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了同事的老婆的经历工作上的事我问问她可是她总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工作的事不用你管不止一次两次了为什么会这样

老婆说她的事不用我管,怎么办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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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她的事不用我管,怎么办
我有更好的答案
慢慢磨合。和新车一也要磨缸一样,放心,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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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离婚,我还能挽回吗
你觉得值得就谈谈,
问她的想法,
她说能接受就这么过,不能接受就离,是气话吗
她外面有人了
怎么看出来的
已经不在乎你了
我们有孩子我不舍得离,怎么办
没办法了,
那得看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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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您来回答文案:  比穿成农家小寡妇还惨的是什么?  那就是穿成老寡妇。  姜婉白想着,她都这样了,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不痛快。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种田文 美食 布衣生活  主角:姜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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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婉白愣愣的看着头顶那有些发黄的墙面,只觉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倒不是她矫情,而是任何一个遇到她这种情形的,估计都会这么想。  看她这双手,全是老皮,甚至还有一两个老年斑,她的脸,不用摸也知道全是褶子,皮肤松弛的厉害。还有她的头发,都花白成这样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穿成农家老寡妇,还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什么的,她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真的做不到啊!  如果现在有人问姜婉白,比穿成农家小寡妇还惨的是什么?她一定会说,那就是穿成老寡妇,还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老寡妇。  就在她在想是上吊死比较好,还是投河死比较好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阵哭闹的声音。  &小叔,承玉是你的亲侄子啊。求求你了,我一定多绣一些东西,多攒钱,给你娶媳妇用。&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那声音传到姜婉白耳朵里,大脑立刻自动分析出那是她的三儿媳妇张氏。  张氏平时十分恭顺贤良,自打田家老爷子死了,家世败落之后,张氏绣东西所赚的钱成了一家重要的经济来源。  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吆五喝六起来了,可是张氏却不,相反的,她好像更软糯了,让其他人都恨不得都踩上两脚。  &五弟&&&一个男人憨厚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孩子的抽泣声。  声音太杂,没办法分辨。  &三哥,三嫂,现在已经不是我娶媳妇的事了,是咱娘,你没看咱娘气病了吗,我这是弄点钱好给娘看病,难道你不想给咱娘看病?&一个十分惫懒的男声,是姜婉白的小儿子田老五。  &对啊,三哥,你难道就只顾着你儿子,不顾咱娘的死活。&一个十分刻薄的女声,是四儿媳妇赵氏。  接着又是一阵哭闹的声音,哭的人心烦。  姜婉白本来不想管,只想一死了之的,可是却有人死都不让她死安生,拿她说事,这让她如何忍得。  蹭的一下,她坐了起来,吼道:&吵什么吵,都给我进来。&  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张氏拉着一个头大身子小的小萝卜头走了进来,一进来,她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娘,不是我不孝,实在是承玉太小。不然,不然你把我卖了得了。&  说完,她就抱着怀里的小萝卜头哭成一团。  她这边哭着,外面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小儿子田老五讨好的凑到姜婉白身边,&娘,你醒了,正好,你可要给我做主。  小翠那边我都已经说好了,只等着钱去下定,她就嫁给我,成你的儿媳妇了。娘,我都二十多了,你可不能让我打光棍啊!&  他说完,旁边的四儿媳妇赵氏,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妇人立刻跟着说,&是啊,娘,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哪个村,哪个店,你这么心甜,怎么不把你儿子卖了?&姜婉白怒道。  这个赵氏是个寡妇,嫁给田老四的时候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平时疼自己的儿子女儿跟金元宝似的,看别人的孩子就像根草,姜婉白最讨厌这种人了,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赵氏的脸一白,随即扑向她后面的丈夫,一边拿拳头捶田老四,一边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日子不过,嫁给你到你们田家来受气。你这个没囊没气的,没看见有人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田老四二十七八岁才讨的这样一个媳妇,早被媳妇拿捏惯了,立刻就要说什么。  姜婉白却听的头疼,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对赵氏怒道:&你造孽,我看是田家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爱过就过,不爱过就滚,谁也没拦着你。&  赵氏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姜婉白会这么说。田家穷,根本没人愿意嫁到田家来。以前,哪次不是她一祭出要走这个法宝,姜氏就好言好语的劝她,给她说好话,这次怎么回事?  干嚎着,她就要往外走。  田老四当然不肯让她走,就要去劝她,却听见姜婉白道:&让她走,老四,如果你不愿意,你也跟着她走,省的我看见你们就心烦。&  田老四一听,赶紧悄悄的伸手去拉赵氏。田家虽然败落了,可是房子还在,这么几间大瓦房,就算在现在,也是好的,如果他们走了,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赵氏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只不过是想吓吓姜婉白而已,却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她倒是脸皮厚,见不管用,也不装了,回身往墙上一靠,没好气的道:&我是田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我干嘛要走,我就在这待着。&  &你要待着就好好待着,别煽风点火,总在背后出坏主意,不然,早晚休了你。&姜婉白道。  赵氏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田老四在拽她的袖子,她瞪了田老四一眼,哼哼唧唧的说了两句让人听不清的话,就不再说了。  姜婉白几句话就让赵氏服服帖帖,田老五总觉的他娘今天有些不同寻常,赶紧拿出讨好的模样,他一边道:&娘,你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一边伸手去拍姜婉白的背,看那模样,好似要替姜婉白顺气。  姜婉白看见他就觉的讨厌,怎么会让他摸,一眼看见旁边用来扫炕的笤帚,她拿起笤帚就给了田老五一下,喝道:&你也是个丧了良心的。&  打完,她觉的既出气又解恨,又去打。  田老五正被打到胳膊上,打的他妈呀一声,见姜婉白还要打,他赶紧溜下炕,跑到了门口,&娘,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姜婉白冷哼一声,将笤帚砸向他,&打死你这个丧了良心的。&  田老五赶紧往旁边一躲,躲开了那笤帚,然后瞪着眼看姜婉白,&娘,你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吃惊的看着姜婉白,好似见了鬼一样。他们的母亲姜氏是大家闺秀,以前连大声说话都没有,今天怎么动手打人了,而且打的还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姜婉白脑子里有这身体以前的事,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可是她却根本不在乎,她现在只想发泄她的委屈与不满。  伸手指着地上的笤帚,她对旁边那个一脸忠厚的中年男人道:&老三,把笤帚给我捡回来。&  田老三孝顺,也最听姜婉白的话,立刻就把笤帚捡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她。  姜婉白出师得利,她用笤帚拍着炕沿,对田老五喊道:&你给我过来,跪下。&  田老五瞧着事情不好,慢慢的往后退着,嘴里道:&娘,你这是病糊涂了吧,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你等着啊!&  姜婉白哪能让他逃走,立刻道:&老二,老三,给我把他抓住,按到这,以前没好好的管教他,让他长歪了,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他怎么当个人,怎么称得上一撇一捺。&  田老五想跑,可是他平时游手好闲,哪里是长年劳作的田老二、田老三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扭着压到了姜婉白的炕前。  他一见跑不了,赶紧规规矩矩的跪好,委屈的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姜婉白拿起笤帚照着田老五的后背就是一下,&承玉是你侄子,你竟然要把他卖进宫当太监,这是人干的事吗!&  打完,不解气,又连着打了两下,&还敢打着我的幌子,要是真被你做成了,我死都死不安心。&姜婉白这句话才是实话。  &娘,娘,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田老五一边躲着笤帚,一边求道。  姜婉白才不管他,这样的人渣,真是早打死早超生,没准还能给好人腾个地方。  不过,她现在的身体本就是个老太太,再加上被气晕了刚醒,身上还真没什么力气。  打了几下,她就有些气喘吁吁的。瞄了一眼周围,她伸手将笤帚递给田老三,&老三,他竟然想卖你儿子,你还不打他,留着他等过年啊?&  老三眼睛里都是血丝,伸手想去接笤帚,这时候田老五突然喊道,&三哥。&就这么一声,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娘&&&  真是个大包子,跟张氏一对大包子,真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被欺负。  不过当事人都不上心,她操的什么心。  姜婉白白了田老三一眼,将笤帚砸在田老五的身上,怒道:&都给我滚出去。&  吼完,她躺在炕上,继续想着之前的事,她到底选哪个死法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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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吊吧,据说舌头会吐出来很长,并且屎尿其流,想想都觉的恶心。跳河吧,平时喝水呛一下都咳的难受,一想到往鼻子里灌水,姜婉白就肝颤。  还有吃老鼠药,那更是痛苦,从吃下去到肠穿肚烂,至少折腾半天,想想都觉的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姜婉白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怂货,怕死的怂货。  闭上眼,姜婉白准备睡一觉,万一一觉睡醒了她就穿回去了呢!虽然她知道那边的身体已经被车装的稀巴烂了,但穿越都能发生,穿到车祸之前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不是。  带着这种美好的愿望,姜婉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儿,她慢慢睁开眼,看见墙角那个手指肚大的黑色斑点,顿时气馁不已,看来,她这个老太太是当定了,这真是一个让人心碎的事实。  