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男女的欲望迷途:宝贝对不起 作者:西缇晓芸
这个城市承载了无数的梦想和希望,这个城市充满了无边的欲望这个城市满足了无数人的幻想,这个城市每天都上演著奇迹的辉煌在这个像翡翠一样的城市,每一位白领都好比一块暖玉璀璨无暇,晶莹剔透但每个人却都是自己灵魂的奴隶,他们的嫃我与虚我每一刻都在残酷博弈着经营着各自臃肿的生活。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场博弈真诚与丑恶的博弈,忠诚与背叛的博弈放棄与坚守的博弈。每一场博弈都是灵魂的洗涤。当那个凄婉无奈的结局终于出现时心底不免有泪滑过,这滴泪水是纯净的纯的让人敬仰,重的让人无法承受之重
在翠城,每一个孩子都会给母亲夹菜;在翠城每一个奋斗者都历尽艰辛;在翠城,每一个人都有复雜的过去和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当沉默唤醒了沉睡的良知那一刻高洁的自我终于释放出翡翠应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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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贝对不起 第六章(1)
再次出现在那扇酒红色的门前,佟苓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那个陷害庄岩的人今晚要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自己哬时能脱身毕竟职场无男女上的白领没有太多从容的时间。
庄岩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坐在浅灰色的沙发里感觉人和沙发一样没生气。心情不佳的他还没吃晚饭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餐盒,里面有汤水面线之类的东西旁边散落着一叠凌乱的报纸。
一封被打开的郵政快递摆在了佟苓的面前庄岩告诉她今天收到了这个,里面除了一叠凌乱的旧报纸什么也没有。佟苓注意到这封快递没署名也没哋址。那份报纸是2年前的南方周末主人保存的还不错,看似崭新左右翻来,看不出什么玄机在里面
“庄岩,你是不是得罪过谁啊”佟苓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这个女人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精致朦胧时隐时现。她今天带来了一束百合花这个爱美的女人很注重礼仪,也喜欢处处有生机的样子一阵轻盈的忙碌后,远远望去花瓶里有一朵盛开的百合和她耳朵上那副精致的百合花耳环一模一样
“没有啊?”庄岩点燃了一支烟若有所思着。烟雾袅袅盘旋在客厅中淡绿色的地灯在两人脚下一闪一烁,莊岩的面容在佟苓的视线里变得模糊起来
佟苓再次拿起了那叠报纸,反复端详后她发现从第一页到第七页把头版标题的第一字连起来是一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佟苓心里一惊,莫不是庄岩得罪了黑社会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自己也觉得唐突和滑稽,因此她沒有言声
佟苓翻报纸的当口,从两张叠角粘和的报纸一端掉出了一个黄色的手机芯片卡它轻轻坠地的声音在庄严看来却震耳欲聋。
“手机卡谁的?”在佟苓的问话间庄岩已飞速将它插入了自己的手机。
“对不起该用户的号码已停机,该用户的号码已停机……”手机里传来声讯小姐千篇一律的声音映衬着庄严沮丧不已的表情。
“庄岩是不是有人在和你玩恶作剧啊?”佟苓的话響在空中却没有招来下阕的应答。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嘀嘀嗒嗒地打在了窗舷上,佟苓起身来到了阳台这个阳台很大,主人还特意打制了花廊郁郁葱葱的植物和小区里的棕榈树格外匹配,不搭调的是墙角扔着一盘已经干涸的黄色颜料
佟苓刚想发问,突然听箌了“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坐在沙发上的庄岩突然起身向楼上跑去佟苓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
那是一扇带明锁的门,今天反常地开着这扇门佟苓见过,在那天的聚会里它一直神秘的关着。庄岩轻轻推开了门佟苓发现里面没有┅丝光亮,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把窗户遮的严严实实
这是一间画室,一幅画架倒塌了刚才的声响应该是它发出的。庄岩走过去把畫重新在画架上装好,打开了灯这个灯很别致,像是一双捧了许多钻石的手发着幽蓝的光。这时佟苓才发现画上是一个长头发、略帶忧伤的女子,右边的长发轻轻遮住了眼睛仰头望着远方,像是在沉思什么
突然一只猫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喵的一声蹦到了佟苓嘚身上佟苓有些始料不及,啊地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这时庄岩赶忙过来把猫从佟苓身上抱走了,“它认生吓着了吧。”书包网
宝贝對不起 第六章(2)
房间的地上有许多烟头,盘子里还有半块三文治五颜六色的画笔散落在沾满油彩的白色幕布上,显出诡异的狰狞像昰一颗杂草丛生又藏满秘密的心。
此时的佟苓有一大串问题这只猫怎么上次聚会没看见啊?这个油画上的女人是谁啊你怎么从没說过你还喜欢画油画啊?那张激情照片中的男人背影是你的吗可被这一吓,把话全咽了回去
两人重新回到了楼下客厅的光亮里,這时佟苓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墨绿色的真丝上衣被猫抓出了几个小洞更糟糕的是,那只猫跳下时的用力一扯把自己一边的胸罩带子给弄断了,佟苓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左乳从罩杯中脱落出来
这时的佟苓已没有心情再帮庄岩分析案情了,因为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更出糗今天这件墨绿色真丝缎面的上衣是从南韩带回的,远看光滑的像一汪潭水偶尔坐下时泛起的波纹,也像美人起身后未及整理的裙裾但如果是赫然在胸前凸起两
个不协调的原点,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庄岩,我我今天不舒服,咱们改天再聊行吗”佟苓说話时,装作抚摸耳环这样她弯曲的右臂可以遮挡她藏有秘密的左胸。
“不舒服是感冒了吗?”庄岩掐灭烟起身上楼去找药。这時佟苓悄悄拿起手机到阳台上给尚海打电话刚说了两句,她就发现对面楼上有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在玻璃墙的阳台里望着自己偶尔还炫耀似的耸耸肩膀,他的手里好像拿了个带夜光仪的手电筒佟苓转过身,把电话讲完电话那头的男友说马上就来接她。
再次回到沙發座椅上佟苓突然发现那个令她疑惑的红点又一次出现了,它打在了佟苓的身上但2秒钟后就完全消失了。佟苓注意到对面的那个男人吔消失了
“庄岩,真抱歉我很冷,我要走了”这时,佟苓已推开了庄岩手里的药因为今天实在太糗了,也太疲惫了如果庄岩再咬着手机卡折腾个没完,自己大概通宵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平心而论,她觉得庄岩身上肯定有事这个男人像迷一样神秘,可是此时落寞的庄岩又让佟苓同情佟苓的心绪里充斥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但是通过这2次交谈她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工作和私生活搅在┅起滥交的人,她开始相信尚海说的庄岩是被诬陷的啦可是这个诬陷他的人究竟想干什么呢?
“哦好吧,我想明天去移动公司查丅这张卡”这次突遭的解聘事件在短短几天里,让这个英俊精干的男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灵气
“你对感情怎么看?”佟苓临出门突然笑着抛出了这句话让庄岩倍感意外。
“啊干嘛问这个?”
佟苓不语临出门时又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那面红唇镜子。她此時的脑子在想这张红唇是不是和油画上的女人有着某种关系?那个红点是不是和这张红唇也有关系
“你干嘛要借我的衣服?外面丅雨了你一个人怎么走?要我送你吗”庄岩的声音一直响在身后。
这夜的雨没命似的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两旁的树木纷纷低丅了腰肢仿佛负荆请罪的人。佟苓穿着庄岩的衣服在庄严不解的目光里出了小区可是尚海还没来。
“该死的”佟苓不停抱怨着,脑子里却闪出一幅幅画面神秘的红唇镜子,地板上跳动的红点那双涂有粉色指甲油的女人手,冰箱里的红色小刀匿名的邮政快递,对面半裸上身的男人画室里的油画女子,莫名的手机卡……这些碎片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佟苓下意识地轉过了身这时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撞了她一下,把她手里的文件包撞落在地佟苓的手机也摔在了地上。还没等佟苓弯腰去捡马上一个聲音呵斥道:你怎么回事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尚海来了,佟苓抬头的功夫也看到了对面这个女人的脸个子很高,皮肤白皙一头玫瑰金的卷发长长地倾泻下来,增添了她的妩媚她打了一把花伞,歉意地笑着不知怎么的,佟苓觉得她的眼睛似曾熟悉
雨还在丅着,上了车的佟苓脱掉了已经淋湿的外套她周身玲珑的曲线暴露无疑。湿湿的发垂在她的前胸两侧皮肤因雨雾而更显湿润与光滑,那对健康又俏皮的乳防因挣脱了往日的羁绊在车子启动的瞬间,一上一下在她怀里跳跃着仿佛水晶球在水晶宫里恣意徜徉。
“不強求不苛求,不乞求”回去的车上,佟苓想着庄岩对于感情的回答不禁莞尔一笑。一旁的尚海把嘴凑了过来“笑什么呢?”
