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工作,明天第一天上班注意什么,之前换了很多工作,压力好大,有点喘不过气

【转】四面墙内的博客
一,报告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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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筒道,是个大门厅,我们把铺盖卷靠墙摆下后,很快就来了一个狱警。但见他脸色铁青,没作任何交待,更没有半点带有人性味的表示,就喝令我们蹲下抱头(我照例不抱。不知为什么,他未曾与我计较),然后每点到一人,那人就走过去站定,由他厉声发问几句后,被勒令脱光衣服,再当面蹦跳几下。与此同时,遣送处内干杂务的“长留犯”则手脚麻利地完成对你铺盖卷的搜检任务,将被褥、洗漱用具、裤衩、秋衣秋裤、袜子留出来,其余则装入编织袋中,待家属来接见时带回。当你穿上裤衩和听命将秋衣秋裤里子朝外穿上后,便迅速有人上来在你衣裤上胡乱打上红漆记号。地下若有多余的秋衣秋裤,则也给涂抹一通。然后再扔给你一身棉囚服、一身单囚服和一双棉鞋,喝令你马上穿上。4人都经过这头道工序后,随即被严厉告知:在筒道里走路必须靠墙;拐弯必须走直角;有事必须喊“报告”,接受指令后必须喊“是”,点到名必须答“到”。接着就由杂务将我们带到入监班——二班。
进得班后,见里面有20来人,都坐在塑料小矮凳上,门口一人又是脸色铁青,要我们将被褥放在地上,站着等候新一轮问话。这回,问话者是二班长,长留犯。当时我排在第二个,排我前头那位被叫到班长跟前蹲下,只见他刚一回话,就听得班长一声断喝:“眼睛不许看人!”那人大惑不解。复又听得一声:“眼睛冲地!”
他似乎明白了,于是低眉垂目,象奴才回主子话那样应对起来。我虽然很快也从不解中明白过来了,但是,由震惊而愕然的这一幕,却永远铭刻在我的心头:如果说从跨入筒道开始到进二班前,我们所感受到的粗暴、蛮横似乎还能归结为给我们来个下马威的话,那么,现在连看人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就真的是别出心裁、恶意作贱了!我隐隐觉得这个地方深浅莫测、凶多吉少。问明“新犯”的简单情况后,紧接着就问他认不认罪。得到肯定答复后,班长旁边的同样凶相毕露的“马仔”就立即拿出纸张,让他照“认罪悔罪书”样本马上抄写一份,签上姓名,呈上。
现在是我等着回话了。当“眼睛不许看人!”的命令发出后,我不仅装着听不懂,还笑了出来。一瞬间,但见马仔眼珠瞪出、班长怒容上脸,于是我就轻轻地、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不认罪。”这四个字真是四两拨千斤:我话音刚落,班长的脸就变了回去;接着他又认真瞄了我一眼,知道碰上“特管犯”了。他开始不太自然地跟我解释说,要给每人家里赶快发接见通知书,所以要问清你的通讯地址。我说完后,他还接了一句,他曾在西八里庄附近经营过一家清真餐馆,最后他说:“那认罪悔罪书就没你什么事了。”
然而,第三、第四个被问话者,还是照例不得抬眼视人,照例回话低声下气、战战兢兢,抄写认罪悔罪书时更是一脸顺从、驯服的样子。就这样,犯人整犯人的无情和歹毒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活生生地展现出来!这不禁使我想起文化大革命中司空见惯的场面:把人定为坏人还不够,坏人中间还要分出三六九等来;作为“动力”的坏人还要把别的坏人尚存的做人尊严统统打掉。
我们进筒道时,就已过了午餐时间,这时每人领得一个馒头,慢慢啃起来。不过,虽然折腾了一上午,实际上一点饥饿的感觉也没有——满脑子都是别的感觉!过一会,班长一人上床午休了;看样子,别人无此福份。我坐在小矮凳上,刚刚有点困意,忽听筒道里有人大声唤我名字,原来是狱方找我谈话。我由杂务引导进了中队谈话室,知是分监区长按程序找“特管犯”作个交待。与刚进筒道时见到的那个狱警相比,这个30岁出头的“老大”(长留犯背地里对他的称呼,这是我几天以后知道的)对我有以礼相待的味道。他语气平和地说,我们对每一个犯人都按《罪犯改造行为规范》来要求,希望你能理解。不过,对你会有些不同。当然,这不是因为你的罪名特别。我说,监狱按法院大票认定被解来的人都是罪犯,这本身无可厚非,我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们。不过,我自己不可能把自己当作罪犯,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他点头认可后说,有事可以直接找他。我问他贵姓,他说可称他“李中”。这时我闹了个笑话,追问一句“是不是忠于的忠?”他略显尴尬,未置可否。回到班里,才知道他是中队长,按监狱习惯,别人都称他为“李中”。稍后,又有人唤我出班。原来是上午铁青着脸的那个狱警(小队长)找我。不过,这时他的脸部表情放松多了,还破例让人找了个矮凳让我坐着(另外3人均是蹲着回话)。他问了我的简历和我的亲属关系,最后他缓缓地说,你到了这里,要适应这里的规定,不要给我们的管理添麻烦。我回答说,我一向通情达理,监狱的规定,有些肯定是合理的,我会遵守。不过,我要明确强调一点,我的尊严必须得到尊重,有了这一条,别的都好说。
入监班长午休完毕后,就开始声色俱厉地履行狱方交待的职责:他要让所有新来的犯人知道什么是遣送处的规矩。于是,从我到达遣送处的第一天开始,在我耳边,就充斥着入监班长对别的犯人的呵斥和责骂声;在我眼前,就晃动着他动辄借故用脚揣人的粗野身影。说起来,我也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自1989年以来的12年中,我曾经呆过秦城监狱、北京市西城区拘留所和北京市看守所;在21世纪的春天,我来到了遣送处。然而,出乎意料地,我在这里明显感受到了扑鼻而来的严重缺乏人性的古拉格味道,比之1994年夏天的西城区拘留所,竟有大过而无不及。我暗暗作出了自己的抉择:这个坑里的水再深,我也决心蹚过去。我不想凭“特管”的身份去闹什么特殊。性格决定命运,我要作一个货真价实的炼狱者,要作一个够资格的历史见证人。而且,我自信我能撑得住。因为,我有过插队农村长达10年的艰辛体验。
已经生效的判决书,起到将一个人的人身自由权加以合法剥夺的作用;对部分人而言,它还附带起到将一个人的政治权利加以合法剥夺的作用。然而在中国,人们要是据此认为,对已决犯们权利的剥夺就到此为止,那就太天真了。仅从遣送处私立的规矩,我们就能看到,它要将服刑人员非人化到何等地步!
在入监班的众多规矩中,我认为有六条规矩是遣送处私立的。这是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中没定那样的规矩,司法部制订的《罪犯改造行为规范》(简称“58条”)中,也没立那样的规矩。六条规矩且容我一一道来。
规矩一:要将“报告、到、是”这四个字喊到声嘶力竭的地步。“58条”中第53、54条分别规定:有事需要进管教人员办公室时,应喊“报告”;听到管教人员呼唤时,应立即答“到”;接受管教人员指令后,立即答“是”。其中绝没有对音量的要求,诸如“应扯着脖子喊‘报告’”,或“应使出吃奶的劲儿答‘到’”等。而在入监班中,却有绝对明确的要求,喊那四个字光“清晰宏亮”是决然过不了关的,必须以喊破嗓子、喊哑嗓子为标准,非如此不能表改造之决心于万一。
喊“报告、到、是”,分光喊“报告”、“到”、“是”和喊“报告、是”及“报告、到、是”5种。对每一种喊法,先是集体喊上10遍,之后,班长必能从中挑出喊得不合格者,将其劈头一顿训斥,然后叫他单练,罚他一人喊10遍或20遍。在5种喊法中,一般情况下,会分别叫出5人来受罚。在特殊情况下,如有人本身是细嗓子,怎么喊也听着不震耳,或刚进入监班,有人还有点脾性,不想那么卖力喊,那么,同一个人就很可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溜出来,遭辱骂,罚重喊。这时,那人就形同一条狂吠不止的犬,或竟如吃了一刀的猪那般凄惨地嚎叫,其结局是嗓子很快就嘶哑了。
在遣送处,早点名后是各班都要练这个规矩。而入监班,则每天上、下午必须再抽时间加练,且肯定是极限喊法,以至筒道里常年充斥着令人心烦、令人生厌、令人心悸的噪音而不得安宁。
规矩二:无书无报,只准念、背“十不准”。遣送处中的暂押犯是没有看书读报权利的,惟一准许并一定要念、要背的是“58条”中的第2条,即“十不准”。出监班中存有10多块小木板,上面是由专人抄誊清楚的“十不准”条文,每晚7点45分左右,就发到每人手中,必须双手拿着,腰板挺直,一人领读,大伙跟读,几天之内务必要熟练、流利地加以背诵,背不出来则必遭训斥和体罚。
规矩三:互相之间不准交谈。这是一条令人惊骇的规矩,它剥夺的不是言论自由权,而是言论本身。如果说,二千多年前,奴隶主将奴隶视作会说话的工具已然是一种极大的罪恶,那么,今天这条规矩将囚犯憋成不准说话的动物,其罪恶可说是无以复加,其对人性的摧残可谓登峰造极、难出其右!谁都明白,人,即便是被奴化了的人,又岂能忍得住不与同类说话?然而,在完全异化了的班长面前,你试试?!我见那家伙耳朵极灵,偶尔小声说一、二句话的,定遭辱骂;忍不住再犯者,则毫不客气地被处以体罚。我在的时候,二班除班长、副班长外,另有一名长留犯叫董京,10多天前他是六班班长,因犯“过失”被撤职并放在二班接受“严管”教育。他和我挨着坐的时候,曾谨慎地、轻轻地和我聊了几句。他在开口时,头部仍面向前方,眼睛则密切留意班长的动向;尽管如此,他也很快遭到班长的白眼,马上闭嘴了。
规矩四:稍有闲暇时,只能一律冲墙站着,不准瞧窗外,不准窥门口。比如大家动手打扫室内卫生,当大部分人干完自己的活而仍有2、3人在扫尾时,已经完活的人既不能找地儿坐,也不能随意随处站立。班长的指令是明确的:一律冲墙,给我齐刷刷地站定。如有散漫违规者,则立遭辱骂;还敢略表不满者,甚至被交出班去,由筒道杂务严加训斥修理。
如果说,作为硬件的铁窗是用来剥夺囚犯人身自由的,那么,作为软件的规矩更是将囚徒锁定在面壁而立上。用意很明显,就是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毫无自尊和自主能力的可怜虫。
规矩五:入监班必须到晚上11点才能睡觉。这也是一条恶意整人的规矩。你想,每天早上不到6点,囚徒们就要起床,然后是紧张、劳累、恐怖的一天,中午绝对没有看守所中的午睡,晚上还要故意熬你,让你身心俱疲,万念俱灰:9点30分,别的班都就寝了;近10点,二班长上床休息;其他人则在值夜班的副班长监控下,坐在小矮凳上,挺直腰板,手举小木板,默念“十不准”。谁要是坐姿偏离标准,或竟上下眼皮打起架来,不仅副班长放不过你,站在透明监室门外、眼睛常往里瞅的筒道值班杂务也轻饶不了你。
规矩六:每天早上要自我验明正身。这条规矩是二楼关重刑犯的二分监区私立的。我们在楼下听得很清楚,早点名后“练规矩”时,楼上入监班的囚犯每一个人都必须大声说:我是罪犯,因犯xx罪被判处xxx。我决心认罪服法,积极改造,重新做人,请队长指示。据说,这条规矩的作用在于让囚犯“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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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应当是一种用来防止罪犯或犯罪嫌疑人反抗或脱逃的械具,在这个意义上说,它如同警察用枪一样是合法的。可在日常的警务中,我们屡屡看到手铐从械具变成了刑具。例如,用手铐将罪犯或犯罪嫌疑人吊起来,双脚离地,或仅能脚尖着地;或长时间地将罪犯或犯罪嫌疑人铐在某固定物上,使其既不能立,不能坐,又不能躺;或用某种不正常的方式将罪犯或犯罪嫌疑人的一只手从肩上扭过来,与另一只手铐起来,即所谓的“倒背铐”,或称“大背铐”,使合法的械具变成了非法的刑具。
  对手铐的使用,应当有十分明确的、可操作性很强的、十分细致的规定。如同对枪械的使用一样,应严格地规定在何种情况下才可以使用,并如何使用,严格地规定在何种情况下不可以使用,不允许如何使用。这样才能防止滥用手铐,以保护公民、罪犯或犯罪嫌疑人的人身权利,保护他们的人格权不受侵犯。
  最近,从电视中看到有关伊拉克战况的报道中,美国在纽约洛克菲勒广场逮捕反战和平人士,使用的是塑料手铐。塑料手铐已不是手铐的传统形状,更像一条扁平的塑料绳。
  塑料手铐与钢制的手铐相比,使手铐温和了许多,对被羁押人的伤害和给被羁押人所带来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它使手铐彻底地与刑具告别,还原成为械具。
  对待暴力和非暴力犯罪,在使用械具上应有严格的区别,应如同对枪械的使用一样。我们可以设想一下,美国的警察为什么要配备塑料手铐,又在什么情况下使用这种手铐?发明此种手铐又是基于一种什么考虑?
