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系列中,前几届第三次圣杯战争争分别发生了什么情况

Fate/Zero小说 第一卷 第四次圣杯战争秘话【第一二话部分,非剧透】【欢迎分享】 - 卫宫切嗣的日志,人人网,卫宫切嗣的公共主页
爱丽,在天堂,一起幸福下去吧。。。。@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Fate/Zero小说 第一卷 第四次圣杯战争秘话【第一二话部分,非剧透】【欢迎分享】
小说名称:Fate/Zero本卷名称:第一卷 第四次圣杯战争秘话
序章八年前说一个男人的故事吧。比谁都富于理想,也因此比谁都绝望的男人的故事。那个男人的梦想很天真。希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直在心底这样祈盼着。所有的少年都曾经怀抱过这样的理想吧,但是在认识到人生的残酷之后开始失望而抛弃了幼稚的理想。不管什么样的幸福都要以一定的牺牲为代价,像这样的常识,无论哪个孩子都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渐渐明白。但是那个男人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愚蠢吧。也许他哪儿坏掉了吧。又或许他是那种可以被称之为圣人,背负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天命的人吧。领悟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会被放在牺牲和救赎两个天平上进行称量明白了绝不能让任何一边的托盘空着从那天起他就坚定了要做天平称量人的志向。如果想能够更多的,更确实地减少这个世界上的悲叹声,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为了拯救哪怕只多了一个人这边的托盘,必须打翻哪怕只少了一个人的另一边托盘。这是一种为了让多数人活下去,必须把少数人斩尽杀绝的行为。因此他越为了救人越开始擅长杀人之术。那个男人的手上沾满了一层又一层鲜血,但是他从来不后退。不管手段是否正确,不管目的是否正确,只是为了让天平更加公正无缪,这是加诸于自己的唯一课题。生命不分贵贱,不分老幼,都只是一个定量单位。这个男人毫无差别地救人,同时也毫无差别地杀人。但是等他醒悟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如果对所有的人都公平对待尊重他们的生命的话,那和不爱任何人是一样的。如果这个铁的规则能够更早的铭记于心的话,也许他还有救。冷冻年轻的心,使其坏死,让自己完全变成冷酷无情的计测机器的话,他也许会过上只是冷漠不停地选择生者和死者的生活吧。那样的话便应该没有烦恼。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人。别人欢喜的笑容会充满他的胸膛,别人痛哭的声音会击打他的心房。他会看到别人的冤屈无法申诉而陪着愤怒,看到有人流着寂寞的眼泪他会忍不住为其伸手擦拭。一边追求着超越人世的理想但是,他又是一个太过富于人情味的人。这个矛盾,不知为那个男人带来了多少次惩罚。也有友情,也有恋情。即便把那样万般怜爱的一个性命,和其他无数素昧平生的性命同时放在天平左右他也决不会放弃自己的原则。正因为爱这个人才要把她当成和别的生命一样同等对待,平等地尊重,平等地放弃。他永远都是刚和重要的人相遇就转眼失去。现在这个男人在遭受最大的惩罚。窗外堆满了寒风吹来的积雪。冰封森林的大地严寒之夜。在冻土上所建的古老城堡里,一个小房间被徐徐燃烧的暖炉的热度所包围。在那温暖的房间里,男人怀抱着一个新的小生命。那只盈一握,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虚幻的身体,甚至没有预想中的重量。好像用手捧起的初雪一般,只要轻轻一晃就会碎了一样,这微妙的手感细腻到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危险。即使很微弱可还是拼命地一边睡觉一边保持呼吸,随着缓缓的呼吸,小嘴在轻轻地震动。小胸膛也在微弱地鼓动,对她来说那已经是竭尽全力。好像在很安心地睡觉呢。母亲倚在床上面含微笑一直注视着他抱婴儿的姿势。好像还没有从产后的憔悴恢复过来,脸色不太好,有些失血,可是丝毫也未损她那宝石一样高贵的容貌。因为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完全掩盖了由疲劳产生的憔悴之色,温柔的目光和微笑熠熠生辉。即便是已经熟悉的乳母,这孩子也会哭闹个不停呢。这样乖乖地被抱可是第一次哟。她肯定知道的。知道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才会安心。男人无话可回,只是呆呆地来回扫视着手中的婴儿和床上的母亲。从未看见过爱丽丝菲尔露出过如此美妙的微笑。她本来是一个和幸福无缘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想到过要给她幸福这种感情。她不是神的创造物,而是由人的手创造的人造物对于作为人造人(Homunculus)出生的女人,这是理所当然的待遇。爱丽丝菲尔也从来没有期待过。作为人偶被创造,作为人偶被养育的她,也许以前连幸福这个词的意思也不能理解吧。但是,现在她在灿烂地笑着。生下这个孩子真好。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一边看着熟睡的婴儿一边饱含着慈爱静静地说道。从此以后这个孩子将作为人类的仿造品而活下去。也许会很痛苦,也许会怨恨生下自己的并非真正人类的母亲。即便如此,现在仍然很高兴。觉得这个孩子特别可爱,觉得很自豪。虽然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像一个普通可爱的小婴儿,可是在母亲体内的时候就已经被施了数次魔术的身体,已经被比母亲还要脱离人类的组织所替换。从出生起就被限定了用途的,可以说是魔术结晶的肉体。那就是爱丽丝菲尔的爱女的真身。尽管是这样残酷的诞生,爱丽丝菲尔还是说生下来真好,肯定着生育孩子的自己,肯定着初生的女儿,爱惜生命,并微笑着以此为豪。那种坚强,那种高贵的心灵,毫无疑问这是只属于母亲的品质。本来只是个人偶的少女,成为得到爱情的女人,然后成为一个母亲,得到毫不动摇的力量。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侵犯的幸福吧。被暖炉的温暖所保护的卧室里的母子,现在仿佛隔绝了任何绝望与不幸。但是男人明白。自己所屑的世界还不如说是和窗外的暴风雪相似。爱丽丝,我刚说这句话男人突然觉得有种心中被刀刃刺伤的感觉。那把刀就是孩子的安详睡脸,和母亲灿烂得令人目眩的微笑。我,终有一天会拖累你到死的地步。对于这句强忍着说出来的宣言,爱丽丝菲尔用一如以往的平静表情点了点头。我知道。当然。那是艾因兹贝伦的夙愿。我就是为此而生。那是已经被注定的未来。六年后,男人将带着妻子奔赴死地。作为拯救世界的唯一必需品,爱丽丝菲尔将成为祭献于他的理想的祭品。那是两人已经无数次讨论过、不言自明的事实。男人无数次流泪,诅咒自己,每当这个时候爱丽丝菲尔总是原谅他,鼓励他。正因为我知道你的理想,我心中也抱有同样的祈祷,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我。是你引导了我。是你教会了我不再像一个人偶一样的生活方式。为同样的理想而生,也殉葬于理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另一半。这是爱丽丝菲尔这个女人的爱的方式。也正因为她这样的女人,男人才能感受彼此的宽容。你用不着哀悼我。因为我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所以,你只要忍受失去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痛楚就行了。那么,那个孩子怎么办?本应轻如羽毛的婴儿,在手上却感觉到如此不能承受的重量,男人的两脚在颤抖。这个孩子对他所抱的理想还没有任何理解和领悟。既不能判断父亲的生存方式,也不能宽恕他。她还不具有那样的力量。但是即便是如此纯洁无暇的生命,他的理想也毫不动容。任何一个生命都没有卑贱之分,没有老幼之分,只是一个定量的单位我没有抱这个孩子的资格。对孩子几乎发狂的爱简直要把他击溃,男人拼命挤出来这句话。一滴眼泪滴在怀中婴儿鼓鼓的粉红色小脸上。男人在无声的呜咽,终于屈膝跪了下去。为了掩盖这个世上的无情,所以要更无情即便如此上天还是对这个有着所爱之人的男人,施以最大的惩罚。在这个世界上比谁都爱的。即便是毁灭整个世界也想要保护的。但是,男人明白。如果自己所坚信的正义,提出需要这个纯洁的生命做牺牲时他,卫宫切嗣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害怕那一天早晚要来临,害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切嗣哭了。腕中的温暖让他觉得心里闷得慌。爱丽丝菲尔从床上起身,把手轻轻地放在痛哭的丈夫肩上。别忘了哟,谁都不用哭泣的世界,这才是你一直梦想着的理想对吧?还有八年你的战斗就会结束。你和我就会实现理想。圣杯肯定会拯救你的。妻子知道他所有的苦恼,完完全全地承受住了切嗣的眼泪。在那天之后,请你重新抱一抱咱们的孩子伊莉亚丝菲尔。挺起胸膛,作为一个普通的父亲。三年前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顶点的力。作为所有事情发生的起源座标。那是所有魔术师的夙愿根源之涡从万物开始到终焉,记录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创造这个世界的神之座。为了达到那个根源的尝试,从两百年前就开始了,有人真正付诸实践。艾因兹贝伦,间桐,远坂。这三家是最早开始的,他们企图找到在多个传说中出现的圣杯。期望可以召唤出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提供秘传的法术,终于让被称之为万能之釜的圣杯再现。但是,刚一知道那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的时候,合作关系开始变为血腥相互残杀的斗争形式。这就是圣杯之战的开始。从那以后,以六十年为一个周期,圣杯会再次出现在曾经被召唤-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选拔具有掌握圣杯权限的七个魔术师,把庞大魔力的一部份分给这些魔术师,使之具有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的能力。让这七个人通过殊死的决斗来判断谁更有资格拥有圣杯。言峰绮礼所接受的说明简短来说就是这些内容。你右手所出现的那个图纹被称为令咒。作为被圣杯选拔的证明,是能够统率Servant而被赐予的圣痕。用流畅、清晰的声音不停进行说明的人,名叫远坂时臣。这是位于南伊鸟野一处风景优美山丘上修建的漂亮别墅,现在有三个男人正坐在社交谈话室里。绮礼和时臣,另外一个是引见两人相见并主持这个会谈的神父言峰璃正绮礼的亲生父亲。作为年近八旬的父亲的朋友,名叫远坂的这个有些奇怪的日本人未免太过年轻了。看年龄和绮礼差不多,但是具有特别稳重的气质而且仪表堂堂,使他显得很有威严。一问才知道在日本也是名家之后,据说这个别墅就是他的别宅。但是最令人惊奇的是,刚一见面他就自报家门说自已是魔术师。魔术师这个词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绮礼和父亲同属于圣职者,但他们父子的职务和普通的神父有根本的区别。绮礼他们所属的圣堂教会负有职责把教义以外的奇迹和神秘打上异端的烙印,并驱逐埋葬于黑暗中。也就是说,是站在取缔魔术等渎神行为的立场上。魔术师们互相勾结在一起也组织了一个自称协会的自卫集团,和圣堂教会的威胁相抗衡。现在双方达成了协定,得到了暂时的和平。