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官场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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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2014 全本小说网（）拒绝弹窗 免费阅读[转载]局长成长史951-960(完整文字)
　　正文 951、站队与翟新文举重若轻
　　这样的会议，科长们能列席就不错了，基本上都没有评论或发表看法的机会，或者更直白地说，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场合轻易发表看法。看到整个党委会都和风细雨一样，但科长们分明感受到了翟新文书记已经在用这种平和的办法，轻易地掌控了局党委会的局面，展现出了领导深不可测的领导艺术和宽容平和的友善态度。对于冯亮的发言，多数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虽然翟新文没有批评他一句，有的都是肯定与表扬，但冯亮的政治生命今天算是光明正大地宣告结束了。谁与冯亮站在一起，那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现在，翟新文和颜悦色地问参与会议的大家的意见，又有谁敢与冯亮谈同样的看法？在官场上常常说的一句话叫“沉默是金”，这个时候不沉默，什么时候沉默？冯亮的观点本身就是违背组织纪律的，要是不向市委市政府汇报这件事，那就是隐瞒不报，这样的错误又在谁能承担得起？可是公开表态支持向市里报告这件事，又意味着与韩局长顶牛儿，万一韩局长身体恢复了又回到教育局主持工作，这苦果子谁敢来尝？
　　但就在翟新文的话音刚落，安全科科长孙全举起了手。翟新文笑笑说：“哦？孙科长要发言。”孙全从后排站了起来，勇敢地说：“各位局领导，按说今天是党委会，我作为安全科的科长没有发言的资格。但是，既然翟书记给了大家征求意见的机会，我也想谈谈我个人的看法。我不同意冯处的想法，我认为，不向市委市政府汇报，过错在教育局，这叫知情不报，说得严重一点，叫瞒报。当前，国家对于瞒报的处置是越来越严厉了，河北某县发生矿难，上下隐瞒，结果县委书记与县长同时被免职；河南某市发生矿难，隐瞒不报，结果市长被撤职；山西的黑砖窑事件大家都更清楚，省长于幼军引咎辞职。当然我举的例子或许不合适，都是大事；但对于东州教育局来说，韩局长生病住院，这也是大事，如果我们知情不报，谁能承担市领导追究责任的后果？我的看法谈完了。”
　　孙全说完了，立刻一屁股坐下。心里虽然有一点忐忑，但更多的是激动。孙全看过《沧浪之水》这部小说，知道什么时候站队很重要，必要的时候，人生就是要赌一把，赌赢了，未来的前景一片光明；赌输了，认了。反正在教育局不受重视，一直被韩素贞排挤着使用，原来还有机会升任督导室主任，那就是副处级了，但韩素贞不但不给他机会，反而直接给安排到整天担心受怕的安全科。主持安全科的工作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全市的学校，全市的学生，出了一点安全事故，他孙全就是替罪羊！反正是政治上快死的人了，这个时候，还不如赌一把，说不定就会出现转机。
　　孙全抢在大家的前面，第一住个表态，气坏了冯亮，急坏了好几位科长。被韩素贞从基教科调整到督导室的张元庆，对韩素贞也是意见多多，本来他也想讲，但勇气还欠缺一点，这个时候再讲，显然效果就不如第一个讲来的好。汪兴邦也想讲，想想自己的资历那么老，本来应该在孙红军、孔丽丽的前面提拔为副处，结果虽然自己忠心耿耿地跟着韩素贞干了这么多年，还是连汤连水都没喝着。早就应该转向了，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变故，汪兴邦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韩素贞是日薄西山的人了，而翟新文的手段，翟新文的谋略，都显示出他已经完全掌控了教育局的天，未来就是翟新文的。但办公室主任是行政口的科室，不是党务口的科室，办公室主任就是为局长服务的。就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犹豫，时机错过，孙全抢了先。都说机遇转瞬即逝，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啊！
　　翟新文并没有表扬孙全，只是淡淡地说：“孙科长已经提出了不同看法，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站在冯亮的一边呢？每一个人都在判断，都在思考。在孙全的话说完之后，整个党委会的局势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面。除翟新文和冯亮之外的6个党委成员，全部表态要向市里汇报，虽然角度各有不同，但都站在了冯亮的对立面。科长们多数沉默，但张元庆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表态支持向市政府汇报。看看科长们，看看党委成员，翟新文望向冯亮：“冯处长，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冯亮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天呀，韩局长不在教育局，这天下怎么立刻就成了翟新文的天下？看看今天翟新文的表现，没有说一句过火的话，没有一句表现出对韩局长的不尊重，更没有表现出要独揽大权的意思，可是这些党委成员和这些科长们都吃错了药吗？为什么都支持翟新文，不支持他冯亮啊？冯亮面如死灰，沮丧地说：“我没有意见，尊重大家的意见吧。”
　　翟新文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一个折中的想法，跟大家说一说，大家看是不是可行？向市领导汇报，这是必须的，市领导必须知情，否则我们的工作很有可能会很被动，同时像孙科长所说的，出现了问题，责任谁也担不起；而韩局长生病恰逢五一假期，像冯处长说的，假期之后很可能就恢复了，能够回到工作岗位上。大家看这样行不行？我代表教育局向分管教育的常务副市长邓市长作个汇报，说明一下情况，就暂时不向市委和市政府打报告了。如果五一假期结束，韩局长还不能正常到岗工作，再向市委和市政府打报告。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能够让韩局长更加安心地养病？”
　　邹志刚第一个响应：“翟书记的这个办法好，我赞同。”孙红军说：“翟书记考虑问题考虑得很周到，我很敬佩。”孔丽丽说：“我觉得翟书记考虑问题是真正站在工作的角度，既顾全大局，也很有人情味儿。”于胜利说：“翟书记让我心服口服。”耿清说：“我赞同翟书记的意见。”宋萍说：“我支持。”翟新文望向冯亮：“冯处长，你觉得呢？”冯亮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却又隐隐地觉得不对劲，有些无奈的回应：“我同意翟书记的意见。”翟新文说：“好，关于向市里汇报的问题就到这里，散会后我会向邓市长汇报一下韩局长的情况。现在我们可以讨论教育局的工作了，我们首先研究研究五一假期机关值班的问题。”
　　在党委会议上，出现意见相左的情况是相当难以调和的，常常意味着矛盾的尖锐对立与爆发。让汪兴邦感到特别敬佩的是，翟新文不但时时刻刻都是站在东州教育的大局考虑问题，更在这尖锐对立的两种不同意见面前游刃有余、举重若轻、办法很多，轻松化解。这份领导艺术与领导能力，不正是自己交往的楷模吗？还犹豫什么？以后坚定地跟着翟书记走！跟着有希望的领导，才会有好的前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正文 952、宋云生心中的苦谁人能知道
　　转眼之间，当选东州市人民政府市长已经两个月了，最初的喜悦已经在宋云生的心中逐渐地淡去，焦灼的感觉却一点一点地笼罩着宋云生的心。当市委副书记与当市长完全是两回事，且不说级别上有差别，最大的差别还在于，副职常常是不需要拍板的，而当了市长，大事小情，好像都需要来拍板，仿佛他宋云生不说句话，下面的局委办，都不知道怎么工作了似的。当然，这个“大事小情”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小事，都是牵扯到东州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重要事情，局委办的头头脑脑们也不敢作决定，分管的副市长也觉得要市长来决策，就这样，宋云生的每天都忙忙碌碌，没有空闲时间。可以讲，白天真没有时间批阅公文，白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比如集中几个议题开市长办公会，研究通过后以市政府或市政府办公厅的名义下发公文或政策文件，更重要的事情，还可以市长令的形式公布实施。
　　市长办公会不是天天开，不是因为每天没有那么多事情要研究，而是因为作为市长，根本没有时间天天开市长办公会。作为市长，自己要出席或参加的会也是比较多的，东州市一些重要的会议，都希望市委书记或市长两个人当中有一位最好能出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这个会议的重要性。对于这样的会议，宋云生也很矛盾，有的时候真不想参加，但有的时候又感觉到很有必要参加。坐到市长的位子，常常是被关注的中心，如果连续几天不露面，恐怕整个东州市已经是谣言满天飞了，被双规的传闻当然就会铺天盖地而来。所以，出席一些比较重要的会议，这在一定程度上叫作政治上露脸，表示本人政治上还是平安的。这是出席会议，此外还要经常参加会议，省里开会，北京开会，作为市长也经常需要去作为听众坐在下面听上面的领导部署工作。
　　作为市长，如果光有会议也没有什么，还要陪。市长要陪的人多了，从上面讲，中央来的任何一个领导，哪怕是不管事的全国政协副主席，因为是副国级，这市长是必须要陪的；中央部委多了去了，公开的部委是28个，但还有40多个同样是正部级的局委办如工商总局、税务总局、国台办、国侨办、国务院法制办、证监会、海关总署等，加起来是60多个，虽然不是国务院的部委，但权限与国务院的部委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有人开玩笑说，中国政府的机构改革，看起来是把原来那么多的部给压缩成28个，但实际上那40多个不是部的局委办，对地方政府来说，也一样是爷爷，一样要当部长看待。这些中央的部委办来东州视察或调研的任何一个副部级或正部级，宋云生是必须要出面陪，哪怕是来一个正司级，按照级别，这正司级与宋云生是平级，但人家是中央来的，宋云生也同样要陪。一般情况下，副司长到东州来，多数情况都分管的副市长陪，但对于一些比较重要部门的副司长，如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商务部、税务总局等权力要害部门的副司级干部，宋云生至少要陪人家吃顿饭，必要的情况下该陪也还是要陪。这是中央的层面，省里的领导来东州，也同样要陪啊！所有的副省以上的干部，宋云生敢不陪吗？或许省政协副主席、省人大副主任相对来说与政府的关系弱一些，通常由人大、政协的同志陪同，但好歹人家是副省级，作为市长，总是要见一见的吧，显示出尊重，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时候，这些人的背景又有谁搞得清？能量更是不容小视，宋云生是万万开罪不起的。省里也有50多个厅或与厅类似的同级别部门，如果是厅长一把手下来，宋云生肯定是要见一见，对于比较重要的部门如发改委主任，则同样要全程陪同。当然，副厅长来一般由对口的副市长和对口的局委办接待，但重要部门的副厅长，宋云生同样要当爷爷一样见一见。当然，还有兄弟城市的考察团也是络绎不绝，来自全国各地，只要对方来的是市长，那自己这个市长必须要陪，必须要见。宋云生曾经感慨，自己从当代市长开始，就比三陪还三陪！
