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结婚了吗是哪个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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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绮丝,武侠小说《》中的重要人物,原为波斯三圣女之一,人称,她明艳不可方物,端丽难言,姿容绝世,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所到之处满堂生辉,看者无不惊艳震动于她的美色。水性强,武功诡异难测。可惜她性情傲慢,而且恪守波斯明教圣女规条,对任何男子都冷若冰霜,丝毫不假辞色,却爱上明教教主阳顶天的敌人,不惜犯下教规,为爱人叛离明教,诞下女儿。夫妇俩并称金花银叶。丈夫去世后,黛绮丝也易容为行走江湖。最终被总教揭穿身份,偕同小昭回波斯明教做教主。
黛绮丝人物经历
紫衫龙王黛绮丝虽着墨不多;是个大美人,倾慕者无数,想光明顶上,碧水潭畔,紫衫如花,长剑胜雪,她性子如冰,傲骨冷冽如梅。
紫衫龙王位列“四大护教法王”之首,更被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收为义女,素有武林第一美女盛誉,黛绮丝自幼在海边长大,精通水性。
因代替明教第三十三任教主阳顶天与前来报父仇的&银叶先生&对战,而获阳夫人授“紫衫龙王”称号。
后因与韩千叶相恋互许终身,避总教追捕而“”为又老又丑的“金花婆婆”,出场时总带几声咳嗽,事缘当年在“冰冷彻骨,纵在盛暑,也向来无人敢下”的碧水寒潭与银叶先生交战时,伤及肺部,以至恶疾缠身。
黛绮丝与韩千叶成亲之后,黛绮丝偷进明教密道以寻“乾坤大挪移”心法以交回总教,望将功赎罪(波斯总教失落心法多时,仅中土明教有传),以避总教将失贞圣女烧死之惩罚,但没有效果,所以只好和银叶先生隐居东海,两人生有。
碧水寒潭之战后,阳教主命蝶谷医仙替受伤的韩千叶医病,紫衫龙王破门出教后,胡青牛坚拒替银叶先生治病,最后韩不治,紫衫龙王与明教结怨,并以计逼胡青牛替非明教中人治病,并登门追杀胡青牛及其妻。
黛绮丝始终不忘「」心法,所以遣女小昭设计入侍,间接协助练就此无上心法。
黛绮丝后在灵蛇岛被波斯使者「风云三使」的、、活捉,於行焚刑时被明教教主张无忌与众人合计拯救。最终与女儿小昭共同返回波斯。
黛绮丝个人介绍
身份:波斯明教总坛圣女,中土明教的,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的义女,之妻,小昭之母,金花婆婆(易容),父亲为波斯明教净善使者,母亲为。
年纪:初次出场易容为约是70岁的老妇,在回忆场景中约是16岁的少女,回复真貌后约40多岁的妇人。
相貌:姿容绝世,美艳倾城,所到之处满堂生辉,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千娇百媚,群雄无不震动于她的美貌,爱慕者众多,是武林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中年时期仍是一位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艳妇人,容光照人,端丽难言,风姿嫣然,虽已过中年,仍不逊于赵敏、周芷若、小昭等人。
脸型:清秀绝俗的瓜子脸。
气质:娇滴滴弱不禁风,但心性之高,实属少见;其志气不让须眉,好胜心强,敢爱敢恨,恩怨分明,特立独行,无怨无悔,在金庸小说美女中亦是难得。
肤色:金庸用&雪&、&白玉&、&凝脂&形容黛绮丝的肌肤,足见其肌肤莹润。
眼睛:眼神清澈明亮,秋波流慧。
身材:背影曼妙,秀发飘拂,后颊肤若白玉,单看背影便知其武林中第一美人的称号所言当真不虚。
衣饰: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她在冰上这么一站,当真胜如凌波仙子,因此得了一个“紫衫龙王”的美称。易容成金花婆婆时身穿布衣,左手拿着的一串念珠却金光灿烂,闪闪生光,每颗念珠都是黄金铸成的一朵梅花。
武功:诡异难测,步法身形迅捷无比,武功源自波斯,招式怪异之极。武功之高世所罕有,中土高手里绝没有三人能一招拿下她。恃倚天宝剑之锋利仅仅使她忌惮,灭绝师太若以本身武功相较,不知鹿死谁手。
强项:水底功夫(水中蛟龙),暗器(金花),武功(明教法王),易容术,外语(波斯语),医毒术(久病成医)。
居住地:、
爱慕者:范遥、韩千叶、众多武林中人。
义父:(明教三十三代教主)
教友:(明教金毛狮王)
徒弟:(蛛儿)(明教白眉鹰王之孙女)
曾与比试之人:
武林第一美人(谢逊、张无忌称)
天下第一美人(赵敏称)
韩夫人(谢逊称)
妈妈(小昭称)
紫衫龙王(江湖人称)
金花婆婆(江湖人称)
老太婆(丁敏君称)
婆婆(蛛儿、周芷若称)
黛绮丝(明教中人称)
曾受之伤:
1在碧水寒潭的冰冷潭水里伤了肺气,不时咳嗽,需要服药。
2灵蛇岛上,被联合打伤并被其擒住。
喜欢唱的歌: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藏凶,凶藏吉。富贵那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黛绮丝生平事迹
胡美仪版黛绮丝
加入中土明教、倾倒众生、艳名远播、被誉为武林中第一美人、拒绝范遥、为教主与来敌在水下比武、照顾受重伤的敌人、日久相处因怜生爱、为爱叛教、成亲隐居、生下小昭、夫妇中毒、向求医被拒、丈夫被毒死、易容为金花婆婆、派小昭潜入明教秘道、收留蛛儿、打伤纪晓芙等人、追杀胡青牛、和灭绝师太的倚天宝剑相斗、寻访谢逊借屠龙刀、捉周芷若、打伤蛛儿、被波斯明教所捕、回复真貌、偕小昭回波斯明教。
黛绮丝人物样貌
1、谢逊道:“千蛛万毒手?韩夫人不会使啊。似她这等【绝色美人】,爱惜容颜过于性命,怎肯练这门功夫?”
