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招考办那里招妓男?

[转载]揭秘深圳男妓的私密生活
对男妓(鸭子)的调查,主要是针对深圳各大酒店的男性陪客。如,活动于富临酒家、兰波湾、世纪会、金殿、凯悦、新一代、金色时代、金色年代、金伯爵、阳光俱乐部、第五大道、豪门、圣保罗、拉斯维加斯等收入比较好,消费档次高的场所。
男妓的年龄都在20岁左右,性服务工作经验1年至2、3年不等。文化程度多为高中、中专。外来人口占90%以上,深圳本地不到10%。
访问形式是亲临现场、面对面实地采访。
男妓,通常又叫“鸭子”或男公关,他们是经济发展城市的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属于特殊的“亚文化”阶层。它隐秘地兴起、涌动于深圳,成为深圳这座欲望之城除
“二奶”之外的另一道风景。在采访途中得知,大型酒店平均每晚接待的香港富婆不下70位,有一酒家十多天前重新开张,一群来捧场玩耍的富婆就有44个。富婆爱在有男妓的酒店开生日派对,富婆与富佬的消费形态不同在于:富佬若是群伙玩乐,东道主一般将所有包下的小姐费用一起买单;但是,富婆不同,东道主只付全部的酒水钱,各人叫鸭各自买单,别人替付犯忌。或许,这是女性展露其经济权利的独特方式,因了一份特别而突显出神秘。
本文意在真实地研究、了解这个风流群体,细致探询这个特殊的“亚文化”层与城市的关系,与主流文化群体的区别,试图通过当事人个例经验的叙述来促使社会关注并帮助这个弱势群体建构起人生权力的保护层。特别是这个群体的年龄都在20出头,本是初入世道,却个个满目疮痍,以自杀的方式来生存,已形成一个回避不了的社会问题。
文章一:满目疮痍少儿郎
每次亲临潜藏某种惊险的采访现场,都会被真实的情境和诚恳的被访者打动,以至于会瞬时将世俗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在感动中留下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姓名,似乎当时自己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要妙笔生花来揭示世间的苦难。如果说,我曾经在看得见的泪和血中不能承受死亡之重,在美酒咖啡的采访现场,我难以承受的是生命空虚的轻率。我的被采访者年龄只有18至22、23岁之间,本是茁壮生长的季节,却在春天花蕾初放之时,败絮纷飞。他们满目疮痍地说自己是
“鸭子”。
他们中大多高中毕业,有一些有中专学历,很少大学学历者,多无一技之长,在纷繁的深圳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于是应召到娱乐业,出卖年轻的身体是唯一养活自己的手段。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拿挣来的钱去学英文学电脑,为将来掌握一门生存技能?他们的脸上泛现的是三十年代曹禺笔下上海交际花陈白露的悲哀,他们没有将来,他们只利用现在多挣一点钱,过潇洒的生活。他们脑袋里已根本没有读书两个字。白天睡到下午5点,晚上12点开始工作。
鸭仔的初夜
年龄还不到20岁的L在金伯爵夜总会,负责具体事务的头目让他出台接待一个50多岁的胖女人。一般男人看到这种女人都会恶心,那还会有什么欲望?可他却要“理所当然”面对。紧张、羞涩、不知所措。女人开始抚摸他、脱去他的衣服,可是他一下子怎么也不知以什么方式来迎合她。她怎么样地摆弄也得不到满足,于是她骑在了他身上,他感到真难受呵,当时嘴唇都咬出了血,他不断告诫自己:一会儿就好了,再坚持2分钟,再坚持2分钟。可是,漫漫长夜,这一晚他好像过了十年。女的要求他亲吻她,要从上吻到下,从里吻到外,他迟缓地、被动地挪着嘴唇,只觉胸中翻江倒海,赶忙跑到卫生间吐了许久。就是这样,女人仍然要求继续刚才的亲吻。他说他想离开,他不要这个单了,可女人大怒:“如果不继续,就让炒他鱿鱼”。他不敢,初到深圳的他实在害怕丢了饭碗。就这样在女人的各种花招中,他感到自己被强奸了整整一晚。这一次,他挣2500元。可是一个星期他的腰都感到酸得不行。
深圳找不到“强奸”二字
L说在深圳找不到“强奸”二字,在深圳都是女人强奸男人,如果男人想要,在任何发廊都可找到女人。富婆们有时会把他们绑在床上,用牛奶、果汁倒在他们身上玩;有的喜欢整晚吹萧,直玩到他们红肿疼痛难忍。最多20岁出头的青年,每天要靠鹿鞭、虎鞭来维持性能力,因为消耗量太大。他们中有些人其实发育还不完整,但有的一晚上要做9次以上,最少最少也不下于4次。寻乐的女人年龄多在40岁以上,欲望很强,又很寂寞,要求又很高,如果不能满足她们的需求,你就会失去客人。再说,做鸭子的人还不多,可市场越来越大,所以,有些时候他们要跑场子。特别是一些名鸭,点的人太多,真可谓是一次次将自己掏空。