　　光陪还不能代表工作的全部，还要见。宋云生最想见的，当然是准备来东州投资的大企业家、大财团老板或代表，最好都是世界500强企业或国内500强企业，这样的会见，宋云生心情还是比较愉悦的，至少比陪同那些全国的人大副委员长、政协副主席要强许多，毕竟一个投资项目落地，那就是自己担任市长任上的政绩啊！同时，每一个投资项目，都在给地方提供就业，提供税收，也是利市利民的好事。还有宋云生不想见的，就是那么来找他要钱的局长；同时，只要宋云生在办公室，副市长有事情要汇报，各局委办的头头有事情要汇报，都会通过秘书转达，再由宋云生根本要汇报的内容来确定见不见，见几个。一般情况下，副市长要见，一般都会见的；但局长们要见，那要看宋云生有没有空。
　　当然，工作的重头戏还在于爸，要在东州全市的范围内视察督查工作。政府工作报告在市人代会上通过了，这未来的一年工作目标与工作任务就算是基本确定了，这些目标与任务，就必须要在这一年内完成。要完成这些目标，光靠宋云生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那需要靠各部门都完成好本部门分解的目标任务，各区县市完成本区（县、市）分解的目标任务，还需要那些大企业能够正常经营，现代服务业健康发展，金融业、房地产业繁荣兴旺，农业生产稳定增收。总而言之，要完成《政府工作报告》的这些目标任务，天天坐在市长办公室里肯定不行，要调研，要督查，要监督，要推动。所以，宋云生还要经常到各个局委办走一走，了解工作情况，了解目标任务进展；还要到各个区（县、市）走一走，了解各区（县、市）的工作情况；还要深入企业、农村、厂矿、工地，掌握一手情况。
　　这还仅仅是宋云生工作的一部分。宋云生还需要经常出席一些重要的庆典或开工、竣工仪式，并为东州市的这些重要工程或重要活动剪彩；宋云生还要抓东州的安全生产，安全上出了事情，现在都拿市长开刀；宋云生更要担负起维护社会稳定的重任，安抚民生，关注弱势群体，要让弱势群体的老人、下岗失业人员和特困家庭的孩子得到必要的帮助。
　　所以，每天从早到晚，宋云生都忙得要死。上一次去倪润清那里，做爱竟然没有成功，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比较累，那小弟弟在心里很想与倪润清缠绵的时候却有心无力。从那一次离开别墅后，宋云生再没有回去过，实在是太忙了。白天忙一整天，晚上经常要出席那些接待上级领导的公务宴会，回到宾馆，这个时候才是批阅公文的最好时间。作为市长，每天要批阅的公文需要用尺来衡量，有上级下发的公文，有各区县市和各局委办上报的重要公文，其实已经有很多被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给剔除了，直接发给副市长或分管局委办办理了，即便如此，每天的公文还是有很多，常常堆成一尺多高。这些公文你又不能不批阅，不批阅的话，明天还会有新的公文压上来。并且，这些公文不批阅，就意味着工作在拖延着无法推进，毕竟很多重要的工作，还是需要市长签字或签上意见，下面的同志才好办理的。
　　这就是宋云生现在的工作和生活状态。宋云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城市的市长看起来都红光满面，也不知道那些被双规或逮捕的市长，为什么能够包养那么多的情人。自己现在只包养了倪润清一个情人，还经常让她独守空房，心中也时刻有很多的欠疚感。可是，这么多的工作，又有谁能来代替？这些工作推也推不出去啊！宋云生为此苦恼，没想到当个市长，比当市委副书记的时候累了不知道多少倍。难道，自己不会做市长吗？还是因为自己太敬业太操劳了？
　　当然，让宋云生苦恼的还不止这些，最大的苦恼在于，担任市长两个月了，至今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自己的政绩突破点在哪里。宋云生希望，自己的政绩能够既让上面的领导看得到还欣赏认同，还能对东州市好，更对东州百姓好。两个月下来，却一直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方向。这事关着自己的政治生命，事关着未来能不能担任市委书记，能不能成为副省的关键所在啊！宋云生心里急啊，那种焦灼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地燃烧着他的耐心。
　　正文 953、我想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最近一个月，过得实在太郁闷了。工作倒是如常，但生活却是那样的无聊。通常都住在别墅，偶有一次回家吃饭，倪润清都会与父母不欢而散，本来还想在自己的闺房里睡一晚，但父母对她的终身大事的“不合时宜”的操心，让倪润清忍不住与父母争吵，然后只有甩门而去。坐到她的雷克萨斯车里，倪润清就会忍不住潸然泪下，几分委屈，几分清苦，几分无奈，几分伤感。这复杂的情绪就像是网鱼的网一般，一点一点地收紧，箍住了她的心脏，挤压得倪润清万分悲苦却无人可倾诉。男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过来了，虽然打过几个电话问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虽然银行卡里早早地打入了那么多钱，但有的时候金钱无法驱赶心灵的空虚。作为男人的女人，倪润清深知不能随便与异性接触，更不敢在深更半夜与异性在歌厅、舞厅、夜总会、会所、酒吧娱乐；但诺大的别墅，除了保姆，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话，聊聊天，与保姆之间，根本无半点共同语言，保姆是没有多少文化的老实人，为了远在四川的孩子能够上得起学，甘心情愿来到这座别墅当起私人保姆，为的就是每个月对于四川农民来说相当可观的收入。
　　情色DVD可以用来解闷，但是看得多了，除了更加空虚、更加渴望、更加寂寞之外，倪润清还有了恶心的感觉。每一次疯狂地手淫之后，浑身瘫软，但内心却充满了后悔与迷惘，看来看去，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那么一点事吗？这种感觉在2006年是从来没有过的，更精确地讲，在2007年3月之前是没有过的；但现在，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起来了。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自己现在的生活算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啊？在外人看来，自己是令人羡慕的女金领，作为东州电视台的第一美女记者和主持人，在东州电视台的地位比王小丫在中央电视台的地位高多了。每天在荧屏前亮相，全市人民都看得到她的美貌与笑脸，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早就把她当作了梦中情人；每天开着丰田凌志穿梭在城区的大街小巷，增加了多少回头率让来来往往的人关注着美女豪车相伴；身上的时装从来都在引领着东州电视台的潮流，每当倪润清穿着新时装进入电视大楼上班的时候，电视台的老老少少的所谓淑女们就会特别留意，然后就满世界去淘与倪润清时装相似风格的服装；无论走到哪里，倪润清听到的都是赞美之声；无论遇到什么人，自己没笑，对方已经是笑容灿烂了。在外人的眼里，这可真称得上是风光无限啊！东州电视台有多少小媳妇、小姑娘，对倪润清是羡慕加嫉妒加模仿加追随加中伤各种复杂的情绪杂揉到一起。而职业的习惯，让倪润清也习惯于在人群中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最风光的一面，在东州电视台，倪润清就是最骄傲的公主，就是最美丽的风景线！
　　但是，倪润清一个人呆在别墅的时候，另一种感觉顿时就袭上心头。自己算是一个什么人呢？要幸福的家庭，没有；要一个可爱的宝宝，没有；要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男人算不上；要每天都能享受到团团圆圆的家庭温馨氛围，更是在痴心梦想。虽然可以在别墅里唱唱歌，练瑜珈，看影碟，但内心深处的那种寂寞与孤独是无法用语言说得清的。与男人相处已经两年多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男人对她是万分宠爱的，钱，花不完的花；时装，尽着她的心愿买；车，当然要开最好的，她喜欢丰田，男人就送给她丰田的顶级车雷克萨斯（又名凌志）；住，在许多人看来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的梦想，那是400平方米的三层别墅啊！但这万千的宠爱却为什么让自己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男人说过，他不会离婚，虽然他与妻子之间已经没有多少感情。政治上的很多男人都是这样，明明已经与原配没有交流、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做爱的兴趣，但婚姻却还一定要维持，女的不愿意离，那是因为男人能给女人带来上许多的尊严与优越的生活条件；男的不愿意离，那是因为离了原配女人，常常意味着政治上的前途会大打折扣，一个婚姻上不忠诚的男人，对领导对上级还能忠诚吗？那自己怎么办？难道一直这样与男人维持这种不明不白的生活吗？这样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才是终点，倪润清自己也说不清楚。曾经想过离开男人，但这个想法仅仅是那么想了一想，哪里还敢实施？离了男人，钱哪里来？时装哪里来？更何况，男人会怎样对待她，根本不敢想像。一个有地位的男人，女人如果背叛了他，结果往往很悲惨。更何况如果真地离开了男人，现在在电视台如日中天的地位，恐怕立刻成为昨日黄花，再也没有人理睬，而那些恨她的人都会从各个角落里蹦出来，再在她的身体上、她的心灵上狠狠地踩几脚！已经习惯了鲜花、笑脸、光采照人、风光无限、时装亮丽、人前赞誉生活的她，还能再回到从前默默无闻的丑小鸭一样的生活吗？
