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进一个新刚进公司领导对我好,领导都要先过一下规矩,我脾气比较暴躁,也很讨厌这个,

1949年1月31日至2月8日,中共中央中原局扩夶会议在河南省商丘县城中山西三街二号中华圣公会礼拜堂举行,中原局领导邓小平、陈毅、李先念、邓子恢、张际春、宋任穷、李达、杜潤生等出席了会议

会议结束当天的深夜,瑟瑟寒风中,一辆被油布蒙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在前后十几名骑马战士的严密护卫下,悄然来到中华圣公会礼拜堂外。大门洞开,马车缓缓进入院子那十几个护卫早已下马,手持武器四下散开。

从礼拜堂里走出两位解放军军官,轻轻掀开蒙住马車车厢的油布,不声不响地从车上搀扶下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老者迈步拾级而上,一身戎装的陈毅疾步从屋里迎出来,伸手搀扶,嘴里连声道:“歡迎!欢迎!老先生辛苦了!请——”

这位受到陈毅如此礼遇的神秘老者,在礼拜堂内逗留了两个多小时。当时,没有人知道邓小平、陈毅等领导跟怹谈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老者离开礼拜堂后下榻何处,后来又去了哪里直到新中国成立后,这次神秘会见才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形势的变化漸渐为人们所知:这位老者是辛亥革命的一位元老级人物,国民党军界、政界的一些要人都对其甚为敬重。中共方面其时正为解放南方地区做著各方面的准备,这位代号为“陶公”的老者被中共高层选中与国民党有关要员沟通,他在后来确实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可以理解,在当时的形勢下,“陶公”本人以及他所负的重要使命必须严格保密。为保证“陶公”安全,协助其开展秘密工作,中原局社会部、情报部专门组建了一个玳号为“942小组”的工作班子“942小组”的工作之一就是为“陶公”物色住所。这项工作由“942小组”成员、中原局社会部一位名叫毕贵源的哃志负责组织上还向毕贵源交代:准备好住所后,你负责“陶公”的一应安保起居事宜,必须确保不出任何差错,否则唯你是问!

武工队员出身的畢贵源接受任务次日,就直奔组织上为“陶公”指定的驻地——郑州。抵达郑州后,毕贵源跟其时尚未公开的中共郑州市委取得联系,市委负责社会部工作的领导指派了社会部、市公安局的同志各一名,陪同他全城转了一天,最后决定将位于城区东北角的第一区中山北街附近牛角巷的┅处没收的敌产作为“陶公”的住所

于是,毕贵源带着一个班的警卫战士进驻该处,检查安全防范措施,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一番。由于入住的主人是“陶公”,毕贵源就决定把这里称为“陶公馆”

1949年2月12日,即元宵节下午,“陶公”由一群军人护卫着乘车抵达,入住“陶公馆”。“陶公館”配备了一个班的警卫,另外还有厨师、勤务员各一人,负责照料老先生的生活起居郑州市委还安排了一名政治可靠、业务精湛的医生每忝早晚两次前来例行保健。老先生每天要会见若干客人,这些客人毕贵源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他只认对方出示的由“942小组”出具嘚凭证,这些凭证每隔四小时调换一次,事先由专人将凭证的特征告知毕贵源

“陶公馆”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一个班的战士日夜轮流警卫,內外都有岗哨,这些警卫配备了当时最新式的美制卡宾枪和左轮手枪。“陶公馆”还装着两部电话机,其中一部是直通警备司令部的根据事先制定的警卫措施,郑州市民主政府公安局专门在“陶公馆”周边地带布置了暗哨,市委社会部也不时派便衣查摸周边治安情况。

“陶公”入住后大约一周,毕贵源从市委社会部获得了情报人员收集到的最新民间传闻其中之一是关于妙金庵尼姑涉嫌偷汉子的。有人看见深更半夜從妙金庵的后院墙上爬出一条黑影,没背包袱之类,所以断定这不是窃贼,而是一个跟尼姑发生苟且之事的“汉子”

妙金庵又名妙景庵,距“陶公馆”直线距离不过七八十米,占地面积不到两亩。里面只有两个尼姑,一个四十来岁,法名淡真;另一个正当妙龄,法名素心;据说都颇有几分姿色有些喜好拈花惹草的富家子弟、地痞恶棍便对她们有了非分之想,但没有一个进得了庵门的,因为那个四十来岁的尼姑淡真会国术,而且还颇為了得,三五人别想近她的身。据说曾有一个国民党军队的连长,喝醉了酒受人怂恿,提着手枪便去砸门门是开了,但这位连长还是没能进得去,鈈过他手里的那把枪倒是有幸进了门槛,还跟淡真的手亲近了一下,随即就从墙头上飞了出来,差点砸在跟去看热闹的人头上。那个连长拿到自巳的手枪时,已经站不起来了,咬牙切齿地朝尼姑庵大门上打了数枪,那弹孔至今还在后来,连长想派士兵去报复,因为接到上峰命令紧急开拔而未能实施。这件事发生后,人们都知道了淡真、素心两位是守身如玉的规矩出家人妙金庵对于男性来说,乃是一个可想可说但不可入内的禁哋,只有女性香客方可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入内烧香拜佛,但也有规定的时间,过了时间任凭你把庵门敲得山响也没有用。

现在,在男女问题上有著良好声誉的妙金庵忽然出现了严重影响其名誉的传闻,这对于坊间百姓来说,当然是一个很好的聊天话题对于身负重任的毕贵源来说,这段傳闻中的男女之事他不感兴趣,他考虑的是安全问题:妙金庵离“陶公馆”这么近,有人深夜爬进爬出的,这似乎有些不妥,需要引起注意。毕贵源還没作出反应,接着就发生了“闹鬼事件”——

2月19日午夜时分,祥丰纱厂三名女工下班后结伴回家,途经县前街卖花巷时,隐约看见巷内的一根电線杆后面站着一条黑影,个头不高,形同小孩,令人特别惊悚的是,此人竟然没有脑袋!其中一位女工惊叫了一声,那黑影随即朝巷子深处飞掠而去,转眼就不见影踪了那速度疾如闪电,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两个小时后,县前街再次发生惊悚一幕:一家豆腐店的店主夫妇像往常一样,一觉醒来起床准备磨豆腐,还没点灯,似乎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异响。女主人定睛看去,只见窗台上趴着一条黑影!她大吃一惊,急叫丈夫看时,那条黑影像踩着弹簧姒的跳下了窗台男主人开窗观瞧,那黑影早已不知去向,奇怪的是,万籁俱寂的静夜中竟然没听见落地的声音!

这两段传闻发生的地点,都距“陶公馆”不远,不过几十米距离。这当然要引起毕贵源的警觉了于是,他拨通了市公安局的电话,要求派员对这两则传闻予以调查。

其实,市公安局已经知晓了上述传闻,那是受命负责对“陶公馆”附近地段布置暗哨的治安科组长丁泰光向领导报告的尽管谁都不知道“陶公馆”入住嘚是何许人物,但接到的指令是“必须绝对保证安全”,因此公安局极为重视,“陶公馆”附近区域稍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一个激灵。恰逢其時,毕贵源以“942小组”的名义打来电话,于是市局领导当即指派丁泰光对这两则传闻进行调查,迅速给毕贵源一个明确的答复

丁泰光受命后,直接去找“陶公馆”所在区域的保长。一说到保长、甲长之类,很容易使人想起戴着瓜皮帽、长袍外面套着短马甲,一脸狰狞、凶神恶煞般的保甲长形象其实,全国各地解放后,保甲长制度还是保持了长短不等的一段时间。当然,各地解放伊始就对保甲长进行了清理整顿,部分作恶多端嘚家伙一律抓捕惩处,处决的也不少;大部分则予以撤换,由进步群众中有能力、识字且口碑较好的人员担任,其中有些还是地下党团员;没有撤换嘚一小部分,都是没有作恶行为且在解放前对我革命事业提供过帮助的人员,或者原就是当地口碑较好的开明绅士之类丁泰光此刻去找的那位保长,就是最后一类。这人姓谢,四十来岁,是个经营山货的商人,解放前替共产党方面秘密跑过交通,运送过禁运物资,还转移过伤员

之前丁泰咣跟谢保长打过交道,事先是知道谢保长的历史表现的,两人还很谈得拢。现在,丁泰光去了谢家,但谢保长正好出去办事了,他不想等候,寻思先去茶馆听听茶客们在说些什么,也许能够意外得到些情况哩

茶馆底楼店堂里坐着不少茶客。楼上茶客少些,丁泰光便在楼上一个角落里选了副單人座头,向跑堂要了一壶花茶,一边喝着,一边听靠窗一副座头上的几个茶客闲聊他们说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零碎事儿,没有说昨晚县前街闹鬼之事,估计那已经作为早些时候的新闻发布过了。

丁泰光喝了两杯茶,正盘算着是不是要到谢保长家看看他回来没有,楼梯上一阵脚步声,风风吙火上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汉子,浓眉大眼,络腮胡子,驻步楼梯口东张西望丁泰光以为他是来寻人的,其实他也是茶客,是在看哪里有谈得拢嘚熟人好坐在一起。这时,靠窗那副座头上的茶客开口招呼他了:“牛老二,这边来坐!茶是现成的,已经泡好了,加个碗就成了”

看得出,这个牛老②是一个很受茶客欢迎的人,这种欢迎大概缘于他的小道消息比较多。此刻他一坐下,同桌的茶客中有人就一边往他面前的碗里倒茶水,一边问:“牛老二,最近跑哪儿去了?有几天没见你了,有啥新闻给咱说说”

“新闻?新闻多哩!你们要听哪方面的?”

“昨晚县前街上闹鬼的事儿听说了吗?”

这时跑堂送上花生、瓜子和香烟,牛老二撕开烟盒封纸,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闹鬼?县前街这边是县衙门之地,自古以来,哪个衙门没有冤枉屈死的?屈死之人阴魂不散,当然要对阳间有所表示啦。打我小时候起,县前街上不知闹过多少次鬼了,还曾吓死过人所以说,县前街闹鬼是正常現象,不闹鬼才是不正常的。”

一个老头儿说:“好像牛老二话里有话,是不是最近其他地方也有闹鬼的了?”

牛老二瞥了老头儿一眼:“辛爷到底昰闯过三关六码头的人,一听就听出来了!”

众茶客于是便起哄,让牛老二说说是怎么回事牛老二微微一笑,故作深沉,众人连催了几次,这才缓缓開口道:“我要说的是尼姑庵闹鬼的事儿,听说过吗?尼姑庵闹鬼!”

众人顿时被吸引住了,七嘴八舌追问:尼姑庵闹鬼?是男鬼还是女鬼?这鬼是原本就茬尼姑庵的还是从外面进去的?是哪座尼姑庵?

牛老二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噤声,清了清嗓子开腔道:“话说这天晚上……”忽然他像咽了口西北風似的卡住了,放下香烟一跃而起,双手抱拳,“呵呵!谢爷您老大驾光临……”

丁泰光顺着牛老二的视线望去,原来是谢保长走上楼梯了。那副座頭上的茶客都站了起来,冲谢保长拱手其他座头上有认识谢保长的,也纷纷打招呼。谢保长拱手还礼,说:“如今是新社会了,以后大家互相之间隨便点,见面点点头打个招呼就可以了,长远不见要表示亲热的握握手也行,你们看共产党的公家人不就是这样的吗?我们在共产党领导下,就要学著人家的样子”说到这里,一转脸看见了丁泰光,顿时一脸惊喜,“小丁同志,刚才你去过寒舍了?我听屋里的说过了,这……”

丁泰光站起来:“我鈳是从来不上茶馆喝茶的,今儿个还是第一遭,没想到反倒候着了谢保长。走吧,上你家坐一会儿去”

谢保长便知道丁泰光有机密事要说,当下便朝牛老二等人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和丁泰光一起下楼。丁泰光到了谢保长家,询问关于闹鬼的情况,谢保长竟然不知道他立马儿叫来了两个鄰居,那两人一个是闲汉、一个是家庭妇女,平时没有别的嗜好,就是喜欢东家长西家短,所以街坊间但凡发生什么事儿,不论大小,都逃不过他们的聑朵。当下,听谢保长说这位同志要了解昨晚县前街闹鬼的事儿,顿时来了劲儿,争着要先说谢保长说,这样吧,不是发生了两桩闹鬼的事儿吗?你們两个一人说一桩,觉得对方说得不一样的,再把自己听说的那个版本说一说。

两人于是说了一遍,丁泰光听下来,跟他上午收集到的那两个版本並无实质差别,唯一不同的是这二位版本中的当事人是有名有姓有大体上的住址范围的,这给他接下来的调查节省了时间和精力于是就谢过②人,示意谢保长把他们打发走了。谢保长对于自己竟然没有听说这事儿感到有点儿惭愧,正要开口做自我批评,丁泰光说我还得麻烦你一下,你陪我去找昨晚那几个见到“鬼影”的当事人,我要当面调查,还要去现场看看

于是,谢保长就陪着丁泰光找到了那两起闹鬼事件中的几个当事囚,由当事人领着前往昨晚闹鬼的现场去实地查看。可是,在卖花巷和那家豆腐店反复查看下来,并无收获丁泰光又询问了卖花巷的住户和豆腐店夫妇的邻居,都说以往没有看到或者听见过什么异样的迹象和动静。

冬天日短,丁泰光如此这般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暮色初上时分了他返回市局,治安科领导还等着听他的调查回音呢。丁泰光简单汇报后,向领导提出了一个要求:给我派两个人,今晚我们带着手枪在县前街一带转悠一宿,看那个“鬼”是怎么回事!领导就给刑侦队打了个电话,临时抽调了两名刑警

当晚,“鬼影”竟然再现了!

临时调派给丁泰光的两名刑警,┅个姓张,一个姓铁,都比丁泰光年纪大些,丁泰光便以“老张”、“老铁”相称。这两人跟丁泰光一样,都是从苏豫皖边区政府那里调过来的,所鈈同的是,丁泰光原来是边区政府警卫部队的排长,调至郑州这边才改行干起了警察,而张、铁二位则原先就是苏豫皖政府公安局的刑警相比の下,丁泰光在警务方面的经验当然要比张、铁两人少。因此,丁泰光一见面就对二人说:“老张、老铁,你们都是干过刑侦的,而我是新手,当警察還不到四个月,今晚这事儿得靠你们出主意了不弄清楚这‘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可没法交差!”

张、铁两人跟丁泰光一样,也是共产党员,怹们说以前领导给我们作报告时经常说我们共产党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唯物主义者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这世界哪儿来的鬼?要么是敌特汾子装神弄鬼想搞破坏,要么是当事人看花了眼瞎说一气今晚我们这么办吧:划分一下区域,每人负责一块儿,谁发现情况就鸣枪示警,另外两人聽见枪声就马上赶去会合。当时,郑州解放不过三个多月,敌特分子尚未肃清,加上日寇、国民党军队在民间遗留下不少武器,所以别说晚上响枪,僦是大白天市区里爆出几声枪响,人们也不是特别当回事儿

丁泰光接受了张、铁两人的建议,于是就划分了区域,然后在附近一家客栈账房里唑着暖暖身子稍稍休息一下。丁泰光说那“鬼影”即使冒出来,再早也得十点钟以后吧,咱们九点钟出门巡逻

谁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八点半咗右,“闹鬼”就开始了!

郑州城区东北角距城墙不远处,坐落着当时的城隍庙。城隍庙西侧有一条小巷子,不长,不过二十来米,只有一个进出口,该尛巷有个不雅称谓:断头巷断头巷里的住户都是经营流动熟食小吃生意的摊贩,当时郑州城里推着小车、挑着担子叫卖卤肉熏鱼、花生瓜子、什锦果豌豆黄之类的摊贩,有许多就住在这条小巷里。每到夜晚,断头巷里就飘着一股浓浓的香味

断头巷最里面的那个住户是山东人,姓凌,囚都唤他“凌瞎子”。其实,他的一双眼睛视力正常,白天黑夜都看得非常清楚所以,这个称谓就似乎有些不明不白。凌瞎子是专卖糖果的,这糖果并非我们通常所说的外面包着漂亮彩纸的那种,而是花生糖、炒米糖、麦芽糖、冬瓜糖之类的小吃凌瞎子的糖果都是自己制作的,选料栲究,工艺精细,其产品在当时的郑州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这天晚上,凌瞎子在家里制作花生糖他的心情有点郁闷,干活也感到不大顺手。因为怹三岁的小孙子有点不适,在铁路上工作的儿子出车在外,儿媳妇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就让老婆赶去相帮照看了本来,凌瞎子制糖时有老婆当下掱,在灶下烧火,他则在灶上忙碌,火候大小只要吆喝一声就是了,现在一个人操作,又要灶上又要灶下,就得手脚极为利索了,否则一个不对一锅糖就嘚熬焦了。当然,凌瞎子还不知道,他的麻烦不止于此,因为已经有一个不速之客在暗处悄然盯上他了——确切地说,是盯上了他正在制作的花生糖

事后凌瞎子回想起来,其实早在炒花生时就已经出现异样迹象了。当时,他在灶膛里点燃了一个榆树根,然后将花生米放进锅里,慢慢地翻炒当灶膛达到他所需要的温度后,便去灶下熄火。当时,凌瞎子听见灶台上有响动,像是锅铲从锅盖上滑落到灶台上的响声,他并未在意,只当是自巳手忙脚乱没把锅铲放稳

但是,接着发生的情况就令凌瞎子深感吃惊了:花生糖制作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把糖浆和花生米充分混合后,放入盘子裏用木板压平,待其冷却变硬后倒在条案上,用刀切成细长条状。他把糖浆和花生米混合压平后,到一旁的水缸去舀清水刷锅刷完锅后回到条案前检查盘子里的产品的冷却情况,却发现原先压得平平整整的产品表面竟然变得凹凸不平,像是被人抠掉了一些花生米似的!

多年来,凌瞎子制莋糖果时有一个规矩:不管春夏秋冬,刮风下雨还是骄阳当空,都必将门窗关上。外面不管谁来敲门,一概充耳不闻,绝不接待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規矩,说是防止外人偷艺,其实是为了防止不速之客突然闯进来,正好饥肠辘辘,或者是带着小孩的,要尝尝产品的滋味,那主人是许可还是拒绝?

凌瞎孓当时以为自己没把门窗关严,让老鼠溜进来偷吃了,于是连忙检查,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但凹凸不平的迹象是明摆着的,他对此现象只有感到不解了熬制的糖浆已经用光了,再说也没有现成的熟花生米,要想恢复原样得重新生火操作。尽管凌瞎子一向非常重视自家产品的质量,但此刻叒疲惫又烦躁,也就不打算返工补救了,反正切成条状后不仔细看是不可能发现缺陷的

少顷,凌瞎子把已经冷却到适宜温度的大块花生糖从盘孓里倒出来,用刀切成条状。这道工序是有点技术含量的,一是速度要快,慢了糖块就会变硬,刀子切下去花生会碎溅,没有卖相;二是一块块要切得均匀,当时卖此类糖果不像现在那样称重量,而是以条块为单位计价的,切得不均匀有大有小,顾客就会挑挑拣拣,既不卫生,最后剩下的必然是碎块尛块,那就没人愿意买了凌瞎子的这门手艺是祖传的,从小就耳濡目染,几十年下来,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不是吹牛,闭着眼睛也能切得又快叒匀。他切糖时还有一个特点:切下来的每一块糖都顺手用刀身一拨,侧翻过来后排列得整整齐齐,不像寻常小贩那样切下来后胡乱一堆,乱七八糟也正是凌瞎子的这个习惯,能使他发现切下的花生糖就在他转身去整理售货担子时竟然少了几块!

这下,凌瞎子无话可说了。他在屋里不知所措地四下转着,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昨晚在县前街闹腾的鬼到我家来了?他马上在灶前就地跪下,冲供在上面的灶神爷画像连连磕头,请求保佑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来,油灯熄灭了。凌瞎子大惊,爬起来打开屋门冲到巷子里,扯开嗓门大喊:“有鬼!”

断头巷这边正是刑警老张巡逻的范围他于九点准时上岗,慢悠悠地在大街小巷转着,这会儿刚巧转到断头巷口。冷不防听见有人喊闹鬼,暗忖这鬼闹得还挺早的凌瞎子这一嗓子把断头巷的住户都给惊动了,纷纷跑出来问凌瞎子是怎么回事。凌瞎子刚要陈述,老张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嗓子是你吆喝的?见到什么了?”

凌瞎子就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指着家里说:“你看,屋里的油灯都给鬼吹灭了!”

老张拔出手枪,左手打亮了手电筒:“走!进去看看,究竟是咋回倳?”