2、谢逊道:“什么?紫衫龙王【美若天仙】,三十余年前乃【武林中第一美人】,就算此时年事已高,当年【风姿仍当仿佛留存……唉,我是再也见不到了】。”
3、赵敏道:“为什么?”突然咯咯一笑,说道:“只因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三位大英雄都甘心拜服于石榴裙下么】?”她不拘尊卑之礼,心中想到,便肆无忌惮地跟谢逊开起玩笑来。谢逊竟不着恼,叹道:“【甘心拜服于石榴裙下的,岂止三人而已?其时教内教外,盼获黛绮丝之青睐者,便说一百人,只怕也说得少了】。”
4、谢逊奇道:“难道你们都瞧不出来?她是中国和波斯女子的混种,【头发和眼珠都是黑的,但高鼻深目,肤白如雪,和中原女子大异】,一眼便能分辨。”
5、那少女【一进厅堂,登时满堂生辉】,但见她【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当她向阳教主盈盈下拜之际,【大厅上左右光明使、三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使,无不震动】。
6、赵敏道:“【苦头陀范遥据说年轻时是个美男子,他对黛绮丝定是十分倾心了】?”谢逊点头道:“那是【一见钟情,终于成为铭心刻骨的相思】。其实何止范兄如此,【见到黛绮丝之美色而不动心的男子只怕很少。不过明教教规严峻,人人以礼自持,就有谁对黛绮丝致思慕之忱的,也都是未婚男子】。
7、众人都是一愕:‘怎么她叫阳教主做爹爹?’但即会意:‘她冒充教主的女儿,要解此困厄。’均想:‘瞧她这般【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知是否会武?
8、韩千叶已冷笑道:‘姑娘要代父接招,亦无不可。倘若姑娘输了,在下仍要阳教主向先父的匕首磕三个头。’他眼见黛绮丝【既美且弱】,又怎将她放在眼下?
9、【黛绮丝那日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她在冰上这么一站,当真胜如凌波仙子】,突然间无声无息地破冰入潭,旁观群豪,无不惊异。
10、谁都料想不到,这样【千娇百媚】的一个姑娘,水底功夫竟这般了得。
11、张无忌等看得清楚,智慧王所揭下的乃是一张人皮面具,刹那之间,金花婆婆变成了一个【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艳妇人,容光照人,端丽难言】。
12、其实此时瞧紫衫龙王的本来面目,虽已过中年,但【风姿嫣然,实不减于赵敏、周芷若等人,倒似是小昭的大姊姊】。
13、黛绮丝站在船头眼望大海,听到张无忌走上甲板,却不回头。张无忌见她【背影曼妙,秀发飘拂,后颈肤若白玉】,【谢逊说她当年乃武林中第一美人,此言当真不虚,遥想光明顶上,碧水潭畔,紫衫如花,长剑胜雪,不知倾倒了多少英雄豪杰】。
14、忽听得赵敏在耳边低声道:“你瞧,【她二人相貌好像】!”张无忌一骧,只见黛绮丝和小昭都是【清秀绝俗的瓜子脸,高鼻雪肤,秋波流慧,眉目之间当真有六七分相似】,只小昭的容貌之中,波斯胡人的气息只余下淡淡影子,黛绮丝却【一见便知不是中土人氏】。
黛绮丝武功
黛绮丝武功招数
只听得骨节格格作响,张无忌双手痛得几欲晕去,又觉一股透骨冰凉的寒气,从双手传到胸口,这寒气和玄冥神掌又有不同,但一样的难熬难当。
快速绝伦,比之,另有一分难以言说的诡秘怪异,如鬼如魅,似精似怪。
乘风凌虚般的飘行而前,几个起落,已到了山腰。
内力  内力修为固深,而膂力健旺,宛若壮年,绝不似一个龙钟支离的年老婆婆,何以得能如此,实是难以索解。
打穴手法极是怪异,被打中的都是大声呼叫。
海中捷若游鱼
黛绮丝武功描写
1.金花婆婆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剑鞘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道:“破铜烂铁,也拿来吓人么?”丁敏君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那知一拔之下,这剑竟是拔不出来。阿离笑道:“破铜烂铁,生了锈啦。” 丁敏君再一使劲,仍是拔不出来。才知金花婆婆适才在剑鞘外这么似乎漫不在意的一捏,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
2.灭绝师太正色道:“以后你们在江湖上行走,只要听到她的咳嗽声,赶快远而避之。”她刚才挥剑一击,虽然削断了对方拐杖,但出剑时还附着她修练三十年的“峨嵋九阳功”,这股神功撞到金花婆婆身上,却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然无影无踪,只带动一下她的衣衫,却没使她倒退一步。