　　快到五一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是陪着还是市委副书记的男人到了太平洋上的塞班岛度假的。这个美国的占领地，位于台湾的东南方向，当年曾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激烈战场，美国军队曾经在这个岛上重创日军，使第二次世界大战从战略相持阶段转向战略反攻阶段。倪润清清楚地记得，她挽着男人的胳膊，漫步在小路或沙滩，享受着漪旎的阳光，欣赏着美丽的风景，那份感受都让倪润清幸福得希望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在塞班岛，倪润清陪着男人，打了一次尽兴的高尔夫球；陪着男人，参观了所有的二战遗址，包括二战博物馆、二战日军坦克遗址、自杀崖、二战日军最后指挥所等；陪着男人，去了万岁崖，去了蓝洞，去了望鸟台。站在自杀崖的时候，眺望着一望无垠的太平洋，感受着汹涌的海浪击打着陡峭的悬崖，男人曾经深有感慨地说：“自古以来，成者王，败者寇。如果希特勒德国统治了西方，日本统治了亚洲，这个世界的历史将会重新记载了。历史从来都是为胜利者编写的，都体现着胜利者的意愿；失败者没有历史，如果有，也是屈辱与痛苦的回忆。什么是正义的战争？没有正义的战争！所有的战争，都是利益的争夺战，最终利益的大饼要由胜利者按照贡献的大小、拳头的大小来瓜分。失利者没有话语权，胜利者也不会给你话语权。做人也是如此啊，什么时候，都不能做失败者，因为一旦成为失败者，你就是会被胜利者狠狠地踩在脚底，想翻身做人，难啰。日本现在虽然富，但到现在为止，没有自己的军队，是胜利者还在日本的本土和被日本侵占的中国的琉求群岛上驻兵20万呢！”倪润清没有完全听懂男人的意思，但男人说得慷慨激昂，很显然是在抒发内心的胸臆。女人在这个时候，头脑往往是简单的，不愿意去多想。连苏轼站在赤壁看着滔滔长江水，都能发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感慨，更何况是男人呢？男人爱想什么就想什么，只要自己快乐就好。塞班岛，这么美丽的地方，就让自己心情地享受它的怡人风情吧！在塞班岛的hotel里，男人和倪润清更是尽情地享受了男欢女爱的快乐，倪润清用她的美丽、她的风骚，调动起了男人几乎全部的热情！男人说，在塞班岛，最美丽的风景不是海天一色的岛上风光，而是她倪润清啊！
　　这一次旅游给倪润清留下了算美好的回忆。今年的五一节该怎么过呢？倪润清满怀期待，但直到4月30日仍然没有听说过宋云生有过安排。明天就是五一节了，无论是办出国签证还是办旅游手续，恐怕都来不及了。希望在一点一点地泯灭，宋云生也并没有打过电话来，倪润清的心焦灼起来。她期待着宋云生能给她一个惊喜，但这惊喜迟迟没有来。在别墅吃完晚饭，仍然没有男人的消息，倪润清忍不住给男人打去了电话。男人的声音很疲倦：“清清，吃过晚饭了吗？”倪润清说：“我吃过了。”男人说：“好好爱护自己。今天下午，我安排人给你在银行卡里打入了5万元，五一期间，你想出去散散心，就去散散心吧。这5万元怎么也够了，如果一个人不方便，可以叫上你的闺中密友，这费用也够了。”倪润清立刻听懂了男人的意思，很有失落：“你呢？”宋云生说：“明天，我要到几个全国劳模、省劳模家里走访，然后再去电厂和自来水公司走一走，看看假日里坚守岗位的同志。明天下午，我就回省城了。儿子快要高考了，我得回去看一看，给我的儿子鼓鼓劲儿呢！如果能考上清华大学或北京大学最好，考不上这两所大学，就考我们本省的清江大学。也得做好多手准备，万一成绩不理想怎么办？我回省城，也是为了和清江大学的同学聚一聚。清清，出去散散心吧。我知道你最近心里很苦，可是你不知道我心里的苦。市长的工作很累，我真地需要好好想一想，后面的工作该怎么做。我5月6号回东州，你旅游的话，6号能返回最好。”倪润清说：“知道了。”放下电话，倪润清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似乎只有哭才能让自己的情绪得到一定程度的宣泄——这样的生活，还能过下去吗？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保姆走了进来，关切地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打个电话，把你送医院？”倪润清最烦别人似乎窥到自己的心事，这个时候也哪里还有淑女的味道，侧转身，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正文 954、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原来孔子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学者，即便是作了东州大学行政学院的院长，仍然是一个专注于学术研究的学者；从当了东州大学副校长开始，官场的味道越来越足了；而在东州市人大做了一名不驻会的人大副主任之后，研究了一辈子行政管理学的孔子田算是切身体会到了真正的官场滋味。“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个时候再来品味宋朝诗人陆游说的话，更能感觉到行政管理理论研究得再深，那也是纸上谈兵，而只有身在官场，切身体会官场的味道，孔子田才真正地感悟出：为什么那么多的人热衷于官场，为什么那么多搞学问的人从挂职开始最终都离开了学问圈而一头扎进官场不回头，这官场啊，自有它吸引人的地方。
　　让孔子田更加欣慰的是，在官场混了快一年的时间，通过这种直接的体会，还很好地验证了原来自己所研究的理论是否正确，是否需要完善，是否应该适当地修正，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行政管理学的内涵。这近11个月的时间，孔子田说不清到底在全国各地作了多少次讲学或报告，但只知道，将原来的理论和自己加入官场之后的感悟，以及网络新闻中那么多的鲜活事例结合在一起的讲座，让孔子田的讲学或报告都比以前加倍受欢迎，给党政机关的同志们作报告，在笑声与掌声里，公务员们却对孔子田的理论有了更多的思考；给大学的学生作报告，在学生们的眼里，孔教授不但知识渊博，而且视野开阔、案例丰富，言语幽默，让学生百听不厌。就这样，孔子田的名声也更响亮了，全国各地的党政机关、高等学府纷纷向孔子田发出了邀请，这讲课费从原来的一次报告2000元、3000元，一路攀升，现在已经上升到6000元以上了。即便是这样，孔子田也没有办法都满足各地的邀请，毕竟人只有一个，总是不能分身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邀请到孔子田，已经成为某些地方的某些同志为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的一种光荣了。这不，衢州市政府为了请到孔子田，透过原衢州市副市长宋云生这层关系，找到孔子田，请孔子田为衢州市处以上干部做一次报告，主题是：在深化改革背景，加大开放力度的背景下，如何提高国家行政机关的工作绩效。讲课费是6000元，已经提前送到了孔子田的手中，而且是当着宋云生的面，让孔子田不能拒绝。衢州市政府副秘书长还诚挚地邀请孔子田的全家，到衢州走一走，看一看，不用说，这是到风景区了。如果仅仅是一个大学教授，能这么受欢迎吗？看来，当初意外地走入官场，竟然是飞来之福，讲课收入大大提高不说，这受尊重的程度也在跟着直线上升。怪不得外面的人都想进官场，而且进了官场乐不思蜀。这官场与婚姻完全不同啊，前者进了围城，乐在其中；后者没进的时候想进去，进去了之后想出来。
　　所以，孔子田越来越喜欢自己现在的这个岗位，人大副主任，工作不是特别忙，还有时间能够继续搞自己的学术研究，同时有了这样的头衔，再加上东州大学副校长、教育部管理学学部委员、博士生导师这几个头衔，出去以后还真地能够压倒好几个人。现在如果再想让孔子田回到东州大学安安心心地教学，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性了。孔子田从心底里不情愿回去了。
　　这一天晚上，仍然有饭局，但孔子田一一地推辞掉。现在，没有饭局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几乎天天都有，而且还不是一处邀请，在很多时候，这样的邀请都是提前好几天甚至一周以上才能初步约的到，当天的邀请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指望能让孔子田出席。但今天，孔子田还是拒绝了多方的邀请，中国的吃喝文化啊，现在随着国家逐渐富裕起来，也是繁荣兴旺，不管是发达地区，还是相对贫穷落后地区，吃吃喝喝，都已经不算是什么腐败，已经成为一种正常的人情往来了。吃饭的档次也是越来越高，从点几道小菜，到几十元标准餐，一路升高，一桌饭菜从的以前的百八十元到现在的上千元甚至是几万元，都算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孔子田被邀请吃的饭局，已经没有低于百元/人的标准了，最厉害的一次聚餐，据说是一顿饭吃掉了三万八千元。有的时候孔子田也感慨，就这么一种吃法，能不能把国家吃穷了？能不能把政府吃穷了？一顿饭几万元，实际上是相当于西部许多农民兄弟全家的年收入加起来还不止，这鲜明的反差让孔子田曾经深深忧虑过，但随着吃得饭局越来越多，这种感觉渐渐淡化，甚至还出现了哪一天的饭菜看起来档次不高的时候，对邀请方心里还会有意见：明显的诚意不足嘛！
　　孔子田给家里打了电话，说算晚上回家吃饭，并有重要的消息宣布。孔妈妈淡淡地应了声：“什么时候回来都欢迎。”回到家里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妻子、女儿、女婿都已经等在家里。方圆迎上来，喊了声“爸”，就把孔子田的包接过来，把孔子田脱下来的西服接过来，一一挂好。孔子田笑着说：“今晚的饭菜很丰盛的嘛！”孔双华撇撇嘴：“爸爸把家当作旅馆，这么少在家吃晚饭，都是家里的贵客了。”孔子田有些尴尬：“这不是忙嘛！天天都有事的。”方圆连忙打圆场：“爸爸在外面操劳，也是为了咱这个家呀！”孔双华说：“方圆你要是将来天天忙成这个样子不回家吃饭，我可不原谅你。”方圆笑了笑，没有回应。孔妈妈说：“都坐下吃饭吧。”
　　孔妈妈的饭菜手艺仍然是像平常一样精湛，但吃过那么多山珍海味的孔子田，却已经吃不出饭菜的美味来。看到孔双华和方圆吃得那么香，也只好装模作样地吃了一些。吃的时候，还赞不绝口：“老伴儿，这菜做是不错啊！套用一句广告词儿，还是那个味儿。”孔妈妈说：“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孔子田说：“这是我的家，你是我老伴儿，她是我女儿，他是我女婿，我怎么会嫌弃呢？”方圆说：“爸爸对家的爱，虽然不在话语上，但爱是一样的深沉。”孔子田笑着说：“是啊！所以五一节快到了，我是坚决推辞掉了今天晚上的好几个应酬，坚决要回家，并有重要的消息要宣布。”孔双华说：“有什么事，爸你快说吧。”孔子田说：“我想利用五一期间，带你们出去玩一玩儿，你们去不去？”孔双华说：“去，我一定去。爸，我呆在家里实在太闷啦！”孔子田说：“衢州市邀请我去给党政机关的同志作一次报告，然后邀请我们全家一起去。趁这个机会，我们也把衢州走一走，看一看。自古以来，九省通衢，这衢州在历史上可是兵加必争之地，属于交通的大枢纽。此外，风景也不错，二十八都古镇，展现着衢州的悠久历史；三衢石林，在清江，在中国，都算是有名气的地方；龙游民居苑、九龙湖、药山王、江郎山、烂柯山、月亮湖等，可玩的地方不少。五月一日下午，他们来车接我，五月二日上午作报告，下午和五月三日上午走一走，看一看，五月三日下午送我们回来。时间也不长，正好小华也怀孕了，不能太累，这个活动我看安排得不错。”
