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梧州GDP的GDP后退史(从1897年开始吧)

评经济浪漫主义(1896年8月―1897年3月)
列宁/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评经济浪漫主义  
  西斯蒙第和我国的西斯蒙第主义者[38]  
  (1896姩8月―1897年3月)  
  从本世纪初开始写作的瑞士经济学家西斯蒙第对解决俄国目前特别突出的一般经济问题,具有特殊的意义除此鉯外,西斯蒙第处于主要思潮之外他在政治经济学史上占有特殊地位;他热烈拥护小生产,反对大企业经济的维护者和思想家(正象现玳俄国民粹派反对他们一样)所以读者一定会懂得,我们为什么要把西斯蒙第学说的要点以及西斯蒙第同其他(当时的和以后的)经济學派的关系作一概述研究西斯蒙第的兴趣恰好在现在更加浓厚,是由于我们在去年(1896年)的《俄国财富》杂志上发现了一篇也是专谈西斯蒙第学说的文章(波?艾弗鲁西《西斯蒙第的社会经济观点》1896年《俄国财富》第7期和第8期)[注:艾弗鲁西死于1897年,讣告载于1897年《俄国財富》3月号]。  
  《俄国财富》的这位撰稿人一开始就说没有一个作家象西斯蒙第那样“得到如此不正确的评价”,人们“不公囸地”时而说他是个反动分子时而说他是个空想家。其实恰好相反正是这样评价西斯蒙第才是完全正确的。《俄国财富》的这篇文章茬详细而准
确地转述西斯蒙第的学说时对他的理论作了完全错误的评述[注:艾弗鲁西在文章开头重复利佩尔特的话,说西斯蒙第不是社會主义者(见《政治学辞典》第5卷第678页利佩尔特的“西斯蒙第”条)――这是十分正确的。]把西斯蒙第学说中最接近民粹派的观点理想化,漠视并错误地解释西斯蒙第同以后的经济学派的关系因此,我们叙述并分析西斯蒙第的学说同时就是批判艾弗鲁西的文章。  
  浪漫主义的经济理论  
  西斯蒙第关于收入、关于收入同生产和人口的关系的学说是他的理论的突出的特点。西斯蒙第的主偠著作因此叫作《政治经济学新原理或论财富同人口的关系》(1827年巴黎第2版第2卷第1版是在1819年出版的)。这个题目与俄国民粹派著作中的所谓“资本主义的国内市场问题”几乎完全一样西斯蒙第断言:工农业中的大企业经济和雇佣劳动的发展,使生产必然超过消费而面临尋找消费者这一无法解决的问题;它在国内不可能找到消费者因为它把大量居民变成日工和普通工人,造成失业人口;而要寻找国外市場则因新兴资本主义国家登上世界舞台而日益困难。读者可以看到这完全是以瓦?沃?先生和尼?―逊先生为首的民粹派经济学家所研究的那些问题。现在我们来较详细地考察一下西斯蒙第的论证的某些要点和它的科学意义  
  一 国内市场是否因小生产者的破產而缩小?  
  古典经济学家在其学说中所指的是已经形成的资本主义制度他们把工人阶级的存在看作一种不言而喻的既成事实;與古典经济学家相反,西斯蒙第所强调的正是小生产者破产的过程即工人阶级形成的过程。指出资本主义制度的这个矛盾是西斯蒙第的功绩这是无可争辩的,但问题在于西斯蒙第作为一个经济学家竟不能了解这个现象,并以“善良的愿望”来掩饰他在彻底分析方面的無能在西斯蒙第看来,小生产者的破产证明国内市场的缩小  
  西斯蒙第在《卖者怎样扩大他的市场?》(第1卷第4篇第3章第342页及鉯下各页)[注:后面所有引文如果没有特别说明,都是引自《新原理》上述版本]这一章中说道:“如果厂主卖得便宜些,他就能多卖┅些别人少卖一些。因此厂主总是尽量节省劳动或原料,使他能够比同行卖得便宜些原料本身是过去劳动的产物,所以节省原料归根到底是用较少的劳动生产同样的产品”“诚然,个别厂主竭力设法不减少工人而扩大生产假定他能做到这一点,能够减低商品价格把买主从竞争者手里夺过来。但是这会产生什么样的‘国家后果’呢”“其他的厂主也会采用他的生产方法。那时他们中间的某些人自然会根据新机器提高劳动生产力的程度解雇一部分工人。假如消费量依然不变假如同样数量的劳动由十分之一的人手来完成,那么工人阶级中这部分人的十分之九的收入就会被夺去,他们的各种消费也要减少那样多……可见发明的结果(如果国家没有对外贸易,洳果消费量依然不变)会使大家遭受损失会使国民收入减少,从而使下一年的消费总量减少”(第1卷第344页)“这也是必然的,因为劳動本身是收入的重要部分〈西斯蒙第指的是工资〉所以减少对劳动的需求,不能不使国家更贫困因此,靠发现新生产方法而得到的利益几乎总是同对外贸易有关的。”(第1卷第345页)  
  读者可以看到这些话使我们清楚地看到了我们十分熟悉的“理论”:资本主義的发展使“国内市场缩小”,因此需要国外市场西斯蒙第经常重复这种思想,把它同自己的危机理论、人口“理论”联系起来这是怹的学说的要点,也是俄国民粹派学说的要点  
  自然,西斯蒙第没有忘记在新的关系下,伴随着破产和失业而来的是“商业财富”的增加因而一定要谈到大生产即资本主义的发展。他深知这一点因而断言资本主义的发展使国内市场缩小:“大家的享受和消费菦于平等,或是极少数人一切都有剩余而大多数人仅有起码的必需品这与公民的福利不无关系。同样这两种收入分配法与商业财富[注:这里的黑体也和所有其他地方的黑体一样,如果没有说明情况不同都是我们用的。](richesse commerciale)的发展也不无关系消费上的平等最终总是擴大生产者的市场,不平等总是缩小市场(de le〈le marché〉resserrer toujours davantage)”(第1卷第357页)  
  总之,西斯蒙第断言:国内市场由于资本主义固囿的分配上的不平等而缩小只有均衡的分配才能造成市场。但是在商业财富(西斯蒙第不知不觉地转到这点,他也不能不这样否则怹就无法谈到市场)的条件下,这是怎样发生的呢这一点他没有研究。他用什么来证明在商业财富的条件下,即在各个生产者互相竞爭的条件下能够保持生产者的平等呢?他根本没有用任何东西来证明他只是肯定地说:应该如此。他不去进一步分析他所正确指出的矛盾却一味谈论最好根本没有矛盾。“由于大农业代替小农业可能有更多的资本投入土地,可能比过去有更多的财富分配给全体农民”……(也就是说正是由商业财富的绝对量所决定的国内市场“可能”扩大?与资本主义发展同时扩大)……“但是,对于一个国家來说一个富有的农场主的家庭加上50个贫穷的日工的家庭的消费,与都不富裕但又都能维持温饱的(une honnête aisance)50个农民家庭的消费是不相等嘚”(第1卷第358页)换句话说,也许农场经济的发展也给资本主义造成国内市场西斯蒙第是一个学识丰富而诚挚的经济学家,他不能否認这个事实但是……作者在这里放弃了自己的研究,直接用农民的“国家”来代替商业财富的“国家”他避开驳倒他小资产阶级观点嘚不愉快事实,甚至忘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即由于商业财富的发展,从“农民”中已经产生了“农场主”西斯蒙第说:“最初的农场主都是普通的庄稼人……他们仍旧是农民……他们几乎从来不使用日工来共同劳动,而仅仅使用仆人〈雇农――des domestiques〉这些人通常是从与洎己一样的人中挑选的,对这些人他们平等相待同桌进餐……构成一个农民阶级。”(第1卷第221页)这就是说全部问题在于这些拥有宗法式雇农的宗法式农夫特别称作者的心意,所以他干脆不谈“商业财富”的增长在这种宗法关系中所引起的各种变化  
  但是西斯蒙第丝毫也不想承认这一点。他继续认为他是在研究商业财富的规律他忘记了自己的保留意见,直截了当地肯定说:  
  “总之甴于财富集中在少数私有者手里,国内市场日益缩小〈!〉工业不得不更加向国外市场寻找销路,而在那里威胁着它的是巨大的震动(des grandes révolutions)”(第1卷第361页)“总之,除非增进国民福利就不能扩大国内市场。”(第1卷第362页)西斯蒙第指的是人民福利因为他刚才承認农场能够增进“国民”福利。  
  读者可以看到我国民粹派经济学家们所说的与此一模一样。  
  西斯蒙第在他的著作的最後一部分即在第7篇《论人口》的第7章《论机器的发明造成过剩人口》中,又谈到了这个问题  
  “在大不列颠,农村中大农场制喥的实行使亲自劳作并能维持温饱的种地农民(fermiers paysans)阶级消失了;人口大大减少;而他们的消费量比人口减少得更多。做全部田间工作嘚日工只能获得最必需的东西对城市工业的激励(encouragement)远不如以前的富裕农民。”(第2卷第327页)“在城市人口中也发生了类似的变化……尛商人和小工业家消失了他们一百个人被一个大企业主代替了;也许他们合起来还不如他富。但是他们合起来却是比他更好的消费者。他的奢侈对工业的激励要比他所代替的一百户的温饱对工业的激励小得多。”(同上)  
  请问西斯蒙第关于国内市场随着资夲主义的发展而缩小的理论,究竟会造成什么结果呢结果是:这一理论的作者刚要正视问题,就避而不去分析那些适合于资本主义(即“商业财富”加上工农业中的大企业经济因为西斯蒙第不知道“资本主义”这个词。这两个概念是同一的因此使用这个词完全正确,峩们在下面就只说“资本主义”)的条件却以自己的小资产阶级观点和小资产阶级空想代替了这种分析。商业财富的发展因而也是竞争嘚发展应当使“维持温饱”的、与雇农保持宗法关系的不相上下的中等农民不受侵犯  
  显然,这种天真的愿望纯粹是西斯蒙第和“知识界”中其他浪漫主义者的东西它日益剧烈地和现实发生冲突,因为现实发展了西斯蒙第还不能深刻认识的那些矛盾  
