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可以向俗人化缘钵钱财吗

)&兴道相师(续篇)——二〇〇四年学习二时头陀体会&         沙门释子:亲融谨记&上妙下祥恩师慈悲,诸位比丘大德慈悲,诸位沙弥,诸位居士: (二〇〇四年十二月),清冷的严冬,师父带人布置报告会场时, 晴天中又突降片片清雪花,映点着大悲寺学习二时头陀的清凉。今天由我继续做学习体会报告,所习有限,能力不足,错误之处,请见谅,慈悲指正。报告的主标题为:“兴道相师 (续篇)”, 此出于 《四分戒本疏行宗记》卷十二,引用以说明头陀行能“令僧成德,使俗归心”。在后面文中将有解释。副标题为:“二〇〇四年学习二时头陀体会。二〇〇四年八月十六,深夜,本来就很平静的山中此时显得更静了。巍巍静默的殿堂,周围缀以连绵起伏的青山。在柔和的月光下,映出一种出世般的宁静。这就是大悲寺之夜。大悲寺僧众今年的行脚也将在此静静的夜空中开始。我将内部书库、图书室等事务交待完毕,再将行脚应带的物品准备就绪,才坐下休息一会儿。外面传来车响声,时间大约是十点多。专程赶来护持的居士,及在道场发心出家的郭勇居士,来至师父房间。询问了今年的行脚路线、人员组成等准备的一些情况。另还有其它几件事,说了一阵亦未离开,今晚我是不用休息了。后得知他们是为了故意拖延等待时间。等快至十二点,即二〇〇四年八月十七零点时分,行脚开始。行脚前每年都要事先准备,久了已不再新鲜,很是平常,而为何还要如此等待呢?&将包背好,手执锡杖,随上妙下祥恩师(以下简称师父)至僧寮楼前,楼内打板集众,紧促的板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脆。共有十五位僧人参加此次行脚。包括上妙下祥住持、亲实师、亲昌师、亲顿师、融庆师、觉胜师、慧观师、亲显师、亲融等十位比丘,亲行、果成等五位沙弥。另预计在第七天时亲实师回寺,由亲藏师替上。此因虽都想参加行脚,寺中也需人守护。故先感谢寺中留守的僧众,以及在道场内外护持的居士的付出,我们功德同等。大众排班步行至山下大门处。午夜时分,月光如水,走着很有意境。至客堂下方时,放生的小黑过来朝我们叫了几声。是欢送吧!小黑是前几年居士从饭店抢救下来的一条狗。它曾目睹不少同伴丧命于屠刀之下,故初来时一见人即瑟瑟发抖。现今它对全寺大众唯有感激之心,深夜赶来唯恐我们不知,故叫着为行脚送行。此次行脚决定乘车在三百里外起程。大众上车出门时,孟居士等跪下送行,联想到行脚前众居士的关注,寄托与希望,心中一动,使命感油然而生。佛言:“此头陀行住世者,我法亦当久在于世,设法在世,益增天道,三恶道便减,亦成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三乘之道,皆存于世。”(出《增一阿含经》卷五,“壹入道品”此段序号为第八十八经)。车行驶不远,刚有些轻松时,猛地刹住,将人向前一震,心中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师父指车前有一动物,后得知是刺猬。过横道站住也许是吓得不走了,也可能是拦道欢送。然此盛情令人不敢接受,太危险了,向后大声说:“前面有个刺猬,谁去抱开”。两人站起刚要下车。刺猬欢送目的已达到,再不用人抱,慢慢让开道路。车辆前行,经过盘锦,沟帮子至北宁,即今年行脚的出发地点。出市区,见一路标,箭头北指向阜新市。大众下车排班,师父宣布:“今年行脚正式开始,准备好开始走。”众等背好包向行脚的第一个目标:阜新方向行去。此时约三点半,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及车辆。稀薄的浮云如同轻纱,月光显得更加柔和,世人大约还都在夜梦之中,而行脚僧正踏着醒梦之旅。走着后方开来一辆出租车,至我们身边时车速放慢,然后又加快速度驶去。他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行脚僧吧,同时也是今年第一个关注我们行脚的外人。无法看见他在车内的表情,不知他心里会想什么呢?会有什么震动呢?但他肯定会知道一件事:世间有僧在,佛教住世。走了一小段,在路边的几棵树下停住休息。有人说:“路那边双塔,即去年经过的崇兴寺双塔。”停住辨别一下方向,去年行脚正是以此为一站,然后回程至寺院。故今年行脚顺此继续向北走。是去年的延续。师父说:“去年领路的师父,告诉往南走是回程的黑山方向。”当时又接着问路北通向哪里,答是阜新,看来那时已经告诉将来应向阜新走了。本已忘记,听师父一讲,依稀有些印像,顿时觉得此又是一个“命中注定”。为行脚准备了很久,像人员组成、路线选择等,而上面事似乎又在告诉我们:本是早已安排好,我们只是随缘顺着本应走的路走着罢了。秋风本来很凉,此事让人更加心凉了,但不是心寒。心凉是因虽走路的是我,却又似乎做不了主,此行脚是必须走的。佛菩萨在暗中默默地加持着我们,早已安排,自然不会心寒了。再“命中注定”一词亦不太好,出家人不应信命,就改为随顺佛命吧,佛已为我等出家众定下命令:《梵网经》云“若佛子,常应二时头陀,冬夏坐禅,结夏安居,常用杨枝、澡豆、三衣、瓶、钵、坐具、锡杖、香炉、滤水囊、手巾、刀子、火燧、镊子、绳床、经、律、佛像、菩萨形像,而菩萨行头陀时及游方时,此十八种物常随其身。头陀者,从正月十五日至三月十五日,八月十五日至十月十五日。是二时中,此十八种物,常随其身,如鸟二翼。”(出《梵网经》卷下“心地戒品”。)《佛遗教经》云:“汝等比丘,当自摩头,已舍饰好,着坏色衣,执持应器,以乞自活”。(此段大意为:比丘每早当自摩头,保持正念。因剃除须发现出家相,十方三世如来皆现出家相,想到此怎再能放逸呢?舍弃世间的衣着装饰等,披着袈裟,袈裟即坏色衣,不正之色,不允许穿红、黄、白、绿、黑五大正色。执持应量之器,即钵,以乞食而自活命)再有经律中数不清的“一时佛与诸比丘游行至某处”,诸比丘常在春、冬(冬季即相当于我国的秋季)游行等。我们虽然学的不好,但得努力去行持,学习头陀行。否则,身为菩萨比丘,不但未随顺佛戒,反而违背佛命了。(附注: 游行:即遍历修行,巡行各地参禅闻法,或说法教化之谓,又作飞锡,游方,禅宗称为行脚。此出于《佛光大词典》又诸比丘众游行,有的经律虽未注明,但应在春、冬两季。夏季比丘需结夏安居。)也许有人会问我们行脚去阜新做什么,可以说到那里不去做某种事情。对阜新了解不多,只知有煤矿,阜新县是蒙古族自治县。其它不知,也不需过多了解。因到那里既非旅游亦不是做生意,只是随缘走走,在行走中锻炼修持自己。然而也不能完全没有目标,那样岂不是乱走。行脚中有些不应去的地方,如难处等是不能去的。因此大致定了个目标,即第一站先至阜新。临行前两天师父开示:“我们行脚的目标只是个假设,我们什么目标也没有,那就是我们的目标”。既有目标又非目标,行脚刚开始,就将人带入《金刚经》中,若能相信,若能行好,那就是游行于金刚三昧。眺望双塔,在夜色中显得更加肃穆壮观。今年的缘起又是非常的吉祥,选择在北宁开始,正逢上在古老的佛塔边,是多么的殊胜。就在路边顶礼双塔。秋风很大,吹得人全身发凉,拜在地上一阵心酸,或是激动,分不太清。也不知为何有如此深的感受,若不控制,就会当场哭出声,忍受住,不许自己动情感,亦不求加被,亦不求什么,如是顶礼佛塔一直至此次休息结束。背包再次行走。“南无萨怛侈,苏伽哆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泻……”楞严咒声在宁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出,能传很远。随着咒声的延续,迈着踏实的步伐,缓缓前行。早上,天阴着,野外令人生起一种悲凉自在的感觉。走至一小桥处略停休息。我还在站着,旁边走过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正在吸烟。我从寺中出来已经走了半夜,思想却又将此处当成了寺院,在寺中若有外来人吸烟我会上前阻止。这时正准备上前开口对那男人说:“这里不允许吸烟”。猛地想起这里是野外,我无权阻止他,于是将话停在嘴边。幸亏没说出口,不然那男人见我竟敢管他,也许会与我吵起来。俗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也是出家修行远胜在家修行的写照。暂且不具体论出家功德。且看在家、住在世间,处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需处理各种各样的人事关系,接触形形色色的男女。乃至抽烟、喝酒、食肉、贪污、赌博等等。报纸新闻各类案件层出不穷,每天所受污染太多,令人能以招架,即使有自制能力,不去沾染不良习气,但耳闻目睹,种种不良影响正硬往阿赖耶识中灌,积下不良的恶性种子,真是:世间如火宅,沾边必烧身。而出家人,住在寺院,僧团和合,远离斗争。没有金钱,灭除多少麻烦。每天接受佛法的熏陶,善念相续,远离恶源,即使不会修行的人,也会逐渐变得会修行。现行脚在外,僧人如同一座流动的寺院,必将给炎热世间,带来一片清凉。大约八九点钟,还是灰蒙蒙的阴着,并且天色越来越暗。走至曾家岭村道边休息时,议论会不会下雨。我说:“今年秋季干旱,此处又属辽西干旱地区,肯定不会下雨”。结果说过不久,就下起小雨点,将路面打湿后停止。又想莫不是天降甘露为行脚洗尘,象征性地下点就停止。孰料一会小雨点又连续不停的为我们洗尘来了,天也阴得更加暗了。居士告之:“冷空气南下,今天会有小到中雨,气温会下降10℃。”行脚第一天,即遇上冷空气南袭,小到中雨,并且大降温,也许真是故意安排,不单为我们洗尘,还要经历一次考验了。中午,在路边大杨树下,有居士先买来苫布供养,斜挂在树上做成个棚遮雨。海城张瑞芳居士姐妹等随行发心供养斋饭,这也是她们连续三年的护持行脚。商议还去不去乞食,见前方没有几家,有人说明供养已到,我主张不必了。