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课上,张老师指着实验仪器说:“每个杯子底部都有一团纸,谁能将杯子放入水中而纸不湿呢?”
学生马上投入到实验中。他们要么将水槽中的水倒出一些,要么给杯子加上个盖,要么在杯中塞些异物。
对学生给予肯定后,张老师故弄玄虚地说:“不添加辅助材料,把杯子倒着放入水中,纸也不会湿。你们信吗?”同学们个个惊得睁大了眼睛。
学生疑惑道:“倒着放还能不湿?”
学生又动了起来。第一次失败了,第二次失败了...大家再次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张老师,张老师回以肯定鼓励的目光。
突然,一个男生喊了起来:“老师,我成功了!没湿!纸真的没湿!”
“老师,我也成功了!”
“我也成功了!”......
趁着大家那股高兴劲儿,张老师话锋一转:“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有了,为什么杯子倒扣在水中,杯子都被水没了,而纸却不湿?”有学生急迫地问。
张老师启发道:“大家想一想,你们最初的实验,纸为什么湿了?后来又为什么不湿呢?再动手试一试,仔细观察。”同学们歪着身,瞪大眼,聚精会神地反复实验着:竖着将杯子倒扣在水中纸不湿;倾斜着将杯子放入水中纸变湿;先竖着将杯子倒扣在水中,再将杯子倾斜时有气泡产生,纸变湿。同学们跳跃起来:“原因找到了。有气泡产生说明杯中有空气,有空气占据着空间,纸才不湿。”
张老师后来在备课本中写到:“学生对科学探究的过程,就是在老师的引导下,充分地思考、质疑,主动获得知识的过程。”
请结合材料,从教师观的角度,评析张老师的教学行为。(14分)
被空调吹出的感冒,常比普通感冒要更难治好,这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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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全文1.2W+
私设如山!ooc预警!!!
“二十世纪的爱情,自由浪漫,二十世纪的思想,荒诞无稽。”
“张泽禹!你今天要是敢溜,我今晚回去一定和张极告状!”余宇涵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站在厨房后门对着已经跑远了的张泽禹大喊。
“哎呀!小余儿你就帮我瞒着嘛!回来给你带好玩的!”张泽禹笑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余宇涵没办法,只好拿着锅铲回了后厨,将近中午,面馆里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
张泽禹本来是张极丢给余宇涵当帮手的,但是张泽禹这性子可完全不适合在后厨帮工,三天两头往外跑。
跑出了面馆的张泽禹在山城弯弯绕绕的小巷子里溜达着,他要去那些地下黑市,在那儿张泽禹和几个小混混开了一家小酒馆,酒馆不大,但是生意倒是挺红火的。
张泽禹天天往那儿跑是因为他是酒馆里唱歌的,也是因为张泽禹的歌酒馆的生意才红火起来的。
至于张泽禹为什么要背着张极偷跑...
张极比张泽禹大一岁,也是个在黑市混的,不过张极混的可比张泽禹厉害多了,地下黑市里的那几个龙头老大他都见过,而且张极在这地下黑市人缘也是不错的,因为他那张脸和那一身摸爬滚打学来的话术和打架技巧。
张极这人在外面多威风多冷漠,到了家里对张泽禹就有多纵容,但他对张泽禹纵容的同时也给他立了规矩的,张极不允许张泽禹去黑市,他说那里脏,不是张泽禹该去的地方。
“禹哥,你可算来了,今天怎么迟到了?”一个寸头贝斯手看到张泽禹的身影,连忙迎了过去。
“别提了,今天早上我哥出门的时候非得揪着我唠叨,麻烦死了。”张泽禹摆了摆手后走到后台让那个帮人化妆的女人给自己化妆。
看着镜子里化着厚重的妆容的脸,张泽禹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妆化得就是他亲妈站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他。
哪怕是白天酒馆里也有不少人,无业游民,黑市混混,在这里能见到各种社会底层的渣滓。
张泽禹站在台上俯视着台下的人,眼神里带着兴奋和笑意,还有藏在眼底的那缕戏谑。
重金属感的乐符从张泽禹手上的电吉他流出,汇成一曲狂欢之曲。
那一瞬,台下的舞池不再是那些人聊天喝酒的地方,而是狂欢开始的舞场。
张泽禹忘我的唱着,看着这场由自己开启的盛大狂欢,张泽禹心底是无尽的满足感。
门口一个身影的出现让张泽禹瞳孔骤缩,随后他又很快平息了心底的那抹慌张。
那个身影张泽禹可太熟悉了...是张极。
张极进了酒馆被重金属的音乐吵的蹙起眉。他今天来这里是因为有个走私的货贩惹到了干走私的老大,而那个老大给了张极不少钱,让张极处理了那个商贩。
看着群魔乱舞的酒馆,张极有点头疼,灯光太昏暗,张极没办法很快找到那个人。
台上的歌声吸引了张极的注意力。
那个嗓音,张极很熟悉,但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答案,因为张泽禹可没在他面前唱过这么狂野的歌。
张极找了个视野好一点的地方看向了台上正弹着电吉他的主唱。
手里拿过一杯服务员送来的酒,张极仔细的想分辨出台上那个人的脸,但是油画般的妆容还是让他放弃了。
烈酒入喉,张极清醒过来,他起身走向舞池里,因为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猎物”。
咬到猎物的狼可不会轻易让猎物逃脱。
张泽禹在台上亲眼看着张极揪住一个男人的衣领,然后...在狂欢的人群里,那个男人就这样被张极藏在手腕绑带里的刀抹了脖子...
