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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了农家媳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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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世纪,人才泛滥的世纪,我苦逼地学了5年的中医,终于在今年7月份毕业了,我满怀憧憬的走进了我求职的中医院,第一天到人事科报到,那个长了一张看上去就像更年期脸的老女人对我说:小菜鸟,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我没在意,因为新人都是这样的待遇了。。。一个月过去了,憧憬退却了,剩下的只是无聊与无奈。那些个有些经验的年轻医生怕我们这些个菜鸟超越,整天像防贼似的躲着我们,老专家只是让我们记录,提问也不给解答,我好困惑,这样何时才能学到东西啊?!于是我愤然辞职,姑奶奶回家继续求学深造去!在家过着“头悬梁锥刺股”的日子,因为我想考研究生。有天晚上我在看病例分析,看着看着天就亮了,感觉心脏好难受,我准备去医院或者找点药吃,于是就喊我老妈,可是在看见我老妈从卧室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我感觉自己在一个充满光芒却什么也没有的空旷的世界里漂浮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简陋的女子,向我走来,看着她的脸我好紧张,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啊,怎么可能呢?她冲我笑笑,说了一句:谢谢。好迷茫啊,突然一阵眩晕,我闭上了眼睛。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的躺在硬邦邦的东西上,难道我在手术室?于是我挣扎着睁开了眼,好昏暗的的环境啊,怎么可能是手术室,开玩笑,可是这是哪里啊?终于我的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的环境,放眼望去,好简陋,好破,总之,各种不好,哦,no,我试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哦,好古典的帅哥啊,可是他昏迷了,身上还好烫,应该是发烧了。再次环视了四周,破旧的农村土屋,小时候见过。好迷茫,难道我穿越了?可是我还在努力学习唉,怎么办?这是哪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谁能告诉我啊!“嫂嫂,嫂嫂”伴随着这种糯糯的声音,门开了,一个瘦削的穿的很破败的女娃娃进来了,她看见我坐起来了,便又跑出去喊“哥哥,姐姐你俩快过来,嫂嫂醒来了,嫂嫂醒来了”“真的?”一声充满着激动又充满着不确定的男声响起,随着又进来两个人,一个看上去有七八岁的样子的男孩儿,和一个比刚才大点的女孩儿,进来后,两个女孩儿就要哭,“嫂嫂,你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疼?身体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都怪大伯娘,要不是她推你,你也不会小产!嫂嫂,你饿不?我去给你做点汤”大点的女孩儿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堆,我的大脑瞬间当机了。突然间我的头好痛,感觉像要爆炸了似的,“嫂嫂,嫂嫂,你怎么了?嫂嫂”“嫂嫂”“嫂嫂”三个小包子混乱的喊着,前身的记忆瞬间涌入了我的脑海,这个女人叫****阳今年17岁,旁边躺得古典帅哥是她的丈夫叫俞瑾贤,今年19岁,小男包子今年九岁叫俞瑾言,大点的女包子叫俞瑾玉,最小的叫俞瑾容,他们的爹是个已经过世两年的秀才,叫俞知才,娘是俞刘氏,闺名三娘,只知道老实苦干的女人。昨天瑾贤帅哥上山打猎时被他的堂哥推倒滚下山,摔断了腿,同时也出现了一些别的症状,而女主呢,是去找他堂哥理论时,被他大伯娘推倒小产了,这悲催又贫穷的一家啊,我的命真苦,穿越到这里。唉既来之则安之,我安慰了一下我受伤的心灵,说道“我没事了,别太担心,只是刚醒来头有点晕,娘呢?”“娘去找奶奶要钱了,嫂子和哥哥昨天看病把咱娘当嫁妆的钱花完了,哥哥现在又发热了,娘去找奶奶要钱了,嫂子,我给你藏了一碗米汤,稠的,我去给你端来,你多少喝点”瑾玉说着就走出去了,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就回来了,看着这碗在我看来称不上饭的米汤,心里酸酸的,即使我小时候家是农村的我也没吃过这么稀的米汤啊,更何况我是一个吃货,喜欢吃很多种粥,唯独不包括这种稀的照人的粥啊,命苦!“滚,钱是大风刮来的啊,给你儿子媳妇儿看病了,我们老两口还有这一大家子该咋生活?你们三房挣得少吃的多,还想着花钱?!有病又不一定会死,死了埋了,当年供老三读书,花光了我的钱,现在老三死了,又让你儿子媳妇儿来花我的钱,你们三房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吧,不行就分家!”“娘,您就可怜可怜我的儿吧”“我可怜他,谁可怜我?快20的人了,打个猎也能摔断腿,真够可以的,今晚咱们就分家,看见你们就觉得够够的,没见过这么蠢笨的,进门两年不下蛋,好不容易怀孕了,摔一下就没了,你们真晦气,都滚,等你爹他们从地里回来就分家”院子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接着就是摔门声,和哭声。这是瑾贤的奶奶俞周氏在骂他娘刘氏了,剩下的哭声也是刘氏的。“瑾言,去把娘喊来。”我说。“嫂嫂,我这就去,你别生气,赶紧把米汤喝了吧”说着,瑾言就往外走去。不一会儿,刘氏就进来了,双眼通红,也就36岁左右的年纪看着像50岁似的,哭着说“媳妇儿啊,你别生气,别急,有娘呢,娘这就去借钱,给贤哥儿治病”“娘,您别哭了,分家就分家吧,有我和瑾贤吃的就有你们吃的,您快别哭了”说着我就摸下了靠墙的炕角我记得前身把嫁妆藏在那儿了,摸出了唯一的一支银簪,交到刘氏手里说“娘,您去把这簪子当了,给瑾贤抓些药,顺便打一些酒,有助于瑾贤退烧”“唉,娘这就去”刘氏什么也不问就拿着簪子走了,她似乎特别听原身的话,她觉得原身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除了一点,那就是分家她是绝对不同意的,她怕别人说她不孝,又怕生活过分的艰难。只是她这会儿急着给儿子抓药,也就忘记反驳我的话了。“嫂嫂,咱们真的分家吗?大伯娘,二伯娘她们肯定会闹,奶奶肯定会分给咱们很少的东西的,怎么办啊?”“就是,嫂嫂,大哥现在还在昏迷着,你又刚小产,娘身体又不是特别好,咱们分家了,也不会给多少粮食,咱们怎么生活啊?”“呜呜。。嫂嫂,小花的妹妹就是因为他们家刚分家出来没有钱治病死的,呜呜。。我不要大哥死。”三个包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会的,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咱家里”我说“你们要争点气,咱们将来会好的,等你大哥病好了,咱们不会饿着的”。说完这些话我看了下瑾贤帅哥,他的断肢没怎么处理,还好不是开放性骨折,我就对瑾言说“去外边找些细点直点的小木棍拿来”,又让瑾玉去烧些热水,我想给瑾贤处理一下伤口。好让他好恢复一些。从我醒来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其他的人进来,可见三房是多么的不受人待见。“嫂嫂,我得去做饭了,要不爷他们回来吃饭晚了,又该骂我们了”小瑾容说着就走了,唉,这个孩子才6岁。本来秀才爹在世时,家务事还是三房轮流着,现在直接变成她们姐俩加上原身的了,可怜见的啊!  
    好吧,既然来到这个说不上是什么朝代的古村落,咱就任命吧,以后我就是****阳,****阳就是我,我心里这样想着,也在回忆着原身给我留下的一些记忆,瑾贤的大伯父俞知仁是镇上一家杂货铺的掌柜,精明又爱算计人,自私爱占便宜。大伯娘俞郑氏彪悍野蛮,自以为家里她男人挣钱最多就高人一等,也是个自私的爱占便宜的农村女人。二伯父俞知允老实能干肯吃苦,可二伯娘却是个说不上来的女人,让人看不透彻,四叔俞知礼今年19岁是个小秀才,只知道死读书,一身的酸腐气,好在人还算正直,还未娶妻。小姑俞秀儿15岁,自私刁蛮,全是被溺爱给糟蹋了,长得确实不错。  哎呦,这一大家子的人啊,没几个省心的,那些个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呦,真真是让人无语。大伯家两个堂哥一个堂姐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拿大堂哥来说吧,只因为嫉妒瑾贤打猎收获多就敢下手抢,不给就打,就推倒,是个强抢的主,看谁家东西好就想抢来,21岁个男人了,却总是给人的感觉像个土匪,自己的女人那就是上帝啊,什么都听他媳妇儿的,而他媳妇儿罗素那就是一个滚刀肉啊。唉,怎么办啊?这家人和我八字不合啊,我这是炮仗脾气,刀子嘴,可这一家子的极品怎么对付啊,想想就头疼,瑾贤是个腹黑的主,只能护住弟妹们不挨打却护不住他们不挨饿啊。我得想个法子,脱离苦海。最好是彻底的脱离啊。  “嫂嫂,看我找的小棍行不行?”瑾言说着就进来了,看着他背了一小捆细棍,我就说“你先放着吧,去看看娘回来了没?顺便看看玉儿的水烧好了没?让她端来,要完全烧开的水。”接着瑾言就出去了。我把瑾贤的衣服解开,顺便把了下脉,确定没有内伤,除了肺部略微有点干,多喝水就好了,身上脸上有些擦伤外就剩下断肢了,真是麻烦啊,什么都没有,钱也没有,我这副身子也是刚小产过,也是弱的可以,贫血,阴虚,真可怜。  “锦阳,娘回来了,我这就去给贤哥儿熬药,这酒你准备用来做什么?”刘氏的话刚落。“嫂嫂,热水端来了,你要怎么用?”瑾言就进来了。我坐在炕上说“咱家有干净点的布没?”“有一块刚洗过的手绢,是容儿的”刘氏说到。“那拿来吧,娘,您去熬药吧,让言哥儿在这就行了”  “嫂嫂,我需要怎么做?”瑾言问到  “先用手绢泡到热水里,过会儿捞出来,把你大哥身上擦一遍,脏的地方最后擦”我说完就靠着墙躺着了,实在是体力不支啊。  过了一会儿,“嫂嫂,擦好了,伤口处我轻轻擦了,擦不太干净”瑾言说到。“嗯,去把手绢洗干净用热水泡泡,再拿来,你先去吧”我说完就感觉一阵心慌,这原主贫血还挺狠的,这下体的血还在流,好在能感觉到不是特别多。等过段时间得好好补补啊。  “嫂嫂,手绢洗好了。”瑾言说着就进来了,“嗯,你用酒把手绢泡泡,把你哥的腋下还有脖子额头都擦擦,多用点酒”我说完就开始指挥言哥儿怎么擦了,“言哥儿,咱家有枣吗?”我问,“没有,嫂子,咱家的枣刚收完,奶就卖了,没剩下枣,山上倒是有山枣,就是不好吃,没人吃”。“嗯,那你下晌给嫂子摘点山枣吧,嫂子有用。”“好,可是嫂子大部分都发干了,摘不摘?”“摘,就摘那快干的。给你哥多擦几遍,半个时辰擦一遍”。“嗯,知道了,嫂子,你是不是累了?你先休息吧,别管了,交给我吧。”  一时无话,只剩沙沙的声音,瑾言在那埋头苦干,小家伙可能害怕他哥哥不会好吧,格外的用心,“嫂嫂,咱们真的分家吗?分家了,咱怎么过啊?”瑾言突然开口说到,“嫂子不会让你们饿着的”“可是嫂嫂,虽然咱们家刚收了粮,可是爷爷他们肯定不会给咱们分多少的,这就深秋了,冬天咱们怎么办啊?”“别担心,等嫂嫂身体好点了,嫂嫂想法子挣钱不会让你饿着的。”  “药熬好了,给贤哥儿喂下吧。”刘氏进来说到。“娘,咱家有布条没?我得把瑾贤的腿固定住,怕将来愈合不好。”“唉,娘这就去找”说完就去翻箱倒柜了,我让言哥儿把药给他哥喂下了。不一会儿,刘氏找来一堆破布条,唉,勉强用吧。“娘,您把这几根木棍用布条缠馋”“好,我这就和言哥儿缠”。不一会儿,就缠了十根,我看差不多了,就说“好了,娘,剩下的别缠了,”说完,我就摸了摸瑾贤帅哥的左腿,看看断肢的情况,然后稍微校正了一下,把缠好的木条摆好让瑾言扶着,然后让刘氏缠住,缠的很牢固。算是处理好了吧。  
