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章程 佛教 独资可以干扰阴司轮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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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佛教超度亡灵盖文
民间佛教超度亡灵盖文盖文:天开地辟,叹三皇五帝之茫茫;古往今来,嗟四生六道之滚滚。生死死生生复死,鬼人人鬼鬼还人。这等轮回,谁人免得。昔天皇氏,一万八千岁,至今何在;及广成子,七百八十春,又在何方。共工撞倒不周山,力衰头朽;有穷射落扶桑日,矢尽弓亡。女锅炼石以补天;精卫衔柴而塞海。几多枉死於黄泉,不得翻身於白日。且如孔夫子,七十二贤,难睹贤贤奚圣;汉庭二十八将,空传将将封侯。生寄死归,寒来暑往。寿八百岁之彭祖。昔也身亡;夭三十二岁之颜回,痛乎天丧。吕钟笑归蓬岛,夷齐饿死首阳。始皇筑万里长城,封不住西天去路;吴王铸千层铁锁,锁不住东海长流。世事若沧海桑田,人情似春风秋雨。项羽八千兵散,自刎乌江;石崇十二楼颓,空埋白骨。浮沉有数,荣辱无期。李广空上望乡台,魂归沙漠;屈原淹死汩罗水,身葬鱼虾。红火烧赤壁之舟,白雪涌蓝关之路。采石孰捞明月,淮阴谁悼夕阳。然而花谢重开,岂料水流不转。黄巢杀人八百万,自命难逃;苏武牧羊十九载,忠魂尚在。黄河已沾新雨露,江山不改旧规模。世上恨无千岁草,山中难遇万年丹。年年燕子鸣春,夜夜子规唤月。无有解脱,望断人肠。叹亡未尽,祝赞无穷。二乾坤有定,山水无移。人本有生有死,月乃有缺有圆。月缺自有团圆日,人老终无返少年。三才末品,赖日月以照临,一介微躯,叨天地而覆载。为名为利,苦苦营求於世上;因食因衣,劳劳耕种于人间。一生劳碌过时光,几度寒暑延岁月。传家有礼,教子多方。正宜享寿无疆,又被无常催老。比如三皇归地府,五帝丧黄泉。夏禹王,疏通九河,功劳莫大,也归冥路;赢秦氏,并吞六国,志气何存,亦丧沙丘。楚争汉业空劳力,宋夺唐基枉费心。孙膑厄於庞氏,韩信死遭吕后。肖何制律空留计,曹操专权命何存。项羽有勇,诸葛多谋;鹏举英雄,翼德气壮。夫子三思有礼,难免无常;孟轲时行仁义,岂逃生死。古今圣贤难比尽,历代王侯叹无穷。彭祖寿年长,颜回少年夭,长短亦丧於荒效;石崇甚豪富,范丹极贫穷,富贵深埋于旷野。呜呼,亲魂一别,终无再返之期;逝魄以倾,那有重归之日。致使六亲嗟叹,眷属衔哀。聊使追悼之诚,早获超升之路。仰冀灵魂,俯垂谛听。绕棺真言,谨当持诵。三天地之间,人身难得;乾坤之内,赋性皆通。贤否悉归三界路,智愚常在五行中。看到荒丘一穴,难分富贵贫穷。纵有机谋无用处,满庭财帛不能通。上古贤豪都丧尽,至今杰士若长虹。嗟叹汉家帝主,堪悲三国英雄。关夫子,命丧於瀛洲麦地;刘玄德,托孤于白帝城中。曹操权奸,岂得常居於魏阙;孙权计巧,焉能久据于江东。徐庶得长生之术,庞统殒落凤之坡。姜维智勇双全,壮者千秋义气;孔明神机妙算,留传万古高风。司马师,带剑入宫,显然欺君谋篡;赵子龙,单骑救主,全凭报国精忠。当日多少名利客,到头都是一场空。四乾坤浩大,海岳坚牢,春来问鸟子规啼,秋后云中听雁叫。荣华富贵,总归天下之人;巧拙愚顽,尽丧白忙山下。世人恋妻爱子,犹如蜂采群花;爱宝贪财,恰似蚕儿作茧。