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人神鬼赢鳞毛羽昆,佛,仙,魔,妖.有这么难了解吗

神、仙、妖、怪、鬼、魔、佛、灵、精,有什么区别? - 知乎2247被浏览181498分享邀请回答3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与世界分享知识、经验和见解神鬼佛魔屠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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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盘古以斧开天,女娲以泥造物以来,分佛,仙,神,人,鬼,妖,魔各类,因其属其性不类而权分七界。其中,神,佛,仙,以正道入神通之境,魔,妖,鬼以邪道入诡域之境。独,人凡平庸,三元不若二者,亦正亦邪,成为决定七界动静的力量,故正邪两道以道导人之欲,欲增己之势。昔者,人皇轩辕氏采桑伐木而成衣帛木车,神农氏尝草农耕而教化万民。妖祖蚩尤以人躯修身炼体,习得铜首铁颅。然其心不正遂沦妖道成妖之始祖。魔尊刑天,原为天界战神,因妄图称帝,上古诸神伐其头颅,锁其元神,然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刑天以乳为眼,以脐为口,左挡铜盾,与诸神伐战。刑天战神无双,与诸神俱损两败,其战意化身沦落魔道,号魔为尊。然而,诸神以神殉道,将神脉精血寄于凡人,愿神脉之人世代守护神器以镇妖魔,护七界安宁。刑天之元神封印于诸神殉道之疆,名为神墓。而诸神神器亦散落各地,唯天下有缘人遇之,而有德者居之。鬼王玄烨,七界怨气结而所生,集天地之灵气,聚人之****而成形,创轮回地府,掌万物生死而又受制于人。人祖女娲以炼天神石震之于地,分隔阴阳,立生死轮回之道。鬼王忌女娲之威,俯首而称臣。自鬼王之下,众鬼皆入轮回,而世代鬼王积怨于亡灵鬼杖,欲冲破禁制。集鬼成众,一统七界,待时备而已。凡人虽无诸仙神佛开天之能,亦无众鬼妖魔辟地之力。然其欲之无穷,念之无尽。此人之别他者也。佛祖释迦思苦难本源于菩提,大彻明觉,大悟佛法,创佛道而为师祖。道宗李耳观甲骨纹路,河洛石图,立自然之法,天,地,人,而已。又创三元修炼之法,修身以明德,道法自然。春秋以来道法众多,亦有修道而正果之人,然而秦王政焚典籍于咸阳,留存尚少,故大势所趋,千年轮回之期将至,鬼王,妖祖,魔尊将重返于世,为祸七界。然诸神神器于神脉暂无下落,邪过胜正,大道颠覆,天下之乱始矣-----载于界史本纪汉朝自秦帝国覆灭以来,以道治国,好黄老之学,习修身之法,日益繁盛。有识之士以兼济天下,安定一方为已任,刚猛之将以御外安任为己责。所谓修身之法,修精,气,神而已。精者,始于腹心之内田而发于外,外显于须发体肤。气者,起于肝胆之内丹止于周身乃发于外,外显于物而散于场。神者,寓于心肺,寄于颅脑,托于双眼。眼之动静即神之阴阳。此三者谓之三元,意天地人之运行大道,相辅而相成。神喻天之灵变,修神乃天元。气表地之无常,修气乃地元。精意人之有道,修精乃人元。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乃修身之根本也。后世之人不可擅自弃之,否则雷轰贯顶,七窍生烟,慎之。-----黄帝本纪东汉末年,佛教传至中原,广受推崇,于各地兴建佛寺,望以佛之道法,教化世人,安抚遗民。东汉末年,桓,灵帝受宦官蒙蔽,外治不足,内乱不止,一时间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大批逃灾避难之人潜入佛寺,一则为饱腹充饥,二则为习高深佛法以道治国。入佛寺之人,不乏饱读诗书之人,不缺运筹帷幄之将,亦有勇猛刚毅之夫。灵帝受宦官蒙蔽,外戚干政。边将董卓于西凉乱石堆积,寸草不生处抵御外敌,屠千人于此,只见黄沙漫天,风卷残云,幽深处,一个卦象漩涡凝结于此。不久,乱石旁,所有的血色如水流般汇聚于卦象,很快血色填满了卦象的凹槽,卦象随即如镜子般破裂开了。随着卦象破裂,一团黑色人状的绝影从空中窜起,直冲董卓脑后,响起一阵窃窃笑声。他也就不醒人事了,约莫半月之久,“他“从混沌中醒来,极力瞪圆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他那棕褐色的瞳孔也略显舒张。但这些,谁都没有注意到,除了他自己。“他“知道,“他“已不是他了,“他“只是“他“自己。此番出世,已隔千载,非数年休养无以复元,且罢休养生息了,况邪道亦邪,本不和睦,妖祖与魔尊仍未现身,怎敢独自托大。思索至此,原本光亮的血丝红眼开始暗淡下来,他还是他,至少现在。董卓战胜的消息还是由黑羽鹰送回了京师洛阳,但毕竟只是无名小将的略微小胜,不足挂齿,自然也无人问津。尽管如此,灵帝为表战功还是给了些许奖赏,只有太傅刘焉和太学士陈蕃注意到这变化。占星有术,观天知命,头顶苍穹之上,西侧心宿伴星暗弱,东面红光漫天,星尘如归,北天霞虹无光,南朝芒星趋北,中居洛阳,成众星拱月之象。天际划过一道破空星陨,划破这些看似平静的平衡,溅起不小波澜,陨星如飞来泰山般地正砸在东宫白虎阙,一声巨响,整动了整个洛阳,火光自东宫蔓延至各宫。偌大的皇城竟已然破废。侍女,宦官在喊叫声和火光中慌乱无措。城外,民夫,豪族亦踱步庭外。  今夜,城不郭,夜未央,人难眠  次日,灵帝鸣宫铃急召俸禄六百石以上的大小官员进城。洛阳城外,原本宽敞的直道竟堵塞得死水一般。三公在侍从扶持之下大步走向青龙殿面圣。三位白发苍苍,体形消瘦,神态急促的老者跟着前面左右两个宦官,绕过几条长廊,推开几重门后,终于见到了这个所谓的大汉天子。灵帝头顶九宝珠垂玄冠,内衬云锦盘龙褂,外披金蚕薄丝衣,腰缠虎头龙纹丝带,光彩若神人。与之对比的是,他面容枯黄,垂眼无神,唇裂发紫,一副纵欲过多的神色。一番礼让之后,灵帝微开金口。“爱卿,博学广见,通易知星,必对昨夜之势校有见解,不妨直言“。太学士曲腰垂头,持节拱手一拜“容臣细禀,昨夜之势乃众虎噬龙之象,此,此乃大,大凶之兆,臣恐,不利....“不及太学士言尽,太傅即向左迈步,立身直视“启禀吾皇,臣观识夜象,学士所言不差。帝星隐耀,龙脉气绝,群星争辉,此乱世之始端也“灵帝听罢,身躯一震,险从龙椅上侧到下来,左右宦官见状忙扶起天子金身,打理衣饰。灵帝正襟高坐,额前珠垂前后摆动略显不安。宦官张让站于天子龙椅左侧,长冠细帽,脸色苍白,拖着他那细长尖耳的声音,向灵帝一侧“吾皇万岁,小人早年学于昆仑,亦通易理星象,此象乃百鸟朝凤之象,大吉富贵极矣,火星焚都不亦凤之涅槃乎?依小早已人之见,当择洛阳中正处筑高楼为凤巢,待百鸟来朝时,佑我大汉天祚“太尉将几许须胡气得颤动也顾不得汉官威仪了,怒目圆睁,破口大骂“尔等小人,一派胡言,岂不知欺君之罪何处!况本朝自高祖以来,何有宦官参政之说!左右拿下!”张让忙跪向天子,眼神带着对生的渴求。灵帝轻抬一手,示意左右退下“太尉息怒,此人此举亦无心之失,况本心为善,暂且饶他狗命吧”太尉强忍气急,‘‘也罢,悉听尊便罢‘‘说着就挥袖而去,大步跨走。太学士,太傅二人相视无言,自觉无用,难以成事,上拜之后,也就退下了。  洛城东侧,太尉府中太尉正踱步庭外,持枪挥舞,舞得呼呼作响,沙沙带风,显然还在气头上。二人见状安慰一番后,对坐茶案,共商国事。太学士神色凝重,本就严肃的外表下平添一股威仪,‘’昔者,张子房以身卫道兴我大汉七百余年,韩信以气贯身佑我国祚百年,如今,白虎阙破损,我大汉气尽矣‘‘太傅接道‘‘更有甚者,我观红光漫天,查阅典籍,只怕鬼王玄烨,妖祖蚩尤,魔尊刑天不久将复出。即时,正不胜邪,天下乱矣‘‘太尉低压浓眉,紧闭双唇,良久乃言‘‘吾料天下大势分合之道,天下将出能者英雄平诸魔而定乱世,然时日无多,寥寥十八年而已。今大汉将覆,国衰祚薄,帝善而昏弱,亲逆远贤。吾辈三人当力挽狂澜,筑平世之基而待来者。知命之年,年事已高,经此巨变,死国可乎‘‘二人齐声应道‘‘愿以身殉道,肝胆死国‘‘太尉苍老的脸上有出现了那无力的笑,不同的是眼神中多了些希望合光芒  ‘‘好,吾等分列天地人三才之阵,燃精而蓄力,蓄力以凝神,以吾等意志再佑大汉十八载,死而后已‘‘三人呈三角站立,气贯双指,指击精明,吞吐神气,化龙盘云而上,发出一声啸天龙吟,直入东宫,紫气东来。三人需耗过剩,无力倒下。  老臣损命佑国,忠心天地可表  &a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
  三公神凝加持,洛阳又恢复昔日繁华。灵帝听信宦官,修建凤朝,劳民而伤财,卖官以敛财,民不聊生,却终究没有****。隐约间,似乎还有一层窗纱犹未捅破,箭在弦上。待时而发。  夜半,晓梦时分,狂风席卷了天际最后一片残云,怒涛洗涤了江边仅存一粒碎沙。  浔阳江头,青城山下,虎伏谷外。乱石堆积成山,碎石铺平路道,两行宽仅二指的铁嵌木轮重重的压过,留下一道深入几寸的痕迹。车身以千年铁铃木制成,外纹黑虎异兽,内涂朱砂底料。门帘蚕丝黄绸,前御西域汗血宛马,配以识途干练车夫,上置虎形异兽铜首,车内雪山狐裘为垫,一名黄衣蓝褂女子怀抱一个初出襁褓的婴儿。婴儿睡的正酣,神态安详。女子面容姣好,体态婀娜,嫣然一天仙。车前彪形大汉急鞭抽向宛马屁股,宛马一阵鸣啼,一副千里急行的架势。不久,大汉紧拉马栓,暴喝一声“吁吁吁“宛马向前抬起双蹄,仰首一阵嘶鸣,双蹄重重地踏在砂石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大汉向后掀起门帘,轻声道“伽兰,到了“,一只红布绣花鞋慢慢地踩在大汉早已弓起的宽背上。接着,另一只鞋缓缓落下,抬眼望去,周围是杂草丛生的竹林,宛马正低头吃草。踏步走去,惊起一片群雁。远方辉映,已然破晓东方。竹林深处是若隐若现的零星,脚下是零散的鹅卵细石,径直走去,原本互相重叠的竹木竟开始移动起来,亦不知是远迎来客或是拒人千里。只听破空一声,几枚细柔竹叶竟如飞刀般朝二人射来,大汉一声龙吟暴喝,隔空挥袖,竹叶又柔软地随风飘落。大汉注视着那飘若浮蝶的叶片,眼神开始柔和起来,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既知故人至此,却为何远距千里之外,是甚道理“大汉吟啸凝音  “哎,不曾想躲了这么久,还是躲不了天道,也罢也罢,你们来吧”只闻雄浑之声刚落,竹林便已遁去,卵石重铺,直入一家茅舍,茅舍内无甚器物,正门处一个偌大的佛字。一桌,一凳,一垫,一壶而已。一个面相荣伟,大眼浓眉,头顶戒九的僧人走出来,只与那女子略一对视,便低头闭眼,不做理会。