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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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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结局
吉他与管乐     学医的人就是不一样,一切什么烦心的复杂的事在学医的人看来都会从生理的角度去分析,什么解剖,药检,阿君倒确实是乐了一阵,进实验室还得披上一白大挂,这要是在农村,还以为是办丧事呢!或许,医生就是去研究活人死人一类的什么东西,阿君有时这么想着。     大学里,没有初中的幼稚,也没有高中的累赘,一切都是那么自由,活跃,清静,连宿舍都那么有家的感觉,阿君学校的宿舍都是六人间的,大学上课感觉就像在听海一样,可听可不听,还可以自由想象,自由分析,课后同学们散的就像风一样,哪有初中高中的什么群学群玩啥的,倒是同一宿舍的天天相处,很有意思,阿君也就结上了阿顺,龙头,飞机,小雪,熊博士,阿本这么一群死党,这里面各有各的性格,阿君偏于内敛性,好打扫房间,也就定了“寝室长”这么一称号。     学校的业余社团更是五法八门了,什么英语社,文学社,爱心社啥的,阿君去文学社应聘了啥社干,竞聘演讲时说了一大堆模棱两可的话,自然也就被下掉了。赶好一隔壁宿舍的同学要创立一啥吉他协会,阿君心想“好家伙,正好可以去干干,说不定还能像家驹一样写词弹歌呢!”阿君回家跟老爸说了说,又被臭骂了一顿,阿君很不爽,这回怎么着也得信自己一回了,后来阿君硬是拽着三叔给买了一把琴,总算有了一把自己的吉他了,阿君这样想着,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后来阿君才知道,三叔是在市里开的一药材公司,还有些股东一起合伙的,阿君来音海学医后,也就顺便把父亲带到他的公司了,或许是三叔认为父亲没啥文化给父亲定了一搬运工的岗位,母亲倒是在乡里继续维持着那店子来着,只是父亲来城里后,店里也就没啥生意了,或许是母亲不会经营,或许是乡里的店子已经不适合时代的发展了,那时镇上的集市已经越来越繁荣,村里好多人也都买摩托了,大多的买卖也就往镇上去赶了,倒是弟弟因为假日常随家人卖货,店里接触的人多,小学时就开始打牌了,有时还自己把爸妈给他进货的钱用掉了,弟弟或许是调皮惯了,完完全全和阿君相反,村人都称弟弟为村里第一少年赌王,爸爸来音海后,弟弟更是肆无忌惮了,竟然在镇里上学时在镇上的店面都赊了一屁债,或许是在镇里进货时和店老板都混熟了,阿君实在搞不懂那些老板还真给赊了,弟弟实在是玩惯了,甚至是都没法上学了,断断续续退了三次学,最后还是给退成了,父亲也懒的再去找校长谈了,父亲没多久就把母亲和弟弟接到音海了,母亲在音海逗留了数日,也不知能干啥,吵着吵着又要回乡里了,父亲坚持不让,母亲探着探着也就开始了在街上檫皮鞋的生活。     阿君的全家就这样在转眼的时间从老家移到了音海,似乎一切都是围着阿君而变的,一切也都是为着阿君而发展的,不觉中阿君的吉他也弹了一段时间了,只是隐约间感觉那什么吉他协会并不够专业咋的,那吉他协会的创办人也就那隔壁同学似乎也是自学的,好像没整出个啥专业的教法,协会的进展也就不是很理想。赶好学校开始设音乐选修课了,这回可是团委的音乐老师专门开课执教的,阿君的业余时间也就全去听这音乐课了,似乎阿君已经找到了他喜欢的东西,开始了新的征程.......。     阿君越听这医学上的课,越是感觉不爽了,因为他越来越了解到他的怪疾,也就越来越烦,有时逢什么病理分析课啥的,干脆就去图书馆看小说去了。大二那年,那什么吉他协会也就有些成绩了,阿君也就越来越玩起音乐了,那天咋的又想起了学校还有个管乐队这么个东东,阿君又想去报名了,赶好负责报名的正好是教他音乐课的老师,老师说你已经大二了,管乐队一直只是对大一的学生才设立的,阿君心想,完了,咋的当时就不知道呢?后来阿君便时常去管乐队瞎混,正好有些个队员坚持不下了,阿君也就这么入伍了,或许事情就是这么坚持着就做成了的,阿君后来这么认为,入队后阿君就一直吹那啥中音号,每天早晨练那什么长音吐音,反正一天到晚就那么呼啦呼啦的!     7
初恋     不知什么时候,心里有了一种很思念很牵肠挂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爷爷的凄凉,父母的艰辛都曾让阿君非常的牵念牵挂,然而这一次的感觉却非常的不同,似乎所有的心都已经被吸进去了,这是认识童谣半年来初次的感觉,就像许魏《晴朗》里所唱的那样“这是初次的感觉,就象天空般晴朗,心中那自由般的女人,击打我的心......”     初次遇见童谣还是在吉协会干的招聘上,那时阿君已经是吉协的元老级人物了,自然在会干的选拔中荣幸地作为一评委了,童谣竞聘演讲时,还是阿君给提的一个问题:“你认为目前吉他协会尚需完善的地方有哪些?”“是一种氛围,一种艺术的氛围.....”然后童谣补充的讲了自己的一大堆观点,感觉说的挺深刻的,对于一个初入吉协的女孩来说,阿君这么认为,从此阿君也就记住了童谣!     后来在吉协的运转与活动中,也就和童谣接触的比较多了,起初只是觉得童谣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感觉特清纯,思维却很细,平静中带着镇定,清纯中带着自立,阿君不知咋的总想在童谣面前好好的露两手,不是炫耀,而是展现自己对吉他的痴迷,或许是阿君人很老实吧,!童谣对阿君说话也总是很亲切的,有时阿君都搞不清童谣是不是也是和自己一样,对阿君有了心动的感觉,那次阿君上台弹唱时,内心不停的抖,还冒汗了,外衣都脱下来了,然童谣倒是走过来说:“你上去表演吧,我帮你把衣服拿着”从此阿君也就神魂颠倒了,童谣很美,很清纯,还带着北方女孩子的爽朗,阿君却觉的自己很穷,徒有一腔对艺术的执迷而已,阿君很好面子,还害怕失败,或许还是在童谣面前展现一个师兄的形象吧!阿君说不上是不是爱上了童谣,只是感觉有了那种初次的感觉!     在大二的下期,也就是上一届学长实习后返校的时间,吉协的发展可谓更上一层楼了,会长久逢了曾经一起玩吉他的返校的学长,聚首数日,一个学校的电声乐队也就这样诞生了,会长担任乐队主唱,还把乐队定名为“幻鸟乐队”那段时间可算是吉协最辉煌的一刻了,不只是培训交流,而且还在学校筹备了一场演唱会,排练那段时间,阿君就天天去那里溜达,虽然只是旁观,阿君却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有那么一个乐队,乐队解散后,阿君很是失落,甚至还想拉着会长在再搞一个乐队,哪知会长却这样说:搭档们都已经毕业了,不会再有这么一群水平相当的人选了,阿君也就这么放掉了他的想法,然“幻鸟”一词却从此刻在了阿君的心里,阿君在他的□□简介里这样写着“同学走了,乐队散了,幻鸟张开翅膀,继续飞越梦想”     人总是有疲倦的时候,阿君这样想着,或许会长确实是疲倦了,吉协也已经不是他们这一代的舞台了,临近实习期间,阿君对童谣的思念却已经是无法再憋在心里了,虽然有时还是会碰见童谣,阿君觉的,再不说出来自己真的就快疯了,阿君终于选择了表白,不是直接的告白,先还是间接地约会吧,阿君拨通了童谣宿舍的电话,却又有些退缩的念头,末了还是阿顺给帮忙开的头,因阿顺是当时学生会主席,很有知名度的“是童谣吗?我是阿顺,是你们吉他协会阿君的室友,这边阿君有话想跟你说.......”童谣倒很镇定,一听是阿顺,倒顺便说了些对阿顺的印象,“哦,你就是那学生会的主席吧,在竞选是听过你的演讲......”然后便自然的聊了聊,阿君也就把电话拿过来插话了“童----谣----吗,今晚是中秋节,想约你一起赏月,有时间吗?”说话还吞吞吐吐的,童谣绕着话题谈了一圈,最终还是说同学有事推掉了,后来阿君又找着什么时间约了几次,童谣都委婉的推掉了,阿君也就没怎么约了,只是最后还是说了那几个字“我喜欢你”阿君当时已分清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或许对童谣只是有了那种初恋的感觉,或许只是一厢情愿,阿君在实习返校时给童谣的短信上这么写着:“是你让我明白了,初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要忘了,不论你身在何方,总有这么一个男孩记挂着你,牵挂着你,就算你已经把我忘了,我也会登上一个明星的舞台,让你能够发现到我......”     8
激情     实习的那段时间,就有同学开始筹备工作上的事了,还有同学特地为了省里的招聘请假去应聘,往返就是几天的时间,这一点,在省里实习的同学可谓“近水楼台,信息优先”了,阿君实习的地方是老家的一所医院,老家的就业市场也确实是够冷清的,阿君想,或许没有谁会愿意待在老家的这么一城市上班的,阿君也就没怎么去找什么工作了,老家离省里更是路途遥远了,也懒的为了那什么难料的面试这么往返往返的,干脆,还是专心的实习吧,“船到桥头自然直”阿君这么想着!     同阿君实习的还有学校的几位男生,阿君他们也就赶好一起开伙做饭了,那段时间阿君的厨艺倒是进步不少,医院里还有些其他学校的实习生,一起实习时也就经常聊到一起了,有时还时不时到阿君他们这边大餐一顿,聚聚啥的,赶好她们都是女的,和阿君这边的和尚一族搭配起来可算绝了,“玫瑰逸香,阿君一生”当时阿君的队友常拿阿君和她们中的一女孩“玫瑰”开玩笑,或许是两人同是各队的队长吧,或许这就是缘份,只是阿君当时只想着实习和未来工作的事,何况还有童谣这么个初恋,还是把她当成自己心中一段美好的回忆吧!阿君后来在回忆与玫瑰的情缘中这么认为!     实习还没结束时,队友们就开始散了,其他地方实习的同学也差不多都是这样,或许是大家都急于找工作,阿君他们随意编了一理由也就申请了提前结束实习,然后就各自找各自的路去了,阿君却也不急,先是回老家看了一趟外公外婆,然后就回音海爸妈那了,毕竟还没毕业呢,阿君这么想着,其实阿君在找工作上似乎都产生一种惰性了,倒是老爸开始着急了,爸还是在三叔的公司做着搬运,阿君可不想去三叔那,因为他不想依赖亲人的关系,更何况他对三叔的印象也开始有点蒙蒙的了,阿君有时想着想竟想起伯伯的话了“三叔有荣就忘本了,到城市就没农村了,认为乡里人什么都干不来了.......” 起初阿君觉的伯伯老是在胡说,可自从三叔把父亲带到音海后,阿君对三叔的评价也越来越接近伯伯的说法了“三叔把老爸安排什么不好,咋的就安排了个搬运工的位子,父亲虽没读多少书,可脑袋聪明着呢,父亲开过店,卖过猪肉,什么事没经历过,咋就只配做着搬运工的苦差了.......”阿君这么想着,要是自己到了那,那就更让自己给看扁了,更何况三叔是一很要面子的人,在亲戚面前也没啥亲不亲的,只会讲他那经济的一套,或许是三叔学经济入迷了,竟然把亲戚也拉入他的经济规则里面去了,这是阿君自己对三叔独特的客观的评价!     