　　就是不一样啊！方圆感慨：如果不是五一假期加班，自己也能出去旅游一下了！以前除了在东州市范围内走了走，看了看，还真没有旅游过。想到岳父能以这样的方式轻松地旅游，方圆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立刻想起了宋思思，不知道宋思思一家人是不是已经到了澳洲。方圆说：“爸，我也很想和大家一起去。可是我五月二日到六日，要加班。其中二日和三日，我要给自己所带的班各上一天的课；四、五、六日倒是没有安排我的课，但我作为分管副校长，也应该到学校看一看。爸说了，今年的中考很重要。”孔双华很失望：“方圆，一家人出去旅游呢！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用花家里的一分钱，出去散散心，多好！”方圆说：“其实我也很想去，可是学校今年的中考影响着我将来进入5中后的工作环境，我是很看重的。”孔妈妈说：“那你怎么吃饭呢？如果我和小华都去旅游了，两天没有人给你做饭啊！”方圆说：“妈，五一这一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陪爸爸、妈妈和双华，你们下午走，中午的饭剩下一点我简单吃吃就行。2号、3号早饭我出门随便买一点吃，午饭和晚饭都在学校吃，吃完了再回家，饿不着的。双华也知道，我们学校的伙食不错的。”孔双华说：“你要是不去了，我也不去了。”
　　孔子田的心里有一点堵，没有想到，方圆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不过也是，公事与家事有的时候就是矛盾的关系，想处理起来有的时候真地很难。孔子田说：“方圆都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小华天天呆在家里，确实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好。我看方圆这一次就不去了，以后机会还多的是。老伴你要去，小华挺着大肚子，也需要妈妈在身边。还好，只有两天，时间也很快的。”
　　孔子田的话像圣旨一样，说出来的话，基本上就算是决定了。方圆有几分失望，也有几分期待，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暗下决心，一定利用五一假期的时间，让五天的加班产生最大最好的效果。今年，中考实在太重要了。
　　正文 955、没钱花的滋味可真难受
　　离开了5中，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摆脱了5中的是是非非；来到了68中，得到了姚长青校长和学校其他人的热烈欢迎，让赵巧巧感到68中其实真地不错。更让赵巧巧感到高兴的是，刘明消声匿迹了，这么轻松地摆脱了刘明，不能不说是让赵巧巧感到特别高兴的事情。更让赵巧巧高兴的是，68中学也是方圆工作的地方，在这里，能够与心目中的偶像方圆天天见面，甚至未来还可能有机会拉他下水，这样的好事又岂非天意使然？
　　工作了几天，就放假了。每到假期，赵巧巧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逛街买漂亮衣服穿。虽然她买的衣服多的衣柜里都放不下，但仍然忍不住看到漂亮衣服就要买，也不管这件衣服是不是一共就穿过一次然后永远地就放在衣柜里了，再也没有穿过第二次。这个五一同样也不例外。一大早，她就赶到了五马街，开始了淘衣行程。
　　说起五马街，这可是一条有着几千年历史的街道了。五马街是东州旧城古老的街道之一，也是着名的商业街。早在晋朝，着名的书法家王羲之出守永嘉，庭列五马，乡鞍金勒，故永嘉有五马坊。到了宋朝，温州知州杨蟠改定温州36坊，五马坊列为其中之一。杨蟠《百咏五马坊诗》云，“相传有五马，曾此立踌躇。人爱使君好，换鹅非俗书。”到了清朝，五马坊改名五马街，街两侧拥有14条小巷。旧时这里商贾云集，绸布庄、百货店、铜锡器皿行、中西药店、钱庄等鳞次栉比。就是到了当代，这五马街也是着名的商业街，早在1984年就改成了步行街。
　　这条商业街的人气，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可是讲，这条街在东州人的眼里其实就相当于哈尔滨中央大街、武汉江汉路（楚天第一街）、广州的北京路、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足见其在东州人眼里的商业价值。赵巧巧喜欢逛这条街，不仅仅是因为她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场合，更是因为这里也引领着东州市的时尚方向，也只有在这条街上，才能淘到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好货。
　　一路走来一路逛，赵巧巧逛去得心满意足，手里的包裹也一点一点地多起来了。又来到一处商场，看到了一套连衣裙，在试衣镜前摆了几个模特SHOW之后，就决定要买下。带着银行卡，来到POS机前刷卡消费，结果被告之：银行卡已经欠费1万元，超过了银行卡的消费额度，无法再刷了。真不敢相信，这才半上午的时间，竟然透支了这么多钱。难道之前银行卡已经透支了吗？赵巧巧不敢相信。打开钱包，里面也只有几百元而已。
　　这件连衣裙是买不成了。带着几分遗憾，带着被开票员讥笑的神情，赵巧巧沮丧离开这家商场。回到自己的QQ车上，赵巧巧觉得心痒痒的手痒痒的，好难受啊！看到了心仪的东西，却不能买，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前几次刘明给的钱，还有2万已经存为定期存折，赵巧巧恨不得立刻赶到银行把钱取出来，然后回来把这一件连衣裙买下来。唉，现在，银行卡已经欠费1万元了，自己成了卡奴了。要是在以前，直接给刘明打个电话，很快卡里的钱就会补充上；现在，又有谁肯为自己被上这欠的1万元呢？这个时候，赵巧巧忽然想念起刘明的好处来了，不管怎么说，在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还从来没有短过自己的钱，什么时候要花钱了，只要需要，都能满足。唉，当个破老师，工资太低了，还那么累，一个月2000多元钱，怎么够花？如果光花工资的话，自己不但是“月光”女神，更是“裸体”女神了。2000元能买什么东西？一件时装就差不多花掉了，一个化妆品的套装还只能买便宜一点的，根本不敢想兰寇、欧莱雅等法国名品。
　　赵巧巧启动了QQ，车很自然地向存钱的那家银行驶去。定期存折就带在身上，这么好的五一节，怎么能让自己不开心呢？要想从5中的阴影里摆脱出来，就要让自己买东西买得开心。把钱都取出来，再存到这个银行卡里，1万元还欠款，1万元再供自己买东西，别的不说，那套连衣裙是一定要买回来了，夏天快到了，天气越来越热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把自己的美丽充分地展现出来，怎么对得起自己这美丽的身体、洁白的皮肤呢？就是要让那些男人看了以后就蠢蠢欲动，当然最好是方圆心动。这方圆，也开上了丰田轿车了，比我的QQ强了好几倍，看来业余收入也不错啊。
　　取了钱回来，把QQ停好，赵巧巧再一次回到那家商场。在服务员的面前，赵巧巧表现出了她的高傲：“给我开票，我要那件绿色的连衣裙。”女服务员当然认识这个刚刚没钱买衣服的女顾客，人家回来了，肯定是有钱了，对有钱的主顾又怎么能冷脸相待呢？服务员说：“好的，小姐。请稍等。”赵巧巧接过小票，像一个骄傲的公主，来到收银台前交费。当然还是刷卡。结果被收银员认出来了：“小姐，你刚才不是刷过吗？这卡里没钱了。”赵巧巧说：“你现在再刷刷看。”收银员再刷了之后，客气地说：“请输入密码。”赵巧巧输入密码，很顺利地打出交易小票。赵巧巧说：“我说有钱吧。”
　　取走了衣服，在服务员“小姐慢走，看好再回来”的礼貌用语中，赵巧巧的心灵又得到了一定地满足，决定继续逛下去。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赵巧巧忍不住一口气又买了五六件衣服。倒不是这些衣服是一定需要的，关键是每当她试穿一件似乎看得上眼的衣服之后，服务员的甜言蜜语一次一次地让赵巧巧自我陶醉：“小姐，你瞧瞧你，穿上这身衣服多好啊！你本来长得就这么漂亮，再穿上这身装扮，谁不说你像公主一样高贵典雅呢？”“小姐，穿上这身衣服，我简直都要嫉妒死你了。要是我长得像你这样漂亮，一定要买这件衣服。”“小姐，我从来没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儿。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衣服穿在你的身上，绝对是锦上添花，保准让你的回头率达到100%。”
　　听着这样的话，赵巧巧心花怒放。还有比这更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吗？那就买吧！就这样左一件，右一件，手里刚才还是空着的，原来买的东西都放在了车里，转眼间，手里又提得满满当当的，几千元钱又轻松地进入了商场的腰包。东西都放到车里，赵巧巧又来到必胜客。她喜欢必胜客，觉得这里的档次比肯德基、麦当劳要高档一些，并且这里的比萨饼，味道还真是不错。吃饱了，喝足了，本来是要回家的，眼睛却打起架来。以往这样的时候，赵巧巧都喜欢找个地方放松放松。想到最近一直忙清江省比赛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做做脸，柔柔肤，正好利用这样的时候，让美容院的人给脸部、身体做做按摩吧。在五马街，真正好的按摩院其实也就是那么几家。赵巧巧选了一家她去过最多的，立刻被服务员的热情感染：“赵小姐啊，你好久不来了。你知道吗？今天是五一节，我们特别为老客户推出了特别的服务，所有的美容与按摩项目，一律打六折。你要是今天办年卡，更有大礼相送。”赵巧巧很感兴趣：“有什么大礼啊！”服务员说：“赵小姐，你看，如果你办了年卡，5888元，打了六折才3500元，你说划算不划算？此外，还将送你一张奖券，如果赵小姐你运气好的话，你看看，这就是特等奖。”服务员指着一台52寸液晶大彩电，对赵巧巧说：“赵小姐不考虑考虑办一张年卡？这个活动我们可是只在今天举行，过了今天，活动就将停止。”赵巧巧立刻被说得心动了：“那还有别的奖吗？”服务员说：“我们的奖券保证张张都有奖，一等奖是送一年的美容按摩服务，二等奖是送半年的，就是末等奖也是加送10次按摩美容呢！赵小姐，你说多么划算啊！本身打六折，再送这么多优惠呢！”赵巧巧说：“好，那我就办一张年卡，说不定我就把这一台液晶彩电搬回家。”服务员说：“是啊！赵小姐运气好着呢！”赵巧巧说着就拿出银行卡，说：“还是老规矩吗？我填个表，然后刷卡交钱，是吗？”服务员说：“是啊！看来赵小姐果然是我们的老客户，对我们的工作流程特别熟悉呢！这样吧，今天我也破例，赵小姐办卡之后，除了奖券一张之外，我还送一套增白柔肤套装，价值1000多元呢！像赵小姐这么漂亮的人，用了这增白柔肤产品，一定会白上加白，到时候喜欢赵小姐的男人啊，肯定是把你家的门槛给踩破。”
　　都是赵巧巧爱听的话，赵巧巧喜笑颜开：“希望如此啊！”填好了表，赵巧巧拿到了一张会员卡，还有一张奖券。赵巧巧把奖券的背面刮开，呵，不是彩电，是三等奖，加送20次护肤按摩。赵巧巧叹了口气：“唉，不是彩电啊！”服务员说：“真是为你遗憾。不过，说不定下一次搞活动的的时候，你就能摸得差彩电了。”服务员心里话：这彩电是我们借来摆在这里的，所有的奖券里根本没有特等奖、一等奖，就是二等奖也只有一个，又怎么会是你？再说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送的护肤按摩，也不过是在这3500元的年费里，让我们的利润稍微薄了一点而已，更何况，3500元，真正的成本大概也只有1000元而已。