  很显然,此种手铐的出现主要是针对非暴力犯罪,尤其是群众性的突发事件。如未经批准的示威游行,或冲击政府机关,使其无法正常工作,包括情绪激动的当事人或当事人家属哄闹法庭,或被羁押人为老人、妇女、未成年人。为避免在制止暴力冲动时对对方造成伤害,或情节显著轻微的犯罪行为,塑料手铐显然会减轻后遗症。
  我们的执法应更文明些,更充满法制精神,尽可能地避免使用暴力,或在必需使用暴力时,尽可能减轻暴力所成的伤害。
  也许,这会成为中国反对酷刑主义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
 原来的拇指手铐也不错,方便携带。但是曾经出过事故,嫌疑人骨折了。所以公安部禁止使用。公安部还下文禁止“大背铐”(将双手反剪,一高一低)。
  实际上,对于一些高度危险的暴力嫌疑人,大背铐有利于民警的安全。人权组织倒是把嫌疑人的人权考虑充分了,就是缺乏对一线公安民警的人权照顾。
手铐的链子够长的话大背拷问题不大,不过短了就容易出事情,本地派出所两个民警开玩笑把自己同事拷起来(大背铐),结果打开的时候把手拉脱臼了............
潘海波在看守所期间继续使坏,无恶不作。他纠集其他几个强悍的同号犯人形成“狱霸”、“牢头”,欺负其他犯人。抢夺其他犯人的东西,不给老弱犯人吃饭,把小便尿到老弱犯人的碗里逼迫老弱犯人喝。给其他犯人滥施酷刑,诸如:“老头看瓜”、“寇准背靴”、“苏秦背剑”、“顽童打秋千”……等等(这些酷刑大概都是从从事公安工作的爸爸那里耳闻目睹学来的)。他让老弱犯人头上顶一满碗尿在地上爬,如果尿液洒出一点就要挨打。他逼迫同号房的老年强奸犯当着他的面手淫来取乐……。如果挨打的犯人叫唤,潘海波就用被子把犯人蒙住再打,以免发出声音被巡逻的哨兵听到。(其实,看守所和监狱号房里的这些情况,管理者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因为这种情况在各地也都一样,太普遍了)
随即他又如释重负般的絮谈:“二所(指重庆市第二看守所)里还有一种纸铐,算是轻处罚,将纸圈在手腕上,然后订在墙,这样犯人就只有一种姿态,不能动弹,纸坏了,就要戴真镣铐,没有坏,就在一定的时间里释放。这属于警告。再严重的就要犯人打斜撑,你知道什么叫打斜撑?把脑壳(即头部)斜靠墙,人必须站直,就像灌水泥浆做墙加固的木料块。只要一哈哈儿(一会儿)就要你头重脚轻,身体虚弱的就要昏倒。”听他说得津津乐道,让人觉得醒瞌睡是好办法。我暗思那斜撑明明是很“自觉”的行为吧,枪兵不可能时刻站在风门监视。老外好像看出了我的念头。他的解释也合情合理:“如果叫你斜撑,你要耍滑头,被发现了就得上镣铐,那疗程谁受得了,长疼不如短痛嘛,再苦也当二万五(毛时代动不动就用“二万五”来宽慰吃苦的人,其实,就过来人谢觉哉的日记透露,根本很愉快,一路杀人放火劫持人质,用茅台酒洗脚等)….!”他说罢自己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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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的我们半是慑服,半是顺从,依照点名顺序,低头对高墙成排排。
“站好!”
警察吆喝声起,脚步掷地有声,哗啦穿插进来。我们的头顶几乎触到墙壁,盯着自己的鞋尖,每人的手自觉放在后背,乖乖等待捆扎。为给点“颜色”出来,冲进几个警察出拳,蹬腿,大头鞋叮咚飞踢,“哎约!”“...,哎...。”的闷叫声,在犯人口边挤出,随即沉寂。他们的工作习惯就象铁匠对铁砧,击拳手对于沙袋、那快感不言而喻。挨了拳头的犯人,从背脊到肋巴,甚至腿杆,毫无声息迎接这闪电般的四肢出击。我的第一个"学徒",其父是警察科长(由他帮书记将抓捕我们的活敲定),这小子曾在车间里吹牛,说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与邻居(干警家属)伙伴玩耍,谁说一声“走啊,去打犯人!”便迎来一阵雀跃欢呼,争先恐后往关押犯人处跑去。乐呵到满手足血迹,彼此畅谈摔腿挥拳的体会,其喜洋洋者也。那时公安局关押犯人没有期限。听他说的欢,我觉得奇怪。在我坐牢后不久,他转去公安干校。可能现在扫黄顾黄,弄孙志刚解闷吧。
高墙下低头的我们颈背发怵,第六感官追寻警察动态,谁也不敢抬头。那绳索摇摇摆摆,带着毛刺的综丝,活灵活现象吐蜒的毒蛇。大头皮靴在我们的足跟后停住,这冷冰冰的东西贴上后颈,分头尾延伸两边,朝前一滑,摇晃,卷缩,伸长,垂直,活灵灵吊下。突然一翻卷从肩胛窝穿进去,上下起伏,徘徊缠绕,一圈又一圈顺着双臂,膀,肘,小臂,蛇头蛇尾交织一块,两个手腕拉成相对并列,大臂和小臂已在背后被绞成90度,这条贪婪的毒蛇竭力头尾一齐上爬,穿过我们后颈的中部,反扣下滑,象二龙戏珠,在手腕交汇,突然间感觉腿被踢,忽然一惊,说时迟,那时快,警察手劲一个爆发力,这下犯人浑身一抖,仿佛地崩山摧,五雷灌顶,双足根随之反弹扭曲。平生第一次经历,捆扎我的警察用尽技巧,最先慢慢绕弄绳索,象编织花环。我想这家伙人道啊,绳索仅仅是轻轻妥贴皮肉。当他最后拉住绳头踢打我的时侯,趁我不备,他小小的个子一下弹跳,我的身形不由自主被拉挺,象鸡翻翅膀,粽子成形,关节几乎脱臼。
所有的犯人都捆得象粽子,捆我的警察技术超群,后来见了分晓。
看守所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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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雷马坪的那天中队长训话“什么叫改造?改造就是折磨你们”吓得我们发抖,那年我17岁
我把十五个日子刻在墙上,每天睡觉前用指甲轻轻划去一个日子。
日子真慢!以前在外面时总感觉时间不够用,到了这儿却度日如年。
好在有人偷偷带进来了一只表,让我们知道了时间。
在拘留所里的作息时间极严,早上6:00起床,晚上18:00睡觉。
一般晚上较宽点,警官拿一本子过来叫道:“点名!”
作为笼头的我就大喊:“全体起立·····立正!···向左看齐,···向前看!···报数!”
等大家报完数我就转身立正:“报告警官!本监室应到人数XX人,实到人数XX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警官就在本子上记下什么,然后说道:“好!都坐下!”