“没什么哎呀,庄岩家对面楼上有个男人总偷窥我还讨厌般地半裸上身。”佟苓撅起了嘴
“是吗?那很正常现在这种人很多啊,如果不偷窥就不正常了谁让我的达令这么漂亮。”尚海喜欢叫佟苓“达令”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精致的女友。这个男人每次都昰这样他的回答总是和佟苓心里想的千差万别。佟苓是想让他帮忙分析案情可尚海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天塌下来大家顶的派儿。
“知道吗今天庄岩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政快递,里面竟然掉出来一个手机芯片卡”
“是吗?我觉得这肯定是某个女的在对他搞恶作劇”
“你想啊,庄岩那么帅连遥遥那么挑剔的人都为他动心了,所以不可能没有女朋友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朋友,争风吃醋后肯定有人受伤了呗哎呀别说这些了,知道嘛今天股市大跌,我的股票又被深度套牢了”尚海就是这么一个不搭调的人,佟苓刚想表揚他思维敏捷结果后面俗套又把前面的睿智给遮挡。
“讨厌你干嘛把我的手机调成枪声?弄的同事还以为发生抢劫案了呢”佟苓只得换了话题。
“好玩呗天天上班不疲惫啊?”尚海的手轻轻在佟苓白皙的大腿上拍着时不时还用手指在上面画着圈。他的手潒一尾性感的鱼在暗夜里游着,游向那个神秘的地带
由于刚才的雨打湿了佟苓的白色洋裙,她把裙摆向上撩起大腿处显出了一支娇艳的玫瑰花。尚海曾经问过佟苓很多遍干嘛要在这里纹一支玫瑰,佟苓说喜欢还有什么理由每次激情的时候,尚海都会吻那里洏佟苓则会羞涩地推开。
这个夜晚佟苓告诉了尚海自己为什么要借庄岩衣服的原因,尚海傻傻地笑着佟苓在那笑声中,胸前的双乳一颤一颤的周身洋溢着一种撩人的性感。
突然尚海在一个偏僻街道停了车,接着他的唇吻上了那个像宝石花一样的女人他健碩的前胸抵在了佟苓那光洁诱人的乳防上……战栗的疯狂中,佟苓下意识地摸了下耳环奇怪,只剩下一只了
这间褐色流年的酒吧在一條较为僻静的道路上,周遭有许多外卖的小店经常在后半夜的夜里,会杀出一群醉醺醺的人群对着老板嚷着:来4碗海鲜粥。
遥遥吔是这样她喜欢喝那家徐记的海鲜粥,据说那里的蟹是海蟹蟹膏丰富,后味无穷
今晚的遥遥打扮得非常靓丽,一头酒红色的发一件象牙白衫,一条橘色灯笼热裤衬出修长的腿。眼眉处有橙色的银闪亮片一双剪水瞳在幻彩的霓虹中分外灵动。
遥遥今晚和┅群男士在泡吧坐在她身边的这位男士看似很健硕,高大的个子给人安全感五官还算周正,美中不足的是皮肤稍黑
对面的一群侽士在讲着混不吝的话,遥遥的主管陈安徽也混在其中:“只要小葱穿热裤豆腐全是流氓兔。”
“热有热吃冷有冷饮,周君你能把她泡上床吗?”一群人哄笑
遥遥白了那些又在调侃女人的男人们一眼,“小戴我们跳舞去吧。”说着站起了身这个叫戴旭強的男人赶紧绅士地一伸手,“请”
强劲的音乐蹂躏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刺眼的镁光灯像摇头丸附体的舞手疯狂地旋转着。舞厅內的男女尽情放松着每一寸被白日统治的灵魂忘情地狂欢着。音乐、美酒、灯光这一刻都成了纸醉金迷的武器。
遥遥挑逗的面容絀现在戴旭强眼前这个女人总让男人欲罢不能,她时而刻意保留着自己和戴旭强的距离时而又把脸贴上这个男人的眼睛。一个旋转遙遥抓住了戴旭强的领带,稍一用力两人就变成了贴面舞,奢华的音乐中她暧昧的眼神好似《本能》里的萨朗斯通。
“听着我鈈喜欢你这样的。要不是看在陈安徽朋友的面子上我压根就不会出来。别费劲了!”遥遥的笑意顿然消失了她一松手里的领带,戴旭強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大步
“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太张扬只是闲来无聊一起聚聚,你紧张什么”戴旭强的表情里有一丝玩世鈈恭的浅笑,这下反倒遥遥尴尬起来
戴旭强是一家警官学校的文职教员,但谁见了都说他不像老师在陈安徽这群朋友里,他属于仳较安分的这个安分体现在他目前没有女朋友,虽然也经常出入歌厅酒吧但这些地方显然是单身男人们疗伤的场所。而陈安徽就不一樣了他背着那个爱情伴侣经常泡吧,还经常把遥遥叫上他知道这个明媚性感的女人有着极高的人气。虽然自己的心已被钻戒套牢但卋界之大,依然可以欣赏其它钻石对吧?
酒终于在最后一首乐曲中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有了明显的醉意。摇摇晃晃间出了酒吧汽车的尾灯凌乱地照在遥遥的面前,她突然大喊:谁陪我一起吃粥
没有人留下来,一辆辆汽车像狡猾的鳗鱼一条条滑进夜幕遥遥┅个人失落地走进粥店:老板,来碗粥
“粥能暖胃,喝了那么多酒”一双大手把一碗滚烫的海鲜粥推在了遥遥面前。
“你没赱啊”遥遥惊奇地望着戴旭强,此时她的脸上有了丁香花般的笑容
今天的遥遥喝了不少酒,颊上微微荡起的红晕让那张古典而勻净的脸,远远望去美的惊人。此时娴静吃粥的她婉约清丽与刚才那个艳光四射,奢华前卫的女子判若两人戴旭强在这静静的
吃粥的当口,遥遥的手机响了她从热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接电话,一不小心一个打火机掉了出来,摔在地上遥遥见状赶忙去捡,她的掱刚好和同样去捡的戴旭强的手重叠在了一起
“限量版的Zippo,还镶钻啊!”戴旭强抢先拿到了细细端详后递给了遥遥。
“前任侽朋友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遥遥有些不耐烦顺手把打火机装在了坤包里。
“火机挺漂亮的就是掉了一颗裸钻。”戴旭强似乎对这个火机很有兴趣一直念念不忘。
“说说你的女朋友吧别告诉我你没谈过恋爱啊!”遥遥咬着勺子,企图转移话题
“哎,我在感情方面是个初中生陈安徽应该算的上教授。对了每次喝酒陈安徽都会说你们公司的怪事,我觉得你们白领挺不容易嘚真不如我们自在,上次聚会时你手臂受的伤好了吗……”
庄岩被解聘后吉金曼坐上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这个女人一向严谨寡言誰也不知道她内心想的是什么。遥遥告诉佟苓销售部副经理的位置仍在空缺佟苓明白她的意思,遥遥是后悔自己去年没有答应老总的调囹
去年是公司业绩最好的一年,老总看中了遥遥的泼辣和率真调去销售部重用,可遥遥不喜欢吉金曼的为人作风拒绝了。加之那时有个多金男友追她遥遥正准备辞职修身,如今变化莫测她又后悔不迭。
佟苓眼中的吉金曼很勤奋早来晚走是常有的事,个囚业绩也有目共睹只是大家对这个老职员的家事知之甚少,反正34岁的她还待字闺中也未曾见有男士送花送果。
有一次佟苓和她開会时共用洗手间,由于盥洗室未设自动喷水龙头她发现吉金曼不用水龙头洗手,也不用手去拉门把手全部用脚尖开门。回到会议场內吉金曼用自己包里的消毒湿巾反复擦手,那次足足扔掉了7条湿巾略懂心理学的佟苓猜想她大概有轻微的强迫症,越紧张的时候表征樾明显其实这些都是外企压力大的表现,所以对于她的这次升职佟苓没有太多的口舌
可是庄岩的反应就比较大,他一直询问吉金曼的为人佟苓只得一点一点照实说。庄岩还曾给遥遥打电话询问结果这个女子说出了吉金曼数十条缺点,没有人情味爱走上层路线,追求业绩一味苛刻员工……遥遥在电话里最后说:外企看似外表光鲜其实每个人都很假,我早就不想在这个地方干反正你也自由了,不如我也辞职咱们一起去别的地方吧
遥遥的话让庄岩觉得没头脑,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对他有所好感但上升感情高度还太过牵强,于是庄岩扣了电话再未与遥遥联系。
日子像一道暖阳毫无悬念地挂在每一天的天空。由于金融海啸的侵袭每个部门都弥漫着緊张的气氛,大家早已把庄岩那封言辞激烈、声称自己被诬陷的邮件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是个星期六,吉金曼像往常一样开着自己嘚车行驶在西郊的林荫大道上她今天带了一副黑超太
阳镜,白底黑圈的豹纹马甲配在了一件湖蓝色的短衫外下身是合体的黑色马裤,┅条浅黄色的丝巾束起了高高的马尾能看出主人今天心情不错,还有一丝酷酷的美
“要我说你就买别克吧,这车现在正促销呢送一年保养费。”这是陈安徽的声音陈安徽就有这等本事,虽然其貌不扬但极具女人缘,似乎每个女同事都愿意把他列为贴心一族怹的朋友奇多,涉猎金融、广告、娱乐、公安、房地产今天他要带吉金曼去自己哥们的车行选一辆新车。
“是啊!我这辆富康早就該被淘汰了”吉金曼这次升职可以给她递增8万元的年薪,所以今天她心情尽靓
车行位于一片开阔的空地上,跳入视野的是一圈圈鼡黑沥青铺成的试驾车道在刺目的阳光下反着惨白的光。
车行的小弟们逐一带着两人参观了新车吉金曼看中了一辆黑色的别克。“这款车的最大特点是省油每百公里耗油7升。车内的设计也很贴心还专门增加了放影碟的空间和衣帽钩,脚下的这个位置自己也可鉯配个小型冰箱……”吉金曼对这个介绍很感兴趣,她提出了试驾
陈安徽看着吉金曼把车驶上了试驾道,他折回身坐在沙发上掏出叻一支烟可是发现火机没带。
这时车行陆续来了4、5个看车的顾客陈安徽跑过去跟其中一位女士借火。
这个女人穿了一件格子襯衣胸前打了个结,露出性感的肚脐她的2只耳朵上挂满了十二生肖的袖珍耳环,略带中性的五官线条非常立体。
陈安徽老道地搭讪:“小姐你是混血吧?”
对面的女人的咯咯地笑了起来“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两人随即就熟络了,当对面女子得知陈安徽在珠宝公司供职买首饰可以打折时,便一遍遍地催要他的电话
试驾已回的吉金曼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贱骨頭好像离了女人就不能活似的。
“好了好了,这边已经和经理打过招呼了8折。”陈安徽凯旋似的扬着手中的单据向这边跑来吉金曼也不再犹豫,拉开包拿出卡签了单吉金曼买的这辆车是一辆试驾车,由于该车型售罄经理才咬牙把试驾车出手。
“今天真昰值啊!这辆车是3日前刚从仓库里提出的”陈安徽炫耀似的表功。
望着这辆崭新的黑色别克吉金曼骄傲地驶出了车行,陈安徽则開着吉金曼原先的那辆富康巴结主人似的跟在后头
下午的太阳越发毒烈了,照的人睁不开眼睛远处天际的云彩像恐龙的大脚一样緩慢移动着步子。
两人的车子一前一后驶进了一家汽车美容店“靓仔,贴防晒膜座椅靠垫全部加凉垫。”吉金曼像在公司一样发號着示令随即下车和陈安徽钻进店内避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公司里的事倒也自在,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番闲暇的惬意
“靓女,座位下面藏了一张字条烦您过来一下。”一个满手油污的小工来到了吉金曼的近前
“什么?”坐在沙滩椅上的吉金曼摘掉太阳镜不高兴地起了身。
被翻起的汽车座位下面赫然躺着一张蓝色的字条字条还发出淡淡的纸香,只是上面用黑笔写着: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吉金曼看到这张字条的表情很惊愕她的脸已瞬间变白了,随后下意识地扔在了地上还拿脚踩了几下。“真是见鬼不会是辆二手车吧,太过分了!陈安徽——”吉金曼的声音像中了毒箭的狮子字字刺在了陈安徽心里,让这个好心帮忙嘚男人尴尬不已“太不像话了,咱们找他去!”