　　赵巧巧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对服务员说：“你可以帮我看看银行卡上还剩下多少钱，我的车油不多了，我还准备加点油呢！”服务员说：“好。”刷上卡，服务员说：“请赵小姐输入密码。”赵巧巧输入密码，服务员看了一眼，说：“赵小姐，你的卡上是负771元，透支了不到1千元。”赵巧巧说：“啊？刚刚打入了1万，怎么这么快又成负数了？”服务员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话：宰的就是你们这么花钱不考虑的月光女神，都精打细算，我们挣谁的钱去。服务员说：“赵小姐，咱今天先做一次全身的按摩美容吧。”赵巧巧说：“好吧。”躺在按摩床上，虽然被按摩的时候是比较舒服的，但赵巧巧的心里似乎并不是十分开心，唉，又没有钱了，这没钱花的日子可真难受啊！
　　正文 956、不让你痛苦，你就不知道别人的痛苦
　　刘明没有想到赵巧巧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在过去的几天里，刘明最恨的人不是翟新文，而是赵巧巧。这个赵巧巧，虽然是只破鞋，但自己对她还是比较够意思的。每个月的5000元，从来没有少过；逢年过节，少说也给个1万2万的；这一次为了满足她想出一节省课出一点风头的虚荣心，自己花了多少钱啊！虽然出课的这些钱没用自己掏腰包，都是花的5中的预算外收入，但自己对这只破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真没有想到，这只破鞋竟然还会出卖自己？红颜祸水，这句话现在体会起来，还真他妈的有道理，自己好好的事业，就被一只破鞋彻底地给毁了。被解职的几天里，刘明也曾经想过，是不是有机会反攻倒算翟新文，越想越觉得翟新文确实是玩权术的高手，他是让自己打掉了牙也得把苦往心里咽啊！如果真一棍子打死，那还真破罐子破摔了，不把东州教育闹个天翻地覆，那是决不罢休，让那些得过自己好处的家伙，一个也别想好好地活着；恰恰人家翟新文光是免了职，别的问题一概不查，还保留了学校中学高级教师的工资和原校长所享受的电话补贴等——这就是像是把人的心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这也像是老虎啃西瓜，无从下口。你说要是反击翟新文吧，恐怕自己这些年得的好处，搞不好全要吐出来，包括房子，和不能跟外人讲的那么多票子；你说就忍了吧，还真不甘心从5中校长这个大油锅里掉下来，离开了这个大油锅，以后再想身上沾点油水，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刘明想来想去，这万分的痛苦都转嫁到赵巧巧身上——就是这只破鞋，让自己身败名裂，这个赵巧巧，看来真是欠SM；以前的几次，太过温柔，太过便宜她了。这两年多来，赵巧巧从自己这里拿到的好处不少于30万元，而自己得到了什么？除了得到她的身体，增加了一点感官刺激之外，啥也没有得到。
　　对于赵巧巧打来的电话，刘明原本想直接挂断，根本不想接；但想到了这只破鞋欠了自己那么多，还害了自己那么惨，刘明心中的愤恨就好像是找到了发泄的通道。SM，对，就是SM。不SM赵巧巧，还SM谁？只有狠狠地SM她，才能真正地发泄出自己内心的怒火。强压着怒火，刘明语气平和：“巧巧，好久没联系了，现在还好吗？”赵巧巧娇滴滴地说：“大明哥，你现在还好吗？”刘明说：“我还好！原来工作那么累，身体累，心也累，现在好了，全放松了。我觉得这日子可比神仙都快活啊！”赵巧巧叹了一口气：“唉，大明哥，我的校长哥啊！你现在是幸福了，可我实在是太痛苦了。”刘明说：“哦？是不是又缺钱花了？”赵巧巧说：“大明哥，你是太理解我了。今天是五一节呢，我才在五马街逛了一小圈，卡里的钱很快就花没了。唉，现在这钱啊，真是不顶花。”刘明心里暗笑：人家一个月挣800块能够养一家4口咱上饭，你她妈的一个月花我刘明上万块，还不够花，你简直就是一个败家婆。刘明装作不高兴地说：“你是因为缺钱花了，才想起我了吗？”赵巧巧连忙解释：“哪有啊！我一直都念着大明哥的好呢！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除了我的父母，就是大明哥了。大明哥啊，你这些日子想我了吗？”
　　刘明在心里嘿嘿地冷笑：“我想啊，我是天天都想你啊！”赵巧巧没听出这是反话，心里很高兴：“真地吗？大明哥，看来你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啊！”刘明说：“想也见不着你了。我现在是5中的普通老师，你现在是68中的骨干老师，我都是没人理的人了。”赵巧巧的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大明哥，唉，世事难预料，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你也别往心里去，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国家给你发的工资一分也不少。可惜啊，你以后花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了。”
　　呵，这是同情啊！我刘明还需要你同情吗？既然你给我打电话了，那么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这只破鞋，我要让你知道，你吃了我那么多，却害我那么深，我要让你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刘明说：“嗤，我还指望着那点工资活吗？这几年来，怎么说我也攒下了一点钱，当然，我在花起来呢，仍然可以自由自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虽然不当校长了，但日子一样可以潇洒地过。巧巧，你不是缺钱花了吗？只要你还跟着大明哥，大明哥保证还像以前一样，让你每个月都有足够的零花钱！”赵巧巧压抑不住内心地兴奋，说：“真地吗？大明哥，你可真好啊！”刘明说：“过去以来，你想想看，到底是谁对你最好？”赵巧巧娇滴滴地说：“当然是我的大明哥了。”刘明说：“那你说说看，大明哥都好在哪里？”赵巧巧用心地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不少，就一一地说给刘明听。刘明一边听一边恨得咬牙切齿：知道我对你这么好，你她妈的还来害我，你的良心都让狗吃呀！今天还想花我的钱，门儿都没有！我的花就是买狗粮，或拿打火机点着了，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听赵巧巧说了一大堆好处，石刘明感慨地说：“巧巧还是讲情义的，还能记着过去几年哥对你的好！哥对你确实不错，钱没少给，该给你的荣誉也都给了，能给你争取的称号也都给争取了，这一次上省课，你拿了二等奖，而哥我却给陷了进去。我觉得我对得起你。”赵巧巧说：“是啊！我确实知道大明哥的好。大明哥，你还能每个月往我的卡里打钱吗？”
　　这才是正题吧？刘明心里冷笑，嘴上却和蔼地说：“巧巧，往你卡里打钱是不太可能了。我现在啊，虽然有一些钱，但我不太方便经常出门的。每一次出门，都会遇到熟人，他们问我为什么免职，我真是难开口啊！巧巧，你要是需要钱，别急，你开车过来，到我的新房来，你需要多少，大明哥就给你多少，保证让你度过一个愉快的五一假期。”赵巧巧心花怒放：“真地吗？太好了！大明哥，你等着我啊！我半小时后赶过去！”
　　刘明说：“好啊，我等着你。”赵巧巧说：“大明哥，你可千万别出去啊！我是真地半小时就到。我现在就开车过去！”刘明说：“好，我等着你，哪里也不去。”挂断手机，刘明脸上显出狰狞之色，眼睛里透出凶狠的光：赵巧巧，你来了就好；来了还想囫囵着身子回去吗？那是不可能了。我不让你尝尝皮肉之苦，我就不是他妈的刘胖子！这一回，我一定让你好好地品尝品尝，什么是真正地SM，什么是惨无人道的SM，什么是让你从地狱走向新的地狱的SM？花我的钱，我要让你连血带肉地补偿回来！
　　正文 957、进了地狱还能出来么？
　　一路上开着车，赵巧巧还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刘明这个大傻帽儿，真是傻到家了。仿佛他就是开钱庄的一样，随便拿钱给我花。嘿，这个刘胖子，你的钱不花白不花，反正是不义之财！至于还想让我像以前那样服服帖帖地，那根本不可能的。不花你的钱，我心里不痛快；花了你的钱，既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也更让我觉得这几天你白白地睡了我白嫩的身体，应该找回一点补偿。
　　来到了刘明的家，赵巧巧轻巧地打开了门。她有这里的钥匙，自然对这里是非常非常地熟悉。进了房间，却看到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家里却开着空调，亮着灯。赵巧巧有些奇怪：“大明哥，你怎么了？现在是白天，干什么你把窗帘都拉上？我给打开吧。”刘明说：“别打开，我已经好几天都这样关着窗帘吧，我怕见到太阳光，一看到太阳光，我就觉得心里像被箭刺着了一样难受。”赵巧巧说：“不会吧，这是什么病会这样子？”刘明说：“从我被免职回家，我就一直呆在这里，哪里也没去。巧巧，过去，我的钱就是你的，我一直都满足着你来花。现在，我想我留着这么多的钱也没有用了，还会给你花，好不好？”赵巧巧简直高兴坏了：“大明哥，这是真地吗？”刘明点了点头：“过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赵巧巧乖巧温顺地放下小坤包，然后坐到了刘明的身边，虽然很恶心他的肥胖身体，但看在钱的面子上，赵巧巧还是把手搭在了刘明的肩上：“大明哥，你看看吧，你的巧巧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漂亮？”刘明仔细地端详着赵巧巧的脸，果然还是一如从前的那样漂亮，忍不住伸手要揽赵巧巧的腰。赵巧巧现在可不愿意让他揽，身子向后一撤：“大明哥，你要干什么呀？”刘明说：“过来坐，巧巧，好久没有见到你，让我好好看看你。巧巧，你看。”刘明眼神示意了一下，在茶几上，已经摆上了两打钱，一打大约5000元的样子，一打大约1的样子。赵巧巧看到钱，心就软了，心里说：就这一回，再让这个老家伙占点我的便宜。刘明再一伸手的时候，赵巧巧就倒在了刘明的怀里。刘明低下头，嘴唇就贴上了赵巧巧的嘴唇，浓重的烟臭味差一点让赵巧巧吐了。最讨厌就是他的满嘴烟味儿，这一回，完全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当刘明把放到赵巧巧的乳房上时，赵巧巧还是浑身一颤，现在，已经有一点不适应刘明来摸自己的奶了。如果是方圆摸的话，那一定会完全放开了让他摸，解开了衣服让他摸，只可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方圆，是刘明，一个倒了台的校长。
　　或许刘明真地想女人了，这手摸着摸着，就不老实了，就开始解开赵巧巧的裙扣往里伸。赵巧巧挣扎了几下，被刘明搂得很紧，嘴也被刘明堵着，也只好暗暗地告诉自己：也不能白拿他的钱，界限就是可以让他摸，但绝对不让他插。摸吧，摸吧，就当我在美容院做了一次按摩。
　　或许是好多天没有接触女人了，刘明的兴致被赵巧巧的女人香给撩拨得欲气冲天。刘明开始撕扯赵巧巧的衣服。赵巧巧坚决地从刘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站了起来：“大明哥，摸也让你摸了。我下午还有事呢！”刘明虽然顶起了帐篷，但理智尤在：“哦，你下午还有事啊！好吧，你走吧。桌上的5000元你拿走，这是哥送给你的。剩下的1万5千元呢别动。你今天要是好好地陪哥放松放松，让哥高兴，那么，剩下的1万5也是你的。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了，祝你玩得开心。”
