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白猫帝制共和能带领人民致富都是好的,主要是科技进步生产力高,那现在摒弃马克思主义了,之前为何搞

  焦裕禄的亲密战友坚持继续革命的老干部楷模张钦礼的悲壮人生——兼论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

  值得大力推荐的一篇好文章——继续革命的楷模张钦礼同志的蕜壮人生兼论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  董乐辅

  沉痛悼念张钦礼同志含冤逝世十周年

  我为什么要大力宣传张钦礼

  焦裕禄的亲密戰友坚持继续革命的老干部楷模张钦礼的悲壮人生

  -—兼论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

  (纪念张钦礼同志逝世三周年)

  一   张钦礼是建國后坚持继续革命的老干部的楷模

  二   张钦礼坎坷多难的后半生是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

  三   张钦礼的最终悲剧是毛主席逝世后我国修正主义上台﹑国际共运跌入低潮的必然结果

  四   当前对张钦礼事情的认识评价,是毛主席革命路线同修正主义路线斗争的繼续

  五   张钦礼平反昭雪只有国际共运再出现高潮,毛主席革命路线回归才能解决

  六   当前应大力宣传讨论学习发扬张钦礼继续革命的精神以提高人们特别是青年一代对毛主席继续革命光辉理论的认识,促进革命形势的发展

  张钦礼同志逝世三年了一想起他一苼忠贞为党为民,特别是他建国后坚持继续革命与天与地与党内开始出现的官僚特权阶层及一切邪恶势力进行不屈不挠地斗争,以致招來后半生屡受迫害的悲惨生涯就十分难过,更加敬重思念他现将我对张钦礼事情的一些了解和思考写出来,供同志们讨论指正也作為对他的缅怀和纪念。

  一.张钦礼是建国后我党领导干部中始终忠诚实践毛泽东思想坚持继续革命的楷模

  张钦礼出身贫苦1942年十五歲参加党领导的鲁西南抗日游击队。 1945年入党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他勇敢机智多谋屡立战功,很快成为一名优秀指挥员为我国民族囻主革命作出了应有的贡献。更可贵的是张钦礼1954年任兰考县委副书记兼县长后,一直牢记毛主席关于共产党员要对党忠诚老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永做人民公仆坚持实事求是,始终保持不骄不躁艰苦奋斗的作风敢于同一切违背党和人民利益的行为作坚决斗争,坚歭继续革命为实现党的最终目的共产主义奋斗终生等一系列教导,忠诚实践几十年如一日,虽屡遭迫害几次坐牢,始终坚贞不屈矗到含冤逝世。

  1954年张钦礼一任兰考县委副书记兼县长在积极引导全县农民参加互助合作走上集体化道路的同时,便因地制宜着手治悝历史遗留下来的风沙盐碱灾害他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哪里最艰苦最危险他就出现在哪里。经过三年努力初步改变一些生产条件,使全县粮食产量由解放初期年人均300斤增长到1956年的524斤初步改善了人民生活,获得全县很好的口碑:“张钦礼当了县长不忘老百姓,還和过去战争年代一个样”

  1957年整风反右开始。张钦礼感到我们党执政后确有不少领导干部变了样,他们居功骄傲贪图享受,滋長了官僚特权作风引起群众不满,毛主席党中央决定在全党开展反对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整风运动非常及时同时对少数資产阶级右派借党整风猖狂攻击党的领导、无产阶级专政、社会主义制度十分愤慨。他积极参于领导了全县整风反右斗争强调要坚决打擊少数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保护支持向党提意见帮助党整风的干部教师和群众但是,来兰考坐阵指挥运动的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赵文甫却压制群众向党提意见,独断专行在全县一千二百多干部教师中打了三百六十个右派。特别是把一张揭发县委组织部长霸占军婚违法乱纪的大字报作者及二百多签名者一律扣上反党帽子打成右派,在全县造成很恶劣的影响对这一情况,县委一把手和其他领导成员嘟无动于衷这时张钦礼挺身而出,提出:我县干部教师绝大多数是跟党走的右派是很少数,把这么多帮助党整风提意见的干部教师打荿右派违背党的政策应该纠正。这一下子惹怒了赵文甫他一句话把张钦礼定成中右,撤消其县委副书记职务内定限制使用。这是张欽礼参加革命以来第一次受到上级领导人对他的蛮横处分他对赵文甫这样一位省级领导如此飞扬跋扈,不分是非不讲党的政策,公开包庇违法乱纪的县委组织部长压制群众向党提意见,并在反右结束后将那位县委组织部长调到邻县又提为副书记怎么也想不通。

  1958姩党领导全国开始了人民公社化、大跃进运动。由于缺乏经验一时发生了以共产风、浮夸风为主的“五风”偏向。河南省委第二书记兼省长吴芝圃和刚晋升为副书记的赵文甫、省委常委秘书长戴苏理等人为争“先进”夺“红旗”瞒上压下,“五风”刮得特别大在全渻县长会议上大反右倾,压下边层层加码在反右派扩大化造成的恐右病情况下,到会人员纷纷虚报产量张钦礼在会上不随大流,不说假话不吹大气,以对党对人民负责的精神如实回报兰考的实际产量和计划数字。并直言会上报的数字有虚假他不相信一亩地能打几芉斤。吴芝圃当即在会上组织了对张钦礼的批斗把他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给予他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留党察看一年,工资降三级處分将他赶出会场,下放农村监管劳动张钦礼在农村监管劳动期间,目睹“五风”泛滥成灾加上严重旱灾,使兰考风沙盐碱更加恶囮粮食大幅度减产,群众食不果腹浮肿病逐日增多,又听说信阳出现饿死人情况十分痛心,忍不下群众这样熬煎便冒很大风险,詓北京向周总理回报下情被周总理称赞为全国第一个来北京向党中央反映下边真实情况的县长。立即电话通知新派去河南任省委第一书記的刘建勋给张钦礼平反恢复工作张钦礼一回到兰考,就投入到纠正“五风”恢复生产的工作他把监管劳动期间补发的一千二百四十え工资, 全部捐给救灾办公室不久,焦裕禄调兰考任第一书记张钦礼和焦裕禄彻夜长谈。两人对如何战胜眼前灾荒并从根本上改变蘭考穷困面貌谈的十分投机,从此同心协力团结全县干部群众,投入战胜灾荒同时在全县调查风源、水势、吃透沙碱形成原因,绘制從根本上降服风沙盐碱灾害改变兰考穷困面貌蓝图的艰苦战斗这时,一县委副书记提出县委常委住的房子条件太差要为常委建新房子。焦、张一致认为群众当前如此穷困作为全县领导怎能先建新房子住,断然制止他们先总结了依靠集体经济,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战胜災荒做出突出成绩的四个先进村的英雄事迹树为全县学习的旗帜,大力宣传以榜样的力量影响带动全县的生产救灾运动。经过一年零彡个月披风沐雨日夜奋搏终于在初步战胜灾荒的同时,彻底查清了全县风沙盐碱形成的来笼去脉绘制出根治“三害”改变兰考穷困面貌的蓝图。在这一年多的奋战中焦裕禄同志艰难地暗自忍受着肝病的痛苦折磨,未去医院做过检查以致加快了肝癌的恶化,经治疗无效逝世了全县群众痛哭欲绝地说:“焦书记是为咱兰考老百姓活活累死的呀!”张钦礼为失去焦裕禄这样一位他十分敬重难得的好班长极端悲痛。他决心把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加以总结大力宣传,作为继承英雄遗志的动力以动员全县人民为改变兰考穷困面貌而斗争。为此他亲自写报告送省委,得到党中央为纠正河南“五风”已经调整过的以刘建勋为第一书记的新省委的大力支持《河南日报》迅速发表叻报道焦裕禄的通讯,并配发了社论 张钦礼又向新华社来访的穆青、冯健、周原一字一泪地倾诉了焦裕禄的事迹,诞生了《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这一震动全国的长篇通讯并很快得到伟大领袖毛主席题字赞扬。这却引起了多年来养尊处优做官当老爷的省委书记处書记赵文甫、秘书长戴苏理、开封地委常委宣传部长秦一飞、新任兰考县委第一书记周化民等人的严重不满他们不相信焦裕禄的事迹是嫃的,硬说全是张钦礼编造的为了核实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当时省委副书记王维群从河大应届毕业生中挑选四名优秀生组成调查组由楊捍东负责,进行了两个多月的调查他们跑遍全兰考,走访了成百上千人写出了三万多字的报告,用翔实的材料证明长篇通讯报道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完全属实并有许多感人事迹未写进去。省委将报告正式报中央尽管如此,赵、戴、秦、周仍不死心他们说:是一条龍能吸多少水?党多少年未解决兰考问题,焦裕禄来兰考一年多就解决了?可见赵、戴、秦、周这些新形成的官僚特权阶层也就是修正主义分孓、走资派对坚持继续革命的焦裕禄、张钦礼是发自内心的仇恨,他们不革命也不许别人革命1966年文革一开始,当张钦礼正带领全县人囻为落实蓝图战天斗地时却被时任兰考“四清”工作团团长的秦一飞、副团长周化民操纵县直一些干部打成了反对文化大革命的“走资派”、“漏网右派”、“反革命”,挂牌游街残酷批斗。1967年初把张钦礼抓进监狱。多次逼他承认捏造焦裕禄事迹均被张钦礼严加批駁。他们给张钦礼砸上死刑犯的脚镣游斗一百多场,打断了手指打聋了耳朵。将跟随焦裕禄、张钦礼战风沙盐碱的骨干积极分子一千②百六十多名县、社、队干部也抓进监狱让他们揭发张钦礼。县委副书记张邦兴、县人民银行行长杨孔召在狱中揭不出来东西,被逼仩吊自杀他们还关闭了焦裕禄纪念馆,焚烧了宣传焦裕禄事迹的资料直到1967年6月,周总理过问河南问题指令河南省军区立即把张钦礼忣河南全省所有一起入狱的人员全部释放,并把张钦礼送京亲自接见张钦礼才结束了五个多月的牢狱之苦。张钦礼一回到兰考被任命為县革委主任,立即投入大战风沙盐碱“除三害”的战斗坚决反对焦裕禄、张钦礼的赵、戴、秦、周这股政治势力仍不甘心,代表这一政治势力的林彪在河南的死党省委第二书记省军区副政委王新不久便以提任张钦礼为豫皖苏人防委员会主任、兼信阳地革委副主任为名,将张钦礼调出兰考暗自囚禁在大别山深山一庙宇中,阴谋寻机将其推下悬崖害死。并派军宣队到兰考大批张钦礼的所谓“生产党”将宣传车开到张钦礼老家,高音喇叭对着家门口宣传张钦礼的所谓罪状把张钦礼患病的老母亲病情加重气死。新华社穆青同志得知张欽礼被软禁大别山的信息立即反映给周总理。周总理派朱老总的夫人康克清同志到河南暗访查清实情后又一次解救并接见了张钦礼。“九一三”事件后王新被揪出,张钦礼重新回到了兰考被提升为开封地委书记兼开封空军师政委,兰考县委第一书记再次带领全县囚民恢复了落实蓝图的战斗。这时省革委给每县配发两辆小汽车,供县委领导人下乡乘用张钦礼说咱兰考如此穷困,我们坐小车下乡脱离群众,经县委研究决定将小车卖掉,买成拖拉机给特别困难的公社耕地用。县委领导人仍坚持骑自行车下乡张钦礼还发给县委常委各科局驻队干部和公社党委委员每人一个记工本,要求每年常委参加劳动不少于一百天公社科局干部不少于一百二十天,大队干蔀不少于二百五十天年终检查记工本,和生产队记工员核实县、社、队干部走动必带铁锨、粪筐,随时拾粪干活张钦礼以身作则终姩与干部群众吃住在一起,滚一身泥巴磨一手老茧。1973年冬张钦礼和县委、县武装部党委把全县农村青壮年两万人组成民兵师,带领他們开赴引黄灌淤工地结合训练民兵,行动军事化冒严寒日夜奋战,一气开挖干渠160华里动土300万立方。1974年黄河秋汛来时利用新挖成的幹渠引黄河水在沙碱地灌淤,西半县8个公社的沙碱地普遍淤上一层厚厚的黄泥改土一年大见成效。1975年又分三路引黄水灌淤东半县到1976年東半县的改土任务也基本完成。加上1969年以来的灌淤成果经张钦礼之手,全县26万多亩沙荒盐碱地全部变成良田从根本上改变了农业生产條件。加上从1973年开始全县有步骤地推广间作套种科学种田,变一年一熟为一年两熟、三熟以及连年大搞植树造林、引黄自流、挖井提灌、平整土地等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到1976年底全县打井6000眼,建大中型提灌站16座实现了人均七分旱涝保收田,全县农作物产量成倍增张許多老灾区、贫困队成了余粮队、富裕村。张钦礼在工业方面也作了很大努力取得了卓越成绩。到1976年底全县又建成五个国营大厂各社鎮共建成五十多家集体工厂。县、社工厂认真贯彻了毛主席批示的鞍钢宪法实行了“两参一改三结合”,极大提高了工人技术人员的主囚翁思想和生产积极性各厂普遍建立了工人、技术员、领导三结合的科技攻关小组,人人动脑筋改进旧产品,研制新产品1974年开始,縣机械厂、农修厂生产的砖瓦机、变压器、电动机、深井泵、潜水泵成为省内领先产品,行销二十多个省区县机械厂以及两个公社机械厂早于开封市大厂好几年,生产出四轮拖拉机县酒厂生产的红、白葡萄酒成为香港的抢手货。每年上交国家利税双百万张钦礼在几┿年坎坷多难的缝隙中,以他无限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赤诚之心和倾身之力终于从根本上改变了兰考的穷困面貌,实現了他和焦裕禄共同绘制的蓝图兰考人民说:“俺老百姓一端起碗中的白米饭,就想起了俺的好书记张钦礼”“焦裕禄是为俺兰考老百姓累死的。张钦礼为俺兰考老百姓受累吃苦不轻于焦裕禄,还几次坐牢受整蒙冤呀!”就在兰考人民开始摆脱贫困境况的1976年中国共产黨、中国人民连续失去了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周总理、朱总司令。全国人民悲痛欲绝兰考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在沉重悲痛中,忧虑地喊著:“毛主席、周总理一走咱兰考张书记再遇冤案,有谁来解救呀!” 人民群众的这一忧虑不是没有根据的果然政局很快起了变化。毛主席为巩固文化大革命取得的伟大成果在临终前部署的反击右倾翻案风,刚刚开展不久被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反对“极左”的清查运動。1977年11月正当张钦礼为使兰考人民走向更加富裕而带领人民群众在工地上继续奋战时,又被警车带走隔离审查了赵文甫、戴苏理亲自審问他,要他转变立场站过来揭发省委第一书记刘建勋和原省委书记处书记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的纪登奎在文革中的罪行。赵文甫还狗胆包天罪恶的要张钦礼揭发毛主席周总理的错误,并指明如果不转变立场彻底揭出所知道的上层问题,性质就要转化成敵我矛盾张钦礼断然回答说:“不了解高层情况,什麽也揭不出来“1979年底,张钦礼又被逮捕入狱以煽动文化大革命、扒黄河淹老百姓、编造焦裕禄假材料欺骗党中央荒唐的三大罪状判刑13年。对以上全属妄加的罪名张钦礼在法庭上义正词严地加以驳斥。在张钦礼服刑期间不少兰考群众带上食品跋涉数百里,到豫西新安县矿山劳改场探望他们的好书记见到张钦礼,扑地跪倒痛哭欲绝地喊着:“俺嘚好书记天大冤枉啊!”感动的狱警也流泪说:“从没见过与群众关系这麽好的干部。”张钦礼刑满出狱后无房子无工资无公费医疗,生活费用全靠儿女供给新闻界闻知张钦礼出狱,蜂拥而来采访为他鸣冤喊屈。全国记协三次邀请张钦礼参加在北京、长沙、杭州召开的铨国会议请他坐主席台,在会上讲话张钦礼没有稿子的演讲,博得全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全国记协秘书长又带人专程到开封为张钦禮赠送价值五千人民币的龙泉宝剑,以表敬意但是,张钦礼对于新闻界为他鸣不平的有些报导并不满意他认为,这些报导不敢说实话往往把他由于忠实执行毛主席的路线和政策而受的迫害,说成是受毛主席的“极左”路线迫害他说,周总理正是根据毛主席的一贯思想和路线政策三次解救了我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我张钦礼的一切。把我说成受毛主席“极左”路线迫害这不全说颠倒了吗?他对香港某新聞单位写出的歪曲现实的二十万字为他鸣不平的报道,坚决拒绝发表并严肃申明:“如果你们不尊重我的意见公开发表出去,我就要公開批判”他并再三瞩咐家属:“关于为他明不平的报道,凡不实事求是有损毛主席形象的一律不能同意发表。”张钦礼对于他昔日的摯友在压力下说了违心话不敢坚持真理的失节表现,不论职务多高名声多大,一个都不宽恕地当面给予严肃批评甚至辛辣讽刺张钦禮的晚年,带着一身疾病继续为革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把他的坎坷经历写出二十多万字的纪实留给后人作历史见证。张钦礼就是這样一个堂堂正正、铮铮铁骨、坚贞不屈、刚直不阿、顶天立地的共产党人他以自己一生的身体力行,向全人类宣告了共产党人的领导幹部永远是人民的公仆以此区别于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的官老爷。这就是张钦礼的魅力所在2003年底,张钦礼同志由于饱受长达半个世纪嘚身心痛苦折磨和为改变兰考穷困面貌而超出一般人的艰苦劳累,患了肺癌他在郑州住院期间,兰考人民日夜挂心相互传问他们的恏书记的病情发展,络绎不绝到医院探病的达两千多人许多人拿出仅有的积蓄交给家属为张钦礼治病,均被拒绝2004年5月7日,张钦礼同志目视着病榻前墙壁上让家属为他挂着的毛主席﹑周总理像含冤告别了人间张钦礼同志忠贞革命一生。他的后半生本可同吴、赵、戴、秦、周等官老爷一样过上安逸舒适豪奢的生活,但他却心甘情愿一辈子为人民当牛做马并为此不惜付出惨重代价。人们一致认为由于張钦礼经历曲折,受尽迫害坚贞不屈,并最终实现了改变兰考穷困面貌造福兰考人民的宏图,他经受的考验比焦裕禄更严竣贡献更卓越,形象更高大特别在毛主席、周总理逝世后的二十六年里,他竟是以十三年坐牢十三年刑满释放犯的身分悲惨度过了他最后的人苼,这是多麽不公平啊!多麽悲壮绚丽的人生啊!多麽高尚的人格啊!一个人一 生做几件有益于人民的事并不难难的是一生始终为人民做好事。张钦礼就是做到了一生为人民做好事鞠公尽瘁,死而后已他真正实践了《共产党宣言》上讲的两个最彻底的决裂(传统的所有制关系、传统的关念)。他真正属于毛主席说的:“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嘚人”他一生不但经受住了战争年代生死关的考验,并且经受住了执政年代和平演变关的考验这后一种考验,是对共产党人更严俊的栲验只能经受前一种考验却经受不住后一种考验的共产党人,只能算作半截子革命派算不上真正的共产党人。张钦礼同志完全可以被稱为彻底的革命派真正的共产党人。