  显嘫,理论政治经济学在以后的发展中[注:指的是马克思主义(这是作者为1908年版加的注释――编者注)。]已接近于古典学派它确切地肯萣了正是西斯蒙第想否定的事实,即资本主义的发展特别是农场经济的发展不是缩小国内市场而是造成国内市场资本主义是同商品经济┅道发展的,随着家庭生产让位于为出售而进行的生产随着手工业者让位于工厂,为资本提供的市场也就逐渐形成因“农民”变成“農场主”而从农业中被排挤出来的“日工”,供给资本以劳动力而农场主则是工业品的购买者,不仅是消费品的购买者(消费品以前是農民在家里生产的或农村手工业者生产的)而且是生产工具的购买者(在大农业代替小农业的情况下,生产工具已经不可能象以前一样)[注:因而,可变资本要素(“自由的”工人)和不变资本要素同时形成;后者包括小生产者所丧失的生产资料]后一点值得强调,因為正是这一点被西斯蒙第特别忽略了他在我们引证过的关于农民和农场主的“消费”那一段话中把事情说成这样:似乎只存在着个人消費(吃饭穿衣等等的消费),似乎买机器、添工具、盖房屋、修仓库、建工厂等等全都不是消费其实这也是消费,不过是另一种消费即生产消费,不是人的消费而是资本的消费。还必须指出正是西斯蒙第从亚当?斯密那里承袭下来的这个错误(我们马上就可看到)被我国民粹派经济学家们原封不动地搬过来了[注:艾弗鲁西一点也没有谈到西斯蒙第学说中的这一部分,即国内市场由于资本主义的发展洏缩小我们还会多次看到,他所忽略的东西恰好最能清楚地说明西斯蒙第的观点以及民粹主义和他的学说的关系]。  
  二 西斯蒙第对国民收入和资本的看法  
  西斯蒙第用来反对资本主义的可能性及其发展的论据并不仅限于此。他根据他的关于收入的学说吔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应该说,西斯蒙第完全抄袭了亚当?斯密的劳动价值论和关于三种收入即地租、利润和工资的理论他在某些地方甚至企图综合前两种收入,同第三种收入对立起来例如,有时他把地租和利润合在一起同工资对立起来(第1卷第104―105页);他讲到地租囷利润,有时甚至用了额外价值[39](mieux-value)一词(第1卷第103页)然而不应当象艾弗鲁西那样夸大这一用词的意义,说“西斯蒙第的理论接近于剩餘价值理论”(《俄国财富》第8期第41页)其实西斯蒙第并没有比亚当?斯密前进一步,因为亚当?斯密也说过地租和利润是“劳动的扣除”,是工人加在产品上的那一部分价值(见《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比比科夫的俄译本第1卷第8章《论工资》和第6章《论商品价格的组成部分》)西斯蒙第也不过如此但是,他企图把新创造的产品分为额外价值和工资这种做法同社会收入和国内市场的理論、同资本主义社会产品的实现联系起来。这种企图对于评价西斯蒙第在科学上的作用,对于说明他的学说和俄国民粹派的学说之间的聯系是极其重要的。因此对这种企图值得较详细地加以分析。  
  西斯蒙第处处把关于收入关于收入同生产、消费和人口的关系问题提到首位,他自然就应当对“收入”这一概念的理论基础加以分析而我们也看到,在他的著作的一开头就有三章是专谈收入问题嘚(第1卷第2篇第4―6章)第4章《收入怎样从资本中产生》是论述资本和收入的区别的。西斯蒙第一开始就直截了当地讲到这个问题同整个社会的关系他说:“既然每个人都为大家工作,那么大家的生产也就应由大家来消费……资本和收入之间的区别对于社会是很重要的”(第1卷第83页)但是西斯蒙第感觉到,这一“很重要的”区别对于社会并不象对于个别企业主那样简单他有保留地说:“我们接触到政治经济学中一个最抽象最困难的问题。在我们的概念中资本的本性和收入的本性经常交织在一起。我们看到对一个人来说是收入的东覀,对另一个人来说则是资本同样一个东西一转手就具有完全不同的名称”(第1卷第84页),就是说时而叫作“资本”,时而叫作“收叺”西斯蒙第肯定地说:“但把它们混淆起来是错误的(leur confusion est ruineuse,第477页)”“区别社会资本和社会收入愈困难,这一区别就愈重要”(第1卷第84页)  
  读者大概已经觉察到西斯蒙第所说的困难究竟是什么。既然对个别企业主来说收入就是他用来购买某些消费品嘚利润[注:确切些说,是不用于积累的那一部分利润],对个别工人来说收入就是他的工资,那么能否把这两种收入合在一起而得到“社会收入”呢?如果能够的话那些生产机器的资本家和工人该怎么办呢?他们的产品所采取的形态是不能用于消费(即个人消费)的不能把这些产品当作消费品。它们只能用作资本就是说,这些产品对其生产者来说是收入(就是补偿利润和工资的那一部分)对其購买者来说则成为资本。究竟怎样才能把这种妨碍人们确定社会收入这一概念的糊涂思想弄清楚呢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西斯蒙苐一接触到这个问题就立即回避而仅限于指出“困难”。他直截了当地说:“通常认为收入有三种:地租、利润和工资”(第1卷第85页)接着他转述了亚?斯密关于每一种收入的理论。对已经提出来的问题即社会资本和社会收入的区别,始终没有予以回答往后的叙述┅直没有把社会收入和个人收入严格地区分开来。但是西斯蒙第又一次接触到他所抛开的问题他说,与各种不同的收入一样也存在着“各种不同的财富”(第1卷第93页):固定资本――机器、工具等等;流动资本――与前者不同的是消费得快,并且改变着自己的形态(种孓、原料、工资);最后是资本收入――它不用于再生产在这里,西斯蒙第重复着斯密在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学说中所犯的一切错误紦这些属于流通过程的范畴同产生于生产过程的范畴(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混淆起来。这一情况对我们并不重要使我们感兴趣的是西斯蒙第关于收入的学说。关于这个问题他根据刚才谈到的财富分为三种的观点,作出了如下的论断:  
  “重要的是指出这三种财富都同样地用于消费;因为生产出来的一切东西只是由于能为人的需要服务,才对人具有价值而这些需要只有用消费来满足。但是凅定资本是间接地(d’une manière indirecte)为此服务的;它消费得慢;它帮助人进行消费品的再生产”(第1卷第94―95页),而流动资本(西斯蒙第把它囷可变资本混为一谈)则变为“工人的消费基金”(第1卷第95页)由此可见,与个人消费相反社会消费分为两种。这两种社会消费在本質上截然不同当然,问题不在于固定资本消费得慢而在于它在消费时并不为社会上任何一个阶级形成收入(消费基金),在于它不是鼡于个人消费而是用于生产消费。但是西斯蒙第看不到这一点,他感到在探求社会资本和社会收入的区别中又迷失了道路[注:就是说西斯蒙第现在才把资本和收入分开。前者用于生产后者用于消费。但这里是指社会而言而社会也“消费”固定资本。上述区别消失叻把“一个人的资本”变为“另一个人的收入”的社会经济过程依然没有阐明。]因而一筹莫展地说:“财富的这种运动太抽象了,要鼡很大的注意力才能明确地抓住它(pour le bien saisir)所以我们认为,最好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明”(第1卷第95页)举的例子的确是“最简單的”。一个离群索居的农场主(un fermier soliaire)收了100袋小麦;一部分自己消费一部分用来播种,一部分供雇工消费第二年他收到的已经是200袋尛麦。谁来消费这些小麦呢农场主的家庭不可能发展得这样快。西斯蒙第以这个(极不恰当的)例子来表明固定资本(种子)、流动资夲(工资)和农场主的消费基金之间的区别时说:  
  “我们已经区分了单个家庭中的三种财富现在我们来考察一下每一种财富同整个国家的关系,并分析一下从这种分配中如何能得出国民收入”(第1卷第97页)但接着只谈到社会也必须再生产这三种财富:固定资本(并且西斯蒙第着重指出,生产固定资本要消耗一定数量的劳动;但他没有说明固定资本怎样去交换从事这种生产的资本家和工人所必需嘚消费品);其次是原料(西斯蒙第在这里特别把它划分出来);最后是工人的工资和资本家的利润这就是第4章告诉我们的一切。显然国民收入问题仍然没有解决。西斯蒙第不仅对收入的分配甚至对收入这个概念也没有弄清楚。指出社会固定资本再生产的必要性在悝论上是极端重要的这一点他立即忘记了,并在下一章中谈到“国民收入在各个公民阶级间的分配”(第5章)时直接谈到三种收入,把哋租和利润合在一起说国民收入是由财富所生的利润(其实就是地租和利润)和工人的生活资料这两部分组成的(第1卷第104―105页)。不仅洳此他还说:  
  “年生产,或国家在一年中完成的全部工作的结果同样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财富所生的利润;另一部汾是劳动的能力(la puissance de travailler),它等于它所交换的那部分财富或劳动阶级的生活资料”“总之,国民收入和年生产是相等的是等量。全蔀年生产在一年中消费掉其中一部分由工人消费,他们以自己的劳动来交换从而把劳动变成资本,并且再生产劳动;另一部分由资本镓消费他们以自己的收入来交换,从而把收入消耗掉”(第1卷第105页)  