蜂乃巢中蜜就,岂知顷刻遭殃;蚕儿作得茧成,不觉将身惹祸。君不见三春花发,那有百日鲜红;人生一世,岂知生死。到老来面皱皮干,白发顿生於两鬓,任你能文会武,怎生免得无常,或尔威势豪强,难躲轮回之苦,且道阎王来取,童子来追,引三魂於松柏林中,遣七魄於家先会里。破钱山下,常闻鬼哭神愁,枉死城中,时闻悲声凄惨。到这里不论富贵,岂说贫穷,那其间不问官员并宰相,一般吊拷一般刑,修善者,金童引上天堂路,造恶者,夜叉推下奈河江,受罪者,铜蛇乱咬,铁狗争食,骨肉随万里之江,尸骸丧千层之浪,桑田改过,更不来世为人,身别阳人,永在阴司作鬼。积玉堆金,难买无常二字,万两黄金不在手,命中全凭一卷经。五开久必谢,盈久必亏,固天道循环之常理;强极则衰,生极则死,亦人世消长之恒情,问谁是悠久无疆,看何人长生不老。昔天皇氏,一万八千岁,至今尚无两位;钱坚氏,一千二百春,上古能有几人。几辈忠臣良将,大都杀身成仁;谁家智士成仁,不是舍生取义。忠孝一脉,虽死犹生。善恶两途,既明且哲。贾长沙,才三十二岁,余泽犹香;永正平,仅二十六春,流芳百代。唐王勃,二十九岁死,无惭盖世之天才;谢惠莲,三十七龄亡,不愧绝人之诗学。资富永年,大德必获大寿;积善余庆,正人必为正神。作大元博士之庄周,梦中化蝶;为都录司命之郭瑛,笔下生花。曹子建,为遮羞国王,达水草阴阳之臭;石曼卿,为芙蓉城主,送鸡豚社酒之春,刘景文作雷部主事,有是哉符实搜神;沈文通作地下曹官,无惑乎东城说鬼。青山有幸埋忠骨,怕什么刀锯剑扬;白铁无辜铸妄臣,夸什么公侯将相。当年宰相三更梦,胡为山河社稷;万岁君王一局棋,抛却儿女夫妻。认不得阿爹阿母,用不着纸马纸人。生死死生生复死,粉骷髅,害人不浅。鬼人人鬼鬼还人,臭皮囊,误事非常。醉生梦死,是谓偷生;人面鬼心,不如作鬼。睡作二三更时,凡功名都成画饼;等到一千年后,无少长尽是古人。最苦夜台凄楚,声声啼落寞之魂;堪怜野墓荒凉,点点滴伤心之泪。是是非非之地,露冷霜高;明明白白之天,风凄月惨。几度寒兮草短,家零人去;月照苦兮霜白,鬼哭天阴。叹上古之英雄,嗟前朝之秀士。无常一到,尽赴九泉。六父母未生前,一物本无名相,阴阳既判后,此身就有去来,寒暑迭迁,荣枯代谢。无常不择贤愚,生死孰为主宰,颜回好学,空遗东鲁之衰,瞽叟虽顽,却有大孝之子。张良原是布衣,萧何曾为县吏。晏子身不满五尺,职受上卿;诸葛手无缚鸡之力,爵封元帅。石季伦醉杀美人,就惹东鲁之祸,张桓侯,怒鞭士卒,空怀北魏之仇。茫茫三界,浩浩百川。轮回无暂息之间,生死有长短之日,且如三皇五帝,不死何归,一朝大限到来,丧了几多贤士。文王有七十二国,至今何在,佛祖有丈六金身,尚淹桑林。老君有九炼灵丹,也有升霞之日,孟尝门外三千客,个个到头也身亡。叹亡真言,谨当持诵。佛教相信轮回是确实的吗
《正信的佛教》
圣严法师 著
圣严法师,俗姓张,1930年出生于江苏南通,2009年在台湾圆寂。当代佛学大师、教育家、禅宗曹洞宗第五十代传人、临济宗第五十七代传人、台湾法鼓山的创办人,曾获日本立正大学博士学位。法师所推动的理念是,提升人的品质,建设人间净土,以教育完成关怀任务,以关怀达到教育目的。他以中、日、英三种语文在亚、美、欧各州出版的著作近百种。
佛教相信轮回是确实的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佛教相信,除了已经解脱生死(如小乘的阿罗汉)或已经自主生死(如大乘的圣位菩萨)的圣者之外,一切的众生,都不能不受轮回的限制。