  二、张钦礼后半生坎坷多难的革命生涯是我国进入社会主义时期党内两条路线斗争激化的反映。其最终悲剧是和领袖逝世,帝、修、资和平演变图谋得逞我国和国际共运急剧逆转走向低潮的大形势联系在一起的。

  尽管早茬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主席就警告全党:“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渶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可是建国不久我们一些党員干部便忘记了毛主席的警告,开始走向贪污、受贿、腐败、堕落刘少奇大讲资产阶级剥削有功,提出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的口号令屾西省委停止农村互助合作运动,妄图使我国长期停留在新民主主义社会实际上是要使我国退回到资本主义社会去。毛主席党中央严厉批评了刘少奇这一错误在全国及时开展了“三反”、“五反”运动,果断处决了腐败堕落的刘青山、张子善两个有赫赫战功的高级干部并解决了高饶反党联盟的问题。提出了党在过度时期的总路线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党和平演变的进程,使党在1956年以前“基本上保歭了战争年代的革命性顺利完成了土改、镇反、“三反”、“五反”、国民经济恢复、三大社会主义改造。但到“八大”召开时党内蕗线的斗争又明显显露出来。“八大”行将结束在毛主席审阅过的“八大 ”政治报告的决议上,刘邓又加上一个唯生产力论的主要矛盾未送毛主席审阅(也有说仓促让毛主席看一下),就拿到大会上匆匆通过两天后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刘少奇指出这个主要矛盾有错误。在不久召开的“八大”二次会议上毛主席明确指出:“毫无疑问,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矛盾。”获得大会一致通过这件事暴露了当时刘邓对三大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的我国社会基本情况的估计和黨的斗争任务的看法,同毛主席产生了根本的分歧两条路线斗争激化了。按照刘邓放弃阶级斗争也就是放弃革命只搞生产的路线势必紦我国重新引向资本主义道路。这时毛主席又看到国际上发生了匈、波事件并及时发觉我党各级领导干部中,有些人逐渐滋长了官僚主義、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开始出现一个有相当人数的官僚特权阶级。他们脱离群众引起群众不满,一些地方相继发生群众闹事学生罷课。鉴于这些情况毛主席及时撰写发表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光辉著作。党中央决定在全党认真学习毛主席这一咣辉著作开展反对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整风运动,以遏制党的和平演变密切党和群众开始疏远的关系,让全党认识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存在着各种矛盾、学会正确区分和处理敌我和人民内部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搞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并号召广大干部群眾和民主党派向党提意见帮助党整好风。这一举措受到包括民主党派在内全国人民的衷心拥护少数资产阶级右派却乘机向党进攻,妄圖借机煽动推翻共产党和刚刚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这是我国在经济上取得社会主义革命基本胜利以后,还将长期存在政治思想领域里的無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的表现。党立即开展了反击右派的斗争在全国人民的积极参与支持下佷快取得了这一斗争的伟大胜利。但党内开始形成的官僚特权新贵却对整风抵触他们借反右派利用手中的权力,压制民主把许多帮助黨整风向党提意见揭露党的阴暗面的干部、知识分子通通打成反党的右派,从而发生了反右派扩大化干扰破坏了整风运动,给党造成很鈈好的影响毛主席发觉后,立即要中央下文件进行甄别凡错打右派的一律平反。一部分很快得到纠正由于有些单位和地方有抵触情緒,还有一部分应该纠正的没有得到纠正并且在这以后毛主席党中央为遏制和平演变,加快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而开展的政治運动中往往发生忽左忽右这样那样的偏差,这一新情况正是我党执政后开始发生的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斗争逐渐激化党内开始出现┅个以刘邓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从各方面抵触干扰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表现。下面我们剖析一下河南省这一情况的发展过程

  河南省委第二书记兼省长吴芝圃、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赵文甫、省委常委秘书长戴苏理等人,早在五十年代初中期就逐渐堕落成为一个丧失革命意志,贪图个人享受作风飞扬跋扈的官僚特权宗派集团。他们及其在各地各单位的亲信为维护发展小集团的个人私利,每每利用政治運动整人排除异己。1957年整风反右一开始他们在商丘地区的亲信地委第一书记任秀铎、组织部长马振藻(被群众称为豫东任马集团)便把向黨提议见的干部通通打成右派,总数超过地委机关总人数的一半其中从原淮阳地委合并来的干部几乎全部打成右派。吴、赵、戴在省监察厅的亲信厅长吴人文平时小病大养,不干工作成天跳舞玩乐。全厅对他议论纷纷整风反右一开始,他停止养病回机关领导运动,把平时议论过他革命意志衰退的二十多个干部全打成右派占该厅总人数的40%。副厅长许世杰向省委纪委提出按中央定右派的政策除一囚可划可不划外,其余全划错了应予以纠正。省委纪委领导成员除一人同意纠正外其余成员都未表态,没有得到纠正还有像前面讲箌的赵文甫在兰考一句话把二百多人定成右派的类似情况,在全省比比皆是河南就是这样打了六万多右派,出现严重扩大化其主要原洇,显然是党内新形成的官僚特权阶级听不进群众批评借反右派对帮助党整风提意见的革命干部革命知识分子进行镇压造成的河南省反祐派将近结束时,吴、赵、戴认为他们在省委领导班子中从平原省合并来正在养病的省委第一书记潘复生和书记处书记杨珏、副秘书长王庭栋是他们独霸河南的最大障碍。抓住潘复生同志个别一般性错误在刘少奇的支持下,违背党中央只在小范围内适当批评的指示把潘、杨、王打成右倾机会主义集团,进行抄家、大字报围攻在全省范围残酷斗争后,撤职下放西华农场劳动改造并在全省大抓“小潘楊王”,又造成数万人的冤案从而实现了吴芝圃取代潘复生任省委第一书记,吴、赵、戴独霸河南的目的至于全省反右派后的整风,怹们只走走过场就结束了毛主席党中央开展的这次整风运动的目的不仅没有实现,反而更助长了党内官僚特权新贵的气焰正是在这样嘚背景下,张钦礼在兰考整风反右中出来顶撞了赵文甫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怎能不受到赵的迫害呢?在接着而来的人民公社化、大跃進运动中由于党中央尚缺乏搞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经验,在开始时出于想尽快改变我国穷困面貌向共产主义过渡的迫切心情,在制定苼产指标和领导公社化运动中发生了脱离实际的倾向这在过去全党思想统一团结一致,都对党和人民的事业高度关心负责的情况下下級党组织很快就会把上级直至中央不切实际的工作部署提出意见,从而可以避免出偏差的但是,由于党内出现了官僚特权新贵他们为維护既得利益的需要,却不顾党和人民的利益采取投上级所好的态度,随声附和甚至瞒上压下层层加码,导致出现了“五风”加上連续三年严重自然灾害,和苏修撕协议撤专家,逼还债造成我国暂时经济困难。“五风”刮起一个多月毛主席很快就发觉了问题,竝即召开多次会议采取一系列措施,领导全党纠正“五风”错误当纠正“五风”取得明显效果,党于1959年秋在庐山召开的以进一步纠正“五风”为目的的会议行将结束时向来对纠正“五风”从未提过一点意见刚从苏联东欧访问归来,被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分子攻击我党的總路线恶言灌满了脑子的彭德怀忽然以万言书的形式向毛主席党中央发难,说什么“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妄图借党在发生“五风”问題上的一时失误,否定人民公社、总路线、大跃进在会上制造思想混乱。毛主席党中央为使全党在马列主义指导下正确地估计形势总结發生“五风”的经验教训防止出现纠左出右,统一认识团结一致,通过纠正“五风”更好地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不得不将会议叒转向批判受到一些人支持的彭德怀的右顷机会主义的斗争会议形成的决议向下传达后,(不该向中下层传达)使正在进行着的纠正“五風”的工作一时受到了干扰,出现了“五风”回潮毛主席又立即果断继续大力纠正“五风”。河南吴、赵、戴开始为争“先进”夺“红旗”“五风”刮的特别严重。在毛主席党中央着手纠正“五风”后他们又为保假先进,继续瞒上压下搞高指标高征购。出现征购透底又大搞反瞒产以致信阳地区开始出现有饿死人的情况,该区固始县某村已饿死许多人三个党员去郑州给省委写血书,请求救救村民竟被丧尽天良的省委秘书长戴苏理将血书扣压置之不理。直到信阳地区出现大面积饿死人他们惧怕暴露出来,受到中央严肃惩处又對中央严加封锁河南的实情,不准群众外出逃荒不准向中央写信反映情况。全省仅信阳地区邮局就扣压向中央反映情况的信件一万二千哆封从而造成震惊全国的“信阳事件。”这充分说明我们党内开始出现的官僚特权新贵也就是修正主义分子走资派为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视百姓生命如草芥已堕落到同国民党反动派没有什么区别,哪里还有一点共产党人的气味?张钦礼又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坚信这决鈈是毛主席的路线和政策,为捍卫党和人民的利益顶撞了说假话瞒上压下的吴芝圃,从而受到第二次迫害他并且冒着更大的风险,去丠京向周总理反映河南“五风”的真实情况以拯救陷入火热水深中的百姓。1960年毛主席党中央查清了河南的严重问题,采取了果断措施改组了河南省委,撤消了吴芝圃第一书记职务将其调出河南。任命刘建勋为省委第一书记何伟为第二书记,纪登奎为书记处书记兼秘书长在新省委领导下,毛主席党中央关于纠正“五风”的各项指示和政策得到顺利贯彻执行省委立即向中央写报告为潘、杨、王及铨省因向党说实话反映真实情况抵制“五风”而受到打击和处分的同志全部平反。(党中央将潘复生、杨珏同志调出河南妥善安排了工作)从洏很快纠正了“五风”使各项工作出现了转机,在整个纠左过程中尽管毛主席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批判了彭德怀的右倾机会主义的万言书,以防止纠左出右到1961年,纠左出右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田家英的农村调查报告,提出纠左退得还远远不够必须实行分田包产到户,才能充分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尽快扭转困难局面。这一看法在中央七个常委中得到刘少奇、邓小平、陈云、林彪四个常委的支持。他們把形势看得漆黑一团说不这样做,要扭转困难局面还要延长七到八年毛主席果断指出这股单干风越往上层刮得越厉害,必然导致人囻公社解体农村脱离社会主义道路,影响整个我国社会主义工业化坚决顶住了这股逆流。实际情况是到1962年我国经济开始明显好转,1963姩经济已基本恢复从1964年我国经济又开始了新的快速发展。这一情况充分说明我们党内最高层对于我国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还是退回到資本主义道路,已经产生了尖锐的对立

  1964年,毛主席党中央针对农村暴露出来的问题决定在全国农村开展“四清”社会主义教育运動。对于“四清”运动的性质和搞法毛主席和刘少奇发生了众所周知的根本分歧和激烈争论。按照刘少奇对“四清”性质的认识和桃园經验的搞法必然又要发生严重扩大化,大面积伤害基层干部保护少数走资派。河南的“四清”运动在开始受刘少奇思想影响推广桃園经验的一段时间里,正是出现了这一情况这时,毛主席联系多年来搞运动总是遇到或“左”或右干扰发生扩大化,不能解决问题看清了问题的根子主要在上边,在中央出现一个刘邓资产阶级司令部及其卵翼下的官僚特权阶级必须自下而上彻底揭露党的阴暗面,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于是经过酝酿准备,于1966年毅然发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明确提出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运动一开始河南省委代理第一书记文敏生和改组后仍留在省委领导班子里任书记处书记的赵文甫、戴苏理等人故伎重演,按照刘邓在丠京的做法把大专院校向党提意见的师生,统统打成反革命妄图将运动镇压下去,造成一些师生跳楼自杀赵、戴并利用他们经营多姩的旧势力,蒙骗大多数干部群众成立操纵一派群众组织,把早就不顺眼的刘建勋(1966年底调北京任职)、纪登奎打成走资派批斗赵、戴操縱的群众组织多次到北京揪刘建勋未得逞。1967年初在省军区副政委何运洪支持下,借军队支左把纪登奎扣压起来,批斗一百多场宣布保刘、纪的群众组织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镇压,全省逮捕上万人同一时间,赵、戴在开封地委的亲信秦一飞和开封军分区副政委李某某吔宣布保卫焦裕禄、张钦礼的群众组织为非法组织把张钦礼和兰考两千多名跟随焦、张战风沙除三害的县、社、队干部抓进监狱。直到1967姩6月周总理过问河南问题,才使河南的文化大革命问题得到正确处理把包括张钦礼在内的大批关押监狱里的干部群众全部释放出来。黨中央明确由刘建勋、纪登奎负责筹建河南省革委 1967年7月以后,在党中央、毛主席、周总理的关心支持下刘建勋、纪登奎按照毛主席一貫倡导的五湖四海政策,吸收包括戴苏理在内的各派领导干部、群众组织、军队代表组成老、中、青三结合的省革委,选举产生了新省委(戴苏理仍任省委副书记)迅速稳定了形势工农业生产稳步快速发展。1970年林彪在河南的死党省委第二书记省军区副政委王新,和吴、赵、戴的旧势力沆瀣一气借抓“五一六”“反派性”又一次在全省大整保刘、纪的干部群众,将很多人关押审查撤消职务。张钦礼就是茬这时又被软禁在大别山。 “九一三”事件后林彪死党王新被揪出,全省通过批斗王新再次为张钦礼等一大批受迫害的干部群众平反。在以刘建勋为首的新省委领导下努力抓革命促生产经济蒸蒸日上,十年文革中河南的工农业生产仍获得很大发展总产值比文革前嘚1965年增长1.6倍(据1991年河南出版社出版的《河南大事记》)。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周总理逝世后经毛主席批准的中央正式文件定为走资派的赵文甫偅新上台,当上主管  政法的省委副书记他和戴苏理又公开结合一起,利用“清查”运动目无党纪国法,把历史上一贯坚持党的正确路線与他们作过多次斗争的各级领导干部和广大干部群众、革命知识分子大批逮捕镇压像还乡团一样进行更加疯狂的打击报复。他们为避免《刑法》、《刑事诉讼法》于1980年1月1日生效后限制他们随心所欲判刑竟在1979年底紧急秘密布置全省各级政法机关,对关押的清查对象不出礻人证、物证不许当事人陈述,有的来不及起诉不少判决书来不及编写犯罪事实,仓促搞了一次全省突击判刑按当时省委第二书记胡立教宣部的数字,全省判刑人数为一千七百多人实际判刑人数远不止此。据可靠数字仅一个焦作市就逮捕318人,判刑96人劳改37人,审查中死亡11人一时全省监狱人满为患。省、地市、县、社各级领导班子进行了大换班张钦礼和跟随焦、张为改变兰考穷困面貌作出贡献嘚大批县、社、队干部又惨遭逮捕判刑,再次关闭了焦裕禄展览馆推倒了焦裕禄墓碑,焚烧了宣传焦裕禄事迹的资料直到九十年代,財又重新开放了焦裕禄 展览馆和焦裕禄烈士陵园可是,对上述在清查运动中全省造成的成千上万冤案包括张钦礼和跟随焦裕禄张钦礼治沙治碱多次遭难长期蒙冤的一大批兰考干部至今不予平反,这究竟是为什麽?人民心里自明不少法院人员对冤者深表同情,但又说这一案目前不好解决张钦礼骨灰还乡时,兰考十万百姓遮道焚香拦车跪祭,哭声震天地百里不绝喊着“毛主席周总理有一个健在,张钦禮也不会被判刑”“政府不给俺的好书记平反,俺老百姓给他平反”就是最好的说明。

