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被分到被淹没的档案室 壁画好吗?

档案学的工作内容,将来毕业大多数都是在图书馆吗,可以进入企业工作吗? - 知乎106被浏览35474分享邀请回答2716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201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查看更多回答刑事档案室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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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谦,中午之前把这些档案的编码传到数据库,不可拖延。”毛组长看到李谦又是和以前一样看着新来的档案,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自打李谦来了后,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真是不懂这么个好苗子怎么一定非要来这个最闲的部门。毛峰叹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区。  李谦看着手里的这几张档案编码,倒也没感觉什么,对于任何熟悉办公软件的人来说,这个任务量都是很小的,他把这件命案的档案放在一边,熟练地把编码录入数据库。约半个钟头,他就完成了,也没顾上吃饭,毕竟这个案子是父亲经手的最后一个未结案的命案。如今自己看到这个案子结案,相信父亲也会感到欣慰吧。结束手头的工作,李谦又拿起那份档案。  档案室的同事们看到李谦这个样子也不感到奇怪了,他们想:一般有些特殊才能的人行为习惯总是有些怪的。在他们眼里,李谦的才能就是——电脑技术,他自己经常戏称自己是“白客”,与那些“黑客”除了掌握了同样的技术再无相同点。  李谦翻到档案的第四页.....  媒体的报道让这起案件成为东海市市民茶余饭后的谈点。第二天,许多闲来无事的人便开始谈论这起悲剧。  “唉,这么漂亮一姑娘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了,听说都快结婚了。”  “听说那天早上是她男人去给她送饭发现门一直没开才进去的,当时那姑娘已经死了,看着自己媳妇儿这样死在自己眼前,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那女孩她爹娘也从乡下赶了回来,她妈一看见自己的囡囡成了这样,当时就昏倒了。”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搁谁谁都受不了,而且孩子还死得这么惨。听说是被人强奸的,还被捅了很多刀......”  与此同时,刑侦队内也是谈论声不止,他们谈论的可不是案件的八卦,而是近半个月来的各种线索,身为队长的秦芐也是焦头烂额。这件案子已经被定为“5·26”命案,也证实了这件案子的棘手。根据法医二次检查报告显示,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七点至八点之间。但是据邻居说没有听见白家有打斗或呼救的声音。而且该区域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监控系统,找出凶手更是大海捞针。新的线索又没有什么进展,一时间陷入僵局。  全队人为了这个案子都快吃住在警局,秦芐自己也是近半个月没有见自己的儿子了。  秦芐只好再召集大家来梳理案情:“来,我们再把目前的线索和案件情况再来梳理一遍。”  “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都有如下这些......”  警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负责联络的警员小跑进来说:“秦队,在百货大楼宿舍又发生了一起案子,报案人说作案手法和这起差不多。”  “怎么又来了,看来不太像是偶然作案。”  “这段时间是怎么了。”  “别说了,叫上法医和痕检科的人,出现场。”  警笛响起,车上的警员们面色凝重,心中想道看来最近东海市不太平了。  百货大楼宿舍楼据制衣厂宿舍楼大概只有半公里的距离,相继发生这种命案着实让人恐惧。  待一行人到达现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现场比“5·26”案有过之而无不及。死者也是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裤子被褪至膝盖处,脖颈处被切开,死者头部周围有大量血迹,上身其他部位也有刀伤痕迹,关键是色着的眼睛还是睁开的,仿佛在诉说自己的不甘。  痕检科和法医科对现场进行拍照、确证等,秦芐则和队员们进行调查取证。  “是谁报的案?”一警员问道。  “是我。”一年轻女子答道,脸上的妆容因泪水而有些变化,颤抖的声音和面部表情暗示此时的她还在惊吓状态中。  秦芐示意一名女警员扶她过去坐下,准备询问。  “你好,接下来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  “说一下你和死者的关系吧。”  “我叫李霞,她叫刘婷,我们都在百货大楼一楼金店工作,然后单位让我们两个女生一起住在这个宿舍里。昨天,我爸妈来看我,我就和他们一起住在了一个小宾馆里,今天回来发现门开着,还想着是不是她今天没去上班,结果看见她躺在这。”说着,李霞又开始抽泣,既是为了死去的同伴,也是为此感到害怕。  “在你进门前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在你们宿舍楼附近转悠?”  “我没注意,平常这里就经常有人来,进小区后我就直接回家,没想到看到......”  秦芐知道现在问她其他的事也没有什么用了,就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最近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还有,如果想起什么事情或可疑的人,马上告诉我们。”  “嗯。”李霞应道。  为了保护现场和方便以后的调查取证,在征得李霞同意后,刑警拿走了刘婷的钥匙以方便回来复勘现场。李霞只是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点洗化用品就走了,公司派人告诉她可以去另一栋宿舍楼,有一个女店员离职空出了一张床位。李霞听后马上就同意了,收拾好东西向刑警道别后就走了,毕竟这种不祥之地她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秦芐在这件宿舍内四处转,看起来随意,但是眼睛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他发现桌子上玻璃杯有些异样。  “把这个杯子带回去好好检验。”  “嗯。可是秦队,这个杯子挺正常的,刚刚我们也问过李霞这是死者的水杯。”  “不,你看这个杯口,有两个相对的唇印。”  “她先喝了一口水,又用另一边也喝过水,不就两个唇印嘛。”  “不对,你看死者嘴部,还残留有口红,就说明她在遇害前没有卸妆,如果她用这个杯子喝水的话,留下的唇印应该都是这种带有口红印记的,”说着秦芐转动杯子给队员看,后又转到另一边,“但是你看这个,就没有红色唇印,唇印极浅,而且你这样看,”说道转动杯子让两个唇印差不多对齐,“这两个唇印的大小不一样,红的比这个浅的要小。所以”  “所以这个红的是死者的,而那个是除死者外另一人的,但是李霞说刘婷刚来半年,人生地不熟,认识的人很少,和她住在一起的这半年就没有人来找过她,所以这个不太可能是她朋友的,极有可能是凶手的。”