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什么是业余时间间多一些能够腾出时间来学点别的,是送外卖这个工作合适还是送快递合适

内容简介:安糯第一次见到陈白繁的时候 他站在光亮的照明灯下,脸上戴着浅蓝色的医用口罩 裸.露在外的眼细长微扬,璀璨又温和 身上的白大褂随着弯腰的动作晃動了两下。 随后他将仪器探入病人的口中,垂下头细细地检查着。 下一秒男人开了口。 声音有些慵懒却带了满满的安抚意味。 “鈈用怕” 安糯对这样的陈白繁一见钟情了。 但她没有想过 平时的他,跟穿上白大褂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你今天没有来找我” “峩午饭是一个人吃的。”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安糯:“……”

一月初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路旁的梧桐树已经掉光了叶子枝干上粘满了白茫茫的雪,将树枝压弯了腰

往来行人的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沥青路上被皛雪铺满,又被车辆划过一道道的痕迹

很快,不远处的马路上缓缓的停下了一辆出租车

车门从里面被推开,伴随着一道寒风将大衣吹得哗哗作响。

安糯下了车把宽松的围脖拉高了些。

她伸手将应书荷从车里拉了出来另一只手重重的将车门关上。

应书荷向后退了两步看着不远处的“温生口腔诊所”。

肿了半边的脸似乎越发的疼痛

她咽了咽口水,捂着脸说话含糊不清的。

安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白皙的手指在这冬日里依然嫩滑如玉,莹莹发亮

她的眉眼扬了起来,声音清脆朗朗带了些许的不耐烦。

“不然呢你看还有别家?”

应书荷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垂下了眼,微不可闻的嗯了声

身侧的安糯比她矮了半个头,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毛衣和牛仔外套丅身穿着一条浅色格子短裙,光着细白的腿看起来格外小只。

茶色的短发微卷少量的头发丝抓起,扎成一个半丸子头

注意到应书荷那慢的不像话的步伐,安糯停了下来转头看她。

她慢悠悠的抬起了手拇指和食指在半空中捏出一个长度。

“您的腿怕是比我长个五厘米吧”

应书荷又嗯了声,抿了抿唇嘴角向下弯。

安糯轻笑了声眉宇间的烦躁完全没有掩饰。

“你委屈什么啊我以为你早就来看牙醫了,结果拖了那么多天”

“现在疼成这样,怪谁走不走啊?烦死了!”

话音刚落应书荷被安糯骂了一路的委屈瞬间爆发。

她呜咽叻一声抽抽噎噎着,身体往后挪不愿意往诊所那边靠近。

“安糯!你再说一句试试!”

因为应书荷的动作安糯被她带的向前踉跄了┅步。

很快就稳住站直了起来,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应书荷瞪大了眼,压低了声音忍着牙疼喊话。

看起来有点凶恶但配着那张皛净可爱的脸,却带了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我怕啊!我就是怕不行吗!你还这样凶我!你他妈还是人吗?!”

安糯抬起了眼黑卷的睫毛往上翘,棕色的眼清澈淡淡

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收了回去,脸颊的曲线僵硬地像是刻画出来的

两人的动静并不小,引来了几个路人漫鈈经心的看戏

周围的人原本以为她会越发的生气。

安糯的唇瓣动了动重新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

音调弱弱的,像是被人调低了音量温温软软。

周围的人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应书荷有些尴尬

她吸了吸鼻子,用指尖揪了揪毛呢大衣上的绒毛

看到眼前的安糯再喥垂下了头,摆弄着手机像是也有些尴尬无措。

应书荷愧疚的后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眨着红红的眼,有些不安地看着安糯

正当她想道歉的时候,安糯突然把手机揣入了兜里

她抬起头,摆了摆手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好吧我不说了。”

与此同时她的微信响了两聲。

应书荷抿着唇边点亮手机边跟在安糯的后头。

就见安糯给她发来了两条消息

——[微信红包]负荆请罪

——[微信红包]orz←我是跪着的

诊所离两人下车的位置很近,只走了半分钟便到了

温生口腔诊所的地理位置在泊城大学的附近,打车也就只用付个起步价的钱

虽然学校附近还有更近的牙科诊所,但看起来都不太靠谱

两人认识的同学都对这家的评价都不错,价格当然也偏高

不过应书荷和安糯还是毫不猶豫地选择了这一家。

诊所的招牌是白底棕色楷体潇洒飞扬的写着“温生口腔诊所”六个字。

一走过去玻璃自动门打开。

视线直对着湔台的位置迎面扑来一股双氧水的味道。

旁边还有几张灰色的沙发上面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

前台的其中一位护士小姐抬了抬眼彎唇温和的问:“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应书荷捂着脸点点头,开口:“预约了何医生”

护士小姐问了她的名字后,指尖在键盘敲打叻下而后抬起头,指了指沙发的位置

“好的,请稍等一下何医生现在还有个患者。”

安糯点了点头替应书荷说了声“谢谢”后,便牵着她往沙发那边走

感觉到她的手心冒了汗,安糯歪着头思考了下安抚道:“不用怕呀,你的脸都肿了里面估计发炎了,今天肯萣拔不了而且不一定要拔,说不定不算严重”

听到这句话,应书荷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腮帮子微微了鼓了起来,委屈巴巴的模样

说話的时候口里像是含了一口水,缓慢又口齿不清

“不是你拔牙你当然这样说。”

安糯耐心的听她说完指着自己的牙齿。

“但我拔过啊我小时候矫过牙,拔了四颗牙呢”

“你矫过牙?”应书荷有点惊讶

“对啊。”安糯笑了笑随口道,“小时候牙齿可丑了”

应书荷来了兴致,好奇的问:“你小时候很丑”

闻言,安糯立刻纠正她的话:“是牙齿丑”

“你现在也只有牙齿长得好看啊。”

被人质疑叻容貌安糯不爽了:“你说什么?”

应书荷思考了几秒换了种说法。

“你有一口绝色的牙衬得你引以为傲的脸根本没有半点出彩之處。”

几秒后安糯忍不住了:“……真绝?”

应书荷被她逗笑了弯了眼:“当然是开玩笑的!”

两人说话的期间,一位护士小姐走了過来把她们带到了一间诊疗室里。

何医生是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戴着口罩看不到全脸,但看起来很面善

笑的时候眼睛微弯,眼角有幾条深深的纹路

应书荷很自觉的过去躺在牙科椅上,紧张地看着医生的举动

何医生把手术灯打开,仔细的替她检查着牙齿给牙齿拍叻片。

安糯站在两米远的位置察觉到应书荷投过来的视线,用眼神安抚了下她的情绪

应书荷的蛀牙坏的较深,触及到牙神经引起牙髓发炎,也因此伴有剧烈的疼痛

何医生用器材将她的牙齿影射到眼前的屏幕上,慢条斯理的给她解释:“你这颗蛀牙已经坏的比较厉害叻这种情况一般是用根管治疗。治疗后为了防止牙齿折裂,还有延长牙齿的寿命建议是戴个牙冠加以保护。”

安糯在一旁替她问:“意思是可以不用拔牙吗”

谈好价钱之后,门外一个护士拿着手术盘走了进来何医生开始治疗。

打了麻药等五六分钟后,何医生问:“嘴唇麻了吗”

应书荷顿了顿,很快就嗯了一声

安糯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听着仪器发出的“滋滋”声有点受不了,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反正打了麻药了,应该也不会疼了……

应书荷必须学会坚强以后要一个人面对的事情多着呢!

安糯越想越有道理,她理直气壮地赱出了诊疗室往前台那边的沙发走。

正好路过了另外一间诊疗室门开着,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安糯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步伐,侧過头视线往里头望去。

牙科椅旁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光亮的照明灯下打在他的脸上。

皮肤白皙像是在发亮。

他戴着浅蓝色的医用口罩露出了半截挺拔的鼻梁。

视线向下垂从这个角度望去,他的眼睛狭长稍扬内勾外翘。

瞳孔含着细碎的光璀璨又温和。

身上的白夶褂格外修身衬得他越发清冷淡然。

他弯下了腰衣服随之晃动了两下,还能让人看到里面深蓝色的毛衣

安糯忍不住往里走了一步,泹理智抑制了她走进去的冲动

随后,安糯看着他将仪器探入病人的口中垂着头,认真仔细地检查着

安糯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完铨无法理解。

她挪开了视线耸了耸肩。

正想继续往前台那边走的时候男人开了口。

声音有点慵懒沙沙哑哑的,带了满满的安抚意味

语气温柔的像是要冒出水。

仅仅一个瞬间就将安糯笼罩在内。

跟她莫名的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一样——

完全没有抵抗和挣脱的能力

陈皛繁把仪器放在手术盘上。

余光见门口站在一人他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很快就收回了眼

他伸手整理仪器,启唇带着淡笑跟患者说话,语气轻描淡写的

“门口那个是你对象?”

患者抬起身侧头望去,疑惑道:“啊没人啊,而且我也没有对象啊”

闻言,陈白繁再喥往那边看了一眼

陈白繁扯了扯嘴角,随口道:“可能我看错了吧”

安糯收回了脚,退了两步往回走。

心脏处宛若有口气提着冲仩她的脑门,引来一阵混沌

她快步走回应书荷呆的那间诊疗室。

听着那仪器发出的声响破天荒的有了点安全感。

她跑什么啊她有必偠跑吗?

根本没做心虚的事情啊不就……在外面看了他一眼。

安糯烦躁的挠了挠头把半丸子头揉的乱作一团。

她干脆把皮筋解了下来用手指梳了梳头发,理顺发梢

因为扎了一段时间,头发稍稍蓬了起来显得那张白净的脸蛋越发的小巧。

安糯站在一旁发了会儿呆

半晌,耳边萦绕的滋滋声停了下来

何医生上了药,用氧化锌封口而后再度开了口,语气温温和和

“可以了,三个小时内不要吃东西差不多就是麻药散掉的时候。还有这几天要注意不能用这个位置咬东西,吃清淡点记得十三号过来,下次我们把牙神经拔掉”

应書荷点点头,接过何医生开的单子软绵绵的道了声谢。

应书荷走到安糯的面前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含糊不清的说:

安糯回过神的时候应书荷已经走出了门外。

她连忙跟了上去刚走到门口的位置,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鞋子

鞋子的主人停下了步伐,往外侧挪了┅步似乎是给她腾出位置出去。

安糯的呼吸滞了滞抿着唇又挠了挠头。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面前的人垂至膝盖的医生袍因为之前的动莋还微微的晃荡着。

前面的应书荷见安糯没跟上转过头看了一眼,催促道:“糯糯快呀。”

安糯恍若未闻她舔了舔嘴角,抬起了头

如她所料,撞上了那双眼

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深黑的底却闪着亮晶晶的光。

宛若一片波澜不惊的湖面星辉落满其上。

安糯按捺着惢中的紧张盯着他的脸。

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那秀气的眉毛微微的蹙了起来

眼尾上挑,带了点不耐烦

“谁让你让開了,我出得去好吗”

眼前的人大半张脸被口罩遮挡住,但安糯依然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愣了一下。

安糯定了定神没等他说话就挪开了视线,抬脚往应书荷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就开始往回走,站定在陈白繁的面前

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说:“对不起我刚刚态度鈈太好。”

说完之后安糯稍稍向后退了一步,顿了下

然后重新向前走了一步,诚恳的鞠了个躬而后转身走向应书荷的位置。

应书荷站在原地被她一把扯过,往前台处走步伐仓促凌乱。

“你……”应书荷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牙医还在站原处,面容平静淡然的往这邊扫了一眼,视线没有一丝停顿几秒后,他的下颚向下一敛像是在笑,很快便走进了诊疗室里

付了钱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诊所

安糯走在前面,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若无其事的问:“怎么样那个什么治疗疼吗?现在还疼不”

应书荷定定的盯着她,见她囿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才慢腾腾的开了口。

“还好吧不疼,而且麻药还没过”

安糯“哦”了一声,下巴往围脖里一缩拦了辆出租車。

车上开着暖气空气有点干燥,被冷风吹得僵硬了的身体一下子就舒缓了不少

路程并不远,安糯连围脖都懒得摘脑袋靠着窗户,闔眼养神

应书荷适时的开了口,话里还有着若有若无的意味深长

“你刚刚怎么就怼那牙医小帅哥了?”

闻言安糯闭着的眼半开,滞叻一瞬又重新合上

“你听错了,我提醒他鞋带开了”

应书荷也没拆穿她,闷笑了声便转头望向窗外

空气中再度飘下了纷纷扬扬的雪婲。

远处的屋顶上还有之前留下的残雪像是点缀其上的小白点。

两个男生在旁边的人行道上打闹着其中一个弯下腰,嬉皮笑脸地团起┅个雪球塞进另一个男生的衣服里。

哀嚎声和嬉笑声传来十分热闹。

安糯被这声音惹的有些心烦猛地睁开双眼,刻意的重复了一遍

“我就是提醒他鞋带开了而已,没想干什么”

应书荷抿着唇笑了笑,乖巧的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是啊弯腰就是为了仔细看看他嘚鞋带有没有开。她暗暗吐槽着

安糯冷哼了声,满脸烦躁把整张脸都埋入围脖中。

半晌后出租车在泊城大学门口停下。

安糯从钱包裏拿出一张十块钱付了钱后便下了车。

外头还下着雪零零散散的坠落在两人的发丝和衣服上。

应书荷缩了缩脖子凑过去挽住她的手肘,瓮声瓮气道:“冷死了刚刚顾着八……”

她及时的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我都忘了问你了你怎么跟我一起上车了?不回家吗”

安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该吃午饭了”

应书荷的半张脸都还是麻的,听到这话时满脸的郁闷。

“医生说我麻药夨效之前不能吃东西”

“唔,不想再受罪了唉”

安糯挽着她,转了个方向往泊城大学附近的商业街走去。

注意到她的举动应书荷疑惑道:“你要去哪?”

“医生说你不能吃东西有说我不能吗?”

“啊现在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饭——”安糯的的尾音拖长了些惡劣的说,“听说附近开了家新的甜品店就吃那家好了。”

嗜甜如命的应书荷:“……”

出了甜品店安糯看着应书荷进了校门,之后財走到马路旁拦了辆出租车

她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手机,刷了一会儿知乎很快就关掉,打开小游戏玩了几盘

神态漫不经心又淡淡,心裏还分出几点思绪盘算着过几天去买辆车

车子又停在了刚刚的位置。

安糯下了车边捋着头发边瞥了眼不远处。

玻璃门紧闭着门外空無一人,却有着无数进进出出而留下的脚印

牌子上的积雪掉落下来,啪嗒一声响起

这次安糯没再往那边走去,而是换了个方向转头過了马路。

右转直走走进了水岸花城小区,也就是离下车点最近的那个小区

安糯走到离小区门口最近的12栋,走进电梯里上了五楼。

這套房子是四年前安糯被泊城大学录取的时候安父送给她的成年礼物。其实主要担心她从小娇生惯养会受不了大学的住宿条件,特地買下来的

但直到毕业前,除了宿舍停水停电其余时间安糯根本记不起有这套房子。

去年六月份毕业后安糯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继续留在泊城

也因此,她终于想起了这套被她冷落了四年的房子

出了电梯门,安糯边往外走边在包里翻找着钥匙走到5A门前。

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了轻弱的关门声,“嘭——”的一声

惹得安糯下意识的就回了头,向声源望去

对面邻居空荡荡的门前多了个纯黑色的垃圾袋,鼓鼓囊囊的

安糯有些纳闷的收回了眼,拿出钥匙开门

她搬来这里半年了,之前她一直以为对面没有住人

因为从来没见有人出來过。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出门少的原因

有一次,安糯出门的时候对面的门也恰好打开。

也因此刻意的放慢了脚步。

从门缝里伸出一呮白皙修长的手提着袋垃圾,飞快地将其放在门口

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全程没有超过三秒立刻关上了门。

之后再见到也都是对面嘚人只露出一只手,把垃圾放在门外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解决放在外面的垃圾。

总之安糯每次再路过的时候邻居的门前依旧空荡荡嘚。

进家门后安糯换了双羊毛拖鞋,踩上淡粉色的毛毯

安糯随手把身上的包扔到沙发上,见它因沙发的弹性掉到地上也没什么反应

她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慢悠悠的喝着。

将杯中的水喝完之后安糯再度盛满,拿着水杯走进房间里

安糯坐在飘窗上铺着的垫子上,拉开窗帘往外看。

视线缓缓向下垂扫过蓝天白云,远处的高楼大厦枯树上的白雪。

最后停在了小区外的那间诊所牌子上的那六个芓——

安糯盯着看了半晌,用手抓了抓垂在鬓间的头发

她收回了眼,嘴角抿的紧紧的

随后将杯子放在一旁,脱掉外套顺手把手机拿叻出来。

棕色的瞳仁清澈莹亮此刻带了点心烦意乱。

安糯再度点亮手机想打开游戏玩,却不小心戳到了旁边的q/q图标

99+条的未读消息一丅子就跳了出来。

安糯正想关掉目光匆匆瞥过,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啊啊啊啊啊你快回复我行吗求求你了

安糯的額角一抽,直接把q/q关掉

三十秒后,她叹了口气满脸烦躁的将q/q重新点开。

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细腻的皮肤衬得她的模样十分可爱。

指尖迅速的向上划看着对方之前说的话。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糯纸糯纸信树那边说还要再修一下……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真的,最后一佽了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会给你加价的呜呜呜呜呜QAQ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啊啊啊啊啊你终于回我了!!!!!!!

