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小时候看的漫画书工厂上班女孩看什么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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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80后女孩七年的奋斗历程(-)
在博友草根那里看到一篇文章,颇有感触。文章太长,分段载出,与各位朋友分享:
许多朋友来我家玩,让我了解到很多80年代同龄人的奋斗过程以及理财心得。在这也说一说我从2000年到2007年的这7年的历程,希望大家都可以一步步的朝着幸福迈进。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精彩的内容,我还是希望那些目前收入并不高的80一代,可以看过后,相信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
记得那是2000年,我刚好高中毕业。因为父亲生意招人算计,原本家境殷实无忧,却因此背负了上百万元的债务。我只得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不忍看到父母四处借钱,决心出去闯一闯,缓解家里的开销,减轻父母的负担,供弟弟和妹妹念书。那时候,我并没有被困难打倒,反而觉得我一定可以在外面过的很好,一定可以凭借着自己为父母缓解经济上的压力。那年我18岁,18岁的年龄对未来总是充满着好奇,也从不言输。骨子里,我就是那种不认输的人。
2000年10月,爸爸一路护送我到了广东的佛山。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在火车上一夜未眠,在幻想18岁小小的我在这个城市里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好的,坏 的......凌晨4点,终于到了广州火车站,看到繁华的大都市,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间觉得有种失落感。我知道,从踏到广州的那一刻起,我将要独自面对一个人在异乡的日子。
10月,因为熟人的介绍,顺利地进了一间日资工厂,记得那间工厂是间鞋厂,员工有3000多人。当时爸爸把我送到工厂门口,帮我买好了一切必要的日常用 品,把我安顿好。爸爸在要离开的前一晚,拿了500块给我,叫我留着应急。因为工厂虽然包吃住,可是却要第二个月才发薪水。可是看到爸爸的钱包总共也只剩1000块,我实在不忍。于是,我只拿了200,偷偷塞回了300块放在爸爸的行李包!永远都很难忘记,爸爸在走的那一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多年后的今天,爸爸的短信,也常常惭愧地提起这一段往事,内疚自己当初没有能力,让我出来打工养活自己。我看后,泪流满面,久久无语!
18岁,第一份工作也算很幸运,被分配进发料室,专门往各个部分发放一些材料,工作相对于流水线的姐妹比起来要轻松很多,每天早上7点起床,8点上班,中午11:30下班,休息半个小时又开始上班。下午5点半下班,6点半接着上班。有整整半年,晚上加班一直持续到10点,一个月休息一天。那时候不懂什么劳动法,也就傻傻的跟着大家一起上班,下班,不断重复......
第一个月领了薪水199.5元,工作12天的薪水,折合下来一天才16.5元。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那时候的心愿是,可以在过年的时候给妈500块钱,可以赚到路费回家陪他们过年。于是一直存啊存,基本上没有花任何的钱,每天都在宿舍里看英文书之类,也不吃零食,很难想象曾经的我是一个月都有好几百零花钱的女生。那段日子很苦很苦,工厂的饭菜又脏又难吃。可是,没有办法,每次必须要逼迫自己吃,吃不下也要吃。终于等到过年,我也如愿的赚到了回家的来回车费,如愿的给妈妈500块钱。还记得妈妈第一次拿着我的钱,眼里流着泪,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太苦了,太苦了...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要感谢生活所赐予的那些痛苦和困难,它会让我们的翅膀变的更加有力量.
2001年,从家里来工厂的路上,南下广东的人真多,火车爆满。那时候个子小小的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广州火车站。回到工厂,继续着上班的生活。因为我的勤奋好学,也因为我开朗的性 格,在工厂里得到了很多姐姐们的帮助,薪水也从原来的400块提升到了550块。那时候很开心,领到薪水还告诉爸爸和妈妈,这个月我又多了150块!2001年,妹妹在年初中,弟弟在念小学,于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至少每个月要留400块给家里,自己留150块零花。为了这个目标,我一直也很省,衣
服也没舍得买,一直穿从家里带来的那几件,也很少出工厂,没事累了就看书睡觉。我常常告诉自己要好好的工作,因为,我要改变家里的命运。那时候也许不知道天 高地厚,100多万,我需要工作多少年,才有办法还清全部的钱?
