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承德退伍老兵张广现状祝仁波现状,我很想知道祝仁波现在的生活情况,包括居住环境,对他生话衣食等。

能海上师永怀录
能海上师永怀录
一、无上大宝恩师能海老法师德行实纪(清定上师)
二、无上大宝恩师赞颂祈求加持文(隆莲法师)
三、随侍海公上师回忆录(昭通法师)
四、海公上师耆年思行实录(智敏法师)
五、复信一封(观空法师)
六、关于成都近慈寺和云悟寺的关系简介(兴法法师)
七、一言之下、茅塞顿开(清源法师)
八、海公上师德尘亲闻录(任杰)
九、复函三通(任杰)
十、忆能海法师(刘明渊)
十一、能海法师传(德阳文史选辑)(张继寅)
十二、世界著名高僧--能海法师(徐伯荣)
十三、峨嵋山万年寺普贤菩萨装经纪(徐伯荣)
十四、能海法师--现代的爱国高僧(郑建邦)
十五、纪念能海上师(倪维泉)
十六、纪念海公上师百岁诞辰(徐恒志)
十七、我望见了三宝门前一根金色的桅杆(温光熹)
十八、诗二首(温光熹)
十九、纪念海公上师(朱泠)
二十、怀念能海上人(冯定戡)
廿一、海公上师业绩简颂(李鸿)
廿二、忆海公上师教诲我们 &发扬佛教的优良传统(马庆云)
廿三、纪念能海上师一百十周年诞辰(周涤文)
廿四、海公上师永远指引着我们前进(宗顺)
一、 无上大宝恩师能海老法师德行实纪
上能下海无上大宝恩师,四川人,青年时受学于四川讲武堂,与四川高级军官刘湘、刘文辉等同学。在部队任团长时,目睹清政腐败、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国势垂危,深感遗憾。偶闻佛源老法师讲经,大为信服。又在北京听张克诚先生讲授法相,认识更深。后于成都办少城佛学社,请法师居士讲经说法,师亦自行讲说,往往座无虚席。其时师已通晓经律论三藏,融会天台、华严、俱舍、法相、禅净诸宗,认为唯有佛法,能救世间,决心献身佛门,挽回人心。即于得嗣四十天后,毅然割爱离亲,于文殊院礼佛源和尚为师剃度出家,法号能海。复于次年赴宝光寺从贯一和尚受比丘菩萨大戒。为要总摄释迦如来一代根本教法,依戒依法,建立僧团,住持正法,常转法轮,应综合各宗学修要领,建立般若总持法门,俾学修行人,亲近善士,听闻正法,如理作意,法随法行,安住证净,疾空烦恼,顿破无明,证沙门果,进而回向大乘,直趋菩提,自觉觉他,行愿圆满。此为海公上师出家学戒访师问法后,为住持正法,利益众生,自他成就,当时所抱之殷切愿望。
后於西康来到成都云游之喇嘛处,闻知彼时西藏佛教之殊胜情况,正与海公上师想慕正法之愿望相符。西藏与尼泊尔印度毗连,所传释迦如来一代教法,最为完整,且经过藏地历代祖师大德,结合教宗,显密总持,尤其最为难得无上者马贤慧普闻第二法王宗喀巴大师,是大智文殊师利菩萨摩诃萨现身,总摄释迦如来所说根本乘、菩萨乘、无上乘一代时教,全部精义,及各大菩萨与历代祖师所作各种论著,融会贯通,显密结合,集过去各宗之所长,补近代各宗之所缺,创著精密法要,安排学修次第,主要如菩提道次第,密宗道次第及其他经律论著述,特别对即身修行成就文殊大威德本尊之安善成就修行方便观诵仪轨,以及三身之生起次第圆成次第精密止观之无上密法,殊胜圆满,前所未有。自明代至今七百余年间,藏地僧俗弟子,依照宗大师教法修行,现生成就,得四自在(即法身自在、说法自在、生土自在、生身自在)者,难以数计。
海公上师闻此喜讯,极为悦乐,即决心赴藏学法。当时从四川到西藏,交通不便,道路崎岖,旅途艰险,海公上师一心求法,背负沉重包袱,步行去西藏,途中经过千辛万苦,翻越崇山峻岭,爬过险途滑路,有时连日连夜,无宿无食,在极大困难情况下,海公上师经常忆念唐代高僧玄奘法师去印度取经情况,信愿倍增,菩提大悲,为法忘躯,直前无畏。有时遇到不可思议之各种魔障时,一心精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摄心住念,当体即空,降除内外魔障,终于冲破一切违缘障难,胜利安全到达目的地拉萨。
海公上师在成都动身赴藏时,即已考虑决定到藏后依止宗大师之嫡系师傅,显密精通(过目不忘摄持全部藏经)现证成就号称韵音语王说法自在,当时西藏一致尊崇之康萨老喇嘛仁波卿。到拉萨以后,即以极其喜悦与恭敬之心情顶礼供养康萨老喇嘛,身心依止,勤求正法。由于海公上师护持如来圣教,令正法久住、法流广播、普摄群机、广利众生之菩提心愿,得到康萨老喇嘛之极大欢心,认为殊胜法种后继有人,一面教学藏文法相,一面精传菩提道密宗道次第法要,一般学人几十年不易学到之教传心要,海公上师几年之内全部领会,能说能修。更难能可贵者,对依止上师,忏罪修福,严持戒律,法随法行,各方面均作到极为美善,得到康萨老喇嘛之一再称许,曾在讲经法座上赞颂能海法师,要藏地其他随学之僧俗弟子向其学习。老喇嘛曾说:“能海法师为正法久住利益众生之菩提心愿,从内地远道来此学法,对宗大师教法极端崇信,对我之教传心领神会,虽因汉藏语言文字不同,法相上有时有所出入,但以我师徒两人心心相照现量契印,彼能深刻领悟,如理作意,法随法行,前一次讲现证庄严论时,有人疑能海法师藏文法相或有不通,当问其对某段论文如何理解,当时能海法师毫不迟疑,不但以藏语简要说明论文精义,并作出各种合法手印,帮助在场听众,心领神会。能海法师来此学法几年中,对我之言教能完全听受,对在座僧众能信敬和合,除多方设法向内地运来大量最胜茶叶以为供养外,并每日清晨到山下十余里处,背挑净水回来,调制酥荼,供佛及僧,几年来如一日。更可贵者,对事师法全能做到,心口一致,内外一体,不但过去一切罪过向我倾忏无余,且自从依止学法以来,偶有疑难细惑不符誓戒修行之一念产生,立即毫无隐藏向我坦白忏净,后不再犯。能海法师来藏学法之成就,使内地有缘众生,得沾宗大师法流殊胜法益,深为可喜!”云云。
三十年代后期,康萨老喇嘛仁波卿察知海公上师学法已获成就,宏法因缘时至,嘱其返回内地,广转法轮,树立宗大师法流胜幢,海公上师遵命离藏时,发愿再度到藏,亲近老喇嘛。海公上师运载大部经法回到成都后,先译编菩提道次第摄要,后在成都之文殊院,新都之宝光寺,重庆之长安寺以及武汉上海等地讲经宏法,到处法缘殊胜,听众甚多,皈依弟子男女均众。为了树立法幢住持正法故,应成都僧俗信众之殷请,决定在成都南郊近慈寺,建立显密总持修行之金刚道场,先后摄受出家僧众三四百人,及一部份净信在家弟子,并设立一个沙弥堂,以为培植比丘之预备人。海公上师除早晨主持念诵下午升座讲经外,其余时间,分秒必争,译编经教仪轨,以资教学。
在四十年代初期海公上师在定中察知康萨老喇嘛仁波卿有将示寂之预兆,即准备各种供养资财,带同上座师数人,重进西藏,到达拉萨以后,立即晋谒康萨老喇嘛恭敬礼供已,殷勤劝请老喇嘛继续住世,住持正法,利益众生。当时老喇嘛开示说:宗喀巴大师临寂时授记:大师圣教正法住世五百年。从明代迄今,早已超过,惟以宗大师宏愿硕德,今仍法流垂续。今后法障将日益增大,我亦不可能再在藏地转世,内地信众与宗大师教法有缘,汝今来此,我将以平日绝不轻传之法,传授于汝,汝以后选机转传。老喇嘛即在短时期内将时轮金刚等一系列殊胜密法单传与海公上师。老喇嘛以内地广树法幢常转法轮因缘重要,嘱海公上师速返内地,海公上师将离老喇嘛时,师徒依依难舍。老喇嘛开示说:“聚散无常,法无自性,身虽分离,心同一体,为法为生,念念相应,安住法界,无往而不自得也。”海公上师离拉萨途行三日后,忽想起有若干要事需要请问老喇嘛,其中之一就是想请老喇嘛转生内地,继续住持正法利益众生。因再驰返拉萨赶往老喇嘛精舍,则已于三日前迁走,不知去处,海公上师只得偕同行上座请回藏地各种主要藏经,运载回到成都。
海公上师回成都后,常住近慈寺,为报师佛大恩,除自已忙于翻译外,因想经法甚多,一人之力,要赶译宗大师大量深广教法,时不及待,因即在寺中选藏文汉文法相教理较有基础之上座师数人,经过短时间培植协助翻译。由海公上师选定经本,上座初译成稿,由海公上师校核改正,刻版付印。并为使初学易懂,容易入门,根据宗大师教传心要,汇编律海十门、定道资粮、慧行刻意、菩提道次第科颂、三皈依观法等戒定慧三学之学修精要,使初学行人,由戒修定,依定发慧,能得向现法乐住、殊胜知见、胜分别慧、诸漏永尽之成就方向迈进。再为了树立僧团每日修行功课,编印文殊五字真言念诵仪轨、上师无上供养观行法、文殊大威德怖畏金刚单尊及十三尊修行方便观行仪轨、五大护法金刚仪轨等法,安排初学行人及深修僧众之每日功课,早晨及上下午念仪轨,晚间分班修定,除海公上师亲自讲修外,并指定一二老上座分别带修,使随学僧众,甚快入门。为了树立正法僧团楷模,近慈寺对讲律守戒,特别重视,依佛制每半月集体诵戒(每一僧人都必须背熟戒本),每年夏三月集体安居,严持过午不食,共住僧众既须严守戒律,同时亦须恪守僧规,一有违犯,当主动忏悔,否则被揭发处分。总之,一切循依释迦世尊及宗大师法教建立正法幢。在此一段时期内,重庆信众,邀请海公上师去重庆讲经,师虽法务繁重,不得不抽身去重庆讲经,听众极为踊跃,在讲经过程中,重庆僧俗弟子要求上师在重庆建立金刚道场,上师允诺,即命清定在渝筹建,于一九四四年正式成立重庆金刚道场,首次作前三月夏安居。