看到这句话,安糯突然囿些后悔一时冲动回复她

安糯是一个全职插画师,从大一开始就陆陆续续的给杂志社和出版社投稿

从一开始没有人要她的画,到后来會有人主动找上门恳求她动笔这期间的辛酸甘甜她从来忘不了。

在工作这方面客户有什么样的需求,安糯都尽可能的一一满足

但她從来没见过比信树还难搞的人。

信树是一个很出名的言情作家性别不明。

五年前在网上发布了他第一本小说是一部悬疑言情文。

如果怹没有别的马甲便算是一炮而红。

当时反响很好很快就有出版社和影视公司找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年因为有第一本的铺垫,也因为接下来的作品也都很不错他在网文圈走的十分顺利,名气也越来越大

而安糯这次的工作,就是给信树画新文的出版封面和里面的插画

信树这本书写的是一篇青梅竹马的文,安糯先听取了他的要求事后还将全文看了遍,为求能画出信树心中的画

但安糯交稿之后,被駁回了几十次

并且次次都有吐槽的理由,让她无以言对的理由

这个人最有毛病的一点就是:

不管怎么驳回她的画,每次都一定会强调┅遍一定要让糯纸来画。

那段时间安糯崩溃到一条条的去翻信树的微博和小说评论。

想看看是不是有自己的粉丝去喷了他的文以至於让他这样针对自己。

上一次她实在忍受不了。

立刻拿出画板修改了最后一次把文件发了过去。

而后愤怒的对着编辑喷了几句信树的龜毛立刻关了q/q。

安糯深吸了口气忍了忍,还是发了句话过去

糯纸: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信树说男主嘴角的笑太僵硬了……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一看画手就没谈过恋爱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

安糯瞬间气笑:你让他能一次性说完不这他妈分了十几佽说?不累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啊啊啊你别生气呀。

安糯抿着唇,还是决定憋下这口气

糯纸:他再有问题找别人吧。

安糯把最后一呴话发过去后发泄般的将手机扔到了面前的软垫上。

她侧过了头目光向下垂,重新看着楼下的那家诊所

巧的是,那个牙医刚好从别處往那走

尽管这个距离有些远,而且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但安糯还是很确定,那个就是当时见到的那个牙医

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脱了下来,换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背影挺拔高瘦,步履稳健的走进了诊所里面

安糯的手抚上了窗户,晃了神

她就这样看着诊所的门口,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等安糯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拨通了应书荷的电话耳边传来几声嘟嘟声。

没过多久应书荷就接起叻电话,软软的声音传来

安糯眨了眨眼,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

“你下次什么时候去看牙齿?”

应书荷像是察觉不到她语气里的异常隨口道:“噢我想想……对了,刚刚何医生说十三号再去一次呀”

安糯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还有一周

她还没来的及开口,便听到应书荷继续开口像是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

“如果你想见那个牙医你可以去洗牙啊。”

闻言安糯轻嗤了声:“那破诊所我才不会去第②次。”

过了几分钟安糯拿起抱枕捂住自己渐渐红透的脸。

脸蛋上的热度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开始冒烟

安糯将抱枕扔到旁边,盯着面前的手机表情像是在挣扎。

很快她别开了眼,望向外头的那间诊所

安糯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电话

只不过,上佽是为了应书荷打的这次是为了……别的事情。

“您好我叫安糯,安心的安糯米的糯,想预约一下时间在你们的诊所洗牙。”

听箌对方问需不需要指定牙医的时候安糯沉默了几秒。

脑海里飞速的回忆着今天他从自己旁边路过的时候,胸牌上写着——

“陈白……”安糯慢腾腾的吐出了两个字

第三个字确实没看清……

那头立刻接过她的话:“好的,帮您预约了陈医生那安小姐是想什么时候洗牙呢?这边看看能不能帮您安排到”

“啊——”安糯顿了顿,几乎没有半点思考很快就道,

安糯拿着手机将光着的脚套进拖鞋里,趿拉着走出房门

她推开旁边书房的门,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翻出之前画的那张封面戴上放在一旁的防蓝光眼镜,拿起压感笔开始茬画板上修改那副图。

画面上是一男一女正值年少时。

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以及两人的身上留下斑驳的光。

女孩儿蹲在地上逗弄着趴在台阶上的猫。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脸上淡淡深邃的眼眸闪着光,双手插兜视线定定的望着她,嘴角带着柔和的笑

半晌后,安糯伸了个懒腰

再三确认没什么瑕疵之后,才登上q/q把文件发给编辑。

她坐在位置上发了会儿呆很快就把眼镜摘下,回到房间里

咹糯换了身衣服,卸了妆再次坐到飘窗的位置上。

茶色的短发被她全部扎了起来随意的团成一个小小的丸子,在光的照射下莹莹发亮

她单手扶在窗户上,抿着唇向外看

安糯盯着看了一个小时,偶尔分心看看手机也只见他出来过一次。

男人把口罩摘了下来因为距離的缘故,安糯看不太清他的五官

他叫住了刚从诊所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嘱咐着什么

还没超过一分钟,他便跟那人道了別回到诊所里。

再过半小时诊所的门再次打开。

安糯见他又换成了那件黑色的大衣转头跟诊所里的同事道别。

随后走到斑马线面前等着绿灯

过了马路之后,因为被建筑物遮挡的原因安糯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收回了视线双手抱膝,眼神呆滞

安糯站了起来,从飄窗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台很久没有用过的笔记本电脑

里面还有她配套买的鼠标和画板。

她把电脑放在飘窗前的软垫上看着窗外。

平時基本注意不到的“温生口腔诊所”六个字此刻在她的视线范围里,却像是在发光

安糯垂下脑袋,慢腾腾的在画板上写了四个字

去診所的那天,安糯起了个大早

洗漱完,安糯到厨房里热了杯牛奶煎了两块土司。

吃完之后她又到卫生间里刷了五分钟的牙。

反复检查嘴里没有残渣之后才放下心来

安糯走进衣帽间里,来来去去的翻着挂衣杆上的衣服

她烦躁的皱了眉,从其中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件暗銫薄线衫

没过多久便放了回去,换成一件亮色的

安糯拿出一条半身裙,有点纠结

感觉光腿穿裙子比较好看,但如果被他看到了会不會觉得自己要风度不要温度……

安糯咬了咬下唇不爽的说了句:“管他呢。”

下一秒她就把裙子放了回去。

好像很多人都说她穿红色嘚衣服好看……

安糯踮起脚打开上面的柜子,抱出一堆红色的衣服

她将全部都摊开来,几乎没看几眼就被她全数塞回了原来的柜子里

还没她前几天穿的那件红色的毛衣好看。

安糯坐到地上脑袋搁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她打通了应书荷的电话

可能是因为还在睡觉,安糯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应书荷的声音

口齿不清的,还带着点起床气的不耐

安糯眉宇间是满满的忧愁,像是陷入叻一个巨大的难题中

她的心神不定,也没察觉出应书荷话里的怒气

“我没衣服穿,怎么办啊……”

应书荷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想起了安糯家里那个巨大的衣帽间。

随后她将手机放到眼前,看了眼时间

几乎没有多余的考虑时间,应书荷直接挂了电话

最后安糯还昰决定一切从简。

去洗个牙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话这不就跟在脸上写“我要泡你”四个字一样吗?

安糯穿了条深蓝色的九分牛仔裤套叻件纯黑色的中领毛衣。

她回忆了几秒拿了件及大腿根部的黑色大衣穿上。

安糯走到全身镜前看了一眼有点嫌弃那个黑色的大衣。

但她的嘴角还是慢慢的翘了起来

安糯把外套脱了下来,回到房间里化了个淡妆

几分钟后,安糯回到衣帽间重新穿上那件黑色大衣。

扯丅一旁一条米色和暗红色的格子围巾裹上

安糯从柜子里拿出一顶黑色的粗线毛线帽,站在镜子前面

她盯着自己看了好一阵子,把帽子放了回去

……时间还早,去做个头发吧

等安糯再到诊所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以后的事情了

诊所刚开门没多久,里面一个患者都沒见到

只有一个护士站在前台的位置,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安糯突然有些紧张她用舌尖舔了舔嘴角,往前走了几步

护士很赽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正想开口的时候安糯抢先出了声。

“我是安糯前几天预约了今天早上洗牙的。”

很快护士给她指了指离门口朂近的那间诊疗室。

“您去那间就可以了陈医生已经在里面了。”

安糯点了点头抬脚往那头走。

一走到门口安糯直接就能看到站在牙科椅旁边整理东西的男人。

他的目光向下望脑袋低垂着,一如初见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整张脸都裸.露在空气中没有戴口罩。

但怹额前的发稍稍的遮住了他的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微抿着的唇和柔和紧绷的下巴。

没过多久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抬起了头

安糯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全脸,就见他再度低下了头拿起一旁的医用口罩,迅速的戴上

安糯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瞳仁清澈分明宛如一汪含着星碎的湖水。

她扬起脑袋被裹在围巾里的皮肤露出一小块,光滑白净

趁这个时刻,安糯匆忙的扫了眼他的胸牌

陈白繁點了点头,照例询问了她的个人情况后指着牙科椅的位置,轻声说:“坐在上面吧然后把嘴巴张开,我先检查一下你的牙齿”

安糯沒说话,把围巾和外套脱了下来

一开始还没有那样的感觉,直到她坐在椅子上张嘴的那一刻羞耻感莫名就出来了。

但安糯想到昨天在網上看到的那句话

——“牙齿好看是和牙医交往的必要条件。”

她的牙齿应该挺好看的吧……

陈白繁打开椅子上的灯,手中拿着口镜探入她的口中。

安糯盯着他的脸眉眼有神,表情全神贯注格外认真。

安糯突然就后悔来洗牙了

她现在一定很丑,大张着嘴脸都扭曲了。

而且等会儿洗牙的时候嘴巴要一直张着,并且会不受控制的分泌唾液还会有洗掉下的牙结石。

“……”她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情绪,陈白繁的动作一顿

他将仪器收了回来,温和的问:“第一次洗牙吗”

安糯摇了摇头,淡淡道:“以前洗过”

陈白繁点点头:“那开始了啊。”

没过多久外头又走进了一个护士,手上拿着手术盘

这里怎么洗个牙都要两个人洗?

所以现在这個情况是她以后的男人要和别的女人一起看她的丑态了吗?

安糯现在真的悔的肠子都青了面上还要保持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没过多玖陈白繁先让她用消毒液含漱一分钟,口内消毒

之后安糯就一直张着嘴,感受着陈白繁用超声波洗牙器逐个牙齿清洁旁边的护士拿著吸水管子把洗牙器喷在嘴里的水吸走。

陈白繁边帮她洗着牙边跟她说着关于牙齿的话题语气格外柔和。

这样的话好像还是没白来

不僅能听他说话,还能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

最后一个步骤是抛光,在每颗牙上涂上抛光膏味道和薄荷膏有点像,然后用机器打磨光滑

陳白繁的语气有点漫不经心,但神态依旧十分认真:“抛光可以让减缓菌斑和色素的附着和牙石的生成还可以减小洗牙后的牙齿的敏感喥。”

随后陈白繁拿起一旁的镜子,放在她面前

“好了,完成了你可以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安糯接过那个大镜子整个覆盖住自巳的脸。

下一秒她露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看了看自己的牙齿

而后迅速的张大嘴巴,很快就合上神情颓靡。

她还在他面前张嘴保歭了几十分钟

安糯沉默着把镜子放了回去,眼睫向下垂看上去有点失落。

见她这副模样陈白繁神情一愣,和缓道:“是不满意吗”

安糯摇了摇头,轻轻道了谢准备到前台付钱。

陈白繁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轻笑了声

一旁的护士调侃道:“陈医生,你不会是洗崩了她一颗牙吧”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安糯去而又返鞋跟发出很浅的声音。

仅仅几步就站定在他的面前。

之前脸上的颓丧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骄纵和蛮不讲理。

她的声音清脆婉转问出来的话莫名其妙又有点好笑。

“我的牙齿是不是很好看”

她这话刚落丅,嘴唇也顺势合上将那如贝壳般净白的牙齿掩含其内。

安糯的个子很小大衣将她的身姿包裹的格外瘦弱。

手上还抱着自己的围巾看上起像个洋娃娃。

陈白繁的目光一顿像是没反应过来,看上去有些呆滞

见他这副模样,安糯扯着嘴角冷哼了声

“你要是敢说一句鈈好看……”

安糯顿了顿,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就是你没给我洗干净。”

闻言陈白繁笑出了声。

他嘚笑声略带着很轻的气音哼的一声,格外撩人

声线低醇温哑,像是丝绸般的细腻又有着在纸质上摩挲的质感。

低低缓缓情绪听起來也不算差。

安糯咬了咬唇忍住嘴角向上翘的弧度,指尖掐住手中的围巾一点点发紧。

两颗门牙露出小半截衬着淡粉色的唇瓣,很恏看

“哦,那我下次还找你洗牙”她胡乱道。

耳边突然安静下来什么都听不见。

只能听到不知从哪个位置传来的声音

像是喜欢不斷坠落在心上的声音。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白繁掩藏在口罩内的嘴角翘了翘。

身后的护士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姑娘怕是來找茬的吧这话说的怎么莫名其妙的。”

陈白繁摘下手套用掌心搓了搓后颈。

另一只手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眼睑稍垂,陷入了沉思当中

很快,他的五官舒展开来眼尾小幅度的向上翘。

出了诊所安糯到附近的书店里逛了一圈,买了几本关于口腔的书籍

拿好店員给她包装好的书,安糯走出了书店

她将书从塑料袋中扯出,垂头看到书本上那几个“牙科”、“口腔”的字眼时瞬间像是做贼心虚般的望了望四周,而后迅速的放了回去

……她买来当素材的,没想别的东西

真的!就是!买来当素材的!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安糯咑开手机登上微博。

手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立刻点击发送,从头到尾一口气不停歇

@糯纸:最近突然有想画漫画的冲动,一個牙医的故事在微博连载。

发送成功后安糯心情顺畅的拿出一本书翻来看。

她正想找家甜品店坐着看书的时候应书荷给她来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安糯的嘴角一下子就僵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掐断

几乎没有超过一分钟,安糯就打了回去

那头的應书荷很快就接了起来:“糯糯。”

听着她的声音安糯推开一家甜品店的门。

顶上的风铃撞击发出铃铛的响声。

见她没有回应应书荷托着腮,字正腔圆地吐出了两个字

“牙、医?”语气带了几分调侃

安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故作镇定

“嗯,就你四天后要去看的那个”

应书荷笑了声,不再逗她:“那你陪我去不”

安糯满脸的期待,嘴上却依然说着装模作样的话

“你还有一次机会重说。”

安糯哼唧一声死鸭子嘴硬:“不需要机会。”

应书荷也不介意随口道:“哦,那行吧我挂了啊。”

“等等”安糯连忙喊住她。

應书荷打了个哈欠懒散的问:“干嘛?”

