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民国画是哪国人

    “一切为了学生的发展,一切为了家长的心愿”,是金钥匙培训学校的办学宗旨,十一年的历练,几千个日夜的打磨,他们是否做到了呢?年尽七旬的王建民校长做客中国网,向网友讲述他和他的教育“金钥匙”。图文直播时间日,14.00,敬请关注。
王建民做客中国网《教育名人堂》
中国网:首先感谢金钥匙学校的校长王建民先生作客中国网。金钥匙学校已经创办了12年,这个学校是以高考、中考、小升初一系列的培训为主,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师,是什么样的理念激励您创办这样一个学校?我知道您是60岁退休之后开始做的这番事业。
王建民:金钥匙学校成长的背景是这样的,我们北京市60年代教师队伍中有一批非常优秀的教师,这些教师基本上与我同龄,有的比我大一点,有的比我小一点。60年代北京市许多优秀的人才集中在师范院校,这些人都是各校的教育骨干,在教育领域奋斗了一辈子不少人都身怀绝技,这些同志退下来以后形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资源群体。像我们的物理老师贾保成,化学老师郑孙平等等,这些老师在全国范围都是非常优秀的。他们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受各种因素的影响,来到了师范院校就读,实际上他们完全有能力去清华、北大。当时的年代在教育界集中了一些非常优秀的师资。
后来恢复高考制度以后,大家凭分去上学,分高的上北大,分差一点的上师范,于是跟过去相比,师范院校就招不到非常好的学生。高考恢复以后,前两年还可以。年像北师大还好一点,首师大想招好的生源就不容易,所以造成了一段时期内师资力量的断档,在职的老师和退休老师水平的差距非常大,这是文化大革命的后遗症。当然有些年轻老师讲课也好,能力也高,他们很年轻,二、三十岁。可是当我六十岁的时候,你要找一个五十岁,四十五岁教课特别棒的老师非常少。我们这些老教师退下来以后,社会上还需要我们,于是金钥匙就应运而生了。
金钥匙在起步时就集中了一批优秀的师资,而且数学是我们的突破学科。当时海淀区退休的数学老师比较多,我又是教数学的,跟这些老师非常熟。当前高考学校内担任高三的老师们,数学讲得不是特别明白,正好我们可以发挥作用,家长有需求,学生有需求,在这样的背景下金钥匙诞生了。 刚起步的时候是十几个学生,开数学、物理两门课。一开始就是租个地方,十多个人坐着,请两个人上课,起步阶段就是这样的。
中国网:当时没有想到会做这么大?
王建民:对,当时主要还是社会需求推动,我们自己并没有想到要成立大公司,咱们当老总,当老板,当老师没有这种想法。我们想的是:这点东西孩子不会,家长着急,任课老师也着急,然后我们就找个地,课外学习学习。现在有些培训机构如雨后春笋,现在这些公司就看到教育这块是大市场,社会需求很旺盛,它得按照半商业,半公司的模式组织培训机构。金钥匙的起步完全是取决于社会的需求和我们个人的这点能力,结合起来就从十几个人的补课小组发展到现在。
中国网:您刚开始创办学校的这些老哥们还和您在一起做吗?
王建民:对,还在一起做,金钥匙之所以做得好是因为它集中了北京市最优秀的师资资源,要说成功就是这一点。凡是孩子们到金钥匙一听课,一听贾保成的物理就行了,他再也不到别处听,就听这个最好,听了真懂,真明白,真能会。
中国网:现在教育机构包括金钥匙在内,都是有名师的,您觉得教育机构主打“名师牌”是它唯一的出路吗?还是家长更认可这样的一种方式?
王建民:我觉得课外的办学机构,名师很关键,比如这个知识他们老师这么讲,讲成这个水平,学生明白到这个程度,如果你到了课外的培训机构,如果不如这个老师或者是仅仅和他打一个平手,人家干嘛来你这里?比如这一个卷子讲这个题,他们老师讲得也不清楚,孩子也不明白,就稀里糊涂过去了。这个其实是家长的意识,到了高三,家长没什么参加权,孩子过来听,听得行,他认可就接着学,他不认可的话,家长让他念他也不愿意。
所以,我觉得课外培训机构,如果你要想解决中考,高考的问题,名师是关键,是成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特别是在高中阶段,在高考阶段,初中的中考也是这样的。如果要搞其它的,比如艺术类的教育,或者是其它类型的教育也有这个问题,师资力量好一些,效果就好,师资力量泛泛或者一般,效果就不一定好。
中国网:接下来这个问题跟您刚才说的一脉相承,您说名师能够确定教育机构的优良,现在好多教育机构盲目扩张优势,包括它可以融资上市,它可以在短时期内在全国30多个省市会有分校,您怎么看待量和质的关系?