没人发现,除了在台上的张泽禹。
张极带着那个已经成了尸体的男人若无其事的退出了人群,离开了酒馆...
“邓哥,南巷那边又出现了一具尸体。”才来不久的实习小警员闯进邓佳鑫办公室。
邓佳鑫揉了揉太阳穴蹙着眉接过小警员递来的照片。
随意的翻看了几眼照片后邓佳鑫眼神暗了暗“这个你不用管了,剩下的我来就好。”
小警员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周周正正的敬了个礼离开了办公室。
邓佳鑫头疼的拿起电话,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接听“小兔崽子,你下次处理这种渣渣能不能把尸体丢远点?!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张极擦干净刀上的血迹才笑着和邓佳鑫插科打诨。
邓佳鑫是警局治安队的,但他可不是那种干干净净的人民公仆,他可是个黑白通吃的家伙。
“下次打电话记得锁门。”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邓佳鑫挂了电话看向门口,左航站在那里弯腰摆弄邓佳鑫养在门口的绿萝。
“左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治安组玩?最近没毒贩需要你去处理了?别碰我的绿萝,娇气的很,容易死。”邓佳鑫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左航也不恼,只是走过去坐到邓佳鑫对面椅子上“有啊,不然我来找你干嘛,邓队帮个忙呗,锣鼓巷里的那个毒贩具体据点,邓队应该多多少少有点了解吧。”
比起邓佳鑫的阴阳怪气,左航倒是坦诚的很。
“左航,你这人除了要我帮忙的时候能想起我还有其他时候会想起我吗?”邓佳鑫并不是很想理左航。
左航看向邓佳鑫,然后笑着站起身弯腰凑到邓佳鑫耳边“当然有,不过邓队要分清公私啊,这是在警局,咱们论公不谈私。”
邓佳鑫往边上躲了躲“呵,左队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论公,咱们俩不应该有太多交集,论私,咱们俩就更不可能有交集。那个毒贩的具体窝点在锣鼓巷三十一号,你带人去看看吧,毕竟张极上次和这人打交道是在三年前,狡兔三窟,左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左航站直身体眯着眼点了点头,像只在思考着如何捕猎的雪豹,静谧又危险。
“问完赶紧滚,我还要去给张极处理烂摊子。”邓佳鑫不想再和左航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了...
左航回过神,笑着说道“或许邓队我们俩个私下可以有点交集。”
“左队真会说笑,欲擒故纵很好玩?没人会想当第二次傻子。”邓佳鑫脸上的戏谑散尽,然后起身出了办公室。
左航在邓佳鑫离开后脸上的笑意立马烟消云散,连眼底的笑意都不剩一丝。
“童老师,我的论文...过了迈?”一个少年有点犹豫的跑到了童禹坤办公桌边问道。
看着少年紧张的揪着衣角的手,童禹坤了然的笑了“过了,写的不错,下次继续努力,老师相信你能写的更好,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少年原先紧张的有点发抖的身体因为童禹坤的话而放松下来“谢谢童老师!”
看着少年跑走的身影,童禹坤才松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一沓论文,童老师表示有亿点累。
“铃铃铃——”桌子上的座机响起。
童禹坤看了一眼号码,眼神暗了暗,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妈...有事?”
