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找了个餐厅的工作。工作时间上了13个小时一直走来走去的,下面肛门有点出血血,跟上班有关系吗,怎么有

  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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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赶飞机,我们连小楼都没回就开着车直接去了机场。路上,我给李崇年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我和韦清元回N市了。  我和韦清元去白湖的事,在我们到白湖的当天晚上他就知道了。  那天他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我有些窘迫,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反倒是他爽朗的笑起来,他说小影啊,你和阿元的关系我是认可的,你可以大大方方和他在一起。  上午十一点多,我们回到了N市。阿飞等在接机口,见了韦清元,他在他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韦清元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握着我的手瞬间就收紧了。  出了机场,上了车,阿飞将车开得飞快。  “你先到阿飞家暂住两天。”进入市区后,韦清元对我说。  我没说话,只是困惑的看着他。即使怕自己家里不安全,我也可以随便找间酒店住啊,为什么要住阿飞家。  “好!”我虽然不明白,但知道他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阿飞先把我送回了他住的地方,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前,不知道韦清元要去哪里?这节骨眼上我又不好问。  “进去。”韦清元摇下了车窗看我,语气略严厉。  我只好拖着行李箱转了身,拿着钥匙开了大门。一直到我重新锁上了大门,门外的车子才渐渐远去。  
  我在大厅里愣站了一会后拎着行李箱往楼梯上走去,走到楼梯的拐弯处时,我的手机响了。  “季季。”我有些不安的喊季美鸿的名字,张锋那事儿,我和韦清元提了几次了,可他总是避而不答,逼急了也就说了一句看在我的面上,不会太过于为难他。放不放人,他却怎么也不松口。  “张锋回来了。”季美鸿的声音有些奇怪,不是高兴,也不是伤悲,好像有一点空洞的感觉。  “谢天谢地,回来了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以后他也不会离开我了。”季美鸿笑了笑,“影子,谢谢你。”  “你怎么了?”我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我没事啊,等你空了,和阿青一起来我家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她似乎在强颜欢笑。  “是不是……张锋不太好?”我有些迟疑的问她。  “挺好的,还活着,活着就很好了。影子,你曾经跟我说过一些佛经里的偈语,你说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所以,不管张锋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好他。”她低低的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惊心起来。  “他没有腿了,影子,他没有腿了。”季美鸿喃喃的说,“现在他去哪里都要依赖我,我曾经那么希望他能天天陪在我身边。现在终于如愿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我知道韦清元狠,但我真的没想到他留张锋一条命是这样留的。  
  季美鸿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堆话,我默默的听着,直到她把电话挂断。我才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坐到了台阶上,为什么在这人间,会有这么多的恩怨纠葛?  坐了半个多小时后,韦清元的电话打进来了。  “喂。”我接起了电话。  “我和阿飞现在要去一趟外地,最快明天下午回来。”他说。  “清元。”我咬着唇喊他的名字。  “嗯?”  “张锋……”  “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不要想太多。我这边还有事情。”韦清元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侧头看着白色的墙壁。  我在阿飞家住下了,随便找了点东西吃,洗了个澡,我就进了客房。其实睡不着,但我不知道除了睡觉还能去做什么?  以前我还喜欢去逛街,现在我也不喜欢逛街了。我的每一天仿佛都在期待一些事情的发生,又恐惧一些人和物会莫名就离我而去。  次日下午,韦清元并没有回来,只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事情比较棘手,他可能还要多呆两天,但阿飞已经先回来了。电话里,他语气非常温柔,问我有没有吃饭,又问一个人是不是住得不惯。末了的时候还说再委屈我两天,很快他就要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让我住在阿飞这里?”我有些暴躁,语气也不是很好。  “那个杀手又在N市出现了。”他默了一会后这样说。  “什么?”我倒吸了一口气凉,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  “别怕,阿飞很快就回去了。”他安慰我。  “我想去岑月山庄陪芮姨。”我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云朵,昨天回来的路上,听阿飞说芮姨已经回N市了。  “等我回来再说吧。”他挂了电话。  
  七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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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元好像并不爱影儿  
  上午乱进的贴,本来只想随便看看打发下时间,结果一路追到现在,跟楼楼的文一样,气都不带喘的。不得不说,写小说,楼楼真是高手  
  @朵拉捉知了
21:46:34  上午乱进的贴,本来只想随便看看打发下时间,结果一路追到现在,跟楼楼的文一样,气都不带喘的。不得不说,写小说,楼楼真是高手  ———————————————  欢迎入坑,谢谢喜欢 ヽ(^。^)丿   
  傍晚,阿飞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人是白云朵。我给他们开的门,六目相对,阿飞淡淡道:“白小姐只是拿点东西。”  隔了半年多没见,白云朵已经把长发剪成了短发。短发的白云朵看起来,柔弱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强悍。  “好久不见,陆小姐。”她咧开嘴笑,“我爸那个情痴到现在还惦记你呢,噢,前天他喝多了喝成了胃出血,在医院睡觉做梦都喊了你的名字。陆小姐,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是不是该去看看我爸?”  “云朵。”阿飞回头喊她,语气有些严厉。  “白小姐,我去不去看你爸,这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和你爸曾经夫妻一场。”我也笑着,话说得并不客气。我和白云朵之间的梁子,这辈子是解不开了。  “陆小姐,对不起。”她啧啧地摇头,“是我多嘴,象你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哪里会念旧情,下回我不提我爸了,他死了也是活该。”  死过一回的白云朵,果然有了大长进。  我没再接话,再接话又是吵得天翻地覆的节奏,我实在不想跟她吵架。  “不过。”她迈了一步站到我面前,“你不要以为清元真爱你,也许他只是恰好寂寞了,等他回过神来时,你哭都没地儿……”  “云朵。”阿飞喝了一声,白云朵朝我一笑,跟着阿飞往楼上走。  
  我在楼下坐了许久,白云朵始终没有下楼。摸了摸口袋,钱和手机都在,于是我拉开了大门出了门。  我忘了我有多久没有这样漫步在N市的街头了,天有些阴沉,风也有冷。我慢慢的行走着,看着街边橱窗上已经挂上了红红的灯笼。  春节临近了。  我走了一大段路后,感觉有些饿了,于是便走进了离我最近一个餐厅。上了二楼,坐到靠窗的位置里,我侧头看着落地玻璃窗外在寒风中摆动的树枝。  然后我记起来,白新安带我来这里吃过饭。  点了几个菜,我看着那些颤动的树枝发呆。  菜上来之前,我拔下了白新安的号码。  
  “小影。”他咳嗽了两声,似乎在生病。  “嗯,是我。”我应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我和他过往的日子里,我一直都是自私的。只有他迁就我,我从来不曾迁就过他。  “你找我有事吗?是不是你们吵架了?”他问,很关切的语气。  “白新安,你挺想得开的。”我嘲讽的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谁,“我是你的前妻,韦清元是你女儿爱的男人。说真的,我常常替你忍不下去。”  他又咳了几声,喘了一阵气后才说:“小影,你还年轻。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命不由己。”  我右手无意识的翻转着餐桌上的卡台玩,白新安说这几句时,显得特别沧桑的感觉。我心里无端的难受起来,他没说错,命不由己。可是,命不是由己造吗?  “听你女儿说,你住院了?”我换了话题。  “一点小毛病,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温和道。  “我听说你公司今年遭遇了巨大的财务危机。”我犹豫了一下才问,这事情还是温湘庭跟我说的。  “会好转的,没事。”他又咳了几声,“小影,有一些话,我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  
  106.  “你现在说。”我打断他。  “你和我在一起时,很多事情我都不愿意让你知道。那时,我总想着要给你一个纯净的世界,让你慢慢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快乐存在。现在,我明白我错了。你和我一样,命不由己。”白新安语速很慢,但每一个字都有力度。  “你能说大白话吗?这种虚虚实实的话,我听不懂。”我心里无端的恐慌。  白新安却不说话了,听筒里只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服员已经把我点的汤端上来了,我有些出神的看着汤碗上的热气四下弥散。我对自己能够这样耐心的等着白新安说话感到吃惊,换在以前,我早就挂断电话了。  “小影,说心里话,我很不能接受你和韦清元在一起。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白新安总算又开口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那么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本来想问你对他的事情知道多少,但话到嘴边,我反问了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关我什么事呢?”他有些嘲讽的语气。  “那么,他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劳你挂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你好好养病。”我有了一丝不耐。  “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几乎能肯定他和你在一起的目的不纯。”白新安说。  “是么?那你跟我说说,他怎么样不简单了?他对我又有什么样的目的?”我冷笑。  “韦震的孙子怎么可能简单,他有太多的选择,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白新安也冷笑了一声。  “你也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要选我?”我哼了一声。  他沉默了。  
  韦清元难道不爱小影吗?  
