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来吧,我怕一下子传的太多会没有人喜欢看。不过里面的叶藍秋深深的打动了我。。。。 作者:文雨 杨守诚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是最近生活的最佳写照。 上星期陪客户吃饭,多喝了几杯,微微有些醉意,出门后被人撞了一下,等到反映过来,手里的手机已被人夺走。抢走手机事小,重要的是手机里储存的那些姓名和联络方式,是他生存并游离于这个世界的网。 他找到最近的公用电话,拨通自己的手机,手机响过一声之后,马上有人接听。 “你拿了我的手机。”杨守诚用拿而不是刺激的偷,或是抢这样的字眼作为开头。 “是,不错的款式,这样吧,哥们今天心情好,也不多要,就整三千。”对方说。 杨守诚觉得让一个街头混混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是不能容忍的,他挂断了电话,并且第一时间赶到电信局打算办理停机事宜。 停机之前,他顺便打印了这几个月的电话详单,在此之前,他对电信赋予百分百信任。 但他发现了陌生的信息费。 他问电信局的客服小姐,“这是什么费用?” 客服小姐只瞟了一眼,就用肯定的微笑告诉她,“您订了两款包月的信息服务,一款二十元每月,两款一共是四十元。”客服小姐的微笑在告诉他,订了就承认吧。 杨守诚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手机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无聊笑话,每月侵吞着他四十块大洋。 “我没订过任何短信。”杨守诚搜索记忆,也很肯定地告诉眼前这位美丽的客服小姐。 “但电脑显示您确实订购了这项服务。”客服小姐显然更相信电脑。 这也正常,这本是一个情感人脑比电脑强,记忆却是电脑比人脑强的世界。 也或许,人们有太多感情的事需要处理,而把记忆的功能划分出去,留给了电脑。 这时候的杨守诚没有更多精力为了一月几十信息费与客服小姐据理力争。 “这样吧,你现在马上替我取消这些短信。”他退一步。 “我这里不能取消,你需要用本机拨打我们的客服号码取消。” “我的手机被抢了,我怎么可能拨打本机。”杨守诚怒不可遏。 “这事归警局管,您可以去警察局报案。”客服小姐很有同情心地建议。 杨守诚感到客服小姐的笑容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他记下了客服小姐的工号,同时也决定采纳客服小姐的建议,先去警局再说。 到了警局,等了好一阵,终于有专人来处理他的问题了。情况了解清楚之后,警察问,“有没有其它损失?” 杨守诚摇头。 “有没有受伤?”警察再问。 杨守诚再次摇头,开始隐隐觉得,原来,自己还可以划归到幸运的范畴里面。 杨守诚说,“抢匪约了我拿钱赎手机,我现在就可以拨通电话,和他们约个时间地点,你们只要派人跟着我就可以抓住那帮人了。” 警察明显松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说,“手机丢了,几千块的事,我们这里就这么几个人,几十上千万的事都处理不过来,你还是再买吧。” 杨守诚说,“我照章纳税……” 话没说完,警察截住了他,“看见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没有,偷税还殴打税务人员,这不,被我们关起来了,没个三五年出不去,最大的好处是关在这里用不上手机。” 杨守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朝脑门涌去,他很想一拳打掉眼前这小警察脸上的笑,把他夹在手指里的香烟塞进他的嘴里,让这个没有同情心,没有责任心的警察,男人,知道什么叫男人的血性。 但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报复方式,他用眼睛盯着这个警察,在脑子里牢牢记住他的编号,他对自己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让这个躲在强大警察机器后面的小男人付出代价。 杨守诚走出警局之后,计算了一下得失,终于再次拨通了自己手机,同样的人以同样的快速接通了电话,并且主动开口了,“怎么,想通了。” “时间地点。”杨守诚不愿多说。 “明天下午三点,市中心广场。” “能不能更具体点,中心广场那么大。” “放心,我们的人都在那一带活动,你一进广场我们就知道了。”那人哈哈一笑。 挂电话之前,杨守诚想起一事,“能不能帮我个忙?” 那人有些惊讶,但还是问了,“什么忙?” “取消我手机上所有短信服务。”其实杨守诚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但没想到那人倒也干脆,“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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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秋 从医院出来,病历报告上是医生手写的鬼画符一样的天书,看不懂,但医生的话她听懂了,医生的表情,她也看懂了。 听懂话,源于世界有语言,有沟通这两个词,而看懂表情,则是源于父母双亡的她,学会了看人眼色,明晓自己心里的冷暖。 “你们家族是不是有遗传。”医生问。 叶蓝秋无话可说,她父亲死于白血病,在她十六岁的时候,而母亲,则是死于操劳过度,在她十七岁的时候。 她在医院门口坐了很久,久到站起来的时候,脚已完全麻木,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右手及时扶住了身边的小树。在她身旁经过的行人不少,但人人个个都匆匆忙忙,应是各有各的目标要奔,各有各的日子要过。 此刻,她的生活,与戴红袖套的老太太有了交集。 老太太的腿脚比她麻利多了,蹭蹭蹭也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扯下一张罚款单,塞到叶蓝秋手里。 “怎么回事?”叶蓝秋捏着罚款单有些反映不过来。 “这树才多大点,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吗,你知不知道树也是有生命的……”老太太在为树打抱不平。 大多数情况下,叶蓝秋对老人家都能做到彬彬有礼,以尊重忍让为第一原则,但她一想到自己就快要死了,而且极有可能死在这位精神十足的老太太的前面,她就不想再忍让了,她挺直腰,把手里的罚款单撕得粉碎。 “树有命很了不起啊,我都快死了,找颗树做陪葬行不行,行不行!”叶蓝秋大声嚷嚷的同时,眼睛死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被叶蓝秋的眼神唬得心跳明显加速,不敢多看,赶紧回头看看身后的医院招牌,这种地方说这种话,一大半可能是真的。人命关天,刹那间,老太太立马忘记了树命这回事,也忘了每罚款十元她能抽得两块提成改善目前不太宽裕的生活现状。 “闺女,你怎么了。”老太太问。 老太太的温言让叶蓝秋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但在死亡阴影的诅咒下,她无法让自己释怀。她只能懦弱地发足逃奔,逃了一切。 但五分钟之后,她累了,她的体力只能维持五分钟的逃亡。 但与此同时,她也很幸运,她狂奔的终点,正好是公车站的起点,而这趟公车的终点,是她的公司所在地。 她在公车上获得了此前似乎从未获得的座位,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欣赏车窗外的风景,而不用顾忌车窗内的拥挤与嘈杂。 但公车还没开动,她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听到连声咳嗽,看到身边站立的和刚才那位精力充沛的老太太同样年纪的老大爷,也看以围观者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明白,按照尊老爱幼的传统,她应该给老大爷让座。 她还没来及反映,老大爷开口了,“起来,让我坐。” 叶蓝秋愤怒了,和收到罚款单时同样的愤怒。 她端坐不动。 “麻烦车上的年轻人给老人和小孩让个座。”售票员开始拿着喇叭喊话了,喊过三声之后,见叶蓝秋仍然端坐不动,售票员终于不耐烦了,“麻烦那位穿白裙子的小姐给老人家让个座。” 叶蓝秋正是这公车上惟一穿着白裙子的小姐,但她头也懒得抬,“这是起点站,公车三分钟一趟,想要座位,简单,下车,等三分钟就有了。” 叶蓝秋之话,有如炸翻了马蜂窝,售票员没来得及开口,老大爷先维护权利了。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象话,越来越没家教!” “我父母早死,没家教是自然的。”叶蓝秋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 老大爷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伸去右手食指,指着叶蓝秋的鼻子大骂,“太不象话了,太不象话了……” 老大爷想是气糊涂了,除了这句,再也说不出别的了。倒是一位中年妇女看不下去了,“小姐,你年轻力壮的,就让个座算了,再说,你也希望你老的时候有人给你让座是不是。” 中年妇女这话说得在理,但这理,又同时是叶蓝秋的痛处,不由自嘲,“我没福气活到老,也没福气希望别人给我让座,你们什么也别说了,今天这座位,我坐定了,谁也不让。”
其实这张照片和我看了小说里想象叶蓝秋的样子有点出入,看起来并不楚楚可怜,有点咄咄逼人。
这张比较符合。在搜索里面,叶蓝秋被网民们认定为第三者,而她的扮演着高圆圆在网民口中往往也是这样的角色,我在想,她是不是同样无辜,她在接这个角色演这个角色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陈若兮 是记者,记者的工作原本是记录生活中的真实,但这已是她成为记者之前的想法了,用英语的话说,是was,而不是is。 她从前是坐公共汽车的,但有了男朋友之后,她不再坐公共汽车了,一开始是自行车的后座,后来发展到四个轮的副驾驶座。 人类总在进步,她是人类之一员,当然也无可厚非。 但今天她不得不坐公共汽车了。 因为她现在的男友杨守诚,说要出去散散心,把车也开走了。 当然,以陈若兮的关系网,她本可以一个电话,找来十几二十个开四个轮子的男人接送她上下班,但拿起电话的刹那,她想到了杨守诚。 杨守诚是建筑设计师,不是很有名的那种,贝聿铭于他,是不知人间积苦时的梦想而不是现实目标。陈若兮的记忆里,杨守诚最得意的设计作品之一是母校的大门,当然,最大的失误也在于此,门卫的屋子设计在左边,用校长的猜疑说,这杨守诚,是不是在英国呆得太久了。 但不管怎样,十几年下来,名校、留学的背景摆在那里,特别是这几年又有陈若兮的全力相助,杨守诚也算混成了有房有车一族。 陈若兮认为自己人生最值得纪念的时刻,是25岁那一年,她意识到,与其等待有可能出现在身边的好男人,还不如停靠自己的力量,创造一个好男人。 也就在这一年,她遇到了杨守诚,在为母校的百年校庆做宣传稿的时候,校长介绍她认识了杨守诚,比她高四届的师兄。 叶蓝秋刚一上车,就吸引了陈若兮的目光。 陈若兮看叶蓝秋的目光是羡慕且妒嫉的。 在陈若兮看来,叶蓝秋细长的丹凤眼,眼神过于纤弱,丰厚的唇,唇角略略有些神经质,略带心形的脸庞,过于苍白的肤色,鸦翼般浓黑长发,就女人挑剔的眼光看来,无一不是缺点。但陈若兮是成熟的女人,成熟到知道男人会喜欢怎样的女子,会在怎样的女子面前充满好奇心,甚至,失去理智。 陈若兮看着叶蓝秋上车,看着她和老大爷发生争执。老实说,她看着老大爷在叶蓝秋身边停下,要求叶蓝秋让座,而不是隔着两个座位的她,她有那么一点,自得的窃喜。 她原以为,有着叶蓝秋这样外貌和气质的女子,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座位与人起争执的,她应是属于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等着骑士男人保护的柔弱女子。陈若兮甚至会很不道德的猜想,叶蓝秋这样的女子,最适合扮演电视电影中被男人强暴而无可奈何的女主角。 但很快,她为自己这个卑劣的念头而脸红。 不过,当她看到叶蓝秋的反映,她除了吃惊之外,新闻记者的敏锐,也让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能引起争议的题材,她悄悄打开手机上的摄像头,把这一幕拍下来,并且尾随那位老大爷下了车,陈若兮知道,她能从老大爷获得她想要的总结陈词。 果然,老大爷忿忿不平地说,“我从没见过这样理直气壮不给老人让座的,你们新闻媒体就应该把这种人好好暴光。” 陈若兮在当天的晚间新闻里播出了这则新闻,同时,出于台里创收的需要,让观众发手机短信参与讨论。 节目获得了广泛好评,观众反响强烈,这一点陈若兮是从短信收入上看出来的,这条新闻,让台里获得近十万元。 台里决定就这则新闻,制作成专题节目,在下周的生活焦点栏目中播出,陈若兮被临时提拨为制作人。 从记者到制作,是职业生涯的一大飞跃,临时提拨,就是这个飞跃的机会。 陈若兮告诉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她需要找到两个当事人,老大爷已经找到,是一位中学退休老师,六十六岁,很吉利的数字,陈若兮希望这个节目,有因此有好的开始。 但她始终找不到另一位当事人,叶蓝秋。 她记得叶蓝秋是在起点站上的车,她从清晨六点第一班车出发时开始等,一直等到晚间十点,末班车收工。 叶蓝秋不见踪影。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陈若兮,起码我不喜欢。可是她恰恰是这个社会中很多很多记者们真实的写照,你说她卑鄙吗,可是她有同样痛苦的过去,如果没有新闻没有爆点怎样才能升职加薪熬出头去,我想她也曾经和叶蓝秋一样纯净过,可是现实的重压让她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为了生存,为了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她何尝不是痛苦的放弃了过去的自己?
