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集中营的电影戴白色袖章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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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兰8日举行了纳粹大屠杀70周年纪念活动。犹太人组织和反仇恨组织表示,就在人们为逝者默哀的时候,目前美国有超过1000个贩卖“二战”时期纳粹遗物及相关纪念品的网站。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门生意刺激了俄罗斯境内的盗墓活动,逝者的遗物被源源不断地运往美国。  纳粹“古董”  美国上千网站贩卖纪念品  最近,纳粹德国时期的物品成为收藏家的新宠,倒卖这些“古董”的网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纳粹分子逼迫集中营同性恋男子佩戴的侮辱性袖章竟然在eBay上以97英镑(约人民币970元)的高价出售;另一个美国网站则出售波兰奥斯威辛集中营和罗兹犹太人区集中营的囚犯资料,标价 320英镑(约人民币3200元);还有网站打包销售纳粹集中营的袖章、钞票和囚犯制服,售价2000英镑(约人民币2万元)。  犹太人组织和反仇恨组织表示,仅在美国就有超过1000个贩卖纳粹纪念品的网站。  在目前发现的纳粹遗物中,最恐怖的要数“人皮灯罩”。去年,美国作家马克雅各布森偶然从旧货市场淘来一个奇怪的灯罩。它薄如蝉翼,骤眼看十分雅致;但仔细看,却发现它布满毛孔、细丝和奇怪图案,恍如人皮。雅各布森认为这个人皮灯罩是“二战”时期由纳粹德军用集中营囚犯的皮肤制成的。  盗墓热潮  高加索地区七成德军坟被盗  纳粹物品日益供不应求,收藏家转向更让人意外的地方搜集这些遗物。在俄罗斯,挖掘“二战”时期战死在俄罗斯的德国士兵坟墓的行为,已经成为一种有组织的犯罪。  仅在15万德国士兵战死的俄罗斯高加索地区,就有大约70%的坟墓被盗,随尸体一起埋葬的武器、徽章和身份文件全被挖出来贩卖。一枚第三帝国时期的德军铁十字勋章标价约为500英镑(约人民币5000元),比高加索地区的平均月收入还高。  1945年,前苏联红军攻占德国首都柏林,结束了盟军在欧洲战场的最后一仗。从柏林到波兰的这条通道成为前苏军和纳粹德军的集体坟墓,如今更变成盗墓贼的宝藏。许多被埋在这里的德军士兵身上的遗物被一扫而空,连皮靴都不放过。德国有关部门声称,在一个视频中看到12名俄罗斯人在丛林中用金属探测器寻找“二战”时期德国士兵的集体墓地。  什么人在买纳粹纪念品?  德国战争墓地委员会表示,除了少数的第三帝国时期的人工制品流入德国收藏家手中外,绝大部分都被运往美国销售。  德国军火博物馆的发言人沃夫冈傅雷舒尔表示:“许多‘二战’武器和德军遗物的交易都由俄罗斯黑手党垄断,任何人都可以买到这些东西,有些买家是纳粹德军的遗老遗少,有些买家则是迷恋历史军械的发烧友。”  谴责声众  买卖让纪念变得廉价  去年,加拿大蒙特利尔的一家商店因出售号称用大屠杀受害者脂肪制作而成的香皂而遭到犹太人组织的谴责。该商店的老板阿布拉罕伯顿尼本身就是一名犹太人,他辩解称出售的香皂“使用人体脂肪制成”,这么做的目的在于提醒人们“纪念大屠杀”。  然而,以色列大屠杀纪念馆的戴维萧柏朗博士却认为,这种生意“对遇难者来说是一种侮辱”。他说:“这不应成为一种商业交易,它让纪念活动的意义变得廉价,这甚至是不尊重历史的做法。”德国军事墓地登记服务部门的发言人也愤然表示:“(盗墓贼)毁坏死者的身份和尊严,只为了满足一些人的收藏爱好。”  “一枚第三帝国时期的德军铁十字勋章标价大约为500英镑(约人民币5000元),比高加索地区的平均月收入还高。”  “1945年,苏联红军攻占德国首都,从柏林到波兰的这条通道成为苏军和纳粹德军的集体坟墓,如今更变成盗墓贼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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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oNet.ORG All Rights Reserved.《肃杀》又《纳粹集中营里的女俘》已完稿
“家里一切都好吗?”克拉尔还没有回答。 “亲爱的,你怎么啦?”听见瓦尔德.朱力这句温存的问候,克拉尔压抑在心里的激情和幽怨火山岩浆般喷爆而出。她两手一松,怀里那束彩色塑料纸包裹的鲜花便落在地上。克拉尔小鸟投林般扑进瓦尔德.朱力的怀抱,嘤嘤地哭着说:“你为什么给我不写信?为什么躲避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到异国他乡两年了,连个问讯都没有,你还想起有家,还想起有我,你这个冷血动物,还问自己的家干什么……”克拉尔一边哭诉,一边用棉花团般的女人的小拳头砸着瓦尔德.朱力结实的胸脯,弄得这个冷冰冰的党卫队军官有点尴尬。天空是透明的,云是透明的,太阳明亮而温暖,唯独瓦尔德.朱力的心灰暗而潮湿。他知道不远处的黑色小轿车里,有个男人眼镜蛇一样狡黠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人生就是在演戏,克拉尔在演戏,希姆莱也在演戏,那我为何不戴上面具去演戏而非要把自己脱得赤裸裸地任人宰割。想到这里,瓦尔德.朱力温存地抚摸着妻子金瀑布一样微微卷曲的秀发,悄声说:“克拉尔,不要这样,这么多人都在看我们……”克拉尔抹着眼泪说:“我不管,我就要大家看!”瓦尔德.朱力又小声说:“你看,将军的小车在不停地摁喇叭,催你快回到小车上去。”克拉尔紧紧地抱着瓦尔德.朱力,生怕一松手,自己英俊高大的男人会逃脱似的,她固执地说:“我不!”瓦尔德.朱力在心里骂道:肮脏的东西,假装什么纯情,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希姆莱之间的丑事,要是没希姆莱这个靠山,我早把你像扔破鞋一样扔到一边去了。这时候,海因里希.希姆莱摇下车窗玻璃,探出蛇一样的脑袋叫道:“朱力上校,你过来坐在我的车上。克拉尔,你也过来!”威廉.达拉第不知道瓦尔德.朱力上校与全国党卫队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之间复杂的关系,小声催促:“上校,将军叫你,快过去吧!