所谓轮回,实际上是上下浮沉的生死流转,并不真的像轮子一般地回环。轮回的范围共有六大流类,佛教称为六道,那就是由上而下的:天道、人道、修罗(神)道、傍生道、鬼道、地狱道,这都是由于五戒十善及十恶五逆(十善的反面是十恶,杀父、杀母、杀罗汉、破坏僧团的和合、出佛陀的身血,称为五逆)而有的类别,五戒十善分为上中下三品,感生天、人、修罗的三道,十恶五逆分为下中上三品,感生傍生、鬼、地狱的三道。作善业,生于上三道,作恶业,生于下三道。在每一类别中的福报享尽或罪报受完,便是一期生死的终结,便又是另一期生死的开始,就这样在六道之中,生来死去,死去生来,便称为轮回生死。
不过佛教特别相信,众生的生死范围虽有六道,众生的善恶业因的造作,则以人道为主,所以,唯有人道是造业并兼受报的双重道,其余各道,都只是受报的单重道,天道神道只有享受福报,无暇另造新业,下三道只有感受苦报,没有分别善恶的能力,唯有人道,既能受苦受乐,也能分别作善作恶。佛教主张业力的造作薰习,在于心识的感受,如若无暇分辨或无能分辨,纵然造业,也不能成为业力的主因。所以,佛教特别重视人生善恶的行为责任。
正因为造作业力的主因是在人间,所以上升下堕之后的众生,都还有下堕上升的机会,不是一次上升永远上升,一次下堕永远下堕。
人间众生的造作业因,是有善有恶的,是有轻有重的,人在一生之中,造有种种的业,或善或恶,或少或多,或轻或重。因此受报的机会,也有先后的差别了。所以,人在一期生命的结束之后,朝向轮回的目标,有著三种可能的引力。第一是随重:一生之中,善业比恶业的分量重,便先生善道,善道的天业比人业重,便先生天道;如果恶业比善业重,便先生于恶道,恶道的地狱业比傍生业重,便先生于地狱道,受完重业的果报,依次再受轻业的果报。第二是随习:人在一生之中未作大善也未作大恶,但在生平有一种特殊强烈的习气,命终之后,便随著习气的偏向而去投生他的处所,所以,修善学佛,主要是靠日常的努力。第三是随念:这是在临命终时的心念决定,临终之时,如果心念恶劣,比如恐怖、焦虑、贪恋、嗔恼等等,那就很难不堕恶道的了,所以佛教主张人在临死或新死之时,家属不可哭,应该代他布施修福,并且使他知道,同时宣说他一生所作的善业功德,使他心得安慰,使他看破放下,并且大家朗诵佛号,使他一心向往佛的功德及佛的净土;若无重大的恶业,这种临死的心念倾向,便可使亡者不致下堕,乃至可因亡者的心力感应了诸佛菩萨的愿力,往生佛国的净土──这是佛教主张临终助念佛号的主要原因。
民间的信仰,以为人死之后即是鬼,这在佛教的轮回观中是不能成立的,因为鬼道只是六道轮回的一道,所以人死之后,也只有六分之一的可能生于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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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我眉心的一颗红痣,掌纹中生生抠下的一块血肉,连着魂魄的一根乌丝。青衣,唇线微扬时,齿间双音的两次平行。青衣。倘若舍去,我只有残余着的呼吸。   终于。我不再醒来,将九岁的身躯缠进金丝甲,僵直的尸身能永不腐败。每一丝一道网,裹得好紧,挤满心肝肺脏,使我不能醒,使我不能想,使我与那颗红痣,那块血肉隔绝着阴阳。木棺雕上我的容颜,沉入地底皇陵最隐秘的墓室。   