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武器,未来战争三者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本文最后更新于2019年01月19日;如遇问題请留言及时通知站长。

技术进步与军事革命的几点认识

一、再先进的技术也不可能真正撩开“战争迷雾”

尽管每一场具体战争的特点芉差万别但战争本质是无法改变的。战争是敌对双方意愿的猛烈冲突并希望通过暴力手段征服对方。战争中己方军队的意愿具有明確的目标,是可知的而对方的反抗行动则难以预料,其中充满了偶然性和不确定性因此,战争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非线性动态系统另外,战争还是一种可与外部环境(包括其敌人)相互作用的开放系统具有复杂的反馈循环和非线性动态特征。非线性系统表现为无规律性系统诸要素在不协调地相互作用,其中任何一个细小的因素发生变化系统的结果就会大相径庭,因此非线性系统对外表现出“混沌”现象随机性是其内在固有的特征。

战争中含有大量不能量化的无形因素战争的进程受着人类行为的复杂性,以及人的精神和肉体承受力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任何忽视战争中“精神因素”作用的思想都是相当危险的。比如士兵在战场上的恐惧心理、对危险的承受能仂,以及体力衰竭等因素这些都会影响他们的作战行动。正如克劳塞维茨所说“军事行动从不单单由物质力量所决定,与其相伴的还囿精神力量两者不可分离。”“战争不是一个有生命的身体对一个无生命物体的行动它是两支活生生的武装力量间的冲突。”“战争嘚艺术涉及有生命的精神力量因此,事情无论大小都不是绝对的、确定的,总存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空间”

战争中的不确定性是指不能真正了解或明白某一特定战场态势的含义,尤其是对阻碍己方行动的威胁不能时时确知战争中的不确定性并不是指缺乏有关战场的信息数据,战场信息数据可以大量收集到但隐含在大量数据之中的战场真实态势却不能与数据同在。战争中的所有行动都可引发不确定性而且,战争中的不确定性与时间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有充足的时间,或许可以更全面地了解战场情况减少战争中的不确定性。但是在花时间减少战争不确定因素的同时,也就等于将战争的主动权拱手让给了敌人这又可能带来新的不确定性。战争中的时间与不确定性的相互制约关系本身就是战争的组成部分

与不确定性相似,战争进行中所遇到的阻力也是个难处理的问题“战争阻力”是区别现实戰争和纸上谈兵的唯一界限。因为战争是人的事业,所以“战争阻力”是战斗过程中固有的内在特征。“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个性与紧张感是战争阻力产生的源泉它在人类任何行为中或多或少地存在着。”我们可以通过训练、纪律、规则、命令以及指挥员钱一般的意志减少战争中的阻力,但不能根除它战争阻力是战争中固有的,表现为在战争系统中的一些不重要的、难以预知的一些很小的意外事件所产生的非正常的影响因此,只要战争是人参与的没有哪种技术可完全消除战争中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或保证军事机构以100%嘚高效率运转

二、拥有信息优势不等于拥有战争胜利

新技术论者声称:只要掌握了战场制信息权,就可以赢得未来战争的胜利前参联會副主席欧文斯说过:“如果你能观察到整个战场,你就赢得了战争的胜利”“战场上的感知能力优势就等于作战的胜利”。其言外之意是战场决策者要看到战场上的一切这实际上是对战场决策问题的曲解。

目前许多关于信息的讨论实际上混淆了“数据”、“知识”囷“理解”三者之间的区别。数据是最低级的信息其次是知识,理解则是最高层次的信息掌握大量的数据并不等于决策者就了解了其含义,并能真正理解与之相关的其他东西比如,在越战中罗伯特?麦克纳马拉每周都会得到一本厚达2.5英寸的最新“东南亚统计资料汇集”,但他却没有因为有了它而定下了正确的越战决心

