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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小心】BY:半边呼吸【毁魅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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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小心】BY:半边呼吸
事实上,写文看完都是一种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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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躁动不安,五一过后,北京脱下厚厚的棉袄,步入夏天,我仍懒懒散散的,过着看似繁忙实则空虚得要命的日子。
在拎着小纸袋,赴佳人比基尼约会的路上,我远方的好友尚清给我摇电话了。
“嗨,哈尼。”尚清一如既往的亲热呼唤我,我也原封不动的亲热过去。
“嗨,哈尼。”
“在干嘛呢?”
“你说呢?”
“又和哪个美眉一块儿呢?小猫吗?”
“嘿嘿,猜对一半儿了,你。马上和聂某一起鸳鸯浴,小猫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我柳唯的心里以后没有小猫这一说哈。”
“哪个聂某啊?没听你提前过啊,最近新勾搭上的?”我能想象尚清在电话那头猥琐的奸笑着、八卦着。
“嗯呢呗,上周五认识的,这不趁热打铁嘛,要是顺利的话,你就多了个嫂子了,哈哈。”
“你大爷的,别又陷进去了,你自求多福!”
“你放心,陷进美人的怀抱一百次,我也能第一百零一次爬出来,不过呢,我对天发誓,我不会那么笨了。不说了,我这就到了,拜。”
严格意义上,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我森森的(实在觉得深深的太矫情。)爱过一个女人,没有结果,后来又见过很多女人,都喜欢过,我对她们都很好,但都没明确追过,可能我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朦胧美多于两人实实在在相处的过日子吧,和一个同性,明确的谈恋爱,然后许她一辈子,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我想我还没这么强大。小猫是个直人,跟我暧昧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她也就纯粹跟我闹着玩儿,逗逗我寻开心,并且有和我认识的某男人发展成为恋人关系的趋势后,我毅然打响退堂鼓。说没有失落那都是不负责任的话,我恨不得立马找个女人做我公开的女朋友,当然,这冲动的想法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她玩玩,那我也当好朋友之间开开玩笑,笑过了也就算了,况且,在俩女人之间,互称老公老婆是司空见惯的了,我哪能质问小猫啊,我也就装作我也没当真,谁当真谁就输了。说得真他奶奶的在理。
我下了出租,在游泳馆门口站着,眼睛瞄了瞄四周,找聂美人。搜罗了一大圈儿,也没见着聂美人的身影。
正打算掏手机给她打电话时,手机响了,一看,聂美人的。
“喂,我到了。你在哪啊?”我豪爽中略带两分隐藏的悸动。
“喔,我看见你了。”
挂了电话,我寻找这一抹灵魂的寄托,美人没瞧见,瞧见一浓妆艳抹的女人朝我走来,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嗨,柳唯,我都没认出来你。”聂美人,哦不,聂某也有点扭捏的说。
“进去吧。”我假装若无其事,稍微打量了她一番,中长发,棕黄色,一根根粗得跟面条似的爬满整个脑袋,脸上给面粉抹了一层又一层,眼影画得跟什么似地,穿着倒是很随意,一件儿蝙蝠衫一条哈伦裤一双人字拖。
“你,还是在水里比较好,现在,就像个小男孩一样。”
“呵呵。”我赔笑了两声,心里嘀咕着,你抢我台词呢,我也觉得你在水里比较符合我的印象,在水里穿着比基尼多诱人的身材啊,脸也白白净净的,说话也温柔细语的,一出了水,怎么就让我这么倍受打击呢。都怪我,近视也不知道戴个眼镜,现在戴上眼镜,妈呀,都想咬舌了,这还是我感觉良好的聂美人吗。虽说我对美女是更容易有好感,也不能让我这么前后反差巨大啊。
后边的程序就没什么了,就是游泳健身,上周教她游泳,她差不多也学会了,我乐得自在,一个人在50米长的泳池里一个来回接着一个来回的游,偶尔游过去和她搭讪两句,感觉筋疲力尽的时候,就撤了。 回家的路上,没再打车,也就2公里的路程,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回家,一路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拿起手机,给我妈拨了个电话,每周一次的电话一直固定在周日晚上打,已经养成习惯了。 “喂,妈。” “小唯啊,你妹妹就要高考了,你没事多打打电话关心关心她,鼓励鼓励她啊,从小她就听你的话,一直把你当做她的偶像,你好好叮嘱她啊,叫她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看,又来了,我老妈一直爱这么叨叨叨叨个没完,不是要我乖乖听话,就是要我照顾妹妹,我跟柳叙雯又不熟,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真是烦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给她打电话的,你和爸多注意身体,就这样了哈,最近工作有点忙,我先挂了哈。”
翻出手机上的日历,还两周就高考了,找到柳叙雯的电话拨了过去。才一声就接通了,我都怀疑这个柳叙雯是不是整天手机不离手的。
“姐。”没什么感情的一个语调。
“恩,快高考了吧,复习得怎么样了?打算考哪?”公式化的询问,我比她大六岁,在她面前永远只有一副稳重、严厉的姿态。
“差不多了,想考北师大。”
“恩,那就努力吧,考试的话平常心对待就行了,别有压力。就这样,还有,你也不用经常联系谁,手机别老带在身上。”说完我就挂了。
周一,照常的上班下班,生活有条不紊的继续着,跟着BOSS王打江山占领土创事业。
“小唯啊,晚上跟我去吃个饭,今天晚上的饭局很重要,约了ST公司的宋宜。”BOSS王交代了一句。
“哦,好。”我应了声。
BOSS王是个和蔼的老商人,跟我爸是旧识,我也是靠着这层裙带关系进了现在的国图公司,不过混了两年好歹也混了个小经理,得益于BOSS王的青睐,王叔叔从小就宠我,进了公司后,也是当我自家女儿一般看待,有什么应酬也喜欢带着我,有时也帮他挡挡酒什么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领导喊去,那是不得不去的,再反感无聊的应酬也还是要去应酬的,晚上的饭局吃的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有一个很有韵味的宋宜宋总。杯盏交错间,我对这个淡定自若、从容大方的女人很是欣赏,她不像商人那样官腔十足,流连于各种某总之间,到像个遗世独立的仙子,五官特别富于立体感,眼睛黑而圆,不是特别大,刚刚好,鼻子直挺,正面侧面看都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嘴唇较薄,没有涂鲜红的唇彩,是她本来的淡色,我最欣赏的就是她的下巴,正面看也就略微消瘦,不是尖细的瓜子型,所以显得柔和,侧面看则微翘,是整张俊脸的点睛之笔。整体看来,是一种严峻凌厉的的,而她淡然的气质则使得她显得温和。暗自感叹,这女人也算半个御姐了吧。
偶尔,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追随着我,但我用余光扫过,又没半点她看我的痕迹。我除了王叔叔介绍她的时候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其他就没敢看她了,也不好意思盯着人看。
饭毕,众人作鸟兽散,按了车锁,正要和王叔叔说拜拜,只听见和宋宜寒暄的王叔叔说,
“小唯,宋总喝了不少,路上回去不安全,你代我送送她。”
我抬头看了眼宋宜,见她没有回绝,倒是等待我回答的样子,心里雀跃了一番,连忙应承,
“没问题,做宋总的护花使者,求之不得,宋总可愿赏脸?”
“那就麻烦柳经理了。王总,那就先这样,回头细谈。”
“慢走,宋总。”
见宋宜走过来,我连忙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喜滋滋的坐上驾驶座。
“宋总住哪?”我很礼貌的问了句。
“安西路。”
路上我没有开得很快,相对我以为二环十三郎的风格来说,我是想和这个特别的女人多待一会儿,享受可以享受的时光。
“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像一个人?”我故作悬疑的问。
“谁?”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支撑着脑袋,向我这边看过来。
“古墓龙氏。不食人间烟火,飘飘然遗世独立。”
“呵呵。”她轻声笑了声,问:“小龙女会在尘世忙生意吗?”
“恩,也是,看来比喻不恰当,你比小龙女强悍多了,有半个黄蓉的本事,又不像黄蓉刁钻古怪,查先生应该把你当女主人公写一本儿小说的,可惜啊。读者没这个福分咯。”
“你都这样讨女人欢心的吗?”
宋宜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没把我噎死,她这话嘛意思嘛,我一时语塞。
“呃,我只是善于发现美,再真诚的表达出来。”
“你赞美过多少个女人,恐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柔美的声线,吐出的竟是子弹般的话语,莫非她是同道中人?还是我表现太过明显了?郁结。
“女人各个方面都有美处,夸起来方便,男人的话,事业有成夸起来才不突兀。”我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车里一阵沉默,我也没再吭声,稍微加快了车速,把她送到了安西路。
“前面乐购靠边停吧。”
停车,宋宜开了车门,又轻轻关上,我摇下副驾驶的车窗,正打算拜拜,宋宜那好听的嗓子吐出一句让我再度惊愕的话,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是什么样子吗?现在你变女人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宋宜这女人,淡淡几句话把我的脑子弄得一团糟,我拼命回想,我三年前的生活里,是否有过一个叫做宋宜的女人出现过。我左思右想,我探天入地的冥思苦想,试图把她和与我有过来往的女人逐一排除。宋宜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回顾我这几年苍白的感情生活和富足的身体状态。
我的私生活可以用放荡一词来形容,有一阵,也就是三年前,我一度泡吧,对女人几乎来者不拒,难道她是和我共躺一床的女人之一?我记性一向很好,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同时,我的记性也是相当的不好,如果是我不感兴趣不需要记得的人,我该忘照样忘。比如,现在,我就没有任何印象让我猜测我和宋宜之间有过什么。
六一儿童节这天,我收到了尚清一份大礼,她终于要从偏远的鸟不下蛋的小山区回归到现代大都市的怀抱,并且,可以和我可以腻歪一阵儿。
我提议尚清暂时就先住在我这,她需要搬时再搬走,她要觉得住得舒服,我养她一辈子都没问题,这是对于她这些年无私把自己当做我感情的垃圾发泄桶的奖励,也是唯一一个我放心跟她各种吐露真嘴脸的女人。
为了结束我的单住生活,把二人小日子过得像样点,我和尚清直接杀去百货大楼,为我这冷清的小屋做各种美容。
“柳唯,先去四层选窗帘吧,你那绿色窗帘看得我老恶心了。”
“我月你啊,绿色自然,你懂个毛线啊。算了,将就你一下,你想要什么样的?”
“诶,这个怎么样,纯白的,很和谐吧。”尚清俩眼珠子瞪老圆了,拿起一块儿白花花的布,问我。
“要不要搞得跟死了人一样啊?这也太不耐脏了吧?”
“又不用你洗,脏了我洗,就这件。”说完迅速的让服务员打包,我很是无语。结账的时候,尚清豪迈的刷卡,凑在我耳朵里说,
“置办家业的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你那点儿工资就留着请聂美人吃饭吧。”
“喂,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纯属误会一场,我俩就见过两次面,那次游泳完就再没联系了,别糗我了,行不?”我很是无奈的把脸撇向旁边,这下可是愣了,看见宋宜了,还是离我们七八米的距离,我们的对话估计也听去了。
宋宜扭头也看着我,我一把拉着尚清往前走。恭恭敬敬的和宋宜打招呼,
“宋宜,这么巧啊,来介绍一下,我好姐们儿,尚清。”又跟尚清说:“宋宜,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
“你好。”宋宜落落大方温如玉的声音。
“你好。”装得很淑女的尚清的声音。这该死的声音又响起:“宋小姐一会儿还有事儿吗?这么有缘分遇到,一起吃午饭吧?”
