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城门五载余.位列三公尽高官.是什么意思

元稹全传&&&&&&吴伟斌撰著
辞别张正甫和卢士衍之后,元稹回到船上。他喝酒之后,还没有完全清醒,激情仍然未能平静。他让仆役李恩拿过纸笔,就在船上一边吟诵一边书写起来:
    近来逢酒便高歌,醉舞诗狂渐欲魔。
五斗解酲犹恨少,十分飞盏未嫌多。
眼前仇敌都休问,身外功名一任他。
死是等闲生也得,拟将何事奈吾何?
                                             
    莫将心事厌长沙,云到何方不是家?
酒熟哺糟学渔父,饭来张口似神鸦。
竹枝待凤千茎直,柳树迎风一向斜。
总被天公沾雨露,等头成长尽生涯。
霆轰电*数声频,不奈狂夫不藉身。
纵使被雷烧作烬,宁殊埋骨扬为尘。
得成蝴蝶寻花树,傥化江鱼掉锦鳞。
必若*龙在诸处,何须惊动自来人!
安得心源处处安,何劳终日望林峦!
玉英惟向火中冷,莲叶元来水上干。
&&&&&&甯戚饭牛图底事?陆通歌凤也无端。
孙登不语启期乐,各自当情各自欢。
                         
    三十年来世上行,也曾狂走乘浮名。
两回左降须知命,数度登朝何处荣?
乞我杯中松叶满,遮渠肘上柳枝生。
他时定葬烧缸地,卖与人家得酒盛。
写完之后,元稹对自己的仆役李恩说:“辛苦你到白大人那儿去走一趟,麻烦你把这五首诗亲手送交白大人!”
几天以后,仆役李恩匆匆赶回江陵,把带回的白居易和诗交给元稹,诗云:&&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
但爱庄生能诈圣,可知甯子解佯愚?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
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
世途倚伏都无定,尘网牵缠卒未休。
祸福回还车转毂,荣枯反覆手藏钩。
龟灵未免*肠患,马失应无折足忧。
不信君看*棋者,输赢须待局终头。
                  
    赠君一法决弧疑,不用钻龟与祝蓍。
试玉要烧三日暖,辨材须待七年期。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谁家第宅成还破?何处亲宾哭复歌?
昨日屋头堪炙手,今朝门外好张罗。
北邙未省留闲地,东海何曾有定波!
莫笑贱贫夸富贵,共成枯骨两如何?
                            
    泰山不要欺毫末,颜子无心羡老彭。
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自为春。
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身漫厌生!
生去死来都是幻,幻人哀乐系何情!
                         &&&
元稹和白居易的这一组诗篇,是两个同生死、共命运的战友,在残酷打击面前对社会的深刻理解,对人生的痛切回忆,是发自他们内心的真切呐喊。正因为这一唱和组诗是他们真实生活中真情实感的真实流露,所以千百年来,代代传唱不绝,成为人人皆知的名篇。
元和九年,李夷简派他的从事韦臧文前来荆州看望元稹:“元大人,我奉尚书大人之命,特地前来拜望。临行,李大人一再吩咐,他完全理解元大人目前的苦衷和处境,有什么困难请您直言,由在下带回!”
友人的关切,使诗人热泪盈眶:“谢谢李兄的关切之情!我有诗一首,述说自己的心情,请韦兄代为转呈吧!”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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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长鸣望蜀门,病身犹带旧疮痕。
遥看云路心空在,久服盐车力渐烦。
尚有高悬双镜眼,何由并驾两朱幡!