因十五位僧人,一人乞两家就需三十户,过去的人聚在一起,若人家太少还不等乞就得回来,只能走形式了。而天气不好又无法向前,另找村子。但意见不统一,有几人第一天行脚出来兴致特别浓,说出来做什么,一定应去。对他们的心理与行为我是理解赞成,但不随从,因行脚中有人供斋亦属于乞食的一个组成部分。下面解释一下何谓乞食:《四分律》卷四十二:尔时佛在波罗奈国,时五比丘(注:即佛成道后初转法轮所度的憍陈如等五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大德,当食何食。”佛言:“听乞食。”食五种食。(注:此中大德为尊称佛,与现在对法师等有德之人称大德不同。五种食即饭、麨、亁饭等等)由上可知佛初成道即制比丘依乞食而住。乞食为十二头陀行之一,藏经中有《佛说十二头陀经》。《解脱道论》、《清净道论》则有十三头陀支,其义是一,只是受持条文开合不同而已。乞食用最浅白的解释,就是至村庄或城市内向住家要点饭吃,但与世间乞丐截然不同,故用乞士以别之。乞士是比丘三义之一,(其它两个分别为破恶、怖魔)此乞是上乞佛法以资慧命,下乞饮食以养身命。比丘为资养色身而乞食于人,为清净正命。此乞食是佛为比丘所制的四依法之一,另三个为粪扫衣、树下坐、腐烂药。登坛受比丘戒后得戒和尚即为之宣说,比丘依此得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成比丘法的含义即:三乘圣人,同尊此法,为共同的圣仪,说明宗本,使知尊敬。此注出于《随机羯磨浅释》妙因法师著)此乞食等四依法,为佛最初之本制,后因病比丘等而有开缘,名为先制后开,注意此是先制后开,不是先开后制。与其它戒条待有犯戒者,佛方集僧制戒不同。由此可知四依法在佛法中的重要性,它关系着整个佛教的命脉。“先制”即佛最初的本制,“后开”即在本制中的一个开缘方便,或可说成是开缘不犯。发展至今日,大体上常用的有四种食:一、乞食。二、 请食。施主在家里备办饮食,然后来至寺院请僧,将僧人请至他家内过斋。三、送食。施主将食物做熟,送至寺院内请僧人食用。像现在我们有的居士至寺院内发心供斋,应属于送食所摄。四、 僧食。僧众在结大界后,再结一摄食界,又叫做净地。居士在道场护持时应记住不可以将常住的食物放在净地外经明相,应在明相之前及时收进净地内,这也是护持僧众的戒律(注“明相”:经律多有论述,最简易识别方法,是以每天天刚亮,在没有灯光,没有遮挡的地方初看见手掌纹那一刻为明相。佛教以此为两天间的界限。戒律的持犯都以此为准。对明相每人可在凌晨观察一下,以增进认识。比如月圆时在夜中都能略见手掌纹,但在此时天会突然变暗,随后明亮,此即称为明相。自然界会有花开、鸟叫等变化,可见佛教之智慧也。)然虽有以上四食,其中以乞食功德为最。佛言:“其有叹说乞食者,则为叹誉我已,所以然者,我恒叹说能乞食者,其有毁谤乞食者,则为毁谤我已”。(出《增一阿含经》卷五“壹入道品”,此段序号为第八十七经)。下面敬录《清净道论》“第二说头陀支品”之常乞食支三种乞食的区别:“此中上者,行乞时在他的前面与后面有人送与施食,他也接受。或者行近施家的门外而立的时候,施主取其钵时也给他,盛满施食再送回他亦接受。然而那一天要他坐在自己的住所等待施食则不取。中者,如果要他那一天坐在自己的住所而领施食,他也接受。不过第二天再如是便不接受。下者,则明天又明天的施食也接受。然中下二者未得无依自由之乐,上者得之。”现在海城张居士她们发心开车赶来供斋,应不属于第二种请食及第四种僧食。至于第三种送食,是属于将食物送至寺中供养,而现在是在行脚途中,又没有事先约定,故也不属于。因此我个人认为此种供斋应属于乞食的范畴。乞食不单功德难思,就是受持方式等亦有很深广的内容。这种自动发心的随行供斋,与清净道论第二、第三种不同,与第一种也有些差别。是属于在准备行乞前将斋饭送至供养,而论中行乞时在前面与后面有人送与施食,大概此是指准备乞食的人家送与吧!以上略述一下,具体此种供斋应如何划分,留待议论。在大众议论去不去前面的村子时,师父当初也是不准备去的,一是住家少,二是恐突下大雨。后见他们都很想前去乞食体验一下,是认为此心可嘉吧,于是同意,略带些勿忙地前去。我为了坚持己见,并不是不想去,主要是住家少,则说:“你们去吧,我留下看包。”当然,这种心不是很好了。时间只是一种错觉,会随着感受不同而改变。在乞食时心清净很快过去也不知,而我现在闲着没事觉得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回来,其实包也不必我看管,另外还有居士。这只是个借口,也是乞食中第一次看包。一会又有点后悔,觉得不如随他们去了,这时突然来了一阵急促的大雨。向路上看,不见一人,不知他们如何躲避了?等雨停他们回来,幸好还找到避雨地方,只有几人被完全淋湿,但鞋是所有人都湿了。精神还都很好,有的说:“乞食被淋一下也是一考验锻炼等”。我则基本上一言不发,一还是为了坚持己见,二也是赞同他们的心情。过斋后,恐再下雨没有立即走,就在苫布中休息。大约两点多才上路。走着雨又下了起来,虽不大,却再不见停。披上雨衣,踏着路面积水,不久鞋袜全湿了,大褂下摆也湿了,不是十分舒服的。但若心中不烦,还是很有意境。凄冷的秋风细雨,荒凉的郊外,行人车辆少见,行脚僧缓缓前行,脚下虽是现代的柏油路面,似乎也变得古老了很多。要将人带入……带入什么呢?应想什么呢?行脚中应摄心、无论在任何条件、任何环境下都不应生分别心。若自认为做不到,那就如师父“行道偈”所言:“念佛、持咒、话头、随己愿”。走着,有居士在前边寻找路上有无桥梁,以便避雨做晚上休息之用。阴天,天很早就有些发暗。天黑前,终于遇到一座大桥,后问当地人名叫茶棚安大桥。桥下是细面沙,很是宽敞,决定在此休息。比丘在一间桥洞,沙弥及随行的三名男居士在另一间桥洞,此桥大约是七个桥洞。将居士供养的苫布一半铺在地上,另一半盖在上面。将睡袋等取出铺好,检查物品是否被淋湿等。并将湿透的鞋脱下,走路时还可以,现在停住,又凉又湿的鞋溻在脚上太难受。而师父此时却没有这样,还在来回走着查看。关于这一点也许大多数人都未太注意,忽视过去。就是大约每次休息时,师父都不是立刻坐下,而是查看一番,看是否有人坐在危险的地方,以防被车撞着等;或走路脚有没有受伤等;或者是否有人身体不舒服等;或者对某人说几句安慰的话,或者只用眼看看以示鼓励,或者……如上很多了,都是一些微细的,也许有人认为不必要的小事,却正在这些小事显示着无微不至的关怀,是慈悲心的具体实施。如今晚鞋湿很难受,师父却还在穿着看完比丘这边,又去沙弥那边,给分配位置,年龄大的在外,小的在内,并告诉本来小的应该吃苦在外,现在行脚情况不同,大的在外以便照应。又指挥铺苫布,告诉把睡袋铺好,物品摆放好,苫布要盖好,告之晚上不要着凉等等。也许有人光看以上文字就已认为很麻烦,何况去做呢!我以前也有些如此想法,师父操心太过了,在寺中亦大致如此,于是有时笑着劝阻,师父却仍是如此,我却慢慢地从中生起想学的心来。因师父在以前某晚曾开示:“要以真心来对待每件事,我能教你们的也只有如何调这个心。”(注:原话并非如此,已记不太清,只是大致如此,并且此调心不是指坐禅念佛,而是如何做事)像以上的所谓小事,我已在历次行脚中观察很久,所以今天我也没有立刻脱鞋进睡袋暖脚,而是跟着师父东看看、西看看转了一阵。但师父可以指挥大众,我是无事可做,跟了一阵还是回来了,因为从停住至现在时间太久,我觉得看了那么长时间,应该行了,可师父却还在来回走动。并且走动时穿的还是湿透的鞋。也许有人会说:穿一会湿鞋有什么,衣服全湿透我穿半天或者一天什么事都没有。确实谁都能做到,包括我在内也能做到,穿双湿鞋没什么,不需忍受什么痛苦,只是难受点有什么!但有一点:现在有人告诉不必穿湿鞋了,你还会穿吗?应该会脱的。也许还有人会说:告诉脱我也不脱,要以此来锻炼。首先肯定此心很可嘉。但遇见以下的缘呢,没人告诉鞋湿应脱或不脱,也没人告诉应穿湿鞋锻炼,而且也没有这种锻炼的方法,所以这时一定将湿鞋脱下的,习性所致嘛!而今天师父却还在穿着湿鞋查看,我发心想学,最终还是以时间太久,虽不把查看认为是小事,却还是有些够了,回来脱鞋进入睡袋。师父却还在那边不厌其烦的查看慰问。看着生起一念,其实在很早以前就知道的,即“事情有时只差一点,而这一点若无大雄大力是无法超越的”。如今天穿湿鞋这件小事,也许大多数人都忽略了,师父却正以此为我们施予慈悲心的教育。也许用词不太恰当,大意如此吧!绝不是以穿湿鞋来锻炼,因穿湿鞋谁都能做到,若硬要如此又有些着相了。再以上只是我个人想法,并不知师父心内的感受。但猜想并不是以穿湿鞋来锻炼,而是不计较鞋湿与不湿,一如往常的做临休息前的查看。终于师父查看完毕,回至自己休息的地方,我的睡袋和师父挨着,师父回来又捡了块砖头,将我的鞋放在上面,说:“将鞋垫起来,能够早点晾干。”我真是惭愧加感恩。天还在下着毛毛雨,湿鞋是不会干的,即使用块湿砖垫上大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并且顺手捡来的砖也不必花费很大力气,又是一件看着很小的事情。而我感恩并不完全是因为我是弟子,受到师父关怀而起。而是行脚走了一天,遇雨鞋已湿透,别人准备休息师父却在来回查看安慰,临休息前却又顺手捡来一块砖头为别人垫鞋以盼望它早干,对以上行为我似乎无力以言词下定义了。下面敬录宣化上人所写“忆念云公前尘后际因缘如是”中一段作为以上总结。虚云老和尚是近代人人皆知的禅宗泰斗。一生功绩,感应事迹数不可数。此文是宣化上人亲近虚云老和尚时所写,宣化上人当时观察虚云老和尚与常人有何不同,这是人人都想知道的,也许出人意料之外,只有简单几句,却又是非常重要的:“平日视察公之言行动作,与人无异,唯以身作则,刻苦自待,非常人所可企及”。幸得闻之,愿共学之。行脚第一天,收获真不少。天完全黑后,坐着开始诵咒。本次行脚规定每个人每天要诵十遍楞严咒,许多不许少。我自定为三十遍,白天未诵够,现在补完。随后又开始诵比丘戒。四周一片黑暗,在此野外的桥下诵戒心情真是不同。