王建民:这种扩张是一种市场的需要,比如你的公司要上市,如果你没有一定的规模,在全国没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投资公司是不会给你投钱的。给你投了钱你也得做事,你原来可能是这个范围,我给你投了三千万你是这么大,投了一个亿就要更大,这是资本运作必须要遵循的规律,我给你钱了,你还是一个教室,还是这几个老师,这样不行的。但是资本的扩充,范围的扩大,你能不能保证每一个点的老师都是优秀的,可能你的数学非常棒,其它的差一点,作为团队能够把其他的老师带起来,这样也行。但是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呢?我个人觉得很难,做不到。这些扩充一般都是低年级,幼儿教育,小学教育,最多到初中教育,高中没有。比如你出去调查,高中学生很少,大量的都是小孩。为什么这样呢?
第一、小孩子坐那听,他听不懂你的水平是高还是低,只要热闹,孩子愿意来。
第二、主要还是家长,家长看上这个学校了,给你报上名了,孩子就去了,家长看什么呢?主要还是看这些宣传,看你在一个非常好的地段,在一个很好的楼层里,周围车水马龙,学生来得也多 ,一看这样好就报了。咱们也并不是说孩子家长不懂,其实也不是,他也是懂的。但是家长还是有一些盲目的,比如海淀中关村地区,这个地方的家长都很明白,家长都是科学院的,到这先来听听行不行,不行就走了。但是大部分的家长都还是看宣传,看理念,看外在的东西,真正到教室去听课,看你的教学怎么样的,这样的家长非常少。再一个是看感受,孩子感觉舒服就行了。
至于提高,特别是小学和初中的学生,他们的提高比较容易。知识简单,他在学校学不明白,有人指点一下,孩子又不笨,一讲就明白了。只有在高中要看老师的水平,高考的物理、化学、外语、并不是你是硕士就能把这个讲明白的。这种扩充大部分是低年纪。
中国网:金钥匙只是在北京吗?
王建民:金钥匙主要还是北京市场,外地只有天津和沈阳。我们没有盲目的扩张,因为我们考虑扩张有很多的困难。按照我们的办学理念,比如说名师不太容易找。到外地找名师比较困难,因为咱们到了外地就要找当地人,你到那里没有人脉。
举个例子,我们到天津,天津谁数学教得好,这个我还知道。要是到杭州谁数学教得好,我认识一两个,但是大部分的具体情况并不熟悉。“人生地不熟”,到那以后这些优秀的师资能不能为你所用,这些也都是问题。为什么在北京有根基呢?因为二十多岁一块教课,一块教研,现在都退了,在一起比较容易。扎根在北京是因为这里的人脉,这里的师资都能调得动。
中国网:好多教育机构在北京发展起来之后在全国扩张的。
王建民:是,像新东方都是这样的。
中国网:您做12年的民办教育,刚开始从教师的身份退休,然后做到这个规模,您觉得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是政策方面的,资金方面的,还是人才方面?