并把外面的铁板门一关,上锁,拘留室的那扇铁门一关,我们就几乎与外界隔开了。这时大伙就小声地聊上一通天,吹吹牛。很是爽意。
我知道说到这里你会怀疑,就让我给你说几样看守所里最微不足道也是最人道的行为吧。新犯进去,除去常规的杀威棒后就是——“手拿机关枪,脚踏金银缸”。这指的是让你拿着监室里肮脏的笤帚双脚站在墙角的马桶上,做出一副哨兵站岗的模样,如果要求的稍严厉,就得让你在马桶上蹲马步,一不小心就会把屎尿弄的自己一身。如果再升一级就是董存瑞炸碉堡。你得趴在地上,其他老犯或站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你脱下自己的鞋子,把袜子塞在鞋里面,接着在监室里匍匐前进,路过那个老犯跟前他示意你停下后你得小心托起他的臭脚,拿到自己嘴前舔一下,然后大声说,报告班长,前面情况正常!然后再继续前进,等到你爬到马桶边上,你得用嘴巴把鞋子里的袜子含出来,吐在地上(这个动作代表拿掉爆破筒的弦)把鞋一下扔进马桶,同时嘴里模仿爆炸的声音,爆炸完后,你还得用手把鞋子捞出来,就着里面的屎尿扣在自己头上,代表烈士舍身成仁。
看守所里还有许多的花样,其中许多花样足以让人一不小心就废掉了。还是举几个简单危害小的例子吧。里面最轻的算是——苏秦背剑。这不知是那派功夫的招式,我们已经不知道他原来所孕含的意义了。在看守所里却是指让犯人单膝跪下(注意,这单膝下去后不得老犯恩准是不能换另一边膝盖承受体重的),一手从腰后别过去向上绕,一手从颈部向下绕,然后两手连接在一起,许多稍微上点年龄的人手脚开始不那么灵便,根本把自己的手绕不到一起,做不到的就使鞋带儿把两个大拇指捆住,使劲的对拉,让手指尽量靠在一起。这下就算你把剑背上了,至于背的时候长短就得看老犯心情。一般不到10分钟,人的手脚血脉就会基本麻木掉,等继续下去,半小说左右你就没知觉了,再继续下去就会一边一边的肿,有的地方甚至出现过背剑背的把大拇指活生生背掉的情况。当这样的事情发生时,老犯会串通管教做新犯思想工作,告诉他如果不告发就给他好日子过,下季度先进一定评选他,有减刑名额什么的。向上报时就只报成因为劳动正常致残;新犯一般都愿意付出比如一截拇指来换取没有折磨的生活。还有“三星拱月”。这个动作说起来简单,其实学问也大。这是让犯人双腿分开,然后把头往下埋,直到头也触到地上,与脚形成三犄角状支撑自己的身体。我才去看守所还没一月,就遇到一个犯人因触了老犯霉头被罚此姿势,他在这个姿势上勉强支持了5分钟左右,倏地向一边歪下去,口涂白沫人事不醒。最后他死了,经过很仔细的尸检,发现他原本就脑血管狭窄,在那样的姿势下,他脑里的血管受不了那个压力,爆了,他就死了。
附看守所狱霸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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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举世稀罕的菜单
   ●家常菜类
  一,贝母肘子。以手肘向下猛击受刑者背部,这是新贼入监"过手续"的第一道菜,又叫开门红。  
   二,熊掌豆腐。以掌连续猛击受刑者前胸。  
  三,油煎二面黄。两名打手同时以掌冲击受刑者前胸后背(二、三两刑曾多次致人死命)。  
  四,润喉片。斜掌劈砍受刑者喉结,又叫"制造人工哑巴",后果严重时能让人吞咽艰难,十天半月嗓音疼哑。  
   五,猪拱嘴。操竹筷横夹人的上下嘴唇,直至肿胀青紫如猪鼻。  
  六,猪下巴。令受刑者大张口腔,而后以拳朝上敲击,使之发节奏铿锵的嗑齿声。 
  七,红烧牛鼻子。两根指头抠入受刑者鼻孔朝后狠拉,直至血流如注。    
  八,磨子豆腐(分大份和小份)。所谓大份,即以筷子头不间断地夯敲受刑者脑顶盖,使之留下一圈血紫色肉芽连缀成的珍珠头箍,而后再抹肥皂.盐巴止血。几天后,待头箍烂为一圈溃疡,就剜掉腐肉,挤尽脓血,永久性的"金箍咒"随之形成;所谓小份,即以竹筷头缓缓?击门牙,尖牙和大牙,至外而里,回圈达两个多小时。牙龈血由淡到浓,由浓到发出刺鼻的异味。如此行刑后,没几日,门牙开始松动,一摇即坠,接着轮到尖牙和磨牙。整个脱齿过程漫长,伴有不间断的隐隐作痛和色泽清淡的血丝。  
  九,红烧里脊。将一根浸油棉线贴于受刑者赤裸的脊梁,点燃悬于尾椎的线头,让劈啪作响的火珠一点一滴爬至后颈窝。  
  十,锯子肉片。以浸油之粗线勒住受刑者小腿上端,由慢而快地来回拉扯,直至线"锯"入肉中。  
  十一,麻辣羊肉串。浸油棉线缠绕受刑者两脚十趾,点着线头,吹熄,任其徐徐燃尽。  
   十二,蹄花汤。用细棍急敲脚踝。 
   十三,炖团鱼。沸水烫屁股。  
   十四,川味烟熏鸭。烧阴毛,并翻开受刑者包皮,将龟头熏黑。  
   十五,滚刀肉。打得受刑者遍地乱滚。  
  十六,大众排骨汤。让受刑者从两堵人墙间通过,接受集体排打。  
   十七,捞泡菜。令伸手入大马桶去捞大粪。  
   十八,宫爆肉丁。揪扯男性双乳。  
  十九,铁板回锅肉。以竹针狂刺受刑者裸背,形成千疮百孔,再放盐,贴橡皮膏药。血凝后撕下来,酷似半卷的四川回锅肉。  
  二○,麻婆豆腐。将十几颗花椒塞进受刑者肛门,任其麻胀而不准掏挖。  
  二一,龟壳响皮汤。以拳持续猛击受刑者膝盖,致使节关淤血肿大,举步维艰。  
  二二,百鸡宴。三至四人头尾倒错交迭,互咬阴囊,并且手臂一齐大张,学鸡翅□动。  
  二三,清汤挂面。将草纸撕成细条,浸泡在一钵老尿里,请君品尝。
   ●工艺菜类  
  二四,鸳鸯戏水。两贼互相玩弄生殖器,先"出水"者为输,输则受罚。其结果为两败俱伤,私处淤肿几日不消。
二五,童子衔花。将草或筷子插于受刑者肛门,令其弯腰胯间探头衔之  
  二六,夫妻反目。两贼背抵背,均反手把握对方阴茎,听口令,一齐互拉互撞。(   
  二七,地震。受刑者作狗爬,打手跃起,抓住两人高的天窗铁条,收腹拳腿,猝然坠向"狗背"(此刑阴毒,重庆名收审所每年都有犯人因之毙命,严重者脊梁骨折,吐血数斗)。  
  二八,骑摩托。双膝弯曲,两臂平伸作骑马桩,半小时内不得倒伏,哒邍缿汀?  
  二九,坐茶馆。背抵墙,单腿弯曲蹬地,悬空跷架二郎腿。几分钟后,受刑者冷汗淋漓,但必须作悠闲微笑状  
  三○,饿狗抢屎。将一颗花生或炒黄豆摆放在三尺之外,令受刑者模仿狼狗,耸肩曲膝,向前猛扑,直接用嘴从地上撮起诱饵,这刑难度极大,血流齿断、脸部一塌糊涂者不计其数。  
  三一,土狗戏天。让受刑者四肢着地,像狗一般上窜下跳,凌空以嘴接各类食物。  
   三二,看金鱼。脑袋塞进马桶欣赏粪便。  
  三三,斗恶霸地主。令受刑者登上马桶,弯腰九十度,群贼乃纷纷趋前"控诉其剥削罪行"。  
  三四,看电视。受刑者狗爬撅臀,众贼依次背向用脚后跟蹬踢之。  
  三五,乘飞机。四人架起受刑者,凌空拋出,任其惊呼滑翔,鼻青脸肿。    
  三六,考空军。正中画一圆圈,将一饭钵置于圈内,受刑者左手揪右耳,右手则穿过左臂弯垂指饭钵,依口令由慢到快地弯腰转圈。晕头转向之际,被人猛然拉起,于是风卷落叶一般乱飘乱荡,撞得头破血流,呕吐不止,甚至数顿无食欲。 
  三七,回民嫁女。先拔眉毛、鼻毛、再拔腋毛、阴毛,然后塞入两钵冒充乳房,披红挂绿,吹打上路。  
  三八,审妻。模仿国产古装电影《审妻》中的夹棍刑罚,将四根筷子插入受刑者指缝狠夹。    
  三九,和尚撞钟。二人在前挟定马桶,四人各自反拽受刑者手脚,从五米开外凌空撞过去,发出咚咚的山响(此刑热闹非凡,为上头解闷呼用,一般施刑一次,三、四颗秃瓢昏死)。    
  四○,裸体雕塑。受刑者赤身露体站于马桶上,遵照打手的口令做各种健美动作,摔下来一次浇一钵冷水,直到上头尽兴为止。    
  四一,松山缠丝兔(分大份和小份)。大份即以细线密密勒缠受刑者手臂或大腿,半小时之间,则有刺痛、烧灼、冰凉、麻痹等感觉。此刑极易致人残废,因此施刑需把握火候,不宜过长;小份则是用细线裹缠受刑者阴茎,其后果是尿道阻塞,小便失禁,阳萎及各种炎症。  
  四二,乌龟含情。将一粒花椒置于阴茎口,然后用麻线拴住包皮,使受刑者麻痒难禁。  
   四三,灌死猪。灌冷水,直至呕吐。  
  四四,人工痰盂。受刑者仰脖张口,跪在上头旁边,那洞开的嘴不仅能为老大接痰,而且可以是字纸,杂物篓
  四五,红军飞夺泸定桥。众贼狗爬,头尾相接搭起一座人桥,令受刑者上桥,只准踩着桥礅,(即昂起的脑壳)过河。若摔下,双脚、屁股不得先着地,违者严惩。
心中有树的小亮,要重新出山写他鲜为人知的铁窗回忆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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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了解鲜为人知的监狱生活吗.你想走进这个经历磨难的男人内心深处吗,那就敬请关注本博的连载&&墙外的树&&
&&墙外的树&&连载一,检查身体作者:心中有树的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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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看守所的时候,必须要进行身体的检查,把所有的衣服和自身所带的东西都要检查一遍。衣服可以带进去,但是不准有金属的东西,不准有拉链,不准有线绳之类的东西。至于鞋,只能穿布鞋。但是有的看守所可以穿其他的鞋,但是要求不准有金属的成分和鞋带。
公安局往看守所送人一般都是在夜里,比较方便运输。我就是在凌晨进入的,在门口,那个武警让我蹲着等里面的人检查,而且必须抱着头,当我还没有来得及蹲下的时候,身上已经挨了一脚。我只好蹲下了。在等待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吧(那天晚上的人特别多),我进入了身体检查的那个房间。
刚进看守所的时候,必须要进行身体的检查,把所有的衣服和自身所带的东西都要检查一遍。衣服可以带进去,但是不准有金属的东西,不准有拉链,不准有线绳之类的东西。至于鞋,只能穿布鞋。但是有的看守所可以穿其他的鞋,但是要求不准有金属的成分和鞋带。
里面有一个女警察和一个男警察,女警察是检查身体是否有毛病的,男警察是负责收东西的。我先到男警察那里,把衣服给了他。那个男警察看到我的外套上面有拉链,他就开始拆那个拉链,拆了半天他没有弄下来,看了一下我的衣服,一看是奥索卡的,顺嘴骂了我一句:“妈的,还买世界名牌的,难怪那么结实”,他就拿起剪刀把我那件价值千元的衣服给剪掉了。我只能忍了。他把我的东西收了之后,让我去女警察那里检查身体。
那个女警察让我脱衣服,我就把我的衬衣给脱了,而且把我的裤子给脱了。我以为就没有事情了呢,可是那个女警察却说:“内裤也脱了!”我没有办法就硬着头皮把自己的内裤脱掉了。我正准备要接受检查的时候,那个女警察却说:“还不赶紧穿上,你给谁看呢!”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一下子钻到地底下,看见旁边的警察和犯人都在笑我,我感觉自己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没有办法认命吧!
