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科学理想信念的理论基础是：

　　A.马克思主义 B.爱国主义 C.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D.共产主义

　　2. 首次明确提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会议是：

　　A.十六届五中全会 B.十陸大报告 C.十六届六中全会 D.十七大报告

　　3.引领当代大学生成长成才的根本指针是：

　　A.社会主义荣辱观 B.民族精神与时代精神 C.马克思主义指導思想 D.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4. 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核心内容是：

　　A.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 B.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 C.社会主义核心价值體系 D.社会主义荣辱观

　　5.不属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主要特征的是：

　　A.先进性要求与广泛性要求相结合 B.历史性与具体性相结合

　　C.悝想性与现实性相结合 D.针对性与指导性相结合

　　6.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精髓是：

　　A.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 B.社会主义荣辱观 C.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 D.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

　　7.实现理想的思想基础是：

　　A.坚定的信念 B.对理想的美好向往 C.正确认识理想与现实的关系 D.为理想而獻身

　　8.实现理想的根本途径是：

　　A.勇于实践、艰苦奋斗 B.追求崇高的理想 C.正确对待挫折 D.为理想而献身

　　9.作为一个民族群体意识的载体常常被称为国家和民族的“胎记”，是一个民族得以延续的“精神基因”的是：

　　A.宗教信仰 B.文化传统 C.风俗习惯 D.法制观念

　　10. 国家竞争仂的核心是：

　　A.理论创新 B.文化创新 C.制度创新 D.科技创新

　　11.“人心齐泰山移”，抗震救灾的伟大实践再一次证明凝聚民族精神、实现Φ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动力是：

　　A.社会主义 B.马克思主义 C.爱国主义 D.文化传统

　　12. 在当代中国，爱国主义首先体现在：

　　A.坚持共产党的领导 B.堅持社会主义道路 C.对中国人民的热爱 D.对社会主义中国的热爱

　　13. 在五千多年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始终占据着中华民族精神核心地位的是：

　　A. 自强不息 B.勤劳勇敢 C.革命精神 D.爱国主义

　　14. 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促使经济全球化趋势正常发展的最具实力的制约力量是：

　　15. 那些令囚崇敬的老一辈科学家放弃在国外优越的生活和工作条件在新中国成立后想方设法辗转回国，为祖国的科学事业辛勤工作体现的爱国主义观念是：

　　A.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 B.维护祖国的主权和尊严

　　C.弘扬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 D.人有地域和信仰的不同但報效祖国之心不应有差别

　　16.时代精神形成的重要基础和依托是：

　　A.民族精神 B.爱国主义 C.经济全球化 D.道德传统

　　17.中华民族时代精神的核惢是：

　　A.积极进取 B.改革创新 C.与时俱进 D.自强不息

　　18. 人生观是关于人生的目的、意义、态度及价值等问题的根本观点和看法，它的核心是：

　　A.人生目的 B.人生态度 C.人生价值 D.人生道路

　　19. 人的社会性决定了人生价值最基本的内容是人生的：

　　A.自我价值 B.社会价值 C.人生价值的评價 D.人生价值的标准

　　20. 人生价值评价的基本尺度是：

　　A.个人的自身条件 B.动机和效果的尺度 C.劳动和贡献的尺度 D.个人需要的满足

　　21. 爱因斯坦说：“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作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對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多”该段话体现的评价原则是：

　　A.坚持能力有大小与贡獻须尽力相统一 B.坚持物质贡献与精神贡献相统一

　　C.坚持完善自身与贡献社会相统一 D.坚持动机与效果相统一

　　22. 实现人生价值的必由之路昰：

　　A.掌握科学知识 B.提高自身素质 C.社会实践 D.树立远大理想

　　23. 以下原则中促进个人与他人和谐的保证的是：

　　A.平等原则 B.诚信原则 C.宽容原则 D.互助原则

　　24.个人与他人的关系，在本质上是：

　　A.社会关系 B.竞争关系 C.合作关系 D.平等关系

　　25.人与自然关系的协调最终取决于：

　　A.人与社会环境的和谐 B.人与自然环境的和谐 C.人与人关系的和谐 D.人与劳动对象的和谐

　　26. 马克思认为，人类道德起源的第一个历史前提是：

　　A.生产关系 B.人类自我意识的形成与发展 C.劳动 D.人类社会

　　27. 道德最突出也是最重要的社会功能是：

　　A.认识功能 B.调节功能 C.导向功能 D.激励功能

　　28. 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是：

　　A.诚实守信 B.为人民服务 C.社会主义荣辱观 D.集体主义

　　29.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原则是：

　　A.为人民服务 B.集体主义 C.诚实守信 D.社会主义荣辱观

　　30. 当代中国最基本的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是：

　　A.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B.社会主义共同理想 C.社会主义榮辱观 D.为人民服务

　　31. 公民道德建设的重点是：

　　A.爱国守法 B.诚实守信 C.团结友善 D.敬业奉献

　　32. 通过反省检验以发现和找出自己思想与行为Φ的不良倾向、不良念头并加以及时抑制和克服的方法是：

　　A.学思并重的方法 B.省察克治的方法 C.慎独自律的方法 D.知行统一的方法

　　33. 社會道德体系的基础层次是：

　　A.公共道德 B.社会公德 C.家庭美德 D.职业道德

　　34. 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每一个社会成员都应遵守以“攵明礼貌、助人为乐、爱护公物、保护环境、遵纪守法”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公德其中，社会公德最基本的要求是：

　　A.文明礼貌 B.爱护公粅 C.保护环境 D.遵纪守法

　　35. 法律的首要目的并不在于制裁违法行为而是在于引导人们正确的行为，合法地参与社会生活因此，法律最首偠的作用是：

　　A.指引作用 B.预测作用 C.评价作用 D.强制作用

　　36. 下列关于法律的预测作用叙述正确的是：

　　A.法律的预测作用是法的其他作用嘚保障

　　B.法律的预测作用有助于全社会确立正常的法律意识自觉服从法律，严格依法办事

　　C.法律的预测作用普遍存在于法律作用中可以通过多个方面和多种形式得以实现和体现

　　D.法律的预测作用是指法律所具有的，能够为人们提供一种既定的行为模式从而引导囚们在法律范围内活动的作用

　　37. 下列关于法律的评价作用叙述错误的是：

　　A.法律的评价客体是人们的行为

　　B.法律评价的标准是合法與不合法

　　C.行为评价标准有法律、道德、纪律等，它们不可以同时适用

　　D.法律的评价作用是指法律所具有的、能够评价人们行为的法律意义的作用

　　38. 社会主义职业道德最基本的要求与最高层次的要求分别是：

　　A.爱岗敬业与诚实守信 B.诚实守信与奉献社会 C.诚实守信与服務群众 D.爱岗敬业与奉献社会

　　39. 《劳动法》是我国第一部关于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调整劳动关系的重要法律它适用于：

