的摸烟,要是文墨在恐怕会对他说少抽点,吸烟有害身体健康。而自己娶回来的老婆呢?她会说他抽烟的姿势真帅,再用妩媚姿态帮他点燃。
& & 文墨当晚睡得不够好,数了两千多只绵羊才有了朦胧的睡意,第二天起来有了黑眼圈,还带浮肿。于是她给自己泡了一杯薏仁茶,拿了两快手帕,一块手帕包着绿茶冻的冰块,一块手帕放在温水杯里,冷暖交替着敷眼部,大概敷了二十分钟用温水洗了脸,整个面部拍上黄瓜水,再看时已经好了许多,对着镜子一笑,还行。
& & 下午有个案子约了当事人到律所谈,再看了看卷宗,有些自己不明白的技巧性东西咨询了一下同学,就出门。
& & 户外正阳光明媚,心情也随之舒畅,这样的天气应该约上云水一起去郊游,到农场里去买点新鲜无污染的蔬菜。
& & 正想着,妹妹给她打了电话。
& & 她有个如洋娃娃一样的同父异母妹妹,今年九岁,可爱又聪明。她似乎特别喜欢文墨,两岁时一见面就甜甜的叫文墨姐姐,文墨不想喜欢她都难。
& & 她约文墨周末到家里来玩。
& & 文墨婉拒了,但十分快乐的与她谈了谈小学老师,原来现在教她数学的老师是文墨小时候的老师,再让妹妹代问父亲与阿姨好,文墨就挂了电话。
& & 每次与他们接触后,文墨就会矛盾的惆怅好一阵,买了一个巧克力冰激凌吃,调整了心态,文墨才到了律所。
& & 一进办公室,就听见一位律师正前台与几位年轻的女助理讲,“做男人就要做到谢晋这样才够本,死于激情才是男人的最高境界。”
& & 大家哈哈大笑。
& & 那名律师又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 大家又笑,文墨听着,与众人打了招呼就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想怪不得主任与好几位名律师都不喜欢他。
& & 才把茶泡好就有花店的工作人员送花来,一位男助理把花拿到文墨办公室,替她插上。
男人永远不会知道鲜花的意义,鲜花代表的不仅仅是美丽,更多的是宠爱。
& & 宠爱则是女人最大的幸福,时刻被一个人宠爱着,难道不甜蜜么?当然,也得看花是谁送的。
& & 发了发呆,就到会议室和同事们一起讨论案情,寻线索,找对策,忙碌的白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的应酬文墨倒是不参加了,她打算一个人去看电影。
& & 许少华带她去了一次儿时的“电影院”,文墨便老会想到那里,那时她与云水牵着手顺着小道往那里走,云水还会一路摘花给她。
& & 有云水与外公在,她的房间里永远都摆放着鲜花,百合快凋谢的时候会有鲜红的月季,月季花瓣掉的时候会有清香的茉莉,花总是换着样儿的讨她的开心,那时她母亲刚刚去世,文墨只有看见*的花才会露出笑脸。
& & 这样的性情,陆斐觉得辛苦也是必然吧,有时候不能完全怨他人,自己也需反省,文墨想。
& & 电影院播放的是一部法国影片,色彩浓重,结局伤感,文墨看得又是两行泪。
& & 旁边坐着一对情侣,男孩不停的安慰着女孩,说不过是一部电影,不要哭了,乖。
& & 不愿意回家,文墨打车到常去的那家书店处逛了逛,书店贴出告示,下个月就会倒闭了,让文墨唏嘘不已。里面已经开始乱轰轰,书不是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而是四处散乱的堆着。
& & 文墨买了两本专业书,结账时她问:“是要调整经营吗?”