一九四五年夏(即抗日战争胜利前夕),海公上师为了现传文殊大威德怖畏金刚本尊修行方便最后成就之圆成次第法,选摄平日灌信具足显密学修较有良好基础之僧众上座三十余人,及少数有学修之净信护法老居士到四川彭县太平寺安居讲经,为了阐明显教之法相与密法之仪轨学修完全一致,海公上师一段段讲阿毗达磨(无漏慧根)法蕴足论,一段段讲大威德生圆次第,使了知法相与修行不可分开。安居期内,先后共作三十六讲,虽圆成次第最后一部分尚未译全,不及讲解,但主要修法已完全讲述。上师为使听众深刻领会学修结合,在讲完每一品每一段时,师即向听众提问,对听众所答,对者认可,错者纠正,不明者补充讲全,使听者逐步深入,能学能修。安居圆满后,为要让一部份僧众得闭关静修机会,海公上师选定距成都不远之西山修建茅蓬,当时即有十余位上座去山闭关静修,据我所知有多位上座后来成就较大,一部份上座解放后到五台山清凉桥吉祥寺协助建立道场。
抗战胜利后,武汉信众来电要求海公上师去武汉讲经,彼时海公上师正忙于整理翻译材料,法务繁忙,无暇抽身,即命清定代师,去武汉讲菩提道次第颂,听众颇多,闻法后,皆大欢喜,对宗大师法教,虔诚深信。一九四六年,我回重庆金刚道场,增修殿堂僧舍,一九四七年在重庆安居圆满后,又奉海公上师之命,代其去南京毗卢寺,亦讲菩提道次第颂,讲经完后,我函禀上师准备回川,随接上师函示:“汝在东南弘法,不必回川。”此时曾在南京听讲之老居士倪正和将南京讲经情况,函告上海信友,因而上海各大寺及各居士团体联函请我到上海讲经,一九四七年底到上海在法藏寺讲菩提道次第颂,听众甚多,讲经完后,上海僧俗信友,热情留我常住上海,俾可依止学法,后由屈映光老居士与赵朴初居士商定,我即迁居常德路觉园,是夏我即在觉园安居。一九四八年底上海各界发动建立和平息灾法会,要我主修藏密,我函禀海公上师,师即选派常超师、唯慈师、唯心师、传静师等四位上座於四九年初从重庆乘飞机赶到上海,助我修法,法会结束后,有十几位僧众要求依我学法,连同几位上座即足二十比丘之数,因即於一九四九年夏四月十五日依佛制举行前三月夏安居,海公上师应我及上海信众之殷请,到上海在觉园讲经,宣布正式成立上海金刚道场,并对我正式传法,法名定智,负责上海金刚道场。一九五一年海公又应上海信众之请到上海金刚道场讲经,并举行五方佛菩萨戒灌顶仪式,法缘殊胜,受灌之男女信众均以极其喜悦之心情,发无上菩提之胜愿。
海公上师在三十年代末期,曾到五台朝拜,并曾在文殊寺讲经。据闻当时定中显现红狮文殊菩萨像,引起听众之极大欢心。一九五三年春,海公上师在成都近慈寺所有翻译刻印工作,均基本结束,想起五台山是文殊本尊之根本道场,必须树立法幢,自己晚年应即在五台安身,因即率领一部分上座僧众,前往五台,到山后,当地领导和群众盛情招待,并表明五台各大寺庙可以任意选住。海公上师经过一一巡视后,深感清凉桥位在五台之中,四山环抱,处境幽静,虽原有吉祥寺殿堂僧舍年久失修,多所坍坏,重修不难,海公上师即选定清凉桥为道场基地,经过各方信友之资助,动工修建,佛殿经楼,僧房客舍,均焕然一新,即正式定名为吉祥律院。一九五四年夏开始每年依佛制举行夏三月安居,讲经讲戒。我于一九五四年在上海金刚道场安居圆满后,偕同两位僧众到五台山,一面为亲近海公上师依止学修,一面对清凉桥吉祥寺房屋修建及每月僧粮设法筹募。我到清凉桥吉祥寺时,海公上师正在寺门前安坐,我当时以极为虔诚喜悦之心情,趋前顶礼师足时,师双手为我摩顶,我礼毕起立,抬头见师身法光普照全山,当时我深感自身空寂,安住法光之中,无二无别,海公上师是文殊师利菩萨现身,心如虚空,安住法界,遍在众生心识体性,加持有情令罪垢消灭,得入菩提诸佛圣果。师恩难报,师德难量,我当时感激之情不可言宣。我在山居住一个月,上师安排我坐在师法座之对面,每日对我传授法要,井着重对我教诫云:“时至今日,要使正法久住,必须注重戒律,要能遵律依法,建立僧团,定期传戒,每半月半月诵戒不断,每年夏三月安居,经常讲经讲戒,领导学人依戒修定,依定发慧,方能真正做到现法乐住、殊胜知见、胜分别慧、诸漏永尽、疾空烦恼、顿破无明、自我解脱、解脱众生、利他自利、共趋菩提、同圆种智。”海公上师并表示,今后在寺着重译讲律教,引导同学法随法行,至密部生圆次第法,除个别利根,戒净愿广学修稳健之同学密传静修外,不再在大座宣讲,汝在上海更应注意。上师当时特别提示我违缘障难来时,应静观变化勤求加持,定能转违为顺,从长远观点看,诸法无常,涅槃寂静,无我即能无畏。海公上师之教诫,引起我极大之警惕,以启发我无漏慧根。
一九五五年初,海公上师现量觉察上海金刚道场将有违障,即于三月间到上海金刚道场,每日上午讲经,晚间会客,以答居士问法,每日下午师令我到师房中,引修大威德生圆次第,细密开示法要,师并提起,自为正法久住,利益众生,不惜艰苦,两次进藏学法,康萨老喇嘛极大慈悲,将释迦世尊及宗喀巴大师法教,付托给我,我回内地以来,仗师佛加持,广转法轮,建立僧团,弘法传戒,树立法幢,虽粗具规模,但仍未稳固,今后形势变迁,危机更大。上海金刚道场,外缘过盛,引人妒忌,自身缺点尚多,应严密注意。我当时即在海公上师前忏悔过去一切罪障,以后决依师教,依戒依法,进行说修,为正法久住法流广播,愿一肩负荷,任何障难,决不畏退。海公上师即以顶为我灌顶,并慈愍言曰:“汝之罪障及破誓戒一切清净!护持正法,自他解脱,善愿成就!”在讲经过程中,海公上师曾中夜起来到楼上殿前一再观察,我感觉后,亦走出随侍师侧,师要我同回房中,郑重地对我说:“宗大师教法住世时间早已超过授记之五百年,今后法流能否永续,虽看因缘条件,但吾人必须尽一切可能善巧护持,以报师恩佛恩。我与汝愿大障大,今后违缘到来时,应即想诸佛菩萨,发菩提心,经不可说不可说劫数,牺牲头目脑髓,剥皮为纸,析骨为笔,剌血为墨,书写经典,积如须弥,释迦菩萨为歌利王节节支解时,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相,不起一念嗔恨之心,今后遇有严重违障时,应立即发愿:‘众生一切诸罪苦,愿入地狱而代受,三世一切诸善业,尽施众生令成佛。’要以菩提大悲、拔苦与乐、欢喜忍受之心情对待一切,不起任何畏恨之心。念念不忘上师三宝,念念不忘父母众生,念念不忘无常无我,只要能如此想念,则为十方三世诸佛上师共所护念,现法乐住,自在解脱,无往而不自得矣!”我当时再三顶受,永记不忘,同时在临境时,亦即如此应用,度过一切难关,自在乐住,此皆海公上师预告之恩也。海公上师三月底讲经圆满后,即将赶回五台山作夏三月安居,我送海公上师至北火车站上车时,上师低声对我说:今后常在定中梦中见面。我当时闻此示言,惊喜交集,喜是喜今后能常在定中梦中见到上师,惊是惊以后恐不再有见面机会,我当时即恳求上师永恒住世,利益众生,有机会再来上海讲经,师含笑云,但愿能如此。当火车开行时,上师右手伸出窗外对我等招手示别时,我双手齐举,高呼上师再见,再见,再再见!至今思之,一别永别,内心悲痛,热泪盈眶,想到因缘预见,丝毫不谬,师恩难报,师德难量,愿生生世世不离上师,直至菩提永为师弟!
一九五五年秋,当我在上海金刚道场安居圆满之深夜,方入睡即梦见上师降临高声对我说:当前一场新的运动即将到来,一切听候安排,菩提大悲无畏无碍!我想再问则已惊醒不见上师。从此我心中有数。肃反运动开始后,我在离开道场之前夕,召集道场上座到我房中叙会,我说明我今后虽不在道场,只要诸位上座依戒依法领众修行,道场仍可久住,时诸上座为我担心,我说得此闭关修行机会,不但为自己灭罪,亦可代众生受苦,上师早已告知我,我心中有数,自在无畏。一位上座对我说,一句观世音菩萨圣号,愿师念念不忘,我点头感领。一九六五年海公上师到北京参加中国佛教协会开会,托一位信友带一条金刚加持带给我,并付嘱说:汝现在每日如此修甚好。此是上师对我之无上加持,亦即肯定并指明我之闭关修行方向,使我更为安心修行。文化大革命开始红卫兵到处大活动时,我夜间坐定时,见海公上师降临,我定中作意,起来顶礼,师对我开示云:“康萨老喇嘛圆寂已久,但我在定中梦中,若有所问,如未圆寂时一样。”我正欲往下问,则见上师化成圆光而逝。我为此久久不安,每次修定,见师光而不见师像,心疑前定中开示,恐即是师示寂前对我之最后告诫。一九七六年二月,我由上海经杭州返回三门家乡,在杭州招待所里,梦见海公上师对我开示:“世间无常,有漏是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安住证净,护持正法,利他自利,行愿无尽!”海公无上大宝恩师对我之护念加持,无微不至。“师是三宝师是本尊师是明妃护法尊,从今受持竟菩提中皈师永不皈依馀,如是中间诸有无边慈悲钩索愿摄引,离二怖畏悉地安排遣除中断作伴随。”恩师加持,师我无二,住持正法,永利众生!