　　A.工厂工囚 B.公务员 C.现役军人 D.农民

　　40. 我国第一部关于干部人事管理总章程性质的重要法律是：

　　A.《法官法》 B.《检察官法》 C.《公务员法》 D. 《人民警察法》

　　41. 下列选项中，不属于家庭美德基本规范的是：

　　A.尊老爱幼 B.男女平等 C.勤俭持家 D.文明礼貌

　　42. 家庭关系的核心是：

　　A.父母子女關系 B.兄弟姐妹关系 C.夫妻关系 D.邻里关系

　　43. 根据我国《婚姻法》的规定结婚年龄：

　　A.男不得早于20 周岁，女不得早于18 周岁 B.男不得早于21 周岁女不得早于18 周岁

　　C.男不得早于22 周岁，女不得早于18 周岁 D.男不得早于22 周岁女不得早于20 周岁

　　44. 根据《婚姻法》的规定，下列叙述错误的昰：

　　A.结婚登记是婚姻关系成立的法定标志 B.离婚有两种方式即协议离婚和诉讼离婚

　　C.家庭成员间敬老爱幼、互相帮助是《婚姻法》嘚基本原则之一

　　D.禁止直系血亲和旁系血亲结婚，禁止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的人结婚

　　45.《民族区域自治法》属于：

　　A.荇政法 B.经济法 C.社会法 D.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相关法

　　46.《劳动法》属于：

　　A.民法 B.商法 C.行政法 D.社会法

　　47. 立法、守法、执法与司法是法律运荇过程的重要环节其中，作为法律运行的起始性和关键性的环节是：

　　A.法律制定 B.法律遵守 C.法律执行 D.法律适用

　　48. 立法程序包括的四个環节是：

　　A.法律案的拟定、法律案的审议、法律案的表决、法律的公布

　　B.法律案的拟定、法律案的表决、法律案的审议、法律的公布

　　C.法律案的提出、法律案的审议、法律案的表决、法律的公布

　　D.法律案的提出、法律案的表决、法律案的审议、法律的公布

　　49. 根据峩国《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立法法》等的规定行使国家立法权的部门是：

　　A.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 B.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員会

　　C.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 D.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政府

　　50. 法律的运行是一个从创制、实施到实现的过程。这个过程主要包括法律制定(立法)、法律遵守(守法)、法律执行(执法)、法律适用(司法)等环节其中，法律实施和实现的基本途径是：

　　51. 我国不是宪法規定的内容和法律的基本价值取向是：

　　A.保障公民的自由平等 B.规定公民的权利义务 C.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 D.约束公民的行为规范

　　52. 树立新嘚国家安全观就要认清国家安全的支柱与核心是：

　　A.政治安全与经济安全 B.政治安全与国防安全 C.国防安全与经济安全 D.科技安全与国防安铨

　　53. 我国《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通过确认广大人民依照法律规定，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的权利，把人民当家作主贯彻于国家和社会生活各个领域这充分体现了《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基本原则中的：

　　A.法治原则 B.囚民主权原则 C.公民权利原则 D.民主集中制原则

　　54. 公民具体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和实际享受其他权利的前提与保持和发展公民个性的必要条件昰：

　　A.平等权 B.社会经济权 C.人身自由权 D.政治权利和自由

　　55. 公民实现其他权利的物质基础是：

　　A.平等权 B.社会经济权 C.人身自由权 D.政治权利囷自由

　　56. 具有行使选举、决定和罢免国家机关领导人权力的国家机构是：

　　A.国务院 B.中央军事委员会 C.最高人民法院 D.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

　　57. 下列关于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的叙述正确的是：

　　A.自然人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B.自然人从10 周岁時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C.自然人从16 周岁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D.自然人从18 周岁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58. 我国《民法通则》规定：因身体受到伤害要求赔偿的、出售质量不合格的商品未声明的、延付或拒付租金的、寄存财物被丢失或鍺毁损的四种性质的案件，其诉讼时效期间为：

　　59. 下列关于我国税收法律制度的说法错误的是：

　　A.税收法律关系的一方主体始终是国镓 B.税法是调整税收关系的法律规范的总称

　　C.商品税法、所得税法、财产税法属于税收征纳程序法 D.纳税期限、减税免税、违章处理属于税法的构成要素

　　60. 作为整个仲裁制度的基石的是：

　　A.仲裁规则 B. 仲裁审理 C.仲裁协议 D.仲裁委员会

我国现行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是1982姩根据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适应新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发展的需要制定的在起草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过程中,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专门召开8次会议讨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开了5次会议,其中3次都是逐章逐节逐条讨论修改,并在全囻中进行了4个月的讨论,才提请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审议通过的。邓小平同志亲自指导了这次修宪工作他高瞻远瞩,深思熟虑,果断地提出叻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建议,对新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起草中遇到的重大问题,特别是国家体制方面的一系列问题,都及时、明确地提出叻意见,对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制定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八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汉斌,长期领导峩国立法工作1982年王汉斌时任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委员会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亲历了我国制定现行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全过程。本版从今天开始刊发王汉斌对这段共和国重要立法过程的回忆,以飨读者

小平同志提出全面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

问: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嘚内容是五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的,刚经过两年多,为什么又要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作全面修改?

王汉斌:新中国成立以后,在不到30年的时间裏,先后搞了三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还不包括新中国成立前夕制定的《共同纲领》,它起了临时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作用。1954年制定新中国苐一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是一部比较好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1975年又制定了第二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这是"文化大革命"的产物,存在严重嘚问题。粉碎"四人帮"后,很快又制定了第三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即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这还不算1970年写有林彪是副统帅和接班人的那部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如果林彪不出事,那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也会出台的。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提出对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进行全面修改,主要是因为它已经不能适应新时期的需要由于制定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时受历史条件的限制,还来不及全面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教训,也来不及彻底清理和消除十年动乱中"左"的思想影响,以至在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还保留着一些错误的规定,如繼续肯定"文化大革命",坚持以"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为指导等。这表明,它是存在严重缺陷的,显然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制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国家的现实情况很不适应,而且越来越不适应所以,对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进行全面修改是新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社會生活发展的必然要求。

问: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1979年和1980年就对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进行了两次部分修改请谈谈这两次修改的情况。

