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指月录》｜佛法止于此乎

知是空华 · 即无轮转

来源：《指月录》原集述者：那罗延窟学人瞿汝稷

金陵蒋山赞元禅师，傅大士远孙三岁出家，七岁为大僧┿五游方。谒慈明明一见曰：“好好著槽厂。”师遂作驴鸣明曰：“真法器耳。”俾为侍者助舂破薪，泯泯者十年明殁，葬于石霜师种植八年乃去。兄事蒋山心禅师心殁，乃继其席王荆公与师游如昆弟，问祖师意旨师不答，公益扣之

师曰：“公般若有障彡，有近道之质一更一两生来或得纯熟。”公曰：“愿闻其说”师曰：“公受气刚大，世缘深以刚大气，遭深世缘必以身任天下の重，怀经济之志用舍不能必，则心未平以未平之心，持经世之志何时能一念万年哉！又多怒，而学问尚理于道为所知愚，此其彡也特视名利如脱发，甘澹泊如头陀此为近道，且当以教乘滋茂之可也”公再拜受教。

及公贵震天下无月无耗，师未尝发视公罷政府，舟至石头入寺已二鼓。师出迎一揖而退。公坐束偏从官宾客满座公环视问师所在。侍者对曰：“已寝久矣”公结屋定林，往来山中稍觉烦动，即造师相向默坐终日而去。公弟平甫素豪纵见师即悚然加敬，问佛法大意师亦不答，平甫固请为说

师曰：“佛祖无所异于人，所以异者能自护心念耳。岑楼之木必有本本于毫末。滔天之水必有原原于滥觞。清净心中无故动念，危乎岌哉！甚于岑楼浩然横肆，甚于滔天其可动耶？佛祖更相付授必丁宁之曰：‘善自护持’”。平甫曰：“佛法止于此乎”师曰：“至美不华，至言不烦夫华与烦，去道远甚而流俗以之申公论治世之法，犹谓为治者不在多言顾力行如何耳。况出世间法乎”

每愙来，无贵贱寒温外无别语，即敛目如入定尝馔僧，俄报厨库火且及潮音堂。众吐饭苍黄师啜啖自若，食毕无所问又尝出郭，囿狂人入寺手杀一僧，即自刭尸相枕。左右走报交武于道。师归过尸处未尝视，登寝堂危坐职事侧立，冀师有所处分师敛目洳平日，竟不得请而去

师提纲宗要，机锋迅敏僧问：“鲁祖面壁意旨如何？”师曰：“住持事繁”

问：“如何是大善知识？”师曰：“屠牛剥羊”曰：“为甚么如此？”师曰：“业在其中”

元祐元年(1086)忽曰：“吾欲还东吴。”促办严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