我焦虑啊,恨尚清的口无遮拦,有暗暗有些期待宋宜答应,看着宋宜,接着邀请,
“是啊,尚清刚从大西部回来,人多热闹,一起吃饭吧。”
宋宜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温柔一笑,“也好。”
“宋小姐是北京人吗,您这标准的普通话能赶上新闻联播了。”尚清现在恢复了她的记者身份,积极的采访宋宜。
“我祖籍福建,不过一直在北京。”
“噢,宋小姐吃辣吗?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口味?”
“都还行,不挑。”
我望着走在前头的俩女人,一说起话来就把我给抛了,我只能屁股后边跟着。心里各种埋汰尚清,我估计她是惩罚我不如实交代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气质美人儿。
最后选定了吃火锅,鸳鸯锅底,一半红油一半清汤。
宋宜吃火锅都是那么大方得体,没有半点仓促,尚清也还好,除了吃得有点多,基本上还是保持了淑女风范,我就没那么顾及形象了。今天不用上班,穿的是休闲便装,偏男性化了,脱了身上的小马甲,解开胸前第三颗扣子扯开衣领,半袖就不用撸袖子了,就差点把裤腿给卷起来了。吃得满头热汗,尚清不停给我递纸巾,对面的宋宜微笑着看着我,我觉得有些便扭。
“慢慢吃,不用急。”宋宜的笑容更加扩大了,看得我心花怒放。心里偷乐着,吃得更欢了。
宋宜和尚清都停筷子了,聊起了女人必聊的香水、化妆品、包包、衣服。
我幽怨的看了尚清一眼,心想,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这种话题我半句话都不想说。
尚清瞅我一眼,继续和宋宜闲聊,又拿起筷子,给我捞火锅里的熟食,我就只管吃就好了。
我风卷云涌的扫荡完一桌子菜后,宋宜告辞了,我和尚清继续购物。
“我说柳唯,你可真太不够意思了哈。”
“怎么了又?”
“有宋宜这么一号美女你居然提都不提。”看,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我们也就见过一次面,都说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了,我哪能把意淫推广到客户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懂不懂什么叫避嫌啊?”
“哟哟哟……还避嫌?你是动了心思不敢行动吧。这女人,不是一般人。”
“对啊,我这种小人物哪攀得起啊。”
“蹬鼻子上脸!我看,这事儿吧,有戏!”尚清笃定的说。
“啥玩意儿?”
“有戏,我说你俩有戏!”
“哈哈,理由,说来听听,你咋就看出来了捏?”
“你看吧,她表面上温柔随和,但是不是有闲心会跟见过一次的工作上的人吃饭的人,她骨子里只怕也是个清高得不能再清高的主。”
“恩,你继续。”
“我口水都快说干了,看似平常的唠嗑,获取到她的信息还真是极少,她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也不会随意暴露自己的喜好。哪像你,一开口,跟万物都是你兄弟姐妹,对什么都能热衷似的。”
“我哪有?”
“对女人,漂亮女人不就是?你是不是看到这种女人你就想上?一身的流氓气息!”
“滚蛋,我是流氓,你就是地痞。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儿。”
“好好好,这点我不跟你争。你现在是不是有点轻飘飘,是不是心猿意马,是不是想追她?”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女人让我追,我不拒绝,那也要看是谁,她又不是刚出校门的小女生,哪那么容易追。”
“你们不是还有工作上的往来嘛,嘿嘿,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死三八,边儿呆着去。”
采购回来,尚清就一路忙个不停,为了我这小屋更加温馨更加有点儿人气,她不遗余力的劳作着。我给她打打下手,让我搬个凳子擦个桌子什么的,主工程师还是她,为了犒劳她的殷勤,我狗腿的炒了个卷心菜,打了个蛋花汤,再加个小炒肉,以表慰问。
我这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还是王叔叔破格赏赐给我的小金屋,但是没有藏娇过。我把原先住的主卧让给了尚清,女人嘛,总有大堆衣服鞋啊需要存放,空间大的自然给她,我就在小书房里添张小木床,比当年住校寄宿时的宿舍床大不到哪去,有满屋子的书陪着,我也不觉得亏。
“我说柳唯啊,你避嫌什么嘛,主卧这张床够大,睡咱俩绰绰有余的,你何必挤在小屋子里呢?”
“我乐意,我又不胖,这小床装我还是装得下的,你晚上打呼吵到我怎么整?”
“呼你妹啊打呼,你才打呼呢。”柳唯作势要打我,我一溜烟跑书房,咔嚓锁门。任她踹门也不理,考虑着要不要换个铁门,这木门经不起她几次折腾。
两分钟后,世界安静了。十分钟后,敲门声响了。
“干嘛啊尚清?”
“柳唯啊,我刚拿你手机接了个电话,韦姐的。”
我唰一下把门打开,接过手机,已经挂了。
“说什么了?”我很严肃的质问她。
“没说什么,我说你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她让你明天回家里吃饭,把我也带上……”
“我晕!”
“我不是故意接你电话的,我以为是你在外面哪个女人……不过你妈真有意思啊,我接了电话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沉默了三十秒也不吭一声,我喂了一声她才问我是谁诶!”尚清手舞足蹈的泛滥开来。
“明天就上我家吃饭吧,反正你电话也接了,你闯出的祸烂摊子你自己收拾。”我白了她一眼。
“不带你这样的柳唯,你以前不都不存父母电话吗?今儿居然还存了个韦姐,能不让我心痒痒逗逗韦姐吗?”
“这是我妈的小号,专打电话用的,便宜!我懒得再记了就存了,她姓韦,平时我也会叫她韦姐的,她还倍儿高兴,我不存韦姐存什么?存老妈啊?手机丢了被人捡了敲诈勒索怎么办?你就是心里坏水多,寻我开心呢?”
周末11点我就带着尚清回家了,喊了声爸妈,我爸在厨房烧菜,我妈叫我去房里看看妹妹,辅导辅导她。我心里乐开了花,当年读的书早不知道忘那个旮旯里了,她教我做题还差不多。留了尚清交由老妈审讯,我进房找柳叙雯了。
“进来。”
“姐你来了!”我能看到柳叙雯眼里见到我的瞬间闪过的光亮,她又偏过头去做作业了。
“休息会儿吧,题目总有做不完的。”看到她伏案埋首,我心里哇凉哇凉的,这就是被高考压迫的孩子啊,想当年,我也是被这么强迫着过来的。
“恩。”柳叙雯很听话的放了笔,抬头看着我,仿佛等着听我的训话一般。
“学习累吗?”
“还好。”
“到这个时间了,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别太刻苦,注意饮食,适当运动,考试时正常发挥以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学校里,和同学相处得还好吗?”
“很好。”
“恩,那就好,出来看看电视吧,马上就吃饭了。”
出了房门,就见尚清哄得我家老太太特别开心,我特别佩服她这点,天生爱跟人打交道,自来熟,能在三分钟里套到对自己最有用的信息。
柳叙雯出了房门,往沙发上一坐,也不看人,我大为恼火,这孩子也忒不懂礼貌了。
“叙雯,喊人。”我压住怒气,和气的对叙雯说。
柳叙雯瞥了一眼尚清,面无表情,继续看电视,手里遥控器换个不停。这副大小姐样跟之前在房间里的乖乖女简直判若两人。
我正待发作,尚清接话了。
“这是你妹妹啊,真漂亮,柳唯,比你好看太多了!”尚清拉过我的手,捏了下,把我拉下坐在她旁边。柳叙雯瞧了眼尚清拉我的手,又转过头去看电视。
“恩。”我懂她的意思,也就没说话了。
“菜差不多了,走,吃饭去。”老妈也吆喝了。
这顿饭有尚清在,吃得还算热闹。我老爹问我两句工作上的事,我也简短的回答了。
“小唯啊,你回头看看你们公司有没有职位,让叙雯高考完去那边实习两个月,锻炼锻炼。”老爹说完这话,我都快怒爆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大学生都不着急实习,她这高考还没考完呢,急个什么劲儿,准是柳叙雯在太岁爷耳边扇风,这老头老太就爱宠她。
我默不作声,半晌,含着米饭,说:“等她考完再说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就要去实习。”柳叙雯放了筷子撅着嘴瞪着我。
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问“为什么想实习?高考完你要是想和同学出去旅个游什么的,我完全支持,你现在踏入社会还太早。”
“我就要实习,去你们公司。”柳叙雯还是倔着。
“哎呀,上大学前实习是件儿好事情啊,体验生活感受社会,这样等你念大学才会更加珍惜在校园里的日子。这想法不错呢。”尚清在桌下拿脚蹭了蹭我小腿儿,我知道她让我淡定,先顺了她。
“是啊小唯,你也教教她为人处世,别到了大学还不懂事教人欺负了去。”老妈也搭腔。
我一肚子火,看了柳叙雯两眼。放下筷子,说:“我会留意,但是叙雯你现在不要再有这个想法,现在不是你考虑实习的时候,等高考完,你真想实习,我会给你安排岗位的。”
我扫了爸妈两眼,拉了尚清,说:“我吃饱了,就先走了。”
“诶,小清还没吃完呢,这孩子!”老妈还在后面叨叨,我拉了门就拽着尚清走。
一路上,我没说话,尚清也没开口问。我实在不想把家里这些破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我爸妈太宠我妹妹,一句话不对头就能引起一场冷暴力。
又是一个周一,天气开始炎热起来,我从家赶到国图上班快也就十分钟就到了,慢也得花上半个点儿。照例是周会,高层发言,好在BOSS王不是讲排场的人,他比较重效率,别人开会2小时,他最多让我们坐一个小时就散了。照他的话来说,会开得再多再久,没有可行性方案也是做无用功,与其开繁琐会议不如把时间利用起来做出成绩,这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这只是针对他的干将们,底下的员工该走形式还得走形式,该开表彰大会鼓舞气势还是得一件不落的做到位。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我还是一句话,你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效益,我就会给你多少回报。散会。小唯,你留一下。”
“是,王总。”
等到人作鸟兽散尽,BOSS王才开口了。
“小唯,ST公司的人这周会过来洽谈,这项合作就交给你了,你务必将它拿下,这项计划如果正常实行,对国图将是个划时代意义,我们就将扩大市场,把生意做到海外。我很看好你啊。”
“是,王总,我会为国图争取最大利益。”
“恩,一会我让小姚把资料都给你。这段时间,你就专心忙这个CASE吧。”
“YES,SIR!”我满怀激情的回答,比HONG KONG剧里的穿制服的人还逼真。
我心里是有些担忧的,名义上和宋宜是合作伙伴,但在达成协议签下合同之前,我们更符合对手身份。我追求国图利益的最大化,她作为ST一方必然在分成里也会积极攫取,并且希望国图做最大的让步。毕竟人家ST是响当当的知名企业,有浑厚的经济基础,有充沛的人脉客源,内部管理体制也是一流,牌子也在业内极具威信,我们国图只不过是近几年迅猛发展的一只雏鹰,想搭上ST这艘顺风船,不多下些功夫是不行的。
我拿着半打姚秘书拿来的文件,仔细的看,每一处都不放过。
中午,尚清给我打了电话,喊我吃饭。我说忙,晚上估计也加班,就撂了电话。这丫头也算有良心,打包一份儿让前台给我送过来了。
我用5分钟时间扒拉扒拉个大半,放下饭盒,继续投身这一堆文件。
其实我很喜欢忙碌的工作状态,这让我没有时间悲秋伤春,没有时间思考人生,没有时间勾搭女人。我因为害怕寂寞,会去注意各种各样的女人,然后能愉快相处就愉快相处,发展成为床上关系也就顺其自然,要离开的我也不挽留,只是寂寞让我寻欢作乐,寻欢作乐让我更加空虚颓废,空虚颓废让我更加害怕寂寞。
让我担忧的是,我的对手兼伙伴是宋宜,这个让我欣赏的女人。
通过姚秘,约了ST下午三点,我又要面对这个水一般柔软的女子了。
“宋总。”我很正式的打招呼。
“小唯,坐,喝点什么,咖啡,茶,果汁。”
“果汁吧。”我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忸怩不安,又要故作镇静,我瞬间明白了TITANIC里JACK初次参加上流社会晚会的感觉了。我比他更忐忑,他面对的是一群虚伪的人,我面对的是一个我还没摸透的女人,注意,是女人,还是个漂亮的高层对手!