秦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警员打断,小警员语无伦次地说着,思路很是清晰。  三个小时过去,现场的勘查等已经结束,秦芐说收队回局里。此时已经是中午。  现在,他更确信这件案子与“5·26”案件是同一人,因为就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王法医又来了,把这次的尸检报告交给了他,部分内容如下:  死亡时间初步鉴定为晚上八点至九点;死者致命伤为颈部刀伤,导致失血过多死亡;上身共计刀伤为36刀;两耳缺失;生前被性侵,在体内提取到部分***与在玻璃杯上浅淡唇印提取到的DNA是否一致还要再等三个小时等DNA检验报告出来。  办公室内移动白板上两起案子的信息一一对应标注在白板两边,这时,相同点越来越多:  ①死者都是年龄在22-25之间;  ②死者都是在晚上七点至九点之间遇害;  ③死者人际关系简单,几乎无仇家;  ④遇害时都是死者独自在家时;  ⑤死者上身均有多处刀伤,均被性侵;  ⑥死者均有身体组织的缺失。  目前这七点就足以并案调查,看着两个案发现场的照片,一个更加重要的共同点浮出水面:死者遇害时上衣均为红色!不是血染痕迹,而确实是红色衣服。  难道凶手对红衣女孩情有独钟?若真是如此,此人的心理问题确实很大。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不排除凶手多次作案的可能。想到这点,大家的压力又变大了。身为警察,作为群众的保护者,决不可让这种案子再发生,但是事实总是与理想背道而驰。
  第二个案子,接近的手法,同等残忍程度,无任何征兆,近乎完美的犯罪,刑警队众人肩上的担子又重了许多。但是,能够直接证明凶手的线索一丝也没有,哪怕是间接线索都是一点难求。  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更让这两起案子扑朔迷离。市民开始埋怨警队的效率低下,也不再把这两起案子当做谈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身边正潜伏着一个杀手,这个杀手及其残忍,专挑单身女子下手,尤其是穿红衣的女子。一时间,街上的女孩子们都不再传艳丽的红衣,只有那些个已为人妇的妇女们毫不在意,毕竟目前的受害者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对于那些女孩子们来说,则需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或是成群结伴出行,或是让自己的男友陪伴,亦或是家里的父亲每天接送,只要保障自己的安全,仿佛所有人都不嫌弃麻烦。  法医的进一步尸检报告也早就出炉,但那是对于刑警来说并没有很大的作用,只是进一步验证了死者生前最后那段时间的痛苦。此外,这次新收获的凶手**仍被储存在冷库里。在这个年代,没有发达的DNA数据库,很难进行DNA的对比,只好储存目前唯一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  这起案子成为东海割喉案的第二起,定为“6·18”案。  秦芐几乎每天都要被局长叫去进行“聊天”,询问案件的进展,不断地重复说“市政府对这个案子高度重视,如果破案,你的仕途可就前途无量了”,当然,话外之音就是“这个案子破不了,你能保住队长的纱帽就不错了”。  对于仕途,秦芐倒是不是很在意,毕竟现在这样的工作状态他是很满意的,他喜欢破案后的成就感。但是这个案子仿佛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到现在有用的线索几乎没有几条,面对几乎天天上门询问案情的白家父母和刘家父母,面对近期报纸上的真实或虚假的报告,面对人心惶惶的普通市民们,秦芐和队友们越来越感觉不舒服,不是长期加班、休息不足的疲倦,而是如压在心口上的石头一般的案件。  据第一起案子发生已过去接近三个月了,专案组成立了,大量的警力被投入茫茫人海中去寻找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但是凶手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任何踪迹。  一个月又过去,线索还是之前的那些,专案组坐镇领导专座旁桌子上的灰也在慢慢积累,但是关于凶手的踪迹仍然没有。  又一个月过去,虽然还有部分警员在继续大海捞针的工作,但也有部分警员放弃了这种无效工作。并非是他们不想找出真相,而是若一心只扑在这两个案子上,东海市社会秩序谁来维护?每天,110报警中心一刻不停地接听群众的报案,警局的其他工作还是需要人去做,其他的案子还是需要人去破,因此经市政府和市局商讨,决定慢慢减少参与东海割喉案的参与人员,保留部分专案组成员继续侦办此案。  仍在追查凶手线索的警员们也慢慢了解了自己参与这个案子的时间或许不多了。因此他们则更加卖力的工作。  与此同时,之前没被注意的一个细节也被重新提出,即凶手为何会在第二次作案后把**留在了死者体内等警察发现?众人马上被这个细节吸引。  提出这个问题的是警员王路,虽然没有秦芐的阅历丰富,但也是警局的老人了,经常会提出一些有助于破案的问题。这样的人本来应是警局的骨干,但是王路的仕途却没有这么好,因为他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迟到。迟到这种事一次两次的还可以原谅,但是一周迟到四五次就是态度问题,每次他还说什么“良好的休息有助于大脑运转”。估计这也是他还能在警局工作的原因,功过相抵罢了。  继续说这条线索,警员们在分析第一起案子的时候就是很肯定地说“很明显,凶手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作案时几乎没有留下证据。”  而且。他们分析凶手这么长时间不露脸估计是是因为上次作案留下了*******但是,凶手在第一次作案后清洗掉了自己的**等,这次为何会留下?这个值得考虑考虑。”王路说道。  “莫非这家伙是想向我们挑战?妈的。”魏峰骂道。  “不想,如果这样的话,这半年他应该继续作案,但是现在近半年没有作案,恐怕是怕我们通过**找到他。”王路说道‘’  听到这里,秦芐便说:“这次凶手之所以留下**这一身份证明,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允许他清理完***也就是说在他准备毁灭证据时有人打断了他。”  “打断?”另一警员小黑说(此人因肤色较深,得到了同事们的这个爱称)。  “换句话说就是李霞回去的时候凶手还在现场,凶手怕李霞看见自己的正脸而逃走。”秦芐补充道。  “但是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至九点,而李霞回去是在早上六点,也就是说凶手竟然在案发现场停留了近一夜。”王路说。  “也许正是如此。”秦芐答道。  “这不符合他的行为,上次作案后几乎没有停留,这次是怎么了?”魏峰说。  “再说了若是李霞回来,凶手为何不直接杀了她而是逃跑?”小黑问。  秦芐道:“这个问题我们要再去问问李霞,当天是怎么回事。”  两个侦查员又去询问李霞,并告诉她事情的利害关系,李霞便全盘托出了:“那天早上我们部门的主任和我一起回去的......”  “秦队,这个李霞果真隐瞒了些事情。当天她是和他们部门的主任一起回去的。”  “怎么又扯上什么主任了?”魏峰道。  “这个李霞在在同事中算是比较漂亮的,于是就被这个主任看上了。这个主任管着人事调动,手头也算宽裕就经常送她礼物,又请她吃饭什么的,李霞一农村姑娘没什么靠山就慢慢默许了,两人就变成了情人关系。”  “但是她为什么不说明?”  “当然是为了保护住这段不清白的关系,这个主任有家室了吧?”秦芐问道。  “是,还有一个正在上幼儿园的儿子。我们也问过李霞为什么当时没说,她也说是顾忌这段关系被别人知道。而且,她还说这个主任最初是追的刘婷,但是刘婷不愿意当二奶也一直没同意,于是他就将目标换做李霞了。”  “你们两个人去调查下这个主任。”秦芐命令魏峰和小黑去查一下这个人不在场证明。毕竟此人也有作案嫌疑,也许因刘婷的态度恼羞成怒,失手杀了她又怕被抓住,就模仿作案。