杨守诚 晚上独自一人沉思的时候,接到了陈若兮的电话,问他对她今天的节目有何看法? 听着电话那头陈若兮的喋喋不休,此刻的杨守诚,不仅在心里滋生着厌烦,甚至于有了,把多年前那位用针把妻子嘴巴缝起来的英国变态犯罪引为知己的心理。 他看着电视镜头里的叶蓝秋,不得不承认,陈若兮和她那些电视台的同事,打了一个相当漂亮的擦边球,他们利用新闻知情权,没有给这次事件的女主角打上马赛克,杨守诚透过电视镜头,也能在叶蓝秋眼中看到,既属于叶蓝秋,也属于他自己的那种伤痛、不平、发泄,还有,更多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我们这个节目的反响相当强烈,几大主流网站,网,还专门就这件事设置了专题,今天的网还有人悬赏万元找到节目中的女主角,还有,台里拨了十万元节目经费,让我来作深入报道。守诚,我现在是制作人了,不再是一名小记者了。”陈若兮兴奋地说。 杨守诚觉得心烦,头疼,还有,说不出的烦闷,他说,“若兮,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很累,想早点休息。” “你今天一整天都不用上班,还没休息够?”陈若兮不可理解。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杨守诚不能说他今天犹豫一天,徘徊在,到底是拿钱去跟抢匪交易,还是,去电信局、警察局发泄一通。 他思考了一天的结果,是什么行动也没采取。 也正因为如此,他为自己缺乏男人的血性、勇气,而自卑、自责,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情绪在里面。 但陈若兮什么也不知道,她沉浸于自己的思路,拒绝让座的新闻播出之后,这一整天,她收获了太多的突如其来的关注,也因此也太多的后续工作要跟进,她太忙,忙得没有时间和精力倾听、关心闲暇苦闷之人的心事,反倒是于她,需要一个热情的表扬者,或是一个安静耐心的倾听者。 显然,杨守诚,或者说,目前这种状态下的杨守诚,不是合适的人选。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杨守诚作为陈若兮的男朋友、未婚夫,无论身份也好,感情也好,都决定着他应该成为那个合适的人选 “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去度假,要是你要身边陪我多好,今晚的饭局,主任和副台长都来了,他们这些人,平时不轻易不出来的……”陈若兮不由自主抱怨。 “好了,够了,”杨守诚打断陈若兮,“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好不好?” “你不为我高兴?今天可以说是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日子。”陈若兮愕然。 “很好,恭喜你。” “你在敷衍我。”陈若兮严重不满。 杨守诚终于爆发了,但他与其说在骂陈若兮,不如说他在骂他自己,他思考了一整天,关于他自己,关于这整件事,他所能得出的惟一结论是,他的生活被强暴了,却得不到亲人、朋友、旁观者的关心、安慰,出现在身边的,反而昌一群幸灾乐祸者,他们或者冷漠,或者嘲笑,或者,因为他反抗而不是享受而讥笑,鄙视、责备、抱怨。 “那你让我说什么,表扬你强暴一个人之后,再带来大批围观者问这位受害者有没有高潮,你这事做得漂亮,做得精彩,是不是!” 陈若兮也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在杨守诚心目的道德形象会是如此不堪。 杨守诚不得不承认,失落让他发泄出了心中的不满,但发泄的后果是残局必须得收拾,面对陈若兮的无语沉默,他心里,又有了歉意,但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法即时说出道歉的言语。 “好了,我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去天上人间吃顿好的庆祝。”就当是另一种形式的道歉,至少杨守诚觉得,很有诚意了。 “不敢劳您大驾,我怕吃了不消化,这饭,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陈若兮“怦”地一声摔了电话。 陈若兮摔了电话,照惯例,杨守诚应该再打过去,好言好语安慰一番,陈若兮在等着,但不知怎的,并且打算在杨守诚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原谅他。 但杨守诚却不知怎的,想起手机被抢,在电信局被小丫头戏弄,在警局被警察奚落的那一日。他早早回家,本想得到陈若兮的安慰,但陈若兮却是人影不见。打电话一问,陈若兮正在连人带车一起陪电视台台长夫人在吃饭练车美容一条龙服务,不回来吃晚饭。 那一夜,陈若兮过了12点才回家。 也因此,杨守诚认为自己有权利小小报复一次,他选择不打电话,甚至为了安静且不被打扰,他取下手机电板,蒙头大睡。
是这文当时入围鲁迅文学奖时特地去看的~~~~私以为电影删掉了一部分导致整部电影的某些人物很没价值啊没价值~~~~~~~~
。。。。。。。。。。。。 坐等楼主
@SYWYYJXZCMWJS
21:45:06 是这文当时入围鲁迅文学奖时特地去看的~~~~私以为电影删掉了一部分导致整部电影的某些人物很没价值啊没价值~~~~~~~~ ----------------------------- 还木有去看电影,听了你的话搞的我不敢去看了,深深的怕失望啊。
@豆子白白
21:45:43 。。。。。。。。。。。。 坐等楼主 ----------------------------- 楼主我肥来啦
莫小渝 在35岁之时,辞去工作,做起了全职家庭主妇,用朋友们的话,叫做上岸,享清福。她自己的感受,只能说是找到生活的平稳,而非十全十美,皆因这份平衡,和全天下所有平稳,有着同样的组成结构,既有喜,又有忧。 喜的是丈夫沈流舒的事业越做越大,忧的是,丈夫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那些越来越多的空白,被沈流舒的秘书,叶蓝秋,那位美丽而狐媚的女子占据了。 有的时候,喜多一些,就睁一眼闭一眼,继续天下太平下去。有的时候,忧多一些,就把一些沉芝麻烂谷子拿出来晾晾,让男人们记忆更深刻,也让女人们,继续天下太平。 那一天,沈流舒回家的时间,早得不同寻常。 “今天公司事多不多。”莫小渝也就是随口一问。 “叶蓝秋辞职了,你是不是又跟她说了什么?”这才是沈流舒今天提前回家的主要目的。 “叶蓝秋辞职了!”莫小渝必须承认,她是用一种喜悦的心情在消化这块天下掉下来的馅饼。 沈流舒从莫小渝的惊讶表情,证实莫小渝与这件事无关,但莫小渝的喜悦,让他心情不悦,叶蓝秋的忽然辞职,不仅让他损失了办公室的赏心悦目,同时,也损失了工作上的井井有条。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有事没事到公司找那些女职员遇的碴,现在人走了,你高兴了。” “你自己心里要是没鬼,我怎么会疑神疑鬼。怎么,走了一个叶蓝秋,又不是心头挖了一块肉,至于这么回家找你老婆的碴!”莫小渝也上了火,因为沈流舒的指责,更因为平时的积怨。 “懒得理你。”沈流舒知道再吵下去必无好话,抬头看钟,晚上还约了客户谈生意,本来的打算是乘回家吃晚饭的工夫,把叶蓝秋辞职的事告诉莫小渝,一则为自己澄清,二则,也是借机警告莫小渝以后少去公司给他添乱。 夫妻做到这份上,七年之痒也好,日久生厌也好,沈流舒知道自己的心,淡了,剩下的,只有习惯,但习惯,还能维持多久,他不知道。 他起身离开,但起身动作过大,把莫小渝刚刚为他洗净切好并且细心插上牙签的苹果,连着果盘一起扫落在地上。 玻璃果盘摔成了两半。 果盘是前不久莫小渝的朋友们,为他们夫妻结婚七周年纪念,而精心挑选的礼物。 沈流舒不是故意,他正打算开口道歉,但他没有跟莫小渝道歉的习惯,话到嘴边,又一阵犹豫。这一犹豫,莫小渝已是怒不可遏。 “叶蓝秋那个狐狸精走了是她的事,谁知道她在外面又勾搭上什么人,你回家找你老婆发脾气,算哪门子本事,有本事你去找叶蓝秋的男人算帐去。” 莫小渝这一闹,把沈流舒心里仅有的一点歉意冲得一干二净。 “神经病。”沈流舒怦地一声,大力关门,扔下莫小渝,离开了家。 门响之后,是仿佛地震一般的整个房子的摇晃,莫小渝一个人在家,骂了一阵,骂累了之后,连哭边开电视,为安静得几乎能令人捉狂的房子增加点来自人类的声音,或是热闹。 莫小渝看着电视屏幕,忘记了哭泣,惊讶得合不拢不嘴。 她在电视专题新闻里,看到了叶蓝秋,也听到了电视评论的声音: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给需要帮助的人让座,是最基本的品德和修养,本台记者就这件事现场采访了几位过路群众,现在,我们来听听他们对公车让座的看法。” 莫小渝无心看电视节目,也无心关注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们的看法,她惟一关心的是,这个事件的女主角,是叶蓝秋,那位让沈流舒今天回家,摔盘子骂人,破坏她家庭的狐媚女子。 电视台公布了热线电话,方便观众打电话进来互动参与。 莫小渝拨通了现场直播电话。 “喂,电视台吗……刚才的专题片我看过了,是的,我有话要说,我认识不给老人家让座的女人,她叫叶蓝秋。我认为这件事发生在叶蓝秋身上,并不是偶然的。这女人从来就没有什么道德观念,介入别人的家庭做第三者。” 担任现场主持人的陈若兮一脸愕然。 “请问,您有真凭实据吗?” “你去查一下自然就知道了,叶蓝秋的丑事,谁都知道。”莫小渝咔地一声挂上电话。 她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看着绿色的茶叶,在透明玻璃杯里上下翻腾,看白色的蒸汽,从玻璃杯口逸出来,她的心,也似乎,因此而轻松了很多。
电影好看吗
我喜欢这样的小说
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也深深的痛恨出轨的猥琐男,但是这种不从自己家庭和臭男人上找原因而是未有证据就妄加揣测歇斯底里甚至最后跑去诽谤所谓的情敌的低智商低情商女人,要是我是男人我也真的爱不起来。
@夏侯外贸女装
21:53:40 电影好看吗 ----------------------------- 我没有看电影,只是看了原型的小说,不知道电影里面会有多少的改动,不过只要有大部分的被陈导搬上了银幕,那就肯定是部不错的电影。