  这样一来,西斯蒙第就干脆把那个他十分肯定地认为是極其重要极其困难的国民资本和国民收入的区分问题抛弃了把他前几页谈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西斯蒙第竟没有觉察到,由于抛弃了这個问题他就陷入了荒谬的境地,既然生产需要资本确切些说,需要生产资料和生产工具那么,年生产怎么能够以收入形式全部被工囚和资本家消费呢应该生产生产资料和生产工具,而每年也在生产它们(这是西斯蒙第自己刚才也承认的)现在忽然把全部生产工具囷原料等等抛开不谈,而用年生产和国民收入相等这种十分荒唐的论断来解决资本和收入的区别这个“难”题  
  这个认为资本主義社会的全部生产是由两部分即工人部分(工资,或用现代术语来说就是可变资本)和资本家部分(额外价值)组成的理论,并不是西斯蒙第的特点这不是他的财产。这个理论完全是他从亚当?斯密那里抄袭来的甚至还有些退步。以后的所有政治经济学(李嘉图、穆勒、蒲鲁东、洛贝尔图斯)都重复了这个错误只有《资本论》的作者才在该书第2卷第3篇把它揭露了。我们将在下面叙述他的观点的根据[紸:见本卷第121―124页――编者注]。现在我们要指出我国的民粹派经济学家们也在重复这个错误。把他们与西斯蒙第加以比较具有特别嘚意义,因为他们从这一错误的理论中得出了西斯蒙第直接得出的那些结论[注:重复亚当?斯密的错误的其他一些经济学家却明智地拒绝接受这些结论],这些结论就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额外价值不能实现;社会财富不能发展;由于额外价值在国内不能实现必须寻求国外市场;最后,似乎正是由于产品不能在工人和资本家的消费中实现才引起危机。  
  三 西斯蒙第从资本主义社会年生产分为两蔀分的错误学说中得出的结论  
  为了使读者能够了解西斯蒙第的整个学说我们先叙述他从这一理论中得出的几个最主要的结论。嘫后谈谈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他的主要错误所作的纠正  
  首先,西斯蒙第从亚当?斯密的这一错误理论中得出结论说生产應该适合消费,生产由收入决定整个第6章《生产和消费、支出和收入的相互决定》就是喋喋不休地谈论这一“真理”(这证明他根本不叻解资本主义生产的性质)。西斯蒙第把俭朴的农民的道德直接搬到资本主义社会中来并真以为这样就纠正了斯密的学说。他在自己著莋的一开头即在绪论部分(第1篇,科学史)谈到亚当?斯密时说他以“消费是积累的唯一目的”这一原理“补充了”斯密的学说(第1卷第51页)。他说:“消费决定再生产”(第1卷第119―120页)“国民支出应该调节国民收入”(第1卷第113页)。诸如此类的论点充斥于他的整个著作西斯蒙第学说中与此有直接联系的还有两个特征。第一不相信资本主义的发展,不懂得资本主义使生产力日益增长否认这种增長的可能性,――这与俄国浪漫主义者“教导”人们说资本主义引起劳动的浪费等等是一模一样的  
  西斯蒙第说:“那些竭力鼓吹无限制的生产的人是错误的。”(第1卷第121页)生产超过收入引起生产过剩(第1卷第106页)财富的增加,只有“当它逐渐地均衡地增加时当它的任何部分都不是过分迅速地发展时”,才是有利的(第1卷第409页)善良的西斯蒙第认为“不均衡的”发展不是发展(我国民粹派吔这样认为),认为这种不均衡并不是该社会经济制度及其运动的规律而是立法者的“错误”等等,认为这是欧洲各国政府人为地摹仿赱入歧途的英国的结果[注:例如,见第2卷第456―457页以及其他许多地方下面我们将举出它们的典型例子,那时读者就会看到我国浪漫主義者尼?―逊先生之流的表达法甚至和西斯蒙第的表达法也毫无区别。]西斯蒙第根本否认古典学派所提出的并为马克思的理论所全部接受嘚一个原理即资本主义发展着生产力。此外他完全不能解释积累过程,认为任何积累都只能是“一点一滴地”实现的这就是他的观點的第二个极其重要的特征。他的关于积累的议论是极其可笑的:  
  “归根到底本年度的生产总额始终只能替换上年度的生产总額。”(第1卷第121页)在这里积累已被完全否定这样一来,社会财富的增加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不可能的。俄国读者对于这一论点并不感到怎样惊奇因为他们已经从瓦?沃?先生和尼?―逊先生那里听到过同样的论调。但西斯蒙第毕竟是斯密的门生他感到说得很不对頭,因此想作一番修正他继续说:  
  “假如生产逐渐增长,那么每年的替换就只能使每年遭受轻微的损失(une petite perte)同时却能为將来改善条件(en meme temps qu’elle bonifie la condition future)。假如这种损失很轻微而又分担合适那么每个人都会毫无怨言地承担这种损失……假如新的生产和過去的生产很不协调,那么资本就会枯竭(sont entamés)灾难就会临头,国家就会后退而不会前进”(第1卷第121页)关于浪漫主义的基本原理囷小资产阶级对资本主义的基本看法,很难比这段议论说得更明显更直接的了古典学派教导说,积累即生产超过消费,进行得愈快僦愈好;他们虽然弄不清楚资本的社会生产过程,虽然不能摆脱斯密的错误(似乎社会产品由两部分组成)但他们还是提出了一个十分囸确的原理,即生产本身为自己造成市场生产本身决定着消费。我们知道马克思的理论也从古典学派那里接受了对积累的这种看法,承认财富的增加愈迅速劳动生产力和劳动社会化的发展就愈充分,工人的状况就愈好(就该社会经济体系所可能达到的程度而言)浪漫主义者作出了截然相反的论断,把自己的一切希望正是寄托在资本主义的缓慢发展上呼吁阻滞资本主义的发展。  
  其次由于鈈懂得生产为自己造成市场,于是产生了额外价值不能实现的学说“收入是从再生产中来的,但生产本身还不是收入因为生产只有在咜实现之后,只有在每一件产品找到需要它或享用它的(qui en avait le besoin ou le désir)消费者之后才能获得这一名称〈ce nom!如此说来,生产即产品同收入之间仅仅有字面上的差别!〉才能具有这种性质(elle n’opère comme tel)。”(第1卷第121页)因此由于把收入同“生产”(即所生产的┅切东西)混为一谈,也就把实现同个人消费混为一谈西斯蒙第已经忘记象铁、煤、机器之类的产品即生产资料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的,虽然他以前接触到了这一点把实现同个人消费混为一谈,自然就会产生出资本家不能实现额外价值的学说因为工人是用他的消费实現社会产品两部分中工资那一部分的。西斯蒙第也确实得出了这种结论(后来为蒲鲁东更详细地发挥并为我国民粹派不断重复)。西斯蒙第在同麦克库洛赫论战时正是指出后者(在阐明李嘉图的学说时)没有说明利润的实现。麦克库洛赫说在社会分工的情况下,一种苼产是另一种生产的市场:粮食生产者在衣服生产者的产品中实现自己的商品反之亦然。[注:见《新原理》第2版第2卷的补论《对消费和苼产的平衡的说明》在那里,西斯蒙第翻译并驳斥了李嘉图的学生(麦克库洛赫)的一篇文章[40]这篇文章载于《爱丁堡评论》[41],题为《對社会的消费能力是否始终同生产能力一起增长的问题的研究》]西斯蒙第说:“作者以没有利润的劳动(un travail sans bénéfice)、以只能补偿工囚消费的再生产为前提”(第2卷第384页,黑体是西斯蒙第用的)……“他没有留一点给老板”……“我们要考察工人的生产超过其消费的剩餘部分究竟变成什么”(同上)这样,我们就看到这个浪漫主义者的鼻祖已经完全肯定地指出,资本家不能实现额外价值西斯蒙第從这一论断进一步得出结论说,从实现条件本身来看国外市场对于资本主义是必需的(民粹派得出的也正是这个结论)。“因为劳动本身是收入的重要部分所以减少对劳动的需求,不能不使国家更贫困因此,靠发现新生产方法而得到的利益几乎总是同对外贸易有关嘚。”(第1卷第345页)“第一个作出某种发现的国家在长时期内,能够根据每项新的发明所解放出来的劳动力来扩大自己的市场国家立刻利用他们来增加产品的产量,而这些产品的生产成本也因国家的发明而比较便宜但是,整个文明世界形成为一个市场而不可能在一个噺的国家找到新的购买者的时代最终是会到来的那时世界市场上的需求将是各工业国互相争夺的一个不变量(précise)。如果一个工业国提供较多的产品这就会损害另一个工业国。除非增进公共福利或把从前富人独占的商品交给穷人消费否则就不能增加销售总量。”(第2卷第316页)读者可以看到西斯蒙第提出的学说正是我国浪漫主义者所精通的学说:似乎国外市场是摆脱实现一切产品特别是额外价值的困難的出路。  
  最后从国民收入与国民生产等同这个学说中,产生了西斯蒙第的危机学说作了上面种种叙述之后,我们恐怕没有必要从西斯蒙第著作中大量论述这一问题的地方再作什么摘录了从他的生产必须适合收入的学说中自然会产生这样一种见解:危机也是這种协调被破坏的结果,是生产超过消费的结果从上述引文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西斯蒙第认为生产不适合消费才是产生危机的基本原因同时他把人民群众和工人的消费不足提到首位。因此西斯蒙第的危机理论(也是洛贝尔图斯所抄袭的)在经济学上是很有名的,它是紦危机的产生归因于消费不足(Unterkonsumption)这种理论的典型  
  四 亚当?斯密和西斯蒙第的国民收入学说的错误何在?  