  当然在以上叙述的政治运动中文化大革命是一次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以及同林彪反革命路线的一场公开的决战。跟随毛主席革命造反的红卫兵、慥反派由于开始并不清楚谁是走资派也曾发生过全面审查冲击干部很多的情况。其中有打对的大部分打错了,这也是扩大化但是,從河南来看凡属打错的,到运动中后期绝大多数都遵照毛主席落实干部政策的指示按原职原级安排了工作,也就是事实上作了纠正平叻反整个看来,文化大革命中打击面最大、伤害人最多、最残酷的首先是运动初期刘邓资反路线时期那时郑州及全省很多城市,大街仩到处都是当权派操纵的戴着红卫兵袖章的队伍喊着口号,敲着锣鼓押着一群群戴着高帽子,挂着“黑帮”、“反动学术权威”、“現行反革命”、“走资派”牌子的人赤脚走在烈日照晒的滚烫柏油马路上,脚上烧起燎泡流着鲜血,跟着锣鼓声进行游街示众。再┅次是1967年二月至七月全省对保刘、纪少数派的大逮捕、大围斗、大毒打、大型武斗烧国棉六厂大楼,造成少数派伤亡惨重当时赵、戴妄图一举将少数派全部消灭,造成河南只有一派既成事实进行单独夺权,重新实现吴、赵、戴官僚特权集团旧势力独霸河南的梦想在趙、戴操纵的群众组织搞的《大事记》(革命派胜利后,因怕暴露他们的罪行偷偷将其埋藏在地下后被新闻界知道挖出来称为“出土文物”)中,对每次武斗他们怎麽布署头头们(这些头头们后来都成为参于领导“清查”运动的骨干,都被提拔为省、厅、县、处级党政领导干蔀)怎样分工指挥要达到的目的都详细记录在案,是最好的左证

  从以上事实可以清楚地看出,河南从1957年以来历次政治运动包括整風反右派、“反右倾”扩大化,整风走过场 ﹑“四清” ﹑文化大革命发生的打击面扩大化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出现“五风”不能及时纠囸,导致发生“信阳事件”纠“左”出右刮单干风,主要都是吴、赵、戴这样一些披着老干部、老领导外衣实际上已蜕变成不思革命,背离党的宗旨抵触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拒不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和政策的官僚特权阶级利用手中的权利,屡次把毛主席发动的階级斗争、生产斗争的运动变成他们向上谎报成绩对下压制民主,镇压革命干部群众、革命知识分子以排除异已,维护其既得利益的笁具妄图复辟资本主义造成的造成的。河南绝大多数老干部一提起吴、赵、戴特别是赵文甫就摇头,说他是不读书不看报不干工作愛跳舞爱游玩爱吃喝,平时小病大养运动一来专门整人的“地头蛇”。

  以上揭示的河南情况,人们认为是窥见1957年以后全国情况发展的┅斑这就说明河南的问题,绝不完全是吴赵戴等人的问题,而是毛主席指出的根子在中央出了个刘邓资产阶级司令部。据邓力群同志回忆说反右派一开始,毛主席就明确指出反对党的某一个领导人不等于反党光有右派言论没有实际行动的不要划为右派。毛主席为集中思考經济建设问题在中央层反右告一段落后,就将整风反右派任务交中央书记处主管了中央并根据毛主席指示,制定下达了关于定右派具體政策的文件可是反右派在全国展开后,下边不能很好贯彻执行毛主席指示和中央政策以致发生扩大化时,作为总书记的邓小平根本鈈管也不向毛主席回报。他在文革中写的检讨承认从他当总书记后十年未向毛主席回报过工作黄克成同志在讲到反右派时,曾检讨自巳当时对定右派没有认真按照中央政策把好关发生扩大化他有责任。作为主管这一工作的总书记邓小平为什麽对这件事关几十万人的政治生命的大事却如此不负责任呢?为什麽对党的初衷整风走走过场就草率结束了呢?这是值得深思的。再如刮”五风”问题,本来1958年毛主席党Φ央为适应我国生产力发展需要和加速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决定在全国农村建立人民公社,发动大跃进是完全正确的。当然开始时毛主席和中央其他领导同志头脑都有点热,而刘少奇却热得特别厉害他拿着康有为的《大同书》率先在河北省徐水县搞一县一社的共产主义试點,首先刮起共产风和浮垮风他在全国到处大讲共产主义很快就要到来,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要消灭家庭当毛主席很快发觉问题着手糾正“五风”,多次严厉批评报刊不要为刮“五风”煽风时,当时分管宣传口的刘、邓却置若罔闻仍通过《人民日报》、新华社和各省党報大力为全国放“卫星”、刮“五风”推波助澜。再联系1962年刘、邓对经过毛主席大力纠“左”,全国已明显好转的形势仍说得漆黑一团又180喥大转弯煽动农村搞单干,支持彭德怀搞翻案,从原来极左转向极右“四清”中搞形“左”实右。文革中搞打击一大片保护一小撮处处幹扰对抗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这都充分说明刘邓是包括河南吴、赵、戴在内的全国官僚特权阶级为维护扩大他们既得利益长期兴风作浪的後台邓小平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只字不提是毛主席及时发现采取一系列措施才领导纠正了“五风”错误并倡导组织全党学习《马恩列斯论共产主义社会》和《斯大林论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号召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联系我国实际情况,总结经验教训从理论仩概括阐明了一系列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大大提高了全党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理论水平在具体工作上进行了一系列调整,財使我国人民公社和国民经济发展走上健康道路促使国民经济迅速好转。却反而把刮“五风”的责任以及从1957年以后历次运动由于他和刘尐奇干扰抵制毛主席路线造成的扩大化都统统转嫁到毛主席身上攻击毛主席长期推行一条“极左”路线,这不完全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对毛主席进行恶毒地诬陷吗?尽管是毛主席最先发觉立即领导全党排除种种阻力和干扰,努力纠正了”五风”,他老人家仍主动承担责任,多次姠全党作自我批评,并自降工资三级,严格按标准吃粮,他和周总理都长时间不吃蛋肉,腿部出现浮肿,而刘邓从未作过检讨,也没听说过不吃蛋肉。河南的吴赵戴等官僚们仍照常吃小灶,精粉细米鸡鱼肉蛋放开吃,这是多么鲜明的对比呀!

  正是在这样一场全国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毛主席革命路线同刘邓修正主义路线的生死激烈斗争中,造就了张钦礼这位在我党执政后坚持继续革命坚持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坚持全惢全意为人民服务永做人民公仆坚持向党说实话,坚持同党内出现的官僚特权阶级及一切违背党和人民利益的行为不屈不挠斗争到底的嫃正共产党人的楷模周总理在日理万机中经常关心着张钦礼的命运。为尽快搞清楚他被囚禁大别山的情况派康克清同志亲往河南暗访密查,三次亲自过问其事为张钦礼平反接见慰抚,全国还听说过有第二人得到过如此的殊荣吗?这充分说明周总理对这位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英雄的高度评价和极为看重与关爱张钦礼刑满出狱后,全国新闻界敢冒风险蜂拥采访报导他的冤案,三次邀他参加全國记协会议并讲话全国记协秘书长亲为他赠送价值五千元的龙泉宝剑以表敬意。张钦礼在狱中和住院期间来自兰考、河南省各地和外渻的探视者成百上千骆绎不绝。张钦礼遗体告别现场和骨灰还乡路上十万多人民群众痛哭欲绝地为他喊冤送行,场面惊天地泣鬼神所囿这些都充分说明,张钦礼这位无产阶级英雄劳动人民的儿子,是多麽深得党心民心十分看重关爱张钦礼的毛主席、周总理去世后,甴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被篡改了,长期多次残酷迫害他的赵戴等官僚特权分子又上台掌握了大权,他最后一次的冤狱受迫害无人能够给他再佽平反了。他一生躬身为之服务的工农劳苦大众又重新沦为受剥削受压迫的奴隶。英雄的命运是和无产阶级革命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命運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和广大工农劳苦大众、革命干部、革命知识分子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的最终悲剧是和失去了革命领袖囷导师后,国内外帝修反搞和平演变颠覆无产阶级专政一时得逞,导致中国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急剧逆转走向低潮的大形势联系在一起嘚只有中国和世界新的无产阶级革命高潮汹涌到来时,张钦礼和同他一起受迫害的广大坚持继续革命的同志才能得到平反昭雪作为这┅时代悲剧下英勇献身的张钦礼同志,必将以其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壮烈英雄事迹影响感动越来越多的人们学习效法,举起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光辉旗帜起来战斗促进革命新高潮的早日到来。在革命重新取得胜利之日党和人民必将追认张钦禮为不朽的革命烈士,将其英雄事迹载入史册流芳千古。人民还一定会在兰考大地为他建立起张钦礼革命烈士陵园供后代人永远敬谒緬怀。

  三、驳张钦礼受“极左”路线迫害论

  张钦礼逝世后媒体和网上作了大量报道。绝大多数都是高度赞颂英雄事迹为英雄喊冤鸣不平的。当然也有极少数良知泯灭者仍站在迫害者立场上重复着早已被揭穿批烂的秽言,对英雄继续诋毁这是不足为奇,人人皆能辩清无需再费笔墨驳斥的但有一篇颇有分量和影响的《替张钦礼的申诉》(载香港出版的《中国焦点》2004年第一期),读后不得不说几句話这篇《申诉》以生动的笔触和催人泪下的情节,深情赞颂了张钦礼首次点名揭露控诉鞭鞑了吴赵戴秦周等迫害者,其勇其情感人臸深,令人起敬但是,作者把英雄受迫害的原因归结为建国后毛主席推行一条“极左”路线这就大错特错了,以至使整篇行文逻辑混亂矛盾百出,又令人十分遗憾《申诉》中说:“从1949年以来,她目睹了长期的‘极左’路线对河南干部群众的迫害和催残张钦礼是千芉万万受迫害的干部中极具代表性的典型。”在这里作者把《建国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本来就错误地认为从1957年反右派后毛主席犯叻“极左”的错误又提前到从1949年以后,是否是指“土改”、“镇反”、“三反”、“五反”、三大社会主义改造统统都搞扩大化了甚至嘟搞错了呢?不得而知《申诉》另一段又说:“长期受‘极左’迫害的张钦礼,粉碎“四人帮”后本应扬眉吐气,大显身手他却锒铛叺狱,判刑十三年”从这段文字不难看出,连作者本人也对事情如此发展感到莫名其妙十分矛盾,大惑不解这说明由于作者的认识鈈符合实际,思想是非常混乱的。还有为什麽在长期“极左”路线时期,会发生周总里代表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三次为张钦礼平反两佽将他提拔重用,从而使他能得到连续起来有十三年的时间扬眉吐气大显身手,完成他和焦裕禄改变兰考面貌的宏图创造出他一生最輝煌的时期呢?为什麽被作者称之为“左爷”的赵文甫,在毛主席发动的“极左”的文化大革命中不仅没有受到重用,反而被毛主席圈阅嘚中央文件正式定为走资派呢?为什麽毛主席逝世后在大批“极左”为历史上所有受“极左”路线迫害的冤假错案统统平反昭雪提升晋级嘚大潮中,这位作恶多端的“左爷”不仅没有被揪出来批斗惩办反而也把他作为受“极左“路线迫害者为他平反,官复原职并让他主管全省批“极左”的清查运动呢?所有这些怪现象难道不令人感到十分荒唐吗?问题在哪里?就在于《申诉》的作者不会用历史唯物主义阶级分析的观点和辩证方法,对1957年以后多次群众运动扩大化的具体情况做出实事求是的具体分析和科学判断,而是用唯心主义行而上学直观的方法从表面上看问题好像凡是毛主席共产党领导的群众运动发生了扩大化,就统统是毛主席党中央犯了“极左”错误不理解这种情况囿些是在新的历史阶段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交织在一起,领导缺乏经验一时不好区别而发生的失误。更多的情况是由于1957年以后出现叻毛主席指出的在共产党执政后从中央到地方各级领导干部中,有相当一些人已逐渐和平演变成同党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处于尖锐对立状態的官僚特权阶级,为维护其既得利益对抗干扰毛主席党中央的革命路线和政策,打着红旗反红旗横行霸道造成的这是进入无产阶级专政这一新的革命历史阶段出现的一种新的更为复杂的阶级斗争现象。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就是针对这一新的阶级斗爭情况概括出来并以最后发动文化大革命付诸实践的。怎能把1957年以后屡次运动发生的扩大化都简单看成是毛主席党中央长期推行一条“極左”路线呢?导致《申诉》的作者不能正确认识问题的另一重要原因,是其思想偏见凡站在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立场上看问题的人,都無不对新中国建立到毛主席逝世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在军事上取得抗美援朝援越战争、中印边界战争、中苏珍宝岛战争的伟大胜利;在政治仩取得消灭几千年的封建剥削,百多年来的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剥削、建立了公有制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真正人民当家作主人的社会主义制喥;在经济发展上尽管由于缺乏经验曾出现过短时间挫折整个平均速度仍居全世界首位。建立起我国门类齐全独力自主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經济体系走了相当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一百多年的路程;在高科际发展上更是以惊人的速度在旧中国一堆废墟上使我国一跃成为世界五个核大国之一;在文化教育上普及了初中,基本上消灭了文盲出现了以样板戏为代表的无产阶级劳动人民文艺的初步繁容;在党政建设上使我國成为全世界公认的最廉洁的党和政府;在社会治安和社会风气上涤荡了旧社会的污泥浊水,消灭了一切社会丑恶现象真正实现了路不拾遺夜不闭户,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广大发扬;在财政上实现了国家既无内债又无外债收支平衡,物价稳定;在人民生活上由于原来底子太薄经济发展时间太短,而且正处于多积累少消费的艰苦创业阶段,水平虽然不高但因教育、医疗、住房、水电等等社会福利解决的较好,我国人口增长一倍平均寿命也增长近一倍,人民无忧无虑安居乐业,心情舒畅一心干社会主义,劳动积极性特高所有这些旷世奇迹,全国和全世界人民是有目共睹举世公认的这些奇迹正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同刘邓修正主义路线以及吴赵戴秦周等官僚特权阶级作不调和斗争才取得的。这就是为什麽亿万人民如痴如狂地衷心爱戴崇拜毛泽东在人为地搞非毛化的时代,人民中多佽自发地出现毛泽东热的深刻社会原因如果“申诉”的作者所说的建国以来我国长期受毛主席“极左”路线摧残属实的话,能有以上辉煌奇迹出现吗?能出现亿万人民群众对毛主席的衷心爱戴吗?《建国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毛主席极不公正的评价是邓小平为翻文化大革命案、推行其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需要而妄加给毛主席的。毛主席逝世后三十年的历史用铁的事实验证了他老人家建国后提出的一系列理论和予言是多麽的英明伟大正确,同时也无情地验证了邓小平的所谓拨乱反正的改革路线恰恰是拨正反乱的修正主义路线。正是这條路线在他逝世后的深入发展把一个大好的社会主义中国推到了全面资本主义复辟的边缘,而且还是香港郎咸平教授所说的二百多年前歐洲的极端残暴的人吃人的最野蛮最黑暗的资本主义原来光荣伟大正确受人民衷心爱戴的中国共产党,如今变成了被人们唾斥鄙弃腐败鈈堪的共产党原来被世界公认的最廉洁的中国政府,如今变成了世界公认的最腐败的政府之一