千年风蚀后,显赫的帝王神话与金漆一并剥落。   皇陵经历了无数次洗劫,曾经的九五之尊们连完整的尸身都被扒开。盗墓贼在机关下的血海里,找到通往使我安睡着的冥穴。他们像食腐的秃鹫,用铁棍撬开木棺,赫然满目的竟不是珠宝。   那满棺的凶器,我的把玩,我日换的挚爱……倒勾的匕首,小巧精致的细刺狼牙棒,剜肉的玉勺刀……呵……我呼吸……那撩人的血气。   “妈的!比我们还狠!”贼首的手指被针尖刺破,恶声唾骂。然后与同伴小心翼翼将我从棺中抬出,身起,一道寒光。尸身下弹出的银箭射入迎面的小贼喉头。   贼首拔出那枚银箭塞入口袋,竟对这般死亡无动于衷。   ……呵……好美的残酷……我加速呼吸……几乎来不及。   金丝甲被褪下,素色亵衣里青白面容的九龄童,口中含着玉骷髅。   一双粗糙的手来抠,离嘴唇还差一线。   那连着我魂魄的乌丝开始疾速勾动,从阴司里把我唤醒,扯过冥山,破茧般挣脱出来,宛若光明在夜空上凿壁。火光。   玉骷髅离我而去,我在他们身后僵直地坐起,双手向前,先未抓住一物。   呼……吸……   睁开眼,落下千年前存着的一滴泪。   “青衣。”我唤出声被人听见。盗墓贼转身用濒临死亡般的眼神注视我。面色再怎样死灰,我也能辩认出肌肤下蕴藏的血脉,它们流动的声响,诱惑我,像山楂外的红糖浆。   他们撕心裂肺的喊,但逃不出去,每一步一个方向会撞见我的一个□□。千年后我忽然发现,最完美的凶器是一双指甲和一副牙齿。它们的声音是咝,刹,咯啦……如此动听。   三具尸体倒于我脚边。加上我,一共四具。   墓室内冥火从墙缝里流溢而出。   刹那间,黑红双色宫衣上身,暖帽垂下数颗夜明珠,荡在我的额前,一抹流海还俏皮着。   这死穴中,我是溯古的公主。   向外每踏一步,亡灵从青石地浮出脸面来呐喊、哭泣、欢呼……我在殉葬的人潮里认出先祖的脸面,他们同样张开血口,却吞不下我。游离过我双脚的只是些雾气。   离阳界还有三步,宫帽与宫衣在极目的光前自行剥落,像一番送行。脱死气而去,如同我的九世轮回,挤入活身的痛,一幕幕记起并重复,逐次加重以至熬不过去。我瞪目呐喊,戾气破空,仿若我第九世重生时的啼哭穿殿而出,凌空那道霹雳击碎宫瓦后打在万年松柏上,它不再活,我不再死。     水。来自地底的光,在树荫下波折,潺潺的嘶鸣。   我的影子在土地上失踪,却在水面上发现自己,垂发尽湿,毫无生机的面色。行动像跟随着某种节拍,嗒―嗒―嗒―咔啦。我的思绪,我的感情已不能完全通过面部表情来表达,肌肉僵硬的纠结,残忍的曲线像失血的公鸡在案板上抽搐,每一次活动加速着死亡。   黄昏起,我游走在这个面目全非的城市,在曾经存活过我的世界品尝着陌生。   男人已不束冠,女子已不裹脚。   我曾有顶紫金虬冠扮作男装,斜背上雕花蟒弓,在御花园里放出肉兔然后射杀。   我曾伸出一双□□于凶恶面相的宫妇拗折,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一截为二,裹上长布,塞入一双鞋底镂花的小宫屐。   现在,我夺来的裙摆过长,使小脚几乎像没有。那女孩的手袋与折伞一并纳入,从内拿出白色的胭脂往脸上扑粉,苍白的让路人侧目,却不至于青灰的让世人骇怕。   林立的路灯令人憎恶,我躲藏着失影的脚步在阴暗里,有个猥亵的老头跟踪着,在某个街角从背后伸出枯手抚摸我,丧失温度的我是一种冰凉,它最先激起他的恐惧,接着,另一种冰凉将来自他腹内的鲜血,落在地上后凝结。   