2001年,基本上还是做同样的工作,还是一样每天都加班,在每个月在发薪水的日子给家里汇去400元钱,每个月尽量让自己多学一点东西。2001年,我独自在外面过年,因为这一年,弟弟要读初中,家里需要用更多的钱,所以我把路费省了,过年的时候给家里汇了1000元钱,自己留了300元,来面对我人生第一次在外独自一人的春节。在工厂快要放假的那几天,大家都在议论着回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自己觉得很伤感,很难过,所以,那几天天天想到家,就会流泪。放假的7天,一个人在宿舍度过了这个难忘的春节。当时做过最奢侈的一件事,就是跑去买了一个一次性照相机,拍了很多照片
寄回家里,只是想让他们放心,我一个人的春节也是快乐的,所以每张照片我都很开心的笑。现在的这些相片被父母小心的保存着。我的青春,我的那些岁月,我都 感激它们。
2002年,属于我命运转折点的一年,记得那天公司开早会,3000多个员工都在操场上听董事长新一年的规划和期许。突然下起了暴雨,部长叫我在现场一起帮忙收拾年会准备的资料和物品。那天很冷全身淋湿,晚上发高烧,也许是头很晕迷糊。在上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倒下去,下巴被缝 6针,大量出血,全身多处擦伤,腿也摔伤,没办法走路,同事赶忙把我送到医院。缝针后,我回到宿舍,工厂给我特批了休息10天养伤假。本不想让父母知道,但 最后他们还是知道了,强烈的要我赶快回家。就这样,我在工厂保安的护送下,回到了老家养伤。父母见到满身伤痕的我,满脸是内疚、惭愧、焦急和伤心。我笑着做鬼脸说,没事没事,好在没摔到脸。在家里住了20天,父母细心的呵护,让我觉得家庭的温暖真的是人世间最美好、最幸福的,而父母永远是孩子的港湾。
天后伤愈回到工厂继续上班半个月在工厂内偶遇了部长她说样品室的师傅现在缺少一个助理你想去吗当时这个消息对我来说莫过于最大的喜 事因为进了样品室意味着我终于可以脱离点数发货的工作我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制图打版画图于是我很快的答应第二天我便成 了样品师傅的助理.
&& 呵呵怎么发现自己在记录流水帐,会不会让大家看到眼睛疼......(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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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更好的作品-读丁燕《工厂女孩》、张彤禾《打工女孩》
读丁燕的《工厂女孩》是因为偶尔看到这本书入选了某年的国家文津图书奖,又对这个题材比较感兴趣,就找来看了。后来发现还有另外一本也同样写东莞打工女性的张彤禾的《打工女孩》(也有翻译做《工厂女孩》的版本),就后来也找了来做了对比阅读。这两位作者,丁燕是来自乌鲁木齐的诗人,张彤禾是美籍华人,本职是《华尔街日报》的新闻记者,他的丈夫彼得海斯勒是几本写中国的畅销书的作者(读过一本但并不特别喜欢)。
两位作者都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描述东莞打工女孩的生活。按我个人的阅读品味,对这样的一个题材一部成功的作品最基本的要求是作者应当在书中尽可能的淡化自己本身的影响。原因很简单,所写的核心应该是打工女孩这个特定群体自己的故事,而不是这个群体与作者所发生的关系。然而,这个群体的故事又是通过作者的经历揭示出来的,所以不可能完全消除作者的影响。这样,怎么样尽量把自己淡出而又不影响讲故事,就成为笔力高下的分辨尺度:在这个尺度上,《工厂女孩》做的很差,《打工女孩》要好,但也很有提高的空间。