尽管如此,现在圣堂教会的神父和魔术师竟然聚集一堂进行会谈,本来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吧。据父亲璃正说远坂家虽然是魔术师一门,但是从很早以来就和教会有很深的渊源。看着右手手背上浮现纹状图案的三个痕迹,绮礼想到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和父亲商谈过之后,璃正一大早就把儿子带到鸟野,然后把他引见给了这个年轻的魔术师。之后,刚打完招呼时臣就对绮礼解说刚才的关于圣杯战争的秘谈。浮现在绮礼手上的图纹的意义也就是,三年后第四次圣杯即将降临时,绮礼也拥有争夺创造奇迹的愿望机器的权利。对让自己进行战斗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抵触。在圣堂教会里绮礼的职责其实就是在实地直接地消除异端,也就是说他是身经百战。和魔术师进行殊死搏斗本来就是他的本职。但问题的矛盾之处是魔术师之间的圣杯争夺战,为什么会选中圣职者的绮礼作为魔术师而参加这场争夺。圣杯争夺战的实质就是派Servant进行战斗。因此为了战胜其他人作为召唤师必须具有一定的魔术修养。本来,圣杯为Servant挑选的7个Master必须都是魔术师。像你这样和魔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这么早就被圣杯看中,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圣杯的人选中有什么序列之分吗?对于绮礼似乎未能完全理解的疑问,时臣点了点头。刚才所说的创始御三家间桐家族,艾因兹贝伦家族以及远坂家族的魔术师具有被授予令咒的优先权。也就是说时臣抬起右手,展示手背上所刻的三个纹状图案。作为远坂家当代族长的我,将参加下次战斗。那么说这个男人尽管这么亲切耐心地指导绮礼,在不久的将来也打算和他刀剑相向吗?虽然不太理解这些话,不管怎么说绮礼打算按部就班继续提问。刚才您说的Servant指的是什么。召唤英灵使之成为式神,指的是虽然不太容易令人相信,不过却是事实。这也可以说是圣杯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方吧。在历史上和传说中留下名字的强者、伟人、成为人世间永恒回忆的这些人,他们死后将脱离人类的范畴,升格为精灵,因此被称之为英灵。那和魔术师们平常所驱使的魑魅魍魉、怨灵之类的有本质的区别。他们可以说是相当于神的存在。即便有人可以通过召唤能把他们力量的一部分借为己用,但是把他们当成式神在现实世界里使役,这确实是平常所不能想象的事。能把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这就是圣杯的力量吧。这样想来那是多么厉害的宝物啊。毕竟召唤Servant只是圣杯力量的一小部分而已。这样说着时臣也好像觉得不可思议似的深深地吐了口气,摇了摇头。从近代百年到远古混沌初开的历史中,所有的英灵都可供召唤。七个英灵分别从属于七个Master,在保卫自己Master的同时把对手驱逐出去。所有时代、所有国家的英雄们都在现代复苏,为问鼎圣杯而互相厮杀,那就是冬木的圣杯战争。怎么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在有几万居民居住的地方?所有的魔术师都千方百计想把自己的行踪隐匿起来,这是共通理念。在科学作为唯一普遍原理被信仰的现代,这是理所当然应该采取的态度。这么说来圣堂教会是绝对不会把魔术师的存在公诸于众的。说到英灵,仅仅一个人就具有引发灾难的巨大威力。而作为人类战争之间互相战斗厮杀的工具,将有7个被称为Servant英灵现身这简直和使用大面积杀戮武器的现代战争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对决是秘密进行的,这是不言自明的规则。为了彻底贯彻这一点所以要专门派人进行监督。一直保持沉默的绮礼的父亲,璃正神父在这儿插了一句嘴。六十年一度的圣杯战争,这次是第四回了。从第二次战争开始日本就已经开始了文明开化吧。尽管是偏僻的极东之地,但也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地进行大规模破坏活动。因此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我们圣堂教会就会派人去监督。把由圣杯战争引起的危害减到最小限度,隐蔽那些存在,使魔术师们遵守事先已经定好的规则。意思是说魔术师之间的斗争由教会充当裁判是吗,正因为是魔术师之间的斗争。如果是魔术协会的人的话,总会卷入派阀之争,无法进行公正的裁判。所以协会的人才会依赖外面的权威。而且这个引发一切开端的宝物被冠上了圣杯之名,我们圣堂教会也不能坐视不管。这是因为不能忽视它是继承了神子之血真晶的可能性。绮礼和璃正父子俩都隶属于第八秘会这个部门在圣堂教会中负责管理和回收圣遗物的部门。各种民间传说和神话中称为圣杯的秘宝,和教会教义中的圣杯很大程度上是同一件圣物。由于这个缘故,上次趁着世界大战的混乱所爆发的第三次圣杯战争时,当时老夫还年轻,也担当了这个裁定的重任。在下次的圣杯战中,老夫会继续去冬木,来监督你们的战斗。听到父亲的话,绮礼不由得歪头思索。请稍等一下。从圣堂教会中选出担当监督一职的人不是必须要求公正的人选吗?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参加圣杯战这不是存在问题吗关于这点,那可以说就是这个规则的盲点吧。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绮礼更觉得怎么也想不通。言峰,你就别故意让你儿子疑惑了。咱们还是快点进入主题吧。远坂时臣用意味深长的言语催促老神父说下去。嗯,这样啊。绮礼,到现在为止我们所说的不过都是围绕圣杯表象的事情。今天,老夫和你还有远坂大人齐聚一堂还有别的原因。你说的是?实际上,在冬木所现身的圣杯并不是神之御子的圣遗物,确凿的证据我们早在很久以前就找到了。冬木市圣杯之战中所争夺的最终来说不过是桃源乡中万能之釜的复制品罢了。那只是魔术师们所需要的宝物罢了。是和我们教会没有任何联系和瓜葛的赝品。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圣堂教会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只甘于担任监督一职呢。如果是和圣遗物的圣杯有关的话,教会肯定是不惜打破休战协定也要从魔术师的手里把圣杯夺去的吧。如果按照圣杯战争本来的目的只是作为到达根源之漩涡的手段的话,那和我们教会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管不着。因为魔术师们对根源的渴望,也并不和我们的教义相抵触。但是,话虽如此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冬木圣杯的力量过于强大。不管怎么说它可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机器。如果落到一些极端分子的手里的话,不知会招致什么样的灾祸。那么,如果作为异端进行排除的话那也很困难。魔术师们对这个圣杯的执着不同寻常。如果从正面审问的话,肯定会和魔术协会发生冲突。那样的话牺牲就太大了。作为退而求其次之策,如果有可能,不如把冬木的圣杯托付给我们期望托付的人那是再好不过了。原来如此。绮礼也渐渐明白了这次会谈的真正目的。但是关于父亲和身为魔术师的远坂时臣之间交往的原因却仍不明所以。远坂家族在很久以前,当时在祖国信仰被压制的时期开始,就一直贯彻和我们相同的教义。关于时臣君本人,他的人品可以保证,而且他明确规定了圣杯的用途。远坂时臣点了点头,接着神父的话继续说下去。达到根源。我们远坂家只有这唯一一个愿望。但是遗憾的是,和我们具有相同志向的艾因兹贝伦和间桐家族,在代代相传的过程中逐渐迷失了本来的道路,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的志向。月外关于从外面招来的四个Master还是不说为好。为了何种浅薄的欲望来追逐圣杯简直是可想而知。也就是说,圣堂教会所承认有资格拥有圣杯的人只有远坂时臣。绮礼终于明白了自己所要承担的角色。那么我只要以协助远坂时臣大人达到胜利为目的,参加下次的圣杯战争就行了,对吧?就是这样。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看到远坂时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当然表面上来看,你和我必须装作是互相争夺圣杯的敌人。但实际上我们共同战斗,合力把剩下的五个Master驱逐并歼灭。为了得到更加确实的胜利。听着时臣的话,璃正神父严肃地点了点头。由圣堂教会担当中立的审判,这种形式已经变成了一个闹剧。教会也出于自己的考虑,和这个圣杯战争扯上了关系。即便如此,绮礼也没有否定的理由。如果教会的意向明确的话,作为一个代理人的自己只不过需要忠实地执行而已。绮礼君,你将通过派遣这种形式由圣堂教会转到魔术协会,成为我的弟子。远坂时臣继续用秉公行事的口气说道。您说改属是吗?已经下达了正式的公文了哟,绮礼。璃正神父这样说完,递过来一篇公文。由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共同署名,写着言峰绮礼收的通告文书。看到他们办事效率如此之高,绮礼已经超越了惊讶的程度而有些目瞪口呆。这才两天的功夫,事情已经飞速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归根到底,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绮礼本人意愿介入的余地。但也没必要为这种事生气。本来绮礼就没有自己的意愿。你暂且要在日本的本家,不分昼夜地进行魔术的修炼了。下次圣杯战争是三年后。到那时为止,你必须成为一个能够统御Servant,作为Master参加战斗的魔术师。但是没有关系吗?我如果公然成为你的弟子的话,在以后的斗争中别人不会怀疑咱们俩暗地里进行合作吗?时臣冷冷地微笑然后摇了摇头。你还不了解魔术师这种东西。魔术师师徒为了利害冲突而互相残杀的事,在我们的世界里简直是家常便饭。哦,原来如此。绮礼虽然没有自认为了解魔术师,但是对于魔术师这种人大概的性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毕竟他是已经数次和异端魔术师进行过正面战斗的教会代理人。由他亲手处理过的人数也超过了十几二十了。那么,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最后时臣这样问道,于是绮礼提出关于那个发端的疑问。只有一个。圣杯是根据什么标准选择Master的呢?时臣好像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魔术师眉头皱紧,隔了一会回答道。圣杯当然是优先选择最真挚的需要它的Master。其中排在前列的就是我刚才举出的包括远坂在内的创始御三家。那么说来所有的Master都有渴望圣杯的理由了?也并非全部如此。圣杯为了再现需要七个Master,如果在现在的魔术界里凑不齐七个人的话,本来不会被选为正选的人物也有可能被授予令咒。过去好像也有这样的例子啊,原来如此。时臣这样回答的时候好像突然明白了绮礼的疑惑。绮礼君,你好像还是对自己被选择而感到疑惑吧?绮礼点了点头。不管怎样想,他也没有渴望得到愿望机器的理由。嗯,确实如此,有些奇怪。如果说你和圣杯的接合点,那就是你父亲担当监督一职吧不对,正因为如此,也可以这样考虑啊您指的是?圣杯也许已经看穿了圣堂教会是远坂的后盾。教会的代理人如果得到令咒的话,那就会对远坂有所帮助。这样说完,时臣好像觉得很满足似的暂停了一下。也就是说圣杯,为了给我远坂两人份的令咒,而选择了你作为Master怎么样?这个解释你能接受吗?用确定、无法反驳的语调结尾。这么自傲的自信心,和远坂时臣这个男人很相配。而且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因为这个男人本身就具备这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确实,时臣作为魔术师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另外,他还具有和这个优秀相配的自负。