摩托我来开。”瓦尔德.朱力迟疑了一下,提醒威廉.达拉第:“最近一个时期,波兰地下游击队活动猖獗,两天前他们炸毁了德军驻克拉科夫郊外的一个弹药库,所以在返回的途中你要格外小心,加强警戒,确保将军之行一路安全。”威廉.达拉第啪地立正,敬了一个纳粹军礼道:“请上校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瓦尔德.朱力弯腰拾起克拉尔失手掉在地上那束鲜花,放在嘴鼻间嗅了嗅,说:“真香。”那是一束红的醉人的玫瑰花,每朵花瓣上都喷着水珠,被彩色塑料纸包裹着,显得高贵而雅致。看见瓦尔德.朱力拾起花,克拉尔心里挺高兴,嘴上却说:“这束花已经落在地上了,你还要?”瓦尔德.朱力不阴不阳地说:“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仍然是玫瑰花,我为什么不要?”克拉尔叹息了一声说:“可鲜花落在尘埃里就脏了。”瓦尔德.朱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脏它也是玫瑰花。走吧,将军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坐在小车前排副驾驶位置的一名党卫队贴身保镖见克拉尔和瓦尔德.朱力走了过来,连忙下车为他们拉开了车门,等他们一前一后上车后,又啪一声轻快而敏捷地关上了车门。浩浩荡荡的车队向奥斯维辛集中营开去。车队武装警戒非常严密,这是瓦尔德.朱力和鲁道夫.赫斯为了保证海因里希.希姆莱将军视察奥斯维辛集中营一路安全而精心布署的。车队前面有二十辆武装三轮摩托巡逻开道,每辆摩托车上配备三名党卫队官兵和一挺轻机枪,机枪填满子弹架在摩托车车斗上。摩托车车队后面是十辆满载着党卫队士兵的军卡车,每辆军卡车上也配备一挺轻机枪,机枪就架在驾驶楼的车顶上,车厢里的所有士兵全部荷枪实弹,军卡车后面才是海因里希。希姆莱一行的三辆黑色小轿车。将军一行小车的后面还有十辆用以防止波兰游击队从后面偷袭的军卡车。每辆卡车也照样配备一挺轻机枪和相应数额的党卫队士兵。炎夏已经过去,秋霜还未降临,波兰南部的山野美丽得像一幅油画。沼泽和洼坑里的水显得异常宁静,在蒲草和芦苇丛中,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水面仿佛是凝固的晶体,瓦尔德.朱力喜欢骑着那匹枣红马涉过沼泽地,狂奔的马蹄在四周溅起无数银色的水花,水花洒在明镜似的水面,把蔚蓝的天空扰得支离破碎。有时,他纵开坐骑,任它在集中营外的草滩上狂奔一阵。然后,猛地一勒马缰,使那匹枣红马扬起前蹄,人立般指向高高的天空。然而今天他只能隔着玻璃窗看沼泽地里如银的水泊和碧绿的蒲草。几只白色的水鸟在远处的沼泽地上空从容地翱翔,对浩浩荡荡的车队视而不见。小车在沼泽地的土道上颠簸,车轮不时溅起一片水花。海因里希.希姆莱平静地问:“朱力,你们党卫队里有一名叫汉斯.科赫的军医吗?”瓦尔德.朱力歪过头看着希姆莱说:“有,将军。”海因里希.希姆莱推了推他的夹鼻近视眼镜又问:“这个人怎么样?”瓦尔德.朱力说:“这个年轻人很好,工作非常刻苦努力,就是性格有点孤僻,不大合群。”希姆莱长吐了一口气说:“这个人不得了啊,他在柏林有很大的政治靠山。”瓦尔德.朱力吃惊地说:“哦,他有很大的靠山,这我到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么他的靠山是谁呢?”希姆莱神秘地侧望了瓦尔德.朱力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他的靠山就是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元首对他非常嚣重而且信任,并称赞他是德意志帝国未来的栋梁。”瓦尔德.朱力说:“真没想到啊!”克拉尔双手搂着瓦尔德.朱力的一只臂膀,轻声说:“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希姆莱接着说:“你注意到同克拉尔一起下火车的那个年轻姑娘没有,她就是汉斯.科赫的女朋友波罗地海费尔马恩岛的乡村女教师伊尔雅.格蕾。你想想,元首每天有多忙,他要指挥千军万马,不断用武力为日耳曼人拓展生存空间。然而,元首在日理万机的同时,却关注着一个党卫队军医的爱情问题。当元首听说汉斯.科赫为了参加党卫队同女朋友含泪分手的事情后非常恼火,命令戈培尔要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让这对有情人重归于好!戈培尔在做通了伊尔雅.格蕾及其家人的思想后,让我利用这次来奥斯维辛集中营视察的机会,把格蕾小组安带到波兰,让她与汉斯.科赫破镜重圆。”瓦尔德.朱力听了冷笑道:“破镜重圆?将军你这样做是引狼入室!”希姆莱不懈地问:“此话怎讲?”瓦尔德.朱力说:“集中营每天都要把数千名犹太人和男女战俘用毒气杀死,停尸场的尸体堆积如山,焚尸炉浓烟滚滚,难道那个姑娘到集中营后看不见,听不到?如果她知道了我们的集中营是结结实实的杀人工厂后,她又将如何看待党卫队及其集中营包括她的男朋友?!”希姆莱叹息道:“难道元首处心积虑的做法会适得其反?”瓦尔德.朱力冷冷地说:“难说。目前唯一的做法就是把这个姑娘和两名美国战地记者软禁在女看守头目依尔斯.卜莉的住处,杀人和停尸的地方坚决不要让他们去看!”希姆莱感慨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让克拉尔就住你的房间,有些视察活动她就不要参加了。”克拉尔听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瓦尔德.朱力看到妻子这个表情后,心里像吞了一只红头绿翅膀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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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爱齐达内 回复日期: 12:28:55 