  @u_15-07-02 09:37:56  韦清元难道不爱小影吗?  -----------------------------  小影后面有一个强大的李叔。
  小影像一浮萍。
  @吴銘瑛
10:47:31.0  小影后面有一个强大的李叔。  —————————————  哎,被利用了……  
  @u_15-07-02 13:37:14.0  哎,被利用了……   —————————————  我也觉得这不是真爱  
  “你告诉我,白云朵带他回家时,你知不知道他是韦震的孙子?”我几乎要屏住呼吸,如果他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那么一切就不太妙了。  “不知道。”他答得干脆,“你和他在一起后,我才知道查了查这个人,除了他是韦震的孙子这件事是确定的,其他的信息几乎查不出来。小影,一个男人把自己藏得这样深,你说为什么呢?”  “我懒得想那么复杂,人生这么短,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我稳住神后淡淡道。  “小影,你……爱上他了?”他似乎问得很困难,后面那几个字是挤在一起出来的。  “这跟你没关系。”我说。  “你真是太绝情了。”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缓缓的拿下了手机,菜已经全部上桌了,可是我已经没有胃口了。温湘庭告诉我白新安公司出现巨大的财务危机时,我有想过可能是韦清元暗中做的事情。  现在从白新安的语气来分析,他好像并不清楚韦清元的真正目的。我按了按发麻的头皮,心头是说不清楚的酸楚。  男人的世界,我无意参加。可惜现在是即使我不参加,也要被动的面对他们之的残酷厮杀。从目前来看,韦清元是独占上风的,白新安死了估计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被玩死的?  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白新安要提防韦清元?可是……又有谁能保证白新安不是来套我的话?他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真的会对韦清元一无所知?  
  我饭要吃完时,阿飞给我打来了电话。  “陆小姐,你去哪里了?”他语气有些急促。  “吃饭。”我继续夹着菜往嘴里送。  “你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隐含怒气。  “我怕你没空。”  “万一出什么意外……”  “你就没有办法向你的元哥交代吗?阿飞,我死不了,你不用担心。”我啪一下放下了筷子,“我吃完饭就回去,没事我挂了。”  “陆小姐……”  我把他的喊声掐断在电话那头,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更不顺眼。  五分钟后,韦清元给我打电话来了。我烦躁起来,将汤匙用力的扔进汤碗里,我点了接听。  “你在哪里?”他语气还算温和。  “怎么?阿飞跟你告状了?”我用力的抠着破损的座椅皮。  “不要任性。”他提高了一点音量,“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咬着唇,那沙发皮已经被我扯下来了,“锦园路云顶餐厅2楼。”  “我明天晚上回来。”他说。  “哦。”我受了委屈的孩子,听到他要回来,竟然鼻头酸酸的。  “哦是什么意思?”他玩笑似的追问我。  “我等你回来。”我低声说。  “嗯,那我挂了。”  “好!”  
  挂了电话后,我想起身去结账,抬起头,一大群年轻人从楼梯那走来。因为在视线范围内,我就扫了一眼。  白向鹤居然夹杂在那群人里面,我皱眉,真是冤家多路窄。我侧过头看着窗外,心里暗暗祈祷他从我旁边的走道穿过时没注意到我。  那群人呼啦着从我面前涌过去了,很快涌进了包厢。我松了一口气,这大庭广众下的,我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被他找麻烦。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阿飞还是没到。我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走路来的?早知道我还不如自己打辆车回去。  我刚点开了通话记录,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起来。因为响得太响太突然,顿时吓得餐厅里吃饭的顾客全都停下了筷子,有个服务员夸张得连手里收的空盘子都掉地上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声音来源处。  声音是从包厢里传出来的,是白向鹤进去的那个包厢。  懵圈的几个服务员回了神,胆颤心惊的往包厢靠近。还没靠近呢,又一阵爆裂声,有点像鞭炮炸了,又有点像晴天突然响了霹雳。  吃饭的顾客们回过神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跑啊,死人了。  这一喊,餐厅里的顾客全都鸡飞狗跳,小孩尖利的哭声,大人惊慌的喊声,碟子的落地声。现场乱得就像世界末日到来了一样。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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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跑,可是过道完全被堵住了,我几次起了身都被挤回了座位上。第四回被挤回座位上后,我索性就坐下了来,扭头看着包厢的方向,轰隆声持续着。  白向鹤他们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没几分钟,几个穿着制服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男女匆匆而来。我站起了身盯着包厢门口看,餐厅里,还剩了两个胆子比较肥的年轻男孩,也跟我一样,好奇的张望着。  几个负责人站到了包厢门口,面面相觑的一会儿后,其中一个男的走到了包厢前敲起了门。随即包厢门从里拉开了,就听见里面的人大吼一声,找死啊。  这吼声吓得那个男人连退了几步,后面站着的几个人开始七嘴八舌,说反正报警了,要不等警察来了再说。  他们争论时,包厢门开了。这回,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夹克个子蛮中的年轻男人拎着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了。  我心突突的跳起来,红色夹克男我不认识,可他像拎小鸡一样拎在手里的人我认识,是白向鹤。  白向鹤这是招上谁,难道刚才那轰隆声是在揍他?  