@多情De土豆
21:54:13 我喜欢这样的小说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楼主会贴完的
叶蓝秋 在城市中心广场草坪上坐下,阳光很好,晒得人全身发懒,就象是,死去了一般,不再需要动用哪怕是一丁点的思想,关于活着烦恼,或是艰难,等等诸如此类的题。 医院方面打过电话来了,要她尽快办理入院手续,她无法告诉医院,她没有医疗保险,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同情。 公司方面,沈流舒也打过电话了,说是关于她辞职的事,要和她好好谈谈。她很想告诉这个男人,他们之间看似不清楚,实则什么有没有的暧昧,只是她保住工作的手段之一,而非出自她的本意。但转念一想,她活这一辈子,惦记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没必要,在死前,还减少一人。 她确实自私,想在死后,还有人,能提一提她的名字,或是,有那么偶尔的一两声……叹息。 她无意,听到一段对话。 “钱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三千块,我的手机呢?” “少废话,先把钱交出来。” 她好奇,回头看见两个人,在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拉拉扯扯。 她反正快死了,所以,她可以骄傲地说,面对死亡,她无所畏惧。她走近几步,继续发挥着好奇心。 叶蓝秋看到几乎是转眼之间,冲上来两个男人,加上原来那个,三个人一起,把另外一个男人按倒在地,从他身上搜出一叠钞票,嘻笑着打算离去。 被抢的男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似乎是死亡的气息。 叶蓝秋转身看路人,和她一样目睹此事发生的人,不在少数,但无人关心,无人理会,路人,在此刻,发挥了路人的本能,加快脚步,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 叶蓝秋偷偷用手机拍下抢劫者的照片,拨通报警电话。 叶蓝秋生平第一次报警,她没有过与抢匪和警察打交道的经验,但她有,与享受生命的男人们打交道的经验,她更有,面对死亡的恐惧的切身体会。 她对着电话尖叫,“快来人啊,救命啊! 城市中心广场抢劫啦! 杀人啦! 死人啦!” 与她亢奋尖锐的声音相反的,是她的表情,平静无波,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被抢者,也看周围好奇的路人。 抢匪逃走了,路人们停下了脚步,慢慢围拢上来。 叶蓝秋想,路人们和她有着同样的好奇心,想看一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到底死了没有。 “作孽啊!”有老人家在叹息。 “喂,先生,你怎么样?”有热心者凑近去仔细查看被抢者情形。 “要不要送你上医院?”有务实者建议。 “这里有没有医生?”更有现实者提出倡议。 无人响应,也许,医生们,都在医院忙于工作,没有利用上班时间在广场闲逛。 议论纷纷之际,警察来了,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 人群自动让开道路,让警察进来。 警察比起路人,更有经验,伸手在被抢者鼻息探了探,还有呼吸。 “还有气。”一位警察说。 警察们都长出了一口气。 围观者也似乎如释重负。 躺在地上的受害者慢慢坐起来。 “叫什么名字?”一位警察问。 “杨守诚。”被抢者回答。 “谁报的警?”另一位警察问。 “我。”叶蓝秋回答。 “是不是你说的这里有命案发生?”警察说话的表情,很严肃。 “我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叶蓝秋说话的表情,很无辜。 警察找不出,任何值得责备的理由。 “抢劫犯一共有几个?”警察徇例问话。 杨守诚摇头,他对警察,已不再抱有希望。 叶蓝秋插了一句,“我拍下了那几个人的照片。” 杨守诚眼前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第一次,杨守诚的目光,集中到了叶蓝秋身上,他仔细打量着她,她的表情告诉他,她对此事的态度,是冷漠,无动于衷的,但奇异的,她插手了,以她的方式。 杨守诚眼前一亮,他知道她是谁!
感觉不错。打算看一下。
搜索里面的男人我全都不爱,所以我一个也懒的贴。
陈若兮 杨守诚没打电话,让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她隐隐觉得,这一次的杨守诚,不寻常。 她也考虑过,如果和杨守诚分手,她的感情归宿,又会什么样? 她身边,不乏更好的选择对象,比杨守诚有钱有势事业更有成的,不如杨守诚脾气好不顶撞她随她使小性子;比杨守诚英俊潇洒更有皮相,更会说甜言蜜语的,又不如杨守诚专一可靠让她放心。 她已不再年少冲动,对于男人,她不会偏激到只看缺点不看优点,也不会盲目到只看优点不计较缺点。 杨守诚于她,最大的优点在于,平均。外貌、事业、性格,三项都是B,没有优秀的A固然令人遗憾,但没有不及格的C,更让人安慰。 她决定给杨守诚机会,继续等待杨守诚的电话。 与此同时,让座事件女主角的姓名,通过直播电话泄露出去之后,无所不在的网络,发挥了无所不在的功能。 有人在网络公开了叶蓝秋的简历: 叶蓝秋:女。 出生年月:日。 7岁进入实验小学,班主任张绫霜,现任实验小学校长。 13岁进入第一中学,班主任杨端颖,目前仍然是普通教师。 18岁进入S大,英语专业。 22岁大学毕业,进入四海贸易公司担任董事长沈流舒秘书至今。 据传,叶蓝秋这个秘书的薪资,在四海公司,仅次于董事长沈流舒。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一切想象,猜测,流言,甚至谎言,都可由此孕育而生。 陈若兮因此,有了新的工作思路。 电视台最大的方便,在于找人,很多时候,比户籍警察还管用。 但不管怎样,在超过十亿人口的国家寻找个体目标,也需要花费一定的人力物力。 陈若兮的摄制组找到了张绫霜,叶蓝秋的小学班主任。 张绫霜的生命进入了第五十个年头,工作内容也成功由管理学生上升到管理教师,由孩子到成人是一个质的飞跃,这个飞跃让张绫霜觉得,有一些话,可以说了,有一些批评,也可以进行了,即使,有一些回忆,已经不太确切。 当陈若兮采访到张绫霜的时候,叶蓝秋这个名字,对于张绫霜的回忆而言,也只有一个名字的内容了。 陈若兮认为,既然他们花费了电视台相当的人力物力,才找到张绫霜这个人,她有义务把这期节目的内容,做得更丰富,也更有责任,在记忆力方面,给张绫霜一些适当的提醒。 “您有没有看过我们最近的新闻专题,让座事件,叶蓝秋是这个事件的女主角,而且,在直播期间,有观众打电话进来,讲到叶蓝秋的个人问题,当然,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查实,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方便对此事进行评论。这样吧,您作为叶蓝秋的启蒙老师,谈谈您对叶蓝秋这个人的看法吧。” 提醒的同时,陈若兮也让工作人员播放了节目录像,让张绫霜对事件事件,有了更为直观的了解。 “叶蓝秋啊,我再熟悉不过了。她母亲过三十岁才生了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自然是娇生惯养,予求予取,真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陈若兮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张老师,您认为让座事件,甚至传言中的第三者插足事件,这些事件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是与一个的家庭背景,成长环境密切联系的。” “对。”张绫霜点头,这也是她想发表的结论,“教育一个孩子成材,不仅仅是学校的责任,学校的力量有限,家长和社会必须要相互配合。现在独生子女比较多,爷爷妈妈外公外婆,四个老人还有父母,六个人都围着一个孩子转,有理也好,无理也好,无节制地满足孩子的要求,很容易养成孩子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不为他人作想,缺乏同情心和社会责任感。”
沈流舒 喜欢坐在市中心摩天楼顶层的咖啡厅里谈生意,休闲,放松,还有,享受成功的感觉。 对面街角同样的一杯咖啡,只有这里十分之一的价钱,沈流舒也喝过,是和自己的妻子,莫小渝一起。不是他小气,而是莫小渝坚持认为,对面街角的那家,比起摩天楼顶层的这家,更经济更实惠,更轻松更惬意,但这种轻松惬意只存于莫小渝,而非沈流舒。 沈流舒只记得,那一种,躲避平日的好友、客户们的那种做贼心虚的心境,让他一连数月,都不得平息。 最后的平息,是因为叶蓝秋。 那一日,也是在这咖啡厅,他想起有份文件忘了公司,打了电话吩咐叶蓝秋送过来。 他记得叶蓝秋那日,穿了件宝蓝色的丝质长裙,纤细的低跟鞋,慵绻的长发,把女子的职业与柔媚结合得恰到好处。她出现在门口,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男人们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走到他身边,坐在他的下首。 他,沈流舒,成了整个摩天楼咖啡厅,最让人妒嫉的男人。 这一刻,让沈流舒扬眉吐气。 这一刻,也让沈流舒食髓知味,并且,日渐成瘾。 沈流舒因此,经常找些机会,或是文件,或是客户,打电话给叶蓝秋,让她从僵硬死板的办公室走出来,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用她的美貌,优雅,还有微笑,全程陪伴,他和客户们试探,洽谈,讨价还价,达成意向。 男人彰显身份的方式有很多种,名牌、贵车,甚至豪宅,内涵、外表,但都不如陪伴在男人们身边,优雅得体的女人。 远古时代,最漂亮的女俘,被赏赐给最英勇的男子。 现代社会,最优秀的女子,把自己嫁给最匹配的男人。 人们常说,文明在进步,而生命,在轮回。 也许,应该感谢这世间,永远矗立于潮流之巅的灰姑娘情节。 每一位女子,都认为自己是一位落难的灰姑娘公主,需要一位有一个王国作为后盾的,英俊王子来拯救。 