&&唯应夜识深山道,忽遇君侯一报恩。
“愿意效劳,愿意效劳!”韦臧文有如得到了回书,自然高兴地答应。
“另外,我在两川有几个朋友,如我的连襟李程,我的老朋友卢子蒙和另一个老朋友张正甫的公子张元夫,我也有几首歪诗,烦吾兄一并转达!”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元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带到!”韦臧文满口答应。
其中的《李中丞表臣》一诗,是诗人寄给自己的连襟李程的,他在诗中诉说了自己伤妻远贬的哀怨,并把迁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韦门同是旧亲宾,独恨潘床簟有尘。
十里花溪锦城丽,五年沙尾白头新。
*戎何事劳专席?老掾甘心逐众人。
却待文星天上去,少分光影照沈沦。
韦臧文读着一首又一首的诗篇,似乎意犹未足。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要求道:“元大人,我们虽然初次相识,但我早就风闻大人的才子之名,也拜读过您的不少大作。尤其是那篇震撼文林的《莺莺传》,还有那些家喻户晓的新乐府诗,我都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这次相见,实乃是小人三生有幸。不知大人能否见赐一首,以慰素怀?”
“幸好我事先作了准备,不然,你的‘将军’可要把我‘将’死了!”元稹笑着又从衣袖中拿出早就写好的诗篇,诗云:
处处侯门可曳裾,人人争事蜀尚书。
摩天气直山曾拔,彻底心清水共虚。
鹏翼已翻君好去,乌头未变我何如?
殷勤为话深相感,不学冯谖待食鱼。
诗人在这里用乌头不能变白和冯谖食无鱼出无车的典故,表示他怀才不遇的苦闷和对自己政治前程的失望。
过了几天,元稹正在书房中吟诗作歌,他的女儿保子跳跳蹦蹦地飞了进来。她看到父亲的桌子上有几首诗歌,就吵吵嚷嚷要父亲念给他听:“爹爹,这是不是白伯伯寄来的诗歌?快念给我听!我最喜欢白伯伯的诗歌了,好懂好记!”&&&
“如此说来,你不喜欢爹爹的诗歌了?”元稹有意与自己的女儿戏谑。
“爹爹真坏!你冤枉人!你诬赖人!我的意思只是除了爹爹的诗歌以外,最喜欢白伯伯的诗歌了。其实,爹爹与白伯伯的诗歌,在我看来都一样的好懂好读好记,这句话我可是一直挂在嘴边的,爹爹可不能抓住一句话,就随便冤枉好人!”保子急得涨红了小脸,赶紧声明。
元稹见女儿认了真,连忙收场:“嗳!我女儿这么说,还差不多!不过,”元稹话题一转,又说:“你既然喜欢我和白伯伯的诗歌,我现在就要背几首给我听听,怎么样?”
保子可不在乎爹爹的这种“命令”,她说:“背就背,只要背过之后再给我诵读白伯伯的新诗!爹爹听好了,第一首是白伯伯的《别元九后咏》。”说完,保子真的背诵起来:
                         &&&&&&&&
相知岂在多,但问同不同。
相知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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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背完,保子又接着背第二首:“这一首也是白伯伯的,题目是《登乐游园望》。”诗云:&&&&&&&&&&&&&&&&&&&&&&&&&&&&&&
孔生死洛阳,元九谪荆门。
可怜南北路,高盖者何人?                 
元稹听着女儿童声童气的吟诗声,内心暗暗高兴。但他表面上故作严厉,说:“保子,难道你白伯伯赠送我的诗,就这么两首吗?”
“自然不止这两首!爹爹总不能让我同时背三首四首吧!听好了,下面那首是白伯伯的《闻微之江陵卧病》,诗云:
    已题一帖红消散,又封一合碧云英。
凭人寄向江陵去,道路迢迢一月程。
未必能治江上瘴,且图遥慰病中情。
到时想得君拈得,枕上开看眼暂明。
这是前年爹爹有病时白伯伯寄药来时写来安慰爹爹的,我说的不错吧!”
元稹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好学,自然高兴。但他话题一转,又说:“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爹爹的诗歌呢,背了半天,没有我的一首半句!”