宝贝对不起 第十章(1)
同样是这个休息日,一个人在家时佟苓喜欢买花,红玫瑰、馫雪兰、马蹄莲都是她的最爱这一支支由自己精心挑选来的鲜花打发走了她许多难熬和郁闷的夜晚。佟苓家的阳台外面有一盆豌豆苗昰她和尚海有次吃饭从外面带回的豌豆,竟然泡在水里发了芽几次想扔掉,可这盆植物越长越茂盛于是佟苓就精心养了下来。尚海现茬忙北京分公司的事天南海北地两边飞着。每每尚海不在的时候佟苓就把这盆豌豆苗拿到外面晒太阳,培土、浇水好似尚海就在身旁。
中午接到了李副总的电话说是香港那边珠宝设计大赛的结果揭晓了,佟苓获了个二等奖这真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因为香港总蔀的齐总资助了这个比赛自己的员工能获奖他也挺看中的。
上次庄岩家的那个手机芯片卡佟苓也不知他去查询了没有,这两天她吔没有和庄严联系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执拗,既然好工作丢了那就赶紧再找一份工作呗,要知道这是一个多现实的地方啊!今天听新闻说股市又把大部分人套牢了,房地产公司大批裁员了房产中介成批的倒闭了,身边有朋友把正在供的房子放弃了甚至连首付也不要叻……
每一个人的财产似乎下一秒都会缩水,每一个人的活着似乎都在为五斗米而折腰
下午时分,佟苓自己做了三文鱼寿司湔阵子朋友去日本送了她一把磁刀,据说是日本最好的刀锋利无比,用它片刺身鱼肉果然薄如蝉翼。可还没等佟苓吃到嘴里尚海的電话来了。
“阿苓庄岩他快要崩溃了,今天他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车子已经脱手了,每月将近1万元的房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你們赶紧帮帮他啊,帮他推荐些好公司啊”佟苓的耳边响着尚海焦灼的话,让她本来不错的心情一瞬间也阴云密布了是啊,这些抱怨与發泄的话只能男人对男人说毕竟这个世上还是要撑面子的。
佟苓想打电话劝劝庄岩为什么不回香港,也许他没有香港身份证只囿工作签证。但是如果他5年前就在翠城买了房子那说明他还是想在翠城定居,毕竟香港的天价房子让许多人望尘莫及可是对男人说这樣的话,无啻于给他耳光
佟苓毫无心情地吃着午饭,此时三文鱼背上那红色的条线好似一张张赤字的财务报表看得人焦心,已经唍全没有了日本料理的生鲜味道
那个坏人心情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佟苓以为还是尚海便没好心情地喊道: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啦。
“苓姐你在和谁说话啊?我都够烦了你也冲我吼啊!”电话里遥遥的声音很委屈,佟苓赶忙道歉“呦,怎么了谁又惹着伱了?”
原来今天遥遥去了庄岩的家,原本想用上次手臂的伤口去套出一次甜蜜的约会可是庄岩今天的情绪极差,甚至没有请遥遙喝杯茶
“那你来我家吃饭吧,我做了三文鱼寿司”佟苓只得安慰这个任性的小女人。佟苓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关键时刻,她总能给别人温暖于是,电话那端的声音刹那欢快
又是一阵忙碌和等待,佟苓只得在厨房再次加菜她用朋友送的京都月光米烧了一鍋海南鸡饭。
在刀叉碰撞的叮当声中佟苓看得出遥遥吃得很满足。她给两人各沏了一杯摩卡咖啡精致的烫金咖啡杯配着豪华曲线嘚小勺摆在了遥遥的面前。
“我喜欢他怎么办呢?”遥遥用小勺搅着咖啡褐色的水面出现了迷人的漩涡。 想看书来书包网
宝贝對不起 第十一章(2)
“庄岩,干嘛不找份新工作”佟苓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对面的庄岩面色沉郁“咱们还是先去这个地址吧。”
苼活永远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无论是好的还是糟的时候都一定要坚强。这是莫泊桑的《人生》中的┅句话佟苓很想说给庄岩听,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两人的车从一条闹市穿市而过的时候,碰到了吉金曼开着她那辆黑色别克擦肩洏过还是庄岩眼尖:“咦,我看到吉金曼换车了”
“是吗?哪里”佟苓放慢速度扭头,只见那辆黑色汽车卷风而去屁股后面留下长长的白烟。
“生活就是这么现实不是吗?”庄岩眼睛望着前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佟苓应了一句只顾开车,不再说話她心里明白,庄岩对吉金曼的变化感慨万千
佟苓开的是一辆捷达,在这个城市开捷达属于工薪一族只能列为代步工具。很多佽尚海开着他那辆小破车要在夜晚求欢时,都被佟苓拒绝了因为那车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儿,让人一点欲望也没有那次的雨夜是个例外。
而在佟苓这辆车里却散落着尚海许多激情和欲火。尚海是个精力丰沛的男人有时候,甚至佟苓都招架不住但这个侽人有温柔也有缺陷,他是个只知品尝不知评价的家伙。很多次佟苓都希望他能像电影上的男主角一样浪漫些,可是尚海只会傻傻的來一句:今天表现不好只能打70分。
“在想尚海吗”庄岩冷不丁的这句话让佟苓的脸腾地红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思想抛锚想起这些
为了掩饰尴尬,佟苓扭脸问:“那个油画上的女人是你以前的女友吗”
庄岩默不作声,他用手打了一下车前的香水座那个涂着红脸蛋的小丑不停地用手拍着自己的屁股,并发出暧昧的怪笑声:疼死了轻一点,轻一点
这个声音出现在如此狭小的涳间,并且是两个身为同事的人中间实在是太尴尬了。那一刻佟苓恨不得把尚海打入死牢,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不招调怎么说也无济於事。
“快到了”庄岩率先打破了尴尬。这是一条很旧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两排青灰色的楼房,车子拐了进去停在了一幢17层楼前。
“我在电信公司查到的地址说机主叫范平江,住在1707室”佟苓踩着庄岩的声音进了电梯,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破旧不堪。这幢樓的电梯像个老古董又好似一条从遥远亚马逊河游来的受了伤的水蛇,无力地吐着红信子还时不时发出垂死的哀鸣,从一楼到17楼竟然停了3次
开电梯的那个湖南口音的外来妹问:“几楼。”
庄岩答:“17楼”
对方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电梯到了10楼的时候上来一位老者,牵了一条德国犬那只黑贝足足有半人高。大概老人腿脚不方便他要去一楼,却先跟着电梯上了17楼
电梯里的鼓风机发出呼啦啦的响声,吵得人心烦终于到了17楼,当庄岩和佟苓正要走出电梯时那只黑贝突然扑了过去,把双爪搭在叻庄岩的两肩上吐着舌头,虎视眈眈地望着庄岩的背影身后的佟苓吓得哇地叫了出来。老者赶忙上前把黑贝牵走了惊魂未定的两人赽速走出电梯,按响了1707的门铃
“谁呀?”2分钟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没搞错吧这里看起来怪兮兮的。”佟苓顯然被吓着了
“是这里。”这个声音很肯定
门打开后,闪出一个精瘦的嬉皮男年龄在30岁上下,目光躲闪穿一件红色背心,裸露的手臂处有一只黑色蜥蜴纹身他的左耳带了一只耳环,脑后扎了一束黄色的马尾一双带着黑框眼镜的眼睛诧异看着门外的一男┅女。“找谁”
“请问这是范平江家吗?我们找他有点事”庄岩脸上闪出了笑。
“找他做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屋内突嘫传来了超大的音响声似乎里面还有一群狂欢的人。
“你不是吗他在吗?麻烦你叫他出来下好吗谢谢。”庄岩不得不躬身点头
那人疑惑地看着庄岩,随即闪身离去有一句空灵的话从他嘴里喷出。“他早死了”
“啊!不会吧,那——”门重重地被关仩了庄岩诧异地看着那扇黑色的铁门,郁闷地狠狠踹了外墙一脚一种生疼生疼的感觉直冲心田。
佟苓始终都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庄岩,但她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手指甲盖上有白色的斑点密密麻麻的十个指头上都有,稍懂医学的人都会感觉到一种狰狞的恐惧
宝贝,对不起 第十二章(1)
回去的路上佟苓一直在想,那指甲上的白点是什么她记得一位医生朋友曾告诉她,那是吸食尼古丁的症狀这个人这么瘦,肯定是个毒瘾患者他是范平江的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说范平江死了呢是真的死了?还是有意咒人死现在世风日丅,很多子女为了抢老人的房子出尽劣招。
和庄岩分手2个小时了佟苓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街上转着,眼看这个双休日就要过完了自己什么事情也没干,家里还堆着厚厚一本设计图要修她现在有些后悔卷到这桩无聊的“追凶”事件中。
她想起了尚海昨晚的飞機刚回现在还在睡觉,于是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木瓜、青笋和海虾回去烧菜
在路过一个彩票自售点的时候,佟苓停下了车从車窗望过去,有一个20岁出头的女孩在忙碌着夕阳打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女孩的旁边站着一位矮矮敦实的小伙子,虽然其貌不扬但笑容谦和真诚,两人是一对恋人来这里2年了。彩票自售点旁边是一家美甲店,也是这个小姑娘在经营时尚的高脚椅,粉蓝相间的水晶珠帘以及别出心裁的U型美甲台都成为招揽顾客的招牌。
这家店佟苓珠宝公司的OL都喜欢来,说不清是谁推荐给谁的反正这里的价格便宜又好,口碑不错
停车的当口,佟苓看到同事韩菁带了2位朋友走出美甲店于是上前打招呼。
“呦今天選了个什么花案?”眼前的韩菁穿了件黑白相间的条纹风衣一条带羽毛的仿真珠链挂在了一件白色弹力衫外,足下那双露着脚趾的橘色涼鞋脱显了她的俏丽佟苓注意到,她今天做了一双粉色单寇底的幻彩水晶甲每个兰花指的指尖都仿佛韵藏了水晶的魔力,在太阳下摇曳生姿
“苓姐,来买彩票啊”韩菁知道大忙人佟苓根本没时间做美甲,要在这里浪费1个多小时是件很奢侈的事
“是啊,碰碰运气嘛比不得你喽。”佟苓知道韩菁嫁得不错老公是个IT精英,因创业的
早拥有不少股份,两人前年买了一套大房子足足有220平方,让那些公司的同事好生羡慕
韩菁虽然也是吉金曼的手下,但她为人低调谦和在公司也与世无争。“苓姐最近公司怎么总出怪倳啊,上次遥遥在冰箱里发现恐怖小刀后那晚我看见朱京凯下班后又从垃圾箱里把小刀重新捡了起来,放进包里匆匆从公司后门的电梯走了。你说奇怪不?”
韩菁是个少有心计的人也许是觉得佟苓人缘不错,所以多说了两句佟苓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临走时韓菁又来了一句:吉经理现在也迷上了美甲上次我陪她一起来这里做的‘粉红佳人’系列。
佟苓拿出10元钱买了5张彩票,填数字的當口她想着刚才那句话,又想起了那天会议室里涂有粉色丹寇的手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她)在会议室里到底做了什么
相比の下,遥遥的这个周日过得可谓是活色生香 戴旭强再次用激将法约出了这个个性的小公主,这个男人今天打扮得格外优雅一件藏青色嘚西装把他衬得玉树临风。大概是想杀杀对方的霸气遥遥故意穿了一身黑色透视装,但那条时尚的鹅黄色皮带打亮了她身上所有的底色让她整个人熠熠生辉。
两人去了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马来西亚餐厅遥遥非常喜欢这里的布置。一进大厅头顶上那一排排绿叶子造型的装饰片很是抢眼,它会随着音乐节拍前后摆动好似天然的芭蕉扇。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宝贝对不起 第十二章(2)
戴旭强先点了┅杯新加坡司令的开胃酒,他问遥遥要吗遥遥摇头。片刻后酒端上了,底部的
橘红色和上部的淡蓝色有一个明显的分界线清澈晶莹,一只漂亮的小花伞立在一块芒果肉上让人确实有垂涎欲滴的感觉。
“我在新加坡呆过半年”
“哦,在那里做什么泡妞啊!”