而每一位男子,不管青春年少,迷惑中年,还是垂垂老矣,冲动与激情的对象,从来都是十二点以前衣光亮巧笑嫣兮的公主,而不是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后,蓬首垢面的灰姑娘。 叶蓝秋于他,是十二点钟响之前的真公主。 莫小渝于他,是十二点钟响之后的灰姑娘。 沈流舒何尝不明白,莫小渝的疑心、怨恨、无理取闹,一半,源于女人们的不得拯救,另一半,则源于男人们无能为力的激情。 是的,无能为力,沈流舒对自己的激情,已无能为力,亦顾不上是劫,还是缘。 叶蓝秋的辞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一直以为,叶蓝秋的沉默,是允许他的冲动和激情放肆。 他拨打叶蓝秋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或是,有人,而不愿接听。 他放下电话,有常来常往的商场朋友过来,笑问,“沈总,今天怎么不见叶蓝秋?” 沈流舒立时放下心里烦恼,笑着说,“自然是公司有事要忙。” 来人笑得很奇怪,“这种时候叶蓝秋还有心做事,沈总,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怎么回事?”沈流舒听得一愣。 来人也不多话,指了指悬挂在高处的电视,那是为了不久前举办的世界杯足球赛而特意安装上去的。 与摩天楼咖啡厅整体设计风格格格不入电视机,因为一场与国人无关的足球赛,被安置在这里,无人抱怨,甚至,喝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也或许,这是男人们放肆激情,无能为力的,又一明证吧。 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放专题新闻。 沈流舒认为,他明了了叶蓝秋辞职的原因。 沈流舒更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 作为枕边人,他对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叶蓝秋 妻子和母亲同时掉进河里,身兼儿子和老公之职的男人,应该先救谁? 闲暇时,陈若兮也曾问过杨守诚同样的问题。 当时,杨守诚极力保持面部轻松、笑容不减少一丝半毫之后,对此问题,保持沉默。 陈若兮抱怨他不老实。 杨守诚心里是知道答案的,他会先救母亲,因为陈若兮的游泳技术,比他还好,说不定最后的结果,他还有他的母亲,只怕得依靠陈若兮的游泳技术,才能得以脱离危险。 从公安局录了口供出来,杨守诚在门口遇到叶蓝秋,叶蓝秋目不斜视,继续走她的路。 就好象,在此之前,她没有遇上他,亦没有,出手帮过他。 杨守诚几步赶上去,自我介绍,“我叫杨守诚,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其实呢,警察也不是不办事,他们也不容易,这么大一个管区,就这么几个人,杀人放火贪污受贿的大事都管不过来,我这种抢手机的小事,一不记功,二没年终奖好拿,他们确实也管不来。不过,幸亏有了你的照片,那是铁证如山,警察们办事也简单容易多了,直接抓人就行。警察说了,过两天就可以有准信……” 叶蓝秋站住,听这个男人絮絮叨叨,耐心是她的优点,倾听别人,特别是男人的心事,是她的处世之道。 她在倾听的过程中,慢慢明了,面前这个男人,在这几天,必是受了平生最大的委屈,此时此刻,找到了喧嚣的途径。 她本没有义务倾听陌生人的不平之事,更没兴趣安慰不可能有发展的男人,但她停下了,看着这个男人,听他絮絮叨叨,她想的是,反正她就快要死了,就当是,临死之前,做件好事吧。 但她显然,不是惯于做好事之人,她走神了。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 杨守诚显然也意识到了,他尴尬一笑,“你先接电话。” 叶蓝秋摇头,她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同事们,以及那些,也许曾经被冠上朋友的称呼,但一两个电话之后耐心尽失,变回到知道姓名的熟人们,已经放弃了她。 惟一的例外,是沈流舒。 沈流舒寻找她的急切,用发疯来形容,最为贴近不过。 叶蓝秋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令男人发疯的本领。 但可惜,知道得太晚了,如果…… 她不愿浪费所剩无多的生命,想那些没有意义的可能、如果之类。 也有可能,就象那句老话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其行,并非忽然变得善良了,只不过,没有了一争高下的兴致,让竞争对手不战而胜,而更易获得善良的美誉吧。 她的即将死去,最应该高兴的,也许是莫小渝吧。 叶蓝秋苦笑。 这个苦笑看在杨守诚眼里,让他很自然地想到叶蓝秋目前的处境,忽然想到,这些电话,也许就是象陈若兮一样的记者们打来的。 他原本想要好好感谢的心情,因为内疚,显得更加急切。 “叶小姐,你看,今天这事,我也不知怎么谢谢你才好,这样吧,你无论如何也要让我做个东道,请你吃顿饭。” 叶蓝秋对这顿饭不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我姓叶?”她不认为警察会告诉他,她的名姓。 杨守诚一时语塞。 杨守诚在叶蓝秋面前,羞于承认自己和陈若兮的关系。 “我上网。”匆忙间,杨守诚找到最安全的理由。 叶蓝秋愕然。 口袋里的手机在此刻更换了铃声,是短信。 叶蓝秋打开一看,沈流舒发过来的: 蓝秋,这一次无论怎样,我和我的朋友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放心,莫小渝的事,我会妥善解决,绝不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今天去看了。。挺好看的。。改动有点儿大。。我没有看过原著。单看电影挺好的。。
额,小广告出现了,不过这个小广告篇幅真是长,他到底是卖模型的还是卖鞋子的???
小说看完后去看的电影
小说结局实在太阴暗了 吃不消
莫小渝 冲动是魔鬼。 妒嫉是魔鬼。 莫小渝承认,她心中,有两个魔鬼。 所以,鬼使神差,她打了那个爆料电话。 没有人能够承受魔鬼的惩罚,更何况是两个魔鬼。 沈流舒要求离婚,态度十分坚决。 “为什么?”莫小渝想要一个理由。 “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说得太明白,反而伤人。”沈流舒微笑着。 往日,他喜欢把微笑留给商场上的对手,松懈对手的意志。 今日,这一套,他用在了莫小渝身上。 “有什么话比你提出离婚更伤人。”莫小渝说。 “你对付叶蓝秋的手腕,让男人没有安全感,男人找老婆,要的是安稳,不想时时刻刻都得担心背后有人捅刀子。”沈流舒很冷静,冷静得让莫小渝心里,一阵一阵发凉。 “笑话,我对叶蓝秋做什么了,她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我去做的,我对你背后捅什么刀子了,不要乱冤枉人。”莫小渝冷笑,掩饰心底的发慌。 “这个月的电话详单,我打出来了,有号码,感谢中国电信,拨号时间精确到了每分每秒,你还需不需要我去电视台把节目录像调出来作为凭证。你真本事,主动跟电视台交待你丈夫在外面玩婚外情,你撕破脸我也只好成全你。” 莫小渝愣了半天。 “你狠,把商场上那一套用来对付你老婆。” “你就当我未雨筹谋好了。”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你怎么不说你变心了,喜欢上了叶蓝秋那个狐狸精!” 沈流舒对此指责,不予否认。 “房子、车子,存折,当然,还有你的私房钱,加起来不下两百万,都归你,我只要公司。莫小渝,这是底线,不要想跟我打财产官司。惹急了我,把公司帐目做成负资产,别说两百万,你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 沈流舒说得出,定做得到,做了七年的枕边人,莫小渝再了解不过。 但她不甘心。 她想再说些什么,门铃响了。 夫妻二人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沈流舒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而莫小渝,则换上一脸的笑容。屋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刚才还恨不得你死我活的男女,这此刻,又成了配合默契的夫妻。 莫小渝走到门口,透过小小的猫眼,看看此刻前来拜访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若兮站在门口,后面,是她的摄制组。 电视台的电话,和所有中国电信的用户一样,每月交纳五块钱的来电显示服务费,所以,陈若兮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这一家。 “你找谁?”莫小渝隔着对讲机问。 “电视台的,来做个访问。”陈若兮回答。 沈流舒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他也多了一个名字,叫成功人士,也因此,也常有电视台、报刊之类,上门采访做些专访之类。 成功人士必须完美,事业成功,家庭也和和美美,这是观众们的美好追求,媒体在这方面,也从不吝啬,尽一切努力满足观众的需求。 莫小渝开门让陈若兮进来,拿眼看沈流舒,她以为是沈流舒预约的。 而沈流舒,放下手头的报纸,用眼神询问莫小渝。 “我们电视台就叶蓝秋事件制作的专题节目,你们作为知情者,也有份参与,能不能说说看法?”陈若兮开门见山。 工作方面,陈若兮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当然,也更不会给采访者以深思熟虑的机会 沈流舒啪地一起放下报纸,腾身而立,离开客厅进了书房。 莫小渝的头,仿佛轰地一声,被炸开,她慌了神,看着沈流舒的背影,但沈流舒不回头。 “流舒!”莫小渝急急喊道。 “我有个电话要打,你知道的,打给律师。”当着外人的面,沈流舒这样打发莫小渝,既是提醒,也是威胁。
回来了,突然想去找小说看, 但是又怕小说太沉重了
@叫兽教你爆鸡鸡
22:27:24 小说看完后去看的电影
小说结局实在太阴暗了 吃不消 ----------------------------- 作者真的深知把最美好的东西毁了给人看是最深入人心的。