因此,他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也就是说,在这儿无论再怎么问下去,也不能得到比时臣刚才的回答更令人满意的答案了绮礼这样下了结论。什么时候回日本?绮礼没有表现出内心的失望,改变了疑问的内容。我先去一趟英国。有事要去时钟塔那儿。你先行一步回日本。给我家里人这样转达一下。我明白了。那,是不是要尽快。绮礼,你先回去吧。我和远坂大人还有话要说。朝父亲点了点头,绮礼一个人离席默施一礼离开了房间。※※※※※留下的远坂时臣和璃正神父,彼此无言地望着窗户外面,目送出门而去的言峰绮礼的背影。您儿子真是值得信赖啊,言峰。作为代理人的能力勿庸置疑。在同事中间,像他那样刻苦修炼的人也没有几个。我在旁边看着甚至觉得有些恐怖。哦这不是作为信仰守护者的模范态度吗?哎呀哎呀,说起来真是有些惭愧,老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还可以自豪了。老神父一向以严峻著称,看来好像很信任时臣似的,毫不掩饰的露出满面笑容。眼角里可以清楚地窥见洋溢着对独生儿子的信赖和慈爱。过了五十岁还是没有孩子,本来已经打算放弃后继者的时候现在真是没想到上天会赐给我这么一个好儿子。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呢。如果是教会的意愿的话,那孩子就是火坑也会往里跳的。因为他对信仰的热情实在过于激烈了。时臣并没有怀疑老神父话的意思,可是他从璃正神父儿子那里得来的印象却和所谓信仰的热情有些不太一样。绮礼这个男子那沉静的动作,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空虚的东西。说实在话,真让人觉得有些扫兴。在他看来,这和卷入毫无关联的斗争没什么两样吧。不对对他来说这反而是一种救赎吧。用言语含混过去之后,璃正神父含有一丝忧郁地说道。这还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呢,那孩子刚失去了妻子。而且是刚结婚没两年的新婚妻子。哎呀,那可真是听到这出人意料的事,时臣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他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可是肯定在强忍着痛苦吧。意大利充满了太多的回忆。回到久违的祖国,改变一下视野,开始新的任务,对现在的绮礼来说也许是疗伤的最好办法吧。璃正神父一边叹息一边说,然后直视着时臣的双眸继续说道。时臣君,请你让我儿子帮你的忙吧。他是那种为了坚定信心会不停地寻求考验的男人。苦难越深,他越能发挥真正的价值。听完老神父的话,时臣深深地低下了头。实在太过意不去了。圣堂教会和言峰家族对我的恩义,将会永远记在我们远坂家的家训里。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履行了和上上代远坂族长的誓言罢了。这剩下的只不过是祈祷你在到达根源的路上有神的保佑吧。明白。祖父的悔恨和遗憾,远坂一族的夙愿,我的人生就是为了负担此重任而存在的。感到责任的重大,和承担此重任的自信,时臣毅然地点了下头。这次一定能够得到圣杯。请您一定要看着我到那一步。看到时臣堂堂正正的态度,璃正神父想起了亡友的面容,祝福道:我的朋友哟你也得到了一个好的继承人啊。※※※※※被来自地中海凉爽的风吹动发稍,言峰绮礼默默地一个人走在从小丘顶上的别墅延伸下来九十九折的弯曲小路上。关于刚才一直和自己交谈的远坂时臣这个人,绮礼开始回想对他的种种印象并进行整理。他肯定度过了艰难多险、曲折的半辈子吧。具备遍尝了辛酸,并把这辛酸转化为自豪的、具有毫不动摇的自负和威严的男人。很容易理解这个人的想法。因为绮礼的父亲和那个时臣是同类。在这个世上降生的意义,自己人生的意义,这些全部由自己来定义,并把这奉为毫无疑问的信念的男人。他们绝对不会迷茫彷徨和踌躇。在人生的任何局面当中,都为了人生目的展开行动。根据明确的方针行动的钢铁意志。那个信仰的形式,如果在绮礼父亲看来是虔诚的信仰的话,而对于那个远坂时臣来说大概是作为被上天选择的人的自负吧那是承担了不同于平民的特权和责任的自我意识。那是最近很少见的真正的贵族的后裔。从今以后,远坂时臣这个存在对绮礼来说将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吧。但是即便如此,他对绮礼来说也是绝不相容的一类人。正因为是和父亲屑于同一种人,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这样说。只看到理想的人,是不能体会没有理想之人的彷徨苦恼的。像时臣这种人作为信念基础的目的意识,绮礼从根本上就缺乏这种东西。而且那种东西在二十多年来的人生中,一次也没有拥有过。自从记事起,他就从未觉得任何理念可以称之为崇高,从各种探索中也没有体会到丝毫乐趣。从任何娱乐中也没有得到过心灵的平静。像他这种人,从根本上就不可能有目的意识这种东西。为什么自己的感觉和世间普通人的价值观会相差这么远,会产生如此大的背离呢。就连这个原因他也不明白。总的来说,绮礼无论在任何领域,都没有找到能让他采取积极的态度注入全部热情想使之成功的东西。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相信神的存在。只是因为自己还不太成熟,所以没有看到真正崇高的东西。总有一天,可以被崇高的真理指引,被神圣的福音所拯救,这就是他依然活下去的信仰。把这个希望当作唯一的赌注,人生也完全依赖于这个希望之上。但是在内心深处,绮礼已经明白了。即使靠神的爱自己也不能得到救赎。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愤怒和绝望,把他推向了自虐的深渊。假借苦行这个名目,不停地、徒劳地伤害自己的肉体。也正因为如此绮礼的肉体被锻炼得如钢铁一般,等醒神时回头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和自己匹敌的人了,他也登上了圣堂教会代理人这个精英的位子。谁都认为那是一种荣誉。把言峰绮礼的克己和献身当作圣职者的榜样进行表彰。连父亲璃正也没有例外。言峰璃正对儿子的信赖和赞赏的程度,绮礼非常理解和明白,对于这个和实际情况严重脱节的误解,心里甚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误解肯定一辈子也不会被修正吧。绮礼内心所抱有的人格残缺,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理解过。是啊,就连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没有突然感到一种目眩般的感觉,绮礼放慢脚步,把手搭在额头上。只要一开始回忆亡妻的时候,就好像隔了一层雾似的,思维不知为什么总是不能集中精力。就好像站在雾中的悬崖边上。前面绝不能再走一步,在本能地躲避着。等回过神来一看已经到了山脚。绮礼停住脚步,回头遥望山顶上的别墅。今天和远坂时臣的会谈中,最终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最大疑问那个疑问对绮礼来说才是最放在心上的。为什么圣杯奇迹的力量会选择了言峰绮礼?根据时臣的说明,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如果圣杯只是需要为时臣找到后援者的话。即便不是绮礼也可以的,和时臣更亲近的人材应该还有很多。离下次圣杯的出现还有三年的时间。那么这么早就被下了令咒的绮礼一定有其他被选择的理由。但是越想越觉得有很多矛盾,这让绮礼很苦恼。本来的话,他属于绝对不会被选中的人。绮礼没有目的意识。因此也没有理想,没有愿望。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承担实现万能的愿望机器这个奇迹的。绮礼一脸沉重的表情看着右手手背上显现出的三个征兆。据说令咒就是圣痕。是不是三年以后自己就到了必须承担点什么的地步。一年前想搜索的女性面容已经发现了。休息日的晌午,小阳春和煦的阳光照在草坪上。到处跑着玩的孩子们和微笑着守护孩子的大人们的笑脸映人眼帘。围绕着喷水池的公园广场,作为能够让全家一起来玩、让人得到心灵平静的场所深受广大市民的喜爱。在其中他毫不犹豫。无论在什么样的人群中,无论在多么远的地方,即便和她是几乎一个月都见不了一面、简直就相当于陌生人他都有信心可以立刻轻松地找到那个对他来说是唯一的女性。他走到在树荫下乘凉的女子旁边,那女子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来访。哟,好久不见。哎呀雁夜君嘴角绽开讨人喜欢的端庄笑容,她从正在看的书上抬起眼帘。憔悴了雁夜看得出来,感到一种无法排遣的不安。她好像因为什么在难过。想立刻就问她原因,不管什么事都要为她尽一份力,想为她解决那个痛苦的源头可是即便有这样的冲动,这对雁夜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他和这个女子还没有亲近到可以毫无顾忌帮助她的份上。我们有三个月没见了吧。这次出差还真是长呢。啊是啊。在睡眠中,在温柔的梦中一定会出现的她的笑容。但是一旦看到现实生活中的笑容,他却没有直面的勇气。这八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这以后一直到永远也都会这样吧,雁夜永远也无法直面这个笑容。让自己胆怯到这个地步的对象,刚一说完开头的寒暄词就不知道该开始什么话题了,出现了一段微妙的空白时间。这也是每次都有的事。为了不要变成让人尴尬的沉默,雁夜开始寻找能够随便开口说话的对象的踪影。找到了。在草坪上和其他的孩子混在一起,很有精神地在那跳来跳去,虽然年纪还很小可是已经开始显现出了遗传于母亲的美貌的女孩子。小凛这样叫了一声,雁夜向她挥手。被叫作凛的少女立刻注意到了,洋溢着满脸的笑容跑过来。雁夜叔叔,你回来啦!你又给我买礼物了吗?凛,你这孩子,太不懂礼貌了年幼的孩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母亲困窘的声音和脸色。面对凛那充满着期待熠熠生辉的大眼睛,雁夜也用笑容回应,从藏着的两个礼物中拿出一个。哇,好漂亮啊由大大小小的玻璃珠编成的精巧胸针,一下子就俘虏了少女的心。考虑到她的年龄这个礼物好像有些送早了,但是雁夜很清楚的知道凛具有超越她年龄的审美趣味。叔叔,每次都送我礼物,实在太谢谢你了。这个,我会珍惜的。哈哈,你喜欢,叔叔也很高兴。一边抚摸凛的头,雁夜一边在寻找另一个礼物的对象。不知为什么,在公园的任何地方也没有找到。哎,小樱去哪了?刚一听完雁夜这句问话,凛的笑容立刻变得非常空洞。那是小孩子在不得不接受无法理解的现实时,所独有的绝望和思考停滞的表情。小樱她,已经不在了。用着僵硬空虚的眼神,凛好像在念台词一样生硬地说完这句话后,仿佛在拒绝回答雁夜之后要问的任何问话一般,又跑回到刚才一起玩耍的孩子们当中去了。对于凛那令人难以理解的回答,雁夜转向了凛的母亲,用疑惑的目光询问着她。她的眼神灰暗,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把眼睛转向了虚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樱,她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凛的妹妹了。干涩的声音,但是比凛要坚强一些。那孩子,去了间桐家。间桐重复完这个熟悉得让人觉得讨厌的称呼,雁夜的心突然一下子被抓紧了。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葵!这还用问吗?特别是对于雁夜君你的话。凛的母亲远坂葵,用冷冷的声调压抑住感情只是平静地说着,一直没有把视线转向雁夜。间桐渴望得到继承魔导师血液的孩子,其中的原因,你的话,应该最清楚吧?为什么,你会答应?答应盟友间桐家族一直以来的请求,那是由远坂家族长所决定的事。我没有表达自己意见的余地。就因为那个理由,母亲和孩子,姐姐和妹妹被迫分离。