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失踪官员”(南方都市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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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失踪官员”(南方都市报 )
追踪“失踪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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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 id=NDFL622492 style="DISPLAY: inline" compiled="compiled" loadstate="loaded" type="divloader" url="/index.php?m=Blog&a=getBlogReadCount&&pid=754370&uid=&& 版次:&& 版名:&& 稿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 　&&&&
&&&&这是两起旧闻，两个局长失踪引发的故事，却一直在发酵。前几日，安徽安庆失踪局长艾应顺的尸体被发现，但种种谜团依然待解。而湖南郴州市农机局副局长王昌宏虽然被免职并“双开”，却依然处于失踪状态，当地声势浩大的“治吏风暴”似乎也难以对其造成威慑。
&&&&官员失踪事件总难免引发热烈讨论，质疑往往指向封锁消息、遮蔽丑闻、撒谎欺骗公众和妨碍公众知情权。而他们的“下场”被中央党校教授林喆总结为：“要么是跑了，要么是死了”。
&&&&官员“丢”了怎么办？在中国的公务员法上，似乎没有专门的应对条款。
&&&&湖南郴州：治吏风暴难奈“落跑”副局长？
&&&&安徽安庆：沉尸水渠官员谜团待解
&&&&那些官员去哪了：“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AⅢ01-04·重磅
湖南郴州：治吏风暴难奈“落跑”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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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 id=NDFL965557 style="DISPLAY: inline" compiled="compiled" loadstate="loaded" type="divloader" url="/index.php?m=Blog&a=getBlogReadCount&&pid=754365&uid=&& 版次:&& 版名:&& 稿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 　&&&&
&&&&53岁的湖南郴州市农机局副局长王昌宏意外以“落跑”的方式，间接终结自己的仕途。在苦寻无果两个多月后，郴州市宣布对其免职并“双开”（开除党籍及公职）。
&&&&王昌宏失踪适逢郴州市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治吏风暴”，王也是这场风暴截至目前被处理级别最高的官员之一，他的失踪直接催生出一份《关于清理整治不在岗国家公职人员的通知》。
&&&&诸多信息显示，王昌宏的失踪与其直接或间接经商而产生的债务相关，官员经商曾是郴州官场积弊，虽早有禁止性规定并有多起查处案例，但郴州市纪委官员表示，官员经商也是“治吏风暴”目标之一，因官员多在背后操盘，成为查处的尴尬和盲点。
&&&&副局长“蒸发”了
&&&&王昌宏的“人间蒸发”犹如一场官场荒诞剧，带给郴州市政界的尴尬仍在持续之中。郴州市纪委常委李学民向南都表示，至今仍在寻找中，希望最终能找到王本人，得到一个缘何“落跑”的清晰答案。
&&&&王昌宏究竟何时开始失踪，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他的母亲对到访的记者显然很抵触，隔着房门抛出一句“我没有这个儿子”，就“嘭”的一声关上大门。
&&&&农机局政策法规科科长戴恒煊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到王昌宏是去年11月28日，当天王曾来过办公室。王在该局分管农机推广，经常要下乡，或者到企业调研协调，不在办公室的时间较多，但基本每天能见到人打通电话，因而戴当日并未特别留意。