“儿子啊,你现在都二十四了,什么时候给妈娶个媳妇回来啊...你都不知道,隔壁的老吴家都已经抱两个孙子了...妈知道你是大学老师,工作忙...但是...你这,你也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啊,对吧。”
童禹坤揉了揉直突突的太阳穴“妈,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和我爸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缺什么跟我说,我先挂了,有个会要开,就这样啊。”
童禹坤说完就挂了电话,这已经是他妈妈这个月第八次催婚了,次次理由都不一样,给童禹坤烦的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滴滴滴...”是童禹坤的电话。
“喂,哥你吃过了没?要不要我让小孙给你送碗面?”余宇涵的声音响起,还是那股子咋咋呼呼的劲儿。
童禹坤靠在椅子上笑着回余宇涵“面送来坨了,就不好吃了,我等会儿去职工食堂吃,晚上回家你再给我下碗面吃吧。”
余宇涵一边把刚刚抻好的面放进锅里,一边嘱咐着帮手小孙看着火。
“那行,晚上回来给你下牛肉面吃,那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吃饭。”
“没事,就是晚上下面多放点肉。”
“我下的面条你还能不放心?!”
余宇涵说完就挂了电话,童禹坤收起电话看向窗外,现在十一月初了,常青树的叶子依旧是绿的,重庆的天气也渐渐转凉了。
“小余儿!我回来了!”张泽禹蹦蹦跳跳的从后门回了面馆。
“你还知道回来啊!有没有给我带东西?没有的话我可是会和张极告状的!”余宇涵收拾了最后一个桌子才搭理张泽禹。
张泽禹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糖,是包着漂亮糖纸的糖。
“肯定的啊!咱们俩一人一包,可甜了。”张泽禹把一包糖揣进余宇涵怀里,然后就坐到桌边塞了颗糖进嘴里。
“你这嗓子有点哑了,喝点水,不然晚上回去张极要是听出来了我可救不了你。”余宇涵把一杯温水递给张泽禹。
张泽禹含着糖咕嘟咕嘟就把那一杯水喝完了。
傍晚的面馆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回家吃晚饭去了,所以余宇涵的面馆一般晚上只开到六点就关门了。
张泽禹举起那张透明的玻璃糖纸,透过那张糖纸张泽禹看到门外即将落下的太阳,余晖包裹着夕阳,像是一场盛大的热恋即将陷入黑暗中一样。
张泽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天晚上趁着张极回来前溜回余宇涵的面馆,然后坐在面馆里看着门外山边的余晖发呆。
余宇涵也靠在椅子上看着夕阳发呆,这样的日子余宇涵不知道要过多久,好像从他变成孤儿的那天起,这样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生活就是余宇涵的一年四季。忙碌,平淡...
“看什么呢?”张极从门外走进面馆里,在张泽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看夕阳和余晖是怎么热恋的。”张泽禹说话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甜腻的草莓味。
张极扭头看向张泽禹,然后那张好看的脸上就带上了好看的笑。
“左航你再跟着我我给你头打掉你信不信?!”
“谁跟着你了,我也走这条路,不行啊!”
邓佳鑫和左航的声音在面馆门口,换上了便装的俩人就这样站在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
“又开始了...”余宇涵无奈扶额。
左航和邓佳鑫这俩人关系复杂的很,反正张泽禹到现在都没能搞清楚他俩到底为什么不对头。
“你俩要不进屋坐下慢慢吵?能不能先给我让条路...”童禹坤停好自行车后有点无语的站在两个人中间。
邓佳鑫扭头进了面馆,左航也随后进了面馆,童禹坤最后进的。
“今晚吃牛肉面,行不?”余宇涵关上面馆的玻璃门,锁上锁后才走进后厨。
“我要很多牛肉!”张泽禹第一个举起手。
“我也是!少点辣椒!”这是张极。
余宇涵无语的看着坐在桌边举着手等吃的五个人“张泽禹!童禹坤你俩进来帮忙!”