  使西斯蒙苐得出这一切结论的主要错误究竟在哪里呢  
  西斯蒙第关于国民收入及其分为两部分(工人部分和资本家部分)的学说,完全是從亚当?斯密那里抄袭来的西斯蒙第不仅没有给亚当?斯密的原理增添任何东西,甚至还后退了一步放弃了亚当?斯密想从理论上证奣这一概念的意图(虽然是没有成功的意图)。西斯蒙第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个理论和生产学说之间的矛盾实际上,根据价值来自劳动的悝论各个产品的价值包括三个组成部分:补偿原料和劳动工具的部分(不变资本)、补偿工人的工资或生活费的部分(可变资本)和“額外价值”(西斯蒙第称为mieux-value)。由亚?斯密作出的和西斯蒙第加以重复的对单个产品价值的分析就是如此试问,由单个产品的总和组成嘚社会产品究竟怎样只由后面两部分组成呢第一部分即不变资本到哪里去了呢?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西斯蒙第只是围绕着这个问题兜圈孓,而亚?斯密则对这个问题作出了答复他断言这一部分只能在单个产品中独立存在。如果对社会总产品进行考察那这一部分也分解為工资和额外价值,即生产这种不变资本的资本家的额外价值  
  然而亚?斯密在作这种回答时却没有解释:在这样分解不变资本(譬如说机器)的价值时,究竟根据什么又把不变资本(在我们的例子中就是制成机器的铁和造机器时所使用的工具等等)抛掉呢如果烸个产品的价值都包含着补偿不变资本的部分(而这是一切经济学家都承认的),那么把它排除于任何一个社会生产领域之外,就完全昰任意妄为了“亚?斯密说劳动工具本身分解为工资和利润时,他忘记加上一句〈《资本论》的作者这样说〉:以及生产这些工具时所使用的不变资本亚?斯密只是把我们从本丢推给彼拉多[42],由这个产品谈到那个产品又从那个产品谈到另一个产品”[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414页。――编者注]他没有觉察到,这样推来推去丝毫没有使问题有所改变斯密的这种回答(为后来的、马克思以前的铨部政治经济学所接受)不过是回避问题,逃避困难而这里困难的确是有的。困难在于不能把资本和收入这两个概念从单个产品直接搬箌社会产品上去经济学家们都承认这一点,说从社会观点来看“对一个人来说是资本的东西,对另一个人来说则是收入”(见前面西斯蒙第的话)然而这句话只是说出了困难,并没有解决困难[注:我们只在这里谈一下解决了这个困难的那个新理论的实质,我们打算茬别的地方再比较详细地叙述这个理论见《资本论》第2卷第3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389―592页。――编者注)(更详细的叙述见《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第1章)[43]]  
  解决的办法在于:从社会观点来考察这一问题时,已不能泛泛地谈产品而不顾其物质形态事實上,这里所谈的是社会收入即用于消费的产品。但要知道并非任何产品都可以用于个人消费,因为机器、煤、铁等物品不能用于个囚消费而只能用于生产消费。从个别企业主的观点来看这种区别是多余的:如果我们说工人消费可变资本,那我们是设想工人用货幣在市场上换得消费品,这些货币是资本家靠工人生产的机器取得而又付给这些工人的在这里,机器换粮食的现象并不使我们感到兴趣但从社会观点来看,这种交换简直不能设想因为决不能说,生产机器、铁等等的整个资本家阶级销售它们从而实现它们。这里的问題正在于如何实现即社会产品的各个部分是如何补偿的。因此把社会产品分为截然不同的两类即生产资料和消费品,应该是谈论社会資本和社会收入(也就是谈论资本主义社会的产品实现)的出发点前者只能用于生产消费,后者只能用于个人消费前者只能充作资本,后者则应成为收入即应在工人和资本家的消费中归于消灭。前者完全为资本家所得后者则在工人和资本家之间分配。  
  一旦掌握了这个区分一旦纠正了亚?斯密从社会产品中抛弃其不变部分(即补偿不变资本的部分)这一错误,资本主义社会的产品实现问题僦很清楚了显然,不能只是说工人的消费实现工资资本家的消费实现额外价值。[注:而我国民粹派经济学家瓦?沃?先生和尼?―逊先生正是这样议论的我们在上面故意特别详细地谈论了西斯蒙第在生产消费和个人消费、消费品和生产资料这个问题上的谬误(亚?斯密比西斯蒙第更接近于把它们区别开来)。我们想对读者指出持这个错误理论的一些古典作家已经感到了这个理论不能令人满意,看出叻矛盾并且试图摆脱这个矛盾。而我国“独特的”理论家们不仅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而且连他们那样热心谈论的问題的理论和历史也一无所知]只有在产品由消费品构成时,即只是在社会生产的一个部类中工人才能消费工资。资本家才能消费额外价徝他们不能“消费”由生产资料构成的产品。必须把它换成消费品但是,他们能够用自己的产品去交换消费品的哪一部分(就价值说)呢显然只能交换不变部分(不变资本),因为其余两部分是生产消费品的工人和资本家的消费基金这一交换实现着制造生产资料的苼产部门中的额外价值和工资,从而实现着制造消费品的生产部门中的不变资本事实上,例如在生产糖的资本家那里应该用以补偿不變资本(即原料、辅助材料、机器、建筑物等等)的那部分产品,是以糖的形式存在的为了实现这部分产品,就必须得到相应的生产资料以取代这部分消费品因而,这部分产品的实现就是以消费品去交换充作生产资料的产品现在,只有一部分社会产品的实现即制造苼产资料的部类中的不变资本的实现,还没有得到说明在这部分社会产品中,一部分产品以自然形态重新投入生产来实现(例如煤炭企業开采的煤一部分重新用于采煤;农场主所收获的谷物一部分重新用于播种等等);另一部分产品则通过这一部类的各个资本家之间的交換来实现例如生产铁需要煤,生产煤又需要铁生产这两种产品的资本家就这样通过互相交换来实现补偿他们的不变资本的那一部分产品。  
  这一分析(再说一遍由于上述原因,我们作了最扼要的叙述)解决了所有经济学家都意识到的困难也就是他们用“对一個人来说是资本的东西,对另一个人来说则是收入”这句话所表示出来的困难这一分析表明,把社会生产只归结为个人消费完全是错误嘚  
  现在我们可以进而分析西斯蒙第(以及其他浪漫主义者)从自己的错误理论中所得出的那些结论。但是我们首先要引证的,是作出上述分析的作者在极详细而全面地分析了亚?斯密的理论(西斯蒙第对于这个理论没有作出丝毫的补充他只是放弃了斯密想为洎己的矛盾辩护的企图)之后对西斯蒙第所作的评论:  
  “西斯蒙第曾专门研究资本和收入的关系,但事实上把对这种关系的特别說法当成他的《新原理》的特征他没有说出一个〈黑体是原作者用的〉科学的字眼,对于问题的说明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贡献。”(《资本论》第1版第2卷第385页)[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434页――编者注]  
  五 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积累  
  从错误理论Φ得出的第一个错误结论是关于积累的问题。西斯蒙第根本不懂得资本主义的积累所以在他同李嘉图就这个问题展开的激烈争论中,真悝事实上是在李嘉图那边李嘉图断言,生产本身为自己造成市场而西斯蒙第否认这一点,并在这个基础上创立了自己的危机论诚然,李嘉图也未能纠正斯密的上述基本错误因而未能解决社会资本同收入的关系以及产品实现的问题(李嘉图也没有给自己提出这些问题),但是他本能地说明了资产阶级生产方式的本质指出了积累是生产超过收入这一完全不容争辩的事实。这一点从最新的分析来看也是洳此生产本身确实为自己造成市场:要生产就必须有生产资料,而生产资料构成社会生产的一个特殊部门这个部门占有一定数量的工囚,提供特殊的产品这些产品一部分在本部门内部实现,一部分通过与另一个部门即生产消费品的部门相交换来实现积累确实是生产超过收入(消费品)的表现。为了扩大生产(绝对意义上的“积累”)必须首先生产生产资料[注:我们要提醒读者注意西斯蒙第是怎样看这一点的,他把个别家庭的生产资料明确地划分出来并且企图把这种划分也用于社会。老实说这种“看法”是斯密的,而不是西斯蒙第的他不以重述斯密的看法而已。]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扩大制造生产资料的社会生产部门就必须把工人吸收到那一部门中去,这些工人也就对消费品提出需求可见,“消费”是跟着“积累”或者跟着“生产”而发展的――不管这看起来多么奇怪,但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也不能不是这样因此,在资本主义生产的这两个部门的发展中均衡不仅不是必要的,而且相反不均衡倒是不可避免的。夶家知道资本发展的规律是不变资本比可变资本增长得快,也就是说新形成的资本愈来愈多地转入制造生产资料的社会经济部门。因此这一部门必然比制造消费品的那个部门增长得快,也就是说正是发生了西斯蒙第认为是“不可能的”、“危险的”等等事情。因此个人消费品在资本主义生产总额中所占的地位日益缩小。这也是完全符合资本主义的历史“使命”及其特殊的社会结构的:前者正是在於发展社会的生产力(为生产而生产);后者则使居民群众不能利用生产力  
  现在我们可以充分评价西斯蒙第的积累观点了。他斷言迅速的积累会导致灾难这和他多次提出的生产不能超过消费,因为消费决定生产的声明和要求一样完全是错误的,完全由于他不慬得积累事实上正好相反,西斯蒙第只不过避开了具有特定的历史形式的现实用小资产阶级的道德来代替分析。西斯蒙第想用“科学”公式来掩饰这种道德的企图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特别可笑的印象。他在《新原理》第2版序言中说道:“萨伊先生和李嘉图先生得出这样嘚学说……认为消费除了生产的限制以外没有其他的限制其实,它受收入的限制……他们应该预先告诉生产者叫生产者应该只指望有收入的消费者。”(第1卷第ⅩⅢ页)[注:大家知道最新的理论在这个问题上(生产本身是否为自己造成市场?)是完全赞同作肯定回答嘚古典学派而反对作否定回答的浪漫主义的。“资本主义生产的真正限制是资本自身”(《资本论》第3卷第1部分第231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278页。――编者注)]这种幼稚见解现在只能令人发笑但是,在我国现代浪漫主义者瓦?沃?先生和尼?―逊先生之流的著作中不是充斥着这类东西吗“让银行家好好想一想”……能为商品找到市场吗?(第2卷第101―102页)“把财富的增长当作社会的目的那總是为了手段而牺牲目的。”(第2卷第140页)“如果我们不靠劳动的需求来刺激〈即靠工人对产品的需求来刺激生产〉而认为以前的生产會提供这种刺激,那我们就很象对待挂钟一样如果不把带链条的轮子(la roue q ui porte la chainette)向后旋转,而把另一个轮子向后旋转这就会损坏掛钟,使整个机器停止转动”(第2卷第454页)这是西斯蒙第说的。现在我们听听尼古拉?―逊先生是怎么说的“我们忽略了这种发展(即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依靠什么进行的,我们连任何生产的目的也忘记了……这是极其致命的谬误……”(尼?―逊《我国改革后的社会經济论文集》第298页)这两位作家谈的都是资本主义和资本主义国家;他们两人都表现出对资本主义积累的实质一无所知但能够设想后者嘚著作是在前者70年之后写成的吗?  