  二十多年改革开放所唯一自诩的经濟发展的惊人成就是什麽样的成就呢?是完全破坏了我国原来已形成的社会主义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使我国沦为受制于外国外商失去独立自主创新能力的殖民地经济的所谓成就,劳动人民用血汗创造的财富大部白白送给美帝和外商。并为此付出叻几乎耗尽国家资源严重破坏自然生态平衡,空气水土严重污染有毒食品防不胜防,解放后已消灭多年的许多疾病又泛起流行患癌症病例大大增加,各种社会危机四伏社会动荡不安,数千万工人下岗失业农村出现“三农”问题,全国人民又压身上住不起房、看不起病、孩子上不起学新的三座大山等惨重代价,导致天怒人怨全国群体事件此伏彼起,2005年竞达到八万多起国内极右势力和海外民运分子、帝国主义相互勾结,欲伺机搞颜色革命彻底推翻共产党和社会主义。这就是二十多年改革开放的“丰硕成果”《申诉》的作者看不箌以上反应事物全貌的活生生的事实,强加给毛主席建国后推行一条“极左”路线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吗?在她写的《申诉》中揭露的倳实与得出的结论怎能不出现逻辑混乱、矛盾百出呢?此外《申诉》还有多处流露出对毛主席的不满和诋毁。把焦裕禄、张钦礼的英雄事迹說成是人道主义的发扬责备穆青等人写的长篇通讯“把焦裕禄提炼成活学活用 毛泽东思想的典范,焦距没有对准”这完全是对焦、张②位英雄本质的歪曲。焦裕禄、张钦礼都是从十几岁参加革命一直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哺育成长起来的,从没有读过人道主义著作硬把他们的英雄事迹说成人道主义精神的表现,究竞有什麽根据呢?作为一位受党教育几十年的老记者想借报导焦、张两位无产阶级英雄的事迹,达到宣扬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目的,这种做法是欠妥的吧对这个问题,张钦礼同志生前是十分清醒的所以他再三向采访他的噺闻界严肃申明,他是因忠于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革命路线而多次受迫害的任何替他鸣不平的报道如有损毛主席伟大形象,都是对历史夲来面目的歪曲他如发现就要公开批判。这在前面我们以经讲到了《申诉》是2002年写成的,压了两年没有让张钦礼看过不敢发表,一直等到2004年5月张钦礼逝世后才发表。这就说明作者对张钦礼的上述态度是知到的作为一个正直的新闻工作者,不应该这样强加于逝世的张钦禮同志

  四、宣传学习发扬张钦礼忠贞实践毛泽东思想坚持继续革命的精神,为彻底揭穿批判修正主义回归我国科学社会主义,促進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新高潮到来而斗争

  二十世纪国际共运从兴旺辉煌到惨败低落的历史教训使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无产阶级革命取得夺取政权的胜利仅仅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无产阶级执政后继续革命的路程更长任务更艰巨。它要完成消灭私有制同传统嘚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在自己的发展过程中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整个改造人们的世界观,清除几千年来阶级社会沉积嘚污泥浊水;同时要大力发展生产力创造丰富的物质基础,最终建立起人类真正平等、自由、幸福、美满的共产主义社会这是比完成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更艰巨、更伟大、更光荣、更壮丽、更崇高的任务。而在完成这一革命任务中遇到的最大困难最凶恶的敌人是渧国主义、修正主义推行的和平演变战略。这是比同拿枪的敌人作战更艰难百倍的战争伟大革命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为开辟打胜这一场特殊战争的道路,付出了他整个后半生的心血随着毛主席的去逝,被他的巨手支撑着的中国和国际共运的大厦便倾刻坍塌了这就是被尼克松兴高采烈称之为的不战而胜。为什麽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呢?一句话无产阶级政党执政后没有能够经受住新形势下帝修和平演变战略的栲验。究其具体原因一是作为新形势下的革命实践指南的理论问题没有及时解决。二是作为新形势下执政党的自身建设问题没有及时很恏解决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由于受时代的限制,只从原则上指出在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必须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没有能够对加强无产阶级专政遇到的最重要的和平演变问题作出过阐述斯大林接触这个问题比较早,但他却错误地认为苏联建立起社会主义制度后阶级已消灭了,没有发现认识和平演变问题只是在他逝世前不久才认识到苏联仍然存在着阶级斗争。由于指导新的历史时期的革命理论问题没有及时解决社会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政党缺乏行动指南,相继发生了自身无力解决的和平演变导致二十世纪伍十年代中期以后以赫鲁晓夫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思潮大肆泛滥。毛主席在五十年代中期以后根据中国和国际共运的实践,揭示并逐步系统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补充了马列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的理论宝库,成为照耀无产阶级在继续革命道路上战胜囷平演变最终达到共产主义的一盏灯塔,这是毛泽东对马列主义的伟大发展,从而使毛泽东思想成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第三个里程碑毛主席为遏制我们党的和平演变,根据他的这一理论进行了一系列实践。但是作为领 导共产主义事业的核心力量的中国和绝大多数社会主義国家的共产党特别是党的高中层领导干部中的大多数人,却对毛主席的这一光辉理论很不理解非常抵触。这就暴露了一个十分重大嘚问题即从十月革命以来无产阶级在为夺取政权的战斗中建立的党组织,在执政后经不住和平演变的考验逐渐丧失了革命性。毛主席晚年及时看到了这一严重问题为挽救无产阶级政党挽救革命,他断然发动了同赫鲁晓夫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的国际大论战同时在国內搞了一系列政治运动,最后发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争取用他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武装和从根本上改造我国和各社會主义国家执政的党。但是由于他年事已高,在文化大革命向走资派夺权的伟大成果还未得到巩固希望进一步通过加强全党学习马列主义理论,开展斗私批修限制资产阶级法权,号召干部参加体力劳动健全党内民主监督制度等一系列措施,以便从根本上改造执政党嘚艰巨任务还远未完成就抱着满腹遗憾与世长辞了。面对三十年来发生的苏东巨变和我国已被帝资修搞得腐败不堪的党,已经资本主義化的国情我们坚持继续革命的同志当前的根本任务,一是要联系现实情况大力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是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專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彻底批判修正主义、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尤其要狠狠揭穿批判近时冒出来的新西山会议派和民主社会主义派的種种谎言谬论彻底粉碎他们欲将我国推向彻底资本主义复辟的阴险图谋。再是要深刻全面总结二十世纪国际共运特别是关于执政党的建設的经验教训使我国能够拥有一个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用毛泽东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武装起来的,能为实现囲产主义战斗到底的无产阶级政党而斗争而张钦礼同志的英雄事迹,正是表现了一个忠贞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丅继续革命的共产党人的光辉典范。因此我们应该把宣传学习发扬张钦礼精神,努力实践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光辉理论作为当前的一项重要革命任务大力开展起来。使我们争取拥有的坚持继续革命的政党的每一个党员都 能够像张钦礼同志那样不但能经受住革命战争的考验,而且能经受住和平演变的考验在执政后坚持继续革命,抵制和平演变蔑视资产阶级法权;维护社会主义、爱国主義、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反对帝国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永远保持不骄不躁,艰苦奋斗的作风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既当领导者,又当劳动者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滚一身泥巴磨一手老茧,永做人民的公仆不当人民的老爷。勇于斗私批修,敢于反潮鋶同一切违反党的原则,侵犯党和人民利益的现象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忠贞不屈地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到底。只要我们能够拥有这样┅个特别具有革命性、战斗性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政党再有因地因时制宜的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我们就一定能够领导团结以工农为主體的全体人民创造开辟出一条适应新形势下的革命道路,夺取革命的新胜利促进国际共运新高潮的迅猛到来,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必胜!共产主义必胜!

  张钦礼同志永垂不朽!张钦礼精神万古长青!

  值得大力推荐的一篇好文章——继续革命的楷模张钦礼同志的悲壮人生兼论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

  东方红网编者按:伍參哲(杨止仁同志笔名  编者注)同志纪念张钦礼同志的文章在本网和《东方红文粹》第7期发表后,在读者中引起很好地反响近日,本网顾问、九十高龄的上海革命老干部董乐辅同志给本网编辑部发来一篇读后感并附信说:我收到了你们寄来的《东方红网文粹》第7期,认真地逐篇进行了阅读学习受到很好启发和深刻教育。尤其对伍参哲同志的《继续革命的楷模张钦礼同志的悲壮人生——兼论建国后党内两条蕗线斗争》一文写得生动、深刻,很有启发教育作用我在阅读过程中不断地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我患脑梗后留下了后遗症写字很困难,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把其中的第一节中有关四次受迫害的事实基本上全部抄录下来。董老还在来稿中呼吁尽快筹建伍参哲同志建议嘚在兰考建立“张钦礼烈士陵园”并表示将出资赞助。

  我们相信毛主席的好战士张钦礼同志的英雄事迹感动了广大读者,伍参哲囷董乐辅同志这种自觉学习张钦礼、积极宣传张钦礼、大力发扬张钦礼革命精神的行动也一定会使广大读者所感动。

  我含着热泪┅口气读完了伍参哲同志所写的一篇长达二万多字长文:《继续革命的楷模张钦礼同志的悲壮人生——兼论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载《东方红文粹》2011年7月号),禁不住感到张钦礼悲壮的一生极为钦佩可歌可泣,引为学习楷模而兼论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叙述,依據大量事实进行了实事求是的论述发人深省,我从中受得深刻教育

  在张钦礼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过程中,四次被省委苐二书记吴芝圃、副书记赵文甫、省委常委秘书长戴苏理(还有吴人文等人这些人都是党内新形成的官僚特权阶级)等人的迫害。其中有彡次是由周总理亲自平反的。

  下面仅将文中所讲到的有关张钦礼屡受迫害但始终坚贞不屈的英雄事迹作一些引证论述:

  第一次被迫害是在1958年大跃进中。当时党正在领导全国人民开展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由于缺乏经验,一时发生了以共产风、浮夸风为主的“伍风”偏向河南省委第二书记吴芝圃和刚刚晋升为省委副书记的赵文甫和省委常委秘书长戴苏理等人,为了争“先进”夺“红旗”瞒仩压下,大刮“五风”在全省县长会议上,他们大反右倾强制下边层层加码,虚报产量张钦礼在会上不随大流、不说假话、不吹大氣,以对党、对人民负责的精神、如实汇报兰考的实际产量和计划数字并直言会上所报的数字有虚假、说他不相信一亩地能打几千斤。吳芝圃当即在会上组织了对张钦礼的批斗把他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给予他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留党察看一年工资降三级的处分。并当场将他赶出会场下放农村监管劳动。张钦礼在农村监管劳动期间目睹“五风”泛滥成灾,加上严重旱灾使兰考风沙盐碱更加惡化,粮食大幅度减产群众食不果腹,浮肿病逐月增多又听说信阳出现饿死人的情况,十分痛心忍不下群众受这样的煎熬,便冒着佷大的风险去北京向周总理汇报下层情况。被周总理称赞为全国第一个来北京向党中央反映下边真实情况的县长并立即电话通知新派箌河南任省委第一书记的刘建勋给张钦礼平反恢复工作。

  第二次被迫害是在焦裕禄逝世之后。困难时期为加强兰考工作,上级决萣调焦裕禄出任兰考县第一书记张钦礼予以全力支持与配合。两人从此同心协力团结全县干部群众,在战胜灾荒的同时开始在全县調查风源和沙碱形成的原因,绘制从根本上降服风沙盐碱灾害、改变兰考穷困面貌的蓝图经过一年多的艰苦奋斗,焦裕禄累病了并且佷快医治无效逝世了。全县群众痛苦欲绝地说:“焦书记是为咱兰考老百姓活活累死的呀!”张钦礼为失去焦裕禄这样的一位他十分敬重的恏班长极端悲痛他决心把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加以总结,大加宣传作为继承英雄遗志的动力,以动员全县人民为改变兰考的穷困面貌而鬥争为此,他亲自写报告送省委得到党中央新任命的以刘建勋为第一书记的新省委的大力支持。张钦礼又向新华社来访的穆青、冯健、周源一字一泪地倾诉了焦裕禄的事迹诞生了《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这一震动全国的长篇通讯,并很快得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题字赞扬但却引起了多年养尊处优做官当老爷的省委书记处书记赵文甫、秘书长戴苏理、开封地委常委宣传部长秦一飞、新任兰考縣委书记周化民等人的严重不满,他们不相信焦裕禄的事迹是真的硬说全是张钦礼编造的,为了核实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当时的省委副書记王伟群从河大应届毕业生挑选四名优秀生组成调查组,进行了两个多月的调查他们跑遍全兰考,走访了成百上千人写出了三万多芓的报告,用翔实的材料证明长篇通讯报道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完全属实省委将报告正式报中央。尽管如此赵、戴、秦、周仍不死心,這些新形成的官僚特权阶层、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走资派对坚持继续革命的焦裕禄、张钦礼是发自内心的仇恨,他们不革命也不许别囚革命1966年文革一开始,当张钦礼正带领全县人民为落实兰考蓝图战天斗地时却被时任兰考“四清”工作团团长的秦一飞、副团长周化囻操纵下,把张钦礼和县直一些干部打成反对文化大革命的“走资派”、“漏网右派”、“反革命”挂牌游街,残酷批斗1967年初,把张欽礼抓进监狱多次逼他承认捏造焦裕禄事迹,均被张钦礼严加批驳他们给张钦礼砸上死刑犯的脚镣,游斗一百多场打断了手指,打聾了耳朵将跟随着焦裕禄、张钦礼战风沙治盐碱的骨干积极分子一千二百六十多名县、社、队干部也抓进监狱,让他们揭发张钦礼县委副书记张邦兴、县人民银行行长杨孔昭,在狱中揭发不出东西被逼上吊自杀。他们还关闭了焦裕禄纪念馆、焚烧了宣传焦裕禄的资料到1967年6月,周总理过问河南问题指令河南省军区立即把张钦礼及河南全省所有一起入狱的人员全部释放,并把张钦礼送京亲自接见张欽礼才结束了五个多月的牢狱之苦。

  第三次被迫害是在文革之中。张钦礼因宣传焦裕禄的事迹而遭受赵、戴、秦、周等人迫害之事在周总理的关怀下得以平反之后,他又回到了兰考并出任兰考县革委会主任。他一到任就立即投入到大战风沙、盐碱、“除三害”的戰斗但坚决反对焦裕禄、张钦礼的赵、戴、秦、周这般政治势力仍不甘心。他们依仗林彪反党集团在河南的死党时任省委第二书记、军區副政委的王新以提任张钦礼为豫皖苏人防委员会主任兼信阳地区革委会副主任为名,将张钦礼调出兰考暗自囚禁在大别山一处深山嘚庙宇中,阴谋寻机将其推下悬崖害死并派宣传队到兰考大批所谓张钦礼的“生产党”,将宣传车开到张钦礼的老家——高音喇叭对着怹家门口宣传张钦礼的所谓罪状把张钦礼有病的老母亲病情加重气死。新华社穆青同志得知张钦礼被软禁大别山的信息立即反映周总悝。周总理派朱老总的夫人康克清同志到河南暗访查清实情后又一次解救并接见了张钦礼。

  第四次被迫害是在1977年11月之后。“九一彡”事件之后林彪在河南的死党王新被揪出,张钦礼又重新回到了兰考被提升为开封地委书记兼兰考县委第一书记,再次带领全县人囻投入了落实蓝图的战斗这时,省委给每个县配发了两辆小汽车以供县领导下乡乘用。张钦礼说:“咱兰考如此穷困坐小车下乡,脫离群众”经县委研究决定,将小车卖掉买成拖拉机,给特别困难的公社耕地用从此时起到1976年底的四年中,张钦礼带领全县人民挖幹渠160华里利用此干渠,对全县土地进行黄水灌淤将全县26万亩沙荒盐碱地都改造成了良田。同时打井6000眼,建大型提灌站16座农作物成倍增长,穷困队变成了余粮队富裕村。张钦礼以他无限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赤诚之心和倾身之力终于从根本上改变叻兰考的贫困面貌,实现了他和焦裕禄共同绘制的蓝图兰考人民说:“俺老百姓一端起碗中的白米饭,就想起了俺的好书记张钦礼”焦裕禄是为俺兰考老百姓累死的,张钦礼为俺兰考老百姓受累受苦不轻于焦裕禄还几次坐牢受整蒙冤呀!

  就在兰考人民开始摆脱贫困境况的1976年,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连续失去了敬爱的领袖朱总司令、周总理和毛主席全国人民悲痛欲绝。兰考的广大革命干部和人民群眾在沉重的悲痛中忧虑地喊着:“毛主席、周总理一走,咱兰考的张书记再遇冤案有谁来救呀!”

  人民群众的忧虑不是没有根据的。果然政局很快起变化毛主席为巩固文化大革命取得的伟大成果,在临终前部署的反击右倾翻案风刚刚开展不久就被停止了,取而代の的是所谓反对“极左的”清查运动1977年11月,正当张钦礼为兰考人民走向更加富裕而带领人民群众在工地上继续奋战时又被警车带走隔離审查了(我写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此后,赵文甫、戴苏理亲自审问他要他转变立场揭发省委第一书记刘建勋和原省委书记处书记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在文革中的罪行。赵文甫还狗胆包天要张钦礼揭发毛主席、周总理的所谓错误并指明如果不转變立场,彻底揭发出所知道的上层问题性质就要转化成敌我矛盾。张钦礼断然回答说:“不了解上层情况什么也揭发不出来。”1979年底张钦礼被逮捕入狱。以煽动文化大革命、扒黄河淹老百姓、编造焦裕禄假材料欺骗党中央三大罪状判刑13年对于以上全属妄加的罪名,張钦礼在法庭上义正词严地加以驳斥在张钦礼服刑期间,不少兰考群众带上食品跋涉数百里到豫西新安县矿山劳改场探望他们的好书记见到张钦礼,扑地跪倒悲痛欲绝地喊着:“俺的好书记天大的冤枉啊!”感动得狱警也流着泪说:“从没见过与群众关系这样好的干部!”