作者:胖肥 回复日期: 11:42:01 -----------------------------------------------------------------------------哥们,来,狠狠亲一个~-----------------------------------------------------------我不说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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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视察集中营 安排伊尔雅.格蕾和两名美国战地记者住下后,海因里希.希姆莱将军一行在集中营的广场上检阅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全体党卫队部队。希姆莱一行站在高高的阅兵台上,司令官鲁道夫.赫斯跑步过来,啪地立正后,敬了一个纳粹军礼后说:“报告将军,奥斯维辛集中营党卫队列队完毕,请您检阅!”希姆莱还礼后,走下阅兵台,在鲁道夫.赫斯、克拉麦等人的陪同下,步行检阅了党卫队。宽阔的广场,站满了黑压压的党卫队方队、所有的中队长、突击队长,突击大队队长、旗队长、区队长、旅队长都站在方队的最前方,所有的党卫队军官都戴着黑色大檐帽,身着黑色的军官礼服,腰扎武装带,挎着手枪;所有的党卫队队员都头戴暗绿色的钢盔,身着黑色的党卫队士兵礼服,手持装了明晃晃枪刺的冲锋枪。希姆莱一边走,一边向大家招手致意,全体党卫队官兵都向这个全国党卫队领袖行注目礼。阅兵仪式结束后,党卫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阅兵分列式。瓦尔德.朱力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纳粹军刀,他的后面是两名党卫队护旗手和一名旗手。瓦尔德.朱力把纳粹军刀向左边一挥,阅兵台上锐声高叫:“迎战旗!”。在雄壮的音乐声中,只见两名护旗士兵迅速端枪,正步走过。旗手哗啦一声,将那面白色圆圈里标有黑色“”的红色大旗抖开直指前方,同样正步走过阅兵台下。旗手们刚刚走过去,数百人的军官持刀方队走了过来。所有军官都戴着雪白的手套,右手握一把锋利的纳粹军刀,大家呼着口号,军刀同指一个方向,昂首阔步地正步走过阅兵道。紧接着数千名的举旗方队走了过来,大家高举着数千面红色的纳粹战旗,唱着雄浑有力的《党卫队进行曲》,昂首阔步地走过。后面,摩托方队、军卡车方队、装甲车方队、自行火炮方队也一一走过阅兵台。希姆莱检阅了集中营的人员和武器装备后非常高兴,他对鲁道夫。赫斯说:“要把德国本土上雇来的女看守也武装起来,发给她们相应的武器”。阅兵式、分列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希姆莱一行又在鲁道夫.赫斯、瓦尔德.朱力的陪同下,视察了集中营的3号和4号焚尸场和毒气室。 风袭黄昏,残阳如血,西天的晚霞透过白桦树的阔叶,将斑驳的悲凉铺在林荫道上。不知为什么,这里很寂静。仿佛连空气也是死亡后的寂灭状态。几名负责站岗警戒的党卫队哨兵,也像雕塑一样,悄没声息地肃立着。啾啾,啾啾,几只不知名的小鸟站在白桦树的枝头争相啼叫,给这杀人的地方送来了一种活泼的生命气息。海因里希.希姆莱对焚尸场建在一片树林里很满意。到处都是高高的松树和白桦树。听着鲁道夫.赫斯的介绍,他不停地点头。正是秋季,地上一丛一丛的败叶草上绽放着几朵醉人的红花。希姆莱蹲了下来,拔了一株败叶草。这是一株很瘦很弱的小草,它的杆是青白色,微微泛着一点点灰和一点点白,青绿色的草杆还有一点淡淡麻麻的小黑点。瘦而长的菱形叶片又绿又嫩,挤满枝头。枝叶间绽放着几朵醉人的红花。希姆莱仔细观察着那株败叶草问:“这是什么花?”鲁道夫.赫斯虽然经常从这条道上走过,也看过无数次这种花草,却不知道它的名字,他把目光投下瓦尔德.朱力。瓦尔德.朱力说:“将军,据波兰战俘说这种花名叫败叶草,属于落叶株植,每年秋天开一次花,花蕾有核桃般大小,当一株草上的花蕾全部绽放的时候,败叶草的叶子便会自动落光,只剩下满枝的红花在怒放。败叶草的花期特别长,有三十天左右。当花朵开败之后,枝茎上又会重新生长灰绿色的叶子。这种草的生命力特别旺盛,只有在花期才落叶,其余时间都生着那灰绿色的叶子,就是大雪天叶子也不败。”希姆莱听了摇摇头说:“真奇怪,波兰竟然生长这种怪草。明明叶子不败却偏偏起名为败叶草,真是不可思议。”他把那株草递给副官叮咛道:“把这株败叶草保管好,回到柏林后,放进我的植物珍藏册里。”乍一看,焚尸场的建筑很像普通的面包房。这是些按照德国风格建造的墩实的楼房,高高的屋顶棚装有百叶窗。院子四周围有高高的通电铁丝网,看起来像座花园。小径上铺着细沙,草畦上长着红色或者黄色的鲜花。毒气室在地下,离地面五十公分,也用草畦伪装着。 毒气室里很像淋浴室,室内有莲蓬头和水管,但喷头上不喷细细的水雾,专喷名叫“旋风B”的毒气,毒气室外的窗子和门封得密不透风,犯人一旦进去,三至五分钟就可以致死。半个小时后,尸体就被运往停尸窖,等待焚烧。毒气室外的门口竖着“浴室入口”的牌子,希姆莱看见了笑了笑说:“有意思,浴室入口?!”鲁道夫.赫斯少将上前介绍道:“这个毒气室可容纳一千人左右。犹太人或者战俘在外边脱下衣服和鞋子后便进去。往往是女人带着孩子先进去,后面是男人,但男人总是少数。然后,把窗子和门都锁上。已经待命的党卫队军医便让旋风B从小天花板上的小窗和莲蓬头流进室内。半个小时后,门被打开,通风机开始运转,直到室内没有一丝毒气。党卫队士兵立刻冲进来,拔下金牙,剪下女人的头发。然后,将尸体从电梯搬到一楼地下室的停尸窖里。这时候,焚尸炉已经点燃,根据尸体大小,最多可以同时塞进三具尸体,火化的时间依尸体的大小而定。”从毒气室出来,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还历历在目,如镜的皓月已升上天空。皎洁的月光,雾丝一般泼洒在白桦林和草丛中,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希姆莱一行在鲁道夫.赫斯、瓦尔德.朱力等人的陪同下,步行来到白桦林后面视察停尸场和焚尸炉。快到一座焚尸炉跟前时,海因里希.希姆莱将军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希姆莱低头一看,吓得“啊”地一声大叫,差点坐在地上。将军的两名保镖噌地护在将军左右。这声惊叫是骇人而凄厉的,在场的党卫队军官全被这声吓人的惊叫吓得哆嗦了一下,有人迅速拔出了手枪。那么,希姆莱脚下的东西是什么呢?原来,绊倒希姆莱的是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那颗骷髅头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阴森而恐怖,那双黑洞洞的眼窝,那白森森的牙齿,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见将军受到惊吓,鲁道夫.