诵至第三篇一条戒时突然想起一问题,并解答出来。诵戒时按理不应想事,却未能做到,然而此事能够联想到也算一收获吧!有位居士今夏送来一份稿件。上有关于头陀行的问题。有人认为《梵网经》中有二时头陀的条文,但应只有在汉地受此梵网菩萨戒的比丘才行二时头陀。以受随相应。(受即是指的戒体,随指受戒后,随戒体起的持戒行为。)而藏传地区盛行瑜伽菩萨戒,南传地区不受菩萨戒,所以他们相传的没有二时头陀条文。此意大致是说《梵网经》摄受面不广。而我认为无论受不受梵网菩萨戒,汉地、藏地、南传出家人皆同受比丘戒。比丘戒中关于头陀的条文是相同的,所以皆应行头陀,试解如下:首先略述戒律在各地的弘传授受情况。佛涅槃百年,律分五部,然“五部虽别,不妨诸佛法界涅槃”(此出于《大集经》)“教行有殊,理果不别”,(此出于《涅槃经》)。 也就是说五部只是按教化方法等而分,道理还是属一。现在汉地所传为五部中的《四分律》,受菩萨戒时为《梵网菩萨戒》,有十条重戒,四十八条轻戒。藏传佛教所传为《根本说一切有部律》,所受菩萨戒为瑜伽菩萨戒,有四条重戒,四十四条轻戒(注:亦有著述将其分为四十三轻戒者)。南传佛教所受为铜牒律。《梵网经》中要求行二时头陀,二时分别为正月十五日至三月十五日,八月十五日至十月十五日。这里需要知道一点,在我们中国将一年分为春夏秋冬四季,而在佛教中分为春夏冬三季,没有秋季。春季从十二月十六至四月十五,夏季从四月十六至八月十五,冬季从八月十六至十二月十五。从上可知,《梵网经》中二时头陀是在春冬二季,这也是为了比丘的受持,比丘需在夏季做结夏安居,不得再游行。所以梵网虽是顿立戒,通在家、出家众受持,但大部分还是与比丘戒相应,主要为比丘而制,这是从很多条戒中都可看出的。藏地所受瑜伽菩萨戒,此中未有必须行二时头陀的戒条,南传亦不受梵网菩萨戒。然而藏地与南传出家众比丘戒条中,却有类同梵网菩萨戒行二时头陀的地方。如上所说《梵网经》制春冬二时行头陀,是因为比丘夏季需结夏安居。而此结夏安居是汉地、藏地、南传所有比丘都需遵行的。再梵网菩萨戒中要求行头陀时不得入难处,难处共有国难、恶王、土地高下、草木深遂、狮子虎狼、水火风难,及以劫贼道路毒蛇等地。此段对初发心想学之人很重要,故略释几句。我们出家(比丘)众为受随相应而行头陀,而未受菩萨戒者同样也可以学习行脚,行脚是一殊胜的修行方法,同时又简单易学,如大石桥居士在听师父开示行脚的好处后,就开始学习。从大石桥走至寺院共四十余里,有时在寺院干完活后还是走着回去。从去年至今已走了二十多次。(注:此截止至今年四月份)。每次十余人,最多一次二十三人。并在今年春天有十五名居士从大石桥走至盖州市岫岩等地,风餐露宿、行程二百四十里。走出家庭,走出了出离心,如孟祥武居士即因行脚,护持寺院等功德,而发心出家。行头陀时不得入难处是因人身难得,堪为道器。六道之中能够整心虑趣菩提者唯有人道。若故入难处,恐徒丧生命,失去正念,不但对自己不利,对法门亦毫无益处,又易招世人讥嫌。国难恶王,如某个国家正发生战争,或不行仁政有大屠杀等。土地高下,如该地高低不平到处都是险隘的地方,如悬崖、大雪山、沙漠等地。草木深遂,如原始森林、大草地、沼泽地等。狮子虎狼指经常有恶兽出没的地方。水火风难如洪水之中,正发生大火灾,大风暴等。劫贼土匪到处横行之地,谋财害命,僧人持不捉金钱戒,虽不会遭抢劫,亦需提防无缘无故的伤人。然而若具神通妙用的大菩萨,为教化故而入如上等处,则不在此限。以上是菩萨戒中行头陀时不得故入难处。在声闻戒中亦有相同的规定。制不得在边界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不得在界内有疑恐怖处人间游行。此边界是指一个国家的边界,界内指的是一个国家的界内。人间游行之义在前已释,即行脚的意思。边界指两国之边界,易发生战争之处。有疑恐怖处,怀疑有劫贼等处不应在此行脚。不但在边界不可,就是在界内,即国内亦不可去劫贼出没的地方。(注:以上出于比丘尼戒中,同时兼制比丘,详见诸部律藏)由上可见,声闻戒中行头陀与菩萨戒中行头陀大同。因此二皆是佛所宣说故。头陀行住,佛法住世,声闻担负着往持佛法的重任,焉能不力行之。此上是行脚回来查找资料所得。以下是在桥下诵戒时所想起的,本来今年学戒时已学,但未能取系在一起,现能想起亦是籍行脚的力量吧!佛在世时,诸比丘众在春冬二季人间游行,或由佛亲自率领,或由诸大弟子率领,或有独自行者。那时各地寺舍众多,一次游行至一空寺,六群比丘后至而将先至的比丘牵出,为此而有争执,当然,六群比丘皆是大菩萨示现,以此而请佛制戒,防止后世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为此佛制戒,在游行期间,比丘行走时看见空僧房进住,若因住此房发生争执,春冬时犯本罪,夏时犯方便罪。(属比丘戒篇聚名,故不列出具体罪名)(以上出《四分律行事钞》卷二十三)为何有此差别呢?《四分律比丘戒本讲义亲闻记》(广化律师讲述)释云:春冬比丘常于此二时游行,夏季比丘因安居故不游行。由上侧证:无论汉地、藏地、南传比丘皆行二时头陀明矣。(又以上戒文各部律虽缘起略有不同,但内容大同小异,后段六群比丘之事所引为出于《四分律》缘起,仅供参考)&昨晚,有一阵风向转变,丝丝细雨淋在人脸上。今早恐再降雨,至四点多才上路。此时天完全晴了,虽是很凉,空气却特别清新。太阳未出,东方泛红,在此美景下前行。大约六七点钟时进入正安镇,是此次行脚经过的第一个镇子。天虽还很冷,路两边的人多了起来,看着僧人显得很奇怪,议论纷纷。经常听见“干啥的呢?”或几人对着互相问,或自言自语,或朝着僧人问。对此我们无人答话,像没听见般继续低着头缓缓地前行。在昨天即听见问:“干啥的呢?”大约是这一带的口头语。可僧人背着包向前走到底“干啥的呢?”答曰:“行脚”。 《祖庭事苑》卷八云:“行脚者,谓远离乡里,脚行天下,脱情捐累,寻访师友,求法证悟也。”又佛教辞典中有释云:“行脚,又作游方,游行。谓僧人无一定居所,或为寻访名师,或为自我修持,或为教化他人,而广游四方,游方之僧,即称为行脚僧。”即使用以上的解释,相信大多数人还不太明白什么叫行脚。再说在走路中也无法详答。因此行脚中有人问“你们要做什么”时,即答:“行脚。”再问:“嗯,行脚,行什么脚?”“喂,你刚才说什么?”就直接答:“走路。”一听顿时明白了似的:“噢,走路,原来他们这群和尚在走路。”等会脑筋转弯又明白过来:“走路,我知道走路叫走路呀,你们走路做什么?”可僧人已经走过去了,留他自己在这里参吧!走路不累吗?背包不沉吗?不坐车不辛苦吗?这些和尚似乎与众不同,到底干啥的呢?答话了,路人要猜“干啥的呢”?不答他也要猜:“干啥的呢”?所以大多数时随问不必答,随大家去猜到底“干啥的呢”去吧,越猜越放不下,以至成为一句话头,大家互相传:“知道吗,今天有一帮和尚经过,不化缘,不要钱,不向两边看,只顾低头走路,干啥的呢”?“干啥的呢”?一句话头,参吧!走出镇子,在路边休息时。对面停住一辆黑色轿车。下来两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其中一人过来朝师父顶礼三拜,师父笑着说:“一拜吧!”但他还是坚持三拜,然后坐在那里。师父叫人拿一个海棉垫让他坐下。他自我介绍是黑山县的居士,本想在这次十一长假去寺院看看。后来得到消息,知道师父们行脚走到了正安镇,正好离黑山不远,就找他朋友(指另一个男人)开车过来,而他朋友也只在今天才有空,这真是个缘份。接下来向师父请法,问学佛应如何修行等。师父耐心的一一作了开示。并告诉寺院在每年八月十五都会出来行脚,这是遵守佛制等。在开示时,在路旁,地里有两位干活的妇女,最初将活停住在一边看着,后来慢慢地走过来。又过一会有一妇女请法。说她也是信佛的。大约就是在家中供着佛像那种。她问供佛,供眼光娘娘,应怎么摆设,师父告诉:“供眼光娘娘不如法,信佛不可以再供,但也不应毁掉,应将其送走,放在山洞等干净的地方即可”。这是本次行脚中的第一次讲法法会,外来听众只有三四人,虽少了点,师父却是不顾走路劳累,一如往常非常耐心地做着开示。一居士从别处回来,他以前与黑山男居士虽通过话,却是第一次见面。见面后在旁边悄悄地告诉我们:“他名叫李某,去年行脚走至黑山,骂你们假和尚的就是他。”去年行脚在黑山虽只是走了一天半的时间,给人触动却非常大。告诉我们:众生太需要佛法了,太需要头陀行了。在黑山有很多车辆在远处就放慢速度观看,缓缓走近后,车也不停,再慢慢地加速离开。其中包括载人的小客车,货车,为看清僧人再也不忙着去经营。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与我们说话时天真得像一个孩子,说我七十多了从来没见过啊,为什么要行脚呢?得到一张阿弥陀佛像欢喜的了不得,非要报答,师父没办法最后告诉:你可以带点咸菜去寺院。他听后先是惊奇:“怎么能大老远给你们送咸菜去。”过一会又点点头:“也好,我好好地腌点咸菜给你们送去。”他七十多岁才见到行脚的僧人,闻到佛法。也就是说,为听闻佛法来到人世等了七十年。还有那些为见僧人而放慢速度的车辆,行人。当时所走的为省级公路,交通发达地区尚且如此,那么在偏僻的乡村中呢,恐怕等七十年,望眼欲穿还未等到行脚僧人经过。简直令人不忍心再向下推想了!面对此,身为释迦弟子,担负着弘扬佛法、普度众生的重任,应何以对待呢?行脚经过黑山,回至寺院,头陀行对当地佛教发展的作用难以述说,下面是直接的反馈。首先说一下很多人都关心的老者,行脚前一天晚上,一居士就问师父:那个老者有没有送咸菜过来,若拎着咸菜来很有意思的。师父说:“老者虽没来,但应这样看,他并不需要亲自来所有拎咸菜来的人都是老者的化身啊!”老者快一年了,咸菜还没送到。也许有人等不及,会略有些遗憾。若让我解释:“咸菜还没腌好,腌好一定会来的”。再有:我们希望他别光顾腌咸菜,而忘了行脚僧那里学来的阿弥陀佛。他为了随顺行脚僧的心愿,知道谁也不缺咸菜就不腌了,现在正专心致志地念阿弥陀佛,求一心不乱呢?当然,以上只属猜测,不再说了。头陀行应只管播种,勿需论收获。