&&&&11月29日，有人来到戴的办公室，询问王昌宏的行踪，来者并未透露身份，因是找领导，戴不便多问，拨打王的电话却发现无法接通。毕竟自己是下属，他起初还以为王不方便接听，当得知局领导拨打王的电话亦无法接通，他才感觉“坏了，可能出事了”。
&&&&“即使手机一时半会没电，至少找地方充电四个小时内可以恢复联系，超过四小时无法通讯，显然不正常”，戴对南都记者说。
&&&&比戴更为着急的是王昌宏的债主易海林，在王失踪前半个月，易的妻子每天由王昌宏开车接送跟着王四下奔走，但在11月30日这天，易妻发现王昌宏并未如约前来，电话也无法接通，再到农机局找亦不知所终，易海林夫妇开始感觉不妙。
&&&&易海林开始每天到农机局“报到”，在闲谈之中，王昌宏欠有数额不小的外债之事方被农机局领导和员工知晓。
&&&&12月2日，戴恒煊到王昌宏母亲家中询问，王母对其亦称不知情。戴还一度到王的亲属甚至王曾工作过的桂东县询问，也没有消息。直至12月9日，王母又意外地送来一张请假条，称王因身体不适要到外地调养。
&&&&“他好歹是局领导，如果真生病，局里理应前去探望，但问到底在哪里休养，家里人不说”，戴向南都记者介绍说。
&&&&“开始说去外面治病，后来才听说是躲债，想着躲一两月总该回来吧”，有不愿透露姓名的农机局职员说。
&&&&在他们这些普通职员看来，王昌宏已53岁，能爬到副局长的位置已属不易，再熬个几年退休，有一份3000元左右的退休工资，医疗有保障，在郴州这样的城市，小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令他们这些下属大跌眼镜的是，王昌宏竟“人间蒸发”，彻底一去不复返。
&&&&“寻找副局长小组”
&&&&对于只有三名副局长的郴州市农机局，一个副局长“落跑”显然并非小事，王昌宏失踪后，该局成立“寻找副局长小组”，由戴恒煊具体负责。
&&&&戴的工作是时不时拨打王昌宏的手机，无一例外均是无法接通的声音；不定期地到王昌宏母亲家中询问，同样是不知去向，只是后来王母才透露：儿子是被高利贷害的。
&&&&直至2月1日，时间过去两个多月，郴州市农机局才就王昌宏失踪的情况，向郴州市委组织部书面报告。在戴的台历上，还记载下两次寻找的经历，一次是2月2日上午10点，他陪着郴州市纪委副书记李小华去了一次王昌宏的母亲家，2月4日上午10点，他又与“李书记”、李小华再度到访王母家。
&&&&王昌宏的音讯全无让组织层面最初颇为尴尬棘手。戴恒煊告诉南都记者，他曾到公安机关咨询，但警方告诉他，如果要报失踪，只能由王本人的家属来报，但家属方并未呈报，公安机关无权启动对王昌宏去向的调查，包括通讯工具的追踪等。
&&&&直至2月24日，迫于无奈，经过该局领导层面商议，决定在《郴州日报》上刊登一个《公告》，内容如下：“王昌宏同志，请你见报后务必在3月10日之前回局上班，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公告也被外界称做“寻官启事”，对于登《公告》的初衷，戴恒煊解释称，王昌宏两个多月无故不在岗，组织已着手如何处理，但因一直无法联系到王本人，登公告类似法院送达一样，视为书面告知送达，以避免后遗症。
&&&&这则刊登在《郴州日报》分类广告下角本毫不起眼的公告，因王昌宏的特殊身份被郴州当地媒体《郴州新报》记者敏锐捕捉到，今年3月1日，《郴州新报》在头版刊发标题为《过了一个年副局长不见了》的报道，湖南经视继而跟进报道之后，引发舆论大哗。
&&&&时至今日，王昌宏依旧杳无音讯，只是农机局或对王昌宏熟悉者，根据其女在成都工作，其妻亦早年赴成都与女同住推测，王昌宏有可能在成都，但在他们看来，王昌宏失踪一事经媒体披露，尤其是组织层面对王作出免职及开除党籍、公职之后，王昌宏更不可能回来。
&&&&4月1日，郴州市农机局戴恒煊科长及郴州市纪委常委李学民都告诉南都记者，对王昌宏的寻找仍未停止，他们都希望能从王昌宏本人口中，知道一个他为何要失踪的明确答案。
&&&&“商人”副局长的“贷”与“债”
&&&&王昌宏在农机局的同事初次知晓王欠有大量外债，是王失踪后，陆续有讨债人到该局寻找王昌宏。
&&&&戴恒煊向南都介绍说，起初有人来时，只是问王昌宏在否，并未透露原因，来的次数多了，讨债人才提及，王昌宏欠他们的钱。
&&&&易海林就是上门讨债的债主之一。从某种程度上，也是由于易到农机局登门要债，才将王昌宏“商人”的另一面呈现在公众面前。
