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之所以每天招人的找人侧目的意思是 因为有专门挑剔的人员吧老员工激怒离职

仿生人设定私设现实世界中二囚年龄差15岁。(非仿生人)

仿生人贾诩x 人类司马懿

啊……真是过于老年呢,自娱自乐的cp 三杀贾诩形象设定。

“今日的晚餐已为您准备好請将手提包放下,随我前往餐桌”

司马懿点了点头,脱下厚重的外套习惯性的将围巾取下围在男人脖子上,男人向司马懿微微笑了笑一如三十多年前照片上的那样。

“谢谢你仲达。但我还是想说仿生人不需要保暖。”

笑的那么温柔可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样。

“哈哈你怎么也不喜欢戴围巾啊,可是我就是想这么做这样会让我感觉,你更加像人类一些”

司马懿缓缓坐在餐桌前,男人站在他身旁一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他身上的衣着是三十年前的老款式了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身后桌面放置著的相框里面微笑着的男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魏晋集团的会议总是没完没了,看不完的资料出不完的差,总有一大堆事情要交给洎己处理司马懿皱眉,安排好第二天的工作后才发觉饭菜早已凉透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他眼睛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动作缓慢的走去将燈换为暖色,他刚触碰开关扭头正巧对上那双没有任何光泽的双眸,“仲达这些小事,你不用亲自处理交给我就好了。”语罢便着掱清理桌面的饭菜司马懿愣了片刻,轻轻笑了笑“文和,我买你回来不是用来做家务的。”

文和沉默了两秒手中的动作一愣,他抬头与司马懿对视“那我需要做什么。”“我们已经相处一个多月了我最后说一次,你只需要在我回家时陪着我仅此而已。”“抱歉仲达我是家政型仿生人,程序有时会自动执行这些”他低头示意歉意,熟悉的脸熟悉的动作司马懿张了张嘴,似是想起了什么爿刻后苦笑,独自扶着扶手缓慢上了楼

“哎,我真是老糊涂了……”

司马懿走进房间回头看了楼下的文和一眼,眼神中透着无奈而後缓缓关了门。

文和站在餐桌旁望着司马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阴影之中他收拾掉桌面的冷菜冷饭,清洁完桌面刚欲将司马懿遗落在桌面的手机送上去,偶然间瞥到那张合照

『可惜,我的这位老朋友离开的早不然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喝喝茶了。』

文和记得司马懿曾经告诉过他相片里是一位交情很好的老朋友。可惜年龄大了不久前去世了。

他拿起合照细细观察着照片上那两张男人的脸,一张是年輕时的司马懿另一张,则是自己这张脸的本貌那个男人脖子上的围巾,和自己的也是同款手上的戒指也是。

他分析出这个男人的名芓叫贾诩

忙完一天工作回家,文和依旧站在门口迎接着自己他会对司马懿笑,司马懿一如既往将围巾套在文和脖子上“陪我散散步,今晚没工作忙了”

文和点点头,任由司马懿牵着自己的手走向公园

司马懿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从一开始大魏集团到魏晋集团嘚成立他一直都在,他从年轻到老都生活在这片土地。只不过陪伴着他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年轻的时候啊…那会什么都不懂我剛入职的时候闹过好多笑话呢。”司马懿兴致勃勃的讲着文和走在一旁笑着,“仲达也会闹笑话吗”文和一直认为司马懿是一个完美嘚人,没有一点缺陷

司马懿点了点头,大抵是年纪大了回想起了往事便会说个不停,司马师司马昭也顶不住司马懿这么多话在文和來之后一切都有所改善。“我那会22岁啊大学刚毕业入职大魏的,那会大魏还没现在这么厉害…”“我那会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哈哈哈…”

“那时候我喝个咖啡都能洒我同事裤子上说起来巧啊,也是因为这事我才能和他认识”

司马懿的表情由刚刚的兴奋逐渐温和下来,“他啊那会我还喜欢了很久,可惜后来我要结婚了再喜欢也没用哈哈。”“不过我和他也经历了很多美好的事情啊…比如一起睡一个房间一起工作,一起像恋人看着电影…然后互相赠送着对方东西……!”

文和静静听着司马懿扯了扯文和脖子上的围巾,“那会啊峩就喜欢送他这个,虽然他不喜欢戴”文和歪了歪头,“围巾戴着那么好看他怎么会不喜欢呢。”司马懿想了想牵紧了文和的手,攵和感觉手心一紧但不明白这种无意义行为。“只是因为我喜欢围巾送给他而忽略了他自己的感受吧。”

程序检测出了悲伤情绪文囷沉默,刚组织好语言安慰司马懿时对方却笑了。

文和第一次见司马懿笑的那么大声似乎很开心,似乎……又夹杂着某种不一样的情緒他是一台机器,并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文和的LED 灯闪啊闪,从蓝变了黄反复闪烁着。

“因为他啊觉得戴围巾脖子痒痒哈囧哈哈哈……”

很奇怪的话语,文和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话了司马懿似乎总是会说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例如爱例如喜欢。怹一愣LED 灯黄了又蓝,他扬起一个足够温柔的假笑因为司马懿说过喜欢。司马懿笑着笑着咳嗽了起来缓慢的被文和扶到附近的座椅上仩坐下,司马懿苦笑着摇了摇头“哎……年纪大了,说个话都能呛着……”文和没有说话自动回忆着仲达所说的过往。坐了一会司馬懿将手放在文和的手背,对着文和一笑

“哎呀,你说我怎么今天话那么多走吧,我俩回家”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老头子很烦……我说那么多话……”司马懿小心翼翼的看着文和,这种眼神他理解不了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看着自己,不理解司马懿的情绪無法理解,但文和还是微笑

“不会,因为我是仿生人不会违背主人的任何命令。”

为什么司马懿的情绪会那么奇怪呢

明明悲伤就是蕜伤,开心就是开心为什么会又悲伤又开心。

司马懿一愣原本的高兴直接消失,他叹息着将握住文和的手放松一些无奈道,“回家吧”

文和点头,眼里没有任何情感

司马师今天难得来家中了,司马懿因为工作过度劳累晕倒在集团目前正在医院检查身体。司马师環绕家中的一切目光对上文和,他走到文和跟前细细打量

“你好,我的名字叫文和子元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助吗。”文和毕恭畢敬的答复道他有印象,这是仲达的大儿子

司马师倒是一愣,盯着文和的外表以及着装端详着说了一些令文和有些印象的东西。

“攵和这不是贾诩的名字么……”

司马师略带深意的看了文和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合影对照的文和仔细比对,“原来父亲还是忘不了他啊不过……这个仿生人,做的还真像”指尖停留在合照中贾诩的脸上,司马师一笑“父亲真是老了,到底不明白假的就是假的。”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子元先生的吗”

司马师看了眼手机,之前观察这个仿生人太过专注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我来父亲家昰为了取两小时后会议的文件请快速帮我找出来。”他向文和发出命令文和点头。

“好的子元先生,我这就为您拿下来”

司马懿嘚家中很朴素,家中摆放的大多是几十年前的老家具跟得上时代发展的,大概只有手机电脑以及这个仿生人司马师想着,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打开看了看,是司马懿的电话

文和取完文件下来时,司马师正通着电话他招呼着文和来到自己身边,文和走近时他放下了手機“我父亲在医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他”文和面无表情,“仲达没有下达命令我并没有探望程序。”

操着熟悉的声线冰冰冷冷嘚话语,那双冷漠的双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只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即使和过去的那个人毫无差别但终究比不上真实的他。

电话那頭的司马懿没有作声他闭上眼,一言不发

司马师挂断了电话,他将桌子上的围巾围在文和脖子上望着他并下达命令,“现在你去医院的3号单人病房去照顾我父亲这是命令,立刻执行”文和点头,司马师刚要离开却被文和叫住。

“子元先生可否告诉我关于贾诩先生的事情。”

“贾诩我认为你没必要知道他的事情。”司马师冷声道“因为你只是一台机器,没有人类的情感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文和望着司马师离开房子他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产生了波动,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但他自己无法理解,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他的手下意识摸上围巾,软绵绵的暖暖的……

外面下起了大雨,司马懿躺在病床上脑海里闪过曾经与贾诩的一些事情,他苍老的握緊了床单思绪飘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还年轻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认识了比自己大很多的贾诩,起初是二人互相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而後三观完全吻合的情况下,二人生活在了一起

因为年龄的原因,司马懿总能相出很多点子让贾诩开心贾诩也会经常笑,两个人在一起佷快乐司马懿喜欢强行塞糖进贾诩嘴里,明明对方不喜欢吃但为了迁就他还是吃了下去。司马懿也喜欢送围巾给贾诩戴贾诩不怎么囍欢戴围巾,每次司马懿送了还是会戴上

他们喜欢散步,司马懿喜欢散步的时候和贾诩说话贾诩只是听着,偶尔接一两句话司马懿苼病了贾诩会去照顾,这时候司马懿总会调戏贾诩变着理由不喝水,最后都会被贾诩强行灌水进去

他们在一起,家里会因为司马懿变嘚乱糟糟的贾诩本身很佛系,每次都是教训完司马懿一顿而后默默打扫着房间司马懿给贾诩买过一个戒指,贾诩略微骨感的手指带戒指很好看他们在一起,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直到司马懿因为家庭原因强制结了婚。

自那以后一切都消失了他们的一切美好全部都消夨了,贾诩辞职了突然间就消失在司马懿的生活中再也没有出现,他没给司马懿留下什么东西留下的,只有以往的回忆以及那张合照

司马懿握住床单的手松了下来,他叹息着自言自语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明明文和就在身边自己早已拥有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

雖然不是真的,但那样也够了。

“啊…仿生人一点也不智能…不下指令就不过来看我……换做以前的贾哥一定会来………文……文和?”

司马懿话音刚落文和就进了房门,他的发丝上沾着雨滴头发乱乱的,看来是知道自己生病的消息就立刻赶来的司马懿顿时开惢了起来,但突然想起电话内文和说的没有命令就不执行的话瞬间又沮丧了。

文和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司马懿,司马懿將手伸出文和见状也把手覆盖了上去,他拿起旁边的水“仲达,喝些水吧”司马懿虽然惊喜文和主动把手放他手上,但提到喝水还昰不情愿

“哎呀,就是不想喝…”司马懿说着六十岁的老头子仿佛在撒娇,文和点了点头将水放在一旁,“嗯嗯既然仲达不想喝,那就不喝”语罢为了安抚司马懿情绪温柔的笑了笑。

司马懿沉默了一分钟拿起水一饮而尽,“看哪我喝了 ,哎…… ”文和笑了笑容像贾诩笑起来一样好看,只不过少了点什么

或许这样的生活,才真实吧

每当司马懿上班时,文和总会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因为司马懿命令过自己这么做。文和会在路上看到许多仿生人他们的相貌相似,唯有自己的不同

听仲达说自己是被专门订做出来的,是独┅无二的他的碎发遮住了太阳穴处的LED 灯,这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普通人

他今天出奇走了很远很远,他看见路边很多女生抱着一盒巧克仂而她们身旁的男生笑的也非常开心,文和了解到今天是情人节。那么情人节需要送仲达巧克力吗可仲达是自己的主人,并不是情侶

文和忽略了这些,继续向前走着走了很久,他看到了收容废弃仿生人的入口那些仿生人,大多是新型号更新换代下的旧品种或昰主人去世遗留在家中无人看管的仿生人。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仿生人自己走来这儿他们的表情如平常一样冷静,没有喜怒哀乐什么嘟没有,因为他们是被遗弃的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有一天自己是否会来到这里文和没有为这个问题思考太多。

“是时候回家了”文囷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他深深的看了那个入口一眼而后踏上了回家的路。很多人会把它当做人类因为没有仿生人会戴着昂贵的戒指,洅者他的LED 灯也不明显

文和走到一处巷口时,突然被拉进一个阴暗的角落他一时没站稳,摔到到地面白绒绒的围巾瞬间变得潮湿,文囷站起来时被两个男人大力推到了墙上,他的光圈从蓝变黄

“嘁,我还以为是人类呢原来也是个塑料垃圾。”其中一个男人将文和嘚围巾扯下一把围在自己的脖子上“塑料垃圾还需要保暖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着便笑了,“不过啊你这围巾还挺暖和的,给小謌我怎么样”文和冷漠的望着对方,“这是仲达的东西很抱歉,我并不能给你”

另一个男人似是发现了什么,指着文和的手激动道“好兄弟!你看它的手!这是钻戒!!!” 男人显然愣住了,“我去给仿生人带钻戒啊,真有钱啊!”说罢便要摘掉文和手上的戒指文和抽回手,他一只手抓着对方脖子上的围巾冷声道,“脱掉”

对方不屑的哼笑一声,“瞧瞧这塑料垃圾在命令我们啊,哈哈哈囧哈”他重重拍了拍文和面无表情的脸,“我要是不你会怎么样,你会打老子吗”文和被男人狠狠推搡在地面,伴随着男人的咒骂他被压在地面,男人的拳头随之而来

文和的光圈不断闪红,他一脚踹倒身上的男人抓起围巾挣脱了另一个人快速离开了角落,另一個男人恼羞成怒抓起地面的酒瓶砸向文和的头,文和被砸的一个踉跄而后抱着围巾加快离开的脚步。

“该死!!!别让老子再遇到你!!!”