关于一九五三年以后海公上师晚年驻锡五台,树立正法幢,译讲经律论,领修戒定慧,具体详况,师之侍者智敏师另有实录,我此不赘。
我一九四一年在重庆慈云寺出家,在成都昭觉寺受戒,一九四二年初在成都文殊院听海公上师讲经,同年三月到新都宝光寺听海公上师讲戒,农历四月十五日到成都南郊近慈寺依止海公上师学法,在安居圆满听完上师无上供养观行法及比丘戒后,在海公上师前发愿云:“皈依上师三宝尊,正法久住我发心,世世出家持净戒,广建三宝转法轮,众生罪苦我代受,善根利乐施有情,一一令发菩提心,自他佛道稳速成。”海公上师听我发愿,一句句为我印可,并嘱每日诵念此愿,行愿无尽,即身成就。
我自依止海公上师以来,深蒙护念加持,使我业障消除善根增长,对师之教导能心领神会,对依止善士、听闻正法、如理作意、法随法行,勉能依教实行,深得海公上师之欢心,有时在讲座上鼓励,先后令我任近慈寺沙弥堂堂主,重庆金刚道场上海金刚道场住持,上师所译传之殊胜法要,除大座宣讲机会任我听学外,还特别单独口传密授,随讲带修,善引入胜,此恩此德,永世难忘。
以上所述无上大宝海公恩师德行实纪,绝大部份都是海公上师亲自对我之教授教诫,以及我所亲见亲知之功德胜行,其中有一部分则自随上师较久之诸老上座处闻知德行,上师对我之教益甚广甚深,以我之智慧学力有限,忆念不全挂一漏万,其中还恐有缺错,敬请诸上座同学补充斧正,俾臻完善,使见者闻者,悉发菩提心,护持正法幢,令正法久住,法流永续,利他自利,同圆种智。
十方三世一切佛,一切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密。
& & 一九七九年巳未闰六月初一清晨
& & 清定定智谨记
二、无上大宝恩师赞颂祈求加持文
& & 具体根本无上大宝师
&莫可比伦功德难思议
& & 虚空无尽我赞亦无尽
&韵音大海赞咏求加持
乙一、下士道之功德
& & 丙一、现身殊胜
& & 妙吉祥心法界不动转
&大悲自在示现人类身
& & 南洲庄严十六胜性真
&成就殊胜士夫求加持
& & 丙二、取心要殊胜
& & 难得易失倏忽如朝露
&欲影纷驰幻丽等浮云
& & 洞见世情不堕世网系
&坚持暇满大义求加持
& & 丙三、明业果殊胜
& & 正性离生已尽生死际
&罪福性空闭诸恶趣门
& & 不落因果仍不味因果
&取舍纤毫必谨求加持
乙二、中士道之功德
& & 丙一、外建立三宝功德
丁一建立僧宝
& & 教日沦西僧纲渐陵替
&世间疑谤无边倒见生
& & 树正法幢奋大狮子吼
&示现红花幻舞求加持
丁二、建立法宝
& & 雪岭孤征远继慈恩迹
&五百年间黄教应运兴
& & 众香城中宏宣大般若
&成就大洛杂瓦求加持
丁三、建立佛宝
& & 相好庄严纤毫尺度谨
&一一微尘悲智练磨成
& & 供藏胜住无边瑞相现
&成就众生福田求加持
& & 丙二、内成就三轮功德
丁一、身轮功德
& & 三千威仪四部阿含富
&观者无厌慈威德藏身
& & 如练纯金磨莹光皎洁
&戒德威光炽盛求加持
丁二、语轮功德
& & 契理契机法轮转无定
&千偈澜翻妙谛皆现成
& & 圆音一演随类生欢悦
&韵音语王自在求加持
丁三、意轮功德
& & 如其所有尽其所有性
&重重无尽华藏十玄门
& & 离诸戏论正量作表显
&清净心轮明澈求加持
& & 丙三、摄受弟子功德
& & 高洁尊严人天尊胜幢
&大白伞盖普覆吉祥云
& & 七众瞻依怖鸽投慈形
&盛德谦光洋溢求加持
& 乙三、上士道之功德
& & 丙一、共
丁一、菩萨愿成就
& 戊一、同观音愿
& & 圣观自在无缘大悲库
&妙花如意满足众生心
& & 如磁引针如珀能拾芥
&爱敬任运成就求加持
& 戊二、同文殊愿
& & 平等智成文殊愿圆满
&怨亲不二悉令发菩提
& & 大阿罗汉常住慈心定
&魔军无馀降伏求加持
& 戊三、同普贤愿
& & 等观众生如母亦如子
&大悲蕴育广大智慧生
& & 普贤愿王感动身毛竖
&入不思议解脱求加持
丁二、菩萨行成就
& 戊一、总同第二法王之成就
& & 完全无倒圆满二次第
&显密教证精髓摄无余
& & 浊世人身一生现成就
&第二法王第二求加持
& 戊二、别六度之成就
& & 己一、施
& & 供事尽力普贤云海聚
&四种悉檀满足众生心
& & 身财眷属尽施勇无倦
&檀波罗密圆满求加持
& & 己二、戒
& & 摄取于僧令正法久住
&别解脱戒三部律仪门
& & 悉持无余如犛牛爱尾
&戒波罗密圆满求加持
& & 己三、忍
& & 左涂右割等观离爱憎
&五百丈夫健骂秋虫吟
& & 证苦性空无常亦无我
&忍波罗密圆满求加持
& & 己四、进
& & 转正法轮刹那无间歇
&前后际空常住童真地
& & 颦眉如电烁破二障云
&成就精进彼岸求加持
& & 己五、定
& & 三轮相应无时不在定
&百千三昧密行秘藏深
& & 身心远离恒乐阿兰若
&圆满静虑彼岸求加持
& & 己六、慧
& & 能断金刚入不净慧剑
&应如是住胜义菩提心
& & 无边慧行方便善巧具
&圆满般若彼岸求加待
& & 一切法如微细因果律
&极无戏论清净瑜伽得
& & 二谛不违甚深龙树见
&夺意空旗广布求加持
& & 丙二、不共
丁一、自利功德
& 戊一、趣入曼荼
& & 习气难调钩刀引断利
&三乘秘要归趣总持门
& & 趣入无边曼荼广大海
&成就胜乘知识求加持
& 戊二、获得传承
& & 萨陀玻崙为法忘餐寝
&伐冰抢瓮供事竭精诚
& & 文殊上师摄持心爱子
&无余嫡传承受求加持
& 戊三、圆满加行
& & 己一、净障
& & 异城绝粮荒村行分卫
&雪山露坐僵仆庆更生
& & 示诸难行头陀彼岸竟
&障难无余清净求加持
& & 己二、积福
& & 菩提道场冒暑礼圣迹
&日夜精勤示疾阻归程
& & 恒勤悎寤福慧资粮胜
&殊胜加行圆满求加持
& 戊四、秘密功德
& & 三聚精纯不弃犯戒者
&三学增上恒常学地居
& & 三身道成示同凡夫事
&成就秘藏功德求加持
& 戊五、共同悉地
& & 三昧耶戒宝爱逾生命
&四次瑜伽恒流不断行
& & 持正海众听令如云集
&息增怀伏自在求加持
& 戊六、不共悉地
& & 己一、生次成就
& & 慈威文殊具五殊胜法
&寻伺远离微妙喜乐生
& & 圣身显现通常垢染净
&圆满最初次第求加持
& & 己二、圆次成就
& & 微细风心调柔任取舍
&光明甘露四种自在生
& & 文殊圣性遍在众生体
&恒住心间独德求加持
丁二、利他恩德
& 戊一、总 &遍作加持
& & 八万四千母陀罗臂力
&难调能调守视诸有情
& 戊二、别
& & 已一、遣除中断
& & 恶见稠林倒引中断遣
&如影随形摄护求加持
& & 已二、安排悉地
& & 三学二密次第圆满具
&瑰丽精严重重帝网云
& & 无门法门无方便方便
&悉地安排能作求加持
甲三、结愿
& 乙一、坚固依止
& & 如浓云中刹那闪电发
& & &生死长夜福慧须臾生
& & 盲龟浮木何幸今值遇 &
& &如犊随母依止/坚固求加持
& 乙二、虔求加持
& & 从今赞祷乃至永永期
&大宝上师足下作祈请
& & 祈请中断障难转清净
&祈请使我二种悉地成
& 乙三、无知求宥
& & 如蚊饮海亿分不及一
&如盲论日悬揣殊真形
& & 大悲愍宥愚蒙童稚者
&无知语业障净求加持
& 乙四、普贤回向
& & 出生万善恩师永不离
&诸法资财受用悉具备
& & 地道一切功德圆满已
&持金刚位唯愿稳速登
三、随侍海公上师回忆录
倪居士鉴:
来函及上师传稿均已收到,嘱托提供内容。余年老根性愚钝,本应详细回忆上师事迹,因上述情况只能略述一点,是否合适,尚希酌量处理,内中有些是我写给宋居士采纳在内,今稍有详尽处,词句由居士安排,有删改权,有些地方加上我们和我,这是要说明一种事,
正传不必写进,如果要详细写,真是一笔难尽的。居士看如何采纳写进自行处理,有不懂处再可函告当即补述,能把上师事迹写好功德亦不思议事,尚希努力。余住农村,属于无暇之人,真是业障深重,只能借从前随上师弘法协助上师有毫毛之善,承此微功二世再来,此生休矣。目前一切尚安幸勿念。再请转知昌明师,今春正月初一寂度师来我处玩了几天,初八起身到武汉再朝九华山等处,说明回山后给我来信,直到今天未来信,我并托他带回人民币六十元,是昌明师等给我做路费到五台山的,因未到五台,所以退回原款,曾问过昌明师亦未回答,想来对我不满,这也无法,我因受过严重打击,不敢轻易妄动,智敏师与我相同,严重的是两腿受残,想来他可能说过此等情况,居士如果有机会将我此事向他们谈谈,我并无甚要求,我仅仅是穿的俗服,未有公开大声念诵,当然仅仅心中忆念,默念上师三宝,简单念一点是不能解决离苦得乐的,不过未有虚消信施,因为是劳动所得,所以我也住得下来,若是受的信施,那肯定不会这样心安的,我这些话好象琐碎一些请愿谅吧,有机会再谈,原稿件如需要退还速来信,有地方还须补充也来信,本该早回信的,因为近来农村分田,比较忙,别不多叙。
&一九八一年十月四日龚良应照通手
我主要是从廿五年说起,因我是廿五才亲近上师以前是听说的。前面一页看你采纳或者不要。后面有些都未尽写。如来回路上,凡遇有寺庙都去供灯、上哈达、兴供养。在路上打开悎寤盒,外面写的是喇嘛的头发,一打开是舍利子飞起来,我们抢,上师像小孩用手摸按著不准抢,后来一人两粒,师云好好生信心,明明是头发变成了舍利。诸如此类,并不叫乱
说。写得草草不堪,同时,再加上近来眼力不及以前那样,请慢慢地看,想吧。
上师首次进藏曾带去一汉文藏经,以作参考,康萨仁波钦嘱云先把藏文学通后再说,经书存放在哲邦寺扎昌楼上,我们同上师进藏曾往观看,依然在彼,这说明上师对于学法之心、宏扬佛法沟通汉藏文化之心可知矣。
上师在印度(菩提道场)朝圣磕大头发愿宏扬佛法利益众生。身染疾仍坚持礼拜,在似梦非梦中,见一老年人,体非一般人比,上师敬礼老人,问欲何事,师云要宏扬佛法利益众生,老人云,汝撞钟,我就来。既而清醒,顿觉身心轻安病愈。此是上师对个别弟子所示,并嘱不得随便对人就说,以涉及比丘戒条,不知还有谁知道此事。可否加入传中请决定。侍僧名佛金,不是佛性,曾到过近慈寺一次,叫佛金喇嘛。谈到上海方面,上师以普通僧相,到上海海潮寺挂单,知客不认识便送入上客堂普通僧人挂单住处,后海潮寺住持知道后,立即到上客堂迎请至方丈,并送上师一根手棍留作记念,后到五台山闭关译集经论。
廿五年春在上海讲经收聚徒众修密法,我在福建鼓山法界学社毕业