但遗憾的是,经调查,这个李主任在案发当晚一直和妻子在家给儿子过生日,但是又想着情人,第二天早上就谎称单位有事早出门去找李霞,然后陪李霞回家拿前一天洗的工作服。  这说明李主任无作案时间,也意味着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从5月26号第一起案子被立案,到6月18号第二起案子的发生,再到现在11月26号,整整六个月的时间,案情没有任何进展,专案组的成员从第一起案子到现在几乎没有周末和假期,几乎所有人都奋斗在一线,没有时间去和家人吃饭聚会,没有时间去陪爱人逛街,甚至没有洗澡的时间。困了,就趴在桌子上或是躺在地上,亦或是坐在椅子上眯一会;饿了,就吃泡面或是家人备好的饭,亦或是食堂大妈们做好的饭。但是,辛勤工作的努力没有等价回报,慢慢地有些警员心里就有些泄气和动摇,当初选择当警察就是希望惩恶扬善,如今却......  “等会再开一个会,七点半。”秦芐说给这些同事们。这些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领导们慢慢失去了对这个案子的兴趣,但是他心里的石头越来越大。这些天大家是怎么度过的,他很清楚。其他同事们或许回家休息半天甚至一天,但是他每次都是趁晚上有人值班匆忙回家洗个澡,把穿了一周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看一眼熟睡的儿子,就匆匆回去了。  想到这里,李谦也知道了自己父亲那时的压力有多大,那段时间,自己每天总是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哭闹。这些案子之前,每天这个时间自己都会搬个小凳子在门口等着爸爸开门进来,虽然爸爸很忙,一周或许只有一两天才会准时回家。但是最近这几个月,他几乎没和自己的爸爸见过面,说句夸张的话,自己都快忘了老爸长什么样了。以前年幼不懂父亲,现在懂了却无法对他说句“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七点二十,秦芐就到专案组的会议室(其实只是临时用作会议室的意见普通办公室而已)里等着众人来。心里想着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七点三十,手表上的秒针抵达“12”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准备就绪。  “所有人都到了,我们就开始了。”秦芐说道。  “头,这次怎么这么正式?是有重要线索了吗?”一警员问道。  秦芐没有回答,而是说:“接下来我说一下市局和市政府今天下午的通知:鉴于凶手半年没有作案和重要线索的缺乏,以及警局正常工作的开展和警力的合理配置,决定暂时解散专案组。”  说到这,秦芐就被队员们打断了。  “头,这两起案子还没结呢,难道我们说不干就不干了?”  “是啊,头,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说不定啥时候作案,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  “死者为大,现在连残害她们的凶手还没抓到就撒手不干?怎么对得起她们,怎么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身警服?”  “安静,领导们这么做自然有这样做的理由。我们确实不想放过这两起案子的凶手,但是现在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怎么办?各种案子还在发生,我们还要维护社会治安。虽然专案组解散,但是我们还可以继续追查,只要不妨碍正常工作即可。现在专案组解散,散会。”说完秦芐就马上离开座位,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这样或许会让自己好受些,不必看到同事们遗憾不甘的目光。  看到队长这样,众人无奈,有人诉说领导们的无知,不顾人民安全放任凶手逍遥法外;有人因不甘而攥起拳头,沉默不语;也有一部人甚至想让凶手再次犯案,因为这样凶手就会暴露更是多自身信息。但是,现在只能离开这里,准备开始明天新的工作。今夜,注定无眠。  秦芐人虽离开,心思却还在这案子上。  李谦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之后仍在继续调查,因为虽不如此前在专案组的忙碌,父亲总是在休息时间去调查案发时的情况。  日渐落,李谦下班了。合上手中的案卷,锁在抽屉里,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李谦接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你好,你是李谦警官吗?可否赏脸见一面......”
  “你为什么知道我办公室的电话?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我一定要见你?”李谦反问道。  “若你答应和我见面,我便一一告诉你,如果你不来,我也会通过其他途径得到我想要的,与我不过是再耽误点时间,与你则会丧失很大的利益。”陌生人答道。  “我会有什么利益能够丧失?我就一小警察还是档案室的,又不是什么富翁。”李谦说完打算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也听出了李谦的不耐烦,仿佛知道他要挂掉电话一样,就赶紧说道:“如果关乎当年你母亲的事呢?”  果真这句话比所谓的利益要管用多了,李谦顿了一下,便说:“你想要什么?”  “我现在想要最近结案的东海割喉案的全部案卷,对你来说应该只是小意思吧。”  李谦低头看了一眼上了锁的抽屉,说道:“这案卷是我们警局的档案,而且明天则要归档,无法给你,你还是另找他人吧。”话虽这么说,但是李谦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陌生人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一些隐情。  “你有办法既不影响案卷归档,也会让我得到它,不是吗,李警官?”陌生人笑着说。  当然有这种办法,而且特别简单,只需要拍照或是复印一份即可。  “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李谦问道。  “今晚七点半,在警局附近的半岛咖啡,我会提前订好位子,你只需到了以后找服务生带你过去就行。”  “好。”李谦答道。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今晚见,李警官。”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嘟嘟”声。  犹豫了几分钟,李谦还是用钥匙打开锁,拉开抽屉,拿出档案,走向办公室西北角的打印机。  可能你会问为何李谦敢做这件事,原因无非有二:一,李谦想知道当年自己母亲那件案子的内情;二是,现在办公室只剩下自己,警局其他值班的同事们只有在自己走后才会不定时过来巡查。因此这件事情办起来很是轻松,但是当事人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则不得而知,一旦被人发现自己以权谋私,不但会被停职查办,甚至会有牢狱之灾。但是李谦还是相信自己的反侦察能力的。  半小时后,李谦准时到了半岛咖啡,给服务员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服务员便把他带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位子。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坐在李谦对面的位子上喝咖啡。此人看起来更像是个知识分子,与电话那头地陌生人倒是有些许不同。  “你好,李警官,我是王立。”