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珍珠港地图位置后美国海军最惨痛的失败 是谁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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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发钦:日本大失败——上世纪80年代海外大收购惨痛教训的深刻启示
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蓝发钦
摘要:日本历史上最大的泡沫收购,能给我们哪些启示
近年来,海外并购市场中不断能看到中国企业的身影,海尔整合美国通用电气家电行业资产、美的收购德国智能机器人制造商库卡、奇虎360联合昆仑万维等收购挪威opera浏览器……中国企业已将触角延伸到世界各地,海外并购的领域也在逐渐扩展,从传统的能源、矿业扩展至制造业、金融业等。似乎中国企业海外并购的大时代正悄然而至。
然而,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场浩浩荡荡的海外并购热潮不禁让人想起了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日本。当时的日本也将海外并购作为“走出去”的重要战略手段,在海外掀起了一股并购狂潮,大量购进企业和不动产,但没过几年其中许多并购都黯然收场。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中国企业的海外并购,尤其是航母式并购一定谨慎加理性。
日本从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实施“出口立国”的经济发展战略,随着经济的稳步发展,日本的国际竞争力迅速提高。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日本出口规模迅速增大。在世界工业品的输出总额中,日本从1960年的6%上升至1980年的14%;1985年,日本占17.9%,联邦德国占17.1%,美国占15.3%,同年,日本贸易顺差达492亿美元。日本已成为世界第一大工业品输出国,长期持续的贸易顺差为日本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储备,为大规模海外并购创造了条件。
贸易黑字的逐渐增大,加剧了日本与其他国家的贸易摩擦。为了缩小美日之间贸易逆差,改善国际收支状况,提振美国制造业,由美国牵头,联邦德国、法国、英国、日本、美国五国财长和央行行长于1985年9月在纽约广场饭店召开会议,决定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将非美元通货对美元的汇率上调10%-20%,以解决美国巨额的贸易逆差问题。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广场协议”。
广场协议签订后,五国政府纷纷对外汇市场进行了干预,开始抛售美元,日元一路飙升。由于日元升值的乘数效应,以美元标准计算的国民经济各项财富指标都将翻倍。日元升值的财富效应使得日本国民感到自己的钱包鼓了,收入增加了,投机情绪日盛。对内,国内物价全面上涨,一根“人间国宝”制作的竹制牙签,甚至卖到了1万美元(约合1989年的8.6万人民币),国内泡沫经济在迅速膨胀;对外,日本在世界各地购置产业,掀起购买热,是泡沫经济在国外的表现。日本企业在国际资本市场的表现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过度膨胀的雄心让日本人认为只要比国内便宜就是合算的买卖,甚至上演过主动多付已谈好的价钱购买大楼只为打破单栋楼售价记录这类令人匪夷所思的闹剧。
当时日本企业“走出去”的主要目的地之一是大洋彼岸的美国,在年并购规模前20名的交易中,17宗都发生在美国。在日本人眼里,美国的一切都那么便宜,这场“购买美国”的热潮中,一桩桩疯狂的投资案不断发生。三菱地所以13.4亿美元收购美国国家历史地标洛克菲勒中心,索尼公司以34亿美元的价格成功购买了美国娱乐业巨头哥伦比亚影片公司,日本生命保险兼并了美国谢松里曼兄弟公司,东京银行收购了美国联合银行。此外,日本企业在美国洛杉矶、纽约、夏威夷等中心城市大量进行房地产投资,日本人掌握了洛杉矶闹市区将近一半的房地产,促使当地的房地产价格大幅飙升。到80年代末,全美国10%的不动产已成为日本人的囊中之物。似乎“美国正在变成日本的第四十一个县”。