(未完待续)
看了小亮的文章想起了另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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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 18:32)
刚刚进看守所的时候,对一些规矩特别的排斥,如提审的时候出牢门喊报告,到门口赶紧蹲下抱头,管教给戴上手铐后抱头走在长长的通道里,进门就喊报告,刚刚开始真的喊不出来,后来回到家还经常大声的喊报告,到提审室,蹲在墙角,不像现在都有凳子了,但现在的凳子都没有靠背的,碰到好的警察或检察官他们会给我一张报纸让我坐在地上。
我那时也是一样的感觉,特别是刚进来的时候在收监室体检的时候,大冬天的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面脱得精光,一群大老爷们,有年老的,有胖的,有瘦的,一个外牢故意叫我们脱光了站那么久,然后捏完衣服后,把扣子拉链等去除,把皮鞋没收,或把皮鞋里面的钢板抽出来,然后让我们几个人双手超过头顶扶墙,叫到名字的拿着衣服到里屋去,里屋有个老警察面无表情的说;把包皮翻开,可能是查性病吧,你说他一生得见多少个鸡巴,然后说转个身去,弯腰,用双手把屁眼扒开,当时心中一片紧张,以为是象香港电影中的那样“通柜”呢,他说好了,然后称体重量身高,询问有没有传染病等事情。后来听说,贩毒的人和吸毒的要做肛检。还有在查房的时候,武警和警察进来,当时在那么多面前脱光真的很难为情,经过几次查房、提审后,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一个犯人了。
这是QQ里的一段对话,警世之言啊
附:心中有树的小亮在博客里发了一篇&&看守所十大后遗症&&很真实可以去看看
&&墙外的树&&连载二,内务作者:心中有树的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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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对内务的要求是非常高的,特别是我关押的看守所是亚洲文明看守所,所以经常会有一些人来参观和检查,而我所在的筒道是这个看守所的门面,一般都会来这里参观。从上小学开始我就已经军训过多次,对叠被子不是那么陌生。可是到了看守所我发现好像以前的那种方式到这里已经不正确了。
我的被子比较新,所以更是非常的难叠。早晨一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叠被子,平时觉得自己手挺巧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就怎么也弄不好,而且自己又是近视眼,没有戴眼镜,那条线总是弄不平,而且叠出来的被子和汉堡差不多。管号的看见我的被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被子给我扔到地上让我重新叠,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宽容我了。吃完早饭后,如果不合格还要叠,我就这样不停的叠,可是那天还是没有叠好。还是一个毒贩帮我把被子给弄好的。
那个毒贩对我不错,由于他在监狱住过6年,所以一起都非常熟悉,我每次叠不好的时候,他总是过来帮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好。我叫他“三哥”。三哥告诉我让我早点学会叠被子,这样对自己有好处。我每天都很刻苦的在地上叠被子,晚上值班的时候,也在叠被子。终于有一天,我把内务给弄好了。后来,我也经常帮一些新来的人叠被子,告诉他们怎么来叠被子。甚至到了后来管号的被子也是我来弄,从那时起,他们都开始叫我小亮。
这也是小亮这个称呼的由来。
&&墙外的树&&连载三,值班作者:心中有树的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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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值班
看守所每天白天和晚上的休息都是需要有人来值班的。值班的人,有一个专业的术语叫做”值班员”。我所在的看守所的休息制度是,每天中午11:30到13:30,晚上22:30到第二天的6:30。每天睡觉10个小时,两个小时一个班,一共5个班。每一个班必须有两个犯人来值班,穿着值班坎肩。每天需要十个人来值班。我所在的号里一般14到16个人。两个管号的不值班。中午值班是固定的(一般是老人,就是在这个号里比较长的,地位仅次于管号的的犯人)。
晚班8个人,第一个班也通常由老人来值,凌晨以后的三个班通常都新来的人。不过晚班的话,大概3天就可以休息一次。我是从二班开始值的(凌晨0点半到2点半),这是所有的人最不愿意值的班,一班睡不好,二班值班,三班和四班也就睡不到4个小时,而且换班是警察来喊,换班的时候可能会被吵醒一次。你根本就睡不了几个小时。值班的规定是,一个值班员站在门口,一个值班员站在风圈口。不允许座,但是可以来回走动,也不允许做其他的事情(除了上厕所,但是也不允许大便),你必须站两个小时不能睡觉。
这是非常痛苦的两个小时,大家可是尝试一下,半夜被人从被窝里面叫醒,然后站在墙角2个小时是什么样的感受,不用说站两个小时了,就是把一个人半夜叫醒已经很痛苦了。平时觉得两个小时挺短的,到那个时候会觉得时间怎么那么长呀!长的不可思议,有一次我站着睡着了,结果脑袋一下子磕到铁门上,弄了一个大包,本来挺痛苦的了,这时候值班的警察过来看了我一眼,却说了一句“你自残呀!”当时眼泪差一点出来。
最可怕的是有的警察值班的时候,睡着了,他自己不知道几点了,结果就会出现到了点,没有人喊换班,我们也只能忍了,曾经有一次自己值了4个小时。
就这样我慢慢的,从晚班到中班,在我离开的那个月,我几乎已经不用值班了,除非人手实在是不够,管号的说我,刚刚熬出头就出去了。
&&墙外的树&&连载四,干活儿作者:心中有树的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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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干活儿
好多看守所里面都干活儿,可是这里只有到了已决号(法院判完,在所里面服刑的犯人)有活儿。我们这些还没有判决的,就只好以打扫监室卫生为工作了。新人到了之后,一般是先擦地。如果管号的看哪个新人不顺眼就让他去扫厕所。我是从擦地开始的,刚开始也不会擦,被人说了几次,就好多了。然后管号的觉得我挺老实的,就让我去洗饭盆。
我所在号里面的规矩是,饭盆在吃饭的时候,一人一个统一使用,勺子要各自分开,必须做记号。吃完饭后,统一来刷。我的工作就是打饭,然后吃完饭后,让其他人把饭盒送到洗手间的水池里,统一用洗洁精清洗。
这个看守所条件非常好,24小时都有热水,据说是当地的温泉。水温还很高,有时候非常烫手。我把水池结满热水,滴上几滴洗洁精,用毛巾慢慢清洗。把油洗干净。最后用凉水冲干,另一个助手用干毛巾擦干就可以了。
洗饭盒一般是两个人,为了防止另一个去提审回不来。我大概刷了5个月的饭盒,后来就不用刷了,因为有足够的新人来干活了,但是我偶尔也会客串一下,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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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打开,武警和干部走了进来。
  犯人们早已规规矩矩站成两排,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干部进号时我们会主动问候,武警进号时我们一句问候也没有,因为所有犯人都恨武警。
  如果只是干部进来,气氛不会这样紧张,一般来说,干部不会随意打人。武警就不同了,只要看你不顺眼,展开拳脚就练上了,无须什么理由。
  平时他们很少有活人供他们练习,进号子后,往日憋足的劲就会使出来。这些犯人不仅不会抵抗,甚至还不会躲闪,再说,即使打伤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责任。
  这些武警多是农村的,个头不高,力气倒不小。他们进来后,先到监室里搜查。
  监室被武警翻得乱七八糟,被子被拆开,一团一团的棉絮扯在外面,通铺的板子也被撬开,装食品的纸箱全部撕毁,物品全洒在地上,任何人看见这样的场景,都会有一种仇恨,一种经过压缩,经过激发的怒气。这种同仇敌忾的怒气,毫不遮掩地写在脸上。
  一无所获后,武警来到风坝,看来,他们真是想找人出气。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在两排犯人中慢慢地转,慢慢地看,他们在寻找目标,然后把平时的力气,把刚才没有搜到香烟的怒气通通发泄出来。
  监狱里的干部没有出声,他们一般是站在门边,麻木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很不愿意武警来号子搜监,更不愿意看见武警打犯人。再是犯人,也是看守所的犯人,自己管的犯人,如果真有什么事,看守所是要承担责任的。但是他们也不好管,更不好制止,不管武警打犯人有没有理由,他们都不可能站在犯人一边。
  蹲下!
  武警象狮子一样吼叫。
  犯人刷的一声齐整整蹲下。
  把衣袋里的东西通通摸出来!
  很快,犯人的面前有了一些物品:揉皱了的香烟、没有防风罩的打火机、几张纸片、起诉书或判决书,还有用硬币制作的小工艺品。
  有的犯人什么都没有。
  一个武警走到书柜边,他在翻看上面的书和稿子。
  我顿时紧张起来,要知道,那里面夹着我写的稿子,我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本,如果被发现了,被撕毁不说,还要遭一顿痛打。
  他搜查得很仔细,别说一摞稿子,就是夹在《刑法》里的字纸,他都要翻出来看过遍。
  终于,还是被他发现。
  他先看了几页,然后转身问道:这是谁的?
  报告,是我的。
  我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你写的是什么?
  报告,我写的是申诉材料,是检察院的干部叫写的,叫我写详细点。
  你该不是在写小说吧?
  报告,不是写小说。
  当武警搜监时,管号干部是不管的,随你翻得怎样,随你打得怎样,他们最多呆在门口,观看着这一切。
  老陈伯不是这样,他听到武警问我话,便走了进来。
  他边走边质问我:你写的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老陈伯来给我解围了,他采取这样的方式。
  我对老陈伯说:上次检察院的干部叫我写的。
  老陈伯又厉声说道:是不是许科长叫你写的那份材料?
  我说是的。我听说过许科长,但从没见过,他更没有叫我写材料。
  写完了怎么不交上来,啊?
  就在这一问一答中,那个武警不再说什么,他原还把稿子放在那里。
  一场虚惊就这样被老陈伯化险为夷。
  看看仍然没有什么,武警另出花招大声叫道:
  把衣服裤子全部脱了!
  当脱得只剩短裤时,犯人们用一种征询的目光乞望武警,意思是,就剩这条裤子了,是不是可以不脱。
  武警明白这种目光,他们对这种目光的反应是迎面一个耳光扇过去,这是对乞望的回答。
  立刻,各种肮赃的短裤脱在一边。
  这时,袁老三引起了武警的注意。
  在袁老三的身上,纹着一条呲牙咧嘴的五爪金龙,这条龙遍布在他的后背、胸、手臂。龙的表情、姿势、造型栩栩如生,神采飞扬。深兰色的线条勾画在袁老三白晳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武警走过去,大骂一声:日你妈的,我看你雕龙画凤。
  话音还未完,一劈掌已把袁老三打翻在地。然后又过来几个武警,拳打脚踢,一会的功夫,袁老三再也爬不起来。
  当然,领教这些功夫的不止袁老三一人,那些身上臂上,多多少少刻有一些花花的,都没有逃脱这样的厄运,或多或少或轻或重被教训了一下。
  我和其他犯人一样,把头埋在两膝之间,不敢抬头张望,只听到武警的吼声和骂声,我们在恐慌中煎熬,乞求拳头不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乞求武警赶快离开。
  被殴打的多是中铺,我们岛上的这几个身上干干净净,没有纹花啊鸟啊虫啊龙
  ......
在无聊的时候,经常拿人犯的尊严开心。
一个武警让两个人犯面对面站着,互相打对方的耳光,他们居然照办。
"大个"实在是太饿了,武警将房上晒的咸萝卜踢下来,他拼命地吃着。可是,放风结束回牢房后是没有水喝的,咸使他只能喝便桶里的尿。
有一个警察把他的朋友带到监狱,让他的朋友过一过打人的隐,一个大便迟了一点的人犯成了他们袭击的对象。
冬天,房上的人为了高兴,让人犯脱掉鞋,在雪地里跑圈。夏天,他们又让人犯穿上羊皮袄坐在阳光下暴晒。
这些人犯,自认为自己有罪,所以也就失去了尊严。
日夜,站岗的武警与刚进来的一个年轻的女人犯聊得火热,一场逃跑事件正在进行。
在我们前面的牢房里,全体在押人犯共同预谋逃跑,用水桶的梁将后墙挖开,然后开始挖监狱外的大墙,但由于监狱大墙太厚,在武警换岗前没有挖通,被换岗的武警发现,鸣枪告警,顿时枪声大做,房顶一片混乱。
枪声和脚步声把我们惊醒。
随后对面房上出现很多武警,命令我们全部跪在牢房的地上。
全监狱的人犯都跪下了,只有我一个没有服从命令。
这下惹恼了武警,一会儿,一群手持武装带的武警和看守打开门,直奔7号牢房。我知道,是冲我来的,情急之中,我用全身的力量将铺下面的一块砖拽了下来,握在手中,冲到铁门口,大喊:"谁敢进来,我就打死谁。"
当时,我确实急了,说:"是你们看守不严跑了人,为什么让我们跪下?即使他们跪,我也不能跪,因为我不是犯人,你们要对后果负责。"
开门的是个老看守,平时对我还可以,听我一说,知道开了门肯定要出乱子,犹豫了以下,还是带着武警出去了。
为了尊严,我真的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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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秋和小明被同时带到二楼去审问了。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窗户外的漆黑,头脑里一片空白。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大秋和小明的惨叫声,中间还夹杂着成年男子低沉短促的逼问叱骂声。我也曾目睹和参与了一些斗殴,但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惨叫声,凄厉而短促起伏,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在寂静的深夜里极具威慑力和穿透力。这不是拳脚棍棒能打出来的声音,我想定是电棒的杰作了。短暂的喧嚣后又是无边的寂静,之后又是惨叫叱骂,又再重归宁静……
我盘算着自己会不会挨电棒,挨电棒后的惨叫声是否会更悲切动人。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菜市场待宰的动物,要详细目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技术细节和丑态表情后才会真正开始。折腾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大秋和小明终于被押回来了。他们浑身是汗目光呆滞手上尽是印泥的红颜色。
我的一个同学曾给我说,他有个邻居是个小混混,经常被抓进派出所,因此与所长很熟了,有一次他又被逮进去了,所长拿出一根皮带问他怕不怕,他说不怕,所长就拿出电棒再问他怕不怕,他马上说怕了,所长说:“你这个孩子真是不自觉也不自量,皮带竟然对你不起作用”。还听说过有个小偷在派出所里被电棒打得连他小学时候偷了同桌的一枝铅笔都招供了。看来电棒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刑具,不知道大秋小明是不是被电棒征服的,不知道我能不能经受得住电棒的拷打?