感情上当然不能接受。但是葵、以及那个年幼的凛也明白这是不得不接受的事。生为魔术师,这就是理由的全部。雁夜清楚地知道这种命运的残酷性。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吗?对于雁夜那从未有过的、僵硬的质问,葵只有用无力的苦笑回应。自从决定嫁到远坂家的那天起,自从决定嫁给魔术师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想通了。作为继承了魔导之血的一族,追求普通家庭的幸福便是错的。然后对着好像还有话要说的雁夜,魔术师的妻子露出了温柔而坚决的拒绝表情。这是远坂和间桐之间的事。和已经脱离了魔术世界的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啊,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雁夜一动不动,好像自己变成了公园里的一棵树。感到一种使心脏缩紧的无力和孤立。自从少女时代起,一直到成为人妻,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葵对雁夜的态度从来没有变过。年长三岁的青梅竹马,简直像亲姐姐一样总是温柔地对待雁夜,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亲切地毫无一丝顾虑地对待他。她明确的在两人中间划清界限这还是第一次。如果你遇到小樱的话,请亲切地对待她吧。因为那孩子很依恋你的。在葵目光所望之处,凛在很开朗也很有精神地一心一意地玩着,好像要借此把悲伤赶走似的。好像在说正在玩耍的凛就是答案一般,好像在无言地拒绝旁边无语伫立的雁夜,远坂葵一直保持着休息日里母亲和蔼的表情,仅仅用侧脸对着雁夜。即便如此也没有逃脱雁夜的眼睛。当然是不可能看错的。坚强的,冷静的,肯定着命运的远坂葵。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完全掩盖掉眼角里积蓄的那滴泪水。※※※※※看着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映人眼帘的故乡景色,雁夜快步疾行。无数次,想着要回冬木市,却从来没有渡过河川踏人这深山小镇。想来已经是阔别了十年之久吧。和日新月异不停开发建设的新兴城市不同,这儿简直像时间停止了一般没有任何变化。和记忆中一样安静的小镇。但是放慢脚步眺望,复苏的回忆没有一个是让人觉得心里舒服的。故意忽视这种对己无益的乡愁,雁夜开始回想大约一个小时之前和葵之间的会话。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吗?朝低着头的葵,不假思索地发出的质问。没想到自己嘴里会说出那么严厉的话,这是数年来第一次。不显眼,不妨碍任何人一直抱着这样的处世方针活下去。愤怒和憎恶都被雁夜抛在了这个深山里寂静的小镇上了。对于抛弃故乡的雁夜来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在乎值得拘泥了。不管再怎么卑劣的事,不管怎样丑陋的事,与对这片土地上所憎恶的一切简直不能相比。所以对了。八年前也发生过像今天这样把感情表露在声音里的事。那个时候雁夜不也是用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气势质问着同一个女性吗。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吗?那时候也是这样问的。对着年长的青梅竹马,在她即将嫁到远坂家的前一天晚上。不能够忘记。那时候她的表情。好像觉得有些困扰,又好像觉得有些抱歉似的,因为羞涩而红了脸,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到那个端庄的微笑,雁夜投降了。我已经想通了追求很平常的家庭幸福是错的那些话,是在撒谎。八年前的那一天,她接受了年轻的魔术师求婚的那一天,那个笑容确实在坚信着幸福。也正是因为相信了她的这个笑容,雁夜才承认了自己的败北。当时想着葵所要嫁的这个男人也许是唯一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但是我想错了。对于这个致命的错误,雁夜比谁都更痛彻心扉。正因为痛感到魔术这个东西是多么的可怕和遭人唾弃,所以雁夜才决定拒绝命运,和父母兄弟诀别,一个人离开了此地,不是吗?尽管如此,他却原谅了。知道魔术的恐怖,也因此而胆怯背离的他却偏偏把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女人让给了一个魔术师。现在燃烧雁夜胸膛的是悔恨之痛。他不仅一次的,已经是第二次地错用了同一个词。不应该问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吗?而是应该斩钉截铁地说那样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八年前的那一天,如果能够如此果断地留住葵的话或许会有和今天不一样的未来。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和远坂结合的话,她也许就不会和魔术师被诅咒的命运发生任何关系,度过平平淡淡的幸福也说不定。然而今天,如果在那个晌午的公园里,如此断然的对远坂和间桐之间的决定持有异议的话她也许会惊讶的。也许会仅仅当作局外人的一句戏言。但是即便是那样,葵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光是责备自己,用不着让她像这样咬紧牙关独自忍受痛苦。雁夜绝对不能原谅,犯了两次同样错误的自己。为了惩罚这样的自己,所以回到这已经诀别了过去的地方。那儿肯定有一个补偿的方法。自己背离的世界。因为可怜自己而逃离的命运。如果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想让她痛苦的女性的话夕阳的余晖下,把脚步停在了耸立着的西洋式建筑物前。经过了十年,间桐雁夜再一次来到了家门口。※※※※※在玄关门口经过了声音虽小但饱含危险的对话之后,不久雁夜就来到了非常熟悉的间桐宅邸,坐在了接待室的沙发上。你曾经说过你那张臭脸是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吧。和雁夜对面而坐,用冷冷的、充满厌恶的声调说着那番话的是个身材矮小的老人,间桐的一族之长间桐脏砚。秃头和手脚都已经萎缩到会让人误以为是木乃伊的程度,但是深陷的眼窝之下,眼睛却依然精光四射。是无论从外表还是风度来说都不寻常的怪老人。说实话,这个老人的正确年龄连雁夜也不知道。好像开玩笑一般他在户籍上登录的身份是雁夜兄弟的父亲。但是在族谱上曾祖父,以及再往上三辈的先祖中,也有叫脏砚这个名字的人物。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君临了间桐家多少代了。肯定是用了光是说起来就已经很恐怖的手段来延长性命的不死魔术师。雁夜一直避讳的间桐一脉的大族长。他是在现代仍然生活着的真正的怪物。我听说了一个不能置之不理的谣传。间桐家出了一个不肖子孙。现在所面对的是冷酷无比且具有强大力量的魔术师,这一点雁夜清楚地知道,但是没有丝毫的恐惧。集雁夜一辈子最讨厌、最憎恶、最鄙视的一切于一体的男人。雁夜坚定了即使被这个男人杀了,也要蔑视他到最后一刻的决心。自从十年前的对决开始,正因为以这种不屈的气概面对,雁夜才能作为打破常规的背离者离开间桐家,得到了自由。好像已经把远坂家的二女儿迎到家里了吧。你就这么想把魔术师的因子保留在间桐家的血液里吗?听着雁夜质问语调的话,脏砚觉得很厌恶似的皱紧了眉头。你就是来质问这个的?不是别人而是你?你以为到底是因为谁的错,间桐家才开始衰落的?鹤野所生的儿子最终不具备魔术回路。间桐纯正的魔术师血统在这代就算完了。但是,雁夜,作为魔术师的素质,和鹤野相比,作为弟弟的你却在他之上。如果你能乖乖地继承家业,继承间桐家的秘传,事情就不会紧迫到这个份上了。可你竟然看着嘴角喷沫气势汹汹的老人,雁夜只是嗤了一声响鼻。闹剧该停了,吸血鬼。你会关心间桐一族的存亡?不管是两百年还是一千年,你只要自己还继续活着就得了。雁夜刚一这样说完,脏砚刚才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狞笑着歪了歪嘴角。根本看不出来有哪个地方像个人类。那是怪物的笑容。和以前一样真是不讨人喜欢啊你。话说得这么露骨。这也是你的教育。我可不会被你的废话连篇所欺骗。咕咕咕老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好像觉得很愉快的响声。确实如此。我要比你、比鹤野的儿子活得还要长久。但是怎么保存这个不断腐烂的身体确实是个问题。即使不要间桐的后继者,也需要间桐的魔术师。为了得到圣杯结果,这才是你的真正打算。雁夜已经基本上明白了。这个老魔术师一直执着地追求着不老不死。能够把这个愿望以完美的形式实现的圣杯这个愿望机器几个世纪以来支持这个怪物一直活下去的就是寄托于这个奇迹的希望。六十年的周期来年就会到来。但是第四次的圣杯战争中,间桐家没有可以出马的人。鹤野那个程度的魔力无法驾驭Servant。现在仍然没有令咒出现。但是即便这次的战斗失算了,下一个六十年肯定有胜算。从远坂女儿的胎盘来看,肯定会生一个优秀的魔术师。那可真是令人期待。雁夜想起了远坂樱幼小的面容。比姐姐凛晚熟,总是跟在姐姐的后面,给人以很娇弱印象的女孩子。竟然让她背负魔术师这个残酷的命运,实在过早了。咽下涌上来的怒火,雁夜装出平静的神态。现在在这儿是为了和脏砚交涉。感情用事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这样的话,意思就是说如果圣杯到手的话,那远坂樱也就没什么用了对吧,听到雁夜含有深意的话,脏砚惊讶地眯起了眼睛。你在打什么鬼注意?交易。间桐脏砚。我会在下次的圣杯之战中把圣杯捧回来。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放了远坂樱。脏砚一瞬间好像被吓到了,接着就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神色。说什么傻话。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锻练过的落伍者怎么可能在一年的时间里成为Servant的Master呢?让这成为可能的秘法你不是有吗?采取你最得意的驱役虫子之法术吧。从正面凝视着老魔术师的眼睛,雁夜说出了杀手锏的一句话。往我身上种刻印虫吧。这个身体本来就是由肮脏的间桐家血肉造就的。比别人家的女孩儿应该更容易适应吧。脏砚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变成了非人的魔术师的脸。雁夜你想死吗?你不会是担心我吧?父亲大人。脏砚好像也明白雁夜是说真的。魔术师用冷冷的判断价值的眼光凝视着雁夜,感慨良深地哼了一声。确实你的素质比鹤野值得期待。通过刻印虫扩大魔术回路,通过一年的严格训练,也许可以锻炼成会被圣杯选中的人。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不明白啊。为什么你会为一个小姑娘做到这个份上?间桐的执念通过间桐的手来完成。没有必要把外人卷进来。你这种想法真是值得嘉奖啊。脏砚好像很高兴似的,浮现出了恶毒的笑容。但是雁夜你如果目的在于不想把她卷进来的话,你不觉得有些太迟了吗?你知道远坂家的女儿来这已经几天了吗?立刻袭来的绝望差点击碎了雁夜的胸膛。莫非,刚开始的三天,整天哭着叫唤。可是从第四天起就没有声音了。今天一大早就把她放进虫库里了,试试她能活到什么份上。被那些虫子打了半天,竟然还有气。看来远坂家孩子的素质也是不能小瞧的。已经超越了仇恨的杀意让雁夜的肩膀不停地在颤抖。想立刻抓住这个外道的魔术师,把他那满是皱纹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绞,把他的头弄弯。这个无法抑制的冲动在雁夜内心怒涛汹涌。但是雁夜知道。不管怎么说脏砚也是个魔术师。在这儿杀雁夜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如果诉诸武力的话雁夜简直没有一丝胜算。