她没让助理,而是自己给我倒果汁,趁着这空,我打量了下她的工作环境,很商业化,简约、不矫揉造作、不附庸风雅。
本该表明来意,推进谈话进程的,但是我实在没把握宋宜会是怎么个反应,也就低头喝果汁,等待领导一样等她说话。
“小唯,这会儿我有点忙,我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咱们再聊,好吗?”
如此温柔的话,我怎么能不说好,其实是,你有给我拒绝的余地吗,我一来你就让我吃闭门羹,真有你的。
“好的,宋总日理万机,先处理要紧工作,咱们,来日方长……”我故意把话说得缠绵一点,让你个女人挤兑我!
宋宜似乎勾了勾嘴角,说:“你要是闲无聊就先看我书架上的书吧,随意就好。”
我站在她书柜前翻她的各类书,其中以军事历史居多,当然还有经济管理方面的。翻了翻十大元帅,放下,再拿本正说雍正,放回去,好家伙,连《论持久战》都有。我哪有心思看得进书啊,所以说我这几年历练还是不够,做不到心静,也不能完全做到息怒无色。我偷偷瞄了瞄宋宜,人家正笔直坐那判案呢,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要多专注有多专注。我突然觉得这才是宋宜的本来面目,不苟言笑、严肃凌厉,而平时的和颜悦色和轻声细语都是她的保护伞。在书架旁站了四十分钟脚都快废了,因为是工作时间,我穿的是正宗的职场套装,没穿高跟鞋,但也脚踏带跟皮鞋,四五厘米总有,把我给累的!
再看那女人,几乎没动。我走回到沙发旁,坐下,那个惬意啊。拿出手机,偷偷给尚清发了条短信,把我悲凉的处境告诉她。没一分钟,她给我回了个:“哈哈哈!再接再厉啊!”我顿时想扔手机,什么叫做落井下石,什么叫做见死不救,什么叫做背信弃义丧尽天良,好了,打住,不抱怨那女人了。
瞅了瞅宋宜给我倒果汁的小吧台,几罐装了咖啡,几罐装了茶。拿旁边的茶杯接了些热水倒在旁边杯子里算是暖杯了,拿小勺舀了半勺龙井叶子放入杯中,再添满热水。其实,我是比较想泡这杯茶给自己喝,可是人宋宜刚问我喝什么的时候,我叫的是果汁,哪好意思自己泡茶喝,就只能把中意的龙井献给那边那个坐得跟老佛爷一样的端庄威严的女人了。我不知道宋宜喜欢喝茶还是咖啡,反正我是喜欢龙井,就给她泡龙井吧,喝茶喝第二泡比较好,而我是喝惯了第一泡的,又闲二泡麻烦,就这么把龙井给她端过去了。
茶杯放稳,她看我一眼,本来带些怒色的眼睛刹那转为笑意,要不是我仔细观察她,眼睛不离开她的脸,绝对不会发现她这细微的变化。
“谢谢。小唯,让你久等了吧。”这话说得,没一点歉疚的意思!
“没有没有,你这么忙我还过来打扰你,是我的不是。不过你可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别老坐在办公椅上一坐就是半天,起身泡杯茶啊,上个厕所啊,巡视下属什么的,都可要算是一种休息放松。”
“呵呵,是有道理。”她看着我,问:“你平常就是这么放松的?”
“差不多就这样吧,不过也有控制不好休息时间的时候,一休息就是半小时,那就成偷懒了。”
“你还真是狡猾。”宋宜含笑看着我。
“哪有,还不是被工作给逼的。再说我们王总也鼓励我们在工作中进入死胡同时,应该发散思维,把自己抽离出来找解决办法。”
“把自己抽离出来?”
“恩,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越是深陷其中越是容易钻牛角尖儿,跳出来看,就会发现这遇到的根本不算事儿,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你今天还用回公司吗?”她突然问道,我觉得莫名其妙了。
“啊?”很白痴的问。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必像你平时对待客户那样,我们就当好朋友坐在一起聊聊天一样,淡化工作性质,吃着饭,慢慢谈,如何?不过那样会占用你的私人时间,你考虑一下。”
我不得不佩服宋宜了,你忙你抽不出时间,这个CASE对你来说可有可无,对我们国图可是龙门啊,跃过去就是前程无量啊,是我目前工作之中的重中之重啊,好吧,谁叫我处于劣势呢。
“恩,宋总的提议不错,那我这就先回去,您忙完CALL我,我接您去吃晚餐。”
宋宜目送我离开,我含泪不哭,面无表情的表情掩饰住小媳妇受委屈一般的凄惨,脚下迈着矫健的步伐,心里想象被欺负了一路狂奔的惨状,意气风发的打道回府。
心里各种不满意,满腹牢骚无处发,只得化悲剧为喜剧,尽量往好的方面想,比如,晚上能和美人共进晚餐啊,虽然是个蛇蝎美人,吃饭尽管往贵的地方跑,回头一张张收据跟**开的罚单似地啪的拍到BOSS王的豪华办公桌上,让他看看我可是下了血本要扑向宋宜那个女人啊。
意淫到此结束。回了国图,仍然手捧文件夹,试图用意念把白纸上的黑字看穿,以最快的速度获取最多的有用信息。时不时,放下文件,努力敲键盘,问问度娘,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5点半,我给尚清去了个电话。
“嘿,哈尼。”这次是我有气无力的腻歪着。
“嗨,哈尼,忙完了?降服那个千年老妖了吗?”
“开什么飞机玩笑?本柳僧就快被这白骨精吃得不剩皮了!”
“什么个情况?她动你了?”尚清一下正经起来。
“没有,不过也快了,好好一个工作往来,她非说她忙,要挪到私人空间,还让我考虑。我考虑个毛啊,我意见大了去了,可是我不能反抗也没能力反抗啊,不讨好宋妖精我就饭碗不保啊。”
“那你怎么说的。”
“答应呗,还能怎么地?她就这么罚我在她办公室站了一个小时,最后我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还非常谄媚的答应她等她忙完了,接她去吃饭。清儿盆友啊,你说我损不损?我倒霉到家了。”
“看来形势不稳,大战在即啊,同志,你要誓死守卫你的领土,捍卫你作为攻的尊严,绝对不能被妖孽蛊惑,你要振作起来,大同世界等着你为民除害、除暴安良啊亲!”
“恩恩恩。”被丫这么一说,我都热泪盈眶了,挥泪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一看,陌生号码,接。
“你好。”
“小唯,我大概6点下班,你来楼下接我吧。”是宋妖精。
“好的,六点见。”谨遵圣令,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心里是各种气结,那叫一个哀鸿遍野啊,你6点下班,给我半小时从国图驶到ST,还包括我下楼取车收拾东西,半途遇到丁点堵车我就歇菜了。马不停蹄的往ST赶。
到人楼下,把车挺稳,提前8分钟到了,等着,拿出手机登登QQ啊,看看微博啊,上论坛灌灌水啊,每隔十秒钟瞄一眼ST办公大楼,看是否有某个妖精登台亮相。
不知道是第几十次我抬头看大门口的时候,终于看见宋妖精来了,她换了身儿衣服,脱了西装,穿了条水蓝色裙子,妆容是重新画过的,更符合妖精的形象。
“请上车。”我连忙下车为她开门,又绕到车的另一边,当起专属司机。
“上哪吃啊?”我很随意的问了句,就冲她今天的打扮,我觉得再把她当ST的宋总,有点暴殄天物,她现在应该是可以让我调戏两句的大美人儿。
“安西路有家LOFT,就上那吃吧。”
“你今天格外性感,特别迷人。”我看了她一眼,半笑着说。
她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
“话说咱俩以前认识吗?”我问。
“你说呢?”她不以为然,声调有些诡异。
“呃,不应该啊,作为我活的二十多年里最漂亮的一个女人,我要认识不应该没印象啊,不能够哇!”我夸张的说。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冷冷的,略带讥讽。
“不是吧,咱俩以前见过?私下里还聊过天儿?”我其实特想说,聊没聊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睡没睡过!
“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给点提示啊,我把那么美好的记忆给忘了,多亏啊。”
“既然忘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提了。”
“那可不行,你记得,我不记得,多不公平啊。你是不是给我喝忘川水了?我失忆了你的记忆完好无损的。”
“你想象力挺丰富。”
“我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呢?我怎么觉着你说以前都那么语气不善呢?”
“没有,我和你以前不认识,私下里也没聊天。”
“嘿,您寻我开心的不是?”
“这点说对了。”
“MY GOD!”怎么有这种女人,这种老女人。
进了LOFT,我很礼貌的给她拉椅子,服务员估计都认识她,熟门熟路的给她递菜单,报以微笑,把我彻底无视了。
她点了三个菜才问我,
“你吃什么?”
“你点就可以了。”我撑着下巴看窗外,把不满埋在心里。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是盯着我看,我给她看得心里发毛。
“宋总觉得国图怎么样?”既然私聊她那么不配合,就谈工作吧,工作谈黄了,我也不用受这女人的气了。
“很有潜力的企业。”
“那您对国图和ST合作有什么看法?”我或许犯了兵家大忌,可是我再装懵懂,宋宜也半天不会吐一个字,那就直来直往吧。
“如果成功,那当然是双赢。”
嗷,这女人狡猾得很,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宋总平常下班后都有什么消遣?”果断转移话题,我得。
“累了就直接回家,偶尔去俱乐部健身。”
“很懂生活,很会享受的女人。”
“你呢?平常都做什么?”
“也差不多,心情好出去运动,心情不好也出去运动,心情不好不坏待家里看电视。”其实我想回答的是,美女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美女在干什么我就跟着干什么。
上菜的时候,我的铃声想了,是我给宝儿设的《LEMON TREE》。
“喂。”我有点心虚。
“吃饭了吗,唯。”
“没,马上。”
“说话不方便?”
“今晚有空吗?”