那天老爸正好休息,也就陪阿君四处逛了逛,忽地看到一医药公司招工,也就陪着阿君进了那应聘室,征聘人正是公司行政部经理唐总,唐总问了问阿君的情况,然后叫填了一张表,说是到时联系,阿君就这么先回家了,没想到第一次找工作还是父亲陪着的,阿君这么想着,自己也够胆怯的!     回家的一两天时间,还是没收到复试的通知,或许这招聘只是一个幌子,指不定都已经内招了什么熟人了,阿君等的有些心急了,毕竟招工的单位都是那样,很多都是内招的,第三天的时候,总算是收到唐总的电话了,那天阿君还特地穿了身西装,备了一份详尽的简历,到公司是都已经聚了又二十来人了,晕,不会都是来应聘的吧,!那招聘单可只写着招六个人哩!应聘的有三四十的,也有十七八的,倒是学医的只有阿君一个,阿君想着,我倒----,原来这公司只是一小型医药公司,根本不需要咋专业不专业的,跟说不上什么学历了,阿君感觉就象一大学生进了一民工招聘队一样,阿君想着想着似乎都感觉自己入错地方了,来了,就看看吧,     复试一轮的筛选之后,二十人已经变成十人了,接下来就全给带到仓库试用了,万事基地起,阿君这么想着,什么事都是从基础干起的,一起留下来的有年龄大的也有年龄小的,阿君记得比较清楚的就是和自己一批的小萍,丽丽这些个人了,新员工都给安排了一带教师傅,阿君的师傅倒是一女孩---晨露,每个人都披着白大挂来着,哪里还有谁穿西装的,阿君都隐约间觉的自己的打扮太不入伍了,这里是仓库,卖劳力的,可不是白领坐的办公室,那学校时常披着的神圣的白大挂,在这里都成了披在身上防尘防灰的外套了!     第二天阿君也就没穿啥西装了,就随便挑了件休闲的,毕竟还是学医的,工作上的流程也就很快熟悉了,老同事对阿君的评价都还满意,转眼就快一个月了,也就到最后的转正期了,哪知转正期还设了两个流程,一个是试用后的笔试,一个是老同事的投票,感觉就象超女快男的选拔赛似的,阿君倒没想到这么一规模公司,名堂倒是不少的,只是后来在老同事的口中,似乎隐隐约约在议论些什么,“**是**老总的亲戚,**是**介绍来的”似乎在翻新员工的来历似的,倒是阿君啥来历也没有,只是一医专出来的黄毛小子而已,妈的,原来这里面也有什么背景,关系啥的,阿君知道后这么想着,也不管能不能留到最后了,还是只管做事吧!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     有些新员工做着做着也就觉的有点不对劲了,或许是认为自己给人印象不好,或许是感觉关系不够其他的新员工硬,这走的走,留的留,最后也就只剩下阿君,小萍,还有年龄大一点的凤姐了,或许留下来都是表现好的,或许留下来都是关系硬的,阿君这么想着,反正是留下来了,阿君录用后给三叔报了个喜,三叔到是很惊讶的,还特地给阿君的老总打了一电话,原来老总和三叔以前都是市药材公司的,市药材公司改制后也就一分为四了,国营的也就全成了私营的,承包的了,老总知道阿君是三叔的小侄后也有些意外的高兴,却也还有些看重了,小伙子干事不错,好好表现!     这一天一天的,阿君也就从新员工变成老员工了,那平时带教阿君的晨露,阿君也不管他叫啥“师傅”了,反倒是叫起“师妹”来了,因为阿君后来知道了晨露比自己还小一岁,或许是阿君的书读的多,和晨露的一教一学时常说些故事,渐渐地晨露倒成了阿君的听众了,阿君有时也这么认为,阿君说起那什么观点,道理来确实是一筐一筐的,尤其是扯到他那什么艺术,吉他,就这样阿君从思想上掳获了晨露的心灵!、     新老同事中倒是有很多都是年龄相近的,着年青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倒确实是很有激情,阿君后来在回忆他的人生历程是这么认为:在医药公司的那段时间,虽然没什么很高的地位,也没什么很高的待遇,却干的很充实,.......还有一群同事里的死党,球哥,小伍子,宋婊,。。。有时晚上去那什么包厢K歌,那都不知有多爽了,再叫上些同事里的师妹师姐,这男男女女,甭提有多嗨了,阿君感觉在学校都没这么爽过,顶多也就抱着那吉他狂弹狂弹而已!阿君唱起歌来可好听了,或许是学过吉他,或许是对音乐的痴迷,后来阿君都成为公司的金牌歌手了!     9 怨情     那天还是无意间发现的,或许是和小伍子接触久了,或许阿君本就是一心思很细的人,阿君隐隐间感觉小伍子的内心有一丝忧伤,后来在球哥宋婊的述说中才知道,原来小伍子追晨露已经一年多了,却一直苦苦没有结果,有时也不知道晨露是怎么想的,只是后来听同事说原来晨露可是公司一直的司花,只要是每进一批同事,都会有那么一个去向晨露表达爱慕的,最早的一批是宋婊,只是后来宋婊还是放弃了,也就随后找了一成家了,到小伍子都已经记不清到底是第几批了!     感觉小伍子挺痴情的,阿君这么看着,不知晨露也是不是这么想的,这些日子多多少少对晨露有了些了解,晨露很会保养,听说之前还做过“安利”,可晨露显然也是一传统的女性,有时和晨露的交谈中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很前卫,潮流的观念,甚至可以说是保守,晨露从来不上网,或许是书读的不多吧,听说初中后就一直在这公司了,似乎已经四年了,有时真想劝劝晨露说:“接受小伍子吧,小伍子爱你爱的太痴了,虽然小伍子也生性顽皮”相信晨露也不是一只看现实只看钱的女人!     下班的晚上还是小伍子约得阿君,说是一起同晨露去夜宵,顺便逛逛夜景,阿君纳闷着这是哪一出戏啊,咋的约会还要找个灯泡去咋的,难道就因为阿君和小伍子是死党,和晨露也是师徒吗?不去想了,倒是夜宵的时候还来了一人,是小萍,同阿君一批录入公司的小妹,阿君心想,还好,成双成对,自己不用做电灯泡了,小伍子和晨露也真是的,约会还各找一壮胆的,是互不信任,还是互怀顾虑........估计肯定是晨露的主意,晨露不知道怎么接受小伍子,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小伍子,或许只是想持续这种恋情吧!     饭桌上杯水茶肴,谈笑间你我他她,或许这就是淡淡的恋情,很平很静很真,没有霓虹的烦扰,也没有苦恼的吵啸,“咱去广场转转吧”还是小伍子提了一话题,“好啊,很久没去了”倒是晨露欣然应允了,到底还是恋人啊,阿君和小萍也就作陪到底了,晚上却也都是人来人往的,或许这就是所想象中的广场吧!隐隐中灯光闪闪,隐隐中人去人还,阿君也不知道这两厮到底想逛些什么,想着想着只想去K歌了,随意的就坐那点歌机来了一首,小伍子也合进来了,倒是晨露,小萍不知道该唱些什么,或许是不爱好,或许是五音不全,也或许是体会不到唱歌的境界吧!要唱一首歌首先是要融和了解这首歌所要表达的意境的,阿君这么认为,就象小伍子正在唱的Beyond的《喜欢你》虽然都有点跑调了,却听起来很真很感动,或许这就是小伍子所要表达的对晨露的感情吧!     随后也还是顺路的逛了逛,倒是逛至一鬼城时来兴致了,“要不,咱去鬼城走走,壮壮胆”“好啊”总算是女士开口了,阿君和小伍子这么叹着,只见那入口写着什么“鬼城走一走,人活九十九”倒也很押韵的,入门前还得给关公上上一香,先是小伍子拉着晨露的手,晨露拉着阿君,阿君又拉着小萍,就这样入门了,这一路走过来也确实是吓人的,还好都没有松手,阿君倒是感觉自己好歹是像个男子汉了,紧紧拽住了晨露和小萍的手“不要怕,还有我呢”阿君这么想着,也不知小伍子是怎么拉着晨露的手的,出来时小萍害羞的松手了,“你的手咋这么粗啊,”阿君不小心说了声,随即觉说错口了,小萍噗的脸红了,“当然了,我们小萍的力气可大着呢,别以为咋小萍只是个小妹子,”还是晨露给解的围,感觉还是     第一次拉着女孩子的手,咋的就没有心跳的感觉,阿君当时这么想着,或许是还没感觉到什么是爱情吧!     10
不觉中爱上你了     感觉仓库的工作挺顺的,虽然有时也的搬搬小货,卖卖体力咋的,同事们也都相处的很好,没什么矛盾,每天闲暇时还嬉皮笑脸的,倒是年底评优评先进时,有点关系紧张了,老同事间还这个猜那个,那个猜这个的,还有的认为或许阿君也会入选,虽然只是个新手,但各方面表现还算优秀,其实阿君倒不在乎那什么优秀不优秀的,只是觉得每天能融洽的工作相处就已经很好了,也没想过要挣多少钱,要爬多高的位子啥的,阿君很想回到以前那无争无吵,互助互爱的日子,似乎这啥评选反而是打乱了他以前的那种宁静了,其实本来同事们都很热心,很善待自己的本职的,咋的一评起来就有些不对了,或许这就是人的本能吧,每个人都想与人对比,却也害怕与人对比。     表彰会上先是这个奖,接着又是那个奖,最后的一奖还是选上阿君了,那天还各人说了啥感受咋的,“感谢同事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似乎都是固定不变的套语,然阿君发言中这样说:“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感觉同事们很亲切,就象是在自己的家一样,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仿佛自己就像从一不懂事的小孩瞬间变成了一知事知情的大人,我有时常思考,咋公司为什么要设立评优评先这个奖项,我想这已经不是值得我们思考的一个问题,我只是感觉大家一直都很努力,卖力,敬重自己的岗位,最后衷心感谢公司领导、员工对我的支持,理解”阿君说完最后一句时都落泪了,确实,这是他感觉初次走进社会最温暖的一份工作。     不知什么时候,哪天小萍没在仓库一起上班时却很不习惯了,虽然平时也就是一天一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阿君觉得似乎小萍已经不知不觉中走进他的心里了,起初和小萍一起应聘时感觉小萍也就是一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却很自强自立,其实现在似乎也没变,但阿君却越来越觉的每天都想有小萍的身影在自己身边,似乎就象当初对童谣的感觉一样,阿君暗想着,糟了,莫非已经是爱上小萍了!阿君也就开始习惯了每天晚上给小萍发短信,有时有写上什么诗阿情啊的,搞的小萍整晚就莫名其妙的,这白天还上班见面呢,还有的着发些什么短信吗?或许有些话只有在短信里才适合说,阿君这么认为!     给小萍的短信里蒙蒙间透着些暧昧,还是用什么朦胧诗写的,看起来文邹邹的,阿君记得有些印象的一首是什么“天欲冷,莫让寒风吹秀发,吹动了,阿君丝丝牵挂,蓦然回首,一号站台,小萍徐徐张望,车走了,身影随途消散......”或许小萍只是一小女孩,根本就看不懂,也或许是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有那么一男孩恋上她了,小萍在公司里一直拿阿君当一个诚实本分的师哥来看着,有时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也就不知道怎么回了,阿君很纳闷,第二天上班时也就去小萍那羞答答的问一句“昨天那短信收到了吗?”