3. 突然间拍拍拍拍,四下清脆的声响过去,丁敏君目眩头晕,几欲摔倒,脸上已被金花婆婆左右开弓的连击了四掌。别看这老婆婆病骨支离,咳嗽连连,岂知出手竟然迅捷无伦,手法又怪异之极,这四掌打得丁敏君竟无丝毫抗拒躲闪的余地。她与丁敏君相距本有两丈,但顷刻间欺近身去,打了四掌后又即退过,行动直似鬼魅。
4. 金花婆婆笑道:“小妮子,我教了多少次,这么容易的一招还是没学会。瞧仔细了!”右手挥去,顺手在丁敏君左颊上一掌,反手在她右颊上一掌,跟着又是顺手击左颊,反手击右颊,这四掌段落分明,人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但丁敏君全身给一股大力笼罩住了,四肢全然动弹不得,面颊连中四掌,绝无招架之能,总算金花婆婆掌上未运劲力,她才没受到重伤。
5. 金花婆婆接过服下,喘了一阵气,突然间双掌齐出,一掌按在周芷若前胸,一掌按在她后心,将她身子平平的挟在双掌之间,双掌着手之处,均是致命大穴。这一招更是怪异之极,周芷若虽然学武为时无多,究已得了灭绝师太的三分真传,不料莫名其妙的便被对方制住了前胸后心要穴,只吓得花容失色,话也说不出来。
6. 突然间放开了周芷若,身形晃处,直欺到静玄身前,食中两指,挖向她双眼。静玄急忙回剑削她双臂,只听得“嘿”的一声闷哼,身旁已倒了一位同门师妹。金花婆婆明攻静玄,左足却踢中了一名峨嵋女弟子腰间穴道。但见她身形在凉亭周遭滴溜溜的转动,大袖飞舞,偶尔传出几下咳嗽之声,峨嵋门人长剑齐出,竟没一剑能刺中她衣衫,但男女弟子却已有七人被打中穴道倒地。她打穴手法极是怪异,被打中的都是大声呼叫。
7. 突然之间,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三只左手齐往金花婆婆身上抓去。金花婆婆拐杖挥出,向三人横扫过去,不料这三人脚下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变。金花婆婆一杖击空,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后领,一抖之下,向外远远掷了出去。以金花婆婆武功之强,便是天下最厉害的三个高手向她围攻,也不能一招之间便将她抓住掷出。
黛绮丝人物评价
黛绮丝基本评价
“四大护法,紫白金青”,而四大护法之中,以“紫”为首,“”,“金毛狮王”,“青翼蝠王”相继出现,各有震慑人的气派,但名号气派最大、四大护法之首的“紫衫龙王”,不但是个女子,而且是个波斯美人,那真让读者大出意料之外。 紫衫龙王黛绮丝,即是初次在蝴蝶谷出现的神秘人物“金花婆婆”,这位老婆婆,体态龙钟,又频频咳嗽,似乎久病缠身,扶着孙女儿似的一个绝美幼女,但武功高强奇异,不知是何来历,本身已是一个耐人寻味的人物,到后来原来“金花婆婆”竟是绝色倾城的“紫衫龙王”乔装假扮,更加出人意表。
但是这两半其实是可以合并起来的;分开的两个意外,合起来是一个教人拍案叫绝的谜底。
首先,从口中得知“紫衫龙王”其实是美女黛绮丝,是令人惊讶赞叹的。“紫”、“白”、“金”、“青”的特征是与他们本人有很深的关系:
紫衫龙王只是碰巧穿着紫衫,她似乎除了那一次水底功夫出色之外,武功并不怎样,“紫衫龙王”似乎是众人出于感激与倾慕所送出的美号,而不是黛绮丝有符合这个称号的气派。
黛绮丝嫁了韩银叶“”住在灵蛇岛,生了小昭。
黛绮丝原来还是波斯明教的“圣女”,因动情下嫁银叶先生,违反了教规,要受火焚之刑,这加在一起,实在太复杂了,不过,说到底,“紫衫龙王”这名号仍是无限惹人暇思。
比起千篇一律的中国女子,黛绮丝这位有着异域风情的女子自然显得越加珍贵,况且她又是“肤如凝脂” “杏眼桃腮” “端丽难言” 的绝代佳人,当年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更让风流倜傥的光明右使的范遥痴迷。她明艳绝伦,不可方物。
黛绮丝亭亭玉立于碧水寒潭之上,恍若九天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
黛绮丝旁人眼里
“来如流水兮逝如风,
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我第一次听见这首歌的时候,是十二岁,那时候,我正在光明顶上做一个马童。
光明顶的碧水寒潭冰冷澈骨,都是终年积雪所化,我用这水洗着马背,突然就听见歌声。唱歌的少女一袭紫衫,容貌胜仙,一双眼睛澄澈清亮,深得好比碧水寒潭。我牵着马站在那里,怔怔的听她唱完,她回头对我笑了一笑,说:“你这小孩子,也听得懂这歌吗?”