@豆子白白
22:28:45 回来了,突然想去找小说看, 但是又怕小说太沉重了 ----------------------------- 我在这里就有贴。。。
陈若兮 莫小渝一开门,就在心里断定,打电话的人,必是莫小渝无疑。 这是女人的直觉,可以说是迷信,也可以说是――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 陈若兮乘着莫小渝慌乱的工夫,仔细留意了家里男主人的神情,可以说,火山即将爆发,可惜的是,尚在控制之中。 陈若兮认为,新闻采访,本质上跟性没有区别,都需要高潮。 对此,她有些遗憾。 她希望能从莫小渝嘴里,掏出点什么。 但莫小渝的注意力,很明显,被退驻书房的男主人占据了。 “什么叶蓝秋,我们不认识。”莫小渝说。 “刚才进去的是您先生沈流舒吧,据我们所知,他是叶蓝秋的老板,叶蓝秋是他的秘书,天下哪有做老板的不认识秘书的道理。”陈若兮说。 莫小渝恼了,一伸手,挡住镜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是哪家电视台的,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 陈若兮还真欢迎莫小渝下定决心告上一告。他们电视台现在年薪最高的首席记者,就是因为一场与某位影视天后的官司,由狗仔队一跃而成首席记者。 但这一招,现在用,还不是时候。 陈若兮微笑着递给莫小渝一张名片,“不好意思,说不定是我们弄错了。这样吧,我们电视台就是做新闻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任何新闻线索,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陈若兮看着莫小渝,如果莫小渝接下名片,叶蓝秋事件可以从内部突破,挖到独家猛料。万一不接,就只能往大里造声势,属于下下策了。 莫小渝接下了名片。 陈若兮带着摄制组告辞出门。 助手小杨问,“若兮姐,是不是回台里?” 陈若兮说,“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 助手不解,但也没多问。 每个人都有隐私,多问一句往往会发展成刺探隐私。 陈若兮和电视台台长吕建湘有约,这样的场合,当然不方便带助手出席。 二人在一家高档茶室的包厢喝茶。 所以说,吕建湘对电视台的管理风格,也是颇有层次的东方式的。 “这些天怎么不见小杨,小两口是不是闹意见了?”吕建湘比陈若兮大十几岁,陈若兮的父亲陈明,曾经是电视台的资深记者,而吕建湘,则是从陈明手下的一名实习记者起步,一步一个脚印,成了今天的电视台台长。 “他这些天工作比较忙。”陈若兮支吾以对。 要说在电视台有何不痛快之事,莫过于父亲在此工作多年,稍稍年长一点的,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都可以打着关心的旗号,干涉她的隐私之事。 陈若兮只希望快快羽翼丰满,快快跳槽。 她希望在30岁前,以制片人,而不是普通记者的身份离开电视台。 “吕台长,您不是说,想跟我谈谈网站方面的事吗?”陈若兮适时用公事提醒吕建湘。 “让座事件的新闻专题出来之后,电视台网站的点击率明显提高,台里的意思是,打算借叶蓝秋事件聚集人气,提高网站的知名率,最好是一鼓作气,让网站独立运营。” 陈若兮心潮起伏,电视台出面搞网站,雷声大雨点更大,资金投入方面有保证不说,项目负责人更是可以借此机会登上网络头条。网络头条虽比不得传统媒体根基浓厚,但也算是热热闹闹,赚了人气十足。 她略一思索,脑海里立时有了大概轮廓。 “叶蓝秋事件非常典型,涵盖了两个社会热点,一是公车让座,一是婚外恋。婚外恋在任何时候,只要稍微点拨一下,都是新闻热点中的热点。公车让座则是由掌握网络话语权的年轻人,在公共道德要求他们,把座位让给放弃网络话语权的老年人前提下,积累了相当的不满情绪,再加上网络匿名制,以及年轻人冲动、容易失去控制这个特点,很容易从简单叙述、抱怨,发展到网络发泄、谩骂,网络的特点就是这样,哪里有发泄,有谩骂,哪里就有人气。有了人气,有就商机,再借助我们电视台的资源,注册,短信,广告,网络电视等等这些收费项目都可以应运而生。” 吕建湘点头赞许,“这样吧,把你这个想法弄成文字方案,就这两天交给我,越快越好,台里一通过就可以开始运作了。” 吕建湘的这个提议,陈若兮没有马上答应,但也没有立刻拒绝,只是不痛不痒嗯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茶。 吕建湘看在眼里,再补充一句,“你在方案里,顺便把网络部的组织构架,机构预算也一并做进去,至于部主任,为了方便工作,这样吧,直属台里领导。”
直接看得电影,觉得不错,只是电影里,大家对叶蓝秋的同情,是因为她自杀,不知道导演是不是就是表达这个意思。叶蓝秋是个让心疼惋惜的女子,她选择自杀,并不是因为受不了大众舆论啊,但是却没有澄清这一点,若是告诉大众,她之前不让座,是因为她刚被下了死亡通知书,我就不会觉得那么遗憾了。
[发自iPad客户端-贝客悦读]
@车小霜你该整牙了
22:47:44 直接看得电影,觉得不错,只是电影里,大家对叶蓝秋的同情,是因为她自杀,不知道导演是不是就是表达这个意思。叶蓝秋是个让心疼惋惜的女子,她选择自杀,并不是因为受不了大众舆论啊,但是却没有澄清这一点,若是告诉大众,她之前不让座,是因为她刚被下了死亡通知书,我就不会觉得那么遗憾了。 [发自iPad客户端-贝客悦读] ----------------------------- 小说里面叶蓝秋是觉得没有必要澄清了吧,生命只有剩下的一点点,就算澄清了能让自己痊愈吗,不能啊,既然不能痊愈,澄清有什么必要吗。最后遗憾的也只有我们这些看客而已了。
更喜欢看书,文字的魅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演绎出来的
杨守诚 年少的时候,曾经玩过他那个时代,流行于屋前屋后,现在这个时代,则流行于网络的游戏――好人坏人游戏。 据说,这个游戏有了个更响亮,更专业的名称,叫RPG,角色扮演游戏。 有时候想想,现代人真是无聊得可以,家里外面扮演了还不够,还得跑到游戏的虚拟世界里扮演一把过瘾。 游戏规则很简单,年少的时候,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剪刀石头布,赢了是好人,输了,对不起,只能做坏人。网络社会更自由,更民主,好坏不再由输赢界定,而是,由心情,来决定。 心情好的时候,日行一善,做好人; 心情不好,不好意思,发泄一把,就做坏人吧。 在杨守诚的概念里,只要心情允许,做坏人,其实并不难。大部分时间里,他甚至喜欢上了做坏人的无责任,无约束。 但他坐在网吧里,看着叶蓝秋打开一个又一个的页面,看到满版满版的不堪入目,都和叶蓝秋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一位坐在她身边的美丽女子,联系在一起。 他说不出话,语言在发泄,在诅咒面前,从来,都是苍白无比。 叶蓝秋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笑容很淡,但真切,从唇角逸开,慢慢延伸到眼角。 年轻的叶蓝秋,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没有皱纹,所以,她的笑容,是那种年轻,动人的笑。 杨守诚打了个寒噤。 他的心理学朋友告诉他,人们遇到打击的时候,通常会顺序呈现三种情绪,震惊,伤心和淡然。如果把叶蓝秋的笑,理解会淡然,那么,跳过的两个阶段――震惊和伤心,在她往后的生命里,将去向何方? 会不会,都堆积在心底? 杨守诚忍不住,在网页的留言栏上留言: “你们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出此污言秽语,太过份了!” 杨守诚自认,这段话很理智,很克制,但他等待了30秒钟之后刷新,网页上不仅没有出现他的留言,反而出现了更多的谩骂。他以为是自己操作失误,把刚才的话重新打了一遍,再次留言。 再一次,没有结果。 杨守诚想起陈若兮曾经跟他提过,不少网站为了提高点击率,编写过滤程序的时候,不是过滤那些无节制的谩骂,反而是删除一些中立的,平息事态的字眼。 “网站在操纵留言。”杨守诚告诉叶蓝秋,他希望用这个结果,让叶蓝秋心里好受些。 “你是不是想说,我被人陷害了。”叶蓝秋问。 杨守诚点头。 “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安慰我了?”叶蓝秋似笑非笑。 杨守诚很尴尬,因为心事被女人看破,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坦承。 “如果我说,他们所说的事都是真的,我确实在公车上不给老人家让座,确实想勾引别人的老公,想取别人的位而代之,你怎么看?” 杨守诚张口结舌。 “我有今天的结果,都是自找的,你用不着同情我,我还有事,先事了。” 叶蓝秋起身离去,离去的方向,她不知,只是,有路就走。 杨守诚跟在叶蓝秋身后,保持三米的距离。 两个小时后,叶蓝秋停下来。 “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杨守诚眼睛看向别处,很小声地说。 叶蓝秋无奈,“我保证,我不会自杀。” 叶蓝秋当然不会自杀,自杀很痛,她只有不到一年的生命,不想多痛这么一回。 杨守诚反而吓了一大跳,女人最大的爱好是说谎,如果叶蓝秋保证不会自杀,那就肯定是盘算死的法子了。 “这事,总有解决的办法。”杨守诚慌忙说。 叶蓝秋有些好奇,“什么解决办法?” “我女朋友是记者,她……很有办法。”杨守诚想到了陈若兮,陈若兮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属于那种――很有办法的人。 例如,她看演唱会从不买票;春节期间能搞到紧俏的火车票;坐飞机的折扣比正常渠道拿得低;还有省市领导们的题词之类,她也可以轻而易举弄来。 杨守诚有时候也会觉得,这种,很有办法的生活方式,似乎是一种不公平,但当他和陈若兮在一起,成为这种不公平的受益者之后,他也慢慢,习惯了,甚至,还因此,有了些许的小小自得。
傻B公知
@_桃花依旧笑春风
23:18:20 傻B公知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额,什么叫公知?