那人站起来边说边将右手伸过去。  李谦象征性地握了握手,便说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  “我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可谈?若我是一线警察,或许我们的共同利益会是社会利益,但是,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  “不,若你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你也不会来,不是吗?言归正传,李警官可否拿了我想要的东西?”  “没有原件,只有复印件,让你看一眼。”李谦说罢便慢慢打开档案袋。而王立伸手去拿,却被李谦挡住。  “你只需要看一眼我给你的东西是你想要的就好,你还没有给我我想要的,何必这么心急。”李谦将档案袋里的文件稍稍向外抽出,将第一页给了对方。  王立接过这一页,便看到“东海市公安局卷宗——东海割喉案”等字,便说道:“李警官果然是言出必行之人。”  “你过奖了,现在告诉我,当年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李谦拿过那第一页,整理好后重新密封档案。  “当年,你母亲的案子有假证,有几个重要的证据被认为销毁。”  “都有什么?”李谦马上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这么认为而已。”王立靠在座椅上。  “你既然敢以此为理由和我交易,应该不会只是自己主观臆想而已。”  “果真是秦芐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有生气,不错,我看过当年你母亲案子的案卷,并且和其中一个经手人聊过。”  “那人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因为这是我们和线人之间的约定。他给我们提供案卷,我们给他一定的酬劳并且不告诉其他人。就像现在你把档案给我这件事没有你我之外第三人知晓。”  “哼,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对,我们出版社从建立初期就开始不断利诱部分警局档案室成员给我们提供案卷。”  “你们要这些案卷有何用?报纸上不是会报道这些事吗?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李警官,想必你也知道报纸上的报道和案子的真实情况并不等同,不是吗?”  “好,我想我们的见面应该已经结束了,告辞。”  “李警官,还有你应得的酬劳,以后我们免不了还要见面呢。”  “你自己留着吧,还有,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李谦就这样走了,背部腰带处仿佛有一长方形物体,或许只是衬衫而已。  这一天,2月14号,那时候情人节在中国还没有流行。  第二天,李谦比平常早到了近40分钟,理由就是——看档案,翻到昨天下午看到的地方,继续这个割喉案。  号晚上十点钟,东海市110报警指挥中心接到一个电话,让整个割喉案前专案组成员震惊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110指挥中心。”  “我要报案,在胜利街22号发生了一起命案,一女子在家中遇害。”男子说话平静,和一般惊慌失措的报案人不同。  “而我就是凶手。再麻烦你一件事,通知刑警队时,问一下秦队长一年来是否安好,我还在继续游戏。嘟-嘟”  “你到底是谁?”接警民警询问,但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  “秦芐,带领警队去胜利街22号,割喉案的凶手又出现了。”不光是秦芐,参与过整个割喉案的警员们也很是震惊,近一年来,凶手没有任何踪迹,相似的案子也没有再发生,众人只把它当做一个悬案,没想到现在凶手再次犯案。  “还有就是凶手说了一句话,说给你的‘一年来是否安好,游戏还在继续’。”听到这,所有人都义愤填膺,这个人竟把杀人当做游戏。  “头,这次我们不能放过他。”  “就是啊头,不抓住他他还真不知道我们警察到底是什么人。”  “准备好,出现场。”秦芐命令道。  “是。”大家似乎很激动,当然不是兴奋,而是气愤与决心大干一场的斗志。  十五分钟后,警车在胜利街22号停下,本来还可以早来五分钟,不过是把沿途在家休息的队员们带上会费了这点时间。  他们到达的时候,凶手早已扬长而去,只剩下22号的家门大开。  “封锁现场,去21号和23户家中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  “是。”  虽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四十,但是大家的精神头甚至比白天还好,前两起案子虽然不被谈论,但还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队员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前两起案子的惨象时常浮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进入客厅,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让警员们有种错觉:这里没有发生割喉案。因为凶手前两次都是直接在客厅动手,莫非这次转移到卧室?然而,卧室也没有,不过在卫生间里,警员们又看到了残忍的案发现场。  “这次凶手没有在客厅动手而是在卫生间,可能就是上次没来得及清理**留下了把柄,所以这次直接在卫生间动手以便清理。”秦芐分析道。  痕检科成员拿着相机不停拍照,还有成员在摆数标,有的则画出死者所在位置。  受害者情况和前两次差不多:死者全身赤裸,在浴缸处有一红色连衣裙;上身多处刀伤,且部分刀伤处仍有鲜血流出;颈部被切开;双耳缺失。这就是未经法医尸检时警员们所看到的。  “老王,把尸体弄回局里吧。要不要我们帮忙?”秦芐对王法医说。  “不用了,我怕你们破坏体表的潜在性证据,还是我们自己动手吧。小夏,过来把尸袋弄好。”王法医回答道,并且朝自己的助手说道。  “秦队,我们刚刚问了周边的邻居,他们说并没有听见求救声或打斗声,很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小黑说道。  “秦队,客厅里的电话可能就是凶手用来报警的那个。”魏峰说。  秦芐走过去一看,果真如此,电话里仍传出“嘟嘟”声。  “峰子,你让痕检科和法医过来看看,说不定会发现凶手的痕迹。”  “秦队,你过来看,”小黑指着卧室背对门的墙上,“这里有死者的结婚照,看来这次死者不是处女了,凶手难道开始转变作案对象了?”  “有可能是,但也不排除他人模仿作案的可能性。联系一下死者的丈夫,我们需要了解死者的情况。”  警察们在房间里寻找一切有可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证明。虽然在刚刚对邻居的询问中知道了死者名叫杨怡,是一名家庭主妇,但是找到证件会更好。后来在死者卧室的床头柜里找到了死者家的户口本,并知道了死者丈夫朱勤的工作地点。  经调查,死者的丈夫朱勤是一名医生,在东海市急诊科工作,当天晚上值班便不可能回家,没想到从此与妻子阴阳两隔。  当时朱勤正在急诊科值班,结果有几个警察过来问自己和杨怡的关系,这时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朱勤的感觉是对的,来人做了自我介绍,不过朱勤在听完后却想自己真是不想认识他们。  来人正是魏峰和小黑,小黑身着警服而魏峰则是穿着便装。小黑这个外号与他形象真是相符,黑黑瘦瘦,一米七五的身高,与旁边一米八多的魏峰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一般人看来,小黑像是文臣而魏峰则像是武将,但是两人的战斗力其实相差无几,而且在局里每年的比武会中都是名列前茅的人。  “你好,我们是东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小黑将自己的警官证亮给朱勤,“请问杨怡是您的妻子吗?”  “是,怎么了?”饶是在急诊科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在听到警察询问自己妻子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些慌。  “请您节哀,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您的妻子在家遇害了。”小黑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今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在家吃了饭,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朱勤颤抖的声音说明他还是相信了这个事实。  “那请您确认一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您的妻子杨怡。”说着魏峰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有标签的那一页,想要拿出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小黑看到后,在魏峰拿出来前把下面那张杨怡生活照拿出来,问道:“这个人是你妻子吗?”  “是啊。”朱勤回答。  “那就是了,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吧。我们在外面警车上等你。”说完小黑就和魏峰朝外走。  “刚刚你干嘛呢,我不是拿出照片了吗,你还抢。”魏峰不满道。  “你就不想想他看到自己老婆那样的死状能承受住吗?真是傻大个。”小黑回道。  “行行行,你体贴,小黑鱼干。”  “你。”  魏峰和小黑也算是好搭档了,两个人经常这样叫对方的外号,小黑一直说魏峰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魏峰则嘲笑小黑的肤色和体型叫他“小黑鱼干”。  两人在警车胖抽着烟,等着朱勤出来。  “他咋还不来?这是要干啥啊。”魏峰吐出一口烟后说。  “他得把衣服换了,再在换衣服的时候哭一会儿,理解他吧,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小黑道。  “没事,这不出来了吗。”魏峰说。  朱勤换好了便装,朝着警车走去......  李谦正看着入迷,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你好,这里是东海市公安局。”  “李警官,可否今天晚上见个面啊,昨天我们的见面好像没有把该干的事情干完。”  打来电话的正是王立,昨天在李谦走后,他拿出剩余的档案,发现自己被李谦这个人给耍了。因为档案袋里,只有一张是来自案卷原件的复印件,剩下的都是报纸和白纸。  “怎么了,我们不是完成交易了吗。”李谦反问。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不是吗?”王立问道。  李谦也说:“我不是也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不是吗?”  “好好好,我就不打扰你了。”王立说完挂掉了电话。老狐狸被小狐狸耍了。  “就说那么几句表意不明的话还想拿档案。”李谦心想,眼睛回到档案处。  魏峰和小黑带着朱勤回到了警局,径直去了停尸间,既然已经调查到了死者的丈夫,那么在解剖前必须通知他到场并且同意解剖尸体。白色尸布先是被掀开了头部,让朱勤看了看死者的脸,朱勤伸手把整块尸布拿下,看到了几小时前还和自己吃饭的妻子现在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虽然自己在急诊科每天都会看到这种生离死别,但是当轮到自己的时候还真是难以承受。  朱勤推着杨怡的胳膊说:“杨怡,你醒醒啊,别睡了,起来,我们回家。”可是她再也不会醒来了,只剩下朱勤一人苦苦哀求爱妻醒来。  十分钟后,朱勤手捧一杯温水,看着对面的秦芐。  “说一下你和你妻子的情况。”  “我们七年前经过相亲认识,现在已经结婚六年了,没有孩子,我们关系很好,就在今天晚上我上班前我们还一起吃了饭。”  “在你出门的时候你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你认为可疑的人就行。”秦芐问道。  “可疑的人,额,”朱勤仿佛在努力回想离家前自己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对了,我临走时看见我们家西边的小十字路口处有一个人一直在转,本来以为只是个流浪汉就没在意,临走前我还特意让杨怡把门锁好,没想到。唉”  朱勤一脸懊恼,如果自己当时把那个人吓跑,或是假装自己在家从后门出去,或许凶手就不会知道只有杨怡自己在家,也就不会作案了。  “您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秦芐赶紧问道,他怕朱勤会忘记这个人的长相,毕竟这是重要嫌疑人。  “他只是穿着短袖和短裤,再加上接近八点了,他还一直背对着我们,我也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不过他大概身高一米七左右。我就只记得这些了。”  “好,谢谢您的配合,我们会抓住凶手给您和您的妻子一个交代,还请您节哀。若还记起什么细节,请马上告诉我们。”秦芐说到。  “那我就先走了。”朱勤说道。  “需不需要我们送您回去。”小黑问道,因为看到朱勤现在的样子,他确实有点担心。  “不用了,谢谢,”朱勤头也没回的说道,但是走了两步后却停了下来,回头说道:“那个,你们解剖的时候轻点,杨怡她怕疼,以前打针都怕疼。”  “好的,我会告诉法医的。”秦芐回答。  “谢谢了,什么时候我可以带她回家,你们告诉我一声。再见。”朱勤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急诊科,毕竟现在坐诊的医生没有几个,他还要救人呢,想到这里,朱勤不免在心里自嘲:“连自己的爱人都救不了,我还有什么能力救别人呢,真是可笑。”  “唉,又是一个可怜人。”王路看着远去的朱勤说道。  秦芐看到这样,说:“你觉得他可怜就赶紧工作抓到凶手给他一个交代。”  “是。”王路严肃地说。  现在,凌晨两点,有的侦查员因为太过于劳累而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整个办公室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但是一个人打破了这种平静,并使所有人惊醒。  “老秦,我当年就感觉‘东海割喉案’专案组解散的太早了,”王法医一边翻动着尸检报告一边说,“凶手一定还是那个人。”  “这个我们知道,凶手报案的时候不就说了吗。”王路揉揉眼睛说道。  “那个时候你们还只是怀疑不是吗,毕竟也有可能是模仿作案,毕竟前两起案子受害者都是处女,但是这个是个已婚妇女。”  “尸体给你说了什么。”秦芐端起杯子后说道。  “难道我只适合和尸体聊天吗?”  “你是法医,所以你能让尸体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对,经初步尸检,结果如下:受害者颈部被切开;上身共有刀伤16处,没有致命伤,而且都是在受害者死后形成的;双儿缺失,头顶部有13×24厘米皮肉缺失;生前被强奸,在口腔内、**和**处都发现了凶手的***经过对比和上起案子中遗留下来的**属于同一人;另外,在被子上发现了两个人的DNA,分别属于死者和**遗留者。”王法医合上报告,交给了秦芐。  