　　赵巧巧本来就是要走的，现和在一听说走才拿5千，而陪刘明玩得高兴点，就会拿2万，她站住了。想了一想，说：“大明哥，本来我就是要来陪大明哥的，你这几天心里不痛快，我很理解。大明哥，你说吧，我们怎么玩？是上床睡一觉吗？”刘明说：“哥现在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希望你能陪我玩一次我们上次玩的游戏，让我轻轻地鞭打你一次，好不好？”
　　赵巧巧立刻觉得汗毛孔立了起来：“不要，我不要。”刘明笑着站了起来：“巧巧，哥保证很温柔的，轻轻地拍打。我知道你心里不情愿，这样吧，如果你同意，哥愿意再加1万，怎么样？你考虑考虑，我去拿钱。如果你觉得不想让哥高兴高兴，那么你拿着那5000元走吧。”
　　刘明走向另一个房间。赵巧巧内心是矛盾万分，3万呀！在这3万，能买多少好东西呀！可是，前几次SM，实在是太疼了，一疼就疼好几天。3万哪！这可是3万哪！想到SM，赵巧巧觉得自己的下身都有些湿润了，冥冥之中，心里竟然还有一些向往：其实偶尔地轻幅度地被鞭打两下，还挺舒服的，就是不能像上一次这么狠，那太疼了。滴蜡也是这样，刚刚滴上去的时候，肉都像被烫熟了一样的疼，但几分钟之后，被烫的地方只有一种灼热感，已经不疼了。SM，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用绳子绑起来了吗？绑没有可怕，就是时间长了一点胳膊腿有些麻，休息休息就好了。
　　就在赵巧巧还在这里犹豫不定的时候，刘明微笑着又拿了1万元走了出来，放到了那高的一打钱上。刘明说：“巧巧，想好了没有？如果你现在要走，哥绝对不拦着你，你拿着5000块走人；如果你愿意陪哥玩个痛快，那么这3万元就是你的了。”赵巧巧牙咬下唇，似乎在做艰难地选择。刘明耐心地等着，他太知道赵巧巧这个人了，他知道赵巧巧根本不会走，呆一会儿，先插个痛快，泻出去体内的火再说，然后嘛，再狠狠地收拾收拾这个臭婊子。
　　赵巧巧说：“大明哥，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轻一点，不要像上一次那样太重。”刘明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淫邪：“好，我答应你，这一次一定很轻很轻地。不过，这一次，我们试验几个一点也不疼的新玩具。”赵巧巧说：“好吧。那我先去洗个澡。”
　　轻车熟路地，赵巧巧在卫生间里洗了澡，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刘明赞美道：“巧巧，你现在可真是出水芙蓉啊！”赵巧巧说：“是吗？”刘明说：“是的呢。我想当年的贵妃出浴也不过如此吧。巧巧，就让哥先好好地与你做一次吧。”赵巧巧忍住内心的厌恶，说：“好吧。不过，尽可能快一点，我下午真地有事呢！”刘明说：“我知道。我洗洗手就来。”
　　刘明进了洗手间，真地是洗手了。然后，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两颗红色的胶囊，吞了下去。出了卫生间，他来到赵巧巧的面前，一把抱住赵巧巧，几下子就扯掉了赵巧巧的睡衣，弯下腰，抱起赵巧巧就向卧室走去。真漂亮的女人啊！很好闻的沐浴香波的气味池！先好好地玩一玩你，等我玩够了，再回过头收拾你！
　　没有多少前戏，就直接插入了。以往的时候，刘明常常是在赵巧巧还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候，就射了。这一回，这药力慢慢在发挥着作用，让刘明的那里像钢铁一样坚硬，没有丝毫想要泄的意思。就这样抚摸着，抽插着，刘明感到里面越来越湿润，越来越光滑；赵巧巧也没有想到，刘明像一个健壮的年轻人一样，在摩擦中也带来了无限的快感，让赵巧巧忍不住呻吟起来。一进一出之间，赵巧巧都被充实与空虚不断地变换着心里的感受，看到刘明如此健壮，赵巧巧闭上眼睛，就想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方圆，而不是刘明，就当是方圆在与自己做爱吧。带着这样的心态，赵巧巧享受到了性爱的乐趣，随着刘明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状态，赵巧巧被刘明一次又一次带向了云的高端。记不得有多少次高潮了，反正今天的做爱真地很尽兴，当刘明把体内的一切都释放出来的时候，赵巧巧在又一次高潮之后，身体也软软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刘明伏在赵巧巧的身上，把带有满嘴烟臭的嘴靠近赵巧巧，说：“巧巧，谢谢你。”赵巧巧说：“是不是你今天很尽兴？”刘明说：“是的，很尽兴。”赵巧巧说：“那我洗洗澡我就走了。我要拿着3万元走了。”刘明说：“别急啊！我说你今天陪我玩一玩SM之后再走呢！”赵巧巧这才想起，原来是要玩SM的，心里又有些恐惧：“大明哥，你可千万轻着点啊！”刘明说：“你放心吧，我一定轻着点。今天，我都不用绳子捆你，给你戴上皮手铐，一点也不伤人，好不好？”赵巧巧说：“好。别的也要轻着点，我怕疼。”刘明说：“好，别的也轻着点。”赵巧巧说：“我去洗个澡。出汗了，有汗味儿了。”刘明说：“不用。”
　　刘明起了身，打开衣柜，几样SM器具取了出来。一个塞口球，一副皮手铐，一个长长的不锈钢管两头是不锈钢链子，头上接着仍然是两个皮手铐，还有一只皮手拍。赵巧巧心里安宁了一些，这比捆绑肯定舒适多了。刘明说：“巧巧，我给你戴上吧。”赵巧巧说：“轻一点啊。”刘明说：“很轻的。先给你戴上脚铐吧。”赵巧巧说：“好吧。”皮脚铐套在脚脖子上的时候，果然很舒适，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唯一不同的，就是两条腿需要分开些。刘明说：“怎么样？”赵巧巧说：“还好。”刘明说：“来，再试试皮手铐。”赵巧巧说：“好。大明哥，你一定要轻一点。”刘明说：“好的，不过需要你翻个身。”赵巧巧说：“就直接在前面戴吧。”刘明说：“说明书上就是戴在后面的，你看看。”果然，说明书上有一个示范图，确实是两只手臂背在背后，然后套上的。赵巧巧说：“好吧。”在刘明的帮助下，身子翻过去，趴下，手背到后面。刘明温柔地给套上手铐，一边套一边问：“感觉怎么样啊？”赵巧巧说：“还行吧。大明哥，快一点啊，我下午真地有事。早结束，我也好早回去啊！”刘明说：“好的。来，现在把塞口球戴上吧。”赵巧巧说：“我不戴，戴上我什么也说不了。”刘明说：“你戴不戴？”赵巧巧说：“不戴。”
　　“叭”的一声，皮手拍重重地打在赵巧巧的屁股上，疼得赵巧巧大叫一声：“啊，疼死我了。”刘明说：“你不戴，我就使劲地拍你，你戴不戴？”赵巧巧说：“不戴，救命啊！”刘明说：“你喊破天也没有人听得见，我就问你戴不戴？”赵巧巧说：“不戴。”皮手拍不断地落下，才几下，赵巧巧就屈服了：“我戴，我戴。大明哥，你一定要轻一点。”刘明说：“好，听话。戴上，大明哥一定轻一点。”
　　塞口球戴上了，刘明阴险地笑了。现在，将只能听到赵巧巧呜拉呜拉的声音了，再也听不到她的喊叫了。想到心中的恨，刘明把皮手拍高高地举起来，重重地落下，打得赵巧巧想在床上翻滚，却因为两尺长的不锈钢脚铐让她根本地翻不了身，嘴里大声地喊着：“别打了，疼死我了，快把我放开。”但在外人听来，却只听到呜拉呜拉的声音了。刘明哪里管那么多，最近心里那么多的恨，都是因为这只破鞋引发，还有什么怜香惜玉，打一拍就能发泄一点心中的怒火。没几下，赵巧巧已经疼得小便失禁，在床上哗地尿湿了大床！刘明心中更加有气，再叫你随地小便。他找来了一个阴塞，一个肛塞，连凡士林都没有抹，就直接硬塞了进去，这疼痛是疼在赵巧巧的身上，刘明感受不到。刘明又把拍子举起来，一边打一边骂：“再叫你尿床，我给你塞起来，看你怎么往外放？”抓起一只脚脖，把赵巧巧的身体又翻了过来，赵巧巧用哀求与恐惧的眼神望着刘明，嘴里呜拉呜拉地说着什么。刘明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让你尝一尝地狱的滋味，是无法让我发泄心头的怒火。
　　在这一天下午，赵巧巧已经不在乎被刘明骂婊子骂破鞋骂得狗血喷头了，她的身体真地经受了地狱般地折磨，几次疼得晕过去，又被刘明掐人中给掐醒，醒着比晕过去更加痛苦。滴蜡，重拍，鞭打，这已经不算什么了，最让赵巧巧疼得钻心的是，刘明竟然把她的珍宝一样的两只，各插透了一只钢针——那可是撕心裂肺一样的疼啊！这是死去活来地疼啊！而当蜡烛油再滴到钢针上、上，更是疼到骨髓里了。
　　刘明终于累了。打够了，发泄后了，刘明把3万元钱收起来，放到自己放钱的保险柜里。又打开赵巧巧的包，把QQ车的钥匙拿出来。车是我刘明的，今天也算是正式收回吧。回到卧室，刘明拔出钢针，又抹上碘酒，然后把阴塞肛塞取出来，这才解开手铐脚铐，松开塞口球，赵巧巧已经说不出话了。好了好久好久，赵巧巧才挤出几句话：“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虐待。我身上的伤口就是证据。”刘明笑了，笑得很阴险：“好啊，你去告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老婆离婚了，家里人也不要我了，我还想去监狱里安度晚年呢！不过，你告我，你可真成了东州地盘上的破鞋了，臭名远扬，臭名昭着。当然啰，如果你不介意你是大家心目中的臭婊子，你大胆地去告吧。”
　　正文 958、为什么我的脸上没有笑容
　　在火车上的时候，方淑娟长时间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拿着火车票，眼睛盯着票发呆。车厢很拥挤，连过道都挤满了人，显然这是用站台票上车的，而方淑娟却似乎没有被这嘈杂声所惊扰，依然沉浸在思索之中。
　　方淑娟很清楚，这一张票来之不易；在五一黄金周这样的日子里，想买到票，那真是比登天还难，而这张票恰恰是方圆给买的。对于方圆，这是方淑娟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最理想的结婚男人，最可以相守一生的男人，结果却被那个野蛮公主孔双华给抢了去。自己除了家庭比孔双华差一点，还有什么不如孔双华？是智慧还是内涵？每每想到自己的家庭背景，想到自己是农民的女儿，方淑娟的心里既自卑又愤愤不平：凭什么当官人家的孩子，什么都不需要考虑，父母已经给安排好了；而像自己这样平民百姓的孩子，不但要自己奋斗，而且在奋斗的过程中还有那么多的障碍？设身处地地站在方圆的立场上去想，如果自己是方圆，会选择自己吗？方淑娟问过自己许多次这个问题，最终的答案很让自己失望，那就是，如果自己是方圆，恐怕也会选择孔双华，而不是她方淑娟啊！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事业的成功，是工作的进步。虽然自己可以给方圆提供很多参考，也愿意奉献自己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家庭，但自己哪里有力量能帮助方圆腾飞？在这个时候，方淑娟心中充满了遗憾：唉，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是不当官的？