女子见状激道“想不到当年荡寇无数的剑宗吴敌竟沦落至此,可笑,可笑“说是可笑,但女子竟流出泪来,带着些哭腔。  僧人沉吟良久,乃道“诶,往事已矣,逝者如斯,世上早就没有吴敌这个人了,只有和尚觉过,很多事情,我经历的,你未必会懂,我也不希望你懂“女子哭的更大声了“不,不,我懂,我都懂,一直都懂,不然也不会来找你,还带上....““伽兰,你这是何苦来,为这负心绝义之人“大汉因赶路劳顿而苍白的脸上苦涩地抿嘴。大汉粗声将婴儿惊醒了,发出呜呜的哭声。僧人这才将凝视远方的视线汇聚到婴儿身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他将念珠收起,双手伸向正轻拍婴儿的女子,在她默认的眼神下,他抱起了婴儿那小小的身体,婴儿竟然不认生,反而呵呵的笑了  他凝视着婴儿那小眉眼上的笑意,不由的有些痴了。女子在旁静静地看着僧人,注视着他的一切。长脸光头,浓眉大鼻须胡。是的,他变了,无法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不变的是,他看向婴儿的专注眼神与看向“她“的惊人的相似。他杀伐无数,却只杀该杀之人,他兼爱众生,却没有一寸属于他的角落。只因为,她不是“她“。这些年来,他就在这样一个地方,青灯古佛.....。她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喉口一甜,咳出大片大片的血来。  大汉见状,忙抱起女子娇躯,一手怀抱,一手托头。朝僧人大喝“你这无义无良之人,她一心待你至此,你竟忍负她。我仇延一生,与你恩断义绝,誓不两立“  女子苍白的脸上无力道“别,别怪他,我只要他,他答应我,一件事,好好,照顾....“僧人紧抓住他的细手,神色凝重,应道“我都知道,你快歇着,快别说了,快躺下“女子脸上又恢复了苍白的笑容,伸手向僧人长满胡须的脸上摸去,刚要触及,便无力的落下。只有滞留在她脸上的苍白和笑意。僧人忙将女子落下的双手抓起靠在自己脸庞。只是,逝去的冰冷该用什么去温暖。他明白,自己已经欠了她太多,今生来世都只怕难以还清了。  大汉起身,轻轻地抱走了她,而僧人只是呆呆地看着,看着所有的一切,直到大汉走远,直到婴儿睡着,直到夜幕降临。  终于,他自嘲地笑了“终我吴敌一生,荡寇无数,扫荒八合,以气入剑,天下略无敌手,自负剑道至尊。然而,我这一生,唯一看不破的便是缘,唯一斩不断的便是念,唯一忘不了的便是情,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我也唯一只输给了你,对你,我永远都是输“  僧人紧闭双眼,眉头深锁,眼角竟凝出几滴血泪。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奈何阴阳相隔,月短松冈........  僧人自眼凝血泪之后,视线朦胧.全然不见于物,自寻黑麻布条捆于双眼,眼阻而神损。然而,吴敌凭借强大的气控之术,以气观物,眼盲而心明,却因此因祸得福,习得无剑盲招。  时过七年,小婴儿已成翩翩少年,调皮捣蛋。因其身世名讳。吴敌给他取名秦明,意明智明觉。秦明在一次后山戏耍之余,见吴敌深夜练剑劈石,此后便缠着吴敌左右要学剑,而吴敌只是淡漠一笑,每日让秦明站桩两个时辰,劈柴一千根,挑水一百桶,烧水二十缸,推脱说,说完这些,过个一天半载就会新授剑道。小秦明怎知深意,就当给师傅他老人家烧的洗澡水充做学费吧,不时的发些牢骚,还会追问些身世之类的问题。  “呼,死老头子,每天叫我干这些都累死咯,就算不是亲生的夜没必要这样吧  “诶,师傅到底是要怎样啊,一天用那么多水,不会洗脱皮啊““  “哦,站不住了,可不可以蹲会“  “靠,这柴这么粗,那斧头那么小,还怎么劈啊“  “嘿,这桶明显是整我的吧,一截长一截短“  “咳,这烟有毒.....“  很快地,一年半载不久就过去了,按照约定,吴敌将传授秦明剑道。秦明自然不会忘,早早地跪坐在竹垫,正对着大大的佛字,等待着吴敌。吴敌很早地将一本佛经和界史本纪扔给秦明,告诉他记熟那两本书,回来要抽查,不然没饭吃。秦明怎会甘心背书吃饭,吴敌一走,匆匆的窜上果树,架着腿,胡乱吃了一气,自觉半饱,又回到草堂假装跪着。摇头晃脑的想睡觉,他摊开书,摇头晃脑地乱翻一通,抱怨老爷子还不回来。吴敌实则并非离去,施影遁之术藏于门后,见秦明此状暗自摇头“这小子“  夜幕,吴敌戴着斗笠,披着长发,穿着蓑衣,俨然渔边一渔翁。吴敌一声响咳,秦明猛一垂头,从梦中醒来。“你这经书看的好啊“  “没有,是师傅教的好,弟子遍观丛书于梦中入定,梦太白上仙托梦....“  “胡言乱语,成何体统,你且背来我听“吴敌嗔怒  “所谓修身之法,修精气神而已...“吴敌暗自惊讶,这小子乱翻一通竟摇头晃脑地背着,而且一字不差,其悟性之高若此。三丈余高的果树,这小子几下就窜上顶,其根骨不可谓不佳。  自古以来,师择弟子必观其资质。所谓资质,乃悟性,根骨,气脉,慧根四者。悟性上乘,则六卷通经皆能识习,根骨上乘,则易习气炼之术,敏捷身法。气脉畅通,则便于气贯全身之精血,渐入佳境。慧根入脑,则明觉顿悟,一点即通  “这小子资质上佳做我门徒足矣,然而其心智未定,心性不稳,还有待磨练“就算是一块璞玉,也只有经过雕饰才能去浮华而成大器。成长,本身就是一条不能选择的当途。但,无论如何选择,你最终的走向也只有成长,唯一要做的,只有一条,那就是一直下去。“恩,还是太慢了,继续背,从今天开始,站桩蹲步要略下一寸,劈柴多加五百根,挑水多加五十桶,烧水多十缸“  “什么,还要加“,“怎么,又意见啊““不敢,不敢“秦明心里大喊苦楚,嘴上不说  “天天叫我干这干那的,自己在那里洗澡,怎么会有这样的师傅“、  “有没有搞错,那么简单的书还让我看那么多遍,不看不看“  “诶,好像蹲步站桩也没那么累嘛“  “这柴似乎比以前硬了,跟铁柱似的,该不会是铁铃木吧“  “呼,这桶也太大了吧,养鲸鱼啊“  “靠,这水绝对有问题,都三柱香了还烧不开“  突然,吴敌从后面冒出来,把秦明吓的够呛,“只有磨不快的斧,没有劈不开的柴。只有温不够的火,没有烧不开的水,你记住,想要变强,成为强者,必须要有比旁人更强的心。坚定的决心,持久的恒心还有充足的信心,没有这些,就算资质再好也只是个庸才“吴敌神色严肃,沉声道  “成为,强者吗?怎样才算强?又怎样才能成为强者?“秦明低头深思,却又不得其果  吴敌宽袖一挥,几十根大腿粗细地黑色硬木自他身后飞起,竖立在地面上。随后,他从怀中抽出一本古籍,古籍黄皮黑字颇又远古之风。近看时,见那皮面处分明地写道“兵藏“二字  “这是寒山铁铃木和古籍兵藏。想要学剑,就先造个像样点的剑”  秦明心里一阵欢喜,忙点头允诺,认真地翻看着古籍书页,“额,上古名剑,干将,莫邪,鱼肠,湛泸.....“  兵藏详细记载了各种剑器的制法与图谱。秦明从柴房门后拿出斧头开始忙活起来,他挑了一根较小的铁铃木用斧头劈开,然后劈掉两边的尖角。很快地,一把小刀就做好了,他又寻了几根较长的铁铃木从中间劈开,再用小刀切掉两侧多余部分,用刀边削出剑锋,用剑尖刻出剑柄,再照工布剑图谱刻画花纹。以明火高温焚制,以冰山寒水淬火,工布剑浑然天成。秦明欢喜之余,握着剑柄乱挥乱刺一通,倒也有那么个样子。  吴敌在身后静观一切,暗自好笑,轻咳一声“臭小子,你的剑做好了?拿与我看“  秦明双手捧剑奉上,心里忐忑。吴敌一手握住剑柄,一手轻抚剑锋,沉声道“恩,这剑倒是有些样子了,不过他的主人却没有剑心,发挥不出你本来的威力,在他手上,你也只会成为一段废柴“,吴敌面容沉色,像是在对剑惋惜。  秦明又喜又气,高声道“敢问师傅,何谓剑心“秦明眼神坚定,又是一阵不服。  吴敌目视前方,低锁浓眉“所谓剑者,百兵之首,破军之刃。任何一柄剑的制作过程都是极其漫长的,这漫长的过程也是极其痛苦的。一块铁石需要经历刀斧的敲打琢磨,烈火的熊熊焚烧,寒水的层层浸泡,才能成为一柄剑,成为这世上最为锋利坚韧的东西。而一个合格的剑客,必须要拥有剑心。想要拥有剑心,首先必须让自己变的像剑一样,一样锋利,一样坚韧,才能向敌人挥出那致命的一剑。你要学会像剑一样思考,一样冰冷,一样无情。剑,是不需要感情的。感情,只会蒙蔽你的双眼,使你丧失斗志。同样,剑,是无情的,因为它的冰冷。但,你可以用剑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和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炼剑即炼心,心坚则剑锋,无往而不利。“吴敌他那蒙着黑麻纱布的双眼开始湿润了,血泪渗透出来。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或许,自己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客,也不因该成为剑客....他的剑锋利到能够斩断虚空,斩断任何实质的东西,却怎么也斩不断情根,也忘不了情缘。自己剑的冰冷被一个人融化了,慢慢地,七界众生也似乎没那么重要了,世界似乎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而他想要保护的众生也不过一人而已,仅此而已.....  &a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