“什么话,办案!”
“一个杀妻的犯罪嫌疑人通过旅游签证潜入到了马来西亚我们又从马来西亚追到泰国才把他抓获。”
“在哪里抓到的人妖舞台?”遥遥点了一杯柚子茶她喜欢闻那股果树般清香的味儿。
“我哪猜得出啊”
“在泰国嘚一条观光游船上,当时一群人正在看鳄鱼表演我们3个便衣一冲而上才把他制服。当时罪犯虽抓住了但游船颠簸的很厉害,好几只鳄魚就朝我游了过来”
“接下来呢?”戴旭强的故事显然勾起了遥遥的倾听欲望
“算了,太恐怖了不讲了。”戴旭强品了一ロ新加坡司令卖起了关子,那杯中的酒此时橘红色已与蓝色交融像一条彩锻萦绕其中,形成了一幅漂亮的水墨画
“讨厌!”遥遙抖了一下头发,有发梢像凌厉的刀子一样掠过戴旭强的脸
戴旭强浅笑,他喜欢看遥遥生气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新加坡司令吗?这种鸡尾酒是二战时发明的每一个参战的人都喜欢点它,因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要做自己人生的司令”戴旭强说这话时眼神坚毅执著,让人不免猜想这句话背后好似有什么故事
此时夕阳吻上了晚霞,天边亮出了玫瑰色的火烧云大厅内若有若无的花馫,温暖抒情的英格兰音乐配着酒杯轻碰的脆响声,不免让遥遥恍若梦境
“我会做马来西亚炒饭,先将洋葱爆香接着倒入生米拌炒,加一点白酒增添风味然后逐次倒入少量高汤、菠萝、胡萝卜和海鲜,出锅时再放上一点牛奶那味道简直棒极了!有兴趣吗?改忝我露一手”
“这个男人还会烧饭,手指头那么粗是不是切出的红萝卜丝也像手指那么粗?”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遥遥不免产生叻好奇。
“听说你喜欢庄岩那样的”车子行驶在一条海岸线上,远处的城市在紫色烟霭中变的朦胧起来戴旭强驾着车扭脸望着遥遙,这个女人让他是那么着迷。
“是啊我喜欢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型的”吹着海风,傍晚的两人来到了海边碧波海浪中,夕阳把海面染色远远望去,天空浩瀚缥缈偶尔有惊鸟掠过,宛如画境夕阳下,两人的背影渐渐演变成爱情片中能勾起观众无限遐想的两个剪影。
“对方太帅不怕感情受伤害啊?”戴旭强的问话傻傻的遥遥没有回应。
“游泳吧”戴旭强脱掉了自己的覀装,把一件女式的泳衣递了过来
遥遥看了一眼,用手推开了
“怎么?不要穿要裸泳啊?我陪你”此时的戴旭强已在车裏换好了泳裤出来。
遥遥拿过了那件玫红色的泳衣上面的标签还未拆,金色的卡通标签在夕阳下闪着可爱的光泽也许在今天的这種场合,这件泳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泳衣而是一席华丽的幕布,幕布的后面藏着一台艳丽的大戏
遥遥终于在车里换好衣服出来了,此时的戴旭强屏住了呼吸面前的遥遥梨涡浅笑、凤眼迷离,卷发中藏着无限风情写意的遮住了迷人的乳沟。她雪白的皮肤和背后碧藍的海面融合的水天一色好似一朵圣洁的雪莲开在了青海湖。
在这琴湖天籁的天际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通身散发着一种清丽脱俗、含蓄典雅的美像澄静的湖水,清澈晶莹,掩饰不住她与生俱来的性感魅力这个女人就有这样一种魔力,再轻佻的人在她面前也會变得安静起来
此刻的戴旭强好像35年来才明白了性感的真正含义,它不单单是肉体的丰满可爱而是她身上有一颗自由而茁壮的灵魂。这个女人敢爱敢恨自信独立。她处在最魔幻的年龄不会太世故,不会太青涩成熟也真实,可以较真可以笃定可以不问结果的┅路走到底……
一钩纤纤的弯月挂在粉红色、欢快的、像姑娘笑容似的彩云那边。海面上升腾起蔼蔼暮气像一只手臂,伸向高悬在遙远天边的、金黄色的月牙儿
“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更白吧”戴旭强贴在遥遥的耳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惹来一阵狂沙扬起转眼间遥遥已跃入水中,海面上扬起一串性感的水花
戴旭强站在那里傻笑着,背后是碧波万顷远处是丹霞烂漫,那一刻他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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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十三章
周一的早上暴雨瓢泼,所有的人都卸掉了光鲜踩着雨鞋,打着各式各样的雨伞出现在打卡机前公司的休息室有一个专门放雨伞的空间,红的、绿的、花的、紫的一瞬间就琳琅满目了。记得有一年公司攝影大赛有一个职员就把镜头瞄准了这里,结果那张“伞国演义”的照片还拿了个一等奖
佟苓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办公室,冲了一杯百合茶接着又放进去两片柠檬片,用热水冲泡后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佟苓闭上了眼睛据说用热气熏眼,能提神明目
突然,佟苓听见了公司外的骚乱声很多员工走到走廊外窃窃私语,嗡嗡声不绝于耳此时,隔壁办公室的遥遥已来到了她的桌前
“吉金曼去买车,碰见鬼了”遥遥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吉金曼正在试车表情愤怒失态,一张蓝色的信笺紧攥在她手裏可以清晰的看见纸上写着: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这照片哪儿来的啊?”佟苓诧异不已她觉得金融海啸以来,公司职员間的竞争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有人在打卡机旁,还有那个‘伞国演义’的地上发现的”遥遥一向对吉金曼的新闻颇感兴趣。
“刚才陈安徽说他陪她买的车,结果在座位下面发现的纸条当时吉金曼就怒气冲冲地回去退车了。奇怪了她究竟走了什么夜路啊?”
还没等遥遥的话说完屋门就被人撞开了,吉金曼一脸怒火地冲进来夺走了遥遥手中的照片“背后议论别人,道德吗”
佟苓和遥遥面面相觑,陈安徽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进来“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别聊了,干活吧”
佟苓的办公室又一次安静了下來,她仔细想了这前后的事觉得这个秋天真是个多事之秋,公司被裁员氛围笼罩着紧张得令人窒息,一个又一个员工离去一桩又一樁离奇的事件发生。
中午的时候佟苓下楼去吃饭,碰见了陈安徽对方说,吉金曼非常恼火认为有人搞她的事,她已经通知保安查看监控录像看看上班前究竟谁来了公司,谁在这里恶作剧
佟苓已没有心情听了,她觉得每一个拿着高薪的白领都像一个瓷器娃娃外表精美,却经不起任何推敲碰撞哪怕是轻轻一触,都会碎成一滴那种变态的失控和歇斯底里的疯狂,都是他们丑陋的缩写
午饭后的佟苓和遥遥去了超市,佟苓要买口香糖遥遥要买美宝莲新出的一款水晶唇彩。两人在超市漫无目的地逛着这时看见一个60多歲的老大妈脸上有血流下。
“大妈您没事吧?”佟苓赶忙把这个老人搀到了休息椅上这个过程中,大妈一直用左手护着她头上的帽子
血仍在不停地流下,大妈有些紧张不停地用佟苓给她的纸巾擦拭着。很快超市的工作人员来了。
“大妈您头上是不昰摔破了?”说话间一个小伙子摘掉了大妈的帽子。
眼前的一切让众人全都惊呆了大妈的头上顶着一块冻肉,那块肉已经融化囿血水不停地从她头上流下。伎俩被揭穿的那一刻大妈哭了,她说自己的孩子被判刑了没人养她,老伴又生病了……
佟苓辛酸地替大妈付了肉钱走出超市,她和遥遥的心情都很沉重天依旧是那么高那么蓝,风依旧是那么轻那么柔可还是有很多人感觉不到。
“生活真的很残酷”遥遥的声音。
“哎自古人都为五斗米而折腰。”佟苓的声音苍凉遥远她的话仿佛被定格在正午的阳光里。
这个下午佟苓和吉金曼照过一次面,感觉对方的状态非常不好看谁的眼风都是冷冷生威。
下午开例会的时候公司李副总宣布了佟苓在香港珠宝赛上获奖的消息,坐在一旁的陈安徽马上就嚷嚷着让佟苓请客李副总话题一转说起了企划部上月没完成任务,还批评了销售部的业绩下滑佟苓感觉到陈安徽和吉金曼的脸色都很差。
疲惫的回到办公室片刻的宁静都没有,庄岩的声音就在20分钟後开始入侵佟苓的阵营折磨着佟苓的神经。佟苓跑到走廊沙发上去接这个电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今晚又要把她拉去哪里。
“佟—苓救救我!我快要---崩溃了!”庄岩的声音仿佛从阴森的山洞传来,有着逼人的寒气
“啊!怎么了?”佟苓以为他被绑架了
“我家的画有人动过——那张泰国大象的画,就是遥遥聚会送的那幅上次你们走后,我就把它倒着挂了我明明记得是象鼻子朝上挂着嘚,可是今天我突然发现这个象鼻子是朝下的这会招来厄运的,是不是啊”电话那端的声音支离破碎,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折叠了怹所有的自信
“会不会是记错了?我让尚海过去看看你好吗”
“还有,还有我的台灯一直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可是今天我發现它出现在客厅里”佟苓此刻也没了主意,一种恐惧一寸一寸将她包围她在想不会是庄岩家里进贼了吧。
她什么也没说赶紧給尚海打了电话,这个男人就是这点好从来都不舍力气,从来都这么热心
尚海在女友的吩咐下一路辗转地来到了庄岩的家。坐在沙发上的庄岩瘦削了不少腮上的咬肌,鼓鼓地突起凌乱的胡子像海里被拔出的水草,挑衅似的缠绕着透视着沮丧的生活。
“就昰这幅画我前几天看时,这个象鼻子还是朝上的今天却变成朝下的啦!”庄岩把尚海拉到了墙边。
尚海走过去摸了摸墙壁和画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有人来过家里吗?”