张泽禹灰溜溜的和童禹坤一起进了厨房。
桌边的张极邓佳鑫左航三个人互相看了几眼后就开始吧啦吧啦的聊开了。
晚饭吃的牛肉面,几个人还因为谁牛肉多而差点吵起来。
吃完饭,六个人收拾完面馆后就从后门一起回家了。
踩着青石路,吹着带着凉意的晚风,六个人慢慢悠悠的往面馆上面的出租屋走去。
张极和张泽禹住一起,余宇涵童禹坤是他俩邻居,邓佳鑫自己住,是余宇涵他们的邻居,左航也是自己住,是张极他们的另一个邻居。
食死徒,小混混,面馆老板,大学老师,警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一群人就这样因为命运聚在了一起,在这浮浮沉沉的世间,带着少年气的一群人守着这破旧的出租屋守着自己的执念,过着平淡的生活,倒也算得上安慰。
张泽禹是张极捡回家的,张泽禹十岁那年冬天张极把他捡回家的。
张极遇见张泽禹的时候张泽禹在和一只野猫抢一条剩鱼,野猫炸着毛呲着牙想赶走张泽禹,张泽禹当时也是饿狠了,被野猫抓伤了胳膊都不愿意离开。
“跟我回家吧,我给你吃饭。”张极拉着张泽禹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那天张泽禹吃上了一碗带着荷包蛋的面,整整一大碗,张泽禹最后连葱花都没剩下。
“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有小宝的家。”那天张极把洗完澡包扎好伤口的张泽禹抱在怀里,就这样说出了给张泽禹的诺言。
“张极,救了我,你可能会死的...”张泽禹不愿意从张极怀里出来,太暖和了....暖到了心底。
张极看着电视里放的电影,头一点一点的,似乎是有点困了“我不怕,咱们有家,坏人进不来,小宝也不要害怕...张极会保护...小宝...一辈...”张极话还没说完就窝在张泽禹脖颈间睡着了。
张极真的说到做到了,现在张泽禹十八岁,张极十九岁,张极已经护了张泽禹八年了。
“张极,你知道哈尔滨嘛?”张泽禹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知道啊,怎么了?”张极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看着电视里放的外国电影,张泽禹又塞了颗糖进嘴里“那儿是我的故乡。哈尔滨有海哦,有机会我带你去看海。”张泽禹笑的开心。
张极看着张泽禹突然心口就有点热热的“我还没见过海,那我就等着你带我去看海。”
张泽禹仰头看向张极,张极弯腰凑到张泽禹面前,唇贴着唇,张泽禹闭上了眼。
带着草莓味的吻温柔又青涩。
电视里的台词在小小的客厅里是那么清晰。
月亮透过玻璃窗窥探到了少年这青涩爱意...不被这个时代接受的爱意。
“哥,我喜欢你。”余宇涵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童禹坤习以为常的在厨房给余宇涵热牛奶。
“打住,喜欢可不能随便对人说。”童禹坤头也不回的说道。
余宇涵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模样,反倒是依旧笑意盈盈的说道“那...我爱你。”
“这位同学,爱这个字也不能说的这么随便...它的意义可不是玩笑话。”童禹坤把热好的牛奶端给余宇涵。
余宇涵老老实实的把牛奶喝完,随后扯过童禹坤的衣领,带着奶渍的唇贴上微凉的唇,余宇涵拉的有点用力,以至于两个人可以说是撞到彼此的唇上的,牙齿磕到牙齿的感觉可一点都不浪漫。
“嘶——”余宇涵松开童禹坤然后缩回去捂着嘴直吸凉气。
童禹坤是四年前被余宇涵强行拉回出租屋的,那时候余宇涵十九岁,而童禹坤是他十四岁时就喜欢上的人...
余宇涵十四岁时还是一个有母亲有外婆的人,他的父亲在他三岁那年就离世了,十四岁那年余宇涵在那个补习班遇见了童禹坤,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能忘了他,可惜,余宇涵十六岁那年,母亲意外离世,不久外婆也因病离世,余宇涵成了孤儿...他辍学接手了母亲留下的面馆。
童禹坤从来都没有想过余宇涵竟然喜欢了他这么久...
童禹坤对余宇涵的感情太乱...乱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友情还是...爱情...
余宇涵从把他拉回出租屋后就会每天晚上睡觉前对他说一遍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五年,余宇涵对他说了上千遍的我喜欢你...童禹坤从没明确的拒绝过,但也从没明确的回应过...
余宇涵从来不在乎童禹坤会不会回应自己,那一遍遍的我喜欢你就是余宇涵的真心,他把真心摆到了童禹坤面前,他在等得到回应的那天...
爱而不得很痛苦,但余宇涵并不这么认为,他毫无顾虑的喜欢着童禹坤,从少年到青年,余宇涵曾经痛苦过,可算后来童禹坤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那些痛苦随着童禹坤的到来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余宇涵那干净到了极点的喜欢。
“叩叩叩...”邓佳鑫的门被敲响。
“干嘛?”擦着头发的邓佳鑫看着门口站着的左航,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左航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递到邓佳鑫面前“喝了再睡。”
邓佳鑫擦头发的手顿住了,然后就准备关门。
左航端着牛奶迅速的进了门,然后慢慢悠悠的坐到了沙发上。
“这儿是我家,左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邓佳鑫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怒气。
“你喝完我就走,我又不会下毒,你怕什么?”左航倒是气定神闲的很,看向邓佳鑫的眼神里带着笑意。
邓佳鑫不想再和左航耗下去,快步走到茶几边端起那杯牛奶几口喝完后把杯子扔给左航“现在可以走了?”