保子像个小大人,笑着说:“爹爹的性子也太急了!下面就是爹爹的。”说完,又是一首:
感君求友什,因报壮士吟。
持谢众人口,销尽犹是金。
元稹听到女儿流利地背诵自己的作品,脸上绽开了笑容,但他仍然说:“这首诗的题目呢?”
“题目叫《酬乐天书怀见寄》,不错吧?”保子没有迟疑,回答得很快。
“不错,不错!难为我女儿背得这么多的诗歌!”元稹对女儿的赞许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爹爹快拿来!”保子见爹爹表扬自己,连忙伸出了小手。
元稹非常乐意地把白居易最近寄来的几首诗歌送到女儿的面前,白居易的诗云:
心绪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
&&&&五声宫漏初鸣夜,一点窗灯欲灭时。  &&&&&&&&&&&&
归骑纷纷满九衢,放朝三日为泥途。
不知雨雪江陵府,今日排衙得免无?     
独酌花前醉忆君,与君春别又逢春。
惆怅银杯来处重,不曾盛酒劝闲人。&&&&&&&&&&&
    不入城门来五载,同时班列尽高官。
何人牢落犹依旧?唯有江陵元士曹。      &&&&&&&&&&&&&&
“女儿,你看过白伯伯的诗歌之后,有何感想?”元稹有意要考一考自己的宝贝女儿。
“一句话,白伯伯是好人!他的诗歌同情爹爹的遭遇,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爹爹,为爹爹抱不平!”保子虽然说不清楚诗中的整个意思,但主旨还是抓住了的。
不识字的安仙嫔站在一旁,看着父女俩有说有笑的样子,也开心地笑了。               &
钦佩元稹的斗争勇气,同情他的不幸遭遇,关心他的贬谪生涯,在当时不仅仅只有白居易一人。因永贞革新而被贬为朗州司马的刘禹锡,这时也寄来了诗篇《赠元九侍御文石枕以诗奖之》,诗云:
文章如锦气如虹,宜荐华簪绿殿中。
纵使凉飙生旦夕,犹堪拂拭愈头风。        
对于朋友刘禹锡的关怀,元稹非常感激,立即以诗《刘二十八以文石枕见赠仍题绝句以将厚意因持壁州鞭酬谢兼广四韵》酬答,诗云:
枕截文琼珠缀篇,野人酬赠壁州鞭。
用长时节君须策,泥醉风云我要眠。
歌眄彩霞临药灶,执陪仙仗引炉烟。
张骞却上知何日,随会归期在此年。
刘禹锡感谢元稹对自己的理解之情、期待之意,立刻以诗篇《酬元九侍御赠壁州鞭长句》酬和,表示对元稹斗争精神的钦佩和不幸遭遇的安慰:
         
    碧玉孤根生在林,美人相赠比双金。
初开郢客缄封后,想见巴山冰雪深。
多节本怀端直性,露青犹有岁寒心。
何时策马同归去?关树扶疏敲镫吟。              
刘禹锡在酬唱中,以“巴山冰雪”和“凉飙”,比喻刘、元当时所处政治环境的险恶;以“文章如锦”,来赞扬元稹的才华;以壁州鞭的“端直性”、“岁寒心”、“气如虹”来他喻自喻元稹和刘禹锡两人的正直品性,褒扬元稹坚持斗争的精神,安慰他受贬斥、遭打击的不幸。
早在元和六年,元稹受严绶的指派,曾经前往山南东道公干。当时李夷简还没有前往剑南西川,仍在山南东道节度使任上。李夷简是元稹的老朋友,两人的交往由来已久,感情非同一般。但在大堂之上,元稹不得不遵循官场的礼节:“李公,我奉严司空之命,前来贵府公干,特地前来拜访大人,望大人……”
元稹还没有说完,李夷简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好了,好了!你我是何等交情,行如此之礼,来如此之客套!你在东川和洛阳打击权贵,得罪了他们;又在敷水驿受了委屈,却反被无故出贬。此情此理,天地可鉴,朝野共知。你贬在江陵,我无力相救,已觉有愧;如今来到襄阳,还要如此客套,成心让我在老朋友面前汗颜!你我快快退入后堂,畅叙别后之事!”