&“卖,就是我给你钱,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如果有鸭子违抗富婆的要求,便会遭到呵斥:“你是什么东西?我给你钱,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有钱能使鬼推魔呀!有的时候两三个富婆会同时玩一个鸭仔,那样的一晚上就好比上了一场战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必须调动浑身解数,来迎合她们的爱好和花样,一个都不能得罪,否则你就要丢掉这个不光彩的饭碗,甚至找来肉体上的毒打和疯狂的报复。做得好一晚上可以挣到1万元以上。一个鸭子平均每天可以挣800元,多则一个月可以挣到5万元。
著名伦理学家、中国伦理学会副会长唐凯麟教授认为:“凡是带有金钱交易的性行为都是应该受到谴责的。如果说,富太太们选‘靓仔’是为了满足其性欲,那么,对于那些‘靓仔’而言,这种性行为又是扭曲其本性的。实际上也是一种性侵害,它在伤害个体的同时,也在腐蚀着我们的社会肌体……”
文章二:男妓被4富婆包夜&
强吞七粒伟哥体力不支致死
“很多人对男性性工作者的设想都是帅气,有钱,被富婆包养。但是实际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
走在深圳的大街上,人们时常会看到类似某大酒店“因工作需要诚聘男公关数名,可兼职,录用者保底月薪万元加提成”这样的招聘启事。这里所说的“男公关”,其实就是“男妓”,港澳通常又称之为“鸭”,本地俗称“仔”。
在浙江某一个以轻工业为主经济较发达的县级市,最近广为流传一个真实的故事,四个富婆寻欢包一个男妓度夜共享激情,结果这个鸭哥为挣钱逞强靠伟哥恶站四富婆,不想在第二轮吞下第七粒伟哥时,体力不支,被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四富婆均为公安机关刑事拘留。
据说这四位富婆均拥有相当规模的家族企业,年收入都在数百万以上,四人年龄分别从35岁到54岁不等,A女年龄最大,54岁,是四人中的老大姐,其家族的纺织品企业在其行业中也算小有名气,基本的“课外活动”均由其招呼,C女42岁、经营着一家上规模的玩具工厂;B女今年40岁,拥有自己的针织厂,年产值据说也有数千万,而C女的妹妹小C今年才35岁,和姐姐一样开了一家玩具工厂,C姐妹由于关系较好,常常妹随姐影。
由于摊位和工厂的运转已经进入了良好的循环状态,而企业的各路人马均已配备完整,也已经进入了稳定赢利和发展的时期,于是,辛苦多年以后,四人常常开始进入了“享受时期”,美发美容、疯狂购物、频繁换车等等成了生活的主题,于是去聚首小赌、下酒吧、进歌厅也成了调节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
四人常常聚在一起赌博时先是谁输了谁请吃饭,然后再赌钱,由于输钱多少对这些富人来说都没有多少刺激性,到后来变为谁输一局脱一件衣服的游戏,直至脱光的游戏,再后来竟然变成谁输钱负责买“鸭”更刺激游戏,于是,频繁去个夜总会、酒吧、会所找鸭成了她们最大的刺激,由于她们频繁更换场所,变换“鸭哥”,逐渐对市内的鸭群有一种腻了的心理,于是,一些“雏鸭”成了她们新的目标。然而2007年的这个冬天,她们竟然玩出了这样的“刺激”。
22岁小王来自东北的农村,2006年才从某武警部队退伍,刚从部队到地方的小王南下来到了这个随小但经济发达的城市,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梦想谋一份正当的职业,多挣些钱尽快让在农村的父母和正在上高中的弟弟尽快摆脱现在的贫困现状,然而由于小王初中毕业,在部队几年无法学到实用的技术,所以怀揣着“武警退伍证”他只能去各企业、公司应聘安保、押运等等对口的职业,经过两轮更换以后,小王应聘到了市内最有名的“XX会所”做一名保安副队长,由于会所提供食宿和制服,2500元的月薪对小王来说已经基本满足了,每个月可以节约1000多汇给自己的父母解决家里的困难。