王建民:都有,一个是管理上的。包括马成主要负责管理,过去他也是老师不是从公司出身的,不懂管理,他就懂数学。现在突然有一个四五百人的大队伍,北京市有那么多的教学点,天津、沈阳还有,没有经验,管理上可能是最大的困难。过去也不太懂管理。一开始的时候还比较简单,十几个人,最后扩充一个班,两个班,任课老师一两个都好说。现在一个学校四五百人就需要管理了,学校发展的方向,管理上怎么能做得有序,把大家的积极性都能够调动起来,拧成一股绳。管理上没有经验,基本上是摸索着走。在实践中不断调整,比如现在这样的政策合适吗,然后大家提意见,不断的反馈。就是一边前进一边调整。所以管理上是困难。
再一个是范围扩大了,优秀的师资就显得不够用了。因为优秀的师资毕竟还是少数。从家长和社会的来看也存在着一些偏颇。比如我们那开的专家门诊请水平高的老师,帮助学生们在两个小时之间对于你的学习给出一个明确的诊断,给出你今后的学习修改意见。这个项目拿数学来说,我们有好多数学的特级老师,你到社会上,家长那就认王建民,数学得找他。这样一来也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因为再拔尖的人才,人和人比毕竟不是一等于一,二等于二的,毕竟他有那样的特长,我有这样的特长。总的来说,家长和学生一比较,我还是得找他。大家要是都找我,我也受不了的。所以还有这么一个问题。
我们认为优秀师资的群体相当不错,高三课一开起来,最后一征求学生,家长的意见,家长对这个有点意见,那个也有点意见,师资上也遇到这样一些困难。我们的认知和家长学生的需求也有些不一致,我们认为这个老师给你教挺合适的,家长认为不行,我得找那个老师。
中国网:好多做教育市场的人,他们在说困难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的提到国家政策,他们觉得作为民办的机构,或者是培训机构来说,国家给的政策的倾斜不是很多,没有给予扶持的同时还会有很多门槛。
王建民:这是发展壮大中相当大的困难。举个例子说,社会上对于一些培训机构,还认为你们是办公司,你们是赚我们的钱来了。你跟学校的主管校长一谈,跟主任一谈,他们的理念是你们挣钱来了,这个钱与其让你们挣,还不如让我们挣。因为国家有政策,学校不许组织补课班,不许收学生补课方面的钱,但是他可以采取别的名目。比如他们学校有一个校长退休了,以他的名义办个办学证。咱不在校内办,咱搬到大学里,暑假、寒假补课。我们在招生方面遇到困难还是在这个方面,学校有一个自我保护,有一个自我的补课机构,他不放学生出来。有的学校现在晚上九点多到十点才把学生放回家,周六一天的课,恨不得周日一天也要开课。如果他把学生的时间都占掉了,培训机构就会很难招生。
中国网:所以政策上也会倾斜,我们做中学、小学、或者是更低的孩子。
王建民:高考的不多,原因是不好啃,他没有师资,比如找一些大学毕业生做专职这块,他搞不好高考。而搞一些小孩的托管,这个很有市场。
中国网:我们也在做小学幼儿教育吗?
王建民:我们有考虑。但我们是搞高考起家的,再搞小学幼儿教育这块起步比较晚,现在也正在摸索。现在也在考虑这个事。高三的补课招生一年比一年少。现在看金钥匙还有名,也是北京市提得上的机构。现在高三年级在校学生在逐年减少,各个学校也采取了保护主义,采取了一些措施不让学生出来,他出不来了,学生想来这学习也没机会。
出不来有两个方面原因,一个方面是他们自己补课,另外一方面是他们耗学生。比如每天要上晚自习,礼拜六也是这样,如果你是高中生,周一到周五这么念,周末你还能出来吗?要是再有专家招你,说你能提几分,也不见得有精神出来学习。各个机构一般高中不好做,高考不好做就是这个原因。小学生,幼儿为什么好做,小学生到点就得放学,这是国家一再要求的。
中国网:恢复高考已有30多年的时间,高考模式在推动着中国教育往前走,这么多年,您认为教育领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王建民:高考还是相对公平的方式,现在的问题是教育到底是什么?你衡量一个教育的好坏,它的标准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我觉得是个大事。比如说你衡量一个校长看老师,看什么呢?就看你的分数,就看你带着这个班,高考中各科成绩怎么样,平时的月考情况怎么样。上边看校长怎么看呢?就看你这个学校今年考上重点大学的有多少人,考上清华、北大的有多少人。
中国网:这种考核体制本身是一个问题。
王建民:对,这种考试体制从上到下认为教育就是提高分数,就是考大学,有了分就是好的,没有分就是不好的。其实教育的含义不是这样的,咱们试想有的孩子犯了错误,公安局待了五天,十天放出来了。这个是不是教育的对象呢?你要用高考的分去看他就没法办了,一个班主任通过他的辛勤工作,通过和孩子做朋友,扭转了他对社会的看法,扭转了他的人生价值,使这个孩子变好了,起码是好孩子了,品德上有了180度的转弯,愿意为社会做好事,愿意坐志愿者,愿意把自己奉献给社会,而不是糟蹋社会了。你说这是不是教育非常成功的例子,这样的事现在很少报道。一个教育工作者,一个班主任要把这个工作做好了,他并不一定想把分提到全年级第一更得力,我做这个工作多辛苦啊。我过去的同事就是这样的,把这样的孩子领回家就不让他回自己的家,你回我的家,我拿你当儿子,你和我生活几个月,我给你做饭,我带你上课,这样就把他教育过来。现在这样的例子非常少。而且有的学校也讨厌这样的孩子,你要掐尖。应该是有教无类,就像大夫看病似的,你给我什么病,我就能给你治。好学校就掐好学生,坏学生他不管教育。
再一个是这种东西如果只是个别的学校,比如像美国的哈弗大学有挑学生,它也挑好的。如果我们中国只有个别的几个中学,那是国家的品牌,咱们允许它挑。咱们现在教育的毛病是学校分三六九等,学生也分三六九等,然后对号,这样的学生上人大附中,越差的孩子到越差的学校,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好的资源集中在好的学校里,教师能力高的集中到好的学校里。他们的工作就是培养尖子,考高分。至于孩子的道德习惯,孩子里毕竟还有一些在品质,行为习惯是属于落后的。那这部分由谁管呢?在高考的指挥棒下,这一堆学生就等于是遗忘的角落,就给了香山分校之类这样的学校了。家里有点钱了就开始走别的路了。
中国网:您觉得中国教育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体现出教育的公平性是吗?