“收到了啊”小萍倒答得挺直接的,也不说看不懂,为啥不回信咋的,弄的阿君自己都莫名其妙了。     那段时间上班也就神魂颠倒的,连球哥都看出来了,球哥是仓库部的组长,也是阿君的死党,阿君从不称球哥为上司的,一直就直呼兄弟,--哥们---,完全没有什么上级的概念,“阿君你是不是有心事了,”球哥这么问了一句,阿君也就这么跟球哥讲了,“不知咋的就爱上小萍了”呵,不说还好,这一说球哥倒忙着牵线了,有时球哥常在傻聚会,玩乐中醉酒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希望我们公司的帅哥靓女,别他呀呀的看到外面去了,就他呀呀的互相配对.........”其实球哥在小萍的心中也是很可敬的,有时好多对阿君的印象都说给球哥听去了,或许小萍只觉的不好直面阿君,或许小萍还只是一小女孩,也或许小萍早就是一个看重现实的成熟女性.......,反正是说不清楚,只要是在公司,阿君就一直有这么一种徘徊难解的感觉,阿君心情烦乱时也就没天一拿上票就拖着那小货蓝在仓库狂奔,也不管是发的什么货了,只要是稍微瞟一瞟就扔进那小货篮瞎掰,反正是后面还有人复核的,阿君这么想着,闲暇没事时就躲进分配给自己负责货物整理的小仓库,边理货边大唱那水木年华,许魏的啥歌。     阿君无计可施的一刻还是想起小伍子了,当时小伍子是怎么在遭拒的情况下约晨露的,又是怎么想着把阿君小萍一起扯进来壮胆的,阿君想着想着就想从前一样把四人都约出来,只是小伍子和晨露确实是完了,阿君也就改了一套路,把晨露扯进来,让她当个电灯泡,或许小萍就答应自己的邀请了!那天阿君还特地请了一天假,估计公司快下班时给晨露打了一电话说是约她和小萍一起去自己的母校---医专,看看,散散心,回味回味曾经的学生时代,那天阿君还特地穿了一白夹克,白裤子,仿佛想重返那什么医学中神圣的白衣年代,哪知等来的却只有晨露一人,“小萍她说有事不来了,”晨露隐隐约约的说,赶好晨露也是也白衣装扮,很明显还是特意打扮过的,个老子的,也不知小萍是怎么想的,是不想和阿君有更深的交往?还是想撮合阿君和晨露咋的?或许晨露才是爱阿君的,阿君这么认为,每天与晨露的瞎聊中总觉的晨露的眼神和话语中透着暧昧,好你个小萍,不来就不来吧,我他呀呀的还真撮合给你看了!     晚上刚好是星期六,每周学校放露天电影的日子,阿君先是带晨露在食堂安静地享受了一餐,倒不是因为食堂的价格便宜,主要是想体会一下学生食堂的气氛,接着就备了些吃的边磕边看电影去了,末了就在校园散起步来,宁静的校园伴着蒙蒙的月色,毕竟是校园啊,心情感觉特别的自由,爽朗,阿君边走边谈起了校园的往事,谈起了吉协,管乐,还有宿舍里的那些死党,晨露倒是听仔细的听着,有时还插些好奇的问题问问咋的,阿君谈着谈着就说起他的初恋了,说起童谣,说起往事一去不复返,徒留思念空牵挂.......“那现在你还遇见过像童谣那样的女孩了吗?”晨露问着问着就这么一直深情的注视着阿君,我靠,或许是夜色太朦胧了,似乎此时的晨露看起来特别的温柔,痴爱,.....实在是忍不住了,真想抱起晨露就把她吃定了.......可是......阿君对望了片刻,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或许晨露毕竟是小伍子执爱的,兄弟妻不可欺,兄弟恋人也不可欺,或许小萍在阿君的心中还无法抹去......或许......还是给自己和晨露只间留一段美好的遗憾的回忆吧!     11
青春无悔     冬去春来,新的一年又是这样开始了,似乎一切又有了新的开始,转眼又到了公司员工体检的时间了,阿君一听体检便有点心慌,因为这老让他想起他的怪疾,化验单出来时确实让人给头疼了一方,很显然那什么怪疾着实让人思前想后的,全体体检时,有三人检出了那什么怪疾,看来这怪疾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主管还是跟阿君通报了一声,说是要有点思想准备,是不是会因此而下岗,要等公司开会研究决定,其实这啥怪疾很多公司都已经渐渐接受了,只是终究还是有些各方有各方的看法吧!     那天阿君也很烦,另外的两人已经是公司的老同事了,跟阿君说了些不要太担心的话,其实公司在他两人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些事了,还有些阿君的死党干脆就拉着阿君去那什么包厢KTV有大K了一番,唱的就象那生离死别似的,想起来这还是阿君第一次直面那什么怪疾,原本是觉得很痛心的,倒是有这么多死党一起给打气着,最后倒放开心思了,K歌回家之后,阿君彻夜难眠,拿出笔和纸写了一大堆对公司管理的分析和看法,还有自己一直在思索的一些创意,第二天上班时,又去找主管了,阿君跟主管说:“能不能继续留下来已经不在乎了,只是这信里面全是自己写的入职来对公司的建议和观点,希望公司能看看,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心愿吧!”主管很感动,说了些安慰的话.。     也不知过了几天,只是感觉怪疾一事主管也没再提了,倒是公司通知说计划在县城开一家分公司,通报说让阿君去做个仓库主管,还通报了其他岗位的几位管理级同事,采购部的唐姐,还有阿君的主管,销售部尹总,主管还跟阿君说,工资也已经升到仓库主管级别的待遇了,让阿君一道好好的干,老总看了阿君写的那信后非常感动!     阿君感觉似乎破天荒的起了变化似的,同事们也庆幸阿君这么快就升了,临走的夜晚阿君又是请那什么仓库的同事夜宵了一顿,末了又是去那什么KTV大疯了一番,阿君醉语间总想对小萍表白些什么,死党们也打开阿君小萍的玩笑,只是小萍似乎还是那样冷淡的没啥反应似的,阿君很是郁闷,虽然是有点醉了,似乎都被这郁闷给整醒了,还好还有一群K歌的同事,晨露也开始学着唱了,阿君想着想着又叫起了小伍子,两人把那什么Beyond的《冷雨夜》唱疯了,也不知小萍听见了没,只是感觉晨露听着听着都流泪了,不知是想起了阿君,还是小伍子,还是小伍子和阿君都想起来了。     分公司很快也就开业了,采购部的唐姐,仓库部的阿君,销售部的尹总,就这样组成了一个公司的运营框架了,当然,还有些总公司调过来的其他人员,阿君的部门还在当地县城招了一人“阿荣”,赶好也是学医的,和阿君年纪差不多,后来两人便就成哥们了!这一天一天的,什么理货,对账,卫生。。。。似乎什么都做了,阿君这才觉得仓库的事可真够繁琐的,尤其是搞那什么GSP认证,着实让公司全体尤其是阿君的仓库部,整整忙活了三个月,有时连收破烂卖废纸的事都干了,阿君下班时常和那阿荣骑着那什么单车在县城的马路上狂奔,大唱着那什么“我们这一辈,和共和着同年岁,吃尽了苦头,交足了学费......”没想到在县城还能搭上阿荣这么一死党,阿君心想着,认识阿荣还真的是缘份。     那天突然弟给来了个电话,问了声“三叔给你打电话了吗”阿君说“没有呢”感觉莫名其妙的,然弟却隐约间说“三叔染上胃癌了,医院都已经说没什么可治了,”“什么。。。。”阿君突的觉的天塌下来了似的,哪知第二天,三叔,叔母,舅妈,便开着车往阿君县城来了,采购部唐姐,还有尹总,好好的招待了一番,最后还是舅妈给阿君说了三叔的事,三叔前几天感觉胸口有点疼,去医院检查时已经是胃癌晚期,医生说基本上没什么可救了,三叔也就没打算再治了,这次过来是打听到县里有那么一草药郎中,听说以前也整过这病,三叔也就过来拜访拜访,往后还得阿君往返从那郎中拿药呢,阿君一听,咋的就象自己从前的怪疾似的,出什么病时尽找这草药郎中了,也不知这医院还到底是不是治病的,这什么草药郎中还真比医院还神了不成!只觉得找到那郎中时还是开着车转了几趟山路给找进来的,说是抓药还得请示一下菩萨,也不用定什么价钱,自己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吧,只见那郎中也不知从哪弄的几野草和了和,只依稀记得有一种好像是那什么老师讲课时说的车前草,三叔跟那郎中侃侃的聊了会,仿是觉的三叔一下子放开了很多似的,说话也不再扯那什么经济法则了,倒看起来象是谈笑风生,仙风道骨似的,三叔回途前跟阿君说,往后每次来拿一次药便给50元,接着就去县城找车给顺带到音海去,三叔当天就回音海了,阿君后来前前后后去拿了一个月的药,每天就这么寄送着。     后来叔母打电话说,不用再去拿药了,因为感觉没什么效果,阿君回音海看三叔时,只见三叔全身都已经瘦下来了,皮肤干的只剩下骨头了,父母舅妈每次去看三叔时都忍着不要哭出来,三叔已经不能进食了,每天就靠着输那生理盐水维持着,当时三叔隐隐间还能说出些话,还让身旁的亲人不要难过,后来老家的伯伯,大姑小姑都来了,还带了一壶老家的井水,三叔叫伯母给喂了一口老家的井水,还叫弟弟(三叔的儿子)喝了一口,说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老家,自己起初出生的地方,没过几天,三叔就这样走了,阿君在追悼会上家人代表致词时大声的哭悼说:“三叔张奋,日出生,不幸于日病逝,享年42岁,有生之年,承蒙各位宾朋好友怜爱,家庭美满,事业兴隆,一直被誉为是家人中的骄傲,然而,就在一个多月前的今天,三叔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疼,入院检查时已经是胃癌晚期,三叔拼命挣扎,最终却没能摆脱病魔的缠绕离我们而去,他走的是如此的匆忙,他可知道他这此刻的我们是如此深深的哀悼,在此,我谨代表张奋的家人,对有生以来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对张奋的支持,照望表示衷心的感谢,最后让我们一起深深哀悼,张奋---安息吧----”哀乐声奏起时,阿君已泣不成声。     就像大爷爷面对爷爷的离去一样,父亲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阿君细想起同三叔经历的种种事,以前的什么误解,哀怨已经都不重要了,想着想着真想给三叔写一本书,就写他那刚毅的人生,执着的信念,至少写一首歌也好,阿君抱着吉他拨了半天却怎么也填不出想要的音符来,或许是练耳不行吧,阿君写着对三叔的这段词,在心里疯狂的哼唱:     出生农村,转眼到大城市,甘心闯荡,不惜受累,在那一年,成就了事业,挥洒热血,用人如一;不知何时,病魔来临,夺走了你年轻的生命,你走得是那样的匆忙,最后一刻,喝着家乡的井水!     转眼一年,花落花开,你的后代,渐渐成长,不曾忘记,昔日的教诲,化为一声,努力加油,星夜时候,我常回味,昔时你那爽朗的笑容,人生一路多少的艰辛,你的精神让我无畏的冲劲!     沿着三叔的步伐,热血了心腔,沿着三叔的步伐,心不在彷徨!     12