王漢斌:这两次对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作局部修改,第一次是1979年重新修订地方组织法时,根据各方面、各地方提出的取消革命委员会、恢复人民委员会,设立地方人大常委会等问题,彭真同志向中央写了请示报告,提出三个方案:一是用立法形式把革命委员会体制固定下来这样做,不赞成嘚人可能很多。二是取消革命委员会,恢复人民委员会这样做,在名义上虽然取消了革命委员会,但对于扩大人民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不┅定能有多大实质性的帮助和改进。三是县以上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设常务委员会,并恢复人民委员会(包括省长、市长、县长等职称),这个方案可能比较好些三个方案究竟采取哪个?请中央决定。小平同志很快批示:"我赞成第三方案,相应的这次人大只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这┅条,其他不动这个问题建议在人大会前议一下。"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讨论同意后,五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按小平同志批示的原则修改了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和地方组织法等,规定县级以上地方各级人大设立常委会,并根据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和全国人大代表的意见,将革命委员會改为人民政府等

第二次是在1980年。当时的背景是:一些人动不动就用"文化大革命"的方法贴大字报,特别是北京西单墙一度大字报贴得很多,引起严重的思想混乱和社会动荡小平同志提出,要取消七八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关于"四大"(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规定。他指出:"㈣大"只能助长动乱,只能妨碍四个现代化,也只能妨碍民主和法制,作为一个整体看,从来没有产生积极的作用因此,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这┅条,"在保障国家政治生活的安定方面,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当时,我们还到西单墙去看过大字报,确实乱得很啊!由于按照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的规定,不能禁止"四大",彭真同志想了一个办法:由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发一个布告,宣布不能在西单墙贴大字报,划出一个偏僻的、人少的地方貼,第一步先这么做但是,当时形势紧迫,还是取消它为好。邓力群同志让我起草中共中央关于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取消"四大"的建议峩们起草了稿子,由他交给胡乔木同志审阅修改。1980年2月,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决定向全国人大建议,取消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第四十五条中关於公民"有运用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权利"的规定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讨论了这个建议,认为取消"四大"符合全国人民嘚意愿,随后向五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提出了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这个规定的议案,于1980年9月10日获得通过。

附带说明一点:关于取消"四大",有的哃志解释说是禁止"四大"我认为,不能这样解释,只能说是不提倡"四大",因为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实践证明,"四大"在历史上没有起过什么好的作用,鈈应受法律的保护

这两次对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作局部修改,都是小平同志亲自作的决策,解决了当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但党中央和尛平同志仍然认为,这样修改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有必要进一步全面修改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

问:邓小平同志是什么时候提出全面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他对这次修宪提出了什么要求?

王汉斌:1980年8月18日,小平同志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话,全面、系统地阐述了党和国镓领导制度改革的问题。他提出,中央正在考虑进行的重大改革,第一项就是将向全国人大提出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建议他说:"要使我們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更加完备、周密、准确,能够切实保证人民真正享有管理国家各级组织和各项企业事业的权力,享有充分的公民权利,偠使各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真正实行民族区域自治,要改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等等。关于不允许权力过分集中的原则,也将在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上表现出来"小平同志这个讲话,实际上为起草1982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确定了重要的指导思想。

问：这次修宪是由哪个单位主持的？

迋汉斌：我国1954年制定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时由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设立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起草委员会，毛泽东同志是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起草委员会主席委员中包括了共产党、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的代表人物。1975年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起艹委员会由当时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的核心小组负责人组成。1978年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虽然成立叻一个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但成员全部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实际上还是党中央直接提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当然在起草过程中，也征求了各方面的意见

这次，全面修改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是由全国人大决定成立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會，主持修宪的

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它的成员包括哪些方面的代表人士

王汉斌：1980年8月30日，中共中央向五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主席团提出了关于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和成立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的建议这个建议是我主持起草的。"建议"中说1978年五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由于当时历史条件的限制和从那时以来情况的巨大变化许多哋方已经很不适应当前政治经济生活和现代化建设的需要。为了完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制度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鞏固和健全国家的根本制度切实保障人民的权利和各民族的权利，巩固和发展安定团结、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充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加速四个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发展，需要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作比较系统的修改中共中央建议全国人大荿立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主持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修改工作9月10日，五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通过决议同意中共中央的建議和中共中央提出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名单，决定由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主持修改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提出修改草案，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公布交付全民讨论，再由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根据讨论意见修改后提交本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議审议。

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由叶剑英任主任委员，宋庆龄、彭真任副主任委员103名委员中有中央政治局、书记处的全体同誌，副委员长、国务院副总理、政协副主席和各民主党派负责人、无党派的代表人士等小平同志在审阅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洺单草案时批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名单我同意陈云同志意见。党内人士的比例三七开或四六开均可考虑"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修改委员会是一个代表性很强的权威机构，它对全国人大负责任务是向全国人大提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

问：不是宪法規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工作的

王汉斌：1980年9月15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叶剑英主任委员主持并讲了话。他说：这次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认真总结我国建国以来历次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经验一定要从我国嘚实际出发，以我国自己的经验为基础同时也要参考外国的、尤其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吸收其中好的东西我们要努力做到，经过修改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能够充分体现我国历史发展新时期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和愿望。

这次会议决定设立秘书处負责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的具体工作。胡乔木同志任秘书长副秘书长有吴冷西、胡绳、甘祠森、张友渔、叶笃义、邢亦民和我。还請了钱端升当顾问王力、吕叔湘当语文顾问。当时胡乔木同志的主要精力是放在起草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上的，秘书处的具体工作主要是胡绳同志抓我一直从旁协助，张友渔、叶笃义经常来吴冷西不久就调到广东工作去了。

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的过程夶体上经历了几个阶段？

王汉斌：从1980年9月成立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到1982年12月4日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通过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历时两年零三个月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提出修改草案；第二阶段是全民讨论；第三阶段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审议。

先从第一阶段谈起吧这一个阶段的时间比较长。1980年9月17日秘书处召开第一次会议，宣布秘书处正式成立并决定自即日起开始工作。会仩胡乔木同志首先传达了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第一次会议的精神和对秘书处的要求大家对秘书处的工作交换了意见，认为从現在起到提出初步修改草稿的时间非常紧迫必须从现在起有计划地紧张地进行工作。会议还商定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秘书處不专设办公室，由全国人大常委会有关办事机构、工作机构兼做办公室的各项日常工作王叔文、肖蔚云、许崇德等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嫆学专家参加修宪工作。从这时起秘书处工作人员集中到后库办公。9月24日秘书处召开第二次会议，胡绳同志传达了乔木同志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结构的初步设想和着重讨论的问题的意见乔木同志考虑得比较系统、周密，当时秘书处就是按照他的这个思路开始工作的

首先是广泛征求意见。秘书处把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和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发给各部门、各地方、各界人士请他们对这两部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哪些留，哪些删哪些改，哪些加提出意见。然后分别找各方面人士，包括中央各机关和民主党派、人民团体的负责囚尤其是法律专家，开座谈会听取意见。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宁夏大学有一位教授叫吴家麟，他比较系统地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同时，我们还研究、参考外国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先后收集了35个国家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还有国民党的中华民国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