陈若兮 作为记者,经常接到陌生来电,而这些陌生来电,常为她带来意外惊喜,为了这些意外惊喜,电信局每分钟一毛钱,对于别人而言,也许是沉重的费用,对她而言,反倒是无足轻重起来。 她接到一个电话,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打电话的人,她很熟悉,是杨守诚。 杨守诚的手机被抢之后,来不及,也没心情买新的。叶蓝秋的手机在口袋里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杨守诚提出借手机打电话。 叶蓝秋觉得,把手机这种累赘,仍给杨守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陈若兮接到杨守诚的电话,还是有些惊喜的。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还有事要办,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不过,有个事想让你帮帮忙,行不行?”杨守诚觉得,以他跟陈若兮这么年的感情,不需要客气了。 “有什么事要办,你们公司催你去上班,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还是马上回来吧。” “回来再跟你解释,你做的那个让座事件的报道,那个女主角叶蓝秋,现在网络上越闹越凶,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做个澄清。”杨守诚觉得陈若兮没有理由拒绝。 陈若兮了解杨守诚,是个不多管闲事的老实人。 如今,他要管这事,只有一个可能。 “怎么,你认识叶蓝秋?”陈若兮眼前一亮。 也许是陈若兮说话的语气过于急切,让杨守诚有了警惕,他犹豫片刻,“朋友的朋友,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你们新闻这样一报道,弄得跟变态连环杀人凶手一样,到处喊打喊杀,太过了。” “这事容易办,这样吧,你联络上叶蓝秋,让她接受我的专访,我派一个摄制组过去,做一个专访,专门澄清这件事,你看怎么样?”陈若兮说。 杨守诚有些动心,拿眼看叶蓝秋。 叶蓝秋在看天,天气很好,天空,是纯净的蓝色,一如,她的名字。 “叶小姐,你的意思,怎么样?”杨守诚问道,忘记捂住手机听筒。 陈若兮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杨守诚,果然是识得叶蓝秋,而且,此刻,正和这位女子在一起。 叶蓝秋回头,微笑,轻轻摇头。 她的生命太短,不需要那些繁琐的澄清。 杨守诚的生命还很长,还需要很多理由。 他无法理解叶蓝秋的决定。 “就这样吧,我有时间再跟你联络。”杨守诚匆匆挂断电话,赶着去说服叶蓝秋。 陈若兮望着电话发呆,她不知,杨守诚怎会跟叶蓝秋在一起。但她见过叶蓝秋,知道她那样的美丽女子,是所有女人的天敌。 陈若兮的助手小杨见陈若兮已经打完电话,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有人在网络上公开了叶蓝秋的手机号码,说不定,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联络到叶蓝秋,做个独家专访。” 陈若兮瞟了一眼纸条上的号码,心头一震,赶紧翻查手机的来电显示,赫然是纸条上的号码! 杨守诚已经和叶蓝秋熟悉到共用一部手机的程度? 还是偶然,或巧合? 陈若兮坚信一点,男女之间的事,偶然或巧合的比例,只有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全是私情。 她按拨号键,再打电话过去。 电信局告诉陈若兮,“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您需要秘书服务,请发短信留言,信息费每条0.5元。” 陈若兮最后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消失了! 她想起她跟杨守诚的上一次通话,不是柔情蜜意,连好好说话也够不上,而是激烈的争吵。 现在,她开始惊慌,那是不是男人变心,另结新欢的前兆? 小杨问陈若兮,“网络上对让座事件的保持中立的留言越来越多,要不要继续删?” 陈若兮不假思索,“删,为什么不删?保持中立的发言比率绝对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绝对不能让中立者把情绪激动的网友同化。” 小杨有些犹豫,“现在网的情绪已经相当激化了,有人发帖子出一万块喊着要做掉叶蓝秋为民除害,台里有领导发话了,让我们收敛些,省得被网络警察查。” 陈若兮早已成竹在胸,“你现在就去晚报拿张报名表,就是他们搞的那个什么文明上网活动月活动,再到财务领两千块钱,明天中午之前把表格和报名费一齐交过去。再让技术方面做个提醒网友遵纪守法,文明上网的动态画面,明天下班前要挂在主页,记住,颜色一定要鲜艳醒目。”
挺好看的
杨守诚 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叶蓝秋。叶蓝秋接在手里,顺手关机。 杨守诚不解,“为什么把电话关了?” “清静。”叶蓝秋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不澄清?你放心,我女朋友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的事,一定有办法平息的。”杨守诚急着说。 “麻烦。”叶蓝秋还是只有两个字。 她继续走着。 杨守诚继续锲而不舍地跟着,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是,依照他的本能,跟在叶蓝秋身后走着。 叶蓝秋走得有些累了,在市区公园里找了把长椅坐下来,杨守诚也在长椅上坐下,只不过,坐在长椅的尽头。 叶蓝秋看着两个人中间隔着那么大的空隙,不觉笑了。 “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杨守诚反倒是觉得不好意思,摸摸脑袋,“我女朋友常常说我特傻。” “那不叫傻,叫心肠好。”叶蓝秋忽然很认真的解释,“找个好心肠的男人是女人的福气。” 这样当面的称赞让杨守诚面上有些窘迫,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他的自信心,也因此提高了不少。他挺直了腰,安慰叶蓝秋,“这么大的事,你家里人只怕也知道了,你就这样把手机关了,家里人找不到你,不知会急成这样。” 杨守诚的好心,刺中了叶蓝秋的痛处。 “我没有亲人。”越是平淡的语调,越是因为伤痛太深,不想触动。 “对不起。”杨守诚赶紧道歉。 叶蓝秋见杨守诚一副手足无措,反倒不忍心起来,笑着解释说,“我父母去世很多年了,跟你有什么相干。” 叶蓝秋这一笑,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叶蓝秋不是多话之人,杨守诚在叶蓝秋面前,总有些诚惶诚恐,惟恐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触动叶蓝秋的心事。 二人一时无语,但杨守诚终是耐不住沉默的,隔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问道,“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叶蓝秋正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发呆,羡慕他们的生命里,还有值得繁忙的目标。 她没有听到杨守诚说话,回过头,看着杨守诚,“你说什么?” 眸清如水! 杨守诚的脑海里猛然闪现出这四个字。他一直知道这个词语的,但从来只在不谙世事的孩子脸上看到这种眼神,而不是充满心机和算计的成人。 杨守诚认为他可以在那样的眼神里,幸福地死去。 他呆呆的,忘了回答叶蓝秋的问题。 叶蓝秋无奈摇头,不再追问,继续看路边的行人。 二人一直坐到天黑,杨守诚不得不再次开口询问,“天黑了,你不回家吗?” 叶蓝秋这次听清楚了,但她有些迷惑。 “我没有家。”她说。 杨守诚一怔,好半天才说道,“怎么也不能在公园过夜啊,要不,你去我家。” 叶蓝秋白了杨守诚一眼,没说话。 杨守诚赶紧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我跟女朋友住一起,你跟她睡,我去朋友家睡。” 叶蓝秋想起一事,“我有住的地方,对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无论从感情理智还是男人的英雄情结,杨守诚都没有理由拒绝。 “麻烦你送我回家。”叶蓝秋说。 叶蓝秋打算起身离开,但坐得久了,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双有力胳膊扶住了她。 胳膊的主人,是杨守诚。 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寻常男人看女人的欲望、占有,而是单纯的关心、担忧。
只看了电影。。。觉得还是蛮有思想和社会性的,但是演员都算是本色演出吧。。。。没太多出彩的地方,我觉得电影里表现的问题是一个死结,最后到底谁错了呢,是网民,是记者,是叶蓝秋。。。。谁也说不上错,但也说不上对,也许我们的生活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中吧。。。。
沈流舒 是个成功的生意人,他的成功之处在于,当大家都买股票的时候,他做期货,而等到所有人都知道做期货赚钱的时候,他转向了房地产。 沈流舒最大的秘密是,除了他自己,包括他的妻子莫小渝,都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钱。 低调,也是沈流舒的成功原则之一。 叶蓝秋事件愈演愈烈,沈流舒却看得很清楚,这里面,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 和做生意的原则一样,最激烈最火爆的时候,触动不得,只能不动声色,但不动声色不先于什么也不做,他开始暗地里找人调查这事的始末。 但关心也好,调查也罢,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叶蓝秋。 他问朋友、公司的下属,打电话,发短信,能做的都做了,叶蓝秋,却好象忽然之间,从这人间消失了一样。 沈流舒无奈,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守株待兔。 他在叶蓝秋的住处等候。 他送过叶蓝秋回家,知道她的住处。 但事发之后,叶蓝秋一直没有回家。 沈流舒几乎失去耐性的时候,叶蓝秋出现了,和一个陌生男人。 杨守诚很担心叶蓝秋。 “你没事吧?”他问。 “我能有什么事?”叶蓝秋不解。 “你脸色很不好。”杨守诚说事实,叶蓝秋确实是脸色苍白,眼底,也有些发青。 “大概是没睡好。”叶蓝秋随便找了个理由。 “那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了,这几天我不用上班,我明天再过来找你好不好。”杨守诚说。 “找我做什么?”叶蓝秋觉得很好笑。 是啊,找她做什么?杨守诚一怔,顿时哑口无言。 叶蓝秋一笑,朝四周看了看。 杨守诚注意到了,“你在找什么?” 叶蓝秋有些失望,她知道自己的这种失望很过份,甚至,有些卑劣的成份在里面,但是,她控制不了。 “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杨守诚低头在地上找来找去。 叶蓝秋不觉失笑,满腹心事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拉了杨守诚一把,笑着说,“什么也不掉,你这人,还真是……”叶蓝秋本想说他傻,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还真是……实在得可以。” 沈流舒从黑暗中走出来。 “蓝秋,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实在得可以的杨守诚,也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他看着叶蓝秋。 “蓝秋,怎么没去上班?”沈流舒再问。 “我辞职了。”叶蓝秋回答。 杨守诚悟到,这人,正是叶蓝秋的老板,传说中第三者插足的男主角,他的名字,在网络上也有转载,叫沈流舒。 “我没批准。”沈流舒说。 这两个人,一个问得直接,另一外,回得简单,看在杨守诚眼里,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蓝秋,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差点忘了,我手机被抢了,这样吧,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杨守诚叮嘱之后匆匆离去。 “唉……”叶蓝秋有心留下他。 “是……”杨守诚停下脚步。 叶蓝秋实在找不住留住他的理由,想了想,摇头,“没什么。” 杨守诚也想了想,只说了句,“你放心。” 杨守诚走后,沈流舒终于问了出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原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两天,他让我觉得,是惟一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人。”叶蓝秋回答。 夜的黑,守住了沈流舒脸上的表情,但他粗重的呼吸,又打乱了夜的宁静。 “他不是你的惟一。”沈流舒说。