在最初的两个多月里,小王每天尽心尽职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由于部队里训练有素的作风和一定的工作能力,小王深得老板和同事的赏识,小王的形象本来就比较干练、洒脱、帅气,再加上东北男孩特有的高大也成了会所的一个安全的标志,每天威严地站的会所的门口也带来了一定的震慑作用,同时,也带来了那些经常出入会所的女人们异样的目光,小王对那些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这种深沉和冷漠的神情却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和挑逗,一些歪歪扭扭、满脸酒气的女人走出门口的时候总是无意有意地蹭一下或者假装喝醉的靠一下小王的身体。
住在会所宿舍的小王,同楼里除了自己部门的保安还有一些在会所里做服务的年轻男孩,他们大都在凌晨4、5点甚至天亮的时候才回宿舍,开始小王并不清楚他们的具体工作,以为就是端酒、传烟等一些简单的服务工作,后来从部门的老保安们的议论中才知道,那些帅气、潮流的男孩其实都是会所里的“鸭子”,是专门为女宾和一些有同性的男士做性服务的,每月的收入基本都在15000以上,开始听到这些还脸红的小王后来逐渐被高额的收入吸引,慢慢也动了心思,想想自己做个2、3年就可以让农村的家可以完全摆脱贫困了,越发骚动难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小王开始了第一次。
平安夜的晚上,会所的生意出奇的火暴,所有那些做服务的男孩忙的不可开交,乐不透支,由于女客的太多,小王在门口看到直焦急的老板正在不停地打电话催促着什么人快来快来,于是骚动多天的小王委婉地向老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深得信任的老板虽然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为了燃眉之急,还是把小王安排到了一个昏暗、但充满诱惑灯光的包厢,脸红的小王半天都没有勇气抬头看女客人一眼,任凭那位40多岁的女客人摆布,感觉到女客人的亢奋以后,小王的生涩渐渐褪去,喷张的血液把女客人燃烧的十分满意,2个多小时的时间,女客人埋单过以后又塞在小王内裤里的1000元钞票让他彻底下了决心,在随后的10多天里,虽然服务的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女人甚至偶尔还有男同志,难以启齿的恶心曾经闪念打过小王的心头,但也因为金钱的诱惑而逐渐平衡,于是小王走上了一条“不同”的路。
由于帅气高大的小王初入鸭群,俗成“雏鸭”,是一些来寻欢的富婆最喜欢的对象,所以,小王的生意总是应接不暇,本来一晚上接两个客人的规定有时不得不临时更改,逐渐体力有所下降的小王也不得不和其他同行一样靠高价的补品来填补自己的身体,有时更要靠“伟哥”等壮阳药品来维持体力。
2007年的第一个周末,A、B和C姐妹四人玩了一个下午的麻将以后,B女输的精光,按规定四人分别开着自己爱车来到了“XX会所”,由B女负责埋单,包厢坐定以后,领班先将小王带进了包厢,当小王出现在四人面前的时候,四人的眼睛一亮,A女随后诡秘地与其他三位商量以后示意领班也不要将其他男服务生带进来,然后,四人裸露的目光将小王的羞涩越发染红,B女上前将一只手搭在小王的肩头:“怎么样?今天晚上你陪我们四个,一万块,干不干”,当听到一万的诱惑以后,小王禁不住自己的欲望,随着四位富婆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四星级宾馆。
宾馆的大房间里,可调光线的床头灯光打在两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在一阵阵浪笑、喘息和毫不压抑地呻吟声中,小王汗流甲背,为了很快就要得到的一万块钱,小王也尽所能及、频繁更换招数,一会服侍这个,一会招呼那个,俨然淹没在了淫海情窝里一般,四富婆也是各分其职,各占其位,让小王疲于招架。
每搁一个多小时,小王不得不吞下一粒伟哥维持体力和精神,四粒伟哥下肚以后,第一轮“鏖战”告一段落,小王似乎要瘫倒在了床上,已经昏昏沉沉,但是四富婆怎么可能轻易白花银两,更不能轻易放过这难得的帅哥,于是,从A女开始,按年龄大小四人决定分别独自享受一番,于是,第二轮战斗在小王已经基本没有体力的情况开始了。