后,朝普陀天台等山,赶赴上师未赶到,(四月间)自己个人到五台亲近上师作后安居,证明上师闭关与茅蓬讲经当方丈是分开的。当方丈是廿五年春季,闭关可能廿四年至廿五春天,可问茅蓬净如法师一下,二十五年净如法师在广济茅蓬当知客,是我在福建法界学社的同学。二十五年上师茅蓬安居讲三学,四众云集,禅宗僧人早晚上殿,参禅,上师领弟子四十余人法堂修大威德,是年秋请匠人造双身大威德铜像一尊高约四尺,在这中间,译现证庄严论之七十义,跟随菩萨顶(寺名)扎萨喇嘛随学随译,兼学别的密法(此时未有开办五字真言课)。凡随上师的不管比丘沙弥都念大威德,冬天像造好请扎萨装藏,兼修加行烧护摩,装藏开光完成随即请扎萨灌顶,当中开示弟子要尊敬上师、本尊、三宝,多兴供养,因当时弟子一般不懂密法礼仪,开示引发弟子对喇嘛供养,本尊前兴供养,弟子都踊跃尽力供养上师三宝。是年终,因宗派关系,西藏法流与内地僧团不大吻合,略有矛盾,上师意要把宗大师法流宏通,非自己建一道场不可。便与扎萨喇嘛商议要把本尊像和随行弟子搬到善财洞,经得同意,过了春节将本尊像请到扎萨喇嘛后面善财洞,全寺僧人百余护送,甚是热闹,上师与每位僧人一元法币。廿六年山西太原海子边佛教会,请上师讲经,发起人,山西省主席赵戴文,佛教会长力空和尚,居士李晓峰等人。如是上师留极少数人在善财洞,其余都跟随到太原海子边听讲。
上师开示弟子求法不易,时间尚早都要步行,衣物法器可牵一牲口驮,上师亦步行,沿途集中念经修法,并开示弟子凡是说法之所要威仪要防护他心,免生疑谤之咎。
讲的经是菩提道次第三张表,听众愈听愈多,有些是工人和官干等,白天不闲,都在夜晚讲。皈依者众,内中有一天主教徒来皈依,上师讲到佛的三身,外道问上师云:佛的三身有些与上帝像似,上师一言否决,一直追问驳斥,直至彼哑口无言低头才止,上师云:你是天主教徒有你的教规,如何又来皈依佛教?彼云:法师讲得实在好,因此生了喜心,师云:那你舍外道皈依三宝。因彼地位相当高,一时不好答复,众居士劝他暂回以后再说。(当中细的不论)法会圆满,四众弟子难舍。先是准备讲完经弟子回五台修法,上师到成都筹备资金,或者找到适当的寺宇做道场,再把五台本尊像和弟子一齐到川。因为四众弟子不舍,请就在太原佛教会安居,一切生活在家弟子负责,李晓峰居士为主要负责人,(当时平民工厂的经理)在安居中一切依佛戒行事,受食持钵,安居期间讲生起次第,到七七事变尚未讲完,上师云:学法艰难,魔障众多,国事要紧,只好暂告一结束,修法息灾。所以生起次第后面有一段云:倭人侵华未能讲完几句。直到安居圆满战事未息,回五台已不能,师云:国家大事,非少数力量可能回转,必须办大法会,但目前机缘不成熟,一时办不到。师又云:大家先各找地方住,把通信地点交给我,我到了四川找到地方办道场,再给你们寄路费来四川,未得一定地方的人,以后知道我在川办道场,你写信来再与你们寄路费来。可知上师对佛法宏扬之心切,对弟子们的悲心之大,再不能有人可比了。弟子还是不舍,要等上师先走后,弟子才走,由此在师弟难分之际,李晓峰居士担任借路费,上师云:极好,我到了四川即还。这时弟子都纷纷要求到川。上师与少数几人先到汉口,佛教正信会准备讲经,因该会宿舍少,不能住多人,当有武昌三佛阁老和尚大鑫讲:上师讲经弟子都到三佛阁,因正是国难当头决定讲仁王护国。以上是廿六年。廿七年,众弟子由文殊院迁住近慈寺,悟道和尚接方丈,上师为寺主。春季到绵竹、德阳讲经,一部分弟子先回安居,一部分在德阳听讲赶后安居。在绵竹办法会中传授护摩仪轨。冬季请文殊院引礼帮忙传戒。二十八年春,不久众居士发起到重庆办法会。师先行到渝,(从略)日机侵扰——到法主寺办法会,当中讲生起次第,讲至铃杵间,师忽患痢疾,每日数十次,弟子劝师暂休息。上师云:国难当头,又讲无上密法是有魔障的。应当多多忏悔,恳求上师本尊三宝加持。如是坚持讲以至声音微弱,弟子等要求休息几日,师云:不超七日,法流不能中断。如是将椅子搬到厕所边,一方面乘凉,另一方面上厕所方便,不到四日稍好继续开讲,此乃师对法流永转,不惜自己的一切,可以无有比者。这当中传澄师代上师烧护摩,最后所有弟子都允许烧小护摩(即小坛矮座)。
自恣后上师先行到重庆峨山等处回近慈道场,众弟子次年回成都传戒。内中有些经较神化从略,如上师走后夜有怪声叫唤,又有悲哀声等在大殿前后叫唤,是我亲耳所闻,是上师的悲愿之力感到鬼神不忍道场离开。传戒后正准备安居。慈亲法师由西藏回内地来参拜上师,并云承康萨仁波钦亲口说,要来汉地弘怯,上师闻之喜出望外。随即准备进藏迎请仁波钦,到农历五月初五日庆祝仁波钦生日,初六日进城住文殊院。初七西康省主席刘文辉派大汽车连人带物一齐运到雅安客栈。把物等交运输运到西康省,因山高难上,师坐花杆,弟子步行到康。旧社会盗匪遍野,到西康有两处是极难过之匪窝,晚间念经时,师云:多求护法保护。念毕我们出外散步,有一卫兵持名信片来问:是不是能海法师,我们说是,随即进屋参见上师,并说是刘主席的旅长姓吕,是信三宝的,因打仗头部中弹穿过未死,现是某处处长,给刘主席送物,有数十兵,路途耽误几天在此。吕处长亲来求见上师,偕同到西康,有几十支枪,我们在前上坡到中半坡,处长又派近身卫士提两支手枪来,云:前面有匪在抢劫,特来保护法师的(细节略)。到了西康省,住安觉寺,政府官员来朝,如张为炯刘恒如等。稍数日便开讲大威德、要钦等经。中间买茶叶,用皮包包茶叶都是居士帮办,约廿余日,后面有纸包、绸锻等物运到,西康的骡脚又雇好了,如无东西驮,一样要钱,由此,师命尽有的东西都驮走。先到甘孜,空牲口人骑,我们三人先将纸张茶叶等运到甘孜,待上师经讲完一同进藏,日子记不清了,上师到甘孜,将东西一齐驮上,我们步行就动身了,每天支藏蓬野宿。走到一山过夜,老鼠遍山,普超法师呼为宝鼠山,上师亦笑之,云是毗沙门的法宝,是夜倾盆大雨雷电交加,耳都快振聋了。山洪暴发,水从藏蓬地下过,人不能睡,只能蹲著,站不起来,藏蓬矮了,上师云:求法不易呀,要生难遭想,不要因为这点困难,便生退心,信心要更坚。行数日,过雀耳山,是难过的山,常有晕山闭气死亡危险。上师骑牲口前行过了山,
骡帮也过去了,唯有我们几人在后面,便念经咒,有时又闲谈,与上师分隔半小时,师便命骡帮住宿,不能再走了,待我们几个徒弟来了再说,师便一手牵着牲口坐在一石头上,两眼望着我们来处,我们到了,师两眼都要落泪了,并云:身体未受伤吗,我们都说未有。师则笑语说话,这说明师的悲心,对弟子的慈爱至极,使我们都很感动。到德檐县,因急于西进,
与范县长简单谈了几句就随骡走了。既到岗驮河(金沙江)尚早,当日过江,是西藏管区,在船村住扎喜旺都家,次日与藏边防官交涉,因东西多,我们不懂藏话各种原因,不准我们前走,骡即等了几天,也走了,运费未退,师云:求法之艰难,这不希奇。一方面命普超法师写信、发电,到内地政府和西藏政府交涉及康萨喇嘛,我们每日几次念诵,上师翻译经典,当已却甲完成,马哈嘎拉译成并叫我抄写,译吉祥天。两方政府都来电教放通行,东西无牲口驮,西藏派乌拉(即差的意思)送我们由走路改为骑马,沿途凡遇有庙必去供灯上哈达。到拉萨先经过嘎登寺山脚下,上师偕两人先上山朝嘎登寺(是宗大师肉身塔处)我们到德清(地名)住下,晚念经,因卧处光线差,师意不悦。先说拉萨永光法师知道,可能来德清帮忙,找到拉萨任何地方,因东西多,人不少,又听说康萨仁波钦不在拉萨,因此师感到了无处安东西,永光师未准备地方,次日上师偕融通师先途到拉萨找地方,既到拉萨,康萨仁波钦正在,上师喜出望外,康萨仁波钦派人来接我们直到拉萨,四大臣之一(于多)是年闰九月,把弟子分住哲邦寺甲勇康村。次年参加大招寺盛会,正月初一至廿日——上师随康公住
瓦须村学法。有时到曲水,上师对康萨仁波钦每日三次礼拜(早、中、晚)礼拜时都是求喇嘛来汉弘法,喇嘛一笑点头云好,不久喇嘛身体不好,上师经常两眼湿润,再一细谈就哭云:众生无福气云云。大约三月,病稍愈,一位大拉罗团长家请喇嘛讲上师供仪轨,后举行时轮金刚大灌顶,上师是以侍者弟子身份做这做那,事后不久,喇嘛身体又染病较前重,加之近慈寺去电催上师回汉地,喇嘛云:你回汉地我就好了,在这当中印刷三父子集基本完成,上师不舍离喇嘛,就叫我照通一个人慢慢把经包装,用箱子装好用牛皮包,再用牛血牛粪黄泥合好后糊盖,以免路上雨水浸透腐烂,喇嘛将平生弘法的东西,如三衣、钵、束嘎、披羊裙子、靴子,法螺、佛像等等都传与上师。上师云:喇嘛把法完全传了。动身临走这天上师又到哲邦寺看仁波钦,直到驮子要走了,上师才来并又请一些经书,我有不顾耐烦之意,恩上师一笑说:我多亲近喇嘛一分钟都是福气,你不愿。这表明上师与喇嘛身心合一了。随一连长到岗抢上任之便一齐由北路走,走一天歇三天或更多时,走了约七天,才走到拉萨山后,如果由山后上山只要一天可到喇嘛处,上师请一识路人带路,带侍者同行由背山间路,再礼拜喇嘛,既到拉萨,喇嘛已回小庙(曲水)。次日上师回赶我们,我们近接,见师不悦两眼泪痕,始知喇嘛已回小庙,师云善知识难遇也。这说明师对善知识的真心、信心,谁能比也。又行几天普超法师染病,师甚急并云:我们这次任务重大,要把藏地佛法传到内地,众生是否有福气,叫特别多念经求护法广行法施,愍念众生苦。不雨日普超法师愈,师心甚喜。又行数日,上师打开悎寤,清理内一红纸包,写的是喇嘛的头发,打开是舍利,我们抢,上师欢喜并像小孩一样藏起,并云:对喇嘛好好生信心,唯不要对别人说。我们一人两粒。约行将三月,始到昌都,师先偕二藏人一汉人到甘孜曾旅长严枢处等我们。既到甘孜,感台观二老去世,便写了一封信云:普超,照通二师,我到甘孜得悉台观二和尚相继去世,我心悲痛。道场无人负责,故我归心急切,望二师在后将经书法物运回务须耐心,小心,功德无量。能海手。经书到了成都,上师派弟子迎招,每一招都上哈达一条,山门外铙钹、鼓等音乐迎接。上师对法宝的尊重可想而知了,是年腊月为了回避生日,叫我和侍者几人到宝光寺,宝光寺和尚又请讲长寿经。(无量寿经)
次年二三月,讲生起次第并举行大灌顶共廿余日,大兴供养。卅二年在北京修造一尊大威德铜像,照北海塔内像造,迎到近慈寺隆重仪式迎接。上师甚感满意,即筹备装藏开光,几天几夜殿门千供,继造药师佛像、黄文殊像、五大金刚,装藏开光等盛胜况,不能详述。和平解放西藏军队进藏军干来问;师一一说明并建议一些事,军干甚满意。在建龙兴塔期间
是否加入,并派那时法性上座清定法师到武汉设龙兴塔办事处,又到上海开办金刚道场。(绵竹)云雾寺是专为耆年比丘专修之所。迦陵新村道场有一单身大威德铜像,又塑造三父子像高七八尺,还有黄文殊、药师佛像,因政府需迦陵地处,又搬到真武山。这是我和仁定师奉上师命去装藏开的光,有无必要加入。
如果有学问有时间再写像草稿这些都写不完。我看简单些。
四、海公上师耆年思行实录
海公上师耆年坚依文殊,归宿清凉,不顾年迈体弱,不畏山地奇寒,生活、饮食、医药诸条件众多困难,毅然於一九五三年冬,率亲信上座弟子一二十人登上冰雪铺地的五台山。