“或许我可以向你讨要一个晚安吻作为报酬。”左航稳稳的接过杯子,慵懒的语气里表现出他并不打算就此离开。
邓佳鑫抿了抿唇,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准备吹头发睡觉,他并不打算和左航继续聊下去了。
“左航,你真的很讨人厌...”邓佳鑫眼尾有点泛红,左航知道那是他要哭了的预警。
看着手里的杯子,左航在邓佳鑫喝过的地方轻轻的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小狮子。”说完左航就起身出了门。
邓佳鑫看着左航刚刚坐着的地方发呆...心口有点疼...也就...一点点疼...
邓佳鑫最后还是把眼里的眼泪憋了回去。
一次次被拒绝的感觉真的太疼太疼了...以至于骄傲的狮子低下了头,再也不愿把心门为任何人打开...包括曾经让他一次次碰壁的雪豹...
邓佳鑫喜欢了左航六年...他们俩都是军校的学生,邓佳鑫和左航在校期间是一个班一个寝室的,在两个人相处的第二个学期,邓佳鑫就直白的向左航表达了爱意...但左航当时非常不留情面的说...他不是同性恋...
但邓佳鑫没有放弃,一次次的在左航那里碰壁...一次次的咬牙坚持,最后...他和左航都考上了警院...两个人在校期间都是特别优秀的,以至于两个人到警局实习期过后就被升为了队长,不过一个是治安大队的一个是缉毒大队的...
邓佳鑫小时候是在黑市里混大的,张极和他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不过邓佳鑫十三岁那年父亲因为和黑市里的人起了冲突被杀...自那以后邓佳鑫就发狠上了军校,最后当了警察。
左航...是邓佳鑫这辈子都不愿意再遇见的人,但偏偏命运就爱和他开玩笑...在他当了治安大队队长后他逼着自己开始放弃左航了,但是左航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开始缠着他...
邓佳鑫忘不了左航...放不下拿不起的感觉堪比凌迟,邓佳鑫认为那是左航故意这样折磨他...因为他真的怕了,怕再一次受伤...
“我已经低下头了...你也放过我吧...”邓佳鑫收回思绪,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日子还是那样平淡到风都吹不起褶。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童禹坤放假了,左航和邓佳鑫也没那么忙了,左航挺清闲的,邓佳鑫也不算忙,张极也不怎么出去了,张泽禹自然也每天乖乖的待在余宇涵的面馆里。
“小余儿,把面馆关了吧,咱们该去打年货咯。”张泽禹穿着厚厚的衣服,围着张极前几年给他买的围巾高高兴兴的来喊余宇涵。
余宇涵看也没什么生意,也就关了面馆和他们一起上街去了。
“对联!买四副对联!”张泽禹拍了拍张极的胳膊。
“还有糖!瓜子!”邓佳鑫扯着张泽禹去买糖和干货。
要过年了,街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新年那天,所有人都聚到了童禹坤他们屋里,童禹坤他们屋里比较宽敞,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去他们屋里。
“祝我们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余宇涵笑着说出了吉利话。
屋外烟花爆竹响成一片,烟花的光透过玻璃窗把屋里照成了各种颜色,电视里放着春晚,屋外起风了,屋里暖融融的。
平淡的日子好像因为新的一年的到来起了些波澜。
年初一,童禹坤回家了,回了自己的家。
临走前童禹坤看着余宇涵看了好久好久。
“哥你看我干嘛?我和小宝他们在这儿等你回来,替我向叔叔阿姨拜个年。”余宇涵笑的像只小狐狸。
童禹坤拎着行李点了点头,然后走了。
童禹坤的父母昨天晚上打了电话来,说要童禹坤回家过年,还让童禹坤在家里陪陪他们。
“小余儿...我,可能喜欢上你了...”坐在大巴车上的童禹坤看向窗外,熟悉的街景慢慢从童禹坤眼前远去,那破旧的出租屋也慢慢的远去...
余宇涵送走了童禹坤,心口那里突然有点酸涩...就像是...像是当年他辍学,再也见不到童禹坤时一样...酸涩的让余宇涵连一个微笑都憋不出来...
