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新华网推出的普惠金融系列专访。我们今天邀请到的嘉宾是中银富登村镇银行董事长王晓明先生，王总您好。[ 14:58 ]

今年两会通过的“十三五”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发展普惠金融和多业态中小微金融组织，这是普惠金融首次被纳入国家五年规划的建议中，这将对普惠金融带来哪些影响，我们今天有请王总和大家聊一聊。[ 14:58 ]

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普惠金融应该说是2005年由联合国第一次把这个概念正式提出来，中国是2013年十八届三中全会第一次提出了在中国大力发展普惠金融这样一个概念。但是2015年和2016年，中国政府做出了两件动作，对普惠金融我们认为是有“里程碑的意义”。一是2015年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批准了中国普惠金融五年发展规划，年；还有就是2016年全国人大批准的“十三五”规划纲要中正式提出要大力发展普惠金融。[

这两件事情意味着中国已经把普惠金融提升到国家战略的层面，全球把普惠金融作为国家战略的大概已经有20多个国家，我想这次通过这两件事情对于中国下一步普惠金融的发展有如下几个意义。[ 15:00 ]

一是战略一旦确立之后，中国的政府部门、企业界、学界，以及各个领域里面的一些资源，都会对普惠金融有一些较大的投入和规划。[ 15:03 ]

二是无论是普惠金融的五年发展规划，还是“十三五”规划里面提出大力发展普惠金融，一定是方方面面、上上下下经过多轮探讨，达成共识的过程。应该说中国发展普惠金融现在在官产学的各个层面达成了如下几个共识：一是普惠金融关键确实不在于救济、不在于慈善，而在于造血，就是要帮普惠金融的受益主体提升造血功能，实现商业的可持续，路走得越久证明普惠金融的效果越好。[

第二个共识是普惠金融虽然是由小额信贷发端的，提出普惠金融就是因为融资难、融资贵，得不到资金的支持，所以提出这个概念，但真正的普惠金融应该不仅仅是传统商业银行的贷款这一项，它还包括存款、支付结算，要到中国的农村去看你就知道，实际上现在在农村里面，除了融资难、融资贵以外，还有日常的汇款，村民相互之间资金的交易等其实都有很多的困难，除了商业的存贷汇等基础服务之外，实际上在保险、证券等方方面面都需要普惠金融的“阳光雨露”，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普惠金融应该是一个全面金融服务的概念。[

第三个共识就是普惠金融要想把好事情做好，实际上是有门槛的，我这里面举一个正面和一个反面的例子来说明，普惠金融不是人人想做就可以做好的。正面的例子就是比如村镇银行，它是普惠金融的一个新的金融主体，现在为了做好这个事情有两条。一是所有的村镇银行要想发起都必须选择一个主发起行，说白了就是必须有一家银行作为主导村镇银行的建立和服务的过程，这是非常正确的选择，这也是为什么导致村镇银行经过五六年的发展，全国大概1400家村镇银行，总的来说资产质量比较好，坚持了支农支小的定位，就是因为这与有一个正确的行为主体有关，而且监管能够跟得上。[

不好的例子就是大家都知道前一段时间P2P金融，也就是互联网金融处于风暴口，非法集资泛滥，这就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现在金融的社会平均回报率比较高，所以大家都想进入做这个事情，而且互联网金融在做普惠金融的时候确实有它的独特优势，但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很好的规范的行为主体和健全的监管体系，就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现在互联网金融就变成了很多的风暴口。[

所以我就说好事一定要有正确的方式方法才能做好。我们现在每进入一个县里面开村镇银行时也经常讲，一个好的村镇银行可能对当地的金融生态会带来一个非常正面的效果，但是如果一家村镇银行做得不好的话，其实对这个地区的影响也是灾难性的。[ 15:09 ]

第四个共识就是普惠金融虽然服务的群体都是大众，甚至是一些弱势群体，但是服务的手段和方式我们觉得还是并不落后的，而是应该用现代的一些最新型的科技手段，像互联网、移动金融、通信技术、大数据等，这些其实对做好普惠金融服务的张力可能比传统大银行的所谓精英或者大企业更迫切，也更有效果。 所以共识方面我想有了这个战略之后，战略重视了，共识也就形成了。[