  那红色夹克男把白向鹤狠狠的掼到了地上,有血从他嘴里往外冒。那夹克男指着他骂,泡我的妞,你打听过我是谁吗?我都进去过三回了。你姓白算老几,老子照样灭你。你,你,还有你,去揍他,狠狠揍,妈的,睡我的女人就算了,还拍视频来羞辱我。快揍啊,揍死了算我的,大不又进去呆两年,老子的大哥罩得住。  七八个半大小伙子真的就围上去了,那拳打脚踢的声音真是直击人心房。我觉得白向鹤跟我一样,真是多灾多难。  他上回找我麻烦时,因为喝酒K粉被关了一段时间,后来出来了,学也就彻底没上了。看来,他现在是成天里醉生梦死。  “陆小姐。”突兀的喊声,我猛回过头,阿飞来了。  “走吧,这里危险。”阿飞扫了一眼那群人,眼中毫无感情色彩。也是,白向鹤被围住了,他看不到,要是看到了,看在白云朵的面上,他肯定要拼死去救。  我跟着他往楼梯口走去,那殴打声持续着,看来等警察来了,白向鹤命差不多也没了。  “阿飞。”走了七八步后,我顿住了脚步。  他看着我,不说话。  “你去救救他吧,白向鹤。”我指着那一群人。  “什么?”他愣了一下,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  “他们要把白向鹤打死。”我又说。  下一秒钟,阿飞已经朝那群人飞奔过去了。我看着阿飞跑到了那里,然后将那些一直在殴打白向鹤的人摔开。  阿飞还是有点真本事,很快把围殴打白向鹤的人痛扁得爬不起来了。我摸出了手机,拔下了白新安的号码。  “小影。”白新安的声音透着一点惊喜。  “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儿子就要被人打死了。”我冷冷的说,“白新安,你富甲一方,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你真是枉为父亲。”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回事?”他急问。  “生下了他,你还是尽点做父亲的责任吧。”我狠狠的掐断了电话,要不是看在白新安老年痛失儿子后半生会显得很凄楚的份上,我才不管白向鹤死活。  
  106.  警笛声远远的传来,阿飞已经抱起了浑身是血的白向鹤。听到警笛声,打人的那群人有几个准备逃跑了,阿飞也不放过他们,伸出腿又扫到了两个。  白向鹤看起来不是太好,他后背好像被鞭炮炸过,衣服烂得零零碎碎,整张脸全被血糊上了,人也是昏迷的。  “陆小姐,车钥匙在我上衣口袋里。”阿飞侧了一下身,我从他大衣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  出了餐厅,阿飞抱着白向鹤上了车后座。我启动了车子,打着方向准备拐弯时,警车也到了。我加了速度,和警车险险的擦过。  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将车开到了N市的XX医院。阿飞自己开了车门,下车后抱着白飞鹤向着急诊室狂奔。  我倚在车边看着急诊室的方向,手机上,白新安起码给我打了十通电话。我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一通吧。  “喂。”我打了声招呼。  “小影,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向鹤到底在哪?发生了什么事?”白新安气急败坏的吼起来,吼完后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在XX医院的抢救室,你自己来看看吧,还有其他事吗?”我问他。  “好,我知道了。”他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章节号写错了,内容是对的哈,你们凑合着看吧 >_<   
  周末来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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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等你等的好辛苦
  我想回车上坐会儿,无奈血腥味太重。想着阿飞估计没那么快脱身,于是我决定到旁边的超市逛逛。  在超市逛了半个多小时,阿飞还没给我打电话。我摸出了手机拔下了他的号码。  “陆小姐,抱歉,你先回去吧。”他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车上血太多了,我不开,我自己打车回去。”我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口走去。  “到家了给我发条短信。”他交代道。  我没理他,直接掐了电话。阿飞为什么要守在那里呢?我皱眉思索,嗯,白新安还在病中,白云朵毕竟是个女孩子,阿飞当然要留下来跑前跑后了。  我拎着一大袋日用品出了超市,天已经完全黑了,还下着一点小雨。我站在路口等了好久才打到了一辆车,上了车后,还没坐稳,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把地址跟出租车司机讲了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是陌生的,归属地是本市。  我有些迟疑的点了接听,但我没开口说话。  “你好,陆只影。”陌生的男人声音。  一个能叫出我名字的男人肯定是认识我的男人,况且我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可男人的声音太陌生了,我确定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哪位?”我语气冷淡。  “半年前你在N市被劫走,死里逃生,你想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吗?”那男人问我。  我皱眉,“你到底是谁?”  “明天中午我在N市家乐福旁边的KFC等你,十二点半左右吧。”男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回拔,提示是空号。  
  我已经有很久不去想我被劫走时经历的种种痛苦与磨难,可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他说话的语气那么笃定,难道他真的知道真相?  连韦清元都查不清楚的事情,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事情就是他做的?一路上,我作了各种假设,但又被我自己推翻。  回到阿飞家后,我又拔打了一遍那个号码,还是提示空号。那个男人这样谨慎,说明他只能藏在暗处。  这半年多来,有一段时间,我天天都在想到底是谁把我劫走的?我想过很多种可能,韦清辰,白新安,阿飞,甚至我连韦清元都想过。  每一个人都有疑点,可是,我没有证据。我很想搞清楚这件事情。  当天晚上,阿飞将近半夜才回来。我有点失眠,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上了楼后在客厅接了个电话,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特别清晰。  电话可能是白云朵打的,我听到他说,你好好照顾你弟,我先睡了。  白向鹤的命也挺大的,居然救活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似乎没多一会儿天就亮了。床头柜的手机一直响着,我拿了过来。  “陆小姐,早啊。”温湘庭语气轻快。  “早啊。”我睡意浓浓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天气不错,要不要去爬山?”她问我。  “我在N市。”我将头埋进枕头里。  “什么时候回去的?”她有些惊讶。  “前两天,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去爬山?”我打了个哈欠,“你什么时候回N市来?”  “应该你来B市的机会比较多吧?”她轻笑出声。  “哎,我问你个事儿?”  “你问。”  “你说白新安公司遭遇巨大的财务危机,会不会是韦清元在背后动了手脚?”我低声问。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了?”她有些讶异的口吻。  “你说是不是?”我再问。  “这事情不好说,没有证据。你还记得很久前,他公司旗下的一个商场失火的事情吗?”她反问我。  “记得。”我靠着床头缓缓的坐起来,据说那场火烧得很大,万幸的是白天,商场管理还比较到位,只有一个清洁工当时在商场里的休息室休息被活活烧死,还有十几个人被不同程度烧伤。因为这件事情,市里有两个领导还因此被调离了重要岗位,白新安的商场也就那么关门大吉了,对他来说可谓重重一击。  “财务危机就从那个时候有了苗头。”温湘庭道。  “所以,你是怀疑那火也是别有用心的人放的?”我捂住嘴,不,不,不韦清元再狠,不至于拿无辜人的生命开玩笑。  
  又过来看看,越来越精彩了,楼主加油,继续更新!  
  楼主你写的嘛。。好看!加油别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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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阿
23:59:41  楼主你写的嘛。。好看!加油别弃坑  ———————————————  嗯,不弃!  