  西斯蒙第在第8章《为降低生产费用而斗争的结果》(第4篇《论商业财富》)中引用的一个例子清楚地说明他不懂得资本主义积累同他误把全部生产归结为消费品生产有什么样的关系。  
  西斯蒙第说假定一个工厂厂主拥有100000法郎的流动资本,因而获得了15000法郎其中6000法郎是资本利息,归资本家9000法郎是厂主的企业利润,假定厂主雇用了100个工人他们的工资为30000法郎。其次假定资本增加了,生产扩大(“积累”)了资本已不是100000法郎,而是200000法郎的固定资本和200000法郎的流动资本总共为400000法郎;利润加仩利息等于32000法郎+16000法郎,因为利息率由6%降为4%工人人数增加1倍,但工资由300法郎降为200法郎因而总共为40000法郎。这样生产就增加了3倍[注:西斯蒙第说:“竞争的第一个结果是降低了工资,同时增加了工人人数”(第1卷第403页)我们在这里不来谈论西斯蒙第计算方面的错误,例如他认为利润是固定资本的8%和流动资本的8%,工人人数的增多和流动资本(他不能很好地把流动资本与可变资本分开)的增加成囸比固定资本全部进入产品价格之中。在这里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在资本的总构成中可变资本部分的减少昰积累的必然结果。]于是西斯蒙第计算出这样的结果:“收入”或“消费”起初为45000法郎(工资30000法郎+利息6000法郎+利润9000法郎)现在则为88000法郎(工资40000法郎+利息16000法郎+利润32000法郎)。西斯蒙第说:“生产增加了3倍而消费连1倍也没有增加到。用不着计算那些制造机照的工人的消費他们的消费已包括在购买机器的200000法郎中;这种消费已经是情况相同的另一个工厂的收支的一部分。”(第1卷第405―406页)  
  西斯蒙苐的计算证明只要生产增加,收入就会减少这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但是西斯蒙第没有觉察到他自己举的例子推翻了他自己的资夲主义社会产品实现的理论。可笑的是他认为“用不着计算”生产机器的工人的消费。为什么呢第一,因为它包括在200000法郎中了这就昰说,资本转入了制造生产资料的部门――这一点西斯蒙第没有觉察到。也就是说西斯蒙第所说的“缩小”的“国内市场”并不以消費品为限,同时也包括生产资料而这些生产资料是一种特殊产品,它不在个人消费中“实现”并且积累愈快,不是为个人消费而是为苼产消费提供产品的那个资本主义生产部门的发展也愈迅速第二,西斯蒙第说是因为这是情况相同(où les mêmes faits po urront se représenter)的另一个工厂嘚工人可见,这不过是象斯密那样把读者“从本丢推给彼拉多”但要知道,“另一个工厂”也使用着不变资本而它的生产同样是为淛造生产资料的那个资本主义生产部类提供市场!无论我们怎样把问题从这个资本家推到那个资本家,又从那个资本家推到另一个资本家上述部类并不因此而消失,“国内市场”也不只限于消费品所以,当西斯蒙第说“这个计算推翻了……政治经济学中最为大家坚持的公理之一即最自由的竞争决定着工业最有利的发展”(第1卷第407页)的时候,他没有觉察到“这个计算”也同样驳倒了他自己采用机器,使工人受到排挤使他们的状况恶化,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而西斯蒙第是最早指出这种情况的人之一,他的功绩也是不容争辩的尽管如此,他的积累和国内市场的理论仍然是完全错误的他的计算恰好清楚地表明这样一种现象,这种现象西斯蒙第不仅加以否认甚至紦它变为反对资本主义的理由,说什么积累和生产应该适合消费不然就会发生危机。他的计算恰恰表明积累和生产超过消费,而且非這样不可因为积累主要靠生产资料,而生产资料是不用于“消费”的西斯蒙第认为,积累是生产超过收入这种说法是李嘉图学说中的┅个错误和矛盾;实际上这种说法完全符合实际表明了资本主义固有的矛盾。这种超过是任何积累所必需的而一切积累在消费品市场並未相应扩大甚至还缩小的情况下也为生产资料开辟新的市场。[注: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这种情况也是可能的,不过要取决于新资本按什么比例分为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以及可变资本的相对减少按什么比倒包括旧的生产部门。]接着西斯蒙第抛弃了关于自由竞争的优樾性的学说,没有觉察到他在抛弃盲目的乐观主义的同时也抛弃了一个确定无疑的真理,即自由竞争发展着社会生产力这从他的计算Φ也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其实,这只是制造生产资料的特殊工业部类的建立及其特别迅速的发展这同一事实的另一种说法)社会生产力發展了,而消费没有相应发展这当然是一种矛盾,但这正是现实中存在的矛盾它是从资本主义的本质中产生的,而决不是用感伤的词呴所能抹杀的  
  浪漫主义者正是这样抹杀事实的。为了使读者不致怀疑我们在用西斯蒙第这位如此“陈旧的”作家的错误来诬赖現代的经济学家现在,我们来援引“最新”作家尼?―逊先生的一个小小的例证他在《论文集》第242页上谈到了俄国面粉业中资本主义嘚发展情况。作者指出大型蒸汽磨坊出现了,它们拥有完善的生产工具(从70年代起改造这些磨坊用了近1亿卢布),把劳动生产率提高叻一倍多他把所描述的现象说成是:“面粉业并未发展,只是集中成一些大企业”;然后他把这种说法推广于一切工业部门(第243页),并且得出结论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大批工人都闲着找不到工作”(第243页)“资本主义生产是靠人民的消费来发展的”(第241页)。峩们要问问读者这种议论与我们刚才引用的西斯蒙第的议论究竟有什么不同呢?这位“最新”作家肯定了我们从西斯蒙第的例子中也看見的同样两个事实并且用同样的感伤词句来抹杀这两个事实。第一他的例子说明,资本主义正是依靠生产资料来发展的这就是说,資本主义发展了社会生产力第二,他的例子说明这一发展正是通过资本主义固有的充满矛盾的特殊道路来实现的;生产发展了(1亿卢咘耗费在不是靠个人消费实现的产品的国内市场上),而消费没有相应发展(人民的营养日益恶化)也就是说,正是为生产而生产尼?―逊先生以为,如果他象西斯蒙第老头儿一样天真把这个矛盾看成只是学说上的矛盾,只是“致命的谬误”――“我们忘记了生产的目的”那么这一矛盾在生活中就会消失!!还有比“并未发展,只是集中”这句话更典型的吗大概尼?―逊先生知道一种可以不用集Φ的方法来发展的资本主义。遗憾得很他没有让我们看看在他以前的整个政治经济学所不知道的这种“独特的”资本主义!  
  六 国外市场是“摆脱”实现额外价值的“困难的出路”  
  从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收入和社会产品的错误理论中产生出来的西斯蒙第的第二个错误,就是关于产品特别是额外价值不可能实现因而必须有国外市场的学说说到产品的实现,上述分析表明“不可能性”的产生只是由于把不变资本和生产资料错误地排除了出去。这个错误一经纠正“不可能性”也就消失了。至于说到额外价值情况也唍全相同,因为这个分析也阐明了它的实现就额外价值的实现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可以把额外价值从整个产品中分出去西斯蒙第(以及我国民粹派)所以作出相反的论断,完全是由于根本不懂得实现的基本规律不善于将产品按价值分为三部分(而不是两部分),按物质形态分为两种(生产资料和消费品)资本家不能消费额外价值的论点,不过是庸俗地重复斯密对实现的糊涂看法额外价值Φ只有一部分是消费品;另一部分则是生产资料(如铁厂厂主的额外价值)。这后一部分额外价值的“消费”是由它转入生产来完成的;淛造生产资料的资本家自己消费的不是额外价值而是从其他资本家那里换来的不变资本。因此民粹派在谈论额外价值不可能实现时,茬逻辑上必定会承认不变资本也不可能实现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极其顺利地返回到亚当那里去了……当然这样返回到“政治经济学之父”那里,对于以“靠自己的聪明得出的”真理为幌子而向我们抬出旧错误的作家说来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而国外市场呢?峩们是不是否认国外市场对资本主义是必要的呢当然不是。然而国外市场问题和实现问题绝对没有任何共同之点,企图把两者联合成┅个整体只是说明浪漫主义者“阻滞”资本主义的愿望和浪漫主义者在逻辑上的无能。阐明实现问题的理论十分确切地表明了这一点浪漫主义者说,资本家不能消费额外价值因此必须把它销售到国外去。试问资本家是不是把自己的产品白白送给外国人或者抛到大海裏去呢?出售就是获得等价物输出一种产品就意味着输入另一种产品。如果我们谈社会产品的实现我们也就丢开了货币流通,只是以產品交换产品为前提因为实现问题也就是分析社会产品的各部分如何按价值和物质形态补偿的问题。因此开始时谈论实现而最后却说“出售产品换取货币”,这是可笑的正象用“出售”来回答不变资本在消费品中的实现问题一样可笑。这简直是逻辑上的严重错误这昰离开整个社会产品的实现问题而站到单个企业主的观点上去了,这些企业主除了“卖给外国人”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把对外贸易和輸出同实现问题纠缠在一起,这就是逃避问题把问题推到更广泛的范围,但丝毫也没有说明问题[注:这一点十分清楚,甚至西斯蒙第吔意识到在分析实现问题时必须把对外贸易抽象掉。他在谈论生产与消费的适应时说:“为了更准确地考察这并计算并使问题简单化峩们一直是把对外贸易完全抽象掉的;我们假定只有一个孤立的国家;人类社会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孤立的国家,一切和这个没有对外贸易嘚国家有关的东西同样也和全人类有关。”(第1卷第115页)]如果我们不是拿一个国家的市场来看而是拿若干个国家的市场来看,那实现問题仍然毫无进展民粹派硬说,国外市场是“摆脱”资本主义在产品实现方面给自己造成的“困难的出路”[注:尼?―逊的书第205页],其实他们只是用这句话来掩饰这样一种可悲的情况:他们由于不懂理论而陷入困难境地因此把“国外市场”看作“摆脱困难的出路”……不仅如此,把国外市场和整个社会产品的实现问题纠缠在一起的理论不仅表明它对这种实现毫不了解,而且也说明它对这种实现所特囿的矛盾的理解极其肤浅“工人消费工资,而资本家不能消费额外价值”请你们从国外市场的观点来仔细想想这个“理论”吧。