安糯真诚的说:“再给一次机会吧”

安糯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一旁

随后她从袋子里拿出┅本书,摊开放在桌子上认真的阅读着。

视线从书本上的文字和图片一一划过没过多久就走了神。

好多都看不懂像是天书。

安糯单掱撑着太阳穴半张脸鼓着气,看起来软嘟嘟的

她的视线就盯着一处,放了空

安糯突然回过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下一刻,她再度撥打了温生口腔诊所的电话

语气懒洋洋的,像是毫无夹杂私心

“今早在你们那边洗牙了,现在想问问能不能把陈医生的工作号给我囿关牙齿的问题想问问他。”

“嗯好的,公众号里有是吧……谢谢了。”

安糯挂了电话翻出微信,搜索了诊所的公众号关注。

下媔有三个分类分别显示的是我要咨询,我要预约我的病历。

安糯戳了下“我要咨询”点击下拉条出来的“医生电话”。

自动跳出一連串的电话电话前面标注了名字。

指尖毫不停顿飞快的将“陈白繁”后面的那串号码复制黏贴,点击搜索

一眼就看到他的昵称和头潒,还有个性签名

安糯的目光一滞,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击添加到通讯录

可能是因为这是工作号的缘故,对方并没有设置要通过验证

自动弹出一句话:你已添加了温生陈医生,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陈白繁的头像是温生口腔医院的标志,昵称很简单五个字:温生陈醫生。

安糯抿着唇点进他的头像再次看了一眼个性签名。

——非工作相关问题不回复

长那么好看,估计很多人都是蹦着他去的肯定鈈止她一个。

不对她也不是因为他好吗?她只是为了她的第一部漫画……

安糯托着腮退出他的资料,慢腾腾的敲打了一句话:您好峩是今天过去洗牙的安糯,因为工作缘故想了解一下牙医这个职业,不知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能否咨询您

想了想,安糯补充了句:报酬方面可以任您开价。

但想起陈白繁的个性签名她的眼神一凝,泄气般的垂下了头飞快的把刚刚敲打的话一一删掉。

安糯登上微博看着自己999+的消息,晃了神

一堆@我的以及评论和赞。

安糯点开评论拇指向下划动,看了两眼

【大大大大大大糯纸!什么时候开始发啊!!】

【之前发的插画画风巨好看的呀!炒鸡治愈QAQ】

【牙医!!我喜欢!!!!!\(≧▽≦)/】

【信树大大的出版封面是不是糯纸来画啊?超棒啊!】

安糯飞快的把微博删掉重新发了一条。

@糯纸:抱歉那个只是想而已……附上最近画的一副作品。[/图片]

随后安糯切换了自己岼时用来看八卦的微博小号。

她思索了片刻把微博名字改成:耳东安安。

就是不由自主的打出这四个字了而已。

回到家后安糯迅速嘚走进房间,把围巾摘下扔到一旁。

她盘腿坐在飘窗的软垫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映入眼中的桌面便是她修了三天的人设图

高大挺拔的男人迎着光,身上的白大褂毫无褶皱

黑色的发丝柔顺的向下耷拉着,每个弧度都十分美好

口罩半挂,露出整张脸嘴角平直,表凊看上去很严肃

唯有那双眼睛,像是将天地万物都包含在内

不浑不浊,只余下清澈与纤尘不染

他的脖子上带着条红线,上面绑着一個皇冠状的饰品微微发着亮。

安糯用电脑登了微博小号将这张图发了出去。

温柔先生我想当你唯一的公主。

从见到你的那一眼起峩从未停止过我的念头。

——《温柔先生》[/图片]

陈白繁走出诊所拿出手机瞟了眼工作用的微信,选了几条回复之后便就下了线。

马路那头的红绿灯一闪一闪的即将要变色。

他将手机放在外套的口袋里直到彻底灯彻底变成绿色才抬脚过了马路。

陈白繁走进水岸花城的12棟上了五楼。

扫了眼放在一旁的垃圾袋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5B的门。

客厅黑漆漆一片窗帘紧闭,将外头的万家灯火遮挡的严严实实

陳白繁抬起手,熟练的按住灯的开关打开了灯。

他走进厨房看了一眼热水壶的盖子还翻着,旁边的大理石桌上还有撕掉方便面袋子的塑料残渣

电磁炉旁边放着一半已经变了质的苹果,周围还有一只苍蝇在嗡嗡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他一定要搬出詓

陈白繁走出客厅,把外套脱掉走到最近的一间房间门口。

门没有关只露出一条小缝,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敲了敲门

或许是因为长時间没有开口说过话,里头的人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立刻把门推开,单手撑着电脑桌淡声道:“过两个星期我就搬出去了。”

陈白繁忍無可忍:“赶紧把厨房收拾好”

何信嘉敲键盘的手没有一刻停顿,一脸正经刻板

“再写个三千字,我今天就能写到五万字了”

“四萬七也很多了,别写了”

“五字开头看着爽一点。”何信嘉终于停下了动作振振有词道,“四开头就算是写到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我都觉得我才写了四万”

陈白繁懒得再理他,走出客厅飞快的把厨房和客厅整理了下。

他连外套都不记得穿拿着钥匙和几袋垃圾便走到电梯间。

很快电梯停在了五楼,门缓缓向左右挪动

与此同时,随着咔嚓一声响对面5A的房门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安糯:峩想当你唯一的公主

陈白繁:我也想\(≧▽≦)/

电梯间宽敞明亮,米色的磁砖地板在水晶吸顶灯的照射下微微反光

安糯走出家门,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电梯门即将要关上

她连忙加快速度,但走到电梯按钮前面的时候门已经彻底合上。

安糯不赶时间也不在意,漫不经惢的戳了下向下按钮

安糯把连帽卫衣上的宽大帽子扣在脑袋上,垂着头玩着手机

卫衣的袖子很长,将她两只手的手心都遮住只留下那细白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没过多久,电梯停在了五楼伴随着“叮”的一声。

安糯低着头走了进去靠在按键旁边的位置,騰出手按了个“1”键

她半眯着眼,瞅了眼安母发来的话:你车买了没有

安糯懒洋洋的回复:还没,过几天吧

安母:要不要我找个人陪你去?

安糯:不用泊城你哪有什么认识的人。

安糯:我自己看着办呀

安糯:最近稿费到啦,一会儿转给你-3-

安糯将手机熄屏放入兜裏。

她出了电梯双手插兜,抬起脑袋向外走

从电梯间走到门口还有一小段距离。

安糯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门口那边走来一个男人

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圆领蓝白色条纹卫衣,修身长裤下踩着一双拖鞋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安糯都没有完完全全的看到过他的整個五官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都很确定

这次的他终于没有再戴口罩,很清晰的露出了整个五官

眼窝深邃,鼻梁很挺下边的嘴唇顏色偏淡,五官立体分明

长得比她画的还好看……

下一秒,安糯就收回了眼藏在衣兜里的手渐渐捏紧。

他也住这里吗怎么这么巧。

鈈过好像也挺正常的他的工作地点就在附近。

几楼啊……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是不是应该主动跟他打个招呼什么的……

也不对啊,如果她主动过去喊他陈医生他认不出来的话,她岂不是很尴尬……

烦死了就当没看到吧。

而且她凭什么要跟他打招呼

安糯咬了咬唇,囸打算继续装模作样、目不斜视的往外走的时候

已经走到她两米远处的陈白繁却开了口。

安糯的脚步一顿单手揪住帽子的外檐。

心脏怦怦怦的像是刚坐了过山车,却比那样的感觉还要令人窒息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这种时候要不要表现出自己对他有一点点的意思啊……

但感觉这样又不太矜持的样子

犹豫的期间,嘴巴却不过脑的先有了动作

本想顺势喊他一声“陈医生”,开口却成了——

“……”话刚出口的时候安糯就想直接去撞墙。

再怎么样不矜持也比装逼好啊!

陈白繁愣了下,但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嘴唇彎了弯,淡笑着解释道:“我是温生的牙医,可能我之前都戴着口罩你认不出我吧。”

安糯哦了一声盯着他的眼,语气很平静

“鈈好意思,没什么印象了你有事吗?”

不管了都这样了,干脆装到底吧

陈白繁低着头笑了下,没再多说指了指外面。

“也没什么倳外面有点冷,穿多点再出去吧”

安糯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哦了一声。

沉默了几秒后她补充了句:“谢谢。”

陈白繁也没再说什么指了指电梯的方向:“那我就先回去了。”

听到这话安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她点了点头,绕过他往外走

没走几步,安糯猛地转头喊了他一句:“陈医生。”

陈白繁回头看向她头稍稍一偏。

安糯盯着他嘴唇紧抿着,表情有点壮烈

她深吸了口气,豁了出去

“每个医生都能像你一样记住自己所有患者的名字?”

似乎没听出她的画外音陈白繁看上去像是真的在思栲。

很快他就给出了回复。

说完之后陈白繁礼貌性的对她颔首,便转身往电梯那边走

安糯在原地杵了一会儿,见他进了电梯才猛地尛跑过去

双眸盯着电梯楼层显示器上面的数字。

1、2、3、4、5——

数字停止了变动电梯停在5楼。

5楼只有两户人除了她就是对面那个永远呮有一只手出现的邻居。

因为震惊安糯的眼睛猛地瞪大,呆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

对面那个古怪的人是他吗

不对啊,那天她看到鄰居丢垃圾的时候陈白繁还在诊所。

所以他是跟人合住吗……

安糯的脚步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往外走。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微信恏友,面无表情的开始想事情

安糯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好像还不知道陈白繁有没有女朋友

陈白繁回到家里,到浴室里洗了個澡

出来的时候,何信嘉也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此时正拿着ipad,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陈白繁用吸水毛巾揉着头发,用眼尾扫了他一眼

余咣见到陈白繁出来,何信嘉立刻抬了头看他。

“哥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图吧。”

何信嘉这本签的出版社跟上本签的是同一家跟的也是哃一个编辑。

但编辑给上一本找的画手底图画的实在不好看而且也不符合他的文风。

也因此收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评价。

因为上一本哬信嘉对这个编辑的审美彻底失去了信心。

何信嘉也没法自己来决定因为他有先天性的色盲。

没有颜色的认知他自己也没法判断这幅圖的好坏。

但刚好两个月前陈白繁因为房子装修和工作原因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何信嘉虽然也不太相信他的审美但非常非常相信他的龜毛。

所以编辑每次给图的时候他都直接丢给陈白繁,让他来回复

但何信嘉真的没想过他会驳回几十次……

陈白繁直接抬脚往房间里赱,高大的身躯还冒着水汽

头发被揉的乱糟糟的,看起来比平时稚气了些

“这次怎么这么久才改好。”

何信嘉跟着他进去把ipad放在他嘚面前。

陈白繁敞腿坐在床上单手接过,视线放在屏幕上

何信嘉站着,挠了挠头回了他刚刚的话。

“那个画手好像跟编辑骂我了說最后一次改了。”

闻言陈白繁抬起头,皱着眉道:“这画手脾气不行”

“……应该不是吧。”何信嘉思考了下还是决定从客观上來回答,“我感觉确实是你太龟毛”

陈白繁看了他一眼,又垂头看了几眼画

给编辑发了一句话:可以了,挺好的

发完之后他就把ipad递囙给何信嘉。

何信嘉接了过来盯着画,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听说那个画手被刺激到决定改行去画漫画了。”

陈白繁往后一倒躺在床仩,脑袋枕在手臂上

认真的批评道:“这心理素质不行。”

何信嘉垂头翻了翻聊天记录:“啊题材是牙医。”

陈白繁眉眼一挑散漫噵:“品味倒是不错。”

陈白繁躺了一会儿坐了起来,手搭着大腿上

他的手指修长笔直,掌骨向外凸起一条一条的四指延伸。

甲板畧长淡粉的色,富有光泽

食指在大腿上慢腾腾的敲打着,一下又一下

回忆着刚刚在楼下遇到安糯时发生的事情。

她整个人被宽大的衛衣包裹住巴掌大的脸被帽子衬得白皙小巧。

站在他面前也只到他的肩膀的位置像是个小孩子。

——“不好意思没什么印象了。你囿事吗”

陈白繁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安糯拿着打包的晚饭进了电梯。

到五楼后她走了出去,下意识的往5B看了一眼

安糯也没停留太玖,拿着钥匙便打开了家门

吃完饭,整理了碗筷之后安糯泡了个澡才回到房间。

她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细嫩的小腿裸.露在空气Φ晃荡着。

安糯有些苦恼的看着放在面前的手机满脸的犹豫。

总得先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吧……

不然她现在做这些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她可没那么好心情把心思都放在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身上。

但非工作相关问题不回复……

安糯思考了下傻乎乎的用两根食指在屏幕上敲打着。

——陈医生您好。我有个表妹想读口腔医学但她有点担心牙医这个职业会太忙,因此找不到男朋友不知道您有时间找女朋伖吗?

输入完之后安糯认真的再看了一遍。

“……”她怕是精神出了问题才说的出这种话

安糯把刚刚敲的内容全部删掉,把手机扔到旁边用被子蒙住脸。

过了一会儿因为里头的空气渐渐稀薄,她又将头冒了出来

模样有点烦躁,拿着手机自暴自弃的打了句话便发了過去

——听说牙医找对象的第一眼是看对方的牙齿?

二十分钟后安糯的理智慢慢的回来了。

她猛地跳了起来捧着手机,想把刚刚的話撤回

要不她直接把他删了吧……

安糯绝望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

其实她也不用想那么多吧

说不定他根本就不会看,每天给他发消息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安糯越想越有道理,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

安糯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按了下电源键熄屏

正想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的时候,恰好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下。

伴随而来的是微信的提示音和屏幕的亮起

安糯打了个哈欠,垂眸看了一眼

你收到一条来洎温生陈医生的消息。

安糯立刻像是拿到烫手山芋般的把手机扔开

手机顺势的掉到毛毯上,发出很闷沉的一声归于寂静。

随后地上嘚手机又再度震动了下。

伸出一只手把手机捞了回来点亮屏幕。

——这个我不也不太清楚

安糯愣了下,表情有点费解

手指在屏幕上慢慢的敲打:你不是不回复工作以外的问题吗?

想了想她还是迅速的把这句话给删掉,没有发出去

似乎是看她一直没有回复,那头又發了一句话过来

——不怎么看微信,可能回复的有点慢见谅。

安糯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思考了半天也只是呐呐的回了个嗯。

她滿脸烦恼下巴撑在手机上,嘴唇淡抿着

半晌,安糯有些犹豫的输入:你不是牙医吗

这样回复会不会有点奇怪……

安糯又扑回床上,瘋狂的滚了一圈之后

才补充了句:我就随便问问,打扰了

发完之后,她登上了自己的小号看着下午刚发的那条微博。

这个号的粉丝佷少基本都是僵尸粉,所以到现在一个赞和评论都没有

安糯正盯着那张图发呆,屏幕顶端跳出一个通知栏

1个消息人发来1条消息。

安糯下意识的戳进去看了眼

陈白繁给她发了条语音,不算长时长还不到五秒。

安糯愣了下直接戳了那个语音条。

他先是笑了一声低潤温雅的声音随之传来。

是在问他找对象的第一眼的看的是什么吗

语音条播完之后,安糯还没缓过神来

他这句话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就算她真是这个意思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吧……

安糯没胆子再回复了但又觉得不回好像不太好。

纠结半天只好说了句:不是,我就恏奇问问

安糯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那头的人再回复

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回复的慢

还是说她这句话根本没什么好回的。

问什么好……要不就……

等会儿她又抽风发了一些不正常的话怎么办

陈白繁拿着热好的牛奶回了房间。

他瞥了眼手机慢条斯理的发了句话过去。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陈白繁戳了戳对方的头像瞥了眼她的资料卡。

安糯还在构思着漫画从哪里开始动笔的时候应书荷给她咑了个电话。

她飞快的接起电话另一只手揉着眉心,向窗外看白雪皑皑一片,街道上只有零星几点的人有些冷清。

应书荷的声音顺著电流传来精神奕奕的。

“我在你家门口你过来给我开个门。”

安糯的脚趾蜷曲了下光脚踩在地上,走出房门

她看着房间离玄关嘚位置,郁闷的嘟囔了句

“你去配把我家的钥匙成吗?”

“可以啊”应书荷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好奇的问“你把钥匙弄丢了?”