&&&&易出示相关借据称，自己的妻子与王昌宏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曾是商业系统的同事，两家多年一直有往来，交情也不错。2005年，王昌宏向其称因女儿要出国留学，向易借款30万元，并以王及两个妹妹的三套房子作为抵押，易妻对王本人留下的房子做了公证，再看到王昌宏两个妹妹的房子上亦有二人的签字，易妻遂找到资兴县城市信用社，贷了30万元给王昌宏，并由王按月支付信用社利息。
&&&&这笔钱究竟是否用于王昌宏女儿的日本留学，易海林并未深究，只知道王昌宏向他保证，由王在桂东持有水电站股份的分红，足以支付利息。
&&&&根据媒体此前披露，郴州市苏仙区法院的一份民事判决书表明，2004年11月，王昌宏与郴州市农业银行职工姜小灵合伙，在桂东县开办水电站，两人以姜的名义向桂东信用联社贷款40万元。日，在向桂东信用联社偿还了5万元贷款后，两人协商将余下35万元的贷款转给姜小灵，王昌宏则给姜出具15万元的借据。但王昌宏并未如期归还，于是姜小灵将王昌宏告上了法庭。
&&&&易海林的这笔钱一直拖到2009年都没有归还，此前还款期限到后，王昌宏又以自己购得一套房的预售发票，重新办理贷款延期。此时易海林对王仍深信不疑，主因是其副局长的身份所显示的能量，易妻被安排到王昌宏妹妹公司当会计，王昌宏父亲单位集资建房时，王昌宏也给易弄到个名额。
&&&&将郴州知名酒店五连冠承包权弄到手，更让易海林深信，王昌宏并不简单。在前债未了情况下，他又继续借给王数万元。
&&&&与投资桂东水电站不同，经营五连冠酒店，王本人的身份并未出现在酒店的任何名头上，易出示的一份内部文件显示，王昌宏妻子为该酒店执行董事。在另一份股东协议上，易妻及王昌宏的一名远房亲戚成为承包人。易海林称，其妻实际是代表王昌宏。此后，易海林夫妻还双双进入五连冠酒店短暂工作。
&&&&虽然酒店项目不错，但酒店的一份报表显示，2010年的亏损仍达到173万元。易海林还介绍说，就在王昌宏失踪前一个多月，王原先所欠的30万元利息未能及时归还，王向其解释称因水电站逢枯水发电量不足，没有分红无力还债，但表示正向银行贷款300万元，到手后即可周转，为让易相信，王还每天开车主动接易妻，带上她跟着自己一起跑贷款，直至11月30日王不翼而飞。
&&&&根据五连冠酒店的一份内部资料，承包该酒店后，需要承接的债务就达1300万元，根据承包合同，第一年投入需达500万元，设备改造总计需要投入600余万元。
&&&&所需流动资金对于五连冠经营显然压力不小，易海林称，他在王昌宏失踪后多方调查发现，王昌宏的个人借贷数额已达300万元左右，中间包括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官员，为拆东墙补西墙，王还将一套房子反复抵押。
&&&&也许正是资金链条紧张断裂，最终让王昌宏无法偿还债务而一走了之。
&&&&治吏风暴中的尴尬现实
&&&&3月9日，郴州市对已失踪三个多月的王昌宏作出处理，免去其副局长职务，同时，对其党员身份按照《党章》的有关规定予以除名，对其公务员身份按照《公务员法》的有关规定予以辞退。
&&&&王昌宏也是郴州市自春节过后掀起的“治吏风暴”中处理的级别最高的官员之一，不过相对于郴州官方主动披露的农业局副局长邓勇男因上班时间在电脑上看股票行情被免职，王昌宏的处理始于媒体曝光之后，显然有点被动。
&&&&在失踪两个月之后才向组织汇报，郴州市农机局局长陈木松在王昌宏之事公之于众之后，也面临组织层面问责的压力。郴州市官场人士则评价说，一个副局长不见了，哪怕只是先口头或电话向组织部门报告，农机局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动。
&&&&邓勇男则被“抓现行”。2月28日上班期间，邓勇男正在办公室浏览股市行情，被暗访人员看到，迅即被公开通报并免职。在这场“作风大整顿中，已有173名公职人员因作风问题被问责，其中10人被免职。
&&&&郴州官场近几年并不平静，2006年那场系列腐败案中，原市委书记李大伦等一批市主要官员落马，掀起一场反腐风暴。平静数年之后，去年随着原任郴州市长向力力升任市委书记，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再次对准官员。
&&&&郴州市纪委副书记李小华告诉南都，今年2月13日，郴州市召开全市干部大会，启动这场“治吏风暴”，并拿出“五个一律”的刚性条款：即对干部“‘索拿卡要’、参与赌博、醉酒驾驶、违反规定大办婚丧喜庆以及上班时间打牌、炒股、玩电游或到歌舞厅及洗浴场所休闲娱乐的一律免职”。
&&&&之后的频繁暗访和接报后处理证明，这场风暴绝对“动真格”，郴电国际证券事务部经理上班看电视剧，免职；市公路局养护科一名姓宋科长在上班时间浏览过色情网站，免职；市农业局七星大市场管理处主任为儿子举办婚宴，邀请了30多名市场经营户，收受他们的礼金8400元，免职；就在南都记者采访李小华中间，一个电话又打进来，报告他查到一辆公车停在一个休闲场所，这正是“五个一律”中严令禁止行为，李小华马上进行部署查处。