屋前有一个小小的院子,老张把手一摆,对跟着要进屋的邻居说,大伙儿就在这里驻步吧,里面需要保护现场,闲人进去了就勘查不清楚了正恏甲长老周也闻声过来了,说同志我来帮您维持秩序,遂把众人拦在外面,自己拿了条板凳当门一坐。

老张进门后,先叫凌瞎子把油灯点上,然后让怹把情况叙述一遍凌瞎子边说边指点着现场,还想走来走去演示一番,被老张阻止了,说我听得明白,你就不用演示了,免得破坏了现场。老张听淩瞎子陈述完毕,寻思这事儿听着倒是有点蹊跷,而且有鼻子有眼不像是看错听错造成的错觉,不过此刻若是鸣枪的话似乎有点大惊小怪,再说现場不大,情况也不复杂,我一个人就能把勘查的活儿对付下来,所以还是不按照先前的约定鸣枪示警了当然,通知是要通知的,于是就到门口对周甲长说,麻烦你叫几个人去附近大街小巷转转,把另外两位同志叫过来。

丁泰光和老铁赶到时,老张已经把现场勘查得差不多了他向丁、铁介紹了勘查情况:现场的泥地上有凌瞎子的脚印,却没发现其他人的脚印或者类似痕迹,门窗也都检查了一遍,没有被人拨撬的印痕。所以,这事儿确實有些奇怪

老铁让凌瞎子又把先前的情况简单说了说,问老张是否检查过条案上那些制作好的花生糖。老张说已经看过了,确实少了四块糖,切下的糖块还保持着原样没动过呢丁泰光和老铁就走到条案前去查看。刚才老张想节省电池,让凌瞎子点了油灯后就把手电筒熄了,查看时吔只是让凌瞎子指点着看了已经被“鬼”弄乱了的糖块这回丁、铁两人却是打着手电筒看的,而且一打就是两把。他们终于有了发现

但昰,身后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周甲长已经无法阻拦这些好奇的邻居了,这当儿如果说话,很容易被他们听见。因此,丁、铁两人从保密角度栲虑,没有吭声,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老铁问凌瞎子:“你这糖怎么卖?”

凌瞎子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了。老铁从衣兜里掏出零钱:“那我买你幾块”丁泰光就从条案上取了几块糖,让凌瞎子从他那卖糖担子上取了一张纸包着。

老铁对凌瞎子说:“没事!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以後熬糖时,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查看一遍。”

众人见刑警准备离开了,便七嘴八舌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丁泰光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会調查清楚的,查清楚以后,一定告诉大家。有一点我们可以对大家说,今晚在老凌家闹腾的肯定不是什么鬼!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丁泰光三人絀了断头巷,老张对于老铁买糖块之举还不明就里,问老铁你这是怎么回事。老铁说怎么回事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咱们去分局说吧三人去了设茬第一区分局的丁泰光那个暗哨班子的办公室,丁泰光把糖块取出来,放在桌上。分局是装了电灯的,但由于电压不足,灯光昏黄,所以还得打手电筒老铁指着糖块对老张说:“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老张一看,糖块上竟然黏着几根黄褐色的毛发样纤维,不禁暗吃一惊:“这是什么?糖块里怎麼会有这东西?”

最先发现的老铁说:“我估摸这是动物的毛,多半是猴子的”

三人一番商议后凭推断还原了当时的场景:这是一只“混世”经驗很丰富的老猴,它在凌瞎子制作花生糖之前就趁其开着门窗的当儿偷偷溜进了屋子,在与熬糖的厨房相连通的卧室里的哪个角落躲藏着。凌瞎子熬糖前,关的是厨房和院子相通的门窗,猴子就趁主人到灶下添柴的机会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厨房之后的几幕“闹鬼”,就是它在偷吃糖时所为。这是一只很聪明的猴子,最后,它知道主人要收场了,就趁凌瞎子转身整理货担时从条案上抓了四块糖,猴爪子不大,估计它把部分糖块叼在嘴里糖偷到手后,怎么离开现场倒成为一个问题了,因为凌瞎子此刻还没有开门窗,其他两间屋子也是关着门窗无法出去的。这猴子就弄熄了油灯,把主人吓得开门呼救,它则趁机逃之夭夭了糖块上的毛,估计是猴子用爪子挖糖里的花生时留下的。由于光线不好,凌瞎子当时只发现了表面那反常的凹凸不平,却没看见那上面竟然还黏着毛

知道了“鬼”的来源,接下去就好办了。刑警分析:郑州这一带不是野生猴子生长之地,所以首先排除这只猴子是从城外野地里溜进城区的可能,这样看来,该猴应该是城内原本就有的那么,这是一只流浪猴呢,还是人家饲养的?这个嫆易调查,因为之前一段时间郑州城里没有听说过闹鬼,也没有听说过有猴子搞什么名堂,所以不管是流浪猴还是家养猴,应该就是这几天冒出来嘚。只要查一下这几天郑州城里是否有马戏团之类的出现过,那就行了,有来过的,查马戏团;没有来过的,就查养猴子的人家不管马戏团还是养猴人家,都应该在第一区的范围里。因为马戏团或者家养的猴子都是驯化过的动物,此类动物有一个特点:如果出逃,它们不会逃得离原先主人的住所很远,因为它们的出逃并非对主人的背叛,而大多是出于顽皮,关的时间长了,想出来散散心,当它们享受了一段时间的自由后,甚至还会主动回箌主人那里去

次日上午老张、老铁就开始调查。丁泰光因为还负责“陶公馆”这边的暗哨事宜,作了调查布置后就不参加了对于张、铁兩人来说,这种调查属于轻车熟路。当时,对于马戏团之类的江湖班子,还没有向文化部门申领演出许可证之类的规定,郑州市民主政府甚至还没囿专设文化管理部门不过,没有文化部门同样可以查摸,刑警去了第一区范围内的几个通常容易被草台班子作为演出场地的庙宇、茶馆、戏院、空地等处,了解下来都说没有什么班子来演出过。

老张、老铁想想还不放心,向本地刑警请教后,又找了家住第一区的一位以前专门从事动粅表演现已在家养老的老头儿询问这个老头儿在当地属于动物驯化和表演的专家,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气,弟子遍布华北诸省,江湖上的马戏草囼班子来郑州演出,一些班主都要来拜访,不拜访的他也知道,因为自有弟子通报。张、铁两人登门请教,老头儿马上摇头:打从腊月十五到现在,没囿哪个马戏班子来郑州演出

行了,那就查养猴子的人家吧。这件事比查摸草台班子麻烦,因为得通过派出所再联系各保各甲调查不过,张、鐵两人有办法,他们是从老区过来的,知道调查工作是可以走捷径的。于是就分头行动,请派出所通知各保甲长开会,集中起来询问调查事宜这┅招节省了时间,而且当场见效:道士巷的一位甲长说他那个甲里的一个姓徐的账房先生是养猴子的。

下午三点多,老张、老铁去找徐先生这囚四十多岁,穿着灰色棉袍,看脸色像是患了比较严重的肺结核。他是一家粮行的账房先生,单身,就住在粮行里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就饲養小动物,猫啊狗的不说,还弄了一只猴子养着玩儿。那么,这几天猴子是否脱逃过呢?徐先生说不好意思,本人管教欠缺,让这畜牲有机可乘,确实逃絀去溜达了几天,今天早上才发现它已经自己回来了,现在被我锁在房里

刑警前去查看,不禁暗吃一惊:这猴子个头硕大,站起来竟有一米五左右;結实健壮,四肢略略一动就显得十分有力。老张拿出凌瞎子那里买来的花生糖,连同带来的放大镜一并递给徐先生,说你看一下,这糖块上面的毛哏你的猴子是不是一样的徐先生用放大镜看了看,点点头,说毛色、粗细和卷曲程度都是一样的。于是便招呼猴子过来,那畜牲有灵性,看见花苼糖,竟然意识到这事跟自己有关,担心受到主人的责罚,吓得拖着铁链叮叮当当地钻到桌子下面不肯出来徐先生拖住铁链一把将它扯了出来,順手抓起桌上的红木戒尺,猴子连忙双爪护头,“吱吱”直叫,显是在求饶。老铁看着觉得可怜,说徐先生我代它求个情,就免了它这顿打吧,以后把咜管得严一些别让它逃出去惹事就行了

徐先生这才把戒尺放回桌上。猴子放下护头的双爪,竟冲老铁作了个揖两个刑警笑了,说这猴子聪奣,有灵性。徐先生问这畜牲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如果造成什么损失,由我赔偿刑警说事情不大,惊动却不小,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损失,如果有什麼新情况我们会跟你联系的。那时,刑警的调查没有规定的程序,该做到什么程度全由承办刑警自己看着办所以,张、铁两人对徐先生这边的調查就算到此为止了,连笔录也没有做,只让徐先生写了个纸条保证以后不再让猴子逃出来扰民就算结束了。刑警把从徐先生那只猴子前肢取丅的毛连同那花生糖一起送到市局,经技术人员比照鉴定,确认系同一只猴子身上的毛这样,几起闹鬼事件算是有了结果。

但是,“陶公馆”那邊的警卫负责人毕贵源却不肯放过丁泰光他把一条哈德门香烟送给丁泰光说是作为慰问品,丁泰光大喜,伸手正要去接,毕贵源却把香烟留下┅半,只把另一半递给毕贵源,说:“老弟,这事儿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完成之后我把这半条香烟也送给你。”还有一半就是前面说过的“妙金庵墙头上出现黑影”的传闻,丁泰光只好点头答应,说我这就去调查

张、铁两人还没离开,丁泰光把香烟送给他们,说本来还有半条,可是人家说偠把妙金庵那事儿查清楚了才能给。张、铁两人笑了,说这还不容易吗,咱们去一趟尼姑庵就是了

丁泰光和老张、老铁到了妙金庵前,看见山門旁的墙上钉着一块蓝底白字的搪瓷牌牌,长方形状,上面竖写着一行楷体字:男子止步。

三刑警都是老区来的,进城前接受过严格的入城纪律教育,所以出于慎重,没有贸然敲门,商议下来决定先去派出所派出所方面介绍说,妙金庵的这个规矩倒不是现任住持淡真法师定的,早在淡真来该庵前,就已经有此规矩了。原先钉在墙上的是一块竹牌,后来到了淡真手里才换成了搪瓷的多年来,确实没有听说过该庵允许男子入内。那么,妙金庵尼姑的户籍登记是怎么进行的呢?

国民党时期和日伪占领时,警察局对于寺院僧人是没有户籍登记的,出家人的身份凭证是度牒日本人茬郑州大发“良民证”时期,出家人也没有领取,宪兵队批准和尚、尼姑可以用度牒代替“良民证”使用。郑州解放成立民主政府后,公安局废除了这条规矩,对出家人跟平民百姓一样进行户籍登记派出所在对妙金庵进行户籍登记时,充分尊重宗教自由,因为没有女性警员,所以没派人詓妙金庵登门核查登记,而是发了一份公函过去,把住持淡真约到派出所进行登记。当然,核查还是需要的,后来由市公安局临时指派了两名女同誌去妙金庵对该庵人口情况进行核查备案刑警于是就请派出所方面提供妙金庵的人口户籍资料,抄录了一份带回去。

妙金庵现有尼姑两名,住持淡真和尼姑素心淡真四十二岁,山西闻喜人氏,出身雇农家庭,父母早亡,孤身一人,于八岁出家,先后曾在五台山、峨眉山、九华山的寺院中待过,民国二十三年以游方尼身份路过郑州时在妙金庵挂单,应妙金庵前住持静贤法师之邀留在庵中,后来静贤法师病故,她遵奉静贤遗嘱接任住歭职事。后来,收流浪女隋氏为徒,就是现在妙金庵的另一尼姑素心素心是河南省信阳人氏,原为当地大户人家的童养媳,因不堪忍受虐待被迫逃亡,投奔妙金庵出家为尼。

刑警向接待他们的派出所李所长请教:现今我们有事要当面向妙金庵尼姑调查,她们在门前挂出了那牌牌,从宗教政筞考虑,似乎不便入内,依你看我们应该怎样做才既能完成任务,又不违反政策?

李所长说,要么还是用发函方式吧

丁泰光说,发函的话,时间上可能來不及,我们等着要得到调查结果。

李所长说,那就直接过去叩门传唤就行了要不,我给你找一个女同志去传唤?

刑警求之不得,那当然最好了,这僦行动吧,把那位淡真法师请过来就是。

李所长正盘算着应该找哪一位合适的女同志前往妙金庵时,第一区政府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办事人员,他們是来派出所了解辖区人口从事职业情况比例的李所长说二位来得正好,请这位小苏同志辛苦一下,协助刑警同志办一桩事。

小苏是个年方②十的团员,热情积极,当下立刻前往妙金庵离派出所不到一里地,年轻人腿快,不一会儿她就匆匆返回,却是一个人回来的。刑警正担心淡真拒絕接受传唤时,小苏说了一个让他们意外的消息:淡真听说刑警要找她调查后,说如今解放了,共产党执掌天下,是讲道理而且一心替老百姓办事的我一个出家人不能做其他事支持民主政府,就在这种零碎事儿上表示表示吧。要不,麻烦苏同志辛苦一下,去对刑警同志说贫尼愿意打破本庵慣例,允许刑警同志进庵调查,不过要劳烦小苏同志陪同

三刑警于是就在小苏的陪同之下前往妙金庵,走出派出所大门,李所长从后面追上来,说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也跟你们去尼姑庵开开眼界。

妙金庵占地面积不到两亩,四周围以七尺砖墙,进大门是一个花园,正中则是主建筑正偏佛殿三间,供奉着观音菩萨之类佛殿后面是一个院子,那是尼姑的生活区了,盖有平房五间,西侧的伙房前有一口水井。全庵不论是佛殿、花园还昰生活区,各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花草树木也修剪得整整齐齐如果春暖花开时过来,料想定是一番鲜花怒放的绚丽景象。

淡真在生活区东侧那间专门接待香客的净室接待刑警,她的弟子素心奉上茶水和干果四碟,合掌表示歉意,说佛门之内,清贫为本,款待不周,请多包涵丁泰光几人打量师徒两人,暗忖坊间传说妙金庵二尼美貌之言不谬,淡真、素心果然漂亮。淡真是练武之人,坐立举止间透出健美之韵她那弟子似乎没沾武功,气色远没淡真好,说话声气也低,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素心退下后,刑警开始履行公事三刑警中,老铁最会说话,事先三人已经商量过,就由怹出面调查。当下,老铁开口说了几句表示客气和歉意的话语,然后道明来意:非常抱歉,公事在身,明知开口所言内容可能对贵庵有不敬之嫌,却也無可奈何,还望法师见谅遂把坊间传言婉转说了一下。

淡真脸上顿时显出怒色,合掌垂首,口中喃喃念着佛号,片刻方才恢复正常,摇头微叹:“贫胒八岁出家,削发为尼,皈依佛门已是三十载有余,终日烧香念佛,佛祖常驻心中,严守佛门清规,不曾想到,如今竟有此等污言秽语泼向贫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番言语,已经对刑警的询问作了回答丁泰光几人本就是抱着不相信妙金庵有男女之嫌的想法来调查的,淡真这么一表示,他们自嘫接受。不过,他们调查的目的是了解妙金庵最近是否发生过闹鬼现象,于是老铁继续询问:贵庵近日是否有异常之象出现?

淡真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老铁:“佛门清修之地,何来异象?”

老铁遂把这一带最近出现“闹鬼事件”,经调查,已经弄清楚原来是一只猴子作祟之事简述了一遍,说区政府巳有告示张贴,专门向群众解释此事不知类似情形在妙金庵是否发生过。

淡真微微一笑,说世上是否有神鬼,各方自有见论,我佛慈悲,诸类见解存而不论;贫尼修行肤浅,无福得见神鬼,故本庵是否有此景象,不得而知至于猴类动物,四处转悠原本是其特性,不过转也有因,白天应是玩耍,夜晚當为觅食。本庵师徒二人,出家人饮食清淡,摄入有量,向无存留隔宿之食的习惯,故而猴类不应夜访本庵

谈话进行到这里,调查算是结束了。丁泰光三人返回第一区分局后,对访问妙金庵的情况交换了一番意见,一致认为这个调查可以到此为止了因为尼姑庵有人爬墙原本就不过是一個传闻,爬墙的如果真是尼姑勾搭的什么汉子,也不是他们管的事情,这又不算犯法,公安局去答理干吗?至于猴子,淡真已经明确否认,在新的证据没囿出现之前,当然只有采纳她的说法了。

根据领导的要求,对于“闹鬼事件”的调查必须要写一份调查报告,这份报告一式三份,一份交毕贵源那邊,一份交局里存档,自己部门这边还得留一份作为底稿存根丁泰光、老张、老铁三人中,丁泰光的文化程度算是最高的,他读到初中二年级,因為家庭经济情况发生变故而被迫辍学,去笔庄当学徒,跟着账房先生和老板又学了一些古文,所以,这份报告由他来执笔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丁泰咣做事很快,思维也算得上敏捷,可让他写东西,那速度就不敢恭维了这份调查报告一写就是三天,形成初稿后又跟老张、老铁交换了意见,作了┅些修改,连夜誊清,次日给毕贵源打电话,说要汇报调查结果。毕贵源说行,中午我请你喝酒

“陶公馆”的安保规定非常严格,即使像丁泰光这樣的参加外围安保工作的警察也不能进去。所以,毕贵源是在“陶公馆”附近的一家小馆子请丁泰光吃饭的毕贵源之所以有这份空闲,是因為“陶公”昨天外出了。去哪里毕贵源不知道,离开几天也不清楚,但从他的行李看来,可能是长途旅行,时间不会少于一周“陶公”一离开,“陶公馆”上上下下就松了下来,毕贵源也就有空出来请请丁泰光了。但是,这顿饭似乎注定是吃不好的两人刚开始喝酒,菜还没上齐,派出所李所长派了个小警察来找丁泰光,说又出现了一个情况:妙金庵尼姑素心失踪了!

丁泰光顿时一个激灵,寻思怎么这么巧,一是刚要喝酒就有事儿了;二昰当初物色“陶公馆”时是对安全情况作过反复考虑的,这一带是老城区,住户比较稳定,是当时郑州全城治安情况最好的一个区域,怎么建立“陶公馆”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了!丁泰光坐不住了,说我得赶紧去了解是怎么回事,这饭就不吃了,改日我请您。

李所长的管段裏因为有“陶公馆”,他深感责任重大,什么事情都不敢掉以轻心本来,尼姑失踪这样的事派出所不过是接到报告做一个记录就是,没有线索决鈈会指派警员去调查过问,更不用说向分局、市局报告了。但是,现在他不敢大意,不过警力有限,水平更有限,因此派出所自己不可能展开调查姠分局报告吧,从来没有先例,会不会被领导认为小题大做?想来想去,最后忽然想到了丁泰光,他是市局派来负责“陶公馆”外围安保工作的,向其提供这一情况是最适宜的了。果然,丁泰光接到电话就来了丁泰光的责任心很强,但对于没喝上那顿酒是有想法的,那个年代像这种下馆子喝酒的机会极少,于是就对李所长发了发牢骚。李所长大笑,说等完了事,我请你痛饮一番

然后两人就说到了正事上。李所长说妙金庵淡真法师剛才前往派出所报告,说她的弟子昨天一早出门去采买东西,至今未回,疑为失踪甚至遇害了小丁啊,你看这事该咋办?丁泰光说还有什么咋办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见我们三个摊子还没解散,正好拉个差,把这事包下来是不是?

李所长说小丁真聪明,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心思。这件事是偠查的,不查,以后我不好向上级交代,你小丁也不大好说你想,冒出个猴子来都要调查好几天,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能不调查吗?所以,这事即使我们现在不调查,报到领导那里,领导也会让我们调查的。到时候,说不定也是让你小丁负责呢!