    秦明默默的撇开吴敌,徒留他一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自顾自伤。秦明回头向他看去,只见吴敌正蒙着双眼,抬起头颅,对头顶的夜空坐长久的仰望。秦明已经不止一次地看见吴敌在昂首对着明月,独自仰望。那是一种永恒的凝视与期盼,尽管他看不见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秦明轻轻的走开了,不敢发出过多的声响,生怕惊动了些什么。他知道,吴敌在这种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任何人都不行。  皓月当空,寒风呼啸,剑在撕鸣,心在咆哮,吴敌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那是一种永远治不好的无药可救的病,因为这世上唯一能够治好这种病的药是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而,这人,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双温柔纤柔的手像羽毛一样抚摸过那些千疮百孔的伤口,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声轻微的咛喃像石头一样涟漪起那片一山一水的湖面。而自己,只能不断的钻进一个又一个的幽深的山洞,不断的穿过一片又一片幽静的森林,穿梭在无尽的黑暗里。将自己高傲的头埋葬在自己蜷缩的身躯里,用干燥到发裂的舌头****自己那些尚未结痂的伤口,不敢再去接近任何微弱的,温暖的火光,不敢再去触碰任何关于伤口的疼痛,不敢再去仰望任何失去繁星的夜空。  因为不敢,所以自己的剑变得犹豫,变得怯懦,变得缓慢。这追风剑已然是一把废剑了,而他的主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芒砀山下不可一世的无敌剑圣了,他是觉过,和尚觉过。当年一战,虽说是屠魔无数,伏尸千里。但,终究他还是输了,因为那场赌约,他失去了自己最为心爱的女子,因为那个与三公的约定,他坚持信念独活至今。可笑,可笑。一直到那场决斗的最后,他的好兄弟,如今的对手,被这把追风剑砍断了佩剑,惨败而归。在那场决定剑圣称号的决斗的最后,他赢到最后,他也一直以为是自己赢了…………。  直到故人伽兰将还在襁褓的婴儿秦明托付给自己看见那副相似的眉眼之后,他才蓦然发现,自己输得有多么彻底。华儿,失去你,便就是剑术天下第一又何妨,便就是驱近敌寇纵横天下又何妨。失去你,我赢得了这天下,取得了这所谓剑圣之名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我算什么狗屁无敌剑圣啊,我赢得了这天下,天下第一还不是一样输给你……………  秦明轻轻的走回了茅屋,慢慢的坐下。他不知道,师父在用他那双蒙着的双眼对着天空在仰望些什么,也不知道对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能够看到些什么,他只知道,那是一种习惯,一种坚持。他坐在圆而大的竹垫上,呆看着案前的佛字,敲着古铜色木鱼,这是他每晚饭后的必修课。佛,究竟是什么。道,又是什么。剑的利刃,能够斩断什么。这些,似乎都没有答案,却无形中有着什么在指引着他,一路向前。  这师徒俩远离尘世的纷扰,却又深陷其中。  东都长安,白虎阙外。虎贲军甲装林立,正列门口的大汉横眉直须,俨然一副不容直视的样貌。一个高冠直帽的阉人,白面无须,急匆匆的跑进殿内一脸焦急。  “报…报….启禀太尉,大事不好了,本月天现异象,雌鸡司晨,白龙翻江,天狗蚀日,此乃不详之兆啊”  “聒噪,你一个阉人有何资格评论天象,还不给本官退下,滚!”  太尉扶案而起,案前呈放着黄色虎皮的郡县地图,地图是标注着各地郡县的地理位置和山河地貌。他神色凝重的俯视着摊在面前的地图。像这样被称为不详的消息,在今天已经是收到不下百次了。远处看去,这些地图上的小点连成一片,蜿蜒成一条曲长的巨龙,而这条龙的每一处蜿蜒几乎都有挤出被标注出来的三角符号,这些符号像剑一般死死的插进龙蜿蜒的身躯。太尉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目光紧紧的盯着这条巨龙的龙首,龙首之处竟然就是东都洛阳。  终于,他抿着嘴略微张开,悠长的叹了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大汉四百年帝气气势将尽,老夫怕是独木难只了。太学士,太傅,你们在下面还好吗,准备好美酒烧鸡等我,老夫不久就下来陪你们”想到这里,太尉的细目突然射出一道微光,“就让老夫为高祖爷的大汉天下再做完最后一件事吧”  眼下,天下各地的异象乱生,天灾四起。太尉已经明显的感觉得到离妖魔重现人间,天下大乱的时间不远了。太尉虎目凝视,妖魔重生已隔千年。功力修为全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日。而邪道一族分妖鬼魔三类,一向不和。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会托身在凡人身上来重建自己的势力,作为他们的寄体,皇公贵族,王侯将相应是首选。  据密探回报,西凉将董卓最近一反秉性,脾气爆裂,嗜血好杀人。董卓最近经常胡乱爆发脾气,胡乱杀人,军中人心惶惶的,却又不敢抱怨叫嚣。在太尉看来,这种现象十分有可能就是被邪道所托身了。  太尉现在对于解决这个乱世之祸的唯一指望,也只能是那些身怀神脉世代守护神器的那些英雄了。为了这些英雄的再度复出,并且准备适当的时期解决乱世,。太尉和太学士,太傅三人不惜耗费自己二十年的寿命和修为,再护大汉国祚17年。太学士,太傅二人更是虚耗过度,伤神而死。大汉的三足大鼎便残缺不复了。两位大臣逝去后,灵帝又重新任命了几名亲信宦官接任官职。  太尉已是半百知天命之年却脾气倔强,心高气傲,不愿与阉人为伍,索性就称病在家疗养。实则是在暗中寻找神脉传人和上古流传的神魔密卷。神器更是隐世许久,早就伪装成许多平凡的寻常武器。而神脉传人经过千年的传承也早就隐藏进传人的血肉中,需要经过唤醒才能重新恢复神脉之威。神脉传人之间互有感应。眼下只需要寻找他一位成功唤醒神脉的传人,并通过他们来寻找更多的传人,从而拿回失传已久的神器,再次将要模拟封印,甚至将妖魔彻底毁灭。  想到这里,太尉的心情竟异常平静了下来,像是深深的井水泛不起一丝波澜。大汉,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的。虽然只有那么一点,他也愿意以毕生精力去完成它,守护它。大汉,是天下人的大汉。而他,要守护天下人……………..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次日破晓,天色尚早。太阳还没有完全的从虎伏山上升起,阳光从林间的树杈中透出几道微光,照耀进山腰上的一间小茅屋。茅屋里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正仰卧在床上,睡的正酣。  却不见另一处的床上躺着人。屋外几声鸡啼,叫醒了正在熟睡的秦明。往常在这个时候吴敌早就让秦明早起锻炼体能和武艺了,秦明其实早就起来躺在床上了,只是还赖在床上等着师父来叫。可是让秦明奇怪的是,师父今天不同寻常的没有大声的呵斥他,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传出来,这让秦明觉得十分奇怪。于是,他就从床上慵懒的爬起来了,他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边四处抬眼寻找师父的去处。“师父,……师父,你在哪啊,你听到应我一声啊…….师父………”。秦明拖着他那青涩稚嫩的童声大声叫喊着。  青城山下,路旁的细碎砂石竟然在一夜之间完全消失变成路上的灰烬。虎伏谷外,抬眼望去,山上高耸的峰峦插在云层中间。只是,仔细看时会发现峰峦的边缘有许多像是人为用巨力凿刻的痕迹。山下谷边的一处竹林深处,一个破败不堪的小茅屋里,一位面目清秀,眼神漠然的少年低头看着庭前一个大大的佛字,默默发着呆。师父没有跟自己交代什么话就不知道走到哪去了,这个不是师父的一贯作风啊。茅屋内,师父的蓑衣,竹帽,还有追风剑都不见了,这样看来师父应该是事前有所安排,有所准备的。但是,为什么师父出门不跟自己交代呢?是因为自己这几日练功背书偷懒生气嘛?秦明一边想着,一边苦恼着。  终于,秦明他定住了原本淡漠的眼神,他做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决定。他要去寻找师父,寻找那个从小照顾他如大山般的铮铮汉子。他决定在寻找师父之前最后好好看一遍师父给的经卷为了更加熟悉了解山谷外的世界,最后再好好练一遍那些师父的剑招用来防身,等找到师父以后他一定会很开心的。秦明这样想着,整理好行囊,收拾行装,一边背着斜挎的包裹,背上一边背着按照兵藏用铁铃木制作的工布剑,脚上穿着双黑色绑腿布鞋,腿上和手臂上用黑色棉布包着,又用棕褐色细丝带紧紧绑着。身上穿着深绿色粗布纱衣,披着一副暗黑色披风,倒还有那么一点初入江湖的少侠风范。秦明穿戴好行装,刚走到平时挑水烧水的那条小河,便对着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水面照着,愈发觉得自己像是武功盖世的少年高手。自由,得意,失落,种种感情让秦明青涩的小脸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索性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在这种表情之下难掩他眼睛里面的亮光。“外面的世界,我秦明大侠要出来闯上一闯,让全天下都知道天底下还有我这样一个人”  其实,说起“秦明大侠”的武功还真是有些火候的,毕竟吴敌这些时日来对于他的锻炼和教诲也不是白废的。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天资聪敏,根骨,悟性都堪称是上乘,这样的孩子要是在京都洛阳只怕早就被众多剑道大师抢破头了。但即便就是在洛阳,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吴敌更加适合作为秦明的传业授道者,只因为剑圣吴敌,无敌剑圣的威名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的。在人界民间广为流传的一句俗语“追风无敌,万夫莫当。流星赶月,千军必破”,说的便是剑圣吴敌的追风剑,还有他的武功招式,流星十三式,赶月逐日八招,成名绝技万夫当,千军破。而吴敌剑圣之名更是显赫于邪道,妖界,魔界,鬼界三界。邪道三界之人听见这个名号都会望而止步,退避三舍  秦明在吴敌身边约有十年之久,学武修炼用了三年。劈柴,挑水,烧水,蹲步。他的根骨,悟性,身法都得到了一定的磨练。秦明更是在吴敌的言传身教之下学会了剑圣无敌炼气控气御气的气功心法诛仙决和轻身飞升之法剪云步。秦明学武这些年都是用诛仙决里面的炼气术才能完成师父布置下非常人的锻炼的。要是常人或是山野村夫一年的量也不及秦明半天之数。  秦明穿过层层竹林,顺着林间小道走到山间小路。走了半天,觉得焦渴难耐疲惫不堪。于是便停下来坐在地上。从包裹里面拿出一块干饼,胡乱吃了一气。他低头看着自己扁扁的肚子,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咕咕咕一阵,他看向自己的黑色包裹,里面仅剩的大饼干粮已经不多了,按照这个速度距离洛阳至少需要半月之上的路程,估计是要省着点吃了。