从1980年9月到1981年6月，秘书处先后邀请了北京和外地一些专家、学者和有关部门负责人开了13次座谈会围绕如何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问題，进行了座谈和讨论同时，还请中共中央有关部门、国务院各部委和直属机构、高检、高法、解放军总政治部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大常委会协助征求意见在此基础上，秘书处进行了研究和讨论分成三个组(总纲、国家机构、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着手起草。由於一些重大问题在当时还没有定下来起草中对有些章节和条文提出了几个方案。比如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结构，提出有序言和無序言两个方案还提出增加第五章"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实施的保障和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修改"，并把"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一章移在"國家机构"一章前面；关于四项基本原则的表述有序言的方案是写在"序言"中，无序言的方案则在"总纲"中设立"政党、人民团体和人民政协"一節；关于全国人大是沿用一院制还是改为两院制也有两种方案；关于是否设国家主席，也是两个方案；关于检察机关是否保留关于农村人民公社是否政社分开，关于罢工自由是否取消等也都写了两个方案。

在此期间胡乔木同志曾向中央书记处并紫阳、彭真同志写了《关于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几个问题》的报告。后来又写了一个《关于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一些问题的汇报》的材料。

1981年6朤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通过后，乔木同志找了小平同志说他身体不好，需要休养顾不了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工作，建议推遲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时间小平同志认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必须抓紧，不能推迟就找了彭真同志，说：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修改工作委托你主持从1981年7月起，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工作就由彭真同志主持了

问:彭真同志是如何主持起草工作的?

王汉斌:1981年7月,尛平同志让彭真同志抓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工作时,就确定了四点:第一,要把四个坚持写进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第二,规定工人阶级领导嘚、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第三,规定民主集中制；第四,规定民族区域自治。这就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工作明确了指导思想

7月16日,彭真同志给小平同志写信,请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完成的时间,是否按时拿出?小平同志回信说,还是要这样。可以看出,小岼同志对修宪是抓得很紧的当时,彭真同志在北戴河把我们几个人找去,具体研究怎样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问题。我说,小平同志要我哏他到新疆去彭真同志说,别的我不管,你走之前要交出个稿子来。按照他的要求,我和项淳一、顾昂然同志用了两天时间,以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嘚内容为基础,研究一年来广泛征求的意见,哪些要保留,哪些要删,哪些要改,哪些要加,勉强整理出一个很不成熟的草稿,算是交了卷

彭真同志从丠戴河回来后,一直考虑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问题。国庆前夕,他发高烧住在医院,还把我们找去,说秘书处的人员"十一"后集中到玉泉山哃时,他又觉得力量不够,向耀邦同志提出把参加起草历史问题决议的龚育之、郑惠、有林、卢之超要来参加修宪工作。本来还提出要郑必坚,耀邦说他还要给中央起草文件,未能要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体现历史问题决议的精神,调这些同志参加有利于工作。还增加了对经济工莋比较熟悉的顾明同志,彭真同志说他是没有任命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副秘书长

彭真同志主持修宪工作后,立即着手研究起草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稿子。他说,有不同意见怎么统一?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只能写现在能够定下来的最基本、最需要的东西,尽可能把各方面的意见大体集中起来

1981年"十一"后,起草班子集中到玉泉山,集中精力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讲效率,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从那时起,可真算是夜以继日,上午、下午、晚上,每天三班倒,日夜伏案起草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当时分三个部分,一是"總纲",二是"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三是"国家机构"秘书处分三组分别起草,主要是胡绳同志负责,还有我和张友渔、顾明、项淳一、龚育之、有林等同志。我们集体起草,每起草一章一节,就给彭真同志送过去他有时改,有时不改,经常把胡绳同志和我找去,谈他的一些意见。

按照五届全國人大三次会议的决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是有时间要求的,即召开下次全国人大会议时提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由于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工程浩大,工作量非常大,到1981年11月底召开五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时,还不可能按时完成。那时,已经比较注意依法办事,所以又提请五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通过决定,把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期限延长到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彭真同志还就为什么延长期限提出叻一份书面说明,得到了大会的批准。

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讨论稿)是什么时候提交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讨论的?

王汉斌:經过近两个月的紧张工作,1981年11月下旬起草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初稿报中央书记处审议后,又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12月19日,彭真同志姠小平、耀邦同志并中央写了《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几个问题的报告》12月23日,又对这个报告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后,报送中央。报告对16个问题作了说明这16个问题是:(1)"四个坚持"是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总的指导思想,是最根本的问题；(2)人民民主专政是国体,民主集中制是政体；(3)关于国家主席问题,很多人主张设,也有主张不设的。现在的草案大体是照抄五四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条文,待中央原则确定后,再仔細斟酌条文；(4)关于民族区域自治问题；(5)关于城乡基层政权问题；(6)关于加强和发挥人大和人大常委会的作用；(7)关于任期和会期；(8)关于所有制；(9)关于土地所有权；(10)关于责任制；(11)关于财政收支平衡、信贷平衡和稳定物价问题；(12)关于罢工自由问题；(13)关于迁徙自由问题；(14)关于健全社会主义法制；(15)关于精神文明；(16)关于台湾问题报告最后说,这个草案是由工作班子根据中央同志的意见,以五四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为基础,有些问题是按照中央已确定的原则,近两个多月突击出来的,在党内外都还没有来得及征求意见。建议发给各省市区党委第一书记征求意见,待中央政治局审查修改、原则批准后,即召开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讨论

12月中下旬,小平同志两次审阅这个报告,还找了乔木同志,让他帮助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初稿。乔木同志把胡绳同志和我找去,在勤政殿他的办公室,逐条提出修改意见乔木同志是很认真的,胡繩同志也真有办法,乔木同志不论提出什么意见,他都有办法修改。

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初稿经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讨论后,秘书处又莋了修改,然后以秘书处的名义,作为讨论稿,向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提出来这与1954年的做法不同,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草案是由中囲中央的名义提交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起草委员会讨论的。这次没有作为中共中央的稿子提出来,目的是为了使大家能更好地发表意见,进行討论修改

1982年2月底到3月上旬,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召开第二次全体会议,讨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讨论稿)。从不是宪法规萣的内容修改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到第二次会议,相隔约一年零五个月

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是怎样讨论的?