&&&&王昌宏的失踪也直接催生出一份文件。李小华介绍说，因为王昌案事件，3月26日，郴州市有关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清理整治不在岗国家公职人员的通知》，要求各单位在4月完成摸底自查和集中整改。
&&&&郴州市纪委常委李学民也称，公务人员连续十五天不见人就需要向组织报告，这次王昌宏之事弄得如此被动，在于处置不及时。
&&&&这份通知以严厉的措辞指出：近期，个别机关、事业单位的公职人员在全市作风大整顿活动中被查出长期不在岗在位，且单位没有及时处理和报告，既反映了个别干部律己不严、作风涣散、无视组织纪律，也暴露出有关单位疏于管理、包庇纵容，对干部队伍管理和作风建设造成了严重负面影响。
&&&&在郴州系列腐败案中，官员经商是重要根源，郴州市纪委常委李向南都介绍，自2005年以来，郴州市每年都有官员经商查处案例，尤其是因郴州矿产丰富而入股矿山。
&&&&但对于官员经商，李介绍称，中央早有文件规定公务员不能经商，一是指其本人不能经商，二是本人亲属亦不得在其职权范围内经商，对于此类情形，一般是责令退出并给予相关处分。但对于官员家属经商，不在其职权范围内，又没有以官员本人身份出现，也不能过分扩大化。
&&&&这也是治理官员经商的尴尬之处，特别是像王昌宏这样幕后操盘者。王的债主易海林称，他也曾向郴州市纪委举报，但纪委接待他的人员表示，如果不能证明王有类似上述两种情况，则查处没有依据，“官员的家属也要吃饭”。
&&&&无论是治吏风暴还是对官员经商的处理，产生威摄力的前提是官员本人重视自身的官位，但对于王昌宏这样无论是被迫还是主动“挂冠而去”，或者只是将官场视为经商运作的平台而“志不在此”者，威慑力显然大打折扣。
&&&&王昌宏事件之后，在郴州市农机局法规科科长戴恒煊的案头，开始有了一张领导干部签到表，从局长开始的几名局领导，每天都需要在这张表上签名，如外出也需要注明去向。在局办公室，也有一张干部考勤表，上面也要求员工都需要签到。在郴州“治吏风暴”之后，郴州市农机局也出台“关于严格执行‘十个严禁’的通知”，其中第四项是“严禁擅自离岗”。
&&&&“可叹，可怜，可恨，可气”，对于王昌宏的意外出走至今未归，郴州市“寻找副局长小组”主要工作人员———农机局政策法规科科长戴恒煊如是感慨。
&&&&南都记者张国栋
安徽安庆：沉尸水渠官员谜团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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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 id=NDFL736217 style="DISPLAY: inline" compiled="compiled" loadstate="loaded" type="divloader" url="/index.php?m=Blog&a=getBlogReadCount&&pid=754366&uid=8&& 版次:&& 版名:&& 稿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 　&&&&
&&&&在失踪前一天傍晚，下班的路上，艾应顺遇到一个熟识的老干部。像往常一样，他停下来打招呼，却比平时多说了几句。
&&&&“你今年都过70了吧？”艾应顺问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笑着说，“看你这身体，真是越老越精神呀……”
&&&&这位老干部是看着艾应顺从一个小干事进步为县处级干部的。当艾应顺的死讯传来后，他想起来艾应顺那天寒暄时，眼神中好像还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羡慕。或许，艾应顺当时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善终。
&&&&在失踪近两个月后，安徽安庆市花凉亭灌区管理局党组书记、局长，56岁的艾应顺被发现浮尸于太湖县野外一条水渠内。7年多前，他曾是这个县的常务副县长。他的失踪和死亡在这个不大的县城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然而原因依然成谜。
&&&&艾应顺浮尸的渠边，正是太湖县烈士陵园。一两公里外，是太湖县殡仪馆。艾应顺的遗体很快被拉到那里，等待组织和领导最后一次做出评定。