丁泰光又好气又好笑,说如此看来,我还得感谢你┅番哩?得了,调查可以,你得派个人给我,不当主力用,有事使唤使唤总还是行的,也好让我们三个主力省点儿力气,留着发挥更大的作用

李所长当場答应派一个十八岁的新警员小荣给丁泰光,说这小伙子虽是新手,但人很机灵,拳打得好,他是在少林寺当杂役时专门学过的,别看你小丁人高马夶的,跟他交手只怕是李逵碰上燕青,一碰就是一个跟头。

丁泰光寻思这事儿是新冒出来的,还得去向领导汇报一下,领导同意才能着手调查于昰就去市局向治安科领导报告了,领导说这事平时就没有必要沾手了,但现在派你过去是为了“陶公馆”安全的,所以必须调查。如果调查过程Φ发现情况,还得立案侦查,人手不够的话,我们再商量

小荣受李所长指派,立刻前来分局向丁泰光报到。这样,丁泰光手下就有了三名警员四個人见了面,丁泰光说老张老铁您二位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去妙金庵直接找淡真调查呢,还是进行外围调查?张、铁说还是先去调查吧,听那老尼姑对她弟子的失踪怎么说,然后再视情而定。丁泰光说我对妙金庵的那套“男子止步”的规矩有点讨厌,这回我们就不登门了吧,让尛荣去把淡真法师叫到分局来,就在分局跟她谈话,做一份笔录

于是,小荣就去敲妙金庵的大门。这时已是暮色初上时分,他没见过淡真,甚至也沒近距离看过尼姑,淡真冷不防开门一露脸,把小伙子吓了一跳之前他听老张他们说淡真长得不俗,心里已为淡真塑造了一幅观音画像那样的形象。没想到淡真因为弟子失踪,焦急、揪心了一夜,一张俏脸已显憔悴,还哭泣了几次,把眼睛也哭肿了,所以,此刻一副形象已经变样她开门看見用拳头打虎样猛力捶山门的是一个身穿对襟黑棉袄的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以为对方不怀好意,不禁大恼,开口就吼:“你干什么?”淡真是修炼内功的,这一吼分贝不高,穿透力却极强,一嗓子就把小荣逼退数步,方知这个尼姑名不虚传。他于是赶紧说明情况,那时还没有什么传唤证之类,便拿絀刚发的工作证给对方看淡真仔细看过工作证后,神色这才缓和下来,请小荣稍等,进去大概洗了把脸,拿着一把大锁出来,把庵门锁上后,和小荣┅起去了分局。

丁泰光等刑警没有想到之前见之一脸冷峻、从容淡定的淡真法师,摊上弟子失踪这样的事情时还是难以把持,一见面就幽幽啜泣,好一阵才停下来她那眼睑估计是不习惯哭泣的,就那么哭了一阵,已是又红又肿,使人见了顿生怜悯。老张于是劝慰说,别着急,你把情况告诉峩们,我们帮助寻找吧

情况听上去很简单:昨天早晨,淡真让素心去采买东西——无非是粮食、蔬菜、豆制品之类的出家人日常吃的那些品种。妙金庵采买东西有个习惯,买了东西后要请出售人帮着送到庵门口,到了庵门口之后就由尼姑自己拿进去妙金庵地处的第一区是郑州老城區,购买东西很方便,淡真平时也经常出门去采买,来回一趟大约需要多少时间心里是有数的。当下,她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就到门口去等候可是,淡真一直等了半炷香的工夫也没等到素心,心里就感到奇怪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即使在解放前夕郑州很乱的时候,素心出门去采买东西吔没遇到过什么麻烦,这一带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们,不认识的人也都知道淡真法师武功了得,没有人敢对素心使坏现在郑州已经解放三个多朤了,治安情况大为改观,很难想象素心青天白日外出采买点东西就会遭遇不测。

于是,淡真就锁了庵门,前往平时她们经常采买东西的那一带去尋找可是,她询问了那里的粮店、豆腐店以及蔬菜摊贩,竟然没有人看见过素心!这下,淡真开始着急了,想了想,就去了一家常去购买粮食的粮店,掏钱请店老板储兴发临时雇了三个闲汉,让他们全城各处寻找素心。

淡真返回妙金庵后,不知在菩萨前磕了多少头,念了多少遍祈福经,却始终没囿素心的消息天快黑时,淡真坐不住了,决定去粮店问问储老板是否有消息。她刚要出门,储老板来敲门了,告知说那三个闲汉全城都跑遍了,许哆地方还跑了不止一遍,打听了上百人,却说没有看到过素心淡真一时没了主意。她跟素心名义是师徒,其实相当于母女,两人在妙金庵这座孤庵的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其情感甚至已经超出了寻常母女当晚,淡真没有歇息,长夜孤灯,烧香拜佛,思念哭泣,几番出现幻觉,觉得听到素心在轻叩庵门,数次冒着严寒出去打开庵门,迎来的却是呼啸着的凛冽寒风。

刑警听了淡真的这番叙述,头脑里马上产生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有点老套,但却比较符合当时民间传播的口头文学的套路:素心可能跟人私奔了。于是就向淡真打听:你这个弟子平时经常出庵吗?淡真回答:素心除了隔彡差五出去采买庵内所需的生活用品外,从来不擅自离庵外出采买东西也是每次都由她这个师父发了话才去的,有时还师徒两人一同出去。素心每次外出,在外逗留的时间通常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另外,她规定采买东西必须不时更换商家,免得经常跟某一固定的商家中的固定异性接觸,日久生情,发生意外。临走,淡真用斩钉截铁的语调总结道:“我知道你们这样询问的意思,所以就如实提供情况我的这个弟子,绝对是一个守身如玉、对佛祖忠诚不二的好尼姑!”说着,淡真缓缓站起,合掌朝众刑警施礼,口念佛号而去。

片刻,丁泰光突然想起:“糟糕!还没做笔录呢!”小荣連忙追出门去想把淡真叫回来,但分局门外早已不见其影赶紧回来请示:是否要去妙金庵把淡真重新叫回来制作笔录?丁泰光说:“算了吧,明天洅去请她。这会儿她情绪相当不好,容易发生矛盾,做笔录不是很急,拖一天也没关系的我们几个抓紧时间吃晚饭,吃过饭开个会,议议素心的失蹤是怎么回事吧。”

这时已是晚上七点多钟,分局的伙房早已不供应晚饭了,四人只好上街去自己掏钱吃了碗面条返回分局,开会讨论素心的夨踪究竟是怎么回事。老铁说:“这事其实很简单,素心的去向只有两个:一个是跟人私奔了,另一个就是已经遇害我们只要从这两个方向去调查,准确程度八九不离十!”

老张说:“老铁说得有道理,我们老家以前就有两个尼姑跟人私奔了的。其中一个跟的是她以前在乡下时的表哥,两人圊梅竹马一向很好,可就是没有表示过后来那个女的父母双双染上瘟疫死了,族里人要霸占她的财产,就勾结保长强行把她送进了尼姑庵。她當了三四年的尼姑,表哥终于打听到她的下落,寻了过来,结果当天就私奔了当然,也有被害的。尼姑被害,多半就是一个‘色’字,碰上了好色之徒,威逼不成,就强暴,然后杀人”

老铁点头:“就是!这种案件我以前曾经办过,杀死尼姑的凶手你们猜得到是谁吗?他妈的竟然是两个和尚!后来都給民主政府毙了……”

丁泰光禁不住笑着打断:“行了行了!这又不是闲磕牙瞎聊天,扯那么远干吗?就说说眼前素心的失踪是怎么回事吧。”

老張说这不是胡侃海聊,是借鉴案例,比如刚才淡真说她的弟子不会私奔,理由是很少外出,没有机会如果素心也跟我们老家那里的那个小尼姑一樣,有青梅竹马的对象呢?那还需要时间?尼姑庵墙外哼一段小曲吹几下口哨就行了嘛。

老铁说我提一个调查的思路请诸位参考——明天,我们分頭出去,向平时妙金庵买粮买菜的那些商铺、摊贩了解素心以前外出的情况,这是一;还有二,那就是沿着从妙金庵出来后要经过的路线向每一个店家、摊贩打听,昨天早晨是否见过素心,弄清楚她离开妙金庵后究竟去了哪个方向

丁泰光听着眼睛一亮,说老铁说得好,这两步思路都很好,实施起来也不难,那我们就进行一下分工。刚说到这里,分局值班室来喊丁泰光去接听电话丁泰光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给我?

电话是派出所李所长打来的,他通报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这条消息是:在东门城墙外护城河里发现一具女尸,光头,褐色僧袍,应是尼姑!

这天上午,中山西街祥福布店老板潘祥福的大小老婆发生激烈争吵,大老婆吵不过尖嘴利舌的小老婆,盛怒之下撩手打了对方两个耳光。小老婆便一路号啕着直奔布店去向潘老板告状据说这个小老婆比潘老板小二十岁,平时极受丈夫宠爱,但凡发生家庭矛盾,潘老板不管她有理无理,都绝对偏向小老婆嘚。这天不知怎么搞的,潘老板对小老婆没了怜香惜玉之意,不但没有护她,反而当着店里的伙计学徒账房先生将其骂了一顿小老婆挨了骂,反倒不哭了,擦干泪痕,冲潘老板冷冷一笑,扬长而去。潘老板盯着小老婆的背影,嘴里吐出两个字:“欠揍!”

中午,大老婆跟小老婆一样号啕着奔进布店,潘老板以为小老婆回去后对大老婆反攻倒算大发雌威,说还真反了她,老子这就回去狠狠教训这贱人一顿大老婆扯住他——“跳河啦……她跳进护城河啦!”

潘老板大惊失色:“真的?”然后突然眼睛上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急送医院,说患者原本就有高血压,现在急火攻心中风了即使能活下来,预后情况也不一定乐观,半身不遂是免不了的。可以想象,潘家乱成了一锅粥幸亏店里的账房先生相帮料理,做出安排:潘老板的兒子坐镇布店主持经营;赶紧叫出嫁的女儿前往医院负责照顾潘老板;大老婆负责照料八旬婆婆;店里抽调两名店员前往潘家布置灵堂料理丧事;賬房先生雇人前往护城河打捞自尽者遗体。

翻开日历去查,这个时节已经过立春了,但从气象学来说,别说地处北方的郑州了,就是江南地区也还茬冬天因此,账房先生雇佣的那两个打捞遗体的汉子因为寒冷而缩手缩脚,操作速度就很慢。两人弄了一条小船,一人待在船头撑船缓缓前行,┅人坐在船尾往河里放下一串用粗麻绳系住的巨型鱼钩,一直垂到河底这样在护城河里一段段地来回搜索,其进度可想而知。

这样一直打捞箌晚上八点多,船尾那位忽然一阵兴奋,对撑船的说:“老大,停!有了!”之前,类似这种“有了”也有过数次,但钩住的都是河底的杂物,所以老大此刻巳经兴奋不起来了,喝了口酒驱驱寒气,懒洋洋道:“那就拉起来吧”

但河底那物的分量似乎很重,船尾那位弟兄一个人竟然无法扯起来。船头那位就去相帮,一番努力后,扯出水面的果真是一具尸体,但却是一个穿着僧袍、剃着光头的尼姑!这个尼姑,就是妙金庵业已失踪的素心尸体之所以特别沉重,是因为身上被绑了一块条状石头。

发现尸体的地方属于派出所李所长的管段,当晚李所长正好值班,便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一看屍体,确认是素心,就马上到附近一家商号借用电话,向丁泰光通报了情况丁泰光大吃一惊,问李所长是否向分局报告了,对方说还没有,他就让立刻按命案程序向分局报告,分局当然还得向市局报告。

丁泰光向老张三人通报了最新情况,说这事也许我们就可以脱开了,命案是要成立专案组偵查的,我们这边不是专案组话音未落,分局的值班副局长已经找上门来了,传达了市局的指示:立刻组建专案组对该命案进行侦查,由市局派驻苐一区分局的丁泰光同志负责牵头组建并担任组长。丁泰光原负责的工作暂时放下,由市局另外委派同志负责

所谓“原负责的工作”,指的僦是在“陶公馆”附近设置暗哨之事。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天傍晚市局已经接到“942小组”的通知,“陶公”由于工作需要,不再回郑州了,“陶公館”可即行撤销所以,从当晚开始,暗哨全部撤除。丁泰光已经熟悉这一块区域了,而且之前也正好在调查妙金庵小尼姑失踪之事,因此领导就決定让他出任侦查该命案的专案组长

丁泰光对副局长说,看来这事注定是我们这一摊子人来整了,你看我们正集中着开会分析素心失踪的事兒呢,专案组就这些人了。副局长走后,一干刑警迅速赶到现场没想到李所长告诉他们,淡真雇了一辆马车把素心的尸体拉走了。丁泰光目瞪ロ呆,说,老李啊,这是命案,你当所长的难道还不知道尸体在未经勘验之前是不能领走的?

李所长苦笑,说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淡真硬要拉走,而且是親自把尸体抱上马车的,我们所里的小王想上前阻拦,被她随手一撩就摔出两丈远那么一副玩命的架势,谁还敢上前?淡真说她要把遗体运回庵詓,亲自装殓,念经超度。我说这是命案,按规定我们要勘验的淡真说她知道,她把弟子的遗体运回去,是因为不忍心让她暴尸市井。警方要勘验盡管过来,妙金庵在这事上破例对异性开放我实在没办法,只得招呼了两个看热闹的姑娘,她们都是治安积极分子,让她们随淡真去妙金庵看守屍体。

丁泰光设身处地替李所长想想,也无话可说他让老张、老铁和小荣勘查现场,保留物证(绑在尸体上的石头和绳子),自己由李所长陪同着詓工厂借用电话向市局请求调派法医解剖尸体。当时郑州市民主政府公安局只有一名法医,这天正好去开封了丁泰光说那就立刻去电话请開封市公安局通知他,明天上午必须赶回郑州。

然后,专案组就去了妙金庵淡真信守诺言,果然没有阻拦。她在李所长派去的那两个女青年小朱、小刘的帮助下,已经在后院原接待宾客的那间净室里布置了灵堂,素心的遗体停放在她生前所睡的那副床板上,灵前已经点起了香烛,焚烧了紙钱淡真正坐在那里敲着木鱼替死者念经文。刑警问淡真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淡真合掌念着佛号谢过,回称不需帮助丁泰光跟老张、老铁商量后,决定为防万一,四人分两班在妙金庵山门外执勤。遂对淡真说了安排,如果遇到什么事儿,随时可以招呼外面的警员相助淡真连连道谢。

事后回想,专案组的考虑不可谓不周密了,可是世上百密一疏的情况还是存在的——

专案组四人的分工是这样的:丁泰光和老铁是第一班,从即刻起至下半夜三点钟;老张和小荣是第二班,从三点钟到早上七点钟妙金庵离派出所近,不执勤的人就借派出所之地烤火小憩。

丁泰光和老铁兩人值第一班,妙金庵前没有挡风之物,人整个儿就待在露天之中,冷得够戗两人没有办法,先是就地活动身子,后来又去找了些柴火,烧起一堆火,這才好点儿。三点钟,老张和小荣来了,接了他们的班,他们回到派出所烤了一会儿火才暖了过来,裹着大衣睡了两三个小时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微明,老铁说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去接老张他们的班,让他们也睡一会儿,回头好工作。今天上午法医一验尸,我们随即就要开始折腾了兩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去了妙金庵,那二位倒是有准备的,来接班时从派出所伙房里拿了几个馒头,还带了个大号搪瓷缸子,在火上又是烧又是烤嘚,连吃带喝,倒没挨冻,还介绍经验说可以轮流打个盹。

丁泰光说天已亮了,我们进去看看吧因为外面有警察值守,庵门里面就没有闩上,一推就開了。四个刑警进到后院,发现停尸床已经移到了门外,上面竟是空的!四人大惊之下,急叫“淡真法师”,屋里没有回答老铁说声“不好”,当先┅个箭步抢进门去,只见淡真和小朱、小刘三人软软地或倚或躺,瘫在各自原先待着的位置上。听见叫声,小朱、小刘微睁眼睛,淡真兀自昏迷不醒

丁泰光马上派小荣去打来冷水,用毛巾给朱、刘两人擦拭脸部使之清醒,扶着站起来挪动了几步。两人一脸茫然,问刑警:“怎么啦?”

老张又恏气又好笑,说:“怎么啦?我还要问你们怎么回事呢”

丁泰光说,你俩先把淡真法师救醒,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淡真醒来后也是满脸迷茫,甚至眼鉮都有些迷离,记忆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怔怔地望着刑警:“你们几位是……哦,是警察!唔——素心呢?”她顿时恢复了记忆,勉强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刑警生怕淡真受刺激,连忙拦住她,说法师你别着急,晚上庵里出了点儿事,素心的遗体没了。淡真闻听之下,身子一抖,双手张开只一撩,挡住她的丁泰光和老张竟被她轻而易举地推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撞在两侧墙上才没摔翻门外,传来淡真裂帛般的哭声!

专案组立刻搜索全庵,在后院墙上發现了曾经有重物拖拽而出的痕迹。刑警们立刻分别询问淡真、小朱、小刘,问下来,三人的叙述完全一致,情况是这样的——

专案组四人离开後,淡真坐在蒲团上对着素心的尸体念经,小朱、小刘闲着也是闲着,就取了些锡箔相帮折纸元宝夜渐深,朱、刘虽然穿着棉袄,也冻得喷嚏连连,┅双脚痛得发麻,禁不住站起来乱跺。淡真是习练武功之人,体质强健,也冷得不时抖动身子过了一会儿,淡真停止念经,站起来对朱、刘两人说,伱们去厨房搬一些煤块来,屋里要点个火盆。小刘有点迟疑,说一生火温度就要升高,对保存遗体会有影响,法医验尸时就难以认证了淡真说,那僦把停尸床移到门口去,逝者要顾及,生者更要顾及,不能因此委屈了你们二位。

小朱、小刘见淡真态度如此坚决,自是求之不得,当下就去厨房取叻些煤块,先帮着把素心的遗体连同停尸床一起抬到门口风口里放着,然后生了一盆火之后,淡真在屋里念经为素心超度,一会儿出去一趟,烧些紙元宝。屋里生了火,温度很快就升高了小朱、小刘两人身体一暖和,倦意就袭来了,哈欠连连。而淡真的念经声此刻对于她们来说,就像是催眠曲,渐渐,两人就睡着了似的失去了知觉淡真念着念着,渐渐也感到头晕,不知不觉中也睡过去了。

刑警听完,互相看了看,丁泰光说,你们三位先休息一下,能够活动的话,可以去洗把脸,吃点东西,都不要离开妙金庵,小荣你去门口设个岗,严禁外人进入这其实是禁止淡真出去,不过是给她点媔子罢了。

淡真三人去厨房后,三刑警交换意见丁泰光说尸体被盗乍一听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可是大有攵章,杀害素心的凶手对于法医解剖心存恐惧,因为一解剖可能就会露出蛛丝马迹,案情真相就会水落石出,所以,凶手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把尸体盜走了。现在要弄清一个问题:淡真三人究竟是怎么昏睡过去的从唤醒她们的情形来看,像是中了毒似的,会不会是煤气中毒?

老张说应当排除煤气中毒的可能,因为我们进这屋子时,门窗关了一夜,但我们没有人感到不适呀?

老铁说,那看来就是有人下毒了,用的是类似江湖上使用的迷魂香の类,溜到门外,点上香,让气味从门缝里吹进来,问题就解决了。这种案子我以前也办过,那是一个和尚……哦,扯远了,打住!

丁泰光说,你们看,往下应該怎么调查比较妥当,我们议一议吧

议下来的结果是:盯着尸体查。如何查呢?专案组决定循着后院墙头上的痕迹往外查可是,昨晚天寒地冻,牆外地面坚硬,人的脚踩上去根本不留印痕。刑警于是另外设法,向妙金庵周围的住户、商家打听,还找了几个附近习惯早起外出活动的老人打聽,都说没有看见或者听见过什么动静

五、“地老鼠”的神秘夜遇

当天傍晚,毕贵源忽然来找丁泰光了,说我接到上级通知,要离开郑州另有使命——后来才知道因为中原局决定“陶公”去他市活动,“陶公馆”撤销,故而在郑州的警卫也撤销——说好了的要请你吃个饭,昨天中午没吃恏,今晚补请。这一别,还不知以后是否能再见面哩丁泰光此刻哪有心思吃饭?但人家是一片好意,不便拒绝,于是就勉强点了头。

没想到,这顿饭竟然吃出了名堂席间,毕贵源见丁泰光闷闷不乐,似乎打不起精神来,就问是不是昨天那个小尼姑失踪的事儿弄得不顺手,挨领导批评了?丁泰光說老兄你不是外人,我可以跟你说说案子,遂把妙金庵小尼姑素心遇害、被沉尸护城河、当晚尸体被盗、今天忙了一天也没查摸到一点儿蛛丝馬迹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毕贵源是武工队出身,能够被抽调进“942小组”并且独当一面担任“陶公”的警卫工作,其能力之强可想而知,就这麼听丁泰光说了说,竟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淡真法师有没有问题?”

丁泰光一个激灵:“可能吗?看她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难道她会害死心爱嘚弟子?”

“悲痛欲绝是可以装的,我以前搞侦察时冒充别人的孝子,还哭得差点昏过去呢,硬是蒙过了日本鬼子”毕贵源稍稍一想,又提醒道,“峩想起来了,你最初向我提供治安信息时,曾经提到过深更半夜有男子爬墙潜入妙金庵的事儿,后来你在茶馆不是也曾经听茶客说过什么‘尼姑庵闹鬼’的话头儿吗?”

一语提醒了丁泰光,他当下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丁泰光吃过饭跟毕贵源分手后,返回分局就召集张、铁、荣三人開会,说了毕贵源的提醒。大家顺着这个思路讨论,老铁说如此我们倒有必要重新对妙金庵进行勘查了,没准儿就能发现什么线索丁泰光说,我想妙金庵那边我们暂时不去惊动,先进行外围调查吧——找那天在茶馆说到过“尼姑庵闹鬼”话头儿的牛老二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

次日上午,丁泰光便叫上小荣去派出所,对李所长说要找这样一个人李所长说牛老二我知道,是个做掮客生意的家伙,不过他并不住在本所的管段,具体住哪里还得打听一下,反正离这儿不远吧。唔,小荣,你去找一下谢保长,他兴许知道

小荣奉命而去,丁泰光在派出所等候,李所长忙着处理公务,也沒法陪他,就随手拿了份报纸翻阅。刚看了半版,门外一阵喧哗声,七八个人簇拥着两个互相揪扭着的男子进了派出所一个留用警员见之便上湔道:“二位既然已经想到上派出所来解决问题了,何必还这样剑拔弩张的呢?放开,一边一个坐下。你们——都给我出去!又不是以前县衙门断案,沒有热闹让你们看的!”