在后堂的书房里,两人的话题无所不包,两个说话自然也更随便了:
“京城传来消息,裴相国已经谢世。今后在朝中再也无人为我辈申情,你我的仕途必将是坎坷不平的。还望大家互相关心支持,为国为民做几件实事。”李夷简首先打开话题。
“是呀!朝中奸党横行,权贵跋扈,忠臣直臣有志难伸。长此以往,如何是好?如何是了?李兄之言甚是有理,只有我辈精诚团结,才能做成几件利国利民的实事。”元稹在老朋友面前,也就畅开了胸怀。
元稹李夷简他们正谈得投机,仆役李林前来禀报:“李大人,甄大人在外求见!”
“快请,快请!”李夷简一边与元稹打着招呼,一边就迎了出去。
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出现在元稹和李夷简的面前,李夷简连忙介绍:“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我的密友元稹,我们早就相识相交。这一位是我的同僚、襄州文学掾甄逢,他的先父就是宁死不肯屈从安禄山之叛命的甄济先辈。说起来,元兄也许早就听说过了。甄先辈原是卫州青岩山的一名隐士,以读书耕牧为业。安禄山未叛之时,闻其名,表荐他为大理评事,在安禄山幕下职掌书记。他老人家察觉安禄山谋叛的阴谋之后,假装有病,逃归卫州青岩山。安禄山命手下大将蔡希德持刀威逼,命令他老人家回归河朔。甄先辈宁死不屈,延颈就死。蔡希德被他感动,只好空手而返。后来,安禄山之子安庆绪又命人把他强抬到洛阳,甄先辈仍旧装病不肯就范,最后……”
李夷简还要详细介绍下去,甄逢拦住了话头:“李大人,依我看,先父仅不过以自己的清白之身,拼死抗争罢了!你还是介绍元大人不顾个人安危,在东川和洛阳为了百姓利益与众多权贵抗争的故事吧!”
“甄先生言过了也言重了!不才怎么能与先令尊大人的高风亮节相比!”
“依我看来,情况各不相同,各有所长……”李夷简出来,似乎想作一点比较。
“依我之见,我折服甄先生的为人,如果甄先生不弃,我倒想高攀,与甄先生做个朋友。”元稹快人快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啊呀!这是小生高攀元大人,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甄逢自然十分乐意。
“好啊!元兄和甄先生有了新朋友,就把我这个老朋友忘在一边了?”李夷简在一旁打趣。
“哪里,哪里!”元稹和甄逢连忙回过头来,一起表明自己的态度。
此后几年,在两人的进一步交谈之中,元稹了解了甄济父子的详细身世。诗人忘了自己已入“谪吏”之列的坎坷命运,不顾自己身在“滓贱之中”的险恶处境,毅然于元和(公元813年)写信给自己的另一个好朋友、时为史馆编修的韩愈。
其信大概叙述了甄济在安禄山叛乱中不为淫威所屈的种种表现,介绍了他的儿子甄逢乐善好施的有关品行,要求将甄济父子的事迹存名于史籍之中。
韩愈也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为元稹的请求所感动,在第二年,即元和九年复信元稹,同意他为甄济父子立传的请求,并在信中称颂元稹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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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以抗直喜立事,斥不得立朝。失所不自悔,喜
事愈坚。微之乎,子真安而乐之者!谨详足下所论载,校之
史法,固当得书。……足下与济父子,俱宜牵联得书。足下
勉逢,令终始其躬。而足下年尚强,嗣德有继,将大书特书,
屡书不一书而已也。                      
韩愈后来果然不负所托,将甄济父子的事迹收入国史之中。当然,这是后话。
当时,元稹收到这封来信,为甄济父子的事迹能够在史书上立传,高兴得夜不能眠,立刻将这一喜讯信告甄逢。诗人估计甄逢得信,自然希望能够马上看到韩愈的原信。因而约定不久前来襄州,亲自将韩愈的原信带来,同时相约两人结伴前往元稹的淅川田庄和甄逢的宜城田庄。
元稹的信托人带走之后,粗心的元稹这才发现安仙嫔已经有病,而且看来病势不轻。
元稹左右为难,徘徊在安仙嫔的床前:“不去吧,与朋友约好的事情,怎好自己随随便便改变!去吧,当时安红梅已经随同李兄景俭前往别处,儿子元荆才四岁,女儿保子年龄也小,他们不仅不能照料他人,而且还要别人来照料他们。这样,小妾的病又请哪个来照顾?”