初来山间,宗教办事处优待殷盛,时台山寺多僧少,空庙甚多。遂请于中心区诸大寺院选择驻锡。师环视诸寺,悉未受纳,独行至清凉桥吉祥律院,虽寺宇残陨,殿堂简陋,而位居中台之麓,山拗之中,中台峰脉屏护其后,分支东西,合拥围抱,林木葱郁,气宇蔚然,两侧山沟,净泉各一,溪水潺潺,景色清逸,尤且幽然独静,游人罕至。相传此院开山祖师(姓名待考),原系京陵宾华律派嫡裔,来山开辟道场,宏扬四分律宗,故称吉祥律院也。因与师志愿暗投,见已甚喜,决定择居焉。原寺仅能悟当家师一人,正愁难以维持,闻师大愿,重兴道场,遂诚意邀请,以寺转让,于是兴土木,饰殿堂,严佛像,修僧舍,不数月而规模初具,乃安能悟师于西侧独院,隆礼相待云。
师住持律院后,当即恢复为十方丛林,历年於寺院周围植树造林,开垦原有田地,兼营牲畜,俾住僧生活有寄也。
师数十年宏法,一贯主张三学应平等学修,而尤重须依次第。如建高楼,必先平整地层,深植桩基,三学亦复如是,欲求定慧成就,首应具足净戒也。爰发愿依据四分律制,如法传授大戒,并规定五年学戒十年不离依止,俾造就合格比丘,成立和合僧团,继承如来家业也。
随行上山者,初仅上座若干人,嗣后四川近慈寺弟子闻讯来学者,络绎不绝,五四年,决定开期传戒,各地来寺求戒合格者,又二三十人,师则专心致力於撰著根本阿含集颂,是年冬,正式开座,著重授戒犍度,为正法久住,绍隆佛种故,先依律传上座七人为和尚,由新戒自意选择戒和尚,实行师弟法,分别教授。五五年春,第一期传戒,其后南北诸地前来求戒者,及近慈比丘上山学法者,连年不断,吉祥寺极盛时,僧众将近一百人,且以持律精严,学法勇猛,闻名全国云。
师鉴于台山气候寒冷,饮食粗劣,而一般僧徒多属南方迁来,生活能否适应?道场能否持久巩固?是众所关注之问题,曾多次于座上宣说公案一则,略谓:师上山时,途见一人,背负一大竹篓,佝伛而行,盖北方人都用木制背架,竹篓则赫然南方物也,怪而问之:“背负何物?”答曰:“x树苗。”(四川产物)问曰:“台山奇寒,能养活否?”答谓:“不碍事,
土蛋大,养得活。”语已匆匆攀登而去。更欲追而问之,则倏然不知所去。盖大士示现,借树苗以晓喻也。
师大力宏传四分律,除令和尚为每期新戒比丘讲述戒学外,并躬自登座讲演辩识阿含,根本阿含集颂多次,最后一次敷演约在六三年冬至六四年春间,对照四分律藏原文,广为解说,指令弟子随座笔记,书成定名为《四分律讲记》,师详审批阅印可,并于卷未,以丹笔书以“可资传抄”等字样,惜遭林彪“四人帮”破坏,原稿未知毁存。
师于座上提问,每逢弟子以“依辩识阿含”作答者,辄喜而赞叹之,又数数宣说:吾额鲁巴教派过去在藏地所以特盛者,皆由严持别解脱戒及如法羯摩故,盖此为正法久住之本,亦是有鉴于末世烦恼众生,有假借密乘特殊修法,纵恣贪欲,欺世坏法者故耳,此则与宗大师同一慧愿也。
师于六○年后起,示导由戒入定,一日步入大殿,仰视世尊金颜良久,谓大众曰:“释迦佛(像)的眼睛,象下垂了些,这是显示修禅之相也。”初就舍利弗毗昙中取出禅定品,详为注释,开座讲说,教导依循身观,努力进修,离欲恶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向初禅(见道)进军,为修行现阶段之目标,复详述修禅四相:津、液、遍、满。六三年(?)秋桥上稼务基本结束,然部分僧众在九龙岗劳动,任务一时未堪完成,以人数不齐,不能开座讲经,于是允桥上僧之请,每日傍晚于五观堂,领众修习三皈依观,出定后,随座开示修禅精密要义,连续约两月余,无有间歇,由侍者随座摘录,整理成册,惜亦遭毁,未见于世。
师于引导戒定之际,对修慧学,亦循步诱进。初建道场时,曾数数称赞《文殊真实名经》,劝勉大众在道场规定念诵之外,抽闲日诵四座,极能开发速疾智。五六年左右(?)曾就《现证庄严论》狮子贤疏,阐演讲义一部油印二册(原名待查),并登座详释其义,此后渐转而宣扬根本乘经论。
师于宏宣舍利弗毗昙禅定品时,数数赞叹阿毗达磨修法,谓是开发广大智慧之秘密法门,藏地学修此法者,虽兄弟互不相知。教以舍利弗尊者集升门论,为入门之要。又撰述《增台阿含学记》一部,于少数亲信弟子前赞叹劝学,尝对侍者自谦曰:“我写这部书,不知道写得对不对,故称《学记》。”继而目放异彩,满怀信心,劝勉而告曰:“我这部书,文殊菩萨为作证明。”书成,进而撰述《杂阿含学记》,并曾摘录其中一部分,付印开讲,惜书未半而遭迫害,实我辈后学根浅福薄,不堪承受如是甚深妙法耶?
师於讲述阿含学记之余,尝于座上,对大众云:“阿含经义甚深甚深,我越学越高兴,所有密乘中秘密修法,阿含经里都藏的有。”
一日,师于座上向众宣告曰:“人家间我们是什么宗派?我说我们的宗派,就叫大般若宗,我们是学般若的,以般若为宗、此示历年所讲,无不归宗于般若也。
师于桥上,对密乘二次第修法,并未开座广讲,而近慈弟子,大多为学此法,而追随来山,敦请之余,乃述《大威德后颂》讲义,而讲演之。(时约在五九年)
六四年春节期间,师在宣讲四分律藏时,曾於座上,面含微笑,双目放光注视侍者曰:“二天(将来)将为汝等讲《大威德生起次第略引》。”侍者会意,即向近慈寺永光法师处去函,请来《略引》数十部,然是年夏,师受令迁居善财洞,嗣后直至涅槃中间,无缘再为僧众大座讲经矣,唯幽居洞内,一心致力於撰述《杂阿含学记》云。
师乃当代三学精严,悲智圆成,显密融通,十德具备之无上师宝,学行高超,内证幽秘,侍者早岁为白衣时,即蒙法教,后上清凉受具,亲受薰陶十余年,然资质愚钝,莫测高深,更以年迁岁逝,谆谆慈诲,颇多忘失,爰就忆及片段若干,录而志之,以供为师谱传者参考耳,倘有谬误不详之处,祈昔桥上诸上座同学,不吝予以指正补充,是所至祷也。
侍者智敏于岁次巳未五月廿六日
五、复信一封
维泉居士丈室
十九日手书收到,读悉四大轻安远怀藉慰。承询大德及有关教义,自己亦懂得很少,兹就见闻所及,略述梗概如下:
一、关于海法师在拉萨学修情况,可以请问永光法师,由于海公进藏,我还在康定,我去藏时,海公又已回川宏法。根据我与海公同在康定时学经情况,觉得海法师是一位认真多闻勤修及努力宏法利生的上座,宜于受人信仰恭敬。
二、近代西藏德高望重的大善知识,首推帕绷喀(亦称颇章喀)仁波伽,当时有句众所周知的藏语称号为交杰朗巴拟,译成汉语,就是“两位大皈依处”。广大佛教徒对于二位大德的景仰,也就可想而知。
三、康萨仁波伽的显密传承,必然是从释迦如夹依次授受。海法师既从康萨仁波伽学法,当然是师资关系。
四、格鲁宗(黄教)的教理方面,从显教说,虽大小乘都学,然其主要,是注重对大般若经,现证庄严论,菩提道灯论及菩提道次第等经论而学修。
五、现证庄严论是弥勒菩萨依据大般若经而造的,它的见解,当然是中观见。
六、关于格鲁宗的修持方面,从显教说,就是修出离心、菩提心、中观见及三学、六度、四摄等;从真言乘说,则提事续、行续、瑜伽续、无上瑜伽续,都可以从金刚上师受灌顶后如法作闻思修。
七、海法师是否曾从康萨仁波伽学因明等五论,须问永光法师。
八、另有关于现证庄严论的两个问题中,(一)康萨仁波伽嘱海公请二部参考书的名目,我不知道,因为那时我还没有到拉萨。此事也可请问永光法师。(二)现证庄严论既是弥勒菩萨依据大般若经而造,当然是中观见,但依唯识宗义作注解也是有的。至于康萨仁波伽为海公讲现证庄严论时是依何派传承,我不知道,也未听人谈及此事。至于海公学现证庄
严论的成就如何,也未听说,但获益甚大是可以比知的。
九、康萨仁波伽对于宏法利生和精进修持是二者并行的。他老人家晚年从哲崩寺移住拉萨附近一个小兰若中掩关静修直至圆寂。其他长住深山专修之大德亦不乏人,例如,西康炉霍县有一位大德,青年时入藏,在哲崩寺按步就班学习显教五论,考得第一等第一名格西后,又入密宗院学习真言乘数年,后又至拉萨附近一山洞中静修,生活简朴。颇章喀仁波伽在阿兰若讲经时,他与我都参加了法会。后来,我曾到山洞中去礼谒这位大善知识。
十、宁玛(红教)、噶菊(白教)、噶当、格鲁(黄教)等宗之间都看法缘关系。各宗之中很多广学深修的,亦有不大注重学习或者疏于修持,这是难免的。不能笼统地说,何宗注重修持,何宗不注重修持。因为各宗教导都注重修持的,不注重修持只是一些人的作风。由于学习是为知道修持,欲修持就要好好学习。有学无修,等于“说食数宝”,只修不学,难免盲修瞎练,语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的嘉言,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于红教之优缺点究竟何在?大圆满与生圆二次第之关系如何,我未学红教典籍,无法答复。
十一、“生灭灭已,寂灭现前”者,可能是惑、业、苦等断尽,即证涅槃之义、“生灭之中,有不生灭”者,谓生灭法中,有不生灭法性,此处“法性”、是指自性空义,无自性义。经云:“色即是空”,就是说:有为色法,是自性空的,也就是无自性义。简言云:色是无自性的。若谓色等法既有生灭,云何又无自性?答曰:色等法生灭,皆由缘起,缘具则生,缘尽则灭。若有自性,则色等法可以不待因缘,自然生起。实际不然,色等法须待四大等缘而有,故无自性。若谓既有不生灭者,云何而无自性?答曰:不生灭法,亦是待缘而起,不是自然而有,故无自性。例如,三乘涅槃等不生灭法皆由修习戒定慧三学之道而证得,若有自性,则不待修无漏道而证涅槃,实则不然,故无自性。由于水平所限,上面所谈,如有错误,即请示知,以便改正为荷。此复敬颂
& & & 观空谨复
& & 十一月二十五日
六、关于成都近慈寺和云悟寺的关系简介
一、近慈寺的创始:该寺的金刚道场,系能海老法师于廿六年所创立,地处成都南外石羊场。近慈寺开建密宗道场,密宗是汉地十大宗派之一,是趣入成佛之道最高、最有次第、最稳速的一种特殊的法要。显密在佛法之中,也是一体不二的。如人之五官与内部的五藏相属不二一样。比如有人敬你一杯水,必须你亲口尝试方知其味。故修密必经师传授,得其
可靠的途径也。能海老法师,在佛教界中是德高望重的一位高僧。他对佛法的理解是有一定实学的。金刚道场修持的家风是依戒、定、慧三学为纲领,划分为四个组成部分:1、学事堂,2、学戒堂,3、加行堂,4、金刚院。金刚院的地位必须对三学理论方面,有所心得,方可升入金刚院也。
二、与云悟寺的关系,因能海老法师,于卅二年回到绵竹到了该寺,在此安居。其安居二字是佛教界中,规戒制度制定的,对比丘僧修道是有一定重要因素的,凡寺庙僧团以及四邻比丘都要集中参加安居。因此能海老法师在云悟寺始建住山茅蓬。特为金刚院上座师,住山专修而设。也是为了专修成就之故。如大学毕业生,进入化验室,更加深造的意义。住
茅蓬是为了更进一步加深修养,达到悟入佛果的境地,继承如来的宗风。老法师并指定我们住山多则十年,少则三——五年的期限,否则不准下山。因此他老人家树立了这一威望,标帜著信徒们的渴仰。由此他老人家的声誉引起了汉藏各地僧人的注目和重视。