从此我便成了她的随从。
她的名字叫黛绮丝,大家都叫她紫衫龙王,很多年以后,她放弃了“紫衫龙王”这个好听的名字,自己叫自己做金花婆婆。
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有些事情会让人无法忘记,比如我总是记得那首歌,还有那双澄澈清亮的眼睛。
光明顶上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开口说话的,更何况是唱歌,所以要听见歌声向来很难。我经常看见有些人因为说错话被杀死,有些人因为听错了话而杀死别人,可见祸从口出,是真的。
我从那天起开始做黛绮丝的亲随,在我十三岁那年,她为了避免我说些不该说的话而遭来无端的是非,命我自己割去了自己的舌头。一个人不说话会少很多苦恼,因为不能开口说话,便没有办法告诉别人一些事情,于是对去打听一些事情也逐渐失去了兴趣。
知道得越少,麻烦便越少,我不会怪她。
每一年惊蛰以后,光明顶的积雪就会开始融化,那时候便会有一批批正派的人从东边来,他们是来光明顶寻仇的。也许是明教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所以每年上山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住的马房的后窗正好可以看见上山的路,只是我每一年都只看见那些人上山,却没有看见一个人下山去。
我很爱观察那些上山的人,背着剑,或者拿着些奇怪的兵刃,都是新鲜的面孔,但我知道每次我看见他们之后,便再也不会见到这些人了。
我不愿意去猜想这么多人都躲到哪里去了,最多,也就是一个“死”字。
那一天我看见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从东边走上山来,背上背这一把剑,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无法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总之我觉得我会再看见他。
那个年轻人下山的时候,是携着黛绮丝的手一起离开的,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韩千叶,还有人叫他。
“光明顶上,碧水潭畔,长剑胜雪,紫衫如花。”
我听见光明右使范遥站在碧水寒潭之畔沉吟这样了几句,飘然下峰。
据说银叶先生从东海外的灵蛇岛来找阳教主,为父报仇,紫衫龙王在碧水潭底与他一决生死,最终银叶先生一败涂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在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却不知道有些东西越来越近,不过最后黛绮丝嫁给韩千叶,倒不的所有人能够预料得到的。
我经常想象那一天黛绮丝持剑站在碧水潭畔该是个什么样的情景,风吹叶落,紫衫凌波,想必不知倾倒了多少光明顶上的英雄豪杰。
其实我很想黛绮丝在那天能够带我一起走,因为我始终认为她是我的主人。
我是光明顶上的一个马夫,即使是到了灵蛇岛,也一样是一个马夫。
没有人不认为生活的方式应该有很多的选择。但我认为我的选择只有一个,我宁愿做一个马夫。我很满足马夫的生活,因为只要能看见黛绮丝,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在我的眼睛里,她是一个神,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每天都能看见神了。
灵蛇岛的四面都是海水,我知道这些海水意味着什么,也就是说除了灵蛇岛,哪里也不能去。我已经来到灵蛇岛了,还要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
黛绮丝每年都要回到中土几次,每次都会带上我,而我,每次出去都会杀很多的人。我知道回中土是件危险的事情。她叛教出来嫁给,明教自然不会饶恕她,而那些正派的人,更不会放过去一个杀曾经是明教的人的机会。
可笑的是,有谁敢说杀得了紫衫龙王呢?出去的时候,我在一家客栈里杀死了三个人,据说那是丐帮的高手,每个人身上都有七条麻袋。我看却不见得是什么高手,杀每一个人的时候,我都只用出一刀。杀他们,是因为他们看黛绮丝的眼神不太正常,看得太久,一动不动的,暧昧,甚至于贪婪和猥亵。
黛绮丝回中土的原因,是因为她一直在找一种药,那种药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花前月下”。
黛绮丝找药的原因,是因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而得病的原因,是因为有一年银叶先生上光明顶寻仇,曾经碧水潭底一决生死,寒毒侵袭所致。
黛绮丝常常一个人坐在房前的台阶上看天,屋里的病榻上躺着银叶先生。
我知道她有时候也流眼泪。在下雨的时候,雨水和眼泪和在一起,便没有人能够看见。
所以我不喜欢下雨的天气,老天爷也一定有太多的眼泪,所以他才不停的哭。
死的时候,我不在灵蛇岛上。那时候我追了一千多里,最后在昆仑山上杀死了那个叫殷无禄的人,拿到一株淡紫色的草,这株草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花前月下”。
听灵蛇岛的老人说,银叶先生死的那一天,正月,夜晚,灵蛇岛向北的海面上出现一片奇异莫可名状的光彩,无数奇丽绝伦的光色,在黑暗中忽伸忽缩,大片橙黄之中夹着丝丝淡紫,忽而紫色愈深愈长,然后整片天空都成紫色了。
我想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漫天的紫色更好看的风景了。
从那天起,黛绮丝开始戴上一张很丑陋的人皮面具,她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人看见她的脸了,从那天起,她也不再叫“紫衫龙王”,而是叫“金花婆婆”。
天下第一美女,我在光明顶的时候,经常听人这样说。
如果有人告诉你,一汪潭水可以让一个人去记住另一个人一辈子,你信不信?
我也不信。
“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有一天黛绮丝在海边问我:“每个人都会死,为什么还有很多人这么留恋这个世界呢?”