这个相对的差和好应当跟作者的背景相关。作为诗人的丁燕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在一个故事里没有自己的出现,就像诗人写诗必须要融入自己真挚的情感,在这本书里丁燕也有太多自己感触的抒发。然而这种过多的抒情,伤害了打工女孩本身应该表现出的鲜明的形象,让这样的一部作品表现出很奇怪的一种样子:既不是抒发诗人自己经历的感触,又不是观察和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是两者很勉强的杂糅在一块,反而伤害了故事的纯粹。作为新闻记者的张彤禾要好一些,因为新闻报道没有抒情的习惯。然而,做记者的似乎很难忍住对事情进行评论的习惯(尽管已经是有意识的克制的很多了),这种评论我不喜欢,因为这时刻在提醒我这些打工女孩的故事是通过另外一个人的眼看到,笔写下的,这是主观的。
作者本人对所描述的对象的侵蚀是两部作品所共有的让我不喜欢的地方,但两位作者不同的背景也对书的风格产生了其他不同的影响。
丁燕的《工厂女孩》用了大部分的笔墨去写打工的艰苦,把自己的视角局限在东莞的工厂里面,而不能够把这种艰苦的来龙去脉在更高的空间和时间尺度里写清楚。到了最后,给读者的印象就是,有这样几个打工的女孩,在此时的中国,在东莞,做着艰苦的打工工作。我们可能会对这种艰苦有所同情,然而情感的共鸣似乎就到此为止。我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何在,也难以唤醒什么变革的欲望。
对张彤禾的《打工女孩》,我则对作者在其中所表现的态度有所不满。相应于丁燕在书中所表现出的过多的情感表达,张彤禾在书中似乎缺少了真诚的同情。她利用她的美籍华人的身份去接触这些打工女孩,但似乎又瞧不上这些显然在社会层次上低了很多的女孩们,需要在一些场合撇清她的华人身份。这种表达的矛盾让这本书,尽管结构立意上要比丁燕的《工厂女孩》要好不少,读起来却仍然让人不能真诚的畅快。
看起来讲述打工女孩的故事,我们还是需要其他更好的作品出现的。
自然科学工作者。喜欢科学、技术、人文、社会、艺术,一切开发智慧和情感的东西。当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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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女孩》讲述80后、90后打工女孩的寻梦历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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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1) 啤工初体验 一 那条横幅一直挂在那里: 大量招收男女工,薪多粮准! 宽红布,大白字,如火如荼的感叹号。 工厂过去和现在都需要人,而工人并非生来就是工人,在某段时间,工人是被邀请到工厂来的。和传统大厂不同,在珠三角,密集的小楼里拥挤着各类小厂,重复而相像。 从新疆迁居珠三角后,每当我对某些场景提出疑问:人们为何边走路边吃盒饭?厢式货车为何横冲直撞?邮局提款机前为何排着长队?皆被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所打发:工厂多啊。那条通往镇中心的道路,正午时分,行人稀疏,但在清晨或黄昏,车轮滚滚,人流澎湃,米粉店、小卖部、菜场或水果摊前,到处是穿工装的人。 很快我便发现,事情比我所看到的更为复杂。在我的周围,半明半暗中,大多数是穿工装的人,数百名、上千名穿工装的人??这么说,简直像在拍电影,然而,这是真的。 在新疆,我知道游牧文明的魂是转场,农耕文明的根在定居,然而,对工业化进程中的钢铁、戒律和坚硬,我是目盲的;这一空白,令我对目光所及的南方景象,总处于惊讶状态。我变得不安起来。我的不安告诉我,在我的近旁,还有另一个隐秘世界。我想进入那里,不是被人介绍、处处受照顾的体验生活,而是自己拿着身份证,递过去。 中年女瞄了我一眼,即刻做出判断:“你干不下来的。” 又问:“高中(我在学历一栏填了高中)?”见我点头,说:“我帮你问一下QC(qualitycontroller,质量检查员)招不招人。” 我穿着灰衣灰裤旧运动鞋,戴着隐形眼镜,试图让以往的身份变得模糊,然而,这个女人依旧看出了某种差别。