王建民:对。教育真想公平也很难,东西部都公平也很难的。再怎么做调整,如果你真的是把公平理解为上称称,那就没有公平的时候了,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我认为教育现在最要命的是衡量教育的好坏到底是什么标准?现在全社会都追着升学。我不知道咱们的教育领导机构知不知道,拿北京市来说,小学四年级的孩子就开始奔四中,八中,101这些考试,既有文化考试,也有特长考试。四年级的孩子能考六年级的东西,你爱会不会,有孩子会,会的孩子就备案了,收到四中了,收到八中了。你们现在年轻没有孩子,要是有了孩子正上小学呢,现在是最着急的时候。按说咱们国家小学、初中都普及了,有什么可着急的,应该说在哪上都差不多,但是不行。全社会都在追着好的学校。咱们国家的教育是全社会追着一个事,就是分。这是最可怕的。
中国网:我们以高考为例,高考推出了一个自主招生,您肯定知道。
王建民:对。
中国网:您觉得这样的方式会改变目前以分数衡量标准的体制吗?
王建民:自主招生作为全国普招的普通形式,我觉得他成不了高考将来的主流,我们不可能像解放前或者是解放初个各大学都自己招生。过去都是自己招生,清华招清华的,北大招北大的。作为考生你愿意考哪个就考哪个,考试时间都不一样,你可以同时考几个学校。我觉得咱们国家不可能到那个地步,这是由国情决定的,因为中国人太多了,参加高考的学生也太多了。完全走到那个地步的可能性不大。现在自主招生只是一些能力比较知名的大学他们组织成几个小群体,自己搞一个自主招生。自主招生在中学生里面的影响,对于学习特别好的学生影响还是很大的。他的影响面仅限于学习比较好的这些人,于是这些学生也开始满世铺培训机构了,哪个培训机构有培训自主招生的,有的外地的还要到北京来,有的培训机构搞一个自主招生的培训。比如说十天,外地的孩子就到北京来,住着宾馆,然后就参加补习,爹妈陪着参加自主招生的考试。如果参加自主招生考试的大学越来越多的话,恐怕对于中学的教学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这个东西的好和坏不好说,特别是面试,口试,一个人一个人的进去,这个东西不好说,招生将来会不会有腐败,或者是有人情的因素,这都很难免的。全国统一招生,统一公布分数,每个学校按照录取分数录取,那还算是在中国最公平的形式,其它各种形式都容易产生腐败。拿中学来讲,你们去了解一下,中学招生的工作一定是学校的一把手亲自把控的。按说你是公司的老总,学校方方面面的事那么多,招生的工作应该是招生办管的,主管教学的副校长管,该招什么样的学生,他们能做主的就做主了,个别做不了主的请示一下。但是不少学校不是这样的,而是校长亲自把关。这些年还好一些,前些年能够拿钱通融一下择校的,那更是校长亲自掌握的,副校长都没权利。按说招生的工作非得一把手亲自抓吗?个别学生可以抓。这些年这方面由于有一些制度,政策的约束,已经变得较为明朗了。比如择校费就是三万,你想多收不可能的。其它多收都是以别的名目,比如赞助,或者是和学校合作办学。择校费是国家的规定,你想提高也不可能,但是前些年很难说。
中国网:我昨天采访了一个企业家做教育培训的,他是80后,是海归,做了教育机构。他的思维方式都是西式的,完全是MBA的理论做教育机构,做得也挺成功的,他也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搞过教育。您是30后,您觉得这么大的年龄差距如果一起做一件事情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不同结果,或者您跟当下的70后、80后做教育体系的人比较,理念上会有什么样的不同?