四跟电警棍抵在王东身上,他实在把局里的人给惹毛了。把他从郑州解押回来后,大大小小已经过了不下十次堂了,可他就是死活不招。这不,这次给他上了硬菜了。胸膛一根,后背一根,脸上一跟,裤裆里一根,一共四根警棍抵着他,同时一开电门,王东就像在跳舞一样,哈哈,不过呢:没事。他自己说自己挨电棍习惯了,练成绝缘体了。手上的铐子和脚上的47斤的大镣偶尔一碰都冒出了火花,王东到底不是真的绝缘,他昏了过去。四个警察不知道,看他眼睛闭上了还以为在装(艺门)呢。因为王东倒不下去,四个方向都在用力。还是老姜辣,看出了不对经。忙叫另外三个停了,然后用凉水泼醒来,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就把他送了回去。
一进号子,两个架着他的管教把王东往床上一放就锁门走了。“东哥”“东哥”呼啦拉一大堆难友们都围了上来叫着他。“没事,没事,皮痒痒,刚好他们给过了一下电,我给你们说过的,我是绝缘体,不怕电棍,就怕驴求棒,嘿嘿,他们要是生整的话,我还真怕。”
3,到坐在申甫面前的时侯,林耀心中两个最大的疑问中的后一个已经不见了!因为在前面审申甫时,他把记录员的手腕打折了,住医院里去了,换了个人,所以字迹不同!
  申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铐着的双手抱头,两边站着手拿电棍的警察,一脸紧张的盯着他,只要他一有什么异动,立马便要把电棍捅过去!由他们的表情来看,说明申甫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陪着林耀的大刘道:“林队,你别看这小子现在老实,刚来时可不是这样,猖狂得不得了,你问他什么,鸟也不鸟你,气得记录的小王都要打他了!可还没动手呢,反而被他三下两下把手给折断了!没听过还样的事,在警察局还把警察给打了”“你们动手了吧?不然现在他那么老实??”“没,就给了几电棍,不然那有这么老实呀!”林耀心中暗乐,这大刘,还是一样,说个谎也说不圆,就那小子手臂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几电棍能电成这样???也不点破!问道:“你叫申甫??”没人应,旁边的警察手中的电棍立刻“啪!啪!”直响!申甫身体一抖,显然对这玩意很是害怕!不情不愿的回道:“是的!”“4月24日在XX步行街的凶杀案是你干的!”“是的!”“为什么要干??”又没人应了,边上的警察立马一棍捅了过去,电得“敖!”一声,倒在地上直抽腿!
  过了一会,等申甫回过神来,林耀又问道“为什么要杀人?你与被害人什么关系?”正在迟疑,看到边上另一个警察手上的电棍,犹犹豫豫道:“他们要杀我,那我就先下手为强!”“那你和被害人什么关系!”“是我老婆!”“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一问一答,很顺利!也许是电棍的威胁,也许是说久了,说溜了!申甫很顺利的把一切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四面墙&&选文
第二单元:市局看守所第六章(3)看你们谁还想跑
天色渐渐有些拉晚儿,晚饭时间早过了,号筒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其他号儿的押犯肯定也知道发生了大事,都没有起哄要饭,怕在风头上惹了哪位帽花爷爷的盛怒。
看看好久没事,金鱼眼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些,可能是乐乐和豹崽中的一个先认了,那个也改了口吧,开始管教室那边还有人悲惨地号叫,后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大动静。
时间一长,我们坐在板上,也都放松下来,不少人开始小声嘀咕,金鱼眼也没心思管,在那痛苦地沉思着,大概正对这个事件里的好多环节百思不解。
突然号筒里有了动静,好像在不停地开牢门,金鱼眼示意我们都收声坐好。
一会我们的号门也被打开,隔着紧锁的铁栅子,可以看见对门的人,估计所有的牢门都打开了。
“都下地,都下地,看看!”胡管一路吆喝着,后面跟着劳动号的俩老头,拉着一个人的脚镣,死狗似的倒拖着,一路拽过来,丰富一边在地上扒拉着,一边喊:“我自己会走,我自己会走。”喊着,已经被拖到我们门口,拉起来,开了一只手的铐子,抻起胳膊来铐在对面墙的暖气管上。丰富的裤衩有些松,斜斜地耷拉在大胯上,他豪迈地叉开腿,把脚镣拉得很开,借力支撑着,防备大裤衩溜下去。
稍探一下头,看见豹崽被铐在了旁边那个号门口。听动静,估计前面的几个号门,也都铐了人,在那里展览。
突然那边有人“嗷”地一声,隐约传来电棒开火的“卡卡”声。
“奸幼。”小不点说。
“啊呀,我不跑啦,别电啦,受不了啦,我不跑了呀——”奸幼那位鬼哭狼嚎地叫。
电棒冷酷地继续“卡卡”着,这边都能清楚地听到奸幼的号喊里,夹杂着手铐在暖气管上挣扎碰撞的声音,眼前似乎显现出那个正在扭动曲张的猥琐的身影。
然后是抢出租那位和杨誉赢,两个人一起喊叫,大概是为了加快进度和增加效果,两个管教分头下手了。我不知道后面排个的那些人,看到这情景是什么感觉。
乐乐的叫声比较独特,像在笑,后来开始喊“妈”,最后才高声大嗓地总结说“服啦服啦”。
后来那边电棒响了一会,才听侯爷叫道:“不好玩!有本事你们给贪官来一下!”然后“卡卡”的声音突然急噪起来,终于听侯爷“啊”地长嘶起来。
我的心沉了一下,我知道刚才又加了一根电棒。
“一万伏一根的吧。”小不点说。
金鱼眼用膝盖拱他一下道:“关了先!”
管教们一边电,一边骂着喊着给自己鼓舞,大意是:我看你有多少骨头,一两根电棒就雌了,还敢越狱?号里边的也都看看,谁想走他们的道?!有种的你就往大处玩!
“你是头儿是吧?”胡管拎根电棒,终于进入我们的视野,说完,先狠狠踹了豹崽一脚,把他踹得身子重重撞到墙上:“头儿,你个鸡巴头儿!卡卡答答……”胡管手里的电棒蹿起蓝白相间的亮点儿,激动地跳跃着,看上去冰冷冰冷的,却暗藏着狂燥的热情。
电棒扎在豹崽的腰眼上,豹崽轻“哼”一声,向前挺了一下身子,胡管电焊工一样冷静地握着电棒,继续给豹崽输送着能量,豹崽的身子挺得像根木桩,鳃肌一条一块地绷紧着。
胡管不气馁,胸有成竹地从旁边穆管手里接过另一根电棒,“卡……”,一路蓝光,咬住了豹崽,豹崽“啊”地一声,暖气管上的手铐“答嚓”地拉紧了,身子有些扭曲,但还是努力坚持着,不吐口求饶。冷不防一个生猛的年轻管教“卡卡哗哗”攥着三根电棒一起给他戳后背上了,一共五万伏的电流刷地走了一遍豹崽的神经,如果看电影,估计会做出千丝万缕的闪电般的特效来。只听豹崽一声狂叫,身子带着脚镣,“哗啦”向起蹿动了一下,重重扑在墙上,我感到旁边的小不点也下意识地往上动了一下,同时嘴里“啊呀”地轻叫起来。
金鱼眼朝地上恨恨地吐了一口:“呸!”很解气的样子。
豹崽伏在墙上,胳膊挂在暖气管上,膝盖也弯曲着顶在墙上,浑身还在轻轻颤动着,像我小时候见过的被剥了皮以后仍在挣扎的蛤蟆,我尽量让自己麻木下去,告诉自己这些人活该,不要动恻隐之心,不要。
但我还是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胡管手里的电棒又“卡卡”响起来,朝豹崽后脖子捅去,豹崽痛苦地“呕”了一下,挣扎着想把身体归位,不防被胡管用脚尖点在膝窝上,立刻又爬回墙上,整个身体,扭曲成一条奇怪的曲线。我看到豹崽刚才被电击的部位,烤焦了似的糊成一片,心不由一紧。
“跑?我看你们还跑不跑?小日本那阵,关在这的共产党都没跑过一个,今轮上共产党管监狱了,能让你们从手里跑掉?”胡老头讲话太没水平,大实话太多,不委婉,给整个管教队伍拉了后腿。
“说吧,还跑吗?”胡管又用电棒问了一下豹崽,豹崽再机灵一下,轻声说:“不跑了。”
“大点声!我听不见!”
“不跑啦。”豹崽提高了一点声音。
胡老头豪气冲天地叉开腿,把两跟电棒插花捅在豹崽腰上,大声叫道:“使劲喊,让全楼的人都听见,还跑不跑?”
豹崽在两棵电棒的夹击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先呻吟了一阵,突然就咆哮起来:“不跑啦!我不跑——啦!”
胡管用力在他腰里捅了一下,收了手,号筒里没有了“卡卡”的声音,一瞬间显得静默极了,而豹崽的咆哮声似乎还在封闭的号筒里回荡。
“跑,我看你们谁还跑!”胡管大吼一声,回肠荡气。
豹崽挨电的时候,庞管好像也在前面收拾另一个人,听叫喊,像是抢银行那个姓刁的。胡老头趾高气扬地吊嗓子时,庞管拎着电棒,咬牙切齿地走了过来:“操你妈的一个个给我添堵!我把你们都电成烤猪!”我估计丰富这小子落庞管手里算是要熟了,他偷警察公寓的事,给庞管造成了一定的精神伤害,今儿正好是一公报私仇的好机会。
电光一闪,还没挨身呢,早看得心惊肉跳的丰富就边躲边喊起来:“我服啦,庞管我服啦,不跑啦。”
附近几个号房里哄地一笑。庞管也给气乐了:“我一直以为你比别人多长根骨头呢,敢情这么孙子。”一边说,一边还是把欢蹦乱跳的电棒送到他胳肢窝下面去了。丰富杀猪似的叫起来,拖着脚镣往旁边挪,手铐把胳膊拽得好像就要断掉。
看他蹿过来,余兴未泯的胡老头立刻就近给了他一电棒,丰富又尖叫着往庞管的电棒上撞去,最后被两边的电棒胁迫得左右逢源——电源,进退维谷中,要不是被铐在暖气管上,怕是要飞起来了。丰富也顾不上形像了,大裤衩早折腾到踝子骨上,露着小三角裤,扭动着屁股,绝望地惨叫着:“啊——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吧,爷爷——爷爷!”
胡管看这个没意思,就收了手,庞管还在锲而不舍地在原地狙击着狼狈不堪的丰富,伴随着电棒的“卡卡”声和丰富的求饶声,庞管口中还在愤怒地说着:“爷爷呀,祖宗也不管用,你们要跑了,我还不回家抱孩子去?我让你糟践我,我让你糟践我!”庞管真的很不解气啊,连连点击着跳摇摆舞的小偷。
丰富突然回头喊起来:“金哥,给我求求情啊金哥!”