买房了     一时之间,似乎什么都变了,三叔的离去一下子让父亲觉得已经在音海没什么其他的亲属了,阿君在县城工作的这段时间也觉的有点不对劲了,主管说给他的工资提到管理级别,可事实上并没有提上去,阿君心想,还是先干出点成绩吧,好歹把GSP认证给通过了,那天总经理过来问问阿君的什么意见和感受时,阿君便把工资一事给说了一说,哪知老总说以前主管没跟他说加工资这事,公司一时还没法把阿君的工资提到对应的级别上,还是先好好干吧!阿君心想,你就他妈的装吧,好个资本主义,省钱还省成这一步了!     阿君在往后的工作中也就懒得搭理那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了,那天老总一起和一些啥管理层的开会,当然,阿君也入席了,总经理隐隐地说阿君不怎么尊重上级,不听指挥咋的,阿君一听这啥就火了,当着那什么会议就对那总经理说:“公司这么多老总,好歹说起话来还有诚有信的,就你他呀呀的没把我放在眼里,也就你才会玩这些工资待遇这虚假的游戏.......”说这话时也不管什么后果了,反正心已经死了,哪知后来总经理还是私下找他谈了,具体谈的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说阿君办事确实不错,只是有时真的顾及一下领导的面子咋的,也不用去县城了,还是调回总公司吧,其实阿君同意去县城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来,“好马不吃回头草,”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还能去哪,也就先暂时回来再说吧。     回到公司再见到小萍时,也已经没那么多追求的激情了,或许是经历了诸多的事吧,三叔的死,冲撞老总,已经够让阿君心力憔悴的了,倒是父亲开始为阿君的亲事开始到处打听了,先是叫小姑在老家给物色物色,有什么合适的女子咋的,接着就开始张罗着在音海买一套小房子,也算有个安身之所吧!     阿君一听父亲的提议,很是激动,父亲终究是父亲啊,什么事都想在阿君前面去了,阿君清了清自己的存折,才5000来块,感觉够寒颤的,工作两年了只余下这么点钱,有时想起那K歌疯玩的时候,都已经不知道悔到哪里去了,父母拿了三万,先前的钱都供阿君读大学去了,倒是弟弟没怎么读,也没怎么用爸妈的钱,出来打工每月也是赚多少用多少,分文不剩,看来明显是不够的,父亲叫着阿君联系了小姨、大姨、外婆,各借了一万,心想就这么凑合着访一访吧!阿君一边在网上四处搜些卖房的信息,一边和父亲四处打电话去看房,感觉不是价高了,就是按揭咋的,好歹找了个60来平方的二手房,还是一楼的,算了算刚好差不多合着凑起的那点钱,就这么成交了。     总算在音海有这么一个自己的小窝了,阿君仿佛间有了种很踏实的感觉,只是房子自己还没住,就接着租给房客去了,父母还是住着那潮潮的,不怎么通风的地下室,只说是房租便宜,买来的房子租给别人除去自己租房的钱还可以赚一点,再说阿君却也想着去广东了,说是小姑在老家给介绍了一女孩,正在广东打工,阿君两人短信了很久,人家那女孩怎么都不肯到音海来,只是说工作太忙了,抽不出时间,阿君想着,还真不相信在广东打工咋就成工作的机器了,连个相亲的时间都没了,只听在外打工的堂弟说,比家里挣的钱多,个老子的,咱就去好好的探个究竟!     13
下海了     文人都说把去广东说成是下海了,那里都是沿海城市,阿君也就这么称呼自己的这么个决定了,离开公司时,舒了一口很轻松很轻松的气息,总算是离开音海了,离开了这个已经让阿君经历了太多的伤感的城市,父母的艰辛、凄凉、无助,三叔的死,还有那冷冷的麻木的爱情........,阿君想着,这回咱就做一个打工仔,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咱不是大学生,也不去那什么医药行业了,就烦那什么挑剔的体检,咱就进个什么工厂,好好的体验体验打工仔的生活,人都说广东是打工的天堂,也有人说广东是打工的地狱,咱还真天堂地狱走一趟了!     阿君到广东时给那什么女孩打了个电话,说是辞职了,往广东来了,哪知小妹子一接过电话就再也没回话过来了,发的短信也没人回了,个老子的,阿君想着,好歹做了另一准备,阿君联系了正在广东打工的堂弟,也就开始在那落脚找那工作上的事了!     堂弟上班的地方是东莞的一个小镇,阿君先是踩着单车四处的溜了一圈,“妈呀,这哪是什么天堂,”只见到处都是工厂,有的厂房都已经旧的就像那拆迁时的危房了,有的倒是挺新的,一下班就涌出来一群的人,象是学校放学似的,哪里还有什么集市,广场,倒是有那么一独特的大型超市,或许是打工的多吧,这超市倒是生意很兴隆的,也没什么KTV音乐会所咋的,就一啥1元1首的点歌机,投他个三四十个硬币够你唱一晚的了,阿君相中了几家看起来很爽的工厂,只是一看那写着什么挑剔的体检就傻了,没想到这也像那医药公司似的名堂很多的啊,阿君很是失望,没想到打工潮里面也没有他的荣身之处,不是听村里有着同样这怪疾的人说工厂是不在乎这一点的吗?工厂又不是那什么食品厂,药品厂,咋的也这么多挑剔的咋的!     阿君很是不爽,也很是不服,也就踩着那单车继续的找,嘿,总算找到一满意的了,是一刚新建开始运作的厂子,看规模还不错,或许这新厂就是注重人才,其他的都不会在乎的,阿君这么想着,招聘条件也写的很简洁的“男女不限,学历不限”职位也是五法八门的,更重要是还没写体检的事,阿君就这么美着,咱要是进了这厂,就和着这么多的工人,这气氛,咱再整他那么一吉他协会,嘿,人生就美死了。     阿君欣然的走进了招聘室,“靠,这招聘室咋像个会议室似的”文员问了问阿君的学历,身份证,拿着就往复印室复印了一份,接着递过来一张表,让阿君给填填,也不问是大学生,小学生咋的,在这里都没有区别,这里来来往往已不知有多少各式各样的人才了,也就司空见惯了,倒是进办公室面试时,接待的是一长者,或许是招聘部的主管吧,主管还是有些疑虑的问了问:“你是学医的,怎么想着进工厂了,”“哦,从医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想换个环境干干”阿君勉强的回了一句,接下来问的就和其他应聘的差不多的套路了,主管最后问阿君想选个什么岗位,阿君只是说从基层干起吧,主管便给阿君定了一QC的位子,末了领着阿君去车间里观摩了一趟,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阿君出来时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到底QC是干什么的,咋的在医药公司从来没听说过,问了问堂弟,呵,原来QC就是品检啊,个呀呀的,看来主管对自己也够客气的了,一进来就定了个QC,或许是学历的原因吧,阿君原以为一进去只是个普工咋的!     第二天报到还是在那会议室般的招聘处接待的,倒是聚了又好些人了,原来是准备去体检的,“我倒”阿君一想,完了,大事不妙,只见开过来一班车,一群人就这么上车了,下车时才知道原来是到总厂了,原来这厂还有自己建的医院来着,个老子的,没想到这厂这么大,阿君后来才知道了这可是当地最大的企业了,只是很惨,阿君一体检也就被下掉了。     阿君心中刚燃起的一团火也就一下子化成了一淌冷水,这找事也没那么志高气仰了,走在这工业区的路上都有点那么堕拉着头了,赶好看见一什么破旧的就像危房似的工厂写着什么招聘普工,阿君啥也没想就走进去面试去了,也不拿那什么医专学历了,省的让人问这问那的,就拿着那顺便还备着的高中毕业证就和应聘的啥侃了起来,这啥鸟厂倒没那么多名堂咋的,就待遇方面跟你说清了也就可以开始上班了,阿君当晚就搬到厂里了,好好的洗了个澡,这下海总算是下成了,接下来就好好的体验体验这打工仔的日子吧!     还好,进的是一电子加工厂,幸好不是什么五金,塑缪什么的,阿君后来这么认为,每天上班倒也不是很累,就挽挽铜丝,穿穿细小的套管咋的,倒是感觉这书是白读了,工厂里什么恋爱,业余生活也是乱七八糟的,随便的什么帅哥靓妹就这么搭上了,有时都不用去外面开房了,就住在宿舍里拉块布帘就同居起来了,也不管还有其他的室友咋的,这情情我我,抱来抱去,辞职了也就结束了,分了再找,找了再分,哪里还有什么都市生活般的谈什么房子,条件,还痴情绝恋,有缘无份,伤天哭地咋的,什么梦想,文化享受更是不着边了,每天只管做着那什么简单的事就得了,鬼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老板炒了,或者把自己炒了,然后又去找一工厂做着同样的事,阿君很是郁闷,有时根本找不上一个能够往心底里谈的哥们,死党,倒是室友同事间接触久了,说些工作经历感受咋的,阿君到这边来倒没什么心思追什么女孩子了,或许是书读多了,也或许是感觉这打工潮里的感情太杂太随便了,有时给人说点文学的人家听不懂,整点油调一点的自己压根就整不出来,有时都觉得自己在谈情说爱方面已经明显的落伍了,每天也就只管沉默着做事吧,倒是晚上还要加班,这在医药公司还没见过,下班了也就只管呼呼大睡了,第二天又是上班,完了又睡,倒也是充实,干的充实,累的充实!     14
作词谱曲     转眼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似乎来东莞后每天都在上班,感觉自己都成工作的机器了,那天厂里忽的休了这么一天假,感觉就象破天荒的来了一次上天的恩赐似的,同事们疯的就出去玩了,有的溜冰,有的逛超市,有的两个两个的约会去了........,阿君忽的觉得好像很久没弹他的吉他了,个老子的,咋的没把那玩艺给带过来了,这要是带过来在厂里糊弄两下,指不定掀起多少激情呢,阿君想来想去实在难耐,这狗屁工业小镇,哪里有什么琴行,倒是在那什么超市摆着那么一把吉他练习琴,阿君二话没说便买过来拿回厂里了。     回厂后阿君狂弹了一阵,唱了些Beyond,还有些水木年华的啥歌,室友们倒没想到阿君还会这个,正好都是年青人,也好这疯唱咋的,那晚反正是宿舍里就没怎么睡过,只是第二天又开始忙了,阿君也就又开始了那机器般的工作,只是下班时还抱着那吉他拨弄两下,或许是厂里的工作也还是有些轻松的,阿君有时做着手里的事就想着别的去了,“这样上班真不是办法,”阿君一直就这么想着,感觉书真的是白读了,说是体会一下生活倒也算了,可也不能这样一直体会下去啊,下班时怎么想都觉的有点不对劲,也就拿出那笔和纸写起什么工作心得了,还拟了一标题----事在人为     不知道什么是苦,不在乎什么是烦,每天我整理好衣装,响铃时专心上岗,看这拉带静静的流,仿佛是溪水一样,看这人儿齐齐的干,象是那鸟儿欢唱,有希望,勇敢去干,没定论,继续创想,这事儿他奈不过人儿,想一想,就会通畅。     昨夜,梦中醒来,清晨,空气爽朗,人群中,工作安详,那是在编织梦想,当这时光悄悄的走,从来不回望一眼,我这人儿抓紧的干,准备好,迎接明天,这明天,我要更强,让世界,见证成长,这时间他带不走人儿,用心干,创造天堂。     阿君写着写着就哼起来,越来越觉的来劲了,末了干脆拿着那吉他Do