安仙嫔已经看出丈夫的为难,经一再询问,元稹只好和盘托出自己的忧虑。
“官人,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自然应该与朋友一起去的。我的病是小病也是老病,一时半时好不了,但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现在保子也懂事了,她可以自己照料自己。我们的儿子小荆也大多了,不会闹我的。官人尽管放心去吧!”安仙嫔说的确是真心话,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小病小灾,确实不值得自己的丈夫大惊小怪。
“那好,我快去快回,最多一个月吧!你要多多注意身体多多保重自己!”元稹相信了小妾的话,也认为只是加重了安仙嫔的负担而不会有其他情况发生。
元稹又唤过年仅十岁的保子叮嘱了一次又一次,又吻别了小妾和一双儿女,就匆匆上路了。
元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别,竟是他与自己的小妾安仙嫔的永别!
等到元稹从淅川回来,二十一岁的安仙嫔已经悄悄地离别了人世。临走时因只有年幼的儿女在旁,所以没有能够留下任何的话语。
当元稹从同事家中领回保子和元荆的时候,元荆一个劲地哭闹:“爹爹,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而保子似乎已经懂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在一旁偷偷地抹泪。过了一会,她主动过来,拉着弟弟的手,说:“弟弟,我们先到山上去拾松塔。等到我们拣满了一小篮,妈妈她就回来看小弟了!”
儿女们出了家门,元稹开始翻寻小妾的衣箱,想从中追寻到小妾的踪迹。至此,一直不问家事的诗人这才发现:安仙嫔箱中所收,除了一年四季所穿之外,竟然没有一件多余的衣服、一双多余的鞋子。
诗人大感意外,追悔莫及,哀痛万分。他把他的哀痛、他的追悔、他的思念,都写在《葬安氏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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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元稹评传(四二)吴伟斌撰著&&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元稹在江陵期间,白居易不时有诗篇寄给元稹,同情其久贬不迁的宦途命运,愤恨朝廷不公平的处置,表达自己对元稹的深切思念,比如《重题西明寺牡丹(时元九在江陵)》、《禁中夜作书与元九》、《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雨雪放朝因怀微之》、《独酌忆微之(时对所赠盏)》、《叹元九》、《忆元九》等,数诗先后云:
往年君向东都去,曾叹花时君未回。今年况作江陵别,惆怅花前又独来。只愁离别长如此,不道明
年花不开。
心绪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五声宫漏初鸣夜,一点窗灯欲灭时。
银台金阙夕沉沉,独宿相思在翰林。三五夜中新月色,二千里外故人心。渚宫东面烟波冷,浴殿西
头钟漏深。犹恐清光不同见,江陵卑湿足秋阴。
归骑纷纷满九衢,放朝三日为泥途。不知雨雪江陵府,今日排衙得免无?