他把打开的包裹紧紧包好又背到背上,拉了拉裤腰带,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他的左下耳垂微微的动了一下,隐约间听到草丛中传来一丝振动声响,转眼看去竟然是一只受伤的灰兔趴在那里,后腿上还有明显的流血伤口。秦明看见这只兔子不禁大喜过望,抬起双手就要飞奔的扑过去。眼见他伸出的双手就要接触到兔子的身体,那只灰兔竟然受刺激的一跃而起,飞奔而去。  秦明腹中**正是馋的紧,好不容易看见这样一只上好的猎物怎么能够就让它在眼皮底下逃脱,自然是要拿来红油烧烤一番。山中野味的滋味他早就在垂涎了,只是苦于师父的佛道禁杀生。秦明脸上尽是草上的土灰,身上也是,却全然不管少侠的风范了。秦明脚下运起师父吴敌的独门身法剪云步,如龙游四海,鲲傲九天,自在逍遥。灰兔也是迈起强劲的双腿向后踩去,好似脚底抹油。秦明的剪云步每次将要触及到灰兔,伸手就要抓出时,只见那灰兔纵身一跃,就一跳数尺。气的秦明直跺脚,却也成功激起他的好胜心。“哼,小东西,我秦明大侠今天还就是非要抓住你烤来祭我肚子,看我抓住你”这一人一兽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追逐着,奔跑着,扮演着猎人和猎物的角色。  忽然,一直跑在前面的灰兔竟然凭空消失在一片草木茂盛的路上。秦明脚下运起剪云步,身后生风,看见就要追上了,于是大喜加速。却不料前面的灰毛兔子突然消失了,秦明连续使用剪云步耗费了不少气力,已经是体力不支了。最后的一次加速已是强橹之末,就算前面的灰兔不消失,他也是很难控制停下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秦明脸上一白,脚下深深的陷进草丛里,一寸一寸地把腿陷下去。不多时,秦明整个人的身子都被高高草木还有泥土包住了,就剩下一个头还在暴露在空气外面。秦明第一次觉得离死亡是这么的近,“我秦明大侠,武功盖世初出茅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师父,你到底在哪里啊”  一场大雨湿润了山上的泥土,湿润的泥土包着一位少年,一寸一寸的,慢慢淹没了他的嘴巴,鼻子,眼睛,头顶。终于,看不见泥土上有任何的痕迹,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一位满身泥泞的少年侧躺在粗糙湿润的地上,眼睛微闭着,鼻翼一张一舒的,胸前缓缓起伏,隐约还有一线生机。山洞顶上,尽是条条向下长的钟乳石笋,若犬牙交错。这些石笋中,几个最长最尖的尖角上面凝着一滴又一滴的露水,露水又重重的滴在地上,滴到山洞的清潭里,滴到少年俊朗的脸庞上,滴答滴答滴。  清潭的水面激起一阵涟漪,泛起几圈波澜,少年微闭的双眼慢慢的睁开“我这是在哪里,我还没死吗,这里不会就是黄泉路了吧。”他手扶着地上,慢慢坐了起来,一双疲惫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当他看见清潭里面的泉水时,他的眼神开始放光起来,像发现猎物般的向前面连走带爬的过去。他坐到泉水边上,用双手舀起一捧水,大口的喝了起来。由于疲惫疼痛的缘故,他随意的躺了下去,他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那些钟乳石笋,静静的想,“我不能就这样垮掉,要活下去才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才能找到师父”  他又在清潭边上洗了一把脸,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开始环顾四周,眼神深邃。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于是,他又走到清潭边上,捧起一捧水,洗了一把满面灰泥的脸,又重新整理好行装,他准备要从这里出去,出去寻找师父,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在以前,师父在秦明面前从来都不会过多的提到外面的世界,他只知道外面还有那么一个世界,只知道每次师父从外面的世界回来以后,都是长吁短叹的。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是否跟山谷中的生活一样无趣无味。  他顺着岩洞顶上透出的微光,沿着壁边走过一截。不远处,发现了那只灰色的兔子。那只灰兔也是跟秦明刚掉下来时一样的满身泥泞。不同的是它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了。秦明看见此状大喜过望,随手把灰兔清洗剥皮好后背到背上。又走了一段行程,秦明的双脚早已疲惫不堪,便停下来歇脚。他把背上的灰兔扔到地上,去周边找了一些干裂柴火,支起架子,将剥了皮的兔子穿到一根较长的木柴上,支架下干柴烈火的烧的旺盛。  火光照耀在秦明的脸上显得格外俊朗不凡,柴火发出霹雳霹雳的声音,在火光中秦明回想起之前跟这只兔子追逐时的情景。生存,或许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不二法则,这也是师父从小教诲他的一个道理。但,自己现在连一只受伤的兔子都跑不过,还谈什么到外面的世界有一番作为呢?  正这样想着,他想起了出来时背上包裹里师父留给自己的几本书,一本是《界史本纪》,一本是佛经四书中的《楞严纪》。《界史本纪》中详细记载了,这世间的构成分正邪两道,其中正道三界分别是神,仙,佛。邪道三界分别是妖,鬼,魔。当今天下,已是正弱于邪,虽然上古的正邪之战,正道封印了邪道三尊,但却没有完全的杀死他们。仅仅留下神脉传承与神器来维护后世群魔并起的局面。而眼下千年轮回之期将至,外面的世界想必也是****不安吧。这也难怪老爷字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叹气一番。  再往下看,便是人界的修身之法,亦是道宗李耳创立的三元修炼之法。三元者,天地人而已。道者,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万物之道亦在于此,天一,地二,天地而生人。人,便蕴含着这世间最巨大的能量,但人界修道之路,自道祖伏羲氏以来便日渐衰弱,到春秋之时,道宗李耳又遍寻古籍,集道法之大成而为宗。道宗之法自春秋之后亦走向凋零,人才稀少。  残余的古籍仅是几篇残卷,却也是其中的精华所在。自古以来,修身习道之法首要便是一个悟字。道讲究顿悟,佛讲究悟空,但两者皆如是。师父留下的这本《界史本纪》相传是师父的太师祖韩信留下来的,韩信在高祖爷建立大汉朝时以他的成名绝技杀神一斩在对抗邪道妖魔时曾立下不朽功勋。  为此,在秦明的童年中,韩信便是除了自己师父以外最为崇拜的对象与毕生追逐的目标。杀神一斩,进也一斩,退也一斩,挡我路者,我只一剑,可见其霸气逼人。天下熙攘,都为利来。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君子小人,英雄侠客都在寻找这本古籍。但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年邪道中闻风丧胆的杀神一斩竟然被记载在这本平常之至的古籍里。  这本古籍传到吴敌手上已经是第八代传人了,这本《界史本纪》也正是韩信当年为辅佐高祖所创的剑宗传人的印记之一,而另一个证物正是现在吴敌手上的追风剑。但吴敌在考虑将《界史本纪》传承给秦明时,撕去了详细记载有杀神一斩的最后几页,而补上自己独创的功法,御龙决。还有剑圣的得意之作,流星十三式,赶月逐日八招,成名绝技万夫挡。  这其中的原因,一则是因为杀神一斩虽然威力惊人,可堪当世绝学,但其戾气过甚,留给秦明只怕会影响他的少年心性。二则也是出于保护秦明的考虑,毕竟杀神一斩成名已久,江湖中人,修道之人都是垂涎已久。这样的东西,放在秦明的身上就是一个祸害。  秦明用食指指头沾上口水点在页脚,翻到后面几页,认真看了起来。最后几页记载了三元修炼之法的运转模式。所谓三元修炼,神喻天之灵变,修神乃天元。气表地之无常,修气乃地元。精意人之有道,修精乃人元。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乃修身之根本也。  其中,修神道天元,分凝神,定神,入神,会神,神通五层境界。修气辅地元,分化气,炼气,集气,控气,气结五层境界。修精养人元,分养精,蓄精,生精,聚精,精动五层境界。  天元之法,第一层凝神。神者,精之所聚也,气之所结也。凝者,气遇冷热而凝之。凝神之道,在养精以化神,化气以蓄力,凝动为静也。  地元之法,第一层化气。气者,场之所发也。化天地之灵气,百草凝露之精华,合而为之用,此谓化气。气无常形,却似水凝集,水无常态,气非常物,化气之基也。  人元之大,第一层养精。以精脉为载体,贯通头至全身。以脐为结,脐为腹眼。以天地之灵气以为养,养精即以指击百会,通任督而流经全身奇经八脉,养神之道也,精脉之初也。  天地人三元,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只见火光阑珊处,一位身着青色上衣的少年盘腿而坐,额前大汗淋漓,眉头紧凑,嘴巴吐出浑浊之气,脑后漫起一阵雾气,腹部起伏。他缓缓的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手指运起口诀,画着咒符,眼睛慢慢的睁开,眼前是一片光亮通透。功法运行三个小周天,他的身心已经疲惫,拿起眼前烤的香熟的兔肉大口大口的啃起来,不一会就吃完了。  他在不远处寻找干柴的地方又找来一些干稻草,大把大把的捧起,扔在地上,慢慢的摊平。在柴火处烤了一下手,便双手拖着头转身躺下了。仰望着头顶的钟乳石笋,静静地看着,仿佛在那一瞬间,天地便与之融合了。只见头顶的钟乳石笋的尖角竟发出淡绿色的微光来,并且每个石笋的尖角上的微光似乎都有着什么特定的形状。  洞外已是漆黑一片,自然不用说洞内了。秦明正要睡着时,却见周边的清潭的水面中飞出一只只小而短的小虫。小虫的身上冒着亮亮的绿光,这是秦明自记事以来未曾见过的景象。只见那一只只发着绿光的小虫从清潭中飞起,成群地在秦明的头顶上围成一圈,连着转了好几圈,有几只体型稍大的小虫更是直接飞到秦明的鼻子上。  秦明将飞到他鼻子上的那只小虫从鼻子上抓到另一只手上,嘴巴使劲一吹,那虫子便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而后,他头顶上的那些绿色小虫又飞到他的身边围着转,仿佛是在指引着什么,暗示着什么。  