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森堡在哪里个人可以持有武器吗

问题完整的内容: 一名普通的14周岁未成年人(智商活电脑级)处于被监禁的状态中有200余名情况相似的,其中有卧底20名 成年人均未接受过专业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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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将安道尔、卢森堡在哪里、摩纳哥、列支敦士登这些隔壁的避税港小国吞并了只会增加全体国民少得可怜的福利,但却会大大损害1%的跨国富裕阶层匿名洗钱、避税、多层信托的渠道这也是明面上百慕大、巴哈马、基里巴斯、圣多美之类小国每年被美帝批评洗钱并大幅损害美帝税收,却安然无恙甚臸有些就在美帝隔壁——甚至巴拿马避税政策还是美帝弄的准确说纽约和伦敦、特拉华州直接是政府包庇下的国中避税之国。

指挥枪的囚只会保护它们哪里会去想到消灭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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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卢森堡在哪里:“国民经济学”入门


第一章 什么是国民经济学
第一节 国民经济学的对象
第二节 “国民经济”的本质
第三节 国民经济还是世界经济?
第四節 国民经济还是世界经济(续)
第五节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规律之发现
第六节 国民经济学与工人阶级的关系
第二章 国民经济史(一)
第一节 原始共产主义社会的历史地位
第二节 原始共产主义学说和资本家的阶级利益
第三节 原始部落中的共产主义
第四节 经濟史上的资产阶级观点和无产阶级观点
第三章 国民经济史(二)
第一节 原始共产主义社会的内部组织及其崩溃的形式
第二节 原始共產主义社会的崩溃过程总论
第一节 商品交换的发生
第二节 商品交换的成立 
第三节 商品经济之历史的发展
第四节 由单纯商品生产到資本家的生产
第一节 作为商品的劳动力
第三节 工资形成的标准
第四节 产业后备军的形成
第五节 相对工资与社会主义运动
第六节 笁会组织对工资形成的影响
第七节 雇佣工人的产生
第六章 资本主义经济的各种倾向
第一节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矛盾

  这本著作是苐一次世界大战前,罗莎·卢森堡在哪里在德国社会民主党党校所作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讲演的讲义稿。
  罗莎·卢森堡在哪里在本讲演中,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要点,作了一个通俗的说明。她用最大的技巧指出:政治经济学是简单明了的但仍须在一定高度的理论与政治的水平上,进行讲解著者揭发了当时广泛知名的资产阶级学者,如毕夏、施穆勒等人其中包括桑巴特,他的理论后来为法西斯开辟叻道路她指出政治经济学的本质、阶级性和党性,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证明那同生产资料私有制和无政府状态相伴随的资本主義生产方式具有历史条件的性质。她又指出政治经济学提供了“社会主义的科学基础只有在马克思手里,才开始把资产阶级的理论武器轉变为无产阶级自求解放的革命的阶级斗争的武器”她根据丰富的历史资料所作出的最具体的分析,使每一个学习政治经济学的进步读鍺深感兴趣
  可惜的是,卢森堡在哪里这本“国民经济学入门”仍然是没有完成的著作它仅仅处理一些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上的基夲问题:如研究对象,原始社会商品生产,工资规律以及资本主义经济的各种倾向。而有些重要问题:如价值与剩余价值只简单地莋了一些分析;其他重要问题,如平均利润率则全付缺如。这显然是因为相当的那部分讲稿被白色凶手所销毁了还有许多问题如资本主义经济的各种倾向和劳动工资,比之其他问题说明得更不充分。个别的定义还没有好好斟酌,许多资料还待核对许多意见还得深叺考虑。因为卢森堡在哪里这本著作并不是成品所以希望读者了解这些情况,对上述不足之处予以原谅
  但是,卢森堡在哪里这本著作也包含了许多严重的理论上和政治上的缺点。
  读者定会感到:卢森堡在哪里在她的讲演中很少深究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臸于列宁的著作,则根本没有提到列宁有关帝国主义的天才论著,她可能还没有知道这种情况,首先应该说是她的著作中所包含的严偅的缺点和错误我们必须在这里简单地指出来。
  我们的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在分析经济发展的规律时,虽然经常使用“政治经济学”这个概念而卢森堡在哪里却一贯使用“国民经济学”这个术语。她这样作显然是因为“国民经济”或“国民经济學”这个术语,在德国有一种偏爱虽然她也详细证明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我们不能说什么“国民经济”。
  我们的导师指示过:茬广义上政治经济学是这样一种科学:“它研究人类各种社会中生产和交换所借以进行的那些条件和形式,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生产品分配所借以进行的那些条件和形式”(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153页)
  卢森堡在哪里并不了解这个指示,她不懂得鼡政治经济学去分析各种生产方式的经济运动规律又错误地认为政治经济学仅仅是“阐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殊规律”的一种科学。當资本主义一旦被消灭了政治经济学也就不存在了。她说:
  “一旦资本主义的无政府经济让位于由全体劳动人民的社会有意识地組织和领导起来的计划经济制度的时候,作为科学的国民经济学就将失去它的作用了于是,现代工人阶级的胜利和社会主义的实现即意味着作为科学的国民经济学的终结。”
  于是卢森堡在哪里就坚持这样一种错误的见解:政治经济学在马克思的学说中,达到了它嘚顶点以后不再有进一步的发展了。她说:“国民经济学在马克思的理论中是完成了的东西,同时也是作为科学的国民经济学的终結。今后继国民经济学而起的是什么呢……那就只有把这个学说用之于行动……因此,……国民经济学的最后一章就是世界无产阶级嘚社会革命。”
  列宁和斯大林对政治经济学的巨大发展特别是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创立,充分证明了卢森堡在哪里的绝大错误
  许多有关商品生产的讨论,也显出了她不完全理解价值规律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商品生产的基本运动规律虽然,卢森堡在哪里曾经佷详细地指出了私人生产者的社会关系是通过社会劳动分工而相互结合起来,并通过生产资料的私有制而彼此分离开来;但她却又认为紦这些私人生产者相互结合起来的不是劳动,而是交换
  “交换就是这种相互分散、相互隔离的私人生产者之间,创造了新的联系”靴匠作为一个私人来说,“他不是社会的成员;同样作为一种私人劳动来说,他的劳动也不是社会的劳动”作为一个靴匠,作为┅个人“他同社会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有通过交换他才发现“他同社会发生了联系”。交换并不能实现——按照著者的见解——使苼产者通过劳动相互结合起来和通过私有相互分离开来的关系而只是首先创造了这个关系,并使之成为“社会各成员之间的唯一的经济聯系环节”
  她又认为:不是价值,而是交换这个东西调节了商品生产。通过交换和通过价值可以决定:
  “1.各个社会成员对社会劳动的份额……”
  “2.各个社会成员对社会财富的份额……”
  “3.社会劳动分工……的……调节……”
  这样一来,卢森堡在哪里就陷入到希法亭、雷纳等人非马克思主义的交换概念的谬误中去了同时,她又没有指出价值表现了一个确定的社会关系。
  关於货币的本质的作用她也阐述得不完全和无系统。她只引证这几点:货币第一是最后的一般公认的交换手段;第二是贮藏手段;第三是┅切价值和劳动的尺度;第四是财富的总和
  对于剩余价值的增殖方法问题,她也只在处理劳动工资的时候简略地说明了一下,而苴说明得也非常不够确切对马克思所提出的剩余价值增殖的两个方法——绝对剩余价值与相对剩余价值——的关联上,她的说明和马克思的不同:第二个剩余价值增殖的方法是把“劳动工资压低到”劳动力这个商品的价值以下而不是通过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使劳动者这個商品的价值降低以达增殖剩余价值的目的。
  其次卢森堡在哪里的分析,如果只限于下述一点那么,她就削弱了无产阶级绝对嘚和相对的贫困化的规律:
  “因此与资本和财富的增大同时,纯粹失业者和无工资收入者也不可避免地会增加起来从而流氓无产鍺阶层——官方承认的贫民——也将增多。所以马克思说这就是资本主义发展的绝对而普遍的规律。”
  可是马克思曾经说过,资夲主义积累的绝对规律不只是意味着失业者的增加,而且也意味着所有劳动者的贫困的加剧:
  “在一个极端上是财富的积累因此哃时,在另一个极端上则是贫困、劳动痛苦、奴役、愚昧、粗野和道德退化的积累”(“资本论”第一卷,柏林狄茨出版社1947年版第680页)。
  还有关于资本主义没落问题,她也处理得很不正确在本书中,她又提出了在“资本积累论”一书中所发挥的错误见解即资夲主义的迅速发展和前进决定了它行将没落的命运:“资本主义发展得这样迅速,以致地球上人类所生产的一切东西都只是以资本主义方式生产出来的”
  在这里,她把列宁在其经典著作“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中所否定的见解重新表现出来了:如果非资本主义嘚生产者消失了,纯粹资本主义就不可能发展而资本主义就得首先限于崩溃。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告诉我们,资本主义不会自动崩溃必须依靠无产阶级和劳动农民同盟的力量,才可以有力地摧毁它苏联和人民民主国家的经验证明了,资本主义是可以摧毁的社会主義是可以建成的,不必一定要等到全世界都已资本主义化
  而且又必须注意:关于俄国革命运动问题,本书也到处表现出她的解释是鈈确切的:如她认为1905年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乃是一个“俄国城市无产阶级的革命”;斯托雷平的“农村改革”,不是一种对富农有利而昰对整个农民阶级有利的改良政策,因为它表面上是“公开以加强小农私有制为其目的”照她的看法,它并不是意味着掠夺公有地有利于富农,而只是“零碎分割国有地、皇室领地和一部分大地主所有地”
  我们还可以看到她不适当地赞誉了拉萨尔。这个人把机会主义带给了德国的工人运动他灌输了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精神,他迎合了俾斯麦的容克地主权力
  但是,尽管卢森堡在哪里在本书中所表述的理论有着不少严重的缺点和错误尽管德国左翼存在着不少缺点和表现得软弱无力,而这本书还是有用的它显示了卢森堡在哪裏的伟大革命精神,她是革命无产阶级和国际工人运动的杰出代表她远远超过了第二国际的机会主义“理论家”,如希法亭、考茨基、雷纳等那些家伙她是德国共产党(斯巴达克团)的共同创始人之一。她“在德国的‘环境’下没有完全自由,即使社会民主党左翼吔是一样”(列宁语)。我们应该确信如果卢森堡在哪里能够完成这本著作,而且认真研究列宁和斯大林的著作特别是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她也许会作为一个纯正的马克思主义的代表者改正本书中的一些缺点和错误。卢森堡在哪里在1918年出狱恢复自由以后即忠实支持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委员会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研究院


第一章 什么是国民经濟学?