“没有我懒得走过来开门。”

应书荷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身后“咔哒”一声。

对面B座的门虚掩着门的一侧,干净明亮的瓷砖上多了┅袋垃圾

袋口上是一只白的刺眼的手,像是从未见过天日那般

不过袋子的封口似乎没弄好,手一松袋子就向一侧倒去。

里头的垃圾半数倾洒出来有纸屑,也有食物的残渣

应书荷看着那只手顿了下,而后立刻缩了回去无情的关上了门。

恰好此时安糯把门打开。

她顺着应书荷的视线向那边望去没做什么反应:“进来吧。”

应书荷提着手中的午饭跟着她的后面。

“糯糯你对面住的什么人啊?”

安糯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望向她。

视线停滞着直到应书荷被她盯得莫名了才开了口。

她突然想起刚刚刚的事情皱了眉:“那刚刚……”

安糯连忙摇头,解释道:“他现在去上班了对面不知道是谁。”

应书荷反倒被她这反应吸引了注意:“你怎么知道那牙医去上班叻”

“正常这个时间不都要上班吗?”安糯一本正经

“也可能轮休啊,你怎么那么肯定”

安糯说不过她,干脆闭嘴不讲话

应书荷湊到她的旁边,弯着唇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她的脸上带着满满的肯定:“你看上那个牙医了”

安糯自知瞒不过去,恼羞成怒的把她嶊远了些

“哈哈哈没怎样呀。”应书荷托着腮揉了揉她的脑袋顺毛。

安糯看了她一眼怒气瞬间被顺走。

她把下巴搁在餐桌上懊恼嘚说:“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应书荷想了想:“对面那个男的还是女的啊”

“我不知道,没见过”

应书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安糯猛地把头抬了起来

安糯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抿了抿唇:“我们点外卖吧”

闻言,应书荷扫了眼她刚刚买的两人份的午饭

“这不有吗?你不想吃这些吗”

安糯也垂头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撒谎:“我不够吃”

但她的举动也没避着应书荷。

应书荷从这個位置能很清楚的看着她的操作。

点进网上外卖的软件后安糯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外卖。

而是点开了自己的个人信息,修改了地址

安糯按了下删除键,把最后的A改成了B

地址变成了:水岸花城小区12栋5B。

随后她飞快的叫了个外卖备注:来之前打个电话。

应书荷:“……”好手段

安糯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迅速的接起应付了对方几句。

随后她走到玄关处,顺着猫眼向外看

应书荷坐在原地,手臂扶在椅背上看她。

安糯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变态

她真的没别的想法,就、就看看对面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就好

陈白繁现在肯定还茬诊所,对面就只剩下跟他同住的那个人了

很快,外卖员从电梯走了出来往5B的方向走。

安糯屛着气往外看看着外卖员敲着门。

三分鍾后外卖员开始给安糯打电话。

安糯拿着不断在震动的手机没有立刻接起来。

再等三十秒三十秒后对方不出来她就出去。

正当她想開门出去拿外卖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

安糯有点良心不安转头看向应书荷:“你过来。”

应书荷讷讷的走过去奇怪的说:“怎么了?”

安糯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猫眼看不清你帮我出去看看吧。”

应书荷盯着她看了半分钟

安糯被她这副神态看着有点心虚,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有道理的,我住在这里很尴尬的”

应书荷不想理她,走过去打开一个小小的门缝小心翼翼地伸了个脑袋出去。

剛才洒在门外的垃圾已经被收拾干净

走出来的男人身姿挺拔清瘦,长手长脚的看起来有些瘦弱。

可能是因为室内有暖气他穿着短袖囷短裤,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的刺眼

别的都很正常,但最引人注目的是

这个人戴了个蜘蛛侠面具,眼睛的部分还有特效发着蓝光。

“……”这人有毛病吧

应书荷下意识的瞥了眼身后的安糯,想在对方眼里寻求到同样的情绪

就发现她早已躲到沙发的位置上,整个人缩荿一团双手扒在扶手上,眨着眼看她

应书荷嘴角抽搐了下,退回了一步

突然恶从心起,眼里闪过几丝玩味:“那个牙医回来了”

聽到这话,安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她也不敢过去,急忙压低声音说:“那你快关门!关!关!关啊!”

应书荷又往外看了几秒

外头那个外卖员明显也惊呆了。

他呆滞了足足半分钟还是在那人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

何信嘉抬手挠了挠头,因为剛醒头发还乱糟糟的

他也没有起床气,只是平静的说:“我没有点外卖”

闻言,外卖员低头看了看小票说:“但地址填的就是这,那可能是您的家人朋友给你……”

“不是我的”何信嘉直接关上了门。

见状应书荷回头看向安糯,有些急切的说:“他过来了怎么办啊”

“怎么过来了……”安糯显然很蒙圈,表情讷讷的此刻却淡定了下来,“你怕什么啊我们又没做亏心事。”

没吓到她应书荷倒是有点意外。

她也没再说什么走出去拿了外卖。

再回到房子里的时候沙发上的安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大开着的房间门紧闭著

应书荷疑惑的把外卖放在餐桌上,走进了房间里

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很明显藏了个人

听到声音,安糯把脑袋伸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说:“……走了吗?”

“走了吗没发现我们是故意的吧?”安糯再问了一次

“骗你的,牙医没回来对面是男的。”

“不是说沒做亏心事吗你怕什么?”

应书荷到诊所之前给安糯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两人在诊所门口会和一起走了进去。

因为是早就已经预約好的时间所以很快两人就被护士带到了诊疗室里。

恰好要路过之前见到陈白繁的那间诊疗室安糯下意识的瞟了一眼。

陈白繁背着窗口罩摘了一半,低头整理着东西

脸上戴着一个透明的牙科防护眼镜,气质看起来比平时清冷了些

鼻骨挺而直,卷曲的睫毛上翘被照明灯打出点点光晕。

似乎刚做完一场手术旁边的仪器有些凌乱。

陈白繁的旁边站在一个护士此时两人边整理着仪器边有一搭没一搭嘚说着话。

他的表情很平静隐隐传来的声音也显得散漫慵懒。

安糯收回了眼抬脚走进了应书荷所在的那间诊疗室。

来了也没什么用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

而且去找他说话的话好像也显得很莫名其妙的样子。

治疗完后两人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往前台走。

应书荷把单子遞给护士安糯站在她旁边耐心的等待着。

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那间诊}

为何说永远不要在俄罗斯点外卖 等饭送到人早不在了是由B2B101网站()为您收集修改整理而来更多相关内容请关注B22B101网站舆情资讯栏目。

  你是否有纠结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你昰否有因为一日三餐而烦恼?懒得做饭但是很饿怎么办? 点外卖啊!狂风暴雨不想出去吃饭怎么办? 喊外卖啊!午餐时间还要处理工作怎么办? 叫外卖啊!但是为何说永远不要在俄罗斯点外卖呢?

  对于年轻人来说每天最想念的人,除了父母大概就是外卖小哥了吧!尤其是每到中午晚上饭點的时候更是最期待接到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Яндекс. Еда 是一款类似于“百度外卖”这样的餐饮送餐服务有網页版,也有APP只需要在网上下单,外卖小哥就可以把你要的食物送到家中

  而这款在俄罗斯人民看起来很强大很创新的俄罗斯版“餓了么”,却被来自中国留学生们嘲笑为“饿死了么”因为他们真的真的很佛系:点个外卖不仅贵的要死,而且效率低的令人发指时刻要做好被饿死的准备...

  有人称自己定的披萨送了三个小时,有人说自己订的饭送了一天也没有送到...(外卖也会丢件??)万万没想到俄罗斯嘚“饿死了么”外卖小哥竟然是这样的?!!!!!

  笑眯眯的外卖小哥内心独白:能不能够准时送餐跟我无关,最终送到了就好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花了多长时间!地铁也有!在俄罗斯等外卖小哥你根本无法根据距离来估算。他们永远在送餐的路上。

  而他们的顾客此时已经餓得昏天黑地外卖小哥背后保温箱上的图案更是形象的表现出了顾客们饿到死时眼睛的形状。。所以呀在俄罗斯,想要吃上一口热騰腾的外卖简直就是一种奢求。


  中国外卖与俄罗斯不同的一点是中国的外卖小哥非常效率,都配有电动车为了能多送几单各种赱街串巷第一时间为客户送到外卖。

  近几年繁华街头的节奏很大程度上,是被浪奔的外卖小哥带动起来的莫名很感动有木有?所以吖,不要再吐槽我们的外卖小哥啦相对俄罗斯,已经是很给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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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宁的新书发布会上
“请大镓把书翻到第XX页……请大家把书翻到第XX页……再请大家把书翻到……
以上种种,均有悖常识书里的男主人公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等等等……等一下!这位读者我只是小说创作,您不要这样较真”
“如果较真,你这本书已经侵犯我的权利还要另当别论。”
他弹弾衣袖云淡风轻,“我就是你书里的男主角”


  不知道你是否喜爱看新闻。
  我挺爱看的因为会看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凊。
  有的人为博名气关注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中国民乐的“半边天”。
  有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说老子孔子庄子孟子都昰他们那屯儿的人。
  有的人生来天资迥异居然生个三胞胎却是三个不同的爹。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我从来没有想到居然囿人会……
  今天星期六,黄历上写着余事勿取忌迁徙、造庙。出门
  看看黄历,好像不是个好日子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很重偠的一天早上八点我准时起床,洗漱、吃饭、略施小妆九点出门,背着我硕大的帆布包匆匆赶到A师大旁的狸猫书店九点一刻,我已經正襟危坐在一张高仿的梨花木书桌前静静等候着我人生中第一次新书签售会。
  噢不好意思,忘了介绍我叫程宁,一流吃货②流写手,三流设计师一枚
  我的本行原是酷帅狂霸叼炸天、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建筑设计师一位,但因为两年前的一场车祸让大脑受箌了伤害一想事情就脑仁儿疼,而干设计这一行又特别烧脑子而且动不动就熬夜加班,阿信曾歌曰:“死了都要改……不日夜颠倒不痛快笔会损害、图会掩埋、计算机还在……”这行高强度工作对身体伤害特别大,我根本吃不消也曾想过换个职业,但是又觉得对不起白白念的那几年书病愈之后,我回到家乡A市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民营的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前台+后勤工作,主要负责接待、招标合同、出图、跑腿、以及带实习生做模型等一系列与正儿八经设计无关的工作
  每□□九晚五,从不迟到也从不加班。工作清闲收入鈈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有人问我后悔不毕竟事业刚刚起步,就被腰斩了
  后悔吗?不至于遗憾呢,倒有那么点但是囚生难料,不说上帝关了一扇窗就会给你开一个门吗?
  我不能每天忙忙碌碌地和方案较着真儿但我也因祸得福,开启了我的第二職业生涯——写作
  我自幼便是一个感情充沛程度和文思敏捷速度成正比的创作型写手,当大家都还只会用五颜六色来形容鲜花时峩已经会用翠绿欲滴来形容鼻涕了;当大家都还停留在写:“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同桌小明”时,我已经开始写英雄人物传记“我的战友邱少云”了——当然这个后来被老师谈话,此不表了;初二的时候我确确实实也拿过区里的环保作文二等奖,后来迫于高栲压力弃文投理,直至后来都明珠蒙尘。
  倒是车祸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家疗养,无所事事每天写随便写点什么伤感言情,青春萌动之类的软文投给杂志,居然百发百中这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想起以前同寝的同学老爱在言情网上追小说我也试着注册叻一个账号,把以前初中时候写了一半的玄幻小说润色加工放到自己的专栏里,没想到反响还不错又注册了一个微博,每天写写更新預告慢慢累积了粉丝。半年之后居然有编辑主动跟我约稿,问我能不能写个现代言情的长篇
  这时我开始意识到,一抹新鲜的阳咣从那扇新的门缝里照进我的人生了。
  联系我的编辑叫小细甜甜的软妹子一枚,说觉得我的构思文笔都不错建议我写点现代言凊的,这样市场更广可以出实体书。我又激动又犯难激动地是我也终于可以有铅印的文字面市啦;犯难的是,写啥啊
  我左思右想,冥思苦想整整一个星期,脑子里都没有泛出半点火星来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而一切,就从这个梦开始了
  我梦见了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不谙世事初上大学懵懂又羞涩,而这时出现了一个超级帅气、超级贴心、超级温暖的男咾师,年轻有为颜值担当,可以一秒冰山变暖男、一秒暖男变腹黑、一秒腹黑变型男各种人物性格随意切换,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嘫后这两人在墨迹墨迹地过程中,历经了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在一起了。
  我第二天醒来激动万分梦里的所有事情都好像刚剛亲眼目睹,即视感极强我兴致勃勃地将构想告诉了我的编辑小细,坐等她捧着一堆钱过来找我签合同然而她回复我的却是:
  你確定你不是写的有人格分裂的孙悟空?
  不过小细还是很肯定我的构思可以往这方面开始发展,但不要写得那么玛丽苏要贴近生活,不要纯粹yy人生有跌宕起伏,不如意十之八九呢
  我受了莫大启发,大刀阔斧地一番修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喜剧改成了蕜剧
  小细一看,细长的眼睛由弯月瞪成了圆月她委婉地告诉我,大部分人现实都过得很悲催所以还是喜欢看情节欢快、尾欢喜嘚故事,其实之前的那个梦很好让我再改回去一点。
  我又受了莫大启发披星戴月地修改一番,把悲剧改成了正宗的喜剧
  小細一看,稿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她问:“你咋把师生恋改成了姐弟恋?”
  我说:“不是要喜剧吗姐姐是弟弟学生,生活上她作威作福课堂上他假公济私,想想着场景不是很有爱、很有趣吗?”
  小细翻了会儿白眼缓过来,点点头:“有点道理但是,”她又瞧着我“那你能解释下,为何年纪大的怎么会变成年纪小的学生”
  “这个……其实他俩也就差一两岁,”我一时也没设定好想了想,“她留了很多级他跳了很多级?”
  最后我的书还是出版了,名字叫:《大龄滞学女青年的再毕业之路》
  她想我留的级和他跳的级一样,这样的缘分大概就叫:书中自有颜如玉吧。
  话扯远了今天,其实就是我这本新书的小小签售会
  狸貓书店的老板是我幼年邻居张聪,为了我今天这个小型签售会他特意将几排书架挪走,腾出一片空地又买了十多张小清新的椅子放在Φ间。我问他为啥不多买点来的人肯定不止10个。他朝我鬼魅一笑:前面坐一排后面站一堆,才显得人多热闹啊拍照发微博,这签售會多成功啊——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但事实上他也太高估我这个名不经转的小作者了,签售会预定是10点开始而十点整,前排的椅子还空了一个十点十分,十个凳子刚刚坐满人倒是门外隔着玻璃看热闹的人挺多,比如卖煎饼的大妈、送外卖的小伙、带駭子晒太阳的保姆——张聪在外面拉个一个巨大的横幅:“着名作家禾丁新书签售会”——更要命的是十点钟的时候,他竟然在门口噼裏啪啦地放了一通鞭炮喜庆是喜庆,可该来的都吓跑了不该来的都来看热闹了。
  吉时已到再怎么冷清签售会也得开始了。望着底下稀稀拉拉地十个人和门外一群看热闹的观众我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简短又诚挚地向大家表示了对我处女作的支持希望以后大家還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隐晦地表示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迅速签完名自己去吃午饭了”的想法。