由于过于劳累,为了一万元报酬的小王在昏昏沉沉中尽职地履行着自己义务,俗话说,女人30如虎、40如狼,小王虽然没有第一轮的旺盛体力,但是,由于是独自享受,从A女开始依然比较知足,还对小王的服务盛赞有加,并暧昧地告诉小王,以后他们会常来的,C姐姐享受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小王实在无力支撑,有气无力地说要休息半个小时,可是在一旁观战早就欲火难耐的B女怎么能忍受,不无疼爱地让小王躺好自己主动来,于是,小王勉强吞下了第七颗伟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但性急地B女伏在他的身上继续挑逗,10多分钟过去了,B女似乎感觉躺着的小王没有反映,便用力推了推,但是,小王还是没有反映,B女的惊叫也震醒了其他三位姐妹,于是大家预感不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可怜的小王在送往医院后不久断气了。
经急救中心的医生检查结果主要是由于伟哥服用过量造成的,加上严重的体力透支、虚脱等均有一定的原因,而小王身体多处有牙咬、手指抓伤的痕迹、嘴唇渗血、生殖器受到严重损伤等。
次日凌晨,公安人员在宾馆凌乱的现场搜出多只使用过带有精液的安全套、多张用过的纸巾以及装伟哥药品的包装物等,而A、B和C姐妹等四人也被公安机关予以拘留,等待法律的处理。
据近日了解,四人中除B女身为当事人不得保释外,其他三人已经分别被家人保释,四人并分别向小王的家人支付了12万总计48万元的赔偿。
而C姐妹同去寻欢的事情也给当地百姓带来了太多的话柄,据说,姐妹常常在一起是为了不引起各自家人的怀疑,而据说,妹妹是为了感谢帮助自己起家的姐姐才常常邀请自己的已经不年轻的姐姐出入各种娱乐场合的。
男公关”是隐藏在深圳这座经济快速发展城市黑暗角落的一个丑陋的、特殊的群体。
现在深圳有的大型酒店,每晚接待找“男公关”寻欢的富婆,最多时不下百位。听说,某酒家开张时,一次来捧场玩耍的富婆就有几十个。富婆还爱在有“男公关”的酒店开生日派对。富婆与“富佬”的消费是不同的。富佬若是合伙玩乐,一般会有一人将所有包下的“小姐”费用一起埋单;而富婆不同,她们往往只由一人付全部的酒水钱,叫“男公关”的费用则各自埋单,别人付费是“犯忌”的。
现在在深圳做“男公关”的大约有一万多人,以内蒙、湖南以及东三省的人居多。他们当中,有公司白领,有无业青年,有大学生,有打工仔,尤以进城务工的农村青年最多。有兼职的,也有专职的,这些人的共性就是身强力壮、精力旺盛、不学无术、好逸恶劳。
“男公关”分为两种,一种是“看场子”的,一种是“跑外围”的。所谓“看场子”的,即工作场所相对固定,定点在各大宾馆、酒店、卡拉OK厅、的巴等休闲娱乐场所接客。“跑外围”的,则工作场所不固定,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跑。
来寻欢作乐的富婆喜欢同“仔”们打情骂俏,她们也爱用甜话来哄“仔”们开心,她们一般不太关心“仔”的私生活,不想知道过多的事情,甚至有的富婆连“仔”的真实姓名也不想打听。富婆们平时称呼“仔”,就是取其名字当中的一个字,再在前面加上一个‘阿“,如:“阿洪”、“阿明”、“阿平”等,叫起来顺口,又亲近。
做“仔”的,手里一定要有客户资源。“客人”一般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姓名、家庭住址告诉“仔”们,做“仔”的想知道就要设法“套”,最起码要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平时过年、过节或者寂莫时,给对方发发短信、打打电话,调调情,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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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三:在星城当“男妓”的日子
日,我正好坐在办公室里编辑稿件。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进了我的手机。刚接通,对方就把电话挂了。30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停顿了5分钟后又挂断了。又过了4小时,电话第三次打了进来。对方用胆怯的语气说自己叫严寒,是一个“公关先生”,靠出卖身体为生,“我确实太迷茫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建议,行吗?”