如此不堪一击却奢望能从比自己更脆弱的女人身上讨得便宜。亘古不变,竟是活着的世界上丑恶的事体一桩不曾减少。   我转身,继续步行面向已荒废、禁锢了的宫城。冷漠地转上一圈,没有进去。   它不能离开,我不再归来。   它同我一样彼此凝视,发出一声更幽重的叹息,忧怨像股飓风朝外冲袭。   面前是末世僵死的皇族,但它不会为此垂泪,它同我一样冷漠,彼此不曾有过具体的感情。   我喉头突如其来一段梗塞的呜咽。   缥缈的往世虚情里,我听见他的声音。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倘若是一段幽情。那我将它好比作块宝,叫我失魂,叫我落魄,叫我死去,叫我生还。   刹那,只在一阵往昔中迷失,忽然有几双粗手将我塞入麻袋捆住,再见光线,是个柴房。门外灯红酒绿,方正隔开的院子出入着莺莺燕燕,老鸨子也烫了一头卷发,举着烟,不洋不古的花裙,踩一双绣蝶布鞋。   她刺耳的笑,身旁站着个不温不火的奴才,私下手指牵动,赤脚蹭着绸裤腿,勾勾揽揽进到内室。我睁开眼,能看见漫目的滥滥私情,闭上眼,能听见弥天的淫词笑语。这地界,火辣辣地直白,纠缠。两双合一,竟能与爱无关。   而后,我在此隐匿。冥界罪孽的男女会沉沦血海,七窍淤塞。与这酒池肉林相对,都是色相,都要授受。便是时间的早晚,好在我都见了,先者诱惑,后者剜心。幽冥里,我原被封存着,诸众魂灵脱影的游离,我却兀自在一处回悬,一处团团刀山里旋割着,每一片利刃上刻有青衣二字,相割于身,便无完肤。   那血海由我而来,我却身不在血海。   万千皆是爱欲肆虐,未在血海,因原竟是我的不果。   那血海由我而来,我却身不在血海。   想来,呼吸,呢的便紧。     我从来见人都不愿先笑,死后更甚。老鸨子鞭怠我,身后两盏电气灯,一股子怪味和两股子白烟,那鞭怠声结结实实,泛着空响回音,她也不知觉,外头是情郎甜姐,来唇往递胭脂香,里头是两个僵脸的活人,与一个白脸的死人,他们依旧不知觉。   鞭子秃了毛,长久惯有使用,不知多少女子挨过,挨不过。末了都是同一去处。却给了香艳,沾了阳污。谁将坟茔比作馒头,想来都是馅料,赶着做,不愿做,怕去做。我好一番端详思量,横竖也不会疼。   老鸨与小奴道:“这女娃怎这般没血色,却是张旷世绝色的好脸。”   小奴那眼神里有两道勾,她身上一剜,另一道光便朝我而来,是□□罢了。“先做小婢养着吧。”   养着吧。跟西厢的姑娘,专侍奉黄发蓝眼的洋人。她们骨子里机灵,讨巧。无一句能沟通,便不用多讲,喂喂食,坐坐腿,便是一倒一仰的欢好。洋人爱带来异国的物器显摆,于是我第一次见到照相盒子,姑娘们齐齐站好,我躲在她们身后某个角落露出小脸,最终洗印出的相片依然,没我。她们毫不在意,却这生死的差别,落入我一人眼底。   我并不惶恐,洋人也是。学生们闹事游街多半因为他们,他们却照旧夜夜笙歌,赏玩的还是此国女子。院外举国动荡,院内翠羽霓裳。未亡人,亡国奴这名词不落在街边流莺身上,这名讳不如银钱脆响。   洋人们在异域,不对我们的神负罪孽,不入我们的地狱。   此国的阴司有六道轮回,有冥王判官,有刀山火海牛头马面油锅石磨……   天下的阴司都一样吗?   他们需向他们的神告解,需接受审判吗?   我偷到枚银质的十字架。又偷到一本书。我看见过一个洋人举着它们惭悔。然后他死在阴僻的巷子里,一条水沟旁,在恐惧时他也会惊恐,失禁,垂死挣扎,伏地求饶,原来这些都一样。我见识过了。     