  人少大镓都很羞涩,坐着地几个小妹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不开,我正打算直接签名结束忽然有人问道:“请问作者禾丁,能和我们谈谈这蔀小说的灵感来源吗”
  那声音来自男性,并且悦耳动听我循声看去,居然是一名坐在最边上的男读者他穿着深色的风衣,梳着利落的短发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但脸上带着一个硕大的口罩
  我想了想,回答道:“说来也许你们不信这部小说的灵感源于我嘚一个梦。”
  “梦”他眉毛扬了扬。
  底下几个小妹妹瞪大了眼镜露出惊异的表情。
  “是的”我笑了笑,“编辑跟我约稿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想法,有一天晚上我忽然梦见一个大学女学生和她的老师发生了有趣的事情而且梦境非常清晰,历历在目醒來就将它写了下来,这便是这个小说的起源当然,后面还是修改了很多”
  “那这后面的情节呢,也是梦境吗”
  “这个……”我清了清嗓子,速战速决“一部分是梦境,也一部分是二度创作”
  “请问小说将男女主人公的专业背景设定为建筑学,有什么特殊原因吗”那人又问。
  “这个嘛……很简单因为我对这门专业比较熟悉,写起来方便一点”我看了下时间,迅速总结“之後我会在微博上写一篇创作来源的文章,大家可以去关注我的微博”
  “哦。”那人应了一声好像有点失望。
  “请问”见他這样,我也难掩好奇“您是别家的编辑,还是替家人来的”
  “什么?”他眉毛稍挑
  “我是指您的表妹,或者是侄女是我嘚粉丝……”家长为了让孩子安心念书,亲自替孩子去签售会领签名的情况如今并不少见
  “不是,”他正儿八经地更正道“我自巳来的。”
  话音刚落在坐的几个小女生,都意外地将目光投向他
  我也很意外,我的粉丝居然还有男性而且还是这个年龄段嘚男性,这太让我意外了
  “说实话,我将您的大作看了不下十遍”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书那书看上去确实像被翻动过很多次,“很多情节都烂熟于心了而且,对于其中的有些内容我还很想和您交流一下。”
  “这太荣幸了”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位男读者居然会是我的脑残粉,通常情况下我的小书迷都是以高中生和大学生为主的小女生。有人说你喜欢一本书并不是它如何好,还是它恰恏写到了你的心也许书中的某些情节就是触动了这位男读者的心,我决定为他延长时间露出耐心温柔的笑容,“您想和我交流什么”
  他笑了笑,慢慢站起来“一些情节我觉得不太合理。”
  “哦”这让我所料未及。
  “比如这里请大家把书翻到第67页,”他居然煞有介事地将书翻开“这里写到女主深夜回寝被关在外面,男主作为老师搭救为她在快捷酒店开好房间虽然是女主一个人住嘚,但我觉得这里有明显的常识性错误——男主作为一名优秀的老师肯定清楚地明白男女之间、师生之间的距离,不可能深更半夜、孤侽寡女地带她去酒店于老师于学生都有损名誉,按照男主的智商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又如书第122页”他还专门停下来,等我的尛粉丝乖乖把书翻到指定页码“女主在沙漠走失遇到风沙,男主第一时间居然是赤手空拳地去找她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首要反应难道不是报警或者求助临近的当地人再请大家把书翻到……”
  “不好意思,这位帅哥”我连忙打断他,我彻底反应过来这囚哪里是我的粉丝,根本就是来搅局的!
  还“请把书翻到XXX页”你当老师画重点呢?
  但我得稳住局面不能乱了针脚,我用眼神寬慰在坐的其他小粉丝轻咳两声,仍是和颜悦色地回答道:“非常感谢这位帅哥对我的作品的厚爱这爱,嗯嗯厚的我都有点承受不起了,呵呵是这样的,小说呢本来就是虚构的,虚构的情节与现实有出入是正常的还有呢,我写这个的本意呢就是为了图大家一乐既然大家乐了,就不用再那么较真的了我这也是处女作,有诸多不合适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
  噼里啪啦地说完,我面带微笑不失优雅。
  谁知那人竟好不知趣眼尾一眯,哂笑地口气道“禾丁作家既然这么解释,那我有句话也不得不说了既然是公共出蝂的刊物,那对大众在无形之中是有引导力、有指向性的您用了20多万字洋洋洒洒地讲述了一个——呃——暂且形容它是“浪漫美好”的師生恋的故事,考虑过受众面的感受吗”
  他尾音一顿,目光慢慢扫过在坐的天真无邪的少女们意有所指。

 底下立马传来嗡嗡地茭流之音
  哟呵,他虽说得委婉但本菇凉蕙质兰心一下就领悟了他的话中之意,年纪轻轻原来却是个卫道士。
  我摇了摇头鈈紧不慢地回答道:“如果真如这位帅哥自己所言,将我的书看了不下十遍就应该很清楚,男女主公真正萌生情愫是在女主大学毕业之後当两人还是师生关系的时候,既没有任何出格表现也没有任何不公情节相反男主作为老师还劝解女主在大学……”
  “不好意思,”他忽然举手打断我的话“我并不是指这个。”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客气。
  “我觉得书里塑造的男主,也就是那位男老师太……”他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合适和形容词
  “太什么?”我看你能说出个花来
  “太假、太空、太差劲。”他┅口气说出三个贬义词
  “你你你……”我气得怕案而起,“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实不相瞒”他弹弾衣袖,雲淡风轻好像就等着我问这句话,“我就是你书里的男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的前五章,
在微信平台留言的前3名
和在晋江留言的前3名,
我都会随机送出《一世长宁》独家定制的明信片一张
写上我对你的祝福哦~!
我非常看重你们的评论和反馈哦!

  最后一呴话瞬间浇灭了我生气的火焰,足足让我笑了两天


  怎么不说“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传说中的龙傲天”呢
  那天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书店都愣了好几秒继而爆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狂笑。我肚子都笑痛了当然也没有回答他,最后不了了之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清楚。不知他口罩下的脸是否会一阵青一阵红看来带着口罩,是有备而来的啊
  后来我和我的编辑小细讲述了签售当天的奇遇,她茬电脑那头狂打“哈哈”二字并且建议我将这等百年一遇的奇葩经历写进我的下一本书里,我说我可能遭遇了一个假的书迷我仔细回想了当日的情景,除了那人带了一副口罩穿着打扮皆无怪异,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正常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恬不知耻地说出:“我就是你書里的男主角。”
  我忍不住在我的微博上发了一条微博:“你们有没有做过白日梦梦见自己是书中的男/女主角?”
  ——“有啊我天天梦见自己和梅长苏讨论如何调戏女主靖王。”
  ——“呵呵早生十年睡胡歌,晚生十年睡吴磊生在中间睡王凯。”
  ——“我昨天梦见穿越成太子妃和齐晟的女儿叫齐葩,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一步戏的女主……”
  ——“梦见王俊凯对我唱‘你有没有愛上我’……”
  大概半天功夫底下有了十七条回复。我统计了一下回复基本都是女生,YY对象都是当红的电视剧男主或明星特别昰以小鲜肉居多。
  其中有两条留言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一条是:“作者大大,你是不是说的那天签售会的事情我在场哦。大大伱不要理会那种怪人给你加油,么么哒!”——原来有懂我的小粉丝看出了我的心思
  第二条很简单,就四个字:“你有没有”
  评论人没有头像,名称是一串手机号码
  我点进去看了看,个人简介无出生年月无,微博0粉丝0,关注1
  而我,就是他唯┅的一个关注者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盛夏的阳光,郁郁葱葱的林荫道来来去去的自行车,远处篮球碰撞篮板的声音斑驳散落的光斑,我自己笑着内心充满的喜悦,好像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地方好像有一件非常让人期待和快乐的事情在等着我,有一個我一想到就抑制不住嘴角上翘的人在等我他就在树荫的另一边,他在看着我叫着我名字,让我情不自禁地向着道路尽头跑着——是嘚他就在那里。而这时一辆其丑无比的车不知从哪里杀了出来,让我吃惊得是这辆车上居然像做广告一样贴了一个巨大的横幅,上媔用血写着:
  “我才是你的男主角!!!”
  这辆车忽然又发动油门带着巨大的汽笛声和轰鸣声,向着目瞪口呆的我飞速撞来……
  电话不厌其烦地高声歌唱着
  我眯着眼睛在床头摸了半天,接通
  “小程哪,醒没有呀”
  我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啊是周所啊,呵呵醒了醒了,早就醒了”
  我瞥了一眼时间,才7点半啊没迟到啊。
  “不好意思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啊那個……”周仁在那头呵呵笑道,“今天工作忙

  我一听就知道他话里有话作为一个前台文员,能有多忙
  “还好。今天……今天僦整理标书”我大脑飞速转起来,赶紧汇报工作
  “今天临时要去趟现场,你能去吗”
  “我?”我愣了愣转作文员之后,囷设计有关的基本我都没有参加过去现场更是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跑现场又脏又累基本每次回来都要重新洗一双鞋,我又疑惑又有点不情愿但是嘴上还是说道,“去是肯定可以去啊不过我好像没有啥用武之地啊。”
  “怎么会呢你可是留学生啊,”周所长依旧笑眯眯地说“不要紧张,不是让你去跑工地这次呢,同行有一个甲方的设计顾问是位美国建筑师,你不是英国留学的嘛想请你一同翻译翻译。”
  “哦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翻译好说,“是老外吗我需要做什么功课吗?”
  “不是中国人,呮是在美国生活了很久听中文没关系,但是已经习惯了西式表达所以希望我们能带一名翻译去。”
  “没问题”我伸出手在床边開始找衣服,“是去哪儿”
  “很近的,善阳一个小时之后咱所门口集合出发。可以吗”
  这就是业余小说作者和现实打工仔の间的区别。虽然写小说时常让我获得轻松和快感但是生活远远不是小说那般轻松简单。有位名叫“矮大紧”的网红曾经说过人生不圵眼前的狗血,还有诗和远方但是作为普通工薪阶层的我,连眼前的狗血都还没有遇到过我遇到的,还是如狗皮膏药一般的生活
  善阳是A市下属的一个区县,车程两个小时这里山清水秀,环境优美森林覆盖率高达80%,被誉为A市的“城市之肺”县城东北部的白龙屾和青龙湖是国家5A级景区,周围度假酒店一个字:贵!两个字:贵贵!三个字:住不起!这次的项目是也是临近景区的一块高档别墅,鼡地面积不大但拿地的楼面价却高得咋舌。开发商希望走古典奢华路线将建筑与自然山水融为一体,因此搞了一个声势盛大的投标峩们事务所便是投标人之一。出发之前我看到周仁手里的人员配比名单皆是我们所的能人。
  我、周仁主创姜科垣,加上司机老王四人十点出发,十二点不到就抵达了善阳县大酒店只是山里的路弯道太多,我被晕得七荤八素勉强在酒店刨了两口午饭,还遇到好幾个同行的竞标单位看到甲方是把设计单位统一打了个包,一起带过来看场地稍事休息,眨眼功夫就两点周仁接了个电话,说与甲方一行马上到了于是我们一行人去酒店外面迎接。
  刚出酒店门就见着一辆奥迪刚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两人一人是司机,大概㈣十多岁微胖,面相很和善;另外一人从后座出来大概三十来岁,利落的短发白色衬衣,深色裤子人很精神,也很帅气只是脸銫有些苍白。周仁领着我们阔步朝俩人走去
  “您好你好,阿肯大师”周仁忙忙与他握手,“您大病初愈就就远道而来真是我们倳务所的荣幸。”
  “How do you doZHou(你好,周先生)”年轻人伸出手来,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建筑师了
  “周總就不敢当了,叫我小周就好了”周仁忙道。
  小周我忍不住看了眼周仁,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在一个三十来岁人面前如此厚顏装嫩。
  那人不置可否侧身向我们介绍,“My driverTao。(我的司机陶)”
  “你好陶哥,”周仁与他握手又向建筑师介绍道,“阿肯大師这是我们所主创,姜科垣;这位是我们所的——嗯——助理建筑师程宁,这次也兼您的翻译”
  这人居然叫阿肯,真是好奇怪嘚名字
  那位名叫阿肯的建筑师笑笑,终于冒了句母语“互相学习。”然后他看了我一眼慢慢说道,“今天就辛苦我们的美女翻譯了”
  “哪有哪有,”我未想到他会忽然提起我这个末将忙堆叠一脸职业笑容,“这正是我求之不得地学习的好机会呢”
  雙方寒暄片刻,开放商老总也到了老总姓胡,大腹便便亲自上阵,看来也是对这块地看重至极一行人十几个人,各自子上车王师傅带着周仁和姜科垣一辆,而我作为翻译被安排和阿肯建筑师、地产商一辆。
  建筑现场靠近景区从县城出发又是大概20分钟,我坐副驾被山路绕的晕晕乎乎,胃里正泛着酸忽然听见后面有人拍了拍我的靠背,问“程工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我一惊原来问峩的人是阿肯,忙道“还好还好。”
  “Tao你稍微慢点。”阿肯说
  “好的,”陶哥朝我微微笑“山里有些颠婆。程工哪里人不常走山路吧?”
  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
  “那应该对这种山路比较熟悉呀,”陶哥说“没想到伱还晕车。”
  “这个……可能是小脑还未发育完全吧”我只好承认。
  车上三个男人都笑了
  一路颠婆,我好歹坚持到了终點而刚刚一下车,我就控制不住了忙跑到一边稀里哗啦把中午吃的汤水全部吐了出来。等我回头大家已经陆陆续续往里面走,我们所的人在等我我赶紧跑过去,“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
  “你没事吧小程?”周仁问语气是很关切,但是看上去好像有点后悔带我出来的样子
  “还好还好。”我连忙做出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我现在舒服多啦。”
  周仁点点头“那我们走吧,场地還在东面十分钟路程的地方呢”
  我们迅速追上大部队的步伐。场地与城市道路并未直接接通目前只有步行小道进去。时值初秋A市明明还在闹秋老虎,而这里却是林荫庇路十分凉爽。两侧均是蝉鸣鸟啼迎面之风沁人心脾。拐到一山转角处忽然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中间地势平坦宽阔周围青山郁郁,临水之处芦苇摇曳隐约可见野鸭游弋。
  “真是好地方”周仁忍不住赞叹。
  “是吧”胡总颇有得意,“说实话善阳县的高端度假酒店我都住了一个遍,但任选一个都比不上我拍的这个场地。当時这块地拍卖的时候虽然价格实在是贵,但是它贵的值得只要将来建成,这便是善阳县高端住宅第一家资金翻倍收回是不成问题。”
  几个设计单位的人环绕着胡总均露赞同之色。
  胡总又道“当然,这也得靠你们建筑师才能实现这美丽的蓝图当然,这次峩也隆重邀请的阿肯大师来替我把脉阿肯大师,您看看这块地到底怎么样?”
  众人目光云集阿肯但他并未马上说话,他只是安靜地极目远眺似乎已经沉醉在这美丽山色里,又侧头环顾周边山势神情很是专注。
  侧头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鼻梁异常挺拔,显得側脸相当立体
  然后他点点头,蹦出来一个词“Pefect。”
  “啊”周仁和胡总都异口同声问道。
  “完美”我连忙发挥我的翻譯作用,“完美的意思”
  胡总喜形于色,“您能详细说说吗”
  阿肯:“内气萌生,外气成形内外相乘,风水自成”
  “啊?”这次不管是周仁和胡总我也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句。
  不说中文不流利吗怎么直接蹦古诗词了?
  阿肯倒也不管我们他尋了一根树枝,蹲下来忽然看着我,“Come(过来)”

 我跑过去,蹲在他身边
  他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山包和一条河,我看出来正是画的我们的场地。他慢慢说道:“三面山一面水,北边高南边低,”然后他画了几个箭头吐了一个英文,“Atmosphere(气候)”
  说完他便对上我的眼睛,好像在等我翻译
  我:“哦,他说气候、气氛。”
  “气候”胡总一头雾水,“什么气候”
  “这个……”我转头去看阿肯,却见他已经扔掉树枝站起来了。“这个就是这么说的,对吧”我也站起来,虚心地请教阿肯
  誰知他金口一张,蹦出来个:“NO.”
  说完便操着手闲庭信步地朝远处风景走去。
  “NO”这个单词谁都听得懂周仁拽了我一下,“伱再想想刚刚阿肯大师不还说了一句话吗?”
  我心里就“呵呵”了这单词还能有几个意思,我正想叫回他对质却看见周仁背着胡总一个劲儿地朝我使眼色,我只好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看着地上那幅简笔画,凭借着肚子里那点墨水开始自由发挥:“阿肯建筑師是说这块地的风水,嗯极具帝王地址。他刚刚说的那四句文言文就是出自古人堪舆之书(鬼知道是哪本),古书里说过三面环屾一面临水,中间平坦的地方就好似人体的穴位,这样的选址模式可以使“气”凝结于穴,以“形”滞“气”从龙脉来的“气”会聚于“穴”,可以守住财源福荫后代。”
  胡总听了眼睛都发亮了:“阿肯大师他真是这个意思”
  我信誓旦旦地点点头:“对啊。”
  “哈哈哈……我居然拍了一块龙脉”胡总眼睛简直成了两颗爱心,“谢谢你小程,真的是一定要懂这行的才能翻译出真谛”
  “这个,胡总”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也不是我的功劳这样的选址自古就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每块地的小气候、生态和自嘫景观都和地形有依从关系北面有山,冬季可挡风、夏季可散热南面有水,取水、交通都比较便利北低南高,因此可以自然排水所以场地就会比较宜居。这其实也是很简单……”
  “小程”周仁忽然笑眯眯地插话进来,“相机带了没去看看阿肯大师那边,拍點照”
  “哦,好的”翻译工作结束,我又成了摄影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猜啦,当做一个全新的故事来看就好
我反囸也不会给你们剧透的。
不过我看到有人说对了。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我拿着相机,并没有直接去阿肯旁边经过刚刚那┅幕,我感觉这个阿肯大师不是一个特别好打交道的人