“应该吧。”
“你忙完了就过来吧。”
一通简短的通话挂断后,我偷看了眼宋宜,她在动筷子,没看我。
“吃吧。”她看也不看我,冷冷的命令式的语气。
我在揣度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虽然LOFT放着缓缓的曲子,比较安静,我这手机不漏风,她应该听不着电话里是男是女,以及说了什么。
我低头吃饭,尽量斯文,在这种环境下吃饭,还真不好意思狼吞虎咽。
我感觉我才吃了平常的四分之一,宋宜就停下了筷子,拿纸巾擦嘴。
“你就吃好了?多吃点,看你瘦的。”我忍不住关心起来。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别啊,你看着,我吃着,多不合适啊,你再吃几口,算是陪我吃,不然我也吃不下去了。”我无辜的望着她,眨巴眨巴眼睛。
她又重新拿起筷子,几乎是数着米粒,一颗一颗往嘴里喂。
“呐,把这块排骨吃了,补点儿肉。”我夹了块排骨往她碗里送。
她看了我一眼,低头,顺从的,优雅的,慢慢撕咬,咀嚼。这吃相,我一百年也学不来。心里暗暗高兴,她没拒绝,是不是和她的关系拉近了一步了呢。
把桌上一大盘一大盘的菜扫光一半多后,我也差不多吃饱了。
“你一会儿还有事儿吗?”
“呃,没事儿啊,周五晚上要是有活动,大多中午就约会了。”
“那陪我看电影吧。”
“噢,没问题,求之不得。”我是有点受宠若惊了,没想到宋宜会提出一起看电影。
坐上车,发动引擎,我测过脸问,
“想去哪看?”
“去我家吧。家庭影院。”她朝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毛骨悚然。去她家里,多么暧昧啊,这公事半点没谈,这要是在她家把持不住,可如何是好,宋宜绝非善类,她要是不主动勾引,我这点定力还是有的,能做到有礼有节,万一她要是主动呢,我该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了,要也是我吃她,她能吃我不成?
“恩。”隔了半晌,我才应了一声。
灰暗的街灯,闷热烦躁的夜晚,捉摸不透的女人,心里鼓声震天。
“请进。”她利落的换了些,给我找了双凉拖,往里走。
我就像进入了妖魔的城堡,各种胆战心惊,跟在她身后。
“你坐下看看电视吧,我先去冲个凉。”
“你要是也想洗澡,在那边。”她指了指进门右侧的方向。
“哦,不……不……不用了。”
她嘴角一勾,进卧室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我在客厅来回走动,把液晶电视打开,又转到阳台,再返回客厅,看了看纤尘不染的开放式厨房,凑到一个简易吧台跟前,琳琅满目的酒,看来,宋宜是个酒鬼。这种女人,往往很寂寞。回到沙发,坐好,专心看电视。
许久,门开了,回头,好一幅美人出浴图。宋宜身上只裹了条白色浴巾,露出半截大腿,俩细长的胳膊裸露在空气中,诱人的锁骨完全暴露,能看到些许**。她随意的一手擦着头发,慢慢走过来,我连忙掉转头,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宋宜笑吟吟的走到沙发跟前,几乎贴着我坐下来。我全身都僵直了,眼睛盯着电视一动不动。
“电视购物很好看吗?你喜欢那件POLO衫?”耳边吐气如兰,怎么听怎么媚,活生生的挑逗哇。
“呃,没有。”我拿起遥控器,换台。
她一条光滑的胳膊横过来,把遥控器抢走,肌肤之亲带来层层电流,这应该是我俩第一次肢体接触,我傻子般一动不动。
宋宜换了几十个台,把遥控器往我手里一放,起身。
“没什么好看的。”她嘟囔了一句,转身往吧台走去。
“滴——”的一声,我手机有短信,我看了眼,宝儿问我怎么还没来。把手机放回裤兜,打算告辞。
“喝杯酒吗?”宋宜问。
“不了,今天很晚了,我就告辞了。”恨不得飞出这龙潭虎穴。
宋宜没说话,一步一步走向我,慢慢贴近,散落在肩头的头发半干,S型曲线身材,高挑,性感。脸上洁净,只眼角的鱼尾纹出卖了她的年纪,她33岁了,岁月总会给女人留下痕迹的。
我在门边上,感受她的气势,直到她几乎要贴近我了,我往后退了一步,她则往前又走了一步,眼睛盯着我的脸,似要把我看穿。
她步步紧逼,我节节败退,后背顶着雪白的墙壁,两手紧贴墙头,她上身紧贴过来,双手环上我的肩,唇覆上我的唇,用力吮吸。我配合着接吻,双手环过她的腰腹,抱着她的肩背,化被动为主动,吻上去。一个吻,四瓣嘴唇,不留缝隙。
手又回到她的腰上,把她推开,控制在一个安全距离,拉开两人的脸颊,看着她迷醉的脸庞。
“告诉我……”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想要什么?”
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张,轻吐出来:“你说呢?”
我弯腰,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扛在右肩,她似乎受到惊吓,忙喊:“喂!柳唯,放我下来!”
不顾她轻锤在我背上的小拳头,寻着主卧,打开门,见了纯白的大床,一把把她扔床上,不待她起身,一个前倒,扑了上去,在她脖子上亲吻着,带些粗暴的,一把扯开她的浴巾,一对饱满的胸落在我的眼里,正要继续下去,该死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是《LEMON TREE》。
顿时,清醒了不少,正要拒绝电话,宋宜看着我,说:“接啊。”语气不善。
我还是按了短信拒接。起身,拿浴巾盖上宋宜的身体,抱歉的说了声:“对不起。”随后转身,离开了她家。
和女人上床,除了第一次,其他都是没有感情的,我和不爱的女人上床,那么心安理得,可是这次,我犹豫了,她是宋宜,她出于什么动机要和我上床我不知道,但是她不是一夜情的对象,我也不愿意不明不白跟她上床。
宝儿那边,我打电话过去,说我有点累了,先回家了。宝儿是我这一年最和谐的***。她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曾经是我的一个客户,生意上的事情完了,我们继续联系,莫名的勾搭上了,但是我们不问彼此,少则一月一次,多则一周一次,我们不谈情不说爱,除了上床就是上床,饭都很少一起吃。我第一次和她做就很有感觉,只是有床上感觉,就如同樵夫摸到了一把顺手的斧头,我知道我不会爱上她,所以很放心的和她一做就是一年。她也不爱我,一个30岁的单身女人,需要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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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的时候,尚清还没回来,不知道上哪厮混去了。洗漱一方,倒头就睡了。
一清早,脸上就挨了几个巴掌。
“柳唯,起床!起床了柳猪!起床!!!”尚清那死爪子蹂躏着我的脸颊。
“疯婆子,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一顿吼,挥开她的手,翻个身,趴着睡。
耳根清净了,尚清的脚步声远了,她走了。我倒是睡不着了,刚才那一嗓子,我自己把自己吼醒了。继续翻过身,仰着,盯着天花板。五秒钟后,一股碌爬起来,套上黑T,穿上短裤,走出房门。
“早上吃什么呀?”见柳唯在厨房里,讨好的问她。
“吃屁吃。睡你的觉去。”尚清没好脸色。
“别啊,你煮那么一锅小米粥,你喝的了吗?”
“喝不完喂猪!”
“呵呵。”听到这句我就乐了,安心洗漱去了。
喝着尚清煮的爱心小米粥,胃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一个女人,要的不就是这一份小小温馨吗,如果和我同坐的人是宋宜就好了。
“我说,今天又啥活动啊?”问尚清。
“暂时没有安排,怎么,有想法?”
“没有,宋宜那边还没搞定,还没个头绪。”我说的既是工作,也是我和她的关系。
“那主动出击啊。”
“喂,你不是一直让我HOLD住吗,还看着我飞蛾扑火?”
“我不是变成你的同盟军了吗,你不争取哪行?大不了又被甩一次呗,反正你都习惯了。”
“我靠你呢,看我被甩你很开心吗?”我真想把一整晚粥盖在她脑门上。
“想做就做不就是你的风格吗,再说你淡定得住?你那花花小肠子。你不是在迎接被人甩的路上,就是走在被人甩的回程上。你就不能出息一次,整个媳妇儿回来?”
“我也想啊,我想谈恋爱都想了二十几年了,可惜遇人不淑啊,难怪男人总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柳唯,别整得你不是女人一样,好伐?”
“正是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的劣根性,实话实说罢了。”
“切……女人有劣根性,男人就没有?男人还没一个好东西呢。”
“诶诶诶,别这么说,不要被我这愤世嫉俗的看法传染了,大千世界还是很美丽的。”
“又来了。”
“诶,要不我约她去踏青?”
“谁啊?”
“明知故问。”
“宋宜这女人吧,到手了绝对是好女人,要追她你可是要上到山下油锅。别怪我没提醒你,每次一个女人黄了就整得跟什么似的,不对,是一跟你看上的女人好不上就跟天下欠你的一样。”
“好了,八婆。我奋斗去了哈,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GOOD LUCK!”
回屋收拾了一下,扛起我的大登山包,换了身儿衣服就溜出去了。
我没给宋宜打电话,昨晚才上去过,今早直接登门拜访。
“叮咚——叮咚——”我按响了门铃,焦急的等待。
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宋宜的脑袋。
“有事儿吗?”冷漠的语气。
“呃,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兴趣,呃,游山玩水野炊?”
“现在?”她皱着眉头问。
“对,就现在。我东西都准备好了,都在后备箱里。”
“几个人?”
“算是你我,两个。”我诚恳的回答。
“哦,我刚起来,你等一会儿吧。进来。”她拉开门,转身往里走。
“哦,那你先换衣服,我去准备点食材,你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在楼下等你。”说完我就一溜烟儿跑了。
冲到走廊上狂摁电梯的向下键,高兴坏了。焦急的等到电梯,冲了进去,先关门,再摁一层。下了电梯又是一阵狂跑,抓紧时间上超市,随便拿了半车零食,拿了些蔬菜肉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账、开车,回到宋宜家楼下,她刚好出来。
我下车给她打开了后座,她皱眉看了我一眼。我忙解释,
“前面太阳晒……后面舒服,困了睡觉也舒服。”
宋宜没搭理我的话,但乖乖上车了。
我哼着小曲,(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哼的是啥)轻快的启动,出发。一阵沉默,好久,宋宜才问:“咱们这是去哪?”
“百里画廊。”
“什么地方?”从后视镜里都能看见她挑眉。
“白河峡谷。现在树木都长出来了,山清水秀的,这个季节刚好。”
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选了处小湖旁的沙丘上安营扎寨,我拿出帐篷,迅速的搭起来,宋宜在看郁郁葱葱的山,走到湖边,蹲下身子玩起水来。把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布上,走到宋宜身边。
“怎么样,满意吗?”
“不错。”得到宋宜肯定的回答,我整个心肝跟涂了层蜂蜜似的。
“来,准备吃饭。吃涮锅可以吗?”我寻找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牵住,她没有挣脱,我牵着她往帐篷走。
“你先休息会儿,袋子里有零食,累的话坐在桌布上,进去帐篷里睡觉也可以,我先把菜洗一下。”说着,拿起小盆、砧板、小刀、装菜的袋子往湖边走。
把菜简单洗净切好放进盆里,拎起垃圾袋往回走,前后不过十分钟。从包里翻出锅炉和气罐,安上,打火,倒入桶装水,加入火锅底料。再摆出碗筷,问她,
“你吃麻酱吗?”
“恩什么,吃还是不吃啊?”
“不好意思啊,没有麻酱,我不爱吃那玩意儿,吃花生酱吧。”我笑嘻嘻的说。
宋宜更加不吭声了。逗逗她也挺好玩的,不过她很少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
水开了,带着底料翻滚起来,我把火调小,往里面放菜。
“牛肉吃吗?”
“一般。”放进去几片。
“羊肉呢?”