如果想要救小樱的话,除了交涉没有别的办法。好像看穿了雁夜心中纠缠着的想法,脏砚像心满意足的猫一样在喉咙深处发出响声,露出了阴沉的笑容。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已经从头到脚都被虫子侵犯得快要坏掉的小女孩,就这样你还打算救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我没有异议。那就试试看吧。雁夜用冰冷的声音回答道。本来就没有别的选择。善哉,善哉。那你就尽全力加油吧。但是,在你的结果出来之前,我可是不会停止对樱的教育的。老魔术师不停地在嗤嗤发笑,之所以心情这么好是来自于玩弄雁夜的绝望和愤怒的愉悦。跟曾经背叛过我们现在又回来的落伍者相比,那个新生的小孩的胜算要高得多。老夫本来有意角逐下下次的机会。这次的圣杯争夺战就当已经失败了,从刚开始就没有抱希望。不过万一你能把圣杯弄到手不管怎么说。那时候,当然远坂家的女儿是没有什么用了。她的教育就以一年为限吧。你不会反悔吧?间桐脏砚。雁夜,你有跟我斗嘴耍聪明的功夫还是先忍受一下刻印虫的痛苦给我看看吧。那么,就先给虫子们当一周的苗床吧。如果你没有发狂而死,我就承认你是有诚意的。脏砚拄着拐杖好像很吃力地抬起身,终于向雁夜露出了毫不掩饰,与生俱来、邪恶的非人笑容。那么,就开始准备吧。处置很快就可以结束。如果你打算反悔的话,也就趁现在了?雁夜无声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最后一次踌躇。一旦体内进入了虫子,他就成了脏砚的傀儡。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反抗老魔术师了。但是,即便如此,只要拿到了魔术师的资格,作为继承了间桐血液的雁夜肯定会被赐予令咒的。圣杯战争。这是救远坂樱的唯一一次机会。作为血肉凡胎的自己绝对不能到达的选项。作为代价大概雁夜会丧命吧。即使不被其他的Master消灭掉,在一年短短的时间内培育刻印虫的话,被虫子侵蚀的雁夜肉体,也活不了几年了。但是,没有关系的。雁夜的决断下得太迟了。如果他十年前就有这个觉悟的话,葵的孩子就会平平安安地在她身边生活吧。他曾经拒绝过的命运,经过轮转,降临到了无辜的少女身上。没法进行补偿。如果有赎罪的道路的话,至少要把少女未来的人生要回来。另外,如果为了把圣杯弄到手,必须把剩下的六个Master消灭掉的话导致了樱这个少女悲剧的当事人之一,至少这个人,可以通过我的手进行惩罚。远坂时臣作为最初的创始御三家之一,远坂家当代族长的那个男人手上肯定已经被刻上了令咒吧。和对葵的罪恶意识,以及对脏砚的愤怒都不同,一直到今天都努力不去想的憎恶的堆积,复仇之念,在间桐雁夜的胸中开始慢慢燃烧。&
Act 1-285:42:56从来没有人了解过韦伯维尔维特的才能。作为魔术师,既不是出身于名门,也没有幸运地遇上名师。这个少年有一半都是靠自学,最终有幸被统率全世界魔术师的魔术协会总部,通称是时钟塔的伦敦最高学府录取。韦伯一直认为这番伟业是无人能及的光荣,对这点他深信不疑,对自己的这份才能也很自豪。只有我才是这个时钟塔建校以来最叱咤风云的学生,任何人都得刮目相看,至少韦伯本人是这样想的。确实维尔维特家族作为魔术师的血统才刚刚持续了三代。和有来历的魔术师世家的后裔们相比,韦伯在魔术刻印密度以及魔术回路数量上也许会稍微逊色一点,但随着世代延续,回路数量和刻印密度也在不断积累拓展。时钟塔里获得奖学金的学生有很多都是持续了六代以上血统纯正的名门之后。魔术的奥妙不是一代就能完成的,父母一辈子钻研出的成果被子女继承,通过这种手段才能指望魔术越来越精湛。越是代代相传的魔导世家魔力越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另外,虽然魔术师魔术回路的数量在刚出生时就已经确定,但有些世袭的魔术世家处心积虑,不惜借助优生学的手段来增加子孙的回路数量,于是在这一点上和新兴的魔术家族拉开了差距。也就是说,在魔术世界里的优劣是根据出身事先就已经被决定好了的这是大家普遍认同的一种观点。但是韦伯不这样认为。历史出身的差异可以通过增加经验来弥补。即便是没有出色的魔术回路,也可以通过对法术的深刻理解,以及运用魔术的熟练手法来弥补与生俱来的素质差异,韦伯一直坚信这一点。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好例子,所以一直积极地努力夸耀自己的才能。但是,现实未免太残酷了。那些炫耀自己古老血统的优等生们,以及那些不分昼夜追随名门的阿谀奉承之徒。只有那些家伙们才是时钟塔的主流,时钟塔的风潮就是由这些家伙们决定的。就连讲师们也不例外。只对名门出身的弟子们抱有期望,对像韦伯这样出身低贱的研究者,不要说传授法术了,就连他进阅览室看魔导书也不太情愿。为什么法术师前途的期望程度要靠血统来决定呢。为什么理论的可靠性要靠辈份的经验多来决定呢。谁都不重视韦伯的疑问。讲师们用花言巧语蒙骗韦伯的理论研究,然后就当作已经把韦伯驳倒,之后付之一笑,置之不理。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这种焦躁更驱使韦伯采取实际行动。为了弹劾魔术协会的腐朽体制,韦伯写了一篇论文。名字就叫询问新世纪的魔导之路,构思三年,执笔写了一年的成果。对旧的观念展开猛烈的攻击,经过冥思苦想写出的得意之作,思路清晰严谨,毫无一丝破绽。如果被查问会的人看到,肯定会对魔术协会的现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可是降灵科的讲师竟然随随便便读了一遍就扔了。名叫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是延续了九代的魔导世家阿其波卢德家的长男,被周围的人呢称为罗德艾卢美罗伊,很受大家的欢迎。和校长的女儿定了婚约,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了讲师,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是韦伯最蔑视最看不上眼的权威的代表。你这样有妄想症的人不适合魔导的研究哟,韦伯凯奈斯讲师居高临下地说到,声音里甚至还含有一丝怜悯。凯奈斯这种冰冷的目光,韦伯一辈子也忘不了。在韦伯十九年的人生中,再没有比这更厉害的屈辱了。既然具有能够担任讲师一职的才能,不可能理解不了韦伯论文的出色之处。不对,那个男人正是因为了解才开始嫉妒的吧。害怕韦伯所隐藏的才能,于是妒忌他,把他当成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绊脚石。所以才会那么粗暴地对待韦伯的论文吧。竟然偏偏把集智慧之大成的学术论文给撕掉,这是一个学者应该采取的态度吗?不能原谅。自己这种可以让全世界轰动的才能,竟然因为一个权威的独断专行而被抹杀掉,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但是对韦伯的愤怒,没有一个人表示同感。魔术协会竟然用韦伯的观点来看已经腐朽到根部了。但是在度过无法排遣愤怒的日子里,韦伯突然听到了一个谣言。谣传是久负盛名的罗德艾卢美罗伊为了给他虚荣的履历再添上光荣的一笔,决定参加附近极东地区所举行的魔术比赛。关于那个圣杯战争比赛的详情,韦伯连夜开始查资料,被惊人的内情深深吸引。以隐藏了巨大魔力的愿望机器圣杯为赌注,使英灵在当代世界现身,通过驱使英灵,进行殊死决斗。头衔、权威,任何东西都失去了意义,全凭实力的真正较量。那确实有些野蛮,可是却是一种单纯并且公正决定优劣的方法。对于怀才不遇的天才来说是扬眉吐气的好机会,是理想的展示自己的华丽舞台。幸运女神终于对兴奋的韦伯露出了微笑。事情的开端是理财科的疏漏。凯奈斯讲师委托的从玛凯多尼亚运来的某个英雄的圣遗物和普通的邮寄品一起委托身为弟子的韦伯转交给其导师,本来这应该是凯奈斯本人在场的情况下被开封的邮寄品。韦伯立刻意识到那是圣杯战争中召唤Servant所用的媒介。此时,他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腐朽的时钟塔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首席毕业生的金牌光辉和冬木的圣杯所带来的荣誉相比简直就是垃圾。韦伯维尔维特在战争中获得胜利的时刻,就是魔术协会的虾兵蟹将们匍匐在他脚下的时刻吧。从那天起韦伯离开了英国,一路朝极东的岛国行进。时钟塔方面立刻明白了是谁偷走了邮寄给凯奈斯的东西,可是并没有派追兵。谁也不知道韦伯对圣杯战争有兴趣。还有韦伯所不知道的事实。在大家看来,从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学生的能力来看,充其量不过是为了泄愤才把凯奈斯的东西藏起来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自知之明到了冒死参加魔术比赛的程度。关于这一点,时钟塔的人确实有些太小看韦伯这个人物了。在极东的农村,在决定他命运的土地冬木市,现在韦伯正躲在床上裹在毛毯里,拼命忍住不断涌上来的窃笑。不对,这是忍也忍不住的。透过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隔几秒就抬起右手,噗哧噗哧地发出一阵偷笑。手里有圣遗物,又身在冬木,还具有足够的魔术师的素质,这样的人圣杯怎么会看走眼呢。果然从昨天晚上开始韦伯的右手就清楚地浮现出了三个令咒的图案,那是召唤Servant的Master的证明。就连从黎明时分就在庭院里不断开始打鸣的公鸡叫声都没有注意到。韦伯,吃早饭了哟。老婆婆在楼梯口呼唤的声音,今早听起来也和平常不太一样,好像并不是那么讨厌。韦伯为了平安无事地开始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迅速起床换掉睡衣。虽然是一个闭塞的岛国民族的土地,可是冬木市这个地方却意外的有很多外来居留者。也正因为如此,韦伯这个和东洋人截然不同的相貌,在这儿也不是特别惹眼。尽管如此韦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对一对独自生活的老夫妇施了魔术,加以暗示让他们误以为韦伯就是他们海外游学归来的孙子。很顺利地利用假身份在这过上了安适的生活。而且不用付旅馆的住宿费,真是一举两得。事情完满得到解决,韦伯开始越来越佩服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了。为了充分享受这个凉爽的早晨,韦伯一边有意地把庭院里的鸡叫声从意识里排除出去,一边下楼梯到一层的厨房兼餐室。被报纸和电视新闻以及饭莱的蒸汽装裹的平民的餐桌,今天也毫无任何警戒心地迎接着这个寄居者。早上好,韦伯,昨晚睡得好吗?嗯,是的,爷爷。一觉睡到今天早上呢。韦伯一边微笑着回答,一边把橘皮果酱厚厚地涂在吐司上。一斤才一百八十日元的面包软塌塌的,很没有嚼劲。平常对此一直很不满,只好通过多涂果酱来弥补。古兰玛凯基和玛萨夫妇从加拿大移居到日本已经二十多年了。但是难以习惯日本生活的儿子回到了故国,建立了家庭。一直在日本长到了十岁的孙子也回去了。不要说露个面就连一封信也没有来过。十年就这样过去了以上的信息是韦伯通过催眠术从老人那里问出来的。这种家庭构成对韦伯来说实在是太理想不过了。通过施加暗示,把老夫妇想象中孙子的印象替换成自己的形象,很顺利地就变身为两位老人的爱孙韦伯玛凯基了。可是,玛萨哟,今天从黎明时分起就觉得鸡叫声很吵,你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吗?咱们家里有三只鸡呢。到底是从哪儿跑过来的呢急促间打算编个借口,韦伯慌忙把满嘴的面包咽下去。啊,那个呀我有一朋友把他的宠物鸡寄养在咱们家几天。好像说他去旅行不在家,所以暂时放在这儿。我今天晚上就给还回去。啊,原来是这样啊。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所以两人很轻易地就相信了。这两位老人耳朵不太好也可以说是一件幸事。三只鸡不停的叫声,那天已经快把周围的邻居给烦死了。但是如果说受累程度最严重的还是得说韦伯。昨天晚上刚一知道手上有了令咒的痕迹,韦伯就兴冲冲地开始准备仪式所用的祭祀品。