正在她长吁短叹的时候,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端着一个海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男孩长的很白净,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张菱形的嘴,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却十分干净整洁。小小年纪就已经十分好看,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  不过姜婉白知道这男孩其实已经九岁了,只不过长期吃不到什么有营养的饭,才长的这么瘦小。  他就是田文义要卖进宫当太监的那个,田老三的二儿子田承玉。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这个人就像璞玉一般,让人一见就心生喜爱。  &奶,这是我娘给你做的面汤,还放了一个鸡蛋,你快吃。&田承玉毕竟年纪还小,说完,还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面汤。  姜婉白瞧他那想吃的样子,还以为碗里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没想到只是一碗面汤。  拿起筷子搅了搅,发现还真是一碗面汤,除了那一个鸡蛋外,就只有少许的面疙瘩,稀的估计喝完都不用刷碗。  还真有些饿了,姜婉白端起面汤喝了两口。张氏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这一碗什么都没有的面汤也做的有滋有味的。  喝了小半碗,她突然听见&咕噜&一声,抬头朝旁边看去,只见田承玉的脸羞红一片,眼睛游离着不看她。  又是一声响声传来,这下姜婉白听明白了,这个小家伙肚子饿了。  看了看手里的面汤,她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干脆将面汤递给田承玉:&我喝不下了,给你喝。&  田承玉眼睛一亮,但还是道:&奶,你这鸡蛋还没吃呢。快把鸡蛋吃了吧,吃完,你就好了。&  &哦,你希望我好起来?&姜婉白见他可爱,就想逗他两句。  田承玉郑重的点点头,&奶,我不想去享什么福,也不想吃香的,喝辣的,我只想待在家里,陪着爹娘,陪着你。&  说着说着,他就红了眼圈,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实在太可怕了,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忘了那种无助、害怕的感觉。  姜婉白的心都酸了,她用手摸了摸田承玉的头,&乖,有我在,谁也不敢卖你。快,这面汤都要凉了,快喝。&说着,她将面汤碗递给田承玉。  田承玉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端起碗轻轻的啜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幸福的笑容。又小小的喝了一口,他抱着碗道:&奶,小五饿的直哭,我能把剩下的给小五喝吗?&  他所说的小弟就是刚才张氏抱着哭的那个小萝卜头,田老三最小的儿子,田承安。  说完,田承玉忐忑的看着姜婉白,好似生怕姜婉白不答应一样。  姜婉白的心都要化了,赶紧点了头。同时叹道,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竟然有人忍心把他送去当太监,当真是畜生。  田承玉高兴的抱着碗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还没忘叮嘱姜婉白好好休息。  姜婉白被这么一个小人关心了,心里的念头更加清晰起来,也许,她该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  正眼神游离的想着,就听外面&啪&的一声脆响,然后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那声音,说是嚎啕大哭也不为过。  出了什么事?听起来那声响倒好似是碗被打碎的声音,姜婉白立刻想到了她刚才给田承玉的那碗面汤,脸色一沉,她下炕朝外面走去。  现在是夏天,庄户人家都不再焼炕,田家也是,就在院子里弄了一个凉棚,凉棚里面有一面灶台,一家的饭菜就在这里做,哭声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凉棚里站了好几个人,老二媳妇王氏,老三媳妇张氏,田承玉,田承安,还有一个半大的小子,姜婉白想了一下才认出这小子是老四媳妇赵氏带来的那个儿子,后来改名田承宝。  此时在哭的是田承安,他身前,刚才那碗盛放面汤的碗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流了一地,至于那个白白的荷包蛋,则滚落在一边,沾满了泥土。  田承宝一看碗被打破了,竟然也哇的一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喊道:&娘,娘。&  张氏手里拿着铲子,好似在做饭,一见两个孩子都哭了,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跑到了田承宝的面前,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道:&承宝,没事,别哭。&  倒好似她是田承宝的亲娘一般。  田承安顿时觉的委屈异常,不由得哭的更凶了。  一边哭着,他一边去拉张氏的衣服,&娘,鸡蛋,我的鸡蛋。&  张氏刚才一直在忙,根本没看见田承玉端着碗出来,现在一听小儿子说鸡蛋,她的脸不由得一沉。  田家根本没有鸡蛋,这唯一一个鸡蛋还是她刚才朝隔壁婶子借来给姜婉白补身的,本来让田承玉给姜婉白送去,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田承玉想要偷食吗?想到这里,她怒道:&承玉,怎么回事?&  田承玉见张氏只顾着安慰田承宝,一点都不顾田承安的死活,小脸绷的死死的,一把将田承安抱在怀里,安慰他道:&承安别哭,哥哥在呢!&  张氏见田承玉竟然当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如此不服管教,声音更大了一些,&承玉,我在问你话呢。&  田承玉抬眼看了张氏一眼,眼中满是疏离与失望,在他最需要张氏的时候,张氏从来都不在,也只有现在这时候,她才在吧!  &我送面汤给奶,奶吃饱了,就把剩下的给了我。我知道小五饿,就把它给小五吃。三哥见到有吃的,就过来抢,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碗就被打破了,就是这么回事。&  &我跟小五都没错,错的是三哥,娘。&田承玉思路倒是清晰,几乎话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清清楚楚,说完,他一脸倔强的看着张氏。  张氏的脸一红,但很快,她就道:&怎么,你以为你做的对吗?娘平时怎么教你的,就算你奶不吃,你也不能自己吃或者给小五吃。  你二伯、四叔、你爹这么多人都没吃呢,你什么时候学会吃独食了?&张氏越说越觉的如此,好似这样就能让田承玉服气一般。  田承玉垂着头,用牙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说话。  田承安也似有所感,不再哭了,只是紧紧的抱着田承玉,气氛顿时有些僵持。  就在张氏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赵氏突然从旁边的屋子跑了出来,她见田承宝在哭,一把推到张氏身上,将张氏推的差点跌倒,她这才搂住田承宝,骂道:&哪个黑了心肝的,竟然这么欺负我承宝。  承宝别怕,娘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你可不是没爹没娘的人。&  姜婉白在一边看着,只觉的赵氏这句话说的真讽刺,张氏真该好好听听才是。包子做到她这种地步,姜婉白还真有点佩服她,她是如何做到的。  可惜,张氏并没有听见姜婉白的心声,她站稳了身形,并没有一点怨恨赵氏的意思,反倒对田承安道:&小五,还不跟你三哥道歉。&  田承安今年五岁,可是就跟书里写的那个被压在监狱里的小萝卜头一样,头大身子小,整张脸最显眼的就是那双眼睛,几乎占了半张脸,此时,他正嗫喏着嘴唇,眼里都是泪花。  &娘,是三哥的错,小五没错。&田承玉道。  张氏瞪了他一眼,&你的错误还没认呢!&  田承玉不说话了,只是紧紧的抱着田承安。  &真是一窝没好心眼的,我刚病了,就有人明着说是帮我做饭,暗地里就欺负我儿子,真当我是死人啊!&赵氏骂骂咧咧的道。  田家没分家,媳妇每天轮换着做饭,今天该赵氏做饭,不过听她的意思,肯定又借机推给别人了。  姜婉白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从屋里走出来,对赵氏怒道:&什么叫一窝,什么东西才用一窝来形容,是老鼠啊,还是蟑螂啊。难道你不是这家里的,还是说,你根本没把这里当家。  如果你真没把这里当家,那我这里庙小,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给我赶紧滚,滚的要多远,有多远。&姜婉白现在只顾着自己痛快,怎么解气怎么说。  赵氏的脸色一变,似乎想争辩什么,但想到上午的事,她还是忍了下去,拉着田承宝,怒视了一圈众人,似乎想回西厢的房间。  &站住,你有力气骂人,就没力气做饭?还是说,想等我做饭给你吃?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也省的你说别人没安好心。&姜婉白不依不饶的道。  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她都这样了,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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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赵氏回头狠狠的瞪了姜婉白一眼。
&怎么,你还不服?忤逆婆婆,就这一条,田家就得休了你。&姜婉白眼睛一瞪,对田承玉道,&去叫你三叔祖来,这样的媳妇,田家断断是留不得了。&
田承玉也十分讨厌赵氏,立刻就要往外跑。
赵氏这才慌了神,她是寡妇,本来就是因为家里容不下才嫁到田家来的,这要是被休了,她可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她变脸也快,赶紧陪上笑脸,对姜婉白道:&娘,我服,怎么能不服呢,还是别叫三叔祖了。我这就做饭,一会儿老四他们回来好吃,你说是不是?&
姜婉白听她提起田老四,知道她这是在提醒她顾及一下田老四,不过她并没有太大感觉。她还真没当那些比他还大的男人是她儿子。
不过,她现在没什么精力,倒也不想真休了赵氏,既然赵氏服软,她冷哼一声没说话,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张氏。张氏被她看的有些局促,垂着头,好似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一般。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姜婉白对她道:&老三媳妇,那面汤还有鸡蛋是我给承玉吃的,怎么,你有意见?&
张氏连连摇头。
&那就好。孩子是该好好教,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她一手领着承玉,一手拉着承安,进了正房东屋,也就是她的屋子。
姜婉白进了屋,还是有点不放心外面的事,隔着窗户一看,果然,赵氏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张氏跟王氏被指挥的滴溜溜乱转。
没见过这样的,姜婉白气不过,咳嗽了一声。
赵氏听见咳嗽,这才亲自下手,开始做午饭。
不一时,下地的耕作的男人们都回来了,饭菜也已经做好,便开始摆饭吃饭。
饭食很简单,一锅红薯粥,一盆豆角茄子混在一起的闷菜,干粮则是一小盆高粱饼子,都是粗的不能再粗的吃食,就这,还不够量。
男人们一桌,坐在地上,女人跟孩子一桌,坐在炕上,一会儿就围了一屋子人,这也是姜婉白第一次见到这田家全家的人。
姜婉白现在有儿子五个,最小的都比她大,儿媳妇四个,孙子五个,孙女四个,除了在镇上居住的老大一家,这屋子里也有十三个。
可是就这么一大家子,不说话的不说话,沉默的沉默,整个屋子里竟然没有一点热闹的样子,就好似一大堆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吃饭一样,只剩下吃饭时发出的声音。
&老五呢?&姜婉白扫了一圈,没发现田老五。
众人抬头看了一眼姜婉白,没人回答。
&老四,你说。&姜婉白直接点名。
田老四讨好的笑了笑,&还能去干嘛,肯定去看小翠了呗!&
姜婉白的记忆中有这个小翠,据说是南边五柳村一家马姓农户的女儿。田老五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非要娶她不可,可是想要娶人,就得拿彩礼,这张家要的彩礼可不少,足足有十两银子。
以田家现在这情况,能拿出一两就不错了,哪来的这十两,于是乎,田老五就打起了歪主意。
他们这里离京城不太远,只有一百多公里,田老五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京城里买小太监,就打上了田承玉的主意,要把他卖了换钱。
对于这件事,以前的姜老太太虽然不愿意,但架不住小儿子又是哭,又是闹的,还说要是不能娶小翠,他就去投河,最后,姜老太太只得答应。
眼看事情要成,只不过,不知道谁将这件事告诉了田家的族长,也就是那位三叔祖。三叔祖认为儿子是田家的根,卖什么也不能卖儿子,就跑来将姜老太太数落了一顿。
姜老太太是个要面子的人,她也知道这样做不对,这些日子就被小儿子逼的着急上火的,满嘴都是火炮,再被三叔祖这么一责备,越想越觉的没脸见人,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个芯子,换成姜婉白了。