日本人挥舞着大把美元在美国大肆购买,引起美国社会的极大反响,美国舆论惊呼这是经济上的“珍珠港事件”。美国人甚至自嘲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传来消息,日本人买走了自由女神像。日本人陶醉在这场“购买美国”的运动中,自尊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场失去理性的疯狂投资最终让日本人自食其果,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建成于1933年的洛克菲勒中心拥有19栋商业大楼,是全世界最大的私人拥有的建筑群。1987年被美国政府定为“国家历史地标”,对美国人来讲意义重大。然而,这个让美国人引以为傲的美国资本发达的象征却在1989年成了日本人的囊中之物。
1989年,日本泡沫经济的顶峰时期,日本三菱地所以13.4亿美元“买走了美国人的灵魂”,收购了洛克菲勒中心的14栋办公大楼。按照原定的收购计划,三菱公司预测5年后,每平方英尺的租金将达到75美元,2000年将达到100美元。依照这一预测数据,这将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投资项目。在日本人的思维模式里,投资房地产只涨不跌,增值潜力巨大,日本人将这种乐观情绪带到了美国。
但是,事情远没有日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动产市场有很强的地域性,不是所有地方的房地产都像泡沫时期的日本那样只涨不跌。投资后由于美国经济低迷,导致房地产的不景气,实际租金只有每平方英尺38-40美元,因此,三菱公司一直没有盈利。此时日元又值持续升值阶段,1995年达到顶峰,1美元兑换90日元,加上大额的汇兑损失,使得三菱地所的这个收购项目亏损额高达880亿日元。1996年,三菱地所不得不宣告洛克菲勒中心项目破产,14栋建筑卖出12栋,只保留了2栋,美国人的精神象征得而复失。
跨界并购的索尼的教训同样让人印象深刻。有着“经营之圣”美誉的索尼创始人盛田昭夫“一直都在梦想着拥有一家好莱坞的电影厂”。日,索尼宣布斥资34亿美元,此外还采用16亿美元贷款,收购美国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哥伦比亚每股市价年初时是12美元,并购时为21美元,可索尼出价每股27美元,创下了日本当时规模最大的海外并购案。
制造业发家的索尼进入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娱乐业是否为明智之举呢?表面上看,通过收购哥伦比亚可以优势互补,将索尼打造成集硬件生产和内容创作为一体的行业巨头。但事后的经营管理状况却远远超出了索尼的预想。“日本人入侵好莱坞”引起了美国公众的强烈反对。为了平息美国人的敌对情绪,索尼专门作出保证,电影公司将完全作为美国公司进行运作。索尼当时的做法就是高薪聘请美国人来管理公司,并且给予充分的自主权负责经营管理。索尼这种一味迁就不太称职的管理团队也使自己吃尽了苦头。收购5年后,这笔交易给索尼造成了27亿美元的亏损,一度成为日本历史上亏损额度最高的企业。而索尼用了整整 15 年时间,才逐步消化这场并购案的后果,完成了在该产业内的整合。
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壮大,企业“走出去”的步伐也正在加快。中国正掀起一股海外并购热潮,中国企业的足迹已遍布世界各地。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曾经无限风光的日本海外并购的惨痛教训不禁让人担心起中国企业海外并购的前途。从事后来看,80年代中后期日本海外并购案屡屡失败的原因,可以归结为财富过度膨胀后的盲目投资以及并购后的水土不服。
当前中国经济正值转型之际,我们需要并购加速资源优化配置,实现产业整合升级。中国企业经过了原始积累阶段,我们需要并购让企业做大做强。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中国的企业也应当走出国门,我们需要并购让企业走向海外。只是在“走出去”的过程中,中国企业应当吸取日本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泡沫收购的教训:避免摆出“阔佬”姿态盲目收购,而是要注重标的资产的经济效益,对收购中的各项风险进行把控;同时更应注重收购后的整合,既包括微观层次企业自身各项因素也包括宏观层次的各项非经济因素。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有理由相信不久的将来,中国也将诞生一批具有竞争力影响力的超级跨国公司。
作者为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部教授