一个一个试填起曲来,再配上点和玄就唱起来了,或许是太投入了,室友们也不知咋的跟着疯唱起来,从此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阿君心想,神了,原来作词作曲就是这么开始的,在室友的一番鼓励中阿君也就在随后的工作中一首一首的写起来了,以前还从来没这么想过,只觉得顶多拿着吉他弹些别人写的歌就得了,那什么写歌谱曲可不是自己做的了的,自己只是一业余的,可此刻不知咋的竟全反过来想了,阿君忽的觉得音乐最重要的是他的创作,而不是什么人什么歌星嗓音如何好如何美咋的,最在乎的是他的曲子,歌词所表达的意境,阿君越想越觉的那些谱曲的写词的才是这音乐的最大的贡献者,想着想着自己就要开始这么一个探索了,倒越来越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虽然自己的吉他水准不咋的,但自己却拥有了这种创作的灵感,激情。     有时阿君上班忙着手里的活时,却想着想着忽的灵感来了,也就开始在脑海构思他的新歌了,一到下班便就拿着笔和纸给记下来了,然后又抱着吉他试音一个一个填曲     ================================     或许是人生的曲折,也或许是淤积的太多的想法总算找到一个发泄的方式了,那晚睡梦中也就蒙蒙的构思起这么一首歌《梦里哭泣》:     我梦里听见你在哭泣,那哭泣是那样的凄厉,多少年晃过,伤痛伴着回忆,你总是把他藏在心底,我梦里听见你的声音,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轻轻的划过,我那幼小心灵,然后随风遥无踪影。     哦,朋友,想哭就哭吧,别让伤痛淤积成心结,哦,朋友,别在梦里哭泣,别让梦境把眼泪风干了;哦,人生,是一场游戏,别让缠绵麻木了心扉,哦,亲人,依然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感觉那孤寂!     我梦里听见爸的训斥,那斥声是严厉又亲近,伴着我一生,走过幼小童年,直到长大自力更生;我梦里听见妈的笑声,那笑声是纯朴又动听,伴着我生,无忧无虑生活,开心每天快乐终生!     其实一直以来就有一个艺术的梦想,似乎从幼年被人称为“嫩子荣”的时候,这想法便已开始在心里萌芽了,一直很想告诉世人,告诉身旁的人,这个世界需要一种温暖,一种激励,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歧视、轻薄,纵然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的曲折,本想从事教育的却走上了学医,本以为一生会辉煌无限的却落得还不如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那天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把吉他,似乎又重拾了自己的想法,人都说意念是梦开始的地方,或许吉他就是那梦的开始,虽然学的不是很精很专,却学的很努力,每次买一本吉他书,然后又把它所写的看懂,消化掉,似乎在吉他上又了解了一些,想着要是能跟着一乐队玩玩该有多好,或是入一演艺团忙活忙活该有多美,哪怕是打杂,搬搬道具.......     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直面自己的梦想了,阿君在网上拼命地搜了一些证词征曲的信息,有什么音乐报的,演艺团的,出版社的,尽写着什么寄传MV,歌曲小样什么的,阿君心想这圈子里可够现代化的,可自己哪里会制什么MV。小样咋的,有时感觉写一首歌好不容易用吉他把一个音一个配准就已经费了不少劲了,感觉自己用吉他为歌曲配的和弦似乎都听起来有些不谐调咋的,或许毕竟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有时买来一堆歌曲编配的书,却怎么也消化不了到底里面写的什么意思,阿君感觉有些无奈,却不想放弃,阿君选上了几家意向的地址,一家北京的,一家广东的,一家自己的省城——湖南,以信纸的形式,附上两首写好的曲谱,一首《城市生活》一首《一个诚市,一个房间》     《城市生活》打开是一扇门,走进是一座城,朗朗的街路伴着,忙碌的身影,多少年,风雨满大地,多少年,平息中生存,多少年,号角又响起,声声不息,这钟声叫醒沉睡,这歌声飘进人群,这城宅他伴着花香,这花香,他让人沉睡。     走出这大山村,融进这城市里,幼时的梦想,伴着茫茫的人生,城市里车流伴人群,城市里爽朗的笑声,城市里,笑声撼大地,一片生机,这城市依然安宁,这生活依然宁静,这霞光,他每天升起,这光芒,他照着大地!     《一座城市,一个房间》我多想能帮上你一点,不让失落迷失心愿,一座城市伴着一个理念,你只想要一个房间;我最怕你迷失的双眼,不让泪水模糊视线,一场爱恋伴着一个传说,时间晃过化成云烟,梦何在,心深处,梦情未了,心深处,多少拼闯苦苦挣扎,一座城市一个房间,多少爱恋多少聚别,多少执着还在上演!     阿君想着,也不管他什么MV,小样了,如果是有艺术价值的,就这词和曲就可以大概的看出来了,邮寄时还真不知填个谁为收信人呢,干脆就填个“编辑部”吧,阿君欣然的寄了出去,回来时就想着等回音了,     或许是写的不咋的,也或许是阿君太异想天开了,随意写的什么狗东西就想拿来当艺术品咋的,反正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寄的什么就像石头进了大海——遥无音信,阿君依然写着他的什么歌,只要是灵感来了,只是也开始觉的原来很多东西并不是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晚阿君很烦,坐在宿舍里什么都写不出来,或许是宿舍太吵了,阿君抱着吉他去宿舍的天台上兜风去了,一阵微风吹过,忽的感觉有一种很清鲜的感觉,阿君扫弹起琴弦,唱起了那首许巍的《星空》“秋天的风吹过原野,无尽的星空多灿烂.......”或许是歌声凄凉,或许是风过传音,不知咋的,声音都传到对面厂房的宿舍去了,赶好两厂房的宿舍很近,甚至可以说是只隔了一过道,只见对面走出来三人,有一人抱着吉他,另两人还带了几瓶啤酒,“兄弟,原来你也喜欢玩这个啊,!”“呵,是啊,没想到还能碰到一些同样爱好的人哪!”侃着侃着便一人一首的轮弹起来了,先是对面的弹了一首陈楚生的《姑娘》,感觉听起来特爽,也不知是怎么弹出来的,只觉的就和那原创的没啥区别,阿君很真实的说了这些话,原来哥们学过古典,后来才改弹民谣的,阿君也就对应的弹了一首《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弦扫起来很好听”对方这么说着,“是吗!”阿君很欣然的惊讶,只是觉得自己水平方面不咋的,也就只会来点简单的扫弦了,或许是太投入了,没想到扫弦也能给人展现一首歌的境界咋的,些许时候,对面也就陆续走出来一些旁听的,阿君这边也是,来了一群厂里的女同事,毕竟是电子厂啊,女多男少,对方一首《我是真的受伤了》阿君听着听着都有些想落泪了,想着便想来一首自己的原创《吉他里有我的世界》“没想到你还自己写歌啊”对面有人问,“哦,随便写写,弹得不好,不要见怪”“哪里,有原创已经很不错了”更有人大声喊着“原创哪,来点鼓励啊.......”一道嘘的口哨声,还有那哗哗的掌声,阿君也就开始弹唱起来了:     夜深人静,没有一丝声响,宿舍里面只剩我一人,打开那盏灯光,拿出我的书箱,书页里面多少传唱;我一个人坐在床前,拿着吉他弹着琴弦,琴弦里面还有多少歌声,伴着一生化成回忆;吉他里有我的世界,我一个人弹着琴弦,琴弦里有我的思曳,一场人生一首曲篇。     阿君情深时高声的狂唱着,只听见一阵嘘的口哨,还有狂叫,也不记的接下来还做了些什么了,只是末了收场时,那厂里的什么美女围着阿君嚷着把那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狂弹了好几遍,清晨起床,也就又开始了那机器般的工作,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有谁想学学这吉他咋的,其实这吉他也并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学下来的,阿君这么叹息,就说那学校里时的吉他协会,入会时100来人,到最后也就只30来人了,倒是昨晚那哥们弹的古典,确实是清脆,悠扬,阿君下班时去买了几本古典教材,又找那哥们给指点了一下,也就学了点皮毛。     有琴声,有韵味,似乎生活没了以前的那样枯燥,仿佛厂里的环境还有一些自己没发觉到的美,厂房的不远处是海关,坐在宿舍还能望见那飘扬的红旗,清晨时也就有这么一种遐想:耳畔歌声,坐览海关,海与天空之间是否还有一种传说,只见红旗飘飘.......,然而,当宿舍的室友一个一个辞职走人时,却又有了一种凄凉,或许这就是打工潮吧,坐在宿舍里不免有一种空空的感觉:众鸟高飞去,孤云独自闲,再不想听歌语,因歌便有词,因词便有所思,思伤仿佛缠绕,转听钢琴曲,重拾宁静。一天,那昔日医药公司的死党“球哥”打电话说:“小伍子已经结婚了,兄弟你过得还好吗,可有找到另一半了.......”阿君忽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哪里是什么天堂,简直就是地狱,又是何处才会有有他的爱情,只知这迷茫的飘荡:事由心成,何时功碌碌,故地他乡,不知红颜何处,情何物,风飘落,空中飞鸟匆匆过,往梦何曾见,射雕英雄传,留得恩义兄弟间!再次来到天台时,已经再也看不到对面弹琴的兄弟,没想到他们也走了,阿君失望的拨弄琴弦,没落的思写起这么一首歌《对面弹琴的兄弟》     对面宿舍传来一种声音,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他在哼着学友的专辑,那歌声总是让人沉醉;记得那晚你我弹琴,你我各弹古典流行,那晚你我弹了很久,仿是多年相逢的知己。你我各在不同的工店,各自做着不同的流程,何时有一天你我再度弹琴,再次想起美妙琴声,哦,那晚再没见面,徒留琴声化成回忆,兄弟你是否流浪去他乡,任那琴声四处飘零!     15