赫斯怒吼道:“朱力,你们怎么搞的?”瓦尔德.朱力难为情地说:“这,我们……”他弯下腰,抓起了那颗白森森的骷髅头向路边的草丛扔去。这只骷髅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一只在草丛里睡觉的波斯猫身上。可怜的波斯猫在睡梦中被死人头骨砸了一下,吓得“喵”一声箭一般向前面堆积如山的尸骨上逃去。波斯猫的那声惊叫,又把惊魂未定的希姆莱吓了一跳。他气势汹汹地问:“赫斯,怎么搞的?这集中营里还养猫?!”鲁道夫。赫斯自知理亏,讪笑着说:“没有人养,可能是一只野猫吧。”那只波斯猫受到惊吓后,噌噌几下,蹿到尸骨山的顶上,它虎踞山顶,两只猫眼射出绿莹莹鬼火般的贼光。月光被一朵飘过来的云挡住了,前面只能看见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那只波斯猫仿佛知道了是谁袭击了它,它蹲踞着两眼放射出复仇般绿油油的光亮,嘴里“咪噢,咪噢”地叫个不停。海因里希.希姆莱从惊惧中镇定下来,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问:“那是什么?”见瓦尔德.朱力没有吱声,鲁道夫.赫斯吞吞吐吐地说:“那是,那是……”希姆莱见他们吞吞吐吐,一把从一名党卫队军官手里夺过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雪亮的电光向波斯猫蹲踞的地方照去,不照则已,一照连希姆莱又惊得倒抽一口凉气。他看见了大堆的人骨人头和重重叠叠的没穿衣服的尸体。那些骷髅和白森森的人骨垒起来的尸骨山足有两米多高,那些瞪着黑洞洞眼窝的骷髅头,眦着白森森残缺不齐的牙齿,仿佛要寻找什么人报仇雪恨似的。那只波斯猫不知什么原因,仿佛也很愤怒似的,一边“咪噢-咪噢-”地吼叫,一边用两只前爪刨着顶上的尸骨,不断有骷髅头从尸骨山上滚下来。希姆莱看见了这些堆积如山的尸骨,脸色阴沉下来,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怒吼:“说!这些尸骨为什么没有焚烧?”瓦尔德.朱力解释道:“这个月,我们旗队执行了党卫队总部关于根据战争需要对犹太人实行彻底解决的指示,每天进入毒气室的有数千人,这几座焚尸炉完全不够用,地下停尸窖也全部堆满了,所有好多尸骨就只能堆放在野外。”希姆莱暴跳如雷:“蠢货!把这些尸骨曝露在野外,是故意让外国战地记者来拍照吗?元首对我说过,要把奥斯维辛集中营建设成文明而富有人性的集中营,这就是你们的文明和人性?!”鲁道夫.赫斯上前解释道:“将军,我们集中营有由囚犯组成的吉祥鸟交响乐队、弦乐四重奏、钢琴音乐晚会和合唱团,这是全世界所有国家集中营所没有的,我们的文明和人性就在这里。”希姆莱的火气仍然没消:“不管怎么样,让尸骨堆积如山是愚蠢透顶的行为。”瓦尔德.朱力说:“我们马上对这些尸骨进行处理。”鲁道夫.赫斯说:“我经常听奥斯维辛集中营吉祥鸟交响乐队的演奏,每次她们演奏舒曼的《梦幻曲》时,我都动情的落泪。”希姆莱沉吟了一下,说:“既然如此,吃过晚饭就看看囚犯演奏的音乐晚会。”由于受了惊吓,希姆莱看了一座地下停尸窖后,就驱车回到集中营的党卫队司令部。 月光从菩提树的树丛斜射下来,在地上落下斑驳的树影。月光如流水一样,静静地泻在一片小苍兰和香石竹的叶子和花上,薄薄的月光的青雾浮在夜色苍茫的草丛中,透着肃杀之气的集中营此刻显得温柔起来。吃过晚饭,海因里希.希姆莱同鲁道夫.赫斯、瓦尔德.朱力等人来到集中营的音乐礼堂,等待冠名为《鸟儿都已飞来》音乐晚会的开幕。由于这是展示集中营人性化管理的大好时机,希姆莱让人通知了两名美国男女记者和克拉尔、伊尔雅.格蕾等人,让大家都来观看集中营犯人的音乐晚会。随着绛红色的大幕徐徐开启,身着黑色党卫队军官服的副司令克拉麦走上主席台报告说:“《鸟儿都已飞来》音乐晚会现在开始。”克拉麦下去后,身着燕尾服手捍指挥棒的犹太音乐指挥,走上台弯腰行礼,台下的党卫队官兵和各个营区的囚犯代表鼓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舞台乐队的编排顺序是这样:音乐指挥的后面是宫弦乐器和木管乐器,有大提琴、小提琴、长笛、双簧管、单簧管、大管等;音乐指挥的右面是铜管乐器,有小号、圆号、长号等;音乐指挥左边是打击乐器,有沙锤、响钹、架子鼓等。随着指挥棒轻轻一划,优美、舒缓的音乐渐渐响起,这由吉祥鸟交响乐队和弦乐四重奏演奏的曲子是《鸟儿都已飞来》。优美的音乐把人引入到高山森林的空旷里。那里有山溪在轻轻流淌,有兰花在涧底开放,有松涛在风中此起彼伏。鸟儿,衔着绿色的梦,从四面八方向高山飞来,向森林飞来。第二首是女子合唱团演奏的《摇篮曲》。第三首是由集中营女子交响乐队演奏的舒曼的《梦幻曲》。舒曼以孩子般的心态创作了《梦幻曲》,那音乐溢透着童心的善良与美好,凝聚着人类纯洁、美好和质朴的情感。鲁道夫.赫斯听着,听着便动情地哭了,泪水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副司令克拉麦也动情地哭了。最后演唱的是十九世纪意大利伟大作曲家威尔弟创作的歌曲《安魂曲》,在西方音乐史上,安魂曲的语言和思考永远是善良的,慈悲的和平静的。然而,这种音乐却由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的犯人在演唱,给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美国战地记者,一边观看节目,一边听希姆莱将军把这杀人的集中营吹得天花乱坠。两名记者坐在两侧飞快地做着记录。伊尔雅.格蕾因为没有见到汉斯.科赫,根本没有心思去聆听天籁般的仙乐。瓦尔德.朱力上校冷冷地盯了一眼陶醉在优美音乐声中的克拉尔,嘴角里浮现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 冠名为《鸟儿都已飞来》的演唱会在台下雷鸣般的掌声中闭幕了。那些身着新鲜光艳服装的男女囚犯从乐队位置上站起来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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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加油,春节休息.