长沙中秋的午后,高大而又帅气的严寒向我讲述了自己的错误选择及经历。他哭了,为他过去错误的选择,也为未来迷茫的路……
身陷困境:帅哥“含泪问天天不语”
2003年我大学毕业,南下广州找工作。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20多天,带出来的钱也越来越少。天意弄人,就在我积极地寻找合适的工作时,在那廉价的招待所里遭遇了查房,因为没有暂住证,被送到了收容站,直到好心的老乡凑齐了300元钱后才将我领出来。
此时的我已是身无分文,只好沮丧地带着破碎的梦想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在火车上,我意外地遇到了高中的同学,他告诉我他在长沙打工,并极力地劝我去试试。我也不想狼狈不堪地回家,就和他一起在长沙火车站下了车。我顶着烈日在长沙继续奔波找工作,却仍然没有着落。我甚至对有家公司说不要工资,只要管吃住就行,可他们的答复真的让我心寒:“谁在这里免费培训你啊,我们公司不招吃闲饭的!”站在街上,看着身边的车潮人海,想不到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真有一种“含泪问天天不语”的悲伤之感。
步入迷途:情非得已沦为“男宠”
一天上午,我从人才市场应聘出来,沿着繁华的五一大道漫无目的地走,无意中,我发现公用电话亭里贴着一张
“本酒店招聘公关先生若干名,月薪不低于两万元。要求五官端正,身体健康,年龄30岁以下,身高1.78米以上。联系电话1301721&&&&”的招聘广告。我环顾左右,见无人注意,就悄悄撕了下来,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电话拨打过去。不到两分钟,一位自称姓雷的先生回了话,听声音估计有30多岁。
当他听说我的学历是本科后,表现出好感:“我们酒店就是需要像你这样文化层次比较高的人。”谈到工作,雷先生话锋一转:“出来就是为了赚钱,我们公关先生主要是为高收入、时尚的女性提供服务。记住,在这个社会上混要现实一点,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试用期基本工资800元,外加提成,多劳多得,包吃包住。”
尽管我隐约地感觉到工作性质有些不寻常,但此时的我像落水的人猛地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当天下午,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往了那家酒店面试,雷先生让我第二天下午两点赶到酒店17楼的贵宾服务部报到。此刻,我才彻底明白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工作。我想放弃,可面对现实,又十分胆怯,那月薪两万元实在太诱人了,我吃够了没钱的苦,穷怕了。最后,我东挪西借交了300元培训费,算是正式上班了。从此,我就成了一个专陪女人的“男宠”,其实就是大家说的“鸭子”。雷先生让我回去等,我们单线联络,有客户随时会通知我。
输掉尊严:在金钱与肉欲前彻底堕落
没过两天,生意就来了。雷先生来电话,要我晚上11点之前赶到&&大酒店,找一位袁小姐。在二楼咖啡厅里的小包厢里,我看到一位小姐正在翻阅一本时尚杂志,她身材适中,皮肤白皙,穿着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化着一个很前卫的妆。当时我身上全是汗,有一种难言的恐慌,我想逃离,但又有一种诱惑让我移不开脚步。她说,她经济上比较富有,有房有车有款,因为忙着做生意,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有点寂寞无聊。她带我进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她已经走了,留下了5000元和一张纸条,上面有她的联系方法。看着这钱,我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真正将自己给卖了,心里有一种特别强烈的耻辱感。我的工作就是陪女人玩,讨她们开心。我慢慢地习惯了这种生活,而且理所当然地认为,大家各取所需,非常公平。雷先生每隔两天就会给我打电话,指派我去哪里。
做这行是有很多规矩的。为了捞外水,我有时候也自己出去,自我推销。在酒吧、迪厅里,我们会在啤酒杯上横着一支烟,若哪个女人对你中意,她会拿起你的烟,如果你也同意,就将酒杯放倒,然后跟她走;不同意就将酒杯倒放,表示你要加价。曾经有一个叫阿云的女人将我的烟拿走,她37岁,属于结了离,离了结的老油条。在性方面,阿云是我所见过最开放的,才见面不到十分钟,她就要与我发生性关系,做爱的时候,她不说话,似乎是在发泄仇恨。她还编些黄色小段子:“身材如此多娇/令无数男人竞折腰/芳草上下/歌声滔滔……俱往矣,数风流人物全在&&(酒店名)”。我们很少有感情,除了床上彼此认识,下了床谁还会来理你?平时,我们只收小费,然后跟雷先生按三七分成,其他的钱我们不管,那是酒店统一管理的。
直到有一次,与一位离婚富婆的相遇,却让我动了真感情。刚开始我只是把她当作我职业生涯中的一个过客。后来,她对我说:“开心点生活,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简单而平实的几句话,让我非常感动,因为其他女人只是把我当成工具——满足她们、调剂生活的工具。我想自己是否该要从良了,我陷了进去,成了被她包养的“小白脸”。
就在我自以为我将与她平静地共度一生的时候,宁静被打破了。一天她正在洗浴,有一个电话找她,她拿起分机进了卫生间打了一个多小时。她出来后,我只是很随意地问她和谁通话。她心不在焉地说:“不关你的事。”“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我火了,那晚我们吵得很厉害,她对我说了一句很有杀伤力的话:“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房子!”