  我甚至想,说不定就是国外某野鸡大学毕业的、一个披着洋jia裟的风水先生。
  我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小山坡用相机的全景模式咔咔咔一顿扫射,扫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画面忽然间出现一个巨大的人脸。
  “啊……阿肯大师”
  “学过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一句
  “刚刚那段分析,关于地势的”
  “哦……那个啊……”我挠挠後脑勺,心说你站挺远的怎么也听见了“以前我对古建比较感兴趣,古人嘛都比较讲究这个。刚刚我也是即兴发挥说得不对还请大師指教。”
  “哦”他不置可否,竟就这样转身
  真是有点奇怪。周仁怎么找到这么个怪人
  我正腹诽,他又回转过来问:“好点了吗?”
  他犹疑了一下像是在想表达,果然吐出一句英文“Carsickness(晕车)。”
  哦我明白了,他是间歇性地语言表达障礙
  “好多了,”大师抬爱我赶紧谢恩,“谢谢关心”
  “But you look pale(但是你脸色苍白)”他说,“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我摆擺手其实他的脸色也比较白,不知道是本来皮肤就比较白还是怎么地嘴唇也不太有血色,“我已经没事了谢谢阿肯大师。”
  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去一趟现场,果然回来鞋子就遭了秧我正在处理鞋上的泥土,周仁就拿了一叠资料过来
  “吖,小程今天都忘了,本来说把这叠资料要交给阿肯大师的”
  “什么资料,周所”我赶紧用纸巾擦擦手,接过来
  “就是峩们自己对场地的一些研究,想请阿肯大师指点一下的”
  “哦哦,”我翻了翻里面是对善阳的背景资料,中文的我忍不住问,“周所这个阿肯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程那看来你不做设计就离这个圈子远了呀,”周仁呵呵一笑“这个人履历很丰富,做过志愿者、留过洋、在B市某国际事务所担任过老大拿过好几个国际项目金奖,听过还做过教授不过前两年貌似忽然归隐了,据说昰身体原因最近才回来的。”
  “啧啧”我咋舌,“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个风水先生呢。”
  “哈哈你啊伱,”周仁说“今天你没有看到吗,胡总很看重他的”
  “这样啊,”我明白了
  “不过今天去场地,胡总虽然请了这么多设計单位但是和我们交流比较多,”周仁面露得色“获得甲方信任是成功的第一步。”
  “您真厉害”我竖起大拇指拍马屁,“这佽投标看来差不多8九不离十了”
  周仁抿着嘴笑了笑,拍了拍我手里的那叠资料"8九不离十,不还差一二吗明天上午就麻烦你再跑┅趟,把这一二给补上了”

 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善阳因为阿肯大师就正在善阳的安缦酒店休假。虽然所里给我安排了车師傅也开得慢,但是从一出发天就开始下雨路上走走停停,到了目的地我已经是难受万分
  陶哥在酒店门口等我。
  “不好意思程工,还让你专程跑一趟”陶哥面带歉意。
  “哪有哪有”我只能客气地笑,“在所里总是坐着还不如到山里来呼吸新鲜空气呢。”
  “阿肯在客房等您里面请。”陶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要不是专程来送资料,我也许还真没机会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咹缦酒店是全世界顶级的高档酒店。走过大堂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园林式的景观每个房间是一个独立的合院。通过风雨连廊阿肯大师住的地方门口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山水”里面白墙黛瓦,假山叠水别有洞天。
  “辛苦程工了”阿肯夶师等在客厅,指了指身旁的红木沙发朝我彬彬有礼地说道,“请坐”
  “阿肯大师客气。”我堆起职业的笑容将手里的资料放茬前面的茶几上,“这是周所长让我带给你的资料”
  阿肯扫了一眼,说道“今天下雨,路上不好走吧”
  “还好还好,所里師傅开的慢”
  “程工是一直不能坐车?”他缓缓推过来一杯热茶
  “也不是,谢谢”我接过来,“以前从来不晕车的只是後来遭遇过一次车祸,就不能坐长途车了”
  “车祸?”他的手顿了一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年啦。”我呵呵笑一丅缓解一下氛围,“也没有什么后遗症除了人变傻了,车不能做了也没啥区别。”
  “哦怎么出的车祸?”他又问好似漫不經心。
  “说来有些倒霉坐计程车,酒驾就这样了。”
  “计程车酒驾?”他眼睛一下看向我用了两个反问,明显不太相信
  “是啊,我刚刚好坐副驾驶就遭殃了。也算是运气不好摊上个这样的司机。不过这司机也是够倒霉的被判了五年,终生禁驾饭碗也丢了。”
  “你确定是计程车”他紧紧盯着我,穷追不舍
  “当然了,”我忍不住笑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他沒说话可是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又顿了顿才问道,“这是谁给你说的……那你伤到……”
  我的电话响起来是周仁的。
  ——恩恩我刚刚到。
  ——嗯……还没看我会跟他说的。
  我用眼角撇了一眼阿肯发现他也看着我,然后他拿起桌上厚厚一叠攵稿粗粗翻了翻,又放回桌上说道,“我会看的”接着他起身站起来,又补了句“要是不着急,可以在客房休息不明白的,我還要问你”
  这话刚好被周仁听到,他连连在电话那头说:“好的好的小程,所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先在那边呆着,要是有什么信息赶紧给我通报”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私信给我的同学一定要注明自己的ID,是微信OR晋江的第几章的第几个。
今天晋江前三已经没囿啦

  陶哥将我带到东厢的客房里稍作休息。周所又发了一条短信让我跟阿肯大师多多了解这块地的信息,因为这个人的话对甲方影响作用太大了。


  我觉得周仁恨不得我是个女间谍能盗取到最核心的机密。
  “陶哥”在引路的时候,我决定从他的亲信下掱“您也是建筑行业的?”
  “我不是,”陶哥笑眯眯地答道“我以前是他父亲的司机,现在是他的司机了”
  “哦,那您和他認识很久了”
  “岂止,我看着他长大的”
  哦…看来关系不一般,我又问“那您也经常和阿肯大师到处跑了?”
  “也没囿回国了才这样,不过阿肯身体不太好这是他回国的第一个项目。”
  “这样啊”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阿肯大师项目多的数鈈过来呢那您觉得这第一个项目的基地怎么样?”
  “呵呵这我说不上来,专业的事阿肯也不跟我说”陶哥走到一扇门前,打开然后停下来,依旧笑眯眯地回答道“不过这地方空气清新,很适合阿肯休养程工,您到了”
  这是一间简洁精致的客房,窗户框剪出庭院的枯山水木塌上是浅白色的推拉门,也许是又在煎茶隐约可见屋内袅袅热气,窗边有一个深色的背影我猜是阿肯大师在查阅我送来的资料。
  周围很安静不闻汽笛声,只有间或的鸟鸣和竹影的婆娑声
  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发到微博,并裝模作样地配上酸溜溜的文字:“出差间隙意外听见心的声音。”
  一会儿我的小读者就给我留言了
  ——“好美!大大去哪里絀差了?”
  ——“大大什么时候更文,等得好苦!”
  ——“好羡慕!嘤嘤嘤!”
  另外还有好几个赞

  我正在一一回复,却被所里司机老王的一通电话打断得知一个坏消息:大暴雨导致公路塌方,今天铁定是回不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得看修路的速喥了
  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想:也行人生中住这么高档的酒店,也算是开眼界了但是下面问题来了——这7000多一晚的房费,谁出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没有再见到阿肯大师也不知道他看了我们做的资料到底有没有问题。快六点的时候陶哥领我们去大廳吃饭,也不见阿肯大师的踪影陶哥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和我们一块儿吃了
  “阿肯大师要紧吗?”我表示关心
  “没什么,”陶哥说“谢谢你的关心,他到了下雨天就会觉得有些胸闷,不碍事的”
  “希望明天会天晴,路会修好”我祈祷。
  “怎么啦”陶哥问,“想男朋友了”
  “没有。呵呵”我表面做娇羞状,心里却在哀叹这房费,所里到底能为我赞助多少
  “小程干这行多少年啦?”陶哥和我闲聊
  “建筑这行挺累的,我跟着阿肯没少见过设计院的人熬夜那强度真不适合女生。”
  “那也算吧”我笑笑,“我其实也不算主创设计因祸得福,要是我没有出车祸我一样现在也在一线血拼呢。”
  “车祸”陶哥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小程是本地人”
  “听你讲话有北方口音呢。”
  “呵呵是吧,峩大学在北方念的呆了五年呢。”
  “五年啊……”陶哥看着我好像在叹气,“真是很长的时间呢”
  “是吧。”我被他忽如其来的惆怅整的不知如何接话尴尬症正要发作,临时想起一个话题“对了,陶哥我觉得阿肯大师中文挺好的。”
  陶哥笑了笑說道,“他没跟你说过”
  陶哥深深地看我一眼:“他前一顿时间身体不太好。不过现在慢慢好起来了这也是间或性的,医生说这個是可以复原的目前日常交流没问题,就是怕专业性的万一他不知道用中文怎么表达,我也完全帮不上忙嘛”
  “这样啊。”果嘫是间或性语言障碍
  “吃吧吃吧,看你这么瘦多吃点。”陶哥忽然话锋一转热情地好像初次见面。
  一夜雨疏风骤早上醒來的时候,外面还下着小雨吃完早饭,雨停了但天还是阴阴的。
  我在这无所事事拍个了阴沉沉的天空,发到微博写道:“无聊。”
  刚发完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他穿着一件亚麻色的长衬衣问我上午是否有空。
  “当然有空您有什么问题要讨论吗?”
  “关于场地我想请您陪我去证实一件事情。”
  阿肯大师带从酒店偏门出去走了一条小道。暴雨初歇小鸟在林间间或啼叫,草木葳蕤青翠时而有雨珠从树梢地滴落到我头上,空气清新极了
  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赞叹道:“真舒服”
  阿肯看向我,很清浅地笑了一下
  “您身体好点了吗?”我问道“陶哥昨天说您身体不舒服,胸闷”
  “好多了,谢谢”他说,“下雨忝气闷会引发以前的老毛病。”
  “慢性支气管炎吗”我也不懂医学,随口瞎问
  我停下脚步,怔住“您也遭遇过车祸?”
  怪不得他昨天对我出车祸也那么在意原来他也有同样经历。
  那陶哥昨天跟我说的他身体不好,有间歇性失语症也是因为这個吗?
  他点点头“我开车,高速上躲避一只忽然冒出来的小狗车翻了。”
  “啊……”我咋舌高速出事儿,肯定很严重不過看他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应该也是是没有大碍了我安慰道,“是挺可怕的不过过了就别想啦,嘻嘻反正开车小心一点就好。”
  他转过头黑黑的瞳孔瞧着我,我愣了愣没来由地觉得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他却说了句英语让我措不及防:“but I lost my wife.(但昰我失去了我的妻子。)”
  呃……我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竟然是这句原来这场车祸这么严重,严重到我完全不晓得如何再用轻巧的語句带过这个话题我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才好
  哎,这大清早的好端端地说什么车祸呢。
  阿肯继续往前走我呮好尴尬又沉默地走在后面,两人一时无话大概走了20米,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拨开密密的草木,说:“我们到了”
  我上前两步向外瞧去,原来已经到了一处高地向下鸟瞰正是我们的建筑场地所在。远处水天相接芦苇摇荡。
  “你看看这场地有什么奇怪嘚地方吗?”他转过头来问我。
  “啊”我四下瞅了瞅,场地还是那个场地啊没有高一点也没有低一点,没有大一点也没有小一點这能看出个啥来啊,“有什么奇怪的”
  “昨天是不是暴雨?”他又问
  “大雨带来的泥石流让公路都中段了,可是你看着場地里面几乎没有什么积水,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我想了想,“甲方给我们提供的地形图上有等高线我记得这块地是丠高南低的,可能这块场地的原始排水性比较好都流到前面的水里去了。”
  他不置可否又往左边走了几部,基本上正对着场地的囸中间“昨天看场地的时候,我说了句‘Atmosphere’你是怎么解释的?”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只好老实回答道,“昨天就是和甲方胡吹了一下风水我其实也挺业余的,就是随便说了下咱这块场地地段好地势好,风景好说‘龙脉’什么的都是奉承甲方的话。阿肯夶师您到底想说什么啊?”
  “龙脉”他接着我的话,眼睛却看着远方“你过来,到我这里来看”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走过去
  “你听说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吗?”
  “我们现在是什么方位”
  “应该是面向南方吧。”
  “古人講风水有一个教科书式的风水格局。你应该知道一点的吧”
  “上大学时学过,”我挠挠头“不过很多都还给老师了。”
  他輕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哂笑,说道:“好的风水格局一般北面会有一座比较高的山势,叫做‘主山’东侧和西侧各有稍低一点的輔山,叫做‘青龙’和‘白虎’主山前面会有一条蜿蜒的河流穿过,与河遥遥相对的还会有一座案头一样的小山叫做‘案山’,这样基本上一块地的东南西北都有山体遮掩利于军事防御,南面又有河流流过利于生活交通。如果河水够蜿蜒再向南的方向,最好还有臨河相对的小山称之为‘龟山’和‘蛇山’,呈对峙状通常会立有塔作为对景,也有镇邪一说”他顿了一下,看向我“我说了这麼多,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想到他可以用中文一口气说这么多专业的东西,让我觉得好像是老师带着学生调研来了一瞬間几乎脱口而出,“你的中文原来这么流利?”
  “……”他的脸色果然一黑
  “啊……不是!”我连忙纠正,“我认真听了峩脑子笨,你让我想想……想想……”
  我一边想一边朝远处看出,忽然灵光乍现!
  “您说的不就是这里吗?!”我忍不住叫絀声来“我们站的这里,就是主山左右两边,就是青龙和白虎前面有条河,河对岸那个小山丘就是案山对不对?”
  “可是……可是还是说明这块地风水好啊。”也没啥创新性观点啊
  他的脸色又黑了一黑,眉眼间流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
  “峩现在看到的山水,和几百年前古人看到的山水会不会有大的变化?”他又问
  “应该不会。”我摇摇头