看了你的文使我学到很多东西,顶你一个
作者:朱墨玉玺 回复日期: 8:59:54 
看望朋友,阅读大作.(官场小说我喜欢,最近实在忙,年后一定拜访~)作者: 回复日期: 09:01:33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我爱你就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我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爱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你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顶我爱我爱你就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我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爱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你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我爱我爱你就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臭小子,你把我要顶晕了~) 作者:文渊阁老 回复日期: 9:01:34 
年前加油,春节休息.(阁老好!坚决响应你的号召~)作者:七月来雪 回复日期: 09:09:44 
看了你的文使我学到很多东西,顶你一个(我替老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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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名义上的婚姻是一条两头蛇 瓦尔德.朱力对克拉尔的爱情夹缠着许多杂质。既有吸引力,又有排斥力,既有内聚力,又有外张力。既想爱抚她,又想折磨她,既心疼她,又痛恨她。相互矛盾的各种情感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这种名义上的婚姻和事实上的分居背叛是一条恶毒的两头蛇,在慢慢吞噬着瓦尔德.朱力的心。 自从瓦尔德.朱力知道自己是一个性无能者后,一股火,一股对女人仇视的火便在胸膛里熊熊燃烧起来。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匹有文化修养而被骟过的公马,由于自已可耻的懦弱,让海因里希。希姆莱这样虚伪而狡黠的男人进入到自己的家庭,把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偷偷地霸占。而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竟然没有奔上前去把门踹开,用那把镀镍的手枪,去打爆他的脑袋。怯懦呀,可耻的怯懦,希姆莱布置安排的家庭氛围包围着他,企图使他溶解在里面,瓦尔德.朱力想粉碎这一切。就瓦尔德.朱力的心境而言,对于女人和婚姻,没有获得之前企盼获知那一份神秘,真正获得以后却发现那不是自己所渴望的。没有进入的时候渴望进入,进入之后又向往着如何逃脱。就是这种复杂的情感,使瓦尔德.朱力经常处于莫名的烦躁,妒嫉和悔恨之中。这种烦躁、妒嫉和悔恨只有在一次次杀人的满足之中才能得到平复。当他把那一群群裸体的犹太女囚赶尽毒气室,施放“旋风B”毒气,听到她们在死亡前尖叫时,他心里便油然而生出一种快感。当他手握冲锋枪对准欧美、俄罗斯等国家年轻漂亮的女战俘时,他的心便激动地狂跳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在全身弥漫,快乐荡漾在心间,激烈的枪声之后,望着眼前横七竖八躺在血泊里的女性尸体,他心里没有一丝丝恐惧,反而增添了几份满足和轻松。然而,满足之后,他又陷入更加莫名其妙的烦躁、妒嫉和悔恨之中,如此循环往复,使瓦尔德.朱力这个文化修养很高知识渊博的党卫队上校军官备受折磨。在这种折磨下,数以万计的犹太人和男女战俘被他活活杀死。 克拉尔并不完全了解这个心理变态男人的心理感受。在瓦尔德.朱力的办公室里,她盯着天蓝色墙壁上画着的两把纳粹军刀托起的那个白森森硕大的骷髅头问:“多恐怖呀,干吗要在墙壁上画一个骷髅头?”瓦尔德.朱力正在整理真皮沙发上的东西,头也不抬地说:“因为我们是党卫队特别旗队,绰号就叫骷髅队。”克拉尔太天真了,以为丈夫心中已消除了对她的积怨,她蹲在地上,抚摸着阿拉伯金丝绒地毯上欧罗巴公主骑着神牛的形象说:“挂欧罗巴公主骑神牛的地毯多好看呀,为什么要每天去面对一个骷髅头?”“因为我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杀人,并把尸体运出去焚化。”瓦尔德.朱力冷冰冰的撂出一句。克拉尔望着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文物珍品,禁不住地欣赏起来。这里有迈锡尼的书板、哥本哈根的陶器、雅典的武士双耳爵、奥地利的铜制殉葬战车、伊特鲁立亚的阿蒂卡盘、君士坦丁钱币、罗马圣阶餐厅的镶嵌画等等。粗略懂一点文物考古知识的克拉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天哪,这博古架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珍品,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短短几年,身在党卫队的丈夫竟变得如此富有。她边欣赏边说:“朱力,亲爱的,你真了不起,这里的收藏是世界之最!”瓦尔德.朱力望了妻子一眼,冷冷地说:“当然,只有从死亡和坟墓里挖掘出来的东西才是真实而有价值的。”克拉尔知道丈夫对自己和希姆莱之间的一夜之欢仍然心存芥蒂,她走过来,把脸温存地靠在丈夫的背上。忽然怯生生对瓦尔德.