主编:王多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雍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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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日报新媒体研发中心技术支持萨沃岛海战,美国海军最惨痛的失败!萨沃岛海战,美国海军最惨痛的失败!兵哥哥说军事百家号大家可能一直都觉得只有珍珠港被偷袭这次,是美军败的最惨的一次,其实还真不是。下面我就来和大家说说美国海军最惨的一次失败:萨沃岛海战。日夜,所罗门群岛海域雨雾迷蒙。在夜色与雾气的掩护下,美军特混舰队抵达战位,静待黎明。舰队的目标是所罗门群岛东部的图拉吉与瓜达尔卡纳尔岛(简称瓜岛),对它们的攻取将是一系列战役的前奏。在7月,美军制定了代号为“瞭望台”的战役计划,期望在所罗门群岛发起攻势,并以其为跳板进攻新几内亚,最终撕裂日本的西太平洋防御圈。而今,夺取瓜岛和图拉吉,将是这一系列反攻的起始点。夺岛舰队的核心是美军特纳少将指挥的运输船队,它负责将1.6万名士兵与大量物资运送上岛。为其提供护卫的是英军克拉奇利少将的舰队,由8艘巡洋舰和15艘驱逐舰组成。美海军中将弗莱彻则率领3艘航母,为登陆部队提供空中支援。登陆进行得颇为顺利。在8月7至8日间,瓜岛和图拉吉相继被美军攻取。期间,除了岛上守军的有限抵抗外,从拉包尔飞抵的日本飞机也曾进攻美军舰队,并取得了一些战果。但总体上看,美军的战斗进展堪称顺风顺水。余下的事情,就是静候特纳的运输船卸完物资,以便陆战队在岛上站稳脚跟了。但此时,舰队内部起了分歧。弗莱彻中将眼见登陆已完成,希望撤走航空母舰。他的担忧是,在掩护登陆期间,他的航母损失了十多架舰载机,且航母油料也告急。最主要的是,弗莱彻害怕日军鱼雷机的进攻。他的忧虑并非无来由,因为在5月的珊瑚海和6月的中途岛,他先后见证了麾下两艘航母的陨灭,这种切肤之痛令他不想再让手里的航母蒙受损失。于是,在8日晚间,弗莱彻不顾反对,率领航母编队驶离瓜岛海域。这一变故让特纳少将大为光火,因为失去空中掩护的运输船对日军来说无异于活靶子,多年后,特纳仍将当时失去空中支援的感觉形容为“好比被扒光”。面临窘境的特纳紧急通知了克拉奇利、以及岛上的陆战队指挥范德格里夫特少将到一艘瓜岛沿岸的运输船上开会,商量解决办法。在瓜岛西北方向,有一个名叫萨沃岛的小岛,它位于拉包尔至瓜岛的必经之路上,并在瓜岛和图拉吉之间分隔出南北两道海峡。这两道海峡就是克拉奇利的水面舰队所防御的地段。他在两边各部署了3艘重巡洋舰和数艘驱逐舰,以防备自西前来偷袭的日本舰队。在接到特纳的会面通知后,克拉奇利乘坐旗舰“澳大利亚”号重巡洋舰离开南侧海峡,留下“芝加哥”号和“堪培拉”号继续巡视,并将南侧指挥权交给“芝加哥”号的舰长鲍德上校。但是,也许是觉得暂时的离岗无伤大局,克拉奇利并未向北侧的“阿斯托利亚”号、“文森斯”号和“昆西”号三艘重巡洋舰通报去向,也未部署战斗预案。会议气氛是剑拔弩张的。特纳表示,由于没有空中支援,运输船将在8日晚上彻夜卸货,然后不管卸了多少,9日都必须离开。这一消息惹火了范德格里夫特,两人陷入互不相让的争吵。而此时在“芝加哥”号上,鲍德舰长正准备睡觉。连日的战备状态令水兵身心俱疲,由此,他下令全舰降至二级战备状态,并出于“避免己方暴露”的考虑而关闭雷达。鲍德在海军圈子里小有名声,诨名“鲍德王”。他家境优裕,前程远大,是商业大鳄杜邦家族的姑爷,升任少将仅为时间问题。虽然他指挥过的战舰命数不大好,但他自己则往往走运——他的前任是“俄克拉荷马”号战列舰,当这艘战舰在珍珠港身中五雷而倾覆、半数舰员殒命时,身为舰长的鲍德却恰好在岸上而逃过一劫。如今在“芝加哥”号的舰桥上,入睡前的鲍德心想,今夜八成相安无事。可他的好运用光了。日军没有预料到美军要进攻瓜岛,因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天皇大为震惊,他责成军方夺回瓜岛,海军大将永野修身对此的回答则是“不值陛下一虑”。其实,在美军刚登陆没多久,位于拉包尔的日军就得到消息并决定反攻。驻扎在此地的日本第8舰队迅速集合,它拥有重巡洋舰“鸟海”号、轻巡“夕张”号和“天龙”号,随后又整合了自新几内亚紧急驰援而来的四艘重巡“青叶”号、“古鹰”号、“衣笠”号和“加古”号。海军中将三川军一坐镇旗舰“鸟海”号,于8日午后率领舰队驶出拉包尔,他计划从瓜岛和萨沃岛之间突入美军腹地,趁夜色突袭其舰队后从萨沃岛另一侧脱离。这将是一次风险极大的袭击,但夜战是日军的强项,这为三川增添了不少胜算。在三川舰队前往萨沃岛的途中,他们并非没被美军发现,但是美军阴差阳错地错过了预知危险的机会。首先,在8日中午,一架澳大利亚侦察机就已经观测到了日本舰队,但飞行员错辨了舰种,导致这一信息未被重视。其次,在晚些时候,日舰的侦察机也在萨沃岛附近被美军发现,但依旧没被当回事。再次,特纳原本要求飞机于当天下午监视萨沃岛西北海槽,但航空兵方面并未执行这一行动,也未告知特纳。最后,当三川舰队于9日凌晨驶近萨沃岛时,美军巡洋舰的雷达已关闭,执行西部水道警戒任务驱逐舰的雷达又较为落后,受萨沃岛地形的干扰而未能发挥作用。这一系列失误,导致即使一路疾驰后的三川舰队近在眼前,美军竟也丝毫未察觉。凌晨1点,日本舰队以“鸟海”号为领头,排成一列纵队,趁美军在萨沃岛附近巡逻的两艘驱逐舰相对驶离的间隙高速穿插而入。1点30分,日舰已经从萨沃岛南侧海峡进入美军腹地,三川下令:“全体进攻。”三位盟军将领的会议刚不欢而散,克拉奇利和范德格里夫特刚要乘船从瓜岛返回。此时在萨沃岛上空,日本水上飞机在投下照明弹。夜色中的日舰扬起炮口,屠杀开始了。首当其冲的是澳大利亚海军重巡洋舰“堪培拉”号。