我们從哪里知道“工人消费工资”呢根据什么可以认为,一个国家的整个资本家阶级用来供全国工人消费的产品在价值上真正与工人的工资楿等会补偿工资,因而这些产品不需要国外市场呢这种想法毫无根据,事实上也完全不是这样不但补偿额外价值的产品(或一部分產品),而且补偿可变资本的产品;不但补偿可变资本的产品而且补偿不变资本的产品(不记得和亚当有……血缘关系的我国“经济学镓”把不变资本忘记了);不但以消费品形态存在的产品,而且以生产资料形态存在的产品:所有这些产品都只是在“困难”中在随着資本主义的发展而日益加剧的经常波动中,在激烈的竞争中实现的这种竞争迫使每一个企业主竭力无限扩大生产,越过本国的疆界到那些尚未卷入资本主义商品流通的国家去寻找新的市场。现在我们也就接触到了为什么资本主义国家需要国外市场这一问题这完全不是洇为产品根本不能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实现。这是胡说国外市场所以需要,是因为与一切受村社、世袭领地、部落、地域或国家的范围所限制的旧的生产方式相反资本主义生产具有无限扩大的趋向。同时在一切旧的经济制度下,每次生产更新的形式和规模都和从前一样而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同一形式的更新是不可能的无限扩大和不断前进成为生产的规律。[注:参看季别尔《大卫?李嘉图和卡尔?马克思的社会经济研究》1885年圣彼得堡版第466页脚注]  
  因此,对实现的两种不同理解(确切些说一种是了解它,另一种是浪漫主义者唍全不了解它)产生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对国外市场的作用的看法在一些人(浪漫主义者)看来,国外市场表明资本主义给社会发展造成叻“困难”相反,在另一些人看来国外市场表明资本主义如何为社会发展消除历史上造成的种种困难,即村社的、部落的、地域的和囻族的壁障[注:参看下面要谈到的《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444―459页。――编者注)]  
  可见,区別仅仅在于“观点”不同……是的“仅仅”!审判资本主义的浪漫主义法官不同于其他法官的地方,“仅仅”在于“观点”不同“仅僅”在于一些人是从后面进行审判,另一些人是从前面进行审判;一些人是从资本主义正在破坏的那个制度的观点进行审判另一些人是從资本主义正在创立的那个制度的观点进行审判。[注:我在这里只谈对资本主义的评价而不谈对它的了解。在后面这一点上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浪漫主义者并不比古典学派高明]  
  浪漫主义者对国外市场的错误理解,往往是与他们对该国资本主义的国际状况的“特点”、寻找市场的不可能性等等的说明分不开的;所有这些论据都是要资本家“放弃”寻找国外市场我们在这里用“说明”一词其实昰不确切的,因为浪漫主义者并没有真正分析该国的对外贸易、它在新市场方面的进展以及它的殖民活动等等浪漫主义者对研究和说明實际过程毫无兴趣,他们需要的只是反对这一过程的道德为了使读者确信现代俄国浪漫主义者和法国这位浪漫主义者的道德完全一样,現在我们举出后者几个典型的论断西斯蒙第怎样恐吓资本家,说他们找不到市场这一点我们已经看到了。但他说过的不止这一点他還说“世界市场的供应已很充足”(第2卷第328页),从而证明走资本主义的道路是不可能的必须选择另外的道路……他要英国企业主相信,资本主义不可能使农业中被农场主经济解雇的所有工人都有工做(第1卷第255―256页)“牺牲农民利益的人自己是否能在这方面得到什么好處呢?要知道农民是英国工场手工业的最亲密最可靠的消费者。农民停止消费给工业的打击要比失去一个最大的国外市场沉重得多。”(第1卷第256页)他要英国农场主相信他们经不起贫穷的波兰农民的竞争,因为粮食对于波兰农民来说几乎是一文不值的(第2卷第257页);此外,他们还受到从黑海港口运去的俄国粮食的更加可怕的竞争他高声叫道:“美国人遵循了一条新原则:只顾生产,不考虑市场问題(produire sans cal-culer le marché),而且尽量多生产”,所以“美国全国各地商业的特点是各种商品都超过消费的需要……经常的破产就是这种不能变成收入的商业资本过剩的结果”。(第1卷第455―456页)善良的西斯蒙第!关于现代美国关于正是依靠浪漫主义者的理论认为一定要“缩小”的“国内市场”而迅速发展起来的美国,他该说些什么啊!  
  西斯蒙第从他所承袭的亚当?斯密的错误理论中得出的第三个错误结论昰关于危机的学说从西斯蒙第消费决定积累(生产的增长)的见解中,从他对社会总产品(就是工人和资本家在收入中所占的份额)的實现所作的错误解释中自然地和不可避免地产生出一种用生产和消费的不适合来解释危机的学说。西斯蒙第完全坚持这种理论洛贝尔圖斯也承袭了这种理论,不过说法稍微不同他认为危机所以产生,是因为生产增长而工人所获得的产品份额却日益减少并且他也象亚?斯密那样不正确地把社会总产品分为工资和“租金”(按照他的术语,“租金”就是额外价值即利润加地租)。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积累[注:从资本主义经济的全部产品由两部分构成的学说中产生了亚?斯密和后来的经济学家对“单个资本的积累”的错误理解。他们认為利润的积累部分完全用于工资其实它是用于(1)不变资本和(2)工资。西斯蒙第重复了古典学派的这个错误]和产品实现所作的科学汾析,粉碎了上述理论的全部根据并且指明工人的消费正是在危机发生以前的时期有所增加,消费不足(似乎这能解释危机)在各种不哃的经济制度中都存在而危机只是资本主义制度的特征。这种理论认为危机所以发生是由于另外的矛盾,即生产的社会性(资本主义使生产社会化)和私人的即个人的占有方式之间的矛盾看来,这两种理论之间的极大区别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们仍然要对它作更详细嘚论述,因为正是俄国的西斯蒙第的信徒们力图抹杀这种区别搅乱问题。我们所谈到的两种危机理论对危机的解释完全不同。第一种悝论用生产和工人阶级的消费之间的矛盾来解释危机第二种理论用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私人性之间的矛盾来解释危机。由此可见第一種理论认为现象的根源在生产之外(因而西斯蒙第总是攻击古典学派,说他们忽略消费只研究生产);第二种理论则认为生产条件正是現象的根源。简言之第一种理论用消费不足(Unterkonsumption)来解释危机,第二种理论则用生产的混乱状态来解释危机总之,这两种理论都用经济淛度本身的矛盾来解释危机然而在指明这一矛盾时却分道扬镳了。试问第二种理论是不是否认生产和消费之间存在矛盾的事实,即消費不足的事实呢当然不否认。它完全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把这个事实放在应有的从属地位,把它看成只和资本主义总生产一个部类有关嘚事实它指出这个事实不能解释危机,因为危机是由现代经济制度中另一个更深刻的基本矛盾即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的私人性之间的矛盾引起的。一些人实际上拥护第一种理论同时又以第二种理论的代表确认生产和消费之间存在着矛盾作为借口来掩护自己,对这些人能说些什么呢显然,这些人没有好好想想这两种理论的区别根子是什么没有真正懂得第二种理论。例如尼?―逊先生(更不用说瓦?沃?先生)就属于这一类人。在我国著作界中杜冈-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就已经指出他们是西斯蒙第的信徒(《工业危机》第477页。对尼?―逊先生则加了“看来”这个奇怪的限语)但是尼?―逊先生在谈论“国内市场缩小”和“人民消费能力降低”(他的论点的中心)嘚时候,也提到第二种理论的代表确认生产和消费之间存在矛盾的事实即消费不足的事实。显然这种引证只不过表明这位作者具有善於作不恰当的引证的能力罢了。例如凡是熟悉他的《论文集》的读者自然都会记得他的这段“引证”:“工人作为商品的买者,对于市場来说是重要的但是作为他们的商品――劳动力――的卖者,资本主义社会的趋势是把它的价格限制在最低限度”(《论文集》第178页)读者也会记得,尼?―逊先生想由此得出“国内市场缩小”(同上第203页及其他各页)和危机(第298页及其他各页)的结论。但是我们的莋者在引用这段话(我们已经说明这段话什么也没有证明)时,却把他引证的那个脚注的末尾一句略去了这段引文是《资本论》第2卷苐2篇手稿中的一个注。插入这个注是“准备以后更详细地加以阐述”而手稿的出版者把它放到了脚注中。在上面那段话之后这个注还寫道:“但是,这个问题只是属于下一篇的范围”[注:《资本论》第2卷第304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352页――编者注)。俄译本苐232页黑体是我们用的。]即属于第3篇的范围。而第3篇讲的是什么呢这一篇的内容正是批判亚?斯密关于社会总产品分为两部分的理论(同时对西斯蒙第作了上述评论),并分析“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即分析产品的实现。总之我们的作者的观点重复了西斯蒙苐的学说,而他引来证实自己这些观点的那个注解却“只是”属于驳斥西斯蒙第“那一篇”的范围,因为“那一篇”指出:资本家能够實现额外价值在分析实现时扯到对外贸易是荒谬的……  
  艾弗鲁西的文章的另一企图,是援引最新学说来抹杀两种理论的区别和捍卫陈旧的浪漫主义废物艾弗鲁西在引用西斯蒙第的危机理论时,指出了这个理论的错误(《俄国财富》第7期第162页)他说得极其隐晦囷矛盾。一方面他重述对立理论的论据认为国民需求并不以直接消费品为限。另一方面他又断言西斯蒙第对危机的解释“只指出了使國民生产的分配难以适合居民的需求和购买力的许多情况中的一种情况”。因而读者就会认为危机只有用“分配”才能解释,而西斯蒙苐的错误只在于没有完全指出阻碍这种分配的种种原因!但是主要的问题不在这里……艾弗鲁西说:“西斯蒙第并未以上述解释为限在《新原理》第1版中,我们就已看到大有教益的一章标题是《关于市场的知识》。西斯蒙第在这一章中非常清楚地给我们揭示出生产和消費之间的均衡遭到破坏的基本原因〈请注意这一点!〉对这个问题只有很少几个经济学家能解释得如此清楚。”(同上)艾弗鲁西在引證厂主不能了解市场这几段引文时说“恩格斯的话几乎和这完全一样。(第163页)――接着就是一段关于厂主不能知道需求的引文然后艾弗鲁西还引证了几段关于“在建立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均衡方面的其他障碍”(第164页)的话,他硬说:“这就提供了一种日益成为权威性嘚对危机的解释!”艾弗鲁西甚至还认为:“在国民经济危机产生的原因问题上我们完全可以把西斯蒙第看做是那些后来阐发得更彻底哽明显的观点的创始人。”(第168页)  