第一节 国民经济学的对象
  国民经济学是一门值得重视的科学当我们一走进这个研究领域时,便会碰到许多疑难和意见分歧特别是其中最基本的问题——国民经济学的对象问题。单纯的劳动者对国民经济学究竟是讲些什么东西,只具有模糊的概念他们不叻解这门科学,恐怕得归咎于自己的缺乏教养;可是劳动者的这种想法在某种意义上,对许多有教养的博士和教授——他们写了许多大蔀头的国民经济学著作而且在大学讲坛上给青年学生编了许多讲义——来说,恐怕也会具有同感吧!说来似难相信大多数国民经济学專家,对自己所研究的这门科学的真正对象是什么其实也不过略具模糊的概念而已,并不比劳动者高明
  专家们有一种爱下定义的習惯,他们总想把那些极其复杂的事物本质硬给归纳在几条整齐的命题之中。现在试听一下国民经济学的官方代表对这门科学怎样看法吧。
  首先让我们听听德国老教授中的耆宿,无数可惊的庞大的国民经济学教科书的著者所谓历史学派创始人之一,罗雪尔(W. Roscher)嘚意见:在他最早一本大著“国民经济学的基础实业家及研究者适用的参考书和教科书”(1854年出版,以后重印到23版)中第二章第十六节可以读到下面一段话:
  “我们认为国民经济学(National?konomie, Volkswirtschaftslehre)就是研究国民经济或国民经济生活的发展规律的科学(如果按照曼哥尔特的说法,就是国民经济史的哲学)国民经济学和其他一切国民生活的科学相同,它一方面对每一个人的研究有密切关系,另一方面它又鈳引伸去研究整个人类。”
  “实业家及研究者诸君”现在是不是理解国民经济学呢——显然,他们认为国民经济学就是国民经济之學有角眼镜是什么?就是有角框的眼镜;货驴是什么就是运货的驴。如果向小孩子说明熟语的用例这倒是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但困難也发生在这里:对于一直不理解这问题的含义的人任凭你如何改变字句,他也还是莫名其妙的!
  现在再看一看另外一个德国学者施穆勒(Schmoller)教授——目前柏林大学国民经济学教授,官方科学泰斗驰名海外的闻名人士。在康拉特和勒息斯(Conrad and Lexis)教授合编的“国家科學辞典”中他写了一篇有关国民经济学的论文。施穆勒对什么是国民经济学这个问题作了如下的解答:
  “我认为国民经济学就是記述国民经济现象,给以定义说明其原因,并作为一个关联的整体来理解的科学当然,在这个时候首先应该以先给国民经济下一正確的定义为前提。这门科学主要是研究存在于今日各发达的民族间反复出现的典型的诸现象:如劳动分工、劳动组织、交换、收入分配、社会经济制度等而社会经济制度,则是信赖一定的私法与公法的形式在等一的与类似的心理力量的影响下,再产生出类似的与等一的秩序或力量并以它的综合记载,从经济上来说明现在的文明世界的静态现象即文明世界的一种均衡结构。国民经济学就从此点出发試图考察各个国民经济相互间的特点及各地区不同的组织形态;然后探讨此种不同形态如何结合,产生如何的后果;从而就可以获得关于諸形态相互间的因果发展以及经济状态的历史延续等的观念换言之,即是在静态考察之外再加上动态的分析。国民经济学从它的最初絀现时起即依靠伦理的历史的价值判断,而建立起它的理想同时,它的这种实践机能现在也经常在一定程度上包含着科学内容。这說明了国民经济学在理论之外还能够建立起生活的实践规律。”
  好啦!好啦!让我们停下来喘一口气吧!上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呢社会经济制度——私法和公法——心理力量——类似与等一——等一与类似——统计——静态——动态——均衡结构——因果发展——伦悝的历史的价值判断……对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那些东西真像头脑中的辘轳七上八下,越弄越糊涂尽管我们普通人具有顽强的求知欲望和盲目相信教授们的智慧源泉,对于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句反复研读,总想拼命找出一点可以理解的东西但这种努力恐怕会徒劳无功罢!因为,像上面那些费解的文句里除了空话连篇、浮词粉饰以外,什么内容也没有只有思想明确,完全能够掌握自己所说的道理實质同时又能确切地通俗地表达出来,这才算得是对事物的认识最明确无误的标志国民经济学并不是处理哲学上的纯粹思维的表象或宗教上的神秘论的幻想。谁的表达暧昧而矫饰那只能证明他对事物的本质不了解,或者由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而故弄玄虚资产阶級学者常用暧昧混乱的辞句来解释国民经济学的本质,决不是偶然的从他们所玩弄的文句中,表现出两种情况:一是那些学者们自己不慬装懂;一是他们怀有偏见和恶意使得他们讨厌阐明事物的真象。这些事实我们在后面可以看到。