鱼眼烦躁地“破”了一口:“你自作自受!”
最后,庞管也弄得自己累了,终于放了痛哭流涕的丰富。丰富在那里用没戴铐子的手划拉一把眼泪,哭着表态:“庞管,我真的不想跑了。”对面号房的小子们鄙夷地笑起来。
金鱼眼隔着栅栏门骂道:“瞧你那个鸟德行,早跟我通个气儿,能有今天?”发财遇好友,倒霉遇勾手,知道了吧?”
庞管回头道:“你少翻翻,回头我再收拾你!当个号长,屁事看不出来!心瞎眼也瞎?”金鱼眼一下又蔫了三寸。
那头传来所长的声音:“老胡、小庞,差不多了,先调号,把那几个不老实的换上好家伙,疯了他们呢!晚上再给全体开个广播会。”
庞管答应一声,扔下号筒里的人,走了。
我跟常博说:“没听到舒和的音儿吧。”
常博摇摇头。
金鱼眼不死心,斜调着角轻唤豹崽,豹崽冷漠地转头看着我们这边,常博把脑袋缩了回去。
金鱼眼道:“豹崽你们也忒不够意思了吧,咬扯我?”
“事过去了,你还瞎叨咕啥?”
“操!我差点让你们当白菜卖了,什么玩意?!”
豹崽眉毛一挑道:“金鱼眼你闭嘴吧,也就在号里我给你脸,在外面你这操行的碰上我,我不把你打飞喽!”
金鱼眼挨一大窝脖儿,很意外,当时红了脸骂道:“瞧你那操行,老少八辈的流氓坯子!”
豹崽反唇相讥:“我流氓啊?你还不配呢,连朋友你全出卖,后半辈儿你也做不了好梦啦!”
丰富也不哭了,突然痛定思痛地跟豹崽说:“豹哥,谁把咱给点的呀?得查出来碎了杂种操的!”[经查,此书是盗印品]
“查你妈的尾巴!”豹崽道。
“说!再说话逼嘴给你缝上!”胡管的声波强悍地冲击过来,大家都不言语了,接着听到那边哗啦哗啦的镣子响。
“全砸上大号的,这俩给那两个挑头的换上!”一个声音高叫着。
很快看见劳动号的两个老头忙前忙后地搬运家伙,然后在胡管和庞管的指挥下,给那些人把脚镣都换了新的,大号的。
“36斤的,活该。”金鱼眼咬牙道。
豹崽新换的戒具很特别,手铐变成名副其实的“捧子”,一块铁板上留两个腕洞的那种,捧子和脚镣之间,用一条铁索连着,上好戒具后,人的身子不能直起来,除了蹲,就只有虾米似的佝偻着腰了。江湖上传说的“虾公镣”,应该就是这种了。据说这种严厉的惩戒方式,在一个人身上,一般不能超过俩礼拜就要解除,因为太残忍了。
然后是大调动,密谋越狱的人都被拆分到别的号房里,各换一个人出来,补充到我们这里,又是给那些人分拣被搞乱的衣物,又是安排新人,乱腾了有大约一个钟点,才渐渐消停下来。
等我们重新在铺上坐好,等候收听广播的时候,才发现舒和没有来拿东西。他怎么了?
&&墙外的树&&连载四,提审作者:心中有树的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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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地方,在那个大铁门的后面也是层层的关卡。
预审是怎么来提人的呢?
在接到逮捕票之后,通常经历两个阶段的审讯,称为捕提和检提。即公安局的捕后提审和检察院的提审。他们是怎么样来提人的呢。我先来说一下看守所里面的一些基本的东西。
我所在的看守所,除了队长和管教等本所的工作人员以外,都不允许进入筒道的。包括来提审的人员一般也是不允许来进入筒道的。但是他们可以进入中厅。在那里他们会办理一些手续,然后队长会通过话筒告诉号里的人要提审那个犯人,犯人就马上站在号门口,等待队长开门。
犯人必须跟在队长的后面,低着头,手放在身体的前面,沿着规定的线路来走,队长把犯人带到中厅,交给提审的人员,提审的人员带着犯人去专门的提审楼里面进行提审。一般是两个提审带着犯人。这时候犯人也必须和刚才一样的规矩来走,但是不用戴手铐。
提审完之后,提审的人员把犯人带回到中厅,移交给值班的队长,队长会把犯人送进号里面。
在中厅的规矩是,你可以背对着墙站着,也可以蹲在那里双手抱头。最好选择后者,因为后者是最正规的。
提审的时候,如果能够坦白交代而且态度好的话,预审是不会找麻烦的。如果自己的态度不好,真的就很难说了。在提审中,夜提是最痛苦的,会熬的人受不了的。预审不睡,他也不会让你睡觉的,他也不给你说话,就让你在预审室里座着,但是还不能睡觉,耗着你。真是痛苦。到了预审那里,注意自己的态度,你就会好过的多了。
大墙生活的细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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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些朋友,有相识的有未曾相识的,他们给我展示了在监狱看守所生活的种种细节,他们的轻描淡写中透漏出生命不堪承受之重.
"犯人的犯字怎么讲?”每次有新犯人进牢房,师爷都要问这个问题,还没有人回答对过。犯人被打一顿后师爷再讲出“犯”字的意思,师爷这样做的目的是告诉犯人你从此别把自已当人。
知识就是力量,有知识的人即使没有力量也易于得到别人的同情,同情也是力量。杜航心想尽量说圆满些争取能躲过这顿打:“犯字左边是犬字旁,就是说你当了犯人别人不拿你当人看你自己也不能把自己当人看。犯字右边是人蜷曲的形状,受惊吓的虫儿就这样子,就是说你别再想当人了你就是一只胆小的虫儿。”师爷给别人讲“犯”字时只会讲犬字旁,不会讲另一边,杜航比他讲得更全面。
5,我们吃不饱不敢生气。我们受到什么样的羞辱都不敢生气。谁让我们是犯人呢(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犯罪嫌疑人,这种文明词只会让你自取其辱!)?即使有狱友告诉我,我们吃的菜是从菜市场拾的烂菜叶,即使我得知我们吃饭的锅从来不刷,我也不生气,因为我没有证实。后来,我总是在菜汤里看到白菜帮子不见白菜心;后来,我曾不止一次地在晚饭的汤中喝出午饭吃剩的白菜帮,我想信了!但我依然不生气。我们的牢头三哥在我刚刚进看守所时就反复提示我的“权力”、“人格”。反复教导我们:“你知道犯人的犯字带犬右旁什么意思吗?意思是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生气么?
点名时,一个囚人捡了截烟头,管教让他放进嘴里吃了。
看守所后遗症作者:心中有树的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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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后遗症
第一,不敢正眼看人。
在看守所和监狱住过的人都有这种感受,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是人,感觉自己比其他人都低一等,这种心里上的障碍是需要最长的时间来恢复的。
这是所有后遗症中最可怕也是最难好的一种症状了,需要自身有很好的调节能力才能摆脱这种症状。如果自己调节不好的话,最好去看心理医生了。还好,我调节的不错。把心放宽最重要。
第二,晚上睡觉总觉得黑。
在看守所里面必须看着灯睡觉,所以在看守所里面是感觉不到黑夜的。当出来的时候,到了晚上,总觉得太黑,没有安全感,甚至要在一段时间里面需要开着灯来睡觉。
第三,吃饭特别快,而且喜欢蹲着吃饭。
看守所里面吃饭的速度一定要快,而且要吃的干净不准浪费。出来管号的,一般的犯人是不让坐在吃饭的,都蹲着吃。慢慢养成习惯了,反而会觉得坐着吃会不舒服。当我出来的时候,和家人吃饭,他们一个馒头还有吃完,我的两个已经下去了。
这样吃下去会把胃吃坏的,以后要注意。
第四,喜欢喝菜汤。
看守所里面吃的就是菜汤,后来习惯了,回到家,没有菜汤反而觉得不习惯。吃米饭的时候,可以不吃菜,但是菜汤必须喝。
这可是不错的后遗症,好吃的留给别人,营养却留给自己,哈哈。
第五,被子叠的像豆腐块。
这个后遗症,现在还有。回来后,特别看不惯家里像面包一样的被子,有时间就把家里所有的被子弄的和豆腐块一样,甚至去亲戚和朋友家都主动帮人家叠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转业的军人呢。
第六,上厕所打招呼。
看守所里面上厕所是必须要给管号的说一声,在家这个习惯还是短时间无法改过来。去厕所的时候,总是“报告”一下。不过这样太频的话,会招人烦的,还是改掉比较好。
第七,座功深厚
同事们说我,在办公室座一天不出门也不觉得难受。这样的座功可都是在看守所里面练出来的。
以后还是多运动的好,老这么坐着会做出其他的毛病的。
第八,喜欢歌颂。
不仅仅歌颂祖国,歌颂共产党,家人朋友都曾经备受我歌颂之苦。他们说我刚出来的时候,夸人总是太夸张,而且特别假惺惺。这也不是我的本意,习惯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毛病了。
第九,喜欢谈论案例,喜欢看法制节目。
从看守所里面出来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当律师了,他们对法律的各个条款都非常熟悉。我现在也喜欢看法制节目,和家人探讨案例。
其实,好多犯罪的人是因为不懂法而触犯法律的。懂法也是守法的基础,多多关心这方面的东西,同时还可以保护自己。多了解一下法律,多看一下法制节目还是益处多多的。
第十,看见警察就想到管教。
因为管教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所以现在每一次见到警察就会想起他。自己好好的生活,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以上仅代表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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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很快开上了南京长江大桥引桥,所有押运人员都抓紧了手中的傢伙,带队的连吼带叫命令我们把头低下去,直到脑袋全部埋进裤裆为止。我左边外号叫“大桥”的犯人低头动作稍慢了一点,一个当兵的照准他头上就是一枪托,“大桥”惨叫着埋头哭嚎起来。
过了十来分钟,我估计已经过大桥了,由于反铐坐在地上,头老埋着,呼吸极为不畅,蹩的胸口发疼,下意识地微微抬了抬头,借以调整一下呼吸,这刚刚才动弹,前额上猛地被狠狠蹬了一脚。
“操你妈的,你狗日的不老实是不是!”
“我实在喘不过气来,不是故意的。”我赶紧解释。
见我敢于回咀,紧靠我旁边的那个当兵的立即站起来,一脚踩住我的后颈朝下压来,直到我的前额贴到了地板。那隻脚在我颈子上足足踩了有五分钟才收回去,此后我就一直前脑贴地、蹶着屁股跪在地下。姿势尽管不雅,比埋着脑袋时呼吸倒顺畅了一些。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前可不是屋檐,而是装満实弹的枪口。
我这一生,挨过很多次打,而被当兵的打,这倒是唯一的一次,因而特别容易记牢。写到这里,正巧是2006年“八一”建军节的当日,昨晚电视上有一台庆祝晚会,当威武雄壮的军人一个个在台上亮相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那隻踩在我颈子上的脚。
后来在我的漫长劳改岁月中,通过同狱警和警卫部队士兵的接触,发现这些当兵的无论从品质、素养哪方面都无法同狱警相比。尤其是那些农村兵,自私、愚昧、残忍、缺乏人性,几乎是他们的共性,尽管两者都算作阶级斗争工具,但这些当兵的,充其量只能充当炮灰角色。在本文的第七章里,我将专门纪录一些有关他们德行的情节,在此且按下不表。
大约又开了半个小时,我们的囚车停了下来。窗外有火车头喘气的响声,估计这是一个铁路道口,栏杆已经放下,囚车正在排队等候通过。这时有个警察告诉我们,可以把头抬起来了。
这头虽抬起来了,可尿又涨的大家难受起来。早上每人那一大钵子麸皮稀饭下去后,搁在平时早撒好几泡尿了,而今天到现在还没捞到机会小过一次便。这时正好有两个警察乘停车之机下车小便,这条件反射一刺激,更使每人的膀胱涨的难忍,难友老于实在忍不住了,带头喊报告要求下车小便。
还是刚才骂我的那个当兵的又吼起来:“操你妈的又来找事是不是?都给老子老实待着,一亇也不准动!不然要你好看!”