“还好。”扔几卷进去。
“金针菇喜欢吃吗?”
“能接受。”放一打进去。
“豆芽呢?”
“恩。”放点进去。
又把变色的羊肉、牛肉夹几片放她碗里。
“吃吧,涮两下就能吃了。”宋宜乖乖的吃着我煮的肉片,我心里一阵雀跃,好像跟她认识后,她一丁点儿动作就能让我欣喜万分。
宋宜仍旧吃得很少,她的饭量只是我的三分之一,每次吃饭,吃到一半,都是她看我吃。吃完收拾好残局把垃圾装进袋,一看表,四点多了。
“想泛舟吗?”我凑到她跟前,只隔着十公分的距离。
“有舟可泛吗?”她反问,身体往后仰了仰,把我俩距离拉开到三十公分。
“只要你想。”
她看着我,不说话。我仿佛受到她鼓励一般,迅速从帐篷里拎出个布袋,从里面取出我的双人小皮艇,利落的充气,装上船桨。
“看,可以泛舟了,来吧,妞。”我向她伸出手,她迟迟不递给我。我干脆搂过她的腰,要扶她踏进小皮艇。
“不要!”她推开我手,发出低呼声。
“别怕,宋大小姐,不会出事的,相信我,好吗?”我搂着她的腰,抱住她,凑在她耳畔轻轻说。
她手搭在我双肩,身体有些抗拒。
“不去,不泛舟了。”她还是拒绝。
抱了她一会儿,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抚慰她,
“好好好,不玩了,不玩了。”
我哄小孩似得哄着她,直到她平静。松开她,把小皮艇拉离岸边,放在土地上,放松全身躺进船里,吹着微风,晒着日光浴,别提多惬意了。
“来,进来躺一会儿。”冲宋宜招了招手。
等她走进了,一把把她拉进来,放倒在船里,她要挣扎着起来,一个翻转,压住她,轻笑着说,
“我永远都是在上面那个,别跟我抢。”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瞬间看到她脸红了。
“哈哈哈!!!”我开心大笑,转过身侧躺着,不压她了。
“流氓!”她轻声说的俩字我听得一清二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回了她一句。
她倒是不动了,安安静静的躺着,我也侧躺着,仔细端详她,那张百看不厌的脸。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她问。
“你若是急着回去,咱现在就打道回府;你要是不急,陌上开花,咱缓缓归。”
宋宜没说回也没说不回,那就是保持现状了。
我很享受这一刻,佳人在怀,就这么看着她,全世界都停止。
黄昏,西边一片红霞,落日更红。从包里拿出冲锋衣给熟睡的人盖上,她大概太累了吧。在附近转悠一圈,拾了些干柴,捡了两块石头,准备晚上的篝火。
回到营地,看到那个女人已经醒了,坐在小船里,肩上披着我的冲锋衣,长发披散着,眺望着对面的山头。女人都是柔美的,看着她静坐在那,我害怕她正在害怕着孤独,放下柴火,朝她走去。
“宋宜。”
她转头,朝我灿烂一笑,如此明媚,和她以往的微笑截然不同。我伸手把她扶起来,走出小艇。
“山里凉,把衣服穿上吧。”走进她,把她的手臂塞进衣服里,再拉上拉链,小心翼翼给她翻好衣领。
“美女好衣架子,穿冲锋衣也那么漂亮!”我是发自内心的赞美。拉着她走到桌布旁边,翻了翻,拿出一袋乐事,撕开递给她,
“要吃吗?”看她没接,我拿出一块儿薯片放倒她嘴边,她看了我一眼,配合张嘴。恩,真是不错,她这种女人平时肯定不会吃这类零食。拿出一罐可乐,拿衣角擦了擦瓶口,启开递给她,这次她接过去了。
“怕你饿了,先让你填点肚子,一会儿烤烧烤给你吃。”
夜幕降临,天黑得很快,山里寒意袭人。生了堆小火,让宋宜烤着。从帐篷里把烤架、木炭、食材什么的都拿出来,迅速开始烧烤。
为了图方便,在超市里直接买的一串一串的生食,烧红了碳,把鱿鱼、骨肉相连放上去,拿刷子蘸上油,往上面涂抹,翻边。宋宜就这么在一旁看着我,我偶尔也看向她,和她对视一眼,然后又忙碌起来。
“给,尝尝。”把烤好的鱿鱼递给她,再拿出两串馍片,放到烤架上。刷层辣椒酱就能吃了。
又给她递过一串骨肉相连,自己也拿起一串啃。
“烧烤配上可乐,绝对是人间美味!”开了瓶可乐,喝了口,暴爽。
“鱿鱼太大,我吃不完。”宋宜四下寻找垃圾袋。
“给我。”接过她吃剩一大半的鱿鱼,我就往嘴里送。宋宜看着一阵惊愕。
“不要浪费粮食,你就该跟我吃饭,你吃不完的我都帮你解决。”我乐呵的对她说,她完全没搭理我。
我郁闷的是,这宋宜好好一温柔姐姐,怎么从昨晚开始都对我爱搭不理的呢,是我昨天没坏事做到底,让她觉得没面子了,还是跟我关系进了,真实脾气暴露了?还得细细观察。对于宋宜,我了解得还是太少。
宋宜只吃了两串半就喊饱了,我也没再继续烤了,撤了烤架,专门伺候起火来。
“宋宜,咱们唱歌吧。我先唱一首。”我唱的是张信哲的:《做你的男人》 “东京,纽约,每个地点 带你去坐幸福的地下铁 散步,逛街,找点音乐 累了我就帮你提高跟鞋 塞车,停电,哪怕下雪 每天都要和你过情人节 星光,音乐,一杯热咖啡 只想给你所有浪漫情节 让我,做你的男人 24个小时不睡觉 小心翼翼的保持 这种热情不退烧 不管世界多纷扰 我们俩紧紧的拥抱 隐隐约约我感觉有微笑 藏在你嘴角 做你的男人 24个小时不睡觉 让胆小的你在黑暗中 也会有个依靠 就算有一天爱会变少 人会变老 就算没告诉过你也知道 下辈子还要和你遇到”
我唱这首歌,希望她会懂。
“妞,怎么样,还满意不?”
“满意。”
“那你也给爷唱首小曲儿呗。”
“不会。”
“那我给你唱,想听什么,尽管点。”
“唱支山歌给党听。”
“呃,这个,难度系数也忒低了吧,换一首。”
“只听这首。”
“呃,那什么,很晚了,睡觉去吧,不唱了不唱了。”
晚上和宋宜并肩躺在帐篷里,打开仅带的一个睡袋当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宋宜。”我喊了她一声。
“宋宜。”
“宋宜。”
没理我了。我乐呵呵美滋滋的睡下了。
清晨六点钟我就醒了,看着旁边熟睡的人,轻轻起身,离开了帐篷。在湖里拿手舀了点水,洗了个脸,拿出炉具煮了点粥,放几根昨儿吃剩的菜叶子,又拿小锅煎了俩鸡蛋。宋宜还没起,我席地而坐,享受山里的清晨,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空气,说不出的惬意。
七点,钻进帐篷,宋宜还在睡。轻轻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想像王子一样吻醒熟睡的公主。没想到宋宜眼睛一睁开,见我在亲她,一个大耳光就上了我的脸,我被她打蒙了,还从来没谁敢打我,还是打脸。看她一脸怒气,又是被自己举动吓到的惊愕,我冷冷的丢下一句,“醒了就起来吧,早餐在外面。”转身就走了。
她娘的,我委屈极了,这她奶奶的怎么个回事儿,我好心伺候她,不就亲了她一下吗,还赏我一大嘴巴,也不知道谁前天晚上投怀送抱来着,要不要那么虚伪啊?我从小到大一直对女人,尤其是比我大的女人都疼爱有加的,也没哪个女人对我这样,我真是快疯了。深呼吸,深呼吸,憋住,把眼泪憋回去,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哭鼻子,干脆又扑到湖边洗了把脸。
走回营地,那女人起了,正在端详检验我精心制作的爱心早餐。我没理她,直接走到帐篷边上,收帐篷、睡袋、防潮垫。
“早餐味道不错啊。”她走过来,也蹲下来,看我收拾。我不吭一声,让你打我。
“你吃了吗?”她继续好脾气的说。我仍不说话,赌气。
冰凉的手覆盖上我的脸,本想挣脱,贪恋这微凉的触感,没动。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睡醒,这是本能。别生气了,好吗?”她态度恭谦到几乎卑微,瞬间心里什么气都消了。
“你看,帅哥的脸都让你给打坏了,你怎么赔?”我扬起下巴,把左脸凑到她眼前。
她双手捧着我的脸,轻吻着被她打过的地方,一口一口,把整个左脸颊吻了个遍。
“这样,行了吗?”她微微一笑,我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继续忙手下的活。
把东西都打包好后,驱车回府。本来我说让她继续坐后座,她没听,主动做到副驾驶上了,我也随她了。又是几个小时后,把宋宜宋回家,我自己也回家,这一身得好好洗洗了。
尚清仍然不在,到晚上才回来。我妈倒是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妹实习的岗位找得怎么样了,我说办好了,等她来入职就好。我妈又说,叙雯出门不安全,让她实习期间就住我这,我一口回绝,这事儿没得商量,姑奶奶来了,我这小日子还过不过了?不被她愁死也得被她烦死。
晚餐,不想自己做,我很少自己做饭吃,心里特别想见宋宜,才分别了几个钟头?吃饭,恩,是个好理由。
“宋宜,吃饭了吗?”给她拨过去,开门见山。
“还没。”
“一起吃呗,我也没吃呢。”
“不了,我晚上还有文件要看。”
“哦,那你忙吧,我挂了。”
心里一阵失落。不过,想见她的心扑通扑通静不下来,于是,我决定下厨做两个菜去探望她,不吃饭怎么行?
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拎着保温饭盒,把车停在楼底下,正打算登门造访,却看见宋宜翩翩走来,不过不是朝着我的车,而是从一奔驰车里走出来的一男人。两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举止亲密,共乘一车,从我跟前驶过。
我不知道宋宜有没有看到我的车,我杵在车里,像个木头一般。我只知道这个女人骗我,也许她只是不想和我吃饭,委婉的拒绝我。开着车在三环上乱窜,想了想,为了气愤而出交通事故,被撞个半残还要赔人医药费不值,于是我乖乖的回家了。
把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好像在看无声电影,我听不见电视里说什么。
尚清回来了,我像猫见到老鼠一样兴奋。
“清娃子你可算回来了,我饭都没吃,饿死了!”
“为什么不吃?减肥啊。”
“我用减肥吗?搞笑呢。”尚清坐过来,挑起我下巴,说,
“下巴都圆了,还不减肥。”
“哪有?”我瞪她。
“和小宋宋约会约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我顿时又苦闷起来。
“她刺着你了?”
“我约她吃晚饭,她推了,结果跑去和一奔驰男吃饭。”我没说她打我这一段,反正也是无心的。
“哟,小唯唯吃醋咯。”
“我不是吃醋,她爱跟谁吃跟谁吃!可她犯得着骗我说忙工作吗?”
“你脸上写了四个大字儿——口是心非!再说你怎么就知道她和奔驰男吃饭不是工作呢,你还她成天泡一块儿不也是为工作吗?”
“我靠嘞,这性质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呢?”尚清翻着白眼。
“我和她……反正就是不一样。我把工作和感情分得清清楚楚,可是她硬是不肯跟我谈工作。”
“只想和你谈情?”