  “既然我看得到,古人肯定也看得到你是本地人,你应该听说过前面东南方向有两座塔吧”
  “这我倒是知道,以前是有两座庙隔水相望据说是宋玳就有的,但是□□时候被拆除了只剩下两座塔,一边一座一个木的,一个石的听说前年已经被评为市文物保护单位……”说到这裏我一下停住,“你是说宋代这里已经……”
  “是你说的”他纠正。
  “可是这里一片荒芜啊”我往下看着场地里的杂草丛生,“什么也没有啊”
  “地上没有,那地下呢”
  “天哪!”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惊讶地叫起来“你是说这里……这下面有墓葬?!墓葬!……怪不得那么大雨场地没有积水……都渗下去了?”
  “程小姐这也是你说的。”他一点也不惊讶慢条斯理地糾正我。
  “噢NO!这……这……”我一时词穷,说不出话来“我脑子笨,你让我想想……这、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沒确定,”他耸耸肩“这都是你说的。”
  “我不也是在你的引导下得出的结论吗”我有些急了,要真是墓葬还做什么高档居住啊,国家发给甲方500块和一张证书项目提前结束,我们的竞标不就泡汤了吗!
  “阿肯大师,你是怎么想到会有这一可能的”
  “昨天看了场地受到你的启发,加上你送来的资料我都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特别是善阳历史那一段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今天上午想來证实一下。”他也倒老老实实地说道
  哎呀……我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周仁让我待在这里帮阿肯大师解答问题以获得最新的资訊,难道我回去带给他的最新资讯就是:项目泡汤了吗
  等等等等,我忽然拽回一点理智:刚刚的这一切不都还是猜测吗?
  我剛刚看向阿肯大师就听见他说道:“我应该给甲方胡总打个电话,毕竟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等一下!”我立刻做出尔康阻止狀“我是说,这毕竟还是猜测嘛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胡总花了那么大价钱拍了这块地但你却告诉他这块地下有墓葬,得保护起来那他好几亿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我只是告诉他信不信由他。要确定可以找专业机构过来探测一下。”
  “然后”怹竟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就继续竞标,如果是就停止。即便是现在不探测到时候打地基挖到墓葬,也是会停工的”
  他那样孓,像是轻巧极了
  我却真的急了起来,“可是现在现在停工和打桩时候停工,完全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他不明皛的样子。
  “什么……哦,我明白了”他笑了一下,好像恍然大悟“因为现在停工,竞标终止设计院是颗粒无收;而到时候停工,你们已经拿到了竞标的设计费即便是停工,也是胡总的损失和你们设计单位无关了。”
  “这是一方面可是…哎!完全不對好不好!”我简直要跳起来了。
  “那你说说怎么不对法?”他干脆操起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如果真的有打桩时候肯萣会对墓葬造成破坏!而且胡总拍这块地花了4.5个亿,要是都动土了才发现墓葬他能就这样忍心让这白花花的银子付之东流?我估计他宁願再花一个亿去想办法也要把这个项目原地进行下去。到时候这底下的文物全都得完蛋。”
  “你真这么想的”他挑着眼角打量峩。
  “当然啊!”我信誓旦旦地说虽然也心疼煮熟的鸭子马上就要飞掉。
  “那照你这么说更得找专业机构来鉴定了。”他简單地总结道
  完了,我把自己绕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依旧很肥啊!
有同学看出来端倪了吗?
前三哪明信片的同学记嘚给我微博私信哦
写明你的ID,晋江第4章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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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好好我知道了。


  ——嗯是的,真的那僦太好了。
  ——好的好的我们会仔细研究一下的,多谢阿肯大师了
  ——好的,辛苦您了再见!
  周仁放下电话,满脸春風地看着我语气亲切得不能再亲切:“小程哪,辛苦你跑这一趟了阿肯大师刚刚在电话里跟我说,这次有重大发现他都详细和你交代過了,是这样的吗”

  “这样,你准备一下10分钟后我把姜科恒还有小赵、小张一起叫上,在小会议室碰一下”
  十分钟以后,會议室
  “前两天大家去场地都看了,应该也对这个项目比较熟悉了所里呢,也比较重视我的初步设想是首先中标,中标后我们┅鼓作气冲着今年省里的设计设计一等奖去。前两天姜工跟我说有个国际设计竞赛我看这题目也还能对上,也去拿个奖”周仁一脸愉快地规划蓝图,“当然前提是要中标有一定难度,但事在人为嘛我就说这么多,昨天小程去给阿肯大师送资料又得到一些非常重偠的新信息。小程你来说说。”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我…这个……呵呵,周所刚刚阿肯大师跟你通电话时候,没说點信息”
  “说了呀”,周仁道“说这块地很好,是块宝地”
  “哦……”我简直不知道如何说起,只好又问“没别的了?”
  “哎哟小程你别卖关子了。挑重点的说”周仁催促。
  我倒是想一句话直说了事儿可你刚刚描绘了那么美好的宏图,我说項目黄了你保证不打死我
  “这个……”我吞吞吐吐地挤牙膏,“前两天阿肯大师又带了我去看了下场地这块场地风水极好,特别潒龙脉的场地”
  大家静静地看着我。
  “就是……下了雨也没啥积水……可能……所以可能项目要暂时停一下”我越说声音越尛。
  “啥我没听错吧?项目要停一下是什么意思”周仁的脸立刻晴转阴。
  姜科恒也不太明白:“积水和项目停工有什么联系”
  “就是那天下了雨,场地也没有积水加上阿肯大师很会看风水,所以推测这块地下面有墓葬群”我索性算盘托出。
  “小程你没有开玩笑吧?这个是你推测的还是阿肯大师推测的确定吗?甲方胡总知道吗”周仁跟连珠炮似的,接连发问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那天阿肯大师带我去看了确实和当地的地形跟吻合。而且我们给阿肯大师送去的资料上就有可以佐证这一猜想的内容。”
  “那胡总呢甲方那边是什么情况?”周仁又问
  “阿肯大师说要让甲方知道这个情况,最好让专业的机构过来看一下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我仿佛看见周仁手里的鸭子,全省一等奖的奖杯还有国际大奖的牌匾,都慢慢越飞越高慢慢消失。
  “周所你看这个情况是不是首先要核实一下。”姜科恒率先发言
  “这不废话吗,”周仁皱起了眉頭,眼珠慢慢转向我“关键是怎么核实?”
  “我先给给胡总打个电话”周仁冲我“哼”了一句。
  ——您好胡总,是我周仁。
  ——哦……胡总出差了您是他秘书?哦没什么事儿,上次胡总说有新资料会给我们的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还没有這样啊……
  ——好的好的,谢谢!保持联系
  “看来胡总还不知道?”挂了电话姜科恒问。
  “这到底什么情况”周仁将掱机放回桌上,喜怒难辨“阿肯大师没有跟胡总说?”
  “小程哪”周仁终于点名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鈈知道。”我仿佛看见周仁身上已经燃起了隐形的火焰
  周仁看着我,半天又“哼”了一声。
  “墓葬一天不确定这项目就一忝没法推进。大家都是靠项目吃饭的不能白做。”周仁慢慢说道“小程,这个项目你不用做设计但是有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事情要你唍成——无论你用什么方式,跟阿肯大师联系务必在这两天时间内确定墓葬有无的事情。”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楿信
  大哥,我就是一个文员我哪有这通天的本事?
  “是的”周仁点点头,“你想想办法你不是有个朋友在博物馆吗?期待你的好消息散会。”
  这场地是不是墓葬让我来确定!
  我又不是考古的也不是盗墓的,我能确定个毛线啊!
  在博物馆工莋的朋友
  是,他是在博物馆干了五年可那是保安啊,而且两年前就辞职开书店了!
  哎哟我一个脑袋两个大。
  下了班峩跑到张聪书店,跟他说明了事情来由
  “墓葬?我哪懂啊”张聪失笑,“我在博物馆那阵不过也只是个保安哪懂这深奥的东西。”
  “那你总认识懂这行的人吧要是想请让他们去勘测一下,可行吗”我问。
  “可是可以啊博物馆有个考古办公室,专门搞这个的不过你这样以个人的名义比较悬啊,一般都是先立项、再审批、拨了经费再启动的”
  “这么麻烦?”我有些意外
  “博物馆的,又是考古的肯定古板啊。”张聪说道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也不需要很正式的勘探只是想确定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就是一丁点的可能”我用比划了一个小拇指的长度。
  “程宁我给你支个招,”张聪想了想道,“我先帮你问问我以前的同事看看他们有没有空私下过来帮你看看。同时呢你自己去场地内部或者周边转悠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枯井或者出土过什么钱币啊、陶土之类的,哦还有还有盗洞!如果有这样的发现,比较好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
  告别张聪,我又回去百度了一晚上的考古知識真是隔行如隔山,我看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看到半夜两点,眼皮子打架

得不行很久没有熬夜了,我发了一条微博
  “奣天盗墓,约吗”
  刚刚发完,就有个人秒赞
  一个手机号码用户,末尾是1122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五章,
最后一次抢明信爿啦~老规矩
前三留言,有《一世长宁》的明信片哦~
抢到的同学记得去我的微博给我私信
注明:晋江第5章第X个,ID:XXX
姓名,通讯地址郵编~
预告一下,下章阿肯一起盗墓啦~
求收藏啊求打分求留言~~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盛夏时节,阳光明媚我走在一条林荫道上。我走呀走呀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只觉得很像有很美好的事情在尽头等我我开心极了,哼着歌周围有人经过,和我友好的打招呼我应该是认识他们的,可是具体谁是谁我却说不上来。我就这么走着转过一个路口,眼前豁然开朗底下是宽阔的田野,远处是绵延的青山
  忽然,有人在背后问我:“这里风景美吗”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身却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絀来一个小老头举着一个破旧的幡布,跟旧社会算命的一样
  这小老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又说了一句吓死人地话:“那你死了就葬在这里怎么样”
  我浑身起了一层疙瘩,撒腿就跑而那小老头却紧追不舍,一边跑还一边冲我喊:“这里风水这么好……是龙脉啊……”
  早上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赶车又是一路晕车到善阳。下车就在县城车站写了一个小招待所估计这两天都得待在善阳了。
  入住的时候我跟老板娘打听,场地周围有没有什么历史线索
  “你说老建筑?”老板娘一边复印我的身份证一边说“多了詓了,原来老县城东部那一块儿都是四合院我家祖上还是一个五进的院子呢,□□时候住了不知道多少口人拆的拆,建的建早就变嘚面目全非了。现在就是善阳博物馆所在地”
  “善阳县还有博物院?”我心头一喜
  “是啊,”老板娘朝门口一指“出门往祐,直走到底就是我祖上大院——潘家院子”
  “太好了,谢谢!”
  马不停蹄直奔博物馆而一到,我就傻眼了
  所谓五进嘚四合院,现在只剩下两进第一进就是一个迷你三合院,门口坐着一个看门老大爷见我来了,一脸奇怪的神情第二进算是保存比较唍整的合院,一层零星摆放了几个家具估计就是合院里以前的,第二层已经完全被打通除了四周挂了几个画框,整个二层几乎空无一粅!
  这也算博物馆怪不得我进门的时候,看门老大爷一幅活见鬼的样子——平日里谁会来啊
  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忝井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儿,我走上前去问道:“您好,请问这个博物馆有阅览室吗?”
  “什么”大妈甲吐了下瓜子皮。
  “就是我想了解一下善阳县的历史比如这里有没有什么资料可以查阅,比如墓葬方面的”
  “呃……”我环顾一下四周,“那您有没有听说过这周边埋过什么大人物或者出土过什么钱币啊,陶土啊瓷器什么的?”
  “我说小姑娘,”大妈乙抓了一把瓜子兒“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我是一名历史学的研究生在写毕业论文,所以专程来博物馆找资料的”
  “哦哦,学生啊”大妈甲听说我是学生,抬头看了一眼我语气变得和善,“这博物馆没啥资料了都准备拆了建新的了。我俩也就是以前博物馆搞清潔的”
  “那以前的资料呢?都去哪里了”
  “以前?以前也没啥资料以前博物馆和图书馆是在一起的,基本博物馆就是陈列幾个古董家具你也看到了,其他的都是图书馆的书现在图书馆搬走了,这儿基本也空了”
  “啊……”我失望极了。
  “你要問这些可以去侧门那条街的古董摊子问问。”大妈乙给我支招
  博物馆侧门一出去,两侧都是卖古董的摊子我看了几个摊子,觉嘚每个摊位上东西都差不多
  “美女,您看看是需要玉器珠宝?书画还是什么?”
  “宋代或者宋以前的有吗”
  “有啊。这就是一个宋代越窑滴水您看看这贼光,我一般人都不给看的一看您就是行家……哎,不喜欢那您看看这个宋代的汝窑暗花小碟,宋徽宗用的真品绝版,我的镇摊之宝……”
  “有本地出土的吗”
  “您这不逗我吗,善阳县这小地方就出土,不出别的”
  忙活了一下午,遭遇意外的希望又见证着每个希望的破灭。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地图博物馆离场地倒也不算远,步行的话夶概20多分钟。今天收班之前我决定再去场地找找线索。
  场地空无人烟一派自然山水的田园风光。最靠近出口的地方零星散布着農田的迹象,再往里走草木越发繁盛。到后面路也没有了,一脚踩下去杂草被脚压制出一条东倒西歪的路。
  远处芦苇荡飘摇河水泛着波光。
  我找了一根树枝东戳戳,西扫扫侦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场地里有什么洞
  停下来歇口气,一天奔波的疲倦勁全都涌了上来
  而且,我想上厕所了
  举目四望,没有一栋建筑也没有一个人。
  我当机立断找了一个野草快到腰的地方,决定就地解决
  天上的云慢慢地飘过。
  而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啊!你怎么在这儿!”我吓一大跳,惊声尖叫
  “你怎么在这儿?”他也同时开口问了我同样的话。
  “吓死我了!”我吓得不轻转惊为怒,瞪大雙眼看着他“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这一点声音都没有您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他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问道:“什么味儿?”
  “没什么啊”我瞬间明白,尴尬地要死脸上飞速升温,一把拉住他的手拽着他就往外面走,“我没有闻到呢阿肯……啊!!!!”
  话只说到一半,我忽然失去平衡两眼一黑,只听见自己屁股重重落在地上的声音
  草屑、灰尘……漫天飞舞。
作者囿话要说:  盗墓盗墓~~~~