莫小渝 女人是感情的动物,看重自己的感情,也看重别人对自己的感情。 莫小渝是女人,她认定,感情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包括,婚姻问题。 莫小渝出动了自己的父母,沈流舒的父母,轮番上阵,劝说沈流舒打消离婚的念头。 沈流舒一概不见。 沈流舒的父亲大骂儿子“六亲不认!”,沈流舒的母亲则拉着莫小渝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流舒不要你,我们二老要你。” 莫小渝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 天下的老子骂过儿子之后,还是血缘至亲的父子,不会有任何改变。天下的婆婆跟媳妇,比起母女,永远都有或近或远的距离。 只要她不是沈流舒的妻子,她和这两位老人,就什么也不是。 沈流舒的律师张沐,如期而至。 莫小渝问,“真的没有挽回吗?” 律师张沐回答,“沈太太,您别为难我,我为沈先生打工,端人饭碗为人办事,沈先生交待的事,我一定得完成。” “好一个端人饭碗替人办事,你堂堂一个律师,也为了几个臭钱帮着沈流舒而欺负我。”莫小渝适时流下几滴泪水,是真心,也是即兴发挥。 张沐不为所动,他办惯离婚官司,拿惯臭钱,拿了臭钱再找个可心的女人结婚生子,既是他的人生过程,而是人生理想和目标。 “沈先生说了,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一个星期后签字你可以拿到两百万,如果你把这个期限提前,每提前一天增加十万,延后一天扣除十万。” “沈流舒这么就迫不及待要离婚?”莫小渝的感情,在一点一点消磨殆尽,转变成怨。 张沐是很好的律师,只谈公事,不谈感情。对莫小渝的指责,他保持沉默。 “你去告诉沈流舒,离婚可以,咱们上法院说清楚,是他在外面乱搞女人,是他做错事,凭什么赖到我头上,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沈太太,作为律师……”张沐刚开了个头,马上被莫小渝打断,“什么沈太太,人家沈流舒都要跟我闹离婚了,你还假惺惺地喊什么沈太太。” “莫……”张沐稍一犹豫,用了一个比较亲切的称呼,“莫大姐,站在律师的立场,这场官司不好打。沈先生手头有您打电话给电视台的证据,摆到法院,就是损害名誉。” “那你怎么不说沈流舒在外面
奶,我还要找他要精神损失费。” “莫大姐,捉奸在床,不知莫大姐手头有没有类似的证据,如果有,我倒是可以跟沈先生商量一下,改改离婚的条件。” 莫小渝哑口无言。 送走张沐之后,莫小渝开始翻电话号码本,想找一个帮得上忙的人,最好是律师、法官,甚至是黑社会打手也行。 她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最后的结果仍然是,徒然放弃。 她的电话号码本上,以夫人太太这些麻将搭子为主,然后就是沈流舒的朋友,然后,附带的,成了她沈流舒夫人的朋友,而不是她,莫小渝的朋友。 这样的朋友,自然不会选择站在她莫小渝一边。 没有了沈流舒,莫小渝感到了真正的无助。 她的手,放在电话机上,这是最好的电话,价值上千元,如果离婚,就能归她所有。但她,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打电话的人。 她心里烦恼,把电话推到一边,电话机下面压着的名片,显露出来。 莫小渝拿在手里,陈若兮,三个粗体的黑了映入眼帘。 她记得陈若兮的眼神,笃定,掌控自身的眼神。 莫小渝拨通了陈若兮的电话。 “我是莫小渝,沈流舒的妻子,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陈若兮 “你能不能保证你所说的,都百分百真实吗?”问。 “不能。”莫小渝回答。 “我能不能把你所说的,用你的真名,发表出来?”陈若兮再问。 “不能。”莫小渝再答。 陈若兮沉默片刻,“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最好的结果是,我想拿出失去的东西,即使不能,我也绝不能让别人得到。”莫小渝回答。 不知怎的,陈若兮忽然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被父亲抛弃的母亲,当年,怀着怎样的心情,强令她选择跟父亲一起生活。 一切过往,陈若兮不愿再想。 现如今,父亲的身边,已多了一位年轻美貌,她称为“阿姨”的女子。两个女人之间,保持着不咸不淡,相安无事的太平状态。 “我帮你!”陈若兮冲口说出三个字。 莫小渝惊讶地看着陈若兮。 陈若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头看向窗外,天在下雨,蒙蒙细雨,看不清行人的面目,还有表情。 “我帮你,是因为,你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陈若兮说。 莫小渝潸然泪下,陈若兮这一句,说到了她心里。 “但我不能用电视、报纸这些传统媒体帮你,这方面法律法规管得严,稍有不慎,还容易让人抓到把柄,反而引火上身。最好的方法是利用网络,网络这玩艺,隐了身份,说句难听的,你吵了半天,说不定连吵架的对象是人是狗都不知道。比街头骂架更胜一筹。街头骂架,那些嘴巴笨的,脑筋不灵活的,临时找不到帮手的,肯定赢不了。网络不同,嘴巴笨点,脑筋不灵活,你可以慢慢琢磨,慢慢写,琢磨几天,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几年,总能写出几句来。临时找不到帮手,更没问题,上网的人有多少,你有多少帮手。上网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无聊找点刺激,什么最刺激,无非是吵架发泄,哪里有吵架,哪里就有人义务帮忙。当然,还有一条,就是人类的忘性,这一点你更不容易担心。口头的吵架,说过的话,风吹过就忘了,网络里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写着呢,从这个网站传到那个网站,还有什么百度,Google,搜狗之类帮着存档记录传播,想抓小辫子?永远都有!想找源头?休想!” “你的意思是,我刚才告诉你的这些,可以通过网络传播出去?”莫小渝问。 陈若兮笑笑,“我只是告诉你网络作为一种新兴媒体,法律在很多方面还涉及不到,所具备的优点而已。” 莫小渝环顾四周,“在哪里上网比较好?” 她记得自己从家里打出的那个电话,电信公司的记录,精确到了几分几秒,也成为了沈流舒握在手里的铁证。 电信局如果是自家开的就好了,莫小渝不得不如此感慨。 “作为新闻记者,我觉得最奇怪的事情是,这两年,城市里的网吧,有证的,没证的,居然比酒吧夜总会的坐台小姐还多。”陈若兮说。 莫小渝跟陈若兮分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部电脑,再到电信局,办理了上网业务。 电脑当天送到,网络,在三天之后,也开通了。 莫小渝自认是嘴笨的,脑筋不灵活,也找不到帮手,忘性比较大的那种人,她不适合,面对面的吵架。 她没有工作,没有亲戚朋友可以拜访,只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慢慢回忆。 她不擅于言辞,也没有写作的天份,但她有庞大的互联网系统,有浩如烟海的故事,自传,让她慢慢借鉴,慢慢挖掘。 慢慢慢慢,莫小渝学习着,把一些零星的记忆,还有听来的,或是好象听说过的闲话,记录,加工,润色,最后一步,是发表,但不是在自家的电脑,通过自家的网络。
杨守诚 重新买了一个手机,重新去电信局办手机卡。 如果有选择,他不想再用电话,不想每月为已经赚得盆满钵满的电信局再作利润贡献。但他没得选择,他担心,如果叶蓝秋一旦有事,找不到他。 他为自己大脑中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而震惊。 他问自己,为什么是叶蓝秋,而不是陈若兮。 他在电信局的柜台前想心事得太久,以至于电信的客服小姐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最近投诉太多,领导们处理投诉的方法一律是扣奖金,奖金扣完了扣工资,至于工资扣完了怎么办,领导们还没想到。 其实客服小姐反倒是希望,领导们能早早想到解决办法。很可惜,被扣奖金,扣工资的不是奖金最多,工资最高的领导们,领导们一时想不到,当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客服小姐几乎是大气也不敢喘,等着杨守诚发完呆。 杨守诚发呆之后的结论是,他比电信用户幸福,他还有得选择,还有决定权。 “今天几号?”杨守诚问客户小姐。 “九月六号。”客服小姐小心翼翼回答。 杨守诚觉得这日子不错,心情大好。 “谢谢。”杨守诚真心向客服小姐道谢。 问完日期之后,杨守诚非常合作地配合客服小姐工作,办理一应手续,出了电信局,隔壁是花店,杨守诚捂着鼻子,指着香水百合问,“百合多少钱一枝?” “八块。”花店老板娘多看了他几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先生,你是不是对香水百合过敏?” 杨守诚点头。 “那你还买?” “我女朋友喜欢。” 老板娘想了想,“还是买红玫瑰吧,女人不一定喜欢红玫瑰,但肯定会喜欢红玫瑰的花语……你的鼻子也少遭点罪,还有就是,红玫瑰今天特价,一块钱一枝,买三十支免费帮你包装。” 杨守诚大为惊讶,“别人做生意你也做生意,怎么别人推销价格高的,你反倒推销起价格低的来了。” 老板娘一努嘴,“你看看我的店招就知道了。” 杨守诚回头一看,花店的名字叫:君再来。 “五年前,这条街一共有五家花店,现在,只剩下我这一家了,我一半以上的客人是回送客。”老板娘解释的同时,递过去一张名片,“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我不仅帮你送花,还可以出谋划策。” 杨守诚接过名片,有一种,被眼前这个女人看透的感觉。 “你大概猜到了,我买花是打算求婚用的。”素不相识,不会有任何后遗症,杨守诚决定放下面子求教。 “而且你没什么把握。”老板娘笑着说,“否则你会直接买红玫瑰,不会投其所好买你会遭罪的香水百合了。” “女人喜欢什么样的求婚方式?” “你问错问题了,你应该问,你的求婚对象,是不是有结婚的打算。如果你,你就是在路边捡一根留尾巴草送给她,她也会答应,否则,你就是把我这个花店买下,也不见得会成功。” “我不信。”杨守诚说,拿着包裹得花花绿绿的红玫瑰正打算离开,一眼瞥见脚下的花瓶,花瓶里错落有致地插着几枝艳花,金黄的颜色,无叶的花枝,升展几近极致的花瓣,再在尾端,卷成一个小小的波浪,把花的妩媚,展示得,极之嚣张。 “这是什么花?”杨守诚停下脚步,问道。 “太阳花。” 杨守诚放下手中的红玫瑰,在花店的留言条上写下几个字,“能不能把我把这几枝花,送到这个地址?” “要不要写点什么?”老板娘拿出一张小卡片问。 杨守诚想了想,想不到合适的话语,于是,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名片上有他的姓名,所有的电话号码。