& & 收银员口气生硬,说:“做不下去,关门了。”
& & 这个私人书店至少在此处卖了二十年的书,有些职工都是十几年的老面孔,如今都要失业了吧,或者对这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感情而不舍。
& & 文墨不好多问,只是再回头看了一眼。以前,书店生意兴隆的时候挤满了人,周末许多人都是拿着书站在书架旁翻书,还有小孩子在里面调皮的跑来跑去,让营业员头疼。然而这几年文墨每次来都是稀稀拉拉几个人,云水就说这个店早晚要垮,建议把半个书店都用来卖考试用书,从小学考试用书,初中考试用书,高中考试用书一直卖到考研用书,再重点卖公务员考试用书,职称的考试用书。
& & 书店的老板倔强,说这些算书吗?并对被浪费的纸张表示遗憾。
& & 回家给云水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有无相熟的人,文墨愿意买下这个书店。
& & “律师的消息不是最灵通的吗?”云水在那头爽朗的笑,“为什么不用你们的渠道呢?”
& & 文墨用手指绕着电话线,“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才能买下书店呢?若是通过他们得在原价上乘以二哪。”
& & “嗯,刚刚好,前几天认识一个朋友或许能知道点情况,等我问问再答复你。”
& & “那我等你答复。”
& & “这书店要是你来做也是只亏不赚的多。”云水说。
& & “我乐意,要不你也入股?”文墨说。
& & “书店我当然可以入股,也花不了多少钱,就当给你打发时间也是好的,免得你天天空闲胡思乱想。”
“书店我当然可以入股,也花不了多少钱,就当给你打发时间也是好的,免得你天天空闲胡思乱想。”
& & 听见云水这样说,文墨觉得或许最近自己真的是胡思乱想得过头了,她卸了妆看着自己毫无生气的脸,想,这样真是没法看喔,自己都看不下去,但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涂着色彩在脸上。后又想,女人辛苦打扮也不过为了愉悦男人的眼,自己房间里没有男人为何还要想这些呢?只要猫不介意。
& & 文墨找到肥猫,它懒洋洋的在最暖和的一把椅子上瞌睡。文墨抱它,猫咪没有反应,只睁开半只眼瞄了一下。
& & 玩了一会儿猫咪,在它不耐烦前走开,文墨打开电脑查收邮件。
& & 只有一封邮件,来自陆斐:
& & “墨墨,这几日可好,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梦到你,十分想念。
& & 昨天梦到我们一起去旅游,走到大山里再也走不出去,我说就这样吧,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人。”
& & 文墨看着这几行字,疑惑了,妻子睡在旁边,还做深情状梦见其他女子?于是文墨回他:
& & “为何你不能认真的对待感情呢?不要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 & 陆斐的邮件回得十分快:
& & “我忘不了你,给我机会好不好。”
& & 文墨几乎要带着气的敲键盘:
& & “如今做出这样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 & 陆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文墨无奈,只得接。
& & 他说:“我是真的准备离婚,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好,文墨,你应该相信我。”
& & 她说:“当初信誓旦旦追求我的是你,当初不顾一切要与我分手的是你,现在还能相信你什么?”
& & 他说,声音透露出苦恼,“与你分手是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现在我后悔了,想挽回。”
& & 文墨不听了,吧嗒就挂了电话,电话又锲而不舍的响。她决定关机,关机前看了一眼,是许少华的来电。调整了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文墨接起了电话。
& & 许少华的声音平和,说看到几本好书,推荐文墨也去读读。
& & 文墨拿笔一一记了下来。
& & 许少华又说他这两个月谈判需要一个翻译,问文墨有没有时间。
& & “是在哪里谈判呢?”
& & “就在A市,”许少华说,“可能有几场搞强度谈判比较难,其余的主要是需要一个本地人能当对方太太们购物玩乐的向导。”
& & 文墨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做这个导游,就说:“没有问题,时间表可否提前两周给我,我好安排时间。”
& & “你的邮箱多少。”
& & 文墨说了工作上最常用的邮箱。
& & 许少华记了下来,末了他说:“刚刚接电话的时候你的情绪不太好,有什么事情困扰你吗?”
& & 这也能听得出来,文墨暗暗惊讶了一下,“呃,是有点感情的事情不太清楚,前男友一直想与我复合。”
& & “你说他是前男友,其实你自己是否定他了,对吧。”
& & “对,他和其他人都结婚了,却一直牵扯不断。”
& & “感情的事情无法用理智去衡量,有时候我想听从自己的本意会更好。”
“感情的事情无法用理智去衡量,有时候我想听从自己的本意会更好。”
& & “自己的本意?”