  “不知道啊,这件事情连白总都认了栽,警方的结论是商场仓库存放了一批极易起火的材料,说是线路故障导致短路引起的火灾,连替死鬼都没找一个。”温湘庭叹气,“白总也是挺倒霉的。”  “是啊,自己还没出院呢,儿子又差点被人打死。”我顺口接了一口。  “怎么回事?”她好奇的问了一下。  我把白向鹤挨打的事情简单提了一下,末了的时候有些郁闷的说:“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那会儿他都要把我打死了。现在我居然还不忍心看他死,居然还把他送去了医院。”  “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温湘庭一本正经的说。  “哈哈哈。”我大笑,“你真会夸人,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善良。”  “讲真的,白向鹤其实是一个思想比较单纯性格又比较直的人,在外面又不收敛,确实容易吃亏。听你的描述,对方显然知道白向鹤的身份,嘴里还嚷着有大哥罩着。所以,我的看法是,这不是偶发事件。”温湘庭说。  “我怎么觉得所有事情到了你那儿都成了阴谋了?”  “虽然白新安是商人,但他不是普通的商人,在N市,黑白两道的人多少还是会给他一点面子。”温湘庭补充道。  我没说话,温湘庭这么一分析,我觉得也是有道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谁在背后罩着那红色夹克男呢?居然想着要把白向鹤打死,这确实不是一般人敢干的。  韦清元?我只觉得心一直往下沉。  挂了温湘庭的电话后,我坐了好一会儿才起了床。洗漱过后,我出了房间。有香味从厨房飘来,阿飞在做早餐。  “陆小姐,你稍等,早餐很快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提醒他救了白向鹤,他跟我说话的语气好了许多。  “嗯。”我应了一声,踱到客厅后,我才发现,那盆君子兰已经不见了。估计被白云朵带回去了。  
  我吃早餐时,阿飞打包了一份送去医院了。出门前,他一再交代我呆在家里。我想着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我到底去还是不去?  早餐后,我又把衣服洗了。洗完衣服后,我回了客厅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儿,心情越发的烦躁起来。  去还是不去?  上午十一点,阿飞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有点事情中午不回来吃饭,让我自己随便弄点吃的。我抓着手机,觉得真是老天都同意我去冒个险。  我回了房间,从行李箱里找了条围巾出来,将自己包得象个阿拉伯女人一样。我带着手机和一点现金出了门。  风很大,路上好多包得像我这样的人,我夹杂其中不过是路人。  十一点半我到了KFC,上了二楼,我找到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后,我抓着手机看着楼下的十字路口,等着那个男人给我打电话。  一个小时的时间,说快也快。我手机电量被我用掉一半时,感觉桌面有人敲了敲。然后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冲着我傻乐呵,那样子实在是憨态可掬。  “小弟弟,你有事吗?”我笑着问他。  “这个给你。”小男孩展开手,一张纸条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我有些好奇的从他手上拿,小男孩随即便转身,很快跑下了楼。  字条上贴着一句话,所有的字都是从报纸或书本上抠下来的:韦清元做的,目的是收服你。  我看着那句话,看久了就像完全不认识那些字。尤其是韦清元三个字,好像变成了三张血盆大口。  
  108.  我坐那里,那张纸条已经被我揉碎了。我感觉脑中思绪万千,又觉得空得苍茫无边。窗下的十字路口,路人行色匆匆。  天似乎要下雨了!  我终于扶着座位起了身,很快下了楼,我也挤进了行色匆匆的路人之中。这座城市有这么多的人,可是却没有我的亲人。  从前,看许多八点档的都市剧,看那些受了委屈跑回娘家哭诉的姑娘少妇们。我好多次都暗自揣测,被妈妈搂在怀中安慰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然而,我心里明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体会到。  从前,我觉得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有钱有自由有男人也一样。可我有了许多东西,在很多个瞬间,我都想用我有的东西来跟命运交换。  我多么希望知道我的根到底在哪里?  
  谢谢小伙伴们不懈的支持!我的微博:玉面小七郎。新文动态啥的都会在那准时播报,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关注,么么哒  
  @玉面小八郎
15:35:53.0  谢谢小伙伴们不懈的支持!我的微博:玉面小七郎。新文动态啥的都会在那准时播报,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关注,么么哒   —————————————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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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啥时候结局呀~~~
  还有么,什么时候更新?  
  李崇年认我做女儿,那毕竟是认的。白新安让我把他当亲人,可他毕竟不是我的亲人。韦清元呢?我苦笑,他确实为了我煞费苦心,可他是有目的的,我从一开始就猜测过。  因为他是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无利不起早。  我认真回忆我见到他的第一面,那时,他站在白云朵身边,白云朵笑得春风拂面般。我以为他是白云朵的男朋友。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和他有了交集。  再后来,我死里逃生,他长守床前。在他之前,我以为我对男人已经灭绝了念想。可是我慢慢的竟习惯了他存在于我身边,渐渐的我就希望他能一直存在于我身边。  遇到他时,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更多的接触之后,我确定了他不是一个好人。  但那又怎么样?我同样不是一个好人。  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我们走到了一起。他是一个不拘于世俗的人,我同样是。  他没有说过爱我,我也没有说过爱他。  我觉得这是我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说,心能感受到就行了。  而我感受到了,他心里有我。  即使他有目的,我也愿意。  天果然开始下小雨了,我仰头看着那细细的雨丝从天空散落。身边行人的步伐匆忙起来,我跟着加快了脚步。  走了十来步,雨点变得大起来。我跟着路人的步伐跑到了沿街的店铺前避雨。  站了一会儿,我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是韦清元的号码。  “喂。”我接起了电话。  “你出去了?”他带着隐隐的怒气。  “是。”我应了一个字。  “你一个人?”他又问。  “是。”我又应了一个字。  “你现在回来。”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Diana_ai
11:58:25  小七啥时候结局呀~~~  ———————————————  这个文原名天堂太远人间太乱。首发网站已经完结了,天涯免费更节奏会稍慢些但是会直到完结,急需结局的话就搜下原名到首发网看吧,么么哒。  
  雨已经大得到处都是茫茫的一片,我往外走去,一步一步的往阿飞家走去。N市的冬天下雨的时候并不多,我也没有淋过这冬天的雨。  韦清元后来没打电话来了,我想这跟我手机进水了有关系。  从KFC到阿飞家,我至少走了一个小时。这场大雨从头下到尾,一刻都没有停歇。  我很冷,感觉身上的羽绒服变成了千斤重。挪到阿飞家大门口时,我已经冻得手都麻木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手按了门铃。  “你……”韦清元下来开的门,见我在站雨里,他将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韦清元。”我头顶的雨水一直往眼睛和嘴巴里流,我说话都有些困难。  “你为什么要淋雨?不能打车回家吗?”他伸过手来要拽我进门。  “韦清元。”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真暖和,“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进来再问。”他又拽我。  我固执的站在雨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每年清明都来我坟前烧纸好不好?”  他用力把我拽进了大门,“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了一下,我说:“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他伸过手来要把我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我用力甩开他。  “你先听我说。”我将羽绒服往上拉了回去。  “你说。”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我想跟你说,我可能爱上你了。”我又抹了一把不住从我头顶往下淌的雨水。  “嗯!”他应了一个字,“把衣服脱掉,上楼洗澡。”  “好。”我点头,然后转身就往楼梯走去。他跟在我身后。  
  雨已经大得到处都是茫茫的一片,我往外走去,一步一步的往阿飞家走去。N市的冬天下雨的时候并不多,我也没有淋过这冬天的雨。  韦清元后来没打电话来了,我想这跟我手机进水了有关系。  从KFC到阿飞家,我至少走了一个小时。这场大雨从头下到尾,一刻都没有停歇。  我很冷,感觉身上的羽绒服变成了千斤重。挪到阿飞家大门口时,我已经冻得手都麻木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手按了门铃。  “你……”韦清元下来开的门,见我在站雨里,他将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韦清元。”我头顶的雨水一直往眼睛和嘴巴里流,我说话都有些困难。  “你为什么要淋雨?不能打车回家吗?”他伸过手来要拽我进门。  “韦清元。”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真暖和,“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进来再问。”他又拽我。  我固执的站在雨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每年清明都来我坟前烧纸好不好?”  他用力把我拽进了大门,“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了一下,我说:“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他伸过手来要把我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我用力甩开他。  “你先听我说。”我将羽绒服往上拉了回去。  “你说。”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我想跟你说,我可能爱上你了。”我又抹了一把不住从我头顶往下淌的雨水。  “嗯!”他应了一个字,“把衣服脱掉,上楼洗澡。”  “好。”我点头,然后转身就往楼梯走去。他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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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爱上他…这不科学  
  首发网站在哪里。。。。。。楼主快更啊  从网上找的好像都不大一样。。乱七八糟的
  @阿瑶阿