深深种在每人八识田中的善种子终归有一天会成熟的。老者未至,黑山居士有不少陆续来寺院发心干活,再一个信息就是今天来的男居士,而与他结缘的方式又是非常的特殊。去年我们在路上走时,他乘车经过,不知为什么,就在车上朝我们骂了一句“这群假和尚又来骗人”,原话大致如此吧,当时还有人听见,并告诉师父,这人怎么这样,张口就乱骂。行脚结束后,此人在互联网上看了关于大悲寺僧众行脚的内容,忏悔,说:也不知为什么,当时看见,给我的印像他们就是假和尚,于是气愤的骂了一句,想不到造了这么大的业,先在这里忏悔,将来有机会一定去大悲寺。这里有一点要注意的是他也不知为什么,看见行脚的僧人觉得就是假和尚。令人费解。当时并无人招惹他,在路上走着,他就认为是假和尚。若众人有什么行为,哪管在乞食时,他误认为在化缘乞钱,才喊假的,这些都没有。僧人在路上走着,还背着沉重的包,很多不学佛的人看见都在议论,这些和尚应是真的,假的他才不肯吃这种苦呢!而他作为一个学佛的居士,却分辨不清,张口即骂假和尚,不怪吗?试解一下,这只是一段因缘。是他原来本有的业力,在很久以前不知什么原因而种下骂假和尚的种子,现在必然要发作,所以看见行脚僧,自己也不知为何一下就认定是假的,骂后原来业力已经完毕,后来又忏悔,将原来误骂之业消除,并因此而结下缘份。他是因僧人行脚而一举数得,若无行脚他这段业力是无法消除的,深植在识田中,自己始终不知,或在有危难需救拔时,僧人现前,再认真为假,那可就不堪设想。此是他自己所得利益。骂后僧人的反应呢?行脚应做好准备,骂、赞、荣、辱一介不怀,骂为我消业,赞亦不是赞我,你赞的是佛戒,如此才能行下去,才能行好,最后对任何事物都无反应,“清净无为虚空般”。若未能做到如此,被骂后有反应,动心念了,没办法只好回报一番:愿在行脚中,骂、赞、荣、辱我者,我们将来皆共成佛道。后来黑山这两个男居士又随行至王家屯村,看望乞食。此时时间为十点,王家屯是很大的一个村子。进内找到一块长着枯黄荒草的空地放包准备乞食,师父将十五人分成七组,最后一组是我和亲显师,再就剩下师父一人。机不可失,说:“我和师父在一起吧!”师父同意:“那就三人在一起。”心中高兴,让亲显师拿锡杖,自己上前搀扶师父说:“我还从没有和师父在一起,和师父在一起乞不到食物我也高兴。”师父说:“等真乞不到时你就不高兴了。”黑山居士、本溪王伟居士等跟着过来。路上有积水,泥泞不堪,来至第一家,大门紧闭着,我上前扣门环,三下、五下,所出声音太小了,师父说听不见的,于是上前用手调敲门。今天风很大,刮得敲门声连我们自己听着都很微弱,里面院子很长,估计听不见了。这时一回头,亲显师拿锡杖在那站着看。心里急,怎么将锡杖忘了,你楞着做什么,言:“将锡杖给我。”拿过锡杖摇了几下。锡杖头上有四个钴,(即头上的四个铁梁),此表法为四谛(苦集灭道),带着的十二个环表十二因缘。锡杖为行头陀时的十八种物之一,表述贤圣的标志。在乞食时一摇,铜环哗哗作响,可以令里面的人得知,这还有一个典故。佛在世时,有比丘去乞食,情形大概与我们今天差不多,院中无人答话。他就在院外不停地喊,如是反复,乞食后非常疲惫,因此白佛。佛言:“听持锡杖”。比丘乞食拿锡杖去后,见无人出来,就不停的摇动锡杖作声。佛为此又言:“不应如此,乞食时摇动锡杖,先三下,后五下,再七下,使里面人知即可。等待后若无人出来即可离去”。(注:此故事未详出处,大意如此,若有出入待见原经文时修正)。仅此乞食时在院门口打招呼,佛即三次关注制法。《四分律》藏卷四十九法犍度中有乞食比丘法,此中还有至村中的方法等。另外比丘、比丘尼戒中有很多关于应乞不应乞的戒条。世尊围绕乞食而制许多条戒,有的戒条看着似与乞食无关,却也因乞食而制。如不畜钱宝戒。缘起是这样:“时佛在罗阅城耆崛山中,城中有一大臣是跋难陀的亲旧知识。有一天他家大得某种美食。即命其妇留份与跋难陀。时城中节会作乐,竟夜不眠。大臣的儿子游玩饥乏,向其母索食。母言:“食无,唯有跋难陀份在。其子即与母钱让其更买,然后将食物食用。跋难陀晨朝着衣持钵诣大臣家。大臣妇具白是事。告诉少待,我持此钱至市肆更与大德买食。跋难陀问言:“彼为我故与钱耶。”答实如是。跋难陀言:“若为我故与钱,不须再买,持钱与我即可。”其妇即置钱于地,跋难陀得此钱已,持寄市肆上而去。(注:就是把钱放在市场上而去,他大约是等饿时再来市肆取食吃,则不必再去乞食了)诸居士见皆共嫌之,沙门释子贩卖钱财,持钱来置肆上而去。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跋难陀言:“云何自取钱置肆上而去耶。”时王及诸大臣集会,共作是言,沙门释子得捉金银若钱,沙门释子不舍金银若钱。复有一大臣名曰珠髻,反对言:莫作是言,沙门释子得捉金银若钱。何以故,我自从如来闻,沙门释子不得捉金银若钱。珠髻大臣有威势,能善说,令诸人欢喜信解。将事情平息下来然后去见佛。(以上缘起见《四分律》卷第八)另据《杂阿含经》(道品诵第四,序号九一一经,第三十二卷)记载,当时珠髻大臣等曾为此事在国王前进行过一场激烈的辨论。如经说言:摩尼珠髻来诣佛所,白佛言:“世尊,先曰国王集诸大臣,共议论言:云何沙门释子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为净耶?为不净耶?其中有言:沙门释子应受畜金银宝物,又复有言: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世尊,彼言沙门释子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者,为从佛闻?为自出意说?作是语者,为随顺法?为不随顺?为真实说?为虚妄说?如是说者,得不堕于诃责处耶?”佛告聚落主:“此则妄说,非真实说,非是法说,非随顺说,堕诃责处。所以者何?沙门释子自为受畜金银宝物者,不清净故。若自为已受畜金银宝物者,非沙门法,非释种子法。”聚落主白佛言:“奇哉,世尊,沙门释子受畜金银宝物者,非沙门法,非释种子法,此真实说。世尊,作是说者,增长胜妙,我亦作是说:沙门释子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佛告聚落主:“若沙门释子自为受畜金银珍宝清净者,五欲功德悉应清净。”(注:此五欲即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说其功德乃是贬义,悉应清净即不可能清净的意思)&露地而住适于无家易得的生活比丘心无所著如鹿的自在空中散布宝珠一样的星星照耀着如灯光一般的明月昏沉睡眠的除灭乐于禅定的修习不久便知远离的乐味智者当喜于露地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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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今早,天气奉献给我们的又是茫茫大雾,滋润着行脚。雾至中午准备乞食前还没有消失。居士告诉前边有一村庄,后得知名西后台村。在我们离村口还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时,有一妇女在村口处下车,向我们这边看着。等走至,她问:“师父们从哪来,不坐车啊!”师父答:“不坐车,行头陀。”她一听随喜的合掌说:“阿弥陀佛。”原来她是一位居士,后得知姓刘,年龄在五六十岁之间,据说还是义县佛教协会的会长。我们进村停住,准备找一适当的空地放包,然后乞食。这时刘居士领来一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居士,说:“师父,你们要做什么,不要再找地方,就去我家吧。”她们诚心邀请。师父过去看了看,回来说:“院子太小,我们还是在村边吧!”在村边有一斜坡的沟,里面宽敞平坦,农作物已收割运走,在此放包还按原来的分组去乞食。还是昨天的分组,我俩准备就在沟边的第一家乞食时,慧观师和亲行沙弥过来进入第二家,既是这样,此条街只好让给他们了。我们绕至路边,走了一段进入另一条街。我怕与他们在一起时乞食不方便,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麻烦。来至第一家后门开着,今天所见的另一女居士迎出来说:“你们不必乞了,走这么远路已很累,休息一下吧。我们很敬慕这种修行,那边正给你们做饭呢!”她此话连着说几遍,看神情她不是这家人,是过来和这家说我们的事情。居士在这里赞叹应没有关系,若是比丘尼事先在某一家赞叹我,说此比丘很有修行,你们应该供养他食物。对此食物我就不能接受,此也是佛制的戒条之一。而今天这个女居士在此虽是好心却很碍事,她在外边说话令我无法进入里面乞食,心想:你在这里赞叹,若布施食物我就收着,让我回去等着,我怎么回去,跑这么远路却空钵回去,回去我怎么说啊!无奈只好说:“我们走了。”我们向前走,此女居士又进入我们前面的一家,然后出来说:“你们要乞就来这家吧,已给准备好了。”她又在此家说好,却令我此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于是说:“你在这里,我们就不进去了”。直接向前走,进入下条街。刚才是对我俩热情的欢迎,此处换成了无情的考验。进入一家说明乞食,一男子挥挥手让我们快走。再有一家是个女人,对我们的乞食也是挥挥手。然后有一家是个老者,正出门至院中的小墙处弯腰要拿物品,见我们过来立刻头也低下躲在墙后,念了两声佛号不见他起身。老者大约以为我没看见他,继续藏着,此举真像捉迷藏一般,然而我虽已看见却不捉他了。此时要捉的是自心,看自心有没有起烦恼。此条街快走至尽头,有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跟着我们,看我们进入几家都没乞到。这时上前问:“你们要做什么?”