我一时怔住,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摔门而出,又一次去了雷先生那里。
难以自拔:迷离之际再输纯情真爱
在这一行做了这么久,我对爱情早已不再有任何幻想。可偏偏爱情这时候来了,她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我们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一笑脸上两个小酒窝,她是我梦中的天使,只可惜我是魔鬼。我还有资格来爱吗?
慢慢地我们的联系多了起来。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小屋里经常出现我俩的身影,一起做饭,一起下棋,一起逛街,我们相爱了。但我白天不上班,一到晚上就出去,并且经常晚上手机关机,第二天早上回来一脸的疲惫,让她隐隐地觉得我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单纯的她什么都没问过我。
一天早上,我从外面回来,发现她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临走时,她留给我一封信,说我昨晚接到电话出去了,她悄悄地跟着我,发现我跟一个女人进了宾馆就没出来。那瞬间,我仿佛听到心被撕裂的声音。快两年了,虽然不缺钱花,但心里不舒服。我早想退出来,可一直没有勇气,我不知道我的下一站在哪里,除了这行我还能做什么?
我告诉严寒,尽管他已经走了一段弯路,只要有心改过,相信社会是会接受他的。回头,在任何时候都为之不晚。
就在我准备编发这篇稿件时,严寒打来电话,告诉我他清醒了,决定离开长沙,远离这里的一切,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严寒已于近日去了深圳一家公司从事办公室工作。9月20日,他在电话中告诉记者,他现在每天工作八个小时,思想上、精神上有了较大的改观,比以前充实很多。
往事随风,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但愿一切从心开始、重新开始。
尾声:深圳男性性工作者生存概况
因为男性性工作者对于绝大多数读者来说过于陌生,所以,笔者在文后专列一节,对此行业及深圳考察的社区概况再作以简要介绍。
中国历史上不乏“男宠”的记载,但男性性工作者作为一个行业的出现,肯定不会早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深圳作为中国改革开放最早的特区,更被申哥等业内人士认为是最早出现男性性工作者这一行业的城市,而且也被认为是目前中国男性性工作者最集中的城市。深圳的男性性工作者都反感“鸭子”的称谓,他们通常自称为“男公关”、“公关先生”或“仔”,所以本节在谈及深圳的男性性工作者的时候,均使用“男公关”这一称谓。
富哥是我接触到的最早在深圳从事过性工作的男性,曾在1998年短暂从业。据他讲,1998年很多夜总会已经有男公关了,他当时工作的一家夜总会有20多名男公关,而他曾去过的另一家据说当时非常火爆的夜总会,里面及夜总会外站街的也有六七十人。申哥也告诉我,业内人士均认为,在90年代中期男公关在深圳已经形成为一个行业。
现在,深圳火车站方圆二公里内,夜总会约有二十多家,每一家均有色情服务,绝大多数有男公关。富哥称这里为“红灯区”。其中最为有名的要数DD夜总会,据说那里有四五百名,只要想加入,他们来者不拒,所以深圳许多男公关最早是从那里开始性产业的职业生涯的。我做社区考察的FH夜总会里的信息提供者当中,有四人最早便是从那个夜总会做起的。但因为那里竞争太激烈,所以很多人干不长。关于DD夜总会男公关之多,业内有不同版本,一个比较“靠谱”的说法是:正式领了工牌的、几乎每天都来的有二百人,没领工牌、偶尔来的还有二百多人。
我曾在一位信息提供者的陪伴下到DD夜总会做过一次观察,这家夜总会有五层楼,一二层楼是迪厅,三层至五层是包间。迪厅里场面确实盛大,同时可容约八百人,俊男靓女令人眼花缭乱。我在一层迪厅里观察,能够确认为男公关的有一百多人。考虑到上面三层楼的包间,以及未同时在场者,所谓这里有二百到四百的说法并不夸张。
男公关与小姐的比例,深圳业内人士说,小姐通常是男公关的二至三倍。申哥便对我讲,深圳略大一些的夜总会才会有男公关,小姐则每家夜总会都有。有男公关的夜总会,多少有一些“背景”,但是,并非所有的“背景”都能算得上“黑社会”。“陷的深的”(申哥语),毕竟是少数。