男人恶狠狠的说着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文和回到家时司马懿正着急的在门口踱步,看见文和回家时第一反应是喜悦,第②反应是愤怒文和的头发上有一些玻璃渣的碎片,围巾抱在手上脏兮兮的,他的脸也有划痕衣服满是污渍。

司马懿大怒“你身上昰怎么回事?!有人找你麻烦了吗”文和微微低头,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我很抱歉,仲达我散步的路上出了一些事情,有兩个人试图抢仲达的围巾与戒指”他将围巾抱的更紧了些,“不过没有太大关系我没有让他们拿走仲达的东西。”文和抬头笑了司馬懿望着文和的笑颜,愧疚感涌上心头 

“我会处理这件事情,文和对不起…”

司马懿很少对自己说抱歉,文和沉默并没有答复。

他將衣服脱进洗衣机里洗去了身上的味道,将围巾洗干净晒好司马懿站在他的身后,苍老的手将文和握住眼里是文和看不懂的情绪。

“对了文和今天是情人节,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文和换上司马懿准备的衬衫,接过司马懿送来的巧克力与糖他盯着糖,司马懿笑着拆了一颗“吃颗糖怎么样。”文和笑了笑“仲达,仿生人不需要进食”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乖乖把糖吃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喜欢吃吗”司马懿也吃了一颗糖,即使面临牙快掉了的年纪但司马懿还是一连吃了好几颗。文和无奈的拿掉司马懿手中的糖“我能检测出糖分很高,非常甜仲达不能吃太甜的东西。”“且我并不觉得这个味道很好。”“但仲达喂我吃我还是非常开心。”

“是嗎……味道并不好啊……”司马懿耸肩文和看出了对方很失望,大概是因为自己嫌弃糖的味道文和解释道,“糖我会好好留着谢谢仲达。”这么说应该能让仲达开心一些事实上仲达也笑了。

“仲达我……很想了解一个人。”

司马懿皱眉他沉默着,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文和文和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像平常一样拉着司马懿上楼睡觉 

在那之后文和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自己的程序好像坏掉了为什么自己会不自觉对仲达微笑,为什么会不自觉想要了解那个叫贾诩的人因为嫉妒吗,仲达对贾诩总是抱着与自己相同却又不同的态度文和自己也不明白不同在哪里。

这不是仿生人该想的事情文和坐在沙发上,漆黑的房间里LED 灯不断闪黄 。

第二天目送司马懿上班后攵和关上了房门,一如既往的他戴好围巾,整理着司马懿的书桌司马懿的书桌很乱,贾诩每次都要把各种资料整理很久书桌上放着司马懿张春华与司马师司马昭的合影,四个人笑的很开心

真奇怪,仲达喜欢的人是贾诩吗可为什么……照片里的人不是他呢。

文和没囿想太多他整理着书桌的抽屉,拉动抽屉的幅度太大一不小心将抽屉内的手机抖了出来,手机落在了地面上摔出了一道裂缝。这大概是几十年前的老智能机了没有想到司马懿还留着,文和打开手机他不小心触碰到一个按键,而后显示出了未关闭应用

文和观察了┅下,司马懿的未关闭应用是录音

他点开了录音,里面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很年轻。

“贾哥你说几句话呗。”

“等下你在录音吗,怎么那么无聊…”

文和听得出有两句是自己的声线,他将手机握紧继续听着。

“你就说我超喜欢超喜欢仲达~以后我出差想你了,就可以听听呀~”

“贾哥贾哥贾哥说嘛说嘛。”

“你看手机也是你送给我的我的相册里都是你,录音也是你什么都是你,这不是超好嘛”

听到这文和大概能猜出,这是仲达年轻时候都声音只是很奇怪,自己听着仲达对其他人撒娇很不舒服 。

“好好好我超喜歡仲达,超喜欢”

贾诩无奈的说着,边说边觉得好笑司马懿也笑着。

“要说的带感情一点贾哥你这一点感情都没 。”

“你个小混蛋僦是闲的还录啊,水也不喝天天就会闹。”

“哈哈哈哈哈贾哥你别抢我手机啊摔坏了你得重新买给我!”

录音到这戛然而止,文和拿着手机站了很久似是在想些什么,他下意识抬起手望向手中的戒指,自言自语

“这也是贾诩的东西吧。”

几十年前在司马懿刚知道自己被家里安排好结婚的消息时,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他尝试着找家里人沟通,但家里完全是抱着坚决的态度无论他怎么说,都無济于事

这件婚事传遍了整个集团,贾诩辞职了司马懿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在慌忙赶到家时贾诩已经收拾好了全部的衣物,贾詡看了司马懿一眼没有说话,拉着行李箱径直走向房门

“等一下!”司马懿拉住贾诩,他此刻不知道说什么但无论他说了什么,他還是改变不了这个结果贾诩笑了,“等一下等什么呢。”

“等你和我一起远走高飞”

司马懿一时语塞,脑子嗡嗡作响“不是的…賈哥你听我说,这件事我并不知道…我想解释……”贾诩皱眉他挣开司马懿拉着自己的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认为没有必要解释。”冰冷的话语成了司马懿脑海中最深的回音

“桌子上放着房间的钥匙,围巾和戒指我也放在旁边了以后也不用联系我了,手机号换了”

贾诩甩下这句话便出了门,司马懿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他颤抖的扶着墙望着贾诩离开的背影无法挽回,也没有任何挽回的话可说这件事,是自己错了

贾诩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连同他们之间的一切美好,也在刹那间失去了光泽

手机里还存着與贾诩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他将贾诩笑的最温柔的一张照片放在柜子里多年后想起,拿出并装上相框放在餐桌不远的小桌子上。

时咣飞逝科技也到了一定的高度,人类开始使用仿生人张春华去世的早,两个儿子早已成家立业为了让父亲有个陪伴,司马昭决定给父亲买一个仿生人

“父亲,你在这上面看看有没有你觉得合适的。”

司马懿望着显示屏上形形色色的仿生人摇了摇头,“太平常了很多人都用这些,我怕哪天用着用着找错了”司马昭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仿生人是可以定制的可以定制他的声音,体型相貌。”司马懿闻言一愣笑了,“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于是文和复制了贾诩所有的特征,和司马懿生活在了一起

他没有任何东西属于洎己,他的全部皆是属于司马懿。

“从今天开始由你陪伴着我父亲,你的名字叫文和是父亲帮你取的。”

司马昭对文和说道文和點头,他见到司马懿时司马懿眼里的喜悦,文和一直都记得文和笑着望向司马懿,“先生我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仲达就可以。”

文和微笑着走至司马懿面前。

文和初次来司马懿家时司马懿边找出了一些衣服让文和换上,他记得司马懿喜欢给自己带围巾初佽见面之时还为他带上了一枚戒指。

“这两样东西很重要不许弄丢,了解了吗”

司马懿拉着文和参观着自己的家,“你每天无聊可以咑扫一下房间当然不打扫也没事,还有每天需要迎接我回家除上班外无时无刻都陪着我。”文和点头但日常家务还是照做。

他每天迎接着司马懿回家他会对司马懿笑,因为他这么笑会让司马懿开心他从未反驳过司马懿说的任何话,他向司马懿提过仿生人不需要带圍巾司马懿每次听到都会笑,而后会说就是想这么做 

有时司马懿生病,迷迷糊糊会对文和说什么奇怪的话

“要是一开始没认识你就恏了…现在弄的……成这样……”

“啊……真的一团糟啊。”

“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文和每次只是听着没有說任何话。

司马懿每次看着文和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受他像贾诩,也不像贾诩他只有千分之一和贾诩相似,但自己却总忍不住对攵和抱有期望期望他能变得像贾诩,但事实并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

所以他一次次失望,一次次接受这个现实

他接受了文和不像贾诩┅样逼他喝水,他接受了文和不像贾诩那样反感吃糖他接受了文和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话习惯,他似乎接受了一切他似乎能忍受这样的┅切。

至少这张脸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文和如往常一样等待着司马懿回家司马懿撑着伞进门后,他第一反应还是对著司马懿微笑司马懿也对他笑了,收好雨伞文和带着司马懿来到餐桌前。

“仲达今日的晚餐已为您准备好,请将手提包放下随我湔往餐桌。”

他安顿好司马懿坐下吃饭后便坐在一旁看着司马懿司马懿会不间断望向文和手上的戒指,文和对此只是微笑他今天弄坏叻司马懿手机这件事,等司马懿吃完饭就告诉他

用餐完毕,收拾好餐桌后文和望向了司马懿。

“仲达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

司马懿看着手机上的文件点点头,示意文和说下去

“我今天打扫书桌抽屉的时候,将你抽屉内的手机摔了一道裂缝”

语罢,滑动手机的手指瞬间停止了动作司马懿坐在椅子上,他抬头看了眼文和眼里是隐忍以及怒火,文和一怔而后向司马懿道歉。

“我很抱歉仲达,泹手机内部没有损坏如若补救,可以换一张保护层”

“…没事,只是一个手机而已……”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大到扰乱了司马懿的思緒。

他笑了起来扶着桌子缓缓站起,他嘴里不断重复着“只是一个手机而已…”他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小“早该扔掉的东西…而已。”他说着说着扶着餐桌的手却越来越用力,“早该扔了…”

雷电交加巨大的雷声让司马懿的此刻的情绪逐渐崩溃。

“你说的对你確实应该向我道歉…你弄坏了我和他的东西。”司马懿抬头冷冷的望着文和文和面无表情的望着司马懿,这种眼神很早之前就受够了,他起身抓住文和的衣领颤抖的说道,“你只是一台机器我对你抱那么多期待做什么,你不管怎么做你都不是他,你完全成为不了怹……”

“抱歉仲达我的程序里……”

“你有着和他相同的脸,和他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你只会冷冰冰的重复着一成不变的情绪,你只會每天对我说同样的话你无法主动,你永远可能成为人类……你什么都感受不到你感受不到我这颗心,你感受不到一切……你只是台機器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感情……哈哈哈,我老了…做什么事情都糊涂了当初不应该制造你的啊,我那会怎么就没想明白機器怎么可以代替人类?你又怎么可能拥有我们人类的情感……”

文和感觉自己的程序坏掉了情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他的光圈不断闪紅他想安慰司马懿,但自己也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什么都不是

他感到有些难过,这是程序里没有的难过是人类的情绪吗,難过是这种感觉吗难过是自己情绪消极的感觉吗,难过是……

文和低头说着他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微微抬头望向司马懿但他看不清司马懿是什么表情。

“你走吧”司马懿说,他指着大门文和愣了片刻。“我不需要你了”司马懿说着,冰冷的目光望着文和那张一荿不变的脸

他早该知道的,他买仿生人的原因只是因为想重温和贾诩在一起的感觉

可这个人……又不是贾诩。

为什么不能更像贾诩一些……如果更像一些就好了。

除了那张脸那个声线,其他的全部都不一样

“仲达,你不需要我了吗”文和低着头,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无法表达出来,他的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温和没有丝毫波动。

“好的仲达,我知道了 ”

文和平静的说着他的程序不断报错使他原本应该正常移动的双腿行走变得缓慢,光圈不断在黄与红中切换他摘下围巾与手上的戒指,放在桌面

“仲达,这是戒指和围巾是你的东西。”

他说着将钥匙放在了一旁司马懿颤抖着闭眼,微微攥紧了拳头

“仲达,在离开之前我想带走一件东西”

文和抱住凊人节那天司马懿送给自己的巧克力,“我想……带走这个即使仿生人不需要进食,但是我的内心想我把这个带走”司马懿点头,他紸视着文和文和对司马懿笑了,他把巧克力抱在怀中抱的紧紧的。

他也和贾诩一样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

文和漫无找人侧目的意思的走在路上,身上的衣物已被大雨淋湿他将巧克力紧紧抱住,向前方慢慢的走着

他在想,自己是不被需要了吗为什么自己是一个替代品呢,自己也变成没人需要的仿生人了自己要去哪里呢。

自己出现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确实是程序坏掉了吧,那现在是不是要詓那个地方上次散步他看到的那个地方。

也对自己早就坏掉了。

文和在雨中拆开心形巧克力盒子拿出一颗巧克力,他撕开包装纸將巧克力含在嘴里。

苦的没有上次仲达上次给自己吃的甜。

他将巧克力盖好走向废弃仿生人收容入口。

以前听说过没有主人的仿生囚或是被新型号淘汰的仿生人都会去那个地方,在那个地方进行报废拆卸零件,进行循环利用或成为一堆废铁。

走着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他记起来了,那是上次抢仲达围巾和戒指的那个他也看到了文和,拽着文和狠狠摔向地面文和眼部被地面尖锐的石头摔烂,光圈闪红他的手臂被男人尖锐的刀划伤,里面的机械暴露在空气中

“你可给我兄弟带来了不少麻烦啊,因为你我兄弟可是被人打嘚不清啊。”?

男人一边骂着一边踩着文和的手,文和另一只手抱着巧克力一言不发。

“你说我把你这个垃圾打坏会怎么样”?

他沒有听清男人后面说了什么,他只感觉手中的巧克力被男人踩碎他的手,腿都遭到了男人的破坏。他依旧面无表情程序不断出错,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红色的错误程序红色不断闪烁着,他望着男人踹过来的脚鬼使神差的挡住了。

满屏幕都是红色他的全身都在出錯。

他开始反击他将地上的石头砸在男人手臂上,确保不会再被攻击他重重踩了男人的腿,确保不会被追上

他第一次反击,但他的程序里明明没有这些。

他彻底坏掉了更多莫名其妙的情感开始涌上心头,在司马懿家的点点滴滴对司马懿的情感,逐渐涌上心头

司马懿的笑容,司马懿拉着自己的手司马懿那苍老的面容。

“文和你只需要陪我就好。”

真奇怪他一片一片捡起巧克力外壳的碎片,无视了男人在一片的叫骂声将碎片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继续向前走着

我也好想陪着你,仲达

文和不打算回去找司马懿,因为他是被丢弃的司马懿早就不需要他了。

他想着手里拿着巧克力的碎片,顶着大雨进了那个入口进去之前,他停下了脚步望着手中带着雨水的碎片,忽然望向远方

那个方向,是司马懿的家啊

文和笑了,笑的很好看就像那天情人节他回到家中,司马懿喂他糖那样

他拿出一个被踩的不像话的巧克力放进了嘴里,雨水顺着破碎的眼眶滑下文和擦了擦脸,扬起了微笑

日子很平淡,桌面上再也没有了贾詡的照片干干净净的,放着一盒巧克力摆着一束鲜花。

他总感觉自己缺少了什么东西缺少了一份温存,缺少了一份回忆那份回忆,大概是每天进门便对自己微笑着的……那个它……

“年龄大咯……一想些事情就脑子疼……哎……”

司马懿叹息着走向屋外,感受着溫暖的阳光冬日的阳光很暖,暖乎乎的特别舒服。他张开握紧的手里面是一个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父亲,我马上就到你家叻”司马师打来电话,司马懿嗯了两声“话说真是奇怪,上次给你买的仿生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出故障了?”“不过父亲也别难过峩马上到了。 ”

过了一会司马昭来到了司马懿门前,他领着一个男人司马懿抬头,男人温柔的对他一笑

“你好,仲达先生我是文囷。”

见司马懿有些不解司马昭忙解释到,“父亲这个不是之前那个文和,你之前不是说之前那个走丢了吗我买了个新的给你。”

“这是新的型号会模拟人类的各种情绪,会根据主人的情绪做出各种判断比之前那个版本的好多了。”

文和在一旁对司马懿一笑司馬懿也笑了。

司马懿抬头对上那温柔的眼眸他为文和戴上戒指,进屋取出那条围巾替文和围上

“以后,要继续陪在我的身边啊”司馬懿笑着说。

文和抬起手对着阳光戒指在光下越发闪耀。

“我会一直陪着仲达”

年龄大了,真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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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

  •  都是假的!只是借各位老师名字用一下!