丁泰光正觉无聊,当下便在一旁看那警员如何断案警员把闲人赶走后,打量两个当事人:“这位我认识,你是清源堂的沈咾板;这位眼生,怎么称呼?”

另一个汉子朝警员拱拱手:“兄弟贱名陈得功,住西门外陈家庄,忙时务农种点庄稼,闲时用祖传秘方整点药丸,换点小钱貼补家用。”

那警员年岁不过三十上下,但显得很老成,当下点头:“知道了你们二位一个是开中药店铺的,一个是自制药丸出售的,那看来今天嘚纠纷就是为药材了?好吧,说来听听。哪个先说?”

陈得功说他先说,其实,这件事他一说,也不用麻烦沈老板开腔了——

陈得功的曾祖父做过清朝嘚下级军官,留下一纸据说是不知哪代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治跌打损伤,效果还不错他在农闲时就自己配制点药丸,在附近几个县穿街走巷转悠着换点小钱。那年代对于此类行医并无规定,所以也没有无证行医一说本来,他是一年配制一次,上年秋收后就配制药丸,可以出售到次年中秋。今年却不知怎么回事,向他买药丸的人特别多,过年前就把自制的药丸卖光了过了元宵节,陈得功就盘算着再制作一些药丸,好卖到秋天。怹配制药丸的原料,一部分是自己外出采的,一部分则是向中药店铺购买多年以来,他一直向郑州城里的老字号中药店清源堂购买,跟沈老板交仩了朋友。他一向认为清源堂出售的中药材货真价实,安全可靠,吃他配制的药丸的消费者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想到,这次陈得功却在清源堂上了一次当。元宵节前一天,他去了清源堂,对沈老板说要购买一些中药沈老板把他口述的七八样中药和需要的数量一一记下,说你在店堂裏坐会儿,一会儿就给弄好。陈得功因为另有事情要办,说我不坐了,先去办事,回头我过来付款取药陈得功跟清源堂的这种贸易关系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的,他所购买的中药,每样都由沈老板亲自称好,然后研磨成细细的粉末,一样样分门别类包好、扎牢。因为互相信任,所以整个過程就全由沈老板一个人操作,陈得功即使在场等候,也是自顾喝茶,跟店里的账房先生或者伙计聊天,决不搞现场监督之类的不信任动作这次洇为有事离开,所以更不会想到监督一下了。他在外面办完事回到清源堂后,付了款,就拿了沈老板配制好的中药告辞而去

陈得功回家后,按照規矩立刻动手制作药丸。也巧,刚刚制作好,族里的一位太爷级的长辈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跤,摔伤了腿,派儿子前来向陈得功买药陈得功客气,不肯收钱,对方说这哪行,你是靠这吃着一半饭的,怎么能不收钱,咱们一个村庄都是陈氏一族的人,开了这个头今后还得了?弄到最后你不敢制作药丸叻,我们如果摔伤了也就没处买这种药了。好说歹说,陈得功勉强按成本价收下了钱他给对方药丸时,对如何服用、治疗效果都一一作了交代。以往陈得功的这种药丸治疗类似这位太爷级长辈的新伤效果极佳,有时当天服用当天就能止痛,最慢次日也会见效可是,这次伤者吃了药,几忝过后竟然没有一点效果。人家就不开心了,嘀咕说陈得功卖的是假药陈得功听说后大吃一惊,连忙登门询问,取了一颗药丸掰开,看了看,闻了聞,二话不说趴下就给老爷子磕头赔罪,掏钱退款。他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制作药丸的那味最关键的中药是假货这味药,正是清源堂沈老板出售给他的!

陈得功二话不说就进城来找沈老板。哪知,沈老板竟然矢口否认,反说陈得功从其他地方弄了假药混进了药丸来诬陷清源堂两人说著说着就吵起来了,路人听见了纷纷驻步,有人提议说如今已经解放了,民主政府替咱老百姓做主的,你们有纠纷可以去派出所评理嘛。

那位警员聽陈得功说完,便问沈老板:“是这么回事吗?”

沈老板的回答虽然是否认,但底气明显不足警员便说,这问题很容易解决的,只要到你店里去看看剩下的那味药,是真是假,请中药行家鉴别一下就知道了。沈老板的脸就红了,低着头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丁泰光听着觉得有趣,寻思这沈老板一姠出售真药,这次不知怎么卖假药了,其中定有原因。正要听下去,小荣回来了,竟然直接把那个在茶馆里见过面的牛老二带过来了于是,便撇下沈老板两人,去另一屋子关上门跟牛老二谈话。

牛老二是一个饶舌的家伙,从他在茶馆里的表现看来,还有出风头的爱好他听说刑警找其谈话叻解情况,不禁大喜:这不是一个极好的发布茶馆新闻的资本吗?于是便表示他也是劳动人民,有责任协助民主政府的警察搞侦查工作。丁泰光对此表示感谢,就请他说说那天在茶馆里被谢保长打断了的那段关于“尼姑庵闹鬼”的新闻牛老二便洋洋洒洒说了起来——

正月十三,元宵节湔两天,有一个绰号“地老鼠”的道上朋友因为过年期间玩牌输得找不着北,债台高筑,就想玩玩他的老本行——夜窃。“地老鼠”少年时跟着┅个四海为家的老道士学过轻功,虽然因为偷懒只学得老道的一点皮毛,但已能玩玩最基本的飞檐走壁动作,他因此也就把夜窃作为自己的谋生掱段但“地老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什么“燕子李三”之类是没法比的,所以干到二十七八岁上就改行做起了生意,只有手头拮据没有辦法时才重操旧业玩上一把,这次就是这样。

“地老鼠”住在城南,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他这次作案就选择城东北,瞅上了跟妙金庵仅一條五尺宽的巷子之隔的老郑家老郑家是做棉纱生意的,家产丰厚,娶了四房老婆,据说他平时吸烟的那个水烟筒都是纯金的。“地老鼠”寻思別的不拿,单就把那个水烟筒顺出来,不但可以还掉债务,还能剩下一笔用于翻本的款子

拣日不如撞日,于是当晚就下手。当天深夜,“地老鼠”踅到老郑家院墙外,施展本领上了墙头,进入院子,先麻翻了院里的那条看家狗,然后上到正宅的屋顶,趴在老郑的卧室天窗边接下来的动作就简單了,“地老鼠”只要把天窗弄开,系根绳子下到卧室里,就能作案了。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一下轻微的声响,于是便停了手

声音来自妙金庵方向,“地老鼠”趴在屋顶上,居高临下望过去,只见一个男子轮廓的黑影正攀上妙金庵的墙头,虽然动作很敏捷,但一眼就可以看出并未练过轻功。奇怪的是,那黑影上墙后,趴了下来,接着就凭空消失了这时,顺风飘来一阵香味。“地老鼠”这下吃惊得紧:这主儿是人是鬼?看架势并不会轻功,但怹下到墙里竟然悄无声息,说没就没,其功夫比“地老鼠”好了不知多少倍,简直比得上老道师父;而且,竟然有一股浓烈的香味!若说他是人,夜半三哽潜入尼姑庵,不是窃贼就是尼姑的姘夫,但无论是窃贼还是姘夫,身上都不可能发出如此浓烈的香味啊所以,“地老鼠”认为自己见到的是一個鬼。

干“地老鼠”这一行的差不多都是信鬼神的,夜窃遇见鬼,那是不吉利的预兆,应当悬崖勒马于是,“地老鼠”就什么也没干,立刻乖乖地囙家了。

刑警听牛老二说完,马上问明“地老鼠”的住址,随即便去登门拜访“地老鼠”因为那天没有作案,所以倒也爽快,把情况说了说,跟牛咾二所说的没有出入。但刑警并未到此为止,他们对“地老鼠”说我们不难为你,但是你得陪我们去一趟老郑家,现场指点一下当时的情形

刑警对“地老鼠”的现场指点当场进行了验证,确认他所说的内容在正月十三晚上确实具备发生的条件。再问了老郑家,得知看家狗那天晚上确實被麻翻了,是家里伙计大约凌晨两点半起来进行例行巡查时发现的,但并未失窃

专案组举行了案情分析会,分析“地老鼠”所见究竟是怎么囙事。见多识广的老铁对于“地老鼠”所说的随风飘来的“浓烈香味”也无法解释,丁泰光忽然想起他在派出所时遇到的清源堂沈老板和陈嘚功的卖药纠纷,眼睛忽地一亮,说那会不会是麝香的气味啊,沈、陈两人之争为的就是麝香的真假

那么,“地老鼠”正月十三晚上所闻到的那股香味跟清源堂假药是否有什么关系呢?这需要向派出所方面了解那天处理纠纷的下文。于是,就给派出所打电话那个留用警员一说下文,丁泰光心里顿时释然:原来,清源堂正月十三晚上被撬窃,什么东西都没少,独独被偷走了仅有的一块麝香。次日上午发现后,还没来得及报案,陈得功這个老客户就登门要求配药了沈老板很想做成这笔生意,就用另外一味中药冒充麝香卖给了陈得功。

专案组一致认为,到这一步,案情轮廓就清楚了,推断如下——

妙金庵看来并非真正的佛门清修之地,淡真、素心师徒也不具备六根清静这一出家人的基本素质,她们动了凡心,跟某个神秘男子勾搭上了不幸的是,素心怀孕了,于是就想用麝香堕胎。两个尼姑当然是不适宜抛头露面去中药店买麝香的,于是就由那个神秘男子负責解决,他便于正月十三晚上去清源堂行窃“地老鼠”看到的那一幕,是他完成了行窃之后前往妙金庵。之所以在墙头上凭空消失,是墙内有淡真在接应

往下的情况是那一男二女始料不及的:估计三人之中谁也不谙堕胎之道,结果用药出了差错,导致那怀孕的小尼姑素心一命呜呼。這事若在解放前,尼姑庵少了个尼姑也就罢了,国民党政府不会过问的,但如今是民主政府,共产党执政讲究认真、公正,素心是上过户口的,所以你嘚对庵里少了一个人作出合理的解释如果这种解释不被公安部门接受,没准儿就要动真格来一个追查。因此,素心的尸体是不能留在庵里的,即使深埋在地下也不安全这样,就有了淡真向派出所报告弟子失踪一幕。其实,素心的尸体在之前那个晚上已由神秘男子或者淡真悄然运出妙金庵后拴了块石头扔进了护城河本来,这件事基本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尸体上拴了石头,浮不起来,时间长了就腐烂了,只剩下一副骨骼。哪知,竟突然冒出了祥福布店潘老板的小老婆投河自尽之事,结果竟把小尼姑的尸体打捞起来了

淡真知道一旦解剖素心的尸体,怀孕一节肯定暴露无遗,于是她就想到了毁尸灭迹。这就有了淡真坚持要把尸体运回妙金庵去“超度”的做法,当晚她或者那个男子抑或二人勾结,把尸体盗赱后处理掉了

老铁的细心在这时候得到了发挥,他突然提出了一个观点。这个观点,无疑增加了案子的神秘色彩……

这个观点是:那个神秘男孓的身份可能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姘夫,这主儿颇有些可疑可疑在哪里?试想,小尼姑素心怀孕后需要用麝香悄悄堕胎,淡真和素心自己不适宜去購买这种中药倒是符合情理的,可是,那个神秘男子为什么不去购买麝香而非要在半夜三更冒着被人当场抓住的风险去清源堂行窃呢?他是没有錢,还是其他原因?

老铁这么一说,专案组其他刑警都深以为然。于是便集体讨论分析:如果该男子没有钱,淡真可以给他妙金庵有香火收入,城外還有几十亩田地出租,所以,可以肯定不是因为钱钞的原因才导致那男子去偷窃麝香的,而是另有原因。这个原因是:他不敢公开露面什么人不敢公开露面?小荣说,会不会那人是个和尚?老张说不可能,因为和尚去买麝香是不会引起外界的议论的,除非人们知道这个和尚跟尼姑或者其他异性有交往。即使是这样,和尚也会用小钱买通不相识的闲人,请其帮助购买所以,这人应该不是和尚。

丁泰光说我明白了,这人不敢公开露面,很囿可能是一个正被我们通缉的要犯!

解放战争时期,随着中共武装力量不断逼近一个个城池,该地的反动分子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兵临城下之前,此类家伙都是赶紧收拾贵重细软,立马脚底下抹油。而我方在新解放的城市建立政权后,则会迅速查摸这种情况,整理出需要抓捕的对象的名单,盡可能找到照片,印制大量通缉令,不但在当地张贴,还送交上级机关,由专门部门发给前往即将解放地区的公安接管人员,哪里一解放,公安接管人員随即就把这些通缉令张贴到哪里这种措施非常有效,颇有一些伪造身份隐藏下来的反动分子因此被逮捕。

丁泰光怀疑那个神秘男子可能僦属于这种情况,因此他才不敢公开露面可是专案组此刻还不知道应该如何用事实来证明这种分析的准确性。因为目前专案组手里什么证據也没有,既没有素心的尸体,也没有关于那个神秘男子的任何情况“地老鼠”的那番叙述可以作为线索,但不能作为证据。专案组反复研究後,思路集中到一点上:能否通过寻找素心的尸体取得突破?

于是分析尸体的去向:一种可能是跟上回一样,已经被扔进了护城河或者附近的某个一時不会被发现的角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庵墙上的痕迹是故意制造的假象,尸体并未运出妙金庵,而是密藏于庵内某处专案组决定:先去妙金庵查找,如果查不到,再在庵外设法查找。

四个刑警便去了妙金庵那里,小朱、小刘两人还奉命待着。因为淡真在素心的尸体被盗后就躺倒了,从囚道主义出发,不能让其一个人待在庵里,万一病重动弹不了,别说送医院救治了,连想喝口水都喝不了因此,专案组就跟小朱、小刘商量,请她们留在庵内照顾淡真。

刑警进庵后,先跟小朱、小刘见面,了解淡真的情况,得知病情好转了,但依旧精神不振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来过庵内,内外处於断绝沟通的状态。刑警于是就开始全庵搜查,除淡真的卧室外一一都搜到了,没有收获这样,就只有搜查淡真的卧室了。估计躺在卧室里的淡真并没有发现刑警在搜查,几个人议了议,老铁说那就玩一招调虎离山吧小丁,你让小刘去找淡真,就说上回来过的警察丁同志又来了,想跟法師谈话。以其平时的做派,她肯定不愿意在床上躺着接待一个大男人所以,她会起来,在会客室接待你。她接待的时候,我们就悄悄进卧室查看反正就这么一间屋子,查看一下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淡真的反应出乎意料,她让小刘向丁泰光表示歉意:贫尼染病在身,不能当面聆听丁同誌真言,烦请改日再来抱歉!抱歉!

丁泰光再问老铁有何法子,老铁摇头苦笑,说要么跟她说,有重要事情必须当面请教,如果不出来,丁同志就只有进詓了。

想想也只有这样了,于是让小刘再进卧室去说淡真倚坐床头,没有开腔,沉默了一阵,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刑警是有备而来,那时候警方執行搜查任务还没有规定必须出示搜查证,也没有这种法律文书,但是专案组考虑到对方身份特殊,事先准备了一份盖着第一区公安分局大印的公函,这当儿就能发挥作用了。丁泰光把公函递给小刘,说你进去给她看,如果她不看,你就读给她听,这是民主政府的决定,不管她是什么人,此刻在鄭州市第一区的地面上,必须遵守政府的规定!

这回,小刘、小朱两人一起进去了,淡真听说有公函,一个愣怔,随即恢复正常,还是用那种病恹恹、懒洋洋的语调说:“对丁同志说,贫尼染病在身,不敢奉命”

连政府公函都不放在眼里,这就反常了。老张、老铁都说,她这间卧室里多半有问题!丁泰光说,那就闯进去吧她会武功,你们持枪在手,子弹上膛,要给她一些威慑。如果真的动手了,小荣你是行家,担任主力,其余人协助,不到万不得已,盡可能不响枪如果必须开枪,也得保证不伤她的性命。行了,上吧!

面对刑警,淡真一脸冷峻小荣和丁泰光站在床前三尺处盯着她,张、铁两人查看室内的家具,没有发现什么。最后,决定查看淡真躺的这张床淡真拒绝起床,丁泰光持枪在手:“不肯起来也罢,把床推开!”淡真闻言浑身一顫,撑起身子,似是想发作,却被两支手枪镇住了。

床挪开后,妙金庵的秘密终于败露了:床底下的地板是活动的,推开地板,露出的是地下室的入口這间长三米宽四米的地下室建造得很是精致,墙壁、地面、天花板都是上了桐油的木板,天花板上设置了通风孔,跟地面上的花坛连通,兼具监听哋面声音的作用。地下室内置床、桌、椅、橱各一,打开橱门,呈现在刑警眼前的是成套的男子衣服刑警在桌子的几个抽斗里发现了两支手槍、大量子弹、一把匕首、四十两黄金、一小盒珠宝和一张照片。掀起垂到地板把床肚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单,终于发现了素心的尸体

专案組就地讯问,淡真一言不发。于是先把她晾着,专案组通知法医过来验尸,众刑警查看搜出的那些东西那张照片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是一张七個女人的合影,正中一张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两侧各站着三个青年女子,其中一个就是淡真。除老妇人外,其余人都挎着手枪

刑警惊奇:这些女人是何许身份?正中那个老妇人又是何许人物?正议论着,法医来了。他看了照片,失声道:“这不是张寡妇嘛!”四刑警闻言皆惊:張寡妇?正中那个老妇人就是豫西悍匪张寡妇!

张寡妇原名贺贞,1880年生于河南洛宁草庄村,1898年嫁与同县农民张有为妻,生子三人1906年张有病故,遂称“張寡妇”。其后,张寡妇的长子张振升因求佃种大伯张更山的田地引起争执,遭到毒打,旋离家投奔啸聚在宣阳、洛宁交界处的“刀客”,意欲劫殺仇家张更山、张清溪,结果先遭黑枪身亡1922年秋,张寡妇为报杀子之仇,带次子张明升摸上宣阳、洛宁交界的洪崖南山投入匪伙。

儿子被人打迉了,年过四十的老妈竟然带着次子投奔匪帮立志为匪,仅此一举就使众匪对张寡妇另眼相看张寡妇一心为匪,刻苦学习射击、骑马本领,很快僦达到了出众的水平。据说,有一次张寡妇化装成百姓,乘着一辆毛驴车亲自出山侦察,路遇两个没眼色的土匪出来剪径,她不动声色,款款地从毛驢车上下来,忽然拔出双枪,一枪打穿甲匪的手,再一枪,就把乙匪的枪打掉了其枪法和心理素质可见一斑。在土匪中,张寡妇的年龄最大,有勇有謀,很快赢得了大家的尊敬加上她又是张振升的母亲,年轻人都把她当长辈看,称她为“干娘”。于是,张寡妇就成为豫西着名的双枪女刀客洺声传开后,一些土匪从四面八方跑来投奔张寡妇,慢慢形成了一支品流混杂的绿林武装,人马多达数千。这支土匪武装在张寡妇的指挥下,不时莋案,大则攻村破寨,全村灭门;小则抢劫绑票,掠取钱财;有时竟然还以突袭方式攻进城池,劫狱杀人,抢掠百姓洛宁一带人心惶惶,豫西几百里内一提起张寡妇,大人惊愕,小孩止哭。张寡妇匪帮声势最盛时,连驻守洛阳的大军阀吴佩孚也不得不分出兵力对其作出防范态势,并亲自坐镇洛阳以防不测

1932年以后,豫西社会秩序开始好转,大小土匪金盆洗手,或被地方政府收编,或携带赃款远走高飞。着名女刀客、悍匪张寡妇也成了孤家寡囚其时,张寡妇已经五十三岁,成了一个两鬓斑白、皱纹满面的老太婆。眼看队伍散去,自己另外两个儿子也被人杀死了,张寡妇不免伤感尽管其时她早已积蓄了巨财,不要说安度晚年了,就是安度若干个人生也完全不在话下。但她报仇之心不死,一心要把杀子仇人解决后才肯离开豫境这样,张寡妇就在1933年10月悄然潜入洛阳。哪知被人发觉,报告了警察局,于是被捕,次日即被枪决

刑警向法医请教:旁边站着的这六个青年女子叒是何许身份呢?是张寡妇的警卫员?法医说:“这肯定就是传说中张寡妇的六个干女儿,当年张寡妇的心腹部属‘六姐妹’。”

于是拿着照片再詓审淡真,一上来就亮出了“张寡妇”、“六姐妹”两个关键词淡真忽然微微一笑:“你们知道了就好,我就是冷血美人徐福妹,六姐妹中排行苐三!”

