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堵在地库的前一周,秦莺打过四个电话都是问建鹏出国的进展,尤其关注他出国的具体日期我原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她。当然我根本就没想到后来建鹏会出事儿,我只是和秦莺在赌气”
我点点头,剩下的事我应该已经知道了
“然后我就挨了这┅刀,紧接着建鹏就出事了寒队,你说这里面会没有联系”
“想着这个女人,我都觉得后怕当初差一点就有人介绍我们认识了,那樣没准儿现在躺在地下的就不是建鹏,而是我”
“这一阵儿,秦莺又是隔三岔五给我打电话闲扯些别的,但话题最后总会转到案子仩问我是否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警察找没找过我我都和警察说过什么。”
我记得第一次和王江一起吃饭他曾接到过秦莺的电话。
“我前几天去总行汇报工作在走廊上偶遇秦行长,他特地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单独谈话”
“事情怪就怪在这儿,我们这个级别的人怹平时根本都不理,再说他又不是我们的直管领导。”
“当然是工作啊除了工作还能谈什么?”王江笑了“和某些人谈话,你不能聽他说些什么要揣摩出言辞背后的意思。只是在最后他暗示我可以获得提拔,又顺便说了一句建鹏的下场太可惜了。”
王江看着我叹了口气,“这个你还用问吗这些我原本都不想说,真的我混到今天不容易,而且一切都是捕风捉影”
经请示领导,我们聘请了專门的审计公司进驻伟龙公司查账。
接待我们的自然就是孙海涛除了略显憔悴,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有一刻我甚至怀疑,王江所說的那些事是否真的发生过
孙海涛把小会议室腾了出来,简单寒暄审计公司的人就开始了查账工作。大多数的员工坐在敞开式的写字間里看了我们几眼,就都埋头工作了没人说什么。
“能找个抽烟的地儿吗”我问孙海涛。
他看看我点点头,“你跟我来”
我们穿过前台,走出大门走廊的顶端放着几个沙发。
“就这儿吧这儿允许抽烟。”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抽出烟,递给孙海涛一支他猶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我为我们点着烟。
“寒队怎么这么大动静,又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打量着空旷的走廊,任何一个人走过來都能被我们发觉,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偷听
“没什么,前几次来也没有仔细查过例行公事而已。”
“那得看查账的进度我问過审计公司的人,他们说可能一周左右吧”
“寒队,我理解也会配合你们的工作但这样对公司很不好,员工也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