另外几个蹩不住的几乎同声发出了哀求,说再不下车去小便只好尿在裤子上了。那个爱“操你妈”的兵上前对其中二人的脸上就是几亇咀吧,一边口中恶狠狠地骂:“哪亇敢把小便滴在地板上,老子叫你们一口一口舔下去!”
这时有个年龄稍大的警察大概感到有些说不过去了,出面打了个圆场,他呌我们拿出脸盆来,就把尿撒到脸盆里,等到达终点后下车倒掉。接着他和另两名警察将我们一个个的反铐改为前铐,听由我们取出脸盆解裤子掏傢伙跪在地下放尿。李蔚荣没有脸盆,只得共用我的。谁知蹩的太久了,这车子又在不停的摇晃,竟然一滴尿也挤不出。幸好同意我们就地小便的老警察对此很有经验,他教我们张咀用力哈气,下面不要猛挣,微微收缩腹部压迫膀胱,肯定会有效用。这一招果然很灵,按他的办法我们总算解决了“内部矛盾”。全部尿完后,我和李蔚荣两亇人的尿加起来已快漫到脸盆口了。大约是考虑到我们还得用手扶住这些脸盆不让里面的尿晃出来,小便之后就没再将我们的正铐还原为反铐。
很快道口开放了。过道口时车有些颠簸,又是那个“操你妈”出面气势汹汹地警告我们:“替老子把盆扶稳了,谁把尿泼出来,你就给老子舔干净!”在剩下的路上,为了免遭舔尿,我们不得不集中所有精力扶好装尿的脸盆。可是在一辆急驶的汽车上要想成功地做到不让一滴尿溅出来,这决不是一椿容易的事,后来我们干脆用双手将尿盆捧在怀里,万一晃点出来,最多把衣服搞湿,但绝不至于让地板沾上尿。
不是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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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供似乎写完了,他冷峻的眼又在盯着我,“你还干什么了?”   “没有啦!”我望着他。
  “把衣服脱下来!”搜身?脱就脱,好汉不吃眼前亏。
  夏天,我穿的是衬衫,脱了以后上半身自然就精光了。他把电棒塞在我腋下,喝道:“夹紧!”电棒虽然没有打开,但凉兮兮的钢丝粘在肉上非常不舒服。
  他又问:“说,你还干什么了?”   我尽量表现出真诚,“真的没有了。”
  “咝……”电流从我的腋下开始进入我的体内,全身动弹不得。“噼噼啪啪”的声音从我腋下传出,脑中一片空白。再接下来是腋下的巨痛,我甚至怀疑出血了。
  眼泪、鼻涕、口水、汗水希里花啦满脸皆是,可惜没有镜子,我怀疑我的五观已经挪位了。
  天边遥远的地方传来问话声,“说,你还干什么了?”   “叔叔,叔叔,不要打了,我说呐,我说呐。”
2,普通的打,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比如把头按到厕所的蹲便里猛踹,或者直接踢要害,这都不算什么新鲜的,有人冒犯了警察,必定由号头亲手放血。上面说的打脚底板,确实是一种,被打的疼的几天走不了路。
  还有人如果犯错了,会被关进一个特制的笼子里,那个笼子空间刚好放进一个人,然后高度大概1米5这样,进去后,站不直,也蹲不下,一关就是3天,出来后俩腿都不会动了。
  一次一个新疆的小孩,12岁,小偷,被抓进来了,这样的年纪,一般都是关几天就放走的,但进来了不能白来,毒打是避免不了的。警察用让他把手放在桌子上,伸开,然后拿警棍,一根一根砸手指头,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小孩子疼的乱喊。晚上居然被关到我们号来了,是光着身子的,然后右手的手指,除了小指和拇指,其他都是向上90度,显然是掰的,应该断了,一夜都锁在墙角里发抖。
  还有种方法,是对付屡次背不上条例的人的。就是把双手背到后面,拷起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这样度过的。吃喝拉撒睡,都是背拷着。一个星期后放开,胳膊基本上回不过来了。要缓和几天才行。
  还有种叫踢球,由俩个人抓着双脚,犯错的人头顶地倒立,警察突然对着脸就是一脚。一般都是满脸是血。
比如他被罚跪几小时只是跪在地上,我们那时会让犯人跪在扣在大碗的碗底上,跪完没有一个不是半小时后才会走路的,呵呵。这个他没受到。
当时押回本地后,我们所的一个管教对他很够意思,在公开处理大会那天还给他过关照,后来他们成了哥们,这次主要是请那个管教的,我是去坐陪贴桌的,呵呵。
在外地时被上过大背铐、罚跪几小时,还被铐在窗户铁栏上一下午,只有脚尖可以着地,放下来时当即瘫在地上了。
他被抓后异地关押,在外地关了一个月,受了不少罪,后来回本地关押就好多了。呵呵。过生日时还在里面吃八个菜呢。
4,明天所长肯定来查问,那时你就要吃老驴屌了。”
  “老驴屌,什么老驴屌?”
  老母鸡笑了起来,“老驴屌你都不知道,也难怪,你刚进来。要是你在社会上混过,你就知道老驴屌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大电棒,这么长,这么粗。”他用手比划着说,“就跟发情期的驴屌差不多,看守所里都叫它老驴屌,明天你就能看见了,干部手里都拿着它。”
  他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又咽了回去。
  早上来放风的是一个年轻的干部,大家都叫他刘干部。他默默地在走廊上转来转去,不像所长和卢干部和号子里犯人说话。他表情严肃地履行着他的职责,犯人也很少主动与他打招呼。张定邦告诉我,刘干部刚从警校分来时间不长。他很少打人,如果谁把他惹急了,他会叫你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把你五花大绑起来,他捆人很有一手,能把绳子勒进你的肉里去。我觉得刘干部看起来很冷漠,人还是比较善良的,他只是用冷漠掩盖着自己的羞怯内向的性格。
  很快,门又开了,刘干部拎着老驴屌和绳子站在门口。“马成武,出来!”马成武慢慢地挪下铺板,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刘干部喝道:“跪下!”马成武顺从地跪在门口。刘干部用老驴屌在他的头上和肩膀上狠砸了几下,用绳子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刘干部打开老驴屌的电源,在马成武的头上、脸上和颈窝里搅了起来。老驴屌的头上噼噼啪啪地闪着两道像蛇信子一样的火舌,在马成武的头上、脸上跳跃,马成武的头跟着摆动起来,身子痉挛着,脸上沁出了汗珠,他不停地喘着粗气。我能闻到电火花烤灸皮肉时散发出来的糊味.
风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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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下午2点,风场里响起皮带声和人的喊叫声,“一定有人吃皮带炒肉丝了!”有人说。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屏住呼吸,查皮带一下一下落到人身上的次数,我查了查,有20下……
宣布的新的奖惩措施是,以后评优也评劣,每隔一段时间评出前3名和后3名,前3名奖励不变,后3名领皮带奖。倒数第一名,号里每人挨10皮带,倒数第二,每人5皮带,倒数第三,每人“奖”2皮带!……
……大约9点,风场里传来皮带声。我们根据皮带数和节奏判断,有两个人挨打。刚算过,又有一个人挨打,恨!……料想,零下10度的酷寒,脱下裤子,光着屁股,晾上十几分钟,一定很不好受的。如果再在屁股上抽上20皮带,肿起一片,渗出血,一定更加不难过。被打的老男人少男人在家里也一定很有尊严吧,在这里,他们不被当人了。但这都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他们回到号里还要干活,他们要带着坐着疼、躺着疼、睡着疼的伤干活。
  而且,他们每天最多只能睡6个小时。
  上午,正在F管教的办公室和他谈心,忽然听到门外激昂的争辩声夹杂呜咽的哭声。抬头一看,有2个管教2个犯人在风场里。其中一个犯人正十分激动悲愤地向管教申辩:他正干着活,另一个犯人走来毫无理由地走过来打他,他说号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证。管教让打人的犯人趴下,脱下裤子,L管教拿着皮带在他屁股上使劲抽,抽了四五下,这个人就挺不住了,大声喊“我改了。”“再也不敢了。”他忍不住疼蹶起屁股想站起来,被L管教伸起脚用后眼脚后跟向他背上狠狠磕去,他嚎叫一声又趴了下去。L管教继续打,他抽了23皮带,然后将皮带交给C管教,C管教打了15皮带,然后交给W管教,W管教打了3皮带,又将皮带传给L管教,L管教又打6下……打了打人的犯人,L管教又让被打的犯人趴下,脱下裤子挨打,这让被打的人犯十分不服,他赌咒发誓呜咽着哭诉他的无辜和冤屈。L管教烦了,抡起皮带照他的脸上打去!他越躲L管教越往头上打,他一申明辩说话,L管教就趁机用皮带往他脸上抽,L管教打的越狠,这个人越悲愤……直到他嚎叫着哭泣着申辩着悲哀而无力无奈的跪下,脱下裤子,挨了打……我看看,眼睛不争气流下泪来。我也是男人,我知道一个男人呜咽意味着什么,我也挨过打,被凶狠地打过,但是我从来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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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驴屌,什么老驴屌?”
  老母鸡笑了起来,“老驴屌你都不知道,也难怪,你刚进来。要是你在社会上混过,你就知道老驴屌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大电棒,这么长,这么粗。”他用手比划着说,“就跟发情期的驴屌差不多,看守所里都叫它老驴屌,明天你就能看见了,干部手里都拿着它。”
一个号子门关了,又一个号子门开了,声音一步步逼近过来,大家的脸上都显得很紧张。门开了,所长一手拎着老驴屌,一只手握着一根一米多长、一寸多宽的竹批子进来。四个背着微冲的武警也跟着进了号子。所长用竹批子点着我们说:“你们,统统给我下来,把铺板抬出去。”我们把铺板抬出去靠在墙上,所长让大家各自把包、袋子全部打开,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我们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按所长的要求面朝墙站成一排。我听见武警把包里的衣服倒出来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转过脸去。所长见我回头,抡起竹批子在我的肩上狠狠地来了一下,同时咬牙切齿地说:“叫你看!叫你看!”我疼得浑身哆嗦起来,肩上很快就鼓出了一块紫红色的“肩章
&&墙外的树&&连载四,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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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所里面,人员的流动性很大,能给我留下印象的很少。三哥是其中的一个。
三哥是老号了,在19岁那年因为抢劫和故意伤害,入狱5年.出来后,自己做生意,后来又是吸毒和贩毒。最后,因为贩毒0.4克再次进来。
三哥是在看守所里对我最好的人之一,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以为他25岁,后来他主动和我聊天,说他31岁了。三哥是那种典型的北京人,特别特别的频,这也注定他要得罪人。
号里喜欢三哥的人很少,管号的喜欢他,因为他是老号,很明白看守所里面需要怎么样来为人处世。他很明白自己需要讨什么样的人欢心,什么样
的人可以不用理睬。我本人开始不喜欢他,觉得太夸张这个人。可是后来他帮了我很多忙,甚至在管号面前说我好话,让我进入了那个集团,从而使我在号里的位置稳步上升。
我刚进去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是夏天。三哥把他家人送来的大短裤给我穿,而且给了我好多吃的东西,我特别感谢他。虽然他本人真的很“坏”,但是坏人也会有善良的一面的。
我的铺位和三哥是挨着的,三哥有时候会开玩笑的抱着我睡,有时候我甚至会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时候,他下面的生理反应。其实,被他抱着睡觉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虽然表面上和不乐意,但是内心还是非常渴望的。哈哈,也许那时可能太寂寞了。
三哥由于他的出言不逊,得罪了管教,管教把他给调走了。在他走的那一天,我没有和他说话,他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保重!”就离开了。我没有哭,但是号里的人说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和三哥在一起的日子是开心的,他永远会哄着我,逗我开心。
三哥最后因为多次贩卖毒品判刑3年,希望他的监狱生活会舒服一点,出来后做一个好人。(完)
甲和乙的闲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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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 17:36:15挨过电棍吗
乙 17:39:25挨过,你挨过吗?