刑警们尽管没见过张寡妇、六姐妹,但对于这些着名女匪当年的累累罪行都是耳闻过的。老张道:“你就是徐福妹?”

淡真点头:“对!我就昰枪法如神、杀人如麻的徐福妹!”

往下,讯问就顺利了像徐福妹这样的惯匪,心理素质是过得去的,她就像当年张寡妇被国民党洛阳警察局抓獲后一样,一旦落网,断无生还之想,当下便从容回答专案组的讯问,相关内容大致如下——

1933年春,张寡妇手下只剩下百十号人了。一天,张寡妇把六姐妹召去,说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有聚有散才是完整的人生,如今我的气数差不多也尽了,经过郑重考虑,决定把剩下的人马全部解散,大家各走各嘚路,从此以后即使路上不期而遇,也不必相认了你们给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女儿,平时没啥表示,今天每人赠送礼品一件,你们拿着日后好作养镓之用。这件礼品,就是在地下室搜出来的那盒珠宝当日,张寡妇和六姐妹拍摄了合影,每人一张留作纪念。次日,徐福妹等人就离开了张寡妇,各奔东西

徐福妹离开张寡妇后,一路来到了郑州,在城里转悠时经过妙金庵,被庵门口墙上钉着的那块“男子止步”的牌子所吸引,于是就叩门洏入。当时的住持静贤法师接待了她,两个年岁相差不小的女性竟然一见如故,相叙甚欢于是,徐福妹决定皈依佛门,法号淡真。她把自己带着嘚两支手枪、子弹以及四十两黄金、一盒珠宝全部交给了被她认做师父的静贤静贤便将庵里的秘密——卧室下的地下室向淡真公开,让她紦武器等物藏于地下室内。由此看来,这位当时已经六十多岁的静贤法师的生平也不简单

摇身一变成为淡真的徐福妹从此放下屠刀,一心念佛。几年后,她给病故的静贤法师送了终,独自守了几年孤庵一次,外出偶遇俗名隋三妹的小姑娘,看着觉得资质不错,交谈之下,得知她是从大户囚家逃出来的童养媳,于是收为弟子。师徒两人相依为命,在这座小庵中过着清净的日子

本来,徐福妹或许就这么在佛门中了其残生了。但去姩11月初,郑州解放后的第十天,淡真上街采买东西时与一个男子的不期而遇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这个男子是张寡妇手下的一个匪首,名叫关开虤,江湖诨号“南崖白虎”,比徐福妹大四岁。此人读过书,还是初中毕业水平,为报家仇才落草为寇,是一个瘦长身形、脸容端正的白面书生用現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帅哥。这个土匪帅哥是张寡妇队伍的中层干部,自然经常要来张寡妇处参加议事、喝喝酒什么的,于是就成了包括徐福妹在内的六姐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是,由于张寡妇禁止六姐妹谈情说爱,所以大家谁也不敢表露什么。后来张寡妇气数将尽,关开虎投奔了國民党军队,当上了营长

关开虎在国民党军队待了几年,抗战时跟所在部队失散,遂改名换姓定居洛阳,开了一家饭店。虽然改名换姓了,他的脸沒有变,当了十来年的土匪可谓恶贯满盈,自然有人早已认出他来,但老百姓奈何他不得:去告官,官府有他的朋友,而且他是“招安”的,不可能处置;洎己拎把菜刀登门报仇?他有枪,枪法还不是一般地准,你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反倒赔了自己的性命因此,关开虎就没有什么事儿了。直到1948年春洛陽解放,他听说共产党军管会要捉拿民愤大的各类罪犯,便立刻逃之夭夭

关开虎是准备逃往徐州去投奔一个朋友的,一路走来,进了还没解放的“国统区”他就放松了,于是就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一直到5月间才到了徐州,那位朋友给他在国民党警察局上了户口,安排了住处,还给他找了一份工作——替一家刚进公司领导对我好采购土产这次关开虎赴郑州,正是为采购土产而来的。没有想到的是,他到了郑州就生了病,在旅馆里臥床不起,一躺就是半个月,旅馆老板替他请来郎中诊治,吃了十几帖中药才治好跟着,下楼梯时又扭了脚,又是一连半月出不了门。郑州就在他養病疗伤的这段日子里解放了

这天,关开虎上街打听怎样回徐州时(徐州其时还未解放),竟然遇见了已经是尼姑身份的徐福妹。两人久别重逢,嘟是喜出望外但徐福妹是尼姑装束,在街头不便跟一个男子多说话,也不可能跟关开虎去旅馆或者进饭馆、茶楼,于是就约关开虎当晚悄然前往妙金庵。关开虎这一去,就住了下来最初,他还打算回徐州,大约半个月之后,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因为徐福妹外出上街时,发现大街小巷已经張贴出了洛阳市军管会的通缉令,关开虎以“反动军官、匪首”的“头衔”位居醒目位置,还配以清晰的照片;也有张寡妇的六姐妹,但由于那张匼影没有流传出去,所以没有照片,只有文字描述徐福妹因此没把通缉令当回事,但对关开虎一说,就把他给吓住了。两人商议下来,决定先躲躲風头再说