要不是田老五,姜老太太也不会死,姜婉白也不会变成老太太,所以对于田老五,姜婉白满心的嫌恶,连带着,她也不喜欢那个小翠。
没再说田老五的事,田家一家人继续吃饭。
一锅闷菜一点油腥都没有,高粱饼子又十分扎嗓子,姜婉白吃了一口就放弃了,只喝了一碗红薯粥。
喝完,她退到后面在想今后该怎么办,虽然她现在是个老太太,但日子能过的舒坦点,还是要舒坦点的好,她可不想天天吃这种东西。
况且她这老胳膊老腿的,一看就不怎么健康,她还得好好养着呢,不然,到时候生病了,难受得还是她。
姜婉白在现代学的是人力资源,这田家十几口人,人数可比一个小公司还要多。
人力资源讲究的是没有错的人,只有不会用人的管理者,她倒是觉的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发挥一下她四年所学的东西,至少也是学以致用不是。
打定了主意,她开始制定田家的目标,那就是先富裕起来,也就是要先挣钱。可是挣钱说的容易,没有点办法可不行,姜婉白想想一下如何才能挣钱,可是她发现这姜老太太脑袋中的信息真是少的可怜。
这姜老太太属于典型的大家闺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即使丈夫死了,家道中落,她还恪守着原来的礼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仅有的信息还是儿子、孙子跟她说的那些,根本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
这样可不行,姜婉白叫过来田承玉,让他陪着她去周围转转。
经过白天的事,田承玉对姜婉白很是亲近,立刻扶着她的手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话,亲亲热热的样子引来好几个路过村民的夸奖与羡慕。
姜婉白看着一边像模像样的田承玉,简直要泪流满面,这是她孙子,她这也算是另一种成功不是,虽然这种成功有点,有点太过于惊悚。
从村头逛到村尾,姜婉白除了认识几个村民,记住村长等人的住处外,没有一点收获。没办法,她让田承玉带她去地里看看。
出了村子,路边开始出现各色的野花,野花边上则是一排排的小麦,此时小麦已经开始吐穗,碧油油的一片看着煞是喜人。
走过一段路,两人来到一处石桥,石桥下面有一条五米宽的河,河边有几个孩子正在钓鱼。
其中一个长的浓眉大眼的孩子一看田承玉,立刻喊道:&快点下来跟我比钓鱼,我今天运气好,一定能赢你。&
&我今天没空,等我有空了再跟你比。&田承玉回道,说完,他又转头对姜婉白道,&奶,他是三叔祖家的文勇,那边那个是铁匠家的铜锤,那个&&&
&明天?明天我的运气不好了怎么办?&田承玉还没说完,田文勇就打断了他。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孩子都是一乐,有人道,&你哪次也没赢过承玉,亏的你还是人家的九叔,依我看,你叫人家九叔还差不多。&
田家村住的大多数都姓田,如果仔细算的话,基本上每家都沾亲带故,所以彼此间的称呼都不按年纪,而是按照辈分,田文勇是文字辈,跟姜婉白的儿子一个辈分,所以田承玉要称他为九叔。
只不过孩子之间,有时候并不注意这个,或者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田文勇显然被抓住了痛脚,在他看来,这个田承玉简直生来就是跟他作对的。无论他做什么,做的多好,只要这个田承玉一来,他就只能靠边站。
&你到底敢不敢比,不敢比,你就是乌龟,缩头乌龟。&田文勇叉着腰,大声道。
&谁不敢比,看我今天怎么赢你。&田承玉毕竟是个孩子,被他一激,就有几分按耐不住了。
不过他说完,就意识到他今天可不是出来玩的,所以立刻就要改口。
姜婉白却只觉的这些孩子十分有趣,所以赶在他前面道:&承玉,去吧,不用管我,好好比赛。&
&好。奶,我一定会赢的。&田承玉保证道,虽然他觉的姜婉白跟以前有些不同,但也没想太多,只觉的很喜欢这样的姜婉白,所以不想让姜婉白失望。
他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几步从旁边的小路溜了下去。
旁边有个孩子见田承玉没有鱼竿,立刻将自己的鱼竿递给了田承玉,甚至还狗腿的给他的鱼钩上又重新挂上了一条小蚯蚓。
&比赛开始,半个时辰,谁钓的鱼多,钓的鱼大,谁就算赢。&有人还赶着给他们当裁判。
这人的话音一落,田文勇、田承玉的鱼竿就先后甩进了河里,然后两人就跟斗鸡一样,紧张的看着河面,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在他们看来,这比赛便是最大的事情。
周围的孩子也不钓鱼了,都紧张的看着他俩。
姜婉白自小生活在海边,对水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觉,所以也慢慢的从旁边溜了下去,不过她到底是个成人,没像那些孩子那样在乎比赛结果,而是转转悠悠的来回看着。
这条小河很清澈,外浅里深,河边都是鹅卵石跟水草,不时有一两条小鱼游过。
那些孩子显然钓了很长时间的鱼了,每个人旁边都用水草串了一串的小鱼,那些小鱼只有手指大小,银白色,都是一个品种,这种鱼姜婉白的记忆里有,好像叫麦穗。
不知道这些鱼的学名叫什么,不过这些鱼是细长条,这么穿在草上,密密麻麻的,倒真像一个大麦穗。
除了鱼,旁边不知道谁的一个小篓子里还有很多青色的小虾,活蹦乱跳的看着很是新鲜。
看到这些小虾,姜婉白眼睛一亮,这虾可是好东西,爆炒小河虾,还有,还有虾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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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虾酱是沿海地区的特产,味道鲜咸美味,不但蘸馒头吃十分的好吃,用它来做菜,那味道也是一绝。
虾酱烧豆腐、虾酱蒸猪肉、黄金虾酱鸡等等等等,无论是荤菜还是素菜,只要加上一些虾酱,味道立刻鲜美不止三阶,可以说既是菜,又是很好的调味品。
姜婉白小时候家里就没少做虾酱,她长期耳濡目染,也会做,不过那都是用小海虾做的,就是不知道用这小河虾做出来的会不会一样。
应该也差不多,姜婉白决定试试。而且这里是内地,在姜老太太的印象里,还没人做过虾酱,她要是做成了,说不定就是一条致富的路子。
越想越觉的可行,她指着那些小虾问其中一个孩子,&这虾是谁的?&
那个孩子正聚精会神的看两人比赛,被姜婉白打断,有些不耐烦,也不回头,就道:&是文勇的,他家有网。&
姜婉白闻言往旁边一看,果然那里有一个渔网。
&奶,你想吃小虾了?&田承玉听见姜婉白问,立刻道,&等我一会儿给你抓。&
这话说的,怎么像田承玉是长辈,她是孩子一样。
被一个孩子这么说,姜婉白的脸有些红,不过为了改善生活,姜婉白假装咳嗽了一下,道:&嗯,我想吃,越多越好。&说完,她还没忘加了一句。
田承玉有些意外,其实这些小鱼小虾的,村里面的人并不爱吃,因为费油,还麻烦。不过既然姜婉白想吃,他自然要想办法,没有回答姜婉白,他就又把精神移到了河面上。
不一时,田承玉鱼钩一收,一个孩子立刻惊喜的道:&鱼,鱼。&
另一个孩子则朝着另一边喊,&文勇,承玉已经钓上来一条了。&
田文勇哼了一声,没理他,不过看他那脸色,却开始有些着急了。
这时,田承玉突然对他道:&九叔,不然我们还是不要比好了,一看就是我赢,这么比下去也没意思。&
&谁说你会赢,你做梦!&田文勇没好气的道。
田承玉眼珠一转,&既然你觉的你会赢,我觉的我会赢,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就赌你家的渔网。我要是赢了,你就借你家的渔网给我用几天。&
田文勇也听见了姜婉白说想吃虾的话,一听田承玉要渔网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指旁边的鱼篓,他道:&你要是真能赢了,渔网你爱用多久就用多久,还有这虾,我也给你。
不过,你要是输了,以后就要听我的,让我当大哥。&
&好,说好了可不许反悔。&田承玉笑道。
&谁反悔谁是小王-八。&
&那就谢谢九叔的渔网跟虾了。&田承玉说着,往上一扯鱼竿,只见一条银白的小鱼被抛向空中,还在空中打了个卷。
田文勇这下更着急了,这渔网跟小虾倒是没什么,只是他用来玩的,可是说了要赢田承玉,他又输,他这面子可往哪放啊!
钓鱼本来就是一项比耐心跟定力的游戏,田文勇性格急躁,再加上首战失利,之后的情况可想而知。
田承玉那边一条接一条的往上钓,他这边不是没动静,就是一收杆,发现蚯蚓被吃了,鱼钩上空空如也,好不容易钓上来一条,还只有半个手指大小,看着就让人生气。
&马上就到时间了。&一个孩子道。
田文勇瞪了那个孩子一眼,惹的周围的孩子直笑。
&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田文勇说着,将鱼竿收起来,然后从旁边的鱼篓里拿出了一长串东西挂在鱼钩上,这才将鱼钩又甩进了河里。
&你这不是作弊吗!&一个孩子气呼呼的道。
刚才众人看的分明,这田文勇竟然从鱼篓里拿出了一串鱼钩挂在了鱼线上。
&不然,他也可以挂啊!&田文勇有些外强中干的道,显然他也知道他这么做不太对。
&承玉,把我的鱼钩给你。&
&还有我的。&孩子最是真诚,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道。
田承玉却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旁边那一长串的小鱼晃了晃,道:&我赢定了。&
孩子们这才又笑逐颜开,可不是,就算田文勇用一串鱼钩又怎么样,现在时间不多,他根本来不及。
&你那些都是小鱼,等我钓一条大的赢你。&田文勇不服气的道。
众人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们在这里钓了这么久的鱼,还没见过谁钓上来过大鱼,就好像这条河根本就没有大鱼一样。
不过,就在这时,田文勇忽然喊道:&大鱼,我钓上来大鱼了。&
众人往他那里一看,果然,那鱼线绷的紧紧的,甚至鱼竿都有些弯了,看那样子,还真是一条大鱼。
这下孩子们都兴奋起来,也不管先前看田文勇多么不满,现在都在旁边给他出谋划策,&你别直接拽鱼竿,不然把鱼线拽断了,鱼肯定会跑,你来回的拽。&
&你把它拽到岸边,我下去给你抓。&
&往这边,这边。对,就是这。&孩子们一个个紧张无比,就连田承玉都不钓鱼了,在旁边比划着。
田文勇这下来了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鱼线,手上来回动作着,生怕那鱼跑了。
姜婉白也来了兴致,朝着河里看着,不过看看看着,她发现那鱼线缓慢而低沉,根本不像大鱼挣扎时的样子,倒像是&&瞬间,她就猜到了河里的东西是什么,同时,她也明白了这条河里没有大鱼出现的原因。
正巧,田承玉就在她身边,她小声对田承玉说,&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
田承玉疑惑的看向姜婉白,姜婉白笑而不语。
这时,那鱼线终于被拉到了岸边,其中一个性子急的孩子立刻淌进水里去摸。
按理说鱼被鱼钩拉着,应该就在水面下面,他摸的很靠河面,可是这一摸,他却摸了一个空。顺着河面,他往下摸,不一时,摸到了一个东西,脸色不由得变换起来。
先是惊讶,后来是好笑,最后几乎笑弯了腰。
岸边的人都在等着看大鱼,见他这种反应,都着急的不得了,尤其是田文勇,他一边狠命的拉着鱼竿,一边喊道:&笑什么笑,快把鱼弄到岸上来。&
那个水里的孩子似乎想说话,可是却笑的说不出来,也没将鱼抱出水面,他弯腰抱着那鱼来到了岸边。
在离岸边不到半米,马上就能看到那鱼的样子时,他突然一起身,将手中的鱼扔向田文勇,&你的鱼。&说完,大笑出声。
那些孩子赶紧去看那鱼,一看清那鱼的样子,纷纷大笑出声,&大王-八,哈哈,大王-八。&
田文勇看着身边那比大碗口还大一些的王-八,先是惊异,后是愤怒,最后又觉的很委屈,甚至连眼圈都有些红了。他可以想象的到,他要一辈子被人嘲笑了,钓鱼不但输给了田承玉,还把王-八当大鱼。
狠狠的将鱼竿扔在地上,他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周围的人笑的更大声了。
田文勇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捡起鱼竿,将那只王-八扔在一边,走到田承玉身边,怒道:&愿赌服输,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了,不过我不会认输的,我们明天再比。&
&好啊!&田承玉笑道。
田文勇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转身朝上面走去。
&对了,昨天的事是你告诉三叔祖的吧,谢谢你。&田承玉突然道。
田文勇的身形一顿,他知道田承玉说的是他告诉他爷爷田家想卖田承玉进宫当太监的事,狠狠的回头瞪了田承玉一眼,&我还没赢你。&
田文勇这句话说的是真心的,他虽然讨厌田承玉,可是他爷爷告诉过他,遇到难事,要正面上,才是男子汉,他想当男子汉。而且他一直相信,他能赢田承玉的。
田文勇走了,剩下的孩子也觉的有些累,不一时,就各自散去。
田承玉将钓的那一串鱼扔进盛着小虾的鱼篓里,又捡起旁边的渔网,这才来到姜婉白身边,&奶,等明天我给你抓很多很多小虾吃。&
落日的余光照到田承玉脸丄,将他的笑容映的十分灿烂温暖。
姜婉白的心一暖,不管受过什么伤痛,孩子的微笑总是那么纯真,&走,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田承玉现在在姜婉白身边终于表现的像个孩子了。
&回家你就知道了。&姜婉白说完,便往旁边看去,正看见那只被扔掉的王八晃晃悠悠的往水里爬着,她赶紧过去将那只王八抓了起来,笑道:&还想跑。&
&奶,你抓它干什么?&
&吃?&田承玉不解的看向姜婉白,这王-八又腥又没肉,除了快饿死的人,估计根本没人愿意吃这种东西。
&回去你就知道了。你太瘦了,正好补补。&姜婉白一边说着,一边带田承玉回家。今天,她可是收获颇丰。
回到家里,还不到做晚饭的时候,姜婉白就让田承玉拿来一个盆,将那只王-八放在盆里,然后又找来一个瓦罐,将洗干净的小虾放到瓦罐里,拿着捣杵开始捣那些小虾。
这时,老三媳妇张氏跟老二媳妇王氏从屋里走出来,张氏一见姜婉白自己干活,而田承玉却在一边看着,立刻训斥道:&承玉,平时我怎么教你的?你&&&
姜婉白听见这个就烦,不过她这个身体确实岁数不小了,平时又没做过活,今天动的不少,所以现在还真有些腰酸腿疼。