没想到在附近寻找养鸡场是件这么困难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养鸡场,可是抓三只鸡竟然费了几乎三个小时。天色微微发白变亮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此时已经弄的全身都是鸡粪。两只手也被啄得血淋淋的。在时钟塔的时候作为祭祀品用的小动物是随时都准备好的。可是在这儿,像我这样的天才魔术师为什么会为了抓区区三只鸡而惨到这个份上呢。想到这里,韦伯悔恨地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一直到早上都在凝视右手的令咒,心情也逐渐变得很好。决定今晚举行仪式。那些讨厌的鸡顶多也只能活到那会儿。然后韦伯想要得到最强的Servant。藏在二楼卧室壁橱里的圣遗物那将成为召唤多么伟大的英灵的媒介呢,这一点韦伯已经知道了。干枯的,有一半已经开始腐烂的一片布,那是曾经搭在某个王者肩上的斗篷的一角。歼灭了波斯的阿凯麦斯王朝,建立起了横跨古希腊到印度西北部的世界上第一个大帝国的传说中的征服王他的英灵今天晚上就将通过召唤降临到韦伯的脚下,为了引导他到光荣的圣杯前。爷爷,奶奶,今天晚上我把鸡送回朋友家,可能会回来晚点,你们别担心啊。嗯,你自己小心点;最近冬木也不太平啊。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连续杀人鬼,据说又出现了。这世道真是太恐怖了。在长长的餐桌上,吃着便宜的面包切片,现在韦伯正被人生最大的幸福感包围着。那些鸡的嘈杂叫声,也只是觉得有一点刺耳而已-282:14:28那个黑暗被沉淀了千年的妄执之念所包围。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接受族长的召唤,奔赴到艾因兹贝伦这个被冰所封闭的古城之中,最壮丽最阴暗的场所艾因兹贝伦城的礼拜堂。这里当然不是赞美神的恩宠和让心灵得到平静的场所。在魔术师们居住的城里,所谓祈祷场就是指进行魔导仪式的祭祀用房间。因此抬头看头上的彩色玻璃,画的并不是圣者的肖像,那儿画的是为了寻求圣杯而彷徨的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悠久历史。在创始御三家中,艾因兹贝伦家族在圣杯上所花的岁月是最悠久的。把自己封闭在冰封的深山里,顽固地断绝和外部的任何联系,他们几乎从千年以前就开始寻找圣杯的奇迹。但是他们的探索充满了挫折和屈辱,还有痛苦的对策。这些情况来回反复,毫无结果。终于对独自追寻圣杯的方式开始绝望,二百年前不得不和远坂和间桐这些外部的魔术世家建立合作协定。在随后开始的圣杯战中,,由于Master的战斗力总是落后于人,所以一次也没有胜过最终的结果是只有从外面引进善于战斗的魔术师,作出这个决断是在九年前。可以说卫宫切嗣是一向以血统纯正为自豪的艾因兹贝伦家族打出的最后王牌,为此他们不惜第二次改变了自己家族的信条。穿过回廊,切嗣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了彩绘窗户上一幅比较新的画。那儿画的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冬之圣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萨,以及侍奉在她左右的两个魔术师。三人都把手伸向天空中的圣杯。从这个画的构图,以及创作意图的平衡感可以看出,两百年前艾因兹贝伦家族是如何极力贬低远坂和间桐家族的,以及在不得不依靠他们的帮助的时候,所感到的那种屈辱感。这些都可以通过这幅画窥见一二。如果在这次的战争中侥幸获胜生存下来的话切嗣在心中一个人低声讽刺性的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即使不情愿也要按照那种构图被画在这个彩色玻璃上吧。身为冬之城主的老魔术师正在祭坛前等待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艾因兹贝伦。自从继承了第八代族长的位子以来被通称为阿哈德。通过不断延续生命,几乎已经活了两个世纪了。率领着从圣杯探求转到圣杯战争以后的艾因兹贝伦家族。他只知道由斯苔萨的时代,自从第二次圣杯战争开始以后,阿哈德老翁饱尝了不只一次失败的痛苦。因此对他来说,面临这第三次的机会时心中的焦急自是非同寻常。九年前,,把当时因魔术师暗杀者这个称号而臭名昭著的卫宫切嗣迎进艾因兹贝伦家的这个决断也是老魔术师下的,仅仅是看中了卫宫切嗣的技艺。从前让人在康沃尔寻找的圣遗物,今天早上终于寄到了。阿哈德老翁一边用手捋着让人联想起冰冻的瀑布的白胡子,一边从深陷的眼窝深处用精明的目光直盯着切嗣,,这目光简直让人看不出他的老迈。在这古城里住了很久的切嗣,每次和族长正面相对。和以前一样仍然受不了他那让人感到一种偏执症的压力的目光。老族长以手示意的祭坛上放着很夸张地捆着的黑炭色长柜。以这个东西为媒介,大概可以召唤来作为剑之英灵的最强的Servant吧。切嗣,你就把这当成艾因兹贝伦家族对你最大的援助吧。实在愧不敢当。族长大人。装出一副面无表情,一脸僵硬的样子,切嗣深深地低下了头。艾因兹贝伦家族打破开祖以来的惯例从外面引进别的血液,圣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异议。卫宫切嗣的右手上三年前就已经出现了令咒,不久他将背负艾因兹贝伦家族千年的夙愿参将要开始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老族长把目光转向切嗣旁边同样毕恭毕敬低头伏面的爱丽丝菲尔。爱丽丝菲尔,器具的状态如何?没有任何问题,即使在冬木,也可以正常发挥功能。爱丽丝菲尔流畅地回答道。愿望机器万能之釜其本身只有灵体的存在而不具备实体,所以为了让它以圣杯的实体降灵,必须准备一个圣杯之器。因此七个Servant围绕圣杯的争夺战也可以称之为降灵仪式。准备人造圣杯器具的任务,自从圣杯战争开始以来,世代都是由艾因兹贝伦家族担任的。这次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准备器具的任务落在了爱丽丝菲尔身上;所以她必须和切嗣千起奔赴冬木,必须身在战地。阿哈德老翁,双眸中闪现着发狂一般强烈的光,严肃地点了点头。这次一定要一个人都不剩啊。把六个Servant全部杀死,这次一定要成就第三魔法天之杯遵命!听到老族长隐含着被诅咒一般狂热激情的命令,魔术师和人造人,这对背负着同样命运的夫妇,齐声回答道。但是在心底,切嗣对这个老朽族长的妄执之念不以为然。成就艾因兹贝伦的族长把所有的感情凝结成了这一个词,其中包含着千言万语。话说回来,艾因兹贝伦的精神大概也只剩这个对成就的执著之念了。灵魂的物质化这是神的伟业。一千年来为了寻求这个被迫遗失的神技在令人头昏的漂泊之后,他们已经把手段和目的颠倒了。仅仅为了得到那千年追寻并不是徒劳无功的确切证明,仅仅为了验证有某种确切东西的存在,艾因兹贝伦家族拼命想把圣杯弄到手。可是对他们来说,召唤出来的圣杯到底用来做什么,这种目的意识早已经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无所谓。就按照你们所期望的那样,通过我的手成就你们一族一直在追寻的圣杯吧。以不输于阿哈德老翁的热情,卫宫切嗣也在心底这样说道。但是,并不仅限于此。我要用万能之釜完成我的夙愿※※※※※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族长交托的长柜,被里面的东西所吸引。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这个东西平常一直很冷静的切嗣此时也好像很受感动。是剑鞘。黄金质地,装饰着耀眼的蓝色珐琅,这样豪华的装备,与其说是武器还不如说是像王冠和笏杖这样显示贵人威严的宝物。雕刻在中间的刻印是失传已久的妖精文字,证明了这把剑鞘是非人类之手打造的工艺品。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瑕疵呢。这难道真的是一千五百年以前的时代的出土文物吗?这本身不过是一种概念上的宝物罢了。作为物质当然会风化了。更不要说是作为圣遗物进行召唤的媒介了。这是魔术领域的宝物哟。爱丽丝菲尔从有内衬的箱子里恭恭敬敬地取出黄金剑鞘,拿在手里。传说这把剑鞘光是把它配在身上就可以为持有者疗伤;可以使老化停滞当然,前提是它本来的主人给提供魔力。也就是说只要被召唤出来的英灵运用的话,这个东西本身也可以作为Master的宝具加以活用吧。切嗣着迷于剑鞘匠心独具的设计和非同一般的美,只不过一会的功夫,思维立刻转换到把它当作工具使使用的实用主义方向。爱丽丝菲尔看着切嗣有些无奈的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这样说的话,连Servant都是这样的。不管再怎么有名的英雄,只要作为Servant被召唤,对Master来说它就是一个工具对此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家伙是不肯能在这场战斗中胜利的。不是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而是展露出作为一个战士的侧面的时候,卫宫切嗣的侧脸变得极其冷酷。以前,在还不了解丈夫内心的时候,爱丽丝菲尔是很害怕看到那样的切嗣的。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把剑鞘这是老爷爷的判断哦。果然是这样的吗?切嗣明显带着不满的神色。如果阿哈德老翁知道孙女婿兼养子的切嗣对自己千方百计弄来的圣遗物是这个反应的话,肯定会气得说不出出话来吧。你对老爷爷的礼物,有什么不满吗?爱丽丝菲尔根本就没有指责切嗣出言不逊的打算,而只是觉得有些好玩似的这样询问道。怎么可能呢。他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其他能够拿到这样王牌的Master肯定没有。有这么完美的圣遗物的话,召唤出的肯定也是咱们想要的英灵吧。可是他和作为Master的我的性格反差实在太大本来,关于Servant的召唤,被召唤的英灵性质有很大一部分是由Master的精神气质决定的;如果不是某个特定英灵的话,原则上来说被召唤出来的都是和召唤者的精神气质相似的英灵。但是和圣遗物的缘分是优先选择的要素;圣遗物的来历越确切;那现身的英灵一般都会被锁定为特定的某个人。也就是说你对和骑土王的契约感到不安,对吧?那当然喽。像我这样和骑士道背道而驰的男人估计也没几个吧。正大光明的战斗不是我的风格。尤其在殊死搏斗的时候。如果攻击的话就应该从背后或趁敌人熟睡的时候,不必选择时间和场所而为了更加有效率的消灭敌人。你认为那个高贵的骑士大人会陪我进行这样的战斗吗?爱丽丝菲尔沉默了,仔细凝视亮闪闪的剑鞘。确实切嗣就是这样的战士,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根本就没有试的必要,他和这把剑鞘原来主人的性格绝对合不来。可是你不觉得有点可惜吗?誓约胜利之剑的主人的话,毫无疑问在Saber这个职阶是最厉害的王牌哟。确实如此。只有这把闪耀光芒的剑鞘才是和那把至高无上的宝剑相配对的东西。这肯定是从远古的中世以来一直流传的传说中的骑士王亚瑟王的遗物。确实如此啊,Saber本来就是圣杯所召唤七个职阶中最高的等级。而且如果让这个骑士王占据这个位置的话我相当于得到了无敌的Servant。可关键是怎样有效使用这个最强战斗力的问题。说实话如果单从容易操纵这点来说,Caster和Assassin倒是更符合我的性格。此时和奢华的火焰树风格的内部装修极不相符,一个单薄的电子音插进了两人的对话当中。啊,终于到了。在厚重的黑檀木任务机上,随便摆放着手提式笔记本电脑,简直就像手术台上放缝纫机一样的奇妙组合。历史悠久的魔导世家,在科学技术方面从来没有发现其便利性,艾因兹贝伦家也不例外。这个在爱丽丝菲尔看来很奇怪的小小的电子机器,是切嗣带到城里的私人物品。对这种机器的使用没有什么排斥感的魔术师是很少见的,切嗣就是其中一个。当他要求在城里架电话线和设发电机的时候,老族长简直如受当头棒喝。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来自潜进伦敦时钟塔的家伙的报告。