小黑说道:“又是一条人命,这个凶手真是把人命当儿戏。”  “不,这次是两条人命。”王法医补充道。  “两条?”小黑问道。  “因为死者怀有身孕,已经三个月了。”秦芐一边回答一边和上报告。  “这次凶手应该是直接就没想洗掉***不然他会在打扫完后再报警。”王路说。  “而且这次还被受害者的丈夫看到了。”  “怎么确定朱勤看到的就是凶手,只能说是可疑人。”秦芐纠正道,“不过需要调查下这个人,毕竟他出现的时间太巧了,他看到了死者丈夫出门上班,应该知道死者一人在家。”  “那好,秦队,明天早上我就和傻大个去附近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过他。”小黑说道,同时收获了魏峰生气的眼神。  “嗯,这件事你俩早上就去办吧。”  天亮的很慢,对于睡梦中的人来说很快,但是对于办公室内的这些警察来说又是一个难熬之夜。  这件案子发生在半夜,知道的人比较少,所以倒也没什么,但是天亮后一切事情都被知道了,记者们前去朱勤家拍照、录像等,因为相似的案件又发生了,蛰伏了近一年的红衣杀手又回来了。  “我靠,这些记者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当时人那么少,应该不会被传出去啊。”  “别忘了,我们吵醒朱勤家邻居后,他们都过来围观了,把这件事爆料给报社,估计会拿到一笔钱吧。”王路说道。  “先不要讨论这件事了,今天早上我把案子给局长说了,决定重新设立专案组来调查这几起案子。”秦芐不紧不慢地说。  “早知如此,当时就不应该那么草率地解散专案组,非得等到又有人被害才在此成立。”有人埋怨道。  “局里领导们当时那么做一定有他们的原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同志们,现在凶手在暗,我们在明,掌握的线索也是很少,因此我们的任务还是很艰巨,不过一定要有信心能够抓住他。”秦芐说完后就召集众人再次开会,时隔数个月,专案组成员再次进入了那个会议室。  “这次凶手再次作案很简单,就是他喜欢上了这个刺激又危险的游戏,而且对于他的个人信息除了**什么也没有,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很难对全市人进行DNA比对,但是这件事也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因此,王法医会教你们如何提取DNA,我们可能要进行大海捞针般的调查。”秦芐无奈说道。  “秦队,秦队,”,小黑和魏峰进来后说,“我们问过周边的人,他们所在昨天傍晚的时候确实有个人在十字路口那,身高和穿着和朱勤描述的差不多,但是他们都说以前没有见过他,说并不认识这个人。”  “他们都不认识?”  “对,因为那个时候还有一些老头老太太们在附近的空地拉呱什么的,但是那个人一直和他们保持刻意的距离。这些老人们平常就在这里聊天什么的,也在这住了很多年,是不是这片家属区的人,基本一眼就能认出来。还有就是他们说,这个人看上去挺老实的,感觉和流浪汉一样,也就没怎么搭理他。”小黑补充道。  “有没有做模拟画像?”  “没有。”小黑苦笑道。  “好不容易有目击证人看到过嫌疑人的脸,为什么不做模拟画像?”王路说。  “因为,那些老人们说的嫌疑人的面部特征基本没有共同点。他们的描述很多充满了主观印象,即使是有共同点也只是两地三个人一样,别的还是不一样,所以我们就没有做模拟画像。”小黑说完后尴尬得笑了笑。  “确实,这样即使做出模拟画像也只是会误导我们罢了。”王路说。  “我说你们说完了没,说完了我就说了,还要回去进一步解剖尸体呢。”王法医不耐烦地说。  “说完了,说完了,您继续。”小黑说。这位王法医是个不能惹的主,因为他很可能会找借口让你去解剖室看他解剖尸体。  “你们在提取DNA的时候,先让被提取人用温水漱口,在用棉棒在他们的口腔壁上来回蹭几下,再把棉棒装进证物袋或是密封试管内收集好就行,千万记得少使点劲,别给人家蹭出血来。我说完了,先走了,你们继续。”说完,王法医就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队员们。  “咳咳,我们继续,这次大海捞针,即使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也要试试。”  与此同时,之前两起案子受害者的家人也找过来了,因为他们今天在报纸上又看到了同样的案子,他们想知道经过近一年的调查案情有没有进展。刘家父母仿佛在数月中老了好几岁;而白家父母则稍微好点,因为王义军并没有因为女友去世而与白家减少往来,反而比白杰在世时来的次数更多了,像是替白杰尽孝一样。
  但是,抓捕的警员却扑了空,本来应该在家且被重点监视的尹成勇竟然不见了,尹成勇家人去楼空。看到这种情况,毛峰马上把监视尹成勇的警察叫过来:“叫你看的人怎么跑了?”  他很生气,好不容易找到了嫌疑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监视尹成勇的警员也很是不解,辩解道:“不可能,我一直和他们监视尹成勇,没有人员出入,他绝对不可能逃走。”信誓旦旦的他也让毛峰更加疑惑,究竟这个人去了哪?  “毛队长,阿勇家有个地窖,他可能躲那儿去了。”一直“作陪”的村长说。  地窖内昏暗无光,但是安静又黑暗的环境里一双眼睛紧紧注视着地窖门口,手中匕首的凉意传递到手上和此人的心里。  但是,匕首刀刃随锋利却抵不过子弹的速度,因此看到民警手中的枪后,他决定不再抵抗,毕竟是自己罪有应得。不,不是自己,都是那个女人和那些死了的女人罪有应得,自己只是替社会除害而已。  就这样,族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尹成勇被带走了。警察在其家中找到了一把剃刀,也拿着他手中的那把匕首,送到了鉴定科。  此时,天刚刚放量,黎明终将慢慢取代黑暗。  对于后面的口供,李谦已经知道了,昨天档案组组长把审讯时的监听录像拿了过来,他趁人不注意拷贝一份。  “其实我不认识那些人,也没有调查,只是感觉他们和那个贱婊子一样。”  “谁?”  “我前妻,那年我出去打工,她竟然扔下我儿子和野男人跑了,贱人就是贱人。”  “为什么选择这些受害人?”  “她最喜欢的就是红色,经常穿着红色的衣服,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看见穿着红色衣服的就感觉就是她。”  据其交代,一开始只是尾随一些红衣女子,后来尾随白杰是被她发现并威胁要报警,于是他就直接杀了她,杀人后感觉心里舒坦了,就慢慢开始搜寻猎物。杀人工具一般是随身携带的剃刀和匕首。正常人一般不会带着这些刀具,但是他说他只是为防身,以前被混混们抢劫过。  “一开始我还是感觉害怕的,毕竟我儿子那么小,万一我被抓住他就成孤儿了,所以我一直很小心,在工地看电视时看过这些警匪剧什么的,知道你们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找到我。”  他说:“后来慢慢发现这种杀人的感觉可以减少我对那个贱人的恨意,甚至有点刺激,因此就慢慢地喜欢上这件事了。”  对于死者身上缺失的组织,他说自己开始会把这些“脏东西”放在一个盆里当做纪念,过几天就会喂给附近的流浪狗什么的。至于强奸或***只是想发泄欲望而已,因为不想***我还要攒钱给儿子”。  第一次审讯他就交代了几乎所有的案子,但是有一个细节引起警察们的注意:  “我从来没有给你们打过电话,因为我怕你们录音后凭声音找到我。”  但是那起案子到底是谁大的电话?没人知道,或许有人目睹了案发以此为名义嘲讽警察。这个人至今无法找出。  悬了十几年的案子告破,受害者的家属们也感到欣慰,但是第二起案子受害者的母亲前几年去世了,临终前还在叮嘱家人们一定要经常去警局问进展;第一起案子白杰的男友也在案发几年后另成家室,但是仍然照顾白家父母;朱勤仍然孤身一人,因为“总感觉她还在我身边”;最后一件案子小女孩的父母也准备再生一个孩子......  凶手的儿子至今难以相信自己尊敬的父亲竟是这个“东海割喉案”的凶手,曾经想为父亲平反,但是第一次在看守所和父亲见面长谈后放弃了,而是“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补偿受害人家属,为我父亲赎罪。”  