三是下一步因为普惠金融的主要实施群体是银行等各种各样的金融机构，普惠金融战略实施之后，现在主要的行为主体的行为都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因为我们在这个金融圈子里面都能感受到。以中国银行为例，中国银行应该说一直把担当社会责任、做最好的银行作为自己的目标，所以国家提出普惠金融的战略和扶贫攻坚的目标之后，中国银行在网点资源的配置、信贷资源的配置以及一系列等方面都把普惠金融作为重要的战略在抓。[

除了传统体系内通过资源的调整加大对中小微企业的支持，对扶贫攻坚的支持外，在体制外，中国银行最近做了两个很重要的动作：一是消费金融公司，中银消费金融公司是中国最早的四家试点消费金融公司，当时国有大行里面就选了中国银行一家，我们在上海，应该说消费金融对城市里面拿不到信用卡的一些中低收入群体，通过鼓励他们消费，解决他们的一些金融服务要求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还有是中银富登村镇银行，是中国银行和新加坡的淡马锡合资的，中银富登在中国银行体制外已经做成了村镇银行这个领域里面批量化发展村镇银行的标杆，我们田国立董事长对我们的要求就是我们既然做了这个领域，一定要带着对普惠金融的感情，对中低收入群体的感情去做，一定要时刻牢记本来的定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大行的行为发生变化了。[

还有一类大的群体是股份制银行，实际上像民生、招商，包括一些城市商业银行，像浦发都已经把消费金融作为它的主要战略板块来抓了，当然他们的定位更多的是在城市，但是不管怎么说可以看得出来，股份制和城商行也在往消费金融的方向做一些大的调整。[ 15:13 ]

第三个比较大的变化是新型的普惠金融服务主体在不停地出现。我们做的村镇银行就是一个代表，发展的高峰时期就是这六七年的时间。除此之外，像小贷公司，大家耳熟能详都听得到的，还有资金互助社，P2P平台、互联网公司、消费金融公司等等，我想这些都是普惠金融的新兴增量主体，随着今后几年普惠金融的发展所带动的效应，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普惠金融的服务主体出现。所以多业态的金融主体的出现，一定会对中国未来普通群众带来福音，所以它的战略意义在这样几个层面可以感受到。[

那您跟我们聊一下普惠金融将来会面临哪些问题是比较重点和突出的？[ 15:16 ]

在国家的普惠金融发展规划里面有一个中国官方明确的定义，普惠金融主要是为小微企业、农民、城市中低收入群体，包括残疾人等特殊群体提供金融服务的，这就是普惠金融的定义和概念，从这个定义和概念就能看得出来，对于这样一个群体来说，会有一些与生俱来的难度，再加上我们这几年从村镇银行的实践当中，我举几个比较明显的难题给大家介绍一下。[ 15:17 ]

一是信用体系相对来说还是缺失的。实际上这几年无论是人民银行还是银监会这些监管机构，也包括各级政府，也都在努力地构建征信体系，而且也把范围尽可能地延伸到乡镇和村庄，现在也都在构建，所以中国的征信体系也确实在不断的完善当中。但是和城市里面征信体系的内容和它的外延来看，差别还是比较大的。确实还比较严重，银行做金融是高风险的行业，怎么识别风险是很重要的环节，所以征信体系的缺失确实是提出了一个挑战。[

二是金融是一个加杠杆的行为，加杠杆的行为对于客户本身的认识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除了客户本身的认识之外还有一个第二性的风险缓释的手段，用大众语言来说就是所谓的抵押担保。除了企业本身的经营之外有没有缓释风险的方法，一般有几个，抵押是一个，还有就是担保，另外还有一个是不要担保的信用贷款，大概就是这样几类方式。[ 15:19 ]

但是我们受助的那些对象都是一些相对来说比较需要帮助的人，也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那他们这些群体的担保情况怎么样呢？[ 15:20 ]