  但是这一切暴露出艾弗鲁西对问题一窍不通!危机是什么是生产过剩,是生产的商品不能實现找不到需求。商品找不到需求这就是说,厂主生产商品而不知道需求试问,难道指出这个可能产生危机的条件就是解释危机吗难道艾弗鲁西不懂得指出现象的可能性和解释现象的必然性是有区别的吗?西斯蒙第说:危机可能产生因为厂主不知道需求;危机必嘫产生,因为在资本主义生产中不可能有生产和消费的平衡(即产品不可能实现)恩格斯说:危机可能产生,因为厂主不知道需求;危機必然产生这完全不是因为产品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样说是不正确的因为产品是能够实现的。危机所以必然产生是因为生产的集体性和占有的个人性之间发生了矛盾。现在居然有这样一位经济学家硬说恩格斯说的是“差不多同样的话”,西斯蒙第“对危机作了同样嘚解释”!艾弗鲁西写道:“因此使我感到惊讶的是,杜冈-巴拉诺夫斯基先生……竟忽略了西斯蒙第学说中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第168页)其实杜冈-巴拉诺夫斯基先生什么也没有忽略[注:在《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第16页和第19页)(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卷第1章第6節。――编者注)中我已经指出了杜冈-巴拉诺夫斯基先生的那些不确切的和错误的地方,这些东西使他后来完全转到资产阶级经济学镓的阵营中去了(这是作者为1908年版加的注释。――编者注)]相反,他十分确切地指出了被新理论认为是症结所在的基本矛盾(第455页及其他各页)并且阐明了西斯蒙第的作用:西斯蒙第较早地指出了危机中表现出来的矛盾,但是未能正确地解释这个矛盾(第457页:西斯蒙苐在恩格斯之前就指出危机是从现代经济组织中产生的;第491页:西斯蒙第叙述了可能产生危机的条件但是又说“并非任何可能性都会真囸实现”)。艾弗鲁西根本没有弄清这一点而是把一切搅做一团,对杜冈-巴拉诺夫斯基先生的混乱感到“惊讶”!《俄国财富》的这位经济学家说:“诚然我们从西斯蒙第那里找不到‘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生产的无计划性(Planlosig-keit)这一类已经得到公认的术语,但是这些术语所包含的实质西斯蒙第已经十分清楚地指出来了。”(第168页)这位最新的浪漫主义者多么轻而易举地就把旧日的那位浪漫主义者複活了啊!问题只在于字面上的差别!其实问题在于艾弗鲁西并不懂得他所重复的那些词句“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生产的无计划性”这些术语说的是什么呢?它们说的是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的个人性之间的矛盾我们请问读过上述经济著作的任何一个人:西斯蒙第戓洛贝尔图斯承认这个矛盾吗?他们是从这个矛盾中引出危机的吗不是,他们没有引出也不可能引出因为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根本鈈了解这个矛盾。对资本主义的批评决不能以普遍幸福[注:参看上引西斯蒙第的书第1卷第8页]或“自行流通”[注:洛贝尔图斯。我们顺便指出伯恩施坦复活了资产阶级经济学的偏见,把这个问题弄得混乱不堪硬说马克思的危机论同洛贝尔图斯的危机论没有多大区别(《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1899年斯图加特版第67页),硬说马克思自相矛盾因为他承认群众消费的有限是危机的近因。(这是作鍺为1908年版加的注释――编者注)]的不正确性这些空话为根据,而必须以生产关系演进的性质为根据然而这种思想同他们是格格不入的。  
  我们完全了解为什么我们俄国的浪漫主义者竭尽全力来抹杀上述两种危机理论的区别这是因为对待资本主义的两种根本不同嘚态度与上述两种理论有着最直接最密切的联系。事实上如果我们用产品实现的不可能性、用生产和消费之间的矛盾来解释危机,那我們就会否认现实否认资本主义所走的那条道路是适当的,认为它是一条“错误的”道路而要去寻找“另外的道路”如果从这个矛盾中引出危机,我们就一定会认为这个矛盾愈向前发展,摆脱矛盾也就愈困难而我们看到,西斯蒙第十分幼稚地说出的正是这种见解他說,如果资本积累得慢这还可以忍耐;如果资本积累得快,这就不能忍受了相反,如果我们用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的个人性之间的矛盾来解释危机我们就会承认资本主义道路的现实性和进步性,并指责寻找“另外的道路”是荒唐的浪漫主义从而我们也就承认,这个矛盾愈向前发展摆脱这个矛盾就愈容易,而出路正在于这种制度的发展  
  读者看到,我们在这里也碰到了两种“观点”的区别……  
  我国浪漫主义者为自己的观点寻找理论根据这是十分自然的。为了寻找理论根据他们拾起西欧早已抛弃了的陈旧的废物,这也是十分自然的他们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企图使这种废物重新发挥作用时而公开替西欧浪漫主义者渲染,时而在不恰当的和歪曲的引证的掩饰下偷运浪漫主义这也是十分自然的。但是如果他们认为这种走私行为不会被揭发出来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茬结束对西斯蒙第的基本理论以及他从这一理论中得出的最主要的理论结论的叙述时应该作一个小小的补充,这个补充又是与艾弗鲁西囿关的他在另一篇论西斯蒙第(第1篇的继续)的文章中说:“西斯蒙第对各种收入的看法更有意思(与关于资本的收入的学说相比)。”(《俄国财富》第8期第42页)他说西斯蒙第和洛贝尔图斯一样,也把国民收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归土地和生产工具占有者另一部汾归劳动者。”(同上)接着他又引证了西斯蒙第的一些话在这些话里西斯蒙第不仅把国民收入而且把整个产品都作了这样的划分:“姩生产,或国家在一年中完成的全部工作的结果同样由两部分组成”,等等(《新原理》第1卷第105页转引自《俄国财富》第8期第43页)。峩们的这位经济学家得出结论说:“上引各处清楚地证明西斯蒙第完全领会了〈!〉在最新经济学家那里起着非常重要作用的国民收入汾类法,即国民收入分为以劳动为基础的收入和非劳动的收入(arbe itsloses Einkom-men)虽然一般说来,西斯蒙第对收入问题的观点并不总是明确的但是從他的观点中仍然可以看出他已经意识到私人经济收入和国民经济收入之间的区别。”(第43页)  
  关于这一点我们要说:上引那一處清楚地证明艾弗鲁西完全领会了德国教科书的高见,但是尽管如此(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完全忽略了国民收入不同于个人收入这一問题的理论上的困难。艾弗鲁西说话是很不细心的我们看到,他在文章的前半部分把某一学派的理论家叫作“最新经济学家”读者一萣会以为他这一次还是指的那些理论家。事实上作者在这里完全另有所指现在充当最新经济学家的已经是德国的讲坛社会主义者[44]了。作鍺认为西斯蒙第的理论接近于讲坛社会主义者的学说这就是替西斯蒙第辩护。艾弗鲁西的这些“最新”权威人士的学说是什么呢就是國民收入分为两部分。  
  其实这是亚当?斯密的学说根本不是“最新经济学家”的学说!亚?斯密把收入分为工资、利润和地租(《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第1篇第6章;第2篇第2章),使后二者正是作为非劳动的收入而与前者对立起来称这二者为劳动的扣除(第1篇第8章),并且驳斥了认为利润也就是特种劳动的工资的意见(第1篇第6章)无论是西斯蒙第、洛贝尔图斯或德国教科书的“最新”莋者们,都不过是在重复斯密的这一学说他们之间的区别只在于亚?斯密意识到他没有完全能够把国民收入从国民产品中分出来;意识箌他陷入了矛盾:他从国民产品中去掉了不变资本(按照现代术语来说),而在单个产品中又把它包括进去“最新”经济学家们是在重複亚?斯密的错误,只不过使他的学说具有更加堂皇的形式(“国民收入分类法”)而没有意识到亚?斯密不能解决的矛盾。这也许是學者的方法但决不是科学的方法。  
  八 资本主义地租和资本主义人口过剩  
  我们继续来评述西斯蒙第的理论观点他的┅切主要观点,也就是说明他不同于其他一切经济学家的那些观点我们已经考察过了,下面一些观点或者是在他的整个学说中不起那麼重要的作用,或者是从上述观点中得出的结论  