我答:“乞食,就是要点饭。”他说:“就要饭啊,那好办。”于是他进入街头那家屋里,想是帮忙去说,看来有希望。一会出来似也没办法的样子说:“没有。”此家是真没有还是不愿布施,不太清楚。不想空钵回去,转入第三条街。头一家锁门,第二家院中有未刷漆的家俱,及熏木料的炉等,是个家庭木工铺。出来男女两位主人,年龄在四十至五十岁之间。男主人身上还带着油漆点,问:“做什么?”答:“乞点食物。”男主人说:“要点吃的,也没啥好吃的,给几个钱吧!”他的语气还挺随合。我于是解释:“不要钱,只要点吃的,无论什么,只要能吃的即可。”此语出口,两人态度又变了,显得非常亲切。说:“马上给他们盛碗大米饭。”女主人转身回走,走至院中时跑着回屋,恐怕走慢来不及,如此皆是受僧人只乞食物不要钱的感化。男主人问:“你们从哪来?”说完开口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答:“海城大悲寺。”这时十五六岁的主人儿子也走出来看。男女主人互相喊着商量:“他们也没有菜啊,都要素的,给洗几根黄瓜,拿点大酱。”女主人用二大碗盛满满一碗饭出来,一人一半。男主人见倒在钵中有些少,说:“再给盛一碗。”主人儿子用小碗端半碗酱出来,这家人犹豫的说:“你们也没有其它东西盛,放在哪呢?”告之放在钵里即可。男主人连着说:“这怎么吃啊!”我说:“没关系,我们在寺中时也全放在一起吃。”主人儿子给我们每人三羹匙酱,碗中还剩一些。他端碗看了看,大约是怕酱咸吧?我伸钵将余下的酱都收下,他们布施心难得,不能让他再拿回去。五六羹匙酱倒在米饭上咸就咸吧,再说回去后也不是我一人吃,是大众分着吃,咸就共同受咸。亲昌师吃到后告诉我:“此酱很香”。这家人又布施了四根黄瓜,又问:“蚕豆你们吃不吃?”我说:“是不是荤油做的?”女主人说:“是用豆油做的。荤油做的菜不敢给你们拿。”拿了半塑料袋蚕豆出来,说:“这个有袋,不放在钵里可以吧?”点头同意。回向后又念声:“阿弥陀佛。”女主人也随着说了声:“阿弥陀佛。”大约是见我们念佛她不知以何语言回答好了。今天大众中我和亲某沙弥乞的食物最多,此家真诚布施这么多,也得益于我们不要钱后的感化。宣化上人曾开示:出家人拿钱,很容易做错事,错因果,从古以来,持银钱戒的出家人,他就再不会修行,功德也是不可思议的,所以所有的出家人最好持银钱戒。(以上见宣化上人《金刚棒喝》中问答)我烦恼很多,是属于不会修行的人,持银钱戒后也不敢想功德,然而人们对此戒的欢喜却是有目共睹,若有功德就回向给他们吧。我们持银钱戒还没有十分圆满,其他出家人会比我们持的更好。回至过斋地点,念供后开始过斋。至一半时,今天所遇见的刘居士等四个女居士拿来了饭桌、碗筷、稀粥、米饭、地瓜、白菜炖豆腐等,来回跑着忙得不亦乐乎。并且所拿来的饭菜全都是热气腾腾,我们至这里乞食前后时间大约只有半小时,她们做饭菜的速度真够快的,为此一士风趣的评论说:“我猜她们跑回家后,一定是锅底熬粥,边上贴地瓜,项上再用笼屉蒸食物。然后为了让它快熟拼命的烧火,险些将家里的锅都烧破了”。海城张居士告诉她们。师父过斋用钵,不用你们的碗筷,饭桌也用不上。师父们就在地上坐着过斋。”然后将她们带来的饭菜交给行堂的大石桥马、尹二居士。其他没事的人都在边上的土坡坐着。大约刘居士这时才想起问师父们去哪里,是哪个寺院的,如何称呼等。有居士告诉:“师父是海城过来的,叫上妙下祥。”刘居士听后说:“上妙下祥,我早就知道了。”她说话声音很高,我们在这边都听见了。过斋后,海城张瑞芳居士过来急着告诉师父:“此刘居士三年前就知道师父的名字,有人在梦中告诉她,三年后在路上等缘份,师父会指点她如何修行。”我说:“是不是你诱导她这样说的?”张居士说:“完全没有,不信等着,一会刘居士自己会向你们讲。”我们上公路,然后顺一大坡下至一大片树林休息。刘居士等四女居士将物品收回家后过来。另今天布施我米饭的女主人也跟了过来,在一边远远的坐着看,她是不是居士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对僧人充满好感。四位女居士给师父顶礼后坐下,刘居士说:“今天在路上相见没敢给师父顶礼,怕村里人看见笑我,现在想起很不好意思。我在三年前就做一梦,有人告诉我,你的师父叫上妙下祥,他会教你佛法上的问题。我问得去哪里找啊,那人说,佛会安排,三年后在路上相见。师父,我们这几人对佛法都不太明白,请您开示应如何修行佛法?”师父开示:“修行佛法主要在持戒上下工夫,戒是一切佛法的根本……”等等。 前面曾说到刘居士与我们在路上相见,确是巧合。我们刚走至村口,她从别处回母亲家,也正在那里下车。若稍差十分钟就不会相见的。行脚圆了她三年前想见师父的梦想,对此别人都很欢喜,我却欢喜中还有点震惊。原因,首先介绍今年的行脚路线安排。是由师父确定向锦州、阜新方向走,然后由我按辽宁公路交通图计算的路线。全程六百里左右,此是按每天四十里,行走十五天计算。再经师父同意按此行走。此路线未走之前完全保密,只有内部几人知道。外人见我们上路他也不知目标在哪里,从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从出发点北宁市下车后,可直接去锦州,却选择北行,直奔阜新市,等走到阜新别人以为要继续北行的时候,却转头南下,经义县直走锦州,进入盘锦,然后回至寺院。此路线可说是完全出人意料之外,然而没想到经义县直取锦州就被人拦住,告诉你们的路线完全不保密,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我们设计的行脚路线失败了吗?当然以上行走路线安排,并不是为了战胜别人,让别人想不到,而是为了降伏烦恼。所以今天的事看着失败了,实际上是一大胜利。此可为我今后减少些妄想,知道行脚看着似乎是有为的行走,实际上是早已安排好的。行脚是众生的需要,如刘居士在三年前就已等待,还有一路上那么多人,口中虽未说等待,见到僧人时眼中充满了等待的目光。刘居士所说的梦中人告诉佛会安排,此指佛的戒律,规定安排了二时头陀,作为僧人只有随顺佛戒。想想,我们是行走的人,似乎也作不了行走的主,设计的路线安排似乎也作不了主,想保密的路线也没保住,妄想真是做不了主,既在行脚中发现如此多的不能做主,就依靠行脚消除妄想,让我们今后能够做命运的主人,以达到生死自在。天快黑时经过一个大镇子,七里河镇。等走过天已完全黑了,在路边休息。几人在师父身边,听到后面传来与外人的说话声,好像有什么事情。师父让我过去看看。走至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骑自行车过来供养一瓶矿泉水,一小袋饼干,说:“我在你们刚走过的加油站工作,那时有人看着多有不便,现在追上供养”。刚才我们经过镇边有个锦丰加油站。大约即指那里,而小伙在后面不知应交给谁,边上两个都是不太明白僧人戒律的居士,这才互相连续问话。我说:“我们过午不食,水可以收下,食物就不要了。”小伙说:“那就带走留着明天吃吧”!我说:“我们不贮备,心意领了。”小伙为难的说:“那怎么办呢?”旁边有本溪王伟及陈凤利,我希望他俩能主动收下,明天替小伙完成供养。然而我不能诱导,若他俩主动收下是可以的,与我们僧人无关。这并不是我贪心想留下小伙的一袋饼干,而是见他这么晚了跑来,在加油站工作也不容易,诚心难得,但无论怎样我是不能收的。说了两遍不贮备,这时一居士过来,陈凤利指着他说:“你给他。”该居士接过饼干,这可以说是完全与我无关,也就没说什么,矿泉水由亲藏师收下了。居士问:“小伙,你怎么想起追过来供养僧人的? ”小伙说:“我父亲也是出家人,我很羡慕你们这些师父的”。要走时说:“我最后再给诸位师父顶礼了”。跪在地上头连点三下,此与我们通常拜佛时的动作有些不同,表情却是充满对僧人的虔诚。从他对佛教常识还不太明白,却对出家人充满羡慕,给我们一个启示:若想度家人学佛,最理想的办法就是出家。做父母的出家了,他的儿女自然得称赞出家人。此小伙的父亲是出家人即是一例。若儿女出家了,父母自然得赞叹出家人是最好的,因我儿女就是出家人。若全家人都出家,就只好由佛来赞叹了。我走回告诉师父:“水收下了,饼干未收,被居士收下了。”师父一笑说:“到底是收下了”。我答:“我可什么也没说,是居士自己收下的。”师父说:“还是让居士还给他吧,造成误会不好。”我一想,确实是还给他好,虽我没收,也没告诉居士收,居士主动收下后还有可能会误会,因居士随着我们走,别人有时会分不清此中作法的。又来至后面见居士正给小伙找《佛说出家功德经》,我告诉:“饼干还给他吧,师父不让收。”于是居士又还给他,小伙后来又以他微薄的工资买来四瓶或五瓶矿泉水供养。此事现在想,饼干不让居士收是对的,因他供养心已发到。但若居士收替他完成供养,只要我没有指导以及诱导的语言,在戒律上也是允许的。小伙供养的矿泉水是完全可以收的,则不必再论。我拿着五瓶水逐个给人分,告诉说:“此要珍惜,是一小伙供养的,他父亲也是出家人。”在此再祝愿:小伙说他很羡慕出家人,并且又得到《出家功德经》,也该出家了。前面已说过一家人出家的好处,小伙大约还未成家,因此再续上一句:人不成家,选择出家的道路,是一明智的选择。为何出家是最好呢?其实在中国文字“家”字上就已说明,“家”字上为“宀”,即屋宅的意思,下为“豕”,即猪的意思,一“宀”一“豕”组成家,一看此字即知是脏乱不堪。故《涅槃经》云:在家逼迫,犹如牢狱,一切烦恼因之而生。出家闲旷,犹如虚空,一切善法,因之生长。《华严经》偈云:若有不识出家法,乐着生死不求脱,是故菩萨舍国财,为之出家求寂静,五欲所缚不离家,欲令众生解脱故,示现不乐处五欲,是故出家求解脱。(注:菩萨即释迦牟尼佛)以上略引一二,经律中诸多比较在家出家功德,敬请诸位以出家的方式研读吧!晚,休息地点是树林里已收割的花生地中,依然是树下一宿。&&&早,天未亮即行走穿过双羊镇。上午,气温下降,天阴着,据说有雨。八点左右,路对面停住一辆面包车。沈阳王世伟居士下车朝着行走中的大众顶礼,他专程从沈阳赶来供斋。