我牵着马笑了笑。我回答不了,因为我是一个不会说话的马夫。
其实她问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我又看见了那双澄澈清亮的眼睛,在人皮面具的后面,好象十二岁的碧水寒潭。
黛绮丝自述1
我们都已面目全非,过去种种,恍如一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各版黛绮丝
无论当初有如何的激情如何的背弃,最后都不过如此。为情所困,其实不过是造化弄人的借口。
命运,最终仍是不可违不可抗,不可言说。
来如流水兮逝似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十八年前教小昭这首曲子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了今天的结局。
小昭很像我当年的样子。肤色白皙,眼似秋波,她是一个美好的女子。我看着她就想起当年光明顶的往事,那些往事过了这么多年,却还像就在昨天。
我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到了今天,好像走了很长时间,经历了很多事。我孤身而来,如今却也要孤身而去。爱的,恨的,转眼间就都消失不见。
命运一世轮回,如一场虚空,而我转眼就老了。
小昭坐在我面前。
我很细心地帮她梳发上妆,镜中的少女恍然若梦。她的头发柔软如云,漆黑如墨。她是要踏上一个前途未卜的路程,一如当年我来中土的时候,心里的忐忑。
我为她戴上了华美的头饰。已经很多年我没有再碰这些东西,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美艳胜花的波斯少女。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简洁的汉装。
如果,如果我从未来过中土,只是安安心心地做总教圣女,心无杂念,也许我的一生将会过得非常平静。
我将不会再面对如此复杂的江湖争斗,也不会有耿耿于心的情怨纠缠。小昭,我的女儿,她也不会承受如此违心的选择。
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我来中土,原是来寻的心法。我从未想过会留在这里,只要我立下大功,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回到波斯继任教主。
我是圣女,继任教主是毕生所愿。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那时是冬季,光明顶上白雪皑皑。
范遥一身白袍,倚剑而立。我出神地看着天空,他问我在看什么。我对着他微笑,我说,我很喜欢看雪。虽然是一个人,但好像拥有了世间万物。范遥略微有些吃惊,但他很快就笑了,他指着天空说,你看,天地茫茫,只有我们站立其中。
他说“我们”的时候,我看见他的长剑有微微的颤动。
我们去碧水寒潭,那里是积雪融化的地方。碧绿的湖水仿佛温润之玉,有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飘在他的肩头,飘在我的眉间。
我试图伸手去掬那湖碧水。范遥阻止了我,他说,很冷。
我问,一直都这么冷么?
他抬起头来,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轻轻地说,雪融了,冬天就会过去,然后就是温暖的春天。
他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有微微的风从我们中间穿行。我空手而握,左掌温热,右掌清寒。
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能在同样的地方遇见范遥。
我们一起看雪。有时候讲很多话,有时候却一直沉默。范遥偶尔会在雪地里练剑,而我常做的是闭上眼睛,仰起头张开双臂在雪地里旋转。我的紫裙如丁香怒放,霎时便满地芳华。
通常这个时候,范遥就会收起长剑,安静地看着我。那些雪花落到我的唇间,有微凉的甜意。
阳夫人已经数次跟我提到范遥。
我的身份和来意都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其实另有所图。迟早有一天,我会反下光明顶回到波斯。作为总教的圣女,这一生我都必须恪守贞节,不谈婚嫁。
我原本就是一个不自由的人,总是有很多的责任要承担,总是被很多的要求所约束。我的命运或许荣耀无比,但一切早已注定,难以改变。
范遥,这个陪我看雪的人,这个温柔看我的人,我无意相向,他却已经一往情深。
我拒绝了阳夫人的提议。到后来甚至横剑自誓,冷眉相对。我拔剑的时候刺伤了左手,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众人皆惊。
从此光明顶上寂寂白雪,只剩我一人独自赏看。范遥没有再来。
与韩千叶相遇在碧水寒潭,我一战成名。
他是替父报仇而来,原本就抱定了必死的念头。我看着他气定神闲地走进光明顶,看着他面对群豪脸无惧色,看着他言辞铿锵咄咄逼人,看着他以死相向义无反顾。我一生中,从未见过这样气概的男子。原本如冰封的心中,忽然温暖起来。我越众而出,代阳教主应诺下这场比武。他们的恩怨追溯上代,原本就难以化解。但那一刻我只是想着,必须救下韩千叶的性命。
我不能让他葬身在光明顶上,不能。碧水如玉,寒潭千尺。
我一身紫衫,手执长剑,轻轻破冰而入。潭水寒冷,韩千叶刺出匕首的时候,突然有微微的凝滞。我出剑的时候心头不忍,但这一战,我只能胜不能败。
他的鲜血染红了潭水,我渐渐已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一刻我突然想起自己横剑自誓的时候,也曾血染左手。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但也在那一刻,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孤注,一掷。
事隔多年,我仍能在江湖上听到关于当年寒潭一战的种种传说。他们都在讲述那个波斯少女:光明顶上,碧水潭边,紫衣如花,长剑胜雪,不知倾倒了多少英雄豪杰。
他们都称她为“紫衫龙王”。她是武林第一美人。
可这时的我,已经戴上了丑陋的人皮面具,以一把金花威慑江湖。他们都叫我金花婆婆。
有谁曾经想到过,我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但一切都已经事过境迁。
那场喜筵很冷清。
隔着蒙头红纱,一切恍然如梦。当千叶揽我入怀,我才确信这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嫁给了深爱的男人,从此祸福与共。也是真的背弃了教规,从此万劫不复。