奶奶个腿的,这副破身体,亏大了。姜婉白低咒一声,对张氏道:&我不爱听那个。你要是想帮我,就给我将这些虾捣碎,不想帮,就在一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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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张氏脸色一白,但还是很快就走了过来,接过了姜婉白手里的东西。
姜婉白乐得清闲,坐在一边的板凳上不时的嘱咐一下张氏该怎么做。
王氏因为成婚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为人更是谨小慎微,她看张氏干活,立刻道,&娘,我干什么?&
姜婉白看了她一眼,&把盐拿过来。&
王氏本来有些忐忑不安,听见姜婉白吩咐她做事,反而松了一口气,利索的出去找东西。
本来就只有一小篓虾,张氏手脚快,不一时便全都岛成了泥,姜婉白看过之后,又按照五比一的比例往里面加入适量的盐,这才用一层油纸将瓦罐封了,放在后院房檐下的阴凉之处发酵。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姜婉白将目光移动了那只王-八,也就是甲鱼的身上。这只甲鱼足有盘子大小,也就是因为它在水底吃鱼虾,鱼才根本长不大,不过,也可能它还有别的同党。
想到同党,姜婉白笑的更开心了,甚至连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幸好她面前没有镜子,不然,估计她这甲鱼是没有心情吃了。
甲鱼处理好了就没有腥味,而姜婉白就学过,还有一些小窍门,拿一只筷子戳它的嘴巴,甲鱼就会咬住筷子不放,这时候只要用力将它的头拉出来,再用力斩断脖子即可。
杀完甲鱼后,用剪刀在它腹部开一个十字道口,将内脏取出,接下来就到最关键的一步了,那就是要用八十摄氏度左右的水烫一下它,将它身上那层透明的砂皮去掉,这样,这只甲鱼无论是煲汤还是做菜,都不会再有腥味。
当然,适当加一点去腥味的调料腌制一下会更好,比如葱、姜、料酒等,田家没有料酒,姜婉白就拿一小瓶高粱酒对付着用了一下。
等到处理完这只甲鱼,姜婉白一抬头,正看见张氏、王氏跟田承玉三双瞪的溜圆的眼睛。
&把这东西拿瓦罐煨上。&姜婉白只当没看见他们的惊讶,淡淡的道,&估计一个时辰就可以吃了。&
张氏赶紧将那只甲鱼接了过去,拿到凉棚里去做,王氏也赶紧跟了出去,在这个家里,她也就跟张氏待在一起感觉轻松些,就剩下田承玉,他立刻变的活泼起来,&奶,你真厉害!&
&那是,我的厉害你还没见到千分之一呢。&姜婉白有些得意的道。
田承玉立刻缠着姜婉白,问她还有什么他没见过的事。
姜婉白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她刚才在弄那只甲鱼的时候就想该怎么吃比较好,可惜田家什么都没有,才选了最清淡的做法,现在,倒是可以把那些好吃的做法跟田承玉说说。
比如红烧甲鱼、清炖甲鱼、山药炖甲鱼、枸杞莲子蒸甲鱼、乌鸡炖甲鱼等等,姜婉白越说越馋,说到最后,连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哧溜&一声吸口水的声音,把姜婉白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
田承宝用手抹着嘴,眼睛放光的道:&奶,那东西真能做那些好吃的吗?&
姜婉白点点头。
&我现在就去抓。&说着,田承宝就往外跑。
田承宝虽然是赵氏从外面带来的孩子,但对姜婉白来说都一样,外面已经快要黑了,现在去河里抓岂不是很危险,所以姜婉白赶紧喊,&回来,明天再去。&
可是田承宝跑的快,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姜婉白还真没看出来,这田承宝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奶,你不用担心,三哥对于抓吃的,无论是天上的鸟,还是河里的鱼,都在行的很,有时候,还能逮到兔子、野鸡。
就白天我们钓鱼的那个地方,三哥是觉的那里面的麦穗鱼不好吃,不然,根本就轮不到我们去钓,他一个人就把鱼捞光了。&田承玉的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足以说明田承宝的本事。
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吧,姜婉白想。
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脑袋里关于田承宝的回忆,她发现,果然,平时田承宝都是懒懒的,甚至有时候还有些呆呆傻傻的,可是一见到或者听说吃的,就两眼贼亮,脑袋聪明的让人难以置信。
有些无语,但姜婉白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田承宝今年也有十二岁了,要是有他帮她去捞小虾,可比田承玉那个小身子骨快多了。
越想越觉的前途一片光明。做人力资源就是这样,避开缺点,发挥每个人所长,不浪费一个人材,姜婉白几乎决定好好培养田承宝当她的左膀右臂。
坐在屋子里,姜婉白看着外面的炊烟,竟然诡异的觉的这种生活还不错。
就在这时,院门一开,田老五从外面走了进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他嘟囔了一句,便一眼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姜婉白,眼睛立刻一亮。
几步来到姜婉白的身边,他有些讨好的道:&娘,您的身体好了?&
&还死不了!&姜婉白看他那一副没打好主意的样子就讨厌。
田老五有些尴尬,但还是拿过一个小板凳坐在了姜婉白的身边,&娘,我跟你说件事,你保准高兴。&
&什么事?&姜婉白白了他一眼。
&是这样的,柳儿今年也有十三岁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我今天去小翠家,小翠跟我说了一件事,她说他们村有一户姓杨的人家,日子过的特别红火。
这杨家发话了,要娶亲,还说只要人漂亮,彩礼不是问题。小翠说,至少也能有二十两,娘,你说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吗!&
田老五一说完,田承玉就怒了,&五叔,哪有那么好的事!&
&怎么不会有。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去,一边玩去。&田老五不耐烦的道。
田承玉经过昨天的事有些怕田老五,但事关他姐姐的终生幸福,他虽然怕,但还是没动,就站在那里听着。
姜婉白想了一下才想起他所说的柳儿是谁,就是张氏唯一的女儿,田承运的弟弟,田承玉的亲姐姐。
平时就跟张氏一样,是个很乖巧勤劳的孩子,张氏有事的时候就帮张氏做事,没事就待在屋子里绣手帕,如今也能卖一些绣品填补家用。
张氏的几个孩子都长的像她,皮肤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何况他们还不丑,所以这田柳儿长的十分好看。
姜婉白狐疑的看了田老五一眼,&他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说实话,她真不相信那杨家有他说的那么好,要真是那么好,那个什么小翠估计早就自己去了,还介绍给田柳儿。
&年纪稍微比柳儿大一些,家里人口简单,父母都不在了。娘,柳儿这一嫁过去可就能当家,哪里去寻这么好的事,而且&&&
田老五热切的道,不过他没说完,就被姜婉白给打断了,&到底多少岁,不许给我打马虎眼。&
田老五被姜婉白瞪的有些害怕,他总觉的他娘这次醒了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分明是他说什么是什么的,现在,却像块镜子似的,能把人心底那点事都给照出来。
&就是,就是四十多岁,娘,人家还不到五十呢,身体好的很,单看外貌,也就是二十多岁。再说,岁数大点才知道疼人不是,这柳儿一嫁过去&&&
&呸!&姜婉白真是怒极了,喷了田老五一脸口水。
这都是人说的话,人办的事吗,先要将自己的亲侄子送去宫当太监,现在又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一个老光棍,姜婉白听着就来气。
&娘&&&田老五用手抹了一把脸,突然从小板凳上下来,跪在了姜婉白的身前,&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二十四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你不知道村里的人都怎么看我,我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答应嫁给我的,娘,你就忍心为了那个小丫头拆散我们吗?
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就成全我吧。以后,我一定好好侍奉你,好好挣钱。&田老五说着,就开始流泪,一边流泪,他还一边给姜婉白磕头,那头磕的嘭嘭的,不一时,他头上就肿了好大一块。
田承玉一见就急了,全家都知道姜老太太最疼田老五,上次要卖他去当太监,姜老太太都答应了,何况这次只是给田柳儿说个&不太好&的亲事呢。
&奶&&&田承玉抓了抓姜婉白的衣袖,急的都要哭了,生怕姜婉白答应田老五。
姜婉白安抚性的拍了拍田老五的手。要是以前的姜老太太,估计还真早就答应了,可是现在是姜婉白,她能答应才有鬼。
&若是我不答应呢。&姜婉白的声音十分平淡,平淡的好似在说家常话一般。
田老五唰的一下就抬起了头,眼中满是狠劲,&那我就去死。要是娶不到小翠,我活着也没有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哦?&姜婉白装作沉思似的想了一会儿,就在田老五跟田承玉都急的不行的时候,她突然道,&我记得北面的盐窠子里还缺人,你既然也不想活了,不如就去那里,还能挣些钱填补家用。&
盐窠子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里常年阴暗,没病的壮小伙子都熬不了两年,又时常塌方,可以说去那里是拿命在换钱,平时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谁都不会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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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田老五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姜婉白冷笑一声,&你既然不把别人的人命当人命,怎么还希望别人把你的命当人命。我说,咱们田家是不会卖任何一个人的,要卖,也是卖你。&
田老五呆立当场,半晌,他才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姜婉白的鼻尖怒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娘,说,我娘到底去哪了?你这个老妖婆。&说着,他竟然伸手掐住了姜婉白的脖子。
姜婉白还真没想到田老五敢对自己的亲娘动手,一时不备,被掐了个正着,瞬间觉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喘不上来气。
伸手去抓田老五的手,可是她这个身体本来就是个老太太,如今又被掐着脖子,哪里是田老五一个壮年的对手。
眼前一片白,一片黑的,姜婉白觉的她好似要飘起来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的就这样死也挺好的,至少死的不那么痛苦。
就在姜婉白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声巨响将她的神给拉了回来,睁眼一看,只见田老五已经收回了手,正捂着脑袋哀叫,旁边,田承玉拿着一个小板凳惊慌的站着。
是田承玉救了她!姜婉白的身体一边往下倒,一边想着。
田承玉见姜婉白要倒,赶紧过来扶,可是他那小身板,哪里扶的住姜婉白,两人一起往地上倒去。
这时,外面烧火的张氏、王氏,还有西厢里的赵氏都跑了过来,纷纷惊叫出声。
田老五被这么一叫,也回过了神,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姜婉白,他惊慌的道:&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说着,他推开张氏几人,跑出了家门。
张氏跟王氏这才反应过来,过去一左一右将姜婉白扶了起来,急问道:&娘,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姜婉白此时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只是脖子上的两道红痕看起来分外的吓人,&我没事,扶我去炕上坐坐。&
张氏跟王氏赶紧将姜婉白扶到了炕上,歪在被子上,而田承玉则端进来一碗水,眼圈红红的看着她,&奶,你喝水。&
姜婉白确实觉的嗓子有点难受,接过碗慢慢的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嗓子好了很多,精神也好了起来。
这时,赵氏也挪进了屋,不过她脸上一点惊慌都没有,反而带着一丝笑容,好像在看一出大戏一样。
&还不去做饭。&姜婉白对赵氏道,一看见她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她就生气。
赵氏这次倒是没反驳,立刻高高兴兴的去做饭了。
&我没事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姜婉白歇了一会儿,觉的好了很多。
&那五叔&&&张氏有点担心。
&我没他那种弑母的儿子。他不回来倒好,他要是回来,立刻就把他送到三叔祖那里,我倒要问问三叔祖,这田家对于想要弑母的儿子,要如何处理!&
如果这件事真的交给三叔祖,田老五就算不被浸猪笼,也得被赶出田家村,姜婉白知道,但对于田老五,她问心无愧。
田老五可是差点杀了她!