“张极,你那个转运珠是你妈妈送你的嘛?”张泽禹坐在桌边嗑瓜子,突然想起来昨天张极从箱子里翻出来的转运珠手绳。
张极看着手腕上的手绳,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和自己说过的“阿极,以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啊,你就去庙里给他求个转运珠,这样啊,你就能把自己的好运分给他了。”
张极笑着点了点头。
开过年,所有人又回到了原先的生活轨道,只不过...童禹坤还没回来...
自打童禹坤走了,余宇涵就没了以前那么活跃了...每天忙完了就坐在店里看着门口发呆,张泽禹回来给他带的新奇东西他都没以前那么感兴趣了。
“小余儿,你去找他嘛!毛哥他肯定是家里有事才没能回来,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嘛?”张泽禹今天难得没出去,一边帮余宇涵打下手一边问道。
余宇涵不知道童禹坤住哪儿...他连找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佳鑫啊,你会唱歌不?”左航坐在邓佳鑫办公室的沙发上“骚扰”他。
“你们缉毒组现在这么闲???”邓佳鑫看着今天上午已经第三次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左航,他有点嫌他烦了。
左航没回他,只是拿过那盆绿萝在手里把玩着。
最近左航来找他来的越来越频繁,如果说之前左航是找邓佳鑫有事才来找他的话,那现在邓佳鑫是真的搞不明白左航来找他干嘛。
“你还记得之前在警校的时候你给我唱的歌嘛?”左航看向邓佳鑫,但邓佳鑫低头躲过了他的目光。
邓佳鑫记得,一直都记得,那时候他们是一个寝室的,邓佳鑫晚上会给左航唱歌,一直都是那首梅艳芳的《亲密爱人》。
后来邓佳鑫放弃了,就再也没给左航唱过那首歌了...
“我记得。”左航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左航轻轻的唱着那首歌,轻轻柔柔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左航!我都放过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是!我是同性恋,我恶心!现在我不恶心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邓佳鑫说完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哭出声了...
“阿邓...对不起...”左航把那盆绿萝放回原处,他想他应该离开了...
左航之后再也没来找过邓佳鑫,连晚上下班也不和他一起...
“左航呢?你们俩今天没一起回来?”余宇涵没看见左航,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邓佳鑫看了一眼门口,没有左航的身影“他没回来?”
“没呢。”余宇涵以为他俩又吵架了也就没多在意。
“张极回来了没?!”张泽禹今天回来迟了,他以为张极已经回来了,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没,怎么今天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丢了魂一样?”余宇涵搞不懂今天这俩人是怎么了。
张泽禹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邓佳鑫也没什么精神...
等张极和左航回来的时候天都暗了。
这顿饭吃的没有那么愉快,或者说太过平淡了...
“张极...你怕不怕死啊...”张泽禹看向在打扫厨房的张极,突然就说出这番话。
“小宝你说什么呢?我在黑市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怕死呢?手里那么多条人命...”张极说着说着突然就没了声...
“可是我怕你死...”张泽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闷声说道。
张极站在厨房看着张泽禹,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张极是食死徒啊,一直混在一帮死囚犯里,靠着...杀人过活...他能活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些年的平淡生活让张极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现在的生活太过安稳了,竟然让张极生出了带着张泽禹离开重庆的想法...
今天晚上左航没来找邓佳鑫,接下来的几天左航都没来找邓佳鑫,邓佳鑫也开始做出放下左航的决定了...
“邓队,局长说要开会了,你快点去吧。”治安组的一个警员通知了邓佳鑫。
邓佳鑫带着资料去了会议室。
这次会议警局上下基本上都去了,但是左航不在。
“局长,缉毒组的左队呢?”刑侦队的队长问出了邓佳鑫心里的问题。
“左航...执行任务去了,一个星期前缉毒组的卧底传出了最后的关键信息,我们一直在找到毒枭现行了,左航是队长,带队去处理去了。”局长说的有点沉重。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邓佳鑫下意识的问出声。
“...这次任务...左航可能...回不来...”
邓佳鑫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回不来了?为什么?”
“这次毒枭绑架了人质...左航和他的组员制定了计划...一换一...他是奔着殉职去的...”局长说的沉重。
邓佳鑫心口一沉,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天邓佳鑫都跟丢了魂一样,他在害怕,怕这辈子都见不着左航...
“左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回来了,我们就在一起...”邓佳鑫看着已经落到了山后的太阳,盛大的余晖落幕,邓佳鑫还在祈祷着左航能立刻出现。
半夜,警局依旧灯火通明...
“局长...缉毒组成功完成任务!”
“左队...和毒枭同归于尽了...”