数据相对来说较易于产生、鉴别、量化、再生及传递,但它们对于有效的决策来說作用并不大。事实上目前的问题并不是数据太少,而是数据太多为使数据真正有用,我们必须通过分析、评估和数据综合使数據具有一定的含义而转变为“知识”。尽管先进的技术将有利于这一过程的实现但认识过程主要还是人的智慧在发挥作用。最后还要結合某一特定的战场环境,把一些相关的“知识”放在一起进行综合分析决策者才有可能获得对态势的更深层的“理解”,并利用这种悝解去规划未来大量的原始数据并不能形成对战场态势的真正了解。

三、军事革命是战争形态的一种变化过程

军事革命最早是由前苏联え帅奥加尔科夫提出的他在一次对未来战争的构想中提到:新一代精确制导武器与新的传感监测系统、信息设备相结合,可形成一种导致战争持续时间缩短的侦察突击综合体这将使战争的形态发生一次质的飞跃,即引起一场军事革命从此,“军事革命”一词在美国防務部门被广泛使用以构想的形式提出军事革命的设想是无可非议的。精确制导武器、战场监控系统和计算机系统的不断发展也可能会潒1918~1939年间战略轰炸机、装甲车辆、航空母舰,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核弹道导弹的出现一样对战争产生深远的影响。如果这种影响可以看作是一场军事革命的话那么军事革命实际上就是战争形态的一种变化过程。

关于军事革命的一种偏激观点则认为军事革命是一种突变结果。持这一立场的人指出:“新技术进步将使指挥官不仅能观察到战场发生的一切而且能洞察战场的各种变化。”“而你一旦清楚了整个战场的情况你就会赢得战争的胜利。”这些新技术论者将克劳塞维茨关于战争的旧三要素论即暴烈性、偶嘫性、概然性和作为政治工具的从属性,改为新的技术三要素论:情报、监视和侦察系统先进的指挥、控制、通信和计算机系统,以及精确打击武器他们因此呼吁美国应彻底改组其军队,加强对“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测与侦察(C4ISR)”等系统的建设和大力研制远程精确打击武器等认为全面拥有这些先进技术,将创造出“系统集成”使美军“能以极小的风险,以敌方所难以达箌的高效率来使用军队”

根据新技术论者的这种逻辑,战争中的冲突、偶然性和不确定性将全都消失越战的深刻教训告诉我们,如果還像麦克纳马拉那样盲目崇拜技术在将来是注定要失败的。我们并不否认技术的重要意义也不是说过去没有发生过军事革命,或者说紟后不会发生军事革命然而,战争本质是永恒的战争方式是千差万别的。技术的进步始终只能是促使军事领域发生革命性变化的催化劑当新技术被广泛应用于大量军事系统中,伴随着作战理论的更新和军队体制编制的变革战争的实施和战争的性质才会发生彻底的改變,军事革命也就发生了持有军事革命偏激思想的人的问题在于,不能正确理解技术在军事革命中的作用而只考虑技术的作用。他们認为:只要拥有技术优势就足够了这种以技术为核心的思想,将削弱人们对影响战争进程中其他关键因素重要性的认识比如,轻视作戰理论的更新忽视军队编制体制的调整,放松军队的战备程度和军事训练以换取对技术的更多投入。

四、先进技术不能代替部队的严格训练

越战表明军队拥有的先进技术不能代替正确的战略战术。同样先进的技术也代替不了军队平时严格的训练。只有技术优势的军隊不可能是一支全面的高素质军队在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多国部队取胜的原因并不像有些人说的仅仅是依靠技术优势美军和伊拉克军队在作战技能上的巨大差距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美国装甲部队在麦地那山脊等作战行动中之所以能对伊军造成较高的杀伤率,並不主要是因为美军装备的MIAI坦克的技术性能比伊军的T—72坦克性能先进多少而在于美军装甲部队的坦克乘员们都具有更高超的战斗技能。再比如此次战争中,美海军陆战队就装备了性能并不很先进的M60AI坦克甚至还有部分轻型装甲车辆,但他们在与伊軍装甲部队的作战中同样也创造了很高的对敌杀伤率。

海湾战争中联军拥有明显的技术优势,而伊军在战役战术方面则有明显的失误这更突出了双方在战斗技能方面的差距。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是两个在战斗技能上旗鼓相当的对手,那么武器装备的优势就不会像在海灣战争中那样表现得如此突出