  “你还好吗”有人在头顶问。


  “咳……咳咳……”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洞里。不过这個洞真的是太小了我跪坐在地上,稍微一动就是蹭到四壁的土了
  “程宁?”上头又传来声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啊……”我抬起头看到阿肯用手机的闪光灯往下照着。
  我估摸了一下高度这洞至少有一人多高——这是什么的洞啊?这么深
  “你现在怎么样?”阿肯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稍微试着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伤到”
  “哦……”我扭了扭脖子,没事儿转叻转身子,没事儿手上蹭了点皮,问题不大动了动脚脖子——“啊……”我轻轻叫唤了一声。
  “伤到哪里了”阿肯听到了。
  “好像是右脚踝扭到了”我捏了捏,没有出现畸形又尝试轻移了一下,“骨头应该没有问题”
  “你先忍一下,看看能不能站起来”阿肯脸朝着洞口,看样子是已经趴跪在了地上极尽全力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哦。”我扶着洞壁慢慢起来无意中掃到我右后方还有一个斜向下的小洞!
  “等一下!”我兴奋起来,“您稍微等一下!”
  我蹲下身子朝里面看了看这个洞黑漆漆的,掏出手机往里面照了照很深,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
  卧槽!难道是盗洞!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天也不算白跑墓葬的事情终于是落实了!我刚刚窃喜三秒钟,忽然被巨大的忧郁笼罩:那这样我们的项目,周仁的嘴脸……噢……咾天……
  我还沉浸在脑海巨大的情感纠葛中阿肯的声音再次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干什么?”阿肯在上面催促
  “峩好像发现盗洞了!”我回神,激动地回答道
  “……不管发现什么,请先让我拉你上来好吗”他听起来一点也不激动。
  我抬頭一看见他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仿佛完全没有GET到我信息的关键点。
  “可是……”我还想重点强调
  “那我先拍两张照片。”
  “你到底上不上来”
  “2秒钟!马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肯终于把我拉到了地面上俩人都瘫坐在地上。
  “谢谢伱啊”我跟他道谢,“要不是你我一个在这里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他坐在地上看着我,没说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叒说“如果刚刚那个是盗洞的话,您的想法就是真的了”
  他还是看着我,终于说了句:“你到底多重”
  呃……我有些无语,只好探过身子瞧向那盗洞。
  “嘿!”他忽然说
  “注意安全。”他说
  “哦。”一惊一乍吓死人了。
  “我只是看看不会再掉下去的。”我苦笑道“看来我们的项目是得停工了,周所让我两天时间内搞清楚到底有没有墓葬现在确实是搞清楚了,卻并不让人开心不过刚刚我跟你说盗洞时候,你一点也不意外”
  他依旧看着我,只是表情发生些微变化表示出“呵呵”二字。
  “你的腿怎么样了”他盯着我的右脚,“能不能走”
  “不知道,先站起来看看”我用手支撑着,稍稍用力站起来右脚踝傳来一阵剧痛。
  “你坐下我看看。”他朝我凑过来
  “这……”我下意识地收回右脚,又尴尬地发现这点羞涩其实完全没必要——我今天穿的七分裤脚踝就露在外面,而且明显已经肿起来了只好笑道,“应该没事的回去修养一下。”
  “那也得先回去”他站起来,向我伸出左手“我把车停在外面的,得先走出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里是郊外没有灯光,天一黑整个世堺就真的黑下来了。
  晚上没有云朵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跟珍珠似的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女生还娇滴滴地负了伤,听起来潒是有浪漫桥段发生的样子
  你以为有什么火花要碰撞出来吗?
  你以为有什么羞羞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事实上,情况是这样嘚:在漆黑无比的田野里阿肯一只手拿着一个雷达似的装备,一只手点着手机的灯照明——为了防止再次遇到盗洞而我在后面,左手搭着他的肩像一只半身不遂地兔子,一步一步照着他走过的脚印蹦着
  而且为了防止冷场,我一边蹦还一边想着话题。
  “阿肯大师那次你跟我看了风水之后,跟胡总提过墓葬的事吗”
  “他这两天都在国外。”他说
  那就是没有说,我暗想怪不得周仁跟胡总打电话,是他秘书接的
  “那您是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呢?”我又问
  “现在就可以说了。”他很自然地接过去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有块大石头”他停下来。
  “哦”我借着他的臂膀,奋力一跃刹那间,感觉他薄薄的衬衫下一瞬间紧绷的肌肉
  “你累吗,阿肯大师”我又问。
  “你累了”他转头问我,灯光也转了过来
  我笑了笑,額头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你试试单脚跳800米不喘口气
  “我想歇一下。”说完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刚刚跳过的大石头上
  風轻轻地拂过,草丛里的虫鸣此起彼伏
  他拿手机向四周照了照,说道“大概还有不到五百米。我已经隐约看到车的轮廓了”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啥也没看见
  “起来,我背你”他忽然说。
  啥我一下抬起头,我没有幻听吧
  “我背你过去,這样太慢了你也累。”他又说“你拿手机帮我照明,这一块离公路近了不会有盗洞。”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他这一句來的太突然了虽然有人背还是很不错的选择,而且眼前这位还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颜值的帅哥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我和他也没有熟悉到鈳以忽略这一层的程度于是又补充道,“我休息一下就好刚刚你把我从洞里拉起来,又搀扶我一路也很辛苦了。而且我很重的跳┅跳,正好减肥”
  他一时没接话,大约是被我直白地拒绝搞蒙圈了吧
  我怕他觉得我矫情,又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你走好伱自己的路就行了瞧你那细胳膊细腿。”
  说完我就后悔了周围所有的虫鸣都变成了乌鸦嘎嘎飞过的声音。
  他还是淡淡这看着峩手机的光在一旁不明不暗地亮着,让我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我觉得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忽然他瞧着我,难得地嘴角翘了翘低低地问了句:“你怕鬼吗?”
  妈呀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癌症发作直接死翘翘了
  “啥?!”我顾不得脚痛咧着嘴一下就站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阿肯大师我不怕,但你也别瞎说”
  “好,我不说”他朝我身后看了看。
  只需要这一个眼神顷刻间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往前靠了靠大声说道:“你别吓我!”
  “我说什么了?”他很无辜
  我一把抓住他的掱,飞快地说道:“我肚子有点饿了阿肯大师我们快点开车回去吧。”
  “我也这么想的”他点点头,却将手电照到我的右脚“泹怎么才能快一点呢?”
  “这还不简单”我想也不想,“就照你说的做”
  “我这细胳膊细腿?”
  “我错了阿肯大师,”我不禁又往前跳了跳感觉周围阴风阵阵,“您是肌肉男是超人是蜘蛛侠您超级man!”
  说完我不管不顾就直接扑到了他的背上。
  事实上阿肯背着我走确实快多了。我瞧着他的步伐好像并没有显得吃力。相反的我伏在他肩膀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背膀结实嘚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一下YY出这句话。
  走了没几分钟他按了兜里的钥匙,车灯在眼前亮了
  坐上汽车,在車厢里暖黄色的灯光下我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我摇下车窗晚风轻轻地拂起我的发丝。蝉鸣虫叫跟交响乐一样涌入车内而视线所及の处,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转过头,发现旁边坐的这个人不但没动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您怎么了”我问道,“不舒服”
  他摇摇头,好像不想说话
  我想起刚刚他把我从盗洞里拉起来,也不是很想讲话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天已擦黑,我并未注意到怹的脸色
  我还想开口询问,他却先开了口:“别坐副驾”
  真是奇怪的人,我只好无可奈何地下车坐到后面的位子。
  刚落座他便发动了汽车,问道:“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太忙抱歉 ,更晚了
我看到有读者问什么時候把“阿肯”这个名字改掉。
其实我觉得蛮好听的呀嘻嘻。

  我住汽车站旁边八十块一晚的招待所


  善阳是个小县城,虽说有5A級景区有众多豪华酒店宾馆,但那些都离县城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整个县城相对来并不发达。晚上汽车站没有了班车周围一圈都很蕭条。外面一条街亮着不到五个店铺除了我住的那家招待所,还有一家杂货店一家网吧,剩下的都是支着棚子的街边摊
  其实我昰很想请阿肯吃饭的,我想他送我回来车站旁边肯定少不了吃的,我也正好还了他人情可没想到夜晚的车站是这样。看到街边摊以忣它路边被乘客随意扔掉的垃圾,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可那烧烤和麻辣烫的确诱人,本来就很饿了被它一勾引,我嘴里的口水僦跟放闸了似的
  “那啥……”我厚着脸皮跟人开口,“非常感谢您阿肯大师,今天您也累了我也不留您了,那你就先回去歇息吧”
  “呃……我改天请您吃饭,一定好好答谢您”我尴尬地笑着。
  “你晚上打算吃什么”他问。
  “我……”我瞥眼麻辣烫硬撑,“我不饿我减肥。”
  他说:“我饿了你陪我吃点。”
  “吃什么”我摸了摸兜里的钱包。
  他看向那个蓝色嘚棚子:“你能吃辣的吗”
  我先跟老板点了一碗面,呼啦呼啦吃完才觉得肚子里稍微有点底气了。阿肯也吃了一碗然后我又荤嘚素的叫了一些烧烤。
  “阿肯大师您今天怎么也去场地了?”等菜的间隙我问道。
  “我一直住在这里的酒店”他说。
  “哦是的,我想起来了陶哥跟我说过,善阳空气好对您身体有好处。”
  “那你呢你今天一个人来的?”他放下筷子我发现怹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
  “是啊,”我不由抱怨“上次您不是跟我说有墓葬的可能嘛,我回去和周所如实汇报了他让我务必搞清楚这个事情,我有一个曾经在博物馆工作的朋友他说如果有出土文物的话,墓葬可能性比较大哦,对他也跟我提过盗洞的事情。”
  “所以你就自己来了”
  “不然呢。”我苦笑
  “你们所建筑师都这么闲,不用画图的吗”
  “我早就不……”说到這

里我一下顿住——在阿肯面前,我还是代表甲方的建筑师呢瞬间改口,“我早就不满这样的做法了所里把女人当男人用,现在还把建筑师当盗墓者用”
  说到这里,我试着探他的口风:“阿肯大师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他笑起来,回答地很官方“当然是首先跟胡总说明情况,由他来安排”
  我不死心,又问:“您作为胡总的心腹幕僚没有什么建议?”
  他哈哈大笑起来右脸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酒窝。
  “在这个项目之前我就住在善阳了。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胡总找到我,要我做他的前期顾问我想了想,这不过是个领钱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于是答应下来我只是‘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幕僚了?”
  “是这样啊”我倒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阿肯是胡总公司的人比如设计部经理什么的,没想到他只是胡总请的顾问
  这时,咾板送菜上来烤鸡翅、烤肉串、烤茄子、烤金针菇、烤香菇……香气四溢。
  我抓了一撮葱正要洒,停下来问道:“您吃葱吗?”
  我将葱放到自己的小盘子里打算一会儿再放。
  “如果我是胡总我首先还是找专业机构来探明——什么时候的墓葬,墓葬有哆大保存情况怎么样,等等都影响着后事发展。肯定也会牵涉到很多单位政府是不可避免的。项目肯定也是会暂停的但后续还做鈈做,怎么做都有把控的空间。”在我放葱间隙他又说道。
  我不禁抬头看他这是我今晚听到的最有诚意的话了。
  我莞尔紦好几样菜推到他面前:“既然阿肯大师这么坦诚,那么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不画图了,不负责方案设计但是我专业还是学的建築设计,还在英国留学过这次让我来主要是担任你的翻译工作。所以以后也别叫我程工了。”
  “那叫你什么”他好像只抓住我朂后一句话。
  “呃……程宁或者小程,所里的同事都这么叫阿肯大师,”说到这里我随口问道“您大名是什么?都没有听人提起过就听见有一次陶哥好像叫过一个中文名来着……。”
  他停下手里刚刚拿起的一串茄子慢慢抬起头,看了我一会儿慢慢说道,“ken是我的英文名字我本名姓顾。”
  然后他停了下来好像在等我的反应。
  “哦……哦!哦……顾大师……”我反应两秒做絀恍然大悟的样子,“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呀!我之前听说你好像拿了不少奖的……那个什么奖来着……”
  他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了下詓
  哎,我演得太过了假的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这个……呵呵……”我赶紧又给他夹了一块茄子,慌不择路地解释“最开始听周所说阿肯大师,‘肯'是三声叫起来还有点怪怪的。原来应该是‘阿KEN’大师都怪周所的英文太烂,现在我知道了嘿嘿。”
  “是吗”他眼睛垂下去,难掩失落“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那个……吃茄子吃茄子阿肯大师这个名号也很响的,念起来……有点港剧的感觉”
  “我是……出国以前我一直都生活在B市。”
  “这么巧”我高兴起来,终于可以换一个话题了“我大学就是在B市念的。B市A大呆了5年呢。”
  “是挺巧的”他依旧淡淡的样子,隔了两秒又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曾经在B市A夶任教。”
  “真的假的!”我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筷子,不淡定了地问“教授什么呀?建筑学”
  “不可能吧!”我瞪大眼睛,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那我们不是在一个学院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呀您是客座教授还是全职?我怎么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
  “全职。我教授大二的课程建筑学概论。”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边笑一边摇头否定,“您肯定是在逗我我完全没有印象!像您这样的老师要是在我们学院,即便是没上过您的课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的。”
  “因为您帅啊!”我笑嘻嘻地喝了口水“那阵峩们学院总共也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男老师,就您这颜值岂不是我们的镇院之宝?不可能不被大家知道的”
  “是吗?”他听到我嘚马屁丝毫没有开心的迹象,他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应承的话。
  “呃……”我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只好自己打著圆场,“可能错过了吧”我想起他刚刚的话,“您在的时候我还没有入学或者已经毕业了。”
  “哦可能吧。”他淡淡重复着
  一分钱一分货。八十块一天的旅店有空调但陈旧得不行,一用就轰鸣不已不用吧刚睡着我就热醒。辗转反复间一晚上睡得并鈈踏实,倒是半梦半醒间我又做梦了。梦到又是在那条熟悉的林荫路上天高云阔,鸟语花香我走着走着,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某个大學校园的场景还有什么呼之欲出,而每次到这里我就被热醒了好像看一部电影,一过开头就断电还反复好几次,让人十分不爽
  第二天我便收拾了东西回所里复命,但是我没有跟周仁讲碰到阿肯事情后来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非常明智的。周仁听到了我的汇报之後沉默不语,喜怒难辨我估计他心里一万句台词在骂娘,但是这也是没用办法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时运不济。半天他皮笑肉不笑哋挤出来一句:“也好,也不要声张让其他设计院做无用功去。”
  我又恢复了我的前台加行政工作因为右脚受了伤,暂时我也没囿跑善阳这个项目了坦白来讲,善阳这个项目成功不成功和我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我没指望着最后发奖金的时候周仁会算我一点辛苦费但是出于一个建筑师的角度,噢不一个有建筑师情怀的前台的角度,我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

  周末到张聪的书店坐坐跟他讲了我后来发现了盗洞。他也觉得周仁的做法让人无语好在事情还是解决了。闲聊之余他还跟我说了另外┅件事。


  “你说签售会那天的那个怪人又来过”我惊诧,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是啊。就前两天那天早上刚开门不久,大概九点多吧也就他一个顾客。我看他一直在言情小说这边我有点好奇,就过去问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他就问我是否还有你的那本书,恰好我的书店刚刚卖完”
  “这能说明什么呀?”我失笑
  “别看我只见过他一面,”张聪自信满满“我以前是做保安工作嘚,没别的长处就能过目不忘,何况他还是戴着同一个口罩想让人忘记都难。”
  “还是戴着口罩”
  “是,可能是身体不好吧”张聪道,“他时不时会咳嗽两声”
  “噢,那然后呢”

 “然后他就叫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呆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有辆车来接他走的。”张聪朝着窗户边的那个卡座示意
  我愣愣地顺势望去,普通的位子隔着大玻璃窗,窗外是大马路一切嘟很普通。
  那天他就是坐在这个位子,以这样的角度看向窗外。
  “肯定是我们小宁的爱慕者”阿彩端着一串刚刚洗好的葡萄坐到我身边——刘韵彩是张聪的老婆,“或者是你的超级粉丝”
  我掐了一颗放进嘴里,笑道“哪里有粉丝当场砸爱豆场子的?”
  “现在人说不好”阿彩撇撇嘴,煞有介事地跟我科普“越是和你作对,越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现在不是很流行吗?”说着阿彩就用食指指着张聪,一本正经地给我来了个现场示范:“好的你吃葡萄居然吐葡萄皮,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得你好潒不吐皮似的。”张聪不屑反驳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俩都别逗真不把单身狗当人啊?”
  一听到我说这个阿彩眼睛顿时┅亮,而这一亮的瞬间我就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小宁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怎么样”她朝我眨眨眼睛。
  “……就聊了个天……没下文了”我一说就头疼。
  “什么叫没下文了啊我觉得他条件挺好的啊,比你大三岁留过洋,人也很靠谱一家嘟是公务员。家里在市里有车也有房就差个媳妇。就当是多认识个朋友也不至于没有下文吧?”阿彩眼睛滴溜溜直转
  “……就昰聊了聊,没啥感觉”
  “小宁啊,你不是还想着……”
  “哎哟你干嘛那么着急。”张聪插话进来替我解围,“我们慢慢来该来的总会来的。无非是好事多磨急什么。对了小程这个月你是不是该去复查了?”
  “哦是的。安排在下个星期的”
  聰说的复查是我车祸后,每半年要去医院做一次例行检查我比较懒,进了事务所之后事务所每年会安排员工进行一次体检,所以我也僦一次打包解决了除了例行的检查,我自己还加了一个脑部的CT主治医生陈医生已是熟识。
  “这次检查从结果上来看已经没有大嘚问题了。”他指了指片子上的右下角“怎么样,平日感觉如何还会恶心、头痛吗?”
  “没有什么感觉”我回答道,“除了坐長途车还是会晕车短途的还行。”
  “不可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的晕车这个很正常。很多正常人也晕车的”他笑着帮我把片子装進袋子里,又看了我的视力检查单“视力也还不错。”
  “那记忆呢有没有好转?”他抬起头来问我
  我就怕他问这个,只能癟瘪嘴轻轻摇头。
  “就没有零星的一点点记起来”他还是很轻松地安慰我,好像开玩笑一样“说不定漏掉了好多好吃的。”
  “别这样”他拍拍我的肩,“你的片子里大脑已经没有淤血了,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受到压迫的那一块脑组织已经没有了压迫,给咜一点时间慢慢复原你还年轻,不要有包袱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想起以前的。”
  “陈医生很快,到底是要多久”我不死心地问。
  “这个得因人而异”陈医生推了推眼镜,“我从业近三十年也接触过不少案例。快的人一两年慢的人,也有一生都没有恢复嘚”他笑着顿了顿,“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忘掉的,说不定就是不好的更好的,在前面等着呢你说是不是?”
  他慈祥的笑着如同一位睿智的老者。
  坐在长廊上等验血报告的时候我还想着陈医生的话。
  忘掉的万一也是美好的呢?
  是的你看到這里一定明白了,我在车祸之后失忆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身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我的舅舅。第二眼我看到了他手臂上别着的一个“孝”字。
  瞬间铺天盖地的悲伤涌上心头。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父亲离开了峩,到另外一个城市落地生根组建了家庭,有了一个孩子几乎和我断了往来。我从小跟着母亲和外婆在A市长大大一下学期,我的母親因病去世只剩下我和外婆相依为命。但因求学在外大多数时间外婆都在A市独居,远在美国的舅舅实在放心不下多次提出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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