那夜红烛烁烁,我却忍不住泪湿。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掌控这此后种种,但这一刻,我心里是满溢的幸福。从今而后,我不想做什么圣女,什么教主,我只想和千叶永永远远,天长地久。我已经有勇气来承受即来的劫难,因为心中有爱,所以已经可以不惧。
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世间真情女子,应该就是如此。
我冒险潜进了秘道。
我要盗得乾坤大挪移心法,我要用它换来我的自由,从此与总教两不亏欠。我不甘心一生都被设计,我早已不是循规蹈矩的总教圣女。我只是一个简单普通的女子,渴望自由地爱人和被爱。
即使从此以后,我要跟着千叶流落江湖,做对貌不惊人的平凡夫妻。即使从此以后,我要收起手中长剑,做个柴米油盐的世俗女子。
但却没有哪一刻,能够抵得这其中的万种风情。
从秘道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范遥。
他仍然一身白袍,衣袂飘飘。我看见他的时候没有惊惶,我们平静地对视。时间仿佛倒退回了当初,大雪纷飞,天地茫茫,只有我们站立其中。
范遥的长剑已经抵到了我的眉心。
他没有说话,但我能看出他深深的痛苦。我们相遇在寒冷的冬季,而他向往温暖的春天。我不爱他,所以坚拒不受。而他心中情意仍深,所以无法下手。
情之所困。我甘冒奇险,他一直迷失。我们原来有同样的坚持。
范遥手中的长剑恍然坠地。他猝然转头,远去的身影渐渐被大雪模糊,终于不见。他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范遥离开光明顶后不知所踪,而我终于事败。
我叛出明教的那天,光明顶上一片寂寂。大雪依旧在下,天地苍茫,已无我的容身之地。千叶携了我的手毅然下山。
途径碧水寒潭,潭水如玉,红梅如火。千叶摘了一朵替我插在鬓边,我却将它取下来放进寒潭。当年的一切已经改变,如花的容貌从此也不再示人。
我们在灵蛇岛结庐而居。那里四面环海,从来不曾落雪。  千叶常携了我的手去观海听潮。看日出日落,朝露晚霞。有湿湿的风吹起我绯紫的长裙,我像当年一样,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旋转出一地芳华。
那一刻我突然知道,只有这里,只有千叶,才是我一生所系。在雪地里长裙飞舞,在范遥面前,是完全不同的。
江湖恩怨,是非情仇,都变得遥不可及。如果可以,我愿意终老于此。和我爱的男人,还有他冰雪聪明的女儿。
但是千叶,他寒毒发作,已然攻心。
那天灵蛇岛上落叶纷纷。
千叶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肯放,他的眼神渐渐开始涣散。我呆呆地坐了三天三夜,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对着涨潮的深海大声地喊出千叶的名字。但是千叶,他就在我的身边,却已经不可能再回答我。海潮汹涌地拍击在岩石上,我的声音渐渐被掩盖其中,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我终于跪倒在海边失声痛哭。
江湖,我已经远离,却忘了自己注定是江湖中人。那些恩怨情仇,原来不是我一相情愿能够放下的。我可以放过所有的人,但他们却不肯放过我。
我要的不多。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想要跟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一生一世,这并不过分。但我有心如此,却无人成全。
我离开了灵蛇岛,戴上了丑陋的人皮面具。从今而后,世上再无紫衫如花黛绮丝,只有无情无爱的金花婆婆。
小昭,我的女儿,我已心死,却又连累了你。
我想也许一切都是宿命。就如同我在中土二十年,始终还是要回到波斯去。那里是我的家乡,我就像一片落叶,无论在空中盘旋了多少时间,终于还是会坠落下来。
所有的一切,该来的,终是会来。
后来我曾在万安寺见过范遥。
他已经自毁容貌。我只是远远地看见了他的背影,我知道那的确是他,但我没有走过去和他相见。我们都已面目全非,过去种种,恍如一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我轻轻握起手掌,左掌是虚,右掌是空。
命运,最终仍是不可违不可抗,不可言说。
我这一生将不会回返中土,但我最好的年华,都给了那里,并且无怨无悔。
船舷上有湿冷的海风。我看见小昭独自站在船头,轻轻唱我教她的曲子。她神色肃穆,但眼中有泪。
黛绮丝自述2
波斯。已经淡忘了的,过去的日子。
我在十六岁前,一直生活在那儿。
我爹爹是波斯与中华的混血,他是明教于波斯总教的净善使者。
他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黛绮丝。
那一年,他离开了人世。临终前,他派人将我送到了中土明教分舵。
我的丽容艳惊四座,无人不为我的相貌赞叹。我知道,波斯女子向来都是很美的。而,我,是这其中最美的一个。
范遥,光明右使。
我从他看着我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情感。他很喜欢我,真的,而且是那种深深地着迷,并非一时的见色起意。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带着远古时代的尘埃,遥远,然而并不亲切。
中国人有一句成语,叫“一见钟情”,范遥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便对我刻骨铭心地相思。当他见到我时,神情总不大自然,白皙的脸上竟泛起了少女才有的红晕,我知道,那是害羞。在光明顶上,倘若是一般的男子对我稍示情意,我会对他毫不客气。但是范遥,他有他的内在气质,这也许就是他和能成为江湖上齐名的美男子的原因。我尽量不想去伤害他的心,但我仍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冬天,光明顶上栽种的腊梅花开了,香气弥漫在四周的空气里。
我站在一棵紫色的梅树下,手中把玩着一株长长的,开满了紫梅的花枝。
站在附近的一棵白梅树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回头看他。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一接触,立刻变得闪烁,甚至有几许慌乱。
你怕我?我说。
他的脸又红了,低声说,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敢靠近些?
