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辜仲谅的24岁长子辜昱铨(Jeffrey)和交往多年的日美混血女友Jessica在士林台北士林户政事务所办理了结婚登记。今年7月27日晚,Jessica生下儿子,这是辜仲谅的长孙,也是辜家第六代正式诞生。
生于1964年的辜仲谅,是“台湾五大家族”鹿港辜家辜濂松的长子,原海基会董事长辜振甫、独派大佬辜宽敏是他的叔公。2012年80岁的中信金控董事长辜濂松因患脑瘤病逝美国,中信辜家进入以“辜妈妈”林瑞慧为核心的时代。后来,自幼被辜濂松视为头号接班人、长子辜仲谅美国留学归来后,接管了家族事业。
2019年9月,鹿港辜家洋楼落成百年活动
这栋辜家旧居,在地人称“大和楼”。当年辜振甫、辜宽敏的父亲辜显荣事业有成时,将鹿港祖厝改成洋楼,历时六年于1919年竣工。这是鹿港当地第一洋楼,也被称为“大和厝”。
去年当“公公”,今年又升级当“ 阿公”,现年56岁的辜仲谅也在考虑代际交棒计划。此前他曾表示,会给长子辜昱铨1年时间好好考虑,不过他也称,在接班问题上“尊重儿子的兴趣”。
鹿港辜家在世代传承上有长子继承之传统。比如,辜家第四代、辜振甫的长孙、辜启允之长子辜公怡,目前已在姑父张安平辅佐下,开启了台泥新一代接班进程。
2017年1月,辜振甫次子、前台泥董事长辜成允,不慎从3楼楼梯摔落2楼半平台,送医急救无效,于次日凌晨过世,突遭意外,辜成允的妹婿张安平临危授命,接手台泥。
辜家第四代、辜振甫之长孙、中橡董事长辜公怡
辜显荣有8子4女,且各有成就,辜振甫是第五子。除横跨政商两界的辜振甫外,如老六辜伟甫继承的是父亲创家的大成木材商行;第三子辜斌甫,1942年创办显明商行,后创办有邦工业,从事木材、纤维制造业。老八辜宽敏,则进入政治阵营,是有名的独派大佬。
台湾百年风云变幻,也让辜家无时不处在风口浪尖之上。鹿港辜家这个台湾望族,像多触角的榕树一样,到处插根,不断寻找新的生长点。目前,辜氏家族旗下的生意,遍及台湾工业、金融、媒体等各大领域。有人开个玩笑,说某家上市公司开董事会,来的不光有辜家的叔伯辈,董事里又有他们的侄子侄孙。
几个世代以来,辜家向来有传长子的家规。今年1月9日晚,传出辜家第四代、辜振甫之长孙辜公怡辞去台泥副董事长之公告。原先,辜公怡出任台泥副董事长,外界以为他有望上位接棒。
辜公怡是辜振甫长孙,从美国宾州大学华顿学院毕业后,进入摩根士丹利担任投行部门副总裁,2016年奉召回到台泥后,跟着叔叔辜成允身旁,接受接班“种子”培训。辜成允在2017年意外去世,辜公怡也在匆忙之下跨入集团核心决策层。
不少观察人士认为,此番人事变动,也可能是辜家及台泥董事长张安平有意安排。目前,辜公怡已身兼中橡、信昌化二家公司董事长,姑父张安平也希望他能专心处理好二家公司营运,日后以更好的成绩来接棒台泥。受产业环境与整体市场景气的影响,目前中橡、信昌化这二家上市公司表现不太好,信昌化去年第三季更是创下2016年以来最大亏损数目。