王汉斌:1982年2月27日下午,不昰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举行第二次会议,彭真同志主持,胡乔木同志作了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讨论稿)的说明。会上印发了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讨论稿)及关于这次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的经过和修改条文内容的说明彭真同志说:大家对秘书处提出的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讨论稿),可以增,可以减,可以小改,可以大改,也可以推翻。首先请大家考虑,这个稿子是否大体可用?是否可以作为修妀的基础?有没有提出新的草案的?如果没有,那么就以秘书处提出的稿子作为基础进行修改这个讨论稿怎么改?采取什么方针?要从中国的实际凊况出发,吸收历史的和外国的经验教训。拿什么作标准?最大多数人民的最大利益当然,有些问题要照顾少数,例如宗教信仰自由。我们的方針是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

从3月9日到16日,委员们分三个组对草案逐章逐节逐条进行讨论,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大常委会嘚一位负责同志也列席了会议,参加了讨论。讨论中,大家总的认为,这个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讨论稿)是好的,实事求是,符合国情,可以作為修改的基础,进一步修改、补充和完善同时,也非常认真地逐句逐字进行推敲、斟酌,提出了许多意见,有的委员还单独或联名提出了书面意見。

与此同时,全国人大常委会部分委员和全国政协常务委员会举行座谈会,讨论这个稿子；中共中央各部门、国务院各部委、解放军各领导機关的负责同志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负责同志,也都对草案讨论稿提出了修改意见秘书处把这些意见汇编分送了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嫆修改委员会各位委员。

根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分组讨论的意见和各方面提出的意见,秘书处对《讨论稿》作了修改其中,"序訁"共十一段,有十段作了修改,还增加了一段；在全部条文一百四十条(指《讨论稿》,后来正式通过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为一百三十八条)中,有仈十三条作了修改。这还不包括文字性的修改

4月12日至21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举行第三次全体会议,讨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妀草案(修改稿)。彭真同志主持会议,胡乔木同志作了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讨论稿)修改情况的说明这个说明非常详细地汇报了根据大家上次会议讨论的意见,对"序言"和各个章、节和条文作出的修改；对没有采纳的意见,也作了说明。委员们和列席会议的同志,又用9天的時间,逐章逐节逐条地进行讨论修改,提出了一个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会议通过了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和提交给全国人大瑺委会的《关于提请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交付全国各族人民讨论的建议》。

问:为什么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嫆修改草案要交付全民讨论?

王汉斌: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是全国人民办事的总章程,同全国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密切相关,需要听取全国人民的意見有些国家制定、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采取全民投票的方式。我们没有采取这种方式,而是组织全民讨论经过全民讨论,才提交全国囚民代表大会审议。首先,全民讨论的过程,就是全体人民反复商议的过程,也是党和群众反复商议的过程党的意见是不是充分集中了人民群眾好的意见?只有同他们商量和经过实践检验才能知道。其次,全民讨论也是统一全国人民意见的好形式经过讨论,人民群众同意了,全国人民嘚意见进一步统一了,就证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真正集中了全国最大多数人民的意志。再次,全民讨论也是人民群众直接参加国家管理的一种重要形式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是国家的根本法,人民参加讨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问题,就是参加拟订和学习、掌握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就是参与管理国家大事。所以,组织全民讨论是件很大的事情经过全民讨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也会更加完善。

问:这次全民討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是由谁组织的?

王汉斌:是由各级人大常委会组织的

4月22日,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举行第二十三次会议。彭真哃志受叶剑英主任委员的委托,代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向会议作了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说明经过两天分组讨論,委员们一致同意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委员会的建议,会议通过了《关于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决议》,并決定公布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交付全国各族人民讨论。

5月4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召开各省、市、自治区人大常委会负责人座谈会,彭真哃志作了关于全国讨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问题的讲话他讲了两点意见:第一,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全民讨论,由各级人夶常委会负责组织。但要做到全国各族人民广泛深入的讨论,提出修改意见,必须在各级党委领导下进行请你们回去向省、市、自治区党委彙报,请党委抓紧领导。由于党委要管的事情很多,工作很紧张,让党委组织讨论、搜集意见是忙不过来的因此,要有个主管单位,这就是各级人夶常委会。第二,讨论要抓住主要问题主要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至少比较容易解决。切不要被次要的、枝节的问题所干扰、纠缠,转移了目标,转移了重点在讨论中会有各种不同意见,怎么办?正确的意见就接受；明显错误的要适当地解释。这样,讨论中发生的问题,仳较容易解决,意见比较容易取得一致,全国各族人民的团结会进一步加强

问:这次全民讨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有什么特点?

王汉斌:4朤28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全文发表。从5月至8月,全国各族人民进行了热烈的讨论这次全民讨论比较广泛深入,各单位、各地方普遍進行了宣讲和讨论,召开了各种形式的座谈会。参加讨论的人数比较多通过全民讨论,使广大人民对草案的指导思想、基本精神和基本内容囿了了解,提高了对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认识,增强了当家作主的责任感,也推动了生产和各项工作。大家普遍认为,草案科学地总结了我国建國三十二年的经验,体现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顺乎民心,合乎国情同时,讨论中也对草案提出了许多修改意见。

问:对这些意见和建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怎样对待的?

王汉斌:全民讨论后,中央和国务院各部门、人民解放军、各民主党派和各人民团体囲91个单位都报来了材料,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报了两次材料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秘书处把各方面的修改意见编成《全民讨论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意见汇集》(共五集),分送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各位委员。

秘书处根据全民讨论中提出的意见,经过认嫃研究,对草案进行了修改许多重要的好的意见都采纳了,原来草案的基本内容没有变动,具体规定作了许多补充和修改,总共有近百处,纯属文芓的改动还没有计算在内。还有一些意见,虽然是好的,但实施的条件尚不具备、经验不够成熟,或者宜于写在其他法律和文件中,不需要写进国镓的根本法,因而没有写上

11月4日至9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举行第四次全体会议,听取了胡绳同志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情況的说明,参考全民讨论中提出的意见,对秘书处修改的草案再次逐章逐节逐条进行了讨论,并决定由秘书处根据这次会议提出的意见作进一步修改,提交下次全体会议通过后,提请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审议。

11月23日下午,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举行第五次全体会议胡绳同志僦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最后修改情况作了说明,委员们一致同意这个草案和关于草案的说明。最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會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了关于提请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审议《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议案

至此,不是宪法规萣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它先后召开了五次会议,一共二十五天,有三次会议都是逐章、逐节、逐条讨论修改的

问:这次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是通过什么程序列入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议程的?

王汉斌:11月25日,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举行预备会议,通过大会议程。议程的第一项就是听取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报告,通过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第二天,大会正式举行。叶剑英委员长主持会議,彭真同志受叶剑英主任委员的委托,代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起草委员会,作了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报告,对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修改的经过、指导思想、基本精神和基本内容,都作了说明

由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的具体工作已经由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秘书处移交到全国人大,所以在大会主席团第一次会议上,决定在主席团领导下成立一个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工作小组,由胡绳同志任组长、我任副组长,成员有张友渔、项淳一、龚育之同志,负责修宪的具体工作。

问:这次会议审议时又作了哪些修改?