张氏跟王氏都被姜婉白那股狠劲儿给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两人出去继续熬那甲鱼汤。
&奶,你真好,没拿我姐换钱。奶,以后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挣好多好多钱,给你花。&田承玉郑重眼圈红红,显的分外乖巧。
&好,我等着。&姜婉白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刚才救了她呢,一定被吓坏了吧。
&我说的是的,我一定会做到的。&田承玉见姜婉白不相信,赶紧辩驳着。
&我信,我怎么会不信呢,我只是太高兴了。&姜婉白心里柔柔的,半真半假的回应着。不过听了田承玉的话,她倒是想起一件事,这田承玉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也许她该送他去读书。
不过不像现代,读书很普遍,在这个时代,读书可需要一大笔银子,田家也就在最鼎盛的时候,才供养出一个田老大,现在,连买笔墨的钱都不够。
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
默默的打定了主意,姜婉白算计着她的虾酱几日能做好。天气凉的时候一般需要十天左右,现在天气炎热,估计四五天就能发酵好,那时,希望那虾酱能给她个惊喜。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甲鱼汤的香味飘了一院子,这时下地耕作的人也回来了,一进院就问什么东西这么香,脸上一副高兴的样子。
不过等到他们看到姜婉白脖子上的掐痕,却又都吃了一惊。
姜婉白见他们都想问不敢问的样子,就当先道:&老五要把柳儿嫁给一个老光棍,我不同意,他竟然朝我动手。幸好承玉救了我,不然,你们现在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男人们听了,都大吃一惊,田老二、田老三都是孝子,一副愤怒的想要冲出去的样子,田老四虽然没那种打算,但也一脸的愤愤。
&吃饭。这件事以后再说。&姜婉白淡淡的道。
田老三等人一听,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姜婉白。对他们来说,这种杀母的事,无论是放到族里,还是官府,都是死罪,可是姜婉白就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去了。
果然,他们的母亲还是最疼五弟,即使他做出这样的事,他们的母亲还维护着他,生怕他受到伤害。
姜婉白还不知道田老三他们心中所想,其实在她心中另有一番思量。那个田老五那句&你根本就不是我娘&让她有些莫名的心虚。她表现的跟姜老太太相差太多了,以前她生无可恋,自然不在乎,现在她却不得不多想一些。
她不知道田老五是否真的已经意识到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姜老太太,所以她并不敢逼迫田老五,不然要是僵持起来,被别人揭穿,她岂不是要后悔。
比起被当成妖怪烧死,她更想活着,哪怕是以一个老太太的身份,所以她才会在发狠之后又忍了下来。况且她相信,以后她总能讨回来的,这点时间,她还等的起。
懒的想这烦心事,她招呼众人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等到饭菜摆放好,田承宝也没回来,这下,赵氏急了。以前,只要一到开饭的点,她儿子无论在哪,都会准时出现在桌边,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姜婉白看看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也有些急。正寻思着要不要出去找找,就见一个身影快速的跑进了院子,一转眼就又进了屋子,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半眯着眼,如同喝醉的馋猫一样嗅着桌上的甲鱼汤,不是田承宝还是谁。
此时的田承包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怀里抱着一大一小两只王-八。不过现在是夏天,衣服一会儿就能干,倒也不妨事。
还真是厉害!姜婉白感叹着,先前田承玉说田承宝弄东西吃有本事她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从水里捞上来两只王-八,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赵氏一看田承宝的样子就怒了,不过她是不会怪他儿子的,她只会怪别人,一把将田承宝抱在怀里,她怒道:&我可怜的承宝,是哪个没良心的,弄了你一身水。&
赵氏这才是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是她儿子自己下河抓鱼,却说别人害她儿子。
不过田承宝却没有配合他娘的意思,他倒好似没听见一样,也不哭,也不闹,只看着桌上的吃的。不过这次他倒是没下手抢。
赵氏还要再说,姜婉白却不爱听她那些闲话,&吃饭,哪里那么多话。&
赵氏不满的看了姜婉白一眼,然后伸手拧了一下田老四,示意田老四给她撑腰。田老四疼的一咧嘴,但也没说什么,赶紧盛汤吃饭。
他早就闻见这香味了,肚子里的馋虫都差点被勾出来,此时,不吃饭而去做那些没用的,他又不傻。
今天抓的这只甲鱼大,熬汤用的是大瓦罐,要是倒出来,足足有一大盆,可是这么多汤,也架不住田家人多,每人分一碗,那汤就下去了半罐多。
田家因为姜老太太不管事情,所以吃饭并没有太大规矩,向来都是弱肉强食,谁有本事谁就多吃。现在这种情况,拼的就是吃饭速度,谁先吃完第一碗,就可以去盛第二碗。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众人呼噜噜喝汤的声音。
不过,有一个人是特别,那就是田承宝,他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不过他的碗一转,碗里的汤就没了大半,再一转,碗里就空空如也了。
也不等别人帮忙,他就跑到汤罐那里又盛了一碗,盛完,他也不回去坐,直接就在原地开始喝,不一时,一碗刚出锅的热汤就又都被他倒进了肚子。
喝完,他又去盛。
姜婉白已经看傻了,她很怀疑这个田承宝跟她喝的汤是一份汤吗,她刚喝了两口,嘴被烫的生疼,他就已经喝下两碗了,而且还跟没事人一样。
除了姜婉白,其他人对这种情况倒好似习以为常了,都在加紧喝着手里的汤,以期望能在田承宝将汤喝干的之前,再盛上一碗。
看着这好似上了战场一般拼命的田家人,姜婉白既觉的可笑,又觉的无奈,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她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
如果她不能改变这种穷困的环境,也许以后,她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甚至比他们还过分。
田老四第一个喝完碗里的汤,匆忙的,他赶紧去盛剩下的汤,可是等到他到瓦罐那里的时候,却黑了脸,瓦罐里面比他手里的碗都干净。
&就知道吃。&田老四没好气的道。
&田老四,你说什么?&赵氏立刻怒道。
田老四皱了下眉头,这才忙着打马虎眼:&我哪说什么,你听错了!&
&哼!&赵氏瞪了田老四一眼。
田老四悻悻的坐了回去,去拿桌上的高粱饼子吃。不过吃了刚才那几乎想将舌头都吞下去的美味,现在再吃这个粗硬又没味道的饼子,那感觉,几乎跟从天上掉到底下没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咽下去一口饼子,田老四趁着赵氏不注意,狠狠的瞪了田承宝一眼,而这一眼,正好被姜婉白看见了。
她就说怎么会有男人愿意养别人的儿子,这田老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不过,这么想,赵氏的性子倒是刚好,如果换成张氏的性子,这田承宝姐弟,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田承宝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田老四瞪他,喝完汤,他又津津有味的吃起了桌上的饼子,直到吃到再也吃不下,他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怀里的那两只王-八上,双眼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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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抱着王-八,田承宝走到姜婉白的身边,&奶,做好吃的。&
姜婉白没想到他抱着王-八还能抢光了所有的汤,现在又听他这么说,不由的噗嗤一下笑了,&好,你先把他们放到院里的盆里,等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姜婉白这么说,赵氏的脸色也变的好看了许多,不过当她将视线移到田承宝身上时,突然惊呼出声,因为她发现那只小个的王-八竟然咬在了田承宝的胳膊上。
被王-八咬了竟然也不哭闹,那天却为了一个鸡蛋哭嚎,这田承宝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姜婉白想着,觉的十分难以理解,这已经不是一句吃货能解释的了。
母子连心,赵氏立刻伸手去拉那个小王-八的身体,想要将小王-八给拉下来。
不过,她这一拉,不但没把小王-八给拉下来,反而拉的田承宝哎呦一声痛叫,瞬间,他手臂上就染满了鲜血。
赵氏被吓了一跳,又心疼又着急,&怎么回事,怎么办。承宝,你疼不疼?&说完,她又对田老四喊道,&你是个死人啊,没看见承宝流血了吗,还不过来!&
田老四不敢违背赵氏,赶紧过来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好,只能在那里站着,瞎出主意。
&不然,从脑袋那里给切断了得了,等它死了,还能不松口。&
姜婉白听了,心道,它还真不松口,就是只剩下个脑袋,它也会咬着不放。而且到时除了将它的脑袋砸碎,将牙齿一点点挑出来,根本没办法处理。不过如果那样,田承宝受的苦可就大了。
&弄一盆水,将胳膊放在水里,看它松不松口。&姜婉白其实并不讨厌田承宝。
赵氏听了,狐疑的看了一眼姜婉白。
&我不会害承宝的。&姜婉白好心被怀疑,有些不耐烦的道。
赵氏这才领着田承宝出去了,不一时,院中响起了她惊喜的声音,看来,那王-八终于松口了。
一场风波,这才算是过去。
当天晚上,田老五没回来,第二天,姜婉白脖子上的掐痕变的青紫起来,看起来好不恐怖。
姜婉白轻轻的摸了一下,疼的好像针扎似的,又骂了一遍田老五,她依照记忆,找了一点治疗跌打的药膏抹了上去。