数字会“说话”,运营欠佳,卸掉台泥副董事长职务,也是让辜家第四代辜公怡能“轻装上阵”,全心应对二家公司营运。辜家的台泥集团旗下有台泥、中橡、信昌化三家上市公司,2017年1月台泥“中兴少主”辜成允骤逝,也打乱了既定接班计划,辜成允兄长的二个儿子辜公怡、辜公恺加速接班,辜家第四代进入集团工作。
传承无小事,接班过程是考验内力和耐力的长长雪道,急不来的!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应该具备领导力、企业家精神、工作伦理等多种特质,有的靠培养,也有的靠历练中成长。当然了,像辜公怡也仰仗姑父、有“救火队长”之称的张安平注入养分,精心播种、耕耘。
源起嘉德祠,自鹿港眺望闽南三地
台湾岛内有句谚语:“一府二鹿三艋舺”,位于彰化县鹿港鎮大街后巷的砖造洋楼,是在辜家祖厝基础上改建而来,现为鹿港民俗文化博物馆,改建后落成于1919年,已有101年历史了。
辜家创一代辜显荣,1866年生于彰化鹿港,30岁时创“大和行”,因经商有成,为家族奠定深厚的根基,饮水思源在祖厝基础上扩建这座百年洋楼。当年洋楼落成后,也是辜家与家乡乡亲的社交场所,辜显荣和夫人乐善好施,也常在此地赠送白米和资助医药费给需要帮助的乡亲,在地人也用他家商号名称,称洋楼为“大和厝”。
大和厝,是台湾五大家族之一、富过五代的鹿港辜家发源地,历经百年风华如昔,也同样是鹿港辜家世代传承的精神归依所在。
辜振甫抱着孙子与次子辜成允合照
鹿港辜家,台湾知名望族,五大家族之一,发迹于彰化鹿港而得名。该家族的始祖为辜显荣,其于台湾日治时期因引日军进台北城而崛起,家族至今在台湾政商界仍有举足轻重的地位;2001年,家族旗下的主要企业分为辜岳甫家族(子辜濂松)的“中信辜家”(中信金控、开发金控、中租控股),及辜振甫家族的“和信辜家”(主要公司包含台湾水泥、云朗观光集团等)。
鹿港辜家历经几代而不衰。图片中鹿港民俗文物馆便是辜家的老宅,从这座老宅中,走出了推动两岸关系正常化的关键人物,即台泥老董事长辜振甫先生。
众所周知,台泥老董事长辜振甫先生,即是当年汪辜会谈的主角之一。作为台湾“政商第一人”的辜振甫老先生,究竟是拥有怎样一种智慧来维持家族传承不惜?
辜振甫先生送了四个字给辜成允——“业精于勤”。作为三代之后辜家的接班人,辜董说,新的延续方向将是尽最大的力量让辜家后人做到有品德、有能力。
辜成允也曾坦言,他当然也会有维持家族传承的压力。虽然作为台泥的接班人,他得到的教育却是完全相反的概念,“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做是接班人”。接班需要能力来证明,肯定也需要努力去赢取。
当辜振甫老先生退居幕后之后,辜成允着手经营没有“政商第一人”光环之后的台泥,历经各种危机和压力,辜成允通过一点一点的小胜实现了公司对自己经营团队的肯定。很多人说,辜成允的接班完全推翻了老董事长的一套做法,但辜成允的做法不但得到辜振甫先生的支持,更是对辜老先生“谦冲致和,开诚立信”理念的延续。
如今台泥已经75岁了,辜成允驟然去逝之后,妹婿张安平回援“救火”迄今,大多数人可能不大注意到,台泥“老而不朽”,一直维持10%收益率,这不得不对这位辜家最强女婿不得不刮目相看!