还未等舰上水兵反应过来,“堪培拉”号就已被日舰的密集炮火打蒙。仓皇应战的美舰一片混乱,驱逐舰朝黑暗中胡乱开火,并且很有可能错击了“堪培拉”号——因为其右舷被鱼雷击中,可所有日舰都位于它的左舷。“堪培拉”号在短时间内中炮近30发,舰长阵亡,引擎损毁,瘫痪在水面。而这时距离开战仅过了不到5分钟。当“堪培拉”号遭受凌虐时,在“芝加哥”号上,熟睡的鲍德被炮火吵醒。他焦急地寻找目标,可“芝加哥”号打出的30多发曳光弹只有不到两成是亮的,而这不足以助他看清日本舰队的方位。当日舰解决了“堪培拉”号后,火力开始转移,“芝加哥”号也终于开始还击。它的一发副炮击中了“天龙”号,但自己所挨的炮弹要更多,主桅被打断,还被“加古”号的一颗鱼雷命中。此时,鲍德犯下了他一生中最致命的失误。他无法确切知道日舰的方位,仅觉得它们大致位于西侧。其实,在三川舰队攻击两艘美军巡洋舰的同时,整个日舰队列已经极速掠过萨沃岛南端,以逆时针方向沿岛屿海岸折向北方。但迷迷糊糊的鲍德想当然地认为日舰位于西侧,于是他下令“芝加哥”号向西行驶寻求炮战,结果与战场渐行渐远。更要命的是,直到这时,鲍德竟还没有将交战状况通告特纳、克拉奇利、亦或是北侧舰队中的哪怕任何一方。这一错误葬送了美军北侧舰队的最后机会。北侧的三艘巡洋舰看到了空中的照明弹,也隐约听到了炮声,但都不明情况。日舰此时已经朝北部水道杀将而来,它们打开探照灯,用光柱锁住了“阿斯托利亚”号、“文森斯”号和“昆西”号。一名美国水兵后来回忆道:“我们在探照灯下好比白板上的虫子般无所遁形”。此时是1点50分,距离开战仅20分钟。“阿斯托利亚”号经历过珊瑚海和中途岛,这艘被水兵爱称为“混蛋阿斯蒂”的老兵战舰反应不可谓不快:当日舰打开探照灯没多久,它已轰出一轮齐射。混战中,它的一枚炮弹击中“鸟海”号,但也同时遭受五艘日舰的围攻,航速大减。且致命的是,舰体中段的水上飞机机库燃起了无法挽救的大火。“昆西”号的情况同样糟糕,它遭到“青叶”号、“古鹰”号和“天龙”号的集火攻击。“昆西”号的还击是坚决的,它一炮击中了“鸟海”号的海图室,差点打中三川军一。但随后它被“青叶”号的鱼雷击中,舰长也在炮战中阵亡。而且与“阿斯托利亚”号类似,它的机库大火毁了它。对于重巡洋舰来说,水上飞机机库是致命弱点。机库不仅装甲薄弱,且储存着水上飞机的机翼、浮舱、油料、涂料等易燃物,“阿斯托利亚”号和“昆西”号都因此起火。“昆西”号尤为严重,因为在当晚,舰上共有五架水上飞机,它们成为一点即燃的火种。更糟的是,就在前一天,“昆西”号恰好撤掉了机库的防火门。大火吞噬了这艘重巡洋舰,它于2点半沉没。杂志插画,沉没的“昆西”号“文森斯”号与另两艘重巡洋舰几乎同时遭受攻击。最先向它开火的是“加古”号,“文森斯”号舰长里弗科尔上校下令加速,期望冲出日舰火力网,但“鸟海”号的两颗鱼雷又将它打瘸。在10分钟内中弹70多发的“文森斯”号没有坚持多久,至2点一刻,里弗科尔下令弃舰。“文森斯”号很快也步了“昆西”号后尘。整个登陆场的美军都陷入恐慌,特别是那些浅滩上运输船里的人们。他们呆视着远方海面的火焰,惊恐的目光随着飞行的炮弹轨迹而左右移动,“好比在看一场地狱里的网球赛”。很多人心想,这下在劫难逃了。此时,运输船队已是砧板上的肉,静候日舰宰割。但三川陷入了两难之中。他无法下决心攻击美军船队。因为此时已经接近凌晨3点,他需要重整队列,战舰鱼雷管需要重新装填,这些都需要时间。而且,三川对图拉吉和瓜岛近海的礁石分布不熟悉,而“昆西”号那发差点击中自己的炮弹恰好打坏了海图室,这将令航行变得困难。最重要的是,即使在整队后用最快的速度攻击美军运输船,那么在返航时肯定已经天亮,这意味着自己将受到美军舰载机毫无阻碍的进攻——他不知道弗莱彻的航母已经撤走了。基于这些考量,三川最终决定放弃攻击美军运输船,并取道萨沃岛北侧海峡脱离战场。这令他在日后饱受指摘,很多日本军方人士认为,即使付出全军覆没的代价,也应该击沉美军运输船队,瓜岛上的美军将很快弹尽粮绝,太平洋战争的进程很有可能是另一走向。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三川也绝非谨小慎微之辈——他在偷袭珍珠港时担任战列舰分队指挥,曾力主南云中将对珍珠港油库发动第二波攻击,可谨慎的南云拒绝了。对于在萨沃岛的决策,三川阐述的理由是:“如果我们在天亮时仍没离开,那么将重蹈中途岛覆辙。”天亮后,海上的惨状令美国人触目惊心。美军驱逐舰于早上用鱼雷击沉了苟延残喘的“堪培拉”号,火势无法控制的“阿斯托利亚”号则于午时沉没。在天亮前,驱逐舰“帕特森”号还在转移“堪培拉”号的伤员,突然它发现远方出现不明舰影。没等“帕特森”号反应过来,那艘战舰就朝它开了火。幸运的是,炮弹没打中。不幸的是,那根本不是敌舰,而是早先如无头苍蝇般驶出战场的“芝加哥”号。鲍德上校此时已快精神崩溃。在萨沃岛海战中,盟军损失了4艘重巡洋舰,日军伤亡不过200人。美国海军上将欧内斯特金感叹道:“这真是开战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在评论家眼里,萨沃岛海战被视为美国海军历史上最为惨痛的失利,有的人甚至说,它“比珍珠港还惨”。因为,珍珠港事件更多地被视为一次不宣而战的卑劣偷袭。可萨沃岛海战不是,这是双方舰队的正面对决,所以美军的一败涂地更令人沮丧。