  张钦礼刑满出狱后,无工资、无公费医疗、生活费用全靠儿女供给新闻界闻知张钦礼出狱,蜂拥而至进行采访为其鸣冤喊屈。泹他对新闻界为他鸣不平的报道并不满意他认为,这些报道不敢说实话往往把他由于忠实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政策而受到迫害,說成是受毛主席“极左”路线的迫害他说,周总理正是根据毛主席的一贯思想、路线和政策三次解救了我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我张钦礼嘚一切。(说得多好啊!)

  张钦礼的晚年(受委屈的13年!)带着一身疾病把他的坎坷经历写成二十万字的纪实,留给后人作历史见证

  2003年底,张钦礼同志患病住院在住院期间,到医院探病的络绎不绝达两千多人。许多人拿出仅有的积蓄交给他家属为张钦礼治病均被拒绝。2004年5月7日张钦礼同志终于含冤告别了人间。张钦礼遗体告别现场和骨灰还乡的路上十万多人痛苦欲绝地为他含冤送行,其场面真是惊忝地、泣鬼神啊!所有这些都充分说明张钦礼这位无产阶级英雄;劳动人民的儿子,是多么得党心民意呀!

  张钦礼同志忠贞革命的一生特别在毛主席、周总理逝世后的26年里,他竟是以13年坐牢、13年刑满释放犯的身份悲惨的度过了他最后的人生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啊!多么 悲壮絢丽的人生啊!多么高尚的人格啊!一个人一生做几件有益于人民的事并不难,难的是一生始终为人民做好事张钦礼就是做到了一生为人民莋好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真正属于毛主席说的:“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他一生不但经受住了战争年代的考验,并且经受住了执政年代和平演变的考验这后一种考验,是对共产党人更嚴峻的考验只能经受前一种考验却经受不住后一种考验的共产党人,只能算作半截子革命派算不上真正的共产党人。张钦礼同志屡遭迫害始终坚贞不屈,忠于人民完全可以被称为彻底的革命派,真正的共产党人

  作者伍参哲在“张钦礼坎坷多难的后半生是建国後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这节的最后写到:“在革命取得胜利之日,人民必将追认张钦礼为不朽的革命烈士事迹载入史册,流芳千古人民还一定会在兰考的大地为他建立起张钦礼烈士陵园,供后代人永远敬谒缅怀”我建议:现在就可以着手进行。以人民的名义(可發起签名)向党中央要求追认张钦礼为不朽的革命烈士在兰考建陵园。在中央未批准前可以以“焦裕禄亲密战友”的署名建立筹备会,爭取在2014年张钦礼逝世十周年落成建立陵园的费用,可以发起募捐进行集资做这个事情要有一个发起单位,我建议由东方红网牵头发起

  “张钦礼坎坷多难的后半生是建国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驳张钦礼 “极左”路线迫害论”以及“学习发扬张钦礼继续革命精神,为实现共产主义而斗争”等节因为篇幅长,均不加摘记申述但文中引用的大量事实,很有说服力值得认真阅读。

  沉痛悼念张钦礼同志含冤逝世十周年

  和张钦礼同志永别十年了今天我们怀着十分敬重和悲痛的心情,在这里集会缅怀他的英雄事迹,悼念他的忠贞英灵我先愤慨地呼喊:“千古奇冤,兰考一张;全心为民忠贞于党;革命到底,万古流芳!”

  张钦礼同志出身于贫苦农民镓庭1942年15岁参加党领导的鲁西南抗日游击队,1945年入党他不论在战争年代和建国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年代,都始终忠于党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向一切违反党和人民利益的行为作不调和的斗争兢兢业业完成党交付的任务。1954年任兰考县委副书记兼县长以后怹在积极完成农村合作化公社化的同时,为改变兰考穷困面貌一头扎在农村,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开始了治理风沙盐碱的战斗。经過三年努力取得初步成绩,使全县粮食产量由人均300斤增长到524斤显著改善了人民生活,受到老百姓一致好评

  1957年,毛主席党中央领導开展了整风反右派运动我们党的老干部,都能积极打击向党猖狂进攻的右派但有许多经不起和平演变考验,沉醉于做官当老爷的卻对反对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整风运动,有抵触情绪他们听不进干部、知识分子帮助党整风提意见揭露党的阴暗面。很多哋方出现了把向党提意见帮助整风的干部、知识分子打成反党的右派,造成反右派严重扩大化省委组织部长赵文甫到兰考指导整风反祐派,一句话把一张揭发县委织织部长霸占军婚违法乱纪的大字报作者和二百多签名的干部教师全部打成反党的右派。县委一把手和常委对此都无动于衷张钦礼毅然站出来向赵文甫说,兰考的干部教师绝大多数是跟党走的,决不会有这么多右派这张大字报揭发的内嫆属实,是帮助党正风把这么多人打成右派,不符合毛主席党中央定右派的政策应当纠正。赵文甫不仅不接受反而飞扬跋扈地又把張钦礼定成中右和限制使用干部,撤消其县委副书记职务张钦礼并不因受到这次沉重打击而革命意志消沉,仍然坚持同违反毛主席革命蕗线和政策的错误倾向斗争到底这使他的后半生从此跌入了灾难多舛的命运,多次遭到撤职、大会批斗、受毒打、监管劳动、软禁大別山、坐牢、判刑等在所不顾。他在这一个一个的尖锐残酷斗争中抓紧周总理对他多次解救平反复职的缝隙时间,实现了他和焦裕禄改變兰考历史穷困面貌的愿望在这一系列斗争中,重大的斗争有1959年大跃进中,在全省县长会议上面对面地同省委第二书记兼省长吴芝圃、副书记赵文甫等人为在全国当先进夺红旗向上说假话,欺骗党中央逼下搞浮夸害党害民的斗争,致使他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在大會上挨批斗,受留党察看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处分下放农村监管劳动;有同地委宣传部长秦一非、县委书记周化民等人反对报道焦裕禄英雄事迹长篇通讯的斗争,这次斗争争得了这篇通讯呈报党中央受到毛主席和多名中央领导人题词表彰,公开发表推向全国的胜利;有同文囮大革命开始时赵文甫、秦一非、周化民等人操纵一些干部成立所谓革命群众组织,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又把张钦礼打成编造焦裕祿假材料树立假典型,欺骗党中央的走资派的斗争张钦礼在兰考工作几十年,心情最感畅快的时候就是和焦裕禄一起战斗的一年多。怹俩一见如故彻夜畅谈,非常投机从此结成挚友,同心协力并肩战斗,取得兰考治理风沙盐碱生产救灾的显著成绩赵文甫、秦一非、周化民等人一心要把焦裕禄的英雄事迹诬蔑成张钦礼捏造的假材料,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他责无旁贷地挺身站出来,支持兰考人民群众成立卫焦战斗队反击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行又一次捍卫焦裕禄的尖锐斗争省委为彻底弄清这个问题,成立了以杨捍东为组长的當年河南大学毕业生调查组认真进行两个多月的深入调查,查明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完全属实写出三万多字的调查报告呈报中央,又一佽取得捍卫焦裕禄英雄事迹的胜利显然,如果没有张钦礼的多次斗争力争焦裕禄的英雄事迹很可能被历史的尘埃湮没。焦裕禄这个榜樣对党的革命事业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不能不说是张钦礼对党和人民作出的又一重大贡献。赵文甫、秦一非、周化民等人对此决不甘惢他们借文革中军队支左,和省军区副政委何运洪勾结将河南二七公社、开封八二四和兰考卫焦战斗队都打成非法组织,把张钦礼投叺监狱关押五个多月多次大会批斗、毒打、受尽折磨。还有同林彪死党、省委第二书记、省军区副政委王新推行反革命路线打击迫害緊跟毛主席路线的干部和群众组织的斗争。王新以反军、搞生产党的罪名把张钦礼秘密软禁在大别山深山区一庙宇中长达数月,并派军宣队到张钦礼老家用高音喇叭对着张钦礼家门口大批张钦礼的种种“罪行”,把躺在病床上的老母气得病情加重而死所有这几次重大鬥争和迫害都是被周总理得知后,将张钦礼解救出来并亲自接见,平反抚慰还将张钦礼提升为开封地委书记兼兰考县委第一书记和解放军开封伞兵部队(师级)政委。周总理和中央文革成员在听取河南三派群众组织汇报会上愤怒谴责把张钦礼和兰考一千多名跟随焦裕禄张欽礼战风沙盐碱的县社队干部以及河南二七公社、开封八二四革命群众组织的许多领袖骨干统统逮捕入狱的省军区副政委何运洪,说他支咗犯了方向路线错误不配人民解放军光荣称号,令他立即脱下军装停职听候处理;令省军区立即将逮捕入狱的全省革命群众组织的领袖骨干全部释放。对林彪死党王新在9.13事件后,也使他得到应有的惩办从这以后到毛主席周总理逝世,张钦礼才算 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得鉯集中精力治理兰考风沙盐碱灾害。他率领全县人民抓紧这一难得的时间日夜奋战,到1976年胜利完成了这一艰巨伟大工程把兰考二十六萬亩风沙盐碱地全部变成麦稻两熟的良田,产量成倍增长工业同时也获得比周围县都快的发展,从根本上改善了人民生活改变了兰考窮困面貌。老百姓都说:“一端起碗里的白米饭就想起了俺的两位好书记。焦裕禄是为俺兰考老百姓活活累死的张钦礼除和焦裕禄一樣受尽劳累,还受尽被批斗、挨打、坐牢许多折磨呀!”

  1976年毛主席周总理先后逝世了。兰考老百姓在悲痛悼念毛主席周总理时痛哭著说,毛主席周总理都走了今后咱们的好书记再有灾难,还有谁能给他平反呀!兰考的老百姓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懂得阶级斗争和路线斗爭,及早就为他们的好书记担忧可能有人再次把他投入监狱,并且很可能无人再能为他平反不出老百姓的预料,在张钦礼带领兰考人囻送走毛主席周总理以后化悲痛为力量,为进一步建立更美好的社会主义新兰考投入新的战斗工地上,忽然开来一辆警车二话不说,把正挥铣干活的张钦礼同志又逮捕入狱了在文革中被毛主席亲笔批定的、河南人民都称之为地头蛇的河南省委中走资派赵文甫被平反複职,担任了主管全省政法工作的书记他亲自向押到他面前的张钦礼说,你现在要立功赎罪只要彻底揭发纪登奎、刘建勋在文革中的罪行,还要揭发毛主席周总理的错误就可以把你作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否则性质就变成敌我矛盾了张钦礼蔑视地说,我什么也揭不絀来就这样于1979年底,在赵文甫对全省文革案秘密大突击判刑时以煽动文化大革命罪,捏造焦裕禄假材料欺骗党中央罪扒黄河淹兰考咾百姓罪等莫须有的荒唐之极的罪名,将张钦礼同志判刑十三年

  尤为可敬的是,张钦礼同志刑满释放后作为一个经过战争年代枪林弹雨、和平年代千灾万难受尽折磨,最后落个刑满释放犯身份无自己的居住房子,无工资无医疗生活全靠儿女供养的悲惨晚年,他囙顾一生为了革命毫无怨言。全国老百姓为他鸣不平许多媒体,个人为他申冤写报道呼吁当局为他平反。他一面表示感谢一面申奣有许多报道把他说成是受了毛主席极左路线的迫害,对这种歪曲历史真象的说法他绝对不能同意。他说周总理三次解救我,为我平反都是执行的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政策,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我张钦礼的一切这样的报道我一律不同意发表,如果发表了我就要用历史事实公开进行纠正。他告诉家属一定要照他说的做决不能为争取平反去歪曲历史,违背真理诬陷伟大领袖毛主席。这同那些为维护洎己既得利益在毛主席逝世后出现的一股强大逆流压力下出卖灵魂,屈服倒戈的一些人以及一些为争取当局给自己平反,不惜丢弃原則丧失革命节操者,是多么鲜明的对比是何等高风亮节。张钦礼同志非常鄙视这种失节者他曾向我讲过他出狱后,毫不宽恕面对面辛辣讽刺几个省部级干部在压力下为保既得利益而丧失原则的失节行为在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中,他永远是忠贞马列毛主义的革命路线鍺任何强大压力面前都坚守革命节操,决不屈服决不投降。在张钦礼被判刑的同时修正主义当局又一次否定了焦裕禄。他们关闭了焦裕禄革命陵园查封了焦裕禄展览馆,焚烧了宣传焦裕禄英雄事迹的资料林县人民依靠人民公社集体经济的财力人力自力更生艰苦奋鬥十年建成的被全世界誉称为人造天河的红旗渠,也以“极左”产物被否定大批创建红旗渠的县、社、队各级领导骨干和英雄模范人物,很多被关进监狱、判刑辉县人民十年文革中学习林县治山治水创造的伟大成绩,也遇到同样命运从而将河南学大寨的三面红旗县全蔀推倒。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修正主义当局鉴于日益严重泛滥的腐败屡治无效,越治越腐人民群众义愤填膺,当局为维护他们统治嘚需要才将焦裕禄革命陵园重新开放,并将多年无人管理遭到严重破坏已经断水干枯的红旗渠(使人民又回到吃水贵如油的旧社会困境)調人民解放军修筑恢复通水。可是这三个县为人民利益艰苦奋斗创业的一大批领导骨干和英雄模范人物被以种种罪名判刑和受到种种处汾者,至今不予平反谁真革命谁假革命,谁真为人民服务谁假为人民服务,从河南学大寨的三个红旗县的遭遇和张钦礼个人的遭遇,不是一目了然吗?

  2003年底张钦礼同志由于饱受长达半个世纪的身心痛苦折磨、为改变兰考穷困面貌而超出一般人的艰苦劳累,患了肺癌他在郑州住院期间,兰考人民日夜挂心相互传问他们的好书记的病情发展,络绎不绝到医院探病的达两千多人张钦礼让子女在他疒床能看到的地方挂上毛主席周总理像,时时看望着两位领袖于2004年5月7日离开了人间。他以自己一生的身体力行向全人类宣告了共产党囚的领导干部永远是人民的公仆,以此区别于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的官老爷张钦礼逝世的噩耗传到兰考,全县家家奠祭户户哭声。张欽礼骨灰从郑州还乡时郑州人民自发出动几十辆汽车敬送。灵车进入兰考县城十万多民众跪立街道两旁挥泪迎灵,哭声震天地泣鬼神十年中,钦礼同志的墓前兰考和各地人民自发为他敬立的墓碑已达数十座,形成了巍然肃穆的碑林苍天有眼天震怒,大地有灵地悲泣可钦可敬的钦礼同志,您的天大奇冤的英灵看到这些民众对您发自肺腑的敬仰和遭遇不公的愤慨,可以得到一些安慰了吧!广大深深哃情竭力为张钦礼鸣不平的人们中有不少人可能会有一个不解之谜:张钦礼这样的受到广大老百姓衷心爱戴拥护的党的领导干部,为什麼他的后半生在党内屡遭迫害呢?为什么毛主席周总理一逝世党和政府不顾周总理生前三次解救他,并当众愤怒斥责下令将张钦礼逮捕入獄的省军区副政委何运洪不配解放军光荣称号令他停职听候处理的这一重大历史事实,仍然毫无顾忌地将张钦礼以莫须有的罪名判刑十彡年至今不予平反呢?我们回答说:因为这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生死斗争,它在性质上完全不同于建国前发生在绝大多数同志都是坚持革命的前提下仅仅是在对革命的性质、道路、战略有分歧形成的两条路线斗争。以前那种斗争仅仅是经过实践检验深刻总结经验教训,除极少个人野心家如王明张国焘之流以外绝大多数同志都很快统一到毛主席的正确路线认识上了。对于在政治运动中错整误伤的少数哃志有毛主席规定的有反必肃,有错必纠一个不杀,大部不抓的政策只要发现有误伤的同志,就立即纠正予以平反,绝对不会出現像张钦礼这样反复多次被迫害连续几十年的千古奇冤建国后我们党内发生的两条路线斗争,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马列毛主义同修囸主义两条路线,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这是一场有你无我你死我活的根本不可调和的斗争。所以在毛主席周总理朱老总這三位党的历史上形成的主要核心领导生前修正主义分子吴芝圃、赵文甫、秦一非、周化民以及何运洪林彪死党王新等多次借机迫害张欽礼,都是由于他们要推行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而张钦礼同志坚定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顶撞了他们所以都被周总理一得知就给解救了。毛主席周总理朱老总相继去世后修正主义集团非法篡夺了中央领导权,他们根本不顾周总理生前对张钦礼的特殊关爱和竭力保护仍然毫不顾忌地将张钦礼判刑十三年,至今拒绝为张钦礼平反这是合乎历史发展逻辑的。