尽管新冠疫苗在全球的很多国家已经开打,张安平看疫情“还要辛苦一年”,但他期许75岁台泥能“老树长新芽,重新开始”。
收益率10%,“刮目相看”辜家最强女婿
客观来说,2020年全球水泥业整个行业环境变差,很多企业营收出现了不小幅度衰退。台泥也不例外,2020年合并营收也出现小幅衰退,让人惊奇的是,台泥获利能力未减。自张安平掌舵迄今,台泥一直维持10%收益率,让人刮目相看。此外,由于疫情可控,大陆市场有不少成长空间,对台泥2021年仍有较可期看法。
我们之所以以台泥为题,除了从传承视角看问题外,也是引导大家去观察,受疫情影响较大的产业,如何面对各种不确定因素及挑战,转危为机。展望2021年,“牛”转乾坤,在突围与锐变交织下,企业如何快速应变,交出一份较满意的答卷。
鹿港辜家,是“富过五代”的“台湾五大家族”,对于传承有道、基业长青的家族而言,面对新冠疫情冲击等不确定因素,最坏的时代也可能是最好的时代,路在脚下,就看你怎么走。
数日前,台泥花莲DAKA开放生态循环工厂开幕一周年,台泥董事长张安平在参加活动时也谈及2021年景气及企业策略。他认为疫情对景气的影响仍会持续,2021年仍是较辛苦的一年。不过,张安平也表示,台泥仍持续推动海内外布局,在欧洲、北非地区开拓水泥新市场;在岛内市场的投资、开发,则会以绿色能源、循环经济为主。
目前,能源事业已是台泥三大核心板块之一,张安平也一直在推动台泥的绿色能源供电及减碳。除了大陆市场,在海外市场布局上,台泥在欧洲、中亚都有水泥项目,另外在非洲象牙海岸也在打造环保水泥项目。
张安平参加台泥花莲DAKA开放生态循环工厂一周年活动
对于疫情影响带来的冲击,台泥董事长张安平曾举了“鞭子效应”挺形象说法。
张安平说,此次疫情的冲击,既不同于2003年的SARS疫情,也不同于2008年金融危机,新冠疫情冲击及影响可能更加全面性,无例可循。
张安平说:影响像“鞭子效应”,消费端萎缩,就像鞭子头动一点,后续的连锁效应到下游的供应链,就会像鞭子一样产生上下的波动,影响不是只有一点点,最后到鞭子的尾巴,震荡得更厉害。
在张安平看来,未来提振经济只有透过如基础设施等大规模的资本支出,逐步恢复经济成长,增加消费能力,但基础设施如盖桥铺路都要设计、环评、发包、施工,每个环节都需要时间。也基于此,疫情对全球经济的冲击不可能是短期可解决的,需要相当时间的休养。
有75年历史的台泥集团,目前旗下上市公司有台泥、中橡、信昌化。其中,“台泥”事业以水泥为核心产业,主要市场及生产线在大陆及中国台湾。“中橡”以碳黑、锂电池为主,主要立足于大陆、中国台湾及印度、美国市场。“信昌化”生产酚系列产品,工厂在高雄林园。
75岁台泥凭什么“老树长新芽”?
嘉泥董事长张刚纶、执行长王立心(右)表兄妹
在台湾企业界,台泥董事长张安平有“救火队长”之称号。张安平,是海基会前董事长辜振甫之爱婿,他的太太辜怀如,是台泥“中兴之主”、前台泥集团董事长辜成允的胞妹,辜怀如也是云朗观光集团董事长。
2017年辜振甫之子辜成允意外辞世,妹婿张安平临危授命,再次当起“企业最佳救援投手”,接手台泥董事长至今。事实上,张安平家族也是台湾水泥世家之一,其家族旗下的嘉泥,也是台湾老牌企业,目前是台湾第三大水泥厂。与台泥相似,嘉泥在两岸均有产业投资布局。
张安平的父亲张敏钰,系嘉泥创办人,祖籍宁波镇海霞浦,也是“宁波帮”知名人物之一。张安平有兄弟共三人,他是张敏钰第三子。大哥张东平,1983年因嘉新电子(即“兆麒实业”)债务危机,避走美国,嘉泥的权力棒交予二哥张永平之手。不料,张永平2011年11月深陷内线交易疑云,为顾及公司形象,辞去了董事长、董事职务,交棒予三弟张安平交棒嘉泥董事长。
作为辜家最强女婿,张安平代替离世的辜成允掌舵台泥,“蜡烛两头烧”,无法一心两用,于是他将嘉泥交棒于张敏钰家族第三代、二哥张永平的独子张刚纶,实现了嘉泥代际交替,世代传承。
与嘉泥董事长张刚纶搭配的集团执行长王立心,是张刚纶的表妹。这一对联袂成为嘉泥第三代操盘人儿时曾是同学,嘉新水泥在江苏镇江办在大陆的第一家水泥厂时,他俩双双被派往大陆工作。那时,表哥负责管理工程进度、找矿山,表妹负责工程协调、保险及财务监督,在水泥厂工地,两人爬上钻下一起吃苦长达10年。也正如此,张刚纶、王立心表兄妹二人操盘嘉泥,才会如此默契,合作无间。