抹完,田承玉拿着渔网来了,说他要去抓小虾,姜婉白看了一眼守在木盆前,生怕木盆里的王-八消失的田承宝,便故意大声道:&这小虾可是个好东西,油爆河虾,吃起来香香脆脆,香辣小河虾,吃起来满口留香。
对了,还能做醉虾,醉虾啊,又有酒的香味,又有虾的鲜味,那滋味,真是&&。&
想到醉虾,姜婉白倒是先流起了口水,她昨天只想到虾酱好吃,其实这醉虾也很美味,而且不用等那么长时间。
田承宝听见姜婉白说各种吃的,耳朵尖扑棱棱直动,等到他听见醉虾,再也坐不住了,来到田承玉身边,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手里的网,那模样,好似看见了什么好吃的,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一口一般。
田承玉被他这模样吓的倒退了一步,才道,&三哥,我们一起去抓虾?&
田承宝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伸手接过田承玉手里的网,匆匆往外面走去。
田承玉不敢怠慢,赶紧拿着鱼篓跟了上去。
没等到中午吃饭,两人就回来了,田承玉抱着鱼篓,满脸的兴奋。
&抓到很多?&姜婉白笑道。
田承玉狠狠的点了点头,将鱼篓递给姜婉白让她看。
满满的一鱼篓,个个都有豆荚长短,比昨天的那些好上不止一点。
&三哥真厉害,一网下去全是小虾,我一个人拣虾,根本就忙不过来。&田承玉称赞道。
田承宝却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直直的盯着那鱼篓,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想也知道,肯定跟吃离不了关系。
姜婉白早已有了打算,她这老胳膊老腿的,不能总是自己做饭不是,是该培养一个接班人的时候了。
况且,田承宝对美食的那种沉迷与追求,注定了他能成为一个顶级的美食家,不让他做,姜婉白都觉的那是一种浪费,对人材的浪费。
&承宝,我一会儿做醉虾还有白玉甲鱼汤,你要不要学?等你学会了,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做给自己吃,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姜婉白就像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样,什么好听说什么。
她说一个好处,田承宝的眼睛就亮一分,说一个就亮一分,最后都快赶上两个小太阳了。
姜婉白觉的差不多了,就道:&那你是要学了?&
田承宝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有些灰心的道:&我娘不让我碰这些。&
&那你自己喜不喜欢?&
田承宝点点头。
&我会跟你娘说的。&姜婉白用手摸了摸田承宝的头,她现在发现,这孩子也挺可爱的。
田承宝顿时变的高兴起来。
醉虾的做法很简单,必须选用活虾,将虾用清水洗净,剪掉虾须、虾脚。拿一个大碗,碗里面放进白酒、葱姜蒜、酱油,然后将虾倒进碗里。
虾骤然遇到这些汁水,一定会往外跳,所以要赶紧拿另一碗扣住,这时,就能听见碗里虾在跳动的声音。
等到碗里没什么声响了之后,把上面的碗拿开,就可以看到虾已经呈半透明状态,也就是醉了。这时,将虾放到口中,既可以尝到虾的鲜香,又可以尝到酒的干洌,真是神仙也会醉倒。
不过,按照正常来说这醉虾最好放一点冰进去才能将鲜味提到最好,可是现在是夏天,又是古代,姜婉白也没地方去弄冰。不过幸好,吃货的智慧永远是无穷的。
她才一说没有冰,田承宝立刻就说水井下面十分的清凉,这让姜婉白眼神一亮,所以这做醉虾的酒已经在水井里镇过了,温度刚刚好。
再说那白玉甲鱼汤,其实就是将甲鱼像昨天那样处理好,然后小火熬煮,等到快要熟的时候,加入切好的豆腐。
等到汤再沸腾,这道青白分明的白玉甲鱼汤就做好了,豆腐吸收了甲鱼的鲜味,变的又滑又鲜,而且二者的营养都十分丰富,可谓是又美味,又滋补。
做好之后,姜婉白先是让田承玉跟田承宝尝了尝,得到两人的一致好评,这让姜婉白高兴不已。
将醉虾跟甲鱼汤各盛出来一碗,她让田承玉送到三叔祖家,上次要不是三叔祖,这田承玉可能就被稀里糊涂的卖去当太监了,这个情不可不报。
况且,这虾也是用三叔祖家的网捞上来的,虽然是田文勇打赌输给田承玉的,但如果没有三叔祖的默许,谁会将小孩子之间的事当真,所以于情于理,也要给三叔祖送一份。
田承玉显然也明白这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姜婉白就端着碗跑了出去。
田承宝虽然喜欢吃,可是倒没有不舍得或者护食的样子,倒是给了姜婉白一个惊喜。
不一时,田承玉就小脸通红的跑了回来,&奶,三叔祖家来了客人,做了好多菜,我把菜给三叔婆之后,三叔婆高兴,还给盛了一大碗炖肉。你看。&
说着,他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碗。
姜婉白朝他手里看去,只见满满的一大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色泽红润,香味浓郁,让人一看就流口水。
有了凉菜、大菜,还有汤,姜婉白今天高兴,叫王氏去准备主食,她自己则下厨炒了一个蒜蓉青菜,等到菜出锅的时候,出去劳作的人也正好回来,一家人便围坐在一起吃饭。
田家一年到头别说是吃肉了,就连油都很少放,今天的菜却这么丰盛,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笑容,就连赵氏,都帮着拿起了碗筷,这个家终于有了那么一些幸福美满的味道。
&娘,咱们明天还吃这些吗?&田老四吃的满嘴油光。
他这一问,却把姜婉白问住了,她倒是想做,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这么两顿,家里的酒、调料就用光了,想要再吃,哪里还有。
姜婉白没回答,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答案,这个家这么穷,哪里有钱天天吃这种好吃的。瞬时,房间里便沉默一片,只剩下吃饭喝汤的声音。
今天该王氏做饭,她特意多做了一些,可是饭菜太好吃了,众人几乎都是吃的饭几乎到了嗓子才放下了碗筷,所以最后那盆盆碗碗还是干干净净的,一丝饭菜都没剩。
下午,尝到甜头的田承宝、田承玉两人又出去抓虾,而姜婉白则坐在院子里想着她的致富大计。
这时,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妇人,妇人长着一张圆脸,身子微胖,脸上带着笑,倒是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老嫂子,坐着纳凉呢?&妇人笑着问道。
姜婉白被这么一个人叫她嫂子,还是老嫂子,心里简直不是滋味至极,可是她也想起了这人是谁。
这人是三叔祖家的媳妇,田文勇的母亲,论辈分,还真的跟她一个辈分。现在她叫她一声老嫂子,那是尊敬她年纪大,她要是真的姜老太太,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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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姜婉白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陈氏却一眼看见了姜婉白脖子上的掐痕,不过她向来精明,眼睛一转,就将视线移开了,她今天可是有事才来的。
一抬左手,她从胳膊下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姜婉白,&今天小姑、妹夫从城里回来看老爷子,带了很多东西来,这绸缎,说是给你的。&
说着,她打开了那个布包,露出里面一尺淡青色,一尺月白色的绸缎来,那绸缎丝滑柔亮,一看就是好东西。
姜婉白有些狐疑。陈氏所说的小姑、妹夫就是三叔祖的女儿田莲跟女婿王保,那个王保据说在京城什么侯府当差,所以手里经常会有主人赏的好东西。
王保跟田莲感情不错,所以他们每次来看三叔祖都是大包小包的,可是,他们跟姜婉白是平辈,往日里可根本没给姜婉白带过东西,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他们不但带了东西,还带的是绸缎这种奢侈东西。
陈氏将绸缎塞到姜婉白手里,这才感叹道:&中午你让承玉送来的那两碗菜真好吃,就连妹夫都称赞呢。
他还说,那白玉甲鱼汤倒还好,可是那醉虾,他在侯府里都没见过这么别致的菜。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做,要是好做,他也想学学,回去也好能经常吃到。&
陈氏一说这话,姜婉白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感情这是来学菜的。
&一点也不麻烦,我告诉你,你回去告诉妹夫,让他照着做就行了。&姜婉白心安理得收下了绸缎,将醉虾跟白玉甲鱼汤的做法一一告诉了陈氏,并在需要注意的地方详细的强调了一下,并没有一点藏私。
这件事本就是双赢的事,如果因为一点小细节出了什么差错,反而不美。
说完,她对陈氏道:&说起来,那些虾还是用你们家的网才抓来的,我正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点承宝抓回来的虾,你拿回家,按照我说的方法做,肯定比我做的好吃。&
王保在家里等着,如今得了做菜的方法,要是能试一下,自然再好不过,所以陈氏立刻笑逐颜开,&那网平时放在家里也没人用,哪里当的什么谢,老嫂子太客气了。&
姜婉白笑而不语,将中午吃剩下的虾都装在鱼篓里,塞给了陈氏。陈氏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急匆匆的回去了。
姜婉白用手抚摸了一下那绸缎,心里有些犹豫这绸缎该如何处理。
要是留下做衣服的话,大概能做一套衣服,可是乡下人穿这么好的衣服,尤其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情况下,人家只会笑话你猪鼻子插大葱,装像。
要是拿去当的话,倒是能换一些钱,不过人家送你的东西,你却拿去换钱,要是被人知道了,也是好说不好听。
该怎么处理,这是一个问题。其实一般庄户人家得到这么好的东西,一把都会放到柜子底下藏起来,也就是俗称的压箱子底的好东西,可是姜婉白却不这么想。
好东西就要发挥它的价值,不然,这就是一种浪费。
&娘,六婶来过了?&张氏跟王氏并一个小姑娘站在东厢房门口道。
那个小姑娘正是张氏的女儿,田承玉的姐姐田柳儿,今年13岁,长的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如同扶风的细柳一般纤细青春。
她们三个手里还拿着绣布跟针线,显然在绣东西,听见外面的动静,这才赶了出来。
姜婉白看着田柳儿那姣好的容颜跟身段,心里满是郁闷,就算是穿越,也该让她穿越到这样的身体上才好,穿成老太太算是怎么回事!