三、云悟寺开建的历史。该寺地处绵竹西山,其山屹立,直插云霄。常年紫雾围绕,因名云悟山也,山顶至山下各有一寺庙。最高者为“云悟寺”,仅靠下侧“上寺”(即上紫微),中则有“中寺”(即中紫微),下则有“下寺”(即下紫微)。山顶原有一茅庵子,为开山祖师修道场所,山顶有龙竹子,其竹能开花结籽。老僧采而食之,能资身养道,并可用此竹结芦而居。苦苦修练数十年后,得道下山创建云悟寺,故被称为云居祖师。该寺所传为宋末年间所修,这千年历史,后因年长时久,庙宇衰败,至清代嘉庆年间,有文霞老和尚重修、重建,其庙前有护法殿,中有云悟祖师殿,后有大雄宝殿,圣象庄严、气势雄伟。经能海老法师重修辉煌,后因十年浩劫,被“四人帮”一伙将该寺部分殿宇破坏,至今尚存护法殿三间,碑石绵绵,由于年长月久,字迹不明,刻有嘉庆文霞老和尚字迹,有关重修庙宇语言。实为西山佛法圣地之一也。卅二年能海老法师住云悟寺古迹,寺后有老虎墙,鹿池宇,为鹿游戏之地,寺左有龙方石,棋盘石,相传有一僧人在此石下棋,寺右有寺佛宕,望乡石,磨刀石等名胜古迹。僧兴法于卅二年来寺,日落西山时,常闻有虎豹之声,当时有邻近老人传说(今)至窝窝店处均属森林树山,无有人烟之处。后来经久开发,出现有汉旺老庙,今故有汉旺场之标也。
& & 僧兴法
一九八六年六月九日
七、一言之下、茅塞顿开
& 为纪念能海法师圆寂二十周年而作
一九二九年我十五岁,进北京拈花寺佛教学校求学,开始还按时上课,后来寺主请了位教师专教敲打唱念,学生们就没有心求学了。唱念学会之后,就为寺主应酬佛事,每天忙于奔波在北京四九城,慢慢名声传开,有时还到天津,可怜这一群年幼无知的“小和尚”。哪里经得起这样引诱,就被名闻利养所迷惑,以为当“和尚”也不过如此,给人家念念经,放
放焰口,这就是“和尚”,到了一九三二年正式受了戒,也不知合法不合法,只知学规矩,烧香疤、披上袈裟,认为受戒就是真正的“和尚”了。
一九三五年秋听说有一位从西藏回来的能海法师在华北居士林讲经,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般热气,冲破当时那种闭关自守的禁锢,每天步行往返于北城到西城的路上,风雨无阻,不知疲倦。每次我都是在未开讲之前到场,总是听到法师寮里传出经声和钤声,知道法师在念经,一股钦敬之心油然而生。正当法师升座开讲,从来也没有听过法师自称名字,使人了解到人的名字只不过是假名而已。第一次听到宗喀巴大师,菩提道次第,听得入神,越听越爱听,有一次听到法师引用古人的那句话:“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不觉毛骨悚然,始知和尚是要修行的,不修如何能度此身,修行先要明理,道理不明如何能
修。于是打听到宁波观宗寺有教理可学,因此从来也没有出过远门的我,开始走上了求教学习的新征途,回想起来如果当时不听能海法师讲经,也不会有现在的我。跟我差不多同年龄的同学到现在一个也没有了。他们不听经不求学,只知赶经忏,作佛事,当一辈子哑巴、糊里糊涂的还以为会念经就是“和尚”,什么也没有得到,得到的是一身业障。袈裟角下失却人身,真是太冤枉了。
我真是衷心感谢能海法师流给我的法乳之恩,哺育我成长,使我走上了复活法身慧命之路。一言之下,使我茅塞顿开,这虽说是宿世有善根,但没有这一言的助缘,茅塞的盖子它自己不会打开,时节因缘是不可缺少的,因缘时至,就能冲破种种阻碍。当时我住在拈花寺那种保守势力很牢固,没有一点毅力是难以冲出的,其次是当时的北京人要出北京城,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要请示师长,还要说服家长,如果没有一点决心,也是难以通过的,这虽是小事,小事通不过,就成为绊脚石,然而,这毅力和决心从何而来,是在一言之下,茅塞顿开迸发出来的。一言虽少,千金难买,机教相扣,受用无穷,近来深知能海法师在十年动乱期间,功成坐脱,来去自如,更增加了我加功用行的自信心,争取在这有生之年,要以能海法师为榜样,尽此一生,度脱此身。
& & & 清源
&一九八六年七月
八、海公上师德尘亲闻录
序言 &善知识者,乃一切善法之源。
《华严经》云:“善男子,若欲成就一切智智,应决定求真善知识。”又《法句经》云:“善知识者是汝如来,破汝等烦恼至涅槃故。”人生难得,佛法难闻,闻佛法而遇善知识者,是最难最难的。如何观察善知识的德相呢?龙树菩萨《宝鬘论》云:“善知识德相,略说应了知,知足具悲戒,有断烦恼慧。”甲操杰大师《释》曰:“少欲知足,不希利养恭敬故;具足大悲心;具足戒律;有断弟子烦恼的智慧。”具此四种功德,可谓真正的善知识。弟子从一九四二年到一九五六年,依止上师听闻教法十有余年,观师之功德:依佛圣教,如说而行,悲心摄众,方便利生,乃真善知识也。
& & 一、悲心摄受僧众,方便引导众生
自己持戒修行,固然可贵,但更可贵的是能够依戒摄受僧团,如法羯磨,方便善巧引导弟子趣入解脱圣道。近慈道场,生活艰苦,条件困难,能摄受沙弥比丘二百余人,建立三学道场,以戒为师,显密双修,大小乘兼学并用的僧团,实乃师之悲德所成就。来自十方的僧众,有耆旧老僧,亦有年少沙弥,年龄差距大,根性亦不齐;有初信佛法者,亦有久学他宗者,有大学教授,亦有小学文化或略识字的僧人,文化程度差距悬殊,各自经历也不同。师能引导如此复杂的众生次第趋向解脱圣道者,乃师方便善巧之慧德。为了培养僧众,依照修学次第的需要,上师在近慈寺创设了学事堂、沙弥堂、学戒堂、加行堂、金刚院,组织建立起了一套完整的修学系统,有计划,有步骤地引导学人由凡入圣成就解脱大业,实是创建了造就僧才的僧伽大学。
(一)学事堂接待外来客僧,不管信何宗派一律尊重,上殿听讲,听其自便,去留自由,不予勉强。我在学事堂时,有几位禅僧住半年有余,每次见师,师总是欢喜称赞。师常说:不管信哪一宗都是佛的教法,都能得受用,如果要他不信,就会坏他信心,有害无益。有自愿要求住近慈者,亦不拒绝,但要背诵三学,经考试后乃能进入学戒堂。但亦有不能背诵三学的老年僧人,又自愿住近慈者,上殿听讲,安居诵戒,亦不拒绝。若被摈,误假和请假不回的僧人,按近慈规矩是不准回寺住的,但师悲心广大,不舍众生,若愿来听讲学法,安居诵戒者,亦住学事堂。
(二)沙弥堂接受不到受比丘戒年龄的沙弥,主要念诵《五字真言》等一般仪轨,学习文化,背诵《俱舍论》、《现证庄严论》和《中论》等论著的颂文,学习沙弥戒,及沙弥所应学习的一切课程。
(三)学戒堂主要是五年学戒,十年不离依止,广读六十卷《四分律藏》(近慈有刻本),几乎人手一部;念诵《五字真言》等仪轨,学习戒定慧三学,作些寺务劳动,以修福慧。
(四)加行堂念诵观修《大威德仪轨》等,作些执事工作,积集加行资粮,以备入金刚院专修。
(五)金刚院可以专修坐静,愿住山者可到绵竹云雾上寺住茅蓬。条件具备而又愿出外弘法建寺、接引众生者,师亦听许。师对不同程度的僧人居士,有不同的教化方便,对初信佛的居士和学事堂的僧人,特别慈爱方便摄受,对久信佛法信心坚定的老居士和僧尼要求很严,对金刚院的比丘就更加严格,稍有与戒不和之处,必加严斥。如一九四九年师在峨嵋
山安居,为普贤菩萨装藏开光后,先回近慈,有二位金刚院上座后回,因乘某官夫人的专车同回成都,师知后给予严厉训斥,让一位上座到云雾寺自修,不准出山,另一位留寺,并取消了他们当年传戒应酬师承的资格。师常说:对初学佛法,不知法义,信根未坚固的人,若要求过严,必坏他信心,而信心坚定,又能接受严教者,不严则不能使其断烦恼。对个别
僧人,特别慈悲,似若迁就,当时有些不解,后来我研究《四百论》时方知师意。论中有云:“如母于病儿,特别觉疼爱,如是诸菩萨,特意愍恶者。”师常说:“主要是治烦恼病,不是真对其人,如治狂病。”可见师之悲心不舍众生。对老年比丘、病比丘和沙弥就特别慈爱,师说:“僧团有困难首先要照顾老比丘、病比丘和沙弥。”老病比丘不仅给予休息,上殿过堂听讲都听其自便,还要特殊照顾。对待沙弥,更加慈爱,学事堂、学戒堂和加行堂都是睡广单,住宿简陋,独沙弥睡单床,住地板房。师有时到沙弥堂,同大小沙弥围坐一起,给讲故事,问长问短,沙弥也毫无拘束。居士送师的点心等食物,师从不自用,除送老比丘一些,全部送沙弥堂分散给沙弥。沙弥有病,只要师来沙弥堂各宿舍走一趟,不过几天,沙弥的病就会痊愈,所以沙弥称师为“大威德”。凡逢年过节,师在宗大师殿接受沙弥礼拜,散些点心水果等食物,同沙弥欢聚一堂,谈说自如。比丘可没有这种待遇。一次师到德阳讲经,我带几个沙弥随师听讲,稍有空闲,就把沙弥叫去,讲些故事法义,一字一句地给讲《现证庄严论颂》。因此,沙弥总是盼望随师外出讲经。沙弥有错而找管堂师,我做管堂师时,曾受过两次训斥,一是一九四四年近慈传戒依丛林传戒规矩,每传一堂戒和尚都要率大众向引礼师道喜,因沙弥威仪不齐,师把管堂师叫去严厉训斥。师说:“把几十个沙弥交给你们,沙弥年幼不懂事,你们没有悲心把他们管教好,责任在于你们。”一九四六年云居寺传戒,师叫我带二十个大沙弥随往听讲和学习传戒礼仪。因沙弥洗衣服,使该寺住持发怒,师训斥我没有带好,要我马上把沙弥带回近慈寺。当时日已偏西,到宝光寺住也还有四五十里,背上行李如何能到呢?真是困难。出云居寺,大家一心念“五句赞”,走过一段小路,上了公路,正愁时,来了一辆空卡车,我招手,车停,向司机说明情况,他高兴地让我们上车,把我们带到新都,到宝光寺日尚未落,大家都说:“这是上师护法的加持。”近慈僧已成习惯,凡受到师的训斥,不仅不生气,而且感到高兴,旁边同学会赞叹:“你真有福气,得师加持。”
& & 二、尊重师承,依戒摄僧
佛法慧命的传续在于师资。师常爱讲他曾受法益的善知识,从张克诚居士到康萨喇嘛。师对自己的亲教师贯一老和尚,五台扎桑喇嘛和教《毗卢仪轨》的老喇嘛承事供养,恭敬礼拜。近慈半月诵戒,师都要著衣持具去礼拜问讯,生活住处安排周密。师传戒讲经之前,先礼师长,然后升座说法,此乃佛教丛林“告座”常规。对那些曾给师应酬过师承的法师或老和尚,师总是来迎去送,恭敬供养,礼拜问讯。师对弟子,财施法施,从不吝惜。师自己每日念经不缺,经常讲经不断,翻译集著,很少休息,还处理寺务接待尼众居士问法,及来访客人,晚上还要修观习定,为法为僧,精勤无畏。让老比丘收弟子,一则老有弟子侍候,二则有师负责教管,直至一九五五年五台选和尚分担教弟子,即是根据这一原则而来的。近慈
女居士和尼众除听讲外,日西不准入寺,平时进寺中须二人以上,见师问法还要侍者二人在侧,会僧在客堂,不得入僧舍。除监院办事僧外,一切僧人不准擅自到居士家,这已成为四众弟子共同遵守的宗风。四众弟子都能自觉遵守佛制,互尊互敬,组成了上座爱护下座,下座尊敬上座,相互敬爱,六和相亲的僧团。晚间僧众多有修观的、背书的、经行持咒的和礼佛的,大家一心修学无懈,从未发生过不团结的事。师讲戒时反复讲说:“僧团依戒如法和合即是正法住世,僧团不合即是法灭的象征。”