无论是辜家女婿张安平,抑或是嘉泥新生代张刚纶、王立心表兄妹,他们能成功运营企业,推进老牌企业持续向前,“老树长新芽”,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对家族企业传承的责任与担当。家族情感是连结纽带,更是助推企业成长的牵引线。
辜宽敏(左3)、辜仲谅(右3)等在百年辜家祖厝
与嘉泥张安平将权力棒交予侄儿一样,“台湾第一豪族”鹿港辜家也有这个传统。在“不分家模式”下,既可以“父子传递”,也可以“叔侄相传”。
辜显荣有8子4女,均各有成就,辜振甫是第五子。辜振甫有两个儿子辜成允、辜启允,长子辜启允2001年48岁病逝,“兄终弟及”,次子辜成允()临危受命,披挂上阵。也正是辜成允重塑台泥文化,施行“鹰式铁腕管理”的大刀阔斧、铁血改革,特别是押注大陆市场,台泥获得了中兴之机。
2017年1月,辜成允在台北晶华酒店赴宴时不幸摔下楼梯致脑颅出血,送医后不治。此后,妹婿张安平出手,辅助擎划台泥。
辜家向来有传长子之家规,张安平在台泥集团势头稳定后,也为辜家布局传承大计。在辜成允出事后,辜家第四代、辜振甫长孙、辜启允之子辜公怡,很快递补为台泥董事。与之同时,辜成允在美国工作的儿子辜公恺,也被家族紧急召回。
目前,辜公怡已出任中橡董事长等职务,这是一家主要为轮胎厂提供碳黑原料的大厂。此外,他也是台泥集团旗下另一家上市子公司信昌化董事长。虽然去年1月,辜公怡忧分心辞去台泥副董事长,从布局来看,这位辜振甫长孙在姑父张安平辅佐下,俨然有成为第四代接棒人之可能。
家族传承的失败是任何成功都无法弥补的,家业传承是文化传承与制度相结合的一种传承,其中,家族精神最高层级的传承,传承框架与决策方式处于中间层级,而传承方法处于最低层级。
传承世代的大家族都有凝聚的家族精神,而 传承的方式方法,属于源头活水。制度是死的,方式方法是活的,比如大午集团“每三年举行一次选举”,这个规定就是死的,但每选举一次就要制定一个选举指导意见,这个选举的方法就是活的。
家族传承的技术技巧无论是投机、赚快钱、怎么适应社会也属于术的层面。
这次疫情可谓一个试金石——疫情中,企业是否具备抗风险能力,首先取决于你有没有一个好的接班人。如果你的传承系统没有搭建好,那么你的后代在掌管家族大量财富后,极有可能变得骄奢淫逸。”子女传承问题,已成为中国企业家群体普遍面临的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企业家再有钱,只要后代不能很好地传承下去,那么他也是失败的。“没有任何成功能够弥补家族传承的失败。”
企业家在考虑交接班时,不妨从以下三个维度进行设问:
第一个维度:是否与孩子做到彼此认同?只有情先通了,后面才好做事,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第二个维度:在考虑下一代接自己班的时候,是否给他留下了一个团队、留下了一个成熟的系统?如果只把权力交给他,而没有提供可以辅佐他的团队,那这个接班就很容易搞砸。要知道交接班不是单纯的权力移交,而是要做到系统、完善的传承。
第三个维度:“创一代”的产业,是否被下一代认可?是否符合下一个时代的需求?一代企业家不能有守旧的眼光,要看自己的行业还能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如果不能,就要尽可能地让过去传统的东西,在信息化时代实现一个转型。
“总之,‘创一代’要想顺利实现交接班,切不可像管理员工那样去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二代也要多去体谅父辈的那种不容易,同时不要片面认为老的、旧的就是上不了台面的,而要想办法让传统的东西在信息化时代焕发生机。两代人只有做到这样充分地沟通,才能为传承营造一种良好的土壤。这就是企业家实现家业传承和家庭幸福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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