    很快就中午了,俞老头儿领着一群人从地里回来了,每人都或多或少的抗着一捆玉米秆,因为他们这边一年只种一季玉米或者高粱,捎带着种些豆类,所以他们这边的主食很单一,玉米面掺豆粉,偶尔买点白面,在他们看来白面是非常金贵的。而他们收获所得的玉米秆将作为烧火的材料,因为易燃,冬天好引火,所以也都格外珍惜,都从地里扛回来。  “呦,老三家的,这怎么一股子药味啊?饭做好了没啊?整天什么活都不做,就腆着脸等着在家吃饭呢?”大伯娘郑氏的鸡鸣嗓响了起来,“你家儿媳妇儿醒了没?醒了就差不多该下地干活了,这地里那么多活我们几个累死也干不完啊!我还想着去镇上买绣活呢,这天天下地干活,哪有时间去啊!”郑氏说着话就进了厨房,看见只有容儿,玉儿在做饭,就开始骂了起来“老三家的,你说说你,上晌不下地干活也就算了,这饭也赶不上做,等着我们把你当奶奶供起来呢?俩赔钱货做饭能赶得上我们吃吗?”“大伯娘,我和玉儿这就把饭做好了,你们先洗洗,一会儿就能吃饭了”容儿说着就熄火盛饭去了。  刘氏在房间里一脸紧张的听着,可是又实在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老三家的,你出来,咱们今天说道说道!”奶奶周氏在外边喊道,“唉,娘,我这就来”刘氏擦了擦脸,出去了。  “老三家的,我在地里呢,跟你爹说过了,咱们这家啊,得分,你们屋里现在俩病号,三个小的也不会干啥实在活,你一个人又不顶事,我们这么多人每年的进项还不够你一房开销,实在是不行,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把你们这房单独分出去,你们今后的死活跟我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娘,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我们屋里这都没法离人,三个小的又小,娘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刘氏哭喊道。  “你们不走,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凭什么我们干着都给你三房用,你三房病的病,小的小,都是只花钱不挣钱的主,我们不愿意这样生活了,正好我家老大媳妇儿快生了,没房住,你们出去了,屋子就空了,给我们住”郑氏说到。  “给你们住我们住哪?我们怎么办?”刘氏泣不成声的说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郑氏怎么能说的出口。  “三嫂,你就听大嫂的吧,你看你在家住着,言哥前头你小产了三次,这之间好久都不怀,现在贤哥儿家的也小产了,我四哥一直都处在秀才上也不见精进,都是你方的了,你们这一家啊,赶快搬出去吧,我怕我嫁不了好人家啊。”小姑秀儿说到。  “我儿媳妇儿,那是被大嫂推倒才小产的,我小产那也是有原因的,你问大嫂”刘氏看着郑氏说着。  “别问我,推一下孩子就没了,那能怨谁?你的孩子怎么没的,我也不好说,我怀孕的时候我也干活,这不是仨孩子都好好的吗,谁知道你怎么整的?”郑氏不屑地说到。  俞老头儿和周氏就那么靠墙坐在晒着太阳,老二一家子在那站着,看着刘氏她们仨也不说话。好像与他们无关。  “我不分家,我得守住我和知才的孩子!”刘氏哭喊到。  “由不得你,老大家的,去让你家大郎上镇上把老大喊来,老二家的去帮着老三家的收拾东西,老二和二郎,三郎,五郎,六郎在老大来之前去把村东头靠山脚的三间茅屋收拾下,屋顶加固一下,让三房的搬过去”俞老头儿有点生气的说到。  “哎,爹,我这就喊大郎”郑氏说着就进了他们东厢房。  “先吃饭,吃过饭老大回来就商量下具体怎么分家”俞老头儿说完就进屋了,接着一大群人也都跟着进屋了,刘氏坐在地上任由眼泪流着,言哥儿和容儿在她身边劝着。“娘,起来吧,分出去也好,死活咱们不看别人脸色”言哥儿说到“就是娘,我们都会帮着干活的”容儿说到。刘氏只是哭着。  “娘,你进来下”我喊到,刘氏还是没反应,但是言哥儿进来了,我对言哥儿说“言哥儿,把娘喊来,我有话说”。“好,嫂嫂,我这就去。”言哥儿说着就出去了。  “娘,你起来吧,大嫂喊你呢,进屋去吧”言哥儿和容儿把刘氏拉起来扶进了屋,过了一会儿玉儿端了一盆稀玉米粥进来,又端了一小盆菜和五个玉米面小窝窝头。“娘,爷说让在咱自己屋里吃,说是这是最后一顿在家里吃饭,叫咱自己随便吃”  
    “呜呜。。。”刘氏哭了,我摸着她的手说“娘,咱搬出去吧,我这就快好了,好了,我想办法挣钱,你和玉儿,容儿也能安心做绣活,咱家将来也能过红火的,别在这气着了。娘,下晌分家不管结果如何都别挣太多,但是一定要里正和族长过来把分家文书立了。一定要有文书,言哥儿下晌吃过饭陪着咱娘去,容儿,玉儿你俩和二伯娘还有二嫂三嫂收拾咱的东西,别让大嫂管”“哎,记着了嫂嫂”三个包子同时说到。刘氏转成了小声哭泣,我接着安慰道“娘,你看,咱们在这住着,咱们每天做的活最多,却天天挨骂,绣活挣得钱还得交给奶奶,而大伯娘她们就不用交,咱们在这大伯他们一家子都欺负我们,所以还不如分家呢。”“可是咱分了家,这就深秋了,都没啥活干,绣活挣钱不够给贤哥儿看病,你也得补补,咱分出去了,咋整?你姥家现在也没啥人了,也没处借钱”刘氏哭着说着。“娘,咱在这住着,贤哥儿更没钱看病,你看你朝我奶要钱,她也没给你啊,咱搬出去好歹能挣个钱”我说到,“嗯,分吧”不知何时醒来的瑾贤帅哥虚弱的说着,“娘,我病会好的,我跟我媳妇儿会想办法挣钱的,就像我媳妇儿说的,一定要拿分家文书”。转而他又看向我“媳妇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孩子咱们还会有的,咱搬出去了,想办法把你身子养好。”我看着他不说话,我知道瑾贤和锦阳的感情很好,他俩算是指腹为婚的,只是锦阳身世更惨,爹娘早亡,留下她一个被奶奶带大,奶奶一走就被她叔婶半嫁半卖的嫁给了瑾贤,说好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刚进门没多久,锦阳就病倒了,而瑾贤的爹考举人的时候猝死在了考场,刘氏就更加被冠上不祥的罪名了,唉说来刘氏才是最可怜的。  “没事,我们会过红火的”我说着,接着刘氏就说“吃饭吧,吃完饭就按锦阳说的办”一时无话,大家开始吃饭。  而此时的正屋俞老头儿他们也没有闲着。“爹,三房分出去以后把后院的房子给我们住吧,这大郎媳妇儿快生了,再和我们挤一屋也不好,再说了,三郎他们两口在后院也有屋子住,就我们大房的没有,大郎他爹还是咱家挣钱最多的,您看,就把房子给我们大房吧。”郑氏说到。“就是啊,爷,你看,我这也快生了,我和二郎他们两口再躺在一个炕上也不好,就把那屋给我们吧。”罗素说到。老二两口无话,因为老二家在后院有一间屋住,所以他们也没挣,反正五郎,六郎还没成亲,房子还住的下。  “行,就给你们吧,三房分出去以后,咱们就不和他们来往了,你们也别去那欺负他们,否则我可不依。”俞老头儿想了会儿说到,“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周氏说到。其实周氏只是怕俞老头儿给三房多分东西,在地里她就对俞老头儿说好了,少分点儿,周氏是极品抠门的,她对自己的儿子们都是一样的,可是自从老三去世之后,她看三房的人就越看越讨厌,她甚至觉得就是刘氏方死了他的三儿子,所以她就想让三房的人赶紧走,包括她的孙子孙女,他觉得三房的孩子最是不孝,即使做很多活,他们很好拿捏也不行。现在四郎也就是贤哥儿也摔残了,随时可能没命,他就啊更迫不及待的想把三房分出去了。  很快他们就吃完了饭,二房的两个姑娘收拾了一下,老二领着几个儿子加上二郎往村东头收拾茅草屋了。俞老头儿他们就开始了讨论,还没说几句呢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爹,您喊我回来干嘛?”说着,老大俞知仁就进了正屋,“你俩吃饭了没?锅里还有饭,老大媳妇儿去给老大和大郎盛饭。”周氏说到。“不慌,我们从镇上回来的路上买了东西吃,不用忙了。”老大说到,“爹,您准备把三房怎么分出去?”俞知仁问到,“给他们分出去,住咱们村东头山脚下的那三间茅屋,也算是咱的祖宅了,靠着茅屋的那一亩中等地也给他们算了。再给他们一年的粮食”,“爹,这可不行,给一年的粮食太多了,再说了,四弟去游学马上就回来了,回来就该考举人了,又是一大笔钱,就给三房过冬的粮就好了,最好能够让他们每年过节时送点节礼,每年给您和娘500文的孝敬钱,其他时间咱们都不要来往了。”“我赞同老大的说法”周氏说到,“我是一点也不想见到三房的人,要不是他们,我们早过红火了,现在四郎也不一定能好,说不定将来就成了瘸子了,也不一定能干活,赶快分出去,离得远远的,对谁都好,正好咱们在村里靠西住着,大多数地都在村西边,村东边的三亩地都给他们吧,咱们以后去西山拾柴烧,眼不见为净”周氏说到,似乎三房就是瘟疫,粘上就会死。  “大郎,去把族长和里正喊来,老二家的你去帮着三房收拾东西,顺便把老三家的喊来。”“是,爷,但是三房人搬走后那屋给我们住哈,二婶,看着他们别把东西全搬走,柜子啥的就给我们留下吧”大郎边说边往外走,“算了,媳妇儿你去看着点吧,别把咱柜子啥的搬走了。”说着就出了院子。  李氏进了三房的屋看见刘氏她们已经打包好东西了就说“弟妹,去正屋吧,咱爹喊你呢”话还未落就听罗素道“三婶啊,柜子桌子你们就别搬了,给我们留着吧,村东头有桌子,你们也没多少东西,到时候就放炕上就行了柜子给我们吧,我这眼看就生了,孩子东西多”说完也不等刘氏回答就出去了。“走吧,弟妹,你也别往心里去,说不定将来你们过的红火了呢,走吧,咱俩一块儿往正屋去,剩下的让五丫她们小姐俩收拾吧,侄儿媳妇儿你好生歇着,我这就和你娘出去了”。李氏说完就拉着刘氏出去了。  “言哥儿跟着去,记着一定要拿文书”我说,“玉儿,把用酒泡过的手绢拿来,蘸点酒让我给你大哥擦擦,你和容儿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这就搬家了。”  