并让随行的两个男人也给师父顶礼,师父说:“这么远从沈阳赶来很辛苦。”王世伟居士很实在的笑着说:“这算不得什么,师父们走着还没觉得辛苦呢。我六点钟从沈阳出发,张瑞芳居士告诉你们走的102国道,结果跑到凌海市也没看见,这才折回此条省道,否则还能早见面一会。”他又要帮师父背包,虽远道而来以表诚心,师父还是没有同意。已有几人因师父腿伤要发心帮着背包,师父都一一拒绝。于是出现如此奇异一幕:师父脚伤行走不便,背包沉重的压着更显艰难,同意别人发心搀扶,却不同意发心背包。包压着虽搀扶重力还在自己脚上。若将包给别人,即使不搀扶脚伤好的也会快一些,但师父就是不肯。向前走着背包越来越沉,脚伤越来越重,并漫延至腿部也受伤,行走更见艰难。速度虽慢脚步未停,尽显行脚本色。约九点多,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两位女居士。拿着一大袋葡萄要供养,说:“没有什么,略表点心意。”心意虽好却不知不应直接将袋递给师父。师父当时站住不再向前走,我上前劝阻:“请离开一段距离。”手比着也不敢拦。俩女居士有些不明其中道理,还是与我们很近站着,既不后退,葡萄也不再向前送,大约是楞在那里。这时马铃勇居士才将葡萄接过。其实他刚才一直在身边,却对突来的女居士供养有些不知如何处理,他与尹大勇居士一路护持可谓尽心,但对护持时的个别细节略有不明,此与他俩正式学佛时间短有关。因此就此事略说一下:《四分律行事钞》引《僧祇律》云:若共女人捉物咒愿(即比丘与女人共同拿一物,为她祝愿或加持等),捉器行食(比丘与女人共拿一器皿行食),捉绳头尾(比丘与女人一人捉绳头一人捉尾),捉杖竹木,皆非威仪(非威仪即属结非威仪小罪)。若女人有所须,令净人与,无者(即没有净人),持着床几上,语言取之。(女人要从比丘手中接物,比丘应让净人递给他,若没有净人,应放在床几上等处,让女人自己取)《行事钞》并言:准此,若就女人取针线瓶盂等物。恐搪触者,当语着地,然后比丘自取,余并例之。(即接受女人供养等一切物品,比丘应让她放在地上等处,然后自拿,或由男净人接过,比丘再从男净人手中拿)净人:《毗奈耶》云:由作净业故,名净人。大致意即知道比丘法,明白如何护持的学佛人。此人必须懂得比丘戒律。像今天突来的女居士供养,净人一见即知道应立刻接过,不应让女居士直接将物送至比丘手中。如是则比丘戒法清净,居士(净人)在护持中得知应远离异性,自获清净法益。(以上指比丘而言,若比丘尼反之)。重新回至路边:师父对俩女居士言:“有什么事向前走几步再说。”又向前走数十米在适宜休息的地方坐下,却不见两个女居士过来。师父叫我至后面看看,只见两个女居士双手合十跪在队伍后面一动不动的等着,我示意师父让她俩过去也没明白。我们刚才过来时路边有一寺院名兴隆寺,据别人说两位女居士是在寺院门前看见行脚,就奔跑追过来。刚才又没清师父所说的话,不知如何是好,就跪在队伍后面,可见受感动极深。面对她俩如此虔诚,令我都有些感动。头陀行所感化的对象,包括人天龙畜等类,包括此俩女居士、路人、围观者、我及整个行走大众。不是说我们以行走等方式在感化别人,而是我们与他人皆处在头陀行的摄受下,众生本为一体。我又告诉一遍:“师父叫你俩过去。”俩女居士这才来至前边给师父顶礼,然后跪在那里,师父说了几次她俩才坐下。其中一年龄略大,一略年轻,主要是年龄略大的女居士说话,问:“师父,你们走着去朝山啊,前边准备去哪里?”师父答:“我们不是朝山,这是在行头陀。”她俩听后合掌,表示恭敬。说几句后拿出钱要供养说:“师父,给种个福田吧!”师父说:“我们有戒律不要钱,收起来吧!”女居士又说:“师父,将来想至寺院拜见你们,你们朝山什么时候能回去?”刚才她俩管我们行脚叫做朝山,师父纠正这叫行头陀,她俩合掌表示恭敬,原来根本没有分清什么叫行头陀。只是受此种行为的感化,是头陀行内在的力量令其感动。此是头陀行的极其殊胜之处,无论人明白不明白,甚至还不知此叫头陀行,皆种下得度因缘。两女居士最后高兴的说:“师父,今天能在此与你们见面,真是个缘份。”师父说:“缘份也得靠积累,否则走这一路,那么多人只有你二人追上来供养。”不禁令人思惟:缘份确实得靠积累。如今天供斋的王世伟居士,为了见到行脚,虽早就与师父认识,还得六点即从沈阳出发,跑了五百多里路才能见到。我无慧眼,无法观察此二女居士在哪生积累的缘份,在家门口即亲见行脚僧。师父为二女居士开示过后,已至午斋时间。即顺此处路边向右走了约几百米,来至一片长着枯黄蒿草的地方,乱蓬蓬的枯草约十几公分高,此中还有成株半米多高的灌木丛,边上数十米远是火车道,过斋中不时有火车经过。条件虽不算太好,在此处野外能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不容易。此片空地只有十几米宽,再远即是更高的蒿草。我们对此还是很满足的,阴沉沉的天,荒凉的野外枯草丛中,再配以四五级凉嗖嗖的秋风,觉得与行脚中不向外攀缘的心情很吻合。故念供养文时,正念也很容易的随之生起。为此,今天介绍一下我们过斋时所称念的五观。僧人每天过斋前先念供养文,从供养清净法身毗卢遮那佛开始,次第称念佛菩萨尊号,一直至三德六味,供佛及僧,法界有情,普同供养,若饭食时,当愿众生,禅悦为食,法喜充满。即过斋前先供养三宝,方再进食。此为时时不离三宝,不离三皈依。就是在家佛弟子吃饭前也应先称念供养三宝。供养文后,从佛制比丘,食存五观以后的内容即称之为食前五观。也有将此称之为僧跋者。首先介绍其缘起:《十诵律》云,佛在世时,在一外道名尸利仇多,怀疑佛没有一切智。要试验一下,就想出毒计。做食物里面放毒药,舍内作大火坑,令无烟焰,上面以沙覆盖好。敷不织床。(意未祥,可能是指床脚虚设,人若坐即会摔在地上),然后去请佛来应供。自念:佛若有一切智,当不来应供。佛以慧眼观察,见其已具得度因缘,乃默然受请。行前佛告阿难;告诸比丘不要在如来前面走。佛领诸比丘进入尸利仇多家中,大火坑中化生莲花,佛及弟子皆行花上。那些不织床变成完好无缺的床坐。尸利仇多见了大受感化,告诉佛:此食有毒不能食用。佛言:但供无妨,我们食用不会中毒。佛令阿难告诸比丘:没唱咒愿前不得食用。在食用前佛令诸比丘齐唱云:三跋罗伽多。毒食皆变为上妙美味。佛又宣告:从今以后,未唱咒愿,不得先食。此即称之为僧跋。明见月律师《毗尼日用切要》云:“僧跋者,僧即受食之僧众,跋即所唱之秘咒也。三跋罗伽多,此云等供,谓众僧食皆平等故。又云善至,谓供具善成,食时复至故。今此方唱五观,令众一心受食,而为僧跋者,一则无有外道毒害故,二则令人惭愧受食故。是以虽非正制,东夏通行。”从以上得知,在中国因无外道毒害,以五观代替三跋罗伽多,作为比丘食前的咒愿。虽非正制,东夏通行。我的理解是:佛虽制比丘食前应作五观,但未明确规定众比丘食前共同称念五观,中国古大德依经律意而立清规:在食前由维那师宣佛制比丘,食存五观,散心杂话,信施难消,大众闻磬声各正念,然后众僧共同称念五观。此在东夏通行,是属丛林的古清规。食前作观的经律如《佛遗教经》中佛言:汝等比丘,受诸饮食,当如服药,于好于恶,勿生增减,趣得支身,以除饥渴。如蜂采华,但取其味,不损色香。比丘亦尔,受人供养,趣自除恼,无得多求,坏其善心。《华严经》云:若得食时,当愿众生,为法供养,志存佛道。《十诵律》云:每食时,应生厌心,为存身命故。《毗尼母论》云:利根比丘,每得食时,口口作念,若钝根比丘,初得食时总作一念。(注:得衣舍卧具汤药等亦皆同此作念,若不作念,为施所堕。此作念即作观,不全是以口念一遍。另关于食前作观的经律还有很多,在此不录)。从上可知,东土的食前五观,深符规制。众僧在一起共同作五观,钝根依此而不会忘记,利根依此食时能随事观察,由大众和合作观威力,提醒每人皆存正念,不容暂忘,皆获法益,所以说食前先宣五观:“虽非正制,东夏通行”。在宋代禅苑清规卷一也有食前五观的记载,此为依佛意而立僧制,是丛林的古清规。但不知为何,此五观在沿习中竟被改变,即在维那师宣大众闻磬声,各正念时,以佛号代替五观,佛号与五观虽各具妙用,但此更改却与古规制不符。在二〇〇二年夏,大悲寺将五观内容(即“一、计功多少”等)加在维那师所宣告的佛制比丘食存五观后面,然后再念“散心杂话”等。今年正月,偶阅《卍续藏经》中清朝书玉律师《毗尼日用切要香乳记》,此中解释五观内容言:“是故丛林,至今遵佛遗敕,将受食时,击磬宣偈,令诸比丘于声中各存正念,正念者,如理而念,名为正念,即念慧也”。此中对五观宣说次序甚详,经请示师父,师父将五观内容及宣说次序等全依丛林古清规,也即僧团现今所称念的内容,即:供养文后,维那师唱宣:佛制比丘,食存五观,散心杂话,信施难消,大众闻磬声各正念。(击引磬,诸僧众同声宣偈):一、计功多少,量彼来处;二、忖己德行,全缺应供;三、防心离过,贪等为宗;四、正事良药,为疗形枯;五、为成道业,应受此食;念偈结束后众僧开始食用。(注:在寺院中过斋时,若有人供斋,现大悲寺念斋条是在供养文后,整个五观文前)此食前五观非常重要。天台大师云:不问是乞食、众食、皆须作观,若不作观,即润生死。下面依经律及大德开示略解释五观内容:一、 计功多少,量彼来处。计即计算,功即功劳,量即称量。彼即指食物。意即计算此一钵之食需费多少辛劳。在食前我们应称量食物的来之不易。《大智度论》云:思惟此食,农夫在春天垦土种植、耕耘除草、灌溉防涝等劳作,至秋天才能收获。然后再舂磨淘米,烧煮,至食物作熟用功甚多,每一粒米都是以汗水换来的。《僧祇律》云:佛告比丘,此一粒米,用百功乃成,施主为供僧求福,减少自己的口粮,以及妻子儿女的食份,以此布施而来。作此观想,便会感到,若不修行,粒米难消。二、忖己德行,全缺应供。忖即忖度,思量自己的修持德行,在今天是否修行,应不应接受饭食。若德行全缺是不堪应施主供养的。《毗尼母律》云:若不坐禅,诵经、营三宝事,食人信施,为施所堕。坐禅、诵经、营三宝事为比丘的正务。我们在行脚乞食中也要思惟:人家辛勤劳作,与我非亲非故,我今天行走是否摄心持经咒等,能抵一钵之食吗?若不修行,何以为人植福。如此则能生起惭愧心,更加精进办道。此为第二观含义。三、防心离过,贪等为宗。