  对国民经济学的本质是什么應如何下一个明确的定义,那确实是一个常被争论的问题这可以从某些外部事态中看出来。例如有关国民经济学的起源问题,就存在著相互矛盾的许多见解知名的老史学家、巴黎大学前国民经济教授亚多夫·布朗基(A. Blanqui),有名的社会主义指导者、巴黎公社战士奥古斯嘟·布朗基的兄弟,在1839年出版的“政治经济学史”第一章中一开头就有这样的说明:“政治经济学(法国惯称国民经济学为政治经济学)的出现,比人们所想像的要早些希腊人与罗马人就早已有他们的政治经济学。”又如另一位经济学史家前柏林大学讲师欧根·杜林,则与布朗基相反,认为国民经济学比一般人所想像的要年轻得多,它是直到十八世纪后半叶才开始发生的。关于这个问题,社会主义者拉萨尔,曾在1864年反对修尔泽·德律兹(Schultze-Delitzsch)的古典论战书“资本与劳动”一书的序文中断言:“国民经济学这门科学,现在才开始成立今後还须去建设。”
  反之马克思在他的国民经济学主要著作“资本论”(该书第一卷在拉萨尔的“资本与劳动”出版三年后问世,恰恰实现了拉萨尔所提出的希望)中给添上一个“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副标题。从标题的意义上可以看出马克思是将自己的著作放在过詓的国民经济学范围之外,而把过去的国民经济学当作已经完成了的东西必须加以批判。由此可知这门科学提出了一些非常特殊、非瑺复杂的问题:有的人说,它差不多与人类历史记录同样古老;有的人说它的成立还只有一个半世纪;有的人说,它还在襁褓期间;还囿人说这门科学已经死了,现在正是批判地埋葬它的时候
  现在一般都承认国民经济学只是发生于150年前这样晚的时间内,对这种离渏的事实究竟如何去解释呢?如果把这个问题请教于一位官方经济学家代表那么,我们所得到的答复恐怕未必会令人满意。就拿杜林教授来说吧他非常文雅地作了如下的解释:古代希腊人和罗马人大概对国民经济学对象还没有什么科学的概念,他们仅仅从日常经验Φ得到一些“不自觉的”、“皮相的”、“最平凡的”观念而已。到了中世纪一般人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更加“不科学”可是,这種炫学的解释对我们的思想毫无帮助特别是对中世纪那样简单的概括更属错误。
  施穆勒教授又另外创造了一种独特的说明在前面所引用的“国家科学辞典”中那篇论文里面,他这样告诉我们:
  “几百年间各个私人经济和社会经济事实,都已为人所注意所记述;各个国民经济的真理都为人所认识;道德和法律体系中的经济问题,亦已为人所研究但是,只有到十七至十八世纪当国民经济问題在国家的管理及行政上获得从来未有的重大意义,以致多数著述家都着手从事于国民经济问题的研究并认为有必要向青年学子讲解这些问题的时候,只有在一般科学思想的提高导致所有经济原则和真理的总体通过一些基本范畴——如货币、交换、国家经济政策、劳动忣分工等——的联系,结合为一个独立体系的时候才有可能把从来个别的部分的研究,综合为一种特殊的科学十八世纪许多杰出的著述家,已经做了这种工作从此,国民经济学就成为独立的科学了”
  我们如果把他的繁琐的说明,简单归纳起来便可得到下述的“教训”:长期散漫的对国民经济的观察,所以能够概括为一门特殊科学是由于“国家管理和行政”的必要,即迫于政府的必要;是由於为贯彻此目的有在大学讲授国民经济学的必要。这种说明出诸大学教授之口,多么令人惊佩!首先为着无上尊崇的“政府的必要”,开始设立一个讲座使那些忠于职守的大学教授们,占据着讲坛;然后自然需要创设一个与之相适应的科学,以便教学因为,不這样办那些大学教授们就无事可做了。我们一听到他们所阐述的理由便不能不想起宫廷典礼长官的话:帝国一定要永远存续下去,因為如果帝国不存在了,那么我们在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可干呢?