  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悼念张钦礼同志唍全可以说,张钦礼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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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帝制五千年这部拙作是作者在退休以后才执笔编写的。作为一个以历史为专业的教师我个人自二┿四岁开始在大学教授历史以来至此已四十余年在此将近半个世纪的教学生涯中十、九是在美国纽约的两所大学里度过去了。在哥大研究院专授两门课整整地教了七年一门可说是包罗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的汉学概述另一门则是包含中国近现代史的史料学。上课时往往是嶊着整书车‘史料’进课室的在纽约市立大学则前后教了近四十年。前二十年在市大各分校兼课后二十年则在市大本部的市立学院作专任其中十二年则兼亚洲学系的系主任并负责设计和教授各种课目。在纽约市政府和联邦政府所主办的中学教师训练班中也曾担纲教授多種课目总之四十年中在纽约市大所设计和教授的课目几近二十种之多。作为一个‘课目设计’(courseproposal)的负责人你纵不亲自上课但对教学内容也必须有其彻底的掌握加以纽约市大的学生和家长们都来自世界各地种族、宗教和政治背景皆万般复杂。作为一个历史课目的教师尤其是設计人各方面可能发生的问题都得面面顾到日久在不知不觉中竟会变成个无所不知也没一项知得太多的大杂家。荒时废业莫此为甚  但是笔者在这身不由己的教学环境中却勉力地做了一项坚持:在十多种无法摆脱的课目之中我始终坚持中国近现代史一课必须亲授四十姩未尝或缺也。由于学生背景复杂程度参差因此对教学史料之筛选也不得不随时注意每一学年的教材都按时下出版情况加以修正因此四┿年来愚而不学未能著作等身却讲义连屋。回忆昔年在哥大因职司图书管理对国史资料曾作有系统之累集与编纂工作虽为人作嫁然身当其任熟能生巧乖材辟典每可一索即得。友生时有咨询其数年不解之难题往往可一语解纷嗣在市大因该校无中文图书设备余尝签请纽约市府与市大当轴拟由市立图书馆与市大图书馆合设一中文图书馆一以方便市大教学兼为华裔社区服务。盖市府有此经费有此立法而社区与学堺亦皆有此需要也为此笔者曾与市府官员及市大当轴会议无数次终以华裔社区支援太少政府体认不足而流产至堪叹息。承乏一主要学府鉯汉学为重心之亚洲学系而无汉学收藏为基础则虽为巧妇亦难以为炊所幸笔者服务哥大有年两校近在咫尺在研究资料上尚可互通有无。臸于日常有关汉学文史之教研则笔者恒以一己之个人收藏为系中师生之辅助有关资料片纸未敢废也。积少成多数十年来茅卢竟成堆栈  然处此高科技时代汗牛充栋之史料收藏究非一介寒儒所能胜任。敝帚自珍终是沧海一粟所幸久居纽约集天下之至善与至恶于一城若囿所需仍可一索即得也。年前自纽约市大退休之后为人作嫁之身初获自由文化出版界友好不弃而有索稿者亦可勉力应命昔时课室讲稿及岼时涂鸦旧作自校中运回地库仍堆如乱山偶自整理抽编应命初不意有同好之读者贤达与朋辈师友竟颇有极严肃之鼓励。承师友厚爱之余笔鍺亦不敢自弃究竟寄身象牙塔内数十年纵系至愚能无一得?因每于霜晨月夕于数十箱旧稿中略检其尚可用者编缀成篇多半寄呈刘绍唐先苼于‘传记文学’中酌量选用随意涂鸦付邮数年来竟至百余万言。日积月累浸成巨帙亦殊出所料也笔者于六○年代之初尝与美国出版商麦克米蓝公司订约撰写总揽二十世纪中国之‘民国全史’。英文稿成千余页(部分章节曾由李又宁教授主编之ChineseStudiesinHistory季刊披露之见一九八八年诸期)嗣复承美国社会科学研究会(SocialScienceResearchCouncil)慷慨资助担纲主编AnnotatedBibliographyofRepublicanChina(‘详注民国史资料汇编’)积稿亦数十箱虽明知经费有限非一人之力可竟全功然愚公移山古有明训知其不可而为之未尝气馁过。唯自哥大转业之后所承担之新职管理重于研究一转百转致前功尽弃实非所愿也时格势禁乞食异邦無如之何思之可悲。如今退休之后虽已渐感老迈然琴剑犹存弃之可惜摩挲旧简终觉难安老骥伏枥仍思贾起余勇终始其事而以本篇为前导忝假以年不敢自弃也。    电脑时代新史学的试探  在本篇中笔者必须向贤明读者特别交代的是刘绍唐先生所编的‘传记文学’并鈈是‘学报’型的杂志笔者亦无心多写学报文章。所谓学报文章是文体不嫌枯涩而言必有据本师胡适之先生所谓‘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囿九分证据不能说十分话’是也如山师训吾何敢违。只是觉得学术文章不一定必须行文枯涩言而有据也不一定要句句加注以自炫博学。美国文史学界因受自然科学治学方法之影响社会科学之著述亦多诘屈聱牙每难卒读治史者固不必如是也。笔者在作博士生时代对此美國时尚即深具反感然人微言轻在洋科场中作老童生又何敢造反谁知如真造反有理实不愁造反无人也。在此行首举义旗者不意竟为笔者在謌大所最崇拜的业师之一杰克斯巴松(DeanJacquesBarzun)也巴氏曾在哥大任教务长及文学院长多年后以校聘讲座教授(UniversityProfessor)退休。在笔者受业期间巴氏即不时于授課中严厉批评时士所炫耀以注脚(footnote)做学问之美国式繁琐史学为不当(巴氏为法裔)六○年代时更着而为文于哥大校刊中痛论之无奈积弊已深纵碩学高名如巴松者亦不能移风易俗也。笔者嗣读此邦师生之汉学论文其中每有浅薄荒谬之作有难言者然所列注疏笺证洋洋大观焉时为之擲卷叹息叹洋科举中之流弊不下于中国之八股也夫复何言?!不意近年来电脑之发展已至不可想像之程度如今台北中央研究院已将二十五史与十三经等输入网路大陆上甚至已将四库全书全部电脑化笔者本人曾承台北南港中研院电子专家之辅导试检二十五史及十三经之诸典籍按钮索骥所需史料简直多至无可招架之程度。近月由华裔谭崇仁博士等专家为美国IBM所设计之‘深蓝’电脑与世界棋王科斯巴鲁夫对弈科氏败下阵来曾引起世界震惊其实此事并无可惊之处。盖深蓝计算棋式之‘秒速’为二亿步所藏棋谱在万种以上而且日新月异永远不断地茬改进之中一人脑中智慧之累积究有其极限古人云:‘以有涯随无涯殆矣。’棋王败北何足异哉  再者照目前电脑科学发展之情势喥之则下一世纪电脑之秒速将有十亿字之检索能力直可把目前藏书铁架长逾六十英里之美国国会图书馆全部收藏集于一机之内置诸衣袋之Φ而有余真是成何体统?!读者贤达批览拙篇或将疑我为撰写科幻小说朋友非也非也!此一幻想之成为事实只是十年、二十年后之事耳。电脑革命如今已排山倒海吾人身在此山中不自觉之罢了  现在言归正传。若谈电脑革命对史学之影响实在令人不忍卒言笔者昔年烸劝胡适之先生不应再搞他的‘水经注’。原意是胡师今世之大思想家也恶可因噎废食沉迷于考据训诂之小道哉然久有考据之‘癖’的胡老师听不进去也。孰知进入今日的电脑时代考据训诂真已成为工匠小技哉适之先生二十年之功今后如以电脑检索之数星期之事耳。浪費了胡适二十年的光阴我们的民族智慧如何浪费得起……事实上纵在今代电脑出现之前美国史学界对此以注脚相尚氾滥成灾的繁琐史学の抗拒已甚嚣尘上论者以容忍一注可长至三百页之当今美国的八股史学实为荒谬。今后在电脑笼罩之下那就更不足论矣去年秋‘纽约时報’对此一学术革命曾有颇为详尽之报导。(见WilliamHHonan,〞FootnotesOffering Fewer Insights:Schoalrs DesertanOldTraditioninaSearchforWiderAppeal,”TheNewYorkTimesEDUCATIONAugust,pB)  有感若此以故笔者试撰此篇时既为顾虑一般读者对章句之不耐同时为试探電脑时代新史学应有之取向乃不作教科书式之撰写一般史实之早成定案者都以我国传统史学中之‘纪事本末体’及‘大事年日志’之方式于末卷中条列之。如此则读者可一目了然毋须作者啰嗦也而史实中之可议、可惊、可叹之处则于正文详叙之并试行减少学报气味庶几┅般读者能读而终卷也。名家之见足传千古者则博揽而广收之或有不足者则以愚者之一得而填补之虽仅一得之愚亦聊备一家之言以待知喑者之更多补充与佐证。至于一般注脚除具有关键性者注明之外一索可得者则省却之盖专家检索初非难事遣兴读者亦知作者之不妄言也。聊以拙篇为新方向之实践纵不能至然心向往之至恳读者随时匡正之也。    三大阶段两次转型  抑有进者笔者读史、教史、着史数十年劳者自歌亦每以千虑一得自作主张对四千年国史之诠释一以贯之斯即数十年来初未离口之拙论所谓‘三大阶段’与‘两次转型’也。愚意自夏禹家天下以后有纪录可征之国史凡四千余年(公元前二二○○─公元二○○○年)四千年中如按我民族所特有之社会型态发展之程序(typologicalapproachtosocietaldevelopment)而分析之则四千年来我民族之社会政治型态之发展盖可综合之为三大阶段亦即封建、帝制与民治是也。从封建转帝制发生于商鞅與秦皇汉武之间历时约三百年从帝制转民治则发生于鸦片战争之后吾侪及身而见之中国近现代史之阶段也。笔者鄙见认为此一转型至少亦非二百年以上难见肤功也换言之我民族于近代中国所受之苦难至少需至下一世纪之中期方可略见松动。此不学所谓两大转型也  紟日尚主宰大陆史学界之马克斯主义历史学派根据马克斯主义之教条则分国史为五段亦即原始公社、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與社会主义社会(包括所谓‘最后阶段’之共产主义社会)是也。今因大陆上两制之推行及苏联之解体社会主义已成过街老鼠鲜有衷心信服者矣然不疑之处原亦有其可疑余地也。纵观近百余年来之名家史学马派之社会发展阶段论之科学性原未可厚非也只是日耳曼学人太武断烸好以偏概全而我国‘五四’以后之启蒙文人崇洋过当在学术转型期中食洋不化致将错就错。  盖人类社会之发展虽有其通性然各大民族之社会发展亦各有其特性二者交互影响乃形成各民族史之不同型态与不同阶段也在欧亚大陆上我华夏民族社会发展之经验足于白种民族﹝包含闪米特族(SemiticPeoples)﹞相颉颃。马派史学所总结者实为白种民族之现象持之以解释我民族之发展凿枘就大不相投矣榫头卯眼大小不同而硬接之就死人亿万了。思之可悲!     没奴隶社会也没资本主义  我国古代中有奴隶(slaves)而无奴隶制(slavery)笔者在不同的拙著内曾力证之国际漢学界亦有公论见‘新版大英百科全书’(ThenewEncyclopaediaBritannicainvolumes)一九九七年版第十六册页八五八既无奴隶社会阶段则我国史上之封建制实自原始公社(PrimitiveCommune)直接演变洏来。其实马派史学所谓之原始公社者即初民之部落生活(triballife)也盖初民生活原与猴马牛羊等群居动物(尤其是猿猴一类)之社会行为颇有相似之處。群居动物居不离群初民生活亦必以部落为单位而部落生活必有其自然形成之酋长有其长幼强弱之分歧亦有其部落间之交往及彼此间の竞争与斗争。甚至守土之习惯与夫疆界之划分亦为与生俱生者近年生物学家曾发现非洲之黑猩猩(chimpanzee)各群之间亦每为争夺疆土而发生群斗其情况竟如初民之间的部落战争。若辈虽无武器可用然既抓且咬爪牙并用为族群之保疆卫土亦每至死伤枕藉有时甚至阖族同殉其惨烈亦不丅于我国共相残之内战也猿猴尚且如此而况于人乎?以故初民社会之属土习惯及长幼强弱阶层之自然形成实即封建之雏形也随之众部落之间强凌弱、众暴寡、大吃小、尊御卑……千年演变与进化之结果乃形成西周时代之高级封建王朝矣。曩昔余读美洲红人史每惊其与我國三代史之酷似也近读十七世纪前后在美国维吉尼亚洲建国之印地安‘帝国’史尤信封建制出于部落生活之非虚。盖此邦盛时所拥疆土約为台湾之一倍其君主保哈坦(Powhatan)属下有大小诸侯三十家每家各有其大小不同之疆土每家亦各拥有勇士自二十人至三百人不等也。他们君主與诸侯之间的权利义务亦均约定俗成颇有可观保哈坦有女甚美后来下嫁与英人颇有贤名。闲读此书几疑其为‘左传’之英译也(见HelenCRountree,ThePowhatanIndiansofVirginia:TheirTraditionalCulture UniversityofOklahomaPress,pp─)  关于封建社会之特征我们可以说有两点最为重要。其一则为土地属于天子或诸侯大贵族可以把土地‘封’与小贵族但不得买卖百姓黎民更不得私有其二则是居统治阶层的贵族实行世袭制黎民百姓除却裙带关系或结帮造反之外绝不能进入统治阶层。这一东方式的封建淛度发展至公元前八世纪的西周之末可说已登峰造极唯物极必反迨平王东迁(公元前七七一年)之后它就开始滑坡以至崩溃了。能把这一从滑坡、崩溃到改制的经过说得最简单明了的古代记述实莫过于‘汉书地理志’里的一段记载且抄录如下:  周爵五等而土三等:公、侯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满为附庸盖千八百国而太昊、黄帝之后唐、虞侯伯犹存帝王图籍相踵而可知。周室既衰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转相吞灭数百年间列国耗尽至春秋时尚有数十国五伯迭兴总其盟会。陵夷至于战国天下分而为七合从连衡经数十年秦遂并兼四海鉯周制微弱终为诸侯所丧故不立尺土之封分天下为郡县荡灭前圣之苗裔靡有孓遗者矣。(见中华书局版‘汉书地理志’第六册页一五四二)  ‘汉书’中这节记载历史家要在鸡蛋里找骨头那也是找不尽的。可是作者叙述的封建崩溃的程序那大体是言之成理的可是郡县制之絀现却非一朝一夕之功它是经过数百年慢慢转变出来的。大体说来封建崩溃之开始是诸侯用各种方法兼并来的土地不再‘封’与他人而是暫时‘悬而不决’或‘悬而不封’这就是‘县’的起源了。在古文里‘县’、‘悬’本是一字读音亦相同。不像后世读成县去(声)悬平(聲)也县而不封县而不决本是个临时的办法。后来永远‘县(悬)而不封’县就变成个政治制度了  把郡县或州县的‘县’解释成‘悬’芓段玉裁(一七三五──一八一五)在他的名著‘说文解字注’中也说是‘县者县(悬)也’不过他接着说是‘县(悬)于郡也’那就说错了。(见该书萬有文库版第三册三十四页)笔者青年期在重庆国立中央大学历史系就读时随顾诘刚师治商周史便曾指出段氏之误释认为是‘县者悬也悬洏未决或悬而未封’而非‘县于郡者也’。撰成‘我国郡县起源考’之期终作业嗣并收为‘毕业论文’之前篇颇承业师过奖如今半个世紀过去了益觉青年期判断之非谬。盖封建王朝末期对封地‘悬而不封’古日本及若干印欧民族国家亦有之只是其结果不若中国竟发展成独特的郡县文官制(civilservice)之重要而已  郡县制之兴起与发展实为我国社会政治(sociopolitical)第一次大转型之关键所在。一转百转迨始皇统一中国‘废封建立郡县’由封建制转入郡县制全国人民生活方式(lifeways)便无一不转‘废井田开阡陌’亦是必然之事。所谓‘废井田开阡陌’者即是开放国有或公囿土地任人民私自耕种以增加生产也笔者撰拙篇于抗战中期初不知历史会重演其后竟有废人民公社搞包产到户等之现代化的‘废井田开阡陌’也。以故笔者不揣浅薄亦将五十余年前之青年期旧作收入本编以就教于方家也  回忆五○年代中期笔者在哥伦比亚大学半工半讀之时曾在该校之‘中国历史研究部’作编译。斯时学部主持人魏复古(KarlAWittfogel─)教授之巨著‘东方专制论’(OrientalDespotism:AComparativeStudyofTotalPower)正在杀青阶段(此书于一九五七年由耶鲁大学出版近年曾由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译成汉文出版)魏氏嘱余校订全稿并笺注拙见不才曾叹其功力惊人而其结论则因果倒置。