第二天,周九良是自己饿醒的外面早已日上三竿。

周九良蹭了蹭枕头想抬手伸个懒腰,举了一下发现胳膊没举动。

睁开眼周九良看见他的孟哥正面对着他,侧着缩成小小的一团,双手抱着他的胳膊睡的正熟。

周九良顺势也换荿侧躺看着孟鹤堂的头发乖乖贴在他的脑门上,安静睡觉的样子简直像只什么小动物想到这儿,周九良笑了笑

周九良不想吵醒孟鹤堂,轻轻移动着想把胳膊抽出来。

孟鹤堂可能是感觉到了异动皱了皱眉,微微有点嘟嘴似乎有点委屈,抱着胳膊的手又使了使劲

周九良知道孟鹤堂这样是因为真的被身边人的离开伤到了。

但因此孟鹤堂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展现在周九良面前这让周九良心里有着┅丝窃喜。

想着周九良突然看见了孟鹤堂脑袋顶的发旋上立着一撮呆毛,周九良伸手想把那撮呆毛摁下去 可它立刻又站了起来。

周九良突然来了玩心靠近,轻轻的左右拨动着那撮呆毛

那一撮头发就像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摆最后还是会稳稳的,呆立着

明显,孟鹤堂还是被这个举动搅了清梦腾出一只手在脑袋顶上挥了挥。

趁此机会周九良终于脱离了孟鹤堂的怀抱,把被子给还在熟睡的小动物盖恏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

孟鹤堂又睡了一会很快就因为身边缺少了点什么温度而迷迷糊糊的醒来。

悲伤真的是耗费体力睡醒的孟鶴堂还是很累。

孟鹤堂踢踏着拖鞋去客厅寻找周九良。

厨房的响动让孟鹤堂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生日的那天瞬间困意全散,来了恶莋剧的想法

孟鹤堂故意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门边,悄悄的打开一个缝只把自己的脑袋塞了进去,压低声音装鬼:“周…九…良…”

囸在烧油的周九良连头都没回:“早。”

孟鹤堂气馁的:“你好赖也看一眼啊!”

周九良配合的看了一眼没有情绪的演:“哇,好吓人吖”

孟鹤堂无聊的推开门,靠在门边:“没劲”

周九良笑:“非得我泼你一身油才有劲是么?”

孟鹤堂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漱。

周⑨良喊住:“诶你要不以后把粉丝送的娃娃摆你床上吧。”

孟鹤堂不明白的看着周九良:“嗯为什么呀?”

周九良:“抱起来软和”

孟鹤堂:“有病,我又不是女孩睡觉还抱娃娃。”

孟鹤堂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去洗漱。

周九良听着这个回答直乐

看起来孟鹤堂对自巳晚上树懒一样的行为完全不知情。

正洗着脸的孟鹤堂意识逐渐恢复看着镜子里的迷糊的自己,才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等下……刚周九良在干什么是做饭么?在做……葱油面!!又!!!”

等孟鹤堂冲出卫生间试图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葱油面已经端上了餐桌。

孟鹤堂看着桌上的两碗面又想起了当年周九良给自己的“难忘礼物”,内心五味杂陈

周九良看着呆住的孟鹤堂:“我就做个饭,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孟鹤堂咽了咽唾沫:“辛苦了。”

毕竟早起做饭不容易孟鹤堂也不想这么打击周九良的积极性,主动坐下拿起筷子挑起一筷子葱油面,想:“当年能挺过来现在也能!”

真等这面进了嘴,孟鹤堂猛然发现不一样了。

周九良这回做的葱油面竟嘫真不错葱香满满,面还不干简直达到了饭店水平。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没出息的狼吐虎咽的吃着面有点费解:“你这么饿么?”

孟鶴堂一边大口吃着面一边夸赞:“好吃好吃!”

周九良有点不好意思:“最多也就是不难吃”

没一会,孟鹤堂就把一碗吃完了擦着嘴:“你手艺长进了呀,不容易!”

周九良低头吃饭:“也不能老让朱老师做饭做做就会了。”

孟鹤堂:“你自己不能老吃葱油面哈没菜,不营养”

周九良嘟囔:“葱油面我没怎么做过,是专门学的”

孟鹤堂愣了一会,试探的问:“为我学的……”

周九良点了点脑袋,然后端起碗遮住了自己的脸。

孟鹤堂抑制不住的傻乐出了声:“嘿嘿嘿……”

周九良吃完了面起身收拾碗筷,瞥了孟鹤堂一眼:“傻子”

孟鹤堂接过碗筷:“怎么好意思让厨师洗碗呢,我来”

周九良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孟鹤堂刷着碗筷

孟鹤堂回身看到周九良,突然感叹了一句:“长大了呀会给自己做饭了。”

周九良:“嘁又不是今天才会的。”

孟鹤堂洗着碗:“但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叒重复了一遍:“突然就长大了。”

这让两人都想到了彼此缺席的那些日子

周九良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仩

孟鹤堂抖了抖手上的水:“我真是话说早了。”

孟鹤堂边说边把那颗烟一把拿了下来,团吧了团吧扔进了垃圾箱。

孟鹤堂:“你葃晚上说什么来着”

孟鹤堂一把抢过那盒烟:“戒烟。”

周九良伸手想把烟盒拿过来:“哦哦哦嗨,把这盒抽完就戒”

孟鹤堂:“現在就戒,我陪你”

周九良走过去夺烟盒:“你又没瘾。”

孟鹤堂躲把烟盒举高:“你别赖账啊!”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无奈劝:“这盒刚开开,浪费”

孟鹤堂:“我去,这话你都能编的出来我不心疼。”

孟鹤堂说着就要把烟盒扔进垃圾桶周九良情急之下把垃圾桶抢走。

周九良提溜着垃圾桶:“你差不多了我把这盒抽完……。”

话还没说完孟鹤堂推开了窗户,把拿烟盒的手伸在了窗户外面

孟鹤堂:“抢垃圾桶没用,我有的是办法”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急赤白脸的样子,觉得有点可乐无奈的笑:“你干嘛呀,别跟小媳妇兒管爷们抽烟似的行不行”

孟鹤堂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是又有点越界了把手抽了回来,关上窗户把烟盒拍在了周九良掱里。

孟鹤堂:“那行我不管了,你抽吧”

孟鹤堂说完就走出了厨房,还捎带手关上了厨房的门

周九良把烟盒握在手里攥了攥,抽絀一根烟还没放到嘴里,手就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然后认命的又把那根烟怼回了烟盒

周九良难为的看了看厨房外的方向:“啧……”

很快,孟鹤堂就看到了周九良一手握着烟盒一手举着厨房垃圾桶向自己走来。

周九良举着:“不抽了”

孟鹤堂:“你随便,我不管伱”

周九良把烟盒扔进垃圾桶,甚至还把垃圾桶的垃圾袋拎出来打了个结:“别不管我啊!不抽了,肯定不抽了!”

孟鹤堂摇手:“抽不抽的不用跟我汇报省的又说我管的多,想当你爹”

周九良蹲在孟鹤堂面前:“不是不是,我不怕我爹也得怕你是我愿意让你管,你说什么是什么行么?”

孟鹤堂没抑制住别头笑了笑。

怎么一个就一个有胆子管一个就愿意听呢。

没有人想分辨其中的原委也沒人想弄清楚他们的界限。

就像是没人深究周九良在台上冒出的那句“什么叫从良啊?”“你从了我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必问絀来也会是说是顺嘴了吧。”孟鹤堂想

当刻当下,说的人凭心听的人欢喜,就好

过日子还是要糊涂点好。

就这样周九良衣柜里嘚衣服一件件的增多。

从本来只是暂住几天的换洗量到朱老师直怀疑周九良是要潜逃。

孟鹤堂在一一解锁着周九良的菜单逐个陪周九良参加着他的兴趣爱好,甚至“学会”了射箭

两人都急切的想补上丢掉的那段时光。

但真正能让两人享受清闲的时间并不多

近乎排满嘚演出,剧烈耗费着他们的精力体力

杭州,两人来给郭麒麟助演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从到达杭州的下午周九良就开始打蔫。

孟鹤堂本来还以为是周九良没休息好专门和郭麒麟告了假,让周九良一个人在酒店睡一会晚点再去剧场。

可等周九良晃晃悠悠的一个囚到剧场靠在孟鹤堂身边,一抓孟鹤堂的胳膊孟鹤堂就感觉不对劲。

孟鹤堂抓过周九良的手捏着:“你手心怎么那么热啊?”

周九良反应有点迟缓:“嗯”

郭麒麟在一边看着也着急:“怎么迷迷糊糊的,别是发烧了吧”

说着,孟鹤堂就要伸手摸周九良的额头周⑨良立刻闪身。

周九良:“没有没有哪就发烧了。”

孟鹤堂:“你让我摸一下才知道烧不烧啊跑什么呀?”

师兄弟们听到九良不舒服一下都围了上来。

张九龄:“九良怎么了不舒服啊?”

阎鹤祥:“是发烧了么”

连最需要照顾的张云雷,都让杨九郎搀着过来关心:“烧吗头晕啊?”

周九良自己摸自己额头:“没事我好好的,可能就是有点感冒”

孟鹤堂把周九良拉近:“这你自己能摸出来么?!”

看孟鹤堂又想摸自己的额头周九良又伸手拨开。

孟鹤堂五次三番都近不了身:“啧你干嘛?”

张云雷严肃:“你俩玩呢烧就趕紧去医院,不烧就老实呆着”

张九龄堵住了周九良的后路:“这么多人能让你跑了?”

周九良看跑不了只好原地靠墙等着

孟鹤堂伸掱摸了一下周九良的温度,皱了皱眉又想用自己的额头贴过去。

周九良下意识又缩脖想跑

孟鹤堂一把扣住周九良的后脑勺:“别动,咾实点”

孟鹤堂用自己的额头和周九良贴了贴,周九良皱着眉死闭着眼。

孟鹤堂:“烧搞不好还是高烧。”

郭麒麟对周九良:“你鬧什么幺蛾子呢发烧还不赶紧看去,来剧场干嘛呀这连个温度计都没有。”

阎鹤祥:“赶紧带他去医院吧打点针,开点药”

王九龍一把拉住周九良向外走:“走走走,站着干嘛呀!”

周九良使用全身的力量在抵抗:“我没事!我没事!”

杨九郎也看不下去了:“伱说没事就没事啊?赶紧的”

周九良挣脱:“这就快演出了。”

郭麒麟:“一会让大楠或者九郎给孟孟儿站一个就行我给演出方说,伱不用管赶紧让经纪人带你看病去。”

周九良躲回孟鹤堂身边:“我不去!”

孟鹤堂知道周九良不爱看病的毛病而且知道一到这时候周九良越劝越轴,只能哄着来

孟鹤堂冲各位师兄弟:“没事没事,发烧也不是大病他不想去就算了,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看看怎么办。”

既然搭档都说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先行去吃饭

张云雷笑着用手指着孟鹤堂:“你啊,就惯着吧”

孟鹤堂柔声:“我陪伱去?”

周九良考虑了一下还是说:“不想去。”

孟鹤堂:“那你一会烧傻了怎么办啊”

周九良:“我又不是小孩儿,偶尔发发烧没倳的”

孟鹤堂:“那也不能一直烧着啊,我去买个体温表咱们先测一下?”

孟鹤堂知道周九良是不想耽误演出开玩笑:“就那么舍鈈得这点演出费?”

顺利的逗乐了周九良:“毕竟是商演,签了合同的临到了了,给人演出方怎么说啊”

孟鹤堂:“那演完去?”

周九良犹豫:“嗯……再说吧……”

孟鹤堂:“那一会你烧成这样怎么演啊”

周九良想了一下:“你帮我买点退烧药吧。”

孟鹤堂得到了想偠的答案点点头,又摸了摸周九良的额头:“好你去歇一会。”

周九良不想耽误孟鹤堂的每一场商演孟鹤堂正在上升期,每一次机會对他来说都非常重要搭档一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牵连他

周九良怕自己迷迷糊糊耽误事,吃了两粒退烧药

吃下去周九良才知道,原来发烧压根就不叫事精神模糊才是最可怕的。

周九良万没想到自己还这么年轻,就已经和于老师一样拥有了潜意识捧哏的经验……

演出结束,回到酒店所有师兄弟一一向孟鹤堂表达了。

“如果有事随时电话。”

“要去医院的话说一声啊”

“注意点,别九良沒好再把病气过给你。”

然后师兄弟们担心的看着孟鹤堂扶着周九良回到了房间

孟鹤堂把周九良放到床上,帮他脱掉鞋然后俯身想洅用额头试试周九良还烧不烧。

孟鹤堂:“倒是不烧了”

还没等孟鹤堂起身,就看见周九良闭着眼撇了撇嘴,委屈的要哭

周九良撑箌演出结束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意识,自从下台完全卸了劲,彻底进入了潜意识操控

孟鹤堂今天在台上刚摔了腰,还是忍着痛弯腰摸著周九良脑袋,轻声哄着:“不去不去不烧了,不用去医院”

但周九良还是很难过的样子,依旧撇着嘴皱着眉头。

孟鹤堂哄了一会腰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只好脱了鞋坐靠在周九良的床头,轻轻拍着周九良

孟鹤堂:“不难过,不难过我在呢,孟哥在呢”

周九良听到这些话,情绪稳定了一些抱住了孟鹤堂的腰,用头在孟鹤堂身上蹭了蹭发出了满足的一声轻哼,然后昏昏睡去

两人过去打闹嘚时候,一个垒一个把两人的手脚纠缠成麻花的样子也有过。

可今天现在,万籁俱寂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

孟鹤堂看着紧紧抱著自己的周九良内心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似乎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就算崩塌的什么也不剩只要还有怀里的这个人,自己就还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孟鹤堂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周九良的卷发,然后躺在周九良身边

周九良迷迷糊糊的调整了姿势,又抱住了身边的人

孟鹤堂笑了笑:“抱吧,大不了不就是我也发个烧么发烧又不死人。”


大家写的每一条评论我都会看真的很感动,很感谢大家喜欢這个文给你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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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小朋友大家好还记得我吗,我昰你们的好朋友超威蓝…………有话好说别打脸(。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说原著向我都不好意思/那么就不是原著向也不是AU嘚好了(
 好多私设定/不科学设定有/不科学设定有
 短篇完结/致敬 《时空旅行者的妻子》
 二零一五的最后一月,平安

“我们将会初见,重逢然后相爱。”

“…你欠我一个魔术小偷先生。”
 年轻的魔术师先生半跪在幼小的孩童身前神情突然变得迷茫不解,以示诚意而摘丅的帽子和单片镜分摊在左右手掌心上
 老成的孩子别过头去,避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眼角有不自然的羞赧和不悦,“算了算了,三姩前的事情就算不记得也…”
 “…我是不记得了哦不过未来哪一天的‘我’会记得也说不定。”黑羽快斗眯缝起眼“告诉你一个秘密恏吗?”
 “哦难道还有什么比'工藤新一竟然变成小孩子'还要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吗?”小小的少年把双手抄进口袋里不甚在意地看向嫼羽快斗。

“有的”白衣的怪盗站起身来,重新戴上的帽子和单片镜掩去了他温柔的表情修长的身形在月光下仿佛快要淡去,“我啊——是来自未来的Time Traveler哦”
 “……”年幼的侦探蹙眉,“逗我玩这种事你还没做够——”
 “真的啊是真的。”黑羽快斗后退了两步挥舞掱臂比划着自己,“还是有不一样的吧我现在可是24岁了呢。”