00:22:42  首发网站在哪里。。。。。。楼主快更啊   从网上找的好像都不大一样。。乱七八糟的  ———————————————  你搜:天堂太远人间太乱,(首发磨,,,铁)或者去微博玉面小七郎。  
  我洗了热水澡出来时,韦清元在餐厅那里坐着。  “过来。”他喊了一声。  我缓缓走到餐厅,然后坐到了他旁边。  “喝掉吧,姜汤。”他指了指他手边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  我捧着碗,一口一口喝完了碗里的姜汤。放下碗时,他放下手里的手机看着我。  “你去见谁了?”他问。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你不知道?”他挑眉,那意思就是你逗我玩儿吗?  “我没见到人,只收到了一纸条。那个没出现的人告诉了我一件事,他说我当初被劫持是你一手策划的,目的是为了彻底收服我。”我还是如实告诉了他,  “噢。”他点了点头,沉默了近一分钟后他开口道:“所以,你挣扎在信与不信之间。”  “也不是。”我偏头看他,他的样子和我第一次见到他并没有区别,但现在看到他,我已经有安心的感觉了。  第一次见他时,我觉得他是短命相。现在我不希望他短命,即使他十恶不赦,我也祈祷上天能让他活到八十岁。  “那是什么?”他问我。  我笑了一下,视线落到他脸上那道疤痕上,“我想那件事情确实是你做的,因为除了你再没有别人那么清楚我的行踪,也没有别人敢那么嚣张的从你手中劫人。而你之所以这么做,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彻底的磨掉我身上的戾气与乖张。所谓釜底抽薪,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你做到了。”  韦清元不说话。  我收回视线后盯着餐桌看,“我现在明白我身上最大的价值是李崇年对我的关注,除此外,我一无所有,并不值得任何人为我费心。”  “还有呢?”他看着我。  “没了。”我也看着他,“可即使是这样,我也认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回答。  “因为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可能去爱任何一个男人了。”我冲着他笑了笑后缓缓起了身。  迈了一步,他伸手拉住了我。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过头,“你说。”  他将我拉进怀里,搂紧我后,他叹了一口气,“陆只影,有时候活得太聪明了也是一种负担,你明白吗?”  我靠到他肩上,头有些昏沉,这雨果然不是能随便淋的。  “我承认,我是让小王把你送到郊区去住一段时间。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后面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小王跑了,你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我差点在N市掘地三尺。”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你信吗?”  “我说过,哪怕你真的那么狠心,我也认了。”我往他脖子里钻了钻,“不说了,好吗?我有点头痛,想去睡一觉。”  “好!”他松开了我。  
  我象大多数狗血剧的女主一样,淋了这场大雨后发了一场高烧,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阿飞懂医,就在家里给我挂了水开了药。  韦清元细心照顾着我,我们谁也不再提昨日之事。就像昨日真的死掉了一样。  我烧到第二天傍晚才渐渐退掉了,韦清元带着我离开了阿飞家,我们搬到了N市的金源小区。  那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锁上门后,他看着站在一旁有些虚弱的我说:“这房子是你的。”  “噢。”他是说过要送我一套房子,速度还挺快的。  “过户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他又说。  “嗯。”  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我那场高烧才算彻底消退了。周腊青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看看季美鸿。  我想了想才说:“明天吧,明天上午。”  “影子,你感冒了?鼻音这么重?”她关切的问我。  “嗯,好得差不多了。”我说。  “几次都想和你聊聊,你总是匆匆忙忙的。影子,你和老白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怎么就突然离了呢?”周腊青叹气,“虽然吧,他年纪是大了一些。可是象他样的人,有钱还有真心,这年头是不多见了。”  
  “可能没缘份吧。”我伸手拔弄着床头柜上那个漂亮的纸巾盒。  “影子,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不要介意啊。”她说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你问吧。”我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说你和老白的女儿白云朵抢男人。现在你和白云朵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是这样吗?”她问完后又强调,“我就是听说的,影子,千万别跟我生气……”  “是。”虽然抢那个字不太恰当,但我确实和白云朵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  “是什么?”周腊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和白云朵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解释了一遍。  “你,你开玩笑吧,哎呀,影子,你别开玩笑了。”周腊青干笑起来,“我就是想着我们这么熟,所以问问你。”  
  109.  “阿青,我不开玩笑。”我正经道。  于是,电话那头就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周腊青才又开口,“影子,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竟……”她没再往下说。  “我可以不说吗?”我低声说。  “唉,你啊。一直都这么固执。”她带着一点责备,我知道她关心我。  挂了周腊青的电话,我出了房间进了厨房。一个小时前,韦清元给我打了电话,说会打包菜回来和我一起吃午饭。  昨天吃饭时韦清元问我要不要请一个做饭的阿姨,我嫌弃的否决了,我这个臭脾气,还是不要难为别人的好。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于是我淘了米,把饭先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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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煮下去后我出了厨房,又从客厅转悠到了书房。这两天生病,我连书房都没来得及进。门推开后,我有点惊住了。韦清元把我画的画和字全都裱起来了,整间书房挂得满满当当。窗前的画案上,颜料的种类也挺齐全。  我走到那些画前仔细观看,难得他那么细心还按时间顺序排列好了。也好在我画画有个恶习,喜欢在最下角写明时间。  看着最早的那幅画,那还是我刚来N市没多久的时候画的。画上的内容是立交桥,有一只小狗孤伶伶的站在立交桥的边缘上。当时因为颜料不够齐全,我还把小狗的毛涂成了红色。  那时,我才20岁吧。从G省逃出来后,辗转流浪了三年才到了N市。在这里,我才停下了脚步,才有了朋友。  那时,我和季美鸿都还不知道世界有一天会变得这样险恶。我们每天下班后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到离酒店不远的夜市去吃麻辣烫,十块钱就能吃得痛快。  季美鸿常常在麻辣烫的热气腾腾中跟我显摆她的张锋,她为了她的爱情放弃了她父母为她安排好的轻闲工作。在这座城市里,她以高调的姿态守着她的爱情。  我那时也画画,季美鸿惊叹得不得了,哪怕我画成狗屎了,她也当宝贝收起来。  到了后来,慢慢的就变了。我和白新安在一起了,她还是坚守她的爱情,可她把从我身上搜刮一些她下不了手的包包,衣服,鞋子当成了理所当然。  偏偏我又认为,人穷不能志短。  如果要志短就要跟我学习,选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可她不干,她既想要鱼又想要熊掌。  周腊青曾经很不给面子的批评过她,她总是嘻嘻笑着说,影子,老白富得流油,也不差我这点钱吧。  我总是翻翻白眼,懒得理她。  一晃眼,这么多年了。  次日一早,周腊青又给我打了电话。韦清元知道我要去看季美鸿,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早去早回。  我穿戴得严实出了门,打了一辆车直奔季美鸿住的小区。原本韦清元让我开车去,他那辆车十分昂贵。我拒绝了,周腊青说她打车去,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象在显摆优越感。  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到了小区大门口。周腊青等在大门口,见我下了车,她小跑过来。  “今天真是冷得要命。”她挽住我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没买。”  “要买什么吗?”我有些奇怪的问她。  “现在张锋是病人,我们不是应该买点水果什么的吗?”她挥挥手,“得了,也不整那些虚的,直接给钱。我想了想,我们两个人凑五千块给她吧,她现在也挺困难的。”  “行。”我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去季美鸿的新家,是一套补置得很温馨的一居室。我想起来,夏天的时候,季美鸿被炒了鱿鱼后就一心一意的装起了房子。她和张锋还计划了婚期,奈何命不由己。  季美鸿从开门到退回客厅里,整个过程中都一言不发,眼中却有泪花闪动着。  很快我听到了狂乱的喊叫声,季美鸿迅速的转身往卧室里跑,我和周腊青对视了一眼后也赶紧跟了进去。  张锋在床上翻滚着,嘴里一直嚎叫,那喊声实在太过绝望,就象离了羊群又遇到狼的小羊般。  翻滚在被子之上的张锋两条裤腿空荡荡的,周腊青没忍住,当时就伸手捂住了嘴,泪水瞬间就漫过了她的指尖。  那么风流的一个男人,长着一副好皮囊,如今没了腿,确实比要他命还狠。  季美鸿熟练的抱紧了张锋,然后开始象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张锋咆哮了一阵后也累了,倒在季美鸿肩上,又痛苦的呜咽起来。  他一直在重复,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只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出了卧室,当初,也许我该再固执一点,要韦清元无论放过张锋。可是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真是太惨了。”周腊青红着眼睛出来,走到我身边坐下,她擦了好一会儿泪水。  “是啊。”我低声应道。  “张锋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竟然被折磨成这样。折磨成这样也就算了,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找不到。季季真是坚强,这要是换了我,我早就疯了。”周腊青的泪水又往淌,“守了那么多年的爱情,都说要结婚了,临了了出这样的事情。”  我没说话,我不敢告诉他,是韦清元毁掉了季美鸿的幸福。  在季美鸿家呆了一个多小时,她神情始终带着一点木然。我明白她心里的痛苦,周腊青劝她带张锋回老家,将来经济允许了装个义肢。  “不。”季美鸿象突然醒神了一样眼睛发亮的看着我们,“我要留在这里,我必须留在这里。”  “季季。”周腊青叹气,“你总不能天天都呆在家里照顾张锋吧?要不你把他父母接过来?”  季美鸿摇头,“我还有点存款,够我们坐着吃一年左右。我要在这一年中找到那个砍他腿的人。”  “季季,你疯了。那肯定是黑社会的人做的啊。你上哪去找?即使找到了,只怕你还没近身,人家就先把你打趴下了。”周腊青有点急了,“影子,你赶紧劝劝她。”  “随她吧。”我不想劝,劝什么呢?最爱的人变成了这样,换谁都想拼命。  
  安!  