深圳男公关的女顾客主要来自香港,其次是台湾。申哥说,只有约20%的女顾客是内地人。但我在北京的信息提供者说,他们的女顾客中大陆女性占到一多半。两地女客人均以四五十岁的居多,三十岁以下的和六十岁以上的都很少。
每到周末,会有许多香港女人专程来深圳的夜总会消费,这些女客人较多是香港社会的中下层收入者,如公司职员、政府公务员、小企业主,等等。申哥说,香港的有钱人不会来深圳消费,而是在香港消费,或者去泰国和马来西亚玩。深圳的消费和香港比起来非常便宜,所以来的人多是为了省钱的。而女客人中的大陆人,有企业主、经理人、二奶,在大陆属于有钱人了。
在深圳生活,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深圳人价值观中对于金钱的看重,我所接触的各行各业的人,几乎都会对我说这样一句话:“深圳很现实!”这里的现实,讲的就是赚钱第一,其它都是次要的。富哥便这样说:“在深圳,没有人管你的事。别人的事,谁也不关心。”
也正是在这样的文化下,人们对性工作者的态度是见怪不怪,非常宽容。我在深圳时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幢公寓式酒店里,便明显能够觉察到这里住着许多女性性工作者(小姐)。每天晚上七八点钟,打扮的很性感地出去,夜里三四点钟回来。我的房东便坦言,因为附近夜总会多,所以她的另一套房子租给两个男公关住,而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以前也曾有小姐住过。
我做社区考察的FH夜总会由“**文化公司”“某某文化公司”管理,所以大家通常会说“到公司上班”。FH夜总会各部门的工作人员,晚六点正式到公司上班,各部门经理点名,总结一下前一天的工作,强调些纪律,并给当天的工作加油打气。
公司设这样几个部门(或职位):
楼面部:楼层的服务员;
咨客:自己来的客人由他们领着进入大厅;
DJ:客房点歌员。
营销部:客房推销;
公关部:男鸭子;
礼仪部:小姐;
此外,还有酒水部,负责送酒水的。
信息提供者飞飞曾生动地解释说:“作营销是把客人弄进包房,而作男公关是把客人带出夜总会,弄上床。”但不同部门又是互通的,比如营销部的男女营销员也可能陪台甚至出街,而公关部的男公关和礼仪部的小姐也可以向客人推销客房。DJ均是女性,偶尔也会陪台或出街,但其他部门的人员则不会。
大家习惯于称夜总会为“夜场”或“场子”。在一个夜场,每晚开包间的多少对经济效益的影响最大。FH属于中等偏小的夜场,一层楼,21个包间。舞池也不大,约四百平米。最小包间为580元最低消费起,最大的包间有独立卫生间的“总统套房”,1580元最低消费起。FH有两套总统房,平时大家口头上称为“总统1”“总统1”和“总统2”“总统2”。每个星期五和星期六,最为繁忙。而星期天,最为冷清。公司规定,营销部要保证每天都开一个房,所以,如果星期天一间房都没有定出去,就要营销部里的人员自己凑钱开间房,自己玩。为了讨好部门里的人,我做社区考察期间,星期天的开房钱总是我出。
营销人员每天起床后便开始四处打电话找客人当晚来开房间,每天下午五点,各部门主管统计好自己手下员工给客人的定房数,去向公司定包间。这时就可能出现抢房的现象,因为客人多想定小包间,而FHFH的最小包间只有二个。如果拿准客人会来,就可以开卡。开卡就意味着这一晚上的钱要支出了,即使客人不来了,开卡的人就要自己出钱。这种情况经常出现,补救的办法是:转天会给那客人打电话,说:“你来吧,开间更大的房吧,让我把钱赚回一些。”没有十足的把握,大家是不会开卡的,通常会选择预定,不需要交费,但几个部门可以同时预定某间客房,这就可能成为事后争吵的根源:比如,同时预定了某个房间的营销人员,其中一方的客人先到了,就要进房间了,同时预定的另一方可能就会阻止不让进,说:“我的客人也来了,就在楼下了。”冲突便起了。
FH的礼仪部有二十多位小姐,而公关部只有八位男公关。我所在的营销部有十个营销“经理”,对我承认曾“出街”的有三人。申哥说,男公关在FH夜总会来去自由,没有人控制他们。还有更自由的,不固定属于哪一个夜场,哪里需要了打个电话就叫来。申哥便常叫这样的男公关来FHFH,我见到的便有四五个。但是,申哥说,在一些酒吧,也有被人身控制起来的男公关,怕他们跑了,家里人的姓名地址都知道,想不干也不行。申哥称之为“专业店”,去那里的客人不会要求陪酒、聊天,往往是物色好男公关直接领出去上床。