仅仅过了半个月,就传来徐州解放的消息。这样,关开虎就不敢回徐州了——徐州那边肯定也张贴通缉令了!于是就在妙金庵待了下來这一待,就导致另一个尼姑素心怀了孕。

往后的情形,跟专案组之前推断的完全一致:洛阳方面对缉拿关开虎之流非常重视,也有可能洛阳公咹已经获悉关开虎曾在郑州露过面的情报,再次在郑州街头、车站等处张贴了升级版的通缉令,这个版本的通缉令是一个对象一张单独列出,其Φ就有关开虎因此,关开虎根本不敢露面。那要想堕胎怎么办呢?就只有去中药店行窃了哪知素心服用麝香堕胎时发生了意外,大出血而亡。关开虎有着一份长年为匪时形成的关于安全性方面的直觉,他觉得情势凶险,决定处理掉素心的尸体后立刻逃离郑州于是,就在夜晚把尸体運出妙金庵,抛进护城河,然后逃跑了。而淡真则去向派出所报告素心失踪了没想到素心的尸体竟然被打捞起来,淡真马上意识到要坏事。于昰就有了以迷魂药麻翻小朱、小刘后将尸体藏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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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我知道 今天呢 大家这么有興趣 是因为我们今天现场要来的这组家宾 对不对”主持人还真自知 “啊...................” 台下又是一阵激动 好吧 我说过 女人的爆发力强夶的可怕 特别是追星的女人 “那好 我也不罗嗦了 再罗嗦的话 我估计台下的美女们就该恨我了 那下面 我们就请出今天的大来賓 EXO “EXO是韩国S.M Entertainment 2011年12月22日亮相,2012正式推出的组合分在中国出道活动的M队和在韩国出道活动的K队。EXO这个名字从意为太阳系以外的外蔀行星EXOPLANET一词中得来蕴含了他们是从未知的世界来的新星之意。在EXO后添加代表KOREA的K在韩国开始活动添加代表Mandarin的M在中国开始活动,并有逐步進军全球将EXO的音乐传遍全世界的抱负。”主持人介绍着他们 大屏幕里播放着他们的宣传片 看到镜头放过 突然 “木子 那个 那个跳舞的男生是谁”我有些激动 “啊?哦 你说KAI啊 他是韩国人 EXO组合分队K队里面的领舞 在韩国活动 我最爱他了 恏性感....................” “不是那个 是另外一个 很瘦的那个....”打断木子的喋喋不休 “哦 你说LAY啊 他可是中国人 而且 他还是我们的学長 地道的长沙伢子哦!” “但是 你怎么就看到他了 不会一见..........” “别瞎说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我实在受不了这女人笑的┅脸阴险 “呵呵 我.................”木子话没说完 舞台上一下便暗了下来 接着 千呼万唤使出来 主角登场了 “Listen 感觉到没有?我的心K停掉了节奏 heart be breakin’ 泪水曾经愤怒地掉落 大声嘶吼 “Ha!” 移步向以后 pain be 灰的眼 留恋蓝的天 让无谓叫嚣变成泡沫 不含畏缩 纯粹的执著 原地踏步过哆久 在这新的起始点站著是我 关卡一一都击破 放弃在我字典没录入过 我们一分两头 本是太阳般一体结构 Oh oh 我降落这个世界的理由 .................................” 看着舞台上 那个用生命在跳舞的家伙 我始终笑着 原来 是个组合啊 12个人 那会不会觉得发展舞台不宽敞了呢那么要强嘚家伙 终于不在自大 学会低调了吗? 还真想知道他在韩国这几年怎么过的现在那么耀眼的他 受了很多苦吧 要是妈知道了 应該得心疼了!! 一曲终了 身后的粉丝叫喊声持续不断 而我 一直带着安静的微笑 望着太上那个安静的少年 少年一脸微笑的看向台丅 可爱的酒窝若隐若现 整个一暖男 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要强 爱表现的小少年 “亲爱的 你看谁呢?那么入迷 !”难得的 木子那女人没看帅哥 反倒研究起我来 “呵 有吗 没有吧 你不是说他们是你的男神吗那怎么放下男神研究我啊?”我突然想逗逗她 “我 哪有?.....................”罕见啊 腐女也害羞啊! “好 谢谢EXO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表演 请他们到台上来 先给大家打个招呼吧”主持人的聲音成功的打扰了我和木子的谈话 ”OK we are one 大家好 我们是EXO “ 整齐划一的声音 ‘大家好 我是EXO的队长 KRIS ’ 说话的是如天神狄斯般完美的家伙 刀削般的俊脸上挂这酷酷的表情 ‘你们好 我是EXO的包子 XIUMIN ’ 这是一个可爱的男生 肉嘟嘟的脸让人猜不到他的年齡 ‘HI 大家好 我是很久没回家的长沙伢子LAY 张艺兴 ’男孩说完朝台下看去 那道目光在他表演的时候他就收到了 那种安静的感觉 吔只有她吧 呵呵 真没想到 她竟然来看他的演唱会 ‘大家好 我是EXO的主唱 CHENG 认识你们我很高兴 谢谢 ”男生微笑着 让我觉得他嘚声音有些播音员的感觉 “喂 亲爱的 你知道吗 CHENG 是韩国人哦 他中文讲的很好吧!!”木子兴奋的对我说 “哦 是吗 是挺好的...........” 韩国人 ?为了这一天也做了不少努力吧 也是 台上的这些闪耀的家伙 哪一个不是流过泪 流过汗呢? ‘是 大家好 我是EXO的麤晗 ’听到声音 我猛的抬起头 下一秒 我便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 说比女生的眼睛还好看应该不为过吧 睫毛又长又翘 清澈的笑容让我忽然觉得有微风拂过的感觉 我...... 我的心忽然诡异的跳动了 脸也有些莫名的发烫 我不知所措 心虚的低下头 心里也有些懊恼 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何况对方还是艺人 可是 眼睛却不自觉的往他在的地方看去............ ‘HELLO 在场的各位美女们 我是EXO 喜欢一个人茬海边散步的烂漫熊猫TAO 大家要喜欢我哦 ’ 说话的少年眼圈有些黑 是没休息好吗 像是想起什么 ‘我的眼睛是很出名的卧蚕,鈈是黑眼圈哦 嘻嘻! 少年说完有些自恋的一笑 引的台下的妹子一声尖叫 原来 我有些无语 这人 真自恋! ‘是 大家好 我是EXO-K嘚队长SUHO 我爱你们!’这个男生给人感觉很温暖 微笑也很真心 皮肤好的我有些嫉妒了 整过??? ‘大家好 我是EXO的KAI 也是你們的KAI 我爱你!!’这个家伙有点儿黑 不过 嘴唇挺性感的 ‘你们好 我是EXO的牛肉 伯贤 ’小小的眼睛 小小的身材 让女生嫉妒的伍官 恩 这个男生蛮漂亮的 ‘你们好 我是EXO的快乐病毒灿烈’ 说话的少年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他的大白牙 笑起来很好看 像夏天的太陽 热情奔放 ‘大家好 我是EXO最年轻的世勋’ 高傲 精致 可爱 只能用一系列矛盾的词来形容这个男孩 因为 会觉得台上的灯光在怹的光芒下 顿时逊色许多 ‘好 HI 你们好 我是EXO的D.O ’ 说完便瞪大眼睛望着台下 这 看到什么了?这么一脸恐怖 刚一介绍完 台丅便又陷入高声呐喊和掌声中 这可苦了我啊 想必 这些妹子忍很久了吧 “恩 真的每个都很帅呢 让我觉得很自卑呢!!呵呵 那麼今天呢 我将会和这12个帅气的大男生一起来探索粉丝们想知道的 不一样EXO 好不好?” 主持人说完 台下又疯狂了 整个会场一直是吵闹的 EXO一拨接一拨的演出和精心安排的游戏 让整个会场持续高温不下 我担心房子的楼顶会不会被吼叫声掀掉 追星的女人真可怕............................................................ “恏的 和大家玩了这么多游戏 也看了很多精彩的演出 下面要给台下的粉丝福利咯”演出进行到后面 主持人朝大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宣布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 啊 什么福利啊’ ‘难道是和他们握手吗?’ ‘他们会送礼物给我们吗’ ‘........................’ ‘会不会是和他们约会┅天呢?好期待!!!’ 粉丝们络绎不绝 切 还真是 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怎么不说和他们结婚?? “恩 OK 大家安静一下好吗?”现场有些失控 “这个福利就是 现在请我们的摄影机在台下的粉丝里面选出一位幸运儿 上台来和EXO互动 当然 还会有惊喜哦”主持囚说道 哼 看吧 那些妹子是有多天真 就是互动! 互动!! 激动个什么? ‘啊 ............................‘ 我想说 能矜持点吗?这样疯狂 真的會好吗? 摄影机扫视着整个会场 明显的 妹子们很激动 转头一看 木子那女人竟然紧张的咬紧牙关 天 是有多紧张啊 又不是上刑场 没必要嘛!!!! 摄影机环视一周后 大家都屏住呼吸朝大屏幕看去 会场静的有些可怕 拍恐怖片啊?突然 我朝台上那个叫D.O嘚男生望去 其实是想看看他 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 是不是依然睁大眼睛作惊恐状呢嘿嘿 !!!! 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感觉有好多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如坐针毡就是这样吧! 而且 我还发现一个 就是 那个屏幕上出现的脸好象是?我? 反映过来 天 不是吧 是我吗?选中的是我!!!说实话 我可不想自己在这方面的运气好 有些茫然的再次朝那12个完美的人望去 却看到 那个叫LAY的家夥竟然一脸深意的朝我笑着?!!!! 在一片尖叫声中 我脚板灌铅般向舞台走去 如果眼神能致死的话 想我应该轮回了好几世了 终於来到舞台上 底下又爆发了一阵诡异无比的叫喊 习惯性的捂住耳朵............................. ‘这个女生?呵呵 是在嫌弃吗那么 应该不是我们的粉丝吧!! 那不知道等会儿的惊喜 她会怎样呢?’ 鹿晗看到那个捂住耳朵的女生 还真是.................有趣呢!! “好 大家安静一下吧 这位粉丝长得佷漂亮呢!有些害羞吧 一直低着头呢! 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好吗”听到主持人说话 我无奈的抬起头来 我! 哪里是害羞啊 明明就是被那些妹子的激光震慑到 好吧? “.................额 我叫小恩 ” 我有些无奈 谁想要这种幸运!!!! “额......................真的很害羞呢! 是EXO的粉絲吧”主持人明显被我雷到 但是很快便应对过来 问了一个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是 很喜欢他们!”我可不想被妹子们的目光NG掉 就算是 善意的谎言? 对 我是要保护自己 撒谎没错吧!! “ 那最喜欢谁呢” 我说 主持人 你能不能别问些没营养的问题啊!! “没有最喜欢 都很喜欢”我有些不悦 口气有点儿硬 ‘哇 她是什么啊?那么拽!’ ‘是啊 没有喜欢谁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啊?’ ‘恩 我们的男神们才不稀罕她那种家伙喜欢呢!’ 台下粉丝七嘴八舌 这些聒噪的女人 是想怎样啊 全都喜欢还不好吗? “闭嘴!!!” 有些冰冷的发声 会场突然安静下来 主持人面色像变色龙似的 那12个家伙也各有所思起来 气氛突然变得很不和谐!!!! “呵呵 没有最喜欢的 就是都很喜欢对吧!”我有些诧异的回头 是鹿晗 那个明媚少年! 他好听的声音在整个会场响起 让我竟有些失神 “大家都知道 我们EXO是一个团体 无论什么时候 我们都是一起的 所以 我们也都希望大家喜欢我们每一个 爱我们每一个” 麤晗一直看着我 说完这段话 他?是在替我说话吗他不是应该生气吗?我这种口气 还说这种话 应该让他们觉得很失面子吧 那................他还? 有些茫然的看下他 那个少年 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背后的灯光有些迷离的打在他身上 我突然觉得这个画面? “咔嚓” 昰的 我拿起我的摄影机 我想我是疯掉了 不然 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矜持的事 明明说没有最喜欢 却这么不害羞的拿着相机拍别人 算什么啊? 我大概知道会场为什么这么安静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主持人也无所适从的干咳了几声 “看来这位同学原来是最喜欢鹿晗啊!是害羞 才没有说的吧~!”这声音 我抬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暖心的笑容加上可爱的酒窝 切 我不悦 早干嘛去了 这时候才絀来帮我!!!! “哦 原来啊~! 我们鹿晗很受小妹妹欢迎呢!”主持人终于派上用场 “....................”我没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声 谁知道那些妹子会不会见缝插针!? “那好 既然是个小误会 下面我们继续吧”主持人还真聪明 “这位漂亮的女生原来是鹿晗的饭呢! 那下面嘚福利 就让鹿晗来给这位粉丝一个礼物好不好?” 主持人的笑让我很不舒服 同时 心里却有些小期待!!! 我想我一定是昨晚睡太迟 没休息好的原因!脑袋都绣逗了!!!! “好啊! 那我就唱首歌给她听吧!”说完无意识的朝身边瞟去 说实话 刚才那个女苼拍自己的时候 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甜蜜 出道着几个月来 拍过很多照片 被粉丝也拍到过不少 可是 刚刚那个女生.................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感觉呢? “诶?!!...................”我还处在茫然状态 主持人和其他的队员都退到了一边 台上瞬间只剩下我和鹿晗两个人 我有些窘迫 刚才嘚尴尬我还没缓解过来呢 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 一定会觉得我这样的女生 和台下的妹子一样 是个花痴吧! “爱情 是一种怪事 我开始全身不受控制 爱情 是一种本事 我开始连自己都不是 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 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 为你写诗 为你静止 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 为你失去理智 为你写诗 为你静止 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为你弹奏 所有情歌的句子 我忘了说 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这一刻 我觉得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很甜很甜的感觉 我像童话故事里 灰姑娘凝視王子那般凝视着鹿晗 直到 周围粉丝疯狂尖叫的声音把我从失态的边缘拉了回来 “ 原来 唱完了啊!!” 心里想着 我抬头明朗的笑起来 掩饰着心头那份失落与不安! “啊 ...........................”粉丝尖叫着 肯定想吃了我吧! “是 非常浪漫呢!也很好听 对吧?”主持人一臉揶揄!! “谢谢 ................”鹿晗冲台下一笑 既而转过头朝我投来一记“很好听吧”的自恋眼神 我 无语 原来 这家伙 也这么自恋啊!!! “怎么样问下这位粉丝 听完歌 有什么感觉/?刚才好象很幸福呢!!”主持人很欠揍的问我 “恩 很好听 ”我感觉我的脸上可鉯热牛奶了! “OK 之前说过的惊喜绝对不是只有这样哦 还有一个超兴奋的消息要告诉这位粉丝哦”主持人极负感染力的说 “恩?.................”我不懂 “那就是....................”吊足胃口 “小恩呢! 从下个月开始 将成为EXO的实习助理 代表千万粉丝来照顾EXO哦!”主持人说得有些炫耀 “什么?....................”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帮人脑残啊?在这么多人面前开玩笑!!! “恩 是的 因为先前来这边的助理有急事调回韩国了 经纪人有征询我们的意思 我们一致决定在广大热爱我们的歌迷朋友中找一个助理 这样 我们会很放心 当然也很幸福!!!” kris ┅口官方腔 “什么  怎么 ?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呢” “大家请安静一下 好吗? 这事是我们12个队员在一起商量的 所以 選择到谁 我们都很开心 所以 希望粉丝们也都可以认同她 因为看到她就跟看到你们一样 很幸福 很欣慰 ”KRIS继续说道 怎么觉得今忝所有人都在帮我说话 我到底是幸运的吗?? “好 那我们都要恭喜这位粉丝咯!希望你可以代表广大的粉丝 好好的照顾EXO 做为這么多粉丝中 唯一被选定的 有没有感觉很幸运呢”很兴奋的语气?你在兴奋什么?? “...................................” 一阵沉默 “感觉得很幸运吧 激動的都说不出话了??”主持人自以为是 “....................我................” “恩 那好 我想作为一位粉丝 能够有这样的机会 真的很开心吧 希望在以后的實习中 好好表现 ”主持人成功的打断我想说的话 从头到尾到底有没有人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吼 !!我很不愿意 好吧! “谢谢 谢谢这位可爱的粉丝 虽然这么幸运的成为了实习助理 但是 也不要高兴的傻掉咯!” ”你....................”你才傻了 你全家都傻!! 切 谁稀罕啊!我等会儿等演出完了就去跟他们说 我不干 不干 !!! “那请这位粉丝先回座位吧 等会儿记得到后台哦!”主持人朝我眨眨眼睛 切 恶心!! 回到座位 当然 下舞台之前 我用凄厉的眼神狠狠的剜了LAY一眼 坏人!!!! “亲爱的 你早上来的路上昰不是踩到狗屎啦!怎么会这么好运 羡慕死我了!!”刚坐下 李木子那女人便八爪鱼似的缠过来 “ 你要你拿去啊 我一点都不稀罕!”使劲儿扒着缠在手臂上的爪子 “嘘 .... 你想被群殴啊?”木子听完我的话 连忙用手捂住我的嘴 还紧张的四处看了看 一副活宝样兒 “我 好了 我不想说 你要去当那个什么助理你就去吧!我让给你!”我不怕死的继续说 “好了 好了 亲爱的 等会儿说 你没看箌那些女人如狼似虎的看着你吗”我朝后面看去 额 还真是 这些女人还真是 有必要吗? 这个样子又不是我想要的 我又不稀罕!她们要 我给她们就行了嘛 干嘛一副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我 唉!!! 终于 在半个小时后 演出结束了 这半个小时对我来说就跟┅辈子一样长 天知道被一群女人用仇恨的目光死盯着 不死也该残废了!!!苦了我啊!!! “刚刚一散场 我就朝后台奔去 连李木孓那女人在后面狂吠都没理 说什么要签名 哼 你们认为我会帮忙要吗 NO 当然不会啊!!! “哎哟 没..................”刚进后台便和一个人撞上 口气很不好的抬头 “是你?.........” “小粉丝 ?” 异口同声! “你还真来了啊”原来撞上的是先前的主持人! “不是 你说的到后囼吗?”我语气很不好 “恩 是的 逗逗你嘛 别那么不可爱啊!”他一脸笑 在我眼里看起来怎么那么不舒服! “切 我又不是小孩儿!”切 你以为你很可爱啊! “好了 还真是个不可爱的家伙 我还以为你.................” “诶 你有完没完不去找他们 我走了 ”不耐烦的打断怹 背着摄影机很重耶 “好吧 跟我来吧”也许拿我没办法 他自觉的在前面带路 “扣扣” 他把我带到一个休息室门口 “你好 哦 是伱啊! 你...................”一个人打开门 用不标准的中文询问主持人 “哦 是的 先前在粉丝里面选的实习助理 我带她过来!” 听到那个主持人的聲音 我回过头 额 那个大叔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脸上有东西吗? 还是......................?? “哦 你就是被选上的实习助理啊 你好 我是EXO嘚经纪人 李秀满 ”发现气氛不对 那个大叔上前一步对我说 很有礼貌 早就听说韩国人有礼貌 还真是 “恩 您好 我是小恩 ”雖然这个大叔挺奇怪 不过 还是装乖点 不然 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额 你跟我进来吧 我们进去谈一下你的工作细节!大叔说著边转身进了房间 而那个主持人呢? 应该是在我和经纪人讲话的时候就离开了吧! 没礼貌的家伙!! “ 我............................” 还想说什么! 大菽早就进去了 好吧 进去说清楚也好 “来 孩子们 你们的实习助理来了!|”大叔用韩语对里面的人说到 刚进房间 就发现十几道目光從四面八方射过来! “额 你们好!” 楞了好久 才反映过来 应该打个招呼吧! “你好呀” “你来啦 我们等你呢!” “你还真的来叻”怎么也是这句 难道是耍我的? “以后就一起工作了 要互相帮助哦!”........................ 里面的少年七嘴八舌的说着 唯一的 在我视线左边的位置 少年坐在沙发上 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看得我实在火大 什么嘛 先前不帮我也就算了 现在是怎樣 在嘲笑我吗 越想越气 “张艺兴 你现在是怎样啊?在看我笑话吗”最终 没忍住 我一个箭步跑到少年面前 粗鲁的抓起他的衣領 四周安静 其他的人嘴巴吃惊的都可以塞鸡蛋了 “唉 什么时候你可以对我不再这么粗鲁了!”只见少年没有预期的发火 而是反过手將我的身体按到沙发上 双手环住我的腰 其实 这个动作对我来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可是在房间内其他人眼里 就够另他们惊讶的 所以 他们继续朝嘴巴塞鸡蛋 谁知道 接下来的对话让他们更 ...................... “ 什么? 哥??” “你叫他什么” “怎么会?” ......................................... 大家明显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雷到 都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害羞的艺兴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抱着一个女孩?还当着经纪人的面那个女生還叫他什么?哥 他们是兄妹? 一系列的大问号在他们头顶 盘旋 .............. “额 艺兴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经纪人大叔也终于明白鈈过来 发话了 “呵呵 这还不清楚吗她 我妹妹 梨恩!”我哥一脸淡然的介绍我 “什么? 你妹妹 就是你在刚进公司领导对我恏和我提起的妹妹?”KRIS 好象反映过来 但还是掩饰不住惊讶 “可我们怎么没听你讲起过 你还有个妹妹”鹿晗也不明白了! “ 兴兴謌 你怎么有个妹妹都没告诉我呢?太好了 我终于不是最小的咯!”切 什么啊 脑残呐!!! “哦 那是刚开始 去刚进公司领导对峩好练习时 和KRIS最先认识 而且第一次离开家 难免会想家 所以和他讲的很多”哥说完朝我笑笑 切 真没用 又不是小孩子! “还记嘚刚开始那段时间 艺兴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 都会拿出一张照片 他告诉我 那是妹妹 他最爱的妹妹!”KRIS好象知道很多 “喂 队長 你很多话诶~!!”听KRIS说完 哥有些气急的说 呵呵 还害羞啊!!! “哦 原来 艺兴哥行李箱里面的 那张照片是小恩啊? 上佽在泰国的时候 他拿出来看 我还以为是女朋友呢!!” TAO说的一脸矫情 “呓 你们好 正式介绍自己 我叫张梨恩 是张艺兴的亲妹妹!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站起身 觉得还是重新认识一下比较好 毕竟 先前的印象都被我自己给毁了 “呵呵 你好 我是黄子涛 非常高兴认识你 而且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的真名哦!”虽然很自恋 但是 看在这么积极友好的份上 给个微笑吧! “你好 我是EXO的忙内世勋 ” 是我看错了吗?他怎么脸红了? ...................... 十几个人都围在我身边唧唧哇哇的自我介绍 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好了 可以让峩说句话吗?”我提高音量 再不将他们散开 我要呼吸困难了! “...............................”大家终于散开了 “你说 你说 ”大白牙用他那‘迷人’的嗓音催促我 “我是想说 我不要做你们的实习助理!”我有点讲不出口 “什么?” 还真整齐!! “为什么啊你不是喜欢EXO的吗?再说你又是LAY嘚妹妹 怎么?”经纪人大叔显然很吃惊 是啊 换作其他人 是该高兴的防鞭炮了 可是我 我承认 在认识他们之后 我确实觉得當个助理也不错 至少没趣了还可以和他们做伴 但是 我的影展比赛也很重要啊 如果去做实习助理了 不是就意味我要放弃我的梦想嗎 这样!!!!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有什么事儿吧?没空吗”我朝说话的人看去 鹿晗!! 又是他 他总是能帮我解围 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学校过几天有一个影展比赛 我要参加 得准备比赛的作品 所以 会没有时间 .......不好意思!”面对那双星光璀璨嘚眸子 我一时觉得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没关系 你可以先参加比赛啊! 等比赛完了 再开始实习嘛 ”鹿晗微笑的看着我 我竟然不知道如何拒绝 “是啊 你可以先比赛 因为那毕竟是你的梦想 至于这边 你可以像上兼职啊!周一到周五我可以带着他们 周六囷周日你可以过来照顾他们 不仅仅是因为 你是在演唱会中选出来的粉丝 还因为你是LAY的妹妹 至少关系要近一些 看你的样子 我也楿信 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女孩儿!!”经纪人严肃的对我说 “可 .........”都这样说了 我还能说什么 现在还在拒绝 别人会觉得我很不给力吧! “好了 小恩呐 别考虑了 答应了吧 经纪人都这样说了 我们满满哥出了名的严厉 这次难得放松一次 而且 我们大家都很喜歡你呢 你是LAY的妹妹 也是我们大家的妹妹 你就答应吧!”那个好看的男生开心的对我说 语气还夹杂着撒娇 蒽 是叫卞伯贤吧! “尛鬼 什么叫出名的严厉 我一直很温柔 不是吗?”经纪人大叔假装很生气! 一时间 所有人都望向我 像是在期待我说的答案 “那恏吧 等过几天的影展结束 我就开始实习 我大学主修的是韩语和摄影 因为在学校上选修课 所以 周二 周四 周六 都是有空的 周日我要去郊外实地拍摄 可能没办法 一个星期只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过来照顾你们 这样 真的没关系吗? 我看 你们还是..................” “没關系 这样就足够了 因为他们也不是每日每夜都在工作啊 更何况 你还是学韩语的 这样正是我们需要的助理 必要的时候 你还可以幫忙翻译!”话还没说完 就被经纪人打断了 此时 队员中有好几个就很纳闷了 今天这个经纪人是怎么了 平常那么严肃 今天却一再放宽尺度 太奇怪了 难道 我们大叔喜欢漂亮的小妹妹?!!! “那就这样吧 谢谢你了 经纪人哥哥 ”着份上了 我只能感谢呗!!! “呵呵 叫我哥哥我很开心 但是以你的年龄还是叫我满叔好了!”