    刘氏和言哥儿进了正屋,看见周氏和俞老头儿坐在炕上,老大和郑氏坐在炕边,其他人都不在,似乎是知道这分家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坐吧,老三媳妇儿,我和你大哥二哥还有你娘商量过了,这个家得分,咱不能因为你们三房拖垮一大家,这老四还有五郎六郎眼看就要娶媳妇儿了,这都是没办法了,你也别怨爹”“爹,我想好了,我们搬,不连累大家,但是爹您能先给点钱让我给贤哥儿抓药吗?贤哥儿烧还没退”刘氏低着头说到,言哥儿站在一旁没吭声“又要钱,作死的婆娘,扫把星,咱家钱是风刮来的?你们三房几百年不交一个子儿,花钱倒是积极”周氏嚎到。坐在炕上喘着粗气,似乎气得不轻。  “就是啊,三弟妹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把娘气的。”郑氏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弟妹啊,老三走的早,你们三房挣得也少花的多就别再朝娘要钱了”俞知仁接着也说到。  “等里正他们到了再说”俞老头抽完了一袋烟说到。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俞老弟啊,这是树大了要分枝啊”的声音,接着里正和族长就到了,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俞知礼和二郎他们,因为茅草屋没什么可收拾的,给房顶添了几把茅草,院门加固了一下,院墙都是篱笆墙,稍微给绑了绑就回来了。“爹,村东头的房子整理好了”老二说到,“好,村正李大哥和族长三叔啊,今天把你们叫来就是让你们做个见证,来,快坐吧,上炕上坐。”俞老头儿说着把俞知仁推开,俞知仁也赶忙起来把里正和族长让到炕上来,接着说道“真是麻烦里正伯和三叔公了,我爹今儿把您二位请来就是做个见证”  “李大哥啊,这家业大了,窝少了,三房呢人多,住不下,我们就想着把他们分出去,村东头那房子也算我家的祖宅了,就分给三房了”周氏一脸不忍的说着。  “我们家呢总共有二十亩田,上等田两亩,这就不分了,中等田八亩,下等田十亩,我们准备分给三房三亩中等田,一副农具,其他的田就不给老三家分了,这三亩田就是村东边的挨着祖宅的一亩多点和离那没多远的两亩”俞老头儿说到“知才家的你同意不?”族长问刘氏,刘氏觉得给他家的地是村东头全部的地,可能是正屋这边的人不愿意在跟自家来往了吧,就说“三叔公,我没意见”“好,那咱家院子里呢统共就十只鸡,一头猪,所以分给你们三只鸡,猪就不分了,给你们分一口锅,10只碗,十双筷子,三个盘子,一个和面盆,一个木盆给你们洗脸洗脚用。咱们家今年打的粮也不多,本来说给你们一年的口粮呢,可是这眼看着大郎媳妇儿就生了,老四也该考举人了,就分给你们半年的口粮吧。咱家钱呢不多,就分给你们50文吧。”“知才家的,你愿意不?”里正问到“李大伯,别的我都没意见,就是爹能不能再多给几文钱,这贤哥儿还烧着呢?”“还嫌少,咱家还能砸锅卖铁给四郎治病不成?”周氏又开始叫了,俞老头瞪了她一眼,周氏就噤声了。  “娘,爹,可是,可是”刘氏话还没说完,言哥儿就拉了下刘氏,刘氏就不说了。“就这样吧,弟妹啊,你也别怨咱爹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俞知仁说到,“这样吧里正伯,您老就和三叔公帮咱立个文书吧”“对,立文书,在最后边写上平常不相来往”周氏急切的插了一句。  “俞老弟,你看这文书要怎么立?”里正问到。说着就从兜里掏出里正印“大郎,去你四叔柜子里取笔墨纸砚”“哎,爷,我这就去”说着就走到里间屋拿了东西出来。里正接过去后大郎就开始研磨,“就写兹我村村民俞柱子(俞老头儿)因家业大,将三房分家出去,分获村东头祖宅和中等田三亩,农具一副,银钱50文,鸡三只,木盆一只,面盆一个,碗10个,筷子10双,盘子3个,玉米面一袋,玉米三袋,红豆黄豆各半袋,油小半罐,,盐小半罐。锅一口,勺子一个。每年除送过节礼和家里的红白事外,不来往,三房每年给孝敬银子200文。”俞老头说到,“爷,村东头祖宅的东西怎么算?”言哥儿问到。  “哦,那再添一句,祖宅所有东西归三房所有。给这是房契和地契”说着,俞老头递过来几张纸,又转头说“老婆子拿钱”只见周氏极不情愿的从炕上的柜子里拿出50文钱递给了刘氏。“老大,老二你们一会儿帮着三房搬家,主要是四郎和四郎媳妇儿现在没法走路,你们去借辆平车给他两口子送过去”“哎,爹。我们这就去”老大痛快地答应着。刘氏拿着东西在众人之前出来了。然后言哥儿也跟着出来了。  “李大哥,三叔,我这就送你们回家去,谢谢您能来我家当个见证。”俞老头说着就和里正族长他们出了正屋,“俞老弟啊,这树大分枝都是再说难免的,你在这吧,我们这就过去,你别送了,你忙吧。”里正说着就和族长走了。  “老三家的,你们快点走吧,今年过年的孝敬钱就先别给了。这大郎家的生了的话,你们就让人带个礼过来就行了,人就别来了。”俞老头儿在院子里喊着。  
    刘氏在进屋之前听见了俞老头儿的话,瞬间脸色就变了,不过,言哥儿说:“娘,不让咱回来正好,省的咱生气”。说着,他俩进了屋,我坐在炕上,刚给瑾贤用酒擦过身,有助于退烧,看见刘氏进来,脸色不太好,我就说:“娘,不过来就不过来吧,要不然你看见小孩子,你心里还会不好受呢,我这刚没了孩子,我不想听见别人生孩子的事”。刘氏一怔,显然她没有想到我会那样说。  “哎,娘到时候不过来,省的心烦,锦阳啊,你和贤哥儿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咱们一会儿就搬走。”刘氏低着头说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玉儿和容儿还在做最后的规整,罗素和大郎进来了,“哎呦,三婶啊,你们快点搬东西吧,我们还想着晚上就搬过来住呢”罗素说到,“哎,对了,三婶,这柜子里看东西拿完了吧,我这就叫我媳妇儿把东西搬来放进去”大郎说着就推罗氏到“媳妇儿,去把咱的衣服拿来放到这柜子里,还是三叔当年打的柜子结实”。  “行,我这就去拿”说完又看向刘氏说“三婶,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说完就出去了。大郎留下来俩眼睛贼溜溜地看着玉儿她们手里的东西,看了会儿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好东西,就边往外走边说“三婶,我去看看我爹和我二叔借平板车回来了没,你们呢把东西收寻好了就搬到院子里,一会儿咱们好送你们去村东头。”说完就不见人影了。  “娘,您和言哥儿去把咱们分得的东西收拾下,一会儿一块儿搬走。”我对刘氏说完就转头对言哥儿说“言哥儿,你最好看着别让奶少给咱东西”。  “知道了,嫂嫂,我这就出去看着。”言哥儿说完就出去了,刘氏看屋里实在没什么可收拾了就对玉儿说“玉儿,你去帮着逮鸡去,分给咱三只鸡。别净挑公鸡,挑两只母鸡,到时候你哥和你嫂嫂还能吃个鸡蛋”说着就拉着玉儿出去了。  容儿看看收拾完了,也没有别的可做,毕竟她才六岁,扛不动粮,也整不了别的,就坐下和我聊天“嫂嫂,为啥娘一直都喊我们的名,可是爷他们为啥非得喊哥四郎呢?真难听”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小丫头接着就说“可能他们肚里没墨,不知道啥好听,还是爹一直坚持让这样喊呢,多好。”  “嗯,可能是这样吧”我想了一会儿说到,因为我也不知道为啥要这样喊啊,我觉得是个名字能喊就行。  “嫂嫂,咱们要是到了冬天没粮了,怎么办啊?”我好想说,小丫头你想的好多啊,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人说话了。  “没粮了,可别来这借,让你们娘自己想办法,扫把星总是会想到办法的”郑氏边说便抱着东西进来,后边跟着罗氏。“我说四郎媳妇儿,你醒啦,咋还在炕上靠着呢?快起来,挪挪地儿,让我把大郎他们的衣服先放上来。”郑氏说着也不管我起没起来,就把东西放我身上了。  “大伯娘,要是你把我媳妇儿压出个好歹,等我能下地儿了,咱们可就要说道说道了”瑾贤看见了说到。  “说道啥?啊?你媳妇儿是自己的问题,推一下就能摔掉孩子,这压一下还能压出啥好歹,那就只能说是她自己的问题。”郑氏对瑾贤甩脸道。  我拉了瑾贤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我把压在我身上的东西往旁边推了推,一股子的霉味儿,真是难闻“大伯娘,莫欺少年穷,莫将善良当好欺”我说完就往一边又坐了坐。  “哎呦,侄儿媳妇儿啊,看把你能耐的,知道你肚子里有点墨水,我看你们怎么发达?哼。”说完就停手了,对罗氏到“大郎媳妇儿,你自己把东西放到柜子里吧,我去把你们的褥子搬来”说完就看也不看我们就出去了,仿佛这屋子已经是他们家的似的。  “嫂嫂,你看大伯娘啊”容儿有点无奈又有点生气地说着,罗氏看了看她,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就好像是我们不值得她理似的。  容儿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院子里闹哄哄的。“老三家的,咱家都是这种小袋子,给你们家的粮够多了,你也别再挣了,多的我也不可能给你们”周氏的大嗓门在院子里抑扬顿挫的响着。  刘氏看实在是得不到好也就无奈的作罢了。“老婆子,给三房逮两只母**,他们房里有俩病人呢。”俞老头儿女对周氏说着。  “老东西,你知道啥?两只正下蛋的母鸡能攒多少鸡蛋,能卖多少钱?不知道别瞎说。”说完,也不理别人,周氏就进了鸡棚,捉了两只公鸡,一只母鸡。对刘氏到“只能给你们一只母鸡,嫌少的话,一只也不给。”说着把绑了翅膀的三只鸡扔在了地上。  刘氏和玉儿看着彼此,只能无奈地把鸡抓在手里。免得一会儿谁踩住。  “娘,我和二伯二哥他们先把粮食和农具送去,一会儿大伯来了,您和大伯他们把哥和嫂嫂抬到平板车上在过去吧”言哥儿说完不等刘氏回答就出发了。  我在屋里对容儿说“容儿你和言哥儿一块儿去,你抱只鸡去,东西放到那儿以后,你在那看着,让言哥儿回来。”“知道了,嫂嫂,说着就出去了。  
    容儿接过刘氏手里的两只鸡,快速地跑出院子追瑾言去了。玉儿抱着剩下的那只鸡,和刘氏把锅碗油盐等放到一块儿,就等着俞知仁回来了。  “弟妹,我们先去你屋里把东西搬到院子里吧,你看大嫂已经往里搬了,别一会儿把东西弄混了,三郎媳妇儿,走,给你三婶搬东西去。”李氏说完拉着刘氏和三郎媳妇儿小李氏就进了我们屋。  “四郎,你先躺着,四郎媳妇儿,你往旁边坐坐,我和你们娘把褥子收了。这就把东西先搬出去。免得你们的东西和你们大伯娘家的混在一起。”李氏说完就忙活起来了。  “大郎媳妇儿,你们稍微慢点儿,我们把东西完全搬完你们再搬吧”刘氏说到。  “三婶,没事儿,我们把衣服先放到柜子里,一会儿,我娘把褥子抱来就先放到这炕上,我们先不铺开,等你们全搬走了,我们再铺,要是你们有什么褥子啥的不要的给我们留下也行。”罗氏说完就出去了。生怕让她干点活似的。  “弟妹,你们搬出去好好做活儿,肯定能把日子过红火的。祖宅旁边就有口水井,你们吃水会比这方便点,在这喝个热水也要管,还是搬出去好,我手里也没私房钱,要不然也会借给你让你给四郎看病的。”李氏边收褥子边说着。小李氏只是匆匆地往外搬衣服啥的。  我实在是看不懂李氏,只能说这个人比较圆滑,活做的不多不少,但是也能在周氏和大房手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三房有难不管不顾。可是今天很例外,似乎在为她们二房铺路,万一以后我们发达了还能记个她的好。实在难以捉摸,前世我就讨厌人情世故,今世依旧讨厌。  “娘,大伯还没回来吗?”瑾言说着话就进来了,“没有啊,你们把东西送到了?”刘氏问。“嗯,也归置好了,容儿在那看着呢。”  “算了,咱不等大伯了,二伯不是也借了个平板车吗?咱坐那个。”我说。  “行,我去喊二伯他们。”说完瑾言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俞知礼和二郎三郎他们就进来了。“娘,你去把褥子全铺到平板车上,让瑾贤躺上,省的单独搁占地方。”我对刘氏说。  “我看行,弟妹,咱这就去铺吧。”李氏抱着褥子就往外走。刘氏也抱着剩下的褥子出去了,瑾言跟出去帮忙。俞知礼和二郎他们在想办法把瑾贤抬出去,我看了看就说“二伯,一会儿把大哥喊来你们四个力气大,一人抬褥子的一个角就把瑾贤抬出去了。”俞知礼挠挠头说“这法子可行,四郎还能少受罪。”说着就让二郎去喊大郎,但是没见到大郎,就把五郎喊来了,五郎刚进来,瑾言他们就进来说铺好了,于是他们四个就把瑾贤抬出去了,刘氏在我头上缠了块布,又让我加了件衣裳也扶着我出去了,此时这个屋子里已经没有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到院子里看到瑾贤已经躺在平板车上了,二郎拉着车,我就坐在了车尾。