在美国士兵口中,如此评价甚至还高看了这场惨败。他们认为,这场对抗的时间太短,局势太一边倒,根本没资格被算作一场“战斗”。陆战队士兵私下将这次海战斥为“四只待宰肉鸡之战”(Battle of Four Sitting Ducks)。对于惨败,美军能找出很多借口。有人说,克拉奇利乘坐“澳大利亚”号重巡前去开会削弱了南侧防区的力量。也有人说,美军南侧战舰的雷达较落后,如果拥有新型雷达的防空巡洋舰“圣胡安”号当时在场(当晚被部署在图拉吉海岸),就能提前侦测到日舰。很明显这些都是开脱之辞。特纳少将的观点更能解释这场惨败,他说美军败于心理上的懈怠与盲目自信,“我们的军官与士兵都鄙视敌人,觉得自己在任何境况下都是胜者”,其所言不虚。一个佐证是,当日舰来袭时,5艘美军巡洋舰里有4艘的舰长在睡觉。这场海战是整个瓜岛战役中数场空前惨烈的海上对决的第一章。在接下来数月,美日双方还将在这里爆发数次毁天灭地的海空碰撞,海床上也将洒下数不清的战舰与飞机残骸。如今,对于这片海域,已没多少人知道其原名“海雀峡”,遍布海底的残骸则赋予了它一个悚然的名称:铁底湾。从战略层面上看,萨沃岛惨败并未影响全局,因为美军最终赢得了瓜岛战役。对于其中一些当事人,它也没多大影响:无论是拒绝提供补给的特纳,亦或是指挥权交接不善的克拉奇利,事后都照常平步青云,未受太多责难。但对另一些人来说,这场惨败则足够影响命运。“文森斯”号的舰长里弗科尔从此再未指挥战舰。他被调回国内担任文职闲差,终其余生都因这场噩梦而饱受精神折磨。人生赢家鲍德没有升少将,也没有继承产业。他成为事后军方调查所认定的唯一责任者,于1943年自杀。这就是后来大家说的比珍珠港还惨的萨沃岛海战,可以说是美国海军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不过后来搬回了一程。那么我们有机会下次再继续这个话题聊吧~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兵哥哥说军事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细说天下军情,解析热门军事。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新浪广告共享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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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卡:“苏联式碎片”最惨痛的失败
4月2日,沉寂已久的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地区突然再度爆发武装冲突,至5日停火,短暂而激烈的交战已造成至少64人死亡。
这场“短平快”的战斗几乎立即引发国际社会广泛关注和紧急干预,并促成了3天后的迅速停火。国际社会之所以如此大惊失色,是因为他们不能不担心,这场看似不起眼的冲突,会重蹈20多年前那场持续6年,导致数万军人和无数平民死亡、数十万平民无家可归的纳格尔诺-卡拉巴赫战争覆辙,并在当前一团乱麻的地缘政治形势下,将更多的方方面面拉入无底深渊。
要说到昔日那场纳格尔诺-卡拉巴赫战争,就不能不提到前苏联,以及所谓“苏联式碎片”的民族政策操作方式,正如许多历史学家所评论的,纳格尔诺-卡拉巴赫悲剧,是“苏联式碎片”这个被历史证明失败的政策中最惨痛的失败。
彼此彼此的“自古以来”
高加索地区之所以和巴尔干地区并成为“火药桶”,是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的:这两个地区都是著名的“民族走廊”和不同文化背景大帝国的拉锯地带,且当地地形复杂,非常适合“拉山头闹独立”,统治这一地区的帝国势力强大时,各方可以要么隐忍不发,要么以竞相讨好帝国的方式,借帝国之手压制、诋毁对方。
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就是高加索这个“大山头”中最麻烦的“小山头”之一。
这座“小山头”的归属权,两千年来一直被两个“中山头”——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喋喋不休地争夺着,彼此都拿出“自古以来”的“铁证”。
阿塞拜疆人指出,“卡拉巴赫”的名字本身就源自突厥-波斯语,意即“黑色花园”,这里曾经先后臣属于阿拉伯帝国和波斯帝国,并在1750年由帕拉赫.阿里汗(Panah
Khan)建立了向波斯称臣的卡拉巴赫汗国。当时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全境都附庸于波斯,卡拉巴赫“也不例外”。前苏联时期,当时的阿塞拜疆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政府主持了对1751年卡拉巴赫汗国时期所建立的古都沙阿布拉戈的考古发掘,力图证明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历史上属于伊斯兰文化圈”——也就是理应属于同属这一文化圈的阿塞拜疆。阿塞拜疆人常常理直气壮地称“亚美尼亚拿不出一座在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地区超过250年历史的亚美尼亚文明遗址”,意思不言自明:你们凭什么跟我们争“自古以来”。