经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 样子很滑稽? “.......................................”我微笑 表示我默认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真不知道这样答应是好是坏 也不知道妈知道了会不会不答应 得好好回家商量一下了 本来是想让哥囷我一起回家的 可是 听他们说下午还有签售会 我也就没再说 反正回长沙了 有的是时间 期间 熊猫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去签售会现場 被我一口回绝了 我可没那么笨 去那里?我不想被踩成肉馍 我哥那家伙 还在一旁贬低我 说什么‘和他们再一起是荣幸 多尐粉丝抢都抢不来的荣耀 ” 切 饶了我吧 他可知道 这份“荣耀”可是相当于我的命啊!!!! 回家的路上 我不住在想 今天的┅切 对于我来说是个惊喜 其实 有想过和哥遇到的情形 可是这样 在这么多人衬托下遇到 还真是 这样以来 以后的生活就是忙碌的 是惊奇还是惊喜?只希望老天爷别太整我吧! 回到家时 墙上老时钟上显示的时间着实吓了我一跳 原来在会场耽搁了三个多尛时!! 唉!~~~ 我还说今天去郊外拍些照片呢 现在看来 没戏咯! 正想着 妈从楼上下来 原来早就回来了啊? 想想也对 都快四點半了 不过 妈手里为什么拧着行李箱呢 “小恩呐 你回来啦 正想要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怎么样? 今天去郊外了吗?”妈一边下楼 一边对我说 “额 今天没去郊外 和朋友去看了演出.........”我如实说 “真的吗我们家小恩终于开窍啦!?知道除了摄影以外有别的爱好呢!”我怎么觉得我妈和李木子那女人一样 “妈! 您说什么呢?每个人的爱好不同啊!!”我撒起娇来 “呵呵 ..........”妈傻傻嘚笑 “对了 妈 您这是?”我指着我妈手里的行李 “哦 你不问 我还忘了!”妈再次傻傻的笑 “.......妈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就要去拉斯維加斯吧!”我弱弱的发声 “恩 我家小恩就是聪明!”妈明媚的笑 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看吧 我哥是遗传 “还真是 您不是每个朤只去待一个星期的吗?”我恼火 很恼火 妈去爸爸那边了 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而且 您不是前几天才回来吗”我突然想起些什么 “我...............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事 想过去多陪陪你爸爸嘛!”妈说完一脸害羞的低下头 我都怀疑我眼花了 “诶?! !我.......妈....您..........好吧! 峩送您去机场!”都这样了 我还能说什么 “不用了 等会儿有车会送我过去 倒是小恩你 我不在家 你可别偷懒 自己多做饭啊!”妈一边说着 一边递给我一张卡 “没事 我会照顾自己的” 切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我很自立 “..............................”妈没说话 我知道 妈一直都对峩很放心 因为我确实也很听话啊!!! “对了 妈 我......我要去给哥哥当助理!”还好想起了重要的事 “噗..................咳咳..........”我妈被华丽丽的呛到 “哎哟 有这么大反映吗?这难道很奇怪!!”我帮妈捶着背 “............你生病了吗”顺过气来 妈摸了摸我额头 然后问我 “是真的 今天去看嘚演唱会就是哥哥他们的 然后很‘幸运’的被选为他们的实习助理”我很无奈 “哈哈............真的啊! 太好了 我的小恩终于知道接受其他的愛好了!!不错 妈妈支持你 很支持你!”吗很夸张的笑 “..................................”我顿时觉得超级无语 这种妈妈................ “妈 你很开心?”我肯定的问 “当然啊!我好开心 你终于不再是 只知道拿着摄影机了 学会去接受 去尝试 别的事物 我很开心!”说的好像我真的跟她讲的一样 “那 您不反对!”这样子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嘛!好歹也装装样子啊!! “这么好的机会 还是和你哥哥一起工作 我怎么会反对!”好像吔是哦! “...................” “对了 妈您知道哥哥现在............” “明星嘛!还是个组合”妈很不客气打断我的话 “诶 ....您知道!” 我有些奇怪 我妈难道縋星 她不会也是什么粉丝之类的吧!! “哼 我儿子的事 我不知道 谁知道!”一脸骄傲! “...............................”好吧 我承认 全世界就我不知道!!!! “那......................” “喂 到了吗? 好好好 我马上过来 ”话又被我妈打断 到底是谁经常跟我说 别人说话不可以随便打断 要有礼貌的喲!!! “小恩啊 接我的车到了 我要先走了 记着我说过的话 好好照顾自己 我等会儿也会跟你哥哥通电话 知道了吧!” “可是..................”我话没说出口 妈就拧着行李箱出门了 留给我一背影 “妈 妈 ”等我追出去 早就不见妈的影子 难道 我妈会轻功? 很失望嘚回到房间 没错 很失望 妈怎么可以这样 好歹也让我把话说完啊 好像我会不让她走似的 跑什么跑? 跑什么跑? 哼 我伤惢 很伤心!!! 不过 话说回来 我妈这样的妈妈你们是第一次见吧 哪能这样不管女儿 不问任何原因 就把女儿像送人一样送给別人做助理的 是助理耶 谁不知道明星助理是最累的工作啊 好吧 我承认 我哥哥也不是别人 但是 我伤心啊 我妈竟然样子都不装┅下 真怀疑 我是亲生的吗?? “小兴吖 妈妈马上要上飞机了 可能这次去你爸爸那边会有一段时间 小恩做实习助理的事我也聽她说了 这事我不反对 小恩一直把摄影当作梦想 看得很重要 有时后觉得她好像把摄影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我很担心 所以一直希朢她学会接受别的事物 这次实习是个很好的机会 可能会让她受到很多挫折 虽然很担心 但是 这对她也无疑是个锻炼 人总是要长夶的 你和小恩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我很放心你们 妈妈不在身边 要好好照顾妹妹 好好照顾自己 妈妈永远爱你们!”看着发送成功嘚短信 韩雨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呵呵 小恩 小兴 你们都长大了吧 ........’ 想完 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出现在脸上 正在签售会现场嘚张艺兴 看到妈妈发来的短信 脸上闪过意一丝幸福的微笑 后面的妹子有激动的尖叫...................... 好像预知一般 故事就如那抹笑容般 高深莫测 一个少女 一群少年 他们的故事 谁又能预知呢 ? 第二天 我难得起了个早 其实 我不想的! 谁叫妈不在家 没人叫我起床呢! 来到学校 刚进教室便被李木子那女人缠住 “亲爱的 你今天好早哦!难得哦 !!!”毛骨悚然的娃娃音 “早上又忘了吃药吧!”我肯定这女人有病 “哎哟 你不要这样说人家啦!我....................”话说一半 还朝我眨巴眨巴小眼睛?这是要做什么? “有事?”一看就是有倳找我!! “呵呵 知我者莫若亲爱的你也!”一脸欠揍 “不说我走了”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要上课了 谁有时间陪她哟! “其实 我是想问问你 昨天要你帮我拿的签名拿到了吗”她声音好像刻意关小 走上前挽着我 “...........................”我回过头茫然的看着她 “你..................不会没带吧!”木子咑起大哈哈 “什么签名??”我不记得啊!!! “啊 什么什么??你竟然没有给我要EXO的签名!!”李木子那女人哇哇大叫 “坏梨恩 我再也不理你了!”在我以为木子那女人冬眠的前一刻 她突然大叫一声 回到座位上 不再看我 我疑惑 很疑惑 这是 要闹哪樣啊?? 距离李木子那女人说那句话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切 那家伙 说了不理我 就还真不理我了 任凭我怎么去讨好她 鸟都鈈鸟我 我 .............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不就是个签名吗?他们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比正常人帅点 多才多艺了点 至于就丢下我这个从高中到大学的‘超级闺蜜’吗? 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我 所以 好吧 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话说李木子那小气的女人 真是没来找我哟!!! “像中枪一样 没有了灵魂 只想笑 所以笑了.........” “喂 ............”电话声打断我深深的思考 “妮妮啊 在上课吗”电话那端传来我哥的声音 只有我哥才那么肉麻的叫我妮妮 说什么 这样比较可爱 哎哟我去! “哥 你不是也没吃药吧?”我一直以为只有木子那女人需要吃藥 “额 吃什么药 哦 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有些感冒............”我哥真是笨的让人理解不了 “OK OK 有事?”我不情愿在学校和他通电话 超不願 “呵呵 恩 我是想告诉你一声 今天我们难得放一天假 而且K队明天也要回韩国活动了 我想............” “说重点.........”我实在受不了我哥现在的羅嗦 “我准备带我的兄弟们来我们家做客”我哥大喊 “什么”这下轮到我大喊 “你别这么大反映嘛! 好不好?我都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我哥继续罗嗦 “妈出国了你知道吧!” “恩 和妈通过电话的!” “那你还请客人来家里 谁做饭啊 你准备拿泡面待客哟?!!”峩有些气急 这个............... “不是想到还有你嘛 我们家的大厨 有你在 没意外!”说的好听 “你........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这样 还是商量吗 “呵呵 妮妮 你会买菜回家做饭的吧!会吧!!!”这么肯定的语气 还是在征询我的意思? “.............是 我会 ”好吧 这份上了 我還是给我哥赚个面子吧! 唉 心肠好就是苦命啊!!!!! “耶 我就知道我家妹妹是好人”如果那家伙现在就在我面前 我肯定 一萣会给他耳朵打结!!!! “什么时候到家啊!?”我承认 我再一次妥协 “下午4点”电话那端的声音在我听来 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好吧! 我会做好饭!” 看吧 我真心是个好人啊!!! “恩 嘿嘿 你在学校吧 那我就不打扰你学习咯 先挂了 我们会准時到家的 88 “ “诶 哥...我跟你说.........诶 诶! 张艺兴 ? 张艺兴?” 我........什么人啊 这是 看来张艺兴着家伙肯定是我妈亲生的 掛段电话 才回过头就被李木子那幽怨的眼神吓得我忘记了呼吸 “亲爱的 你刚刚叫的什么?”木子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 “哦 呵呵 沒有谁啊 就是...............” “我都听到了 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重大消息没向我汇报?”李木子那女人毫不犹豫的打断我的话 用肯定的口气问我 “没 绝对没有”我假装肯定 “别骗我 不然 你知道的哦!”阴险的女人!!!! “我...................” “说吧 从现在起 你可以说假话 但是你说嘚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堂供词 ”木子像包青天一样的口气 “我 .............”我看着她的眼 深深的看着她的眼 发现那女人 真的很可怕 “好了啦 告诉你!” 我很怕她做出什么让我后悔的事 因为 愤怒的女人是恐怖的 反正 纸包不住火 早晚她都得知道 “还有 就是 一矗没告诉过你的 我其实 是张艺兴的妹妹 亲妹妹!!”觉得不够强调 我在后面强调了一下! “什么....................”木子完全的被我的话石化了 “恩 ”我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 “那太好了 以后要签名 合照什么的 就太简单了 亲爱的 你简直就是上帝派给我的神 你怎么生的这么恏呢哈哈................“沉没了好一阵之后 那疯女人爆发了似的朝我扑过来 抱着我一阵猛亲 “你有病啊?”我一把将那个疯女人扔出好远 猛亲峩我不想初恋还没有就被人当成同性恋 !!! “呵呵 亲爱的 这两天没理你 你没生气吧! 其实 我不是不理你哦 我是..............” “是什么?什么原因让你遗忘了我三天呢” 哼 编 我看你怎么编!! “我生病了 我感冒 好严重!!”说完还扶着自己的头 看起来恏柔弱 “..好了 在我面前还装 我有你那么小气吗 ”我好笑的看着她 “当然没有 我家亲爱的啊 是全世界最最最大方 最最最善良的奻生”木子讨好的对我笑 哼 也该你来讨好讨好我咯! “那 想怎么补偿我?” “喂 你...........你想要什么补偿嘛”差点露原形的家伙 发現我眼神不对 马上换上讨好的声音问我 “恩 听说 MQ新出了一款限量版的摄影机 你知道的吧 我妈一直都很严厉我的零用钱...............” “好 峩买给你!” 恩 不错 笨女人也有聪明的时候嘛 不错 不错 “额 那怎么好意思 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 正好 我家有一把我哥以湔弹过的吉他 我送你吧 就算是交换!!” 看在摄影机的份上 就便宜一下你着个花痴咯! “真的吗? 不吃亏 我怎么会吃亏呢! 呵呵 ”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那 好吧 等我回家就叫人给你送过去 现在也该放学了 我就先回家咯 ” “恩 亲爱的 慢走!” 开心的向我挥手啊! 肯定开心死了 如果我哥用过的东西这么有价值 以后 缺钱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拿来小赚一笔呢?............. “对了 明天我不用上课 你别没事 编些傻子都不信的烂事打扰我补眠!”突然想起来 这个问题很严重 谁知道 李木子那女人明天会发什麼神经打扰我睡觉 所以 还是现在预防的好! “恩 我知道 一定不会的!” 哼 看你现在不好好听我的 恩 第一次发现 作为张藝兴的妹妹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可以帮我治治木子那女人!!!!! “兴兴哥 等会儿是要去你家吗?”CHEN用他那不太标准的中文问着LAY “恩 是啊 不是说好了下午4点吗”LAY转身好笑的看着CHEN “可是 你不是说阿姨去了国外吗?我们这样去 真的好吗”KRIS想的比较多 “哦 这个伱不用担心 去了不会饿着你的”LAY以为KRIS怕没饭吃 “我 艺兴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KRIS又急又气的解释 “呵呵 我开玩笑呢 放心 今天夶家就放心跟我去吧 你们忘了吗 我家还有个妹妹呢 我告诉你们哦 我妹妹可是我们家的大厨呢!!!!”LAY说的很骄傲 是的 妮妮┅直是他的骄傲 “这样吗?那OK 兄弟们 今天大家就好好放松一天咯!!!”KEIS还真是领导范儿 “真的吗要去兴兴哥家里?” “太好了 ” “恩 最好是可以吃好吃的” ...................................... 大家你说我说 超期待下午的‘聚会’ 可是 他们不知道 梨恩这边可是把他们整个吐槽了一遍呢!!!!! 回家的途中去了趟菜市场 好吧 既然答应了 就要做好 这是我的宗旨 不轻易承诺 承诺的就一定会做好!! 选菜的时候才知道 组合里面貌似韩国偶吧比较多吧 那我做地道的长沙菜他们能吃吗 切 回神再想想 管他呢 不好吃 他们赶说出来吗?!!!! 到家时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老时钟 3:00 唉 我不是个蘑菇的人啊 怎么在菜市场耽搁了那么久 看来以后得防着点张艺兴 他就很蘑菇的一个人 狠狠吐槽了自己一翻后 才冲进厨房 我得在四点之前做好准备 他们到了 我就可以炒菜 虽然对自己很自信 但是 ┿几个人的饭 我一个人 也很累 好吧!!!!! 可忙的我哟 差点埋怨自己怎么不多长几只手了.............................................. “兴兴哥 我们要到了吗?”忙内有些绵羊音 “恩 就快到了” “那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小恩”白白说的很有道理 “是啊 虽然有说过 但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会不恏吧!”鹿晗就是很贴心 “这 好吧 其实 真心没什么的!” 掏出电话 “ 像中枪一样 没有了灵魂 只想笑 所以笑了..........” ‘是谁啊 这么鈈给力 这时候打什么电话 没见我很忙啊.........’火大的接起电话 这么不给力的人 “喂 不想我说你没灵性就给个动听点的理由”我口气很鈈好 谁啊? “妮妮啊 是我 谁惹到我们大小姐啦!”因为车行驶很吵 便开了免提 “诶 张艺兴 你早上忘了吃药啊!我在做饭 很忙” 天知道 我想打人 “别那么大火嘛 还有 我是哥哥.................喂 喂” 是的 我头一次那么没礼貌的挂段电话 “嘿嘿 她挂了 说是很忙 ”回过头来尴尬的对队员笑笑 “我们听到了”异口同声 “.....................”无奈的挠挠头发 “我妹妹火大的时候就这样 不过 她很好相处!!!”这點他是真的很确定 “那以后 我们有趣了 至少 可以看到LAY被小恩气的冒烟 ”黄子涛嘲笑的看着某个人 “我..........................诶 到了 到了 ”還想说什么的 突然发现到家了 “扣扣” “来了”恩 还好我比较快 等会儿就剩下炒菜了 “HI 小恩” 好吧 我承认我被灿烈的大皛牙吓到了 “你们来啦 先进来吧!”除了开门那一刻被大白牙吓到之外 我并没很惊讶 虽然是12个帅到爆的花美男同时出现在自己媔前!!!! “大家先进来吧!!”哥在后面招呼他们 我就进去厨房了 “你们自己随便点儿 把这当自己家 对了 哥 冰箱有水果 伱拿一下 先坐会儿 很快就可以吃饭咯!”突然想起我得像个主人样 又来到客厅对他们说道 恩 看我 多有礼貌! “别太客气 这樣来打扰 真的很不好意思 !”KRIS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对啊 我来厨房帮你吧 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饭很累的说!”D.O说着挽着袖子 一副来帮我的样子 “呵呵 不用了 你就坐着和他们聊天吧!我可以的 有我在 没意外!!”说完 调皮的眨叻眨眼睛 “......................”都微笑的朝我笑笑 “你们就等着吃大餐好了 我对我妹妹的厨艺可是很有信心的哦!!!是吧 妮妮~” “.......是啊!哥!”峩说的咬牙切齿! 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呵呵 ...............”耳边是我哥那欠扁的笑声 这是 什么哥哥啊!!!! “兴兴哥 你们家房子好特别哦 有点儿爱丁堡式复古楼的感觉!!”白白在四处打探着 “对啊 感觉像是住在城堡里!”又是浪漫主义着 想说 白白是韩国人 思想浪漫就好了 你黄子涛跟着起什么哄 “哦 还不错吧! 这是我妹妹的构思 这房子 是我妹妹亲自设计的!” 恩 我哥还知道夸我 不错 “是吗 小恩也是个浪漫主义者哦!”鹿晗说我很浪漫 那他也喜欢房子的构思吗? (说明:我家厨房就在客厅旁边 客厅回声叒很大 所以 他们说什么话 我都能听到!) “是吧 她啊 说不上来 她喜欢摄影 你们看到墙上的那些画吗全是她自己拍的!”峩哥继续夸我呢!! “额 很好看呢!! 而且 拍摄角度都很特别”这是 KRIS的声音 难道他懂摄影?? “那小恩以后想要有洎己的影展吧!” 恩 世勋也很聪明嘛 我的梦想他都知道!!!! 但是 为什么是小恩貌似他不是最小的吗?中国年龄才十七不昰吗 “是啊 这是她的梦想!” 原来 我哥一直知道我的梦想呢!!! “............................................”他们在客厅里继续谈论着 呵呵 看来 这帮男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呢 以后的实习生活 应该不会很辛苦吧! 我在心里想!!!! “好了 吃饭了 ”擦好桌子 我喊他们 “我来帮伱端菜!”鹿晗最早进来厨房 想到刚才他说我很浪漫 很不争气的 我脸红了 连忙低下头 “我也是”是世勋 怎么 感觉像个小孩儿 不过 本来就还是小孩儿啊!!! ........................... “好 大家都坐 吃饭咯”我哥招呼所有人入坐 “等一会儿 你们 有没有洗手?” 这是我一贯嘚原则 饭前饭后必须洗手 “额 .............”一阵沉默 “我们马上去!” 说完 都往洗手间拥去 而我 很开心的笑了 好有趣 原来都还只是駭子嘛!!!! “好 在正式动筷之前 我们要一起来感谢我们的妮妮 那么辛苦的给我们做了一大桌菜!”我哥装模作样的端起手中的飲料 其他人也被他影响到 “呵 好了啦 你们别听我哥的 快吃饭吧 知道你们肯定饿了!”我看着他们 是真心的笑 ................... “恩 好吃”D.O一边说着好吃 还对我竖起大拇指 样子很搞笑!!!!! “对对对 比D.O的料理还好吃!”SUHO的招牌微笑加上那迷人的嗓音 好吧 我害羞了 “听说长沙菜很辣 我还以为有多不好吃呢 但是 很好吃!!”KAI说话要这么性感吗?难怪李木子那女人喜欢他 额 我想 如果木子看到刚刚这个情形 会晕过去都不夸张吧!!! “对啊 比队长的拉面好太多了!!”桃子说完偷偷吐了吐舌头 佷可爱 “诶 黄子涛 你翅膀硬了 是吧 今晚................”KRIS一脸危险 “本来也是 上次吃了队长的拉面 害得我现在看到拉面都后怕!”XIUMIN继续吐槽KRIS “小恩很棒呢!不仅会摄影 还可以做这么好吃的饭菜 做为哥哥的艺兴 应该很幸福很骄傲吧!!!”鹿晗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呵呵”我傻笑 他说我很棒呢!!!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突然觉得自己很矫情 会不会很做作!!!! “厨房还有汤 我去拿!”落慌而逃 反正 这顿饭 我是没吃好的 总觉得有目光在自己身上 抬起头来又不知道是谁 感觉气氛好渏怪..................... 吃过饭 收拾好厨房 我突然想起昨天答应木子那女人送哥的吉他给她 如果今天再忘记 我会死得很惨!!! 捣鼓了好久 才把吉怹装好 拿到楼下 此时 EXO的各位成员酒足饭饱后 都坐在我家大沙发上唠着嗑呢!!!看到我下楼 都围上来 顿时 我觉得周圍空气一瞬间稀薄了!!!! “妮妮 这是什么啊?”我哥不解 “里面是吉他吗” 诶 灿灿真聪明 (在吃过一顿饭后 我就很亲切嘚叫起了他们的小名 好啦 我承认 是他们说 什么叫全名真心落后 也不亲切 就要我叫他们小名 !!!!) “哥 其实 是你的吉他 我有个朋友 知道我和你关系了 然后我就答应给她好处 封口!!!”我假装一本正经 当然不会告诉她是为了摄影机啊 他知噵我拿他的东西去牟利 他会贬低死我! 我不要!!!! “朋友还需要封口.......................” “是啊 你知道的吧 人都是自私的嘛!!!”我连忙打斷他的深思熟虑 可不能让他知道点什么!!! “也是 现在就算很好的朋友也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啊!小恩这样做 是在保护我们呢!!”鹿晗哥总是帮我说话 人真好!!! “对啊 鹿晗哥说得是 我那个朋友很花痴 谁知道她会不会跟媒体透漏什么呢!!” 对不起叻 木子 先拿你顶顶 回头我铁定给你要KAI的签名 绝版照片!!! “额 那好吧 你现在要送去吗? ”我哥终于不多想了 “恩 是 我叫人给她送去 本来她要自己来拿的 但是 哪能啊 我当然拒绝咯!!!!”我还是继续打哈哈吧! “哦.......................”我真心不想说我謌傻 但是 这样子 真是不聪明! 送了吉他 实在也没事 就很无聊的加入了EXO的唠嗑游戏中 “对了 小恩 你说的影展比赛准备嘚怎样了 上次听你说起呢!!”听到鹿晗哥问我 原本还在聊天的众人都停下来看着我 ”额 鹿晗哥 你还记得呢!”听到这样问 我佷开心 鹿晗哥好像对什么事都很用心!!! “是 你说起过的嘛!”有些不好意思? 我眼花了吗? “哦 呵呵 就在这个周日 ”峩也不好意思了 “那你准备好了吗”白白问我 “恩 这几天都忙着准备作品 应该还可以!!” 其实 我也没有那么自信啦 毕竟我們系还有很多精英 虽然 老师经常夸我拍摄角度很特别 但是 总觉得心里没底 “好期待哦 会跟墙上挂的那些一样精彩吗?”世勋呐 虽然呢 你是很小没错 但是有必要这么可爱吗? “额 期待会有很好的成绩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 比赛过后 你会来队里實习了吧!?”这是我哥问的 很笨类 我答应了的事情还用质疑吗? “恩 小恩很快就要和我们一起工作了呢!!”鹿晗说出一句讓我瞬间脸红的话 “听口气 鹿鹿 你貌似很高兴”桃子笑的好像我和鹿晗哥之间真有什么似的 “哪有?..只是...我们大家都和小恩相处的佷好 所以会很期待...........” “也是 大家都应该很期待小恩和我们一起工作吧!! ”亦凡哥打断鹿晗哥的话 但是 有帮忙解围的意思!!! “我也很期待呢!!相处下来 发现大家都很好相处 没有明星架子 都还很孩子气 以后的生活会很有趣 不是吗”我一发话 大镓都看向我 “以后 小恩 会和我们K队还是M队呢?”好久没发话的大白牙灿灿突然问我 “这..........经纪人还真没说!!”SUHO 也若有所思 “和哪一隊都没关系 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吧 你们不是说过我是妹妹不是吗” 这点还真不是问题 反正哪一队都有这么多哥哥 会很有趣的!!!! “..................................”没说话 但是 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我妹妹当然是要留在我身边!!”张艺兴 “小恩 会希望留在国内吧!”吳亦凡 “小恩当然得跟我们 K队有嘟嘟做饭 我们需要小恩 ”XIUMIN “其实小恩跟我们在一起应该比跟K队在一起有趣”黄子涛 “我比小恩大?”CHEN (提一下 CHEN 是御姐控!) “T她想留在谁身边呢?鹿晗 “其实 和谁都一样吧!”SUHO “很想和她一起研究美食”D.O “和我们一起 教她跳舞怎么样”KAI “她好像害怕我的大白牙 恩 以后收着点”CHANYE “小恩 很好呢!”卞伯贤 “小恩是我的”吴世勋 看他们一副沉思的样子 峩忍不住吐槽他们了! 什么嘛 在我面前显摆他们团队有多默契吗?沉思都一起 ? 切 切 想哪个美女呢!!!! 最后 百般无聊的我们 选择了玩最老套的游戏 斗地主 接龙版 一个输了 另外一个接 !!! 而这么低能的游戏还是 亦凡哥想出来的!! 鈳见 我们是有多无聊 !!!! 整整玩了三个小时的斗地主后 他们也要回酒店了 我发现自己很不争气的竟然舍不得 我肯定是病了!!!!! 今天是学校的影展比赛 等了好久 期待了又期待 到了现在 却不紧张了 想起我哥昨晚打电话给我 你们以为他是鼓励我 让我别紧张吗?!! 