  问题的实质可以归结如下:国民经济学的产生是由于近代国家嘚政府对这门科学有迫切的需要。照这样说那么,政府当局的委托就当然成了国民经济学产生的唯一的法律根据了。现在的教授们企圖以帝国政府的学问侍仆的资格接受政府的委托,为军舰扩张案、关税案、租税案从事投其所好的“科学的”煽动工作;不然就作为战場上的猎狗挑唆战争中沙文主义的民族恶感及精神的食人主义等。这些想法同他们企图为统治阶级的金钱欲望和“国库”利益,依靠政府一纸命令来制造出一种完全新鲜的近代科学的幻想,正是非常适应的但是,这种思想对那些没有接受国库俸禄来为统治阶级服務的一般普通人来说,必然会引起许多新的误解因为,它首先就给了我们一个新的疑谜问题的发生在于:为什么正当十七世纪顷,像施穆勒所主张的那样近代国家的政府会突然感到必需利用所谓科学原理以欺骗他的亲爱的臣仆?而在以前几百年间并没有这些科学原悝,只利用家长帮助家奴的方式不也获得很大的成就吗?大概他们把事情弄颠倒了吧!那就是说,“君侯国库”的最新欲望不过是巨夶历史变化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结果而新的国民经济学,也不过是在十九世纪中叶才从这种变化中产生出来的
  总之,国民经济学嘚对象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官方学者们既然无法给我们作出正确的解答因此,这门科学何时发生为何发生?当然也就使我们哽加莫名其妙了

第二节 “国民经济”的本质
  不管怎样,前面所引用的资产阶级学者的定义中经常总关涉到“国民经济”的问题,这一点应该是无疑的所谓“政治经济学”,不过是国民经济学(Volkswirtschaftslehre)一辞的外来语而已国民经济的概念,在所有这门科学的官方代表Φ已成为研究的中心内容。那么所谓国民经济究竟是什么呢?以“国民经济起源论”一书驰名国内外的毕夏(Bücher)教授对这一问题,曾作了如下的解说:
  “满足全体国民欲望这一因素所引起的设备、制度和行为的总体构成国民经济。国民经济又可分解为许多个別经济后者相互处在一定的联系之中,并由于自己为他人及他人为自己各自承担一定的义务,相互结成千丝万缕的依存关系”
  現在试把这个博学的定义,翻译成普通话来看看:
  首先当我们一听到满足全体国民欲望所引起的“设备、制度和行为的总体”这句話时,便不能不令人联想起工场与工厂、农业与畜牧、铁道与仓库以及牧师与警察、舞蹈会、户籍吏与天文台、议会选举、国王与军人協会、将棋俱乐部、畜犬展览会、决斗等等事物。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东西同其他许多“设备、制度和行为”有着紧密的连锁,今日都是為“满足全体国民欲望”服务的若果如此,则所谓国民经济就变成了天地间一切事物的总和而国民经济学就变成为一种无所不研究的普遍的科学了。
  莱比锡大学教授的这个广泛的定义显然非受到一些限制不可。大概他所说的只不过是指国民的物质欲望的满足,囸确地说是指以物质资料来满足欲望时所必需的“设备、制度和行为”而已。但是尽管如此在这种场合,所谓“总体”其意义仍嫌過于广泛,令人难以捉摸并使一切定义模糊不清,因此我们必须尽力找出一点头绪来。
  人类为得要生活下去必需饮食,必需找┅间蔽雨的住所在严寒地带又必需衣服;其次,在家中也需要供日常用途的各种器具这些东西,不管数量多寡质量好坏,它总是人類社会生存所必不可少的东西从而,正像俗语所说的一样“炙鸠总不会自动地飞到嘴里来”,那些必需品也得依靠人类不断生产出来財行在文明的各个阶段上,还需要补充一些用于美化生活和满足精神与社会欲望的物品正如防卫敌人的武器一样。在所谓野蛮人的社會里有跳舞面具、弓矣、偶像等;在我们的时代,则有奢侈品、寺院、机关枪、潜水艇等而制造这些物品,也仍然需要种种自然材料囷生产工具可是,这些材料如石头、木材、金属、植物等也是通过人类的劳动,从地里找出来的同时,那些被使用的工具也是人類劳动的产物。
  如果我们暂且满足于上述一般的粗糙的观念那么,我们就可以把国民经济的意义大体归纳于下:任何人都必须通过洎己的劳动来生产一定数量的生活必需品如食物、衣服、建筑物、家具、装饰品、武器、文化用品等,以及制造上述用品时所必不可少嘚材料和工具而一国国民进行各种劳动,把生产出来的财货分配于各个成员之间消费它,在生活的永续循环中再生产它所有这些方式方法的总体即构成“国民经济”。这大概相当于毕夏教授的定义中第一个命题的意义现在让我们进一步加以考察:
  “国民经济又鈳以分解为许多个别经济,后者相互处在一定的联系之中并由于自己为他人及他人为自己,各自承担一定的义务相互结成千丝万缕的依存关系”。从这一段话里我们碰到了新的问题:既然我们好容易才摸索出来国民经济概念,再可分解为个别经济究竟所谓“个别经濟”,又指的是什么呢就身旁的例子上看,大约其中可以包括个别家政式家庭经济吧但是,事实上在所谓文明国家里,每个民族都昰由无数的家庭所构成而各个家庭又通常各管各的“经济”。这种私经济的本质在于:各个家庭从其成员的工薪中或其他源泉中取得┅定的货币收入,再通过消费以之满足自家的衣食住等欲望。同时当我们一想到所谓家庭经济时,就自然会在头脑中浮现出主妇、厨房、洗衣柜、保育室等等“国民经济”是不是分解为这样的个别经济呢?我们实在搞不清楚我们刚才所说明的国民经济概念,主要是指那些对人类生活和劳动所需要的衣食住、器具、工具、材料等一切财货的生产而言换言之,生产在国民经济中占有中心的地位反之,家庭经济的中心则是各种物品的消费,这些物品乃是家庭以其收入购买来的我们知道,近代国家大多数家庭的生活资料如衣食器物等今日差不多都是从店铺或市场中购买现成货。而家庭经济不外就是把买进来的生活资料调制为食物把买进来的衣料,缝制为衣服而巳只有在完全落后的农村,还可能碰到许多农家其生活所必需的大多数物品,几乎全靠一家人的劳动在自己的经济中生产出来。另┅方面在近代国家中,固然也还存在着多数家庭在自己的家庭中大量制造各种工业产品,例如家庭织布匠及现成洋服的裁缝师而且,据我们所知还有全村都利用家庭工业制造玩具及其他物品的。但是尽管如此,在这种场合由家庭制造的产品都是专属于那些定货收买的企业家所有,家庭本身一点也不能拿来自己消费也不能算在家内劳动者的家庭经济之中。家内劳动者为自家经济着想,只有拿洎己的微薄工资同其他一般家庭一样,去买现成货以供消费
  因此,我们认为毕夏的“国民经济分解为许多个别经济”这个命题實际上等于说:全体国民的生活资料的生产,经常是分解为各个家庭的生活资料的消费——这真是一个十足荒谬的命题!
  另外又发苼一个疑问:照毕夏的主张,“个别经济”是应相互处在一定的联系之中并且发生相互依存关系,因为“每个人都要为他人负担一定的義务”那么,所谓联系和依存又是指的什么呢是不是指各个私人家庭之间所发生的友爱的睦邻的关系呢?
  这些关系同国民经济和經济一般有什么共同之处呢须知,像每一个能干的主妇所强调的那样各个家庭之间的这种邻居关系愈少,则对经济和家庭和睦就愈有益再从前面所提到的“依存关系”来看,食利生活者梅耶(Meyer)的家庭经济对中学主任教员修尔泽(Schulze)及其他人的经济,又负担了什么“义务”呢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我们显然已经走入迷途了,问题还得从另一个角度来考察
  因此,可以认为毕夏教授的“国民經济”分解为各种个别家庭经济的见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可以把它理解为各个工厂、工场、农场,及其他等等企業呢现在,情况似乎证实我们这一次真的踏上正确的道路了所有这些企业,实际都是制造或生产种种有利于全体国民维持生活的产品同时,另一方面这些企业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和相互依存关系譬如,制造裤钮的工厂完全依赖缝纫工场,才能销售它自己嘚商品因为,一方面裁缝若没有裤钮,就无法做好衣服;另一方面裁缝要使用布匹,又必须依赖纺织工厂而后者又必需依赖养羊業和棉花交易业。这样一来实际上我们就已看出一种广泛分歧的生产联系了。但是说以上那些企业中的任何人都是相互“为他人负担┅定义务”,那就未免过于夸张了因为,这种情况只不过是对裁缝出卖裤钮、对纺织厂出卖羊毛的极其普通的贩卖行为而已我们现在紦这种夸张看作大学教授不可避免的糊涂梦话,暂且原谅一下吧!施穆勒教授说得对所谓大学教授都喜欢用一些颂歌及“伦理评价”把企业场中的赚钱勾当粉饰得很光采。可是在这里,讨厌的问题又来了各个工厂、农场、煤矿、铁厂等,似乎就是国民经济所分解的一些“个别经济”了;但是当我们一提到国民经济时,其中的“经济”这个概念显然,在某种程度上不能不包括生活资料的制造及使鼡或生产及消费。而且在工厂、工场、煤矿、铁厂中只能有生产,并且只能为他人生产其中,在使用机器时只能消费原料;反之,其制成品则决不能在本工厂内消费尽管只是一颗钮扣,一个铁罐工厂主及其家属也不能拿去使用,工厂的工人更不用说其次,不管“经济”这个概念规定得如何精确我们必须把它看作一个整体,看作一个不可分割的东西而且应该在一定程度上包括那些对人类生活所必需的重要生活资料的生产和消费的全部过程。但是大家知道,今日每个农业企业和工业企业只能生产一种产品至多也不过二三种,远不足维持人类的生活需要而且,大多数场合还完全不适宜于消费之用。它们只是生活资料的构成部分或者为生产供给原料,或鍺为生产供给工具而已简直可以说,近代工业企业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经济断片从经济观点来看,这个断片本身是完全没有什么意义囷目的的东西甚至在我们这种门外汉的眼中,其中每一断片也决不能算是“经济”充其量也不过是反映一块不成形的经济破片而已。洇此如果说国民经济——即满足国民欲望之设备和行为的总体——可以分解为工厂、工场、煤矿等个别经济;那么,也可以同样说:凡鈳供人类有机体发挥一切机能之用的器官总体就是人。这种人也可以分解为耳鼻手足等许多个别器官事实上,说近代工厂是一种“个別经济”正如说鼻子是人的个别器官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我们虽然走了这条道路但结局依然达到一个荒谬的境地,由此鈳以证明资产阶级学者根据事物的纯外部特征人为地捏造出来的定义其目的显然是企图掩饰问题的真正实质。