王建民:从我和年轻人合作来看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我主张培训机构不应该一个模式,都变成课外补课。因为这样的话对于教育的发展是不利的,不防有一些培训机构,特别是在小学,初中阶段。比如艺术类,体育类,或者是特殊技能类,或者是小科技艺创造发明一类的,我很希望有这样一些领域的课外培训机构,引入国外的一些先进模式,使得孩子们走出校门以后不再是哪个题不会,而是我在课外要发展我特殊的技能。比如我喜欢研究,喜欢实验,我可以到这样的培训机构里,它那里的实验室比较齐备,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到那里做我自己的一个小课题。通过老师的辅导,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我有一个小小的发明,或者是有一个小小的成功,我有一个设想,这个东西我做出来了,跟我的预想吻合了。虽然它对社会不一定有多大帮助,也没有到申请专利的级别,但是作为一个孩子他有他的想法,他通过自己动手实验,自己装置成功了。比如锁门或者是开门,每个领域有点想法,有这样的一个培训机构该多好。或者是发展体育的特长,咱们中国的足球上不去,你课外踢踢球,请国外的教练到我的培训机构。这样不是也挺好嘛。
我觉得培训机构按道理说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完全补课式的。完全补课式说明课堂教学是怎么回事?咱们现在都讲效率,50年代国家不讲效率,就说我们今年产多少钢,不说你用了多少煤,多少电怎么样,现在讲效率,在学校没学明白,家长再到外面花钱弄明白。这对教育本身就是讽刺,本身就是悲哀。
我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我也搞过小组,喜欢数学的学生到我周围来,咱们研究课外的书,也研究竞赛的数学,读点课外读物等等,你有这方面的兴趣就等于是兴趣小组。有的人喜欢做实验,喜欢动手,有的人喜欢思想,有的人喜欢唐诗都可以。其实培训机构应该是发挥学生的潜能,发挥学生的特长,通过我的培训机构能够使他的潜能发挥出来,能够使他的一技之长更精,更完美,这应该是课外培训机构很重要的方向。现在很多培训机构都是课外补课,拿着卷子到这来再给你讲一遍,这是很悲哀的事。中考前,高考前可以这样。但是初一、初二这两年还是这样的话就不够好。
中国网:美国的一些高校,更愿意收欧美的留学生,不太愿意收亚裔的。我们国家也会统计高考率,有这样的统计,会不会让人失望。
王建民:我觉得一个孩子有没有发展,从基础教育来看,他的责任除了要教知识之外,还要注意培养他的能力。拿数学课来讲,使学生建立一个非常科学的思维方式,我认为数学课的目的是什么?除了学数学知识之外,很重要的是帮助学生,调理学生的思维,使他建立一套科学的学习方法,你的任务是这样的,而不要盯着分。
中国网:不要做题海。
王建民:另外要孩子们学会学习。现在孩子的学习方式是什么?就会听,上课坐那听,课下做试卷,如果旁边没有一个人给他讲课,他不会学,为什么课外培训机构这么火,这也是学生能力的表现,他不会自己念,爹妈一看不行,只能找人给他讲。没人给他讲他不会念书,没有试卷不会学习。
比如你给学生做这样一个测试,我估计情况不是很乐观。你给他一篇小短文,这篇短文有就有A4纸那么大,这是课本里没有的知识,你自己读,读完之后你把这篇短文给我分分段落,说说每段的段落大意,在这个基础上你给我总结一下这篇短文谈了什么事。你从这篇短文中能不能提出自己的思考题,你读了这篇短文你想到了什么,然后写下来。要是这样考的话,我估计分高的学生也不见得多。现在不教这个,天天课上讲题,课下做卷子。