担保情况就比较差，这就是我想说的，你问得很对。作为城市里面的阶层，因为大家都知道，自从中国搞了房改之后，实际上中国人的收入当中，这几年除了银行的资产之外，很重要的两块资产，一个是资本市场的资产，像股票，还有一个是房地产。这就是为什么在城市里面，特别是一些中产阶级以上获得授信比较方便，就是因为他有一块可靠的资产做保证，所以银行认识你的时候除了认识你表面的本身的能力之外，还能看到你后面有强大的资产做支撑，所以他就敢给你做贷款，敢为你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但是我们普惠金融所定义的这些群体，应该说他们的财产型收入普遍比较少，因为现在大多数你像县域里面乡镇再到农村，大部分最多只有一些单证的商品房，而没有土地产权，城市里面的中低收入群体往往只有打工的微薄收入，城市里面也没有财产，他没有风险缓释的手段，在做金融的时候贷款时金融机构就有一些担心，往往这就制约了他们在贷款方面的发展。[

第三，普惠金融涉及的对象虽然一方面融资需求有，但是一方面他们的资金量比较小，小就导致银行的经营成本比较高，高成本也是做普惠金融的一大难题。银行的成本分三块：一是风险成本，因为普惠金融的对象相对来说风险高，所以风险成本就高；二是运营成本，因为单笔规模小，不能形成规模经济，所以操作成本也高；再加上为小微企业服务的金融主体，村镇银行、消费金融公司包括小贷公司，相对来说他们自身的实力也是有限的，就导致它的负债成本本身也是高的，高负成本是这些提供服务的主体面临的挑战，如何把成本降到最低也是实现商业可持续的挑战。[

第四，是金融的基础设施，因为大家都知道弱势群体相对来说比较分散，越发达就越集中，北京、上海为什么不缺金融服务？因为人口相对非常集聚，所以金融设施非常完备。但是农村大家村和村之间相隔很远，所以基础设施相对非常缺乏，这就导致很多像ATM机、POS，包括我们设网点时的现金运输都带来挑战，所以基础设施这方面也会有一些困难。[ 15:23 ]

最后就是人才，我们一直讲，像我一直在中国银行体系内在做，也是做多方面的中产阶层以上的客户比较多。但是从我的实践感觉来看，其实真正要想做好普惠金融的话，对技术含量更高，对人的要求、素质的要求并不低，而在农村地区金融人才确实相对缺乏，这就导致它的服务能力和水平的提升就面临一些挑战。[ 15:24 ]

所以这是我从实务的角度，因为你要说普惠金融有哪些难题，不同的人的角度是有区别的，可能学者谈的时候不会从这几个方面来谈挑战和困难，但从我们一线实践者的角度来说我们感觉这五点还是真真切切的，它影响了我们的行为。[ 15:25 ]

那针对您刚才说的五点难题我们有哪些针对性的工作，并且取得了哪些成绩？[ 15:25 ]

中银富登就像一开始我给大家介绍的，因为我们中国银行如果仅仅是想往县域这边设立分支机构，想提供一些基础的金融服务的话，我们没有必要在体制外通过办理村镇银行的方式来提供普惠金融服务。因为中国银行有一万多个网点，有两千多个在县域，而且这些县域就像刚才介绍的，因为结合普惠金融和扶贫攻坚，中国银行在利用这两千多个县域银行做普惠金融和扶贫攻坚的事情。但是村镇银行和中国银行的这两千多个县域银行区别在什么地方？我想这就取决于我们的定位，中银富登的定位讲得很清楚，我们是真正做乡（镇、村）这一级的客户，是做除了大银行在县城里面做的中小企业客户之外，比他们还要小的，还要迫切地需要金融服务的群体。[

能给我们举个例子吗？[ 15:26 ]