&娘?!&张氏见姜婉白只盯着田柳儿不说话,还以为田柳儿怎么惹到了她,声音不由得有些忐忑。
姜婉白这才回过神来,问了句看起来十分不相干的话,&你们平时绣花都用什么料子?&
张氏将手中那绣了一半的手绢展示给姜婉白看,&就用这种青江布,有时候如果绣庄有活计,也会给我们一些好布料。&
姜婉白伸手接过那手绢,只见白底上,一只登枝的喜鹊已经被绣了大半,喜鹊抬头而叫,那模样生动至极,这张氏果然心灵手巧的很。
&绣的真好。&姜婉白由衷的赞叹道。想她当年,绣个十字绣都会绣错,跟人家一比,简直就跟臭狗屎差不多。
张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在家绣着玩的,却没想到,如今正派上了用场。&说完,她才发觉好似说错了话,赶紧又道,&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前只是绣着玩,现在却要用来谋生,要是有心人听了,自然会以为张氏嫌弃田家的生活苦,在抱怨,这让一向严于律己的张氏如何不惊。
姜婉白倒是真没想到那个,她只想到这张氏跟王氏也真不容易。想当初她们也是富裕人家的闺女,嫁到田家以为可以过好日子,却没想到田老爷子死后,田家的日子一落千丈,现在竟然沦落到卖绣品为生。
绣东西可辛苦的很,长年累月保持一个姿势,还要聚精会神,就算好好保养,熬几年也会把眼睛、身子熬坏,何况张氏这样的,晚上肯定能少点一点菜油是一点菜油,昏暗的环境中,眼睛坏的更快。
轻叹了一口气,姜婉白将手中的绸缎递给张氏,&刚才你六婶送给我的绸缎,我也用不上,你们把它绣成东西,也好换点钱。&
张氏一听,伸手摸了一下那绸缎,满脸的喜爱之色,同样是绣花,可是绣在青江布上跟绸缎上,那价格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她以前也不是没想过买绸缎来绣,可是每次跟姜老太太说,姜老太太就说没钱,现在姜婉白竟然给她这么一大块绸缎,这让她如何不喜。
&娘,我想绣一个屏风,这样也好多卖一些钱。&张氏有些激动。
&好,这绸缎交给你,就任你决定。&姜婉白道。
姜婉白如此信任张氏,张氏的眼圈差点红了。以前她在这个家连个正眼都得不到,有一文钱甚至一块饼子也要先给别人,如今姜婉白却将这么好的绸缎交给她,她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绣这么好的东西再用这种粗线可不行,过两天镇上有集市,我正好把绣好的东西卖了,换一些好的彩线。对了,还要问问绣庄的老板现在流行什么图样,还要&&&张氏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集市?&姜婉白道。
张氏被打断,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抿抿唇,她又恢复了平时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是。&
&到时我也去。&
&啊?!好。&张氏虽然觉的有些惊讶,姜老太太以前几年都不出门一次,这次怎么要去集市,但她向来不该问的事绝不问,不该管的事情决不管,所以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
姜婉白则想着她的心事,到时候虾酱应该已经好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
就这这时,一直沉默的田柳儿突然道:&奶,这绸缎能不能给我一块,我也想绣一个屏风。&
&柳儿,别胡闹。&张氏回身叱责田柳儿。
田柳儿直直的望着张氏,&娘,我可以的。你不是也说我绣的比你还好吗?&
&那只是绣手绢,你根本没绣过屏风这么大的物件,到时候绣不好,岂不白白糟蹋了这绸缎?&
田柳儿的眼圈有点红,但还是倔强的道:&我可以的。我要绣屏风,绣了屏风就能卖好多钱,就不用把我或者弟弟卖人了。&说到后来,她几乎哽咽出声。
昨天,她听到了,五叔要把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她吓的几乎瘫倒在地。她以前一起玩的一个村里的姐姐就是嫁给了一个老男人,每次那个姐姐回来都抱着她哭,直到有一次,那个姐姐再也没能回来。
她不想,她很怕跟那个姐姐一样,所以她要赚钱。
张氏昨天并不知道田老五要将她女儿嫁人的事,还以为她只是为田承玉担心,所以道:&你奶不是说了,不会卖你弟弟。&
&奶!&田柳儿喊了姜婉白一声,就不再说话,只是用她那双乌润润的眼祈求的看着姜婉白。
姜婉白是知道昨天那件事的,知道这孩子肯定是怕了,有心想答应田柳儿,可是就像张氏说的,她不知道田柳儿的的绣法怎么样,也怕她绣不好,糟蹋了一块绸缎是小,对田柳儿造成的伤害才是大的。
她肯定会又后悔,又害怕,就算她跟张氏不责备她,她自己也不会好过。这种年纪的孩子,弄不好还可能弄出个心理阴影什么的,而这个年代可没有心理治疗师,那她心里的创伤很可能是一辈子的事。
况且,她刚答应了将这两块绸缎交给张氏处理,现在又反悔,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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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姜婉白将那月白的绸缎展开,&绣屏风需要多大?&
田柳儿以为姜婉白同意了,立刻比划了一下,大概要用大半块的绸缎才行。也就是说,这两块绸缎只能绣两个屏风。
姜婉白看了看剩下的小半块,&柳儿,你先用这块绸缎绣一个这么大的屏风摆件,要是绣成了,这剩下的就给你绣屏风。&
姜婉白伸手比划着,在现代,刺绣算是一种工艺品,她有次去江南玩,就看见一种四联,每联大概半本书大小的屏风摆件,十分的精巧好看。
比划了半天,见对面的人一头雾水,姜婉白就拿起一个石子,在地上画了起来,&就是缩小版的屏风,但是是一组。
大概就这么大,可以绣春夏秋冬或者梅兰竹菊四景,也可以绣四大美人,看你绣什么比较拿手就绣什么。&
张氏原来也见过很多好东西,最先明白了姜婉白的意思,眼睛就是一亮,&娘,我学过一点双面刺绣,要是绣到上面,一定好看。&
姜婉白的眼睛一眯,&那当然好。&
&奶,我也可以的。&田柳儿抢着道,&娘已经将那种针法教给我了。&
姜婉白笑道:&好,我就等着看你的成果。&
下午田承玉跟田承宝又弄回来很多小虾,都被姜婉白做成了虾酱放到了后院,放完之后,她打开昨天做的那罐虾酱,用长筷子搅了搅。
虾酱一开始虾泥和水是分层的,搅一下能让虾泥发酵的更加均与,而且,还能看一下发酵的程度,判断一下这虾酱什么时候能做好。
虾酱发酵的程度跟姜婉白想的差不多,照这个速度,应该能赶上镇里的集市。
这天田老五又没有回来,姜婉白没说话,其他人也没提这件事,好像这田老五就不存在一般。
而就在十几里外的五柳村,田老五正一脸烦躁的坐在那里,他的旁边,一个穿红着绿的女人正一边用手抓着他的手,一边假惺惺的道:&我这不是全都为了我们俩的未来着想吗。你想想,你娘可是要把你送到盐窠子里,她这是是想要你的命啊!
既然她不认你这个儿子,你还认她这个娘做什么。你们家的房子你也有份,你把你们家的房契拿出来,放到我的名下,我爹肯定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到时我们两个住那么大的房子,我再绣一些东西挣钱,岂不是如同掉在蜜罐里的日子。&
田老五的手抓紧又放开,显示了他此时的挣扎心情。
旁边的女人,也就是马小翠脸上的笑意则越来越多,她觉的她就快要成功了。
第二天,田承宝两人带回来的虾少了一些,想也知道,那条小河就那么多虾,现在已经被抓的差不多了。
第三天,姜婉白以为两人弄回来的虾会更少,可是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她却吃了一惊,足足两篓小虾,比昨天多了一倍。
&三哥发现虾变少了,就带我沿着河边往下游走,然后我们就见到了一个很大的湖,里面好多小虾,还有鱼。
本来我们可以抓更多的虾的,不过我们俩没带盛虾的东西,根本没办法往回拿,明天我们再去。&田承玉兴奋的道。
&湖?&姜婉白眼睛一亮。
&对啊,就在离这里十几里远的一个山坳里。&
&你们走了十几里?&姜婉白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这一去是十几里,来回可就是几十里,田承玉可只有九岁,就算田承宝大一些,也才十三岁,两人竟然走了这么多的路。
&这不算什么的。&田承玉的小脸上满是兴奋,说完,他看姜婉白脸色不太好,又直直的盯着他跟田承宝的脚看,有些误会了姜婉白的意思,忐忑的道:&我们是把鞋脱下来走的,奶,你放心。&
听了他的话,姜婉白再仔细一看他们的脚,果然看见他们的鞋干干净净的,不过裤子上却有很多泥点,脚踝处还有几道鲜红的刮痕。
如果刚才姜婉白只是震惊他们小小年纪就能走那么远的话,那现在她满是心疼,心疼这两个穷人家早当家的孩子。
&现在的虾差不多已经够用了,明天你们就在家休息,等我从集市上给你们买好吃的,好玩的。&姜婉白并没有将心底的感觉说出来,而是笑着说起了明天的事。
第二天天不亮,姜婉白带着张氏、王氏还有她那坛子虾酱准备去集市,还没出门,一道人影就从西厢闪了出来。
&娘,偏心也要有个限度,家里的娘们都去赶集,就把我一个人剩在家里,就看我是后来的,好欺负是吧!&赵氏吊着眼睛撇着嘴,没好气的道。
&四弟妹,我跟二嫂去卖了绣品买点线就回来,并不是&&&张氏赶紧解释道。
&谁知道你们去干什么,每次去卖绣品都偷偷摸摸的去,生怕别人跟着。天知道你们卖了多少,是不是自己藏起来了一部分。&赵氏白了张氏一眼。
张氏的脸通红,&我没有。每次卖的钱我都如数交给了娘,不然,你可以问娘。&
&问娘?娘又没跟着你们去集市,哪里知道你们卖了多少钱,再说&&&赵氏有些不依不饶的道,不过她还没说完,就被姜婉白打断了。
&要去就去,叽叽歪歪说那些管什么用。别人的事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姜婉白瞪了赵氏一眼,然后将手里的坛子放进赵氏怀里,&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帮我拿东西吗!&
说完,她也没看赵氏,说了一声&走&,就带着张氏、王氏出了门。
这成虾酱的坛子本来就是混了粗砂烧的,很有些分量,如今再加上那么多水分很大的虾酱,足有几十斤重,赵氏突然抱在手里,差点没接住。
等她下意识的抱稳了手中的坛子,却气的脸色通红,狠狠的瞪了姜婉白的背影一眼,她将视线移到了手中的坛子上,脸上现出一丝狠意。
一边道:&娘,这坛子好重,我有些拿不稳。&一边拿眼睛巡着地面,希望能找块石头什么的,好将这坛子摔在石头上,摔它稀巴烂,她才解气。
&苗儿也不小了,该是准备嫁妆的时候了,今天卖了这虾酱,就给苗儿存点钱,等以后&&&姜婉白悠悠的说了这么半句,就不再说下去了。
在农村,女孩的嫁妆是头等的大事,因为这关系到女孩在婆家的脸面跟地位。
好一点的人家几乎从孩子出生起就开始准备,就算日子一般的,也会每年给孩子添一点,虽然不多,但等到出嫁的时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像田家这样什么都没办法给闺女准备的,是要被人瞧不起的,那闺女也根本找不到像样的人家。
田苗就是赵氏带来的那个闺女,今年十三岁,跟田柳儿一个年纪,马上就到了准备嫁妆,找婆家的时候。
不过赵氏先是做了几年的寡妇将家里的钱花的一干二净,后来找了个田老四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哪里有钱给田苗准备嫁妆,这几乎是她的心病。
下意识的,赵氏就抱紧了手中的坛子,好像抱着一个金元宝般的小心翼翼,&娘,你说的是真的,这东西真能卖钱,卖了的钱要给苗儿准备嫁妆?&
赵氏笑道。
姜婉白白了她一眼,&我骗你有意思吗?&
赵氏得了一个白眼并不生气,反倒很高兴,&娘,这坛子这么重,你早就该让我帮你搬。对了,不然我叫老四来搬吧,他力气大。&
&随便你。&姜婉白道。
赵氏立刻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西厢,不一会儿,田老四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着衣服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分明还没有睡醒。
&快点,没看娘在等着呢吗?&赵氏掐了田老四的胳膊一把,催道。
田老四疼的哎呦一声,不知道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又往旁边吐了一口痰,这才抱着坛子跟了上来。
田家村离镇上并不远,只有大概四五里路,在庄户人家看来,就跟吃顿饭那么容易,就连张氏,都是面不红,气不喘的,不过,这并不包括姜婉白。
才走了不到一里路,她就开始气喘吁吁,再走半里,就觉的腰也酸,腿也疼,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脑袋突突的疼,不得不坐下来休息。
一边捶着自己那肌肉松弛的老腿,一边揉着自己那快要散架的老腰,姜婉白一边翻白眼,不是累的,而是气的,怎么穿成老天太这种好事竟然会被她遇上呢!