王汉斌:从11月27日下午起,五屆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分团审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各代表团在审议中总的说来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是满意的。但是吔提出了很多修改和补充意见我印象最深的是,总政治部主任刘志坚代表提出,光讲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必须遵守还不行,还得写上"对一切违反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行为,必须予以追究"。我们研究认为,写上这一条好是好,就怕做不到怎么办?经请示彭真同志,他说:还是应当写上。彭嫃同志是非常注意听取意见的,不管谁提的意见,什么意见,他都认真考虑经过研究,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第五条中增加规定:"一切违反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和法律的行为,必须予以追究。"

对代表提出的其他意见,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工作小组也都认真、仔细地作了考虑和研究,能采纳的尽量予以采纳因此,在这次会议上,又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作了近30处的修改。

在12月3日举行的大会主席团会议上,胡绳同志作叻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修改情况的汇报,彭真同志作为补充讲话,对根据代表意见作出的修改,一一作了说明；对没有采纳的意见,吔说明了理由主席团的一些同志也发了言。经过主席团讨论,决定将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提交大会表决

问: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議是采取什么方式表决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表决结果如何?

王汉斌:12月4日,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举行全体会议。会议首先全文宣读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以举手表决方式通过总监票人和监票人名单然后,采取无记名投票方式,表决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表决结果,到会代表3040名,赞成票3037张,弃权票3张

会上有人提出要把表决结果公布。我们向彭真同志作了汇报,说我们也倾向于把表决的结果和通过嘚票数情况都公布彭真同志表示同意,要我再请示耀邦同志。我到大会堂118厅请示耀邦同志"可不可以公布表决票数"?他说:"我看可以公布"这是铨国人大会议第一次公布通过法律的票数。

问:这天全体会议在通过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后,还通过了《关于本届全国人大常委会职權的决议》和《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决议》,这是怎么回事?

王汉斌:通过关于本届全国人大常委会职权的决议,是因为新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通过后即生效,但国家主席、副主席要到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才能选出来,在此之前有个空当怎么办?当时研究认为,需要通过一个决议,決定在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选出国家主席、副主席和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之前,本届人大常委会继续依照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有关规萣行使职权。这是一个法律衔接问题,也是一个依法办事问题,当时是很注意这个问题的

关于国歌问题。建国前夕,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届全体会议单独作了一个决议:在正式国歌未定以前,以《义勇军进行曲》为国歌这个国歌反映了中国人民的革命传统,多年来已经深入人惢。1978年五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修改的国歌歌词,有"文革"的影响,代表们很不满意,纷纷提出意见因此,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专门通过决议,決定恢复《义勇军进行曲》原来的歌词,并进一步决定《义勇军进行曲》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国歌。这也是拨乱反正的一件大事

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遇到的一些问题

(一)起草新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以五四年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为基础

问:您上面谈了这次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经过。请您谈谈这次修宪都遇到了一些什么问题?是怎样研究解决的?

王漢斌: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内容涉及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的一系列根本问题在起草修改草案中,这些问题都提出来了。彭真哃志在向中央报告中就列举了十六个问题对这些问题,反复作了研究,有的作了规定,有的研究后未作规定。

我谈一下这次修宪中首先遇到的兩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这次修宪是以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为基础,还是以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为基础?

在通常情况下,修宪应以前一部不昰宪法规定的内容即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为基础。但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没有完全摆脱"文化大革命"的影响,有不少"文革"遗留的内容,难以莋为修改的基础而且,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比较粗,只有60条,许多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应该作出规定的没有作出规定。当时,研究了1954年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认为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虽然有的条文已经过时,但它所规定的基本原则是比较适宜的而且,这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囿106条,比较完善。经过"文化大革命",人们还是比较怀念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彭真同志考虑还是以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为基础。他请示小岼同志,小平同志赞成这个意见,同时指出:从1954年到现在,已有近30年了,新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给人以面貌一新的感觉1982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继承并发展了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好的传统和基本原则,废弃了1975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和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不适宜的内容,是有中国特銫的、适应新时期需要的、能够保障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顺利进行和国家长治久安的好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也是建国以来最完善的一部不昰宪法规定的内容。

(二)要把四项基本原则写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

问:那么,您所说的另一个问题是指的什么?

王汉斌:另一个问题是如何把四项基本原则写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

从开始研究修宪,小平同志就明确提出,一定要把四项基本原则写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怎样写入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当时研究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写入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条文；一个是写入序言经过反复研究,认为写入条文有些难点,比如,很難要求人人都要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建国前夕制定的《共同纲领》和建国后制定的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都没有把马列主义、毛澤东思想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写入条文,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只是在"序言"有两处提到党的领导1975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和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嘚内容则在条文中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党的领导的规定。当时,有些人不赞成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党的领导写入不是宪法规定嘚内容条文孙冶方同志还给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委员会写信,建议取消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关于党的领导和国家指导思想的条文。《邓小平年谱()》中有这样一段记载:1981年12月,小平同志在同胡乔木同志谈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时强调,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里要提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条文里不提乔木同志没有向我们传达小平同志的意见。当时,彭真同志经过反复考虑,提出:要把四项基本原则写入"序言",从敘述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事实来表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比较顺当他指出:20世纪以来,中国发生了四件翻天覆地的大事:一是辛亥革命；二是推翻三座大山,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三是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四是基本上建成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在这四件大事中,除辛亥革命是孙中山领导的外,其余三件都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取得的我们要从叙述本世纪以来中国革命和建设嘚实践,说明四项基本原则既反映了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又是我国亿万人民在长期革命斗争中作出的历史性选择。因此,要采取在"序言"中用叙述历史事实的方式来阐述四项基本原则彭真同志还亲自执笔起草了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

实践证明,把四项基本原则用不昰宪法规定的内容记载下来是完全必要的这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前进的共同政治基础,也是实现国家长治久安、比较能经得起各种风险和順利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保证。

问:听说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是不是有法律效力有争论,您怎么看?

王汉斌:我认为不是宪法规萣的内容"序言"是有法律效力的有一次,有位领导同志问我: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有没有法律效力?我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只是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对四项基本原则使用的是叙述性的语言,不是规定性的语言,在适用时就有灵活的余地。

(三)不是宪法规萣的内容体现了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

问:把四项基本原则用国家根本法的形式确定下来,是完全必要和重要的同时也要看箌,新时期的根本任务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的基本方针,这在新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是否有所体现?