剩下的人抱的抱,抗的抗就一趟把东西全拿走了。在我们到院子以后就不见其他人,二郎媳妇儿回娘家了,除了二郎大房的其他人都没有出来送的。二房的六郎上学堂了,三个姑娘也出嫁了俩,剩下的一个刚定完亲,在绣嫁妆也没出来,周氏隔着窗户看我们没有多拿东西也就没出来。  在我们要走的时候,俞老头儿出来说“老三家的记住我说的话,这出去以后,就别很往家来了,成两家人了,不方便。”说完扭头就又进屋了。刘氏没说话只是朝着正屋的方向磕了一个头,起身就说“咱走吧。”就在前边开路了。  一路上,村里的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的,长舌妇刘王氏说:“呦,知才家的,你们这是真搬走啊?要我说啊,搬走也好,省的方着谁。”说完就和旁边的人小声嘀咕开来“这刘氏啊,是个扫把星,我听郑氏说她前边那几个娃都是她方死的,这老三也是她方的,这不四郎和四郎媳妇儿也出事儿了,咱村里谁不是经常进山,男的也都会打猎,就四郎会摔断腿,就是这扫把星方的,搬走的好,离我们近了,我还怕她方着我们。”听到这些,我真想大声的骂一句,来个闪电劈死她吧,真能扯。  很快,我们在村里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我们的新家,三间茅草屋。篱笆墙外边就是井,住在村东边的人大多吃这口井里的水,看来真如李氏所说吃水方便。  进了院子,大家先把瑾贤抬上了炕,又把褥子啥的分别铺到两个炕上,我也被刘氏扶进了屋,我就坐到了我和瑾贤的炕上,看着李氏她们把我俩的衣物拿到这屋,粮食啥的也在我们这屋放着。这屋里除了炕什么都没有,我就把衣服堆在炕上了。  “媳妇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瑾贤虚弱地说着。我说“没事儿,以后咱们会好的,只要你待我好就行。”说句实话,我是个颜控,看见帅哥就想把他变成我的,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唉,日久生情吧。  看看房顶,泥草混合物,还好这秋冬天雨水少,等我好了赶紧想办法挣钱,把房子先盖了,先将就一个冬天吧,挣钱,攒钱,盖房。  
    院子里,俞知礼和二郎他们把灶台修了修,也就是在原来的破灶台边缘又添了些新的泥,把锅坐上去而已,接着二郎就先回去,只剩下二房的人在这帮忙,五郎和瑾言还有玉儿去山里捡柴了。三郎和俞知礼用院子里的破木桶提了些水将院子里那口边缘残缺的缸清洗了一下。又提了一缸水。  这边刘氏和李氏婆媳也收拾好了鸡棚,并将鸡安家在了我们这座破院,眼看着也没什么活可做了,刘氏就对李氏说:“二嫂,二哥,这也没啥事了,你们家去吧,免得娘她们说啥闲话。”  “怕啥,咱娘就那样,你也别泄气,这日子该过还是得过的,你们自己争气点就行了,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将来你家红火了,别忘了帮衬着点你二哥我们就行。”李氏笑道。  “那不能够,咱也就和二哥你们家来往多,咱不是那种不明理的人,你们家去吧,我和容儿我们娘俩这就收拾剩下的,你们到家了,也该做饭了,这我们刚搬出来,正屋的活估计也该落到你们头上了。”刘氏对郑氏说到。  “那行,弟妹,我们这就先回去了,有事让人带口信,你们也别很往正屋去,免得他们说啥。”俞知礼说完就和李氏她们回去了。  “娘,咱们今天晚上吃啥,咱家只分了粮,没有一点菜,咋办啊?”容儿担忧的说完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奶他们真欺负人,以后咱家有好日子了,也不孝敬她”  “快别胡说了,让人听了去,咱今晚吃黄面饼饼,管饱。别哭了,明天咱们去看看有啥野菜没,将就着挖点也好过日子。”  “娘,这季节哪还有啥野菜啊,明明有白菜,也不说给咱们几颗,他们还种着雪里蕻,青萝卜,那么多菜,一点也不给咱分,真是过分。”容儿继续抱怨着。  刘氏不再理会她,去和面了,虽然是黄面饼,烙的好了也是很香的。容儿看刘氏实在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了,就跟着去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娘,我们回来了。”玉儿边进院子边喊。手里拎着一小捆柴,五郎和瑾言一人抗了一捆柴跟在她后边进来了,他们捡的大多是碎柴,因为我们家没有分到斧头。刘氏看到他们回来了就说:“玉儿,你赶快去点柴把灶膛烧烧,一会儿咱们就做饭。”说着就转向了五郎“五郎啊,在婶子这吃饭吧,我们今晚烙点儿黄面饼(其实是玉米面饼)。”  “不了,婶子,我爹他们都走了,柴也给你们捡了,我这就家去了,以后我去砍柴时喊上小七(瑾言),顺便给你们也砍点。婶子,你忙吧。我这就走了。”说着就抬腿走了,刘氏追着出来送他。  看他走远了,才回来继续做饭。因为玉儿的加入,她们做饭的速度明显有点快了。瑾言看着也没啥可帮忙的就进屋了。  进来就来我和瑾贤这屋了,“嫂嫂,今天太晚了,我就没有给你摘山枣,我明天再给你摘吧。”瑾言不太好意思的说着,好像害怕我会埋怨他似的。  “没事儿,我能理解的,咱家今天太忙了,确实没时间,你明天记着摘就好了。”我说完就让瑾言过来帮瑾贤揉揉他的大腿,我怕他血流不畅,影响愈合啊。  “言哥儿,你力气比嫂嫂的稍微大点,嫂嫂这些天也不太舒服,你就时不时的过来帮着你哥揉揉,有助于你哥的骨折愈合。说完我就指导着他怎么揉捏了,小包子学的很快,很有按摩师的样子。  “言哥儿,以前学的字还会写吗?”我就想着通过聊天看看我这原身认识多少字,别到时候漏了馅。说实话锦阳还是认得很多字的,她爹在世时教过她不少字呢,只是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认得我将来可能用到的字。  “媳妇儿,你忘了,言哥儿的字大多还是你教的呢,可惜咱家穷,爷奶也不给钱买纸笔,你就在地上用树枝教言哥儿识字,我也学了不少呢”瑾贤抢答到,颇有一种骄傲的感觉。“哎呦,我去,感觉我的世界瞬间亮了,原来他们俩的字是我教的啊,我以后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心里畅快的想着。  “对啊,嫂嫂,你不是忘了吧?我还等着多学些字呢。”瑾言一脸惋惜又紧张的寻问着。  “哪能啊,我就是问问。等嫂嫂好了你写给嫂嫂看看,好了,别揉了,去看看咱娘她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顺便看看怎么把你哥的药熬一下。”  “好,嫂嫂,我这就去了。我出去寻个罐子,我今天收拾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瓦罐,我用东西架一下应该可以给我哥熬药用的。”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言哥儿,你找啥呢?我们这就快做好饭了,吃了再找吧。”刘氏看见忙碌中的瑾言问到。  “娘,我在找瓦罐,好给我哥熬药用。”“那你快点,咱们一会儿就吃饭。”  “知道了,娘,我找到,你看看这能用不?我看应该可以的,我找点东西架着它。”  
    刘氏看到了说:“先放那儿吧,玉儿已经在刷锅熬药了,咱赶快吃饭吧,要不黑了咱就看不见了,咱家没分到蜡烛和煤油灯。咱得赶快吃饭。”说完就和容儿把饭端进了屋。  刘氏她们进屋以后先来我们这屋,给端了一碗热水,拿了三个黄面饼,我看了看给的是用油最多的三块饼。“锦阳,你和贤哥儿快吃吧,我们在外间屋吃,不够的话,你再喊我,我再给你们拿。”刘氏说完端着饼盆出去了,实在的,我有点感动,黄面饼油多的话是好吃的,刘氏都给了我们。在心里默默地许诺“将来一定让你们吃上白面饼。”  我给瑾贤拿了一块儿大点的饼让他自己拿着吃,因为他退烧了,身上除了疼还是有些力气的,看他自己拿着吃的挺欢,我就给自己拿了一块,吃惯了细粮的我突然间觉得黄面饼也挺好吃。  “娘,这饼真好吃,只是不能常吃,咱家的粮不多,怕不够吃。”最小的容儿既担忧又开心的说着。  “没事儿,以后咱们好好干活,娘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不会再让你们经常挨饿的。”刘氏低着头心事重重的说着。  “嗯,娘,我们几个都会好好干活的。咱家以后不会再挨饿的,您也别难过,等哥嫂他们好了,咱家就有劳动力了,会好的。”瑾言安慰着刘氏又像安慰着他自己。  “对了,你们快点吃吧,咱们今天吃顿饱的,我去再给玉儿送块饼,顺便看看药熬好了没。”说着刘氏拿了块饼就出去看玉儿去了。  我在里屋听着觉得很心酸。我能感觉到刘氏的无奈,可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我这具身体还很虚弱,又加上小产,哎呦,怎么着也得躺上十几天,补补血,等补完了血,我头不太晕了就进山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啥的,采来卖了,幸亏我学的是中医,而且我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跟着一个老中医学制药和辨药了,我好歹还背了好几遍《本草纲目》,我就不信我不能发家致富,再怎么说我还能做的一手好菜呢,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卖菜谱。  刘氏出来后看见玉儿正在往外盛药就赶紧上前接过来,把饼递过去。“玉儿,赶快再吃一块儿饼,娘来盛药。你别管了。”  玉儿接过饼就说:“娘,咱今天吃了好多粮啊,奶本来就给咱的粮少,咱得省着吃,奶都是用小袋子盛的,少给咱好多粮呢。”玉儿看着手里的饼惋惜的说着。  “别管了,赶紧吃吧,明天咱们去看看能不能找点野菜啥的,多摘点,晒干备着,撑过冬天再说。”刘氏边说着边端着药往屋里走。  玉儿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进来了。“贤哥儿,吃饱了没,吃饱了就把药喝了,好的快。”我接过碗,闻了下,似乎只是退烧的药,感觉没有太多可以接骨的药,因为我主攻了中医骨科,我家有祖传的接骨方法,可惜我还没学到多少,甚至还没来得及学会熬膏药,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娘,咱家现在有多少钱?该给贤哥儿换药了,这只是退热的药,得给他抓点接骨的药,我今天只是给他的骨头固定到一块儿了,但是没有药的话长的比较慢。”我问刘氏。  “你的簪子当了三两银子,给贤哥儿抓药花了500文,还剩二两多,你奶还给了咱50文,我今天问了,抓接骨的药可贵,咱家的银子只够抓三副。”  “没事,娘,你明天先给贤哥儿抓三副吧,剩下的等我能下床了,我再想办法。”我对刘氏说到。  “唉,娘明天就去。”刘氏接着说“赶快让贤哥儿把药喝了吧,眼看天就黑了,咱也没灯可点,咱就早早睡下吧,明天早起,我就去抓药。”说完就出去了。  “你们几个把东西收拾收拾,娘去把院门搭上,咱这就睡觉吧。”说完就去关院门了,真是不安全啊,可惜没办法啊。  “媳妇儿,我的病好了之后我就去外边做工,咱家就会过好的,你放心,我绝不会负你的。”瑾贤在喝完药后给我保证到。  “快把药碗给我吧,咱就睡下吧,明天我早起做绣活。咱家以后必红火,让他们羡慕去吧。”说完我把碗接过来喊了玉儿来把碗拿走,我就躺下了。  我身边躺着一个帅哥,感觉我得心跳好快啊,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起呢,有点小紧张啊。心里小兔乱撞啊。我调整了下呼吸,准备培养睡眠。真是难受啊。  刘氏关了屋门,就进了他们的里屋。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他们也躺下准备睡了吧。  “媳妇儿,我们说会儿话吧”瑾贤说到,“我觉得咱们这次分家出来还是很值得的,虽然我们俩都受伤了,可是能直接分出来,还有爷奶他们在分家文书上写着以后不来往,我就觉得真好,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孝啊?”瑾贤扭过头来问我。  “没有,我觉得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又何必孝呢?再说了,奶和大房的人是想逼死我们啊,当然分出来的好。”  “我也觉得,媳妇儿,以后咱们就要辛苦点了,弟妹们还小,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会辛苦点儿,我不会错待你的。”瑾贤接着说到。  我看了看他,说:“睡吧,我不觉的辛苦,明天还得早起呢,看天都黑了,睡吧”一时无话,我俩相继睡着了。  