防即防止,离即离开,过即过患。贪等即贪嗔痴。我们虽有无量的过患,但皆不出贪嗔痴的范畴,一切烦恼皆以此为宗。此句意为防心动念,远离贪嗔痴的过患。食物有美食,中食,恶食三味,因此而生贪嗔痴三想。如对美食乐受,贪其味觉,想着吃后能增大体力,面容姣好等。对食物不好生嗔心,责怪其味苦涩,或者生硬,乃至酸辣,令人难以下咽等。对不好不坏的食物又易生痴心,不起识别。如是只要生起贪嗔痴一种,便是苦因。所以受食时当作此观,以起对冶。若能让贪嗔痴宗本离过,诸余烦恼自然消失。四、正事良药、为疗形枯。应以何心受食呢,对食物应生服药想。我们平常有病需要服药,若无食物维持就会身体枯干,所以进食只作一服药的作用。所吃食物只为养活身命,能够维持体力,以用功办道即可。《杂宝藏经》云:过去有王以美食给外道吃,外道心生欢喜。又以恶食给外道吃,外道就非常不高兴。王又以美恶二食来试比丘,比丘即说偈言:是身犹如车,好恶无所择,香油及臭脂,等同于调滑。意即香油或臭脂放在车轴里同样起润滑的作用,比丘身体也如车一样,好恶二食吃后只不过支持身体用以办道,分别好恶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律中称食物为药,此正事良药必须在正当进食时间用。俗言是药三分毒,此饮食良药也只有在应吃的时候才能疗病,若乱吃无度则中贪心之毒。那何谓应吃的时间呢?从每天明相出至日中为出家人允许进食的时间,其余时间皆名为非食,若再食用食物则犯非时食。另据唐道宣律祖《四分律羯磨疏》云:“佛教之中,一食为本,托缘开二,不是长途。至今西域统五天竺常行一食”。意即佛教之中是以一食为根本,托缘开二即后因个别出家人有胃溃疡之类的病,必须少食多餐,佛允许他早上食早粥,再加上中午正食故言开二,此是因病缘而开。无病之人不可以开,故言不是长途。至今即在唐朝时,西域以及五天竺(即整个印度)还是常行一食。五、 为成道业,应受此食。此为最后一观,正示佛立五观的本意。《持世经》云:若不为除灭我慢诸烦恼者,不许受人一杯之水,何况余施。佛立观意,即在食时修道。进食为支持身命,若无此食则身体枯干,必须依此食养此报身,以完成道业。此即为成道业,才能应受此食。在食时为修戒定慧,伏灭烦恼。出现饮食,是因我们打了妄想,六根放逸的结果,所以说饮食是生死的助缘。但若能在过斋时回收六根,则为完成道业,故又有言饮食是修道的助缘。过去曾有一比丘尼给师父写信,说你们吃一食不对,饮食是修道的助缘,少吃是把修道的助缘断了。其实饮食是修道的助缘,根本不是让去多吃,而是要求在饮食时回收六根,如是才能成为修道助缘,若乱吃无度,只能徒增生死。一为回收六根,修道助缘。一为放逸六根,生死助缘。此皆不出饮食时的一念心,所以说为成道业,应受此食。意即要求受食时回收六根,完成道业。所以说过斋是出家人的一堂课,寺院的斋堂又可叫做“五观堂”,意思也在于此。所谓:五观若存,千金易化,三心不了,滴水难消。由此再略述一下四种受用僧物:一、 盗受用。若出家人破根本戒后,还在僧中受用饮食,房舍等僧物,名盗受用。属于盗僧中物,盗施主物。二、借受用。出家人受用僧物若不观察名借受用,将来需要酬偿。若作观察则不名为借受用。观察即如上面所说的食存五观,受用衣服时作观,是为障寒障热以修道业等。所有受用之物虽与饮食在物上有差别,观意相同。三、嗣受用(即法嗣的嗣),又可称为子物用。此指七学人,即三果: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四向:须陀洹向,斯陀含向,阿那含向,阿罗汉向。七种果位的圣人,是佛的法子,受用僧物是属继承受用佛陀慈父的物品,所以称为子物用。即子用父物。受用的僧物虽是由信众布施而来,但佛听许他们随意受用。所以七学人受用的是佛的物品,而不是信众的物品。四、主受用。四果阿罗汉受用僧物属主受用,如同主人用自己所属的物品一样。虽由信众布施,受用时也属受用自己物品,因阿罗汉已超越业力成为主人。阿罗汉山河大地皆属自己,所用之物自属己物。以上第二种借受用是指出家人不观而受用,若作观,(以饮食为例,在食前作五观,钝根者得食时总作一念,即为不犯借受用,利根者随事观察,修道更加迅速,此则属于非借受用,亦可称之为子物用,佛允许受用僧物修道。以人出家,受具足戒成为比丘,具备诸戒学,也可名为有学者。此指未证圣果的出家人,受用僧物皆蒙佛恩。是属受用佛陀慈父的物品。(以上四种受用僧物详见《中阿含经》、《增一阿含经》、《善见论》、《清净道论》等)现今有人误解,认为出家必须得今生了道、证果,要不然就会欠债,来生要偿还施主等。由以上经论可知,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出家虽为了道,但不能以今生是否了道作为是否欠债的标准。人出家后若不修行确实因果很大。但谁出家不是为修行呢?只要修行就不会欠债,而能增长无量功德。佛是允许出家人受用僧物修道的。出家人修行受用的虽是信施之物,此是佛允许受用,已属受用佛陀之物,物既不属施主,还怎能再欠施主物呢?当然福田还是属于施主。佛既鼓励人出家修道,怎能让人再堕落呢?出家一天,都有很大的功德。如《佛说出家功德经》云:毗罗羡那,以一日一夜出家故,满二十劫,不堕地狱饿鬼畜生,常生人天,受福无穷,并于最后生中得证辟支佛。我们出家只要修行,即使今生不能成就,也不欠什么债,只能积下善根为将来成就作准备。修行不欠债的标准前面已说过只要受用僧物时能作观察即可。还以饮食为例,食前五观若要观好,从中证道虽属不易,但称念五观,总作一念人人都能会的。出家后只要不离开僧团,每天随众过午斋,五观自然就念了,正念生起,此就是不欠债的一个保证。所以人想要出家,不要被一些错误的说法所转,应以经典记载为准。出家是我们前生的因缘与愿力,出家修道的过程就是了道的过程。过斋中、王世伟居士诚心供养的斋饭很是丰盛。其中有一菜是干豆付,里面还掺着一黑色的东西,行堂的过来还没太注意就接过了。仔细看黑色的是木耳。而我们平常一般时是不吃木耳的。并不是说木耳不能吃,而是以前师父发现在木耳的夹层中有小虫,它们是在野生木耳成长过程中钻进去的,后来就死在里面,因在夹层中无论怎样用水洗,都洗不掉。《梵网经》中佛言:一切肉不得食,食则断大慈悲佛性种子。虫子虽小,也不能因小就不将它视为生命。我将木耳挑出放在身边的灌木丛里,抬头见师父也挑出放在身边。再若木耳已经仔细检查,确认里面没有虫子是可以食用的。由此再叙述一故事。一九九九年秋,师父去丹东某寺办事。中午过斋时菜中也是有木耳,师父与随去的人就将木耳挑出放在桌上。旁边有几位居士看见不明白,就去问寺中的住持,说:“他们为什么不吃木耳呢?”住持在当地是一位很有名的老和尚,他说:“我也不太明白,一会你们问问他们原因。”这时寺中有一位出家人忍不住,就去质问师父:“作为出家人应该不挑食,你们怎么能不吃木耳呢?”师父说:“不是我们分别,是木耳中有虫。”他一听更加不客气的说:“大米中也有虫,你吃不吃?”师父耐心的解释:“大米中的虫可以挑出,而木耳中的虫是在夹缝里,无法洗掉,只有在太阳光下照射,才能看见,若能确认没虫是可以吃的。”那位出家人见师父说的有道理,解释时态度又非常认真耐心,就不再说什么。等师父走时,全寺院只有那位出家人一人送出来,并一直送至寺门外,结局值人深思。随同王世伟居士来的那两个男人,大约也属居士。从来时就没说几句话,只是一直用眼睛看着,过斋时也是如此,站在边上用眼看着,无法分析两人脸上的表情。行脚结束后王世伟居士单独来寺时说:“那两人听我讲师父们行脚走路的事情,他俩怎么也不相信,眼见为实,回去两人都信服了。”王世伟居士去年至普陀山朝山,曾对一个导游讲,我们东北海城有一个大悲寺,僧人日中一食,持不捉金钱戒,每年行脚乞食等。那导游听后呵斥他:“你别胡说,没有那回事,那是释迦牟尼佛在世时的事情”。此事听后令人啼笑皆非,感慨万千。不过那导游的话可视为一反面的认同,承认行脚乞食等是佛世芳规。但我们所作与佛在世时实在差得太多太多。并且正法时期与末法时期成就标准只有一个,不会随时间地点而改变。生逢末法,只能代表我们业力更加深重,若不努力只能随业而转。我们学习头陀行只能算作:不求有功德,但求无愧。过斋后,就在原地休息。虽刮着秋风,人坐下还吹不着,天阴沉沉的不时掉几滴小雨点,我倚包坐着,师父过斋时挑出的木耳就在我的腿边,应顺手将它拿开,我却不愿去拿,觉得如此是各不相妨。据说一会有大雨,师父曾说:是走还是在这里?我提议:就在这休息一会是一会,下雨时再说?真正下大雨时怎么办呢?我还不知道。大众各自拿物品时听见有人说:“这样的生活上哪去找?”我一听立即问:“是谁说的话”?心想野外休息是为了离贪着,他怎么认为这是享受呢?发现是年龄最小的沙弥说的,他过斋后不用走路非常高兴,将雨衣蒙在头上也不管会不会下雨,认为这是在享受,才说出:“这样的生活上哪去找?”既是这样,我也不追究对错了。一个十五岁的沙弥,长途跋涉,背着包有时累得喘不过气,现今在荒凉的蒿草丛中,秋风吹着,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大雨,你认为是享受就享受去吧!等大雨来临,看你还如何享受。去年我曾提议,头陀苦行也可称之为头陀正行,觉得苦字不能完全说出头陀行的内涵。大修行者行头陀是无苦无乐。我们学行是苦中有乐。不但为将来不苦,就是现在也觉得充满乐趣。此在这些天体会中已略叙述一些。而头陀行称之为正行有多种含义,此处只说其一,头陀行是正确的修行方式,是佛所亲制。现今有一些个别人,以进化论的方式考证佛法。自认聪明的拿佛教与印度原有的婆罗门教等比较。见婆罗门教中有咒语,他就说佛教中的秘咒来源于婆罗门。见婆罗门教中崇拜大梵天。佛教中也以大梵天王为护法,他就说此是从婆罗门教吸收而来。见婆罗门等外道中也有乞食,树下坐等,他就说佛教中头陀行的制定也受此影响,不禁要发问:婆罗门教的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说以上话的那些个别人也同样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不知他是否受婆罗教影响才长眼睛鼻子,若不是他为何与婆罗门教长的相同呢?