  12点开始看到现在,总算追上进度了,楼主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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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把叶吹落
03:43:48  12点开始看到现在,总算追上进度了,楼主辛苦啦  ———————————————  么么哒~  
  从季美鸿家出来时,周腊青把钱给了她。她抓着钱,凄楚的笑,她说:“我拼着这口气也要找到害张锋的人,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别想那么多。”周腊青抱了抱她,“好好照顾张锋,我们先回去了。”  我转了身跟着周腊青一起往电梯口走去,季美鸿站在那里呆呆看着我们。  我和周腊青在小区的路口分了手,她孩子哭闹要急着赶回去。她提到了孩子,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当年,宁航那样王八蛋强J了我,后来我怀了孕。那时,我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决不允许自己孕育生命出来。  即使我爱他又有什么用?我再也不能为他生一个孩子。想到这一点,我那颗才热的心又凉了下来。  我回到家时,韦清元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他也看电视,我还以为像他那样的人,已经进化到完全不接受电视这样低俗的娱乐方式了。  “回来了。”他侧头看我。  “嗯。”我换了鞋子,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你不是想去看芮姨吗?小余这两天回家了,你上去陪芮姨住两天吧。”他对我说。  “好。”我点头。  坐了一会儿,他接了个电话,似乎又有什么重要事情,他回房换了衣服出来。  “你收拾一下,我下午让阿飞送你上去。”他走到门口时对我说。  
  古古过世后,芮姨一直沉浸悲伤之中。我后来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可惜她都没有接。她也是苦命的人,自己的女儿没了,当成女儿般看待的古古又没了。  我想着每个人的命运,总觉得冥冥之中,造化太过弄人。  当天下午,阿飞来接的我,我想着山上缺东少西的,特地跑到超市买了大几百块钱日用品和一些零食。  “白向鹤好些了吧?”车到半路时,我随口问阿飞。  “不是太好,总是反复发烧,这样很容易引起并发症。”阿飞直视着前方的路况。  “哦。”我便没有再往下问了。  “白新安的身体好像也出现了状况。”阿飞又说。  “怎么了?”我顺着他问了一句。  “听白小姐说,好像肝有一点问题。”他说。  “阿飞。”我凝思着,“打白向鹤那些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他答得简单。  “是什么人?”我问。  “就是普通小混混。”他答。  普通小混混?怎么可能?我听得很清楚那相红色夹克男说你姓白又怎么样?果然,这事情和温湘庭猜测的一样,一点儿都不简单。  阿飞是真不知道,还是有人有意不让他知道?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车子终于开到了岑月山庄。芮姨还象从前一样迎了上来,只是她眉宇间的悲戚十分明显。  阿飞帮我把东西从后备箱里拎出来放到了客厅,连水都顾不上喝,他就说要下山,说是有点急事。  那时我并没有想到,我在岑月山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山下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110.  “芮姨。”我将肩上的包包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隔了一段时间没见芮姨,她憔悴了很多,人也显老了不少。  “饿了吗?我去下点面条给你吃好吗?”芮姨见了我,表情生动了一些,眼中也有了神采。  我还真有点饿了,于是我笑着说:“好啊,要放肉丝,放榨菜,滴一点麻油,撒上葱花。”  “行,行,都有,我这就去给你做。”芮姨也笑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我跟着她一起往厨房里走。  我和芮姨早早的吃了晚饭,帮着她收拾了碗筷,随后我们去了客厅。开了电视,冷清的空间总算有了点声响。这偌大的房子,芮姨一个人守着,着实冷清。真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坚持住在这里。  我的视线落在电视机左侧的那个角落,在那里,曾经摆着那件华丽的婚纱。可惜的是,古古并没有机会穿起它。  “陆陆。”芮姨的喊声打断了我。  “嗯。”我回过神来看着她。  “冷吗?把这毯子披到身上。”她探身从侧面的沙发上拿了两条珊瑚绒的毯子,然后递了一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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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亲↖(^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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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姨,快过年了,你要回B市吗?”我将毯子盖到双腿上后随口问。  “不回,还回去做什么呢?”芮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以前回B市,是因为古古,现在她走了,我就在这山上呆着吧。”  “可是……你这样一个人好孤单。”我低声说。  “有什么孤单的,一天一天的,我年纪大了,一辈子也剩不了多少天……”  “不不,芮姨,你不要这样想。”我有些激动起来,“以后我会经常来的。”  芮姨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强打起精神后她又笑,“不聊这些,看电视吧。”  我后来好几次想问问芮姨关于她和古古为什么会搬到这里来住的事情?可每次我起了话头,芮姨就东拉西扯的转移了。我想她不是太愿意让我知道一些事情,时间长了,我也就不怎么问了。  我到山上住的第十天,已经是腊月初七了,韦清元没有打一声招呼就上来了。我正蹲在院子里帮芮姨捡菜,他无声无息的蹲到我旁边。  我感觉有人,猛的侧头。  他漫不经心的朝我笑了一下,问:“中午吃什么菜。”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心底某一个地方轰的一声,整个人就有些恍恍惚惚的。  “不是才住十天吗?不认识我了?”他难得跟我开了个玩笑。  “哦,不是,我刚好想到一部电影里的演员,和你有些像。”我胡诌。  他并不接话,只是伸过手来,跟着我一起捡菜。  
  午饭时,我特意用芮姨新做的豆腐拌了小葱,看起来很简单的菜,入口时才发现盐多了点,油重了点,葱花少了点。  韦清元倒也没说什么,很给我面子的吃掉了大半。芮姨以前和韦清元之间交流就很少,古古过世后,她对他的态度愈发的显得冷淡。  在她心里,韦清元就是害死古古的元凶。  韦清元在山上住了一天,晚上睡觉时,我跟他提起了春节的事情。他靠着床头刷着手机,闻言,他抬头。  “李宗凯来B市了。”他完全忽略了我的问题。  “啊?”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来做什么?”  “我原定的游乐场计划暂时要搁浅了。”他又说。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我沉吟了一下才问,如果我没记错,我记得他也要做游乐场方面的投资。难道李宗凯来断他后路?  “没有,我随口提提。”他说。  “不对,肯定有联系。”我坐直了身体,“他也来做投资?”  “他很快便是新上任B市市长的助理了。”韦清元淡淡道。  “这么厉害。”我呆怔着看他,“他不是也有自己的公司么?这样可以当公务员?”  “谁敢说他从商?”韦清元挑眉,“他的履历可是很清白的。”  “所以,他和你应该算朋友吗?”我问他。  