    正屋这边,大家都在等着俞知仁和大郎父子俩回来吃饭。“这老大他爷俩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借个平板车都能借到现在,眼看着天都黑了,这不会是出啥事了吧?”周氏不安地问俞老头儿。  “吃饭吧,不等了,你还不知道老大?指不定这会儿在哪儿偷懒呢,来来,大家吃饭。”俞老头儿说完就率先动筷子吃饭了。  “爹,咱们没给三房分菜啊,也不知道他们晚上吃的啥菜。”老二俞知礼边吃着边问俞老头儿。  “就你话多,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他们分出去了,跟咱没关系,咱家不要吃菜啊?这菜还不一定够吃呢。吃饭,就你事儿多。”周氏不满地说着,还瞪了老二一眼。  俞老头儿听完看了一眼周氏说:“听你们娘的吧,咱家的菜也不多,要是老三家的真争气,他们饿不着,咱们先顾着自己吧。明天咱们几个再下地一趟,那玉米秆也就全收家了。都快吃吧,吃完好各做各的活。”  “我说一下昂,老三家的分出去另过了,这家里的活计呢,你们两房就轮着来。”周氏看着郑氏和李氏妯娌俩说。  “娘,你看,大郎媳妇儿这就要生了,我们屋里不能缺人手,你看是不是让弟妹多担待点,好歹大郎他爹是咱家挣钱最多的。”郑氏有些不满的对周氏说着。  “大嫂,你看这样行不,等大郎媳妇儿生了以后坐月子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干,这现在离大郎媳妇儿生孩子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咱们还是轮流做活吧。”李氏说到。  “哎呦,弟妹啊,你是不知道啊,这三郎媳妇儿也刚进门一年,也没身孕,你不知道伺候有孕的人多累,这大郎媳妇儿晚上老是睡不好觉,我都得给她揉腿啥的,这现在晚上都是我和大郎媳妇儿一起睡,我这一天天的累的够呛,你也不希望咱家的第一个重孙辈的孩子出什么意外吧?”郑氏一脸你敢反驳我就叫你好看的问着李氏。  “是啊,二婶,我这天天难受的紧,再说我们今儿搬后屋了,我估计晚上更睡不好,又得烦累我娘了。”罗氏接话道。  “娘不嫌累,为了娘的大孙子,你奶的大重孙,娘不嫌累。”  “娘,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好好孝顺您,二婶儿,等孩子生下来我出月子以后,我来做活,您和我娘歇着。”  看着郑氏婆媳你一言我一语的表演着,李氏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娘,您看这怎么办,大嫂还有事要做,那活计。。。?”李氏询问的看着周氏。  “看啥看,那你们二房先做着吧,等大郎媳妇儿出月子再分配,明天二郎媳妇儿就回来了,也能帮衬着你们。”周氏不悦地对李氏说到。  “可是。。。”李氏还没说完“没有可是,哪那么多可是,什么都没有我大重孙重要,就这么定了。”周氏打断了李氏的话。  李氏看看俞知礼,看看俞老头儿,他们二人都没有话说,好像都同意这种安排。小李氏不安的看着李氏,李氏只能接着低着头吃饭。  “那弟妹,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昂,你就辛苦点,将来大郎他们两口指定记着你的情。”郑氏带着胜利的口吻说着,似是在炫耀。  “大嫂,那咱说定了,大郎媳妇儿出了月子咱们两房就轮流着来。”李氏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似的说到。  “行,二婶,我们到时候指定不再推脱。”罗氏说。  吃完饭,李氏婆媳俩就开始收拾碗筷了,郑氏他们就各回各屋了,周氏和俞老头也回里屋了。而他们的小女儿俞秀儿则跟着进了里屋。“娘,到时候我出嫁的时候给不给三房说啊?”“给啥给,不给他们说,免得粘了晦气,再说了你这离出嫁还有一年呢,你慌啥啊,娘还没让你陪够呢,娘就你这一个闺女,娘疼你啊。”  “女大不中留啊,秀儿啊,你从明儿开始就别下地了,跟着二房的四丫头学做绣活吧,你还是人家姑姑呢,连个针线活都不会可不行,这四丫头比你早半年出门,你趁着她绣嫁妆也跟着学学。”俞老头儿看着小女儿一脸宠溺地说着。  “哎,还是爹说话中听,我明儿就开始学。”秀儿一脸兴奋地说着。  “嗯,快去你屋里吧一会儿就洗洗睡吧,小姑娘家睡的早对身体皮肤都好,我做姑娘那会儿你姥姥跟我说的。”周氏爱怜的抚着秀儿的头发说着。  “嗯,娘,您和我爹聊天吧,我这就去洗洗睡觉。”说完就出去了。  “三郎媳妇儿,水烧开了没?给我打点水我要洗脚。”俞秀儿出了门就喊。  “小姑姑,水马上就烧开,您再等会儿”小李氏回答到。  “你们怎么那么慢,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早早洗脚睡觉的吗?真是蠢笨。”说完就进了厨房“快点烧,干啥啥不行,烧开了给我端过去。”说完就嘟噜着出去了。  “娘,你看小姑姑,咱这才第一天做活,以后该咋办啊?”小李氏问李氏。  “快添柴烧水吧,一会儿你小姑姑又该骂了,等熬过这一段日子,咱们就能轻松些。”  “娘,您说大嫂坐完了月子能和大伯娘帮着咱做活吗?”小李氏又问。  “她们不做也得做,到时候我们就闹,你和三郎争点气,也给你娘怀个大孙子。”  “娘,我们会努力的,那眼下咱就先这么干着吧,水开了,我去给小姑姑送水。”  “嗯,快去吧,端点热水,提点冷水,让你小姑姑自己兑,免得她又骂你。”李氏说完就往正屋走去。  婆媳二人很快伺候完了周氏老两口儿和俞秀儿,就都回屋做绣活去了。  
    李氏婆媳进了他们西厢房的屋子,关上了门就进了李氏夫妻的里屋趁着四丫头点着的那盏煤油灯在那作绣活,而另一边里屋里俞知礼在和三郎五郎在炕上躺着聊天,六郎在看书。  “爹,您说大伯娘不会是使计谋的吧,骗着我娘和我媳妇儿先做活,以后就不管了。”三郎问俞知礼。  “不能够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谁多做谁少做都是一样的,你看你三婶她们做了那么久不也没说啥吗?你大伯娘还不至于。”俞知礼一脸不相信地说着,  五郎扭头看了看三郎,撇了撇嘴,说:“爹,那是你不了解大房的人,除了二哥两口子,那剩下的粘上毛就是猴子啊。”  “可不能这么说长辈,咋你们都把你们大伯家的人看的那么坏呢?”俞知礼看着五郎问到。  三郎和五郎俩人互看了一眼,谁也不再多说话了。“爹,您看今天大伯和大堂哥他们躲着不干活就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心不善了”正在写字的六郎停下笔说到。  “兴许是你大伯他们有事儿耽搁了呢。”俞知礼反驳到。“那您怎么看大伯娘推倒四嫂摔掉四嫂孩子的事呢?怎么看大堂哥把四哥推下山的事呢?”六郎又问到。  “你大伯娘不是说了吗,她那是误会,她没站稳撞着四郎媳妇儿了,是四郎媳妇儿自己跌倒了才掉了孩子的,再说你大堂哥也不是故意把你四哥推下山的。”  “爹,也只有你会这么认为了,好了,我回我们那屋了,想到和大堂哥他们挨着就难受。”三郎边起身边说。  说话间三郎就起身出了里屋,在客厅里对小李氏说:“媳妇儿,我先回去了,你再绣会儿就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做饭呢。”“哎,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一小块儿绣完就回”小李氏回答到。  三郎听完就开门出去了,屋子里静得没有了声音。大概过了一会儿小李氏绣完了,“娘,我这就回去了,您和爹他们也赶紧睡下吧,明天咱还得早起呢。”说完小李氏就在李氏的陪同下出了屋,“娘,您快进去睡吧。”说完小李氏就朝后院走去,李氏也关了屋门去睡觉了。  在大家都睡着之后,院子的门开了。大郎扶着醉醺醺的俞知仁回来了,爷俩身上都是一股子的酒味。  大郎把俞知仁送到东厢房就回后院了,一进门倒头就睡。而这边的俞知仁则没那么幸福了,郑氏正在审问他呢,“你给我说说你们爷俩这是上哪儿喝的酒,跟谁喝的,虽然你们出去躲懒了,也不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吧,这大郎两口子搬后院住了,这屋里好不容易干净了,你又给我粘一身酒气回来。”  “嚷嚷啥,闭嘴,睡觉吧,你这婆娘成天瞎嚷嚷,我告诉你啊,我做成一笔大买卖,主家说事成之后给我十两银子呢。”  “啥大生意?你快说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郑氏急切又小声地问。  “先睡觉,明天等我再探探究竟之后晚上回来再给你说,你嘴上可给我把严实喽,别嚷嚷的大伙都知道。”  “你以为我傻啊,我这不是想着有钱挣,想早点知道吗。”郑氏略带谄媚地说着。  “行了,爹娘今晚没说啥吧?”俞知仁问。  “没有,谁不知道你爱偷懒,所以等了你和大郎一会儿,不见你俩回来,我们就先吃饭了,对了,吃饭的时候娘安排我们做家里的活计,我推脱说我得照顾大郎媳妇儿,你可得给我圆回来。”郑氏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然说到。  “行了,一惊一乍的,快睡吧,明天你再交代一下大郎,别让他说漏了嘴。我明天一早就回镇上了,明天晚上可能还会回来的晚,你别睡那么早,咱们合计合计。”  “要不还让大郎住这屋吧,让二郎两口子住后院,这两口子是个憨的,我觉得他俩可能坏事。”俞知仁又补充说到。“虽然大郎媳妇儿不爱干净,你勤嘱咐着点不就没事儿了吗。他们两口一个赛一个混,有啥事儿还能商量下帮着点咱,不会坏事儿。”  郑氏思索了一会儿,说:“那我明天和大郎他们商量商量。快睡吧。”说完就继续躺下睡觉了。  夜晚的村落显得静悄悄的,然而宁静的夜也似乎笼罩了一些阴谋的气息,而这一切又仿佛和俞家大房不可分割。  