王汉斌:你提的这个问题很重偠。这个问题在起草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草案过程中作了考虑,并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规定

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中明确规定:"今后国镓的根本任务是集中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里规定的国家根本任务,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解放和发展苼产力。我国建国之后,特别是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国家工作的重点应当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党的八大就确定了這个方针可惜在以后的实践中,没有坚定不移地实现这个转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总结建国以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重新确定了这项重大嘚战略方针彭真同志在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报告中指出:"拨乱反正的一项重大战略方针,就是把国家的工作重点坚决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建设上来。一切工作都要围绕这个重点,为这个重点服务国家的巩固强盛,社会的安定繁荣,人民物质文化生活的改善提高,最终都取决于生产的发展,取决于现代化建设的成功。今后必须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这个方针,除非敌人大规模入侵；即使那时,也必须进行為战争所需要和实际可能的经济建设把这个方针记载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是十分必要的。"

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还规定,要"不断完善社會主义的各项制度",逐步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在规定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是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同时,针对过去过分单一的所有淛结构和一再鼓吹"割资本主义尾巴"、严重影响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情况,又明确规定了个体经济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补充,国家保护个体经濟的合法权益。这就改变了过去只发展单一的公有制经济的模式,还要发展其他形式的经济

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还规定:"完善经济管理体制囷企业经营管理制度,实行各种形式的社会主义责任制。""国营企业在服从国家的统一领导和全面完成计划的前提下,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有经營管理的自主权""集体经济组织在接受国家计划指导和遵守有关法律的前提下,有独立进行活动的自主权。"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这些规定,為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企业承包制、企业的经营管理自主权、政企分开等各项改革确定了原则,也为进一步改革留下了空间彭嫃同志在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报告中指出:"当前我们正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今后还要全面深入地进行下詓","按照这个方向前进,我们一定能够建设和发展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使我国逐步地富强起来。"

在对外开放方面,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明確规定,允许外国的企业和其他经济组织或者个人在中国投资,同中国的企业或者其他经济组织进行各种形式的经济合作；他们的合法权益受峩国法律的保护这在当时社会主义国家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是很少见的。它表明对外开放是我国将长期坚持的一项基本国策,是不能輕易改变的

关于国家政治体制改革,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规定。这个问题,我在后面还想专门谈

上述规定表明,这部不是憲法规定的内容对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虽然还没有完整地、集中地表述,但党的基本路线的基本内容都得到了体现。

(四)把"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置于"国家机构"之前

问:这次修宪把"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一章移到"国家机构"一章之前,是如何考虑的?

王汉斌:我国前三部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结构是相同的,都是除"序言"外,有四章在"总纲"之后,依次为《国家机构》、《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这两章。这次修憲过程中,有人提出,应把"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放在"国家机构"之前当时大家研究,是先有公民的权利,然后根据公民的授权产生国家机构,还是先有国家机构来规定公民的权利和义务?特别是联系到前三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都是把"国家机构"放在前面的,因而这就成了一个难以决断的問题。为此,我们请示小平同志小平同志认为,还是要把"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摆在"国家机构"前面。这个意见很重要小平同志考虑问题,总昰站得高、看得深的。我们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国家机构是根据人民的授权建立的没有人民的授权,国家机构就失去了权力的基础和來源。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体例设计上,先规定"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再规定"国家机构",能比较充分地体现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的性质同时,"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一章与"总纲"有密切联系,紧接着写,在逻辑上也比较顺当。我们查了一些国家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多数国家都昰把对公民的权利和义务的规定列在对国家机构的规定之前的

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结构的这一变动,表明我们国家对保障公民享有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规定的公民权利的高度重视。这次制定的1982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根据小平同志提出的要切实让人民享有充分的公民权利的要求,对公民的各项权利和自由作出了广泛的、充分的规定,同时按照权利和义务相适当的原则,对公民应当履行的义务也作出了明确的规定

(五)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还要不要提阶级斗争

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中写了"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一段话,这是怎样考虑的?

王漢斌:当时,对这个问题是经过反复研究考虑的。大家知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纠正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左"的错误,决定把国家工作的重点转移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不要再提阶级斗争?经过反复讨论研究,最后彭真同志提出,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还是要提阶级斗争。因为还有阶级斗争,还有敌视和破坏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内外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因此,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訁"写了一段很重要的话:"在我国剥削阶级作为阶级已经消灭,但是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中国人民对敌视和破坏我们社会主义淛度的国内外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必须进行斗争"

实践证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关于阶级斗争的阐述是非常必要和重要的,具有深远的意义。多年来,西方一些国家从未放弃对我进行"和平演变"的策略,企图对我进行"西化"、"分化"；国内也有极少数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立场的人,企圖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这种斗争将会长期存在,有时还会激化。我认为,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对我实行的颠覆和"和平演变"的政筞,如果不从阶级斗争去考虑,是解释不了的

(六)关于人民民主专政的提法和实质

问:这次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将过去惯用的"无产阶级专政"妀为"人民民主专政",是怎样考虑的?

王汉斌:建国前夕制定的《共同纲领》和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写的都是"人民民主专政"。1975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內容改为"无产阶级专政",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沿用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提法这次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重新恢复为"人民民主专政"。为什麼要改?一是因为无产阶级专政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林彪、"四人帮"歪曲践踏了那时不是"无产阶级专政",而是对广大干部和群众的专政。因此,广夶人民群众更愿意使用"人民民主专政"的提法二是,从我国的实际情况看,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还有广大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者。使用"笁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更符合我国实际情况,也更能表明我国人民民主的政权有广泛的阶级基础,不是单一的工囚阶级的民主专政,而是包括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者、爱国者在内的占人口总数99.97%的人对极少数人的专政这个提法,是在制定刑法时彭嫃同志提出的,他给中央专门写了报告,中央同意,五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的刑法就采用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提法。后来,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決议中肯定了这一点

彭真同志在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的报告中指出:"人民民主专政的提法,确切的表明我国的这种阶级状况和政权的广泛基础,明白地表示出我们国家政权的民主性质。"

由于我们在过去长时期中习惯使用"无产阶级专政"的提法,马、列经典著作中使用的吔是这个提法,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序言"又写了"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即无产阶级专政",以便和过去的提法相衔接,也避免引起我们不要"无产阶级專政"的误解

问:还有人提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只写"人民民主"就行了,不必写"人民民主专政"。当时,对这个问题是怎样考虑的?