“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明白她怎么想的,她要是喜欢我吧,不应该对我这么冷淡啊,要是不喜欢我吧,干嘛抓着我不放呢?”我问尚清。
“看你好玩,逗逗你呗。”
“谁都跟你似地吃饱撑着了成天就知道玩?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应该是玩的心思。”
“那可不一定。没谱儿人家就爱找小年轻勾搭着玩儿。三十好几的人又是单身,很寂寞的,还不找点消遣啊。”
“诶,尚清,不是你说有戏的吗?现在怎么又把宋宜说成这样了呢?你几个意思啊?”
“没有没有,你要觉得行,加足马力追就是了,不追总没机会,追了机会就多了。”
“我看出来了,你是成心消遣我,就想看我往南墙上撞!”
“BINGO!”
和尚清吵了一通,我又感觉士气高涨,拨通了宋宜的电话,被她给拒接了,顿时一脑门子气。十秒钟后,“叮”的一条短信进来,宋宜的:“应酬,晚点说。”一看着短信,乌云一下子消散了,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圈,尚清也不管我,只好打开保温盒,把刚才的饭一扫而光。看来这个饭盒体积有点小,只够我一个人吃,不过宋宜也吃不了多少,从我这吃两口就够了,那勉勉强强也还行。
晚上等我洗完澡,洗好衣服,做好下周计划表,宋宜都没给我打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于是,我决定也不理她,倒床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折磨人的总是周一,标志着广大英雄儿女又要被无情的资本金、残酷的社会给剥削压榨劳动力。我请教了一番王叔叔,这宋宜到底几个意思啊,好几天过去了,就没入过主题。王叔叔也给我透露了一个内幕:让我代表公司谈这项合同,是宋宜暗示BOSS王的。我顿时脑袋又快爆炸了,有没有私家侦探一个借我使使,这宋宜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啊?她想把我怎么地呢?在这个信息高速发展的工业化社会,信息的占有量是如此的重要。为什么裙带关系重要?裙带关系可以告诉你不能说的秘密,不被了解的真相,不可预知的KEY POINT。我感叹着自己的贫瘠,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员,我是失败的,可是不能两耳不听窗外事啊。所以,公司八卦各种三姑六婆口头传送的市井消息,还是有其作用的,指不定你就能顺藤摸瓜翻出点儿什么有用情报。看来,我一向远离喧嚣尘世,拒绝是非恩怨的淡泊精神是要不得的,我要积极的入世,拯救自己,解放全人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不得不自恋一下,目前为止,没有看到宋宜对我有敌对情绪,有的是把我勾到手的情意。她让我洽谈合作事宜,于是我们有更多接触机会,她又告诉我利用私人时间谈合同,明显是对我有了兴趣,后来又差点和我发生关系,这一切她都占主动权,占绝对主导优势。我不认为她接近我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我还没那么大的价值被人盯上。于是,下一步,该如何呢。
从昨天回来后,我想我就陷入情网了,她的顺从,她的轻吻,我们就像再普通不过的情侣,我应该是把她当成女朋友宠的。
下午,把改了又改的合作详细计划书打出来,亲赴ST,工作上的事儿还是工作时间谈比较好,我不想因为工作让我看宋宜的时候总感觉蒙上了一层面纱。
一个招呼没打,就闯进入公司,有些失礼的,让秘书小姐带我进去了,秘书小姐又迅速关门离开了。我想见她了,于是来了,手里拿了份文档,看着她抬头,没喊她宋宜或者宋总。她看向我,面无表情,良久,甩出一个字:“坐!”
我欢快跳跃的小心脏,归于平静,我先不说话,就是怕表错了态,只能从她的反映里归纳出我应该怎么表现,才符合她的心境。
“怎么这会儿来了?”她又皱了皱眉,好像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荷尔蒙分泌旺盛,不由自主就过来了。”我微笑着。
“内分泌不调应该去医院,你走错地方了。”冷冷的回答,哗啦啦一盆凉水浇灌在我脑袋上。
“抱歉,开玩笑的。”我坐直身子,把档往她跟前一推,继续说:“这次的合作计划对我们公司的发展至关重要,详细情况都在这里,如果ST确实有意向提拔我们国图,国图必然不会让ST失望。如果国图看不上我们这种小公司,当然,我们也不强求,没了ST这个最佳选择,还有志成、四方等着与我们的合作机会,所以,还是先了解ST这边的想法。”
宋宜翻看着计划书,重新修改过的利润分配,已经是国图的最大让渡。如果ST不是面临裁员倒闭资金周转断裂这种大情况,应该是会冲着可观的前景爽快的答应的。
“这次的结果,ST很满意,选对了合作伙伴,生意也就成功了一半。后天下午正式签约,如何?”宋宜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劲儿。
“没有问题。那宋总,问题敲定了,我就先回去了,后天见。”
“再见。”再没多余的字眼儿。
我茫然的走出ST,不知道是喜是悲。
回国图后,找BOSS王请示了一下,BOSS王也没有意见,于是回办公桌前拟订合同。
我想,合作案落定前还是不要和宋宜联系得好,她今天的态度着实让我觉得我让她烦了,这种感觉好比我是天桥上缩着脖子裹着报纸的流浪乞讨人员,而她嫌弃的在我跟前的饭盆里扔了一张百元大钞。
柳绪雯要来国图,跟人事部的人打了声招呼,给她安排个小文员的岗位,随她怎么折腾,她愿意回家住回家住,不愿意就住公司的员工楼,反正给她安排了一床位。
下了班,往电梯口赶,就听见那催魂般的叫声:“姐——姐——”
拿眼睛扫了她一眼,她立马住嘴了,跟着我后面走,随我去了停车场。
“你要回家还是住公司安排的地儿?”我问。
“我不住员工楼,家里太远了。我——”
“你以为你是谁,普通大学生刚出校门有公司安排住宿就不错了,国图员工公寓的环境也差不到哪儿去,你以为人人都有那么好的机会?直接进直接住的,你还想怎样?”
“我想——”
“再说,住家里也不是不可以,坐公交地铁都可以,上下班也就花一个小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想去你那。”她轻轻吐词,我也听得清楚。
“我和别人一块住着呢,不方便。”我直接拒绝。
“她能住为什么我不能住?”她跟母狮似的突然爆发,把我给郁闷的。
“你听话行不行?别以为家里都依着你全世界都得听你的!”
“除了你那,我哪都不去!”
“柳叙雯!你到底想干嘛啊?”我吼了她一句。
“柳唯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对别的女人都好,为什么唯独对我态度那么差?!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柳叙雯说着说着就哭,边哭边往下蹲,就这么蹲在车旁边一直哭。没问清她去向我一直不打开车锁,我俩也就在停车场僵持着。现在好了,柳叙雯哭得跟我怎么她了似的。
“行了行了,别哭了。先起来。”我也不动,就这么叫着她起身。
“呜呜呜——就不起!你太欺负人了,别人哥哥姐姐都疼妹妹,就你!呜呜——呜——就你对我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柳叙雯边哭边控诉我的不是,我难堪极了。
“好了好了,起来,我带你去我那。”
我开了车锁,也不管她,开了车门就上去,发动车子。小姑奶奶蹲那都不带动的,我不耐烦的喊了句:“赶紧的,不上我先回家了。你爱留哪留哪。”
柳叙雯听了,慢慢站起来,钻进副驾驶。一路上,她断断续续的抽着泣,我则一言不发。
下了车,又把她领进门。
“哟,小美女来啦!”尚清已经回来了,这个热情劲儿,真受不了了。
“今晚她在这儿住,帮我照顾照顾她。晚饭我就不吃了。”说着,往房里走。
拿了套衣服,装进包里,走人。
尚清跟了进来,问:“怎么了?你晚上去哪?”
“她非得住这儿,我出去住,看着她点哈。走了。”
拿上包,经过客厅,对着柳叙雯说:“你今晚就住这吧,有需要找尚清。一点,记住,不要动我的东西。”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眼看着又要哭鼻子,我懒得回答,夺门而出。
开着车,晃啊晃,给宋宜打电话。
“喂,宋宜你在哪?”
“在家。有事儿吗?”冷淡的声音。
“没事儿,打错电话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本来还怀着一颗示弱的心态求留宿,一听她这口气,我想我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一条短信进来了,一看,尚清的:“我正跟你妹子推心置腹,你个混球,连亲妹子都不放过!”我懒得跟她辩解了,开着车,绕了一圈儿,绕到了ST楼下。我想等宋宜,可是她在家,我等不到她,于是我在她公司楼下等,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又一条短信进来了,宋宜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想都不想,编好短信,回复。写的是:“无家可归,现在。”
一会儿后,宋宜回了:“要不我做个好心人,收留浪人儿一宿?”
我立马打转向灯,把车开到宋宜家。欣喜若狂拿上包就跑,恨不得跑楼梯上去。淡定,默默酝酿了一番消沉的情绪,按了门铃。门立马就开了,让我欢喜让我忧愁的人就在眼前。
进门,换鞋。
“吃饭了吗?”宋宜终于温柔点了,不那么语气不善。
“蛋炒饭吃吗?”
“等着。”
“哦。”哦完我就拿着包进了上次她问我要不要洗澡的地方。
心想着,宋宜让我进了她的门,也就是认同了我,和我们的关系,就毫不客气的当自己是主人了。
洗完澡就穿着四角内裤和小背心出来了,直接冲向香飘四溢的蛋炒饭——可是宋宜亲手为我做的!
“柳唯,你就不能穿条裤子吗?”宋宜半分无奈半分嫌弃的说。
“只有长裤,短裤没带。不穿长裤。”解释完了大口吃饭。
宋宜接了杯水递到我跟前,“慢点吃,别噎着。”
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顿时气管不堵了。“哦,知道了。”
随后,比较听话的改为不大不小口的吃。
“宝贝儿,你做的蛋炒饭真好吃,快赶上我的厨艺了。”
宋宜瞪了我一眼,我收到的信号是“秋波暗送,眉目传情。”
我其实早就有想过给宋宜一个恋人间的昵称,我一般喊人名,会加个阿,或者小,再就是重复两声名字,这宋宜这就不好喊了,“阿宜”、“小宜”、“宜宜”,哪个都够她揍我一顿的了,那就喊宝贝儿吧,独一无二的宝贝。
“你晚上也是吃的蛋炒饭吗?”
“经常吃蛋炒饭吗?”
“偶尔。”
吃完饭,我很自觉的自己去刷盘子,其实我都觉得可以不用洗碗的,饭粒吃得一干二净,洗都不用洗。
“你,晚上还用加班吗?”我问。
“不用。”
并排坐在沙发上,无言以对。虽然她又留宿我又给我做饭的,明显给我开了一扇窗,可大门还是紧闭的,不配合。我左手挪过去,轻轻放在她右边大腿上,她没有立即推开,但三秒钟之后,起身。“喝点儿什么?”她问。
“咳咳,随便。”我掩饰住尴尬。“呃,牛奶吧,有牛奶吗?”
“怎么想起喝牛奶了?”她问,平淡的一句话,给了我多少信心。
“牛奶利于睡眠,我估计我晚上得失眠。”
“下午咖啡喝多了?”