我……我怕,他的声音更加地低。
当然我知道,他并非怕我这个人,而是怕亵渎了我。因为我在他心中,是神圣的仙女,是冰清玉洁般的天人。他的内心深处,有着些许的自卑感,我想。
我凝视着他,我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勇气向我走近,哪怕一步。
他的眼神,由慌乱,到迷茫,再到安静,最后是平和。
他迈出了他的步伐。
他终于没有勇气接近我,转身离去,脚步沉稳。
我在梅树下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他的白色衣衫与那棵白梅互相交错,混杂成铺天盖地的白。
我攥紧了手中的那株紫梅花枝,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将花瓣扯下,抛在碧水寒潭中。
一片,一片,又一片。
花瓣在水面上漂浮了一会,终于沉入到寒潭深处。
潭水深,深得让它们无法再浮上来。
后来范遥自毁容貌,到了蒙古的汝阳王府中卧底。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我也是后来才听说。我想,他毁去容貌,也许还是为了逃避我,只要他看见我,就会情不自禁,情到深处,也是一种痛苦。
我的内心深处,对他始终存在着一份歉意。我最终没有接受他的真情。但在午夜梦回之际,我的脑海中会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他在白梅树下转身而去的背影,凄然而又无奈。
此后的好一段日子,我的内心都是空虚的。
我想我那时的神色,一定是如风拂柳枝般地摇摆不定。
直到半年之后,我遇上了一个貌不惊人的青年。
他叫韩千叶,从东海的灵蛇岛千里迢迢地赶来光明顶,是为了报父仇。
那天寒风刺骨,他扬言要和阳顶天阳教主在碧水寒潭中一决胜负。
阳教主待我很好,我不能让他潜入碧水寒潭。于是我挺身而出。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我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手持长剑,立于结冰的潭水之上。我想当时的情景,定然是十分地动人,因为不久之后,光明顶上就传开了一句话。
光明顶上,碧水潭畔,长剑胜雪,紫衫如花。
令人恍若身置仙境。
我自幼长于海边,这碧水寒潭本不在话下。
我与韩千叶在水中斗得激烈。他先前十分狂傲,然而水下功夫却在我之下。我毫不留情地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插在了他的右胸。
碧绿的潭水,淡紫的衣衫,还有缕缕殷红的鲜血,我忽然又想起了,那沉入潭中的片片紫梅花瓣。
我见韩千叶已失去了搏击之力,只是不住地喘息,心中忽起怜悯之意,便托着他的身子,用力一送,让他跃出寒潭,紧接着,我也跃上岸。
他终于甘拜下风,我见他身上有伤,心中不忍,便留他在光明顶上。
这水中一战漂亮之极,使得光明顶众人对我又有了新的敬意。
阳夫人还赠了我“紫衫龙王”的美号,与金毛狮王等三大法王并列,而他们三位,都心甘情愿地让我位居四大护法之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喜欢上韩千叶的。
因为他的伤由我而起,我心中歉慰,便前去探望。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我坐在床沿边,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我当时瞧着他的神情,或许就与范遥在那棵白梅树下瞧着我的神情一样。
我在他脸上,找到了范遥的感觉。
孤立,清高,还有一点点不屑。
我是波斯总教三位圣女之一。
但我在职位与儿女私情之间,选择了后者。因为我已对韩千叶身不由己。
所以我想我是自私的。
我与韩千叶在光明顶上成了亲。
这个消息,不知令多少倾慕我的人伤心绝望。
他们因此不来喝我的喜酒,但我不介意,因为我可以理解。
洞房花烛的那晚,我见韩千叶已沉沉睡去,便披衣起身,来到了碧水潭畔,我和他初遇的地方。
我望着深邃的潭水,脑中忆起了儿时的记忆。
“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波斯诗人峨默所作的一首小曲,波斯人个个会唱。
我还在襁褓中时,娘便时常唱给我听。
此时,我有感而发,在夜风中放声歌唱。
歌声是忧郁的,如我的心情。
我唱着唱着,不禁泪流满面。
我要把这首曲子教给我的孩子。
我愤然离开了光明顶,与韩千叶。
因为我在潜入秘道偷窃《乾坤大挪移》时,被范遥发现了。
他又惊又怒,而我却漠然置之。
当时阳教主不在,我不想受刑罚,一气之下,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光明顶。
我和韩千叶到了灵蛇岛。
很多年以后,我放弃了“紫衫龙王”这个好听的名字,自称“金花婆婆”,而韩千叶也成了“”。
我改装易容,用一张人皮面具,将过去遮盖。
金花银叶,横行江湖。
后来,韩千叶不幸中毒逝世,先我而去。
我的内心又轮回了空虚。
我有了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儿,叫小昭。
我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地,温柔地哼着那“来如流水兮逝如风”的小曲。
小昭倾听了许久。
曲终,意犹在。
她问我,娘,你叫黛绮丝?