此案的侦破也离不开警员们的努力,这些年,他们采集了十几万枚指纹,调查过无数人,现在终于松了口气,有时间回家和家人吃饭,有时间放松一下,笼罩在东海市上空的阴霾也消散。  案件的档案在经过几个月的完善后交给了档案室。  周六下午三点,李谦背着包,拿着一瓶酒走到父亲在的地方:“爸,‘割喉案’前段时间破了,最近我拿到了档案,让你看看。”李谦说着把档案袋从包里拿出来,一沓档案慢慢化成灰烬。  “虽然少了卷宗首页,但是秦队也会很欣慰的。”毛峰的声音响起。  “组长,”李谦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在外面就不用叫我组长,像以前一样叫我叔就行了。”  “嗯。”  “这烧的什么东西?”  “没什么。”  “行了,我知道是‘东海割喉案’卷宗的复印件。你这小子还想满过我。”  “我愿意要接受处分。”  “谁要处分你?又没有警察人看见,”今天毛峰是以秦芐生前好友的身份来扫墓的,自然不会说什么,“那我手里这份复印件就也烧了吧。”  “嗯,毛叔你为什么一定要调来档案室,当时你完全可以凭这件案子升职加薪。”  “老了,不想再接触这种案子了,再说当年秦哥出事后就不想再当警察了,但是这件案子还是得有人为秦哥破啊。再说,这种闲职就当提前退休了。”  “嗯。”  两人聊着,直到夕阳西挂......  此案结。
  “儿子乖哈,听你娘的话,等爹挣钱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哈。”尹成勇对着小儿子说道。  “孩儿他娘,娘和家里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到时候咱就有钱了,你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尹成勇说完后又看了看家里的老婆孩子就扛起编织袋走了,同村的兄弟们还在等自己。  “阿勇你咋才来?是不是舍不得老婆孩子了。”同村的青年们发出一阵笑声。  “去你娘的,老子是怕老婆孩子舍不得我。”  “行了,都别贫了,赶紧走吧,错过车就麻烦了。”  这些年,在家老实种地、养牲畜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村里的大多数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虽然离家远、工作量也大,但是挣钱比以前挣得多了,因此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只要让家里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孩子能上学就好了。不过要是能攒下钱就更好了。  尹成勇是第一次离开家去外面打工。前几年本想和发小们一起外出打工,但是家里的爹娘说“咱家有这个豆腐坊,到时候就是你的,不用去给人家当奴才”。家里豆腐坊做出的豆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吃,因此生意还不错,老两口又省吃俭用,攒下了不少家底,还给儿子尹成勇娶了媳妇儿。加上媳妇儿李玲,一家四口一起做豆腐,日子过得倒也是滋润。虽说不是顿顿有肉吃,但是绝对不愁吃穿。  好景不长,过了一段时间尹父经常咳嗽,一开始家里人也没太在意,但是现在竟然咳嗽的时候有血丝和血块了。  “爹,去看看吧,总是这么扛着也不是啥办法,早看看也可以早好了。”  “不去,医院里光挣黑心钱,钱花得不少,病也看不好,干啥花那冤枉钱,不去。”  “他爹,你让阿勇带你去看看吧,万一你病倒了,家里可怎么办?”尹母也说道。  “不去,挣这点钱容易吗,不得趁着能动赶紧给阿勇挣下家底啊。”  “爹,你就听阿勇和娘的话去吧,不然等孩子出生你怎么看孙子啊。”李玲也劝他。  到底是孙子的面子大,听完李玲说完这话,尹父的动摇了:“行,为了抱我大孙子也得好好的。”  第二天父子俩就去了,但是只有尹成勇一人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甚至是很难看。  “娘,你收拾几件我爹的衣服,把家里的前都拿出来。”  “你爹这时怎么了,你可别吓我。”虽说不愿瞎想,但是这估计不是很好了。  “具体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是大夫说让我爹先住下观察,明天结果出来就好了。”  结果不出意外,是肺癌。为了给尹父看病,家里花了不少钱,但是尹父终究还是走了,当地盛行大办丧事,又有一笔钱没了。虽说家里有家底,但是也经不起这些个花法,于是尹成勇打算出去打工了。  “阿勇,醒醒,到了。”尹成勇揉揉眼睛,原来又睡着了。  近十个小时的车程把他带离了故乡,来到了省城。但是离工地还有好长时间的路。道德时候,已是深夜。  在这里,他们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六点开始上工,中午十一点半下班,中午一般就是吃大锅饭,下午一点半上工,干到晚上六点半。每天如同机器一样重复工作。虽说挣的钱是比在家多了点,但是太累了,而且尹成勇感到城里人不是很看得起他们这些外来务工人员。  十个月过去了,拿着到手的工钱,众人准备回家过年。尹成勇到家的这天,农历腊月二十八,别人家已准备好年货,他家里却没有。  “娘,玲子,我回来了。”回到家的尹成勇还是很兴奋的,但是家里却太过安静,“准是赶集买年货去了,也不知道留个人在家等我。”自己放好东西,生好煤炉。接近晌午,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孩子的声音,“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回来好长时间了。”但是进来的只有尹母和自己的儿子。  “阿勇,你终于回来了,”尹母看到长时间没见的儿子马上就流泪了,“李玲和野男人跑了。”  “什么。跑了?”  在尹成勇离开几个月后,家里豆腐坊经常有个外来养蜂人来买豆腐,一开始尹母看着这个人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认为他一人在外养蜂也挺辛苦的,就对他多关照了些,但是慢慢的情况就不对了,这个人每次和自己儿媳妇儿总是偷偷眉来眼去的,因怕出事,尹母就不让李玲出来买豆腐,只让她做豆腐。养蜂人那次来买豆腐说自己第二天就走了,尹母还很高兴。但是第二天早上儿媳妇也不见了,她赶紧叫族里的男人们去养蜂人那里看看,那人也走了,地上有一个镯子,是儿子结婚时自己给李玲的。  尹成勇就此再也没找过女人,他认为女人都不可靠,甚至有些仇恨。继续在外打工的他变得少言寡语。外表老实巴交的他却盯上了一些穿红衣服的女性,尤其是穿红衣服的,因为李玲很喜欢穿红衣服。  正常人和恶魔之间也许只是差一点思绪。尹成勇堕入地狱成为魔鬼。如果说一处作案只是为了发泄仇恨的话,以后的案子则是“习惯而为”,而对于最后那件残害小女孩的案子,他只是说不想让她长大后祸害别人。真是一派胡言。人们可能不会为自己行善找出一个理由,但是却能为自己作恶说出无数借口——无论荒唐与否。  每次他都是拿着一把剃刀和一把匕首。因为以前送儿子上学时,有些校园混混总是找儿子的麻烦,于是他就教训过其中几个人,为了保证儿子的安全,他打算给儿子买把匕首当防身工具,但是儿子没收,他只好自己留着。  每次作案对象都是随机选择的,这个女孩如果穿红色衣服就会被他盯上,他会跟踪他,然后假装电工等可进门工人骗得受害者信任,然后趁其不备从后面用手或毛巾捂住受害人的嘴,向后拖,再用剃刀割破或隔断喉咙,这样她慢慢就不再挣扎了,下一步就是猥亵及强奸,然后再捅几刀,具体是多少一般看他心情,最后是割取她身上一部分组织或其他部分作为留念。他会炒菜的时候放点这种“肉丝”,再把剩下的煮熟给附近的流浪狗吃。  至于反侦察能力,不过是看过一部分刑警片知道犯罪需要销毁部分证据。  唯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万一自己被抓,儿子就很难抬头做人了。