储备干部     那天还是老爸打电话过来说:小姨给你在村里找了一对象,正是幼年一起读书时的学妹一一,一一父母都已经答应了,毕竟也是看着一一、阿君这一辈长大的,都比较了解,现在就看你们两年轻的怎么去谈了。阿君给小姨回了一电话,问了问做媒的情况,也就开始给一一发短信了:“一一吗,我是学长阿君,现在还好吗?”阿君没想到相亲都相到一起读书时的学妹去了,还真不知有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也不知该从何开始对一一谈些感情上的事了,“呵,学长在那发财呢,我在浙江”一一回信了,靠,没想到都远在浙江呢,听小姨说学妹都已经是白领了,有时想着自己到头来还做着一普工,还真不知怎么跟人家说了,“我在东莞一电子厂”阿君随便的扯了一句,也不想说自己在干什么了,扯出来都无地自容了,阿君实在不想扯这工作不工作的,只是绕着谈一些人生经历,感受咋的,末了用手机录弹了一首陈楚生的《姑娘》,哪知一一说听不出有什么印象咋的,原来一一倒不怎么爱好这什么音乐的东东,只是末了发短信说:“没想到你吉他还弹得不错的吗,同事听了说很好听!”“我倒”阿君一阵狂晕。     有时都搞不懂是自己在谈恋爱,还是老爸在谈恋爱了,只是觉的老爸时不时来催催阿君进展咋样了,有一次还很兴奋地说:小姨去一一父母家说送礼的事时,对方倒是很热心的说,年轻人刚出来没什么积蓄,就弄个文明结婚就得了,老爸听说后高兴地不得了,这样贴心的亲家全世界少有啊,连礼钱都省了,更是催的阿君赶鸭子上架似的,其实阿君很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感觉对不住父亲的期望,也对不住小姨的一番走访,亲人们都对自己这么关注着,然阿君却不知道短信了这么久却不知道自己在一一心目中是个什么印象,晚上和一一□□时随意的写了一段感慨:望着你的眼神,我想走入你的内心世界,你的眼神那样漠然,仿佛已透望了几个世界;再望一次你的眼,我忽然有一种无声的袭触,我的心灵是那样坦然,哪怕是要容下整个星夜。     一一还是说看不明白写的是什么,阿君又一狂晕,看来真的是自己书读过头了,说什么只会这么文里文气的,倒是老爸够直接了当的,月半从音海回老家时,提了一堆礼去一一父母那,哪知第二天就给退回来了,阿君心想“完了”也不知当时父亲的脸都红到哪里去了,     父亲倒是没怎么催阿君了,只是电话里说:“不要再去找一一了,礼已经给退回来了,”阿君一脸失落,那晚疯狂的网了一夜,还在那什么《原创文学网》胡乱的写了几首     《情幻》历经数载,人间数态,茫茫然如驹过隙,人生如童话,情感如梦幻,怎奈了人间俗欲,飘然飘然,唯留事依然,辗转辗转,笑忆孩童年代!     《豪然情缘》天欲冷,莫让寒风吹秀发,屋檐雨,细诉丝丝牵挂,不知何时风雷动,惊起空悲怨;情缘封存梦境,车离身影消散,痴情终归豪然,飞洒茫茫路上;情未了,酒杯灼影,留得豪情天地间,心碎了,事依然,执留拼闯化枉然,(到底要我怎么说才算真的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算真心真意)     《空间》你上网却是上班,我上网也就查阅,天依然那么晴朗,可有相逢的空间?我再也没有听到你的声音,自从那通话后的一刻,我不知如何表达意愿,只是时时诗歌几页!     《迷诗》清尘淡欲,迷雾终虚化,创南闯北,方显诗歌神话,一个故事伴着一个传说,一首诗歌演着一个故事,开始为歌,结束为诗     有时也确实有点想小萍了,虽然一直以来她都是对自己那么冷淡,可她却也从来没接受过别的男人,自己也不知咋的就还是对他那么心迷,那天晨露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有人去她家相亲了,男方是一比她大六七岁的城市郊区的人,晨露也就答应了,说自己也心累了,不想再想那么远了,还是成个家实在,末了还发了一短信,写着什么:人生1岁,四脚往地爬,人生10岁,追追打打,人生20岁,拼拼闯闯,人生30,成家带娃,人生40,一生定卦,人生50.....人生100,头像墙上挂,所以人生该面对的要面对,该牵手时千往别松手,该快乐时一定要快乐,.....阿君看着,眼泪都已经流干了,或许晨露还想最后对自己说些什么,或许.......,阿君越想越烦,个老子的,你们都去结婚吧,就让我一个孤独的人,去大街上吹冷风去吧!     看来这破旧的就像危房似的什么厂真的没法再待下去了,起初进来只是当避难来着,都因那什么怪疾,一时就进了这么个歇脚的地方,转眼半年过去了,这打工潮里面的什么酸甜苦辣都体会到了,无意间给伯伯打了个电话,问候两声,虽然想起伯伯对待爷爷时够寒心的,可伯伯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喂,伯伯,身体还好吗?”阿君打痛了伯伯的电话“诶,阿君啊,我可好着呢,我现在在深圳”“什么.....”伯伯咋一下子跑到深圳去了,原来自妹妹(伯伯的的女儿)结婚以后,伯父,伯母,哥哥(伯伯的儿子)妹妹,妹夫都挪到深圳来打工了,就象当初父母全家转到音海一样,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吧,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干什么,也不管有多累,只要全家在一起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赶好厂里工作开始闲下来了,自己离伯伯那并不是很远,阿君抽了个时间去伯伯那聚了聚,听说妹妹已经生仔了,顺便往超市带了两盒奶粉,也算是看看小侄吧,伯父还是没啥变化,倒是伯母见阿君带了两奶粉高兴地不得了,哥哥还是从前一样身强力壮,说话却牛皮轰轰的,用伯伯的话说:老子吹牛好歹本身有点文才(伯伯高考落榜后文才倒没落下),你(伯伯儿子)吹牛净是吹成空皮囊了,(哥哥成绩一向很差,初中毕业后一直只管向别人瞎吹去了),妹妹转眼间都为人母了,阿君想着,时间过的真快啊,自己也快24了,难怪爸妈这么急自己的亲事咋的,初次见妹夫很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觉得妹夫很刚毅,果断,有胆有识的那一类,阿君这么想着:伯伯没怎么欣慰自己有个什么样的儿子,却总算找了一个好女婿了!     听伯伯他们说,深圳的消费比东莞的要高,工资也就要高一点,阿君听后也这么认为,看这深圳的房子都比自己那边好多了,基本上都是新厂房,还规划的很好,想着想着似乎再也不想呆在现在的那厂了,有时看着那什么主管欺上压下的鬼脸真感到恶心,正好厂里生意也冷淡下来了,也就一下辞成了,临走时往那总经理信箱塞了一信,写着什么:员工阿君,出生,音海医专毕业,自幼热爱文学文艺,学业期间选修音乐素质课,任校管乐队对长,吉协干事,毕业来热衷诗歌词曲创作,不甘平庸,孤身闯荡,以身思艺,有缘公司工作数月,承领导同事支持,深表感谢,特作员工之歌一首,望有录歌传唱,扬一员工文化.......”末了附上曲谱,还写了些工作感受,对厂里的看法,提议咋的,阿君以为:总算是告诉他人自己是一个大学生了,这些日子实在是憋的太闷了,象是戴着一个虚假的面具生活着,告诉别人自己不是一个读过书的人,而所行所思却充满着文学的韵味,想着想着再也不去找什么普工了,实在是对不起自己所读的那些书,一时也干不上白领的位子,阿君忽的有一种很自立的想法:个老子的,咱要去跑销售,饿死也好,成功也好,反正就这么去闯了!     先是去伯伯那落了一下脚,然后去医院办了一健康证,阿君想着,这回咱是把证件都扯齐了,省的进厂了又是体检,又是不行咋的,其实深圳这边也不怎么陌生了,毕竟入了这打工潮,对这工业城市的什么模式也有所了解了,也懒的踩着那什么单车到处瞎转了,就去那人才市场溜达溜达,投几份简历得了,阿君连续转了几家人才市场,鬼了,竟然没什么招销售的,全写着什么普工,技工,QC咋的,莫非这什么销售员还得从厂里内提咋的,好歹看着几家写着招销售的,阿君上去侃了侃,“你学医的咋不跑药,跑这干啥”对方有些不解,阿君也不知何解,稀弄的乱说了一番“不行,我们这是要招有经验的,”对方摇了摇手,个老子的,有时想想还不干脆去跑那什么药得了,只是就烦那又弄的什么体检,怪疾咋的,阿君很烦,其实有时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跑业务的料,阿君脸皮薄,也不会油腔滑调,一看面相就知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在成功的字典里总有这么一段词,阿君就烦那什么把人给看死了,看定了,阿君也就继续的找,赶好看见一老者坐在那摆摊呢,原来也是招聘的,只是看起来和别的招聘的人完全不同,那长者很热情,两眼炯炯有神,却很和蔼,平易近人,阿君走过去侃了侃,虽然没什么招业务类的,倒是有那么一招聘储干,看起来倒很有意思,“储备干部,大专学历”“好家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个名词,”阿君和这长者聊了许久,感觉谈笑间特别放松,聊谈中似乎觉得这长者也有着一生坎坷的经历     ,只是最终却坚持下来了,也就有了现在的成就,阿君很感动,还觉的有些温暖,感觉这长者完全没有那什么主管,或是什么管理人员那种欺上压下,力求自保的寒意,阿君屈服了,也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填入了“储备干部”的行业。     第二天,去厂里见面时却不是这长者了,只是后来才知道这长者原来就是厂长,这次安排阿君的是车间的主管,主管惯例地见了一些工作的事项,随后就把阿君带到车间去了,这是一家电线制造厂,工作流程就是什么挤出,编织,涂覆,打包咋的,阿君入得正是涂覆这流程,只觉一进车间就闻到一股很重的油漆味,还有轰轰的机器声,听说还是两班倒的,白班夜班,没完没了,“这下可好”阿君这么一想:这回可是打工打到头了,什么五金也做了,夜班也要上了,确实还是头一回要再晚上干活哩!这什么储干不储干的,到头来还是和普工一样啊,只是换了个叫法而已,倒是这厂大学生还不少哩,全他呀呀的弄进来定为储干了,也有几个是升为了组长了的,全厂200来人,两周开一次车间会,一月开一次厂会,各管理制度倒是像一个正规的大厂似的,很严还很苛,动不动就是扣分,说的是分数,其实是在工资上转化为钱的,扣一分就是扣一元,有时一个月下来都也有扣他个200分的,不过宿舍倒管的还算正规,所以根本没以前的那厂男女同居宿舍的情况!第一次上晚班时感觉精神还特好,只是早上下班时随便吃了点就呼呼大睡了,那什么油漆味也够难闻的,只是闻久了也就闻不出什么气味了,“我靠,不会是慢性中毒吧,”阿君这么想着,临近过年时,又走了一些人,那带班的班长都辞职了,厂里计划叫阿君给顶上,好歹是个储干来着,储干储干,适时就上,只是阿君最终给推掉了,一来自己刚来不久,技术确实还不如先来的老同事,有些老同事等这机会已经很久了,不可能就因为一个大专学历就把人给挤掉了,其实这领班根本不需要啥学历不学历的,关键是技术,二来自己并没想过就这么在这什么车间耗着,只想熟悉一段时间再申请去市场部吧,自己绝不能这样安于现状,自我催眠了。     