& & 三、不扬己德损他益,悲心内蕴避世风
《杂阿含》卷四七中有云:“佛告那提迦,莫以利我,我不求利,莫以称我,我不求称。”师从不扬己功德,道他人之短。有时讲到不正见解和有违佛制的事,总是泛指。听说成都有个居士办《佛化新闻》,说要刊登些上师弘法的功德事迹。师云:“能海有什么过失,尽管刊登,你认为是功德的概不准登。”抗战胜利后,成都居士组办了一个刊物,专门报道近慈寺
和师弘法的业绩。我看过发刊词,后来被师制止了。师规定:凡近慈寺僧人出外住他寺庙,一律不得向人称扬师德,必须遵守他寺规矩,不得别众特殊,不准说别人过失。师常说:“哪有自己称颂自己的?别人怎么说,我们无法干涉,但绝不能自赞毁他。”讲比丘戒时常说:“戒是对自己的,不能用戒律去看别人的过失,修行有所证得也得隐藏,要有忍力,不能自露,否则就无功德,易堕五邪命。”近慈每年安居圆满,依佛所制有一月假期,称为“迦提月”,可以出外游行。但沙弥年幼不得单独外出。凡未回庙回家的沙弥,师即派管堂师分头带出游行。我每次带沙弥出去临行见师时,师总要对沙弥说:“不管到哪个寺庙,都要遵守规矩,要尊重比丘上座,不要别众特殊,多看别人的功德,不说他人过失,不宣扬近慈寺和自师之德。”一九四五年的迦提月我带十多个沙弥,经成都、灌县和青城山,回经崇庆县的上古寺,正遇师在此,见师念经放朵马都在寺外林中的一个亭中。师除问生活游行事外,还问走时所嘱一切是否做到,讲明这样作的功德利益。师特别尊重丛林规矩,别的寺庙请讲经,不另设密坛,所收供养除供僧外全部交给该寺,从不带回近慈。师常说:“寺庙丛林规矩乃祖师制定,经久则成一寺之宗风,若破坏他规,必损其寺,使他无章接引后学。按别解脱戒,一是重罪制戒,一是避免讥嫌,不损他人利益。”
& & 四、善巧施教,学修并重
师在外讲经常有数千听众,深入浅出使各种根性不同的听众都能听懂,理解法义,欢喜敬仰生信。在本寺讲经则多偏重于法相教理,但亦能使听者各得其解,常有不少听众(包括僧众)自谓曰:“师知我心,是针对我的烦恼病说的。”对一般学者或大学生则主要偏重在理论,但亦能使听者信服。一九四九年从西藏回川的密悟格西在文殊院和近慈寺听师讲经后,称叹师曰:“法师若无深修实证,决无有如此善巧说法。”师特别重视法相和文学的学习,除自讲法相理论外,一九四四年还请遍能法师讲《俱舍论》,四八年隆果法师从西藏回来,译讲福称大师的《现观庄严论大疏》。译经院建立,学藏文法相,请扎桑喇嘛主持,隆果法师教《度惹》(初学辩论课本),沙弥由仁明师、仁修师教文学,慈亲法师教藏文,年轻比丘由李晓元居士教古文。还规定年轻比丘和沙弥读《俱舍》、《现观》等法相论著。五三年到五台山,师教我们四人住善财洞,依扎桑喇嘛学藏文法相教理。师特别提倡多闻,常用宗喀巴称“多闻比丘”,广律中佛称弟子为“多闻圣弟子”来鼓励大家要多闻。常说:“学法相要认真研究,但又不能被法相所束缚,重在观修运用,否则对大众讲经就会使人不懂睡大觉。”一九五五年师在五台讲《现证庄严论》时,师叫我讲一段文,我依法相谈了一阵,师日:“谁叫你讲这些,这在书上都说了,谁都能看,还要你说,是要你谈谈深处密意如何观修。”我才深知师意:学是为的观修,不是为学而学及学而不修的教诲。学戒也是为的观修,师集的《比丘戒广颂》,每条戒后都有“摄修心要”。一次大家讨论犯盗戒的罪相轻重,师说:“一根草也不能盗,占便宜的心都不应该有。”如教修行,如说而行,一切佛经无非教授教诫,是师一生教诫大众的根本意旨。
& & 五、爱国爱教,支持祖国统一
爱国爱教乃佛所制,广律中有佛法王法不违的制定。师对三宝三学如爱眼珠,一切所行皆依佛制,稍有所违立即改之。如一九四六年在德阳云居寺传戒,师到金堂县看望老友,回来途中因滑竿断毁伤师一臂。师声声叹曰:“比丘探望在家老友,传比丘尼戒,传戒后又不能教诫弟子,有违佛制,护法不容!”因此,一九四八年提倡比丘尼二部僧中受戒,由隆莲法师为尼和尚。师积极拥护支持祖国统一,民族团结。西藏色拉寺堪布阿旺嘉措,因反对亲英派搞西藏独立,他弟弟被害,化装逃到汉地。四九年秋(可能是夏天)来近慈寺。师把阿旺安置在成都可靠的居士家,保护了阿旺。成都刚解放,党就把阿旺请出来,给予妥善安置照顾。成都解放不久,一天来了几位解放军,据师身边侍者说是西南军政部的,见师征求解放西藏问题。师给西康、西藏的朋友写了一些信,说明共产党保护宗教的政策,还提了不少建议,建议把在青海的班禅接到北京。过了不久,西南军政部来信,要师同进西藏。师同隆果法师一起亲到军政部,因师年老,即派隆果法师随军进藏(隆果弟弟邓明渊也这时进藏)。五一年四川土改,师写信回近慈寺,要大众遵纪守法,分土地要让农民,不要同农民争田,若近慈田不够种,可分出一些人到山上造林。(五○年初师就提出去些僧人在峨嵋慈圣庵和云雾寺造林)。
六、清凉道场的创立
师从不要有人住的寺庙,只接受别人愿交或无人住的破庙,师常说:“如象鸟一样,把巢给占了,它也不愿意,何况人。破庙修好了就是好庙,如果尽住好庙,破庙谁来修呢?”五三年春,我们到五台,五台宗教办事处请师在山下选座庙,怛师还是要住寒冷的清凉桥。这是一座多年失修的破庙,除几个窑洞能住人,其余都是牛场关牛的。经修整能住几十个人。当时中国佛教协会每月给五百元生活费,后来师提出三项计划可以自力更生,不花国家的钱。一是山上有几十亩地,可种土豆蔬菜;一是造林,每年春季造林,师都率大众植树,并砌碑以资鼓励,把造林作为长远计划;三是搞畜牧业,经集资建起拥有三十多头牛、驴、马的畜牧组,不久就产了十多个小牛犊,计划每年能产二十多头牛,即可生活自给。师的这一计划得到五台宗教事务处的大力支持,终于完成了三项计划,生活达到自给。为坚持学修不断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略述点滴,以怀师恩,策励自己,共勉同人。一九八六年,弟子任杰于北京。
九、复函三通
维泉同志:
我病休在家,接读来函,得悉清法师,智敏师的情况,感到万分高兴,请代我敬礼二师。
关于学习藏文“入手”问题,主要有三点:即多读(多拼音准确熟练)、多写(多练习抄写)、多记(多记单字名辞),这三点学的基础好,然后学点文法,再后校对藏汉经论等。要做到这些,必须下一番苦功。最主要的是有拼音准确又懂得一些教义的人,进行教导。你在今年春来信要我抄藏文心经,可是,在接信后几天,正遇藏文经典全部搬迁法源寺,刚搬
完管理藏文经的人就骨折,直到九月才愈,当藏文经典整理归架,已到十月,因此无底本抄写,一直拖到现在,请你原谅!现在告诉你个好消息,即应藏地广大佛教徒的需要,赵朴老在十月份就提出要选印出版一套藏文念诵集,经过多方面的准备,已请班禅审定,共有十六种,十二月一日在佛协开的在京佛协常务理事和理事会上,已得到全体在会人员的同意,现正在积极筹划印行。还有,班禅提出要印五堂佛像,也得到在会理事的同意,现正在绘画中。以上二件大事决定明出版流通。
关于“清净道论”,译者在去今两年经过详细修改,近日病重还在审阅,佛协计划今年出版印行。
至于藏汉辞典,过去出过一些,新旧名辞都有,四川现在还出了一部最大的藏汉辞典,售价约三十元,至今我也没有买到。不过以前的藏汉辞典多在解字和解一些名辞,关于佛教法相专门名辞的藏汉辞典,还没有过,为了这个问题,两年前我对了七十余卷藏汉论著,积累了不少法相名辞,其后就没有时间继续往下搞了。这次在京佛协常务理事和理事会,也有理事提出要编藏汉法相辞典,是否要编,如何编等问题并没有决定。
关于上师学习“现观庄严论”问题,一九四三年我到近慈寺,见到上师初开办近慈寺时讲“现观庄严论”的一些附讲和科表,我们曾几次清点整理,但都不全,因此上师的这些手稿也就消失不传了。照通师说在五台山随扎萨喇嘛,随学随译,合乎实际。至于上师在打箭炉或在拉萨学现观的问题,我不清楚。这个问题最好请示永光法师,因为他跟随上师多年,
他较清楚。至于“义疏”后有“拉萨大德恩师康萨仁波卿教授”问题,不一定就是康萨喇嘛专讲现观的问题,但仁波卿的教授也不能离开现观教授,因为现观是宗大师给弟子规定的主课,学格西的要学八年。上师在“义疏”后记无上恩师的教授,表示对无上恩师敬礼或感谢恩师的教授,这在翻译或写论文的前后都可以这样称赞的。所以在宗大师的弟子的一些论文前总是要有敬大师的赞偈,后多有敬谢大师的教导之恩而作回向发愿的。关于翻译“义疏”时间问题,我不大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说明:上师在近慈寺讲经念诵等事是非常忙的,不可能挤出时间翻译,也没听说翻译“义疏”,因此,“义疏”可能在解放后翻的。
关于广行派与深观派问题。所谓广行是指菩萨广大行,深观是指甚深中观正见,即龙树,提婆,佛护,月称的甚深中观见。显示般若经菩萨广大行这方面,即称广大行,显示般若经甚深空性见这方面,即甚深见。“现观庄严论”这两方面都具足,菩萨修广大菩萨行,不管修何法,必须有甚深空性慧所摄持,也就是甚深空性慧是贯串着一切菩萨行法,所以甚深
与广行既是两个方面,也是统一在菩萨行中。至于“义疏”的皈敬颂,有世亲广行派,及圣者陇补之流派,这可能是现观承传,苦我手中无书查对,故不作解。圣者解脱军,他注解般若经现观,宗大师非常重视。现观庄严论在印度有用唯识见解释的,有用中观见解释的。师子贤所著的现观庄严论义疏,他虽是“自续派”的中观师,但经宗大师的抉择,在现观解释
中,比较好些,所以多依师子贤的“义疏”为基础。现观庄严论是解释般若经的,也是般若经的纲要科表,所以宗大师非常重视现观的学习,并有精辟的注解。
关于上师是否得蒙康公赞许印可已获中观正见问题,我无回答。我认为作弟子的不应该提出这个无法解答的疑问。上师是具足大悲大愿,广学多闻智慧甚广的善知识。我听上师多年讲经还没有发现上师有唯识以及中观自续派的实有观念,我深信上师从依跑马山隆巴格西,南无寺老格西,西藏康萨仁波卿,五台依扎萨上师,所听的教授都是宗喀巴大师一脉相传的教授教诫。宗大师在《辩了不了义论》、《入中论善显密义疏》、《菩提道次第广论》止观中,以及其他著作中,都对中观自续派和唯识见的实有见,作了详细精辟的批判解释,坚持龙树,提婆,佛护,月称的中观正见。如果学习宗喀巴大师的教,还带有唯识自续派的实有见,不懂龙树——月称中观正见,我可以说还不懂得宗大师教法的殊胜作用。以上我谈的这些问题,是否正确,谨供参考。
另外,夏天你父亲来信要我给转寄香港邮来的书,到现在还没有人寄来过,如有所寄决定转邮。“四百论”若抄完,请将原本寄来。春天你带来的“宝鬘论释”已收到,勿念!