“不是。是今夜对我是个极大的诱惑,我怕我欲火焚身。”
“那就冲凉水澡,不用为我省水费。”天哪,灭了这妖孽吧。
要多久才能贴完 等的好辛苦
在宋妖精家伟岸的沙发上屈就了一晚后,我风风火火爬起来洗把脸往公司赶,宋宜卧室门紧闭,我就没打扰她了。和宋宜的接触,让我再度正式审视自己,我想干什么?我想和她做女女朋友吗?肯定想。可是人不一定瞧得上我,而我们的关系就跟天气预报总也报不准的气象,不可预测。而横亘在我心里的,是她和我以前到底认不认识,她对我的知晓程度远多于我对她的认识程度。如果是大学里的小姑娘们,不是我说,几天就能搞定一个,你也没有后顾之忧,而宋宜,她是只修炼成精的白骨女王级人物,我去招她,无异于装备全无去爬阿尔卑斯山脉。
想是这么想,也想控制自己别在宋宜跟前犯贱,理智的不和她往来,可这他妈的是爱情,我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是什么,可到了我这儿,还***的是爱情,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跟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也是此前唯一爱了一个女人那时候那般慌张,紧迫。我想拥有她,光明正大跟她谈一场恋爱,而不是偷偷摸摸一夜情。我要是能控制不去想她,不去理她,不去找她,这也就不是爱了,我想。我只能尽量的**,装矜持,装君子。
一路奔到国图,路上早餐都没吃,刚起来谁吃得下,路上也没时间啃个汉堡。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儿,泡杯茶。翻出尚清送我的红茶,泡上一杯,一种对于生活的满足感溢于言表。“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
“进!”我抬头看了眼,是柳叙雯,手上还拎着个小袋。
“给你早餐。”她把袋子放桌上就走了。这是我喜欢的做法,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她那袋子里给我装了个三明治,呵呵,也挺好的,早餐有着落了。
中午11点半,手机爆炸一般发出一声“哄——”,短信进来了,又是柳叙雯的,问我中午哪吃。我给她拨过去了,刚接通,我就发话了:“叙雯,你刚来公司,要和同事搞好关系,午餐是个拉进私下关系的好时机,所有的八卦也会在这短短半个小时产生,你自己把握。中午我约了个客户吃饭。拜。”说完就挂了,随后走出公司。
边开车往ST走,边给宋宜打电话,无人接听。我又给姚秘打了个电话,让她问问宋宜今天中午有没有约会,有就别说了,没有就帮我约她,姚秘欣然应允。这女人真好,我大多时候亲力亲为,不喜欢用助理,更不需要秘书,我这小经理也不是什么大官儿,也就没派丫鬟,不过有时可苦了姚秘,时不时要伺候我一下。
2分钟后,姚秘给我回电话了,说有约了。我心情瞬间跌进谷底,这路都走了一半了,去还是不去ST呢?去了也不一定见得着她,见着了没准我更不好受。
又是“哄——”的一声,一看,宝儿的短信:“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我给她回了:“现在。”
短信刚发出去,电话就又进来了,宝儿的。“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迟疑了一秒,说:“在公司呢,安西路有家意大利餐厅,咱在那见吧。”
等我到了餐厅门口,就看到了靠窗坐着的宝儿,依旧明艳动人。
“嗨,你坐飞机来的?”我坐到宝儿对面,微笑着。
“没有,高铁来的,你也不慢嘛,动车来的。”宝儿笑着跟我调侃。距离上一次我们上床,多久了呢,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了,我接过递给宝儿。
“你吃什么?”宝儿问。
“你点吧,我都行。”我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短信,都没有。
我其实是不大想出来和宝儿吃饭的,既然是板上钉钉的地下床伴关系,何必整上台面呢?不过,在宋宜出现后,我想我该结束这段关系了。如果是别人,完全可以电话不接短信不会,慢慢淡出,可是宝儿毕竟和我好了一年。
“最近还好吗?”宝儿问。
“就那样吧,不好不坏。”
“没有喜事儿?”
“没有,不过,遇到了一个大美女。”我只能这么调侃了,总要坦白的。
“哦,很漂亮?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我看得出宝儿还是有些不自在,虽然她掩饰得很好。
“没有,才认识不久。”
“那你想追她?”
“不知道,可能吧。”我低下头,不看她。
“呵呵。”她确实是在苦笑。
“Sorry。”
“没事,我知道的。”
“一直以来你都像个姐姐一样照顾我,而我,呵呵,总是没心没肺。”每次只要去了宝儿那,她都是把我当老公一样爱护。
“那以后,我还是你姐姐对不对?出来吃个饭总可以吧?”
“这个当然,陪吃陪聊陪玩。”就是不陪睡,我在心里嘀咕着。
“那就好。”
这顿饭吃得很平常,这次谈话很平淡,而效果却很好,摊开来说了,也就没事了。
饭吃到尾声时,我以为我眼花了,事实证明,我的视力相当好。因为我看见一个老男人搂着宋宜从这家我和宝儿也在吃饭的餐厅的包厢里走出来,呵呵,吃个饭还要包厢,不让人瞎想真的很难。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对从我眼前飘过,期间宋宜好像感受到了我半是炙热半是冰冷的目光,也回望了我一眼,又匆匆挪开了眼睛,连个眼神交汇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宋宜在老男人的殷勤谄媚下,坐上宝马,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心情灰暗的跟宝儿say goodbye然后开车回公司。宋宜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会没有男人围在她周围呢?不是开宝马的就是开奔驰的,而我呢,开个小马3,宋宜随便跟个男人都比我高半截儿,瞬间,我冷了。我不想去质问宋宜几个意思,到底想不想跟我谈恋爱,为什么总在我想进一步的时候告诉我,咱俩只是陌生人,她对我真的有意思也好,水性杨花也罢,都算了,我不是她的对手,或者,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没有大把票子给她用,我不能跟她结婚,不能给她个孩子,不能……就这样吧,明天签约后,我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想到这,我的心怎么好像疼了呢?有点木木的,钝钝的疼痛感,鼻子也有点发酸。努力吸进几口空气,再深呼吸,看前方,看路,好好开车,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切再正常不过。我这么告诫自己。
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我就又开始期待了,期待她看到我中午给她打的那个没接的电话,是不是会给我回一个?毕竟,宋宜也不是那么没礼貌的一个人,然而,手机很安静,没人找我,连老催我交电话费的10086都不找我了,我的心情更是失落。整整一天,宋宜都没有找我,而我的心,随着时钟分钟的转动,渐渐跌落到尘埃里。
下午柳叙雯下班,问我回不回家,一起,而且是,和她。我沉默了许久的脾气终于冲她爆发了,我指着她,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诉她:“你,如果,还想待下去,就别当作咱俩认识!否则,哪来,回哪。”柳叙雯走了,我的世界又安静下来了,才周二啊,工作怎么那么闲呢,想加班都没班可加。
又待了一会儿,算好时间,在快6点的时候,把车开到ST大楼不远处的小车堆里,视线很棒,能看清都谁谁从大门走出来。没多久,宋宜出来了,迎接她的是那天那个奔驰男,宋宜上了他的车,随即,奔驰开走了。
我很想笑,哭不出来那就笑吧,我就真的笑出声来了,笑我自己的无聊。下了班也不回家也不吃饭,赶到别人家公司门口看他们双双离去,我的求知欲也该满足了吧,也该死心了吧。这下该清醒了吧,可不能再拿热脸贴人冷板凳了。
家,我那家,不回也罢,柳叙雯那小崽子霸占着,尚清,此刻我也不想联系,宝儿,刚跟人说完好聚好散,哪能又招惹人家。还是去喝酒吧,浑身无力,可是不想做剧烈运动玩发泄。
把车开到三里屯,随便走进一家酒吧,靠,天还没黑呢,一个喝酒的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进去显摆什么,装什么堕落,多丢人,还是走吧。这下,我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去哪了。
在我坐上车,启动这个笨重又灵活的机器,毫无目的的穿梭在大马路上的时候,有人给我发消息了:“只要你有他的号码;就可以知道他(她)电话跟谁说什么,给谁发什么,1切在你掌握中,详186****55559d”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又。刚删完这条,又一条进来了,这条是宋宜的,就俩字:“在哪”。
回还是不回呢,如果回,该回什么呢。我他娘的真的想很有骨气的给丫回一个:“关你啥事儿?”是不是***的想起我了,就跟逗宠物似的耍我两下,你没想起我就他妈的真的记不起有我这一号人了???我也没那么偏激,给人回了条:“该在哪在哪呗”。
一分钟,或者更久一点,两分钟,之后,她回:“你昨晚落我那的衣服什么时候拿一下”。
看完第一遍,我没看明白,又看了一遍,边看边读出声:“你,昨晚,落,我,那的,衣服,什么时候,拿,一下。”
读完后,这条短信就直接反射到我的右腿上,油门都踩到底了,我快疯了,这个女人还想要怎样?
我不知道我花了十几分钟,或者几分钟,就冲到宋宜家楼下,看到她房里的灯亮着,直接上楼,按门铃。我还没冲动到砸门的程度。
门一开,就看到宋宜一张冷脸。进门,沉默,关门,对视。
我试图从她眼里看出点儿能让我挽留我自己的信息,可是,没有。我淡淡的问:“衣服呢?”