秦明喃喃道“你们这些小东西,也敢在我秦明大侠的头顶上撒野,看我不拿火烧你们”  说着便拿起烧的正旺的一只火把朝那些虫子四处挥去。这些不知名小虫倒也知趣,纷纷作鸟兽散。秦明正来劲,哪里肯就这样就罢。大步流星的向那些小虫跑去,一群小虫们时而聚拢,时而分散,秦明气得连剁脚,运起剪云步,身后生风却硬是拿那些虫子没办法。地上的两条腿毕竟比不过天上飞的翅膀。  不知不觉间,秦明便又走了好久。抬眼望去,周边是一些厚实的甲胄铁盔杂乱地堆在一起,而在这铁盔甲胄之下是一些散落满地的骸骨,白色的骨灰质带着些许的黑色小斑点,几个头骨的双眼框黑漆漆的,仿佛是在与看着他的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酸涩发臭的气味,还夹杂着湿润泥土的难闻气息。  而骸骨堆积的中间是几把长短不一的短剑,剑身用玄铁打造,还隐约冒着黑亮的微光。短剑的剑柄处似乎还写着什么文字的痕迹,文字的上面是厚厚的一层泥土。只是不知道,这些甲胄跟玄铁剑的主人的身份是什么,还有他们来到这个的地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在这里的呢?  这些都不得而知,秦明站着这个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愈发的奇怪了起来。那几个头骨的双眼突然冒起了绿色的星点,就在那一瞬间秦明似乎觉察到周围的空气有了些异样,只是他说不上来而已。  很快地,秦明还是选择离开了,毕竟这里是个是非之地,越早离开对他来说也就越好,也越安全。何况,他还要走出这个洞口,去山谷外的世界寻找师傅呢。秦明迈起脚步,开始沿着清潭的分流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的骸骨堆发生倒塌的声响,随后,便是一阵骨骼断裂时发出的声音,秦明无意的向后回头看去,只见,原本散落一地的腐烂骸骨竟然重新的拼接了起来,原本死去已久的白骨,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手持残剑,身披盔甲,俨然一副战士的样貌,更匪夷所思的是,骨头人的双眼冒着绿光,而那绿光竟是与先前的绿色小虫如出一辙。  骨头人似乎是从睡梦中觉醒过来,想要把打扰他美梦的入侵者驱逐出他的领地,他用细长的白骨手臂挥舞着断裂的残剑,喉骨相互摩擦发出金属般的潇潇声,腿骨与勾股嘎吱嘎吱的,向秦明追赶着。  秦明哪里见过这般凶残可怕的怪物,两腿发软,原本用来逃跑保命使用的剪云步竟然使不上劲了。秦明无奈之下,只好撒开脚丫向前方跑去。就这样,一人一怪,一前一后的追赶着,与先前追赶兔子不同的是,现在秦明在这场追逐中扮演着猎物的角色。  所幸的是,骨头人的脚步并不快,他那骨头搭建成的身体支架好像只要在这片湿润的土地上摔上一跤便会散架变回原来的样子。秦明机智灵敏自然想到了这里,于是他故意的放慢脚步,跟他绕着圈子。  秦明大声的叫喊着“大骨头,来啊,快来啊,追我啊”,说着还向身后的骨头人招着手。  秦明引诱着身后的骨头人跑回原先烤兔子的地方,那里有着许多的长短木柴。秦明想要利用这些木柴绊倒骨头人,他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大声叫唤吸引骨头人的注意,只见身后骨头人纵身一跃,不出秦明所料的,被那些木柴一拌,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与骨头之间分散开来,应该是彻底摔散架了。  秦明大喜,急于知道骨头人有没有完全的死去,秦明走到那一堆散落满地的骸骨中,看着那个灰白色的头骨眼中的绿色光点并没有就此消失。秦明气愤的用脚正要用力的踢一脚那个灰白色头骨,想要把它踢飞,刚刚抬起腿,就听见耳边响起一声冷冷的声音,“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动那个头骨”,秦明正是怒气难解哪里会理会他,伸腿用力踢去,却不料那个头骨竟纹丝不动的立起。眼中泛起的绿光却愈发的强烈了,只见那个头骨的黑色眼眶中飞出先前见到的绿色不知名虫子。  秦明抬头定睛一看,那一群绿色小虫缓缓的从头骨的眼眶中飞到他的头顶,秦明看着头顶的一群绿色虫子,竟然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头顶上方的绿色虫子竞相向着秦明的眼耳口鼻飞去。秦明联想到那个被绿色虫子蛀空的头骨,不由得胃里翻滚。眼看着,那一群绿色旋风就要飞进秦明的脑袋里,虫子似乎打算着做最后的进攻。飞向秦明的头上,身上,手上,腿上,包围他的整个身体,封锁他的行动。  就在这时,原先那个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楞着干嘛,还不跑”  秦明原本万念俱灰,已然绝望的想到死亡,想到自己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山里等着师傅回来,甚至开始抱怨师傅为什么不告而别。现在听见这个冷淡的声音,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只见秦明正要从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时,他好奇的向后瞥了一眼。这一看倒也无所谓,秦明从前在山上砍柴的时候也见过几个山民村夫。他也一直都以自己的面容为傲,但在看向他的这一刻,他的心里沉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外貌可谓是天人之貌。近方头白脸,白脸上面是只有能工巧匠才能雕琢出来的剑鼻,鼻梁以上,是眉头挤成的沟壑。一双浓眉大眼分列鼻头的两边,微微的眯成一线。淡红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如临大敌。  这天下竟然有这等英俊雄伟的面貌与强壮如斯的身材,秦明心里感叹着,嘴上不说。只回头大声道,“我走了,那你怎么办?”那男子冷道,“小子,管好你自己就好,至于我,哼哼,这几只小虫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男子说着便开始双手施法,时而合十,时而双开双手摊开手掌。手掌泛着浅蓝色的光点。秦明躲在一旁,在一块突起的巨石边上趴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眼前的情景,男子的粗厚手掌上的蓝色光点像流萤一般在他的手臂间环绕着,他微微闭上眼睛,原本合十的双手只伸出食指中指,抿着的嘴角喃喃的念着法咒。忽然,他猛一睁眼,将两指的指尖对着那群绿色的虫子,指尖流泻出如虹般的光柱朝前方射去。  他大喝一声“重阳指,给我破”,光柱便冲向那群绿虫。而那群绿虫竟通神地聚成一起,两者一交锋,就像是以锋利的茅刺向坚固的盾一般。但绿虫毕竟是肉体凡物,哪里经得起这样程度的攻击,仅此一击,这群绿虫被强光给吞没,剩下的零散几只也做鸟兽散了。  秦明看见那些虫子被杀死在地上,高兴地从他原本躲的巨石后面跳了起来,不禁拍手称快。眼看剩下的几只就要逃开他的视线,他运起剪云步朝他们追去,只听身后又发出冷冷的声音“别追了,由它们去吧”。  秦明脸上不悦,嘴巴撅着回应道“哦哦”,便回头靠近那个男子身边。这个不明身份的男子虽然不知道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洞穴里究竟要干什么,他来到这里的意图是什么,他又为什么要伸手救他?他的出现跟师傅的离开是否存在着某种关系,或者说,他跟师傅之间是否又存在着什么恩怨纠葛。他能带自己离开这里出去寻找师傅,此人是敌是友?  秦明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这个男子,但最后抬头只说了一句“你是谁,你来到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那男子看着秦明淡淡道“你不必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够带你出去,我们不是敌人就足够了。至于别的,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秦明回视着那男子道,“那你总该告诉我名字吧,不然以后我怎么叫你”  那英俊男子淡淡道“我姓吕名布字奉先”他顿了顿,继续说“小子,你问了我那么多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吧。”  秦明应诺道,“好,你问吧,不过问完你要带我出去找我师父”  吕布道“你的剪云步是跟谁学的?你的师父是剑圣吴敌吗?”  秦明躲开吕布的注视,答道“我的师父是一个和尚,并不是什么剑圣.....”  吕布轻声道“那好吧,既然你愿意说我也不必问,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说罢,两人朝着绿色小虫逃离的方向走去。两人的手上各拿着一把烧的正旺的火把,火光红红亮亮的,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而他们手中的火光照耀着他们一路向前。