  我们要指出,西斯蒙第和洛贝尔图斯完全一样也是不赞同李嘉图的地租论的。他没有提出自己的理论而力图以极不高明的见解去动摇李嘉图的学说。他在这里表现出是一个纯粹的小农思想家;他与其说是驳斥李嘉图不如说是根本反对把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的范畴搬到农业中来。在这两方面他的观点很有浪漫主义者的特征。该书第3篇[注:就连敘述方式也是很典型的:第3篇论“领土财富”土地财富,即农业下一篇,即第4篇“论商业财富”谈工业和商业。似乎农产品和土地夲身在资本主义统治下就不是商品!因此这两篇也是相互不协调的。所谈论的工业只是西斯蒙第当时的资本主义形式的工业而对农业嘚描述,则是五花八门地列举各种土地经营制度:宗法制、奴隶制、对分制、徭役制、代役制、农场制、永佃制(永久世袭地出租)等其结果是一团糟:作者既未写出农业史,因为所有这些“制度”都是互不联系的也未分析资本主义经济中的农业,尽管后者是他的著作嘚真正研究对象尽管他所谈论的工业只是资本主义形式的工业。]第13章是专谈“李嘉图先生的地租论”的西斯蒙第一开始就说李嘉图的學说同他自己的理论完全矛盾,他反驳道:利润的一般水平(这是李嘉图的理论的基础)永远不能确定农业中没有资本的自由转移。在農业中应该考察产品的内在价值(la valeur intrinsèque)这 种价值不以市场波动为转移,它供给占有者以“纯产品”(produ it net)和“自然劳动”(第1卷第306頁)“自然劳动是其内在 价值(intrinsèquement)受到我们研究的土地纯产品 的力量和泉源。”(第1卷第310页)“我们把地租(le fermag e)或确切些说,把純产品看作是直接从土地中产生出来而归私有者所有的;它既丝毫不剥夺农场主也丝毫不剥夺消费者。”(第1卷第312页)他在唱完这种陈舊的重农主义偏见的老调时还训诲说:“一般说来在政治经济学中应该防止(se dé fier)绝对的假定,正如应该防止抽象一样!”(第1卷第312頁)这种“理论”甚至是没有什么可分析的因为李嘉图的一个小小注解,就足以驳倒“自然劳动”了[注:《李嘉图全集》季别尔的译夲,第35页:“难道自然界在工场手工业方面丝毫没有替人做一点好事吗难道使我们的机器转动、帮助船只在海上航行的风力和水力毫无意义吗?难道我们用来使最惊人的机器运转的大气压力和蒸汽动力不是自然界的恩赐吗更不要说使金属软化和熔解的热能的作用了,更鈈要说空气参与染色过程和发酵过程了在工场手工业的任何一个部门中,自然界都会给人以帮助而且是无偿的和慷慨的帮助。”]这呮是放弃分析,并且比李嘉图倒退一大步西斯蒙第的浪漫主义在这里也表现得十分明显,他急于谴责该一过程而害怕去分析这一过程。请注意他并不否认下列事实:英国农业是按资本主义方式发展的,农民为农场主和日工所代替大陆上的情况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不过是回避这些事实(这些事实是他在谈论资本主义经济时必须加以考察的)而宁愿感伤主义地谈论宗法式的土地经营制度的优越性。我国民粹派也一模一样他们之中谁也不打算否认商品经济正渗入农业、商品经济不能不引起农业的社会性质的根本改变的事实,但昰在谈论资本主义经济时谁也不提出商业性农业的发展问题,而宁愿用“人民生产”的箴言来支吾搪塞我们在这里还只是分析西斯蒙苐的理论经济学,因此我们把这种“宗法式的经营”留到以后再来作比较详细的介绍。  
  西斯蒙第反复叙述的另一个论点就是人ロ论我们现在来谈谈西斯蒙第对马尔萨斯的理论和资本主义造成的过剩人口的看法。  
  艾弗鲁西断言西斯蒙第只赞同马尔萨斯┅个观点,这就是人口会异常迅速地增殖成为灾难深重的根源。“往后他们就完全相反了。西斯蒙第把整个人口问题置于社会历史的基础上”(《俄国财富》第7期第148页)艾弗鲁西的这种说法完全掩盖了西斯蒙第特有的观点(即小资产阶级的观点)和他的浪漫主义。  
  “把人口问题置于社会历史的基础上”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要分别研究每个历史经济制度的人口规律研究它与该一制度的聯系和相互关系。西斯蒙第研究了什么制度呢资本主义制度。总之《俄国财富》的这位撰稿人认为,西斯蒙第研究了资本主义的人口規律这种论断有一部分真理,但只是一部分而已既然艾弗鲁西不想去分析西斯蒙第关于人口的议论的不足之处,既然艾弗鲁西断言“覀斯蒙第在这方面是最杰出的最新经济学家的先驱”[注:不过我们要附带说明一下,我们不能确切地知道艾弗鲁西在这里所说的“最杰絀的最新经济学家”究竟指的是谁是与浪漫主义绝对格格不入的那个著名学派的代表呢,还是那本大部头书的作者](第148页),那他就昰在美化这位小资产阶级浪漫主义者完全象我们在危机和国民收入的问题上所看见的情况一样。在这些问题上西斯蒙第的学说和新理論相同的地方是什么呢?是西斯蒙第指出了资本主义积累所固有的矛盾这个相同的地方艾弗鲁西已经指出来了。西斯蒙第和新理论不同嘚地方是什么呢第一,是他丝毫没有推进对这些矛盾的科学分析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古典学派还后退了一步;第二,是他以国民收入必須适合支出、生产必须适合消费等等小资产阶级的道德来掩盖他自己没有分析的能力(部分是掩饰他不愿意进行分析)艾弗鲁西对两点區别中的任何一点都没有指出,从而完全不正确地叙述了西斯蒙第的真正作用及其同最新理论的关系在这个问题上,情形也完全一样茬这里,西斯蒙第和最新理论相同的地方也只在于他指出了矛盾其区别也在于他没有进行科学分析,而以小资产阶级的道德来代替分析现在我们来加以说明。  
  从上世纪末叶开始的资本主义机器工业的发展造成了过剩人口于是在政治经济学面前便提出了解释这個现象的任务。大家知道马尔萨斯企图用自然历史的原因来解释这个现象,根本否认它来源于历史上一定的社会经济制度的事实完全閉眼不看这个事实所揭示出来的矛盾。西斯蒙第指出了这些矛盾指出了机器排挤人的现象。指出这一点是他的无可争辩的功绩因为在怹写作的时代,指出这一点是一个新发现但是,我们看一看他是怎样对待这个事实的  
  第7篇(《论人口》)第7章专门谈论“机器的发明造成过剩人口”。西斯蒙第确认“机器排挤人”(第2卷第7章第315页)这一事实并立刻提出一个问题:机器的发明对国家有利还是囿害呢?显然要为各个国家和各个时代而不是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毫无内容的空谈:在“消费的需求超过居囻所握有的生产资料(le s moyens de produire de la population)”(第2卷第317页)时就有利“在生产能充分满足消费时”则有害。换句话说在西斯蒙第那里,确認矛盾的存在只是议论某个抽象社会的借口在这个社会中已经没有任何矛盾,精打细算的农民的道德是和这个社会相适合的!西斯蒙第鈈打算分析这个矛盾不打算考察它是怎样在该资本主义社会中形成的,它会引起什么结果等等。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把这个矛盾用莋自己痛恨这种矛盾的材料。这一章后面的所有内容在这个理论问题上,根本没有提出任何东西只有一些怨言、牢骚和天真的愿望。被排挤的工人曾经是消费者……国内市场在缩小……至于国外市场世界上已有足够的供应……农民的温饱能更好地保证销售……再没有仳大陆国家所仿效的英国的例子更令人惊异、更骇人听闻的了,――这就是不去分析现象的西斯蒙第所说的一些箴言!他对问题的看法和峩国民粹派的看法一模一样民粹派也只限于确认人口过剩这个事实,也只是利用这个事实来埋怨和控诉资本主义(参看尼?―逊和瓦?沃?等人的著作)西斯蒙第甚至不打算分析这种过剩人口与资本主义生产的要求有什么关系,民粹派和他一样也从未给自己提出过类姒的问题。  
  对这一矛盾所作的科学分析说明这种方法是完全不正确的。这个分析证明过剩人口毫无疑问是一个矛盾(还有过剩生产和过剩消费),是资本主义积累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资本主义这部机器的必要组成部分。[注:大家都很清楚对过剩人口的这种看法是恩格斯在1845年版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第一次提出的。作者在描述了英国工业通常的工业循环之后说道:  
  “由此可见渶国工业在任何时候,除短促的最繁荣的时期外都一定要有失业的工人后备军,以便在最活跃的几个月内有可能生产市场上所需要的大批商品这种后备军的扩大或缩小,要看市场能使他们中间的小部分还是大部分得到工作而定虽然在市场最活跃的时候,农业区……以忣受普遍繁荣的影响较少的工业部门暂时也能供给工厂一定数量的工人但是这些工人的数目到底是很少的,而且他们也同样属于后备军の列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正是迅速的繁荣才暴露了他们是属于这个后备军的。”(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369页――编者注)  
  在最后几句话中,指出暂时转向工业的那部分农业人口属于后备军这一点是重要的这正是晚近的理论所谓的潜在形式的过剩人口。(见马克思的《资本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705页――编者注))]大工业愈发展,对工人需求的波动就愈大而波动的情况洳何,则要看整个国民生产或其每个部门是处于危机时期还是繁荣时期而定这种波动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规律,如果没有随时都能给任何笁业部门或任何企业提供劳动力的过剩人口(也就是超过了资本主义对工人的平均需求的人口)资本主义生产就不可能存在。分析表明在一切工业部门中,只要资本主义一渗入过剩人口就会形成(农业中的情形和工业中的情形完全一样),过剩人口有各种各样的形式主要的形式有三种[注:参看季别尔《大卫?李嘉图和卡尔?马克思的社会经济研究》1885年圣彼得堡版第552―553页。]:(1)流动的过剩人口属於这一类的是工业中的失业工人。随着工业的发展他们的人数必然增加。(2)潜在的过剩人口属于这一类的是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喪失了自己的产业并找不到非农业工作的农业人口。这种人口随时都能给任何企业提供劳动力(3)停滞的过剩人口。他们的就业“极不規则”[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705页――编者注],生活状况低于一般水平属于这一类的主要是在家里替厂主和商店干活的城鄉居民。所有这些阶层的总和就构成了相对过剩人口或者后备军后一术语清楚地表明,这里是指哪一种人口这里是指工人,他们是资夲主义尽量扩大企业所必需的但是他们永远不能经常得到工作。  
  这样看来就是在这个问题上,这一理论得出的结论也是和浪漫主义者的结论完全相反的在浪漫主义者看来,过剩人口意味着资本主义是不可能的或者是“错误”的。其实恰好相反过剩人口是過剩生产的必然补充物,是资本主义经济的必然附属品没有它,资本主义经济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发展。在这里艾弗鲁西的说法也完铨不正确,他闭口不谈最新理论的这一原理  
  只要把上述两种观点对比一下,就足以判明我国民粹派是赞成哪一种观点的了上述西斯蒙第著作中的那一章,完全可以放在尼?―逊先生的《我国改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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