举个例子，比如像中国银行的中小企业条线，提供的中小企业户均贷款金额大概是两三百万的水平，这也是比较小的，但是中银富登村镇银行户均贷款金额只有1/10，我们只有20多万，这个群体就意味着更加分散、更加下沉了。所以从我们的角度和实践当中来看，就像我们田国立董事长多次跟我们讲的，你们一定要体现出和国有大行做小微的差别出来，而且要耐得下心、沉得下去。所以我们现在就是把乡镇和村里面的个体工商户、农民，还有县城里面的农民工作为我们的目标群体，这是定位。我想我们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就是要坚持这样的定位。[

二是机构的摆布，我们中银富登有82个独立法人的村镇银行，现在遍布全国12个省市，其中78%是分布在中西部地区，33%在国定贫困县，这就能看得出来，我们确实是往金融空白点在布局。除了县域之外，我们到每个县之后，一般的法人行的第一个点会放在县城，但是有了县城这个点之后，我们每个县一般是1+3、1+4个网点，另外三到四个网点一定不放在县城，一定是设在下面的乡镇，所以一般在一个县里一般是1+4的网点布点，另外我们也设了中银富登助农服务点，这个服务点完全设在了村里面，通过县城的法人点，4个乡镇点，再加若干个助农服务点，就形成了我们的机构布局，这也导致了我们和目标市场的距离越来越近。[

第三个就是产品。应该说中银富登分了三个业务线，一个是公司业务，其实就是小微企业，我们公司业务的户均贷款是100万；二是个体工商户；三是三农，我们是三个业务线来做拓展。产品非常丰富，以农业产品为例，现在中银富登有10大类53个子产品，而且设计这些产品的时候，产品的关键要素体现了我们中银富登的特色，刚才给大家介绍了我们的难题就是农民是没有财产型收入的，我们如何解决他的风险缓释的方法呢？[

我们要求第一给农民核定贷款的时候一定要根据他真正的需求提供贷款，我们都知道很多基于抵押做贷款的都是我有几十万的抵押物能提供几十万的贷款，是以抵押价值设定贷款额度的，这就导致很多需要资金的人拿不到。我们是真实满足客户资金的需求，这个定下来之后再把他的生产工具，比如我们给一些猪农提供贷款的时候，他确实养了很多猪，我们一头猪给他提供多少贷款核完额度了，他的猪圈我们都要求他抵押给我们的，这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呢？因为我们认为这些生产工具对于养猪户来说是很看重的，这个我们叫准抵押，对他来说主要是一个约束，毕竟你一旦还不了款，或者你有能力不想认真履行你的义务的时候，你的生产工具就要被我们银行交给能干的人接盘，这样的话归他是一个约束，所以我们就通过创新抵押的方式来满足养猪户的资金需求。[

那王总我有一个问题，如果像您说的这种有生产工具的农户，那有的农户说我有这种需求和愿望做这件事，但我没有像猪圈这种生产工具，对这种对象我们怎么给他授信呢？[ 15:31 ]

我们也提供贷款，因为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一个人多地少的国家，实际上人均耕地是比较少的，所以多业经营现在在农村是比较普遍的。比如我一个农民可能养几头猪，除此之外可能还种点地，以后还要养几个鱼塘，他用养猪的糠料去喂鱼，猪的肥给地施肥，中国土地流转是没有实现的，但目前确实这是我们的贷款对象，我们基本上是信用贷款，我们会根据他养的猪的多少、鱼塘的多少、种田多少核一个综合额度，一般不超过30万，满足这类群体的综合资金需求，效果非常好。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规模大的中养殖大户他有猪圈我们就通过他的生产工具作为准抵押，而对于那些中小的个人多业经营的我们就通过家庭农场的方式提供综合授信，是信用贷款来解决。[