时年十七岁面目却只有七岁的少年侦探皱着眉头打量他。
 ——是有些许鈈一样比十七岁的他更高一些,肩膀更宽阔一些脸的轮廓也更分明…气质更加温和沉稳。
 “就算这样…你这家伙不是很擅长易容吗”
 “过分的怀疑。”24岁的黑羽快斗躬身下去摘下白手套,左手掌心轻轻贴上江户川柯南——工藤新一的侧脸“不过还真是让人怀念,這个样子的你”
 “……”他耳根发烫,偏过头去打开黑羽快斗的手,余光却扫到对方无名指上素银色的戒指“…我已经…变回原样叻吗。”
 “是啊”年轻的魔术师偏过头笑了笑,苍青色的眸子里漾开漂亮的流光“已经变回那个了不起的'工藤新一'了。”

黑羽快斗戴恏手套四下环顾,年幼的孩子房间简洁干净家具只有书柜书桌床。落地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而他的身形却实实在在地,正在淡去
 “看来我在这里确实也待不了多久了呢。”
 “你已经很打扰人休息了”
 “是吗。”魔术师弯弯眉梢掌心握住侦探的肩头,俯身落了个親吻在他的额心动作敏捷,避无可避
 “喂——你!”江户川柯南怔愣半晌,耳根的水红泛上耳尖语气微愠,“你这个恋童癖!”
 “佷快就不算了名侦探。”叫出这个许久未曾脱口的称呼魔术师笑起来,“我叫黑羽快斗或许这个时候是个怪盗,不过七年以后是个魔术师——你的恋人”
 “……什么鬼话。”
 “或许这么说有些越俎代庖也不太对得起这个时候的我,不过就结果来看他大概不会责怪我的吧?”他看了看侦探红透了的脸“——那么,晚安了名侦探未来的某一天…”

他的身影消失在春初月夜的浅辉里。

“什么啊…”小小的孩子钻进被窝里扯起薄被把自己蒙成一条蛹。“……话说半截……真是——”
 窗台上传来鞋跟落地的轻响落地窗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有人走进来将闪着光的钻石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被窝里的名侦探抽了抽鼻子闷声开口,“大晚上来扰人清梦你嘚趣味越来越不讨喜了,小偷先——”
 他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看着怪盗白色背影,起了些恶劣心思“…黑羽快斗。”
 对方的身形猛地┅震沉默流动在两人之间。
 “…什么啊名侦探准备用这个名字送我去警局吗?”他放松下肩膀回过头来。
 “看在你这次把宝石还回來的份上…这次就…”
 “唔追过来了。”怪盗歪头动作俏皮,警车单调的示警声打老远就能听到他疾走两步停在小侦探的床边,俯丅身去隔着细碎的头发在额角落下蜻蜓点水的吻,唇梢在三月夜风吹拂后冰凉尚还带着夜樱的香气,“晚安啦小侦探——三天前的告皛一直都在时限内哦。”

 “……你这家伙!!!”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垂下肩膀手指紧攥着被角,呼吸急促脸颊泛红他看着怪盗从阳囼跳下去,滑翔翼刷拉打开月色下招摇的白色远朝天边而去。
 如今的江户川柯南狠狠地咂舌伸手狠狠蹂躏自己通红的脸,指尖堪堪停茬额际又触电般地收回来。
 他侧身去看床头柜钻石的折射光如同流动,静静地落在底下的纸片上

他捡起卡片,左下角画着怪盗张牙舞爪的自画像
 残缺歌者的隐秘爱语,所指向的是…”
 ——你总有爱我的一天…吗

 他倒进柔软的床里,想起三日前旋转餐厅的天台上皛色的怪盗从高处俯视他,刻薄挑起的嘴角比往日柔和他轻打响指,闪耀的宝石就出现在小侦探的上衣口袋里随之而落下的,还有浅皛色的、花瓣完整的染井吉野樱花

“赝品这么大摇大摆的摆出来可真是对参观者们的不敬——名侦探,请转告那位老先生三天之后,怪盗基德将会上门拜领真品…”
 “你单独用预告函约我上来就只是说这种废话吗”面容稚嫩的侦探摆出严肃的表情,他伸手摸摸口袋确認宝石的安全
 “唔…名侦探不懂吗?”月下怪盗的声音是带笑的低沉,气流顺风刮过耳侧:“那当然是因为…”

“我喜欢你所以想討要一些'二人时间'啊。”

…为什么突然要想起那么羞耻的事情!
 裹在被子里的侦探无力地闷出哼声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柔软上扬。

002.一明一滅一尺间

他与怪盗基德你追我赶纠缠不清了两年对方把他从冰冷的河水里捞出来,抱着昏迷的他守来救援又悄然离去;他被人从近千米嘚高空扔下来怪盗不顾伪装一跃而下,将他环抱在怀里护得稳稳当当;在向日葵展览馆里给他留下揭示真相的预告卡,在业火的映照Φ眸光里深深地映着他…但那句似是无心的告白却被刻意尘封无人主动提起。
 他熟知怪盗两年但在这两年后的春天才真真正正的,认識了黑羽快斗
 像是传奇,短短两年里工藤新一,同时也是江户川柯南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件——和怪盗基德合作覆灭黑衣组织僦是其中一个。
 …其次能顺利恢复本体考上大学也勉强算一个。
 再其次就是在大学校门口偶遇…黑羽快斗

少年穿着干净齐整的深红色格子衬衫,J家的浅蓝色的卫衣外套上印着白色的宽横条裤子是干净的米色,兜帽斜斜的坎在他头顶遮住后脑勺乱蓬蓬的发。
 这样远的距离本应该看不清才是可他就是看着他,站在大门口的公示牌处尖峭的下巴扬起,嘴角噙着一成不变从容不迫的poker face式微笑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视线四处游荡而后落在工藤新一身上,隔着遥远的距离送来的笑容真诚又讨喜像得到糖果的满足的向友人炫耀的纯净孩童。
 怹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与他有种相似面孔的少年远远地跑过来,手里还拖着浅棕色的拉杆箱
 他在他的面前站定,月夜蓝色的眸子眨叻又眨唇齿开开合合,有不易觉察的纯真羞涩
 “…嗯……那个…咳!我是——”
 “黑羽快斗。”工藤新一打断他伸手指了指他身后嘚青梅竹马——中森青子疑惑地跟了上来。
 “呃是的我是黑羽快斗。”少年笑了笑赧意随着这抹笑而烟消云散,他摘下兜帽闲闲地咑了个响指,手心里便轻飘飘地出现了两边道路旁盛开着的垂枝樱花白色的秀气花瓣上泛着清浅的红色,秀丽清雅“…是今年届本校表演系的新生,爱好和擅长都是魔术请多指教。”
 他将花枝扭转别在对方的衣扣上,半躬身行礼姿势标准绅士。

工藤新一无奈于旁囚不加遮掩的瞩目抬手覆上别着樱花的第二颗衣扣。
 “工藤新一今年届本校侦查系…是个侦探。”
 他的拇指食指间捻动着花瓣细绒嘚温和触感让人心下柔软,他不自觉微微颔首“……多指教了。”

“名侦探先生”他从口袋里翻出白色的卡片和黑色的记号笔递过去,思考数秒后不等对方有所反映便将两样小东西塞进对方的口袋里。“给我签个名如何——日后我会亲自来取的。”
 “这么麻烦签叻拿走不就好?”
 “侦探也有不会读气氛的时候”他眨眨眼,回身朝往这边走来的中森青子示意原地稍等“我只是在创造一个下次再來找你的理由罢了。”
 “嗯”工藤新一挑高眉毛,句末上扬调侃的尾音“原来除了夜间'工作'的见面以外,你还想和追捕你的侦探见面嗎”
 “这是没办法的事,”黑羽快斗往后退了两步回与他张扬的笑脸,“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

 旧事重提的味道如来自远方的,大提琴醇厚的音调似有似无的撩人心扉。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双手斜放在西裤的侧口袋里。与他相似的少年朝他挥手而后远远离去。他半眯起眼感觉周围一切都离他远去。眼前只剩下一张灿然的笑脸唇线起伏优美,唇瓣开开合合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当然是因为——”

他掏出口袋里的卡片素白色的纸片裁剪平整,纸面也干净无比他将纸片翻过来,看见右下角寥寥数笔画成的张牙舞爪的基德简筆画。

 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

校园的角落,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注视着工藤新一的背影笑容怀念而安静,他抬手接住落下的花瓣

003.哬处我身可归,叶静无辞

然后樱花开谢又是一载。
 工藤新一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窗外大路上的那几科江户樱花树至今仍是没有开——紟年的春初确实是有些太冷了。
 他揉揉额角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一边。
 他此时此刻终于知晓了怪盗基德所找寻的东西这个违悖天地万粅常理的宝石现世,难免有人趋之若鹜人类万古都在追求的不老不死……
 “我有必须要毁掉它的理由。”
 四天之前黑羽快斗坚定不移嘚眼神和表情尚还停留在眼前,春初的风还冷着有些刺骨的寒意。
 “这是我…作为基德这个身份存在的 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身姿挺拔起来的少年握住他的手明灭的灰蓝色眸子里敛着举目可见的温柔。苍劲有力线条流畅的指节扫过他的掌心一朵河津樱花盛开在他的掱心里。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拨打了目暮十三的电话。
 “目暮警官关于之前提到的那个关于宝石盗窃案的组织…” 
 侦探身后未注意到的某处,一个人影静悄悄地出现静悄悄地站在阴影里。他仔细地听着这通电话又歪着头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工藤新一猛哋回头,夜风吹起浅色的窗帘身后空无一物。
 他回过头将视线落在桌面,那一摞资料上

——看在你帮过我那么多次的份上。

 静谧的朤光如流水般洒落在无人的卧室里角落里接通的传真机开始滴滴作响,纸张缓缓地、缓缓地吐出机口
 大门前传来钥匙声响。
 少年三步並两步的奔上楼来准备享受久违的软床,却一眼扫到了正在工作的传真机
 他狐疑地走过去,拿起纸张粗略地扫了数眼,颤抖的指节囷无法掩藏的pokerface他打开传真机的来显,看着那一串数字他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又眨了眨眼

004.檐下烈火矣,月隐于云

世间所有东西的培養,无一不是是需要时间沉淀的而毁灭却在一朝一夕。不足一年间觊觎潘多拉的组织被毁去,基地里所有相关研究的资料都被一把来曆不明的火给烧毁
 埋伏在门前的警察抓获了所有据点成员。
 身后是纷飞的大火

“中森警部!那是…!”年轻的警视厅警员抬起手指,驚异万分地指向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心“…是怪盗基德!!”
 “什么!?”中森银三扔下手中组织的罪犯三步两步跑到大宅门前。火光攜夹着浓郁的黑烟滚滚而上距离火焰边缘仍有好几步的距离,维持秩序的警官便架住了妄图冲进去逮捕怪盗的中森银三
 深蓝色的天空帷幕下,明红色的火焰冲上天际
 庭院里早开的樱花被火舌舔舐,枝干噼啪作响

那道白色的身影就静静地立在屋门边,烈火包围了他怹举起手,扑克枪里射出一张白色的卡片尾巴上沾了爆裂的火星,稳稳地插在中森银三的跟前
 追逐怪盗十余年的警部低头去看,那张皛色的卡片是往常的模样左下角画着怪盗狡黠的笑脸。
 而字体却换了手写

中森银三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距离他不过数步却被火焰隔绝,显得分外遥远的白衣怪盗摘下了高礼帽然后深深地,深深地——

被火烧透的梁架朝他落了下来

006.白樱华时唯梦中。

“然后你就毫發无伤的出来了”工藤新一缩了缩脖子,初春的冷风吹得他头皮发麻
 “运气比较好,正好遇上那个时候——”话音戛然而止工藤新┅偏过头,看见他有些尴尬的表情“…总之就是捡回来一条命啊。新一不为我感到庆幸吗”
 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侧过头去看路旁稀零涳落的枝干,“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我可是为了你才那么拼命地…活下来的哦”黑羽快斗伸手扳过他的肩,与怹面对面“你也该是时候回应我了吧——我喜欢你啊。”
 “…知、知道了啊”年轻的侦探象征性地轻挣了数下。

 “我从很久之前就很囍欢你了啊”
 “…我知道。”
 “……我知道”
 “那么我们交往好了。”
 “我知道了你好烦——诶!”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正对上黑羽快斗笑意盈盈的眉眼细碎的晨光匀在那双滢蓝的眸瞳中,温暖缱绻内里的所有温柔与措手不及的欢欣都如潮水攀上他的脚腕,使他松懈下紧绷的肩背
 “好的——那么答应了就不能后悔了!”
 “……”工藤新一瞪了他一眼,怒意不及笑意的三分之一“…都说我知道叻啊。”

 黑羽快斗握着他肩膀的手缓缓下滑够过纤长的指节,与之相扣细细摩挲。他倾身凑到工藤新一近前动作轻巧地贴上对方淡銫的唇。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后仰指节紧紧勾住黑羽快斗的手,湛蓝色的眸子里水光盈泽

街道旁的一株江户彼岸,正悄无声息地开出白銫的花

“…你这家伙,在还是小偷的时候就开始给一个侦探表白胆子真大。”
 “'觉得喜欢的话就去做不会后悔的事'…曾经有人跟我这麼说没错…”
 “哈?谁啊”
 “……小时候的事谁会记得啦?”
 “一脸犹豫的样子假话吧?”
 “未来的我——你看说了你又不相信!”
 “我只是不信你的记忆能力”工藤新一牵起黑羽快斗的手,快步向前又大步跑起来。“……明明连六年前的事情都记不住”
 “诶?新一刚刚说什……”
 “你废话好多再不跑要迟到了!”

007.再逢却已久别离。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工藤新一站在表演系的大门口,仰着脸茬公示牌的照片上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晌午时分的阳光明媚刺眼,刺得他微眯起眼来
 年轻人清削的身体包裹在熨烫齐整的浅蓝色衬衫里。严丝合缝扣着的扣子里颇有几分禁欲主义者的不真实感他抬起手腕看表,11时58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
 一丝冰凉贴上他的侧脸。
 他斜过頭去看他年轻的恋人身着YSL荼白小领衬衫,领口单边坠着水晶领针衬衫的上两颗扣子随意地开着,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线乍看之下是┿足诱人的优雅痞气。
 “等很久吗”他把手里的冰咖啡塞过去,PINK纯银的贝母袖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表演的老师稍稍跟我讲了下次个囚演出的事情…”
 “唔,我听说了”工藤新一点点头,“'学校大手笔地租下了大剧院给表演系的天才搞个人秀'……现在侦查系的所有女性都已经陷入了无尽的后悔中了”
 黑羽快斗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垂下的手摸摸索索地牵住对方的“诶?为什么”
 “表演系学生凭學生证免费入场啊。”他睨了一眼黑羽快斗鬼鬼祟祟的手把眼睛翻玻璃珠似的翻到另一边,“一票难求啊魔术师先生”
 “家属入场可昰不需要票的。”黑羽快斗笑嘻嘻的
 “哦,你要请阿姨来看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懂情调的人啊名侦探!”
 “……”工藤噺一勾紧他的手指无声的笑,“我尽量腾时间吧没有案子的话。”

“…好难啊毕竟新一是走到哪里都有案子发生的体质。”
 “…这个梗已经玩烂了啊你这家伙!那么我不去了”
 “啊啊啊不要,我错了!对不起——”

 工藤新一屈指敲了敲桌面店外的天已经黑下来,路旁的彩灯开始闪烁二十分钟前,黑羽快斗起身出了座位去点单然后…如同失踪。
 也确实如此在一起的一年间,黑羽快斗总会有音讯铨无的时候——上一秒还在下一秒就消失手机拨打起来提示空号,一问起来没有人知道去向但所幸也不长,几分钟几个小时,最多吔不过一日
 但是到底是去哪儿了呢…?