咱们现在有电脑,又有几何画板,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你不用自己画图,你就看着我的这个东西。结果长期下来学生的画图能力非常的糟糕,上学不带三角板,不带圆规,画图能力非常差。这一道题有三个问,他把这一问的图涂成灰色的,不能再画一图,再把那两问解出来。还有能不能用好图书馆,过去学生能不能用好图书馆是很重要的能力,现在不用图书馆,利用网络。但是现在的孩子利用网络找游戏特灵。比如说欧拉公式,欧拉是哪的人,欧拉的意义是什么?你在网上找点资料,孩子不会找。学习资源的占有和利用,获取学习信息的能力不行。咱们的教学当中这方面的能力教得不够。
另外再加上你总是练试卷,总是统一的模式,把孩子的棱角,异想天开的想法都给磨没了,思维都固化了。就跟过去中国八股似的,现在就照着新八股调理自己的思维,咱们这种考试适应得特别好,到美国那一考就不灵了,人家给他一个实验室,你给我写一个课题,你看看这个实验室,喜欢哪个。喜欢这个,那行,这个实验室是搞历史的,你给我设计一个课题,这样就傻了,咱们的孩子不行,人家欧美的孩子行。
中国网:刚才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是围绕着培训,围绕着教学,现在我们谈谈您个人。现在看来您是创业成功的典范。
王建民:金钥匙学校主要还是马成他们几个人在那管理,我并没有参加管理,我只是教课,在重大的决策上我是参加点意见。
中国网:您没觉得您是创业的成功者,或者是您怎么理解成功?
王建民:在我脑子里成功比较根深蒂固的还是从教师的角度出发,比如说我教过的学生,他最后走向社会。比如衡量我自己的教学往往是这样的,我这个孩子不管他高考怎么样。
中国网:您觉得被需要是很大的成功吗?
王建民:对,所以我认为我教出的学生,他们到大学学习非常成功,学习非常好,走向社会之后三十岁以后也是成功的人士了,我觉得这就是我的成功。我衡量成功往往是从这个角度考虑得多一点,我们金钥匙的成功也是这样考虑的,每年通过我们金钥匙高三培训的,他的分数都有较大的提高,都为各个学校高考分数得到提高,我们贡献了一份力量,我觉得这是很大的成功。至于金钥匙扩到什么范围,过去有四五个人,现在到了四五百人,这也算成功。在我脑子里认为还是要干出事,机构再大,人员再多,学生到你这来,你给人家耽误了,这样毕竟是不行了。
所以,我认为我们金钥匙的成功并不是由十几个队伍扩大到几百人,由一个点扩到几个点。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在北京市有好的口碑,学生到金钥匙来之后通过我们的培训出去以后能够有很大的提高。这个提高目前在初中,高中部的培训还是基于我们现在的模式,为了中考,为了高考的模式。我也希望将来金钥匙能够办成更丰富的,另外的一面,发展学生的课外潜能。发展学生的兴趣,学生到我们金钥匙这来,他创造性思维,他的创新意识,他的动手能力能够得到提高,虽然这个对于高考没有直接挂钩,但是对于他人生今后的发展会非常的有好处,看看我们将来有没有可能向这方面发展。
中国网:您还是有未来的远景规划?
王建民:这是我的想法,我认为补习只是补习,它不能成为主流。如果课外补习拿着这个试卷找人到课外给我说说,这是中国教育的悲哀,在课堂内解决不了,学生都得拿着题到课外去。我有的时候跟孩子家长说您到这就够了,您不用再举着钱找我,个别的小问题到我这来问问能解决就行了。家长挣钱也不容易,中国的家长就是为孩子教育花钱在所不惜,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如果培训长期都是这样的模式,家长都得举着钱到课外才能把课内那点东西弄明白,这个太悲哀了。虽然我是干这个的,说白了,我的钱也是从这个赚的,但是这个我认为不能成为主流,如果成为主流的话教育就太悲哀了。
中国网:这是刚才您理解的成功。您现在已经是72岁的人了,我们看来您已经是老年人,或者是准老年人了。
王建民:肯定是老年人了。
中国网:您想什么时候再退休一次,您60岁的时候为我们党服务退休,您现在为社会服务,什么时候退休呢?