唾儿四岁时被恶人掳去,拗右腿至身后,左腿至右肩,畸形身躯放至路口讨钱。靠肩背蒲团,手挪木撑移动,每日讨到钱又被恶人收走。财来财去,望一眼,便无一文是自己的。苟延残喘到二十岁。我常在门缝里瞧他,以至于最后忍不住为他再返回墓室里一遭,拿一颗换骨的丹药。此时又遇上柴锯,是个乱世绑匪,为钱财活命掳了富人的姨太在荒郊野外,富人立刻纠集了人马,将绑匪与姨太一并砍杀,不为救人,只为面子。柴锯当时正在林子里与我相遇,竟躲过这一场死劫。然后,他在同伴尸首旁痛哭失声,来时弟兄,去时阴阳两离分。   终于,我呼吸时觉不出血的甜,丝丝络络洋溢在我心肺里。   唾儿吞下神丹后,双脚归于原位,最后能稍跛的行走。他同柴锯都愿带我离开院子,隐入乡野。而我却不能平凡的活着,于是偷解下欢客们的银饰相赠,让他们远走。这乞丐与绑匪,他们怎会是一无赖一狠心就能做的,总是为活命所迫,逼不得这步。   想我生前不曾做过善事吧?满手血污。   连医治青衣时,对太医的喝斥也令人惊悚。“他若喊一声痛,我便剐你一刀。”   现在却这样慈悲。莫非怀着对他不得报的温柔。   鬼哭总是凄厉。当夜我躲在竹林,在绿叶尖子中空旋。这自转离心里的人儿近,差着活生生的他远。怎麽我还找不到他,不在幽冥里,也不在世间?   竹林深处有座教堂,那里可以告解。我揣紧衣兜里的圣经与十字架,准备着找洋人的佛窥之端倪。或者,只是个西洋镜。要些乐趣,不从杀人处来。     譬如蚕丝纠结,作个蛹。你进不来,我出不去。这网又是透明的,泛一线琥珀光,两两相望。   青衣,当时近三十岁。相对还未亡的小公主来说,已是老了。公主生来嗜血,又得暴君宠爱,方九岁已屠人无数,像转世的妲己。他呢,皇姐的异邦夫婿,从遥远的净土迎嫁而来。青衣,说是个来自佛国的人,秀丽着一身锦衣,唇颊溢华彩,上下眼睑深重仿若含珠,更让炯炯一双星眸浓如春水。乌发,上以冠束,下披至腰,宛似流墨,太过姣好、清绝,不似人间能有,更不似人间男子能有。三十岁,这之前,是被冰封着的吗?   青衣,再世的观音……   他入内殿时,我无意中给他的见面礼,是扑天的鲜血,被割喉的山鸠挣脱了,扑翅遁逃。他以袖遮面,那血滴雨点般洒了他一身,红白相衬,我眼前竟是番雪景。孩童公主以九岁之龄却动情。他以菩萨的心境,却对面前少年夜叉动心。神魔不容?莫非观音化作欢喜佛?   他在自己的王国里是独子,将来唯一的“妹妹”是我。我答应他,倘若不动血光,不用私刑,可以缠在他膝边听他细语。青衣,佛国来的良人,他若能救赎我,我会成他心中第几颗舍利子?   我不杀人,我不动血光,不用私刑。好歹我们斗着心思,一派小儿女姿态。   但他是终究是来完婚的。七月七日长生殿,新嫁娘是我的亲皇姐。那一室的凶器都不再诱我所爱,我的食指在地面上醮血划圈,一个套一个,熬来他新婚的日子。   这日我应该洗心革面,像和合童子般可爱,出外,又见他,要做祝福。我们的目光却不能相对,谁在闪躲?是夜,他喝醉了,一派酩酊,脸色不见几分欢喜。   “我分明该等几年再来!”他酒后失言,席间却无人明白。   此时,我藏着袖内一包断肠草,潜入长生殿,娇羞端坐在红床上的新嫁娘只是夺我所爱之人。我斟了杯酒溶进药,用金子骗得喜婆递给她喝。九岁的现世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至五更。皇姐夺口而出的鲜血喷在喜婆身上,刹那间死去,喜婆与宫女刚要喊,身后一道寒光凛冽,又是尸首三具。   