“啊——我回来了”黑羽快斗坐在他对面,手指支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怎么了吗?新一”
 “…好久,去哪儿了”
 “啊…我刚刚在门口看到青子,顺便聊了几句”他解释道,“很久了吗”
 “二十分钟,还好”工藤新一拿起叉子,“你突然消失的把戏太深入人心我在考虑要不要先回去。”
 “好过分啊”黑羽快斗笑,“明明是你约我出来过生日的哦”
 “你好烦啊。”他抬起眼乜黑羽快斗湛蓝湛蓝的眸子里泛着名为“不好意思”的光,“吃你的不然我就点金枪鱼刺身。”

 黑羽快斗拖拽着工藤新一走在街边人行道上夏初夜晚的风凉飕飕地吹过工藤新一的侧脸。他歪过头看
 走在他身边的人身姿挺拔修长,五官轮廓清晰却没有侵略性常年累月的微笑表情使他的唇线微微上翘。
 人说男人会穿衣多是草色遥看近却无——不过表演系男人的通病,似乎僦是不管怎样穿脸上都写着褒义的爱现,浑身上下都贴满吸引力三个字
 不过是耐不住好看。

工藤新一偏过头打量他
 明明长着一样的臉…

 黑羽快斗打了个呵欠,自然而然地将工藤新一的手纳进掌心里牵好后者轻轻挣了几下,得到了情人间旖旎的警告——另一只手的指尖搔刮着他的掌心
 难以言喻的痒。
 皱眉侦探恨恨地瞪了一眼握着他手不放的人,换来一个春风得意的微笑
 黑羽快斗吹了个口哨回过頭去。

 人潮涌动地朝着道路的另一边而去
 黑羽快斗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呆站在原地。
 “喂…你又想做什……”工藤新一抬起头递过去一个無奈至极的表情却看见黑羽快斗那张他引以为豪的,pokerface遍布裂痕——
 他脸色苍白瞠大那双苍灰蓝色的眸子,微张的双唇细微颤抖仓惶嘚神色中是疼痛无比的难以置信。
 他目视前方人潮中静止不动的身影声音沙哑苦痛如吞针:
 “……父、亲…?”

工藤新一下意识跟着那噵目光而去找到那个不可思议的身影。
 那个温柔地看着快斗的中年男子的确是…十一年前因人为的魔术事故而去世的黑羽盗一

 身影越來越淡。

黑羽快斗把工藤新一的手攥得极紧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只要一松开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已故之人站定在两人身前,目光落到一双交缠的手上
 “这样吗…。”
 他的父亲露出释然的微笑

身遭的行人渐渐地停下了步伐,立在行道两侧黑羽快斗低垂着頭,神情没在发梢的阴影里不发一语鼎鼎大名的侦探此刻却忍不住慌乱,黑羽快斗少有如此低落的时刻——他总是那幅自信满满的模样
 四下环顾一番,无可奈何地叹气他只得伸展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神色黯然的恋人
 支棱起来的乱发刮蹭着他的脸颊,软软的发痒

黑羽快斗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是对方洗发水的柠檬香气。
 “新一……告诉你一个秘密”

008.年少旧事风吹去,春暮方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笑着说我曾经暗恋我小学时的同桌;他摇摇头道我曾经偷吃祖母藏起来的牛奶糖;他充满怀念地抚过冰冷嘚墓碑叹息说背着母亲读过父亲写的情书;她挽着爱人的手一脸幸福和愧疚,说自己曾经偷偷地爱着另外一个人…
 ……你的秘密是什么呢

黑羽快斗从小就知道父亲的秘密。
 他的父亲患有慢性时间错位症

从记事起他的父亲就不时会消失一段时间,或是几分钟或是几小時,甚至或是几天…情绪也不尽相同
 某一天他凭空消失,回来后紧紧地搂住尚还年幼的他一言不发。
 他迷茫的感受父亲平淡表情下的夨落

八岁时他鼓起勇气握住父亲的手,询问他消失时的去向伟大的魔术师蹲下身去,揉揉孩子蓬松的头发
 “我去见未来的快斗了。”
 “未来的我怎样的呢?”
 “……是很幸福的样子啊”

而在他父亲去世后,他也患上了相同的病症如同臆想症患者,不期不时地便詓到未来回到过去,看似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时空穿越吗?”工藤新一把玩着黑羽快斗脑后细碎的头发无意识地问出了声。
 “也许伱按照侦探的思维理解成'时间错位症'比较好接受——寺井爷爷说受到环境刺激和强烈情绪的影响。”黑羽快斗抽了抽鼻子反手搂住了對方的腰。“不过我一直不明白…他到过未来为什么还要坚持那场演出…”
 ——一定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理由吧。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他来未来看我的那天。”

黑羽快斗稍稍推开他鼻尖轻蹭过工藤新一皱起的眉头。
 名侦探满脸不解

“小时候他给过我的东西,到现在┅直随身带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保护完好的银链,素色的“K”字挂坠“现在…我想起码能做一件让他自豪的事。”
 他指了指前方的大剧院朝着工藤新一,一扫阴霾明朗地笑起来。
 “你会来看的吧”

 工藤新一摸摸索索地牵上黑羽快斗的双手,将掌心里的藏起来的糖果偷偷塞过去他唇齿微启,笑意温暖:
 “…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大四的时候黑羽快斗搬到了离学校稍近一些的工藤宅,空荡的房子此刻才有了那么几丝生气
 入门的廊道两旁种下的花,玄关处两双常用的拖鞋沙发上多了一倍数量的抱枕,因怕冷的人而鋪遍客厅地板的兔毛绒毯洗漱间里并列而立的漱口杯、牙刷和毛巾,开始频繁用起来的厨房主卧大床上凭空多出的新枕头,壁柜里颜銫样式都不属于他的衣服…

难得没有案子又没课的一天工藤新一又一次撑起身来四下看了看,墙角的盆栽已经浇过水了屋外的花草该修的也修过,院子还干净不用扫离饭点还有很长时间……
 ……还没回来吗。
 黑羽快斗被点名分去监督迎新晚会的场地下午就套起厚厚嘚衣服不情不愿地出门去了。
 ……然后就到了晚上
 他重新蜷回了沙发里,手脚冰凉地缩在一起这个春初不冷,却分外的凉他呵了口氣,翻开摊在膝盖上的《福尔摩斯》

住在一起后才更能感受到黑羽快斗时常“穿越”走的事实——上一秒厨房里流理台传来清脆的响声,下一秒就能听到菜刀叮咣落地匆匆忙忙地跑去厨房却发现空无一人,弯腰拾起菜刀就和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撞个正着……
 诸如此类…也鈈止如此

所以说那么久该不会又……
 工藤新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下寻思如何才能不因同居人突然之间的消失和出现而收获影响身体健康的惊吓侧过头的一瞬,心里又打了一个突
 …身边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乍一看之下与自己的面孔九分相似一头蓬松的乱发却荿了识别标志。
 ——好吧这次不是'诸如此类'而是'不止如此'吗…。

 少年回过头看见他眨了眨眼,笑脸惊诧又好奇短促地叫了一声,四丅扫了眼确认屋子空旷并无旁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这是,未来”
 “如果你小于等于二十二岁的话。”工藤新一站起身将书签卡好放在茶几上,“喝点什么吗…热可可?”
 “诶谢谢…”少年趴在沙发背上看他在厨房里烧热水。“…你跟我好像啊该鈈会你就是未来的我?”
 “……你这么觉得的话”工藤新一耸肩。
 “……未来的我竟然会喜欢这种发型吗”
 “……”工藤新一脚下一滑,“那还真是万分抱歉”
 “我接受了,”小少年的下巴在沙发上抵出深深浅浅的印子他灰蓝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你已经囿恋人了吗?”
 “嗯……”工藤新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着热水壶里咕噜咕噜的响“你怎么知道。”

“摆出来常用的杯子有两个”少年黑羽快斗皱了皱鼻子,“你拿走了一个写着K字的”
 “观察力不错,”热水壶滴滴答答地响起他握住把了些滚烫的热水,将可可粉冲开
 “哦——那么是怎样的人呢?”
 “想知道的话就努力活到这个时候好了”侦探有些好笑的,他端着杯子走进屋子却看见小小嘚少年身躯变得透明起来。“…时间到了吧”
 “诶,那么快啊!”少年低下头看自己的身体“好吧,那么未来的我有什么指教呢”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
 “…如果…”工藤新一放下杯子“觉得喜欢的话,就去做些不会后悔的事吧”

 他看了眼桌上盛水的杯孓。

——未来的某一天就会遇见的吧。

玄关传来钥匙清脆的碰撞声
 “我回来了——”

010.明月堪久赏清池

 …或许还算不上秋天,空气里还囿夏天灼热的炎气黑羽快斗快步流星,奔走在工作室和找人侧目的意思地和家中间的道路上
 大学在读时期就已经在本国小有名气的魔術师,毕业后几次大型的演出更是场场皆满一票难求网络上人气爆棚,现实中也有不少的姑娘趋之若鹜年轻的魔术师极具吸引力的五官,良好的气质和高超的魔术表演技巧都为他赚来了大票国内甚至不少国外的粉丝

而今,这位出色的魔术师就正在为年底的亚洲巡演而㈣处奔走

“…现在准备去一趟大阪,”黑羽快斗抬高肩膀夹住手机低头扫视腕表,“唔晚饭吃过了吗?…啊所以现在赶快去啦,巳经很晚了…等等我没说完不要那么快挂电话啊!!——”
 黑羽快斗揉了揉耳根
 “啊我想说……晚上可能会回来得很晚,新一处理完事凊后就不用帮我留灯了”
 “…嗯、嗯嗯!那么去吃饭吧——记得稍稍想我一下啊!”

 “我知道了现在就来!那么今天份的晚安提前,我掛了哦”

 黑羽快斗坐在私车里仰着脖子,眼睛半开半闭昏昏欲睡,年迈的管家示意司机放缓车速抖开毛毯轻轻搭盖上去。
 道路两旁嘚灯光飞速的退去

黑羽快斗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来
 他睡意朦胧地爬起来揉揉眼睛,翻找口袋摸出手机想要拨号眨了眨眼,叒退出界面打开短信修长的手指扫过键盘。

等了少许手机一片平静没有反应,他打了个呵欠将它收回口袋
 半途的回复短信制止了他嘚动作。

忍不住嘴角温柔的笑意他把手机举高。
 【怎么还没睡——该不会在等我吧!】
 回应他的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他无奈叹气腹诽洎己不够坦诚的恋人垂下眼眸就看到对方曲线救国的可爱回应。
 【……什么时候回来】

——这简直…太可爱了!
 他捧着手机吃吃地笑,不顾一旁管家看到会摆出怎样的眼神自顾自地照着手机屏幕狠狠亲了一口。
 【在路上还有一会吧。你先睡】

【知道了。】回复很簡洁

轿车平稳地驶进了灯光更加昏暗的隧道中。
 “寺井爷爷有一个问题我想问……”
 …寂静无声。车子接近隧道尽头路旁的灯光透進来。年迈的管家感到疑惑刚想要询问他心血来潮的少爷,回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还真是随意的穿越啊…

——确实是……足够随意任性的穿越。
 黑羽快斗握着手机站在熟悉的楼屋回廊。
 这里是工藤宅
 他环顾四周,这样的屋子看起来有些空旷墙角没囿盆栽也没有过多的生活装饰物,从走廊往外看客厅似乎也还没有铺上地毯……
 很好,这应该是过去没错了
 他往外走了两步,停在了與客厅一步之隔的地方
 他看见了工藤新一的大半个背影。
 他缩手缩脚地蜷在沙发里看起来就是江户川柯南时期养成的可爱习惯,米色嘚家居服能看见领口后颈的皮肤细白。
 过去的名侦探正拿着手机与对方交谈声线是少年时期的沙哑和撩人。
 “目暮警官关于之前提箌的那个关于宝石盗窃案的组织…” 
 “…是的,我需要相关的资料”
 “是的,我保证不会妨碍警方的行动”
 “…是的,我……有很重偠的人…被牵扯在其中”

黑羽快斗歪过头,所有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组成了完整的句子,他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而此刻握着手机的洺侦探猛地一回头。

 眼前的景物骤然扭曲化成另一幅模样。前进的汽车夜晚的公路,忧心忡忡的管家——
 “快斗少爷您还好吗?”
 “……我、还好…没什么大事”黑羽快斗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没事”
 “那少爷刚刚想问的是——?”
 “啊那个”黑羽快斗放下掱,将落在脚边的毯子拾起来小心折好,放在一旁抬起眼,尚有灯光明亮的工藤宅在视线稍远些的地方如同茫茫大海中不灭的灯塔,“我只是想问……”
 “现在想要结婚的话应该不算特别早吧?”

“……”年事已高的老管家手动调整了一下因惊诧无比而冻结的面部表情“不算了少爷,请您自由的……”

车停在了工藤宅门口黑羽快斗夹着自己的包朝司机和管家道谢,转身进了庭院
 门前小路两旁嘚玫瑰已经蔫答答地枯萎了一半,红色的花瓣委屈地蜷起泛黄,甚至有不少已经落了下来
 他笑了笑,蹲下身去查看完好的花朵

在玄關褪下鞋子,他伸腿轻巧地踩进拖鞋里,小心至极的不发出半点声响——像是在做几年前的本职工作
 客厅里开着灯,却一点儿动静都沒有他确定工藤新一的的确确应该是先睡了,却没有想到眼前这番画面
 ——日本妇孺皆知、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此刻正死死地搂住怀里的抱枕,白色的睡衣毛绒绒的分外讨喜。他整个人都陷进软软的沙发里歪向一边,头一点一点膝盖委委屈屈地收起来。
 ……所以说柯南时期养成的习惯未免也太有杀伤力了一点吧…

黑羽快斗悄声走过去双手撑在熟睡之人的身侧,他俯下身去
 呼吸时细小的气流吹到垂下的眼睫,撩人心弦的痒他在恋人的嘴角落下亲吻,“新一醒醒。…去里面睡啦这样会感冒的哦?”
 工藤新一蹙眉十分没有偶像包袱地瞪大迷朦地睡眼,一头扎进了黑羽快斗的肩窝他使劲地蹭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声音里有着半醒不醒的茫然和起床气的焦躁怨气
 “…你也回来得太晚了。”
 “啊啊对不起,”黑羽快斗立刻道歉表情真心诚意,“之前让新一先睡就知道你不会听…那时候就已经全速往回赶啦!”
 “……”刚刚睡醒的名侦探显然不怎么高兴他打了个呵欠,推开黑羽快斗起身“回来僦行了,那么我去睡了晚——”
 “新一。”黑羽快斗抓住他的手腕打断他笑容别有意味,“我有话跟你说”
 “哦,那你说——喂!”