  两人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秦明跟着吕布那么久的行程,早已是累到不行,从身后的包裹里面掏出原先没有烤完的兔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吃就起来。吕布低着头自走自的,一回头看见秦明狼吞虎咽的吃相。心里不禁又生气又好笑,看上去比同岁的孩子成熟许多,却到底还是个孩子。  无奈之下,吕布也停下来靠坐在地上的一块巨石等秦明吃完。只见秦明的双只手捧着那只兔子的骨架朝嘴巴里面送,用牙齿咬住撕扯下一块很大的肉,满嘴包着咀嚼起来。  他看向吕布突然嘴巴停下来,说道“吕布大哥,你饿了吧,要不要来一块,我烤的兔子很香的哦”  吕布淡淡答道“你吃吧,吃完我们赶路”秦明继续啃着他的骨架,很快地,就吃完了。  吕布看看他说“吃完了吧,走,我们上路”说着就迈开脚步大步走去。  秦明在后面运起剪云步追着吕布,“吕布大哥,你等等我啊”  二人走走停停了几个时辰,终于就在不远处黑暗消失的尽头看见了些许微光,那点微光白亮耀眼激起原本一路上跟吕布抱怨苦累不已的秦明心中一动。秦明大声道“吕布大哥,我看见光了,我们就要走出去了”,吕布冷峻的脸上露出一点欣慰,却冷道“都说了我不是你大哥,别废话了,快走”  就在秦明吕布二人沿着山谷慢慢走出这个远离世俗之地时,外面的天下也发生了不小的动荡和异变。  洛阳城外,太尉府前,门口老树几棵,几个雄伟的大汉护卫持刀挺立,本就森严的太尉府平添几分威严。太尉府坐落在皇城外护城河边上的朱雀道,朱雀道是大汉建帝都以来划分的三道九巷之一的热闹市集。  平日里,太尉府门前莫不是宾客云集排满整条小巷,行人来往车水马龙,而太尉即便是公务再忙也会抽出身来教诲一下来府上的后生。但最近一月以来,太尉府门前行人零散,拜访的宾客也少上许多。  与太尉府同在朱雀道上的云龙客栈里,几位衣着华贵的客人在四方八仙桌上坐着,其中一位宽额长须从桌上拿起一大碗白干就往嘴里送,喝完用右手袖口一擦,放下碗故作玄虚说道“几位兄弟,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这太尉府平日宾客如云,近日来却人丁稀少,你们可知为何”  桌上另一位长衫青衣的年青人向他拱手说道“小弟有所不知,还望大哥指教一二”  那宽额长须者压低声音说道“不满各位兄弟说,据城内可靠消息回报,今年天现异象,又恰逢万岁爷身体不适,太后与十常侍便暗地里请来护国寺星象大师觉慧去观星台观测天象,你们可知这大师占星卜卦出的结果是什么”他用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说着。抬头看着桌上其他的反应,并不时提防着隔壁桌的窃听  桌上一位面貌凶残脸留刀疤的汉子捏紧拳头,向桌子重重一敲,怒道“鸟阉人,竟然与妇人密谋我大汉天下,真当大汉英雄都死绝了么”桌子被他敲的一声巨响,坐在他边上的年青人连忙按下他的手,捂住他的嘴巴轻声道“你疯了么,现下城里到处都是十常侍的耳目,你想要殃及九族么”  青衣年轻人待刀疤汉子稍缓后,看了看周围的邻桌,领桌依旧在大碗喝酒,醉酒者声音洪亮。他这才看向长须老者轻声问道“敢问先生,拿最后占星卜卦得出的结果为何”  长须老者用他粗长的手指摆出了两指,用他独特的沙哑嗓子低声说道“占卜的结果是两个字,苍尽”年青人与刀疤汉子不由得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苍尽,这个作何解释”  长须老者轻闭双眼,缓缓道“苍者,黄天也。尽者,灭也亡也。”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了,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下来,他又道“苍尽,意为苍天以死,黄天当立”  年青人与刀疤汉子的眼睛瞪着更大了,就像是快要跳出来一样,隐约可以看见眼睛上的血丝。他们吃惊的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  沉默许久,青衣年轻人回过神来,又问道“敢问先生,吾辈该当何处”  老者用手轻抚长须,缓缓道“回归故里,寻觅良机”  年青人与刀疤汉子一同站起来,向老者作揖拜别“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就此告别,有缘再见”  老者又一抚斑白长须,低声笑道“会再见的”  正在这时,云龙客栈门外尘土飞扬,只见一位身披玄铁重甲的骑士座下一匹浑身血红的大宛良驹,蹄下飞扬起一阵沙土。骑士手中高举着金令,大声喊着“行人避退,铁蹄无情”,一路从洛阳城门穿过城外宣武门,这骑士跃马跳下来到太尉府前,便大步流星的推开门口的守卫,曲折穿过太尉府的三进庭院,来到太尉处理公事的书房。  太尉府内,一位头戴玄冠,面容雄伟的中年老者一手伏案提笔,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案前是成堆的竹简成卷,背后是一副猛兽的凶恶图案,上面悬挂着一把玄铁利剑。  太尉早在骑士进入第二进大门时就听见了他零落的碎步。“可是伯求来啦,快进来”一声粗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屋外的骑士便加紧了脚步。  骑士迈进门便拱手拜见太尉,将打探来的消息细细禀告。太尉靠在虎皮太师椅上,手抚着白须,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骑士禀告的一切,太尉睁开眼缓缓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骑士再拜一下便退下了。  太尉靠在太师椅上眼睛微微眯着,终于还是要来了么,他仰头长叹一声,看来仅已人力对抗天意天命终究是无力的。太尉嘴角轻拉苦笑着。想当初三十余年前,自己与太傅,太学士从太学出来为官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后来,为了延缓这一天的到来,他们三人不惜耗费数十年气力,以自身寿命为鼎,护佑大汉国祚数十年。现在这一天还是如期而来了,但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孤身老朽了。  方才何伯求又从城外打探到了许多消息,西凉将董卓在外藩的军威日盛,兵权在握似乎想要摆脱了大汉的规制,游离其外。董卓字仲颖,本是陇西临洮人士。早年从军途中曾经征战外寇,被并州刺史段颎赏识被封为校尉,后来在一次作战中由于战功卓越被破格升为少府,从此便官运亨达一飞冲天。那也从那次作战以后,他的整个性情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暴躁,易怒,喜好杀人,不可一世。  太尉敏锐的直觉早就盯上董卓这个外藩战将了,他十分怀疑董卓已经被鬼王的化身给附体了,因为鬼王从千年的封印中醒来,需要一段时间来修身养息。因此,鬼王十分有可能将化身附在董卓这种外藩战将身上,一则是为了聚集自己的实力不被旁人发现,二则是为了暗中调查妖魔两界的异常动态。这些异常都被太尉看在眼里,但他从来都不曾跟人提起。就连最亲近的夫人也没有提起过。他知道,这些不管跟谁提起都会被当做无稽之谈,索性就闭口不说了。  这几年发生过太多与往日异常的现象了,他的案头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关于各地天显异象报告的。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灵帝在温德殿早朝。方才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大青蛇,从殿上横梁上飞将下来,蟠旋于椅上。灵帝惊倒在地,左右急忙救之入宫,文武百官都奔走逃避。须臾,大蛇消失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才停止,毁坏房屋无数。  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数日,房屋崩塌不计其数,流民四起逃窜;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百姓,尽被大浪卷入海中。  光和元年,雌鸡化雄,哀啼良久,空响山谷乡村  六月朔,黑气十余丈,飞入温德殿中。  秋七月,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  ...........................  种种不祥,非止于一端,而不绝于各地。  灵帝下诏问百官群臣这些灾祸异象的缘由,议郎蔡邕上疏,以为蜺堕鸡化,乃妇寺干政之所致,言词颇为深切耿直。灵帝阅览奏折长叹一息,于是更衣早朝。宦官曹节在背后窃视,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于罪,放归田里。太尉对此感到深刻的痛惜,即将被灾祸天命倾覆的大汉又痛失一位肱骨大臣。同时,他也对于灵帝被宦官蒙蔽而全然不知而感到气愤不已。  自从宦官外戚开始干预朝政以来,大汉文武大臣都不乏有直言宦官乱政之祸者,然而灵帝并没有听取这些大臣们的良言,而是更加宠溺宦官。而宦官们恃宠而骄,日益嚣张跋扈。以各种缘由祸害直言大臣,遂引来后来的党锢之祸。宦官们称这些不满他们的大臣们为党人,以禁锢士人终生为罪名对他们进行迫害。其中众多宦官中,又以十人为盛,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等十人,世称十常侍。  十常侍在迫害完这些大臣之后,俞发地肆意妄为。朝野上下兴起一股买官卖官的风气,人身居官位者人人自危,太尉陈蕃已是年近八旬的孤身老朽了,这些年来与自己同朝为官的大臣们入狱的入狱,被罢官的罢官,朝中的正气就仅靠他一人维持,并且近年来,灵帝越来越疏远他们这辈的老臣了。  这天下动荡终于是要开始了,尽管他竭力的阻止这一天的到来,但人力有限怎能抗拒天命。当一件事情演变成天下大事的时候,任何置身其中的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他们所做的选择无非两种,或战而死,或避而逃。太尉的选择自然是前者,他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从背后拿下悬挂着的利剑佩在左腰间,用右手缓缓的抽出利刃,宝剑的一缕光芒闪烁在他的眼中,他愿与大汉江山共存亡,以手中利刃护卫大汉山河子民,即使逆天而行,明知不可而为之。  而另一方面,在朱雀道上,云龙客栈内往来的游走商客士子早就将先前长须老者讲述的消息传播在大汉的各个州县角落。“苍尽,苍天以死,黄天当立”洛阳城的上空以是夕阳回照,几片淡淡的云层渲染出一种悲壮凄凉的意境,红艳似火的光芒照耀在这片土地上,与岁月的年龄遥相呼应着。这片天空下,夕阳见证了太多的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与那位骑着大宛良驹的骑士同时到达的,还有不知多少飞骑从云龙客栈奔走在各个州县的土地上。再回去寻找客栈内那位传播消息的长须老者却是早已不见踪影,也不知他的这些消息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泄露出去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他们只顾将探听来的消息传播出去,“苍天以死,大汉气数已尽”  最早得知这个消息的是汝南的袁氏家族,袁氏家族的当任族长袁愧与袁遂在朝野之中颇有威信,袁氏更是自高祖以来历经四世便有三人名列三公之职,经过袁氏教诲的门生士子更是不计其数,与袁氏同朝为官或任职袁氏的故官旧吏也是遍布天下。