　　火车上的长考，让方淑娟从内心深处已经原谅了方圆的“背叛”，方圆的选择自有他的道理。不要再给方圆冷脸看了，其实方圆对自己挺好的，在每一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别人谁曾经伸出手来帮助过她？只有方圆啊！这一次的火车票多么难买，虽然排队到晚上末班车时间，但仍然没有买到票，只好又找方圆。人家方圆用笑脸面对自己的冷脸，买了票不说，甚至连车票钱都没有要。这说明方圆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啊！至少还是很关心她！自己与方圆之间，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又怎么能要求人家像法律上约定的那个人那样关心她呢？冷脸只会导致方圆离自己越远，而不是越近；以后给方圆笑脸，说不定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机会。方淑娟有一种预感，方圆与孔双华之间，不会很长远，毕竟孔双华脾气不好，全校都是有名的，当初谁都不敢惹齐校长的时候，孔双华不在乎，竟然敢跟齐秀云顶牛儿；还有那个宋国雄，也是被孔双华欺负得连个屁都不敢放，最后孔双华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他想攀孔双华这个高枝儿的愿望也彻底落了空。连宋国雄这样的平民子弟都知道选择孔双华意味着什么，像方圆这么聪明，这么优秀的人，自然更清楚选择孔双华意味着什么。等待吧，与其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还不如等。如果未来有一天，方圆再也无法忍受孔双华的坏脾气，那么自己一定要把握机遇，乘虚而入，一定要把方圆变成自己的男人。那么，从现在起，收起冷冰冰的脸，用温柔去感化方圆吧。自己对方圆越好，方圆越会感受到孔双华的不好，那么，他们之间离着分开也就是一步之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定要沉住气，当年的抗日战争还用了8年的时间，自己用不超过8年的时间让方圆成为自己的丈夫，让自己成为方圆的妻子，目标一定会实现。想通了，方淑娟阴悒的心情好了许多——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能怎么办呢？收起了票，很认真地收好。不仅仅是为了出站时的检查，更重要的是，方圆给她所做过的一切，都非常有纪念意义，一定要珍藏好。如果到时候把方圆所做的一切突然展现在方圆的面前时，方圆一定很震撼，也一定会感受到她藏在心底的爱有多么的深，那个时候，这就是俘虏方圆的最好武器啊！想到这里，方淑娟的脸上显出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神智从遐想中走了出来，方淑娟才真地感觉到车厢的拥挤和嘈杂。看看周边，全是人。想想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经常从东州始发站一直站到自己下车的车站，现在自己却能够轻松地坐在这里，方淑娟又忍不住笑了：方圆，其实真对自己挺好。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方淑娟住回了家。从火车站下车，还需要租一辆三轮车，再跑上几十里，才能到家。与三轮车司机讨价还价之后，商定了12元的价格。这已经是最低价了，这样的价格了，因为方淑娟突然说出一口地道的江西话，让想宰客的司机也知道这是遇到了本乡本土的人，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价格。
　　三轮车是在家门口停的。下了车，拿好包裹，方淑娟付了钱。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连空气也格外清新起来了。方淑娟觉着神清气爽，好不开心。打开了院门，方淑娟就喊：“爸，妈，哥，嫂，我回来了。”是小侄子迎了出来，跑到院子里，看到方淑娟，高兴地喊：“姑姑回来了，姑姑回来了，我有糖吃了，我有糖吃了。”
　　孩子的心思总是这样的单纯，让方淑娟的心里涌生出无限的怜爱。放下包裹，方淑娟一把把侄子抱了起来：“小宝，想姑姑了没有？”小侄子忽闪着童真无邪的大眼睛，说：“想。我可想姑姑了。姑姑每一次回来，我都有许多好吃的。”方淑娟在侄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宝，姑姑这一回又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你喜欢不喜欢？”小侄子说：“姑姑，我现在就要，我现在就要。”
　　方妈妈迎了出来：“娟子，你回来了啊！”方淑娟说：“是啊！五一七天假期，没啥事，我就回来了。”方妈妈说：“那快进屋吧。”方淑娟说：“好。妈，爸和哥嫂他们呢！”方妈妈说：“他们在地里干活呢！我在准备午饭，你爸和你哥也该回来了。”
　　进了屋，侄子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个大包裹上。方淑娟说：“小宝现在越来越大了，知道好东西在哪里了。”方妈妈说：“是啊！这孩子聪明着呢！”方淑娟拉着侄子的手，说：“小宝，你想要什么好吃的？”侄子说：“我要吃糖。我要吃蛋卷。”方淑娟笑了，这是上一次带回来，侄子最爱吃的东西。糖嘛，当然是大白兔，蛋卷嘛，当然是达利派。虽然贵一点，但方淑娟也特别地疼爱自己的侄子，姑亲侄，实打实，这是谚语，都这么说的。每一次方淑娟看到侄子的时候，心里高兴归高兴，也会有或多或少地感慨：什么时候，自己才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啊！
　　午饭很简单，大米饭，猪肉炖土豆块，炒油菜。因为方淑娟回来了，方妈妈又跑到街上，去买了一块猪头肉回来，切了切，加了一道猪头肉拌黄瓜。这就是朴实的农家饭，也让方淑娟很清晰地感受到城市与农村的差别。虽然自己是从农村长大的，但现在对农村没有一点留恋，唉，城乡差别，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消除啊！方爸爸、方哥哥和方嫂子看到方淑娟回家，都很高兴，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再就没有更多的话题。五月上旬，正是农时最忙的时候，这个时候是早稻插秧的农忙时节。三个人回来，就是抓紧时间吃饭，下午还要继续插秧抢农时。在方淑娟的眼里，这碗、筷子似乎都不太干净，唉，在城市里呆了9年，方淑娟对家里的不讲卫生是越来越不适应了。方爸爸甚至都没有洗手，就直接吃饭了，这可怎么行呢？一块猪头肉没夹住，方爸爸用手从炕上捡起来就吃，多不卫生啊！方淑娟真想说，却只好忍住。饭菜的味道也是很差，大米饭倒没有什么，就是碗太脏，根本没有刷干净，手摸上去都油腻腻的。菜呢，除了猪头肉是个猪头肉的味道，剩下的两道菜，就只剩下盐味儿了，哪里还有一点鲜美？哪里还能比得上学校食堂的大锅菜？看来，今天晚上吃饭前，自己是一定要把全家的锅碗瓢盆全洗一遍了。
　　饭很快就吃饭了。都是要赶农活，也没有太多的客气话，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妹妹，一家人也不用着客气。方爸爸说：“娟子你先慢点吃，我和你哥嫂还要到地里插秧。下午你在家跟你妈聊聊。我呀，没别的想法，你都27了，该结婚生孩子了。”爸爸的话虽然不多，但关键是哪壶不开提壶，让方淑娟的心里顿时堵得慌。方哥哥说：“是啊，娟子，你嫂嫁我的时候，才21岁多一点，咱家小宝都6岁了，你是该找个男朋友了。”方爸爸说：“你现在打听打听咱村，还有哪家的妮子没嫁出去？你可成了全村人的笑话了。”方淑娟说：“爸，哥，我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遇到合适的，我就嫁了。”方爸爸说：“什么叫合适的？我娶你妈之前，就见过一面，不也这么过了一辈子。怎么过还不是过？没时间跟你说这些，走，到地里干活去。”
　　方淑娟的脸上再也没有一点笑容。本来也想换件衣服，和爸爸、哥哥、嫂子一起到地里插秧，一想到去了之后可能会被爸爸、哥哥再唠叨结婚的事情，方淑娟就没有像往年那年应一声儿也和他们一起去，默不作声地吃着难以下咽的饭菜。唉，早知是这个样子，自己还回来干什么呢？学校里没有欢乐，想回家找一点温暖；没有想到，回到家里，不但没有欢乐，恐怕还会生一肚子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学校里孤独在宿舍里看看书，听听音乐呢！
　　正文 959、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现在的社会，不稳定的因素增加，使许多人都愿意找一个女教师当老婆，不为别的，光是女教师寒假暑假三个月，就足以让人羡慕；再加上公办女教师大概是这个社会上工作相对比较稳定的职业，人又有相当的文化素养，所以许多男青年都以娶一个女老师为目标。其实，还有一个大家不想说但谁都想过的问题，女公务员收入比女老师还要高，工作也更稳定，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娶女公务员当老婆，这个原因就是：老师生活的环境是比较单纯的，因而绝大多数老师的生活也是单纯的，真正像赵巧巧那样的女老师，只能说是教师队伍中的极少数；而女公务员呢？在一次次的宴请中，常常容易把握不住自己，或许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心中还犹豫过，但只要迈出第一步，给丈夫戴一顶绿帽子，几乎是稀松平常了。
　　网上有一则笑话，是说有一群女警察到省公安厅纪委上访，说某女警因为喂了一回奶，被提拔成副政委，而这一群女警察说我们也天天给人喂奶，为什么不提拔？纪委书记说，这位女警喂奶的时候，是当着电视镜头；你们喂奶的时候，也敢当着电视镜头吗？这位女警喂奶的时候，是有奶水的；你们喂奶的时候，有奶水吗？笑话归笑话，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讲就反映了这个特殊的群体是生活在复杂在环境中，想洁身自爱，还真需要有相当的定力，要具有抵御诱惑的能力。过去几年里被抓的男性官员中，有多少是包养了年轻漂亮的女下属或其他部门的公务员？像江苏省前建设厅那位徐厅长，包养了146位情人，其中一半以上是各级女公务员；像陕西省被双规的前省政协副主席、前宝鸡市委书记，包养的11位情人，也同样是各部门的漂亮或温柔女公务员。
　　但苗群一点也没有感到娶了一位女同事当老婆有多么幸福。17年了，苗群从一名普通教师成长为教导副主任、教导主任、总务主任、副校长，到现在成了校长，在家里仍然是没有多少地位。平常还好，倒是不太用管理家务；但让苗群最无法忍受但又必须天天忍受的，就是妻子总是把工作的习惯带回家，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拿苗群和儿子撒气。或许是在学校里批评学生多了，回到家里，也是经常性地批评苗群，看这里不顺眼，看那里挑毛病。在最初刚刚娶她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教师的收入是很低的，被人称为臭老九，教师收入之低，跟普通工人、普通售货员都没有办法比。苗群还清楚地记得，在上世纪90年的时候，他的月收入才刚刚100元多几块，而那个时候，工人的收入已经达到每个月200元以上了。所以，学校的很多女老师，是宁可嫁给工人，也不嫁给同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苗群对妻子穷追不舍，终于感动了她，让她顶住了家庭的压力，嫁给了苗群。结婚之后，虽然有过短暂的幸福与甜蜜，但随着孩子的出生，苗群在家庭里就成了受气包，经常被老婆像训学生一样地训斥。因为收入低，因为没有地位，所以苗群一直以来都低声下气，对妻子的批评与指责逆来顺受。都说夫妻之间总是很微妙，只要开始的时候，谁占了上风，之后一辈子都是谁占上风。95年之后，随着《教师法》的出台，特别是《教师法》中明确规定，教师的工资不低于或高于当地公务员的平均水平，使教师的工资随着公务员一起涨，公务员涨，教师也跟着涨。而年期间的通货膨胀，让许多工人的收入相对缩水，主要是公务员和教师涨，工人没办法涨，因为企业效益不同，国家无法规定工人也必须涨。而1997年前后国家实施的“保大放小”的新的国有企业政策，大量的中小国有企业被拍卖，使许多的工人或失业，或下岗，或退养，教师的收入就开始远远地超过工人的收入了。即便如此，苗群在家里里还是没有地位，因为他的收入还是没有老婆高，老婆的工资条里多了10元的女教师专发的卫生费，还有班主任补贴60元。