&&&&据尚未证实的消息称，艾应顺在出事前，部分亲属已经被纪检监察部门约谈。尽管他并未被正式立案，但好面子的他显然不想等到那一天。
&&&&凌晨3点出走的处级官员
&&&&安庆市花凉亭灌区管理局位于太湖县的繁华地带。院子里的橱窗内，在艾应顺失踪后，还张贴着他的数张照片。在局党组书记兼局长的位置上，艾应顺已经坐了将近7年。
&&&&从灌区管理局步行半小时左右，就能来到天龙新村，这是一个类似城中村的聚居区。他家的三层小楼并不难找，因为他有太多的熟人。
&&&&根据内部通报的信息，2月29日凌晨3时左右，艾应顺离开这座三层小楼，去太湖县三星大酒店休息。三星大酒店比较老旧，在太湖县属于中等偏下的档次。走的时候，他留下了自己的身份证、常用手机、钥匙和钱包。
&&&&大约40分钟后，他用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拨打家里的固定电话和亲属的手机。事后，大家发现他用的是一部早前已淘汰的旧手机。
&&&&有关部门的内部通报中，并没有提及他给家人说了什么。事发后，艾家也拒绝接受媒体采访。
&&&&两天后，艾应顺之子向警方报警。在小城太湖，一个处级官员的失踪非同小可。太湖县公安局立即向县委县政府，以及安庆市公安局汇报。警方得到的指示是，启动应急机制，全力寻找艾应顺。刑侦、治安、指挥中心和两个派出所都介入其中。
&&&&事情很快传到安庆。在市领导的过问下，安庆市公安局网安和技侦等部门也被要求全力配合太湖警方找人。
&&&&与警方工作相对应，安庆市水利局也与市委市政府形成对接。办公室主任彭绿林告诉南都记者，在艾应顺失踪后，局领导曾多次到市里汇报工作，在系统内对此事展开调查。
&&&&安庆市水利局局长李岳云向媒体表示，他们获悉艾失踪，是在艾家报警前一天，即3月1日。
&&&&一个农家子弟的浮沉
&&&&在熟人的记忆中，艾应顺具备一个农家子弟的很多优点：勤奋、好学、和善、尊老。他口才也不错，谈业务谈政工，都滔滔不绝。
&&&&网上艾应顺的头像，即来自2009年，他为下属上党课时所拍。在另外一次总结发言中，艾应顺用“辉煌”一词来形容灌区管理局上一年度的工作。在2005年8月底之前，他是太湖县常务副县长，历练不可谓不丰富。
&&&&“他到灌区属于提拔。”安庆市水利局办公室负责人透露，灌区管理局是一个正处级单位，艾应顺之前则是一个副处级干部。不过，管理局是一个事业单位，还得归行政机关市水利局管辖，尽管双方名义上平级。
&&&&在太湖官场人士看来，艾应顺能成为处级，已颇为不易。他出身太湖县的农村，第一份工作是在乡镇里做农业技术员，天天与三农打交道。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份颇为无望的工作，但据说他做得颇为勤勉。
&&&&他仕途的转机，始自他结婚后，从乡镇调到县团委，成为了后备干部。自此，算是“入了道”。一位在太湖县委曾工作二三十年的老干部认为，艾应顺的岳父与当时的县委书记私交甚好，这层关系很可能帮助了他。
&&&&不过，在艾应顺进入中年以后，一切都得靠他自己的打拼。他的妻子在下岗潮中没有幸免，后来进入了另一个冷僻的单位。他的儿子进入太湖县人民银行工作，负责安保，俗称“行警”，属于职工编制。
&&&&“这不算太好的工作。”太湖县人民银行的一位职工家属说，在太湖县的金库被迁走后，艾应顺之子还曾被调到附近的县里工作。
&&&&而在基层官场，人们在年轻的时候“拼爹”；进入暮年后，就“拼儿女”。一份工作不仅代表着权势和收入，更要紧的是还关乎一个家族的颜面。
&&&&“老艾很要面子。”他的一位熟人说，“太湖县就这么小，谁能不要面子？”
&&&&登报通告半月后被免职
&&&&艾应顺失踪后，安庆市政府办公室负责人曾告知媒体，事发前艾并没有像外界所说的那样，正接受调查。
&&&&但在太湖县官场中，却是另一种说法：艾应顺确实未被立案。但因为有人举报他的问题，有关部门已开始了解外围的一些情况，其中，还涉及艾的部分亲属。
&&&&安庆市水利局和花凉亭灌区管理局的多名领导，或不接受采访，或拒绝回应这个问题。
&&&&太湖县委外宣办负责人表示，艾应顺是市管干部，县里无权对此事表态。在他看来，艾应顺及其单位虽在太湖，却与太湖又有疏离。“在我们看来，他们就是收水费的。”而收费，恰恰为地方所不喜。取消灌溉水费，是基层普遍的呼声。
&&&&资料显示，花凉亭灌区管理局负责太湖、望江、宿松、怀宁四县105.83万亩农田的灌溉。灌区固定资产2亿余元，是安庆市重要的水利基础设施。伴随着水权改革，和国家加大对农业和水利基础设施的投资，灌区管理局每年都能获得不少项目和资金。
&&&&艾应顺失踪之时，正值当地春耕，花凉亭灌区一些工程也正在修建。就是艾家报案的当天上午，安庆市水利局党委书记、局长李岳云带队赶到太湖县，在花凉亭灌区管理局内，召开全体干部职工会。