& & “是的,做自己最想做的,为何要为世俗的看法左右呢?那些都不值一提。”
& & 文墨拿着电话,楞楞的看着窗外,树在晕暗的路灯下摇曳,带着墨色。
& & 许少华回到A市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路旁的树也带着墨色摇曳,浓得化不开。她与许少华的助理在酒店商谈了一个下午,晚餐吃的日式自助餐,然后就一直等他的到来。
& & 助理说,“看样子要下雨了。”
& & “是么?”文墨应了一声。
& & “马上就要起风了吧,风停了就该是雨了。”助理说。
& & 果然,才喝到半杯咖啡就起风了。
& & “要不我们到机场去接他吧。”助理说,然后打电话安排车。
& & 助理姓李,他让文墨叫他李叔,四十多岁微微发福的男人,说话缓慢,条理清楚,买几千万欧元的设备在他口里就和在菜市场买一斤白菜一般,且就事论事,毫无虚燥。这样的能力甘愿做一个助理,可见许少华身边人的能量了。
& & 快到机场的时候天际不停划过闪电,接着打雷了,十分响的雷,文墨不由得哆嗦一下。
& & 车从另一个路口驶进机场到了宽阔区的一角,不像是停车场,没有受到任何疑问也没有工作人员跑到客套,只静静的等待飞机。
& & 李叔说,“A市的雨太多了,刚来的时候非常不习惯这里的气候。”
& & “以前没有这么多的雨,近几年才怪起来的。”
& & “现在的气候喔,没几个城市让人觉得舒坦。”
& & 文墨说她不知道其他城市怎么样,自己没有到过几个城市。
& & “要是有机会真应该多出去走走,年轻人不应该老在一个地方呆着。”
& & 话语间司机转过头说飞机到了,正在准备降落。
& & 李叔走出去,风大,雨点还没有落下来,李叔从后备箱里拿出几把伞,递给文墨两把。
& & 机场繁忙,机械大鸟不停的起起落落,文墨不知道许少华乘坐的是哪辆飞机,李叔打了一通电话又回到车上。等了几分钟车便开到了另外一方,许少华一行人正从飞机上下来,飞机下已经停了几辆车。
& & 文墨静静的看着他们,许少华到里面与他们交代了几句便拍拍文墨的肩膀示意她回到车上,李叔坐到了副驾驶上,片刻许少华坐了进来。
& & 他身上很大的一股烟味,而且疲惫了,这是文墨的第一感觉。
& & 果然在车上许少华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基本是李叔在讲情况。
& & 文墨静静的坐在他旁边,似乎受到感染一样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快到酒店的时候许少华才忽然对文墨说,“我饿了,陪我到上次的那家湘菜馆吃点东西怎么样?”
& & “好。”文墨说。
& & 然后李叔与司机半路就下了车,文墨开车,往湘菜馆去,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发生在暧昧的人之间。她与许少华,应该也是带着暧昧气味了吧,只需再进一步就能点破。
& & 湘菜馆客人不多,许少华点菜,没有看菜谱,但是点出的菜名都没有出错,惊人的记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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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菜馆客人不多,许少华点菜,没有看菜谱,但是点出的菜名都没有出错,惊人的记忆力。
& & 而且前三道是文墨最喜欢的菜,上次几乎是她一个人在吃,点点滴滴却都进了他的眼底。
& & “A市比较复杂,弄得我都开始焦头烂额。”许少华说。
& & 文墨给他倒了酒,说:“哪里不复杂呢?中国就是这样,显规则下面套着潜规则。”
& & “这座城市比较特别,你没觉得吗?”