  “勉强算是吧,交情不算深。”他说。  “需要我做什么呢?”我微微皱眉,我是李崇年认的干女儿,名义上李宗凯也算是我哥哥。当然,在他心里是不是把我当妹妹看就不知道了。  “不用。”他笑笑,“游乐场计划搁置是因为政策方面有变化,李叔已经打电话提醒过我了。”  我点了点头,我差点把李家和韦家关系很好这件事情给忘了。  “李远森车祸那会儿,我记得最后动刀的那位医生是从N市赶过去的,是你安排的?”我猛然想起来。  他没说话,也就是默认的意思。  “那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把医生拉过去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凌晨,没有航班,如果从N市开车到B市,只怕李远森早就凉透了。  “想办法啊。”他打了个哈欠,“睡觉了,我明天一早要下去。”  关了灯,他将我搂进怀里。我却有点睡不着,心里凌乱的想着,如果李远森不是李崇年的儿子,他会这样拼尽全力去救吗?  不会的,他不会去救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我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他的呼吸拂在我的发间。  夜,很长,心事无边!  次日早上,我被韦清元起床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摸过了床头的手机,才早上六点半。  “这两天韦清辰应该会来。”他扣着衬衫的扣子。  “嗯。”我睡意朦胧的看他,“他来看芮姨吗?”  “应该是吧。”他将外套套到身上,“我春节要回去陪我爷爷。”  “哦。”我将头埋进被子,心头有失落的感觉涌上。  “李叔应该也会喊你回去团聚。”他说。  “再说吧。”我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  “缺东西给阿飞打电话。”他往房间外走时说。  我没应他,听着门轻轻的关上了才靠着床头坐起来。窗外的天色还没亮透,山间的风吹过,还能听到呜呜的声音。  他真是一个冷酷又理智的男人!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天好早啊,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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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  
  腊月十九,韦清辰来了,和他一起来的是他的父亲。芮姨在看到他父亲时,脸色当场就有点变了。这让我相信,芮姨和韦清辰的父亲之间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小影,又见面了。”韦清辰穿一件浅卡其色的大衣,冲我温和的笑。  “韦大哥,你好。”我也笑了笑。我一度很排斥他,古古怀疑他是杀她父母的凶手,但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你可以在没有看到他的时候胡言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恶人,见到他人后,就只剩下一种感觉了,他是一个能让人感到安心的人。  “小姑娘,你好啊。”韦清辰的父亲也笑呵呵的。  “韦伯父,你好。”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但却是他第一次将我看进眼里。  寒暄了几句,韦清辰率先往大厅里面走去。芮姨早就进了厨房里,韦清辰跟进去了,他父亲坐在客厅里。  我站了一会儿进了内院,坐在石榴树下发呆。心里很奇怪,韦清辰父子到底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当天晚上才得到了解答,晚饭后,韦清辰便提出要回去了。可是他父亲却看向芮姨,他说:“雪岑,一起回B市吧。”  芮姨冷着脸侧头看地板,“我在这里很好,平鑫,你们回去。”  韦平鑫眼神有些复杂,又朝韦清辰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出去。我也跟着起了身,想来他们需要一点空间来说说话。  
  我和韦清辰出了大门,走了十来米后停了下来。漫无边际的聊了十来分钟后,大厅那边传来芮姨的哭喊声。  我一惊,立刻掉头往回跑,韦清辰跑得比我还快。  客厅里,芮姨哭着跪到在茶几前,韦平鑫在伸手拉她。  “你不要再来了,我求求你。”芮姨喊,“这么多年了,够了,够了。”  “月岑,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韦平鑫十分心疼的语气。  “你不用说这些,我也不想听。你既然一定要追问当年的事情,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路路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女儿。当年的亲子鉴定,我作了手脚。她死了,是你逼死的,现在你能走了吗?”芮姨恸哭。  我旁边的韦清辰紧紧的皱着眉头,韦平鑫震惊得手一直悬空在那里。  “韦平鑫,从今往后,我们恩怨两清,你不要再来找我。清辰,你也不要来看我了。”芮姨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步伐踉跄的往楼梯走去。  “芮姨。”我追上去,跑到楼梯口回头,韦清辰已经走过去扶他父亲了。  
  芮姨进了房间,她一直哭,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只能陪着她。担心她发生意外,我几乎整夜都没有睡好。  韦清辰父子在楼下守了许久,我下来跟他们说我会守着芮姨他们才下了山。  次日,芮姨已经恢复了常态,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到腊月二十七时,阿飞送年货上山。临走时,他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他。  “白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踌躇了一会,从裤兜里拿出了几张折好的纸递了过来。  这是一份诊断报告,报告上的名字是白新安,他被诊断为胰腺癌!  “白小姐现在已经接手了她父亲的公司。”阿飞淡淡的说。  “白向鹤始终没有醒过来吗?”我问。  阿飞点了点头,“要靠奇迹了。”  
  @玉面小八郎 1186楼
21:32  芮姨进了房间,她一直哭,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只能陪着她。担心她发生意外,我几乎整夜都没有睡好。  楼主加油  韦清辰父子在楼下守了许久,我下来跟他们说我会守着芮姨他们才下了山。  次日,芮姨已经恢复了常态,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到腊月二十七时,阿飞送年货上山。临走时,他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他。  “白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踌躇了一会,从裤兜里拿出了几张折好的纸递了过来。  这是一份诊断报告,报告上的名字是白新安,他被诊断为胰腺癌!  “白小姐现在已经接手……  -----------------------------  
  白向鹤--不做就不会死
  111.  我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虽然我医学常识不多,但我还是知道胰腺癌是所有癌症中最难治愈的,这张诊断报告基本上等于判了白新安死刑。他的诊断报告上写的是早期,即使是这样,留给他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年。  一年?一年!365天,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白家是造了什么孽?白新安命不久矣,白向鹤生死未卜。命运之手,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阿飞。”我回过神来后面色淡淡的看着他,“白云朵为什么让你把这诊断报告交给我?”  阿飞愣了一下才说:“我不知道。”  “如果我去看白新安了,你没想过,可能韦清会不高兴?”我似笑非笑。  “他这病……难治。”阿飞带着一点叹息,“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小姐托了我,我不负她所托。”  “你经常和她见面?”我又问。  他摇头,特别老实的说:“距上次她来我那里搬那盆兰花,就昨天她来找了我。”  我点了点头,“你回去吧,这事情我知道了。”  “好。”他退了一步,转身往车子旁走。  “阿飞。”我喊住他。  他回头看我。  我走到他面前,“你喜欢白云朵这件事情,韦清元知道吗?”  “我……你胡说什么?”阿飞瞬间一张脸就变得青红赤白的,气息也粗重起来,“陆小姐,你不要随便乱讲。”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还在这自欺欺人。  “我先走了。”阿飞伸手拉开车门,随即车子便启动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路口。  
  我把那张诊断报告装到了大衣口袋后回了内院,小余正蹲在地上台阶前择菜,芮姨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做饭这事也就我跟小余轮着来。  我坐到他旁边的台阶上看着他择菜,古古过世后,我还担心他要悲伤得不能自拔。但他看起来还是很正常,有事情的时候下山,没事情的时候他就在菜园子和果园里劳作,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小余,你来岑月山庄几年了?”我看了好一会儿后开口问。  “三年多了吧。”他没有抬头。  “你会一直在这里陪芮姨吗?”我又问。  “不知道。”他说。  “马上就过春节了,你不要回去陪你的家人吗?”我越问越顺嘴。  “今年不回去。”他倒也有问必答。  “噢。”我应了一声,原来他有家人,先前我还以为他也来这里跟芮姨和古古相依为命呢。  “陆小姐,我去洗菜了。”小余把菜放进了盆里,然后起了身。  “我想下山一趟,你把车钥匙给我吧。”我仰头看他。  “现在吗?”他抬手看了看表,“都快吃晚饭了,明天去吧。”  “我去看一个朋友。”我跟着起了身,“他得了癌症,我怕到明天他就死了。”  小余没说话,只是快步进了餐厅,没一会儿他折身回来了,将车钥匙递给了我后又回了餐厅。  