&&&&据一位与会者透露，李岳云主要调整了艾应顺不在期间的人事，管理局副书记、副局长陈成林暂时主持全局工作。与此同时，安庆市水利局一名副局长也带着一个小工作组留在了太湖，督导工作。
&&&&“领导还安抚了军心，要求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上述与会者拒绝证实，这次安抚会上有无涉及艾应顺被调查一事。
&&&&3月16日，安庆市水利局办公室主任彭绿林在安庆日报社内，支付了600元的广告费，用以发布一则写给艾应顺的通知：
&&&&“艾应顺同志，请你见报后务必于日之前回单位上班，逾期未归，将依据相关规定处理。”
&&&&“这是市领导和局领导研究决定的。”彭绿林说。因为正值周末，这则落款为3月17日的通知，最终在3月19日周一见报。
&&&&4月5日，艾应顺被安庆市免职。不过，他已不可能接到免职通知了。
&&&&善后存疑
&&&&艾应顺免职的依据是什么呢？安庆市委组织部市直干部科负责人解释说，艾应顺虽为处级干部，但并非公务员，对其的管理和处理，一般可借照公务员法及从中央到地方的干部管理法规。在实际中，这必须经过市领导开会研究决定。
&&&&在艾应顺失踪后，儿子一直请假在家。安庆市人民银行办公室一位工作人员说，全行上下都知道了艾应顺失踪一事。
&&&&4月20日，数位在艾家门口守护，自称其亲戚的男子称，艾应顺的妻子有高血压，在艾失踪后，大家一直不敢刺激她。尤其在4月19日，一具疑似艾应顺的浮尸在太湖县乡下的一道水渠闸门前被发现后，周围的人变得更加小心。
&&&&4月21日，安庆市警方D&N&A检测结果出来，确认浮尸便是艾应顺。
&&&&4月22日下午，艾家门口停着数辆摩托车和电动车，那是亲戚们到艾家探望安慰。和以前一样，他们不等记者表明来意，就“啪”地关上门。
&&&&“老艾这个人不错，没一点架子，见到我们都会停下来打招呼。”一位多年的邻居也听说艾应顺失踪前已经被调查，但现在，“人家人都没了，你还能说啥？”
&&&&艾应顺被发现时，面目已腐烂难辨，还糊着水底的淤泥。浮尸的地方叫藕塘村，村头有一个水闸，上游是一个水库，隔几天便会放水下来，在闸前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水很干净，清可鉴人。村民怀疑艾应顺是从上游被冲下来，因为池塘里的水非常寒，尸体不易腐烂。警方宣布已基本排除他杀可能，但也没说艾应顺是自杀。在他被送进殡仪馆3天里，同事和领导没有去看他，家属也只去了一次。他是否办追悼会，如何办，也没有人跟殡仪馆接洽。
&&&&南都记者孙旭阳
那些官员去哪了？
“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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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摘要：张帮海失踪12年了。1996年，身为重庆云阳县交通局财务股长的张被县检察院带走，妻子再也没见过他。检察院说，张帮海“出走了”。
&&&&南都制图：张建辉
&&&&张帮海失踪12年了。1996年，身为重庆云阳县交通局财务股长的张被县检察院带走，妻子再也没见过他。检察院说，张帮海“出走了”。日，云阳县检察院一位副检察长对南都记者说：“目前还是出走状态。”
&&&&和股级干部张帮海一样，正部级的高严也“失踪”多年了。时任国家电力公司总经理的高严，2002年悄然消失，直到3年后一篇新华社的报道才确认他已外逃。
&&&&湖南省纪委预防腐败室副主任陆群总结出近年官员失踪事件的共性：一是官员违规参与经营活动亏损严重，避走躲债，二是因担心腐败问题东窗事发而潜逃。
&&&&制度反腐专家李永忠认为，但凡官员失踪一般会引起纪检监察机关的调查，“通常与其涉嫌违法犯罪密切相关。如果没有暴露危险，一般不会失踪，他们要拿到最后一桶金才走。”
&&&&而在中央党校教授林喆看来，“官员失踪，无非两种情况，要不就是跑了，要不就是死了”，“跑了活要见人，死了要见尸。”
&&&&失踪的市委副书记
&&&&在湖南郴州农机局副局长王昌宏和安徽安庆花凉亭灌区管理局局长艾应顺这两起官员失踪事件之前，最有名的失踪者是原河南省安阳市市委副书记李卫民。
&&&&日，李卫民在北京参加完海南省原常务副省长方晓宇的遗体告别仪式后，乘车返回安阳途中，于石家庄市一宾馆内失踪。
&&&&市委副书记久不露面，很快引发议论纷纷，随着时间的推移，坊间、网络传言甚嚣尘上。但安阳官方一直未做任何说明或回应，秘而不宣。直到3个多月后的8月26日，2000多公里外的《云南信息报》报道了李卫民神秘失踪的消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安阳市政府主要领导说李卫民“外出看病了”，市委领导承认他不在岗，但否认其潜逃，而河南省纪委则称不知情。