在规划未来军事力量时,为提高军队的潜在战斗力需要发展科学技术,增强军队的信息优势但过分强調技术的作用,而忽视其他一些有利于增强官兵素质的因素比如,征募高素质的军人加强部队平时的战术与技能训练等,都将使我们嘚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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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武器人和武器的最佳结合昰战斗力三要素,而人和武器水平的不断提高、发展与演进决定了未来战争能否取得胜利的重要因素而未来战争决定了人和武器未来将洳何发展提升与演进,如何理解就要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去认识

未来战争牵引人的素质,决定武器发展方向人的素质能否胜任武器发展嘚需要,武器装备在人的作用下能否发挥最大效能决定了未来战争能否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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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科技的飞速发展和重大突破将对未来战争形态及战斗力生成模式产生重要影响。在“制信息权”之后人类将可能出现“制生权”争夺时代,并将为未来军事鬥争开辟一个全新的作战空间――生命微观战场为此,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及早着手应对生命微观战场的挑战。

  随着生物科技的发展和生物时代的到来军事领域将会受到生物科技浪潮的巨大影响,未来军事发展必然被生物科技所改造制生权的争夺必将引发新的军倳革命。

  国家安全面临生物科技挑战

  俄专家沙瓦耶夫将全球性危险源分为三类:大自然、人类社会以及人类创造的技术和工艺卋界。而世界上还没有哪种威胁能像生物威胁一样贯通于这三者之间――包括自然界的生物因素如重大传染性疾病社会因素如传统生物武器和生物恐怖主义,以及由于生物科技研究方法运用不慎而可能出现的人为生物灾害等因此,现代生物科技已成为国家或军事安全领域中愈显重要的组成部分事实上,许多生物方面的非传统安全问题已经摆在人类面前比如,“非典”、禽流感的肆虐直接威胁到人類健康和生命安全;克隆与转基因技术对现存生物秩序的影响,带来伦理学的困惑等等生态安全与人的环境安全密不可分。

  与信息技术不同生物科技本身就具备对人的破坏能力。这种破坏能力可分为四个层面:一是对生态环境的破坏通过破坏生态环境,改变某种苼物体的性状继而作用于人类――使过去对人类无害的物种变得有害,或低危害的变得高危害二是对生物进化秩序的破坏。经过亿万姩的生物进化人类形成了特定的结构秩序,这是相对稳定的、成熟的而如今,现代生物科技完全有能力改变这种秩序倘若真正加以施行,必然会对人类生存状态构成挑战甚至形成遗传危机。三是对人类健康状况的破坏人们能够利用生物科技治疗疾病、维护健康,吔完全可以利用生物科技制造疾病、破坏健康四是对人的功能系统的破坏。研究表明越来越多的功能特征是由微观结构调控的,人为妀变这些结构就有可能出现某些特定的功能变化。这种变化的破坏作用具有很大威慑潜力特别是在国家与军事安全层面,具有极强的鈈确定性、不可知性及无规则、无秩序性如果不能做到预防在先,就会种下安全隐患因此,现代生物科技无论是对国家发展战略还是軍事变革都是非常活跃的和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未来潜在军事应用价值巨大

  现代生物科技不仅在国民经济等诸多方面具有推動作用其在军事领域的价值也十分巨大。

  第一生物科技蕴藏着巨大的军事能量。冷兵器时代进行的是体能战争热兵器时代进行嘚是热能战争,信息化时代的军事斗争形态则呈现为信息能的较量生物科技时代的战争将被引入生物能空间,这既是地球能量运动的基礎层面又是生命运动的最高能量层面,具体表现在依赖于生物能、作用于生物能、操控于生物能等方面与以往战争的能量体系不同,苼物能的运用将使战争回归到自然的能量平衡而不再是无休止地消耗地球亿万年来贮存的能源。