我让他调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的情况。切嗣坐到机器前,用熟练的手法开始操作键盘,液晶屏上显示有一封新邮件。那是最近开始在城市里普及的被称为互联网的新技术。关于这个的说明爱丽丝菲尔已经听切嗣说过了。但是她对于丈夫的耐心说明连一成也不能理解。哦,现在弄清楚的只有四个人啊。远坂家的话,当然是当代族长远坂时臣了。擅长使用火性宝石魔术的棘手家伙。间桐家好像是把没有继承族长之位的落伍者硬弄为Master,真是胡闹不过那家族的老家伙也是卯足了劲要把圣杯弄到手啊。外来的魔术师中,首先是来自时钟塔的一级讲师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啊,这个家伙的话倒是知道。具备风和水双重属性,精通降灵术,召唤术,炼金术的专家。在现在的协会中是著名的魔术师。这还真够麻烦的。还有圣堂教会派来的一个人言峰绮礼。本来是第八秘会的代行者,是担当监督一职言峰璃正神父的儿子。三年前送到远坂时臣那儿学习魔术,之后由于也被赐予了令咒而和其师决裂。哼,真是一个充满了火药味的家伙。切嗣一边滚动鼠标移动画面,一边浏览详细的调查内容,看着丈夫的这个样子,爱丽丝菲尔百无聊赖。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直在看屏幕的切嗣表情变得很严肃。一脸严峻。怎么了?这个言峰神父的儿子。就连经历也被洗了爱丽丝菲尔站在切嗣背后看着液晶显示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看非纸张画面上的文字对爱丽丝菲尔来说很费劲,可是看着丈夫严肃的表情也没法抱怨这些。言峰绮礼。生于一九六七年,从幼年时期就随父亲璃正进行圣地巡礼,八一年毕业于芒莱萨的圣伊古那齐奥神学校跳了两级,而且当过学生会主席,好像是个大人物的样子。切嗣不悦地点了点头。照他这个势头简直可以干到枢机卿的位子,但是却放弃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转投圣堂教会,其他也有很多选择,为什么偏偏选择寄身于教会的内部组织呢?也许是受他父亲的影响吧?言峰璃正也是属于圣堂教会的吧。如果这样的话,从最开始就应该和父亲一样以回收圣遗物为目标。确实绮礼最后是和父亲进了同样的部门,但是在此之前却调了三次工作,还曾经被任命为代行者。当时他还只有十几岁哟。这工作没有一定的毅力可干不来。那是圣堂教会最血腥的部门,被称为是负有讨伐异端之责的修罗巢窟。能够获得代行者的称号也就意味着他是第一级杀戮者,意味着通过了作为人类兵器的残酷修行。也许他是个狂热的信奉者吧。越是年幼就越纯粹,对信仰超过一定限度的狂热热爱这种事也是有的。听了爱丽丝菲尔的意见,切嗣仍然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如果这样的话,这家伙近三年来的近况就解释不通了。如果信仰纯洁的话,转入魔术协会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像是来自于圣堂教会的命令,也有可能是相对于教义更忠实于组织。可是即便这样的话也解释不通,对魔术的修行没有必要认真到这个份上。你看啊,远坂时臣提交给魔术协会的关于绮礼的报告。修炼的范围包括炼金,降灵,召唤,占卜在治愈魔术方面甚至在其师远坂时臣之上。这个积极性到底是什么呀?爱丽丝菲尔继续往下读文档,看结尾部分关于言峰绮礼能力的概括。我说,这个绮礼确实有点奇怪,可是值得你关注到这个份上吗?他虽然看似很多才多艺,可是也没有什么特别高人一等的啊。啊,就是这一点我才觉得不对劲。看着不能理解的爱丽丝菲尔,切嗣耐心地解释道。无论让这个男人干什么他都到不了超一流的境界。说到底他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可是他这种完全通过努力所达到的程度却快得可怕。肯定付出了别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才达到这种境界的。可是,却在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停住,然后毫无任何留恋地转入下一个领域。他一直以来辛辛苦苦培养的东西都如同垃圾般被抛弃。他明明选择了比别人激烈很多倍的生活方式,可是在这个男人的人生里,却从来没有让人感觉到热情这个东西。这个家伙肯定是个危险的家伙。切嗣这样下了结论。爱丽丝菲尔知道他话语里所包含的意思。当他说麻烦的时候,虽然觉得对手很棘手,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太把对方看作威胁。对于这样的对手的处理方法和胜算,切嗣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但是当他下危险这个评价的时候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只有对需要真正全力以赴的对手才会下这样的评价。这个男人肯定什么也不相信。只是不停地在寻求答案,所以才经历了那么多。结果他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就是这种从心底空虚的人类。如果说这家伙心中有什么的话,那只有愤怒和绝望吧。你是说,这个代行者对你来说是比远坂时臣和阿其波卢德还要厉害的强敌?隔了一段时间,切嗣毅然地点了一下头。一个恐怖的男人。确实远坂和罗德艾卢美罗伊是强敌没错。可是我觉得言峰绮礼这个人的生存方式更恐怖。生存方式?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彻彻底底的空虚。他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愿望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要赌上命来争夺圣杯呢?难道这不是圣堂教会的意思吗?据说那些家伙误以为冬木的圣杯是圣者遗物,所以才以此为目标不是吗?不对,只有那种程度的动机的话,圣杯是不会赐予令咒的。这个男人作为Master被圣杯选中了。他肯定具有把圣杯弄到手的原因。这到底是什么,正因为看不清这一点所以才觉得恐怖。切嗣深深地叹了口气,用阴郁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显示屏。试图从枯燥无味的文字所构造的言峰绮礼这个人物中再搜索出什么东西来。你觉得像这样一个空虚的、没有任何愿望的人得到圣杯会发生什么事?这个男人的一生都是由绝望堆砌的。作为愿望机器的圣杯力量也许会染上他的绝望之色呢。切嗣过于沉溺悲伤的感慨,爱丽丝菲尔为了劝导他,用力地摇了下头。保存在我这儿的圣杯之器,我是不会交给任何人的。当圣杯被充满的时候,那个时候有资格拥有它的只有你啊,切嗣。艾因兹贝伦长老所渴望的只是圣杯的完成;这才是他们的夙愿可是这对年轻夫妇,在此之后还有需要实现的愿望。需要实现的梦。切嗣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紧紧抱住爱丽丝菲尔的双肩。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输。作为他的妻子,现在比起自己家族的夙愿,爱丽丝菲尔更在乎的是和丈夫拥有同样的志向。这个事实在切嗣的心中引起深深的感动。我想到了。把最强的Servant的力量使用到最大限度的方法-282:14:41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隔海相望的东面之地,有一个人和卫宫切嗣一样正在接受来自于潜入英国的间谍报告。作为正统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不会像切嗣一样使用俗世的最新技术。他最擅长使用的远距离通信手段是远坂家的独传秘术,即他们世代继承下来的宝石魔术。耸立在冬木市深山小镇里的远坂家宅邸。在地下所设的时臣工房里,准备了和俗称为黑振子的实验道具很相似的装置。和普通的物理学实验道具所不同的是,这个振子的振锤带有远坂家世代相传的魔力宝石,以及通过吊绳流下来的墨水可以润湿宝石这个构造。和这个振子的宝石配对的石头现在交给远坂的间谍保管。如果把那个石头放在滚轴前端写字的话,与之共振的振子宝石开始摇动,滴下的墨水就会在下面的罗林纸上写下丝毫无差的文字。就是这样一种构造。现在魔石的振子和地球另一侧的伦敦的那块石头开始共振,通过看似毫无秩序奇怪的反复运动,报告者的笔迹开始流畅准确地再现出来。发现了这个情况的时臣,拿起墨迹尚未全干的罗林纸,开始逐一浏览上面的记述。这个装置无论看了多少次都让人觉得不太可靠呢。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的言峰绮礼发出了肆无忌惮的感想。哦,在你看来传真是不是更方便呢?如果使用这个的话没有电也无所谓,也不会出故障。也不用担心情报泄漏。没有必要依赖新兴技术,我们魔术师在很久以前就掌握了与现代工具相比毫不逊色的道具。话虽如此,在绮礼看来还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传真更方便。任何人都能使用这种必然性,肯定是不能被时臣理解的。贵人和平民使用的技术和知识都不同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在现代,时臣仍然抱有这种古老的想法,他才是地地道道的魔术师。来自时钟塔的最新报告。神童罗德艾卢美罗伊好像拿到了新的圣遗物。这样的话他的参加也是确定了的。哼,这还真是个棘手的对手。这样已经清楚了,包括我在内的Master已经有五个人了一直到了现在还有两个位子空着真是让人有些担心啊。什么嘛,肯定是没有合适的令咒承担者罢了。一旦时间紧迫的话,圣杯会不管质量随便凑齐七个人的。为了凄够人数,大概会有两个小人物。用不着警戒的。还真符合时臣一向的乐观。从师三年;绮礼对师父已经很了解了。虽说他在准备的时候事事都想的很周全,可是一旦付诸实施却有容易看不到细节的习惯,替他处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大概是自己的职责吧,绮礼早巳明白这点了。不过说到小心一绮礼,你进这个屋子没有别人看到吧?从表面上看来,我们可已经是敌对关系了哟。完全按照远坂时臣的预想,事实被歪曲公布。三年前就已经被圣杯选中的绮礼,按照时臣的命令很小心地隐藏起了右手的刻印,一直到这个月才公开他手上有令咒的事。从那个时刻起,作为争夺圣杯的对手和师父时臣决裂。不用担心。不管能看到还是看不到,并没有监视这个屋子的使魔和魔导器存在。那由我那由我来保证第三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与此同时绮礼的旁边有一个黑影出现。一直作为灵体存在伴随绮礼的英灵,此时在时臣面前现身了。那个瘦长身躯的人影具有和人类相差极大的魔力。是非人的东西。身披黑色的长袍,带着白色骷髅模样的假面以隐藏相貌的怪人是的,他就是这第四次圣杯战争第一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和言峰绮礼建立契约的位于Assassin之座的Servant哈桑萨巴哈。不管耍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瞒不了我间谍英灵哈桑的眼睛。我的Master,绮礼的身边没有任何敌人追踪的气息请您放宽心。好像明白时臣是位于自己主人言峰绮礼之上的盟主;Assassin很恭敬地低头报告。接着绮礼说道。一旦有被圣杯召唤的英灵现身的话,英灵位居哪个职阶,一定会被准确无误地传达给父亲。璃正神父担当圣杯战争的监督一职,以专任司祭的形式被派往冬木教会。现在他的手头保管着被称为灵器盘的魔导器。具有显示被圣杯召唤的英灵属性的功能。关于Master的身份只有通过每个人的报告来确认,可是现身的Servant的数量和职阶,不管他在什么地方被召唤;肯定都会显示在灵器盘上,以便监督掌握情况。据父亲说,现在现身的Servant只有我的Assassin一个人。其他的魔术师采取行动还是在以后的事。嗯。不过这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早晚有一天这个房间周围肯定会有其他Master的使魔来来往往。