袁氏一族的耳目线人将天下编织成一张大网,而袁氏的族长手上的天机令便是这张大网的交集点,袁氏族长把握天下情报于天机府这一神秘情报机构,同时掌握着天下最凶悍的暗杀组织无痕,这两个组织是第一代袁氏族长给高祖爷打江山时背后的神秘组织,传到当代族长袁愧手中已是百年之久,这百年间相传从未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因为见过他们脸的都是死人,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们会将这个秘密带进土里永久的守护着。  汝南郡袁氏府中,一位头戴三存白玉玛瑙玄冠帽,身披金丝碧黛长衫,腰佩的俊朗老者立在府中的第五进庭院,背对着门口面朝一副雄狮立于林中的壁画负手而立。只见他耳垂一动,向后略一侧身,粗声问道“可是本初公路回来啦”。  未见其面只听见一声大喊“回禀叔父,正是公路与兄长回来了”,抬眼望去,只见是一位雍容华贵,面容清瘦的弱冠士子大步跨进门来。跟在他旁边的是另一位衣着绸缎,面貌清秀的年青士子对着袁愧一拜道“叔父安康,本初与贤弟公路给叔父带来了好消息”  袁愧低呼道“哦,不知绍儿从天机府给叔父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啊”  袁绍再拜道“回禀叔父,侄儿从天机府得知,灵帝病重,太后与宦官十常侍暗地请得护国寺星象大师觉慧观星占卜,得出的结果是,苍天以死,大汉气数将尽”袁绍说着说着声音不由得慢慢变小了。嘴角却露出一丝喜悦的神情,却被袁愧看在眼里。  袁愧佯做大怒,破声大骂“混账东西,我袁氏一族世受皇恩,你等袁家后辈竟然不思报效国家造福百姓社稷,却听信那些流言乱我朝纲,该当何罪,来人啊取我袁氏家法来”说着便接过下人递来的竹张家法,袁愧的声音愈发的大声起来,气的横眉直须,伸手便要往下打吓得袁绍瘫倒在地上,将头埋进地上,直呼“侄儿知罪,还望叔父念在侄儿资质尚浅,暂且让侄儿戴罪立功”  袁术看在眼里,心里却幸灾乐祸,但嘴上也跟着袁绍一起求情“叔父啊,大哥年幼资浅,念在他是初犯,还望叔父饶他一次”  袁愧眼见袁术给袁绍求情,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说道“也罢也罢,既然公路给你求情,就暂且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退下吧”说着便将竹杖家法重重的丢在地上,袁绍又是吓得一跳,急忙从院中退回自己宅院了。袁术看了看袁愧,似乎是等待着他说些什么。袁愧见袁术还在一旁,又摆了摆手说“你也退下吧,少在外面给我惹事”。袁愧心里却想着,自己年限不多了,将来的袁氏族长今后将会由这两个孩子担任,但他发现这两个孩子并没有像自己跟袁遂一样兄弟同心同德,只怕日后袁氏要没落啊。他的眼神深邃空洞起来,看着远方。  早在袁绍跟自己说这些消息之前,天机府里就有人私下跟自己说过关于那个占星的结果。送袁绍袁术二人去天机府名义上是送他们去历练,实则是巩固培养天机府众人与下一任接班人的感情。天机府里不止有一人曾向袁愧提及袁绍的礼贤下士颇有明君风范,因此方才袁愧是佯装大怒试探袁绍,由袁绍的结果看来,临危不俱于色却能故作惧怕。这份沉稳确实值得欣赏。  袁术闻言也就退下了,回到自己的三进大庭院,无意的对着他名义上的哥哥袁绍的三进小庭院嘲弄一番,走进门去。心里想着“小妾所出的庶子怎能与我这正统的袁家血脉相提并论,什么玩意也来跟我斗”又是一声轻哼  那袁术与袁绍本是同夫异母的兄弟,袁绍年长于袁术几岁却是庶出,袁术年幼袁术几岁却是正宗的嫡系。这兄弟二人,袁绍自小沉稳内敛不被重视,袁术自小聪敏机警颇受长辈喜爱,却骄纵跋扈,不可一世。  二人明为兄弟,私下却勾心斗角。但当探听到占星结果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却是一样的,只是表现不同。袁术当晚就难掩喜色,彼可效仿项羽取灵帝而代之。而袁绍却想着他要中兴袁氏权倾朝野。同时,他们也都觊觎袁氏族长之位已久,得到天机令成为袁氏族长等同于拥有了撼动天下剑指一方的权力。这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权力之毒很少有人能够避免。  袁绍爱好结交豪杰名士,喜爱效仿战国孟尝君礼贤下士,养了一大帮食客名士,为自己赢得了有明君风范的名声。而袁术喜欢卖弄小聪明,耍些阴谋阳谋的小手段,不登大雅之堂。  却说,虎伏谷外,有两人骑马飞奔直朝洛阳,近看却是秦明吕布二人。那秦明一副江湖游侠打扮,由于生的体格强壮倒也像是个大人模样。吕布俊朗不凡,眉清目秀,正是痴心少女们心中的白面小生。  这日,两人从虎伏谷直奔八百余里,连夜赶到帝都洛阳。来到城门楼下,找不到其他地方投宿便找到行人一问,决定到云龙客栈暂歇一晚,待明日卯时再去探听吴敌的消息。而秦明却想着借这个机会好好在外面耍上一耍,玩上一玩这才叫好呢。但事先吕布有言,进入洛阳之后一起行动都要听从他的安排,否则就不理会他这样的话。秦明也就收敛了许多。  当晚,二人在洛阳朱雀道上寻问来往的游人,有没有见过一个长须圆脸的光头和尚,找了许久却没有答案。便来到云龙客栈歇下了,一进门,坐在台上的伙计就问道“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吕布从包裹里掏出一块碎银道“来一间普通厢房,大爷我要住上一晚”  伙计肩上披着一条面巾,向后一甩,喊道“好勒,二位客官请稍等,小的一会就给二位准备一桌酒菜”  吕布秦明二人跟在小二的身后走进客房,一进门就锁上大门。客房内有一张遮帘大床,一张红木八仙桌,四条凳子,桌上有两盏洛阳独有的油灯,油灯的火光亮亮的招着整个客房。秦明一进门就忍不住的惊叹起来。“吕布大哥,你快看,油灯诶。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红亮的油灯还有这么柔软的床”  吕布轻笑一声“大惊小怪的,这有何稀奇,你没有见过的事情多着呢”
  第二天早上,吕布早早的就起来了,洗漱一通后推开客房的百叶木窗,听见窗外传来些许嘈杂的声响。抬眼看去街上官衙府前的公示文板前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历来官衙府前便是一个热闹的地方,但凡是触犯大汉七十二戒律的平民都会一律公示在这块镶金大板上。汉制沿袭秦朝,地分九州,州分群县,县分亭伍。军制也大体与秦朝相似。军工农医百工但有贡献,也一律褒奖。因此,这块板上记载着大多的大汉天下的功过是非。  只见一位身披蓑衣笠帽的农家汉子放下手里满满一筐的鲈鱼,推开身边的人,凑到此刻正在府前喧哗的人群中去,喊道“有没有识字的啊,出来给大家伙念一念这上面写的什么玩意儿呗”  人群中,有一长衫白衣者悠然念道“吾大汉灵帝龙神之体,承天因诏曰:自朕即位登基以来,昼兴夜寐,唯恐天下不安,四海不平。每念及昔日先帝高祖,常常嗟呼哀叹吾所不能及。今北疆胡人,南域蛮荒,西狄东戎乱我国土疆域。我华夏热血男儿皆应振臂而挥之,举旗而应之,方能重整我大汉国威。朕诚盼吾大汉子民能够请缨为国出战敌寇,扬我大汉之浩浩国威,驱尽北疆鞑虏。永泰九年十月宣。”  长衫老者念完,当下就泪流满面,大呼道“大家快来看吶,我大汉天下有救啦,天子终于清醒过来了。大汉有救了,百姓有救了。”只见他立在那里像一桩木头一样,呆呆的矗立着。  周围的人们听完老者念完的这些话,当即就凑在老者的身边潸然泪下,老人女子都呜呜地哭出声来,汉子们不忍看到这样的情景也都纷纷转过身去,孩子们看见大人们的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揉着眼睛有模有样的哭了出来。老人妇女孩子汉子的哭声融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情。这种哭声夹杂着女人们的抽泣,孩子们的哭啼,老人们的哀嚎,汉子们的默言。这些声音诉说着他们这些年来所经历的所有苦难。  要说这些年啊,大旱数月,洪涝不断。大汉官员们不但没有给百姓们开仓放粮,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向百姓增加赋税。百姓们自是苦不堪言,却又敢怒而不敢言。这些年来啊,百姓饱受边境战争苦难的折磨,他们厌倦了一切,压抑了太久。他们不敢在夜里啼哭,女人们只顾在被光线照的黑白分明的茅屋里埋头织布做饭,老人们来往于田间纵横的小路挑水端饭。而汉子们用他们的汗水浇灌着脚下干涸开裂的土地,偶尔眯着眼睛看看头顶的天空,阳光耀的刺眼,又低下头默默地耕耘着干田。他们从来都不曾抱怨过什么,也从来都不曾要求过什么。他们只是承受着一些。  苍生不朽,百姓黎民饱受着种种苦难,他们所有的压抑却因为自己本身的懦弱而不能挥散。他们找不到一条解救自我的路因而无法摆脱。因此他们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能者,能够解救他们于水火的一位英雄,他们渴望被解救,这个时代在等待着,等待着英雄能者的诞生和到来。当夜幕降临,当黑暗笼罩,也就是黎民诞生之时,黑暗尽头,是永恒的光明。也许光明很远,但他终究会来,然后驱尽所有的黑暗,照耀大地。  洛阳城外,一处荒僻山头,草木不生,一副衰败不堪的景象。已是夕阳西下,紫红色的云朵烧红了半边天,但是在这座无名山上却是阴霾一片,黑压压的凝重,不时还伴着黑鸦嘈杂的哀叫声。枯藤老树裂开了树皮,片叶不生的枝头上停着不详的黑鸦更添几分肃杀之意。  无名山上,一袭青衣满头白发的老者负手而立,单手轻抚长须,轻叹一声沉吟道:“苍天已逝,又有谁能够重新建立这乱世的新秩序呢。正邪两立,邪道呼之欲出,正道又能否力挽狂澜呢?”老者也只是感概罢了,毕竟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此时,吕布摇醒了还在床上熟睡的秦明,大声说“喂,小子,快起来,你看看发生什么了。”  秦明迷糊着嘟囔道“吵什么啊,让我再睡会”  吕布见状便说“那你躺着好了,我去城里转转,城里的好玩物什玩意可是多着呢”  秦明急了,立马从床上窜起来,连忙说“吕布大哥等等我,我这就起来”  二人吵吵闹闹的也来到了官府门前的告示板。吕布看完之后对秦明说“小子,你师父那么厉害,横行天下应该都不成问题。