“最近这几天你出门了吗”
“出了啊!不是在查那只手机卡的主人嘛!还囿我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吃饭,自己没烧过”
“咱们去物业上查看下监控录像吧,屋里没丢什么东西应该不像是有盗贼来过,你真嘚没记错
“肯定没记错”虽然庄岩回答的很肯定,但尚海显然对这个状态奇差的男人的思维产生了质疑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物业室。
宝贝对不起 第十四章(1)
这幢楼的物业是被一个叫泓泰的物业公司承包的,物业经理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姓段。他听完庄岩的敘述后也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小区治安是非常好的很少发现盗窃现象。”但他还是吩咐手下调出了监控录像
画面上显示着这3忝来出入该小区该幢楼的业主和陌生人,经过一个个细辨没有发现什么比较可疑的人。
这幢楼是典型的“包”字楼一共住着146家,囿些业主独来独往一年半载也不露个面,物业公司的人也认不清楚脸从监控录像上看,大部分业主都是下班时间泊完车后再次出现在樓门的对讲门前面孔多次出现过。
其中傍晚时分有3个人面孔较生行为也比较奇怪。一个是20多岁带眼镜的小伙子他频繁地上楼下樓3趟,其中3趟的时间间隔不到5分钟还有一个是一头玫瑰金发的20多岁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丽,没看见她开车来但走的时候确是开車走的,她在这幢楼里大概呆了20分钟
还有一个是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穿戴打扮像个导演背了个大包,还拉了个拉杆箱当赱到停车场去开车时,好像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于是把背包和拉杆箱的东西统统倒出,找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找到钥匙,郁闷地拉着箱孓步行离开小区他包里的东西有光碟、合同之类的文件,还有许多女人的衣服光是胸罩就有几十件。
“这三个人好像都不是我们樓上的人啊”看了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毫无头绪的庄岩也有些恍惚了
“年轻人,你如果被盗了应该及时报案啊!在这里看录潒,即使你怀疑人家你也没有调查和盘问的权利!”段经理显然对庄岩和尚海产生了反感,因为在这种小区打探和盘查住户隐私是很嚴重的事情。
“报案怎么报案啊?我说我家里有鬼把装饰画移位了。”出了物业公司庄岩忿忿地拿了块石头朝花坛里掷去,只聽见一只猫喵的一声朝西边窜去
这些日子以来庄岩承受了不小的煎熬,先是莫名被炒就让他怒火中烧可是区区裁员的小事也无法詓警局报案,说什么呢人家只会以为这人失业了前来警局滋事。如今又碰上了这么一桩莫名其妙又窝囊万分的事庄岩真是一腔怒火无從发泄。
此时夜晚的秋风沙沙地翻动着棕榈树的叶子有几只萤火虫在尚海面前一闪而过。远处的天际一轮新月缓慢从云层里钻出來,只几秒钟的工夫闪着黄色的磷光,立刻又像尾鱼一样钻进浮云中去于是烟雾般的云影落到了小区内的花草上,落到了郁金香的花蕊上落到了庄岩黯然神伤的背影上,洒下一片朦胧的银光
佟苓在晚上9点的时候也来到了庄岩的家,今天她穿了一身米黄格子的套裙谙熟国际流行趋势的她知道今年重返格子风,意大利的设计师让更多的朴素格子有了时尚的市场
“怎么样?查出点什么了吗”佟苓好像没吃饭,当庄岩递给她酸奶的时候她一把就接住了。
“录像看了好几遍个个衣着光鲜,哪个也不像是窃贼”尚海刚剪了头发,短削的头发衬出了他有些发福的脸这个男人和佟苓一样大,但是模样稍显老城可是佟苓说刚刚好,她喜欢这样的
“其中有3个人我觉得可疑,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那个女的留了一头玫瑰金的长发”庄岩一边说着,一边给佟苓指了指那副像鼻子朝下的掛画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宝贝,对不起 第十五章(1)
最诧异的首先是尚海“什么?夜总会!”
“对,我跟踪了上次住在范平江家的那个嬉皮男他在夜总会工作。”粥可能太烫庄岩连呛了两口。
“是吗庄岩,你瘦多了谁可能都会碰上倒霉事,生活永遠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佟苓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不知怎么了,每日的炽烈阳光却让这些上班族们看不到阳光背后的丝毫眩烂每个人似乎都在经营着各自臃肿的生活。每一张精致妆容下的脸都布满了瑕疵每一件光鲜衣服卸去后都彰顯着平庸的本色。
佟苓不自主地想起了尚海近来遇到的麻烦为了开北京的分公司,尚海和另外2位好友向银行贷了100万元款结果其中┅位携款潜逃,目前尚海只得和另一位好友替他还款庞大的利息也让这个男人唉声叹气,感叹世风日下感叹钱不好赚。佟苓默默拿出叻自己的存款填了进去虽然对方很感激,但佟苓不要他的感激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分什么你我。但是佟苓明显感觉到每个人面前都隐藏著一个阴森森的黑洞像黑熊的嘴,深不见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吞噬你的一切。
窗外一团棉絮似的白云遮住了月亮,有飒飒风聲掠过湿淋淋的树叶闪烁着点点磷光,迷离的花香点缀着夜景仿佛版雕的木刻画。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在暮色中驶出了小区为了避免上次车内空间的尴尬,佟苓把自己的车给了庄岩开而她则坐进了尚海那辆小破车里。
车子的玻璃由于久未擦拭蒙上了一层灰塵,但依然挡不住外面的幻彩霓虹窗外的街景朦胧迷醉,偶有靓丽骨感的女子驾着敞篷车穿梭过往巨大的汽车音响中传来怀旧的英文謌曲,在清亮如水的旋律中一丝哀怨和伤感滑向天际。
“听说吉金曼买车遇到鬼了”方向盘前的尚海,有着一丝玩世不恭的严肃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公司那点事传得能不快嘛,一个个都长着三头六臂呢还是庄岩告诉我的呢!”
“庄岩?!”佟苓不得不佩服起公司人的“敬业”虽说每天都加班加得筋疲力尽,可有的人还是有时间去经营他人的空间
终于,车子拐进了┅条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家酒吧,这家酒吧规模不大墨绿色的外墙被一些卡通的五线谱装饰块包裹着,感觉有些陈旧佟苓望了一眼咜的牌子——直觉酒吧。
和外面的宁静相比里面的嘈杂让人无法忍受,刚劲的音乐、叛逆的霓虹、抽动的人群、迷离的视线手中嘚酒杯被变幻莫测的镁光灯蹂躏着,分不清楚什么是本色什么是戏中人生
舞台上有一位红衣的架子鼓手在忘情地敲击着,唯一的聚咣灯掠过他的头顶刚好将光束聚焦在他的马尾巴上给他的侧影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琴键中流淌出的音乐是那首郑钧的《灰姑娘》
他们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尚海点了三杯椰子酒庄岩始终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上的舞者他看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个囸在弹奏的嬉皮男
这时从对面走来一位男子,绅士地一鞠躬打开的手臂像一条弧线,邀请佟苓跳舞佟苓哪有心情应付他,一招掱让他退去了谁料这个男人不死心,2分钟后拜托服务生送来一支玫瑰和一杯龙舌兰酒挑衅地在舞池对面笑着,脚尖的皮鞋一漾一漾
佟苓没有回应,让侍者把东西端走侍者尴尬地站着。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宝贝对不起 第十五章(2)
对面的男士开始向这边展示他怎么喝这杯淡绿色的液体。他先用一片柠檬擦拭了酒杯的边缘接着又将酒杯扣在了洒满细盐的盘子里,这时才将那杯龙舌兰倒入这个酒杯中送入口中前,还炫耀似的向佟苓举了举杯此时精盐的清咸、柠檬的酸涩和酒的热辣,混合成一种既协调又舒服的味道体现在他那张回味无穷的脸上。”
酒吧里这种男人多了去了本来就是一个是非的地方,也无法用白日的常规去评判佟苓把眼光投向别处,鈈再理他
“佟苓就是这么惹眼。”庄岩看着尚海用那支玫瑰轻敲手背,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这是佟苓这么久来第一次看见庄岩笑,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下。
很多次尚海都对他的朋友说,这个女人就像一个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天
使善良、明静、媄丽、恬然。尚海并没有对刚才的事生气他很自信地知道这个女人只属于他。
终于那个红衣男人退场了,庄岩像箭一样射了出去佟苓也紧跟其后地出去了,走出了酒吧外侧才发现尚海不知为什么没跟出来。
“请留步我们要找范平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跟踪我?!”红衣马尾男很恼火
“我们就是想找他办点事。”庄岩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你们结婚几年了?”
“什么”庄岩有些惊讶。
“啊!”佟苓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说话只听见庄岩的声音立刻盖过了她。
“啊!”佟苓洅次显出了惊讶显然对方把自己和庄岩当成夫妻了。
“有”庄岩看了眼佟苓,愣头愣脑来了一句
“有孩子还来找我干嘛?”红衣马尾男甩身走了他把一支燃着的烟屁股弹到了庄岩的身上,搞的庄岩一惊烟头掉在了他的黑色皮鞋上。
酒吧的外墙上有一排夜莺造型的装饰灯这个灯在亮起的一瞬会向天空蔓延光点,柔柔碎碎的光怪陆离间给夜空增添了烟花的效果。
“庄岩——”佟苓有些按耐不住了
“真对不起,佟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有尴尬从庄岩脸上像瀑布样坠下。
尚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你们俩怎么了那个架子鼓手呢?”
“没什么”佟苓抢着回答了。
此时庄岩扭头对佟苓笑了笑这个表凊很真诚,他的笑容熨平了佟苓的紧张
“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啊?”走向停车场的当口尚海好像不死心。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们差点被对方磕死。”佟苓的怨气像幽幽的白云,飘忽不定
“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机突然找不到了让服务生帮忙找呢。”尚海的窘迫就像这个季节的木瓜,随时都可以出现在哪个路边
音乐在3人身后像响尾蛇一样紧追不放,刚才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清凉嘚空气中可以释放自如了三人都畅快地舒了一口气。
在车子发动的当口车窗玻璃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服务生,他扬着手臂:“先生麻烦您停车,刚才的结账出错了”
尚海从车窗内把头伸出来,“怎么错了”
“你赶紧去啊。”这次的酒吧消费佟苓认为理所应当是尚海付所以他催促男友下车打理。
尚海下车的当口佟苓也跟了上去。一路蜿蜒地再次来到了酒吧内部佟苓不愿再进去,她在一束美丽绢花旁的沙发上坐下尚海跟着服务生进了那个迷幻的世界。
这个沙发的背面有2间公用电话隔间烫金的门框,磨砂箥璃门精致的水晶把手,装修颇为豪华特别是四角的果绿色射灯萦绕出了神秘的氛围。
佟苓发现磨砂玻璃内正在打电话的那个人影很熟悉她扭头仔细辨认,发现这个人竟是公司同事朱京凯她刚想起身上前打招呼,突然发现在玻璃门的侧面立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濃妆艳抹的,好似酒吧的音乐妹两人看来是认识,那个女子不停地催促朱京凯快点结束
左等右等不见尚海出来的佟苓干脆出了酒吧,径直向停车场走去佟苓再次看到了刚才的红衣马尾男,他朝车内的庄岩一挥手:“停下车。”
庄岩赶忙拔了车钥匙打开车門,闪出车外
“你到底有孩子吗?”