& & “特别,指的什么呢?”文墨问,抬头看他。
& & 许少华表情平静,喝了一口说:“这里的人比较特别。”
& & “山水性格吧,人的性格还是来自这里的土地与气候。”
& & “嗯,”许少华应了一声,给文墨夹了一夹菜,“你可能不饿,但多少陪我吃点。”
& & “好。”文墨也动了筷子。
& & 许少华先喝了一点酒,“A市算起来也是古城,历代的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一所血性城市。”
& & “所以才经常被屠城。”
& & “现在恐怕没几个人会干这样的事情了,如今A市活跃着好几位对全国都有影响力的人物,他们都有分量,且十分看重这座城市。”
& & “呃,战争是几个人的事情吗?不是几个人说了就算吧,而且这里的文化气氛在,百姓经了多少风风雨雨多少朝代,再怎么都差不到哪里去。”
& & 许少华又端杯子喝酒,他吃的菜比喝的酒还少,文墨不说话了,也低头吃菜。
& & 在沉默的片刻许少华的电话响起,他说了句抱歉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 & 很长的一个电话,文墨叫来服务员再要了一个酒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 & 辛烈的液体穿吼而过,辣到胃,但是疲惫感消失了大半,今天与李叔谈话的一点点细节开始回灌头脑,她咀嚼着有无不恰当的言语。
& & 思索间许少华回到座位,他说:“我喜欢看你想事情的样子,很可爱。”
& & “呃?”
& & “带点迷茫,带点严肃的样子。”
& & 文墨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
& & 许少华没有再说什么,又端起杯子喝酒,文墨想,他的酒量应该十分好吧,喝了不少高度数白酒都没有任何酒后表现。
& & 转眼许少华又把话题拉到文家古宅上,文墨详细的做了介绍。
& & 完了许少华说,“你的表达能力很好,我欣赏你说话的方式与思维模式,或许除了这个翻译工作你可以参与到更多的项目中来,愿意吗?”
& & 文墨看着许少华,看着他微微笑的嘴角与亮闪闪的眼睛,“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 & “什么问题?”
& & 文墨思索着语言,觉得这个问题似乎难于开口,却又是她不得不弄明白的问题。
& & 许少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缓缓的说:“你最想知道应该是我对你的感觉对吧,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 & 文墨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直直的说了出来。
& & “我现在十分确定我对你有好感。”许少华用平和的语气说,双眼看着文墨。
& & 他从未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是他确确实实的让文墨感受到了真诚,感受到了他重视,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人。
& & 他从未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是他确确实实的让文墨感受到了真诚,感受到了他重视,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人。
& & “你呢?”许少华靠在后面的椅子上,拉开了距离,仿佛能更好的把文墨看清楚。
& & 文墨觉得在这样的目光的审视下头晕目眩,不知所以。
& & 许少华笑了,“你一点都不像一名律师,至少不像中国的律师。”
& & 文墨低下头,许久才说:“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问我。”
& & “来,”许少华来起筷子给文墨夹菜,“多吃点,不要有任何压力,希望我的直接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 & 文墨努力的镇定下来,说:“你为什么会对我有好感呢?”
& & “若感情的事情能用理智来分析,就不是感情了,遇见一个人,喜欢上了,不是很简单吗?”
& & “如果我拒绝呢?”
& & “就算你拒绝也不会有损我给予的好意,这些都是我自愿给你的,不是感情的交换,金钱与感情没有必然联系。”
& &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 & “欣赏,而且我敬仰你外公,所以我愿意做这些,而且觉得有意义。”
& & 文墨笑了,吃晚饭许少华送文墨回家,她明白他是个有耐心的人,也是一个懂得尊重人的人,怪不得谁都会高看他一等。
& & 到楼下发现亮着灯,或许云水在,她没有再邀请许少华到上面去坐坐。
& & 进门发现沙发上果然窝着云水,猫咪讨好的趴在她的肚子上,任云水挠它的下巴。
& & 云水说:“你有多久没有给猫咪吃鱼了,今天煮了一条鲫鱼给它就高兴得不得了。”
& & “我怕把它的嘴喂叼了,变成一只挑食的肥猫。”
& & “猫嘛要肥一点才漂亮,对不对喔。”云水拍拍猫咪的头,猫咪可爱的缩了缩耳朵。
& & 文墨放下包洗了手,回来顺着猫咪的脊背*了几下,猫咪一动不动。
& & 云水说,“股市就像是麻将桌,钱不会平白无故的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输,总是一个口袋到另一个口袋,只是股市里输的是绝大多数。”
& & 文墨冷笑了笑,“那是因为赢的那极少部分人知道对方的牌。”
& & “或许连对方的牌都是极少数人打出来的,让对方放炮自己糊。”云水也说。
& & 文墨听她这样讲,就问道:“书店的老板在股市里输了?”