包间里,男公关和女客人做的主要就是支色子、喝酒、唱歌。FH夜总会里,大家最常喝的是每瓶330ml的青岛啤酒,48元一瓶,买一送一,相当于24元一瓶。虽然男公关并不从酒的消费中提成,因此没有必要拼命灌酒,但狂饮已成为夜场文化的一部分,笔者后面将专门分析它对建构男性气概实践的影响。
男公关和小姐并非可以随意进客房揽客,通常是帮客人开房的那个人(主要是营销人员)让谁进去,谁才可以进去供客人挑选。所以,男公关和小姐都有求于营销人员。如果哪个营销员定房好、定房多,男公关和小姐就会去讨好他们,请他们吃饭,送礼物和红包给他们。
夜场里一些“专业”词汇,对于理解本研究后面的分析也非常重要:
“High场”:夜总会的大厅、舞池,跳舞到highHigh(高潮)的地方。
“扣女”:指物色、寻找女客人,并协商发生性交易的过程。
“扣仔”:女客人物色、挑选男公关,并协商发生性交易的过程。
“坐台”:陪客人坐那里喝酒。
“出街”:同客人离开夜总会,发生性行为。
“快餐”:与客人发生一次性行为,做完就走;
“包夜”,整晚陪伴客人。
在FH,小姐和男公关都不向公司交钱,公司也不给他们钱。小姐坐台最低200元,出台800到1000元,包夜元,其中给开房的人约百分之二十至三十。男公关坐台500元起,出街2000元起,但也不乏1500元便出街的。男公关的这些收入中,也会给开房的人百分之二三十。当然也会有人多给,一位信息提供者说:“谁会来事,谁就有客人。”
我的一些信息提供者聊天时曾说,深圳某某五星级酒店里面的男公关出街3000元起,包夜可以拿到7000元。
虽然九点前后就陆续有客人来了,但夜里十点High场的舞曲和表演正式开始。没有被选进包房的男公关便要在场子里自己“扣女”;同时也有一些女客人是常泡在场子里“扣仔”的。跳舞的时候,来扣仔的女人会三五成群地在highHigh场里面“四处蹦”,“哪里男孩子多就往哪里蹦”(申哥用语)。挑的差不多了,就会跳过来问那孩子是做什么的,然后就聊起来,让男孩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喝酒。
我的观察是,在FHFH开包间的女人通常会三四个人一起来,每人叫一个男公关,两个女人一起来的时候都少。FHFH全场2121间包房,每天晚上至少会有一间包房点男公关。
申哥这样总结说:“来夜场的男人,十个里有九个是要找小姐的;单独来夜场的女人,十个里也有九个要找男公关;大陆的男人和女人一起来,通常不会找小姐也不找男公关;香港的男人和女人一起来,男人会主动替女人找公关。”
我在FHFH的时候,曾遇到一对自称夫妻的香港客人,小姐和男公关各叫一个,四个人在房间里玩。
一些媒体将男性性工作者描写成形容枯槁的形象,而我所接触的男公关每个人都非常阳光、青春。有些人只是比较瘦,但还是健康的肤色与神采。他们都否认从事性产业会对他们身体有太大的影响,申哥也说:“鸭们都很会保养自己的。”
做社区考察期间,对我冲击最大的是夜场中吸食毒品的普遍。我在FHFH时,摇头丸五元钱就可以买到,KK粉十元、冰毒二十元都可以买到。据说KK粉过时了,冰毒正走俏,因为更安全一些。摇头丸的质量很差,“很冲”(信息提供者阿绍语),虽然药效目标与另几种一样,但对身体损害程度也更大一些。通常,香港来的客人,都会让男公关吃药。有一次,吃药后,几个香港女人和几个男公关在包房里整关了五天,玩了五天。
FH出过这样的事,女孩子highHigh大了,被几个男人拉出去,转天醒来时赤身裸体躺在路边草丛里。男人也是,如果highHigh大了,把他东西拿光了也不知道。
2005年底,深圳的夜总会high场里因为服用摇头丸后死了几个人,在当时非常轰动。2006年春节前,深圳市公安部门集中“打毒”,严格规定所有包房里的“低音炮”全部撤掉,大厅里才许有。申哥说,低音炮的音乐与毒品起着相辅相成的作用,没有了音乐吸毒后就无法尽情发泄,而没有了毒品,喜欢吸毒的人听到低音炮音乐的刺激也无处发泄。
我在FH时,包房里的客人如果单独要吸管,是不能提供的,担心吸毒后夜总会承担责任。客人如果想得到吸管,唯一的办法是要七喜,但一瓶七喜,只给一支吸管。虽然有这些规定,吸毒现象仍然很普遍。
性产业从业人员流动性很大,我离开深圳不到一个月后,申哥便带着他的营销团队去了另一家夜总会;而到2006年年底,我得到的消息是,申哥已经改行退出性产业了。同我相处最友好的信息提供者阿京,也退出性产业回东北老家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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