  因此有必要再进一步正确地分析国民经济的概念。

第三节 国民经济还是世界经济
  他们向我们谈了国民欲望,谈了如何在复杂的经济中来满足这些欲朢从而也就谈到了国民经济。所有那些说明不外意味着:国民经济学应该是研究国民经济的本质的科学,换言之即阐明一国国民以其劳动创造财富,不断增殖财富将它分配于各个社会成员进行消费,随后再生产出来的规律之学因此,它的研究对象应该是全体国民嘚经济生活而不是私人经济或个别经济(照此辞的通常意义解释)。这种见解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不错因为,号称国民经济学之父的英国人亚当·斯密在其1776年出版的划时代的著作“国富论”中也附有“国民的财富”的题名。
  但是我们首先不得不提出质问:所谓个别国民经济这种东西,实际上到底存在吗每个国民都是各自为计,经营他自己的特别的或孤立的经济生活吗“国民经济”或“國民经济学”一辞,德国人非常喜欢使用所以让我们把视线集中到德国来吧!
  德国的农工业,依靠男女劳动者之手每年生产各种巨量的消费品。但是这些产品是专为德意志帝国居民自己消费而生产的吗?大家知道:德国的产品大部分是输往其他国家及其他大陆鉯供他国居民需要,其数额且逐年不断增大德国的铁制品不仅销售到欧洲邻近诸国,而且远达南美与澳洲皮革及革制品由德国输往所囿欧洲国家;玻璃制品、砂糖、手套等输往英国;皮毛输往法国、英国和奥-匈;茜革染料输往英国、美国和印度;用作肥料的盐基性矿渣輸往荷兰和奥-匈;焦炭输往法国;煤炭输往奥国、比利时、荷兰和瑞士;电线输往英国、瑞典和比利时;玩具输往美国;麦酒、人工蓝靛、氨基苯及其他柏油制颜料、药品、纤维胶、金属品、煤气、焰罩、棉制和毛制品,以及衣服、铁轨几乎销行全世界所有经商的国家。
  另一方面德国国民不管在生产上或日常消费上,每一步都免不掉依赖外国及其他国民的产品如我们吃俄国谷物制成的面包,匈牙利、丹麦及俄国家畜的肉类;我们所消费的米是从东印度及北美运来的;烟草是从荷领东印度群岛及巴西运来的;我们还从西非获得可鈳豆;从印度获得胡椒;从美国获得猪油;从中国买到茶叶;从意大利、西班牙、美国买到水果;从巴西、中美、荷领东印度群岛买到咖啡;还有乌拉圭的肉汁,俄国、匈牙利、保加利亚的鸡蛋;古巴岛的雪茄;瑞士的钟表;法国的香槟酒;阿根廷的牛皮;中国的鸭绒;意夶利及法国的丝绸;俄国的亚麻和皮张;美国、印度和埃及的棉花;英国的精羊毛;印度的黄麻;奥-匈的麦芽;阿根廷的亚麻仁;英国的某种煤炭;奥国的褐炭;智利的硝石;阿根廷鞣皮用的木材;俄国的建筑用木材;葡萄牙的制蓝材料;美国的铜;荷领东印度群岛的铅;澳洲的锌;奥-匈及加拿大的铝;加拿大的石棉;意大利的沥青及大理石;瑞典的石材;比利时、美国、澳洲的锡;锡兰的石墨;美国及阿爾及利亚的磷化石灰;智利的碘……
  从最简单的日常食品到最贵重的奢侈品及最必需的原料与工具,不论直接或间接全部或一部,都是作为其他国民的劳动产品从外国输入的。由此可见我们在德国得以生活与劳动,差不多都是依赖所有国家与国民为我们服务洏我们也是为所有国家服务。
  下面所列的政府输出入统计表即足以证明这种交换规模是如何的巨大。根据1914年“德意志帝国统计年鉴”所载1913年全部对外贸易额(不包括从德国过境的外国商品)如下:

原料 5,262(百万马克)
半制品 1,246(百万马克)
成品 1,776(百万马克)
食料及嗜好品 3,063(百万马克)
牲畜 289(百万马克)
原料 1,720(百万马克)
半制品 1,159(百万马克)
成品 6,642(百万马克)
食料及嗜好品 1,362(百万马克)


[ * ] 输入与输出总计数芓所以有差额(输入多二百万,输出多一百万),是由于化零为整的缘故——编者
  上表输入额约120亿马克,输出额约110亿马克可见德国烸年的对外贸易总额约达220亿马克以上。
  其他国家的贸易虽有程度多寡的不同,也和德国一样它们的国民经济学主要就是研究经济苼活的。所有这些国家都是互为他国而生产,一部分更为远隔的大陆而生产那些国家,不管生产也好消费也好,都需要所有大陆的產品
  既然交换发展得这样庞大,又有什么必要在各个国家的“经济”之间硬设一些界限,称之为“国民经济”似乎这就是经济仩的完整的特殊的机构呢?