邓佳鑫彻底崩溃了,理智在哪一瞬间崩塌,邓佳鑫想哭,但是眼泪流不出来,就连嗓子都哽住发不出声...
邓佳鑫回了出租屋,余宇涵在家门口等他,张泽禹和张极也在。
“佳鑫你怎么了?”余宇涵看出来邓佳鑫的不对劲了,那丢了魂的模样像极了当初邓佳鑫决定放弃左航的样子...
“小余儿...左航...死了...”邓佳鑫说的很平静,连眼底都不起一丝波澜...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余宇涵愣住了,张泽禹张极也呆住了...
邓佳鑫转身去了左航住的屋里,余宇涵没跟着,张泽禹也没去。
邓佳鑫进了左航的房间,在床头柜里他找到了一本相册和一个笔记本...
相册里是邓佳鑫,各种各样的邓佳鑫...少年时的邓佳鑫,青年时的邓佳鑫,笑着的邓佳鑫,生气的邓佳鑫,什么样的邓佳鑫都有,唯独没有哭着的邓佳鑫。
「阿邓,当你看见这个笔记本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殉职咯,我真的是个直男,只可惜,在遇到你之后我这个直男好像...哈哈,阿邓,军校警校是不允许有同性恋的...我只能一遍遍的拒绝你,我不能毁了你和我,我知道你当警察是为了什么,我怎么能毁了你,阿邓,也许我没能亲口告诉你“我爱你”,我以为等到我们都到了自由的年纪我就能毫无顾虑的告诉你我爱你了,但是我忘了单向奔赴久了会累的,我忘了狮子的傲性...后来的每一次缉毒任务我都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因为我怕啊,我怕我没办法再陪你久一点,阿邓,我的阿邓,我的小狮子啊,希望以后没我的日子里你能一辈子平安,一辈子喜乐安康。」
邓佳鑫坐在地上咬着唇一遍遍的看着笔记本上的字,像是要把这些字一个一个全刻进心底,眼泪一遍一遍的模糊视线又一遍一遍的被邓佳鑫憋回去。
左航到底有多喜欢邓佳鑫?
如果说左航是邓佳鑫的全世界的话,那邓佳鑫就是左航的一辈子,左航这一辈子都是邓佳鑫的。
邓佳鑫搬去了左航的屋里,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上班去了,余宇涵张泽禹不敢问邓佳鑫,最起码现在邓佳鑫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半个月后张极去了庙里。
“方丈,我想求个转运珠。”张极找来了庙里的住持。
“施主,求转运珠是要靠缘分的。”穿着袈裟的住持指了指求转运珠的屋子。
张极去了,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心里祈求着能求得一个转运珠。
“施主,你很幸运啊。”方丈拿着那根穿着小小转运珠的红色手绳递到了张极面前。
张极接过那根手绳,心口热乎乎的。
张极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家,然后把这根红手绳亲手给张泽禹带上。
“小宝呢?”张极回了面馆,但他没找着张泽禹。
“不知道啊,今天早上他没来啊。”余宇涵以为今天张极在家所以张泽禹才没来。
张极懵了一下,然后疯了一样的跑向那些黑市。
就在昨天,张极遇着一个刺头,叫刘三,刘三知道张泽禹,所以张极一直很忌讳和他相处。
而昨天,张极遇到了刘三,刘三却阴阳怪气的说...张泽禹活不了多久了。
张极昨天差点没忍住杀了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刘三上头是个走私大头子,张极惹不起。
张泽禹不见了,张极才想起来刘三的话,他要去找刘三...或者是那个走私头子。
“让开!”推开拦着自己的人,张极闯进那个赌坊里。
“哟,这不是黑市里那匹野狼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把张泽禹还给我。”
“兄弟,张泽禹是我的人啊,被你捡回去了就成你的了?本来他应该被卖到山西的,被你捡回去养大了,养到现在,我可没动他。”劳泽语气里带着笑意。
张极知道张泽禹一定是被劳泽抓了...他说过不然张泽禹靠近黑市,但他也一直清楚张泽禹其实每天都会往那个小酒馆里跑,他没拦过。
张极对张泽禹是纵容的,一直都是,哪怕张泽禹不遵守他的规矩他也纵容着张泽禹...
可是现在张极的纵容给他们俩都惹来了麻烦...
“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张泽禹。”
“拿你换啊,哈哈,你这匹野狼可是难驯服的很,拿你的命换张泽禹的,怎么样?划算不?”劳泽笑的猖狂。
张极没有犹豫,立马点了头...
“爽快!”劳泽让人带着张极去了后房。
“张极...”张泽禹知道张极为什么来这儿...