朱力说:“要是,要是你觉得不公平,你也跟别的女人睡几次好了……”“我不像你!”瓦尔德.朱力冷笑了一声,“你是什么男人都可以,我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行。”“那你叫我咋办呢?”克拉尔畏畏葸葸一脸可怜状。 “咋办?”瓦尔德.朱力冷静地说“叫希姆莱离婚,娶了你!”“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全国党卫队的领袖,他和妻子之间的事情已经让元首骂了几次了。”克拉尔说着眼泪又哗地涌了上来。 “去去去!”瓦尔德.朱力阴阳怪气地说:“你的眼泪只能让海因里希.希姆莱动心,而我看了只会心烦。”女人双手捂脸嘤嘤地哭了,这是从心底里哭出来的声音。月亮钻进了云层,屋子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窗外那朦胧的深灰色的光,仿佛是阴间的一片寒气。两个肉体距离很近而心灵距离很远的夫妻,静静地立在坟墓一样屋里,没有意识,没有理性,没有时间和空间,没有过去和将来,只有搅成一团无法辨别的冷冰冰的感觉。这里已没有情的温度,爱的回味,只有纯而又纯的,由神经的本能所接受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瞬息万变,可以将人折磨至死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哭得人心烦。”“你刚刚说的是气话吧?”眼圈红了的克拉尔谨慎地问。 “人嘛”瓦尔德.朱力哼了一声,“总得有气,没有气就只能往焚尸炉里送,那还算什么活人?”神经在颤动,如一张狂风中的蜘蛛网。她积畜了足够的勇气说:“我不是在信中给你说过,过去的事情不再提了吗?”“过去的事情不提!”瓦尔德.朱力兀地又暴躁起来,风中的蜘蛛网破裂了,“说得轻巧。我现在真懊悔,为什么那天晚上没闯进来用枪把你们两个……”“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克拉尔哭着跪在地上。“我该死,是我不好!我不该和表哥……”提起克拉尔的表哥海因里希.希姆莱,瓦尔德.朱力的脾气又暴燥起来:“什么全国党卫队领袖,什么狗屁上将,说的是人话,屙的却是狗屎!满口仁义道德,干的却是不道德的事情。”“他再怎么也是我的表哥呀!”“是啊,他确实是你的表哥。他都在柏林天子街十二号给你买了房子。”“没有,没有啊!这纯属造谣!”“你睡里面套间吧,”瓦尔德.朱力说:“人有时候活着真不如死了好。”“嗯,嗯……”克拉尔抽泣着说:“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迫不得已才和他发生了关系。”“算啦,算啦”瓦尔德.朱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不听你说,你的那些臭隐私我也懒得去听。”瓦尔德.朱力开始给沙发上铺了一条军用毛毯,打算在沙发上住一宿。 “你,你就住沙发?”克拉尔抹了一下眼泪,怯生生地说“这样,这样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睡吧!”瓦尔德.朱力吧哒一声关了灯,房间立即黑了下来,黑暗像水一样弥漫过来,让人感到一种恐怖和窒息。 克拉尔吱呀一声推开套间卧室的门,又吧哒一声打开了套间的壁灯,不开灯不要紧,开灯后,墙壁上悬挂的几张人皮差点没把她吓死。那是几张犹太女人的人皮,都是些美貌如花的年轻姑娘,这几张人皮都是党卫队军医腊彻尔在扭断了犹太女囚的脖子后,亲手执刀剥下来的。人皮剥得很完整,没有半点破损。那些经过凉晒和药物处理后的人皮挂在墙上,像一个个赤身裸体的活女人一样。克拉尔惊惧地睁大双眼,尖叫一声冲出了卧室。“怎么啦?”已经躺在沙发上,盖着党卫队黑色真皮大衣的瓦尔德.朱力咚地坐了起来。 “墙上,墙上……”吓得脸色像窗户纸一样白的的克拉尔扑进他的怀抱里,结结巴巴地说,“墙上,墙上有人……”“那是人皮。”瓦尔德.朱力冷笑了两声说:“几张犹太女人的人皮值得大惊小怪么?”“人皮?!”克拉尔瞪大了眼睛,眼前这高大英俊且有几份冷漠的男人,竟然是活剥人皮的刽子手。女人真有几份不相信,“你,你竟然敢剥人皮?!”“哪有啥,党卫队的老军医腊彻尔经常活剥人皮。”瓦尔德.朱力拍了拍这个令其憎恶的女人的背说,“其实人和动物一样,人能剥老虎皮、狼皮、羊皮、牛皮,就不能剥人皮吗?当你把哪些犹太女人和欧罗巴战场的女战俘当动物一样看待时,剥人皮就像剥各种动物皮一样。”血淋淋令人发指的行为,却被瓦尔德.朱力说得相当轻松。克拉尔打了一个哆嗦,感到骨头缝里发冷。眼前的男人变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她要逃离,要逃离这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屋子,如果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下了,谁知道这个心理变态的男人,会不会半夜手执利刃闯进来,在嫉妒、烦躁和悔恨情绪的驱动下,冷笑着用绳索捆了自己,紧握闪着寒光的纳粹军刀。在鲜血淋漓中一点一点活活剥下自己的人皮?!想到这里,几乎被墙上几张人皮吓傻了的克拉尔一把推开瓦尔德.朱力,怪叫一声发疯般地逃出了地狱一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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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夜半时分,有人在敲门 党卫队军医汉斯.科赫做梦也没有想到,已经与他分手的姑娘伊尔雅.格蕾,会乘坐全国党卫队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将军的军用飞机来到奥斯维辛。心爱的姑娘看完由集中营男女囚犯演奏的音乐晚会《鸟儿都已经飞来》后,夜半三更悄悄来到汉斯.科赫的门前,笃笃笃,女友的敲门声把在灯下偷偷掩藏绝密文本的他吓得魂飞魄散。汉斯.科赫掩藏的绝密文本,正是党卫队总部下发给各个集中营的“0977”密令。自从瓦尔德.