第二遭,我给的新婚贺礼是他漫目的鲜血。踏尸而过,屋外水漏天瓢。我梳着螺髻,青螺黛绘的双眉,佩的是九晕珠钿,面有宝靥。静候着近乎失态的他跌撞而入,他顾自往椅上坐,先未见脚下血泊,背对着还以为活着的新嫁娘,毫不怜惜。我贴近他,用兰烟纸润他一头乌发。   四下岑寂。恍惚中,他低身逡巡。   比翼鸟,连理枝,我断送他此时的一杯合庖酒。桌上两盏银罂,两盏白玉卮。   忽的,他从袖里掏出一把刀,转身跪下哀声道   “公主。恕我实难与你完婚,宁死抵罪。”   他抬眼,玉面观音见血海修罗。   他环顾那洞房,一派死气的鲜红,不由跌坐在地。一双水眸,清清渌渌,泮着痛,结着苦。   他惊喊。“天啊!竟容不得我晚这一步吗?”   我总不能正视他的慈悲,总不能直面他因我而生那眼底的绝望。当时竟一味的执着。此事的前一半我确实罪孽深重。幽冥里,阎王于我的眼神也诡异不辩,他说,我是世间总得有的一个魔障,最最恶到极,是冤孽,我刀下使无数人阴阳间得一个来回,是必经的因果往复,残人且自残,谁也解脱不了。   无间的魔只得留给此间的神。   是个定数。   佛。魔。人世。阴司。冤魂。     有个假洋教士在教堂之中,讲堂之上。本国的人却一袭黑衣,手在身上划十字,彼间的神原是这样。出生在羊圈里,不在南海。他兴冲冲的布道。我兴冲冲的受教。坐在最末一排,粉白脸的九龄尸童忽地忍不住笑。   黑衣白十字。他在木头房里隔着挡板听我告解。这是个故事,且说了上一半。在彼国,成年男子与幼童间会有爱情吗?   “在东印度,未成年的孩子便需结婚。八旬的老人可能与8岁的女孩同枕……”他嗫喏答,这对话本不应出现在告解之中。他该先为此向彼间的神惭悔,然而他太年轻,竟敌不过下半截故事的诱惑。   “但,关于爱情……”   “爱情……”   “但丁在具阿特丽斯9岁时疯狂地爱上她。那时具阿特丽斯浑身珠光宝气,涂脂抹粉,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袍子。”   “原来有。”   “应该是有的。求神宽恕。”   他的十字划得很频繁。好奇也随之加重,教堂人已走散,除我们便无旁人。故事还有下一半不是么?     青衣惊喊。“天啊!竟容不得我晚这一步吗?”   却又晚了些什么?比翼鸟搏了翅翰?火烧连理枝成炭吗?还剩着一半残夜,留于我们逃脱。魔性里,为得一己私欲,总顾不得旁人。   不动声色,他忽然柔情似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随即解下颈上一粒石玉来交于我,滴在掌心,却是一颗泪。   殿外,有众人赶来。原来他要赶在饮合欢酒前悔了这桩婚约。他举手重击,我平生挨过的第二次疼,初次是折脚,再次是昏迷在他掌下。   醒时,他已顶了所有的罪。暴君怎顾邻邦的交情,将青春的女儿远嫁已是抬举。他被摘了红冠,夺去新郎披挂,再不久,立刻要送去宫门外,鱼鳞剐示众。鱼网罩身,在网眼里露出肉来,便削去一片。我从城楼上跃下,宫人以肉身垫于地上,使我不至受伤。然而我先嘶裂自己的喉头,九岁的我,活夜叉,弯弓张弩而射,一箭将刽子手穿心而过。   他右手衣衫已被血湿遍,唇色苍白。   “他要是喊一声痛,我便剐你一刀。”我的匕首直指向太医脊梁,无人敢怠慢。   臣民们惊悚住,原是来看行刑,却在法场里眼睁睁看到救人。杀人从不留活口的小公主射杀了刽子手,在刑场上召集太医,救得是杀其亲皇姐的异邦男子。   