&&&&云信报道后第二天，安阳发布消息，承认李卫民涉嫌职务犯罪出逃，已被开除党籍、公职，检察机关也已依法对其立案侦查。官员“人间蒸发”3个月后，官方终于承认其在逃。又5个月后的日，李卫民在其司机家中被抓获。
&&&&市委副书记失踪事件引发了热烈讨论，质疑指向封锁消息、遮蔽丑闻、欺骗公众和妨碍公众知情权。
&&&&“最后一次出现在……”
&&&&由于信息的不对称，有时组织上知道某个官员并未真正失踪，但公众只能从媒体报道等公开信息中寻找线索。如果某位官员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媒体中，或应出席某活动，而该活动的报道却没有提到他，坊间就会迅速产生各种猜测。而在官员落马后，新闻中也经常使用这样的表述“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媒体报道中……”或“他最后一次出席公开活动是……”
&&&&“亮相对于领导干部有时很重要，如果有各种传言，官员为了粉碎谣言就会频频亮相，出席各种活动，出现在电视镜头里。”林喆说。
&&&&某副部级官员年初调任某正部级单位副职，但自从任免公告后，就在新闻报道中“遁形”了，甚至在公众获取信息的另一渠道———官方网站上，也始终没有他的名字。南都记者核实得知，该副部级干部调任数月来还没上过一天班，单位内部工作人员也多有猜测。
&&&&2006年，福建省宁德市市长助理蓝如春失踪，在官场不是秘密，但一直没有任何公开信息。直到2008年，宁德市政府官网上贴出一则《对蓝如春予以辞退处理的批复》，批复的是宁德政府办公室的函———政府办申请辞退市长助理。
&&&&批复中称蓝如春2006年5月底擅自离岗，市里多方寻找，始终杳无音讯。鉴于蓝如春已擅自离岗长达1年9个月，市政府办党组研究，决定按市政府办公室科员给予辞退处理。按其工资的80%发了两年工资作为辞退费。
&&&&直到这则批复上网，公众才首次正式得知，那位前福安市（县级市）市长、宁德市市长助理已经失踪1年多，而且2007年3月就已经免职了，但这些此前都无任何媒体报道。
&&&&制度反腐专家李永忠认为，近年官员失踪、外逃呈上升趋势，主要有几个因素：首先，自1993年中纪委二次全会以来，腐败惩处力度不断加大，贪腐官员被查几率加大，一旦出现情况，就会隐匿规避打击。其次，通过惩防体系建设，预防腐败制度化设计，让他们越来越感觉到暴露的危机，更容易选择失踪。第三，随着网络的发展，被群众发现、举报的案例逐渐增多，吸名烟、戴名表都可能成为线索，“家中有金银，隔壁有等秤”。
&&&&受访的纪委干部、专家介绍，“失踪官员”这个相对模糊的概念，我国没有正式的相关统计。近年来，一些地方在清理“在编不在岗”、“吃空饷”人员，但这些人员多为下海经商、借用借调、退居二线、长期病休等情况。
&&&&失踪官员主要是躲避调查、法律制裁而在逃，最高检检察长曹建明今年3月11日在“两会”上作工作报告时称，2011年抓获在逃职务犯罪嫌疑人1631人。那么，依然在逃的官员群体有多大？
&&&&从浙江省的数据来看，2011年11月，浙江省反贪局副局长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从“清网行动”开始的5月到11月，14名在逃贪官被抓，而在该省检察机关备案的职务犯罪嫌疑人潜逃（包括潜逃境外）人员仍有百余人。
&&&&“被失踪”
&&&&除了主动失踪，还有“被失踪”的说法，官员被纪委双规或被检察院拘捕后，外界不了解信息，在官方发布消息前只能认为其失踪。
&&&&不过，反腐专家李永忠表示，官员主动失踪占主要部分，被动失踪一般不会出现，两规后都会按规定通知所在单位，并由单位通知家属。
&&&&对此，陆群向南都记者介绍，纪委对党员干部采取调查措施，会提前跟该党员干部所在单位党组织通气，并由党组织事后及时通知家属。
&&&&“由于调查是党内措施，且调查对象的问题性质和严重程度不一，出于对党员个人权利的保护，没有规定一定向媒体和公众公开。”虽然并无硬性规定，陆群说，“但对于涉嫌严重违纪的党员干部，目前采取调查措施后都会在第一时间公开，以回应社会关切，防止谣言和猜测。”
&&&&陆群强调，现在各级纪委都反复强调依纪依法办案。按照《关于进一步规范使用“两规”“两指”措施的规定》，办案机关应在24小时内通知被“两规”“两指”人员所在单位负责人，并由其立即通知家属。而根据新修订的刑诉法，检察院与警方同样需要在24小时内通知家属。