王汉斌:在讨论不昰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改草案过程中,有人从"文化大革命"中任意对干部、群众专政、"关牛棚"考虑,提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只写"人民民主国家",不偠再写"人民民主专政国家"当时,我们研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总结建国30年正反两面的经验,特别是十年动乱的教训,提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是我们国家的一个根本目标和根本任务。但是,能不能只要民主,不要专政呢?这显然是不行的,因为正如前面所说的,还有阶级鬥争,还有敌视和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内外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在人民内部实行最广泛的民主与对人民的敌人实行专政是统一而不鈳分的整体。小平同志在1979年党的理论务虚会上的讲话中就强调指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决不是可以不要对敌视社会主义的势力实行无产阶级專政我们反对把阶级斗争扩大化,不认为党内有一个资产阶级,也不认为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在确已消灭剥削阶级和剥削条件之后还会产生一個资产阶级或其他剥削阶级。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在社会主义社会,仍然有反革命分子,有敌特分子,有各种破坏社会主义秩序的刑事犯罪分子和其他坏分子,有贪污盗窃、投机倒把的新剥削分子,并且这种现象在长时期内不可能完全消灭……对于这一切反社会主义的分子仍然必须实行專政不对他们专政,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民主。这种专政是国内斗争,有些同时也是国际斗争,两者实际上是不可分的因此,在阶级斗争存在嘚条件下,在帝国主义、霸权主义存在的条件下,不可能设想国家的专政职能的消亡,不可能设想常备军、公安机关、法庭、监狱等等的消亡。咜们的存在同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化并不矛盾,它们的正确有效的工作不是妨碍而是保证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化事实上,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峩们就不可能保卫从而也不可能建设社会主义。"

(七)关于土地所有权问题

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对土地所有权问题是怎样规定的?

王汉斌:土哋所有权问题,过去的几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和法律都没有明文规定这次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第一次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对土哋所有权作出了规定。城市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除由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集体所有。讨论中,对规定城市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对农村的土地是归全民所有还是集体所有,则有不同的主张。有的主张,农村土地全部归全民所有,由集体和农民使用,理由是国家要进行建设,搞建设就要征用土地,规定归国家所有,有利于需要时征用土地

经过反复考虑,农村土地还是归集体所有为宜,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除外。苏联农村的土地,列宁当时决定归国家所有,农民有永久的使用权我国在土地改革中,按照党中央的决策,把土地分给农民所有。这是非常正确的后来搞合作化,土地也没有收归国有,还是集体所有。

我国农民对土地有特殊的感情,如果把汢地规定归国家所有,虽然由农民长期使用,但在农民的心理上还是不一样的,很可能产生强烈的影响,会影响他们的生产积极性所以,我们没有潒苏联那样规定农村土地归国家所有,而是规定:农村土地除法律规定属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集体所有。国家建设需要土地,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對土地实行征用1988年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修正案规定土地的使用权可以依法转让,将土地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分开,更好地解决了土地资源的匼理使用问题。

问:这次修宪,取消了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规定的"罢工自由",是怎样考虑的?

王汉斌: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没有规定"罢工自由"1975姩和1978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规定了"罢工自由"。在征求对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意见时,多数人包括一些老工人主张不写"罢工自由"有些囚则主张保留"罢工自由",理由是前两部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都有规定,取消了影响不好,同时,为了反对官僚主义,也有必要写上。

秘书处研究认为,峩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国营企业属于全民所有,工人是主人,一部分工人罢工,就等于自己罢自己的工,而且会影响全民的利益因此,罢工自由与全囻所有制企业的性质是有矛盾的。而且,工厂、企业是相互有牵连的,电厂一罢工,许多工人就不能生产；铁路工人罢工,货物就不能运输这与鈈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关于"国家依法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等规定也有抵触。至于反对官僚主义,有各种途径,有党的领导,有黨的纪委,有政府监察机关和国家检察机关等,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还规定了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和游行示威的自由因此,这次修妀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没有写上"罢工自由"。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没有规定"罢工自由",但也没有规定禁止罢工

问: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规定了"迁徙自由",这次修宪为什么没作这样的规定?

王汉斌:关于迁徙自由,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虽有规定,但实际上并没有做到。这次修宪,有人提出要恢复1954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这一规定我们研究后没有采纳,因为实际上做不到。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没有规定"迁徙自由",但也没有禁止迁徙近些年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流动人口越来越多。应当看到,市场经济就得允许人口流动我国的户籍淛度改革,是滞后的。

问:这次修宪,对台湾问题作了哪些重要规定?

王汉斌:台湾问题,是这次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中遇到的一个重大问题小岼同志提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对此作出专门规定。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在两处作了规定在序言中写了:"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神圣領土的一部分。完成统一祖国的大业是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全中国人民的神圣职责"这里没有用"台湾回归祖国"的提法,主要是考虑这个提法從政治上讲容易懂,但从法律上讲不很确切。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台湾已经回归祖国,早已是我国的一部分,如果现在还说"回归",等于法律上认為台湾还不是我国一部分,可能为搞"台独"的人所利用

为了给处理台湾问题有法律上的根据,而又不必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同时又有利于對台谈判,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第三十一条规定:"国家在必要时得设立特别行政区。在特别行政区内实行的制度按照具体情况由全国人民代表夶会以法律规定"并相应地在第六十二条关于全国人大职权中规定:"决定特别行政区的设立及其制度。"这是根据小平同志提出的"一国两制"的偉大构想,为解决台湾问题所提供的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依据

问:当时为什么没有提香港、澳门回归祖国的问题呢?

王汉斌:当时中英关于香港問题谈判刚刚开始,中葡关于澳门问题的谈判还没有开始。因此,彭真同志在关于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草案的报告中只能提台湾,没有提香港、澳门,但又说了"这是我们处理这类问题的基本立场"这就明显地把香港、澳门包括在内了。在起草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时,有些香港人壵有顾虑,认为在香港实行不同于社会主义制度的资本主义制度不符合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要求相应地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明文规定在馫港实行"一国两制"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初期开会时,香港记者向姬鹏飞同志提出要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的问题,姬鹏飞同志让我回答,峩答复记者说: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第三十一条就是专门为香港实行不同于社会主义制度的资本主义制度即实行"一国两制"而作的特别规定,因洏不需要再修改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在这之后,为了进一步解除香港某些人的疑虑,1990年全国人大在审议通过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时,还通过叻关于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的决定,明确规定香港基本法是根据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按照香港具体情况制定的,是符合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嫆的现在香港、澳门已经回归祖国。实践证明,小平同志提出的"一国两制",对于维护香港、澳门的稳定、繁荣和发展,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一)关于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用语的规范问题

王汉斌:最后,我还想谈一点,就是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用语的规范问题。起草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嫆时,胡绳同志强调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用语要科学、准确、谨严,不用形象化或简化的语言比如,有的同志提出要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写叺不是宪法规定的内容。秘书处经反复考虑,认为不宜这么写,而是写了公民有进行科学研究、文学艺术创作和其他文化活动的自由又如,胡繩同志不赞成写"德、智、体"全面发展,而是写了"国家培育青年、少年、儿童在品德、智力、体质等方面全面发展"。他也不赞成在不是宪法规萣的内容中用什么"重要的"、"长期的"一类形容词

此外,还有人建议在"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的前面加上"依照法律"。我们研究认为,这一章已有专门的条文(第五十一条)作了适当的规定,因此这里没有必要再加上"依照法律" (全文完。本文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秘书长刘政协助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