我身旁的女人粗矮黑胖,头发腻成缕,她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掏出身份证,让保安帮她写,而中年女对这举动没提出任何异议,好像这个女人才是她要招的人。《》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2) 在中年女打电话时,保安递来叠发黄的打印纸,写着各类规定:上下班要打卡,厂方有权利要求员工加班;旷工一天反扣一天工资,辞职要提前三十天通知厂方;殴打他人、罢工、调戏女工,解雇时扣工资20%;严禁上班睡觉,厂方可没收员工在宿舍内的煮食器?? 中年女沮丧地向我摇头:“不行??你年龄太大了。” 她的惋惜令我迷惑。她是招工的,却以某种奇怪的方式,竭力阻止我进厂。保安突然笑起来,犀利夸张。女人把脸一沉,嚷道:“我不想把人家骗来,干不了又走!”??骗?片刻的沉默后,中年女又拿起我的表,不甘心地问:“文凭带来了吗?有复印件吗?”见我摇头,她便肃然起来,在表格的职位栏,写下两个字:“啤工。” 可这不是啤酒厂?这是音像带盒厂啊!然而,我忍住纳罕。我已不能随便发问,我已不是我自己,而是118号。直到这时,我还不知道那个字的念法:bi。 二 第二天,6点50分,我已骑着电动自行车,拐入工业区。春风猎猎,扬起头发。迎面走来一群女工,清一色土黄工装,大声说话,伴以粗粝锐笑,牙齿白得人。是她们的嘴咧得比常人大,还是晨光中明暗对比更强烈?后来我才知道,她们也是啤工,我上的是白班,她们是晚班。机器二十四小时不休息,所以啤工一般都是两班倒,半个月白班,半个月晚班,倒班时休息两天,平时周末正常上班,每天八小时后,再加班三小时。 四周高墙包裹着办公楼、厂房、操场、宿舍楼。办公楼的玻璃窗很大,外墙悬挂着空调主机,操场上立着篮球架,宿舍楼上晾晒着衣服,而车间的模样,显得既现代又壮观??如今,这一切都和我有了联系。我心跳怦怦地冲进门卫室,拿起卡,却不知该打两台打卡机中的哪一台。保安疾呼:“这个!”打卡后,我居然??迟到了两分钟!我拿起手机一看:离7点还差四分钟。 虽然厂规规定,迟到或早退五分钟,扣人民币一元,我迟到了两分钟,还不会被扣款,然而我惊讶的却是这时间。保安道:“打卡机快六分钟,二十年了,一直这样!”我脱口而出:“这种走在时间前面的时间,根本没道理!” 在车间的时间越长,我便越理解“时间就是金钱”的含义:抓紧一切时间,埋头苦干,是工厂创造财富的秘诀;而时间的损失,就是个人收入和公司利润的损失。不同的时间段工资不同:正常上班时间,工资较低,只有加班时间,工资才高一些,故而精打细算地控制时间,不仅是来自生产机器的要求,也来自生产者本身。《》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3) 保安将我带进通道,左右敞开两个巨大的车间。他指着右边道:“进去吧,找组长。” 我傻了:“谁是组长?”保安眯起眼,指着晃动的白衣服说:“就是他。” 三 这就是注塑车间:水泥地面潮湿,噪音巨大,四处是碎屑,充满刺鼻的混合味。 这个车间并非全封闭,相反,除东西方各有两个大门外,中部还有两个对称小门。车间长五十米,宽三十米,有两层楼那么高,顶部挂着排排日光灯,行车轨道上吊着大铁钩,像倒置的问号,能轻而易举钩起千斤重的货物,一圈圈铁链弯曲而下,机修工一扯,链子便哗啦响。靠墙的两侧摆放着十几台注塑机,中部立着六七根水泥柱,白灰斑驳,每根柱子上悬着台风扇,一圈圈黑铁丝,中间是花瓣心脏。 在注塑机和水泥柱的空当,垒着一摞摞高出人头的塑料箱,一摞十几个,或黄或蓝,内铺塑料薄膜,放着各类产品。在箱子和箱子间,夹着小纸条,是“塑胶成品标签”,印刷着日期、班别、机号、工号、产品、色粉号码、数量、检查员??这些红字居然是繁体字:原来老板是香港人。 路过卫生间时,我从脏污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土黄工装,淡黄帽子,松紧带已脱线,帽檐软塌塌地耷在脑袋上,邋遢如一片落叶,但我的脸色是红扑扑的。几乎所有从农村来的女孩,都持有这样的红晕;但到了工厂后的第二年,脸色就会变得发黄,及至发青、发乌。 我迎向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一米八,五官祥和,但各个部位都发生了下垂,无论眉毛、眼皮还是嘴角。