宋宜走进卧室,我也跟了进去,她停住,突然转身朝我走来,也就一步的距离,我来不及躲闪就被她搂住脖子,她的头也立马跟过来,蹭到我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嗷!”我忍不住嚎了一声,把她推开,她却死死缠上我的脖子,换了一口新鲜的肉继续咬,但没那么用力了,可还是很疼。
我双手抱住她的背,往前走,狠狠往前推,两人齐齐跌落在她家柔软的大床上。这一摔,宋宜的嘴离开了我的脖子,双手还缠在我脖子上,我翻身压在她身上,恶狠狠的问:“你干什么?疯了吧你!”然后又把她两只爪子一手抓一只,拿下来,压在她的头两侧。
这一折腾,宋宜也不说话,眼里泛起了泪花,眼看就要掉下来几滴露水了。我两手仍然禁锢着她的手臂,俯身亲了下她的右眼,她一闭眼睛,几滴眼泪果真就掉下来了,看得我都忘了自己的委屈了。
“别哭,宝贝儿。”我轻轻安慰了一句,继续温柔的吻着她的眼睛和眼泪。学着当年看还猪里,何书桓那人演的五阿哥把黄奕那浸了化妆品的咸水吮吸干净。动作越来越温柔,解决完眼泪,寻找那泛血腥的红唇,吻了上去,宋宜嘴唇微张随着我的节奏迎合着我的吻。
本来我想,还应该来个更深情的舌吻,可是看了宋宜这副发情了的母猫的姿态,我知道该深入敌军内部,做些实质性的攻城略地了。我顺着她的脸颊,一直吻到了她的耳根,耳垂,脖子,同时,手也在她身上不断来回逡巡。时而轻抚她的后背,时而抓抓她的**,时而揉揉臀部,时而划过大腿,惹得她一阵轻颤。当我的吻落到她胸前某颗紫葡萄的时候,我的左手也早已撩起她的睡裙,游走完纤细的大腿,覆盖在那片茂密的森林上,中指在这条狭窄的细缝处慢慢抚摸,一股清泉将要把我的手指浸透,我听着她那急促的呼吸声,迫不及待的用中指探寻源泉深处。我抬起上半身,左腿仍然架在她的左腿上,只不过我趴着,她躺着,右腿支撑着身体重心,和床接触。左手中指灵活的迅速的找到入口,划入洞口挤进桃花深处的同时,听见她无限销魂的“嗯……”了一声,眉头微皱。慢慢撤出中指,嘴又探上她的唇,深吻。在她回吻我的时候,手指又刺进去,再撤回,然后不断重复,不断加速,里面的空间足够大时,把无名指也一通送入,一起做匀加速运动再做匀速运动。我就这么低头看着她动情的模样,手上卖力干活的同时,眼睛下移看到不停涌出的圣水,又挪回,看着她。
整个过程,她都闭着眼睛,即使在高潮那一刻轻呼,她也没有睁开眼睛,没有看我。我慢慢放缓动作,她也慢慢放松,我额头上、背上全是汗水,两手分别撑在她身体两侧,撑起上半身,嘴距离她的脸也只有十厘米,一滴汗水顺着额头一边,直接滴落在她脸上。她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抬起右手,用拇指给她擦去这颗不小心跌落在她脸庞的汗水,就像收藏我在她身上流过的泪水一样。
我翻身,躺在一侧,和她并排躺着,右手挨着她的左臂,我的脸一直扭向她,看到她把左手收回,转了个身,拿背对着我,而整个行云流水的过程,依旧没有睁眼。我自嘲的笑笑,上了床又怎样?她仍然是她,而我,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我起身,到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服,穿回白天上班那一身,眼睛扫一圈她的卧室,想最后一次记住它的模样,感谢它给了我和我深爱着的遥不可及的姑娘的一夜情。正感慨着,看到了我昨晚落在她家的衣服,洗干净了,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椅子上。
看着她光滑的裸背,我很想去亲亲,刚刚那一场大战,我似乎并没有亲吻她的背脊。我就对着那白玉般的裸背,收起情绪,不带语气的说:“我走了。衣服就不拿了,随你处置,扔了也好,做抹布也行。”说完,我转身走出了卧室,走出了宋宜家。
我就这么待在车里,抽着烟,看着她家的灯火,一直亮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后,终于熄灭了。于是,我发动车,走了。
我回了家,澡都没洗,倒在沙发上睡了。睡梦中,很乱很乱,具体梦见什么了,怎么个乱法,我也不知道了。
写的挺好什么时候更呀
当我被尚清当摇椅摇醒后,本来清晰的那个梦境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帮我请假,我要睡觉。”我拿手盖住头。
“去床上睡啊!窝在沙发上睡多难受啊,你昨晚啥时候回来的啊,我打你电话你电话关机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尚清此刻比养鸭场还烦躁。
“别吵,我要睡……”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脑袋混混沌沌,她俩都上班了,没人管我。拿了手机,开机,收到两条短信,柳叙雯说:“姐,帮你请了一天假了。”尚清说:“把自己打理打理,我不想回家没胃口吃饭。”
我对着镜子一照,这一照不要紧,哪来这么一憔悴的小伙儿啊,看,满脸油光,额头下巴分别鼓出来一颗痘痘!把我给毁的,立马洗澡,出来就敷上面膜,打开电台,收听摩天轮。
下午,我就这么耗了一下午,可怜兮兮的,等尚清回来给我做饭。一路都催了多少个电话多少条短信了,她说快了快了,等到柳叙雯回来了她都没回来。
我又这么浑浑噩噩熬了一晚,也不想说话,做什么都没劲,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没意思,放回去,又翻出一本书,打开的兴趣都没有,再找,没一本能入眼的,某次发神经买来的言情穿越小说没拆过,终于有闲日了,又不想看。打开电脑,影片不想看,下载的一堆奥斯卡获奖影片一分钟都看不进去,连网都不想连接,我想我中毒了,这毒,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估计是情殇什么的。
鬼知道我多么回味昨晚的一情一景,多想冲出去找她,可这一整天都忍下来了,还怕这睡觉前的两个钟头吗?可是不能前功尽弃自讨没趣了。
一早让设的闹钟叫醒了,尚清和柳叙雯睡一屋,都还没起,我赶了个早,去公司。
一到公司,姚秘通知我,再去趟ST,昨天合同没签成,宋宜说还有一处要与我磋商。我心里有些暗喜,随之又更加烦忧。本打算就此不再相见,她可没这么想,又要我过去,指不定怎么刁难。
忙完手头,我看表,11点,我开车去了ST。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拒绝我,如果她拒绝我,我想,大中午的,我一准得没心情吃饭,又得受二两肉。我赶在她下班前,来到她办公室门口,再经通报,迈开步子走进那门。
我还是象征性的敲了两声门。
“请进!”
“宋总。”我还是毕恭毕敬的打了声招呼,可人家头都没有抬。
“昨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跟公司请假了,所以没来签合同,所以……”我和声和气,尽量让她满意。
“怎么不舒服了,前晚不还很精神吗?”宋宜抬头,盯着我。
“呃……”我哑口无言了。
“还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她讥讽的说着。
靠,是不想见你,能不见最好,就我跟快乐的小铅笔似的,你一勾勾手指,我就屁颠屁颠看你冷脸。
“你想怎样?”我平静的问。
“是我想问你想怎样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什么?”
“我当你什么?你又当我什么?是不是觉得玩具有趣就拿来玩,一没兴趣了就扔一边,想起了又捡起来,想不起就踩两脚,是吗?是不是我比玩具好多了,在满足你兴趣的同时还能满足你下体的空虚——”
我刚说完,就被宋宜扔过来的文件夹砸个正着,完美爆头,那硬梆梆的一角刚好砸我额头上,我吃痛的捂住头蹲下身,叫苦不迭。
宋宜砸完后,看我疼成这样,也没耽误,就起身跑过来蹲下看我。
“我看看!”她要拿开我捂头的手,我没让,甩开她的手,起身就要走。
宋宜一把拉住我的手:“小唯,别任性!”
我真的很想再次甩开她的手,可是我怕这次再甩开手,以后就真的牵不到她的手了。我站在那,背对着她,左手让她拉着,右手捂着头,感觉眼睛有点湿了,一抹右眼眶,靠,半手掌的血。宋宜看见我鲜红的手掌,立马走到我跟前,扶住我的头,我死低着头,不想让她看。她立即从办公桌上抽了几把心相印,摁在我额头上。
“走,上医院。”她眼里满是焦急。
我就这么哼哼唧唧的跟着她上了医院,结果逢了三针,打麻药的时候我哇哇大叫,宋宜抓着我的说,不停安慰我:“没事啊,马上就好,打了麻药就不疼了。不怕哈,马上就没事了。”
缝针的时候倒是不疼,可宋宜看了感觉被缝的是她的头,我心里得意了一番,她还是在乎我的,这一下挨得值。
缝完针,打了个大补丁,医生又拿了绷带要往我头上绕。
“别别,这样就行了,那绷带绕上我就成木乃伊了。”我拒绝包装成重病患者,多影响我形象啊。
“还是缠着吧,再磕着碰着就麻烦了。”那女医生开头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会小心的,就这样就行了。”
“柳唯,都什么时候了,别闹。”宋宜在一旁发话,半是哄骗半是命令。
“哦……”我底气不足了,面对宋宜。
开了药,去注射科挂水,都一点了,得挂俩小时。宋宜去给我买饭去了,拿出手机,给尚清发了条短信:“我出车祸了,脑袋缝了三针。”
尚清在第一时间给我把电话打来了。
“你车祸,真的假的,有没有事儿啊?你在哪呢?喂——柳唯!柳唯!”尚清那嘴就跟机关枪一样,黄继光都堵不住。
“在这呐,别喊了,我没什么大事儿。”我慢悠悠的回答,被人关心的感觉挺好的。
“靠,你吓死我了,你在哪呢现在,我去看你。”
“别,我没事,在医院挂完这瓶水就走,我没那么脆弱,一会儿我还得回公司呢,晚上回家给你看,就一小洞,没啥问题。”
“你真没事,怎么就撞车了?”
“呃,没系安全带,一小孩横穿马路,急刹车,自己磕了下,车没事,小孩也没事。”看我这谎话编的挺顺溜。
“扯吧,你就。谁跟你一块儿呢?现在”
“同事照顾我,你就放心吧。我也就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别回家吓着你,本来就没伤着。就这样哈,我挂了。”掐了线,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头,包得可真难看。
一会儿,宋宜就回来了,带了两碗粥,两个打包的清淡小菜。我说不想吃,宋宜瞪着我,我说吃不下,就喝口粥吧,就这样屈服在她的“银”威之下。
我就在宋宜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吞了半碗粥,她也跟着我喝了半碗粥,菜却谁都没动。
“那个,医药费多少啊,我还你。”我没话找话。
宋宜皱了皱眉,说:“我动的你,我负责。”
“不用,我……”在宋宜冰冷的眼神下,我选择闭嘴。
“那个,你回去上班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急,输液完我送你。”
“哦,那你直接载我回你公司就行了,我车还在你们公司呢。”
“都这样了你还想开车?”宋宜生气了,要发飙了,我感觉。
“我头没事,我也看不到木乃伊,跟平时一样,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等会儿我送你回家,回我那也行,你安分点行不行?”
“靠,我怎么就不安分了?我又没动手,再说不就滴几滴血吗?我小时候磕着碰着随它自己结痂了就好了,哪还用上什么医院啊。我说了我没事,一会儿我还得回公司,还有工作要做呢。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吧,守着我干嘛呀,我又不是不能自理,你赶紧回公司吧,啊?”
宋宜深深看了我一眼,吐了句:“随你。”然后踏着高跟鞋,挎着包包,扭着小蛮腰,华丽丽转身走了。
打完点滴,我盯着个时尚病人造型,打车回公司。别说,一坐这TAIX,一闻着车里一股说不清的味儿,我就头晕目眩,想吐。
拎着药,(这医生也真是想赚钱想疯了,没事给我开这么多药,就算是宋宜付钱,我也不能这么坦然接受啊,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就不吃药。)我堂而皇之踏进公司,淡然的接受同事们看到一代巨星迈克尔杰克逊一般崇拜的眼神,飘进办公室,无视他们错愕的眼神。
“姐,你怎么了???”柳叙雯闯进来问。
“没事,磕了一下,那个医生是个实习的,给包成这样了。”我一边开机,一边思量是不是该泡杯茶压压惊,可这茶不是有抗药性吗,我可不想脑袋留疤,还是算了。
“真的没事吗?怎么开这么多药啊?姐,到底怎么了?”柳叙雯都快哭了,看她着急的。
“说了没事就是没事,现在是工作时间,赶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随后,又有几个同事陆陆续续进来请安,我都一并给轰出去了。
姚秘进来,先爱心泛滥一般询问了我的伤势,又告诉我宋宜把合同签了,又夸了我两句,嘱咐我几句,走了。
坐了一会儿,看了几个文件,都五点半了,可以下班了。其实我是看到柳叙雯进来我就知道准是五点半。
“姐,回家吧,下班了。”
“嗯,走吧。”没力气跟她耗,反正要回家。
走出公司,柳叙雯没见我开车,问我车呢,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手机铃声在裤兜里响起,宋宜,接起来。
“朝左看,上车。”宋宜冷情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我扭头,她可不就在那吗。
挂了电话,跟柳叙雯说:“我还有点儿事儿,你先回去。”
“诶,姐!”
没等柳叙雯有机会拉住我,我就朝我的凶手奔过去了,带着腾腾杀气,我要报仇,敢砸我。帅哥的脸被砸坏了,宋宜你赔不起!
打开车门,跨进车里,微笑着打招呼,好像今天没发生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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