&&&&香港廉政公署4月23日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表示，一般失踪人口个案是由香港警务处处理，而对于涉嫌触犯贪污及相关罪行但行踪不明的受疑人或疑犯，廉署可依法向法庭申请通缉令，以追缉他们归案。
&&&&“在调查进行的过程中，如过早向外透露资料，会影响调查工作及被投诉人的声誉。根据《防止贿赂条例》第30条，任何人士在未经授权下披露廉署的调查详情，即属违法。”联署在回复中称。“当接获指某政府人员贪污的举报时，法律上并无规定廉署必须通知其部门首长。但若该人员被拘捕，廉署便会知会其部门首长。”
&&&&会山会海防失踪
&&&&“咱们会多，领导干部三天两头都要开会，你怎么可能偷偷失踪？”在林喆看来，中国官场开会多，这客观上也防止了官员多日失踪而无人察觉，“该你出席的会你没出现，马上就引起注意了。”
&&&&原广西自治区副主席孙瑜甚至因为缺席会议而引起注意，最终落马。2007年，孙瑜在北京参加一次全国性农林会议，接连三天缺席，手机始终关机，也未向会务组请假，广西办公厅的方面也说找不到孙副主席。
&&&&在这次失踪几个月后，孙瑜被宣布双规。2009年，被判18年有期徒刑。
&&&&湖南纪委干部陆群介绍说，对于暴露的官员失踪问题，纪检监察机关原则上都要调查，作出相应处理，回应社会各界的关切。也就是说，对于失踪的官员来说，失踪本身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主动失踪”很危险
&&&&和孙瑜类似，原江西省副省长胡长清也是因“主动失踪”而落马，他仅仅失踪了半天，就付出了生命代价。
&&&&日，胡长清在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上出席了一个签字仪式后悄然离去，但很快下属就发现“胡副省长不见了！”而此前一天他还在主持“江西馆日”的开馆仪式，还上了新闻联播。
&&&&“领导干部，只要是失踪，就马上会引起注意。”林喆说，官员必须在岗，不在岗也必须保持联系，“特别是高级干部，配有秘书，怎么可能随便失去联系？只要失踪，就是出事了。”
&&&&悲催的胡长清就是这么出的问题，当时他只是要去帮情妇解决工作调动问题，但他的“失踪”被发现后，领导的第一反应就是潜逃或被劫持。
&&&&据后来的媒体报道，当天上午参加昆明世园会的江西团因为要接待东道主云南省领导的回访，需要胡长清出面，却始终联系不上。江西省政府秘书长才与胡取得联系，他说自己在机场，要飞深圳，并拒绝了让自己秘书过去陪同的建议。江西省领导指示江西省驻深圳办事处去深圳机场接胡副省长，办事处没有接到他。
&&&&最终，胡长清因失踪而被调查，在2000年被判死刑，成为首个被执行死刑的省部级干部。
&&&&官员失踪备忘录
&&&&1999年8月原江西省副省长胡长清失踪半日后被判死刑
&&&&失踪半天，飞赴广州密会情人帮其办事，被江西省和中央有关部门认为可能遭劫持或要外逃，次日凌晨即找到浑然不知闯下大祸的胡长清。
&&&&2006年5月原福建宁德市长助理蓝如春失踪至今被免职、辞退
&&&&失踪近1年后被悄然免职，失踪1年9个月后被辞退。外界多猜测其卷入后被判无期的曾任宁德市委书记、省委秘书长的陈少勇案。
&&&&2006年8月原长春市委副书记田忠失踪3天后被判无期徒刑
&&&&8月5日失踪，吉林省委接报后启动应急程序，可田忠8月8日又正常上班。后经查实，他在失踪的3天里忙着转移1000多万元现金。
&&&&2007年原广西自治区副主席孙瑜失踪3天后被判18年
&&&&进京开会期间逃会，3天不开手机，不知引发高层关注撒谎应对，引发中纪委调查。
&&&&2007年9月重庆市涪陵区原经委副主任何明胜失踪3个月后被判19年
&&&&失踪后放高利贷的到经委登门讨债，引起反贪局注意，查出何明胜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等问题，牵连出13人被查处。
&&&&2008年10月原上海市卢湾区副区长忻伟明失踪半个月后被免职
&&&&随团在巴黎考察，10月15日考察团返沪当天失踪，留下纸条说将在法国会友。据报道当时忻伟明曾与卢湾区领导通电话，说自己颈椎不好，要留在法国养病，并要求辞职，后于11月1日返回上海。
&&&&2010年5月原河南安阳市委副书记李卫民失踪8个月被双开
&&&&进京参加一位老干部葬礼，回安阳途中失踪。安阳市一边四处找人，一边隐瞒消息，甚至帮其设计好“假条”，直到被媒体曝光后被迫承认其外逃。2011年1月抓到人后又再无消息。
&&&&（整理：王星）
&&&&南都记者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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