  我开着车下了山,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死?我又想,那人又为什么要活着?我问过阿娘这个问题,阿娘说,在佛教里,生命是轮回替换的,不存在死亡。  阿娘说只要她一心伴于佛前,所有今世不能完成的遗憾,会在来世得到补偿。  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一个人若死了,肉体就会腐烂。所有的感知都会随着死亡而消失,活着的时候能感受到的喜怒哀乐,全都会化为尘土,灰飞烟灭。至于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物质,我是不相信它会存在的。或者它存在三次元,但目前为止,并没人能够证实。  晚上六点半,我到了白新安住院的XX医院。停好车后我坐在车里给他打了电话。  “小影。”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找我有事啊?”  “你住几号病房?”我直接问他。  “XX栋909,你……来了?”他连续又咳了几声。  我掐断了电话下了车,夜色中的医院看起来真是阴森森的。我甩上车门后往住院部走去,快到大门口时,韦清元的电话打来了。  我皱了一下眉头,他这么快就知道我来医院了?  “晚上我上去一趟。”他说。  “我下来了。”我顿住了脚步。  “下来了?”他有些惊讶,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白新安住院,我去看看他。”我很坦白的告诉了他。  他默了一会后才说:“离开医院给我打电话。”  “好!”  白新安住的病房比较高规格,先是护士阻拦,然后主治医生也来了,最后还是白新安坚持,我才被放行。  坐着电梯上了九楼,出了电梯,整层楼安静得象进了鬼楼。高跟鞋踩在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转了一道弯,很快就找到了909病房。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抬手敲了敲门,护工前来开的门。  “陆小姐。”那护工显然得到了交代,一见面就直呼我的姓,“进去吧,注意病人的情绪,有事情按铃。”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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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追追  
  白新安住的病房布置得很典雅,除了病床前的输液杆和那些仪器,这里看起来就是一间装修不错的一居室。  他穿着病号服,站在靠窗的沙发卡座前。见我进了门,他朝我招手。  “小影,这边来坐。”  我关上了病房门,拎着包走到了窗前,他看起来精神很差,我问他:“吃饭了吗?”  他从茶几上拿了个口罩递给了我:“戴上吧。”  “没事。”我没接。  “戴上吧,我还有点感冒。”他固执的伸着手。  我只好接过了,他又盯着我,最后我只好戴上了口罩。  白新安这才顺着沙发缓缓的坐了下来,道:“你吃晚饭了吗?”  “我不饿,晚点再说。”我将包包放到身旁。  他笑了一下后拢着双手侧头望着窗外的夜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  “有没有换一家医院做个检查?”我先打破了沉默。  “确诊了。”他收回视线朝我温和的笑着。  瞬间,我鼻头就开始发酸。在这座城市,他所拥有财富的是许多普通人几十辈子也难以匹敌的。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要死。  “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挺好的,总算有时间休息休息,也可以好好想一些事情了。”他从纸盒里扯了几张纸巾掩住嘴咳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嗯,是这样的。”他将纸巾折好,起身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有什么打算?”沉默了五六分钟后我问他。  “现在病情逐步进入平稳期,我想利用这段时间让朵儿尽快接手公司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现在有一点后悔,朵儿大学毕业那会我该逼着她进公司实习,现在也就不至于匆忙上阵。她一个小姑娘,压不住公司那些老骨头。”  “让你弟弟多带带她吧。”我看着他,他双眼愈发的陷进去,这病一来,急剧加快了他苍老的速度。  白新安苦笑了一下,“趁我病着,他已经在加速争夺了。”  真是雪上加霜。  “天新区的那个商场,我已经给新平了,XX酒店,早就在他名下了。他现在的目光盯在房产这一块。”白新安气喘得有些粗起来,他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指了指一旁的开水。  我赶紧起了身,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面前。他喝了小半杯水,又弯下了腰。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他才坐直了身体。  “或者,你可以让白云朵的外公外婆支持一下?”我看着他,虽然他前妻死了多年,但白家的根基最早是依赖他前妻的家族。  白新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提这些事情了,小影,你呢,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怔了怔,“没想过。”  
  “和韦清元……一直走下去?”他中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接上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过一天算一天吧,指不定哪一天我也死了呢。”  “不要胡说八道,你还这么年轻,好好活吧。”他下意识的转着手里的杯子。  “嗯!”我看着他那样子,已经不想再跟他顶嘴了。  “我有一段时间总想你当母亲会是什么样子?想不出来。”他声音低沉,目光带着一点悲伤,“只可惜你就算当母亲了,我也没有机会看得到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母亲?我这辈子是不会有机会了。所以,我和韦清元只怕不得不落个悲剧收场。  “快乐一点,能活着很不容易。”他强打起精神,“你说呢?”  “是吧。”  又坐了一会儿,护工进来两次,提醒我该走了,白新安要好好休息。我便起了身。  “我回去了,你养着吧。”我看着护工把他扶回了床边。  “嗯,回去吧。”他靠在床头看我,还是温和的笑着。  我转了身,一步一步往门边走。  “小影,”我走到门边时他又喊我。  我走回他病床边,他看着我,嘴唇噏动,带着一点挣扎,一点认命,他说:“让他差不多就收手吧,我已经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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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清元和老白有什么仇恨 要让老白破产?
  112.  我站在那里,感觉一把利刀直飞我心脏,我明白白新安话里的他是谁?也明白白新安说出这句话的艰难。  他纵横商场多年,没有倒在其他老狐狸的手里。可他现在生理病情无法控制,韦清元又趁机夹攻。他已经被逼至悬崖,无路可退了。  病床上这个男人,我没爱过他。但我不能因此否认在过去的三年多时间,他对我的宠爱与呵护。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我也不是一条白眼儿狼。他败得这样狼狈,我为他难过。  “小影,回去吧,我睡一会儿。”他躺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  我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往门边走去。  我回到了停车场,上了车后,我靠在座椅上望着车顶发呆,白新安躺下前望我的眼神一直在我眼前浮现,那种略带绝望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心颤。想找根烟来抽,摸了半天,车上只有两瓶没开过的矿泉水。  在病房里,我本来还想问问白新安他公司的财务危机度过去了没有,但最后我忍住了。  他说了他的病情是因为胃出血住院时做了全身检查查出来的,所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医院里呆着。公司群龙无首,白新平趁机搞分裂,白云朵上台压不住场面。  财务危机能轻易度过去,那才是真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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