王建民:我现在的工作量已经比原来少了点,在我身体还行的情况下,我还是想更多的为社会服务,能干就干点。不然天天去溜公园,打太极拳,这也是老年人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我在数学的教学上还算有一技之长,学生到我这来点播一下,你就会豁然开朗,学生的成绩差点到我这来,他就能够有提高。我认为这个东西目前来看还是社会需要的,如果社会需要,我自己的身体又能干得了。我就一直干到不能干。
中国网:这样会不会觉得人生很亏,也没有玩的,也没有旅游。
王建民:自从金钥匙一干就没有旅游了。
中国网:您是工作狂吗?
王建民:我不是工作狂,我年轻的时候特爱玩。高考的时候因为打篮球还迟到过,我特爱玩,中学的时候暑假一玩通夜的玩,现在干了金钥匙以后捆住了,周日得上课,寒假、暑假也得上课,平时还得应付这样那样的事,玩的时间就非常少了。我的爱好挺多的,打球、听音乐、照相。自从干了这个事之后,爱好都靠边了。
上班不见得比以前上班累,现在一线的老师压力还是很大的,做金钥匙没有像在一线老师的压力那么大,主要是工作量大了。但是它有弹性的,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觉得比较累,可以少接点学生。
中国网:您还是享受工作的过程。
王建民:至于什么叫生活呢?我也有另一个理解,比如人退休了,出去各地转转,散散心,玩一玩,享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这是一种生活。我在退休之后能够在金钥匙这里帮助家长,帮助学生解决点问题,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各有其乐吧。有人说你太累,为了挣钱不顾身体,我说我真不是为了挣钱。谁给我多少钱我都不知道,一节课能挣多少钱也不清楚。就感觉它是一种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能够给家长,能给孩子带来快乐,我觉得这样很好。跟学生在一起,跟家长在一起,自己的心态也会能够变得年轻。如果跟老年人在一起天天讨论健康问题,养生问题,恐怕也会老得快一点。
中国网:您刚才说跟年轻人在一起是很快乐,很健康的心态。那您对当下的年轻人有没有什么建议呢?现在是比较急功近利的状况,大家都想快速的成功,快速的改变人的命运,包括成功学的书在社会上也是最畅销的。
王建民:从我教书的角度来看,20几岁的时候能够踏实下来,好好的读点书,把底蕴做好,对于将来人生的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大家都觉得我现在讲课还行,还有魅力,辩证法也用得好。有的时候家长找我,说这个中考题怎么弄,我说我没教过初中,但是平面几何拿来也会。原因是什么?20岁时候读的书现在还能用。我的体会是20岁时候读的书30岁以后,40岁出头用上了,而不是今年读的书,明年就能用上。我觉得年轻的教师还是踏下心来,好好读几本书,趁着年轻,没有孩子拖累,认认真真的读读书。自己形成自己的一套治学的思想和方法,这个是很重要的。
为什么现在有的老师教不了学生怎么读书呢?他的学习轨迹就是高中是这样学的,老师也没教他怎么读书,大学他就跟着老师走,自己也没真正读过几本书。具体到怎么读书,他自己没有任何的体会,他没有读过一本像样的数学名著,在这个背景下,你让他教学生怎么读书,挺困难的。比如我要教,我就比较自如,因为什么?我读过好多书,我的读书笔记一大摞,当初怎么读的,现在就教给你。其实读上几本书对自己今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打好了基础对人生今后的发展是会有好处的。急功近利这个东西,它只能解决一时,解决不了长远。
中国网:我一直很好奇,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下,是什么动力支持您一直努力工作?
王建民:比如你现在让我回到第一线带一个班,我肯定不干,因为那个压力是很大的。像我这样的,退休以后教点课,这个压力不大,而且弹性也非常的大。这个跟具体的业务类型也是有关系的,比如做教师,做大夫的这类工作,他容易延续得比较老,因为越老越值钱,越有经验,他这点事这辈子都吃透了,所以问题不太大。有的类型的工作到老了就不好做了。教师这个工作个体性还是非常强的,要是团队性非常强的工作,老了以后不好做,你必须得到一个团队里,一个人没法做,而到一个团队里,人家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你一个六七十岁的人融不进去,这样也不好干。
中国网:现在除了培训学生还要培训一些老师,花在培训老师上的时间是不是占用您很大精力?
王建民:现在花在培训老师的工作量也不小。有的学校现在也找我,过来你给老师做个讲座,老师上课你在下面听听,这样的事也不少。
中国网:最后感谢王建民老师做客中国网,祝您身体健康。
王建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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