& & “书店老板没有炒股,怎么会输了?只是有一个喜欢投机炒股的儿子输了而已。”
& & “输得多吗?”
& & “借的高利贷,利滚利,手指都被剁了一只,老子也只有这个书店所以准备卖了救儿子。”
& & “能买下来吗?”
& & “这个是套,书店的位置好,早被人盯上了,要买他地而老板不卖才有今日,若你想接手也不是个好主意,如果你真觉得可惜了在附近租一家店来做怎么样?装潢与经营与这家店一模一样,经理员工都可以请原帮人马。”
& & 文墨对云水眨了眨眼睛,说:“我想一想。”
& & “那批人不好惹,书店连同书店的花园都会成为五星级酒店,牵扯就更广了。”
文墨对云水眨了眨眼睛,说:“我想一想。”
& & “那批人不好惹,书店连同书店的花园都会成为五星级酒店,牵扯就更广了。”
& & “背后是哪些人呢?”
& & “反正不是食草动物就是了。”
& & 当夜云水要与文墨睡一个被窝,她高中有了失眠症,睡眠一直靠吃安定片,如果晚上不吃上两片定睡不着,但长期服用安定片会让她偶尔的情绪失控。
& & 在文墨的建议下云水进行了心理治疗,并把*医生发展成了自己的客户,心理医生拿出八十多万让云水捏着做投资。
& & 现在医生建议她每天临睡前颂佛经半小时来代替药物,软科学有时候软得让她莫名其妙,却真的有助于睡眠,如正常作息她一般都能在两点入眠了。或许也真如文墨所说,她的心累,所以要让心得到休息。
& & 于是这次云水睡了差不多十六个小时,下午才起,补了好好的一觉。
& & 文墨看她醒了还赖床就给她倒了杯水,云水喝了水开电话,一大堆留言。
& & “下次我就这样,关上手机让谁都找不到我。”
& & “你们不是有规定不能关手机的吗?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随时待命?这样偷懒,当心被炒鱿鱼。”
& & “我会失业吗?笑话。”
& & “不要太自信了,”文墨说,停了停文墨又说,“我还是想买下原址,如果他们事情有变帮我留意下。”
& & “嗯,好。”云水听了,满意的打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大猫顺势就跳到了被窝里。
& & 云水把它从被窝里抱起,对猫咪说,“不能到床上来睡喔。”
& & 猫咪张嘴喵呜了几声,云水把猫放地上。
& & 把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正准备做的时候许少华电话打来,约她晚餐,文墨说有朋友在,准备自己在家做来吃,问他愿不愿意来做客,许少华愉快的答应了。
& & 云水听了怪文墨怎么又把男人叫到家里来,却赶快的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房间也附带着清理干净,地板拖得亮堂堂,若时间充裕可能连窗户都会擦一遍。有饭局约她也不去了,通通推掉。
& & 打扫完房间云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到厨房与文墨聊天。
& & 文墨说,“看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 & “马上能和明星面对面能不紧张吗?你可答应了他。”
& & “还没有。”文墨说。
& & 云水说,“许少华真是吸引到你了,都说‘还没有’,不会说‘怎么会答应呢’?”
& & 文墨说,“与他在一起很舒服,他是不错的人,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是好的。”
& & “有这个想法不错。”云水说。
& & 许少华准时到,云水去开的门,他拿了一卷山水画做礼物。
& & 吃饭时气氛异常的好,大多数时候都是云水在说话,笑声不断,文墨觉得谁在许少华面前都是个好演员,而他在谁面前都是好观众。
& & 饭菜都一扫而光,文墨发现今日许少华心情不错,胃口也好,没太挑嘴,饭后她泡了一壶普洱茶,云水去洗碗。
& & 坐到沙发上给许少华倒了一杯,他喝光,文墨又给他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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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忙吗?”许少华问。
& & “就看了几份文件。”文墨说。
& & 许少华说,“可有收获?”