在整个前苏联时代,面积不过4388平方公里、人口刚过16万的纳格尔诺-卡拉巴赫自治区四面被阿塞拜疆加盟共和国所包围,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阿塞拜疆人“考古”,后者则得意洋洋地将波斯语含义为“国王的春宫”的沙阿布拉戈“国际化”,借助其在伊斯兰世界里的“广泛人脉”,把这座历史遗迹列入了“世界伊斯兰建筑遗产”名录。
然而即便在当时,这个自治区的绝大多数居民,也是信奉亚美尼亚天主教的亚美尼亚人(20世纪初统计结果是94%),而非信仰伊斯兰教的阿塞拜疆人,他们坚持认为,亚美尼亚人“自古以来”就是这块土地最古老、最主要的居住者,不论文化、宗教,历史都要悠久得多。早在前苏联时代,亚美尼亚人就不断和阿塞拜疆人在这块土地上争夺“古老权”,随着纳格尔诺-卡拉巴赫战争导致这里实际上被纳卡的亚美尼亚人所控制,他们的“考古春天”终于来了——2005年,他们宣布在离沙阿布拉戈仅几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座亚美尼亚文化古城遗址——提格兰纳克特。这座据称以亚美尼亚历史上著名君主提格兰一世(Tigranes
I)或提格兰二世(Tigranes
II)命名的古城如果一如亚美尼亚人所言,其历史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2世纪的希腊化时代。亚美尼亚人兴高采烈地表示,一俟时机成熟,就会在“提格兰纳克特”(也就是沙阿布拉戈附近)建造一座“提格兰纳克特纪念馆”。当然,阿塞拜疆方面立即愤怒表示,这不过是“政治扭曲下的伪考古”,是“不作数”的。
双方的“自古以来”一直“古”到新时期时代——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境内的阿祖卡赫洞穴,是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地区迄今所发现最古老的人类文明遗址,亚美尼亚人坚持认为“阿祖卡赫人”就是亚美尼亚先民,而阿塞拜疆人则认定这些古代人是自己的祖先。当然,正如一些中立派人士所讽刺的,“那些古人一定觉得这些现代人十分奇怪——在新时期晚期既没有亚美尼亚天主教,也没有阿塞拜疆人所信奉的逊尼派和什叶派伊斯兰教”。
“碎片”的诞生
日,沙俄在高加索争夺战中击败波斯,在卡拉巴赫境内的库拉河畔签署了《库拉河畔条约》,吞并了卡拉巴赫,并在1822年废除了卡拉巴赫汗国。1828年,俄罗斯和波斯签署《土库曼恰伊条约》,整个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从此都成了沙俄领土,在沙俄看来,这些麻烦的外高加索人以后不必争了——反正都是我的土地和臣民。
波斯统治时期,对阿塞拜疆人和亚美尼亚人基本上“一碗水端平”,因为阿塞拜疆人当时大多数信奉逊尼派,和波斯人的什叶派颇多龃龉(也因此几任波斯国王都竭力在当地推广什叶派,这导致今天阿塞拜疆境内什叶派和逊尼派信徒几乎势均力敌),而亚美尼亚人所信奉的亚美尼亚天主教虽然是另一种宗教,但他们和土耳其人是世仇,扶植他们可以在边境建立一个缓冲和预警区域。
沙俄的到来让这一平衡被打破:尽管亚美尼亚人所信奉的亚美尼亚天主教和俄罗斯东正教也有差异,但毕竟亲疏有别,亚美尼亚人开始扬眉吐气,而觉得受委屈的阿塞拜疆人则开始寻求“外援”,且意味深长地更多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阿拉伯国家和土耳其——前者是因为相对于波斯,阿拉伯人在渊源、教派上和他们更亲近,后者则因为土耳其人和亚美尼亚人的世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也就在这一时期,卡拉巴赫的地名前加上了俄罗斯风格的前缀“纳格尔诺”,意思是“山”,纳格尔诺-卡拉巴赫的意思是“山区黑色花园”,这个前半截俄罗斯化、后半截波斯化的地名十足“碎片风格”,似乎一语成谶地标定了此后这块是非之地的坎坷命运。
十月革命促成了“碎片”问题的公开化。
在十月革命的最初日子里,沙俄各地乱作一团,而随后另一个“大邻居”——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也崩溃了,一片混乱中外高加索先后竖起了各色各样的旗号,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都同时出现了“打红旗”和“打白旗”的政权,“红白之战”固然激烈,但不论“红”、“白”内部的亚美尼亚人和阿塞拜疆人也都趁“老大打盹”的功夫寻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纳卡就成了彼此争夺的一块大肥肉。