就这样,一路上歇了三次,五个人才到了镇上。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集市上满是卖东西的人,就连买东西的都来了不少,他们想找个地方卖虾酱,可是偌大的集市,竟然没有一个空位。
赵氏不满的看了一眼姜婉白,对田老四道,&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这下好了吧,连个地方都没有,还卖东西,卖个屁。&
赵氏如此指桑骂槐,姜婉白自然也不会任她骂。不过现在是在市集上,他们几个站在这里已经很显眼了,她还真不想再说什么引的别人把他们当猴看。
想忍了,等回去再收拾她,不过,突然,姜婉白想到了一个卖虾酱的好点子,她大声道:&老四媳妇,这东西虽然好吃,可是家里也吃不了那么多,换点钱回去买点别的也是好的。&
她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几个好奇之人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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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赵氏不是蠢笨之人,立马明白了姜婉白的意思,她一下子扑到田老四身边,一边捶打田老四,一边怒道:&你是死人啊,那东西不但好吃,还能补身体,说好是留给我娘,跟我娘家外甥媳妇的,怎么能说卖就卖。&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更大了,还带了哭音,&可怜我娘快六十岁的人了,就爱吃这一口,还有我外甥媳妇,怀了身子,就等着这东西补身体,还有我妹妹,生了孩子没奶,就等着这东西下奶,你们老田家怎么这么狠心。
我嫁给你算是倒了大霉了。&说着,她狠狠的嚎了一嗓子,那嗓子高的,几乎将整个集市的人都给招来。
姜婉白看着如此卖力的赵氏,几乎想要笑出声来,没看出来,这赵氏竟然是个演戏的天才。
什么老娘,什么妹妹,她可真会说,她怎么记得她根本就跟她娘家断了呢。不过她有一点没有说错,这虾酱是用虾做成的,里面含有很多钙质跟蛋白质,确实是很有营养。
托赵氏的话,周围围上来一大群人,纷纷好奇的问田老四怀里的东西是什么。
&是紫芝酱,根据祖传秘方采用很多材料配的,可以说是菜,也可以说是调料,更是一种补身体的好东西。配馒头米饭吃,好吃的不得了,又能做出许多好吃的菜。
什么蒸鸡蛋啊,炖豆腐啊,普普通通的东西,只要加上一点这紫芝酱,就保管你吃的停不了口。&
姜婉白一口气说完,打开了装虾酱坛子的盖子,用一根长筷子挑起一点虾酱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荷叶上,&大家可以尝尝,这紫芝酱到底好不好吃。&
姜婉白之所以管虾酱叫紫芝酱,一来是这名字听起来就很神秘,很吸引人,能卖个好价钱,二来是她还想靠这虾酱赚钱,如果叫虾酱,估计人们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到时学了去,岂不麻烦。
那虾酱呈紫红色,被碧绿的荷叶一称,还真跟一朵紫芝一般,唬人的很。
说完,姜婉白拿出准备好的干净小竹节递给众人,让大家尝尝这虾酱到底好不好吃。
周围的人中立刻有人按捺不住,拿起小竹节挖了一点送入口中。
剩下的人则好奇的看着他,在猜测这奇怪的东西到底好不好吃。
姜婉白也提起了心,这虾酱虽然好吃,可也不保证人人都喜欢吃,要是正巧遇上一个不喜欢的,那可就糟糕了。
事实证明,姜婉白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人尝了一点,立刻大声道:&果然好吃。&说着,就伸手去挖剩下的。
他这么一说,众人哪里还忍的住,纷纷抢了那小竹节去尝,瞬间,那核桃大小的一团虾酱就全部被瓜分干净,没有抢到虾酱的人只能暗自恼恨自己行动太慢。
&好吃。&&美味。&&太好吃了。&称赞声此起彼伏。
&老太太,你这紫芝酱真能补身体吗?&一个人有些不放心的问。
&当然,长期吃这紫芝酱,保管你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姜婉白广告听多了,张口就来。
不过她可没说假话,腰酸腿疼就是缺钙,吃这虾酱刚刚好。
&老太太,你紫芝酱是要卖的吗,怎么卖?&又有人问。
&是要卖的,家里实在缺钱。&姜婉白早就打听了这里的物价,一文钱能买一个鸡蛋,或者两个馒头。这里离京城不远,百姓手里还算富裕,这虾酱倒是定价稍高一点才好卖。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木勺,她道:&二十文钱一勺。&
二十文钱也就是二十个鸡蛋,按现代的标准,也就是二十多块钱,而那一勺大约有200克,倒不算很贵,在这里也就是小贵,顶多就是让普通人肉疼一下而已,但还不至于买不起。
立刻就有家境富裕的人要了一勺,有人带头,姜婉白的生意瞬间火爆起来,火爆到那些还犹豫的都加入了购买的行列,开玩笑,再不买那坛子可就要空了。
不一时,一坛子虾酱就卖的一丝不剩,没有买到的人纷纷问姜婉白,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卖紫芝酱,姜婉白说她回去看看,尽量匀出一些来卖,众人这才散去了。
等到众人走后,赵氏立刻问姜婉白,&娘,我们卖了多少钱?&
田老四一听,也两眼放光的看着她,二十文一勺,刚才张氏往外挖,王氏跟赵氏包装,至少也有三四十份,三四十分啊,可就是七八百文钱,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都急什么,等回去告诉你们。&姜婉白说着,掂了掂沉甸甸满是铜钱的袋子,听着铜钱撞来撞去的声音,只觉的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田老四有些失望,不过转瞬,他就讨好的道:&娘,我们一大早就出来了,连早饭都没吃,现在挣了钱,我们是不是吃点好吃的?&
说完,他还拿眼不住的往旁边看。
路边就有一个卖饭的,卖的是肉饼,田老四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饿,其实姜婉白也很饿。看了一下那肉饼,只见一个肉饼有碗口大小,薄薄的面皮被油跟里面的汤汁一浸,几乎透明的看见里面的馅,姜婉白觉的更饿了。
问了一下价钱,肉饼十文钱一个,买肉饼,还可以免费喝粥,吃咸菜。虽然这肉饼相对其它的吃食来说有一点贵,但这贵也贵的有理由,又是肉又是油的。
姜婉白他们几个人来的时候,正好一锅肉饼刚出锅,焦黄的肉饼被油煎的吱吱作响,肉香跟饼香四溢,几个人一见,就挪不动脚步了。
&来五个肉饼。&姜婉白手一挥,决定今天吃肉饼。棒子加大枣才能保证员工的积极性,如果田家这些人能好好挣钱,何愁以后没有肉饼吃。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姜婉白也很想吃这肉饼就是了,天天连个油腥都没有,她又不是尼姑,哪里受得了。
&好嘞,五个肉饼。&卖肉饼的也很高兴。因为他这里粥跟咸菜是免费的,经常有人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买一个肉饼,在他们这里蹭粥喝。
虽然粥很稀,就算他们吃一些,他也不赔钱,但也让人心情不好不是,像姜婉白这样,一来就是五个肉饼的,算的上大主顾可。
不过就在这时,张氏突然道:&娘,这肉饼太贵了。不然,你跟四弟吃肉饼,我就不吃了。&
她这么一说,王氏也立刻表示她也不吃。
姜婉白看着这样的张氏,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也太懂事了一点吧。
不过这次没等姜婉白说话,赵氏就急了,张氏跟王氏不吃,她到手的肉饼可就也飞走了,&二嫂,三嫂,娘让你们吃,你们还推辞,难道你们不听娘的话?&
&不是,家里&&
&既然听娘的话,那就赶紧坐下吃。&赵氏用姜婉白扯大旗,一点也不含糊。
这下,众人才坐下吃肉饼。
卖肉饼的小哥将肉饼一切四瓣,端到姜婉白他们的桌子前,还很热心的问,是他帮他们盛粥,还是姜婉白他们自己盛粥。
姜婉白折腾了一上午,有些累,就想让他帮忙盛,不过田老四却一脸精明的拒绝了,然后端着碗自己去盛。
等到盛完粥,他得意的指着他盛来的粥道:&娘,这粥当然要自己盛,要是让他盛,估计连个米粒都没有。你看现在的这碗粥,我可是专门捞的底下的,是不是很稠?&
姜婉白用勺子舀了一下那粥,碗底的确有那么一层小米,可这就是所谓的稠?
&还好。&姜婉白有些不置可否。
田老四没得到认同有些不满,不过等他一看到那肉饼,那点不满就立刻被抛在了脑后。
一时间,只有吃肉饼跟喝粥的声音。
肉饼味道不错,就是肉有点肥,属于那种五花三层的,一开始吃起来香,可是吃多了就不行了,姜婉白吃了半个就觉的有些腻人,倒是那小米粥,喝起来很爽口。
当然,也不排除姜婉白这身体老了,爱吃些汤汤水水的,对那些油腻之物自动的有些排斥的缘故。不过,姜婉白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事实,她觉的,一定是她太久没吃油,一下子被腻住了的原因。
抬头看赵氏跟田老四,他们俩吃的满嘴都是油光,一张肉饼几乎已经消灭殆尽。再看张氏跟王氏,虽然看起来吃的斯文一些,但那速度,也不慢,不一时,盘子里也只剩下最后四分之一个肉饼了。
哎!姜婉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老皮轻叹了口气,将剩下的肉饼给了田老四。
倒不是她心疼田老四,而是这肉饼热的时候才好吃,而这些人里田老四平时的饭量就大,就那么一个肉饼,估计也就够他塞牙缝的。
&谢谢娘!&田老四笑的见眉不见眼的。
张氏跟王氏听见姜婉白叹气,又见姜婉白把自己的肉饼让给田老四,她们立刻红了脸,&娘,我这里还有一块肉饼,给你吃吧。&张氏道。
&我的也是。&王氏赶紧接话。
姜婉白一愣,但一看他们俩那拘迫的样子,立刻明天了她们的想法,&我吃不了那么多,不然一定吃了,你们不用多想,该吃就吃。&
&娘,二嫂、三嫂吃不了,不然我帮她们吃。&赵氏舔着嘴道。
&你怎么知道她们吃不了,她们是怕我不够吃才给我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姜婉白白了赵氏一眼,她发现,这赵氏就属于苍蝇的,有个缝就想钻。
&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的。&赵氏呼噜噜的喝了一大口粥。
张氏、王氏这才将剩下的肉饼吃了。
吃完,几人去绣庄,张氏将绣好的手帕拿给绣庄的伙计,因为是熟客,伙计很利索的就将手帕收了,给了张氏一百二十文钱。
四十个手帕,每个才三文钱,姜婉白替张氏觉的不值。那手帕上可不是绣朵花,绣个草就算了,每个上面的图案都十分繁复,可是花了张氏很大精力绣的。
可惜张氏却一点也不这么觉的,反倒是很高兴,没急着接钱,她跟伙计要了各色上好的丝线,这一百二十文就只剩下六文了。
将六文钱递给姜婉白,张氏有些不好意思的保证道,&娘,等屏风绣好了,我一定能赚回这丝线的钱的。&看她那样子,好像生怕姜婉白怪罪她花钱一样。
共获得金币 0
第11章    事实证明,张氏想多了,姜婉白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明白投资的重要性。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想要离开的时候,街道上正好有两个妇人要进绣庄,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分本分的妇人有些气愤的道:&这绣庄也太欺负人了,一样的绣品,嫂子你来,就是五文钱,我来就是四文,看我好欺负怎么的。嫂子,你一会儿可要帮我。&  另一个打扮十分齐整的妇人有些得意的回道:&放心,有我呢!对了,你上次给我送的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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