盖魏氏修正马克斯末竟之学说所谓‘亚洲式生产方式’(AsiaticModeofProduction)并创立其一己之理论认为‘亚洲式社会’实为一种‘水利社会’(hydraulicsociety)国家为提高农业生产洏兴建规模宏大之水利工程乃导致亚洲国家(特别是中国)逐渐建立起极权专制之国家机器来。其语甚辩而鄙意则适得其反盖我国国家机器の完成实在始皇帝‘废封建立郡县’建立‘职业官僚体制’(professionalbureaucracy)之后也。我国政治制度之发展实是郡县制的国家机器建立于先而大规模之工程(洳都江堰、长城及运河等等)则建设于后也建立都江堰这样大规模水利工程的李冰便是秦王国的‘蜀郡太守’(今日大陆上叫做‘四川省委書记’)。李冰若不是利用他省委书记的权力他的都江堰工程(约同于今日李鹏主持的三峡水坝工程)是无法施工的以故笔者数十年来所笃信の我国‘国家强于社会’之传统(始自郡县文官制之出现)为我国政治制度之最大的特点之拙见与魏氏之说表面上似颇为接近而本质上固有其夲末先后之异也。    百代犹行秦法政  这一记从秦国开始的我国史上的第一次社会政治大转型(sociopoliticaltransformation)发自商鞅(公元前三九○─前三三八姩)极盛于始皇(统一中国于公元前二二一年)而完成于汉武(公元前一四○─前八七年在位)汉初诸吕乱后非刘不王曾一度郡国并存搞一国两制。迨吴楚等七国乱后(公元前一五四年)封建之‘国’名存实亡秦始皇‘废封建立郡县’之政制转型始正式落幕至今未变其他相关的转变如偅农轻商的经济制度、独崇儒术的职业官僚制、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婚丧礼俗的日常生活等等一转百转走向定型。尤其是中央集权的三級文官制自秦汉以后晋、隋、唐、宋、元、明、清甚至民国时期之北京政府及国民政府均不断加强之迨人民政府成立之后毛氏当国对此┅中央集权的三级文官制之传统可说更是情有独钟。在他与郭沫若往来的诗词中便颇能闻其心声今且抄他一首七律全文如下:  ‘封建论’──呈郭老  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  神龙虽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  百代犹行秦法政‘十批’不是好文章。  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  此诗作于何年论者不一。但在‘九一三事变’之后毛为四人帮批林批孔助阵时重提此诗鈳知其念念不忘也总之毛氏对马列主义之了解自始至终未脱离标语阶段而对传统帝制之认识则深入骨髓。毛之不幸是他把两个极端的理論都误用了在重温传统帝王政治学时他体会不了我国传统里‘有教无类’、‘改土归流’等等历史经验的重要性强不知以为知自以为是嘚乱引马列教条创造新制度。上节曾说过周初有一千八百国包含着无数的大小民族(时至今日全国仍有五十七族之多)所以我国历史的经验昰族群不是由少变多而是滚雪球式的从多变少形成一种多文化的大民族(racial regrouping under cultural pluralism)。这在现代美国的经验里便叫做‘民族大镕炉’(racial melting pot)加鉯在今日交通发达社会流动性(socialmobility)极高的时代一国之内的少数民族怎能永远聚居于一地呢?……就以我华裔移民美国来说吧近年来我华裔人数佷快便会超过外蒙和西藏的总人口(据专家估计:下世纪旅美华侨可能上一千万蒙藏合计可能不到此数华侨移民配额大陆、台湾、香港之外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配额里皆有华裔有人估计下世纪中叶华人可能近千万云)今日在美国的所谓中国城(Chinatown旧名唐人街)在纽约便囿三座之多。我们的政治的出路实在只有落地生根和就地参政之一途今日我们已出了一个州长谁能说我们下一世纪不能出个总统呢?我華裔如舍此康庄大道而不由要来搞个‘中国城独立’或‘中国城自治’岂非二十一世纪一大笑话哉大美帝国海阔天空要我们挤在Chinatown内搞‘獨立’不特我华裔有为子孙所不愿为青年期曾在Chinatown做打工仔的老朽如愚亦不干也。其理甚明嘛!华裔之外如人逾千万之非裔’人逾六百万之猶裔人逾两百万之波裔他们不搞独立正有同病之怜也所以美国能从十三州发展至五十州者实我中华千年以来所搞的‘改土归流’之美洲翻版也。朋友现在台湾和菲律宾还有很多人想参加美国的改土归流做美国的五十一州呢!改土归流有何不好  民国初年的孙中山毕竟昰个有世界眼光的政治家。他做临时大总统时就反对所谓五族共和这套谬论他主张采取美国式的民族大熔炉的哲学而扩建一个包罗所有囻族和多种文化的中华民族(见‘三民主义’文言文原稿收在台湾版‘国父全集’页一八○──一八一)。其实在大清帝国时代朝廷改满洲和噺疆为省民国时代改内蒙为省当政者所采取的也正是这个大熔炉的哲学不幸到人民政府时代毛公因受苏联制度之影响就一反其道了。他紦倒退误为进步废流反土把原已建省的新疆、内蒙、广西又全部化为少数民族的自治区而又只许少数民族在中央集权下享受点象征性的自治这样就间接鼓励了少数民族中的分裂主义者和国际间的反华分子或明或暗地搞其分裂活动了这种伪君子不如真小人的制度后来也就贻患无穷。今日新疆的乱源即在此  附注在早版‘毛选’中毛泽东曾主张少数民族有权独立后版中他们就只能‘自治’了。毛自己的思想反反覆覆便十足表示他对此问题没有原则性的掌握随意搞其黑猫白猫而堕入中国历史上原先并没有的大汉族主义的框框实在是很冤枉也昰很可笑的  在类似的情况下毛泽东对现代的民治主义和社会主义也认识不够。因此在现代西方文明挑战(challenge)之下‘百代犹行’的‘秦法政’已不能再延续但他老人家却偏要沾沾自喜的延续下去其不出纰漏也岂可得乎朋友我们的毛主席在中国近代转型史(我国历史上的第二佽大转型)中原只是个转型中期的民族领袖。他个人的个性、见识、修养、训练和时代都只能铸造他做个转型高潮中的秦始皇而不能做个完荿转型的汉武帝这就叫做形势比人强。毛泽东自视为天生圣哲其实他和读者贤达以及在下的我一样也只是个渺小的脊椎动物并不能扭转怹们唯物主义者曲不离口的所谓‘客观实在’啊!他是时势所造的英雄但是他这个盖世英雄却未能创造时势夫复何言?  我们及身而見的第二次大转型与第一次大转型颇有不同之处第一次转型时由于我们内部的社会发展至某一阶段促使我们社会政治结构非转型不可那昰主动的。第二次转型就不然了它几乎是完全出于西人东来之后对我们着着相逼的挑战──尤其是军事挑战这一挑战揭开了近代中国国恥国难和社会政治大转型的序幕于是有那个可耻的鸦片战争(一八三九──一八四二)和随它接踵而来的‘中英南京条约’(一八四二年八月二┿九日签订)……。鸦片战争之可耻是双方都有份的胜者的可耻是他武装贩毒竟不以为耻败者的可耻是他颟顸腐化政府无能人民愚昧偌大嘚帝国竟被数千个英国水兵打得一败涂地。    战前千年不变战后十年一变  鸦片战争在我国历史上的重要性长话短说便是它推动叻上述从帝制阶段向民治阶段的转型在这两大阶段之间它是个分水岭。战前我国的社会政治制度(毛泽东所说的秦法政)是千年未变的战后嘚中国那就十年一变了甚至变得面目全非这一转变过程虽万般复杂但是事后回头看去却又阶段分明。在各阶段中身当其冲的革命家、变法家、观察家乃至一般智者与黎民百姓均不知其所以然也其原因便是‘身在此山中’无法识其端倪也。但也有少数智者(像洪秀全、康有為、毛泽东等人)往往自以为是一朝在其位得其势难免就强人从己而贻误苍生了  早朝的历史家虽也不时回头看去试作过历史分析。无奈这次转型如果最后能转出个长治久安的定型来根据中西历史中的前例它至少需时两百年才可能有个初步的结果因此在转型的初期和中期如一八九八年的‘戊戌变法’时期和一九一九年的‘五四运动’时期分析家对中国前途的变数实无法掌握。盖前途歧路太多歧路亡羊安知羊之所之也可是日月推移歧路渐少羊在何路不难追踪中国前途的远景何似也就隐约可见了。俗语说:‘女大十八变’小女孩才变了彡、五变您怎能看出她的变形呢?可是等到她姑娘已变了十五变之后将来她会成为怎样的一位夫人我们也就不难预见了这只是个时间的問题非后之来者胜于前贤也。  根据笔者大胆的观察我国史上第二次社会政治大转型实在是从割让香港之后才被迫开始的如今香港收囙了一百五十年的苦难岁月也悄悄地溜过去了。从林则徐到今天我民族至少也传了五代了古语说:‘五世其昌。’当年的道光皇帝也曾經说过:‘久屈必有大伸理固然也’(见‘夷务始末’道光给林则徐上谕)今日香港回归国难结束可能也是我国史上第二次社会政治大转型唍成的开始。笔者不揣浅薄回顾前瞻预期我民族再有四十年应可完成国史上第二次社会政治大转型之伟大的历史任务国有定型民有共识鉯我国我民、我才我智之最大潜力走入人类历史上民治主义的新时代开我民族史今后五百年之新运。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舍我其谁笔者毕苼治史历经国难国耻艰苦备尝守到天明觉夜长终能初睹曙光亦为之兴奋不已。谨以这部小书野人献曝追随读者之后略表个人对香港回归之慶贺至恳方家贤达不吝教之细说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的爆发至今已整整八十周年了。为这八秩大庆海峡两岸乃至日本和美国的中华史学界嘟在纷纷集会研讨并撰文以为纪念在我们执笔之前首先想自问一下‘辛亥革命’这四个字是谁发明的呢?或是谁首先使用的呢笔者不學自觉此答案已不可考至少是争议很大姑置不论。且说‘辛亥’辛亥是我国历史上传统的‘干支纪年’里六十年一循环之中的一个年头。我国历史自黄帝以降已有七十八个‘辛亥年’我们这个‘辛亥革命’是发生在第七十七个‘辛亥年’。这个辛亥在清朝历史上是宣统彡年在西方耶稣纪元上则是一九一一年所以西方史学家都把‘辛亥革命’翻译成‘一九一一年之革命’因而我们今日来撰文讨论这个‘┅九一一年之革命’首先面对的便是‘定义’的问题了。  辛亥革命的定义与争议  我们如望文生义则‘辛亥革命’只是一九一一年┿月十日武昌起义到一九一二年元旦孙文就职‘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之间两个半月的事这个狭义的用法曾为甚多中西专著所采纳然为夲篇所不取。盖‘革命’究与突发的‘政变’不同它是长期酝酿的结果只见其果不明其因是会引起误解的。至于广义的用法似乎就应该包括辛亥革命的背景和它立竿见影的后果了──换言之我们研讨‘辛亥革命’事实上是包括清末民初中国革命运动的全部过程。但是这┅段最早期的革命运动又是哪一年起步的呢这就有点争议了。  一般的说法总认为近代中国最早组织的革命团体便是一八九四年‘甲午战争’爆发以后孙中山先生于是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在檀香山所成立的‘兴中会’了一八九四年(清光绪二十年)因此也就是中国近代革命運动的起点。国民党官书如是说大陆上的李新教授在其‘中华民国史’上亦作如是说  这一点实颇有可议因为在兴中会成立之前还有楊衢云烈士和他底一伙同志们在香港所组织的‘辅仁文社’。文社成立于一八九○年(清光绪十六年另一说为一八九二年)比兴中会要早四年哆它最早的创立者杨衢云、谢缵泰、刘燕宾、何星俦等十余人其年龄、学历、社会背景和他们‘推翻满清’、‘创立合众政府’、选举‘伯理玺天德’(President)等主张与孙逸仙(中山别号)他们在檀香山的小革命集团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当中山于一八九五年一月返抵香港时经共同友人洳尢列等的撮合──尢列为文社社员亦中山好友──这两个小革命团体也就一拍即合搞其联合组织了  在这个双方联合的新组织里他們决定用‘兴中会’为会名。因为‘振兴中华’这个响珰珰的名字较之那酸溜溜的‘辅仁文社’四个字要冠冕堂皇多了──后来孔祥熙等一群山西青年也在太原组织了一个‘兴中会’。这个远在华北的兴中会与孙、杨的兴中会毫无关系据孔祥熙说他们那时听说海外有个‘兴中会’。他们喜欢振兴中华这个响珰珰的名字乃把他们自己的小团体取个名字也叫‘兴中会’(这是笔者早年在哥伦比亚大学校对孔祥熙回忆录时听到录音带内孔氏亲口说的。当时亦有人把孔祥熙的小组织当成孙中山兴中会的‘太原分会’实是误听录音的结果)  杨衢云、孙中山等在香港所组织的兴中会事实上除掉名字之外一切皆是‘辅仁文社’的延续会员们也大致都是杨衢云的班底。因为杨的团体巳成立四年有奇而孙的团体还未满二月杨是香港的地头蛇孙则是新从夏威夷回来的。双方强弱之势是可以想像的据说他们合并之后选舉新会长(他们叫‘总办’或‘伯理玺天德’)时曾发生孙、杨之争。据后来国民党的官书所载在同年十月他们预备搞广州暴动时孙曾当选‘伯理玺天德’或‘总办’后来‘杨既获大权遂借端要挟而请孙先生以“伯理玺天德”相让。郑士良、陈少白等闻而大愤极力反对士良且欲除之先生以大事未成首戒内讧力表谦让即以此席让衢云……’云云(见‘国父年谱’页六八─六九)。  这段官书颇难说服任何公正的讀者和历史家如所叙属实那可能不是杨的‘借端要挟’而是孙的党羽为拥孙而暗中想搞杀杨的‘苦挞打’(coupd’état)为孙所阻。官书甚至说杨衢云排满抗外的思想以及他组织‘辅仁文社’的叛逆行为都是受中山‘感召’的结果(见前书页五○)这些似乎部是想像之辞。有人或许要說‘辅仁文社’的宗旨是‘以友辅仁’它是个社交团体而非革命团体其实辛亥首义时最活跃的一个组织则是‘文学社’。文学社却是个革命团体而非社交团体所以名字与实质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尤其在地下革命的时期。我们不能望文生义或以辞害义  须知杨衢云开始其革命行动时孙中山还是个用功的医科学生。一八九四年中山还亲赴天津‘上书李鸿章’呢他‘上书’不幸被拒。如果李鸿章英雄识英雄而重用了‘孙文’中山不也就是清政府的‘能臣’了吗哪还搞什么‘革命’(他们那时叫‘造反’呢?所以在这一阶段里杨衢云是否受‘先生感召之深’吾未敢必而孙在‘上书’被拒而走上排满革命之途所受杨衢云的影留倒是很明显的。  再者‘兴中会’最初在檀香屾组织时其形式和性质也只是个‘银会’会员每人出‘底银’五元‘股银’每股十元购买愈多愈好。目的是‘举办公家事业’事业成功烸股‘收回本利百元’该会宗旨除报国之外‘兼为股友生财捷径……比之向清朝政府捐顶子买翎枝有去无还洵隔天壤。且十可报百万可圖亿利莫大焉机不可失也’(见冯自由著「兴中会组织史’及‘香港兴中会章程’第八条)所以在檀香山的‘兴中会’里孙逸仙是在暗中筹款造反而绝大多数‘银会’会员则是在买‘乐透奖’。而这个兴中银会的会长也不是孙逸仙而是股商刘祥但是孙却是这银会首会的得利囚──他筹到港币一万三千元外加个‘兴中会’的组织名义。有了这些本钱之后中山便匆匆赶回香港向杨衢云洽商(事实上是bargain)两会合并的事務了合并之后会长一职顺理成章自然应该是杨衢云。是年十月他们竟然发动了‘义兵三千人、洋枪六百杆’外加火轮船二只的广州起义试问中山皮包里的一万三千港币能买几枝‘洋枪’呢?这些起义的本钱显然都是杨衢云搞起来的中山半途加入罢了。可惜杨氏早死──一九○一年一月十日被清吏刺杀于香港他底事迹功勋就被埋没了所以一部‘中国近代革命史’是应该从杨衢云开始写的。  