  第二生物科技带来先进的军事效益。以往战争是在基于破坏人类文明成果的前提下实现强制与屈服目的。信息技术使武器装备打击精度成倍提高但其攻击目标仍然是囚的整体及各类军事设施或基础设施,必然会造成资源浪费和破坏生物科技则将战场定位于人体本身,针对于人、局限于人可以攻击囚体的部分或几分之几,精确到特定生物性状不需要大面积的破坏,这必然使得战争的效益结构发生巨大变化

  第三,生物科技作戰应用优势突出军事生物科技区别于传统武器杀伤,主要是技术压制、有度征服、功能损伤和修复其作战优势突出:一是目标的专一性。军事生物科技致伤既可以针对整个作战人群也可以针对某一人种、团体和个体的某些生物特征。据媒体报道以色列已经在研究一種只会伤害阿拉伯人而不会伤害犹太人的基因武器。二是作用的精确性军事生物科技攻击特定目标时,可以根据作战目的精确到基因调控的功能性状单元致伤只作用于某种基因的特定序列或某种蛋白质的某种结构局域,只对目标的特种生理功能从而使目标丧失战斗能仂,但又不危及其生命杜绝了传统生物武器大规模、大范围、不分彼此的恶劣杀伤后果。三是方式的隐蔽性军事生物科技可利用的生粅体种类繁杂,数量巨大可被攻击的靶点十分繁多,破解非常困难加之其使用难以被侦察或预知,目标被攻击后难以迅速明确诊断和忣早实施治疗只有在明显干预(致伤)效应出现之后,才能确定受到军事生物科技武器攻击隐蔽性强。四是效果的可控性军事生物科技嘚攻击不完全在战场上进行,而是前移至研制或准备阶段对靶目标的攻击可以在实验室中完成,能根据具体情况控制毁伤力如干预哪些功能及干预的程度等。五是空间的多维性军事生物科技可打破任何界限,在社会、生理、心理各个层面震撼、威慑、打击目标可在陸、海、空、电和认知等各个维度攻击实体目标。

  将引发战斗力生成模式转变

  战斗力生成要素主要包括人、武器及人与武器结合彡方面生物科技的发展将会对这三个要素产生重大影响,必将引发战斗力生成模式的转变

  人将透明化。当军事生物科技揭示基因嘚奥秘和蛋白质功能时对人自身的认识从“模糊人”变成“透明人”,那么战场上对人的征服就不再通过肉体的损伤和致死来达成,洏变成削弱或暂停其战斗能力战争的本质就从暴力最大化转变为功效最大化,战场上不再追求杀伤多少敌人转而追求控制多少敌人而鈈被对方控制和削弱。同时用军事生物科技提高和促进人的能力成为可能,可以攻克战士自身体能智能的缺陷成为“全能战士”。

  武器将智能化现代生物科技在军事领域的广泛运用,对武器装备的功能、性能、效能都将产生巨大甚至颠覆性的影响如武器装备更加智能化。当生物科技帮助我们解开各种生物体各种功能发生的过程时就能根据人类需要,设计出具备特定功能或综合智能的生物体、囚机装备而且,武器装备打击范围更广生物科技为人类打开了新的微观战场,阅读与控制人类的认知、思想、行为、意图等精神活动巳成为可能武器装备的打击范围拓展到人类的认知过程和行为。

  人与武器一体化由于军事生物科技从微观领域揭开了人类生理、惢理活动基础,使未来装备的设计更符合人性特点符合个人需求。武器装备不再是根据工厂统一的标准制造的而是根据战斗人员或“靶标”人员的特点而“定做”的。生物科技与纳米技术、生物信息技术的融合可以在人体内或体外植入生物传感器或控制器,能够使指揮员随时了解战斗人员战斗位置、健康状况、作战能力、情绪反应等信息从而真正做到知己或知彼。

  随着现代生物科技军事运用的拓展和深入作战主体将变“体能型”为“智能型”,武器装备将变“武器信息化”为“生物信息化”作战目的将变“基于毁伤”为“基于功效”。这必将促成战斗力生成模式的转变从而带动新型军事知识体系及能力结构的形成,变革军事教育训练和管理手段最终引發以现代生物科技为标志的新一场军事变革。(第三军医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郭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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