　　苗群当了校长，当妻子的当然很高兴，但苗群似乎在家里仍然在接受妻子的领导，妻子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五一了，苗群知道只歇今天一天，明天就要到学校里抓中考，所以一大早就宣布：今天是五一节，要拉着老婆孩子到东州的市郊去放松放松，爬爬山，看看风景。谁知道话刚出口，就被妻子否决：“苗群，谁说今天去市郊旅游？今天咱去我妈家，陪我妈过节。”苗群说：“儿子，你说你想去姥姥家，还是爬山去。”儿子说：“我当然要去爬山。”妻子立刻火就大了：“苗群，你还想和儿子结成统一战线啊？告诉你，没门儿，我说了去我妈家，咱就去我妈家。爬什么山爬山，你们有那心情，还还嫌累得慌。”
　　这简直把苗群的鼻子快气歪办了。其实苗群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说去郊区放松放松也是主要的目的，但也有一点显摆的意思，那就是，自己当校长了，现在也有车了。开着不花自家一分钱的车，到郊区去走一走，看一看，自然看出现在有多么地轻松自在。苗群不想去岳母家，去了实在没有什么意思，除了看电视，跟老人问寒问暖几句话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看到儿子撇撇嘴，知道儿子也是不想去，不过还不敢反抗，因为遇到了母老虎妈妈，如果再反抗几句，肯定会听到河东狮子吼。看到狮子不乐意，苗群说：“儿子，你选择一下，你是想去姥姥家，还是去郊区？”儿子说：“我当然去郊区。”苗群说：“老婆，你也少数服从多数一回，咱今天白天去郊区吧。等下午我们郊区回来，晚上再去妈家，好不好？”
　　“不行！”妻子似乎并没有理解苗群其实已经退让了半步，态度异常坚决：“儿子，去姥姥家，听见没？”儿子说：“妈，爸说得对，晚上再去姥姥家，不也一样吗？”妻子大声地说：“你去郊外能干什么？是吃了喝了还是学习了？啥也没干。你去姥姥家呢？你还可以在你的小屋里学习，做作业读课外书，一点都不耽误学习。”儿子说：“妈，我现在天天除了学习，还能干点别的吗？”妻子说：“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你想过没有，如果考上普通大学，毕业就意味着失业；你必须努力，现在只有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清江大学和南京大学毕业的学生才能保证基本就业，包括复旦、南开等着名学府的毕业生，也有相当一部分就不了业呢！所以你一定要珍惜时间，目标就是清华；考不上清华，咱就选择清江大学，这所学校一是在省内，二是全国排名第三，实力还是相当好的。”
　　儿子屈服了。苗群心里可真不痛快。都17年了，自己一直和儿子是受气包，现在当校长了，还在家当受气包。一想到在5中的时候，经常被刘明训斥，回家里被妻子训斥，苗群心中的火气在慢慢升起。还以为我是以前的苗群啊？我现在在68中是一把手，那么多的干部和教师都来拍我的马屁，在我面前说好听的，唯独回了家，半句好听的也没有。苗群说：“儿子，考清华大学的志向是应该有的，但能不能考上清华大学，死读书，读死书是没有用的。列宁说，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这样，既然你妈一定要去姥姥家，我看咱这样好不好？我开车先把你妈送回姥姥家，然后我们两个到郊区去呼吸呼吸大自然的清闲氧气，下午我们再回姥姥家，好不好？”儿子说：“好啊，爸。”妻子大声说：“不行，谁都要跟我去姥姥家。”苗群说：“谁说得对，听谁的。儿子，你认为谁说得对？”儿子说：“爸说得对。”妻子脸涨得通红：“谁说得对也没用，我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苗群也瞪起眼来：“凭什么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凭什么呀？你以为是你原来的刘明吗？好歹我也是68中的校长了，能够领导学校近100名老师了，难道在家里说句话都不通吗？在68中，我说句话，这就是圣旨；难道我在家说句话，就像是放屁吗？”
　　儿子鼓起掌来。妻子手里捞起沙发的靠垫，“嘭”地就扔了过来：“你就是放屁？怎么，你还想造反啊？”苗群也毫不客气，把手里的靠垫回执了过去：“我这还叫造反？我这只不过要求家庭每一个成员都平等。”
　　“嘭嘭。”两个靠垫都扔了过来，打在了苗群的身上，真把苗群惹说了。他大声说：“儿子，走，爸带你郊游去。你妈愿意去姥姥家，就让她去吧。”任后面东西摔得叭叭响，苗群拉着儿子的手，义无反顾地走出家门，在门被带上的那一瞬间，就听到一个重物“嘭”的一声打在了门上。苗群说：“这简直就是个疯子。”儿子说：“爸，你今天真让我敬佩，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苗群说：“难道爸以前就不像个男人吗？”儿子说：“不太像。”苗群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百忍才能成钢。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不忍的话只会因小失大，你懂吗，儿子？”儿子说：“你，是不是以前你总忍让5中的刘校长，就是因为时机不成熟。”苗群的心顿时产生几分欣慰，他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孺子可教啊！”
　　正文 960、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一个人呆在家里，其实时间完全由自己支配。这个时间，真应该好好地读一读书，给自己充充电。岳父、岳母和妻子，坐着衢州市政府的丰田中巴，去享受旅游的快乐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真有一种畅快的感觉：真是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方圆的手头上还真有一本书，是前山东省潍坊市教育局局长李希贵着的《我的教育理想》。方圆对于李希贵有一种神秘的崇拜感，听过李希贵来东州做的一次报告，方圆真地觉得他实在不简单，一个普通中学教师，到中学校长，到潍坊市下属的高密县级市教育局的局长，到潍坊市教育局的局长，现在已经上调国家教育部，成为副司级，有传言说未来成为国家教育部最实权的部门——基础教育司司长甚至是副部长，也完全有可能。这对于教育出身的人来说，李希贵的发展之路，真地让很多人羡慕。不知道什么原因，方圆对于这位偶像的着作并没有完全能读得进去，思想去已经走神了。昨天下午，在邵可卿的家，那三次疯狂，已经让方圆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以致于开车回来的路上，好几次恍惚，差一点出交通事故。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方圆不能不想起昨天的刺激与精神享受，不能不想起邵可卿虽然年长但仍然保持完好的肉体。唉，不知道现在邵可卿在干什么，与她做爱，真地是一种享受啊！
　　方圆又想起了董梅，这个同样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与邵可卿比起来，董梅多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羞涩，多了几分温柔；同时也少了几分热烈，少了几分主动，更没有邵可卿那么娴熟丰富的技巧。如果从性爱方面讲，当然是更喜欢邵可卿；如果从感情方面讲，则更倾向于董梅了——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太风骚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无法让人放心。同样，现在邵可卿是不是在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敢保证啊！一想到这一点，方圆的心里有一点沮丧，甚至还有一点厌恶感。不去想她们了，还是利用今天下午难得的休息时间，好好地看一看李希贵的书吧。
　　不再躺在床上，躺在床上只会让自己更加慵懒；来到岳父的书房，坐到了椅子后面，开始认真地看起书来，李希贵成长的轨迹慢慢地随着阅读的深入，而渐渐地在方圆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画卷。对于未来的人生，方圆忽然觉得自己过于懈怠，是应该好好地规划一下了。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子一切，方圆的心已经与李希贵融为一体。在这一个下午，方圆觉得自己对未来的人生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其实许多人最初都是在最基层，但有的人成功了，从基层变成了中层，又上升到高层，像李希贵就是；有的人一直没有成功，于是他一直都呆在基层，永远都是被别人领导的角色，言语无足轻重，如果有下岗、失业的危机，恐怕受冲击的第一波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一些人，在基层的时候很努力，后来进步了，从此患得患失，也一直就在这样的层面上停滞不前了。方圆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一点第三种类型的味道，心里顿时提高了警惕。想想11中的校长单明军，做校长十几年了，一直到退休，还是校长，这样的日子有意思吗？或许某些人认为他是成功的，但从李希贵的经历看，这其实就是失败。不能停留于眼前已经得到的一切，不满足是进步的开始，这毫无疑问。方圆觉得，自己的未来应该朝着更大更高的目标奋进呢。
　　同时，从李希贵的身上，方圆也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改革者所必须具备的魄力和探索精神。对照一下自己，可能这方面有一点太薄弱了，只是从岳父那里感受得到，应该顺从领导、服从领导，但这样下去，虽然领导喜欢，却意味着永远都是领导手下的奴才，而如果领导不动，不提拔，那永远没有自己的位置。既要顺从和服从，是不是还需要拿出一点开拓创新的气概，在自己分管的工作中，做出更大的成绩呢？
　　县级市的教育局局长，是正科级；潍坊市的教育局局长是正处级；国家教育部考试中心副主任是副司级，几年几大步，偶像给自己描绘了成功的人生之路，那自己的未来该怎样画上漂亮的上升轨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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