说起来,他长得不差,但器官从原来的位置歪斜下来,显出不可遏制的老相。他已秃顶,侧旁头发留得很长,搭到头顶,支援中央。我对他说:“组长你好,我是新来的。”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我就跟着他走。他歇脚后,指着29号机说:“你到那儿。”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完全愣怔。到那儿?干啥? 两台机器的空当,有个女人,正从水箱里捞货,看到我,用脚踹过个反扣的塑料箱来:“坐。”箱底上垫着纸壳,边缘沾着水渍,箱子下汪着水,浮动着机油。我坐到上面-在两台注塑机的缝隙中,坐了下来。轰隆声在这个地方,陡然变得巨大,前后叠加的雷声,无碍地砸向前胸后背,我怀疑我马上就要碎掉。我的脸正对着机子闸口,每过三分钟,闸门打开一次,将啤好的注塑品“扑哧”吐出来,刚好掉进装满凉水的箱子里。刚啤出的产品温度太高,要用凉水降温。 这个叫方姐的女人,身材瘦小,五十多岁,焦黄的长脸上挂着双三角《》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4) 眼,额头皱纹深刻,鬓角处有白发。她让我把“726刷头”(刷马桶的小型刷头,像两根冰棒,中间被水口相连)从水箱里捞出,再放进另一个水箱,用倒扣的塑料筐压住。还是为了降温。而她呢?终于可以从两台机器间抽身而出,坐在通风的过道口,待刷头完全冷却,从水口上拧下,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刀片削去披锋(凸起毛刺),交替码在箱内。 一旦跨入车间大门,被安置在特定位置,工人便被牢牢地钉在网格之中,劳作即刻迫不及待地作用在工人的身上。每个工位都规定了身体应采取的姿势。个体所能做和应该做的,就是严格遵守这个工艺流程。 这种工作的恐怖,不在惨烈,而在消磨:注塑机在规定的时间开机、出货;接着继续,开机、出货。时间被切割成块,四方四正,不多不少;同时,也将人的身体切割成无数个格子,放在规定尺寸中。这种活计若只坚持几分钟,并不会感觉疲倦,可一个小时呢?五个小时、十一个小时呢?若去上厕所,那机器还在“扑通、扑通”往下掉货;如果想偷懒,货就会明显地积压下来,招来组长臭骂。工人在车间存在的理由,只有一个:重复、重复、重复地干活,让一个简单动作,一万次乘一万次地,重复再重复!最终,工人变得和注塑机一样,一起动作、呼吸、旋转。 我好羡慕方姐,她让自己稳稳地坐在干爽处,拿布擦刷头,浑身松弛;而我所在的位置,扫水是没用的,因为将刷头捞起,放进旁边水箱时,总会有水溢出。水混合上机油(姜黄如糖浆),形成一条条变形的蛇。我貌似有板凳,却要不断起身捞刷头,根本无法享受坐的滋味。因脚底寒凉,一阵风从大门吹进时,我止不住打了个冷战。车间里的浮尘侵入眼睛,让原本如水滴般柔软的隐形镜片,变成两把小刀,不断刮擦眼仁儿,硬生生地痛。 在捞刷子的间歇,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突然,组长从天而降,话像锥子,猛地扎入耳膜:“一大早就打瞌睡!货都满了!”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突然变得清醒,双手赶忙探入水箱。方姐见组长走了,一拍大腿笑起来:“我来不及告诉你啦。下次吧,下次一定!”方姐说,她最害怕组长说“交工衣,走人”!听到组长只是催促干活,知道他不会辞退我。我心存感激,说我倒不是瞌睡,而是眼睛疼。 奇怪得很,每次当我试图闭眼,或吃了口东西,或拿出手机看时间时,组长都会从天而降,大喝一声:“还不做事!”是因为我开小差时,表情很慌张吗?我渐渐发现,恐惧是个活物,在脆弱而孤独的灵魂里,它会生长,会变出各种花样。“你要小心,有人会打小报告。”当方姐告诉我这个秘密时,我感觉脚底愈发寒凉。《》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5) 只有我是傻瓜-以为只要逃得组长盯视,便可偶尔偷懒。我错了。车间里的每个人,都目光灼灼,互相盯视,然后在某个隐秘时刻,向组长汇报,以换得他们想要的好处。