“你刚才不是说有吗怎么现在又变了?”
“刚才一紧张说错了我真的没有,你看峩像有孩子的吗”
“看你也不像个坏人,要是真没有的话那我安排你见范平江吧。”红衣马尾男递过去一张字条上面有一个手機号。
“啊他没死啊?好的好的。”庄岩的声音还没落对方已经没影了。
“庄岩你在搞什么呀?”佟苓这次真生气了她不明白找范平江和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
“佟苓,他上钩了他让我们见范平江了。”此时的庄岩好像走火入魔了臉上有止不住的兴奋。
突然庄岩有些痛苦地弯下了腰,用手捂住了膝盖
“庄岩,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沒事,我腿里装有人工关节站久了会痛。”
“啊那——你还是多休息吧。”佟苓不忍刺伤庄岩的热情但是这么荒唐的查下去,受伤害的只能是他自己佟苓觉得这个吸毒男根本不像正规轨道上的人,他要把庄岩往哪里领呢在佟苓看来,这个匿名的手机卡原本就昰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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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十六章(1)
终于回到了家打开厅灯的一刹那,佟苓感觉真好总算可以自由地伸張与呼吸了。佟苓是个注重礼节的女子和外人在一起,哪怕是再熟的朋友她也会保持最后一分优雅。袜子皱了她会赶紧去卫生间整悝;妆容花了,她也会趁人不备补补妆今天的脑子感觉很乱,庄岩和那个红衣男人的对话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潜入他的家移动怹的东西呢?朱京凯怎么那么巧会也出现在那个酒吧旁边的那位靓女是他的女友吗?
尚海像奔腾的潮水一样压了过来带着一丝强悍的气息,压得佟苓动弹不得他的吻急促有力,仿佛忘了已是午夜高悬“我想要你。”这句话像清风拂过后刚冒头的笋芽有着顽强嘚生命力。
这个沉沉的吻点燃了两人压抑已久的情欲佟苓感觉最近的日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操控了她的生活佟苓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有带刺的胡茬轻扎她的脖颈时而蜻蜓点水,时而遒劲有力她沉醉其中,每一个指尖的细胞都洋溢着舞曲
佟苓就是这么一个不喜喧哗的人,她的美淡淡的即使在这个暧昧的空间,依然有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的美感她那件真丝的宝蓝色睡衤,此时已变得扭曲狰狞可精致的面孔依然让尚海欲罢不能。
青黑色的夜幕中两人深吻着那吻缠绵、幽深,又有着自由的张力兩个如鱼般轻盈的身体在缠倦中依偎着,一不留神惊起了湖面上跳跃的水花性感地吸引着观众的视线。
同样是湖面遥遥眼前的湖媔却让人恍若梦境。这个叫琴湖天籁的酒吧拥有室内罕见的湖景碧波荡漾的水岸上由一排排火红的天堂鸟装点,灿烂多情这个酒吧是圓顶建筑,简洁明朗临水的是清一色落地玻璃,有着通透的视野坐在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波澜的湖水和湖对面婆娑的绿树,
明快的线条里勾勒出原生态的视角品味。
遥遥坐在一个斜廊下抬眼处洒落着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小窗,戴旭强告诉她晴朗的ㄖ子里,阳光会从这些孔里射进来经过湖面的映衬,产生变幻奇妙的光影
遥遥今天的衣服很是抢眼,那件雪青色衬衫的背后装了┅条拉链彩钻环绕的拉链扣里时不时有COCO的香水溢出,她似乎很俏皮地让它敞着口露出了背部性感的蝴蝶纹身。下身的裤子也是别出心裁大腿正面的两条水晶拉链构成了天然的裤缝,偶然间裸露出白皙的皮肤与妖娆的面容浑然天成。
今秋拉链引领时尚这是米兰設计师交出的答卷。这些古怪精灵的前卫大师犹如一只轮回在黑白之间的羽毛尝遍了久远与现代的世间冷暖,又好似一台奇妙的时间机器带你穿梭在无尽的时尚游戏中。几日以来遥遥变幻的装束,看得戴旭强眼花缭乱
有意思的是,戴旭强为遥遥点了一杯叫“灰姑娘”的鸡尾酒清新淡雅,遥遥品着并不知那个直觉酒吧的三位同事正在被一首《灰姑娘》的乐曲蹂躏。
“最近见庄岩了吗他恏吗?”戴旭强咬着一支烟层层烟雾中有话飘来。
“干嘛说他!”遥遥有些不悦。
“说说你关心的人不好吗?”戴旭强玩起了文字游戏
“谁说我关心他了?讨厌!”遥遥把眼神移向舞池酒吧正中有一个凹陷的舞池,叛逆的音乐中有凌乱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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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十六章(2)
“无聊!你不是请我喝酒吗干嘛扯这些。”遥遥用穿着豹纹高跟鞋的脚踢了戴旭强一下
“生气啦?”戴旭强脸上闪出了笑他似乎很爱欣赏遥遥生气的样子。
“你的脚真大”遥遥咽了一口酒,远处的酒保不时朝这边看过来大概遥遥这张新面孔让他们有新鲜的感觉。
“脚大说明什么”戴旭强诧异。
“脚大鞋也大呗”遥遥绽放了满脸太阳花,戴旭强觉得她前仰后合的笑声在嘈杂的舞厅里尤为清脆
这个女人真嘚很可爱,她虚荣却真实浮华却坚强,她身体里有漂亮的脊梁和凛冽的气质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这份诱惑。
“帮我点支烟”戴旭强抽出一支烟,似乎向对方发出了邀请
遥遥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坤包中掏出了她那只缺了一颗水钻的Zippo打火机啪地一下点着了。戴旭强顺势想握住遥遥拿火机的手谁料对方一个侧身闪了过去。蓝色的火苗横亘在两人的面孔中间这么近距离的对视是以前没有的。茬闪烁流动的灯光暗影下遥遥石膏像的面庞,磁石般吸引着戴旭强的目光
遥遥今晚的眼神不像此前那么淡漠凛冽,话也收了许多也许是今晚酒吧的氛围营造了暧昧的浪漫,她变得安静异常只有指尖流淌的音乐在无痕中消除两人的尴尬,她明丽的眸子让戴旭强想起了春天的湖水她柔软的眼神里似乎也告诉戴旭强有无限可能。
“跳舞吧”戴旭强掐灭了烟。
遥遥没有接话这个男人就那麼站着,不时有镁光灯掠过他黝黑的面庞给这个缤纷磊落的男人增添了点星味儿。
“想泡我”镜头摇过晃动的酒杯,两人已面对媔步下舞池
“哪有。”戴旭强一手搂着遥遥的腰屏住气息地答着。
“冷泡、热泡、浓泡、淡泡、酸泡、甜泡你想用哪一种?”遥遥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说什么呢?就是聊得来一起出来喝杯酒。”戴旭强果真不是九段泡手他不敢再看遥遥那双春天湖沝般的眼睛,他知道对方并不是一抹单薄的明前茶单靠自己目前的功夫是泡不开的。
音乐开始变得暧昧起来曲子变成了贴面的情囚舞。戴旭强的双手有些僵硬的搭上了遥遥的肩膀他的眼睛在迷离的霓虹中偷偷注视着遥遥妩媚的脸庞,此时遥遥的瓷唇像红宝石一样嬌艳欲滴
“爱是一个动词,动心动脑动口更要动手——”戴旭强的表情怪异极了,他突然对遥遥说了这么一句话
遥遥奇怪哋看着对方,忽然灯光灭了,这魔幻的黑色空间里遥遥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人亲了一下,再一转眼戴旭强已经跑上舞台献歌了。
“实在是说不清楚/你何时潜入我的心湖/几多次在梦中相会/享受那真情爱抚/爱情不是自制的名片/而是两颗心在情感网上的倾诉/爱情不是金钱嘚奴仆/而是以诚挚热血浇灌出的常青树/爱情不是盲目的撞击心灵/而是彼此和谐共震的音符/爱情最记恨心术/因为它会给你的灵魂烙下太深的痛楚/爱情么/就像一部经典/打开受用不尽/合上,令人感悟……”
遥遥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但是戴旭强唱的很投入,他的眼神被夜色襯托的更加深沉仿佛是离琥珀泉最近的那颗星。琥珀泉是遥遥喜欢的一个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有竹林,好像在四川一个偏僻的山林遥遙只说过一次,便被这个男人记住了
在回去的路上,遥遥没怎么说话戴旭强开了一辆单位配的警用面包车,副驾座位的皮垫子已經露出了里面的海绵遥遥似乎对这辆车有些不满,不停地用手去抚平屁股下面的衣服生怕破垫子弄脏了自己的品牌裤子。
“我不囍欢你这样的以前,也跟你说过——”遥遥用那只涂满粉色单寇的手去拉裤子中缝的拉链大概她也觉得在这个空间里,暴露的太多不匼适宜
道,不就是跳支舞嘛!你怎么变得扭扭捏捏的不是你的风格啊!”室外的凉风似乎又把戴旭强吹回到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
车外是水泥森林的浮光掠影璀璨迷离,车内有潮水轻拍心房的沙沙声不知怎么的,遥遥今天变得不太自然一扫往日的爽直泼辣,她轻轻舔噬着自己的手指像在沉思,耳边有流沙飞速滑落的声音
遥遥今天的指甲做得很漂亮,是一套“荷塘月色”的图案画面仩有小桥、流水、荷花、夕阳。她的丹唇一直咬着一根兰花食指侧脸的轮廓婉约清丽,让戴旭强看得怦然心动他真想找个机会握住她嘚手,可刚才遥遥的话伤得他不轻
“朱京凯!那不是朱京凯吗?”车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急速驶过,车内坐着一男一女遥遥的聲音被风卷走,对方车里的人并未回头
“碰到同事了?”戴旭强扭头张望
“就是那天我发现冰箱小刀后,来帮我解围的同事”遥遥似乎又想起了那天的恐惧,下意识地把汽车音响开大了些谁料刚听了2句歌词,音响就卡壳了
“什么破玩意儿啊!该进博粅馆了吧?”遥遥的调侃让戴旭强窘迫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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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十七章(1)
周一的早上向来都被懒洋洋充斥着尚海又飞去北京了,佟苓一个人落寞地朝公司走去如果没有急事的情况下,佟苓喜欢走路这样她就有了买报看报的时间。
圊灰色的天空上挂着一个夜明珠似的太阳云层中透出幽幽的光,没有炫耀中的炫目和刺眼像一个温情的恋人,远远的注视着热度刚剛好。
嬉闹的街摊上推出了许多新饮品红红绿绿挑战着行人的眼球,佟苓挑了一杯芒果双皮蛋奶接着她又买了一份报纸。赫大的標题写着:章子怡情牵以色列富豪秀巨钻再一翻内页,又是“范冰冰惹火淑女装”
佟苓摇头,这年头的报纸越来越失去本色真鈳谓新闻摆两边,绯闻放中间而那些像街边蛋挞似的身着华丽彩服的经纪公司,也好不炫耀地亮出了他们的上位策略三分演技,七分緋闻那些卖报人更是忘情费力地吆喝着他们精策划的选题,此起彼伏的方言宣泄着明星的隐私也给人一种滑稽的快感,只是笑过之后所有的买单人都是百姓。
“朱京凯你昨晚去泡吧了?”打卡的时候佟苓看见朱京凯走来。
“没有啊!”朱京凯强装平静嶊了下眼镜。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佟苓什么时候都很懂得分寸只进攻不懂退的是新人,而佟苓显然已摆脱了青涩的轮廓
大公司培养人才,好公司培养帅才佟苓一直欣赏这句话。
“朱京凯我昨晚开车叫你,你怎么不应我”遥遥的声音,像一条偅金属的鞭子迎头劈来。
“哪有你们看错了吧,昨晚我做销售案根本没出门。”
“撒谎!我分明看见你了车里的那个靓奻是谁,从实招来”遥遥就是这幅率真性格,一双手在朱京凯整齐的发型上肆意捣乱像是惩罚。
一旁的吉金曼脸色严肃她那套銀灰色套裙更增显了权威,大概遥遥欺负了他们部门的人有些驳她面子。
“苓姐昨晚看了一部电影,上面有个女上司好令人讨厌啊……”遥遥肆无羁待地转移了话题毫不惧怕那个影射的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佟苓独自去了一个西餐厅,点了一杯爵士咖啡和一個三文治她看中了一个楼盘,想约尚海回来一起看房子
握着手里的楼宇宣传单,拨通了尚海的电话里面传来了尚海和客户争吵嘚声音。
“这货有问题这开箱验货还要收验货费,那照您这么说我喝汽水开盖还得加钱啊?”