另外,上师供仪轨我这里没有,五台山成都可能有,可向隆莲法师要。上师传记,隆莲法师写过略传,交山西省文史单传,我看过,很好,你们可去要一份作参考,最好作到统一,不能彼此出入。写上师传要多方请教老一辈的与上师有关的知道上师生平的人,入藏学法多问永光法师,最好到成都去详细调查,问一些老居士等,重要的是多请教隆莲法师。敬祝
八一、十二、廿七、任杰
维泉同志:
读你所写《能海法师传略》深受感动,其中所述皆是事实,详细阅读,如亲见上师。上师之功德非纸笔能述,谈莫能穷,所写之德乃弟子眼见耳闻之事,其有甚深修证秘密德行,则非我等弟子所能领悟。
关于上师译经之部数,必须查证落实方可写入,不宜草率。上师在五台山只译《现观庄严论》,从未译七十义。四三年余到近慈听说上师由藏回川讲《现观庄严论》,亦见一些附讲、表格,但经多年亦未收全。五三年在上海讲《现观》,五五年在五台讲《现观》,乃余亲临座下所闻之事。
关于《宝相赞》、《五字真言》、《比丘日诵》、《定道资粮》、《菩萨戒集颂》等,乃上师集,便于学习。《菩提道次第科颂》乃依广论节译。如此等等必须寻清。是否将上师译、集、著作编成目录,附于传后。
关于近慈寺之家风,是戒定慧学修并重显密圆融,先显而后入密的原则。学是为修的原则。五年学戒,十年不离依止,从学戒堂起人人必须背诵戒本,半月诵戒抽三人,一人背诵。学事堂外来僧人,来去自由,要求住下者,必须考背三学,即《戒本》、《定道资粮》和《菩提道次第》三本书,方能入学戒堂。外来客僧住学事堂,不分宗派一律平等相待,决不劝他学密及听讲,听讲取其自愿。余依止上师十余年,或讲经或闲谈,从未听上师指他人之过,总是赞他之德,亦未听说别宗之非,扬自宗之长,总是平等对一切宗派及各派之人。上师经常说,不许在外讲他功德,居士们约办刊,上师制止,从不准弟子在刊物上写他之功德。近慈寺生活艰苦,规矩严格,过午不食,念诵、听讲、读书、事务以及劳动等,大家总是争先恐后,踊跃参加,严守规矩。从未听人告苦。女居士或比丘尼日西不许入寺,要入寺见上师或其他师,必须二人方可会见,会见时师身边还要侍者在旁。会其他师,女居士或比丘尼不入房,其师必出门外会见,谈话不得过长,送物不得手接。不管地位多高之居士,一律与僧众同食,不另作菜饭招待等等。此乃近慈四众共守之家风,已成自然矣。沙弥、青年比丘要背熟《现观庄严论颂》、《俱舍论颂》、《中论颂》,依宗大师教导,提倡学五部论,广学多闻。师在四五年讲《因明入正理论》,深入浅出,生动感人,易懂。绵竹云雾寺,峨嵋慈圣庵,乃坐静之点。上师弘法意在武汉,武汉接建莲溪寺,抗日战争时上师经武汉,留普堃和尚住持(普堃在四九年来近慈寺,传戒应酬教授师。)解放后,在五台时上师又请道悟老和尚去莲溪寺住守,至七九年道悟老和尚圆寂止。
上师接引众生之方便善巧及慈悲教化,对初来依止者,总是宽以待他,方便教化,对加行堂上座严,对金刚院上座特严。上师常说金刚院上座,经得起严格考验。上师常说僧团生活困难时,首先照顾病、老、小,此是佛制,如说而行,居士供师之食物等,总是送沙弥堂给沙弥,及送病比丘及年老比丘,或送大厨房供众,自己却常过堂与僧众同食,从不特殊。有特别事或生病,单作点饮食,也是很普通,如大威德装藏,师终日念经未离座,侍者送来午食,原是白菜粉丝、汤菜,至今余还铭在心,可见上师生活简朴,少欲知足。
关于上师出家前的生平可从略,有些不必要的可写可不写的,就不要写,如在北平张家口事,出家时安排家庭事亦可从略,解放后上师的儿子事可删去,因他是假的,师从未认。
关于上师神通等事,可写得隐一点,不要大宣扬,因观师之德,不在神通,而在于身教言教,遵循佛制,说明师之戒律清净,精进求法,不惜身命,悲心利人,方便善巧,能引导弟子走向正见涅槃大道。龙树《中观宝鬘论》云:善知识德相,略摄应了知,知足具悲戒,有断烦恼慧。即:一、少欲知足,不希求利养恭敬;二、具足大悲心;三、具足戒律;四、有断弟子烦恼的智慧。具此四德堪称善知识,余观上师全具此四德。文中提到华西大学程芝轩,后出家名能观法师,台源法师是北京柏林寺的,上师到北京即依止上师,为上师之得力助手,故到近慈,传座于他传戒。
关于上师对师长的恭敬供养,是依《事师五十颂》及西藏的依止法,在对上师有恩之师,师总是恭敬礼拜,在近慈如对自己的戒和尚贯一老和尚,扎萨喇嘛,以及蒙古喇嘛(教毗卢仪轨的),上师经常去礼拜,并亲自承侍供养。对待弟子完全符合佛制,若读过广律及四阿含经,就可看到佛对弟子的悲心教导,读过这些经律,观佛的悲心,回转来再看看上师对弟子的悲心引导,对善知识的功德,就体会得深刻了。
关于上师爱国爱教的事迹,都是事实。五台种树,上师是亲自参加指导,并树有碑。重视劳动、生活自给、种树绿化等,乃上师之爱国表现。
总之,全篇文字须要细细考虑,以精简扼要,能删的,尽量删去,不宜过长。隆莲法师写过上师传略,可作参考。
龙藏是在北京请的,到成都时僧俗四众隆重迎接,迎回近慈寺,安排僧众在藏经楼日夜轮流不息念完全部藏经。大威德像也是北京造的,像回成都,上师率弟子数百人迎至南门,并亲自扶杠抬像到近慈寺。上师亲临北京迎接龙藏、大威德像、扎桑喇嘛到成都近慈寺的。
以上是我亲眼所见,或亲耳所闻的,写给你请你酌情修改以作参考。
关于你需要的藏文书,按你学习所须,已购二册寄上,一本是学拼音的,一本是藏文文法,祝你学习成功。
& & 顺颂近佳
& & 任杰 &
&八四、一、五、
维泉同志:
《忆海公上师》一文初稿写好寄上,惟感文粗,长冗杂乱,请仁者酌情删定。文中引文“师常说”乃多次听师讲说,以记其义,并非原话,故未打引号,打引号的文,乃记忆清楚的话,有些括弧中的注文,只表听有所据,并非无稽,你知道后印发时宜删去。有些事僧中普遍传闻,但各自所记可能有所出入,因此,我建议:弟子的回忆录要加对照一下,有些事不要出入过大,但也不可能求一致,因各自见闻有所不同。师菩萨境界,非我辈能测,述其点滴,一是策励自己修行,二是互相共勉。
在你写的《上师传》中已说的我即从略或未写,如在上海你们较清楚,故我未写。我认为:记与回忆录有所不同,回忆录可以就见闻事写,但务必求实,不打妄语,文可长可短听其自然,以生动事例显师之德。传宜从略,记大事,述功德,关于社会关系,在家历史,文宜精简,如刘湘等官员可写可不写,但最好不写,因当建近慈寺时,刘湘已到抗战前线,武
汉沦陷时即逝世,近慈经费靠成都居士。师从不攀援官员,来近慈听讲学法官员虽有,但都是怀着深厚信心,作居士看待,从不特殊。
《上师传》我细读两遍,觉得太长,应删一些。今将《上师传》寄上,有些事我批注在上面,也可酌情修订。
上师功德,在三学集中全能体现,师是说修一致的。师学识渊博,若能多读佛经戒经以及宗大师的著作,龙树提婆的教诫,再观师德,就更认识深刻些,师的学修都是依佛菩萨及诸大善知识的教诫而行的。
关于成都方面,据我所知,现有老知客师普容,老侍者师仁永,加行常证明师和贞意师,他们对上师的功德知道较多,事也了解不少,不过他们能说,写作可能困难(除普容师),若托成都佛协派人采访录音整理,我看是可以的。五台老一点的有:成佛师,寂度师和慧海等,是否要他们多写些。从各方面的回忆录能将上师建立僧团、依佛戒法、如法修行,突出
出来,以利后学,这是非常重要的。关于神通事可以不要,因戒经中佛制止过的,上师讲戒一再制止不许谈。今将刘明渊忆上师的遗作,寄上,可摘录用,这是为全国政协写的,语气稍作修改或摘要,完全可用。
一九八六、七、廿八、 &任杰
十、忆能海法师
能海法师(一八八六——一九六七)是我国当代著名高僧。俗姓龚、名学光,字辑熙,四川绵竹县人。幼父母双亡,随姊生活成长,读书。十四学商,二十从戎,官至团长。二十五岁被调入袁世凯将军府。有职无权,闲来无事,阅读佛经,信佛因缘自此始。常亲近善知识,听闻佛法,得大法味,并出售家产于成都创办佛学社,广结法缘。继而决心出家,三十九岁赴涪陵天宝寺礼佛源老法师出家为僧,法名能海。同年在新都宝光寺依贯一和尚受具足戒。四十一岁随大勇法师等赴藏求法。学显习密,精勤不懈,历六年学成,赴印度朝佛胜迹,旋返内地,于成都、重庆、上海、武汉、山西五台山等地弘传佛教,创建道场,设立密坛,摄受弟子,常随僧众百余人,在家弟子不计其数。六六年“文革”中遭受冲击,时已八十高龄,被拖着在冰天雪地里游街,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但法师无所怨尤。六七年一月吉日于五台山广济茅蓬安祥而逝,终年八十一岁,僧腊四十三岁。笔者自四三年至五六年随法师受学亲聆教诲,深受法乳之恩,自不待言。在这前后,正是祖国遭受日寇蹂躏,国民党发动内战屠杀人民;全国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进行抗战救国,进行解放战争,建设社会主义的大变革时期。法师在此期间爱国爱教,同情和支持革命的事迹,笔者时有见闻。回忆起来,实令人崇敬。
三六年法师回内地不久,即应五台山广济茅蓬住持广慧和尚的邀请,从四川赴广济茅蓬主持结夏安居,讲授《四分律戒本》、《定道资粮颂》、《菩提这次第科颂》,随即在此摄受徒众,建立密坛,传授密法。三七年泸沟桥“七七”事变,抗日战争爆发后,法师不愿沦于日寇的铁蹄下,毅然带领徒众四十一人回四川,在各界人士的支持下,由文殊院住持道悟和尚将该寺下院石羊场近慈寺交给法师开创为藏密黄教道场,题额为“护国金刚道场”。率领徒众每日诵经祈祷,息灾护国,并常赴成都、重庆、武汉等地主持“护国息灾法会”,宣讲《仁王护国经》,号召佛徒抗日救国。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侵略者被迫宣布无条件投降,全国人民欢庆抗战胜利。当时法师率弟子正在彭县海窝子修建龙兴塔砖窑处太平寺安居讲经,指导烧砖。这时笔者亦在此参加烧砖工作。抗战胜利的嘉讯传来,法师十分兴奋,立即招呼买红纸、鞭炮,并亲自撰联欢庆抗战胜利。
抗战胜利后,搞地下工作的革命志士面临血腥镇压的危险,法师同情革命,曾在近慈寺掩护过革命志士,如张秀熟、李书成等同志都在近慈寺居住过。四九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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