朱力上校在整个党卫队军官会议上传达了“0977”命令后,汉斯.科赫的心里就像燃烧了一团火一样,他想阻止这场以研究俄罗斯战俘头盖骨为名义的屠杀,阻止这场屠杀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代号为“0977”的绝密文本搞到手,然后通过别的什么渠道让这份骇人听闻的命令公布于世。机会终于来了,当党卫队的大部分官兵去克拉科夫军用机场迎接海因里希.希姆莱将军时,他以为党卫队司令部和集中营司令官鲁道夫.赫斯少将房间消毒的名义,来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党卫队司令部。 然而,党卫队士兵的警惕性非常高,尽管与汉斯.科赫很熟悉,仍然将其挡在门外。那个名叫比尔的大个子党卫队士兵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请出示证件。”身着白大褂,戴着党卫队黑色军官大檐帽身背喷雾药箱的汉斯.科赫军医被挡在门外。他非常生气地说:“你不认识我吗?我是汉斯.科赫军医,要给司令部去消毒!”“对不起,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你是党卫队三中队的士兵叫比尔,对吧?”“对不起,先生,请出示你的军官证和通行证!”“死心眼,教条主义!”汉斯.科赫见这个经常见面的大个子哨兵执法如山,一点面子都不给,气呼呼地掏出了他的军官证和一张由集中营最高司令官鲁道夫.赫斯少将亲自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党卫队士兵仔细地查看后,敬了个纳粹军礼,还其军官证和特别通行证,让其进入。汉斯.科赫进入司令部大门后,他的心就狂跳动起来,主啊,万能的上帝,你认识你的羔羊,你的羔羊也认识你,只有你,唯有你,才能保佑我拿到关于“0977”的绝密文本。他迅速戴上大口罩,身背喷雾药箱,左手紧握压力曲把,右手握着细长的喷雾管头,哧哧地喷着雾状的过氧乙酸消毒液。身子虽然在喷药,汉斯.科赫的心里却想着如何盗走“0977”绝密文本。也许是过于紧张吧,乱轰轰的脑袋里却回想起《圣经》里《遭难中的祈祷》里面的话来:耶和华啊,求你听我的祷告,容我的呼求达到你面前。我在急难的日子,求你向我侧耳,不要向我掩面,我呼求的日子,求你快快应允我!因为我的年月如烟云消散,我的骨头如火把燃烧,我的心被伤害,如青草枯干,甚至我已忘记吃饭。我如同旷野的鹈鹕,我好像荒原的鸮鸟。我沉睡不醒,像房顶上孤单的麻雀。我的仇敌终日辱骂我,猖狂地指着我赌咒。我吃过炉灰,如同吃饭,我所喝的与眼泪搀杂。这都因你的恼恨和愤怒,你把我提起来,又把我重重地摔下去。我的年月如日影偏斜,我也如青草枯干。惟有你耶和华必存到永远,你可记念的名字也存到万代。你必起来怜恤锡安,因为现在可怜他的时候,日期已经到了。你的仆人原来喜悦他的石头,可怜他的尘土。列国要敬畏耶和华的名,世上诸王都敬畏你的荣耀。因为耶和华建造了锡安,在他的荣耀里显现。他垂听穷人的祷告,并不藐视他们的祈求。这必将为后代的人记下,将来受恩的人民要赞美耶和华。因为他从至高的圣庭垂看,耶和华从天上向地下观察,要垂听被囚人的叹息,要释放将要死的人。使人在锡安传扬耶和华的名,顺耶路撒冷传扬赞美的话。我的神啊,不要使我中年去世,你的年岁世世无穷。 不知不觉中,汉斯.科赫已来到二楼鲁道夫.赫斯少将的门前。怎么办?是用自己偷配的钥匙开门,还是让值勤的警务军官来开,进去以后如何打开保险柜?正当身背喷雾药箱的汉斯.科赫在门外徘徊的时候,一位胳臂上佩戴“”字袖章的警务军官走了过来:“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汉斯.科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急中生智地说:“我要进入少将的办公室消毒,可是,门无法打开,你能帮忙吗?”警务军官说了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便掏出钥匙拧开少将房间办公室的门。汉斯.科赫哧哧地喷洒着消毒液。刺鼻的过氧乙酸味,使那位警务军官退出了房间。警务军官出去后,汉斯.科赫的心又激烈地跳动起来,他迅速地放下药箱,从怀里掏出那本伊尔雅。格蕾送给他的袖珍《圣经》,以虔诚的心吻了吻黑绒封面的烫金字母,双手合着《圣经》闭上眼睛默默祈祷:“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也许冥冥之中真有神灵帮助,汉斯.科赫进入少将卧室后,惊讶地发现保险柜上插着一串亮晶晶的钥匙。天啦,这不是在做梦吧?汉斯.科赫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保险柜,找到了“0977”绝密文本,就在他刚刚取出只有两页的绝密文本后,楼道里传来了皮靴踩着楼梯的脚步声和两个男人的问话。 “怎么回事?是谁打开了少将的房间?”“报告上尉,是党卫队医生汉斯.科赫在给少将房间消毒。”“糊涂!我不是早就说过,当少将和我都不在的时候,谁也不允许进入这个房间吗?”“可是,他来消毒……我……”鲁道夫.赫斯少将的秘书铁瓦托上尉瞪了值勤军官一眼,大步跨进少将的房间。铁瓦托进门后大吃一惊,他拔出手枪,打开机头,警惕地问:“喂,你在干吗?”正蹲在地上佯装检查喷雾药箱的汉斯.科赫早已将绝密文本揣在怀里,因为他背对着门的方向,慢慢地转过身来说:“上尉,喷雾管的喷头喷不出药来。”汉斯.科赫要站起来,警惕的铁瓦托握着手枪大声说:“别动,医生,我要检查一下。”铁瓦托说着走了过来,汉斯.科赫的心差点跳了出来。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如果少将的秘书上前一搜身,一切都完了。在关键时刻,他也握紧了裤子口袋的手枪。然而,铁瓦托进来后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翻动破绽后,反锁了少将的保险柜后,把手枪慢慢地装进枪套里,和颜悦色地说:“怎么回事?”汉斯.科赫装着沮丧的样子说:“喷头坏了。”警惕性很高的铁瓦托狐疑地看了汉斯.科赫一眼,又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喷雾药箱和细长的喷雾管头,也许是天意吧,这会儿喷雾管头不知怎么真地喷不出消毒液来。