所以说经过我们两年的实践效果非常好，实际上我们的感觉就是农民诚信度其实还是比较高的，农业的不良率在我们三个条线当中是最低的，所以产品线这一块我们做到了丰富和多样，而且在期限结构上也进行了灵活的设计，因为大家以为小额贷款我看了一下，基本上大家讲得比较多的都是期限短，一般都是三个月、六个月，最多是一年。真正做农业的也不一定，农业贷款有的品种可以做五到十年，举个例子，像苹果种树，从树苗种植下来基本上要四年挂果，五年才开始进入丰收，所以你要给农民贷款，说一个种苹果的户，一两年的贷款显然和它的生理周期是不一样的，所以做农业贷款一定要和它的农作物的生命周期结合在一起，所以我们为苹果、橙子这种种植类的贷款设置的期限一般是五到七年，这也符合了农业的特殊周期，符合了农民的要求，也保证了信贷资金的安全，这都是技巧。所以为什么说真正做农业的时候技术含量是比较高的。[

第四是科技引领。中银富登虽然是一家服务于普惠金融的小银行，但是我们在科技方面还是下了很多功夫的，经过几年的积累，中银富登可以做到移动发卡，我们为农民或者县城里面的打工群体上门开银行卡；另外有自己独立的网银、手机银行，还有POS，所以通过这些设计，可以解决在县村里面金融服务最后一公里的问题。[ 15:33 ]

我一直在说现在看来大家讲得比较多的都是融资难、融资贵，实际上未来的农村真正的竞争核心在支付。如果你能够为农民提供方便快捷的支付手段的时候，你的竞争才能形成核心竞争力。所以科技在我们中银富登里面是着力打造的领域。我们大概是做了这样几块。[ 15:33 ]

好的，那我们请王总再跟我们畅想一下，谈谈您对普惠金融未来的发展有怎样的观点？[ 15:33 ]

普惠金融对于中银富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战略机遇期，当然，我们前面说了，虽然普惠金融面临那么多的难题，但是难题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办法总是比困难要多得多，这是大家都有共识的。应该说我们中银富登2011年开始筹建第一家，当时中国银行和新加坡淡马锡讨论办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但是回到今天来看我们的市场比当初想象的要大得多，所以我们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可以从三点来看这一个战略机遇期。[

一是刚才所说的国家战略，国家战略就意味着会出很多的监管政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包括一系列相关政府部门的政策都会有一些扶持的方法和资源的配置，所以我们一直讲政策的红利，就是中国的发展虽然是市场经济，但是政府的指导和配置在整个市场的引领方面是非常关键的，所以做企业一定要跟着政策方针走，最大的好处是能够跟住社会的主流和资源的流向。所以我们感觉普惠金融提升成国家战略之后，中银富登下一步来自政策的阳光雨露会成为我们为弱势群体、为三农和小微企业服务的强大后盾。[

二是普惠金融会成为创新的核心风口。为什么这样讲呢？前面介绍了新的普惠金融的主体在不停地出现，这本身其实就是一种创新，另外像货币政策和监管政策结合普惠金融的发展，像最近出台的一系列的政策其实都是创新的表现。我举几个例子。比如存款保险制度，这是货币政策的一个重大制度创新，当然中国是创新，国外是实行很多年了。存款保险制度很多人说它对谁最利好呢？其实对我们中小银行是最利好的，因为有了存款保险制度之后，就意味着在50万以下的储户当中我们的信用和国有大型银行的信用是一致的，这样的话就便于吸收中小金融主体的负债，我刚才讲了成本很高，这是一个成本的难题，而有了这种信用做保证之后，对于降低负债成本，提升负债来源是有帮助的。[

最近投贷联动是一个热点，这就是针对一些科技型的小微企业，你要说大的科技型的创新企业是永远不缺资金的，但实际上个人科技创新永远是一个大数，它更需要。而投贷联动本身就为银行怎么合理地匹配收益和风险，在科技型企业里面提供服务有一个很好的制度设计。[ 15:40 ]

所以我想，通过这一系列的方式方法之后，为普惠金融提供的底气就会更足。另外在手段的方式和方法上也会越来越丰富，像现在提供小微金融的电商企业，像阿里金融集团，过去它就是一个电商企业，但它现在在金融企业里面根植比较多，就是因为它做互联网的时候对平台的概念，阿里最好的就是有支付宝，有电商平台，还有大量的大数据，它基于这些数据就可以为很多在电商里面的客户，在电商里面的客户都是一些个体工商户，相对来说都是过去缺乏金融支持的，而正是因为有科技手段的支撑，大家就有底气和信心增加服务的手段和方式，所以我在想普惠金融下一步一定会走在国家金融创新的前沿。[