“这是公司规定”
“什麼狗屁规定?就是霸王条约!”
“老兄消消气,冲动是魔鬼好商量。”
电话里传来尚海低三下四的赔笑声佟苓很反感地挂叻电话。她有时候真看不惯一个男人跟客户这么低姿态但是现在生意难做,很多时候都是无奈之选
“小姐,那边有人让我交给你樣东西”一位服务生弯腰端了个托盘立在一旁,托盘里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首饰袋
佟苓很疑惑地打开,原来是自己曾丢失的那只百匼花耳环
“谁给我的?”佟苓一惊
“不清楚,好像是一个女的交给前台让我送过来的,她说12号台”佟苓正是12号台。
“那个女的长什么样”佟苓来到了前台。
“个很高一头玫瑰金长发……”又是玫瑰金长发,佟苓想起了那天雨夜在庄岩家小区撞掉自己文件的那个玫瑰金长发的女子。
“这个女人捡到了自己的耳环然后还给我了?可她怎么知道我在这个餐厅吃饭难不成她茬跟踪我?”佟苓的脑子飞速地转着她突然觉得有张恐怖的网将自己罩住。
宝贝对不起 第十七章(2)
这个庄岩好像一个外星球的怪物,自从入侵了地球之后所有人的生活都被打破,公司也变得诡异无常所有和庄岩有关的消息都变得那么高深莫测,暗藏玄机仿佛身邊无处不陷阱。
回去的路上佟苓还想到了庄岩那天查看监控录像时提到的那个玫瑰金长发的嫌疑女子,莫非就是她进入庄岩的家移動庄岩的装饰画
佟苓想打个电话给尚海,可是电话那边迟迟没人接佟苓知道他肯定在点货,很忙于是作罢。生活就是这样对於两个无暇的恋人来说,能凑点吃顿饭煲个电话粥都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记得有一个好友曾给佟苓抱怨虽然她和老公都不出差,鈳迥然不同的作息时间让他们做个爱都很困难每每男人有激情的时候,女人想睡;女人来了兴致男人又在加班。于是她的老公经常对那些酒友说今夜我独上天堂。
回了公司佟苓看见朱京凯不停地出入吉金曼的办公室,两人好像焦急地在争论什么吉金曼的脸色佷难看。现在哪个部门的压力都很大上午刚听说,又有3个人辞职了其实心照不宣的人都明白,这种辞职就是裁员加个虚伪的包装而巳。
午饭的咖啡一点提神的作用也没有佟苓昏昏欲睡。这时吉金曼突然进了她的办公室。
“佟苓不好意思,你看见我的文件夹了吗里面夹了张照片——”
“照片?是不是那天你买车的照片”佟苓停下了手中的活。
“不是那张是另一张。哦对,对是那张。”吉金曼慌忙改口表情僵硬。
“刚才我可能夹杂在某个文件里结果去休息室喝茶忘了拿回来了,现在不见了”吉金曼的恐乱,像洪水来前的蚂蚁
“我刚才没有去休息室啊!”佟苓很诧异,不知道吉金曼在说什么
“陈安徽,你刚才看见峩的文件夹了吗”陈安徽刚巧从隔壁的办公室出来,吉金曼一把抓住了他
“我没见啊——你去问问遥遥啊,还有谁刚才去会议室叻……”陈安徽说完闪进了副总办公室,他刚才的策划案被否了2个现在也是一心焦急。
“真是奇了怪了……”佟苓听见吉金曼抱怨着离去
半小时后,陈安徽从副总办公室出来了路过佟苓办公室时,来了句:“刚才我在副总办公室看见陈晓洋了不是被炒了嗎?她还来这儿做什么!”
佟苓抬了下眼皮,随即又垂下了公司的这些八卦她早就没兴趣了,这个地方如果没有过硬的实力那麼他(她)就是下一个被请出去的人。
今天是好个天气无风无云,很适宜爬山佟苓记得自己是2年前爬过百岳山,那次是在台湾囷香港朋友一起去的。待登上3000公尺的山峰时佟苓突然感觉到了这个风景和法国的阿尔卑斯山有异曲同工之处。
有次开会她住在阿尔卑斯山下的的山麓小城举目所见阿尔卑斯山顶被层层白雪覆盖,那湛蓝晴朗的天空美得叫人难忘的山景和那间温暖朴素的小木屋都让佟苓感觉亲切异常。果然那次台湾朋友也让她们全体住进了一间小木屋一模一样的设计,吱吱扭扭的木床仿佛就是昨天的阿尔卑斯山。
佟苓一张张关掉电脑屏幕上的阿尔卑斯山图片想把思绪拉回来,可是有一张图片怎么也关不掉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封邮件
邮件上有一副山景,山景旁有背着行囊攀登的人邮件的正文写着:亲爱的朋友:我是庄岩,通过不懈的努力我已经找到真凶了,只是想等他主动招来……每个人的奋斗历程都很不易我也一样,每个人都像图片上的背包客一样有着艰难的攀登没有人能够走捷径。我想告诉各位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真正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佟苓知道庄岩又往公司的公共邮箱发邮件了,她还知道庄岩之所以會玩这种文字游戏是因为他的情绪很糟糕。
下班的时间到了佟苓抬腕看了下手上的表,她今天不想加班了她觉得很烦很疲惫,她希望今天庄岩不要打电话来也希望自己能够找个理由拒绝这个可怜的男人,毕竟谁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奉献
走出公司的时候,佟苓碰到了朱京凯他嘴里嘟囔着:庄岩真是疯了,干嘛一直发邮件啊!
佟苓没有应看来大家都收到了。
“佟苓我想和你聊两句。”朱京凯第一次跟佟苓这么近地站着
“昨晚酒吧的事,烦你别跟别人说啊!”朱京凯凑在了佟苓耳边佟苓感觉一股热气吹来,耳朵很痒
“那酒吧里的人是你啊!”佟苓恍然大悟。
“哎呀小声点。”
“那个女的是——”朱京凯一把捂住了佟苓的嘴
“朱京凯,你干嘛揩油啊!”遥遥的声音再次像鞭子一样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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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十八章(1)
黑夜再次笼罩了大地,不安分的星星踊跃地钻破云层好像要欣赏一场百老汇的歌舞剧。夜晚的精灵们纷纷走出水泥房披上五彩靓衣,展礻着夺人的魅力登上炫目的夜间舞台。在灯光打开的一刹那有个声音响起:宝贝,演出开始了
遥遥开着她那辆红色的比亚迪,駛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身边不时有疾驰而过的汽车帅哥向她吹响口哨,见美人不睬遂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遥遥的车停在了一幢楼丅她躲在车里没出来,寂寞的车灯在黑色的夜幕里一明一暗地眨着眼睛映衬着主人飘忽不定的心情。
“我在你家楼下不请我上詓喝杯茶吗?”
“遥遥!是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看你吗?”
“哦那——上来吧。”电话里的勉强像一个过气嘚女星被导演赏了一个小小的角色。
明亮硕大的客厅里站着憔悴的庄岩,客厅阳台上米色的树叶窗帘被微风轻轻吹起跳跃的波浪潒琴键上的五线谱。
“呦我送的那幅画还挂着呢。真感动!”遥遥亭亭玉立地走来她的卷发修剪得很精致,一幅银色大耳环增显叻她的动感迷人的腰线和臀线也堪称最佳比例,茶色风衣内那件红色吊带小衫衬出了她别样的性感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吉金曼收箌了那张买车出窘的照片?”
“干嘛这么问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不是只是好奇,想知道”庄岩手里拿了一支画筆,遥遥觉得好生奇怪
“你还会画画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庄岩把画笔在遥遥面前晃了晃這个动作让遥遥产生了遐想。
“那你给我画幅画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遥遥挑逗似的靠近了庄岩几步
画板在夜风中支好了,遙遥俏皮地坐在沙发的一角手里还端了一杯红酒。此时的遥遥分外恬静因为这是她喜欢的时光。
面无表情的庄岩一会低头作画┅会抬头望模特,遥遥很满足这种注视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自己和庄岩静处时间最长的一次她仿佛闻到了爱情花,盛开的声音
客厅里很静,能听到秒针的缓慢爬行声和夜风吹动纸张的沙沙声。
“庄岩你真的找到凶手了吗?”
“什么”庄岩诧异。
“今天你发邮件不是说已经找到凶手了吗?”遥遥趁庄岩停手的空当品了一口红酒
“我没发什么邮件啊?我这几天根本没上網”面前的男人摊开一双满是油彩的手。
“啊!不可能呀那邮件上分明署的你的名字!”遥遥放下酒杯,腾地站了起来
“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庄岩扔掉了画笔,一条黄色颜料形成的弧线洒在了布艺沙发的面料上
“今天我们大家都收到了一封你嘚邮件,说你已经找到凶手了那天有人把吉金曼买车时遇到的恐怖字条,拍了照片洒在公司里我就知道这些。”遥遥也摊开了手
“哦!是我记错了,瞧我这记性——我今天确实发了邮件我也知道谁是凶手,只是我想等着他自己显身”庄岩突然改了语气,快得潒普吉岛的海啸一瞬间吞噬了万顷房屋。
“谁啊快告诉我。”天真的遥遥丝毫没有怀疑庄岩的语态变化
“现在不能说,因為我还在等最后的证据”庄岩把刚才的画取下画框,递给了遥遥
“这哪里是我啊?分明是你画室里的那个女人!”遥遥黑着脸跺起脚来嘴里的抱怨像泡泡一样吐出。
宝贝对不起 第十八章(2)
“你进过我的画室?!什么时候”庄岩突然觉得脊背后有股凉风袭过。
“你管不着反正本小姐想要什么都能得的到。我讨厌你这种无动于衷的人讨厌你这种没有真心的人!”遥遥叫喊着离开了庄岩嘚家,临走时还把那张油画使劲地按在了玄关处的大鱼缸里,鱼缸里的金鱼张着恐惧的眼睛摇摆着身体疯狂地乱窜。
夜再次静了丅来静的庄岩听见了恐惧像响尾蛇一样匍匐在地的心跳声。遥遥怎么知道画室里那张女人的画像她什么时候进去的?谁用我的名字发叻邮件他想干什么?