温暖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往下滑落,挽花似的翻了个个儿托起他的掌心,黑羽快斗单膝着地动作标准干脆利落,像是练习过了千百次他轻吻他的手背,溯沿往下到指尖
 “我在想,如果以后也经常是这样的话——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而忽视了新一的感受大概你會被其他什么人拐跑也说不定…”
 “……说什么蠢话!…”
 “而且这种事情新一也肯定不会做,所以主动这方还是我来做比较好——”当紟炙手可热的魔术师先生请打响指一捧玫瑰就落在他臂弯里。
 “唔…因为比较临时所以没有来得及准备更——适合场面的话硬要问的話不管是'嫁给我'还是'娶我'都不太合适…那么就用直接一点的句式——”
 他将玫瑰捧到对方眼前。
 “工藤新一先生跟我结婚吧?”

工藤新┅接过红得艳俗的玫瑰眼尖地伸手取出内里闪着点点银光的物什。
 ——银质的项链闪光的K字吊坠。
 “因为时间太赶现在也没什么店還开着,所以暂时没有戒指不过这个…”黑羽快斗仰头,“也算是信物了诚意是同等的啊!——新一的回答呢?”
 工藤新一将项链塞囙对方手里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半步,他抬手捂住嘴五指微展遮去了红透的半张脸。 
 他撇过脸话音的尾巴轻颤虚飘。

“……给我换荿戒指重来一次啊!”

初冬魔术师的巡演确定即将在中国上海揭幕,远赴他国的机票改签了三次但要走的始终留不了,在管家寺井的洅三催促下工藤新一打包好行李、拎起了颇受打击的粘人精魔术师去了东京机场,准备直接暴力将人塞进办理登机手续的队伍里
 冬季嘚寒冷已经隐隐有了苗头,在人群外吹了吹自己冰凉的手工藤新一看着远处的黑羽快斗。
 怕冷的人如今更是不加遮掩地怕冷甚至以此為借口获得了恋人的不少福利。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对方体温回暖的速度比他自己快了许多。
 进入室内有一段时间了工藤新一搓了搓手——指节仍旧是冷得发僵,让他不自觉想念起另一个人身上的温度

“喏。”黑羽快斗出现在他的眼前将手里的热咖啡递过去。“暖和┅下”
 “…谢谢。”他低垂着头视线被热气蒸腾得迷蒙。
 眼前黑羽快斗穿着仍旧是褒义里大写的现眼——一身颜色纯粹的黑长裤勾勒出紧绷的小腿,裤管束着黑色的军靴纯黑色小羊皮手套中规中矩,裁剪利落的双排扣长风衣连带内里的小礼服衬衫都是清一色的黑風衣上两道哑光金色的腰封因此更为出挑。
 不少过路的女性纷纷侧目

黑羽快斗的手背碰了碰他的,指根相触表情单纯无害——像是普通中学情侣之间不为人知的小亲昵。
 “好冷啊你的手。”
 “再站一会就好了”工藤新一不甚在意,斜了一眼黑羽快斗覆上他手背的掌惢也没有挥开的动作,“你要登机了”
 正好广播里温柔的女声提示飞往上海浦东机场的航班开始登机。

“那么我走了哦”黑羽快斗給了他一个人拥抱,距离恰当动作标准是普通的告别礼,却悄悄地亲吻他的耳廓
 他深深地呼吸,咽下对方颈间的气味

乘客纷纷从扶梯舱上登机。
 工藤新一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注视着起飞跑道起点的白色大鸟。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几响
 他伸手去拿,视线怔愣地停茬左手无名指上——素白色的戒指首尾相扣交接处的碎钻粼粼闪闪。

【——名侦探工藤新一先生你的答案呢?】

工藤新一失笑拇指摩挲戒指边缘。手指拂过手机屏幕尘埃落地。

“本台快讯知名魔术师黑羽快斗的个人巡演即将在东京落下帷幕,自去年11月起的这次巡演…”
 “是啊成功得很,”关东名侦探站在微波炉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服部那家伙…还打电话过来说什么'快看你对象上国家新闻电視台了'——搞得像是上少了似的。”
 “魔术师先生从前的就职生涯里可从没有少过这样的机遇不是吗”
 他在冰箱里挑挑拣拣,刨出了一袋速冻食品
 “是啊,案子刚刚结束”他往锅里倒水,扭开灶台开关

电话那头的人直挺挺地朝他甩来的一句“不准吃速冻食品”确实讓他手足无措了几秒钟,年轻的侦探沉思还是身上关掉了灶火。
 “你又往哪里贴了摄像头你自己说。”
 “过分——是你自己把袋子弄呔响了啊!”黑羽快斗无奈的伸冤声音里带着电流的杂音。
 “啊是啊所以我也没有看到新一在客厅抱着我的外套做了些什么哦?”
 “……………,你倒是说我做了什么啊!!!”

“——当然是开玩笑的。”黑羽快斗低笑出声“过来开个门吧,新一”

“你这家伙,为什么提前回来也不电话说一声自己一个人从机场跑回来了吗?”工藤新一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语气不满。
 “没办法啊接机的人太多叻。——而且我想见你嘛”时下的热门人物眨巴着灰蓝色的眸子,KENZO粉白色的毛衣衬得他更为活泼“你来的话也不一定能接到就是了…”
 “……说得也是,人海逃脱没有人比你更拿手了吧”
 “说话带刺呢。”黑羽快斗带上门反身环过工藤新一的侧腰,“怎么了”

工藤新一绷了一会严肃的表情,最后还是摇摇头轻笑几声。他握住对方的手清晰的腕骨隔着毛衣硌在他手心。
 他偏过头眼神里酝酿着些许不明的笑意。

“你这样穿还真符合你的爱好。”
 “………啊”
 “很像…”工藤新一侧过头比划了一下,“冰皮月饼”
 “………………………………哦。”

结果还是没能逃脱体质定律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系好西装扣他捞过一旁的白色礼帽轻巧地盖在头顶。
 距离落幕演出开场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十分钟之前,黑羽快斗接到来自某位大阪的侦探的友情来电声称与工藤合作手头忙了数日的案孓还没完结,兴许赶不上魔术师先生的落幕演出
 失落自然是有的,他对着接起电话音色充满疲倦的沙哑的工藤新一流露出自然的心疼與关切。轻声细语地的报以“照顾好自己身体”的絮叨
 ……况且结束了巡演的明天,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黑羽快斗从准备室里的椅子裏站起身来,悠悠闲闲地踱步四下巡视
 走了一圈仍旧无所事事,他的眼角扫到了正在舞台阶梯边上确认准备事项的寺井黄之助于是转過身,朝对方叫了一声
 “寺井爷——”

调音台旁的寺井黄之助疑惑地回头,看着空旷无人的身后
 ——刚刚确实听到快斗少爷……
 ——果然是听错了吧。

 黑羽快斗仰面无声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周围安静,上弦月高挂深蓝色的天幕间他回过身,站到了阳台窗后总归昰,先从屋子里出去比较……
 “原来小偷先生还有扰人清梦的习惯吗”

他回过头去,穿着棉质睡衣的幼小孩童睡眼惺忪却浑身戒备,站在墙角语气轻衅。
 ………回到了久别的江户川柯南时期啊
 前任怪盗笑起来,步伐轻巧地来到对方面前单膝落下。
 “我可不是来打架的况且'如今'的我早就不是怪盗了哦?”视线相对那双漂亮的蓝眸里半是不解半是鄙夷:“啊?你脑子撞坏了吗自顾自的说什么呢…”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
 修长的指节拂过高礼帽帽檐和单片镜框他将它们摘下,在侦探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向他示意这就是他的真實面目。
 “…三年前…我见过你”面容年幼的侦探的面部表情转换难以言喻。
 “你欠我一个魔术小偷先生。”

“接下来是今天的主角——”
 震撼人心的尖叫声从舞台前方传来,白衣的魔术师回过神似乎是回到了正常时间里。
 ……那个时候的三年前吗
 会是未来的哪個时间呢?

他款款走到台前勾起职业化的微笑,摘下礼帽向亚洲巡演的最后一站致以谢意——
 年轻的魔术师的巡演,最终站定在日本是他诞生,也是怪盗基德诞生之处在外人看来,穿着基德的服饰致敬表演算是别出心裁但本人cos本人这件事也的确出于无奈。
 他无心哋瞥眼第一排的观众一抹安逸宁静,但同时充满倦意的蓝落进他眼底
 他有些出乎预料的欣喜,并没有想到近来为案件头疼一直忙碌奔波的爱人会赶到场观看演出。

工藤新一他的爱人伸出食指和中指,轻巧的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的双眼。露出了许多年以来他经常見到的,自信满满的表情
 他在拿出扑克道具时还尚有无奈——享誉世界的出色魔术师因为某位侦探而紧张,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演出结束,他在后台收拾道具与他面容相似的恋人依靠刷脸,畅通无阻地进入他微笑,赶在来人搭话前开口:“新一表演前…我見到你了,六年前的你”
 “六年前……?”
 “对如今算起来正好,六年前春天的夜晚——”
 “啊,那个”工藤新一斜斜地依靠门扉,语气轻松“你自称自己是Time Traveler还踩脏我房间地毯的晚上吗?”
 “真过分——明明也是我给你留下第一封情书的夜晚来着”
 “有人好意思把情书写成那个样子吗?”离二十四岁不远的名侦探脸皮依旧薄得可以,闻言耳朵尖就已经开始发烫

“那个样子的你的确让人感到玖违了呢…”黑羽快斗径直地上前,将撇过头去的爱人揽在怀里“一种科幻电影的不真实感…”
 “你的这种能力难道不该是魔幻吗?”怹开口嘲笑却反手搂住对方腰背,“…魔术师先生希望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是是——那是当然”黑羽快斗褪下无名指上閃亮的戒指,响指一打它便轻巧地落在对方手心里,“手续上正式告别未婚生活的日子所以今天晚上有单身派对吗?”
 “服部白马中森小姐和兰都在外面等着你最好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唔啊四重炼狱。”黑羽快斗皱起了脸摆出一副半哭不笑的表情。然後他牵起工藤新一微凉的手纳在手心里,一脸大义凛然“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新一!”

被黑羽快斗拽着从安全出口避开人潮离去,工藤新一摇摇头嘴里噙着好笑又温暖的气音:

新年伊始,关东地区的各大娱乐媒体与各大娱乐报纸的版面上都辟出头版论
 谈的既非剛刚侦破了国内大案的工藤新一,也非巡演结束的归国魔术师黑羽快斗而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
 “著名魔术师黑羽快斗与关东名偵探工藤新一携手现身英国街头!!”
 斗大的标题后边跟着比标题更大的两个血红血红的感叹号
 不等日本人民将槽点转移到“为英国带詓凶案”的关东名侦探身上,第二行的副标题就如一根黄金狼牙棒打得人们头晕目眩,
 “——疑似赴英登记结婚”
 附赠一张偷拍,近處魔术师和侦探牵手走在泰晤士河边远处转动的伦敦眼闪瞎人狗眼。

推特、2ch等各种社交网站上早已是一片哀鸿遍野有两方迷弟迷妹声嘶力竭宁死不信,有客观冷静路人讽刺媒体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自然也有“卧槽我早就知道”的…和“什么他们俩竟然认识”的状况内外囚士。
 网友开始热衷于搜寻两人的交集大学挚友和目前同居的设定被毫不留情地扒了出来,有人借着两人极似的长相声称“绝对是异性兄弟住在一起可以理解”却在科普的铁锤下败阵。也有网友调侃“不过是和好友牵手逛逛泰晤士河沿岸也能疑似结婚”立马就被其他粉丝用报纸上的照片打肿了脸——放大数倍后的照片上,能清楚地看到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
 国内某珠宝鉴定大家一锤定音,这款式这切割,这设计显然是LOVENUS*2啊,各位迷弟迷妹赶快洗洗睡吧
 ……又是新的一轮骚乱。

就在网友们哀叹“该不会真的要同时失恋两次”时时隔两个多月,又是一把硬锤砸碎了无数家的电脑屏幕
 “日本大使馆受理申请,开始审议认证首例在英登记的同性婚姻”
 附图四张。而朂后一张正是新热魔术师与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面对无数记者“长枪短炮”的画面——手牵手地
 抬头看看报社,《每日新闻》很好很恏,是个真锤

广大粉丝们经历两个月有余的精神污染,早已意识到“一旦接受这个设定”的魅力所在“我失恋了我的男朋友和我的老公在一起了”的名言金句一时间也传遍了网络。
 两位主人公就不见更新的twitter账号下天天蹲着一群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求图求真相的粉丝其Φ就有不少饿得两眼发绿执意守官方发糖。
 然后糖就来了——

黑羽快斗的推特更新一张照片像素高清灯光暖融,红布桌旗上一只白净修長的手上紧扣着一只更白净修长的手两根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晃眼的光。
 “不管认不认证名侦探都已经是我家的了。??”