第三我为什么特别有信心呢？就是因为我们服务主体的样本随着国家几项重大制度的改革会越来越大，我最看好的是两个。城市里面讲得比较多的是“双创”，因为现在搞供给侧改革、搞一些结构性的变化，大家已经发现了双创对解决就业、刺激创新确实有很大的作用；农村实际上最重要的是两权制度改革，城镇化和两权制度改革，现在把土地承包经营权一分为二，承包权是留住，经营权是可以放开的。还有一项改革，农民没有财产权，宅基地就是农民的财产，宅基地的确权使得农民有了自己的财产。去年全国人大做了改革之后选了一些县域在搞两权制度的改革试点，试点之后应该很快全国就会推两权，如果两权能够落地的话，那对中国农村是翻天覆地的，这就意味着农民有了自己的完整的财产权，有了财产权之后，中国的城乡差别、二元结构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所以我在想城镇化和两权制度的改革就意味着我们做普惠金融的，特别是做县域、乡镇和农民普惠金融的，下一步的领域和空间确实会更加宽广，这就是我对未来的判断。[ 15:45 ]

好，感谢王总。今天我们分享了董事长对普惠金融的全新认识与思考，也了解了中银富登在普惠金融方面进行的创新实践和艰辛努力。我们知道普惠金融在中国尚处于初级起步阶段，我们很欣慰地看到有中银富登这样的勇敢实践者，也希望出现更多的普惠金融的践行者，因为只有这样，普惠金融才能够真正落地，中国金融业也才能够真正成为中国崛起的新动能。本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收看，再见。[

4月25日，邮储银行（601658.SH）公告，张金良因工作调动，辞去该行董事长、非执行董事、董事会战略规划委员会主席及委员职务。10日前，中国建设银行官网于4月15日发布消息称，张金良任职中国建设银行党委副书记。

据悉，在经过相关公司治理程序后，张金良或将成为建设银行的新一任行长。

邮储银行公告称，张金良先生在担任该行董事长期间，全面规划重大改革工作，带领本行成功实现 A 股上市，完成国有大行“A、H”两地上市收官；任职期间，张金良恪尽职守、勤勉尽责、担当果敢、求真务实、精益求精，为本行高质量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做出了卓越贡献。

公开信息显示，张金良1969年11月出生，是学博士，高级会计师，注册会计师。曾历任中国银行财会部副总经理、IT蓝图实施办公室主任、财务管理部总经理，中国银行北京市分行行长，中国银行副行长，中国光大集团执行董事，中国光大银行执行董事、行长等职。

2018年8月，张金良调任中国邮政集团，出任公司董事、总经理、党组副书记。2019年5月起，任邮储银行董事长及非执行董事。

今年3月末，邮储银行在线举办了2021年度业绩发布会，张金良出席并解答市场关注的热点问题。

1987年9月至1991年7月，在山东财经大学会计学院（原山东经济学院会计系）会计学专业学习。

1997年9月，毕业于厦门大学，获经济学博士学位。

1997年，加入中国银行，在中国银行总行财会部工作多年。

2003年10月至2007年2月，任中国银行总行财会部副总经理，并于2005年03月至2007年02月兼任IT蓝图实施办公室主任。

2007年2月至2009年11月，任中国银行总行财务管理部总经理。

2009年11月至2014年7月，任中国银行北京市分行行长、党委书记。

2014年7月至2016年1月，任中国银行副行长、党委委员。

2016年1月至2018年8月，任中国光大集团股份公司执行董事、党委委员，2016年8月起，兼任中国光大银行执行董事、行长、党委副书记。

2018年8月，任中国邮政集团公司董事、总经理、党组副书记。

2019年3月，任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董事、董事长提名人选。

2019年5月，任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及非执行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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