独酌花前醉忆君,与君春别又逢春。惆怅银杯来处重,不曾盛酒劝闲人。&&&&&&&&&&&&&&&&&&&
不入城门来五载,同时班列尽高官。何人牢落犹依旧?唯有江陵元士曹。
渺渺江陵道,相思远不知。近来文章里,半是忆君诗。
白居易之所以“惆怅花前”、“心绪万端”、“独宿相思”、“惆怅银杯”,是因为始终难释思念元稹的情怀,其结果自然是:“近来文章里,半是忆君诗。”这种患难与共的情结,诚为可贵又十分自然。
钦佩元稹的斗争勇气,同情诗人的不幸遭遇,关心他的贬谪生涯,在当时不仅只是白居易。因永贞革新而被外贬为朗州司马的刘禹锡曾将文石枕见赠,安慰贬斥中的元稹,并借此对元稹作出了高度的评价,有《赠元九侍御文石枕以诗奖之》诗云:
文章似锦气如虹,宜荐华簪绿殿中。纵使真飚生旦夕,犹堪拂拭愈头风。
文石是有纹理石头及玛瑙的名称,文石枕是指用这些材料做成的枕头,文石陛是指用文石砌成的宫廷台阶,古人也常常将文石陛省称为文石。刘禹锡赠送文石枕一语双关寓意深刻,那就是希望元稹早日回京,再登宫廷的台阶。对刘禹锡的一番好意元稹自然心领神会,立即有《刘二十八以文石枕见赠仍题绝句以将厚意因持壁州鞭酬谢兼广为四韵》回赠,比刘禹锡为汉代的名臣“张骞”,祝愿刘禹锡早早回京复职,诗云:
枕截文琼珠缀篇,野人酬赠壁州鞭。用长时节君须策,泥醉风云我要眠。歌眄彩霞临药灶,执陪仙
杖引炉烟。张骞却上知何日?随会归期在此年。
刘禹锡随后又寄来了诗篇,表示对元稹斗争精神的钦佩和不幸遭遇的安慰,期盼“何时策马同归去”,刘氏《酬元九侍御赠壁州鞭长句》诗云:            
    碧玉孤根生在林,美人相赠比双金。初开郢客缄封后,想见巴山冰雪深。多节本怀端直性,露青犹
有岁寒心。何时策马同归去?关树扶疏敲镫吟。
《年谱》根本没有理解元稹刘禹锡的诗意,错误地认为:“刘禹锡赞扬元稹昔年弹劾‘内外权宠臣’的‘文章’,怕他贬后变节,投靠严绶,咏枕咏鞭,语意双关。”我们以为刘禹锡的这两首诗歌以“文章似锦气如虹,宜荐华簪绿殿中”赞扬元稹,以“纵使真飚生旦夕,犹堪拂拭愈头风”安慰元稹,并以“巴山冰雪”比喻刘元两人当时所处政治环境的险恶,以壁州鞭的“端直性”与“岁寒心”来他喻自喻元稹和刘禹锡的正直品性,褒扬元稹坚持斗争的精神,安慰其受贬斥遭打击的不幸,祝愿元稹与自己早日归京辩析冤情。刘禹锡为了国家的强国富民和长治久安,在永贞革新中敢作敢为,最后遭到政敌迫害出贬外地。在刘禹锡看来,元稹这一时期的遭遇与自己十分相似!正因为遭遇大致相同,相互又如此了解,所以刘禹锡对元稹的高度评价是比较接近也比较符合当时元稹的实际情况的,如《酬元九院长自江陵见寄》诗云:
无事寻花至仙境,等闲栽树比封君。金门通籍真多士,黄纸除书每日闻。
此后,刘禹锡还有不少诗歌酬赠元稹,同情诗人的命运:“时因际会遭。”赞扬元稹的品行才能:“位是才能取。”我们将在后面涉及。
对元稹的江陵贬斥,后代之人也饱含同情,如宋代王禹偁《量移自解》称元稹为“昔贤”、“相国”,诗云:
商山五百五十日,若比昔贤非滞留。试看江陵元相国,四年移得向通州(元稹自江陵士曹,四年移
通州司马)。
与元稹时隔百年人处两朝的王禹偁,与元稹既无矛盾冲突也无利益相关,他的评价应是中肯而公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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