他应该是去办自己的事了,不过我们既然都出来了,就带你去见见世面吧”  秦明一双手捧着在街上花了几文钱买来的大鸡腿,狼吞虎咽的啃食着。吕布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回头一看秦明还在慢吞吞得吃着,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小子,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跟山沟沟里来的似的。”  秦明正想应道“我本来就是山里长大的呀”,他低着头吃着,一抬头却突然看见前方走出一队衣披铁甲手持战刀的威武兵士正从玄武门东侧穿过,整齐的一队重甲兵士们分为两列,兵士们之后的是前后各八个白面无须的俊俏人物手持仪仗,气势十足。居中的是前后各四个雄伟关西大汉,露出黝黑的大膀子散落着头发。而在所有人的中心是一位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衣着华贵雍容,而他胯下更是骑着西凉纯种的高头大马,一人一马比起在路上行走的路人来高出一大截。这一行人的大架势自玄武门一出现,便引来路上行人的围观。  只见玄武门两侧店家商铺内的客人和路上来往的行人都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诶,你们看见那个骑马的了吗,听说是这次来征兵的虎镶校尉丁原丁大人。这丁大人啊,自幼修习三元之法,犹以人元养精之道见长。他自参军以来,从伍长一级级升到千夫长,最后拜将封侯。据说这次征兵就是陛下派他来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们便不由得瞪直了圆溜溜的眼睛,嘴巴轻轻的张着,仿佛像是听见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骑在马上的丁原似乎听见了这些碎语,眯了眯他细长的双缝眼,一手轻抽马鞭低声喝道“各位父老乡亲们都听我说句话,我知道大家这些年来受苦啦,我代表皇帝陛下给大家伙送来一些粮食谷物还有数十头牲畜”说着,他大手一挥,身后一车车的物件便缓缓的推向百姓们。百姓们原本听着丁原的话还存有半点怀疑,但是随之而来的一车车粮食打消了他们的这个念头。百姓们开始对于这个新来的中年将军产生了好感,开始感恩戴德起来。痴迷一点的老人们呢,都纷纷说这丁大人是上天派下来老百姓们的的大救星。一时间整个市集都热闹起来,恨不得将这位大人放到寺庙里面供奉起来才好呢。  而秦明和吕布两个人站在人群中间则显得另类起眼,要是跟别个老百姓一样低俯在地上行礼或是低头不敢正视他们也就罢了,偏偏吕布楞是一条筋,动也不动的直视着丁原一行人,就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丁原何许人也?哪里会觉察不出来这些,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他绝不容许有人在他的威压气势下能够抬着头,绝不。从来就没有什么人能够在他的威压气势下安然无恙的。也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丁原大发雷霆过,因为见过的人已经属于这个世界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们将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他压低了自己的浓厚眉毛成一个倒八字,有意的释放出气势的威压,气氛当即就冷却下来。周围的人瞬间就感觉到这种来自于强者的肃杀之气。甚至有些体弱多病的老人扛不住这种威压不由得吐出血来,但吕布不然,不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俯下身去,反而挺直了腰板将高耸的头向上昂起来。只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丁原死死的盯了一眼站在人群之中的吕布,注视着他的时候,他仿佛发现,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是一只碧眼黑斑白额大虫,而他就是这只大虫严重最肥硕的猎物。  气氛骤然下降到极点,就连身旁的空气都开始变得阴冷起来  一旁的秦明自然发现到情况的不对,忙着推着此刻盯着丁原一动不动的吕布的右肘,低声轻道“吕布大哥,你干嘛呢”吕布没有理会秦明,还是一动不动的思索着事情,盯着眼前的丁原。  吕布凭借他对于气息一贯的灵敏嗅觉,他察觉到一丝来自于他已故父亲在死亡最后一刻的气息,绝望,恐惧,颤抖,那是一种寂灭的气息。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掩盖。而这股气息就环绕在丁原身上挥之不去,激起了吕布体内想要为父报仇的强烈欲望。自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气息在他身上,不管他是不是凶手,这件事多少都与他有关。  吕布非常非常想要现在就结果了丁原的性命,为他死去的父亲报仇,但是为了不会冲动误事,打乱了师父张绣吩咐的任务,也为了将秦明安全地带回师父身边,更因为这次接近张绣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为此,吕布还是冷静了下来,忍住了想要马上冲上去杀了丁原的冲动。吕布身体随着强压下去的怒气而上下起伏着,看起来就像快要缺氧的鱼一样  但还没等吕布做出其他更多的反应,丁原立刻运起他特有的御风决,就从马上窜跳下来,所谓御风诀,是凡人修炼武学的一种轻功步法,类似于吴敌教秦明的剪云步,修炼到高层能够缩地成寸一跃千里。  说时迟那时快,丁原已经从很远的地方近身到吕布,直直的对着他,问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嘛”  吕布淡淡答道“我想参加你的军队,仅此而已”  如此简单的对话,但却是丁原所未能想到的。按照之前的情况,丁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冲着他来报复的仇人,在他沉默盯着吕布的时候,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这些可能里绝不可能是来报名入伍的,因为那野兽般的眼神是他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  说实话,在吕布说完他要参加他的军队时,丁原是楞了很久的,但只是在脑海里停滞了那么一会儿。本着这么多年当官的经验套路,他还是假装淡定的抹去自己的顾虑和担忧,让自己很从容地应对吕布这个人出现在他的眼中,至少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丁原干咳了两声转过头跟背后兵士说“那个,大家看哈,这位小伙子还是蛮壮硕的,是块当兵的好料子”看见大家都笑了之后,他也跟着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对啦,年轻人,你叫什么啊”  吕布淡淡说道“我叫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县人”吕布刻意地把最后几个字说的重了一点。想看一下丁原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吕布默默的注视着,果不其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丁原此人绝对与他父亲之死有着必然联系,他决定留在他的军队里,一则是为了完成师父安排的任务,二则是为了查清楚当年父亲离奇失踪后来被告知死讯的真正事实。  秦明看着吕布的一切异常,看在眼里,却又闷着不说。吕布是带他从虎伏谷出来还救他一命的恩人。从年龄上看更像他的一个大哥,虽然他知道吕布有很多事情在瞒着他,不过从这些天跟吕布的相处中,他也发现,吕布是一个实在的好人。而且似乎在他的身上发生过很多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和别人意想不到的身世。  但,他自己又何曾不是呢,从小被师父带大,无父无母,不知道父母的身份,还有自己的身世,甚至就连父母的面都没有见到过,师父老是跟他说,时候未到时候未到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的。  师父常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有着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的,每个人的存在都是为了完成特定的使命而存活于这个世间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渺小如人类,天地一沙鸥,跟杂草蝼蚁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必然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又是什么呢?做兵士?当大侠?做神医?还是做民夫?  师父还说,这世间的凡夫俗子妖魅鬼怪,很多都是欲望的信徒,都是怨念的受体,他们总是渴望着拥有强大的能力,占有着最稀缺的资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不择手段。很多善良的人被这些困于欲望的信徒们伤害的遍体鳞伤,而他们的唯一的愿望是能够保护自己并且保护更多善良的人们,而这个愿望的前提的要自己足够强,强大到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强者不必无敌于天下,但必须无愧于心,无所畏惧。成为强者,不是为了一昧的杀戮,不是为了刻意地征服,而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还有眼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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