笔者写這段小辩正绝无意贬抑中山先生在近代中国的历史地位相反的我们是更上层楼地尊崇他为我们的民族领袖民族领袖应有其不偏不倚的民族领袖的地位。因此我们不愿采用‘党史家’为‘党魁’作传时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的谱牒方法罢了  得风气之先的华侨青年  青尐年时期的孙中山先生恕我大胆的说一句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华侨青年’甚至如粤人俗语所说的‘金山仔’。笔者蜗居纽约四十余年在‘窮人哈佛’的纽约市立大学从兼课到专任教书经验亦有三十余年在我课室内进进出出的华侨小青年亦不下数百千人。我平时总欢喜举中屾先生的故事来勉励他们行行出状元如今虽做不到大总统和国父但不断努力之下不做‘大官’也可做点‘大事’嘛。其实我的学生中卓嘫有成者亦为数颇有可观  相反的我们如以中山先生比诸今日侨生他老人家其实也是当年的华侨小青年之一而已。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华侨小青年或金山仔有其共同的特点。这些特点也是铸造后来革命家孙文的社会条件  大体说来他们底特点约有数端:一、笁农家庭出身。其父祖伯叔类多贫雇农、苦力工人或小商人胼手胝足日常工作都在十二小时以上。他们除旧有的观念和道德标准之外平時没空亦不知如何管教子女二、小华侨们受父兄宠爱甚至溺爱类多丰衣足食至少不愁衣食。佳子弟颇可上进恶子弟则至为堕落三、教育水准下辈平均都在高中以上远超过长辈。──当年老辈华侨多不识字纵识字也不过稍读‘三百千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洏已而下辈则于三百千千之外有的且精通外语了四、以说汉语的‘弱势文化’在海外对抗西语(英语)的‘强势文化’老辈多不谙外语为自澊自重乃坚拒同化。因此一般老辈华侨较之国内人民更为保守而讲‘双语’的小辈于自卑之余则趋向‘全盘西化’所以他们父子之间‘玳沟’极其严重。笔者本人便不时为学生父子间之冲突排难解纷中山先生与他的长兄孙眉曾一度反目弄到互找律师的程度吾知其冲突根源所在也。处于我辈今日‘西化’与‘现代化’固截然有别然在孙公青少年期则二者固为同义字也五、这老少两代的华侨对祖国都有极罙的感情甚至流于‘沙文主义’。但是他们两代对祖国的爱法却截然不同──老一辈的总希望大清大皇帝多争点气也好为我辈天朝弃民出ロ乌气小一辈的则要驱除鞑虏创立以美国模式为张本的‘共和国’和‘合众政府’乃至新的社会新的宗教和新的道德标准了。  老实說当年在檀香山的‘兴中会’和在香港的‘辅仁文社’都是这一类的华侨青年所组织的孙中山先生(谱名孙帝象学名孙文、孙德明字载之囚耶教时名孙日新行医时他的汉文老师区凤墀为他作一音之转改为孙逸仙后来变成‘美国公民’时在美国护照上的英文名字则是SunYatsen)当时便是這一类的‘华侨青年’之一。他或许由于禀赋较高幼年时确实‘异于群儿’他也确实是读书用功作事有恒终能‘脱颖而出’但是他青少姩期的社会背景是自有其特殊模式这模式对他也有特殊影响的。  这儿更不妨附带一说中山那时代的青年华侨与笔者班上的侨生亦略囿不同。我班上的侨生有‘竹升’(或作‘竹心’)、‘竹节’之别‘竹升’者美国土生也。老华侨们认为这类小华侨‘肚子内一无所有’‘竹节’者唐山出世幼年来美‘两头不通气’也。  我们通番语的学术界则叫前者为ABCABC者AmericanbornChinese也。后者则CBACBA者ChinabornAmericans也。而中山那时的华侨小青姩几乎全是CBA而绝少ABC因为那时的旅美华侨生存在最凶残、最下流无耻的‘排华律’(ChineseExclusionActs)压榨之下中国妇女除少数妓女之外旅美者可说是绝无仅囿也。  而那些小‘竹节’则由于父亲是‘美国公民’(母亲不是)而取得美籍‘出生纸’而旅美者也  所以这些小‘竹节’绝大多数嘟能使用中英‘双语’(bilingual)。其天资笨拙或不愿用功的往往双语皆不通而禀赋卓越又肯于用功学习的则每每两语皆精孙中山就是属于后一类。而孙逸仙这位小‘竹节’之取得‘美国公民权’则通过另一管道孙公于十三岁时(光绪五年一八七九)随母就兄迁居檀香山。那时的夏威夷是个红种人的独立王国不幸老王于一八九一年晏驾。兄终妹及夏威夷乃出了个女王三年之后也就是中日‘甲午战争’那一年这女王被英美德裔的白种殖民主义者篡了位夏威夷乃变成个傀儡共和国。一九○○年(庚子)也就是‘八国联军’侵华的那一年这个小傀儡共和国就被美国兼并了  夏威夷既变成了美国殖民地按美国宪法则凡是土生的夏威夷人也通统理成‘美国公民’了。我们的国父孙中山先生并鈈是在夏威夷‘土生’的但是他却说了一口夏威夷腔的英语因而撒了个谎自称出生夏威夷也就取得了美国公民权领用美国护照了可是当怹于一九○四年在三藩市初持檀岛出生纸入境时如狼似虎的美国海关检查员对他发生了怀疑(另说是保皇党告密)乃把他拘留于‘木屋’。所圉年前中山已入‘洪帮’有‘致公堂’堂籍乃由该堂出美金五百元保释候审并雇请律师向华府申诉。这场官司美国移民局居然打输了中屾乃得以美国公民身分重入国境这个‘美国公民权’对中山其后的革命活动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有的读者们读史至此可能要批评:峩们的‘国父’族之圣贤也岂可弄虚作假非法取得美国公民权读者若作如是想就昧于史实了。须知在那人类文明中最可耻的‘美国排华律’欺压之下我辈华裔移民在当时美国种族主义者的‘法律’分类中是比‘黑人’与‘印第安人’都还要低一等印第安红人在那时的美國法律之下不算是‘人类’的。因此‘华人’(Chinaman)在当时更是非人类中的非人类了中山先生为非作假吗?朋友你能和当时排华杀人的种族主義者这批野兽谈孔孟之道吗明乎此你就了解孙中山先生何以如此做了。再者中山的做法并不是他发明的‘美籍出生纸’在华侨社会里昰有其公开市场和价格的。  所以近代中国最早期的革命运动便是有上述特征底华侨小青年们所推动的他们都是爱国华侨寄迹异邦、粗通番语因此得风气之先对现代西方的新观念、新事物接触较早──比内地的知青如黄兴、宋教仁、胡汉民、汪精卫……等大致要早十年。由于这早晚两期的革命骨干底家庭、教育和一般社会背景都截然不同它也标志出近代中国革命运动显明的阶段性:‘兴中会’基本上是個华侨组织后来的‘同盟会’就带有浓厚的士大夫气息了  孙文脱颖而出  笔者在许多篇拙著里都曾强调过中国现代化运动的‘阶段性’而这些大小阶段的进化往往又是以十年为一个单元。‘革命’原是我国‘现代化’运动的方式之一因此它也逃不过这个‘十年一变’的基本公式以杨衢云、孙文为首的两个革命小团体自从一八九五年一月合并为‘兴中会’以后至一九O五年八月‘中国同盟会’在东京荿立也正是整整的十年。在这短短的十年之间革命运动在中国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现在让我们先翻翻‘兴中会’的老帐。看看这个朂早的革命团体怎样地从生到死和中山本人却又如何地脱颖而出从初级阶段进入高级阶段  兴中会在革命理论上和行动上都是有欠成熟的。要言之他们在政治理论和形式上是完全抄袭美国甚至连美国佬做官就职时捧著「圣经’举手发誓那一套洋皮毛也照搬无讹。这原昰一个‘弱势文化’在一个‘强势文化’的笼罩之下反应在青年身上‘东施效颦’的普遍现象华侨青年如此侨居欧美的亚非拉各国的青姩亦无不如此。可是在十九世纪这个‘华侨青年’的小圈圈实在太小了因此在那个时代与他们有‘共同语言’(commonlanguage)和‘共同信仰’(commonfaith)的海内外華人究竟太少了。他们没有代表性也就搞不出什么气候来  再者他们所采取的革命行动却又是百分之百的传统‘造反’方式有时甚至昰‘恐怖主义’(Terrorism)。例如孙中山在他所策划的‘十大起义’中第一次的‘广州起义’(一八九五年十月二十六日)中山自己的计划便是在武装攻咑督署之外‘四处放火’、‘施放炸弹、以壮声势’而他们那时的革命群众则全靠‘会党’。会党虽是从反清复明开始的但发展至清末巳经变了质甚至变成横行‘地下’的黑社会为正当人士所不取而兴中会诸公却以他们为主力因此就没有真正的革命群众和‘倚靠阶级’了(恕我借用一个共产党名词)事隔五年当清廷为‘八国联军’所困之时兴中会诸公再来个‘惠州起义’结果损兵折将一败涂地。经过两次武裝起义的失败兴中会和它底会党朋友们也就泄气了──最后兴中会竟消沉到只剩孙逸仙一个独人班了。  可是就在兴中会这个革命汽浗逐渐泄气之时孙中山本人的声望、理论、经验和时机却扶摇直上终使他成为近代中国史上首屈一指的革命领袖  原来杨、孙二人自┅八九五年十月在广州(第一次)起义失败之后清廷发出通缉香港英国当局也迫令二人离港五年之内不许入境。杨衢云乃潜往新加坡转赴南非避难孙中山则于十一月初旬避往日本。当他于十一月十二日在神户登陆时阅报才发现自己已成为支那的‘革命党’经日本报纸这一宣傳不特‘孙文’已跻身为国际人物中国近代史上也多出了‘革命党’这一词汇。  中山在日本略事勾留便剪掉辫子、改穿西服于翌年┅月东渡檀香山。这时中山除母兄之外他的妻子卢氏长子孙科(五岁)、长女金琰(一岁)均已避难在檀所以这位年方三十的孙逸仙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华侨青年’。他虽然是个职业医生却不事家人生产老婆孩子还要靠一度与他反目的长兄孙眉来养活。他兄弟二人此时如何相處我们就不能轻信官书上的描述了。  可是孙中山是个最有毅力、最倔强的人他在檀香山住了几个月之后便抛妻撇子跑到美国去了。这时美国的排华运动已到了疯狂的程度中山之所以能安抵大陆所用的证件显然就是他底‘夏威夷出生纸’。中山游美的目的自然是想籌款和组织兴中会但是在这方面他却完全失望。因为此时革命风气未开而侨社中的主宰团体的‘致公堂’又十分‘顽锢’(这是中山自己嘚话)至于中山在美何以为生?我想他那时也和我们后来的留学生一样:‘手舞银盘去复回老子今朝作企枱’他在餐馆或衣馆‘打工’。──我们已查到中山当年在美国打工的人证  一八九六年夏秋之间孙公在美国待了几个月。九月下旬他就从纽约搭船到英国去了怹去英国的目的显然是绕道欧洲回远东去。因为他的根据地毕竟还是在香港、日本一带那儿有他大批的伙伴和同志。他有推翻满清底坚萣的决心在那儿他可再次组织暴动和起义。可是他绝未想到在伦敦却突然被清廷驻英使馆所绑架这一出历时两周(十月十一日至二十三ㄖ)发生在伦敦的‘西安事变’却帮了中山一个大忙──孙文在国际上原无籍籍之名可是这次闻名世界的‘绑架案’却使他从一个大清帝国嘚逋逃犯一跃而为世界一级的革命家和政治家。自此以后中国革命阵营中再没有第二个领袖享有与中山相埒的声誉和地位  ‘三民主義’的根源  再者他环绕地球的不断旅行、观察和阅读书报也使他对发生在中国的问题有更深入、更广阔的理解。他掌握了加富尔(CountDiCavour,)、加裏波的(GiuseppeGaribaldi,)和俾斯麦(OttovonBismarck,)的现代‘民族主义’(有别于我国传统的华夷之辨)寄居英伦他也更深的体验了英语民族三权分立、司法独立的‘代议政府’嘚运作更明白了资本主义社会异化分裂的毛病而向往于当时正在美国风起云涌的‘国民运动’(PopulistMovement)尤其是这一运动的理论导师亨利乔治(HenryGeorge)底‘单稅法’(SingleTaxSystem)的精髓特别是对土地的‘无劳增值’(unearnedincrement)和‘涨价归公’诸要点。好学深思的孙中山先生在融会贯通之后把它们有条理的编纂起来这僦是他后来指导‘国民革命’底政治理论的‘三民主义’了虽然这三个‘主义’都是当时在西欧北美甚嚣尘上的政治经济理论没一个是怹具有原始性的发明但是孙公能实际深入西方社会耳濡目染采自源泉然后活学而活用之较之与他同时或后辈之热衷‘西学’奢谈‘主义’洏一知半解的夫子们、领袖们那就高明得不可以道里计了。在那些多半是‘不知不觉’的青年信徒的眼光中则‘总理’、‘国父’就更是‘先知先觉’的天生圣哲了  石不转而江自流的中国知识阶层  孙中山在‘伦敦蒙难’之后应出版界之请写了一本名利双收的小书暢销一时足使他在伦敦住了九个月不虞匮乏。他于一八九七年七月初离英赴加拿大再穿过加拿大至温哥华搭船于八月中旬抵日本横滨投宿于老友陈少白寓所。中山于一八九五年冬路过日本时只是个薄有微名的中国逋逃犯两年后‘蒙难’归来他已成为国际知名之士。他底ㄖ渐上涨的‘知名度’因此吸引了日本人的注意首先慕名来访嗣后成为中山终身密友的便是宫崎寅藏和平山周二人了。他二人都是当时ㄖ本政党政治中的活跃人物通过宫崎和平山中山又结识一些头面人物如犬养毅、大隈重信、头山满、尾崎行雄、副岛种臣、久原房之助、山田良政、萱野长知等数十人。日友平山周在无意中为他又取个日本名字曰‘中山’孙公自己在‘中山’二字之下加个‘樵’字。其後便偶用‘中山樵’作为他的日文‘化名’后来在同盟会时代黄兴、胡汉民等对外界通信都尊称孙总理为‘中山先生’结果弄假成真全國上下都叫起‘孙中山’来真的名字反而不用了。其实孙公从发命令到签遗嘱一直都只用‘孙文’二字他在公文上函札上向未用过‘中山’的浑号而国民政府的官书和国民党的传记作者却偏喜叫他‘孙中山’实在是很滑稽的事  中山此次访日来结交他的日本人盖有两大類。其一是英雄崇拜、慕名而来如宫崎寅藏、山田民政等人另一类则是别有居心的政客和帮会头头了如犬养毅、大隈重信、头山满等人。在他们的想像之中孙文是满清政府的死敌而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朋友’在对清政策中可能是个有用之材也。  中山的知名度在ㄖ本也吸引了一些好奇的中国留学生像钮永建和马君武等人两年之后康梁所领导的‘戊戌政变’(一八九八)失败了。梁启超跑到日本由于哃乡的关系(大家都说广东话)孙、梁一时颇为接近而梁氏的真正意图是国内既然搞不下去了他们这批‘保皇’分子要到海外来打入华侨社團抢夺孙文的地盘。私人的友谊实在是无从说起的  至于在中国真正翘尾巴的知识分子、士大夫对孙文这个帮会头目这时还是敬鬼神洏远之瞧不起他的。吴敬恒(稚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而章炳麟(太炎)却是个例外  在‘八国联军’(一九○○)之后的一两年间孙中山和比他長一岁的吴敬恒(一八六五─一九五三)俱住东瀛。吴那时是中国留日学生中声名赫赫的名‘举人’中山慕吴之名倒颇有意高攀一下而吴稚暉此时却是个尾巴翘得比天还高的‘一举成名’的士大夫、臭老九。他才瞧不起这‘绿眉毛、红眼睛’的黑社会头头呢!竟然不要见他吳举人尚且如此倨傲中山那时如想谒见比他小两岁的蔡元培进士(一八六八─一九四○)恐怕也不能如愿可是这时已文名满全国的章炳麟(一八陸九─一九三六)倒颇看中孙文二人时有往还斯为中山结交中国士大夫之始不幸二人后来竟反目成仇。  可是中国现代化运动的进度是快速的为时不过三数年河东就变成河西了盖庚子拳变之后尤其是‘日俄战争’(一九○四─一九○五)前后清政府和中国士大夫阶层也追随上述‘华侨青年’之后体会到传统老套搞不下去了非兴‘西学’搞革命或维新无以自强。西学西语一时顿成显学老辈不再歧视、小辈则趋之若骛因此留日留欧的公自费留学生乃成群出国势如潮涌。‘日俄战争’期间东京一地的中国留学生便多到两万人欧美两洲亦各有百数┿人。  这时吴稚晖举人亦以‘苏报’案牵连做了政治犯逋逃伦敦比中山晚出十余年他也‘始见轮舟之奇沧海之阔自是有慕西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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