陈若兮 婚姻,是一种开始,更是,一种结束。 陈若兮看到杨守诚手里红玫瑰那一刻起,立时明白过来,她和杨守诚之间,属于恋人之间的激情,已经消失殆尽,并且,再也找不回来。 所以,杨守诚需要用代表婚姻誓言的红玫瑰,而不是投她所好的香水百合,来维系,他们之间的情感了。 她问自己,是自己的错,杨守诚的错,还是,感情本身,出了错。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陈若兮问。 “记得。”杨守诚点头。 那时候的陈若兮,严格意义上来讲,还不能称之为记者,而是一名刚刚大学毕业,在电视台拿零工资的实习生。 零工资,对电视台意味着,她的名字,还不够资格列入工资表。 零工资,对记者这一行意味着,没有记者证,甚至,连参加记者考试的资格,也没有。 零工资,对陈若兮意味着,即使她要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必须开拓工资之外的收入。 比起一张白纸似的其他实习生而言,陈若兮,毕竟有一个当了几十年记者的父亲,她明白,记者之外的收入是什么。 父亲的年轻妻子,比她大不到十岁的继母,曾经轻蔑地说过,只有最窝囊,最没本事的记者才靠工资吃饭。 此话一出,陈若兮不能以零工资为理由,要求父亲象大学时那样,每月提供生活费。相反,她毕业了,就不仅要养活自己,以及,当年为了让她生活得更好,前途更好而主动放弃她的母亲,也是她需要补偿的对象。 陈若兮象所有刚入行的实习生一样,削尖脑袋参加每一个“包会”。 所谓“包会”,顾名思义,自然是有红包可拿的会议。 企业的新闻发布会,产品推介会之类,看似主角是台上的企业老总们,实际上,大爷们却是坐在台下的记者,你台上再热闹再风光,台下的记者们不高兴,一个字也不写,一条消息也不见报,照样没戏。 但台下的大爷也分三六九等。 既不用名片也不用记者证的,那是一等一的,有发稿权的大爷,多半是首席记者之类,跟这些企业有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他们不拿红包,而是包红包,发红包,包剩下的,直接揣口袋里就行了。 既用名片又用记者证的,叫给面子,捧场的大爷,多半是混了三五七年,有了一席之地,正如狼似虎等着机会,他们拿红包。关系一般拿小份,关系铁的拿大份。 既不用名片又不用记者证的,叫混饭吃的记者。运气好的拿小份,运气不好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然,也是有可能的。 零工资的陈若兮,既没有名片,也没记者证,那一次参加房地产公司的新闻发布会,混饭吃的时候,碰上,运气不好,白搭上十几块路费不说,没拿到小份的红包,还被一等一的记者大爷们奚落成要饭的叫花子。 陈若兮躲在洗手间抹眼泪。 尴尬的杨守诚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若兮一时没留意,进了男洗手间。 陈若兮哭得声嘶力竭,欲罢不能。 杨守诚脱掉西装,只穿白衬衫,有七八分象洗手间的侍应生,守在门口,劝告每一位男性访客:洗手间正在维修,请去二楼别家。 “那时候,你为什么帮我?”陈若兮问。 “你哭得那么伤心,不帮忙说不过去。”杨守诚很自然地回答。 “那好,你现在怎么忽然想起娶我?” “不是忽然想起的,是……”杨守诚斟酌词句。 “是什么,怎么,这也需要想吗?”陈若兮逼近二人的距离。 杨守诚猝不及防,猛地向后避让,没留意身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若兮站起身来,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台里还有事要加班,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别等我。” 今天晚上,原本无班可加。 她在网上到处乱逛。 网里,有一篇标题是《我所知道的叶蓝秋》的文章,一日之内点击率破万,回贴率过万,陈若兮自然也要停下来仔细看看: 高中和年青老师的不伦之恋,迫使老师辞职,而叶蓝秋,却得以顺利考入大学。 大学毕业前夕抛弃相恋四年的男友,只为谋求一份高薪工作。 工作后任职秘书工作期间,在公司一手遮天,被公司员工称为“老板娘”,据传,此老板正着手办理离婚手续,二奶有望转正。 “人道毁灭叶蓝秋!” 有人用鲜红的粗体如此回贴。 莫小渝果然聪明,知道怎么做。 陈若兮也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应该怎样做了。 传闻跟新闻,本只有一字一差,所以,传闻变成新闻,也是容易之极的事。 她打电话给新闻部负责人的齐辉。 “齐主任,你们新闻部网络热点追踪栏目,能不能帮我上条稿子……不用担心,绝对是热点。” 齐辉同意了,他没理由不同意,陈若兮还是实习生的时候,齐辉曾经对她,就有那么点意思。对此,陈若兮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尊严。例如,齐辉这人有时候喜欢沾点便宜,在女同事肩上拍拍,偶尔,装作无意,摸摸手而已。这些,陈若兮都装作不知。只不过,一旦齐辉有得寸进尺之举,她就顺手抄起文件夹、皮包之类,脸上保持好笑容,半真半假砸过去,让齐辉既翻不了脸,还心头继续痒痒。 但齐辉心头再痒,她陈若兮认定的男人,只有杨守诚一个。 杨守诚,这三个字,让陈若兮停下手头的工作,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跟杨守诚的感情出了问题,自从上一次杨守诚挂她电话的那一刻起。 现在的问题是,反应迟钝的杨守诚也感觉出他们感情的问题了。 婚姻,既然能成为小人放纵的借口,又何尝不能成为君子自律的达摩克斯之剑。 杨守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君子。 陈若兮深吸一口气,打电话给母亲。 “妈,我跟守诚要结婚了。” 母亲那边沉默半响之后,问她,“你们现在,有能力结婚吗?有钱买房子吗?还有,你爸什么态度,他会不会资助你们……” “妈,这些事,我自己会解决。”陈若兮打断母亲的絮絮叨叨。 陈若兮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把语气放缓,“妈,你放心,守诚这几年存了些钱,够我们结婚用的。房子方面,爸爸也答应了,会拿出一笔钱来,帮我们付头期,以后就是月供了,这个,我们两个的工资就足够了。还有,你上次不是说,要办医疗养老保险吗,钱我帮你准备好了,明天就汇过去,你记得查收一下。你放心,我很好,没事的,爸爸对我很好,我是她亲生闺女,她不对我好对谁好……” 放下电话之后,陈若兮从抽屉里拿出存折,上面的两万块,刚好够给母亲交医疗养老保险金。 她头疼,如果真答应跟杨守诚结婚,她跟杨守诚,还是只能住在出租屋里。 父亲说,西方人的子女养到十八岁,就一脚踢出门,没有嫁妆、结婚费用这回事。 她想说,中国不是西方,还有,西方的子女也有嫁妆,也有结婚费用诸如此类的事。 但她看到年轻的继母,身边坐着不满十岁的弟弟,脸上那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时,她把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她不想父亲提起诸如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不是不结婚了,不活了之类的话。 陈若兮拨打杨守诚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电信系统用中文和英文同时告诉她这一信息。
杨守诚 陈若兮走后,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来自医院。 “请问您是杨守诚先生吗?我们医院刚才收容了一名昏迷病人,是名年轻女子,她身上有您的名片,您能不能抽空来医院一趟认一人,看是不是您的亲属或朋友。否则,我们医院将无法为这位病人办理入院手续。” 杨守诚明白“无法办理入院手续”的意思,医院这些年,要创收,要效益,要给医生、护士还有后勤人员,发工资,发奖金,发补贴,发福利……以人为本,自己人都养不活,养不滋润,对于医院,对于医院的领导们来说,是一件很困难,很不可想象的事。 所以,如果其他人,例如,非医生,非护士,非医院后勤人员,非医院员工家属朋友之类的其他人,再例如,病人这样的其他人,说一声“抱歉”,好象,也说得上是无可厚非了。 杨守诚匆匆赶到医院,在急诊室门口的病床上看到躺在上面昏迷不醒的叶蓝秋。 “怎么把病人搁这里?”杨守诚愤怒之极。 护士小姐很有礼貌的说,“您是病人的家属吧?” “朋友,你们还是医生吗,还有没有人性,怎么能把昏迷不醒的病人扔这里!”杨守诚几乎要动手打人了。 “医生刚才检查过了,病人只是休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护士解释说。 “没有生命危险也不能把人搁这里……”杨守诚还要继续往下说,手机响了,是公司打来的,杨守诚打算先接电话再说。 护士小姐看在眼里,想起前几天一起医疗事故,病人家属一个电话过去,来了几十彪形大汉把医院闹得鸡犬不宁,赶紧防患于未然,“医院不准用手机。” 这一点,杨守诚倒是可以理解,磁场原理,有相生,自然也会有相克。 他原打算直接关机,但公司打过来的电话,应该是催问他什么时候上班,他杨守诚小市民一个,不是医院,没那么在招牌,没胆子直接把公司撂一边, 故而,杨守诚使了个小小心眼,手指一动,把手机电池松开,立时制造一起:非人为因素! 机灵的护士小姐也抓住杨守诚分神的机会,提出建议,“这样吧,您现在到门诊那边把挂号住院手续办好,我马上替这位小姐安排留院观察。” 杨守诚正要离开,叶蓝秋在这时醒来。 杨守诚赶紧过去,“你怎么样,没事吧?” 叶蓝秋环顾四周,有面容憔悴的,有心事重重的,也有,鲜血直流的。 “我在医院?”这个不是问题,而是确认。 “你在街上昏倒了,有过路人拨打了我们医院的急救电话。”护士解释来龙去脉。 “谢谢。”叶蓝秋还能说什么,只有这两个字。 护士小姐呈上帐单,统共800元。 杨守诚赶在叶蓝秋之前把帐单拿到手里,别的氧气费,抢救费,处置费等等倒也罢了,只有一项,杨守诚有些想不通。 “120的急救车怎么比出租车还贵,出车费30元之外,3公里之外还按每公里5块收取里程费。出租车这次才涨的价,坐大奔的起步价也才十块,里程费不过两块。你这贵了一倍不止。还有,出租车司机帮着提行李从不收费,你们这担架上一层楼收5块,搞半天急诊室不设一楼设三楼就是为了十五块的行李费。” 护士小姐这会子不高兴了,白了杨守诚一眼。 “人命重要还是行李重要?大奔有什么了不起,大奔上有急救设备吗,有担架吗,有医护人员吗,大奔除了有辆车,有个司机,还有什么!我们这里所有的收费项目,都经过物价局核准了,有意见你找物价局去。” 护士小姐讲的,合理又合法,杨守诚没得说了,乖乖掏钱之余,不由感慨,“还是119火警好!” 叶蓝秋摇头,打算拿过帐单,“我来吧。” 杨守诚问,“你身边有钱吗?” 叶蓝秋一愣,她傍晚出来散步,兜里除了十来块零钱,什么也没带。那张名片,还是临出门的时候,杨守诚的花正好送到。 花,让也放家里了,名片,顺手揣进了口袋里。 叶蓝秋失笑,“好吧,你先帮我垫上,呆会儿去我家把钱还你。” “去你家?”杨守诚一脸惊讶,“医生要你住院观察,做彻底检查。” 叶蓝秋不想杨守诚知道自己的病情。 “我这是老毛病了,贫血,平时记得按时吃饭,多喝点水,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需要住院。”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保险。” “公司上个月才给全体员工做过身体检查,我身体好得很,一点事也没有。”叶蓝秋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如果不是上个月的全身检查,确诊她的病情,或许,她还有一段无知的幸福生活,慢慢来体会。 叶蓝秋第一次跟他说这么话,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健康,天下太平,杨守诚心里隐隐有些奇怪。
叶蓝秋 原以为,没有亲人,没有依靠,自然,也就没有牵挂,没有,面对死亡的难分难解,或是,恐惧。 但昏倒前的那一刻,她站在江边看风景,云霞似火,夕阳,是开到茶蘼的最后一朵花,鲜活得让人敬畏。 她想把夕阳看得更清楚,她睁大眼睛,但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她努力挣扎,想要听到声音,耳边,是沉寂的声音,然后,是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她害怕,害怕死后,没有风景,没有声音,没有感觉,没有自己的黑暗世界。 她想活! 这是叶蓝秋失去意识前最后想法。 叶蓝秋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是杨守诚。 她问自己,既然死亡已是无可挽回之事,她的不甘,要怎样去抚平? 她还没想到答案,杨守诚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 “什么东西?”叶蓝秋好奇地问。 “我让医生开了些补血气的药给你。”杨守诚回答她的话,眼神却是看向别处。 叶蓝秋的心情,豁然开朗。 杨守诚送叶蓝秋回家,到了楼下,杨守诚打算离开,叶蓝秋却提出邀请,杨守诚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也不好意思拒绝,跟着叶蓝秋上楼。 叶蓝秋的房间,和她的名字一样,以蓝色为主色调,窗帘、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