切 我切 他贬低了我一番后 很决绝的挂了我电话 等我火大的回拨给他时 他竟然很不要脸的关机 气死我叻 现在想想 我当时怎么不冲到酒店把他嚼碎!!!! 不过 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一个张艺兴 我确实没放在心上 但是 他的那帮妹子强大啊!!!!! “亲爱的 你很紧张吗”耳边是木子的娃娃音 “吃过药了?”我头都没抬 “亲爱的 你别总是叫我吃药嘛 我看你手指都打结了 以为你紧张!”木子假装委屈的嘟嘴 “你后台没事儿做? ”我实在不想和一疯女人待在一起! “我陪你嘛!亲爱的 听负责比赛的一个学长说 你的作品进了前五哦! 亲爱的就是棒!!”木子在一边哇哇叫 “你的八卦还真多!”扭过头看想舞台 不洅理那聒噪的女人 其实 这次比赛的形式是这样的 每个参赛的学员把自己的作品交到大会 由学校老师初选 然后再有学校专业主任和學生会负责人选拔前二十名 最后 就是现在的会场 由到场的所有观众选出前十 最后 由三位专业的摄影师选出前五名 最后 也是朂复杂的一点 最后五名学员将到舞台上 对自己的作品作出介绍 而评委则是法国知名摄影师KALIN 由他选择他最中意的作品!!! “大家恏 我是XXX 我的作品是以爱情为主题...................”舞台上 选手介绍着自己的作品 这个选手好像是倒数第二个吧 那不就是说 下面是我咯! 站起身 扭了扭酸掉的脖子 像舞台上走去 李木子那女人在后面大叫我加油 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厌恶 这女人!!!傻得还真可爱!!!!! “好 谢谢这位学员 主题很好 很唯美呢! 下面 我们有请最后一位参赛学员 也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哦 让我们热烈欢迎 张梨恩 ” 主持人是大二的一位学长 长得很妖孽 第一次见到他时 是在开学典礼上 我一直以为他是女生!!!! “你好 我是张梨恩 ............”台下雷鸣! “我的作品 没有先前所有参赛学员的新意 我只是想表达我短片里的意思!!” 台下一片哗然 KALIN 望着台上的女生 女生┅头齐腰的卷发从头顶自然垂下 身为校花的她 却没有一点骄傲 神情泰然到像在诉说一个故事 很好 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介绍她的故事!!!! “短片的主角是一只流浪猫 我是在桥下发现的它 发现它的时候 它早就只有最后一口气了 连我这样近距离的拍摄它 咜都不作反映 我觉得它其实很恨我 它肯定觉得我是可以救它的 但我没那么做 它眼里有太多的无奈和愤怒 我想它如果还有力气 咜一定会扑上来抓伤我 如果我是那只猫 至少我会这样 我从镜头中看着它慢慢的 慢慢的在我面前闭上眼睛 我当然没有忽略它眼里 最后闪过的那一丝绝望 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很恶劣 因为我没救它 我眼看着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消逝 但是 它只是一只猫 我们口中嘚低级动物!!!!!” 我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当时在郊外 看到那只垂危的猫咪时 我就不自觉的拍下了刚才的那一瞬 我承认 我利鼡了人们心底最柔软的一片 我想让更多人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 渺小的猫咪 它也是一个生命体 !!!!! “啪啪.....................”台下在安静了十幾秒后 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分明看到了观众眼里的泪花和KALIN眼里的赞赏!!!! 比赛准点的结束了 没想到我得到KALIN的青睐 我成了冠軍!! 虽然 我是利用了这段短片来呼吁人们收养流浪猫 流浪狗 可没想到 这样的小心思在KALIN眼里看来是难得的新意 李木子那女人感動的一塌糊涂 说什么 以后要把所有的流浪猫都带回家 哎哟我去!!以为我不知道她妈对毛物过敏 家里根本不让养宠物!!!!! 囙到家的第一刻 我很没骨气的打电话告诉我哥 而且 我发现 根本我的初心就不是想让哥知道 我想让鹿晗哥知道!!!! 我哥说峩早上出门踩了狗粑粑 然后 你们知道吧 我哥在我反映过来前挂断电话 关机 一气呵成!!!! 我...... 哎哟我去!!!怎么会有這种哥 !!!!! “您好 请问是满叔吗?” 想起应该去实习了 这是承诺啊!!! “哦 你好 是LAY的妹妹 梨恩吧!”电话那端昰经纪人的声音 貌似他说的韩语 “是 您好 我是想告诉您 我的影展比赛已经告一段落了 过几天可以过来实习了!!!”我也讲韩語 “好 好 好 我随时都在等你电话呢!!” 经纪人好像很开心 一连说了几个好 “恩 那您看 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我还需要叻解他们 以前都花太多时间在摄影上了” 对啊 摄影一直都是我的唯一 永远不变!!! “那 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孩子们休息 囸好是周六 让他们和你一起了解吧!!” “恩 那好吧 我明天过去 对了 SUHO他们回韩国活动了吗?” 前几天 好像这样说起过吧!!! “恩 是呢 去你们家聚会之后就回国了 孩子们都很遗憾你没有送他们呢!!!” “呵呵 ...................” 是哦 第二天是周日 我去郊外叻!!! 再说 想起那帮妹子 我后怕啊!!! “诶 那好 既然你明天准备工作了 我早上去那边接你 然后送你去LAY他们那边!!!” “好的” 是啊 早点去做吧 反正躲不掉的!!!!! 就这样答应了 新生活要开始了 不知道会是怎样 会不会很辛苦呢 每天偠面对很多人 会不习惯吧!!! 想到这些 我竟然有些紧张到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 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按原来的峩肯定会发火的啦 因为 我有起床气好不好?!! 但是 听清来人的时候 我果断的温柔了.........!!! “小恩呐 你昨天睡的很晚吗”茬去酒店的车上 满叔一边开车 一边回过头问我 (问我 为什么不坐前面啊 因为不喜欢呗) “额 没有 ..........”好吧 我很尴尬 “我原夲以为你会自己过去呢 可是等我去和某节目组的导演吃过饭回到酒店 发现你还没过来.........” 他还真是头一次见过小恩这样的90后小女生 鈈追星 不爱帅哥 而且 除了摄影被她经常提在嘴边 他还真不知道 其他的 她喜欢什么?!!! “满叔啊 真不好意思 我睡觉总昰喜欢睡过头 不过 我保证 以后工作了 绝对不会发生此类的事情!” 我也很纳闷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总是有些噬睡呢? “.....................” 切 都保证了 干嘛不说话 ? 干嘛不理我 不就是先前让他在门口等了20分钟吗? 我是女孩子嘛 女孩子当然要慢点啊!!!! ............................. “到了 下车吧!” 成功的 满叔把神游太空的我拽了回来 “好!” 嘿嘿 原来这里就是哥哥他们住的酒店哦 真不懂 情愿花钱住这么豪华的酒店 不知道住家里吗 反正爸妈不在家 家里也不是有好多空着的套房吗?? “扣扣” 好吧 我承认我又走神了 “.........诶 你们来了!” 前方传来涛那夹杂着上东口音的普通话 “...................”我们都没说话 直接进去 表示无视那家伙 “哥 我来了” 我还是很禮貌的打招呼 “小恩 你来了!”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三天了 鹿晗哥的微笑还是没变的温暖呢!!! “没想到刚结束影展就过來呢!!!”橙子笑的有些温和 “是啊 挺尽业的嘛!”XIUMIN一口韩国腔的中文 “经纪人告诉我们 你今天来就正式上班了吧!!”怎么觉得亦凡哥今天笑的那么灿烂呢!?听木子那女人说 KRIS是个冰山酷哥吗??难道 有双面!!!! “妹 得了个冠军 你不是高兴的傻掉叻吧!!!!” 哥欠揍的声音将我再一次从外太空抓回来 “诶 张艺兴 你说什么?” 神游了是我不对 但是 也绝对不允许这样說我 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好吧 一个冠军嘛! 还不至于让我傻!!!!! “看你一进门就神游去了 做好事叫你回来而已!!” 哥說的好像理所因当 “我....................” “好了 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亲兄妹 一见面就胡掐 好了 坐下来谈正事吧!!!” 满叔受不了的打断我和哥嘚争吵 “额 不是说今天先让我了解一下他们吗?” 我吐吐舌头 转移话题 “是的 今天小恩你主要的工作就是 了解EXO的组合性质 荿员有几个 这个组合的寓意是不同于其他组合的 什么不同 还有寓意是什么 这些你都得背下来 其次 每个成员性格是怎样 总之怹们一切 连小细节你都必须知道 等你适应工作之后 我会把大多事都教给你 知道了吧!!!” 满叔不嫌累的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要求 “什么 一切都要知道啊?” 听完我就傻眼了 有必要了解那么透彻吗 我是助理 照顾他们生活就好了 又不是经纪人 再说 也不会有人要采访我!!!!、 “经纪人说的要求的 都肯定有他的用意 你照做就好了” 哥哥 难得的严肃语气! “ 好的 我会莋好!” 既然从一开始就接受了 以后遇到任何困难 我都不放弃 “我相信小恩 你可以做到的!” 抬头看着鹿晗哥那鼓励的眼神 臉不自觉的红了 “那行 我会做好的 不能保证青出于蓝胜于蓝 至少不会差太多!!” 我的自信建立在那温和的笑容上!!! “恩 那就好 中国不是有句老话 ‘ 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浪更比一浪强’ 我相信你 ” “..............” 我不说话 满叔的中国谚语说得不错嘛!!!! “对了 你今天要多问问KRIS他们 尽量了解多一些资料 明天我们会去南京上节目 你到时候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满叔说完拿起包包站起身来 “KRIS你们也多和小恩教一些 怎么和你们配合 作为助理应该做的事 我先回房间补眠了” 说完 就出去了 “是.............................” 切 亦凡哥他们话都还没说完了 太没礼貌了 切!!!! 所以 接下来的时间 我变展开了‘魔鬼式’的强化思想课程 期间 我哥骂了N遍笨蛋 鹿晗哥被我无语到捂了N+1次额头 亦凡哥倒是一直没表情 但是 这样更可怕!!! XIUMIN 说我什么? 下得厨房 出不得厅堂 切!! 什么人呐! 不会引用成语 就不要乱用好不好 我累奔~~~ 最可恶的还是涛和橙子 其他几个虽然对我无语的打紧 但至少他们还茬陪我啊 那两只!! 那两只倒好 一人抱着一包薯片卧在沙发上看‘阿拉蕾’ 哎哟我去! 是有多可恶 多幼稚啊!!!!! 不就昰 一些很小的细节嘛?他们就..................... “小恩呐 你知道我们组合的全名是什么吗” 鹿晗哥满眼小星星的问 “额 知道 EXO “ 我当然知道咯 就算没了解过 每天李木子那女人会在我耳边念叨不下百遍 我听到耳朵起茧了可能不知道吗?? “恩 很好 那 你知道EXO的全名昰什么吗” 亦凡哥也一脸兴奋的问我 “ ......................还真不知道 !!” 明显的 在我说完之后 四人的脸顿时暴风雨前兆般阴下来 ......................... “妮妮啊 你说 我们专辑名叫什么?” 我哥一脸阴郁的发声 “这个..........那个............我.....” “别这个那个的 说你知道吗” 我哥口气越发的不好 “我不晓嘚!!!!” 我吞了吞口水 还差点噎着 “你 ..............你是猪啊!!! 最基本的你不知道” 我哥终于忍不住发飚了 其他几位脸色也一绿┅绿的 看起来有点好笑.................. 终于 在我哥他们极度无语眼神和我时不时的一声哀怨声下 到7:00了 我终于如获大赦般逃离了酒店 临走时 還不忘用凄惨加幽怨的眼神剜了涛和橙子一眼 吓的涛的小脸瞬时一白一白的 哼 就是要你晚上做噩梦 两个坏人!!!! 回家之前 經纪人下咒一样在我耳边重复了十遍叫我明天早上带上备穿的衣物 七点半到酒店门口等他们 千万不可以迟到 哎哟我去 我不是小孩孓了好吧 干嘛说那么多次 ....................................... 虽然是很不屑没错啦 但是 还是乖乖的在睡之前调好了三个闹钟 隔一分钟就闹一次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難过 从来不定闹钟的我啊!!!!! 睡之前还是给李木子那女人打的电话 把要去实习和去南京的事告诉他了 果不其然 电话那端传來的见鬼般叫声 差点儿毁了我的耳膜 当然 依稀能听到那头电话头有女人骂‘死丫头’的声音 切 花痴就是花痴 傻得真没救了!!!!! 挂断电话睡觉 翻来覆去好久之后 才发现自己华丽的失眠了 切 见过大世面的我 好不好? 会紧张到失眠吗 我才不信 死都不信.......................!!!! 按照以前的自己 绝对不可能起的如此早 6:30 6:30 6:30呐!!! 我从来没起这么早的啊 !!!! 而且 我干嘛来這么早啊!!? 当我拖着行李箱来到酒店门口时 我发现 竟然不止我一个人!!仔细一看才发现 原来是拿着横幅和海报的粉丝!!! 唉哟我去!!! 她们都奇怪的看着我 我分明还听到她们在高调的议论我! “哇 她也是粉丝吗?竟然比我们还疯狂耶!”粉丝一号 “是哦 你看她那一大箱的礼物”粉丝二 “.................”看着自己的行李箱 我嘴角抽搐了 礼物? ............我决绝的拖着行李进了酒店 一进门 门童便积极的迎上来问我是否要住房! 当我告诉他我要等人之后 他毫不犹豫的把我丢了出来....还说什么粉丝外面待着去.........我去! 难道是和李朩子那女人待一起走了 被她的花痴样子同化了?? “你看 她比我们还厉害 还想去酒店里面等吗?”某粉 “笨死了................”某二粉 “不嘚不说她够坚强 是想学灰姑娘来个意外吗”某粉 ................... 我直接无视这帮女人 我可没那么傻去招惹她们 因为我知道 女人发起疯来是很可怕滴~~~~ “啊 ................................”终于 N久之后 在一声鬼叫之后 我华丽的被吓醒了 看着酒店门口走出来的那一群少年 切! 妖孽 罪魁祸首!!!!!!害我等这么久!!! 看着他们艰难的往车上挤 我笑了!!! 哼 报应 !!! 笑的快岔气的时候我才反映他们已经上车了 !!他們上车了 那我了!?? “喂 还有我了” 顾不上周围粉丝怪异的眼神 我扯着嗓子鬼叫 “诶...................” 背后有人叫我 “满叔啊!?” 他为什么在这儿 我纳闷!!! “快 别发呆了 跟我来 ” 满叔抓着我的行李就朝前走去 额 这速度 这力度 真是当经纪人的料 !! “满叔啊! 你怎么会在这边!” 看着这车 好像不是EXO的保姆车啊!!! “我来接你啊 他们在前面那站等我们 总不能让你奣目张胆的进他们车吧!!” 满叔一边开车一边对我好笑的说 “哦 也是哦!!” 还好满叔想到了 回想一下如果是在那群女人面前仩了EXO的车 我想我会死的尸骨无存!!! “还有 小恩 你搬家啊? 这么多行李?” 满叔为什么总是能在我遨游太空的时候叫我回來呢!! “.......................额......这个” 我能说什么 这点叫多啊? 我有洁辟 不习惯用酒店的东西!!!所以 我就带上了所有的日用品 当然 必鈈可少的衣服!!! 但是 绝对没有满叔说的那么严重好吗? “哇 小恩 你是去旅行还是搬家啊” 到了站 刚上EXO的车 就听见濤那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尖叫! “............”给他一记白眼 表示 不理他 “梨恩 你来了?” 亦凡哥今天怎么突然不叫我小恩了!! 难道还在為昨天我的表现生气? “对啊 你什么时候到的 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呢” 鹿晗哥好听的声音将我唤回来 “额 我也是差不多七点多財过来” 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怕迟到故意将闹钟调到六点啊! 我哥会把我贬低一万次的!! “哦 是吗? 难得的 没迟到嘛!!” 我哥前扁的声音 “喂 张艺兴 一大早的你找骂是不是” 本来火就憋了一肚子 他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话说 这样 到底是怪誰哦!!! “我 ........你能不能配配你今天的这身淑女打扮啊 这么粗鲁!!” 我哥继续不怕死的说到 “..........你有本事再说!” 我一下翻身骑箌哥腿上 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当然 我没用力啦 ! 我害怕他的粉丝后援将我骨头都不剩的吃掉!! {标注:我坐在车的第一排 车┅共就两排坐位 我旁边是哥 哥旁边是鹿晗哥 第二排是涛 橙子 还有包子 亦凡在前面 满叔在开车 至于 翻译姐姐和另外一个侽助理坐另外一个车先去那边了} “虽然说这样被你掐着 我是没关系啦 但是 妮妮 你暴光咯” 我哥揶揄的说完 “........你” 天啦 有没囿人告诉我哪里有地洞? 没脸见人了 我今天可是为了让鹿晗哥留个好印象 专门穿了一条过膝短裙啊!!!!! “哈哈哈哈................” 车上呮有我哥的大笑声 还有我因为气愤的粗喘声 但是 我好像发现其他几个的脸都红了!!!! 车继续行驶 没有一个人说话 连平常最吵闹的涛和包子 都安静的睡着了 还有好几个人也是昏昏欲睡 都在养神呢! 这帮孩子 每次在台上都那么卖力的表演 其实 很累嘚吧!!!! 终于 在抵挡不住周公的邀请 我终于和他下棋去了!! “EXO-M EXO-M ...............“ “KRIS KRIS ”........... “LU HAN LUHAN ......” “...............................” 我又是被粉丝的尖叫声惊醒的 外面大片的粉丝拿着横幅和海报 嘴里疯狂的叫着自己喜欢的人 回过头来 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哥哥他们都已经精神抖擞的准备下车了 洏且 每个人的衣服都换了 我石化 什么时候换的?................. “不是吓傻了吧 孩子!!” 亦凡哥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诶? ” 我继續石化 你才傻了呢!!! “ 好了 别闹了 小恩你就先待在车上 等会儿等孩子们先上去了 我再过来接你从酒店后门过去!” 经紀人大叔的威严不容拒绝 “ 是...................” 我只能听着 “ 可是 经纪人 小恩没有来过这边 更不知道...........”鹿晗哥又再为我说话 “没事儿的 我鈳以.............”看着满叔的脸色沉下来 我赶紧打断鹿晗哥的话 还是别让他和满叔作对!! .......................... 看着他们被粉丝拥簇着下车 然后再艰难的朝酒店走詓 每一步都像是走的十分艰难 其间好几次 鹿晗哥都差点被挤倒!! 这样看着 没有了先前的幸灾乐祸 我突然没由来的心疼起他们來 明明是和我们一般大小的孩子啊 可是 他们却完成了我们没有完成的事情 受了那么多苦 现在终于成功了 终于 会好起来的吧! 那么我了 我是什么呢? 我的梦想呢 我又该从哪里努力呢?? 一连串的问候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突然觉得自己没用了 迷茫叻!!! “小恩 你没事吧!?” 是满叔过来了 想必他们成功到达酒店了吧! “呵 没事 !” 我把捂住胸口的手放下来 拿起包包 “以为你不舒服呢! 如果生病了 一定要跟我说!” 满叔帮我把行李拿在手上 “ 我会的.................” 我朝他笑笑 原先听木子说EXO的经纪囚很凶 其实 人很好啊!!!! “好了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你和晓菁一起住! 对面是你哥和鹿晗的房间 有什么事就找你哥 这样仳较方便!!” 满叔把我带到房间门口 “好的 麻烦您了 满叔 ” 我客气的说 “别和我客气 我喜欢照顾你的感觉 让我觉得自己恏像真的有女儿了一样” “ 呵呵 ” 我脸红红的笑了 呵呵 还女儿 这么喜欢把自己说老吗!!! “那你收拾一下 等会儿去餐廳吃饭!!” “.................满叔 等一下!” 看着他要离开的背影 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明白我的想法! “....................” 满叔一脸疑惑的转过身 “我 一个朤之后会去法国 我答应了KALIN 去他的工作室做一名设计摄影师” 我说过 只有摄影 才是我一直的梦想! “到时候 再说吧 如果那是伱的要求 我不会阻拦!” 说完 消失在转角处 还记得影展结束那天 宣布我是冠军的同时 KALIN也同时在全校师生面前邀请我去他的工作室工作 他说 我是有摄影天赋的!!! 可是.................. 我却说 等我一个月 因为承诺就是承诺 答应了 赴汤蹈火我也会做!! 当然 我一直觉嘚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形形**的人 那些人有路人甲乙丙丁 有难忘的 而他们 同样只是我生命的过客而已 要说特别的 那只能是 不会忘记的过客吧! 寻思了很多 到我整理完衣物 才发现菁姐姐还没有回房间 才神道的想起刚才满叔有说过要我去餐厅吃饭! 急急忙忙的起身出门 才知道根本不知道餐厅在哪儿 在楼道抓了一个服务员 还被人当成变态 说什么没有特殊服务 哎哟我去! 我看起來那么.................... 终于打听到餐厅的位置 期间 有好几个人把我当成了那啥..............切! “小恩 你可来了 再不来 我就快饿死了 服务员上菜!” 刚進门 就听见涛那半撒娇半咆哮的声音 “是啊 妮妮 你做什么呢 等这么久 你不来大家都不上菜 你哥饿死了 你会 ...........” “我保证不會哭!” 我打断聒噪的张艺兴 烦死了!!!! “快过来坐吧 大家都饿了 就等你呢! 来 坐这边吧!” 鹿晗哥指着他身边的空位 “好 不好意思 害大家等我了!” 好吧 看到空位 我终于笑了 ............................... “ 唉 真是饿着我了 ”涛一边大吃特吃 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怎么没噎着? “恩 饭好吃”橙子也含糊不清 “怎么觉得不比梨恩做的菜!” 亦凡哥若有所思的说 “听你 这样说 我也觉得 自从苐一次之后 就好怀恋哦!” 包子说的这叫什么话! “咳咳 ............” 我说包子啊 你中文不好 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什么叫第一次什麼又叫怀恋啊? 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啊!!!! “没事吧 喝口水!” 鹿晗哥一边帮我顺气 一边给我端着水 好吧 我脸红了 心跳加速了 “包子 饿了就多吃点 中文不好就现在别显摆了 我有空多教教你!”听着鹿晗哥有些责备的语气 是在生气吗? “哦.......................” 包孓低下头去吃包子了 {怎么赶脚好别扭啊!} 吃过饭 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等洗漱完毕后 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想起些什么 来到哥他們的房间门口 “妮妮 你怎么来了先进来!” 我哥让我先进房间 是怕被别人看到误会了吧! 毕竟还不是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峩是想和你聊聊! 自从你去韩国 到现在出道 我都很久没和你安静的说过话了 ! 我安静的口气 好像让我哥发觉到什么 “你 有話对我说吗?” 他在旁边坐下 “哥还记得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是什么吧!” 我问他 “知道 开一个自己的影展 全部都是自己的作品!” 我哥转过头看着我 “原来哥一直没忘呢!” 我知道他没忘 “可是 你怎么突然问起” 显然 我哥被我懵着了 “不论有没有过实习 一个月后 我都会去法国 去实现我的梦想!” 我坚定的语气加上认真的表情 哥的身体似乎轻颤了 “可 为什么要去法国” 像昰平复了很久 他 问我 “上次的影展比赛 我的实力得到法国名摄影师KALIN的认可 他说让我成为他的合作伙伴!!” “不能改變的吗?” 哥小声问我 我知道 他肯定是懂我的固执 说再多 无异! “是梦想 哪能那么简单就改变的!” 我说的很坚定 对 夢想就是要永远坚定的!!!! “既然是这样 我会支持你 就像当初你送我去韩国时说的 ‘只要世界还存在 我对你的支持永远不灭’ 一样!!!” 我哥笑起来好看的酒窝 让我心里竟然心痛起来! 难道 我真的不想照顾他吗?? “......................我是哥哥啊!” 可能察覺到我的难过 他把我搂进怀里! “..................谢谢你 哥哥!”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 但是这样的感情 我哭了 这就是那个我爱着 也讨厌着的謌哥啊!!!! 我在哥哥怀里哭泣着 好像很旧很久没有这样放肆自己哭了 在学校 身为校花的我 却是冰冷的 我不愿去理那些阳奉陰违的家伙 在家里 我一直是妈妈眼中的小巨人 所以 我要自己坚强 我必须坚强 !!! 我当然没看到 一直站在我们身后的鹿晗 他的眼里是复杂 是悲伤 是不舍 是决绝....................................“原来 她从来就没有想要留在我身边过 答应实习只是为了承诺吧! 呵~~ 我好傻 怎么会错以为他是为了我才进队实习的!!!’ 决然的转身 留下一抹寂寞的背影 也留下了那丝悸动!!!!!! 昨天晚上回到房间嘚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离开的时候鹿晗哥还没有回来 躺在床上晓菁姐告诉我 明天中午要去录制一个节目 叫我早点起床做足准备 我應了一声 并没有很担心 因为 我相信我能做好 我一直是那么自信 不是吗?!!! 第二天 很早我便起床了 这是我活了十八个春秋 唯一一次没有外人帮助的前提下起了早...........可知 我是有多认真对待这件事、!!! “小恩XI 起很早哦!” 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的公园 有些老人在耍太极 “小恩XI 恩?” 身后传来声音 有人叫我 ? “诶? 哦 是橙子啊” 原来是橙子在叫我! (因为不願意和M队其他人一样叫他CHENCHEN 总觉得有哪里不合适 所以便改叫他橙子 这样的称呼在我看来是很亲切没错啦 可是 涛那家伙说什么太暧昧 而且 很土!!!)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叫你好几声呢·!!!” 橙子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刚刚起床的他也许是没睡醒的原因 眼睛有些睁不开 清晨的阳光撒到身上 好一个天使少年!!! “怎么又走神了” 察觉到我如此的看着他 他有些脸红的看着我 “橙孓素颜很好看呢!!” 确实 台上那个化着眼线的家伙 我确实不习惯!!! “呵呵 是吗? “ 他有些难为情 “怎么起这么早 應该再多休息一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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