    第二天,天刚刚擦亮,刘氏就起床做饭了,因为没有菜,所以她就在玉米粥里加了一点盐。也没有饼什么的可以充饥。等刘氏做完饭,我们就都醒了。  玉儿率先出来,“娘,反正咱家也没啥活可干,您晚起会儿也没什么事儿,也没人会说您闲话的。”  “可不能这么说,偷懒会成为一种习惯的,这不好,再说了,咱今天是要出去找野菜的,万一能遇见啥能吃的野菜呢。快点给你嫂嫂和你大哥他们整洗脸水,咱们快吃饭。”刘氏嗔怪到。  “知道了娘,咱们一会儿就出去找野菜去。”玉儿说完就洗漱去了,很快她便打了水给我和瑾贤洗脸。而刘氏则催促着剩下的两个包子赶紧起床洗漱好吃饭。  在刘氏的催促下,我们一大家子的早餐时间很迅速的结束了。“言哥儿在家呆着,给你大哥熬药,娘和你俩妹妹出去找也野菜去,你在家要是有啥事就去咱家后边喊娘,娘不会走远的。”  “哎,娘,我知道了,您快去吧。我陪着哥哥和嫂嫂。”  “那好,娘现在就出去了,你一定要听你哥嫂的话。”刘氏还不放心地叮嘱到。  “哎呀,娘,咱们快走吧,二哥知道分寸,咱找会儿就回来,还能做绣活呢。”玉儿催促到。  刘氏想了一会儿,就和俩姑娘出去了,手里只拎着一个破布袋。我就在想这个季节的野菜或许只剩下蒲公英和老掉的荠菜了吧,真是的,虽然是苦口良药,但是实在是不能多吃啊,谁天天吃苦的东西不难受啊,荠菜虽不苦,但也不会太好吃,因为季节不合时宜。  “哥,你的药熬好了,起来喝了吧。”在院子里忙活了半天的瑾言端着一碗药进来了。“唉,对了。言哥儿,忘了让娘去给你哥抓药了。”我突然说到。  “嫂嫂放心吧,娘记着呢,中午娘回来时会去抓药的,您就别担心了,我一会儿就去给你摘山枣,正好离咱家没几步路就有一颗山枣树,而且还低,我也好摘。”  “行,你去的时候小心点,等你哥喝完药你就去,现在先去你们里屋把娘她们做的绣活拿来,我接着做。”  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得到四束光芒向我射来,瑾贤率先开口“媳妇儿,你以前不做绣活的,你说你不会啊。”我理直气壮地说:“我以前不做是因为在正屋,咱们做再多挣得钱都得交给奶,我就不想做,我又不是不会,是懒得做。”说完我也不脸红的看了俩兄弟一眼。想姑娘我出身中医世家,特殊时期都没改的了我家的一些传统,姑娘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说学时非自愿,但是也让我受益匪浅啊。哥俩瞬间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嫂嫂,我觉得你才是咱家最聪明的人。”言哥儿拍马屁到,说句实在话,我心里很是受用,可是嘴上却说:“你哥才聪明呢,要不是你哥,你和玉儿她俩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呢,算了,你快去给嫂嫂摘山枣吧。”  “知道了,嫂嫂,我把药碗放那儿就去。”说完,拿着碗就出去了,“媳妇儿,谢谢你夸我聪明。”某男臭屁的看着我说,“你要山枣干嘛呢?”  “我以前在书上看到了,用枣泡水喝,最是补血了,咱家没枣,只能用山枣了。我现在贫血很严重,我得赶紧补补,我好了好想办法挣钱给你抓药,治病,你好了就能去捕猎了,虽说没分给咱弓箭,咱可以自己造。”  “哎,媳妇儿,有你真好,我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你,你就是我的福星。”瑾贤一脸深情地望着我,看的我都脸红了,“媳妇儿,我发现你变了,比以前活泼了,也比以前更好了。”我心里一惊。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他我真实的身份。  正屋这边,周氏一大早就起来喊李氏婆媳起来做饭了,而她的大儿子俞知仁也早早的起床了,看见周氏就说:“娘,我现在就要往镇上赶,就不在家吃饭了,昨儿下晌我去借平板车时碰见从镇上来的伙计说东家找我有急事,我就赶紧回镇上了,也没来的及说。”  “不碍事,只要你人没事儿就好,好好给你东家做活,咱家以后的日子还指着你呢,这老四这次下场考试也不知道能不能中,实在不行咱就攒钱给他捐个官当,咱也好行方便。”  “行了,娘,您回屋歇着吧,您说的事儿,我懂,我这就回镇上了,就不吃饭了,到铺子里将就着吃点。”说完就不再看周氏了,起身就出门去了。  而郑氏在周氏进了正屋以后,也出来了,不过她是往后院走去了。很快到了大郎夫妻俩的屋外,郑氏喊“大郎,起了没?给娘开下门,娘有事儿找你。”  吱呀一声,屋门可就开了,大郎左右看看没人,就把他娘让进了屋,而这一切正好被来后院找东西的小李氏看见了,她就偷偷地跟过去偷听。  
    屋子里,郑氏说:“大郎,你爹和我说想让你们两口子跟我们一房住,让二郎两口子住这屋。”郑氏话还未落,罗氏就说:“娘,这屋说好的给我们住,您咋能这样呢。”  “你闭嘴。娘,我们搬,一会儿就搬,您先回,我跟我媳妇儿说一下。”郑氏听到这,便起身说到:“你说时小心些,别被人听去。”“娘,您放心,不能够,我做事你放心。”  郑氏便起身走了,而小李氏早就在听到郑氏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闪身离开了。小李氏迅速跑到厨房和李氏说了一下,李氏就让她回来继续偷听。  而郑氏则已经回自己屋里帮着二郎收拾东西了,这边小李氏在窗户下听得心脏一抽一颤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回到镇上的俞知仁并没有急着去铺子里上工,而是去了一处小宅子门前,喊了门便进去了。见了昨日与自己协商的人就谄媚地说:“李大哥,您昨天说的话还作数吗?”  那人便说:“怎么会不做数呢?事成之后对你我都有好处,你的可是十两银子,和良田一亩啊,这酬劳可不少啊,你尽心做事便是。”  “李大哥,那会不会出意外,被人知道啊?”“谁会知道啊,这钱府家大业大的就是这大儿子是个痴傻的,只是钱府管的严,不让大少爷出门,所以没人知道,大家都以为这二少爷就是大少爷呢,谁会知道他家还有个傻儿,到时候去娶亲的时候还是二少爷替着去的,这也是他们家找到我门上了,我才知道的,你找个家穷的看着就好生养的给说下,不就行了,不过年龄可不能太小,想着她进门就能伺候大少爷呢。”  “李大哥,您就放心吧,我一定给您找个称心的,别忘了将来许诺的事,只是这彩礼什么的怎么说?”  “彩礼是50两银子,和五亩田地,只是嫁进钱府以后就生死不论了。”  “您放心,这事儿我知道。您就听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俞知仁就匆匆忙忙的赶回铺子里上工去了。  正屋这边,大郎和大郎媳妇儿交代了事情的真相,罗氏就同意搬了,而郑氏和二郎也商量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二郎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孤僻但人又很好,话少出力多。大家很快就吃完饭了,俞老头儿就领着大郎二郎和二房的一众人等下地收最后的一块儿玉米杆了。  剩下周氏和郑氏婆媳俩还有秀儿和四丫姑侄俩,周氏对郑氏说:“老大家的,你屋里别的针线啥的多不,给秀儿些,让她跟着四丫学做绣活。”  “娘,真的?我这刚好有一些针线还有一块儿尺头,是我娘家给的,说是大郎媳妇儿要生了将来给孩子用,这秀儿要学活儿啊,我就分她些。”周氏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还有,娘,大郎他两口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他俩和我们住一房好,让二郎他们住后屋吧”  因为周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就没有为难郑氏,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大嫂,你们什么时候搬,我帮你们搬了之后再拿东西。”秀儿难得地问到。“哎呦,秀儿,可使不得啊,我们这就搬了,你别管了,再累着你。”郑氏假意推脱道,“就是啊,小姑姑,您忙吧,我们自己搬。”罗氏也开口了,秀儿却急忙说到:“说啥浑话呢,我这不是看你快生了吗,快搬吧,别再说了。”“哎,这感情好啊,有了小姑姑的帮忙,我们干活也有劲儿啊。”罗氏又说。郑氏婆媳就在秀儿的帮助下快速地搬好了家。  这边,瑾言也摘了一小布袋山枣,少说也有十几斤呢,回到家,就把山枣交到了我手里,“嫂嫂,你看,这些够吗?”瑾言问到,我一看就是那种前世我去爬山时见的那种小山枣,核大肉少,唉,管他呢,有的吃就不错了。“嗯,暂时是够了,言哥儿啊,你把山枣放下,去给嫂嫂烧点开水,嫂嫂好泡些山枣喝。”说完我就吃起了山枣,虽然肉少又难吃,但是聊胜于无啊,更何况山枣含的维生素最多。  在刘氏娘仨回来之前,我已经喝了三碗泡的山枣水了,吃也吃了一大捧。容儿回来后看见我在吃山枣,不可思议地问我:“嫂嫂,这山枣不好吃,你吃那么多干嘛?吃多了不难受啊?”“没事儿,嫂嫂吃是为了补血,嫂嫂贫血太严重了,所以才会头晕无力,嫂嫂这得赶紧补血好起来干活,对了娘,您给瑾贤抓药了没啊?”刘氏说“放心吧,抓了,不过只抓了三副,咱家没有钱了。”“嗯,娘,您出去的时候,我让贤哥儿把绣活拿来了,我做了会儿绣活,您看看还满意不?”  说着,我就把我正绣的小帕子给了刘氏,刘氏惊讶的看着我绣的东西,满脸写着疑惑。“娘,嫂嫂以前是觉得挣再多钱咱也不能像大伯娘和二伯娘她们那样存着钱,所以大嫂也就说自己不会做绣活。”我还没开口,瑾言就替我回答完了。  刘氏看看我,我就冲她点点头,这时玉儿接过刘氏手里的帕子看了看说:“嫂嫂,你绣的真好看,还绣的这么快,咱家以后不愁没钱花。”说完玉儿她们都笑了,我有些尴尬的想着“傻姑娘,姐姐我会的多着呢,绣个的东西算啥。”  
    我也只能跟着尴尬的笑笑。“娘,照嫂子绣的进度,咱明天说不定就能绣够十条帕子,咱就可以去镇上换些钱了,而且嫂嫂绣的花样新,说不定卖个好价钱呢。”玉儿又说到。  我就问,“娘,你们平时绣的帕子多少钱一条?”“5文钱两条啊。怎么了?”刘氏回答。“娘,我绣的花样新颖,您明天去卖的时候让他们至少给5文钱一条,我今天下晌就能完工,还能再赶大半条,您明天就可以去卖了,让玉儿和你一起去,她嘴利索。顺便您看看成衣绣品铺里有没有不要的碎布头,您都给要过来,我有用。”我又说到。  “行,嫂嫂,你放心,我明天跟着娘一起去,咱今天上晌挖了不少野菜呢,大多是荠菜,荠菜最好吃了。”玉儿一脸开心的说着。我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布袋,她以为我不信,就开口给我看了一下,果然全是开了花的小荠菜,一点都不嫩,唉,就这吧,等我身子好点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没。  “看吧,我们没有骗你,姐姐,咱们去做饭吧。”容儿说这就拉着玉儿要往外走,脸上满是期待。我就在想何时我才能下地啊,何时我才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啊。  刘氏还在研究我的绣品,似乎还在觉得不可思议,“娘,别看了,是我绣的,我会作画,自然就会绣出来了,只是个帕子而已,我还会绣屏风呢,只是咱家没有绣屏风的布。”“你会绣屏风?那可值老些钱了,而且,屏风布只要十几文就能买上好几尺,绣好的屏风做工好的精致的都能卖几百文一尺。”“娘,您明天买六尺吧,我绣个屏风,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完工,您看看卖的如何,咱再看以后怎么做。”  “行,锦阳啊,娘真的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啊。”“娘,我都是和我奶学的,您也知道我以前的条件。”说完我就低下了头装作不忍回忆的样子。  “锦阳,快别这样了,娘不说了,娘以后再也不说了。”刘氏慌忙说到。“娘,没事儿,现在有你们,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看着刘氏回答到,这时瑾贤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我看了看他,他的眼里满是爱怜心疼和鼓励。我冲他笑笑,说实话我是真的想我妈妈了,我不知道我这走后她会怎么办,她该多痛苦啊,她就我这一个女儿。  “娘,我没事儿,您把帕子给我吧,我接着绣,饭好了咱再吃饭,咱们现在需要努力挣钱,好给家里添置些东西。我还想着过了年咱家起个大房子呢,最好是青砖大瓦房,咱们就不用害怕雨雪了。”  “咱们能挣那么多钱吗?”