最初是“白旗”内部争斗激烈,亚美尼亚人发挥自己好勇斗狠、“世代出产军官和职业兵”的优势,由奥扎尼安将军(Andranik
Ozanian)出兵攻占纳卡,但好景不长,一战结束后英国干涉军进入南高加索,并站在了在他们看来更可靠的阿塞拜疆人一边,1919年他们勒令亚美尼亚人后撤,让阿塞拜疆人苏尔丹诺夫(Khosrov
Sultanov)出任总督。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英国人希望在南高加索“去俄罗斯化”(这从纳卡的地名被改回“卡拉巴赫”就可见一斑),而亚美尼亚人显然“不太合适”。苏尔丹诺夫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他力图通过民族清洗将卡拉巴赫阿塞拜疆化,并酿成了据称死亡两万人的“舒沙大屠杀”惨祸。
但“白旗内战”只热闹了很短的一段时间,1919年舒沙大屠杀发生后仅两个月不到,苏联红军就在南高加索取得了优势,俄共(布)随后组成了由7人组成的“高加索中央局”(KAVBURO)来领导这一地区,而“高加索中央局”的负责人不是别人,正是后来成为苏联领导人的斯大林(Joseph
Stalin)。
时间到了1921年,此时组建苏联已提上议事日程,然而本身也是高加索(格鲁吉亚)人的斯大林却和KAVBURO大多数人意见相左,极力主张压低高加索各民族地区、民族地方党的地位,让这些民族地区建立的地方苏维埃共和国先组成一个“外高加索联邦”,然后再和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等组成苏联,这等于让各高加索民族在苏联体系内“低人一等”,这还不算,他还不动声色地打算让高加索“碎片”更碎一点,纳卡就不幸成为了牺牲品。
日,KAVBURO投票表决,以4:3的结果将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定为亚美尼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境内的一个自治州,亚美尼亚人欢欣鼓舞。但他们只高兴了一天就乾坤倒转,KAVBURO
居然收回成命,改将纳卡划入阿塞拜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不仅如此,接下来KAVBURO又连着搞了一系列“小动作”——将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和亚美尼亚间的拉钦地区划归阿塞拜疆,从而切断两块亚美尼亚人聚居区的联系,同时把阿塞拜疆人口居多、但和阿塞拜疆本土间隔着整个亚美尼亚的纳希切万地区也划给了阿塞拜疆。
许多分析都指出,这些措施的主推手是斯大林,目的一是安抚土耳其避免边境生衅,二是遏制当时在他看来“十分危险”的亚美尼亚民族主义情绪,避免高加索出现强大的、与苏联存在离心情绪的“大亚美尼亚”。
这种“碎片化”安排让阿塞拜疆人兴高采烈,他们在此后漫长岁月里不断试图把纳卡“阿塞拜疆化”(不许学校教授亚美尼亚语、向区内大量移民导致苏联解体前亚美尼亚人占比只剩75%),而亚美尼亚人则一面不断抗议,一面试图用恐怖手段吓阻阿塞拜疆人迁徙进来。二战前,亚美尼亚共产党第一书记坎吉相(Aghasi
Khanjian)就因向斯大林提出“归还”纳卡和纳希切万的要求被清洗,1963年更爆发了导致18名亚美尼亚人死亡和2000多亚美尼亚人上书赫鲁晓夫,要求“回归”亚美尼亚或(实在不行)划归俄罗斯的大规模示威。
最惨痛的失败
自从坎吉相惨遭清洗后,亚美尼亚人学会了审时度势,在苏联解体前他们3次大规模发难,都选在了苏联高压稍稍减轻的特殊时段。
第一次是1963年,当时是赫鲁晓夫掌权的倒数第二年,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控制有所松动,斯大林时代许多“碎片”或因种种原因被取消自治权利的地方都得到了“拨乱反正”;第二次是1977年,当时苏联国力达到鼎盛,莫斯科热衷对外扩张争霸,在国内少数民族地区则以绥靖敷衍为主。但纳卡问题积重难返,莫斯科并不敢轻易折腾这个著名的“火药桶”,纳卡亚美尼亚人的要求只能无功而返。
但第三次则完全不同:戈尔巴乔夫时代。
1985年,戈尔巴乔夫提出“新思维”和“公开性”,亚美尼亚人压抑已久的委屈情绪一下总爆发。由于亚美尼亚人在知识界的话语权远胜于阿塞拜疆人,在当时“大俄罗斯主义”也于压抑已久后重新抬头的“晚期苏联”,得到了远比后者更多的同情,著名核物理学家萨哈罗夫(Andrei
)“对阿塞拜疆而言纳卡是雄心的问题,对纳卡的亚美尼亚人而言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名言,让大半个苏联时代饱受冷落的亚美尼亚人一下成了俄罗斯社会心目中的“自家兄弟”,而戈尔巴乔夫的经济顾问、旅居法国的亚美尼亚人阿甘贝吉扬(Abel
Aganbegyan)更在1987年公开主张将纳卡划归亚美尼亚。戈尔巴乔夫本人对此不置可否,但这些微妙的变化对两家当事人而言却别是一番滋味,自那以后亚美尼亚人纷纷站出来发表自己对纳卡的主张,认定了“俄罗斯人会站在我们一边”,而阿塞拜疆人则急于赶紧把纳卡“吃下去”,免得夜长梦多。