因为这里和间桐宅邸,还有艾因兹贝伦家的别宅已经可以肯定为Master的据点了。相对于御三家,外来魔术师的优势在于他们所隐身的地方不为人所知。因此在圣杯战的前期阶段,无论哪个家族都会使用谍报人员日夜侦探。绮礼并不是不信任时臣的情报网,可是也要防备着剩下的这两个谜一样的Master采取高明的手段隐身的可能性。如果和这种策略家型的对手敌对的话,绮礼所得到的ServantAssassin可以发挥最大限度的力量。你可以退下了。Assassin,继续外面的警戒。千万要谨慎。遵命。接受了绮礼的命令,Assassin再次以非实体的形式离开了此地,从根本上来说就属于灵体的Servant可以在实体和非实体之间自由转化。Assassin具有其他职阶的英灵所不具备的切断气息这一特殊能力。在进行隐蔽行动方面无人可敌。对于并不是为了追求胜利而只是担负援助时臣之责的绮礼来说召唤Assassin是最好的选择。战略是这样的。首先让绮礼的Assassin来回奔走,彻底调查其他Master的作战方针以及Servant的弱点等。这样掌握了针对每个敌人的必胜法之后再利用时臣的Servant进行各个击破。为此时臣必须召唤具有彻底强大攻击能力的Servant。但是他看中了哪个英灵,这还没有听他提起过。我准备的圣遗物,今天早上终于到了。好像从绮礼的表情上看出来他的疑问,时臣不等他问就说道。我找到了期望中的东西了。我所召唤的Servant肯定比其他敌人的都占优势吧。只要是英灵的话,和那个家伙作对就肯定没有胜算。这样暗自窃喜的时臣,脸上洋溢着与生俱来的无敌自信。今天晚上就举行召唤仪式如果没有其他Master的监视的话,绮礼,你也可以在场,另外还有你父亲。父亲也要来吗?是啊。如果顺利地把他:召唤出来的话,那时我们的胜利就得到保证了。我想和大家分享这份喜悦。这种甚至已经到了狂傲地步的自信,可以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这可以说是远坂时臣与生俱来的性格吧。对于他气度的宏大,绮礼一方面觉得有些吃惊另一方面也很佩服。突然绮礼注意到振子的宝石。宝石在罗林纸上的移动仍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写字。好像还有后续的样子。嗯,啊,这是关于另外一件事的调查。不是最新消息大概是我让他调查的关于艾因兹贝伦家的Master的事。关于和外界断绝接触的艾因兹贝伦家的情报,即使在伦敦的时钟塔也很难弄到手。但是时臣以前就说过关于那个Master有线索的事。时臣把手边的纸卷起来放在书桌上,然后拿起带有新字的罗林纸。这是距今九年前的事了。二向以血统的纯正为自豪的艾因兹贝伦,突然从外面找来一个魔术师当上门女婿。这件事在协会里也曾一度引起很多争论,但是看穿这件事真相的人,除了我,也就只有间桐家的那个老族长了。只在炼金术方面有很深造诣的艾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们本来就不擅长打斗。这也是他们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失败的主要原因。那些人好像也终于开始不耐烦了。现在所找的这个魔术师实在让人觉得很符合条件。一边说话一边把印字纸大致浏览一遍之后,时臣把纸递给了绮礼。看到调查报告:卫宫切嗣这个题目,绮礼的眼睛稍微眯缝了起来。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据说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哦,连圣堂教会也知道了么。说起来猎杀魔术师的卫宫当时可是臭名昭著啊。表面上好像不属于协会,可是实际上却是协会上层人物便利的杀人工具。按教会的说法来说就是代行者是吗?比这性质更恶劣。那可是经过特训专门猎杀魔术师的自由暗杀者。因为只有魔术师才最了解魔术师,他会用最不符合魔术师规则的方法来猎杀魔术师他是那种可以很无所谓地使用卑劣手段的男人。时臣的口气里露出明显的厌恶之情,绮礼却反而开始对卫宫切嗣这个人抱有兴趣了,确实听说过关于他的谣言,好像他过去也曾经和圣堂教会作对过,也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要千万小心这个人。看着递过来的资料。记述的大部分都是关于卫宫切嗣的战术考察他的手法以及据推测是他杀死的魔术师的意外死亡和失踪事件,主要是关于他手段的分析。在阅读的过程中,绮礼渐渐明白了时臣讨厌这个男人的原因。狙击和毒杀还只是开始。在公众面前投炸弹;击坠有很多乘客的飞机,全是这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报告。还有推测说,以前被报导过的无差别恐怖事件的惨案,实际上是卫宫切嗣仅仅为了猎杀一个魔术师而犯下的罪行。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从列举的资料来看非常有可信度,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暗杀者,这个词非常贴切。魔术师之间的对立发展到互相残杀的情况有很多,可是那往往纯粹是魔术的比试,通常会采取一系列符合决斗规则的手续来解决问题。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圣杯战争也是如此虽然被称之为战争,可是却并非是无秩序的杀戮,而是存在着一系列严格的铁则和规矩。像这种通过魔术师之间常规手段进行战斗的记录,在卫宫细嗣的战斗履历里连一行字也没有。魔术师这种东西,正是因为和世间普通的法律相悖,所以才更要严格遵守自己世界里的法则。平静的声音里渗透出一股怒气,时臣断言道。但是卫宫这个男人是彻底的不择手段。他没有一点身为魔术师的自豪感。像这种货色绝对不能原谅。您说的是自豪感对吗?是。即便是这个男人,为了成为魔术师肯定也经受了严格的修行吧。如果这样的话他肯定也具有克服并超越苦难的信念。像这种初衷,即便以后成功了也决不应该忘记。时臣所说的是错的。即便没有任何目的也可以投身于严酷的修炼,像这样的傻瓜,这个世间还是有的。关于这一点绮礼比谁都清楚。那么这个卫宫切嗣是为了什么原因成为杀人工具的呢?这个嘛,大概也就是钱吧。自从到了艾因兹贝伦家之后,他就洗手不干了。他已经得到了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钱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个报告书上也应该写了吧,和那个家伙有关的并不仅仅是暗杀。他好像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全世界赚零用钱。和时臣所说的一样,在报告书的结尾处,除了和魔术师相关的事件之外,还列举了很多卫宫切嗣的经历。果然如此,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这个世界的纷争之地都曾经出现过切嗣的身影;看起来并不仅仅是充当杀人工具,他还当过雇佣兵赚了一大笔。这个文件,能借给我仔细读读吗?啊,可以啊。如果你能代我仔细分析的话,那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还要忙于准备今天晚上的召唤仪式。※※※※※绮礼离开地下工房,回到一层。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和一个特大号行李箱苦斗的少女。下午好,凛也并没有特意想讨她欢心,只是很平常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少女拖着箱子停住脚步,用大大的眼睛直盯着绮礼。在这个屋子里和凛已经见了三年面了,可是这个女孩看绮礼的目光里还是没有消失猜疑之色。下午好。绮礼用有些生硬的声音,但是仍然很端庄得体的态度回礼的凛,虽然很年幼,可是颇有乃母之风,一举一动已可见淑女风范的端倪。她可不是别人,而是远坂时臣的女儿。和同年龄的小学生截然不同也是理所当然的。你要出门啊?这行李可真够大的。嗯。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去折禅家叨扰一阵子了。去学校也是坐那边的电车去。由于圣杯战争即将开始,所以时臣决定让家人暂时到隔壁镇上妻子的娘家去住。不能让她们母女暴露在冬木战场上,这实在太危险了。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安排。但是身为女儿的凛却好像对此很不满。现在她虽然仍然礼貌周全,可是可爱的小嘴却明显的嘟起来,一看就知道很不高兴。虽说是个淑女胚子,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孩子。不能指望她彻彻底底做到那个份上。绮礼你留在父亲大人的身边,和他一起战斗是吧。是啊,这是身为弟子的我应该做的。凛并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作为远坂魔道的继承人,她已经接受了时臣的英才教育。关于将要发生的冬木圣杯战争,她还是具备一定的初级知识的。关于要到母亲娘家避难的原因,作为正当的理由她也能够理解可是仍然有所不满的是一旦她走之后,绮礼将一个人在远坂家的房子里旁若无人的昂首阔步吧。凛对父亲时臣的敬慕程度非同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比起正统继承者凛,先一步成为时臣弟子,并跟随他学习魔术的绮礼让凛很讨厌吧。绮礼,我可以信任你吗?你会一直保护父亲大人到最后吗?愿意和我做这个约定吗?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场战争平稳到可以让我跟你做这个约定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让你跟夫人去避难了吧?绮礼不愿意说安慰她的空话,所以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事实。于是凛的目光变得更凶险,瞪视着厚颜无耻的师兄。果然,我对你还是一点也不喜欢。只有说这种和年龄相称的闹别扭的话时,绮礼才对这个少女抱有好感。凛,这种失礼的真心话以后千万别在人家面前说哟。要不然的话人家会怀疑教育你的父亲的品格。和父亲大人没有关系!一看他把父亲也拉出来当挡箭牌;凛立刻脸气得通红。这正是绮礼所希望看到的。你听好了绮礼!如果由于你的差错让父亲大人受了伤,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我此时,在这个可以说是绝妙的时机,葵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已经做好了外出的准备。由于凛一直没过来,所以出来看看情况的吧。凛!你在干什么呢?这么大的嗓音。啊,那个,我临别之际,她是来鼓励我的。夫人。绮礼装得很平静故意帮凛说好话,可是凛反而更生气了。但是在母亲面前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扭过头去。我帮你拿行李吧。凛,那个箱子对你来说太重了不用!我自己能拿!凛比刚才更拼命地拖那个箱子,也因此和箱子陷入了更加厉害的苦斗,可是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出了玄关。绮礼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像个大人,可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取笑凛。留在后面的葵,很贤淑地对绮礼低头施礼。言峰,我丈夫就拜托你了。请你帮忙实现那个人的夙愿。我会尽全力的,请您放心。即使在绮礼看来,远坂葵这位女性也是个很完美的妻子。端庄谨慎,事事细心,理解丈夫却从不干涉,比起爱情更重视忠贞和恪尽为要之责简直就是古代贤妻良母的典范。在妇女解放运动开始渗透到社会的当代,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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