转眼公司开始筹备即将来临的春节晚会了,阿君赶好报了一吉他弹唱,顺便给露两手,只是上台是要插电扩音的,阿君那什么练习琴显然是满足不了了,那天去琴行试了一下电箱琴,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这练习琴实在是差,从此再也不想弹着烂琴了,真不敢想象当初开始写歌时是用这么一把琴试音的,阿君一发工资便全拿那琴买了电箱琴和音箱,从此那练习琴便送给妹夫的小侄了,小侄刚满了十八岁,也在深圳这边打工来着,自己也就顺便的教他玩玩这吉他吧!     整场晚会都是厂长给策划的,厂长还自导自演了几个小品,没想到厂长还会这些,阿君上台开唱时,先是弹了一首车间同事为他写的《小草新篇》为自己做的介绍:没有伴舞,没有化妆,我是一个无人知道的歌王,从不计较,从不发狂,你听我的歌声那样深情凄凉,观众呀观众,你把我捧起,评委呀评委,你把我夸扬,领导呀员工,你鼓励了我,美女呀帅哥,一起歌唱。一阵狂叫之后,阿君便开始唱那《千千阙歌》了,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或许是音响太棒了,也活许是阿君太用情了,末了还拿了头奖,感觉挺美,忽的觉的这什么小厂却又很多的人才,可能与厂长的招聘有关吧,厂长确实是慧眼是英才啊,有时闲暇之时也就常和厂长侃一侃,似乎厂长就是自己的老师,前辈,似乎这冷冷的打工潮里却又这么一丝暖意!& /SPAN>     倒是过年放假之后,小姨又打电话说给阿君找了一妹子,就姨父邻居家的女儿,说是过年回家了,叫阿君也回来见个面,“我倒”阿君一阵狂晕,赶好放假时计划留厂了,更何况假期太短,这过年的火车都让人给挤爆了,还从哪去买回家的票啊,其实那妹子好像幼时去姨父家时见过几面,只是都已经长大了,记不清啥样了,倒是妹子他哥和阿君还是同学,隐约听村人说那家里的父母可是财奴,阿君觉的很没谱,如果自己是富翁那该多好,可现在只是一一无所有的打工仔。想着想着都没什么回家相亲的意念了,哪知父亲又打电话过来催了,阿君一烦,乎的拿了些衣服就找了趟汽车回家了,赶好汽车倒是挺多的,只是车票贵,外婆见着孙子要回来相亲了,传的那村人没人不知道的:我孙子可是个大学生,那上班都是坐办公室的,这找妹子可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阿君看着外婆那自豪,都甭说心里有多不堪了,外婆可是村里第一快嘴,也是很好体面的人,阿君拜访时备了一些礼品,小姨便引着阿君去那邻居的家了,     ====================================     先是小姨约着那妹子在姨父家里聊了一会儿,初次见面毕竟还是选一个中介的场所,只见那妹子穿着时尚却彰显着一种朴素,不愧是在外见过世面的人,或许是气质很好,总觉的有一种淑女的形象,只是聊谈中却不怎么开口咋的,得了,男士主动吧!阿君习惯的扯了一些工作,瞎闯瞎荡的事,妹子只管听着却还是不咋说,这聊着聊着似乎是在演独角戏似的,阿君很郁闷,还好把吉他给带来了,随手给弹了一首《外面的世界》,不一会倒是妹子他哥和嫂子来了,这同学见面还是爽啊,阿君也就净是和这老同学扯谈去了,只是没想到这老同学都已经生两仔了,看那嫂子谈笑间也是笑容满面的 ,或许,这就是成了家的快乐吧,虽然没有单身那样自由,却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相亲的第一天就是这样过去了,第二天阿君便聊谈着要去上门拜访了,哪知邻家说一大早就赶场去了,下午回来再说吧,只是等到天黑了还没见人影,小姨电话里问了问邻家可有对阿君满意否,也是说的模模糊糊的,当晚阿君实在是等的烦了,在小姨家睡了一晚,第三天清晨也甭管他对方答应不答应的,提着那什么礼就过去了,阿君说的很圆滑,就算不是相亲也当是看看老同学吧,老同学和丈人正在炸油条呢,当时准备准备年货吧,早餐也就在那混过去了,还喝了两杯酒,阿君稀弄的跟那老丈人胡吹了一番,说是自己在跑业务,收入也就两三千吧,实在不好说自己在做普工,储干咋的,临走时往那同学的小孩塞了两红包,嫂子怎么也不肯,说是好歹定了亲再给,阿君瞎扯了了些题外的话,就当时看看老同学也是应该的,说着就这么定了。     第四天第五天还是没什么动静,临家说串亲戚去了,阿君也就几天没干啥,干脆回家陪外婆聊天去了,哪知没多久小姨便来电话说:同学把红包给退回来了,阿君心想,完了,这相亲就这么给结束了,或许是哪天喝酒吹过头了,或许是邻家门槛太高了,只隐约间听那老丈人人说什么,干业务的收入不稳不高咋的,也就不愿交付自己的女儿给这么一打工仔了,个呀呀的,没想到让这么一财奴给糊弄了,枉当自己还是一大学生呢,那妹子可也只一初中吧,外婆知道后很是不爽,嚷着这村里十里八里的找着阿君做媒的多着是了,说着就要打电话一个一个的去相亲来着,阿君狂晕,外婆呀外婆,还真当阿君是捡桃子子的是吧,这个不行捡下一个,还真不能这样滥情了,阿君这样跟外婆解释说,也就没再整那无谓的相亲了,好歹陪外公外婆过了个年,父亲本是想着从音海回来撮合撮合这亲事的,毕竟和姨父那邻家也算是熟人,这缘份散场也就懒的跑来跑去瞎折腾了,阿君顺带的走访了多年没见的各门亲戚,末了去看了看打大爷爷,感觉大爷爷还是那么坚强,当晚爷孙两共眠了一宿,谈了很多以前的事,蒙蒙间还提起了过世的爷爷,最后就坐了那汽车返回深圳去了.     16
沿海的大陆老总     新的一年又是这样开始了,新的一年也该有新的起点,阿君这么想着,是时候计划自己的新想法了,阿君工作闲暇之时,独自走到那厂长办公室:“厂长,我想申请去市场部”阿君蒙蒙的这么跟厂长说,“哦,有把握吗,你对市场熟悉吗/”厂长关切的这么一问,“不是很有把握,只是想尝试一下,人生总的要冒险的,也得做点有挑战性的事”其好厂长在阿君面前不只是一位领导,也是一位老师,阿君蒙蒙间也是想让厂长给指点指点,或许阿君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就是业务上的这么一块料,或许..........,反正是不能再待在那么一车间了,人生不能这么原地打转,“这个,可以考虑一下,公司也确实有这么个考验的平台,要不你先到这试一试,”感觉厂长说的有点云里雾里的,阿君便问是什么考验的平台,然后厂长给阿君说是仓库,仓库是市场的坚实后备,公司的业务员一般也是从仓库调出去的,“个老子的,又是仓库,自从在医药公司干了仓库主管以来,实在是不想再干这么个岗位了,繁琐,麻烦,没完没了.......”阿君在心里这么想着,只是没想到在沿海的这些个厂里,这么个仓管门槛还有点高呢,这是在厂长的述说中分析出来的,仓库是由老总直接管辖的,因为关系到公司的物料,还有客户的来龙去脉,阿君心想:“好吧,咱就先去混一混,赶好会会这老总是个咋样的人,总比在车间里看那主管,班长的脸色要好一点吧,”这厂是几个湖北的老板开的,从库里的人全是湖北的老乡,负责仓库日常流程的是元哥,元哥个子不高,可办事超快,阿君后来在回忆仓库的日子时这么认为,有时也搞不懂自己一个湖南的怎么就卷入着湖北老乡里去了,只是觉得工作还可以,流程也比以前医药公司的简单多了,阿君也就很快的适应了,还和元哥他们玩成一片了,仓库毕竟是仓库,有时忙有时也很闲,完全不像车间那样机器似的一天从早忙到晚。     感觉很久没再写歌了,自从投稿邮寄却从未回音的那段时间,可不知咋的又有点想写了,或许是仓库的工作太闲了,也或许是自己心血来潮了,阿君回宿舍后有开始边想边写的填起这么一首歌来《我走在这一个车间》     我走在这一个车间,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我和着这一声团结,心里感到有一种清切,看那熟悉的操练,彰现你的每一个瞬间,涌起那沸腾的热血,汗水洒出你的信念;伴着那一生的时间,融进这个缤纷的世界,带着拼闯的信念,走进这一个团队的家园,想着爸妈的嘱念,系着一心拼闯的心愿,和着那同伴的笑脸,还有团队的那一声呼唤!喊一声有我更好,告诉那这个世界,和着那我们的团结,建设这一个美丽的家园!     阿君用吉他给配了配伴奏,感觉不够味咋的,这首歌应该体现一种激仰,进行曲的味道,似乎吉他的伴奏效力还有点欠缺,阿君忽的想起厂里春晚时还有一个弹键盘独奏的同事,这要是把她也拉过来配配这首歌,再找一些爱唱歌的同事合唱一下,这味就足了,或许还能在厂里流行传唱呢,想着便去找厂长谈这么个事了,厂长看了看词感觉很好,说是值得一试,只是半个月下来了,也没见启动这么个方案咋的,阿君很是苦恼,或许厂长也有他的无奈吧!原来厂长也是被聘用的,真正做这决定的可是这几老总,平时在仓库与老总的接触也能感觉的到,老总们可是个只图赚钱的人,什么文化、晚会咋的,全都少来,也就春节,元旦时交给厂长给全全策划吧!那键盘手也是市场部开票的一师姐,倒是常到仓库来看看货,阿君也就常和她碰碰面,只是很少说话,听元哥说这师姐已经来公司七年了,还是老总的邻居,所以开票上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给负责□□的,虽然还有些其他开票的,但那都是各司其责罢了,阿君还是找了个聊谈的机会给那曲谱让这师姐给配配伴奏,这师姐一看这阿君想的很是吃惊,她这键盘弹了也好几年了,也只当娱乐娱乐,还真想过配曲写歌的什么事,     这师姐看了看词,说是写的还算有才,只是说那填的曲用键盘弹了一下也不知这么配和弦,阿君狂晕,不是明明在那次春节晚会时弹得一首《梦中的婚礼》的独奏吗?那样难度的曲子都弹出来了,还咋的就不能尝试着给一首新歌配几个和弦了,哎,或许根本就没想过写词配曲上的事吧,或许.......,或许阿君扯得太远了!     老总不只是功利,而且还很苛,这是和元哥共事聊天时感觉到得,当时元哥,还有仓库的同事已经明显的感到工资太低了,做的事却越来越多,元哥毕竟是很骨气的人,那天也就在会上提着工资上的事了,只是姜还是老的辣啊,老总们随便两个借口就给弹回去了,末了还说这段时间生意淡了,反而找了些仓库的不是,阿君很是不爽,会上也就憋不住说起了自己的相法了:“各位老总,在仓库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吧”老总应允了,阿君也就接着说了:“其实说这仓库很忙,有时却不忙,说不忙,有时有忙的要命,虽然说工作的时间是八小时制的,但有时一天忙起来下班时间到了还得再忙上一两个小时,可我们的工资,工作时间都是固定,也不存在加班不加班的,这车间随便一普工加个一两都比我们的要高,说起来我们有时义务的加班拖时,还有劳动强度都不比一个普工要少,可以这么说仓库有时没票时确实很闲,公司也有公司的难处,如果可以这样想的话,我认为可以裁减一仓库员工,这样也就可以把仓库员工的待遇稍微的加一点,如果可以,就从我裁起吧!”