“小宝...你真的很不听话...等从这儿出去后就离开吧,离开重庆,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重庆太多山了,我看了一辈子山从没见过海,你说你的故乡有海,那就替我回去看看吧,重庆被山围着,我这辈子都逃不出去的...我今天去求了转运珠,给你求的,我把我妈送我的好运全送给你,你要带着这份好运活下去,然后长命百岁,要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张极把张泽禹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语着。
张极的声音太柔和了,但一字一句都砸的张泽禹快要站不住脚...
“张极,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怕你死啊...”张泽禹被张极牵着手带出去了。
“让我把他送出去,然后随你处置。”张极看向劳泽。
“没问题,我相信你是个讲信用的人。”劳泽耸了耸肩。
张极拉着张泽禹跑出了赌坊,拉着他越跑越快,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张极听不清张泽禹说了什么。
“张极!我们跑吧!张极!”张泽禹眼里蓄着泪,他想,就这样和张极跑下去吧,向着天边那盛大的余晖和夕阳。
张极带着张泽禹跑去了警局,他把张泽禹丢给了邓佳鑫。
“张极!你什么意思?!”邓佳鑫拉住张极手腕。
“邓哥...把张泽禹送走,让他离开重庆,这辈子都别让他回来!这是我求你办的最后一件事...”张极看向被自己锁上了的门,眼里有说不完的爱意。
“邓哥,我这人身上背了太多条命了,这辈子注定活不到老了,我是个食死徒,活了这么久...够了。”张极笑了,那张好看的脸上竟带着无尽的释然...
邓佳鑫看着张极转身走了,然后没过多久门口的保安跑上来找他说...有个少年在警局门口...抹脖子自杀了...
邓佳鑫懵了片刻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办公室...
“放我出去!张极!你个王八蛋!你放我出去!”张泽禹喊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邓佳鑫回过神给余宇涵打了电话。
“小余儿...张极没了...去张极他们家把用的上的东西都收拾了,顺便把我的...左航的东西也都收拾了,我要把张泽禹送走。”邓佳鑫没多解释什么。
“看好办公室里的人,不许放他出来,我马上回来。”邓佳鑫去了局长办公室,他要去请假。
张极就这样倒在警局门口,慢慢变凉的躯体就这样躺在那里,没了温度...
张泽禹在邓佳鑫办公室的窗户边看见了...他看见了张极是怎么自杀的。
张泽禹想死,他想去陪着张极一起死,他怎么能让张极一个人冷冰冰的躺在那儿呢...
“走,我们离开重庆。”邓佳鑫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余宇涵已经把他们的东西收拾好了,张极也已经被余宇涵以家人的名义送去了火葬场...他们没有家人,即使是办了葬礼也没有任何意义...
邓佳鑫带着张泽禹离开了,离开了重庆,逃离了这个地方...
余宇涵回了面馆,这个地方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哥,左航死了,张极也没了...”余宇涵坐在面馆门口看着余晖发呆。
两个月前,童禹坤家里人给余宇涵他们送来了一张请柬...是童禹坤婚礼的请柬。
“为什么...童禹坤为什么突然结婚了?”余宇涵拉住了那个来送请柬的人。
“不然呢?他都二十五了,而且听说他为了不结婚还说什么自己喜欢男人,啧啧啧,把他妈气的当时就病倒了,这不是前段时间才醒,他爸说让他赶紧娶个媳妇进门给他妈冲冲喜,这才找了个媳妇儿。”那人说的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样。
余宇涵那天抱着那张请柬哭着笑了好久好久,邓佳鑫张泽禹张极没一个人拦着他。
他们是相爱的,余宇涵喜欢童禹坤,童禹坤爱余宇涵,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
余宇涵不再盼望童禹坤回来了,他只想这辈子快点过去吧,这样没有了盼头,平淡到死寂的一辈子快点过去吧。
张泽禹被邓佳鑫带去了哈尔滨,四月的哈尔滨依旧冷的入骨。
“小宝...我们去哪儿?”邓佳鑫看着陌生的城市,第一次那么迷茫。
“海边。”张泽禹带着邓佳鑫去了海边。
“看,是海。”张泽禹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但是邓佳鑫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泽禹带着张极看了海,带着他回了家。
然后他就不知道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
张泽禹十九岁,邓佳鑫二十四岁,一辈子那么长...以后的日子...随意吧。
他们的前半生困死在了那一座座山里,后半生又沉进了无边际的海里,浮浮沉沉,再寻不到那缕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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