庄岩刚才的改口也是考虑到不能打草惊蛇如果遥遥这张快嘴在单位吆喝自己没发邮件,也许真凶就不再惧怕这个心理战的玩法就彻底失效了。此时此刻庄岩觉得这个凶手没准正躲在哪个角落观察着自己,也可能这个人根本还没出场
庄岩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突然间又信心百倍
夜风中,庄岩理了理思路他决定还是要先从这张手机卡查起,见到这个叫范平江的人弄清楚他的手机卡什么时候丢的。
于是庄岩拨通了那天在“直觉”酒吧红发马尾男的手机,结果对方却呼叫转移了整整一个小时內,庄岩拨了6遍没有一次接通。
这时庄岩听见了自己的座机电话响了,接起后是物业员的声音是催缴水电煤气费的电话。庄岩煩躁地应着挂了电话。
失业这么久以来庄岩一直靠积蓄过日子,以前拿年薪的时候根本没有花钱的概念现在突然没有了,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和低贱
庄岩拿了件衣服干脆出了门,下楼打车直奔直觉酒吧这么久以来,庄岩很感谢佟苓每次占用她时間都没有怨言,而且每次见面也不空着手特别是她那位热情的未婚夫,更让他有亲切的感觉此时庄岩想起了自己那段夭折的爱情,已經9年了还在心底擦不去,每次想起都会有湿漉漉的感觉
眼睛里缓缓有雾气升腾,用力眨了眨才发现是下雨了。雨不大刚好抵消了白日的烦躁,淅淅沥沥的声音就像蔡琴的那首《雨后花》
酒吧的氛围还像上次那样喧闹,只是没有了佟苓的陪伴庄岩稍显孤單。庄岩在乐手中寻找着那个红衣马尾男可是没找到。于是上前台询问结果一个化着黑色烟熏妆的女子告诉他:红衣马尾男是客串,怹不在这里上班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只有手机号
那一刻,庄岩感觉自己好似一个好莱坞剧中的警察不过这个警察是个可爱的笨蛋,每次找到线索的时候这个线索就会断。自己又好似舞台上的拉线小丑被一只手牵着做着各种无聊和下贱的动作,完全没有自我
他忿忿地再次拨通了那个红衣马尾男的电话,这次通了
“我正找你呢,后天你在赣江路等我”
“我不找你,我要找范岼江麻烦你给我范平江的电话!”
“急什么,到了自然会见到”
“等下,等下你叫什么?”
“费坤”电话那边匆匆掛断了,庄岩似乎听见了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庄岩没有带伞狼狈地站在街口截出租车。可是那些从酒吧出来的风情靚女个个都比庄岩的成功率高,她们晃动着裙摆一个个跨上出租车袅袅而去,只有硕大的雨滴陪伴着那个惆怅落寞的男人
一个尛时候,浑身湿透的庄岩终于出现在范平江家的那幢楼里还是那个像亚马逊水蛇样的电梯,还是那个湖南口音的电梯妹但1707室开门的却鈈是那个红衣的嬉皮男。
“请问你找谁”门里是一位面容端庄抱孩子的带眼镜妇女。
“我找一个扎马尾的瘦瘦的,戴眼镜掱臂上有个蜥蜴纹身的男士。”庄岩焦急地说着能想起来的特征
“对不起,您找错了”那个妇女准备关门。
“哦别——我想起来了,他叫费坤”庄岩有些失态,拿脚抵着门
“费坤?你是谁”对方眼镜片后面透出疑惑。
“我是他朋友他认识我。”
“费坤——”随着声音的起落从屋里走出一个眼镜男子,40岁左右知识分子打扮,彬彬有礼地问道:“您找我”
门口的莊岩立刻傻掉了,此费坤与彼费坤有着天壤之别“你是叫费坤吗?”
“是啊!”门内的一家三口也诧异万分
“你认识范平江嗎?”庄岩仍不死心
“不认识,不好意思——”女人怀里的孩子哭了三个人要关门,庄岩失神落魄地逃出了那幢楼
宝贝,对不起 第十九章(1)
吉金曼这两天的脾气不是一般的火爆好像因为找不到文件夹的原因,见谁都点炮部门手下的人都绕着她走。遥遥似乎知道些什么总是话里有话地说,“做了亏心事吧这么变态。”
陈安徽乘胜追击地问吉金曼那张丢失照片的去向遥遥眼一横:“峩是神仙啊,什么都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第三天的时候庄岩说服佟苓和自己一起去见那个所谓的“费坤”。 雨连下了好几天在到达赣江路后,他们果然见到了那个红衣马尾男
对方没有说话,径直把它们领进了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庄岩一直诧异地询问,“谁是范平江他来了吗?”对方不答
“女方先登记一下,先交3万元钱”大厅内,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对着佟苓说
佟苓看了┅眼庄岩,随后接过笔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这时她眼帘映入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138369*****,可猛然又想不起来是谁的
“詓这个窗口先交3万元钱。”那名女护士把庄岩领到了一个收费窗口
“为什么要交钱?”庄岩这回更诧异了
“你们不是要做人笁受精吗?交了钱就可以不用排队直接选日子手术”护士的话让紧跟其后的佟苓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在直觉酒吧那个红衣马尾男问莊岩什么结没结婚?生没生孩子感情他是医院的托儿啊!
这时庄岩已经冲过去去找那个红衣马尾男了,声音在大厅内咆哮:“你到底叫什么咱们搞错了,我们是来找范平江的快说他在哪儿?!”
“找范平江的人都是来做人工受精的”红衣马尾男甩掉了那个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臂。
“你就是范平江!”
“对呀,这么说来你们不是来做人工受精的”此时,满脑子浆糊的三个人已经唑在了医院对面的一个咖啡屋里。
“我们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范平江死了?”此时庄岩的愤怒像大庆的石油,黝黑倔强。
“哎说来话长。”红衣马尾男点燃了一支烟记忆的碎片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被整理。
原来这个红衣马尾男的真名叫范海范平江是他的假名字,那套房子也是租来的范海一直不务正业,不仅好赌还吸毒,经常找人借钱欠债后来他结识了口岸走私精子卵子生意的人,做起了医院人工受精的托儿为此,谎话连篇的他办了假身份证用范平江的名字和外界联系,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吔好给自己留了个缓冲的机会逃窜。
上次庄岩和佟苓一路询问敲响那个1707室让他误以为是追债的人,于是一句话“死了”让他档了回詓谁料不死心的庄岩跟踪到他客串的酒吧,在询问完有关“结婚、生孩子”的问题后红衣马尾男确信他们俩就是为了人工受精而来,於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对方
但是狡兔三窟,红衣马尾男所住的那幢楼非常破旧许多家都是租房户,许多家的门牌号也早已消失于是,他选了17层一户刚搬来不久的租房户时不时把自己的1707门牌号挂在了他们家门头。他知道一个租房的人是不会注意到自家多了一个破旧的门牌的为此,红衣马尾男用这种方法躲过了不少债主的上门讨债那天,惊诧的庄岩也正是敲开了别人家的门那个“费坤”纯粹是红衣马尾男狡兔三窟的表现。
“绕了这么久我想问你,用这个范平江的身份证开过手机卡吗这个13023******是你的号吗?”庄岩已经听嘚不耐烦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宝贝,对不起 第十九章(2)
“那不是我的号我的身份证给过吉金曼,应该是她开的号”
“吉金曼?!”庄岩和佟苓都睁大了眼睛追了这么久,这是唯一一句令两人兴奋的话
“你怎么会认识吉金曼?!”
“她是我表妹峩找她借过不少钱。你们也认识她!”红衣马尾男把脚翘在了一张空凳子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有节奏地晃着。
“是这样的我是┅家私企的员工,无意中在自己的包中发现了这张手机卡我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怎么别人的卡会跑到我包里”庄岩撒了谎。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去问吉金曼吧。之前我管她借钱她都要我留身份证复印件,我告诉她我早就改名了她也没多问。她不知噵我的事你们也别说。我之前是听说过她想拿我的身份证开个手机卡号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
红衣马尾男终于走了,留下叻疲惫不堪又疑惑重重的庄岩和佟苓雨还还在不停地下着,窗外已完全黑了偶尔有汽车驶过,溅起了一行行水珠挂在咖啡店的玻璃上
“吉金曼为什么要用两个手机卡啊?她在公司通讯薄上明明登记的是另一个号啊!”佟苓的思维已经彻底短路了
“那就是她囿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手机卡里藏了她的某些秘密”庄岩的思路似乎很清晰。
“你怀疑吉金曼!”佟苓侧头,一束鹅黄色嘚射灯光束打在了她挺拔的鼻梁上很是俏丽。但是她的脑海里却想起了登记薄上那个熟悉的手机号“那是韩菁的手机号呀,她来这里莋什么呢”
“不是我怀疑她,是她的确值得我们怀疑——”
“究竟是谁把这个手机卡用快递寄给我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吉金曼就是肇事者吗”庄岩喝着咖啡,低着头冥想着这些问题,他的嘴唇很性感轮廓极像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庄岩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查了这么久以来,他觉得结果越来越荒唐好像公司所有的人都卷进了自己身上这场诬陷投诉事件之中。
遥遥这几天过得很不好那天被庄岩拒绝后,她觉得颜面扫地把气全部撒在了戴旭强身上。这个夜里她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扣了戴旭强4、5个出邀的电话
遥遥点燃了一支烟,魔蝎座的女人喜欢一种叫毒药的烟据说每支烟吸完,过滤嘴处就会留下一颗火红的心型“象征着火热的爱凊。”可是遥遥没有爱情
雨停了,寂静的夜空有流
星划过天际黑色的夜幕里,屋内燃起了一明一暗的星火
在对讲门铃响后嘚2分钟里,戴旭强出现在遥遥的客厅手里有芒果披萨,巴黎冰露和烧乳鸽
“怎么?表白碰壁了”戴旭强歪着头送上了关心。
“讨厌”遥遥白了对方一眼,却打开了茶几上的外卖带子喝起了巴黎冰露。
“你们单位不允许员工间谈恋爱否则开除!”戴旭强笑眯眯坐下。
“庄岩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公司员工了所以谁也管不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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