他们并不为二十年如一日,提前六分钟打卡而愤怒,相反,却要死死地盯着那些新来的、更弱的、懵懂的人。然而,在车间干活,每个人都会疲惫、打瞌睡、往嘴里塞食物、到卫生间接电话??每个人,都无法让自己彻底变成机器。 方姐对我接替了那不断躬身、将双脚浸在油水中、双手泡在凉水里的活计,充满歉意。她絮叨说:“这活儿一个人做不来的。”她说她的手一会儿干,一会儿湿,腰一会儿直,一会儿弯,所以,向组长提出一个人干不了!现在,为显示她的工作强度,她举着抹布道:“这水是有毒的!”矿泉水瓶子上贴着三个字:天那水。就是香蕉水:无色透明,易挥发,易燃烧,有一定毒性,对人体有害。我们无法不闻到那味道,无形无象,却尖锐存在,堵得鼻孔发紧,每呼吸一次,心脏就更猛烈地跳动一下。但我却无法不呼吸,不管我多么不想让这毒气进入体内。 方姐说她不愿去别的厂,因为这里发粮准,二十年如一日,不容易!“出门打工就是要挣钱,不加班的厂,谁去?!”对从没打过工的人来说,这是种陌生的生活,根本无法想象。当我听到方姐这样说时,深深地吸了口气,像将某种灼痛也同时吸进肺腑,然后,再吐出。仅仅坐在办公室,或看报纸、听广播,根本无法体会方姐们的心情。存钱是她们的终极目标,如果将时间用来娱乐,那简直是扯淡。 我们俩分工合作,步调趋向默契一致。某个间歇,方姐问我从哪里来,我说是新疆,她于是两眼放光。“你们那里雪下得很大吧?吃什么肉?有没有鱼?棉花几月熟?”我尽量以形象而专业的语言回答这些问题。虽然厂规规定,闲聊、开玩笑、吃东西是不允许的,但是,有时候组长走来走去,盯的只是工人的手,只要手还在麻利地动着,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他知道,不聊天是不可能的,人会崩溃;同时,组长并不指责我们在卫生间里磨蹭几分钟。 总算熬到11点,我准备下班,但方姐却拦住我:坚持到12点。她分析给我听,上午干四小时,下午就要干七小时;上午干五小时,下午只干六小时。她说:“劲儿要匀着使才行。”我点头同意。然而,下班前的最后一小时,难熬至极,大脑趋于呆滞,手指的速度明显降低。快到12点时,组长来了,看着我,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吃完饭快点儿回来啊,机器可是不停的哦。”他指了指那箱子,“货堆得太多可不行啊!” 从早7点到晚7点,不间断工作,中间只休息一小时,而他居然说,吃完饭快点回来!他要求啤工像机器,完全适应钢铁的速度。要知道,人下班了,机器不停,人走开的那段时间,虽然有同事会帮着接货,可货堆在那里,要等自己回来做。除非这个机器坏掉,否则,它便永远不会停下来。这种所谓的午休,反而需要身体更加卖力才行。《》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6) 我的午饭怎么办?我刚进厂,到食堂吃饭要交五元现金,不能享受从工资里扣三元的待遇。去外面吃,我对小吃店一概不熟。方姐一挥胳膊:“走,到我家!”时间太紧迫了。一小时六十分钟,每一分钟,都在静静流逝,我来不及多想,触电般起身,朝门外走去。打卡后,我将帽子从头上捋下来,把工衣也脱了,而方姐,只摘下了帽子。 四 一百米处就是巷子尽头,过了主通道,进入对面小巷,两侧是五六层高的农民楼,穿过小菜场的凉棚,空间陡然变暗,味道比车间更难闻:黑泥、灰尘、排水沟、鸡屎、尾气、皮革、化学、汽油??菜场旁的空地上,纵横交错着瓦房,有上百间,每一间都有扇单独的门。 这片瓦房得以存在的原因是,打工者永远是城市的匆匆过客。在劳务市场,农民工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工人,而只是临时工,不仅“认真、肯干、易于管理”,且“不用变更户口”,“有工作的时候来,没工作的时候走”,这种暧昧的身份,为城市提供了劳动用工,又不会导致城市人口增多。而当农民被召唤到城市来打工时,这里并没有相应的住房和教育提供给他们,他们要么住宿舍,要么租住贫民区;他们的孩子,要么在老家读书,要么上当地的私立学校。 