此时暴君赶来,为劫法场而动怒,扬手一掌挥于我面上,五条血红指印。   “他手刃了你亲皇姐。”   “我知道。”   “那你为何……”   “因是我杀的。与他无关。”淡淡这一句。我还未舍得松开青衣之手。   暴君怎料得到会有儿女比他更灭人性。皇族里这种事本应寻常,可一时间,单从众人面前这半百老父心里而言,便是响晴霹雳。为这不除的魔障,臣民们哀嚎成一片。   忽然,手被握紧。   “倘若我死去,你愿为我哭是不是?”青衣睁开眼:“告诉我,你还存有慈悲心,是不是?”   我无言。因我根本无从知晓。只是双眼湿住,狠噙着泪水不往下滴。   “你是愿为我哭的。我知道。”他含着血,唇边一抹浅笑。   然后身子碎裂,未受鱼鳞剐,却冰裂着千万片,不似血肉,倒像雪屑。风一起,向上螺旋升空,我怎样伸手紧握,摊开来却又飘走,腾空而去,宛若升天的白龙。     “他死了么?”   “没有。”   “你怎么知道。”   “因为阴司里没有他。”   “你……怎么知道。”   “也是刚知道。因为……他,轮回了。”   神父真的太过年轻,喜欢追究,喜欢盘根问底。挡板离我尚有距离,我仰视,可以从纵横交错里看见他,唇颊溢华彩,上下眼睑深重仿若含珠,更让炯炯一双星眸浓如春水。乌发已剪短齐耳根,清爽轻绝,依旧是我的佛。彼间的神,黑衣白十字。   冥冥里,我共谁一双眉目?都说真姻缘该有同相貌的。我与他又将怎样?   “求神宽恕。”他这一世的慈悲来得这样可爱。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我这样念,但他不记得了。   “我生前最后一样礼物是金丝甲和一颗致死的□□。”   “生前……”   “和我的凶器一并沉睡封印入棺。”   “你别再说了。”   我抹去脸上的□□,打开他那边告解室的门,他颤抖着蜷在座位上,用十字架比划向我,双眼并不敢看。“离开!离开!”   彼间的神也保佑着此间的人吧?信则有,不信则无。   青衣,无论你是第几世,我都不会害你。   魔障唯一所剩的慈悲心是它的爱情。   青衣,我只是还你眼泪来了。   一颗,便已足够。   ……     终年终年,幽冥里,极冷。无人会给你添件衣裳,倘若添也不能使你觉得暖。凌晨四时,至阴至寒。睡去总为醒来,离去总为归来。这样相对。人应在哭时落泪,笑时舒颜。这样自然。   毗那夜迦。婆罗门教的国王,残忍成性,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被观音所征服皈依佛教。成为佛教金刚的主尊。   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   还是先以欲勾之,后令入魔智。   颠倒相行,是个笑话。   欢喜。我的名字。最后她回到墓室,那方地正在塌陷,向下沉,直入地底。这之后,不会再有人找寻得到,她沉沉睡去,魂灵离去至阴司,在团团剑关里自旋成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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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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