& & “有一点吧。”文墨答,接着也端起茶杯喝茶。
& & 猫咪吃完了鱼悠悠走来跳到许少华膝盖上,尾巴一圈舒服的趴下。
& & 文墨想让猫咪赶紧下来,但看许少华不介意的样子又把话忍住。
& & 许少华低头看猫,还摸了摸它的头,猫咪做出享受的样子。
& & “下次带你去看我养的大黄狗,和你的猫一样惹人喜欢。”
& & “嗯,好。”文墨答应着,心想着养大黄狗的屋子是否住着一位女主人呢?
& & 接着两人都谈了点项目上的事情,他话不多,但说的都是道理,文墨受益匪浅。
& & 云水洗了碗后就告辞,她说自己有约会,文墨没有留她。
& & 泡第二壶茶的时候许少华问文墨:“平时你就窝在这个沙发里看韩剧吗?”
& & 文墨说:“嗯,是的,不过现在看得少了。”
& & “为什么?”
& & “因为没有那个心情了。”
& & 许少华看了腕表,说:“还早,想不想去看歌剧,我买了两张票。”
& & 文墨看电视的时候也看到这次歌剧的广告,但是云水不愿意去她就作罢,一个人看歌剧与一个人看电影不同,一个人看歌剧特别难受,有股无法忽略的孤独感。
& & 没想到许少华会邀请她去,文墨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 & 大礼堂的设计有缺陷,声音不够穿透,听起来嗡嗡嗡,效果自然打折,还好演员的表演到位,灯光也打得恰到好处。
& & 因为是一场喜剧,所以文墨从头笑到尾。
& & 散场时许少华意思她挽住他的胳膊,文墨自然的就挽着他走了出去,顺着人潮大大方方的往外走。
& & 他送她回家,然后牵了她的手,文墨感受到了自己防线的松动,她喜欢他。
& & 十一点许少华给她打了电话,祝她晚安。
& & 他们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但是似乎在暗中隐隐的开始了约定,只是约定的内容不完全详细。
& & 如果在一起会是怎么样呢?文墨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 & 做一个背后的女人,以青春换金钱与地位。是否代表着银行里一连串的数字,饭局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装饰得如皇宫一样的房子,昂贵的珠宝华服,还是开在路上让人频频回头的车子呢?抑或只是扬眉吐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而这类人的存在是否就是为了衬托出男人的光芒。
& & 好不容易熟睡,电话又将她吵醒,陆斐又喝醉了,还是那家酒吧。
& & 文墨出门时已经凌晨一点过,路上稀稀拉拉的有车路过,等了许久才有一辆是出租车。
& & 他这次喝酒喝过头了,整个脸都白,不停呕吐,胡言乱语,酒吧老板说他可能喝出了胃出血,与文墨一起送他到了医院。
& & 陆斐进了急救室酒吧老板问文墨,“怎么,你们还没有复合吗?”
& & 文墨看着急救室的门,呐呐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 & “看你这么着急肯定是喜欢他咯,既然喜欢他还有什么问题呢?”
& & “问题是我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 & 酒吧老板再打量了她一会,说:“他常来买醉。”
酒吧老板再打量了她一会,说:“他常来买醉。”
& & 文墨说,“男人买醉也不光光是为了女人,或许是事业上的不如意。”
& & 酒吧老板说,“这都是借口,你还关心他。”
& & 文墨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凳子上,想着有一个如此亲近过的人在里面遭受痛苦,自己也不免难过,她说:“这段时间我遇到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自己也慢慢的开始喜欢他了,与陆斐分手的时候我就希望有个人能填满他留下的空隙,或许那个男人就是了。”
& & “女人的青春有限,我能理解,”酒吧老板说,“但是你觉得能与谁长久呢?”