这些自命不凡的学者完全不知道,佛教的咒语及头陀行虽有的地方与婆罗门教看着有相似的地方,其实内涵是完全不同的。还以头陀行为例,佛制的乞食,树下坐等有非常系统的受持方式,持犯标准等,这都是外道所不具备的。佛弟子行头陀苦行的心与外道所行苦行的心不相同,将来结果也绝不可能相同。佛弟子行头陀行是为从中悟道,以此教化众生,也就是说,佛弟子是以发菩提心行头陀行,行头陀行的过程就是发菩提心的过程。《大智度论》卷十三云,若人弃舍此戒,(即弃舍佛制波罗提木叉戒,此包括比丘戒,沙弥戒,在家五戒等)虽山居苦行,食果服药,与禽兽无异,或有人但服水为戒,(此指不受佛戒,而以种种行为认为此即是戒)或服乳,或服气,或剃发,或长发,或顶上留少许发,或着袈裟,或着白衣,或着草衣,或木皮衣,或冬入水,或夏火炙,或自坠高岩,或于恒河中洗浴,若日三浴,再供养火,种种祠祀,种种咒愿,受行苦行。以无此戒(即外道受如以上种种行为,因没有受佛戒),空无所得。从以上可以看到,外道因没有受持佛戒,行种种苦行只是一种受苦的行为。而比丘受持佛戒,受持佛制的种种行为皆属正行,《四分律藏》受戒犍度言:“善男子听,如来、至真、等正觉说四依法,比丘依此出家,受具足戒,成比丘法。”此四依法包括粪扫衣,乞食,树下坐,腐烂药。对此我们称为苦行,正行,比丘法,头陀支(注:腐烂药未列入十二头陀支中)皆可,但绝不可说成是沿习印度婆罗门等外道苦行之风。在古印度有些外道是胡乱说话,拨无因果,大言不惭的。甚至说他们也证得佛果,阿罗汉果等。说佛教头陀苦行与印度外道苦行相同的那些学者,莫非是沿习印度外道的作风?休息大约一小时,天空下起蒙蒙细雨。居士过来说:“据天气预报,今天辽宁境内普遍降雨。并且寒流过境,气温会降至零度以下。前方四里地有个大桥,可至那里避雨。不然一会雨下大无处可避。”我们起身行走,雨真的下大了。前行四里,来至那座大桥。桥大约数十米长,桥下是火车道。桥的另一头路边开始有路灯,看来再有几里就进入凌海市内。此时雨却停了,路边有条与火车道并排的柏油路,属过去已废弃的省道,没有人车经过,我们就至那条路上休息,等着看还是否下雨,结果雨未等来,却等来了一起与警察的因缘。大约在我们刚至桥头时,一辆警车就看见了,车上四五人还是带队的警官,于是打手机又召来了一面包车警察。他们检查了居士的车。又站在路边问:“你们去哪里,有没有证件?”我们在几十米之外,此时师父去了别处,我说:“居士,他们若要看你过来拿给他吧!”居士对那几个警官说:“你们还是下去看一看,能问得仔细些。”几个警官互相看了看,这才走下来问:“你们从哪里过来的,有没有证件手续一类的东西?”我答:“从锦州走过来,这叫做行脚,准备经凌海回海城。检查手续,我能否先问一下,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警官答:“我们就是前边街里负责治安的”。我于是将手续拿出递给他,他们几人在一起仔细的端详,一人轻声念道:  &&&&&&&&&&&&&&&&&&& 介绍信 各地有关部门:海城大悲寺是我市正规寺院,该寺院遵守佛制,行头陀行。僧众每年两次(阴历八月十五日至阴历十月十五日期间十余人)到各地行脚修炼,请沿途各地有关部门给予支持及予方便。(后面加盖鞍山市佛协、鞍山市宗教局公章)几个警官又向我们看了看,说:“你们就这些人,此手续可要保管好。”离去。天空的云有些稀薄,雨很难再下。我们就上路行走。几里地后进入凌海市区,在快出市区前在凌海市客运站对面坐着休息。周围自然有一群围观的人。一会又开过一辆面包警车,先前的几位警官已换成便衣,面上含笑走过来对师父说:“你是这里负责的,应该叫住持,你们这是苦修行啊,我们韩老板发心买了点水及水果,送给你们略表点心意。”师父说:“功德无量。”后来得知,当初他们还检查了连居士派来的那辆面包车,这次过来时矿泉水及水果并没有拿过来,大约是直接放在了那辆车上。我们在市区走时,面包警车在身边经过数次,大约是那几个警官在观察。至于所说的韩老板买水一事,我当时没太听明白,大约是同来的有一做生意的韩老板,或他们中有一人绰号叫韩老板,但警察对行脚僧的赞叹之情已很是明了。他们又问此次出来都经过了哪里,师父大致介绍:“是从北宁走的,经阜新、义县、锦州绕过来至此。”警官又说:“我们几个在公安局是内保科,正好负责宗教事务。见到你们后回去大家在一起商量,又与兴隆寺的明某师(法号未听清,兴隆寺我们上午行走时曾路过,据居士说,当时有位僧人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不知是不是指他)研究,都一致认为这是苦修行。你们是真和尚,今天上午我们还抓住几个假的,挨家挨户敛钱。”师父说:“真的不出现,所以假的就猖狂。”也许是巧合,在桥头刚相见前天阴沉着,检查手续后云开始稀薄,至此时云成块的四散开,天已晴了。我们前行过了收费站后,已走出凌海市区。前方经过位于大凌河上的另一座大桥。上桥前有一很长的上坡路。此时是傍晚时分,天空乌云四散,刚刚露出的夕阳一定会非常灿烂。此行预定的阜新、义县、锦州、凌海等都已走完,即将进入最后的盘锦市。夕阳在我们身后照耀着,身穿坏色僧衣,背着沉重的背包,低头走着上坡路,脚下的柏油路此时似乎也古老了很多,踏着释迦一化已绵延三千余载的行脚之旅,心中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壮观。身后四散的乌云在夕阳照射下一定会非常美丽的,但我们不能回头后望,还在继续摄心前行。其实外在景色对我们来说已没有什么,因不观故它才会变得真正美好。那辆面包警车从我们身后越过,在前方停住,等我们走过去后又再次超过停住。如是数次,以此方式为我们开道送行,感谢人民警察对行脚僧的心意。几位警官在桥上停住时曾与居士交谈,对我们的行脚极尽赞叹之词。看着我们在夕阳下缓缓走来,末了却叹息一声:“唉,受这种苦干啥?”大凌河桥长约三里多,走至桥头,下桥又向右侧走了一里多地。来至一大片杨树林中,贴地皮的枯草与落叶相织如毯,地面宽阔平整。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边上有一条造纸厂的排污水沟,异常的刺鼻味在桥头时即能闻到。但先不管这些,还有一问题等待回答。中午,十五岁的沙弥对行脚发出:“这样的生活上哪去找?”傍晚有几位受过艰苦训练的警官,摸爬滚打肯定样样能行,面对行脚赞叹之后却叹息:“唉,受这种苦干啥!”“这样的生活上哪去找”?“唉,受这种苦干啥”!此中说明什么呢?&&九月初一&九月初二主要参考书目《大佛顶首楞严经》&&&&&&&&& 唐 般刺密帝法师等译《妙法莲花经》&&&&&&&&&&&&& 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译《华严经》《涅槃经》《梵网经》&&&&&&&&&&&&&&&&& 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译《佛遗教经》&&&&&&&&&&&&&&& 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译《佛说四十二章经》&&&&&&&&& 后汉 迦叶摩腾共竺法兰译《杂阿含经》&&&&&&&&&&&&&&& 刘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增一阿含经》&&&&&&&&&&&&& 东晋 昙摩难提等译《佛说十二头陀经》&&&&&& &&&刘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优婆塞戒经》       北凉 昙无谶法师译《四分律藏》&&&&&&&&&&&&&&& 姚秦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译《大智度论》&&&&&&&&&&&&&&& 龙树菩萨造&& 鸠摩罗什译《十住毗婆沙论》&&&&&&&&&&& 龙树菩萨造&& 鸠摩罗什译《解脱道论》&&&&&&&&&&&&&&& 波底沙造& 梁 僧伽婆罗译《显识论》&&&&&&&&&&&&&&&&& 陈 真谛三藏译《毗尼母经》&&&&&&&&&&&&&&& 失译人名《善见律毗婆沙》&&&&&&&&&&& 萧齐 僧伽跋陀罗译《清净道论》&&&&&&&&&&&&&&& 觉音造&& 叶均译《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 唐 道宣律祖著 宋圆照律师记《四分律戒本疏行宗记》&&&&& 唐 道宣律祖著 宋圆照律师记《四分律羯磨疏济缘记》&&&&& 唐 道宣律祖著 宋圆照律师记《释门章服仪》&&&&&&&&&&&&& 唐 道宣律祖著《紫柏尊者全集》《藕益大师全集》 《毗尼止持会集》&&&&&&&&&&& 明 见月律师著《毗尼日用切要》&&&&&&&&&&& 明 见月律师著《毗尼日用切要香乳记》&& &&&清书玉律师著《禅苑清规》&&&&&&&&&&&&&&& 宋 宗赜著《幻住庵清规》&&&&&&&&&&&&& 元 明本法师著《楞严经浅释》&&&&&&&&&&&&& 宣化上人著《佛说四十二章经浅释》&&&&& 宣化上人著《金刚棒喝》&&&&&&&&&&&&&&& 宣化上人著《宣化上人追思纪念集》《四分律随机羯磨浅释》&&&&& 妙因法师著《四分律比丘戒本讲义》&&&&& 广化律师著《法化谈丛》&&&&&&&&&&&&&&& 民国演本法师编《觉悟之路》&&&&&&&&&&&&&&& 那烂陀长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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