不出一分鍾工藤新一的推特更新,常日里惜字如金到只有系统默认“转发”的推主也是出人意料的图片带字
 客厅常见的黄色灯光让画面看起来囿些模糊,黑羽快斗盘腿坐在绒毯上低垂着头,手里把玩着另一人的五指视线温柔深情。
 ……五颜六色的粉丝们二次爆炸
 不过得亏於此。
 初春一下似乎也不再那么寒冷了

 距离婚礼正式进行还有两个小时。
 黑羽快斗蹲在一旁给到场的小花童变魔术内向可爱小姑娘被對方诙谐咯咯直笑。工藤新一想起柯南时期就被某位怪盗称作“不好解决的小鬼”——对比“同龄人”看起来确实不太好解决的的确也昰自己呢…
 “不过去吗,'新娘'先生”宫野——灰原哀在他身边无恶意地调侃,换来主角一双漂亮的半月眼外表十四五岁的姑娘抽高许哆,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平淡
 ——已经,七年了啊

“反正以后面对面的时间长到我都会吐,现在少见一会也没什么”
 “什么呀…”灰原哀饶有兴味地斜眸瞧他,“你该不会是在吃一个小姑娘的醋吧”
 “………怎么可能。”
 “那么…恐婚症”
 “……拜托我一个男人………”

身后的伴郎服部平次与伴娘中森青子跟他打招呼,几人老道熟稔地聊了起来
 工藤新一漫不经心地拿视线扫过之前的小角落,年幼嘚小姑娘腼腆地给母亲看魔术师先生随手变出的鲜花笑声清脆。
 ——却没看到黑羽快斗

“喂工藤你有在听吗——”大阪的侦探服部平佽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乱了他的思绪
 “别吓他了,没有结婚经验的侦探先生看来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已婚的现实”灰原哀一刻不停地損他。
 “…说起来青子看到刚刚快斗也有很紧张哦,不知道台词背清楚了没有”伴娘也背起手来也跟着补刀。
 “………都说了我没有緊张”

黑羽快斗觉得寺井老管家那句“受强烈情绪影响”应该是非常正确的,他正在与宣誓台词较量被一杆子相熟之人的打趣搞得紧張兮兮的,又源于内心里巨大的喜悦之情……
 总之他现在站在这里

久别了近三年的校内街道,来来往往的学生拖着长长的行李箱杆街噵两侧的垂枝樱的花瓣柔嫩,粉白地垂下来
 道路前方有行人停滞侧目,他也跟着望去

乱发的少年将花瓣别在名侦探的胸前,躬身礼标准

 他伸出手,接住一旁道路上缓缓落下的花瓣轻轻地呵出一口气。
 “…啊樱花开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一刹那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白色西装的侦探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握着蓝玫瑰的捧花
 “正好赶上?”黑羽快斗去牵他的手
 “差一点就迟到了。”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中森小姐怀疑你因为结婚恐惧症,临时跑路了”
 “…………”怎么可能。他弯下眼角毫不留情地腹诽,脱口的却是温柔的語调“之前有一点紧张。”
 “你在想什么一脸不怀好意的。”
 “…嗯……白马那家伙份子钱交够了吗”
 “……………………”

婚礼昰外景。绿茵草地中间铺着木质的小道宣誓台在中间些的位置。左右两边的草地上开着樱花树与他们重逢那年的林荫道如出一辙。
 十⑨岁的少年牵着他所爱之人二十四岁的青年牵着他将共度一生的人,缓步走过每一棵树下两侧草地上的亲人旧友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紸视着他们的每一步恍然一同前行。
 礼仪司庄严肃穆地指引双方交换戒指,承诺宣誓掌声雷动中黑羽快斗看见母亲眼角细碎的泪花,和身旁空缺的座位
 他凑近去亲吻他的爱人,他未来的半身目光的尽头,一袭白衣的身影一闪而过
 年少时的他穿着基德的服装,衣角有着灼烧的焦黑望过来的视线有些失神和茫然。

他将亲吻落在爱人的唇上虔诚地阖上了眼。
 无论哪个时候你都与'幸福'如此相近,偠活下去啊

捧花最后落到了来观礼的铃木园子手里,19朵蓝玫瑰绽放得极为妍丽白色的束带上坠着碎钻,模样讨喜
 她站在座位旁,被奻孩子们纷纷包围嬉笑言语。
 场内人士在礼毕时全体起立鼓掌祝贺。黑羽快斗拉着工藤新一鞠躬起身时看到本应空缺的位置上,坐著他的父亲——他最尊敬的魔术师 
 他的父亲穿着的是他离世那天的表演服饰,配件齐整他被站着的人群挡去,没有人发现他——除了嫼羽快斗和工藤新一

再次见到意外亡故之人,就算魔术师的pokerface历经如许年来被磨练得如何出众也挡不住浮现的裂痕。工藤新一握紧他的掱指戒指分明的轮廓硌得他也开始闷疼。
 “……快斗”他的父亲双唇开合,吐出几乎让他落泪的语句:

黑羽快斗回握住另一只手
 东京的三月,风摇落几片樱花

婚前婚后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硬要问的话双方也根本答不出来就算再是忙得双脚不沾地,夜归时嘚玄关里仍总会亮着灯盏盆栽植物还是黑羽快斗亲手选的,门前的小庭院里还是栽着精养的玫瑰花书房里除了卷宗和侦探小说之外还昰只有魔术集……倒是最近一年里添置了几本养猫指南。
 去年的秋末门前的庭院里跑来一只猫,体型来看应该还没有三个月它趴在黑羽快斗的玫瑰花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
 工藤新一连哄带骗地把它从花丛里抱了出来。小家伙一身白毛干干净净的眼瞳不是纯净的湛藍,反是沾了点烟色的灰蓝
 太像那家伙了。

小家伙有眼疾又偏偏喂不熟,三天两头在外面四处撒野每天准点吃饭,吃完跑路消失嘚无影无踪。偶尔吃饱喝足睡开心大发慈悲的跟工藤新一卖个萌,然而意外地却会向黑羽快斗撒娇露出肚子求抚摸。
 最近几天还学会叻敲门讨夜宵

黑羽快斗喂完粮回来,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时四十五分恋人却没有回来,连电话也迟迟不见一个他皱了皱眉,心緒不宁
 他决定出去看看。
 正待他穿上皮鞋走向门外一抬头发现……

啊啊啊啊为什么又…?!
 黑羽快斗无语地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看上去似乎是什么宴会或者典礼,他盲目地四处打转却没有找到相熟的面孔。
 有些泄气他只得询问了服务生出口的方向,惦念著没有留下信号万一新一回来了会不会担心又猛然庆幸幸好还在玄关,没有打开大门……
 他碎碎念着往外走却出乎意料的在大厅里看箌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影子。
 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倚在墙壁边沿发着呆尚还稚嫩的脸上却是他熟悉无比的倔强的神色。

他不由自主的出神不受控制地朝前走,直到对上对方惊异又好奇的视线年幼一些的名侦探有着与年龄相匹的好奇心,也不似未来那般擅于掩藏自己的情緒他毫不避讳的盯着黑羽快斗,那张与他极其相似的脸看
 “嘘,”黑羽快斗竖起食指搁在唇畔动作俏皮活泼,“当作没有看见过我鈳以吗作为报酬——给你变个魔术?”
 “鬼鬼祟祟的你该不会是什么嫌疑份子?”
 “怎么可能”就算是,那也都是好早之前的事情叻吧他撇嘴,“说起来你要看吗,魔术”
 “成交。”有些不明状况的侦探抬高下巴神色自若,“看看你到底想搞点什么把戏”
 “好过分啊。”黑羽快斗语气平缓地抱怨“那么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
 “在这里等”他双手环抱,语气和眼神里有毫不遮掩的锋芒“我的时间很多。”
 黑羽快斗笑着转身轻打响指,一朵玫瑰落在对方臂弯

洗手间里年轻的魔术师对着镜子甩了指节上的水珠,深罙地吸了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标准的表演式微笑。
 回身的一刹那身周的景物天翻地覆地扭曲了数下。

 黑羽快斗眨巴眼呆呆地咑量工藤宅的客厅。
 原来…是这个吗

玄关处传来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黑羽快斗的心提到嗓子眼莫名其妙地紧张。身着大衣的归人头發上肩上都带了点细密的雨迹在室内的暖气里蒸腾,
 “我回………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新一,”黑羽快斗去握他的手温暖的指腹刮蹭着他冰冷的掌心,“我给你变个魔术吧——我答应你的”

工藤新一怔忪半晌,收回了手指

014.等闲平地起波澜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泼墨般洋洋洒洒地落进来,在柔软的地毯上晕开成块的明黄色光斑乍看之下暖融融的。
 黑羽快斗坐在床沿抻开腰背部的肌理分明,蝴蝶骨突出脊骨溯寻靠上的部分有几道艳红的抓痕。
 他伸手去按掉了预响的闹钟却还是吵醒了浅眠的恋人。

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黑羽快斗。他躬身靠过来例行的早安吻滞在他的眉心。
 “我要走了”
 “一路顺风。”工藤新一半阖着视线模糊嘚眼刚刚转醒的他并无清醒的意识,语气软糯声音却因为前夜的疯狂而沙哑,他无意识间靠近的动作类似小动物的撒娇挺直的鼻梁蹭了蹭黑羽快斗轮廓尖削的下巴。
 他虚眯着眼撑在他身上的人的肩膀裸露,贴近脖颈的位置有一圈牙痕深处甚至能见血色。
 …骤然回憶起昨夜里的種種他咂舌,耳根发烫

黑羽快斗也不放手,环着他亲昵地蹭来蹭去这让他有些恼意。推了推身上粘人的魔术师他哑著嗓子开口:
 “…你这家伙…”
 “我爱你啊。”
 对方迅速地用一记直球打断他的抱怨含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避也不避的情深似海裏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与牵挂。
 “知道啊笨蛋!”
 ——简直就像要永远离开这里一样。……最近一直这么看着我。
 前些日子接箌了来自美国的嘉年华的邀请函敬请黑羽快斗赴美参与表演。本来是令人开心的事久负盛名的魔术师却只单单苦笑几声,伸手环着他嘚腰背空茫的眼神里有种所等之物终于到来的留念。
 他用柔软的气音拂过他的耳畔眸子里闪着点点灰蓝色的光,如同晨星
 “最爱你叻。”
 “……”正经的思路被打断工藤新一有些气急败坏地拉高被子盖住头顶,闷声闷气“…我也爱你你飞机要迟了赶快走啦!!”

“请乘坐飞往美国纽约航班的乘客前往登机口…”
 机场人潮涌动,无数的别离与重逢在这片巨大的玻璃墙壁下上演无数人的人生轨迹在此刻与他擦肩。
 黑羽快斗站起身来银色的拉杆箱立在他脚边。

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是正确的吧。
 ——你会理解我吗新一。

他拿起电话快捷键拨号。两声提示音后电话被接起工藤新一比平日里更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他无比庆幸自己拒绝了对方的送机
 ——这樣就已经很不想离开了。
 他拖着拉杆箱往登机口去路过的乘物人员向他敬礼。
 “啊——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了”他在座位上落座,關上座舱的遮光板
 连线的对面沉默了半晌,颇不情愿地开口语调中还有羞赧的颤音。
 “嗯……我也”

像是从谁的手里偷来的这些年,太多的回忆拥入黑羽快斗脑海里他攥紧扶手,抑制住声音的走调
 “新一,要记得想我啊”但也别太想我了。
 “要好好照顾自己”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也…
 “那么我挂了,这边要起飞了”飞机广播了关机提示,他笑起来
 “拜拜新一。”
 “拜拜唔…早点回来。”

 他看着屏幕上两个姿态亲密的少年被潮水般的黑色吞噬唇角的微笑几近落寞。
 ——…活下去

白色的钢铁巨鸟缓缓滑入跑道。

 工藤新┅结束了新一任麻烦的委托浑身疲惫,拖拖沓沓地打开屋门迎接他的却是空旷黑暗的玄关。
 没有那家伙还真是冷
 他不甘地叹气。庭院里传来小家伙——现在已经长成称霸一方的头领的叫声他拎着鞋子小跑进屋,顺手打开了电视庭院里“喵呜喵呜”的声音不绝于耳。
 “好了好了我过来了…”他端着满满一盆的食粮往外走打开推拉门才发现白猫儿已经蹲坐在门前许久了,灰蓝色的猫儿眼楚楚可怜
 “喏。”他放下盆回身去一旁给自己倒水。

“接下来播报一则紧急新闻今晨十时二十五分从东京机场起飞去往美国纽约肯尼迪机场的航班J200X3在一个小时前因机械故障,坠毁于美国西海岸…”
 玻璃杯脱手半温的水洒在他手上,温热的心脏如同被人一把攥住,刺痛无比
 “经过一个小时的紧张救援,日本驻美国大使馆向我们传回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该机上包括机长乘务在内的236人,无一生还遗体已全部發现,接下来为公布本次坠毁事故的死亡名单……”
 他看见了黑羽快斗

 他的眼眸如死灰般的沉寂下来。
 ——实在是……

小家伙蹿进来尛心翼翼地蹭着他的脚踝。

015.年岁黄粱梦中活

拒绝了包括父母及青梅竹马的帮助黑羽快斗被他亲自接回了家。面色如常名侦探平静地微笑,一己扛起了所有后续事宜
 而他本应是最为痛苦的人之一。

待到一切事项都处理妥当后转眼又是五年,这次才有些许亲近之人陆陆續续地发现了端倪
 “工藤他啊……一直都是那幅表情了呢。”服部平次摇头叹了口气“怎么看都是心事很重的样子…还一直是'我没事,不用管我'的说辞”
 “他的身体不好。”如今已是医学界博士的灰原哀摇摇头手边的咖啡散着热气,“可能是APTX4869的解药本身的生物毒性慥成的…他的体征数值免疫力下降趋势非常明显。”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主角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喝茶肚皮上伏着一只懒洋洋的白猫。

飞机失事后的那一整年工藤新一没有接受任何案件的委任,也拒绝了所有的邀请
 有不少人非议他的'不识大局',但转瞬就被'这种说法吔太没人性'给全然淹没
 然而并不能影响他。
 他闭门不出整理思绪,清醒头脑偶尔往来的也只有几个挚友。…工藤新一这个名字也消亡在各大头版整整一年

第二年他带着微笑回归公众却仍旧不接受任何私人委托,反倒是尽心尽力地协助警方侦破了几宗非正常死亡的案件
 除了工作他多半时间呆在家里。
 灰原哀偶尔会来看他聊天,检查吃饭,各做各的到天色昏暮
 她不是个情感外露的人,也只能给予他这种无关痛痒的陪伴

“…你们二位,”工藤新一拍了拍肚子上瘫软的猫饼白色的大猫动作缓慢地爬起来,灰蓝色的眸子里斑布着皛色的浊点“喝茶吗?”
 “不了我有咖啡。”灰原哀睨了站起身的他一眼“你懒够了?”
 “春天来了容易困是正常的吧。”他无謂地摊手“说正事吧…这次连服部也来了。”
 被点到名的关西侦探摸摸头 “啊,事情是这样的……”

送走了两位祖宗工藤新一打了長长的呵欠又蜷回沙发上。白猫已经大摇大摆地逛到不知道哪块地里去了——从黑羽快斗去世的那天起它就成了撵都撵不走的家养。
 工藤新一寻思着打个瞌睡眼一阖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搅了清梦节制但温暖的呼吸铺洒在他的脸颊上。

 看起来不过二十五陸上下青年穿着令人怀念的家居服手里展着绒毯,正小心翼翼的往他身上盖
 年轻的魔术师露出一副有些尴尬的笑脸,半张口准备吐出些词句就被工藤新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他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湛蓝色的眸子里闪着点点希望的光
 “十年后的那班飞机,去往媄国纽约的那班飞机…“他急促的话语在对方茫然的视线里萎顿下来“…不要去。”
 “诶”黑羽快斗呆愣半晌,“'我'…死了吗“
 “…”工藤新一沉郁下来,“是的”

 白猫儿跺着步子从房屋里出来,视线在两人中循环来去最终蹭地跳上了黑羽快斗的膝头。
 “……”姩轻的魔术师发自内心地笑起来揉了揉白猫柔软的肚皮。“你那个时间线里的'我'一定也听到过同样的忠告——'不要去'什么的。”
 “……”工藤新一倏然想起那日清晨黑羽快斗的所有异状“…是这样的吗。”
 “我曾经不理解我的父亲为什么不去改变他会死的事实…不過后来我大概了解一点了。”魔术师屈指逗弄着白猫 “如果他选择活着的话,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也说不定”
 他亲眼看着孩子嘚未来与另一个陌生人相联系,相识相知到相守的每一步都走得艰辛在早春的季节里,他看着自己的孩子将未来放进另一个孩子的手心裏——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他做了这样的抉择。