刘氏不敢相信的问到,“能,娘,等我好了,我就去外边做工,咱们肯定能挣到钱的,相信我媳妇儿,再说了,锦阳还会绣屏风呢,到时候教教你和玉儿,你们三个绣的快些,说不定很快言哥儿就能去学堂上课了呢,也好圆了我爹的念想。”瑾贤说到。  “哎,娘相信,相信咱家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你好好养病,娘去收鸡蛋,给你俩煮个鸡蛋水喝。”说完刘氏就一脸兴奋的出去了。  很快饭就做好了,玉儿把饭端到我们炕上,看样子是要在我们炕上吃饭了,“嫂嫂,你看野菜糊糊,很好喝的,姐姐放了盐和油进去了,很香。”小容儿一脸吃货的表情暴漏无疑啊。  “嗯,那喊娘吃饭吧,吃完饭就各忙各的。”我对容儿说,正在盛饭的玉儿对容儿说,“小馋猫,快去喊娘吃饭。”话音刚落,容儿就似一阵风跑了出去。  很快,刘氏端了一碗鸡蛋水进来了,后边还跟着一个留着口水的小馋猫,刘氏把碗放在我们炕桌上就说:“大家快吃饭吧,吃完饭还有活干呢,锦阳,你和贤哥儿把这鸡蛋水喝了吧。”说完刘氏又端起碗递到了我手里。  “媳妇儿,你先喝,剩下的我再喝。”瑾贤大度的说。看着一脸镇静却又吞着口水的三个包子,我只能狠心喝下了半碗鸡蛋水,我想着,等我头不太晕了,我就多挣钱给他们买鸡蛋吃。剩下的半碗,我喂给了瑾贤,这个家里的这个鸡蛋是唯一的补品了。  三个包子都没有意见,他们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容儿说:“娘,咱家啥时候能吃上别的饭啊?在正屋还能偶尔喝顿米汤,咱不会天天喝玉米野菜糊糊吧?”刘氏听了,一脸尴尬。  “很快,咱家就可以吃上别的饭了,等嫂嫂身体好了,嫂嫂挣钱多了,咱就买米,买白面,咱家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容儿想吃什么咱就做什么好不好?”我逗着容儿说。  容儿看看我说:“嫂嫂,你忘了,咱们国不产白面,都是从别国贩来的,很贵的,一般人都吃不起,爷奶都没有吃过。”“没事,嫂嫂会想办法挣钱买白面的,到时候做东西给容儿吃。”容儿点点头,一时无话,大家都加紧时间吃饭。饭后,瑾言和容儿继续去挖野菜,而我和刘氏还有玉儿则是努力的绣着东西,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饭后一个时辰左右,我就结束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件绣活,一个帕子而已,绣些简单的花草是大家都会的,可是绣上诗词就不一定了,所以我简单的绣了一片荷叶,一朵莲花,半边太阳,再绣上一句“映日荷花别样红”,这个世界的帕子只有各种花和草,甚至屏风的画面也很单一,而我的就不同了。画诗的结合让刘氏和玉儿吃惊不已。  “嫂嫂,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啊?”玉儿问,我说“这是应景而绣的一句诗,就是说荷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比平日更美,这样的诗画结合,会使帕子显得更文雅。”“嫂嫂,你也教教我吧,我也想学字,到时候我也可以绣出美丽的帕子。”“锦阳啊,要不我们把绣好的帕子给你拿来,你都给加上字吧,咱们也好多卖个钱。”刘氏激动地说着。  “好啊,正好我这条帕子也绣完了,你们拿来我都加上诗,咱们也好多卖钱。”我话音刚落,刘氏就去他们里屋拿作品了,可是我看到他们绣的东西,我只能无语的说:“娘,你们绣的画没啥意境,只绣了花,连叶子都没有实在是不好再加诗词啊。”  “啊,还要意境啊,我说你咋绣了花还绣叶呢,那下次吧,我们比着你的绣,到时候咱们好卖高价。”刘氏不无遗憾地说。  “娘,要不这样吧,我这些天呢绣些花样,你也别拿去卖,你就和玉儿比着绣,行不?”  “可是嫂嫂,那样的话,咱们去卖绣活就得推后了,咱家现在实在没钱了,咱们也没那么多帕子布了,要不还是先把你这条卖了,咱们多买些布再绣吧。”玉儿若有所思地问。  “也行,不过这条帕子要是卖了去,以后这条帕子样可就不新颖了。算了,先顾下眼前吧。”我回答到。“哎,对了,娘,这条帕子,你可一定要卖个高价钱啊,还有那些碎布头,别忘了给要回来,反正他们也是扔。”  “行,娘记着了,咱们接着绣吧。”说完刘氏就拿起手中的活计继续低头工作着。我又拿了一块儿干净的帕子,再绣一遍映日荷花,绣了一遍以后就熟练了,不用再构思了,绣起来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嫂嫂,你让娘把人家的碎布条拿来干嘛啊?”玉儿好奇地问,刘氏此时也抬头看了我一眼,包括刚刚睡了一觉起来的瑾贤“对啊,媳妇儿,那碎布头那么小,用来做什么啊?”  “你们明天带来就是了,我会废物利用的,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我昨晚做梦梦见一个神仙教我的,她说我和她有缘就愿意教我,还教了我一些简单的医术和辨别药物的能力呢,昨晚那个梦感觉过了好几年。以后发生什么事你们也别太惊讶。我在梦里都学会了。”我胡乱的编织着理由,也为我以后做准备。  “媳妇儿,你又梦到神仙了?你以前就说你梦到神仙了,她会派人来救我们的。”瑾贤吃惊地问。说实话我也很吃惊,难道我就是神仙派来的人,难不成我是天使?  “不是同一个神仙了,可能是原来的神仙派来的,教我一些知识,咱们就能创造财富,救济他人了。”我半敷衍地说。“就是,就是,都说锦阳福气大,这话还真不假,以后咱家人都听你的,你做什么事,咱大家都不说啥。”刘氏大声的说到。我说呢,为什么刘氏那么信任锦阳的话呢,原来前边还有这么一出呢,算了,不管了,先发家致富再说吧。  天快黑的时候,大家都收工了,瑾言和容儿也是满载而归,容儿背着那个破布包,瑾言扛了一小捆柴,进门就说:“娘,这碎柴太不好拿了,要不咱们借个斧头吧?”瑾言问刘氏。  “咱上哪借去啊,家家户户都是一把斧头,也没人往外借啊。咱就将就着吧,大不了多跑几趟,娘和你嫂嫂,还有玉儿都会努力挣钱的,等咱攒够了银子咱就买把斧头,你和容儿每天多跑几趟辛苦点,再说了,五郎偶尔也会帮你的。”刘氏说完就去厨房做饭了(准确的说是厨棚,因为只是一个棚)。  容儿看见刘氏进厨房了,也跟进去了“娘,你看我今天下晌又摘了好多荠菜呢。”说完就愉快地整理起她摘到的野菜了。  瑾言把柴放下后,就提着桶出去打水了,桶也是残破的,这家里没几件值钱的像样的东西,左右还没有邻居。安静倒是挺安静的,只要挣够了钱,起个大院墙,大房子,其实感觉也挺不错的,空气也不错,要是我也能拥有空间就好了,可惜这些都很难啊,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幸运,我就是他们的救世主,这个国家吃白面和米都需要从别的国家进口,真够苦的。我来改变了。  瑾言很快打满了一缸水,刘氏也很快做好了饭,依旧是野菜玉米糊糊,我真的是不想吃,可是我又实在是太饿,吃吧,为了以后能好。  “大家快吃饭吧,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咱们吃完饭就睡觉吧,言哥儿,明天上晌和容儿在家,我和玉儿去镇上卖绣活,顺便先买一盏煤油灯,等咱慢慢挣钱,慢慢往家置东西,先捡便宜的买。”刘氏一边安排明天的行程,一边给大家盛饭,依旧是在我们的炕上吃的。我很迅速的吃完,就喂瑾贤吃饭了,我俩都吃完了,他们也熬好了瑾贤的药,瑾言还给我泡了一碗山枣水。我们一家又在天刚刚黑的时候,躺下睡觉了。  “媳妇儿,我感觉自己没那么疼了,虽然绑着腿难受,但是我知道这是为我好,媳妇儿,我得腿能好清吗?”“能,骨头是能够完全长好的。”“嗯,我信,等我好了,看我怎么‘伺候’大堂哥和大伯娘”瑾言阴恻恻地说。  我就说:“最好的报复不是武力解决也不是不理会,而是他越嫉妒什么,我们越要拥有什么,把他嫉妒死。”  “媳妇儿,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以防万一。”“没有万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现在认为好不容易甩掉我们了,肯定不会再来粘我们了,我们只要先看着他们和二房斗就行了,咱们坐收渔利,你以为二伯娘他们省心啊?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得赶紧好起来,先挣钱把房子弄起来再说。到时候也安全些。”  “唉,好吧,媳妇儿,听你的,赶紧睡吧,今天你也累了,睡吧,说不定还能梦到神仙呢。”“就你话多,睡吧”  一时,我们的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偶尔沙沙的风声和鼾声。  
    正屋这边一天倒是挺清闲的,上晌俞老头儿率儿子孙子们下地把最后的那点玉米秆收回来了,也拉回家了,吃了中饭,下晌各在各屋歇着。  下晌的时候在西屋里正在做绣活的小李氏看看外边没人了,才对李氏说了她偷听到消息,“娘,幸亏咱家四丫头婆家过两天就来说好日子,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小李氏小声地对李氏说,“咋了?出啥事儿了?”“娘,你是不知道啊,大伯可真是狠心啊,小姑姑可是他亲妹妹啊,他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啊。”“哎呀,你小点声,快说,别吊娘的胃口。”  “娘,镇上钱员外家的大儿子是个傻子,咱平常看到的钱大少爷其实是二少爷,大少爷一般关在家里不让出来,这眼看着大少爷越来越大了,该娶媳妇了,这钱员外就想买一个乡下媳妇儿伺候大少爷,他找了人牙子,人牙子找了我大伯,说事成之后给我大伯十两银子,和一亩地,十两银子咱得挣多久啊。”  “那这和你小姑姑有什么关系呢?”  “娘,您听我说完啊,大堂哥说本来大伯父是想让四丫嫁的,可是四丫的亲事马上就到了,退亲也不好退,再说咱也不可能同意,他们打算今天晚上说服我奶让我小姑姑嫁呢。咱们还是别参和了,免得祸害到咱。”  “嗯,不参和。你以后也小心点,别让你大伯他们知道咱们晓得了他家的事,咱们到时候有啥事也好有筹码啊。”  “哎,娘,我知道。我这人胆小,一般也不找事,您又不是不知道,也就在咱自己屋里是这样。”  婆媳俩都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做绣活,而俞知礼爷几个则是出去打猎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也好能贴补下家用。  下晌中间俞知仁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和郑氏大郎他们去密谋了,他们觉得先抛诱饵,再看看“鱼儿”上不上钩。毕竟那也是一笔巨款啊,实在不行就看村子里谁家有合适的没有,想办法一定要挣到这笔巨款。  快做晚饭的时候,二郎媳妇小周氏回来了,小周氏是周氏大哥的孙女,所以周氏有时候也就偏爱她一些。周氏看见小周氏回来了就说:“二郎媳妇儿回来了,家里活干完了?你爷身体还好吧?”  “奶,我爷身体还好,我爷奶都想你呢,让我替他们问你好呢,这不,我奶还让我带了些点心给你呢。”说着就把手里提着的一些点心递到了周氏手里。  周氏接过点心笑得合不拢嘴地说:“就你爷奶还记挂着我,对了,你三婶他们分家出去了,后屋空出来给你和二郎住,你娘把东西给你搬过去了,估计没给你收拾,你去收拾收拾吧。”  “哎,奶,我这就去,我先去看看我娘他们。”说完就转身进了东厢房,正在说话的郑氏突然停下来不说了,“哎呦,弟妹,你回来了?这可去了好多天啊,家里活做完了?”罗氏突然开口到,其他人都看着小周氏。  小周氏笑笑说:“干完了,这不活刚干完,我就回来了,娘这是我娘给的一块尺头,说是给大嫂孩子做衣服用的。”