方姐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阳光射进内部,投下斜影:只是单独的一间屋,没有窗户,靠门的左侧,立起道水泥墙,隔出个卫生间,令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怪味,像钢爪一下子掐住我的喉咙,让我想吐。屋子四壁黝黑,从没粉刷过,墙角有霉点,双人床上窝着被子,桌上倒扣着碗筷,拉杆箱靠在衣柜旁。 没有阳台!没有厨房!没有阳光和清洁的空气!这片瓦房令人沮丧:它莫名其妙地藏在小巷深处,像个巨大的垃圾场。房间里除了味道难以忍受,还有种可怕的窒息-如果将门关上,整个房间将完全陷入漆黑,无一丝光亮,如墓穴。 显然,这屋子仅仅是提供一个睡觉的地方,而不具备房屋所包含的温馨内涵。到了夜晚,这片瓦房如黑魆魆的波浪,潜伏在周围灯光璀璨的摩天大厦下。 这些房子的主人是本地人。他们不仅盖起了五六层小楼,还在逼仄处盖起简易瓦房,皆用来出租。这个地方已形成两个阶层:拥有本地户口的本地人(拥有生产资料、土地、居住权);向本地用工单位出卖劳动力的外来工(但没有在此长期定居的权利)。《》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7) 方姐将煤气罐搬到屋外,拎出炒勺,撕开两包方便面煮起来。这时,周围的门一扇扇打开,回来的几乎都是中老年妇女。她们大声嬉笑,麻利地做饭。有人在面条里下了几片生菜叶,有人蒸了米饭,就着榨菜和辣椒酱吃。食物在这里变得异常简单:一个菜、一碗米饭、一碗面。没有肉。我目光所及的碗里,没有一星肉。但她们非常爱笑,喜欢互相开玩笑:谁和谁去吃饭啦,谁和谁分手啦,谁因为谁的关系从普工变成文员啦她们总会说到男人,出现在她们话里的那些男人,不再高大神圣,反而遭到了某种程度的亵弃。虽然她们知道这种亵弃是无力的,然而,同样能给她们带来快感。 方姐说,不同年龄段的打工者,住的各不相同。十几岁的年轻人住宿舍;二十几岁的租一室一厅,两百五;有老人和孩子的中年人,租两室一厅,三百五;四五十岁的夫妻俩,租瓦房,一百五。方姐的丈夫就在旁边印刷厂工作,两个人每月可挣四千元,一千五用来维持基本生活(房租、食品、电话费),预留五百元现金机动,存两千。 我想弄明白,何以方姐如此大的年龄才出来打工。答案令我惊诧,原来早在二十年前,方姐就已出门打工。她和这家音像盒带厂的关系,哪里如我这般简单-看到招聘启事,一个人来到门卫室,掏出身份证-不,她和这个厂的关系,几乎称得上血肉相连。 二十年前,当这家厂刚刚建成,方姐的小姑子便离开四川农村,成为第一批打工妹。春节时,小姑子说起工厂趣事,令方姐十四岁的女儿颇为心动,遂弃学南下。几个月后,方姐亦收拾行李,来到此厂-家里的地让丈夫打理。小姑子和女儿在拉线上当普工,方姐当清洁工。对在大田劳动惯了的方姐来说,打扫卫生相当于玩耍。她和女儿住在同一间宿舍,小姑子住在隔壁,周末时三人去逛街,并不寂寞。 在珠三角的工厂中,工人们之间大多有着各种联系。内地乡村的异变,通常从两三个女工开始,之后,以她们为核心,扩散到她们的家人、亲戚、老乡,令打工者队伍不断扩大,形成族群,大家彼此照应,遵守互惠原则。这种蜂窝状的关系网,是被特定的时间和情境创造出来的。那些刚到城市来的打工者,往往寄身于熟人的工厂宿舍。她们住不起招待所-哪怕是最便宜的地方,于是,由亲戚或同乡构成的这个隐秘族群,便为她们抵达城市并进入其内部,提供了最初的支持。 年复一年,五年过去了。女儿十九岁时找了个男友,是老乡,于某个周末突然宣布要辞工,回老家。方姐惊诧:难道女儿要跳槽?她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犯不着去别家。然而,女儿的理由让方姐无法不辞工:她怀孕了。这是显性原因;隐性原因是,女儿厌倦了打工生活。女儿越来越知道,她们和本地人有差别。女儿拼命存钱,但并不奢望在这里定居,她知道她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也知道没有户口,孩子上不了公立学校,她想的是多存些钱,回老家结婚。《》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8) 方姐操持了女儿的婚礼后,将自己和女儿攒下来的钱凑起来,开了家服装店,让女儿经营。又买了辆二手小面包,让女婿进货。她自己,当起了全职外婆。