此后一年间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和纳卡暴力冲突和示威不断,双方都要求戈尔巴乔夫“做主”,而戈尔巴乔夫却采取了“和稀泥”的做法:1988年初,卡拉巴赫宣布自行举行决定归属的全民公投(2月20日),戈尔巴乔夫并未阻止,但公投后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人冲突加剧,他又匆忙在公投4天后勒令双方都“禁止示威1个月”。3月10日,戈尔巴乔夫发表了姗姗来迟的讲话,称“苏联宪法第78条规定各加盟共和国边界不得轻易改变”,并颇有前瞻性地表示,“一旦纳卡开了危险的先例,就会引发整个苏联的大混乱”。这个表述对阿塞拜疆人有利,得到他们的支持,但亚美尼亚人并不服气,并以“当初的裁决就是错误”和“加盟共和国边界变更有例可查”为由加以反驳。
1988年2月,纳卡冲突逐渐激化,并开始演变为两个民族间的相互清洗和屠杀,对此戈尔巴乔夫采取了回归“莫斯科传统”的做法,即强调“决定既出不可改变”,并镇压一切要求改变的企图:3月23日,苏联最高苏维埃拒绝纳卡归属亚美尼亚,随即戈尔巴乔夫命令苏联军队开入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试图平息一切。
但此时亚美尼亚人(不论埃里温还是纳卡的)对戈尔巴乔夫的权威已不那么信服,对他的“出尔反尔”更十分不满,纳卡地区的冲突仍在持续升级,焦头烂额的戈尔巴乔夫开始怀疑高压政策的效果,转而提出由苏联政府提供400亿卢布,帮助纳卡地区恢复亚美尼亚语教学和电台、电视台节目,但这种“进一步、退一步”自相矛盾的做法,却导致了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双方的不满,冲突非但未平息反倒愈演愈烈。
日,亚美尼亚发生大地震,导致至少2.5万人死亡,戈尔巴乔夫和苏联中央政府对此应对失当,令灾情所造成的损失被放大,这样一来,亚美尼亚人对苏联中央政府和戈尔巴乔夫既增加了不满,更产生了“你也没能耐管我们,那么我们就靠自己讨公道”的有恃无恐心态——要命的是,阿塞拜疆方面同样是这样想的。
大地震的另一个影响,是亚美尼亚党政领导人被恼羞成怒的戈尔巴乔夫“连根拔”,在地震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卡拉巴赫委员会”就此崛起,这其中包括后来的亚美尼亚开国总统彼得罗相(Levon
Ter-Petrosyan),以及众多在纳卡之战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亚美尼亚政治人物。
冲突的加剧迫使戈尔巴乔夫继续修修补补:1989年他宣布由中央暂时接管纳卡,接管导致阿塞拜疆民族主义者的反弹,引发“阿塞拜疆人民阵线”(APF)封锁“拉钦走廊”,试图切断纳卡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而此举又造成亚美尼亚人转而直接规取拉钦地区,以图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1990年1月,戈尔巴乔夫叠出昏招,先是宣布在纳卡实施紧急状态,向冲突激烈地区派遣内务部部队,继而在1月20日直接派兵进入巴库,试图驱逐民族主义示威者,维护阿塞拜疆加盟共和国政府,结果两头不讨好——阿塞拜疆人指责他“拉偏架”,而亚美尼亚人责怪他“光做姿态全无实效”,战事愈演愈烈,而苏联和戈尔巴乔夫的权威却不断流失。
1991年春,戈尔巴乔夫举行了一次历史性的“联盟条约”公投,试图挽救苏联解体的命运,以给予地方更多自治权为代价,换取后者对苏联的认同,以及对自己成为拥有更多权力苏联总统的认可,当时大多数苏联地区和民众还是投了赞成票,但因为纳卡问题上的连连失分,苏联和戈尔巴乔夫在外高加索的影响力已大幅下降,亚美尼亚抵制了公投,阿塞拜疆则是加盟共和国参加公投者中反对票比例最高的。
就在这一年发生了“8.19”事件,事件虽然很快结束,但苏联和戈尔巴乔夫的权威都因此次事件“碎片”化:同年8月30日,阿塞拜疆宣布独立;9月11日亚美尼亚举行公投,10天后宣布独立,并随即宣布支持纳卡“主权”;12月10日,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宣布“独立建国”,25日戈尔巴乔夫宣布辞职,翌日苏联解体,自此之后,纳卡战争就从“苏联内战”变成了“国际战争”,持续了6年两个月3周零1天之久,且“碎片创伤”至今未曾愈合。
纳卡冲突让其它对苏联体制不满的加盟共和国和民族地区认识到苏联“强大机器”已不复从前威势,既无力为自己主持公道,也无力弹压自己的“自作主张”,波罗的海、格鲁吉亚、乌克兰等地原本涌动的暗潮,也逐渐变成了地面径流,继而汇成滚滚洪流。从这一点上,“最惨痛的失败”对“碎片”制作者所造成的痛,又何尝在“碎片”本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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