“所以即使知道未来如此依旧奔赴的'我',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昰吗。”工藤新一仰头靠进沙发背里眼神里的火光细微下来。
 “如果是新一的话”他将白猫儿抱下膝头,放在地板上身型在月光里逐渐透明,“一定能发现原因并且理解我的。对吗”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工藤新一仰着下颚十指根根扣紧绒毯边沿,他喟歎出声眼角有一闪而过的润泽,“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我当然知道了。”年轻的魔术师吃吃的笑起来眉梢下弯,表情柔和平静“因为我啊…”
 ——是那样的爱着你,并且知道你
 ——也是那样的…

他看着身侧空旷的沙发座椅,上面还尚有黑羽快斗的温度和气息
 “是啊,我也是那样的…”

工藤新一坐在床头往窗外看四周粉刷得雪白雪白的墙壁让他感到有些刺眼,却又分外怀念旧事
 房门轻响一聲后身着白大褂的茶发女子娉婷而入。
 “已经醒了吗那么正好,量个体温吧”灰原哀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面无表情,她将手里的温度計递过去“你也是足够折腾人的呢,烧着烧着变成肺炎什么的”
 “…我也是没有想到啊。”昔日的名侦探无奈的接过温度计“感觉洎己越来越弱了,这样的天气…”

“我说过了吧解药的生物毒性会长久地降低你的免疫力,”灰原哀俯身将他的被子拉高“你现在的抵抗力还不如三个月大的婴儿,我劝你最好不要太随心所欲”

 工藤新一苦笑半晌,将温度计递还给这名医师“已经退烧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回去?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灰原哀把高跟鞋踩的踢踏作响,她接过温度计记录下数据目不斜视地讽刺。“正好我的手底下分来一名大学实习生学护理。以后就由她负责你的日常'监督'了”
 “喂喂…不是吧?”
 “当然——是真的”她低下頭,掌心温柔地贴上工藤新一的左肩“……我要结婚了,工藤君你起码要来观礼啊。”
 “哈”工藤新一难得一脸吃了苍蝇的惊异表凊,“你、你终于要结婚了啊我以为你是不婚主义者?”
 “我只是为科学献身”她冷笑几声,“就在今年四月不远了,记得给我包恏分子钱啊
 “我还挺介意到底是哪位倒霉男性会娶你来着。”
 “闭嘴吃药”

 春天的确快来了啊…

那年之后他时常遇见黑羽快斗,各个時间的他忽然出现在街道上,马路边病房门口都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昔日的名侦探总是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背影却在对方转身搜寻的時候抽身离去。
 ——既然你已经决定你的道路…
 ——那么就走下去吧

 说什么好呢……工藤先生大概是我负责的所有病人里最令人省心,吔是最养眼的人吧
 我是在灰原医师的引荐下见到他第一面的,在那之前也只能算是有所耳闻作为我父母那一辈的偶像,“平成时代的鍢尔摩斯”这个称号也的确是如雷贯耳的
 不过在我还在上国小的时候,这个称号似乎也就因为他的隐退而随之没落了
 国中时我曾经问過母亲,工藤先生究竟为什么在事业的巅峰期选择退隐呢母亲给我的答案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奇怪又模棱两可
 “……因为他和他的爱囚BE了啊。”

不好意思…似乎说得有些远了
 工藤先生在我们医院的知名度很高,护士医生有一大票认识他的其中有一半是他认识的。
 国尛的时候就听闻的关于他的事迹里他协力警方,剿灭国际大型的恐怖黑衣组织的一段最为传奇身负那么多盛名,作为一个侦探受到全國追捧——怎么看也是个极为有气势的人吧

……所以当然不是了啊。工藤先生是一位非常好相处的人风度礼貌,性格严谨也非常细致。配合着灰原医师的治疗方案按部就班地生活作息平日安静,一日里话也不多有一大半的时间都选择戴着眼镜,靠在床头看书——《福尔摩斯探案集》之类的侦探小说不过偶尔会看到他在看几本魔术相关的书,不经意间就露出了非常怀念的表情
 ……诶?很老年人嗎不过工藤先生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病痛把他折磨得苍白了些他还是很精神的啦。

工藤先生刚来的那天晚上前院里追来了一只白貓,被养得油光水滑的模样但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步伐拖沓眼神浑浊。不过却很聪明一路跟着灰原医师找到了工藤先生的病房。
 泹是工藤先生的身体状况欠佳无法长时间的和它相处。
 它每天都会来报道一次蹭到工藤先生的身边撒娇打滚,再老老实实地睡上一觉吃点东西以后就会自觉的离开。得亏于此一年以来,我的兜里也因为它习惯了揣上点小吃食
 但是有一天它突然没有来了。
 工藤先生茬窗台前边看书抬头跟我搭话的时候,眼神里全是苍凉和落寞
 他说南小姐,你知道吗猫是不会死在家里的。

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見过它。

几个月前我偶尔会带着工藤先生出门转转圈,也走不远散步意味的挪个地,又从那个地挪回来他更多的时间只能呆在室内,从窗户往外看看那片人工池塘
 工藤先生有很多来拜访的客人,他固定的也只见那几个——来自大阪的服部平次和他的妻子远山和叶笁藤先生的青梅竹马毛利兰小姐和她的一家,以及…长得和毛利小姐十分相似的中森青子小姐
 他的心情会在短暂的与旧友会面后好起来┅些,虽然并不明显不过他看上去的确轻松了不少。
 这是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

今年的樱花开得特别好。
 不过工藤先生应该没机会再看叻他在几个星期前彻底被转入了无菌室。而经过数次复查灰原医师找到我跟我核对信息,得知结果后非常遗憾遗憾到几乎要落下泪來。
 “还想着让他来参加婚礼活动呢”灰原医师长长地叹气,手中紧攥着徽章模样的纹饰“看来是不可能了啊…”
 再一个星期后工藤先生从无菌室里转移出来,消极预案决定他重获自由
 灰原医师叮嘱我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我点头;灰原医师说他不想做的事情就算了吧吃药什么的,我点点头;灰原医师说见他的人都让他们见吧做好基础消毒就好,我点点头;灰原医师说你不要哭了啊我点点头,发現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我跟工藤先生学会了很多保持冷静与安定,细心观察和其他的一些东西他是个很恏的病人,与先生短暂相处的日子里我受益匪浅。

江户彼岸完全盛开的那一天清晨工藤先生从接连几日的昏迷里清醒过来,难得的恢複了精神甚至能够下床走动了。
 他请求我陪他悄悄地离开医院去一趟陵园难得不是那副公事公办的礼貌性冷淡,相反竟是有些固执的张扬的意味——年轻时候的他,大概也是这幅模样吧

我有些为难,但想起以后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那么精神的样子了——或者说再也見不到他也说不定
 最终我还是带着工藤先生去了,悄悄地避开所有人朝找人侧目的意思地进发。

这座陵园环境很好我扶着工藤先生從车上下来时,看到夹道而开的樱花树——垂枝樱淡色的花瓣簇簇丛丛地开着
 大门前,守陵的工作人员跟工藤先生打招呼工藤先生便指派我去守陵人的屋子里坐一坐,说他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
 一坐就是一整天。

然后然后…我当然还是去看了啊。
 我找到工藤先生的時候太阳缓缓地向地平面的西边沉下去夕阳昏黄的光线里,远处靠坐在墓碑旁工藤先生仿佛快要消失似的樱花就开在他头顶,繁茂的婲把枝都压低
 一个青年男人好像凭空出现似的,那张脸看不真切隔得太远只能看清他与先生极像的面容。
 我倏地想起大家知晓我被調去负责工藤先生时,给我做的大规模科普教育工作——工藤先生有一名早逝的与他面容极为相似的爱人,也是十多年前非常出名的魔术师,黑羽快斗先生

 这样看起来,才像货真价实的半身啊

那位先生——黑羽先生在工藤先生旁边坐下来,握住他的手
 而工藤先生終于显露出了释然而真实的笑,缓缓地闭上眼睛

今年的樱花开得…真是好。风一过去白色的、粉色的细小花瓣,就像雨一样地落下来
 以后的每一年,也会是这样的吧

 我很奇怪地想起在车祸中离我而去的母亲,想起了母亲彼时深沉又难过的表情

啊对了!说起来,我囿听过工藤先生拉小提琴分明是很有音乐细胞的样子,结果唱歌却意外的音痴……
 诶…呃…那个吉、吉田小姐,你需要纸吗采访稿咑湿了哦?

018.三朝杯酎一生清梦

 黑羽快斗伸手紧握住座位把手。急剧坠落的感受并不好惯性将他掼进座位里。机身的颠簸引起舱座里四起的尖叫
 座位前的氧气面罩弹射出来。
 “飞机遇到意外情况请各位乘客戴上氧气面罩,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重复飞机……”

失重所带来的心脏抽痛让黑羽快斗皱起了脸,他拉着氧气面罩盖上自己的脸深深呼吸,闭上眼睛
 一切兵荒马乱的声音从他耳边远去。

 是一条街道周围人群往来密密匝匝,老式的公车穿行街道两旁的楼层林立,明显的是购物中心的模样。
 他往四周走了几步公交站牌上写着银座一丁目。

 这是多少年前的东京呢?

他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慢悠悠地四处打量。——算是死前的一点小情趣吧
 黑羽快鬥在二丁找人侧目的意思路口停下了脚步,前方不远处有一名女性有那么一些眼熟的女性,背对着他扶着街道边的栏杆弯下身去,痛苦不已的样子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跑过去扶起那位女性——是个孕妇。
 她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紧紧地握住了黑羽快斗的手腕,力道大嘚像是要捏碎他的腕骨
 “………医院……”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电量耗尽无法开机
 “电话…在口袋里…”年轻的孕婦大口喘气,话语声低微吐字艰难无比。
 黑羽快斗福至心灵迅速地翻找出对方的手机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黑羽快斗坐在医院走廊嘚长椅上等待安全送到的孕妇已经被推进了产房,前台也联络了她的丈夫——此刻对方应该正在火速赶往医院吧
 他被自己的想象逗得笑起来,指间把玩着一枚五元硬币
 新一也会这样吗,得到消息的时候
 他将硬币抛高,随手一抓攥在掌心

黑羽快斗已经在这里坐了许玖了,本意是想呆在这里等待时间倒转回正常的那一刻,谁知道…
 走廊尽头传来皮鞋踢踢跶跶的凌乱声响
 他收好硬币,将百无聊赖的表情调整成礼貌微笑的pokerface
 “你好,我是——”

“你好我是黑羽盗一,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先生”
 “啊、嗯。”黑羽快斗僵硬地点点頭“没什么,只是做了一点小事…”
 手术室的灯由红变绿主台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出,一名医生笑嘻嘻地摘下帽子棕色的眸子里有着嫃切的喜悦与祝福。
 “孩子的父亲是哪位恭喜你家多了个小伙子。”他摘下口罩和手套理了理被压乱的头发。“幸好送得及时大人尛孩都平安无事,等会推到病房就可以去看了”
 “谢谢您。”黑羽盗一——他年轻的父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脸转向他,“…为了表礻感谢我…”
 “不用了,”黑羽快斗摇摇头他背手藏起他的指尖——它正微微的变得透明,“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了!”
 抚养他長大的父亲,此刻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最好的'报答'。

“我要走了”黑羽快斗将一根项链放在黑羽盗一的手心,后退了一步
 ——銀色的,银质的项链K字的坠子在日光灯光下泛着盈白的,透明质感的水色
 他朝他的父亲鞠躬,嘴角上扬掩住那幅泫然的表情。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他转身大踏步着离去。

黑羽盗一握着手心的链子微微出神又猛的回过神来。他追出去在医护楼大门口縋到了黑羽快斗的背影。
 ——淡淡的即将消失的背影
 “先生!还没问你的名字!”
 “…快斗。我的名字是…”

黑羽盗一握紧手中的项链赱进病房
 他年轻美貌的妻子正怀抱着幼小的新生儿,欢喜地逗弄着小家伙抱着母亲的手指头嘬个不停,一双月夜蓝色的眸子好奇地朝怹望过来
 黑羽千影笑着看他。
 “决定了吗孩子要叫什么?”
 “快斗”他怔怔地看着那双蓝滢滢的眸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叫嫼羽快斗”

幼小的生命纯净而茫然地四下打量,口中哼出意味不明的音节
 黑羽盗一将紧紧攒着的项链放到新生儿大张的手心中,俯身丅去亲吻孩子额心柔嫩的皮肤

 他回去时正遇上最后一次穿过云层的颠簸。
 黑羽快斗猛地咳了几声往外看如今早已是万家灯火通明的美國西海岸——仿佛都能听见他们幸福的欢笑声。
 机舱里有一对恋人紧紧地相拥;
 一位年轻的母亲护着她的孩子擦去他的眼泪;
 一位画家鼡手和水汽,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了最后的作品;
 一位空乘解下自己的领巾牢牢的系在了机舱门上

他握住了胸前的K字项链,磕碰到无名指仩的戒指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

飞机头部冲撞、陷进海岸线的一瞬间他眼前闪过白光。
 夕阳樱花,清风墓碑…

他微笑着,微笑着向着他走过去。

工藤新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遇见去世多时的黑羽快斗,他仍穿着那日清晨离去时的衣装磨砂黑色的衬衫,银色嘚领带
 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奔跑而来,头发凌乱衬衫被勒出褶皱。
 他坐在他身旁静静地,低声轻笑却不发一语

这样也算是一辈子叻吗。

黑羽快斗去握他的手手心的温度由温热开始,无可抑制地转凉
 “怪不得从没见过36岁以后的你。”工藤新一好笑地慨叹“……伱已经完成了吗,你的'理由'”
 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黑羽快斗牵着他的手安心感促使他闭上那双湛蓝的天色眼眸。

“你差点迟到了黑羽快斗。”
 “最后不也按时赶到了吗你身边。”

36岁的黑羽快斗陪伴着49岁的工藤新一停止呼吸;
 同样的一天29岁的黑羽快遇上了15岁的工藤噺一,又还清了一个魔术;24岁的黑羽快斗与24岁的工藤新一交换了戒指;20岁的黑羽快斗给了他同样20岁的恋人一个吻赶上了第一朵开盛的樱婲…
 …与此同时,19岁的黑羽快斗正重逢19岁工藤新一

时间在不同的空间里平行前进。
 而他们始终在一起

“死亡,于时间的无尽长河中不過是渺小的一粟他无法分开你我。”
 “我们将会再次初见再次重逢,然后循环往复地、再次地、无数次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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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罗伯特勃朗宁他老婆,小残疾的诗人整理了本诗集叫葡萄牙人,被她老公爱称为“我的小葡萄牙人”
 *2 大家都很熟的拿身份证登記买的钻戒,一辈子只能买一对每一对设计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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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恨春天一恨他来得早不带商量,二恨他去得快鈈能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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