看起来,方姐的生活和周围村妇一样,做饭,带外孙女,洗洗涮涮。然而,关于工厂的回忆,常在夜深人静时,猛然涌起。 方姐变了。她不再像别的村妇那样没有时间概念。在乡村,农民遵循着耕种和收获的模式生活,这种劳动方式是闲散的,无需争分夺秒。然而,五年的工厂生活,令方姐习惯将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起床、做饭、歇息,皆有定时。参加红白喜事,方姐总穿得整齐干净,手里捏着餐巾纸。 六年后,方姐决定再次南下,不仅女儿吃惊,更令全村惊骇。“哪有厂要你这样的外婆?!”但方姐自有打算:外孙女上的是住宿学校,田里的事可让女婿打理,家里虽盖起二层楼,但手头还是拮据,不如最后一搏!她和打工回来的女孩闲聊,获悉珠三角缺工人,年龄大的女人也能找到工作。 方姐似乎又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灯下,也在收拾行李。然而那时,有小姑子和女儿等在厂里,她并不害怕;而这次,她还要带上从未出过门的丈夫! 她用工资说服他:哪怕是清洁工,一个月也有好几百。并且,再等下去,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方姐不懂政治,不懂经济,只凭生存嗅觉,在关键时刻,心一横,脚一抬,做出决断。 二楼清洁工的美差,自然不会等着她,然而一楼的啤工,又脏又累,总是缺人。方姐一咬牙:干!她不愿去别的厂。铁打的工厂流水的工人,总会有人要走,总可以等到机会。她带着丈夫围绕着这家音像带盒厂找工作。没出几日,便被印刷厂要去。两人一合计,在两家工厂间的巷子里,租了间瓦房。 五 返回车间,水箱里虽然浮着刷头,但却不多,显然,有人帮我把货捞了出来,且已堆在旁边箱子里。是谁呢?两台注塑机间的位置,空空荡荡。来不及细想,我即刻弯腰,开始干活! 时间一声不吭地下达着命令,让我从脑海中挤掉哪怕半点想象,开始变成注塑机身上的运动零件。短暂的午休,换来的是频率更高的劳作:我的手、肩、颈、腰,全都动了起来,希望能把活儿干得更巧妙、迅速、出色。和早晨不同,那时的肉身充满清新和希望,而现在,只剩单调和艰涩。我渐渐领悟,农民在田里干的活儿可能更繁重,秋收时需要连夜干,但他们可以选择干活的时间,也便更自由;车间里的活儿却像苦役,其艰苦程度在于永无休止、不断重复。《》第一部分 啤工初体验(9) 空气越来越污浊:汗腥味、脚气味、塑胶味、柴油味、铁锈味,受潮的木板味、腐烂的石灰味、电焊味、旧塑料味;噪音更剧烈-咚咚、轰隆、吱嘎、咔咔、沙沙,每一种声音,都比早晨扩大了好几倍。气味和声嚣互相重叠、倾轧、交织,并非只侵占了人的身体,更如蛇信,引毒钻入人的血液,形成痉挛,要将五脏六腑都掏出来。 组长板着脸走过来时,没有在我的身旁停留一秒:他在表达他的愤怒!他像只秃鹫,锐利的双眼什么都能看见。越到快下班,方姐变得越有耐心。她告诫我:别出现不良品,省得返工。而我却愈发焦虑、烦躁,心里乱成蚂蚁窝,想即刻逃离此地。 这就是我和方姐的差别:这个车间对我来说,是某段旅程中的客栈;但方姐做活儿用力均匀,有条不紊,不随意停歇,也不猛烈狂干。她不觉得这活儿是惩罚,也不觉得这车间是牢笼,她将整个身心扑在活计中,反而更坦然。 当方姐让我帮她填写工单时,我才发现她是个文盲。她自己无法将“塑胶成品标签”上的空白处填满。显然,她并非一时心血来潮邀我吃饭,而是早有预谋。同时,她说出了新的打算:“去新疆打工!” 听说音像带盒厂要搬迁到江西,方姐意识到,她不能随厂迁徙。内地有大把年轻的女孩,就是啤工,也不会轮到她。但方姐却不想返乡。有老乡从新疆回来,说那边活儿多,无论拾棉花、晒辣子皮、摘红花、割麦子,总缺人,吃的饭里有肉,喝的是雪水,就是离家远。我这个新疆人的出现,令方姐的狂想有了依据。她下定决心,下半年走西口,去新疆! “新疆再远,还不是中国?”她哈哈笑着,像已经穿过河西走廊,看到了天山。想进苏州电子厂的朋友可以加我QQ未完待续。。。赶紧关注“苏州电子厂招工”微信公众号:szdzczg 阅读连载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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