但是现在也没有补救措施了,不过他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想在被抓前多挣点钱给儿子存下。  十几年都没被抓到,他慢慢就放下了这份恐惧,同时因为年龄渐长也不再作案。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栽了”。  面对警察的审讯,他很快就招了,只是有个细节令他没想到,当时警察说:“你竟然还敢作案后打电话给我们,这时向警方的挑衅。”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印象。每次自己都尽量做得很小心,怎么可能打电话给警察?  但是由于找不出此人,这个“挑衅警方”的帽子也扣在了他身上。  还记得警察带尹成勇去指认各个犯罪现场的时候,周围围观群众们甚至有些骚动。  最终,尹成勇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尹成勇的儿子一直不相信慈爱的父亲会是那个恶魔,但是在看守所和父亲聊过后,他知道了真想,并且挨家挨户去给受害者的家人们赔礼道歉。  那些受害者家属们虽说“你不必承担你父亲的罪过,”但是心里也是无法原谅,有的受害者家属直接闭门不见尹成勇的儿子。遇到这种情况,他就隔几天再去一次,心里知道父亲罪不可恕,但是却希望能让父亲心安地上路。时隔多年,最初几起案子受害者的父母中有人已经离世,他就去找其他亲属。最后,他去每个受害者的墓地去祭奠。最后一起案子的受害小女孩因为离世时未成年,按照当地风俗不可埋入族墓,只好洒进了附近的河里。
  “白杰,那个凶手已经抓到了,你可以好好安息了。爸妈有我照顾,虽然我结婚了,但是我会把他们当做我的亲生父母一样照顾,你放心就好了。”王义军整理好墓碑前的花束,站起身,撑伞离开。“再见,我的爱人。”  “东海割喉案”第一起案件中受害者为白杰,与男友王义军已到了订婚之时却殒命,最悲痛的除了白家父母,还有就是其男友王义军。  现在社会,很多人说不相信爱情,因为有事爱情太假,你无法知道对方是否付出了真心。有些人一方面说自由恋爱或许只是增长爱情经验,一方面说传统相亲只是顺应父母心意。有情侣相爱多年,仍逃不过分手成陌路的结局。但是在那个年代,纯洁的爱情还是存在的,例如王义军和白杰之间的爱情。  王义军对于凶手的感情很单一纯粹,恨他夺走并侮辱了自己的爱人,十分的仇恨,但是却无法抓住他。每次到白杰家里,总感觉白杰还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看不到她而已。哪怕梦里梦到白杰仍如以前一样和自己说说笑笑,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醒后又是难受心痛。  自己和白杰的相遇很偶然,自己毕业后去亲戚家的制衣厂上班,有一次看到了白杰,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找到了各自的挚爱。但是那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不会两人觉得有感觉就会马上成为情侣,而是慢慢接触对方。  王义军总是有意无意地与白杰“偶遇”,会说:“好巧,又是你。”慢慢地两人的心意穿达给了对方,只差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但是白杰是女孩家,自然是不好意思,这层窗户纸就顺理成章地被王义军捅破了。  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是收获了无数祝福。王义军长相虽不如现在的小鲜肉们,但也是如“达康书记”一般吸引人们的目光,而白杰则是如小家碧玉般的女子,有家教礼数,又有自己的注意。两人在一起本该是会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惜了。  王义军作为最先看到白杰尸体的人,满脑子都是不相信和痛苦,他不相信昨天还和自己说笑的女友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而且身体被糟蹋成这样。白杰的眼睛半睁着,更是令他心塞。  虽说邻居已经报警,自己不应该破坏案发现场,但是他不忍心就让白杰这样裸躺在地上,就把房间里一块干净的夏凉被放在她身上。警察问话时,自己的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白杰母亲的哀嚎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发誓一定要看着这个凶手被抓。  然而,多年过去,白杰父母已经老去,白发苍苍,自己也因为家人的催促和介绍与现在的妻子结婚生子,但是白杰仍占据心中重要地位。相似的案件又发生了,他不信这样的凶手一点破绽都不留,因此自己就在暗中调查。  一日,他再次去了白杰的墓地,上面照片中的女孩笑靥如花,只是两人已经阴阳两隔:“白杰,我打算调查这件案子,那些饭桶警察查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今天我陪爸妈又去警局了,但是无功而返。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到他被抓住,你也帮帮我好吗?”  但是这种调查谈何容易,尤其是像王义军这样不会任何侦查能力的人,但是这却也是王义军相比于其他警察的优势。他不是警察,所以不容易被凶手怀疑。  调查了一年,王义军没有收获,有些泄气,因为慢慢自己的事情也多了,但是又不想这么放弃,因此这种时候他就回去陵园和白杰说说话,看守陵园的大爷都认识他了,也被他感动了。  这天,在上班的路上,看到警车经过,他在摇下车窗的副驾驶上看到了秦芐的脸,他就猜测可能又有割喉案出现了,就马上骑着摩托车跟上。因为有三四辆警车鸣笛经过,因此很容易跟上。果然如他所料,又有人被害。这时候,他的心理发生了一点变化,不单单是仇恨凶手,也开始仇视这些在他眼里“无作为、能力低下”的警察们。他不知道专案组为这件案子有多么心力交瘁,他只是看到了命案的不断发生和无凶手线索。  王义军现在有种感觉,凶手就在附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感觉这样,他先是向单位请假,然后就在附近转了转,没有什么他认为可疑的人,只是有一个建筑工人在做早饭。但是他做饭的材料不是很寻常,是肉。一般人早上起床后不会把纯肉作为早餐,但是这个人确实是这样做,揉的形态也是和平常买了的肉不太一样,这块肉更白,颜色不太对。  这样这个建筑工人就成了他的第一个嫌疑人,他以“自己是这个人的堂弟”为由告诉周边一个商铺的老人帮他“照顾着”这个人。  又是几个月,这天傍晚他打算自己去看看这个人,却看见他这么晚却要外出,就悄悄跟着他,就看见了最想看到又最不想看到的一面。那人进了一户人家,王义军就在窗户边看着,目睹了凶手作案的全过程,但是没有组织。因为他心里阴暗的那一边竟然还有些欣赏这幅画面。而且他认为自己应该不是手拿刀具的凶手的对手。而且,他认为自己已经抓到了凶手,只是方法和警察不同,他想留着这个凶手,留着它侮辱东海市公安局的警察们。  王义军捡起一块小石头,蹲下身,敲了敲窗户,凶手以为有人,就慌忙逃走了,王义军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看看如果警察掌握了凶手的**是否会抓住他。  见那人走远,王义军走到附近的公共电话亭,投入硬币,顺序按动了1/1/0这三个数字......  王义军以为自己留给了警察凶手的***还冒充凶手向他们挑衅,警察应该会抓到他,但是并没有。  直到多年后,凶手被抓住,他心里还是看不起当时专案组的警察,认为“他们还不如一个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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