甲17:37:28嗯
乙17:41:12家伙那滋味不好受啊,万针扎头啊
甲17:45:50为什么挨啊
乙17:48:54喝酒呵呵
甲17:46:45挨过几次
乙17:49:17一次 你那?
甲17:52:59好几次
乙17:55:37强
甲17:53:12蹲过小号吗
乙17:55:44没的,我表现一直好
乙17:57:06你挨了之后什么感受?
甲17:55:25刺疼 麻
乙17:58:12我挨完了就口渴
甲17:55:52你挨了多久
乙17:58:32将近半小时吧
甲17:56:10电你的警察有多大
乙17:58:473三个人,两个30多,一个50多
甲17:56:37我是一个刚出学校门的警校学生电的我
18:00:26)别的地方还能忍住,我怕电手,从领子伸进去电脊背/脖子/ 头
17:59:45)我那会才17还未成年呢,我挨的时候
17:56:53)别看那个警察的年龄小
下手可狠了,我那个时候很倔强,他们把我铐到墙上的铁环上,电我四肢,小警察说还没有用电警棍电过人,说电人后犯人是什么反应,他的师傅说今天就提一个不老实的来,TMD
就找到我了,(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他刚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敢,他的师傅拿过电棍就朝我的大腿袭来,有30秒。
乙( 18:32)
刚刚进看守所的时候,对一些规矩特别的排斥,如提审的时候出牢门喊报告,到门口赶紧蹲下抱头,管教给戴上手铐后抱头走在长长的通道里,进门就喊报告,刚刚开始真的喊不出来,后来回到家还经常大声的喊报告,到提审室,蹲在墙角,不像现在都有凳子了,但现在的凳子都没有靠背的,碰到好的警察或检察官他们会给我一张报纸让我坐在地上。
甲 ( 18:39)
我那时也是一样的感觉,特别是刚进来的时候在收监室体检的时候,大冬天的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面脱得精光,一群大老爷们,有年老的,有胖的,有瘦的,一个外牢故意叫我们脱光了站那么久,然后捏完衣服后,把扣子拉链等去除,把皮鞋没收,或把皮鞋里面的钢板抽出来,然后让我们几个人双手超过头顶扶墙,叫到名字的拿着衣服到里屋去,里屋有个老警察面无表情的说;把包皮翻开,可能是查性病吧,你说他一生得见多少个鸡巴,然后说转个身去,弯腰,用双手把屁眼扒开,当时心中一片紧张,以为是象香港电影中的那样“通柜”呢,他说好了,然后称体重量身高,询问有没有传染病等事情。后来听说,贩毒的人和吸毒的要做肛检。还有在查房的时候,武警和警察进来,当时在那么多面前脱光真的很难为情,经过几次查房、提审后,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一个犯人了。
&&墙外的树&&连载七,白菜冬瓜萝卜
土豆 茄子 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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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看守所伙食的评价一般用一个词就可以概括了,“汤”。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词,“白菜游泳”。
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我喝过了白菜汤、冬瓜汤、萝卜汤、土豆汤和茄子汤。
白菜汤是公认的最好吃的,青青的白菜,加上美味的肉末,真是不错,而且百吃不腻。白菜汤供应的时间是每年的11月之后,到7月之前。无聊的是大白菜还是卷心菜都好吃,连汤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冬瓜汤是最清火的,供应的时间是7月到11月。冬瓜,清热戒毒,吃几次还算可以,可是一周之后,就吃不下去了。冬瓜不吃油,所以一般冬瓜汤上面会有一层猪油,吃多了会吃腻的。所以冬瓜汤是最不受欢迎的菜。在连续吃了4个月之后,我看见冬瓜就恶心。
萝卜汤,好东西,补气。供应时间,有时不定。看守所里的汤是用白萝卜做的,味道还是很重的,很多人不喜欢。不过我还是可以的,比较爱喝。
土豆汤,听着不错,可是当看到没有削皮,还有黑黑的东西在土豆上面的时候,胃口就没有了。而且都是淀粉,没有什么营养。
茄子汤,偶尔会有,而且还会西红柿在里面,比小炒还好吃,可惜就是油大一点。
虽然这些汤很油,但是在里面必须喝下去。来增加肠道的油水,否则会引起便秘。同时汤里面会有点营养,在那个极度匮乏的地方,为了保重身体,这点营养还是不能浪费的。(完)
监狱用语及其解释 作者:容异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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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自古有之,现在依旧存在。千百年来,监狱在不断地改造和完善中,形成了监狱特有的文化,监狱特有的语言。这些语言不但囚犯在用,监狱的管理者也运用自如。
壹、 对公安机关各部门的称谓
(一)、炮儿局: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分局,其所在地为北京市东城区炮局胡同。
(二)、七处:北京市公安局预审处。位于北京市宣武区半步桥44号。
(三)、南大楼:北京市监狱管理局罪犯调遣处。位于北京市大兴县。
(四)、茶淀:北京市监狱管理局清河分局的总称,清河分局所在地为茶淀,行政划分属天津市管辖。
(五)、团河儿:北京市劳动教养管理局团河劳教所,位于北京大兴区团河镇。
(六)、天堂河儿:北京市劳动教养管理局天堂河劳教所,位于北京大兴区天宫院。
(七)、延监:北京市监狱管理局所属延庆监狱。
(八)、北监:北京市监狱管理局所属北京监狱。
(九)、七里渠:北京市公安局收容遣送站,位于北京昌平区七里渠。
(十)、789:北京市监狱管理局少年犯管教所,因其邮政信箱号为“北京789信箱”而得名。现已搬出原址。
(十一)、船板儿: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安全分局所属东城船板胡同派出所,或泛指该分局所辖各派出所。
(十二)、双河儿:北京市劳动教养管理局所属双河劳教所,位于黑龙江省甘南县。
(十三)、圈儿:对监狱或劳改场所的统称。(圈,读quan 四声)
(十四)、女圈儿:关押女性囚犯的监狱或劳改场所。
(十五)、钢铁队:关押诸如吞不锈钢饭勺、皮鞋底部铁撑、拍钢针等自残行为囚犯的中队。
(十六)、老残队:关押年龄较大或身患残疾囚犯的中队。
(十七)、暴徒队:关押因“六、四天安门事件”被判刑迫害人员的中队。
(十八)、粉儿队:关押因吸毒囚犯的中队。
贰、对监狱中各种惩罚手段的称谓
(一)、前揣:从正面用手铐铐住双手。
(二)、背揣:两手从背后被手铐铐住。
(三)、趟:脚镣。
(四)、连儿(一声):将手铐与脚镣连在一起,囚犯的身体呈弓形。
(五)、飞:身体呈180度弯曲,以后背和手臂抵于墙面。
(六)、落杈儿:用膝盖跪于床栏杆上。(落,读lao 四声)
(七)、戴猪嘴:防化兵用防毒面具,防止囚犯呼喊。因形状前突,故称猪嘴。
(八)、坦克帽:坦克兵戴的软制护帽,防止囚犯以头部撞硬物自残自杀。
(九)、和平衣:又名气压服、紧身服,用帆布制做,如同精神病医院用来约束狂躁病人的紧身服。用来惩罚当局认为有进攻性的犯人。
(十)、电:用高压电棍电击囚犯的身体各部位,有时是一根,有时几根同时电击。
(十一)、贴着:额头、鼻尖、胸腹至脚尖紧靠墙壁站立。
(十二)、拔军姿:笔直站立。
(十三)、军蹲:一个膝盖抵地,呈蹲状,双手置于膝盖上。和管教人员谈话时的规定姿势。
(十四)、关小号儿:禁闭囚犯于高两米,宽一米左右的狭小牢房,长度大约为两米。
(十五)、灌:对绝食囚犯实施鼻腔插管灌食。
(十六)、走板儿:对新入监的囚犯的殴打。
(十七)、山羊:用北京出产的“山羊牌”塑料底布鞋抽打,这种抽打方法叫“山羊”。
叁、对监狱内生活设施及用品的称谓
(一)、筒道:监狱或看守所分不同的牢房布局,分隔前后牢房的区域称为筒道。
(二)、号儿:关押囚犯的牢房。
(三)、女号儿:关押女性囚犯的牢房。
(四)、马道:看押囚犯和守卫监狱的武警于牢房顶部巡察的通道。
(五)、板儿:睡觉的“床”,高于地面约四十公分左右,用木条拼接而成的通铺。
(六)、漏儿:大、小便用的池子。或称,台儿。
(七)、撅尾巴管儿:水龙头。(尾,读yi 三声)
(八)、窑儿:枕头,多是用空心枕套,塞入衣物当枕头。
(九)、鬼票儿:用现金换成的监狱制作的代金币。
(十)、炮儿皮:裁好的用于卷烟的报纸。
(十一)、风圈儿:牢房后的狭小露天院子,露天处由钢筋焊接以防囚犯逃跑。(圈,读quan 四声)
因监狱内的生活设施和用品匮乏,也实在是想不起什么了。
肆、对日常行为的称谓
(一)、放茅:大、小便的统称。
(二)、放烟茅:抽烟。
(三)、打托儿:站在别人肩上。打托儿的目的有很多。
(四)、托锁:狱警开启牢门时,有专人为其托起牢门的锁头。
(五)、砸窑儿:把物品藏匿或收起的意思。
(六)、立板儿:睡觉的时候必须侧身,不得翻身。
(七)、坐板儿:坐在通铺上,每个人所占面积大约四十公分。(牢头除外)
八)、擦板儿:擦拭睡觉的木板通铺。
(九)、炸板儿:囚犯因被殴打而叫喊。
(十)、拍板儿:有事报告狱警或请求其他事情。
(十一)、磕板儿:和牢头打架,为了稳固自己在“号儿”里的地位,或争当牢头。
(十二)、上学习:背诵监规或囚犯守则。
(十三)、打回民:回族或其他少数民族囚犯领取饭菜的简称。
(十四)、打被垛:把被褥叠放整齐。
(十五)、搓火:没有打火机或火柴时,用棉絮与洗衣粉包裹成条状,用鞋底摩擦。借助摩擦的高温取火。
(十六)、扑蚂蚱:捡烟头儿。
(十七)、编葫芦儿:用拆出的毛线编织葫芦形状的饰物。
(十八)、瞅帘儿:望风。(瞅,在此语汇中读qiu 音秋)
(十九)、求茅:提出解手的请求。
(二十)、求医:看病。
(二十一)、求提:请求审讯。
(二十二)、窑儿深:指存储的生活用品或食物较多。
(二十三)、扛住喽:拒不坦白交代。
(二十四)、撂了:坦白供认。
(二十五)、滚大板儿:录印手、脚纹络。
(二十六)、拿润:干轻松的活儿或不参加体力劳动。
(二十七)、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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