铁瓦托站起来,拍了拍已经弄湿的白手套说:“也许是管子堵了吧,你明天换一个药箱再来!”汉斯.科赫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夜晚,汉斯.科赫又趁着鲁道夫.赫斯、瓦尔德.朱力等人陪海因里希.希姆莱一行观看《鸟儿都已飞来》音乐晚会,拉灭了房间的灯,又翻出那份绝密文本,想把它藏在房间最安全的地方。然而,放在什么地方才安全呢?放在墙上提香的名画《乌比诺的维拉斯》后面,不行,查时最容易搜查墙壁了,放在被褥的夹层里,不行,被褥一抖落,秘密就暴露了,汉斯.科赫急的团团转,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他把目光投向墙壁上的挂钟,对,放在挂钟里,那里最安全。正当他搬来椅子踩上去,亮着小手电筒摸索着打开挂钟时,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汉斯.科赫心中一惊,迅速熄灭了手电筒,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拉开被子盖上问:“谁?”门外静悄悄的,没有回声。伊尔雅.格蕾这个调皮的姑娘不让哨兵去喊汉斯.科赫,是想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见门外没有应声,汉斯.科赫紧张地透不过气来。他摸黑从枕头底取出了闪着蓝幽幽钢铁光亮的手枪,拉开保险,打开机头,让子弹上膛,他低沉着声喝问:“谁!”门外还是一片静默。笃笃笃,又是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汉斯.科赫一手紧握手枪,一手抓住锁柄,哗啦一声拉开了门,黑洞洞的枪口紧紧逼在伊尔雅.格蕾富有青春气息的胸前,这个顽皮而天真的姑娘哈哈大笑。 当汉斯.科赫在微暗的月光下,看见了多少次梦里呼唤的姑娘时,他目瞪口呆,嘴里喃喃地说:“上帝呀,我不是在做梦吧?!……”身着白色套装的格蕾,甩了甩她微微弯曲的金色秀发,笑吟吟地说:“怎么?就用这黑洞洞的手枪来欢迎我?!”汉斯.科赫从傻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连忙收起手枪,弯腰抱起心爱的姑娘,用脚咚一声关上了门。月光如雾丝般,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汉斯.科赫将心爱的姑娘紧紧地搂在怀里,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吻着她弯弯的眉毛,吻着她星星一样闪烁的眼睛,吻着她散发着玫瑰花瓣一样馨香气息的秀发。在狂热的拥吻中,汉斯.科赫滚烫的眼泪落在伊尔雅.格蕾的秀发上。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位党卫队的军医心如刀割,夜不能寐,捧着心爱姑娘赠送的《圣经》,听夜雨敲打窗户,听秋风拂扫菩提,为自己的人生选择悔恨伤心。每当想起在故乡波罗的海费尔马恩岛分手的日子,汉斯.科赫的心里就像硌了一块生铁一样难受。湿漉漉的风,湿漉漉的雨,湿漉漉的胡桃树,还有女友扔下的湿漉漉的小红伞,记忆中的一切物像就好似在泪水里浸泡过一样,一切都水淋淋的。面对心爱的姑娘从天而降,汉斯.科赫百感交集、喜悦、悔恨、酸楚、焦虑、怜爱各处情感混杂一起,让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汉斯.科赫紧紧抱住女友温软的身躯,异性的青春气息让他意醉神迷。他流着泪喃喃地说:“亲爱的,我的傻姑娘,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伊尔雅.格蕾这个理性的姑娘此时此刻也像一朵雨中的花瓣,轻轻地说:“是上帝让我来看你这个孤独的羔羊……”“亲爱的,你不应该来,你知道这奥斯维辛集中营是个什么地方?”“我知道,我知道。这里是关押战俘和犹太人的地方。”“你知道我们党卫队是干什么的?”“听希姆莱将军说,你们除了负责集中营的警戒和安全保卫外,还负责执行特殊任务。”“哈哈,哈哈哈……”汉斯.科赫流着泪大笑起来,伊尔雅.格蕾莫名其妙。汉斯.科赫拭去眼角的泪水后说:“这里是杀人工厂,我们所有的党卫队官兵都是执行杀人任务的刽子手……”“啊?!”伊尔雅.格蕾目瞪口呆。 “所谓执行特殊任务,就是把成千上万被毒杀的尸体拖到电梯上,拔下金牙,剪下女人的长发,从电梯搬到一楼,然后送往焚尸炉……”“上帝啊,这么说来,报纸和广播上关于集中营的新闻报道都是假的,他们说德国在世界各地设立的集中营完全实行人道主义,无论犹太人,战俘和政治犯都能吃饱穿暖,而且在劳动之余能演奏各种音乐,党卫队正把日耳曼文化渗透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欺骗,完全是政治上的欺骗!”汉斯.科赫的情绪激动起来,他几乎是怒吼着说:“多少女战俘在演奏完舒曼的《梦幻曲》后,被剥光了衣服送进毒气室……,他们,没有人性的一群魔鬼,还要把一名俄罗斯孕妇的头颅割下来,运到斯特拉斯堡大学解剖研究供魔鬼一样的教授奥古斯特。希尔特研究人类头盖骨用。”“天啦,看样子我以前不让你参加党卫队是正确的,连我这个坚决反对暴力镇压的人也差点上了他们的当,让假像蒙骗过去。”“我从心底悔恨!”汉斯.科赫用拳头重重在砸在挂着油画《乌比诺的维纳斯》的墙上,说:“后悔当初不听你的劝告,误入歧途参加了党卫队,这真是一个执行希特勒纳粹暴力政治的杀人组织。”伊尔雅.格蕾把脸轻轻地贴在汉斯.科赫宽阔长结实的后背上,说:“只要你悬崖勒马,不同那些杀人的魔鬼同流合污就行了。”汉斯.科赫从桌子上拿起那本黑绒封面的袖珍《圣经》说:“亲爱的,是你的那本《圣经》点燃了我智慧的灯盏,让我在黑暗中看见了光明,在混沌中走向觉悟,我要用自己仅有力量去拯救那些在地狱中呻吟的生命!”窗外,月色如水,蟋蟀在草丛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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