这一说,老总一脸尴尬,其他业务员什么不好扯出来的费用也全一蜂窝的扯出来了,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实在是感觉是在花自己的钱在打工似的,什么憋在心里的全扯在这会议上辩论起来了,也不知当时老总都把阿君恨到哪里去了,反正是绝望了,当天的会议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只是说考虑一下,下次再议!     或许这里也没法待下去了,也不想什么市场,业务的事了,过一天算一天,有时元哥都这么对阿君说:“个老子的,这老板其实很穷,穷的只剩下钱了”某天,那开票的键盘手师姐也辞职了,七年了,临走时老板连一餐道别的饭都没请,着仓库的湖北老乡说起这话时一脸寒心,阿君感觉自己更是个老总的外人了,这伴君如伴虎,来仓库好歹是跟老总靠近了,可却让自己对老总的了解过头了,自己不觉间看到了老总的苛刻,有时觉的厂长也是个牺牲品,似乎一直在给老总做牛做马,可工资还不如一个同样的厂的车间主管的工资,只是厂长一直很敬业,尽忠自己的岗位,有时在饭馆和厂长的偶遇中时常瞎聊两下,厂长总是说一个人的成功不在乎他拿了多少钱,有多高的地位,而在乎他有没有实现自己的人生,也不知那几个功利的老总可有听到过厂长的着股掏心窝的话没,阿君挺是敬重厂长,当晚整了几瓶啤酒,和那厂长大论人生,信念咋的!     倒是仓库闲起来时有些空虚了,下班时开始去学那什么广场舞了,每晚给那两块钱门票够你跳一夜了,什么,扭腰十二步,步步高十八步,恰恰四十四步,伴着音乐响起,每天跳的个不亦乐乎,娱乐娱乐,又娱又乐,转眼间似乎把什么烦恼都忘了,哪知某天,小姑打电话说:又给阿君找了一妹子,正在老家待着呢,那妹子留了一□□,让阿君好好聊聊,阿君便每天下班去加那什么□□,加是加上了,只是从来没见着来上网过,留的言也没咋回咋的,过了一段时间,小姑打电话说,妹子他爸觉的音海(阿君买房子定居的地方)离老家有点远,也就不想让女儿找这么一人家了,阿君想:个呀呀的,这谈亲咋的就像做买卖似的,买来卖去,卖这卖那的,也不知那妹子也是不是和她老爸一样这么想的,不谈就不谈了,免得谈了后再伤感,阿君也就每晚在广场舞里恰恰恰,扭啊跳啊,也懒的去什么□□了,哪知某天在去上网时,那妹子也上线了,咋的还给阿君发了一短信:你好,你是谁啊,“呵呵,我就是那个找你相亲却被你拒绝的人啊,”“哦,原来是你啊,你还说呢,我这几天一直等你加我,可怎么也没等到你呢,”“个老子的,咋的回事”阿君心里一团雾水,不会是调胃口吧,也懒的去扯什么缘份不缘份的事了,阿君随意的聊了聊自己的人生,信念咋的,末了关心的问了问妹子,生活还好吧,天天快乐咋的,当晚就这么过去了。     又是过了几天,小姑打电话过来说:阿君你给那妹子打电话了吗?“什么.......”阿君都搞不懂小姑在说什么,只是小姑随后才解释说:那妹子说和你□□时觉得阿君说话很有点水平,还有些文才,也就跟媒人托小姑过来说,希望能继续谈下去,“个老子的,还真神了,没想到死了的缘份还能医活了,”阿君蒙蒙间还有点成就感咋的:这女子不错,或许还是一重感情的人,阿君也就有开始谈了起来,妹子原名小飞霞,听起来倒挺有诗意的,感觉聊起来很顺,完全没什么工作,现实什么的话题,倒是象知己,只是阿君说起一起到深圳来时却没啥回音了,说是在外闯荡惯了,实在是离家飘荡了,阿君很是无奈,有几次还是厂长特地跟阿君说:可以介绍自己的亲戚,老乡一起来厂里的,阿君更是找飞霞说了好几次,阿君在飞霞的□□里写着:日品茶肴,夜伴琴声,情□□事,只知思艺,一个烦扰的世界还有一个执迷的人,一个缘浅的人追着一个原本的你,很想望着你的眼,是以抚平内心的繁乱,和着我的朴实,想着你的容颜,千缘百牵,距离不敌面见,怎奈这飘闯不断!     阿君给飞霞的话语中蒙蒙间透着些暧昧,有时都烦了地跟飞霞说:你再不过来,我就辞职回去找你了,咱就在老家种田卖稻,过一农民的生活!     17
“哥哥的日记”     那天球哥打电话过来了,听起来好像有什么烦心事,还发过来一首古代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似乎球哥也有什么烦心事,只是从不在电话里说什么,阿君也就没再细问,只是觉的球哥整个的一模范丈夫,咋也写的这么伤感的,那天还是有点烦,坐车去海边溜达了一趟,人都说深圳是沿海城市,到了深圳却没有看还岂不遗憾,只觉的望着海倒望不着陆地了,很有一种舒旷的感觉:海浪很美,花儿很红,千百年生活演绎着世界,世界完美生活,风吹雨润,霞光洒写魅力!     阿君并没在海边长留,只是孑然一身,纪念性的留了一张照片,随后便去伯伯那了,倒是见桌上有一演讲稿,还是哥哥写的,阿君好奇的看了看,咋,不得了了,没想到哥哥倒是成熟了,还能写出这么华美的篇章,也不知是从哪抄的还是自己写的,只觉的写的很有深度,忽的觉的哥哥已不是那个净只会吹牛的人,虽然没读多少书,却反而变的稳重了,长大了;似乎自己才是那个自以为是,成天瞎吹的文人,阿君细细的看起了这篇演讲稿《沉重的行走》     如果说,人生是行走的开始,那么梦想,是从哪里开始的呢?我曾试图描述----我要行走的路线,但任我怎么想象,愚钝的笔无论如何也刻画不出它的印痕,也许是我的激情还不够,也许我生的太晚了,要是一白年前,我会象华工一样下南洋。     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梦想,我不会来到城市,可是,来到城市我却发现,梦想已淹没在城市的烟花碎梦里,要是有人问我,在城市里找些什么,我好意思说,只是挣了些钱?我在工厂做的好好的,却被莫名的炒了鱿鱼,我成了老板,也莫名的亏得一塌糊涂,这不算什么,只要我没有忘记,自己是农民就足够了,也就象许多人说的一样,农民嘛!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土地算什么呢,他走了,留下了大片的土地,也留下了年迈的父母和幼小的孩子,徒让人增添几分牵挂和伤感!     我要寻找到得梦,还在向远方延伸,绕着城市转了一圈又一圈,可一圈圈盘旋后,梦想,却变成了影子,行走的我也变成了影子。但我留在路上的脚步,印痕,还没有散尽,还在滴血........,一行行,一串串,象在嘲笑我的无能,每个留在城市的脚印,都比我书写的文字还要沉重。谁是农民,谁又是农民工?是我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真正的农民,死后就葬在土地里),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找答案,而是寻找在一个没有答案的世界里寻找一种生存的方式。     梦想的版图碎了,可我寻找梦想的步伐还在延伸,每年春节,我都要怀抱着破碎的理想,回到现实中,乡村、土地、家园,感受片刻的温馨,我不停地向城市的方向行走,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绕了一圈之后,又短暂的恢复了血液里的记忆,轻轻的摇头,我又忘了,是不是一个农民完全有理由把梦想当成幻觉,所有的梦想都是从农村开始的,也是我生命的归宿,我的乡村已经很少农民了,日幕轻烟,鸡鸣狗犬,农民----一个让人沉重的名字!     乡村太容易淹没记忆,用锄头,用鸡零狗碎.......,但这并不妨碍农民的梦想,农民把土地当成是心灵的殿堂,农民把土地变成传奇,也把土地变成两个不对等的彼岸,一个是农村,一个是城市,我既爱乡村的真实,又爱城市的妖娆,就后者而言,我不过是城市里的过客.......     阿君看着看着,仿是在梦境里一样,直到哥哥的一拍,“在想啥呢,这样让你发呆了”哥哥轻松的说,哎,没想到自己一个读书人还不如没读啥书的哥哥想的深刻,阿君忽的觉的梦醒了一样,蒙蒙间打通了父亲的电话!     18
衣清还乡     “爸,我想回家了”阿君在电话里这样说,“你回来干嘛?外面那么大的空间,你堂弟一初中生都已经做上车间组长了,工资还三千多,你一个大学生都一年多了啥都没成咋的,”父亲一肚子火,阿君一听更是烦乱,想想也是,难道这就是命运,堂弟十六岁就开始出来打拼了,如今确实是拼出样来了,咋的自己就这么没出息咋的,实在不想在呆在这里了,就算耗上一主管又咋的,那得要耗上多少年,这沉寂的工业城市哪里有一丝家的感觉,阿君忽的有点想成家了,或许回家不一定就是死路,或许回家还会有新的机遇。     在阿君的坚持中,父亲也就没怎么阻拦了,阿君辞职前还是跟那老总说了说写的那首员工之歌《我走在这个车间》,老总倒也看了看词,末了只是说:“这写的还不够博大,一首员工之歌要很博大,很宏伟的......”“靠,没想到老总此时倒挺会说艺术了,咋的搞活动是没听这说咋的,”阿君也就没咋说了,收拾收拾东西,临行时向伯伯,哥哥道了别,也就上了那回家的列车了。     到音海是父亲早在车站等着了,还开了一辆电动三轮过来,忽的觉得父亲苍老了许多,阿君上了父亲的车,去了一个有点偏僻的郊区,原来这就是爸妈租房的地方,以前租的那地下室因为买了三轮车也就只好换地方了,自己买的房还是给别人租着,真不敢想象去广东的一年多时间,爸妈是怎么度过的,爸妈租的房子就象农村老家的瓦房一样,又宽又旧,不过倒可以放下那三轮车了。     电话里就听爸说了,爸已经没在那医药公司干了,毕竟年纪大了,出来后就买了这三轮车摆摆小摊,卖点水果,杂食什么的,想来爸真够不容易的,母亲依然檫着皮鞋,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了,反而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母亲一向很爱说话,一说起来也就毫无遮掩咋的,虽然书读的不多,但人很善良,阿君对母亲的生活是这样写的:妈妈总说做人要讲点那志气,不要让人瞧不起你,妈妈总说做人要讲点那道义,不要随意口是心非,妈妈每天檫着皮鞋,总是对这路过的人群笑意,妈妈有时也让人嘲呓,依然笑着檫着皮鞋,妈妈为我缝着外衣,多少真爱化着无声,妈妈一生没啥学艺,说着做人他要讲道义!     母亲在阿君到家之前,就把被子、床铺全都整理好了,“最是天下父母心啊”阿君安心的大睡了一觉,第二天也就开始找寻那工作上的事了,先是去药房试了试,倒是碰上昔日的同学了,聊谈间一个个都考上药师了,看来同学们也都进步了啊,工作的流程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一体检就傻眼了,想着还是去找那什么业务类的事算了,自由,实在,还没的这么多约束咋的,去那什么市劳动局,区劳动局,还有啥人才市场,一场场的找,忽的瞟见一招聘的写着啥“阿里巴巴电子商务代表”这词倒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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