我的心中微微一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在一个谁也看不见他的角落,温柔地叫着这名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周围陷入了无边的宁静。
黛绮丝评析
我不见万古英雄曾拔剑,铁笛高歌龙夜吟; 我不见千载胭脂泪色绯,刺得龙血画眉红。——江南《九州?缥缈录》
他笔下有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有琴心剑胆的浪子隐士,也有姹紫嫣红的如花美眷……
许多人拿古龙的小说与金庸的小说相比较,而这两位大师的作品最吸引我的不同之处是他们对待女性角色的态度上:古龙先生笔下的女性大多美得风骚(),美得蛇蝎();而金庸笔下的女性则可爱得多:柔美如,刁钻如,古灵如……但是,无论是在作者的心里还是在故事发生的时代,这些女性都不是主角,充其量也是作为男主的陪衬,唯一不同的是黛绮丝。
说她不同,不是说她就是主角了,整部《倚天屠龙记》中写到黛绮丝的场面并不多,如果不是因为波斯的出现和为救中原明教的“献身精神”,她的往事就永远被尘封在自己的记忆中,随年华的逝去而渐渐延展得单薄。但至少,在属于她的故事中,她是主角——无论是个人爱情还是江湖道义。
首先是得说的是她的侠义精神——武侠小说里男子的侠义通常被无限地夸大,成就了他们在现实中所不能实现的梦,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可以为道义而放弃生命,那么女子呢?在黛绮丝身上,我们看到的是这些好奇任侠的事同样可以由女子来完成,只是看小说里有没有她们展示的舞台。在《倚天屠龙记》里,金庸就给了黛绮丝这样一个机会。尽管在金氏小说里有为爱而生的女子(),有为爱而勇敢的女子(赵敏),有为爱而死的女子()……但那是基于爱情,而不是侠义道。相比较而言,黛绮丝的牺牲,没有那么多的缠绵缱绻,但却比那种感动更加令人震撼。她在阳顶天遇到危难时挺身而出、认他做义父、为他下碧水寒潭,从此奠定了她紫衫龙王在明教的地位,也落下了个肺病的后遗症。这过程在书中描写得简略,不过是由三言两语概括,有得有失,却不是患得患失,那一瞬间来不及细想的动机、不由人分辩的坚定——这侠气已经从纸间浸透到人的心里,就是在场的须眉,也没有这等豪气,于是事情过去了二十年,金毛狮王也没有忘记。
敢爱就敢恨,她的爱憎分明地写在脸上,不加粉饰,不留余地。就在明教上下公认紫衫龙王为第一高手的时候,她离开了明教。黛绮丝敢于与明教一干教众翻脸而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很多人说是勇敢,而我在我眼中,这样的举动说是勇敢,不如说是个性,是因为她有独立的人格。这位波斯来的美女年轻时确实很有风韵,不然也不会为明教众多教众所倾慕,而她对这些追随者是冷漠、甚至是不屑的,这是骄傲而不是虚荣,因为它来源与对自身的信心,而不是对美貌的眷顾,正是这骄傲为她后来的割袍断义做了铺垫——她对待不相干的人就是这样,管你在身后口水三千,大不了远遁他乡老死不相往来,没有人要看谁的脸色过日子。这一举动让我想到夜奔的红拂,在那个空虚的时代,大唐的李卫公踩在城墙上,而红拂,顶着沉重如山的头发在某个夜晚从杨素府上投奔李靖。但红拂与黛绮丝不同:红拂夜奔,要逃离的是她的歌妓生涯,最终逃避不了殉夫的命运;黛绮丝追求的就是个人的爱情与自由,就算死了,她还是要活下去,哪怕是继续带上丑陋的人皮面具,躲避着波斯明教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伶仃,孤独,无涯的一场生。
书中没有直接描写金花婆婆与银叶先生的情感,甚至很难捕捉到他们生活的蛛丝马迹,金庸有很多理由不去写他们生活的情节,碧水寒潭下面发生了什么,金花与银叶是怎样找到灵蛇岛离开中原的,他们在岛上有什么样的生活……作者不说我们一无所知,也正是这种配角的命运使他们的生活与感情给了读者更多的遐想空间:我们看到的只是银叶先生死后金花婆婆找胡青牛为他报仇,猜想他们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吧,暗自替黛绮丝庆幸一把,这对为当时的明教甚至中原人士所不容的夫妻闲居避世后还算有段比较安定的生活,不需要像那样整天提心吊胆地提防。这也就是黛绮丝的明智之处——比起那些只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取悦她的人,还不如这样一个化敌为友人来得实在。试想若干年后当那些曾经美丽过的女人一天天看着自己老去的容颜心有不甘又无能为力,一层层地涂脂抹粉,为悦己者收束着装容,只是——悦己者已经成了己悦者——这样做女人是不是有点亏了?
所以这也注定只是小说里才有的女子,无论是拔剑一击还是桀骜的背弃都使黛绮丝的身上绽放着一种光芒,退却了虚伪的恭谦,固守着自己内心那一点信念与生命的高贵。
黛绮丝登场记录
黛绮丝游戏
《金书红颜录》
姓名:黛绮丝
称号:紫衫龙王
门派:明教
天赋:风华绝代(战斗时本方受到的伤害减少10%)
主修方向:暗
专精武功:夺命金花
大绝:幻霞残光(4000暗,面攻)
自带武器:紫金珊瑚杖(攻200)
自带防具:紫薇仙衣(攻20 防180)
黛绮丝影视
出自影视版本
《倚天屠龙记》
(自始至终以金花婆婆身份出现)
《倚天屠龙记》
台湾《倚天屠龙记》
香港无线电视《倚天屠龙记》
香港无线电视《》
1994台湾台视《倚天屠龙记》、、2001
(黛绮丝)、(金花婆婆)
香港无线电视《倚天屠龙记》
合拍电视剧《倚天屠龙记》
内地电视剧《倚天屠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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