边说着边往郑氏手里递。  郑氏接过来看了看就放炕上了,“你这刚回来也累了,你奶应该也和你说了,让你们住后屋,东西给你们搬过去了。也不知道二郎收拾了没,你去收拾收拾,休息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行,那爹娘,我这就过去了,有啥事需要我做的就喊我。”“行了。知道了,你去吧。”小周氏就又推门出去了。  小周氏刚出来,郑氏就说:“看看,还是周家有钱,你看这布,多好,咱一定得让计划实施成功,这样就算将来咱分家出去了,咱也有钱买东西。”“娘,我看看,这真给孩子做衣服啊?那就太谢谢娘了。”罗氏夺拿过布说。  郑氏抢过来说:“说啥呢,这布想先留着,看看以后万一有啥用呢,孩子做衣服的布我都备下了,咱明天就开做了,要不怕赶不上。我明天给你奶要些钱去买些棉花。咱们就开始做。”  罗氏撇撇嘴说:“行,娘,那可得多买点,怕冻着孩子。”“放心吧,媳妇儿,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给奶要钱。”大郎看着罗氏说到。  很快李氏就做好了饭,吃晚饭的时候李氏对小周氏说以后她要帮忙做饭,小周氏看看周氏见她点头了,也就同意以后帮着李氏做饭。  饭后,李氏婆媳俩刷锅洗碗去了,二房其他人都回屋休息去了,二郎两口子也回屋去了。正屋这边只剩下大房了,郑氏就对周氏说:“娘,镇上钱员外家的大公子要娶亲了,要娶乡下的姑娘,这不找人给大郎他爹说了,让给物色个合适的,好上门来说亲,您说找谁好呢?还要年底就成亲啊。”  周氏和俞老头儿一听就坐直了,周氏说:“这钱员外,是不是镇上最有钱的那个钱员外?”  “是啊,娘,可不就是嘛,人家说农村姑娘好生养,就想娶个乡下媳妇儿,还是正房太太,不是妾。给的聘礼可不少呢,有50两银子,还有五亩地呢?您说这给谁说好呢?”郑氏又接着说。  俞老头儿一听这聘礼,两眼直冒金星,他也是个贪财的,但是他也好面子,而周氏听了之后则是若有所思。旁边一直听着的秀儿说:“大哥,是不是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了,啥都不用做?”  “那肯定啊,人家钱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仆人多,嫁过去可不就是啥活都不用做只需要伺候好大少爷就行了。”郑氏又抢着回答到。  “娘,要不我嫁过去吧?我想当少奶奶。”秀儿摇着周氏的手撒娇地说着。俞知仁他们几个各自看了彼此一下,眼里满是笑意。  “那哪能行啊,小姑姑,你可是定了亲的,下一年就能出门了呢。”罗氏还是提醒了一句。  “怎么不行,我看行,咱们把秀儿的婚事退了吧。咱家秀儿就是少奶奶命,可不能嫁给一个庄稼汉。老头子你看咋样?”周氏问俞老头儿,这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俞老头儿身上。  “可是,这该咋说啊?咱家咋能开口呢?对方虽是庄稼汉,可是家里也算殷实啊。咱咋退亲啊,人家又没过错。”俞老头儿开口到。  “爹,他没过错,咱还不能给他制造过错嘛,爹,这事儿交给我,我保证能办成事儿。”俞知仁对俞老头儿保证道。  “大哥,我的幸福可就全看你的了,你可得给我办妥哦,我将来好了,定然不会忘了你的。”秀儿开口到。  “行,老大啊,那这事儿就叫给你了,咱们退了亲你就给钱员外说,咱家也能跟有钱人当亲家了,多好。”周氏美滋滋地说。  “可不是嘛,娘,这秀儿就是个太太命,可不能埋汰喽。”郑氏拍马屁的说着“那咱就等着大郎他爹把亲事儿给退了,咱就和钱员外说,到时候找媒婆说亲。哈哈。。。”之后就是满屋子的笑声。  李氏婆媳俩在外边听见了也只是摇摇头撇撇嘴。之后大郎管周氏要了些钱,周氏很痛快的答应了,大家就都回去休息了。夜很宁静,宁静中又透着些诡异。  
    我们住的这个村子是俞家村,姓俞的相对多点,而和秀儿定亲的人呢,是隔壁村子李家村的大户李大牛的小儿子,李家家境殷实,所以周氏和俞老头儿才会同意当初的定亲的。可是现在是镇上的员外,嫁进去就是少奶奶,而且聘礼也是非常可观的,所以他们都动了退亲的念头。  俞知仁夫妇俩回屋后一直都没睡着,都在想办法退亲,只有成功的退了亲,才能够拿到他们的“酬劳”,所以这一夜他们睡的并不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刘氏又像昨天一样早早的起床做饭,因为今天她要去卖绣活,而且第一次不用把钱上交到周氏手里,所以一大早刘氏就显得很兴奋,很高兴。  “娘,我已经给我哥嫂打过水,洗过脸了,您做好饭咱就赶快吃吧,吃完了,咱俩好上镇上去。”玉儿略带激动的说着,似乎觉得进镇上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好,知道了,你过来拿下碗筷,娘把饭盛好了,这就端屋里,你快点”刘氏说完就端着盆进屋了,后边玉儿也端着碗筷进屋了,依旧是在我和瑾贤这屋吃。依旧是野菜玉米糊糊。  “娘,您和大姐是不是吃完饭就上镇上啊?”容儿边吃边问,“是啊,怎么了?你也想去啊?”刘氏看着容儿问,“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您别忘了买煤油灯,到时候咱们家晚上也可以做活了。”容儿像个小管家婆似的说着。  刘氏摸摸她的头,笑笑就什么也没说,很快我们一家就结束了早饭,玉儿和刘氏也收拾好了东西出发了。我也开始了继续绣东西。瑾贤依旧是在炕上躺着陪我聊天,容儿在一旁看着我绣东西,也在默默地学习着。瑾言在院子里烧水。我们的生活依旧平淡的过着。  正屋这边,李氏婆媳和小周氏也是在大家洗漱结束前做好了饭,在周氏的号令下很快也结束了早餐。李氏她们三个开始刷锅洗碗,二房的其他人也各干各的活去了,二郎则是出了门不知道干啥去了。正屋的客厅却一点也不平静。  “大哥,办法你想好了没?我要是退亲了,我的名声会不会太受损啊?”秀儿先开口到,周氏和俞老头儿也看着俞知仁,等着他回答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不能够。咱们得想法子让他出差错,咱们好提出退亲啊。到时候咱们得名声还会稍微好点。”俞知仁回答到。  话音刚落,周氏就问:“那你想好了没?怎么样才能既顾全你妹妹的名声又能退亲呢?”周氏的话说的很是急切,表情很是期盼,怕自己听到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娘,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您就别管了。秀儿,你就开始绣你的嫁妆吧。”俞知仁笑着说道。  “就是,小姑姑,我爹办事你放心,这不还有我帮忙的嘛,肯定能成。”大郎也接腔到,接着又说:“爷奶,我这一会儿就和我娘上镇上买棉花了,你们看需不需要给你们带点什么啊?”  俞老头儿看看周氏,便说:“没啥可带的,你们自己买点赶快回来就好,我们老两口没啥需要的。”周氏也说:“啥啥都花钱,我们也不缺啥,就不要了。你们快去快回吧,再说老大也该上工了,你们快走吧。”  “哎,那行,娘,那我们这就走了,很快就回来了。”郑氏说完就回屋里拿钱了,她做绣活慢,所以只做了两条帕子,她就也顺道带上,准备卖了。  郑氏和俞知仁父子俩在往镇上去的这一路上都在想办法,商量了一路,敲定了一个最终的方案,并且决定晚上和俞老头儿老两口商量下,看看他们如果同意的话就赶紧实施,免得夜长梦多。俞知仁交代大郎下午去李家村走走,看看李大牛家有没有什么仇家,看看他小儿子的生活习惯,以及交际圈。大郎也是欣然同意啊。  到了镇上,他们就兵分两路了,郑氏他们先去弹棉花的地方买棉花了,而这边绣品店,刘氏母女正在卖绣品。老板娘拿着我绣的作品是看了又看,有些爱不释手了。“刘家姐姐,您这帕子绣的可真精致,这字搭配的也合理,您还有没?”刘氏刚想回答,老板娘花氏又说了:“这样吧。刘姐姐,我给你这帕子十文钱一条,以后你要是有新花样还来我这卖,我给你满意价,咋样?”  “这。。”刘氏有点不敢相信地说。“刘姐姐,你要是嫌价钱不合适咱们再商量,要不这样吧,以后我给你提供布线,你来绣,我还给你这价钱行不?”  刘氏又傻眼了,“行,这是您说的,您给我们布线,我们只管绣。您还给我们会这价。”玉儿急忙开口到。刘氏也说:“行,就照您说的办吧。我还想要六尺绣屏风的布,你看啥价啊?”  “您还要绣屏风?这屏风布线,我也提供,但是前提是您得到我这来卖。这样吧,咱立个字据到时候看你绣的屏风样式再定价格,咱们这帕子的价就定十文一条了。你看行不?”花氏又问。  刘氏看了看玉儿,见玉儿点头,就说:“行吧,就照您说的办。”很快花氏就拟好了字据,可是刘氏不认识字,她有点窘迫,花氏看着她说:“刘姐姐难道不会写字?可是这帕子?”  “哦,这帕子是我家嫂嫂绣的,我家嫂嫂有学问,绣活也做的好,您只要照您说的价写,我们按手印就行了,您得写两份,我得回家给嫂嫂看看,要不然这不能够。”玉儿替刘氏说了。刘氏也点点头以示认同。  花氏就笑着同意了,又誊写了一份,两份刘氏都按了手印。花氏就拿了一堆布,线给了刘氏,而且这帕子布还是上等的绸缎,还有丝帕。顺便结了一下帐,刘氏母女绣了九条帕子给了她23文,我绣的给了10文,一共是33文。刘氏拿着钱很激动,她不敢相信能卖这么多钱。  
    “老板娘,你们家那些碎布条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给我们吧,我们拿回去玩。”玉儿临走时问花氏。  花氏也没多想就说:“行,你都拿去也行,反正也是要扔的。我这就叫人收拾下给你拿走。”  “别拿太多,我们拿不动,而且我们刚分家出来不方便拿那么多。”刘氏赶紧插话到。花氏笑笑就吩咐活计去了。很快花氏就给了刘氏一小包袱“这块儿包袱布也给你们吧,有好东西别忘了妹妹我就行。”  刘氏接过就说:“那不能够,咱都是本分人,不做那事。咱这就家去了,谢谢老板娘。”  “那行,刘姐姐,你们那就赶快回去吧,下次再来喊我妹妹,可不能这么见外。”花氏又说到。  花氏说完,刘氏母女俩就离开了,去杂货铺买煤油灯了。她们刚走,郑氏就来这铺里卖她那两条帕子了。花氏只给了她4文钱,说她绣的不细致。  郑氏生气的拿着钱就走了,边走边想“老娘马上就有钱了,谁稀罕绣这些东西,手疼眼疼的。”大郎扛着一袋子棉花在后边跟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刘氏母女赶回来了,一到家就开心的把钱拿出来,又把字据拿出来让我看,我看了看也没觉得有太大的不妥就放心了。刘氏把布线都亮出来让我看,我很吃惊,这个老板娘眼光挺犀利,给的都是好布看来是准备把东西卖给富人了。玉儿也把那一小包袱的碎布条给我拿出来了,我看看看还算可以,不算太差,大多是黑色白色,蓝色粉色的,别的颜色很少。“锦阳啊,你可不知道啊,你那条帕子就卖了10文,真是好高的价啊,我都不敢相信,这钱我都拿了一路了,都不踏实。”刘氏说着掏出钱,接着又说“咱以后都照着你的花样绣,咱都能卖好价钱,咱明年说不定真就起新房子呢。”说完,大家都高兴起来了。  “哎,对了,嫂嫂,你要这些碎布干什么啊?这么小块儿,就是做衣服,也拼不够啊。”玉儿不解地问我。  “我自有用处啊,给,这是我绣的帕子,你和娘比着绣吧”说完我把我又绣的映日荷花给了玉儿,她接过去以后就和刘氏研究了起来。  我把那些碎布条归置了一下,就对玉儿说:“玉儿,去做些玉米糊,做鞋板用的。”“嫂子,你要用这做鞋?可是这样接来接去的不好看还不结实啊。”玉儿又迷惑地问,这时大家都用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大人的鞋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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