& & 文墨苦笑,“他们都有婚姻。”
& & 酒吧老板呵呵笑,“上次我说过,婚姻也是借口。”
& & 陆斐没有大碍,但是需半个月都躺在病床上,文墨曾经偷偷的到了医院住院部两次,但两次她都只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就离开。
& & 许少华的项目展开后就更忙了,律所的几位骨干都全心的投入进来,一起工作一段时间文墨深深感到律师这个行业真是精彩,人人都是表演家,而且没有穿衣服,全显示出了真性情。有些表面是老好人,其实心胸不宽广且歹毒,处处在算计他人,拟的东西看下来大体不错但细读处处是陷阱,必定会惹纠纷,似乎在他看来惹了纠纷自己才能活得更好;有些人表面吹得天花乱坠,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国内国外都搞得定,但是无论在国内国外都没有受过专业的法律训练,不懂国内的法律也不懂国外的法律,只熟悉很小的一个领域,徒有虚名;有些则十分专业,话不多,事情也做得不多,不喜大众应酬,但是说的话都是陈述句,做的事情都成了,没有虚夸自己跟谁谁的关系,但是提到谁谁会给他开绿灯那一般就开了。为人真是一门学问,这次文墨就从以前没有注意过的一位秦律师处学到不少。
& & 为什么文墨没有太过注意到秦律师,可能与他在律所的低调有关,他的办公室一般都是关着门,也没有听过他接轰动类的案子,被记者团团围住,开会的时候也多是沉默不语,但是做起事情来真是一把好手。后来文墨与主任谈起他,主任说秦律师是文墨的校友,只是读的是成教,专科生,又是偏远地区的农村出来,在城市里碰了许多壁,想去法院检察院工作没有关系去不了,只有做律师,那时还没有司法考试,考的乃较简单的律考,这样都考了三年才上,是个不容易的孩子,没有文墨这样好命。
& & 主任喜欢背后损人,但是没有损秦律师,文墨想秦律师是真的不容易了,更加敬佩起他来。
& & 在一次午餐聚会上,许少华与文墨律师事务所的一行人碰了碰面,许少华晚上打电话向文墨询问了一下秦律师,文墨说自己与他接触不多,但感觉上是个不错的人。
& & 项目起头后许少华就付了律所三分之一的费用,有一句名话叫做“闷声才能发财”,文墨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有一句名话叫做“闷声才能发财”,文墨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 & 与云水讲了自己不菲的收益,云水说许少华大方,只是这些钱与搞实业的官员家族成员收益比差太远了,那些是数钱数到手早已发软,拿百万礼送去家里连看都不看,冷板凳都不给坐。
& & 想起来也是这样,做律师向来求人求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而钱拿得与那些人一比,差得远,或许根本就不用比。
& & 中午与秦律师一起吃工作餐,秦律师吃得快,翻着报纸等文墨。
& & “最近又有人自杀了,年纪轻轻的。”秦律师看到一则新闻,感慨道。
& & 文墨咽下口中食物,说:“现在的人压力比较大。”
& & “压力?谁的压力不大呢?遇见不顺心事咬咬牙就过来,后来再看不过如此。”
& & 事过境迁吧,文墨想,吃完了她拿过那张报纸迅速的浏览那则新闻,本地某学校大四的学生,因为自己女友傍上了一位公务员自杀了。
& & 大四到了,鸳鸯散掉各奔前程,自己与陆斐何尝不是如此。陆斐宁愿做有有权势者的上门女婿也不愿意与她从零开始奋斗。
& & 自从上次许少华邀请她去听歌剧后两人再没有那样独处过,晚上他也会给文墨电话,但是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隔了一层的薄纸又变厚了,或许他在犹豫着,而文墨何尝不是呢?
& & 有以前的相过亲的男士约她吃饭,文墨也去了,却发现自己有时会不自觉的想起陆斐,有时候会不自觉的想起许少华。男士物质条件亦好,为人似乎也不错,他给了文墨机会与他擦点火花,文墨却只在朋友份内徘徊。如此吃了三顿饭后男士说他们看来只能做朋友了,实属遗憾。他的话说得诚恳,文墨觉得他真是有君子风范,与他讲了自己现在处遇感情的迷茫期。男士说他也是,接着两人相视而笑,自此倒成了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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