  但是国际商品交换的日益发展,当然并不是资产阶级学者所不知道的新发现政府每年发表的官方统计數字,事实上早已给有教养的人士提供了有关公共财产的相应的资料至于企业家和产业工人,对这些事实则早已从日常生活中摸熟了卋界贸易不断急激的增大,今日已无争论或怀疑的余地而成为一般人所熟知所承认的事实。可是国民经济学专家们,如何解释这种事實呢当然,他们认为那只是纯粹外部的自由联系即输出一国产品中超过本国需要的所谓“剩余之物”,再输入本国经济上“缺乏之物”他们认为这样的联系虽然存在,但仍不妨碍提出“国民经济”及“国民经济学”的主张
  譬如毕夏教授在详尽地说明了近代“国囻经济”是经济形态的历史链条中最高和最后的发展阶段以后,继续说道:
  “我们还不能作出这样的结论:自国际交通便利(这是起於自由贸易主义时代的事)之后国民经济时代即告终结,并让位于世界经济时代固然,今日欧洲国家中有一些国家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还不能得到满足,迫使他们不得不从外国输入大量的食料和嗜好品;同时那些国家的工业生产又显著地增大到超过了本国人民嘚需要,不得不把它的剩余产品输出于外国的消费市场,去找寻销路但是,由于相互依赖的工业国与农业国的并存状态这种‘国际汾工’决不能看作是人类将在世界经济名目下达到和过去各个阶段对立的新的发展阶段的一种标志。因为一方面,无论怎样的经济阶段都不能常久在满足需要方面保证绝对的独立性,各个阶段都存在着某些空隙势必设法加以弥补。他方面所谓世界经济这个东西,至尐到今日为止还没有显示出它同国民经济现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说这种差别现象在最近将来就会发生也还是一个很大的疑问。”[url=#1a][1][/url]
  毕夏教授的年轻同事桑巴特(Sombart)更加大胆他直率地声称,我们根本就没有进入世界经济恰恰相反,离世界经济还远得很呢!他说:“我们无宁认为现今各文明民族(就其整个经济而言)并没有因那样庞大的商业关系而相互联结起来各个国民经济,今日比之百年乃至伍十年前它之被卷入世界市场,不是较多而是较少。但是……说国际贸易关系对近代国民经济所具有的重要性似乎相对地增大了这種假定至少是错误的,事实证明恰恰相反”桑巴特教授相信:“各个国民经济越来越变成完整的小宇宙(即同其他事物脱离的孤立的小卋界)。国内市场的重要性在一切关系上,都日益凌驾于世界市场之上”[url=#2a][2][/url]
  上面那些出色的谬论,惊人地违反了日常经济生活的经驗完全暴露了官方学者先生们顽固地否认世界经济是人类社会新的发展形式之一——这种曲解事实真象的顽固态度,我们必须予以深切嘚注意并且要挖出它的内在根源。
  因为在“过去的经济阶段”内,譬如尼布甲尼撒王(Nebukadnezar公元前605-562年古代巴比仑王)时代,人类經济生活上的“某些空隙”早已由交换弥补了;所以,现代的世界经济并没有证明出什么东西来我们还是生活在“国民经济”的统治の下。这就是毕夏教授的意见
  以研究经济史驰名的学者毕夏,表面上看来似乎又慧敏又深刻,但是他对历史的理解力却显得特别淺薄为要迎合一种牵强附会的公式,他毫不怀疑地把数千年来分散的各种文化阶段和经济阶段同国际贸易混为一谈不错,没有交换任何社会形态都不能存在,而且也从未存在过最古的考古学上的遗物,“诺亚洪水以前”人类所居住的简陋洞窟太古时代最原始的坟墓,所有这些遗迹都足以证明当时在远隔的地区间,已经进行了某种程度的产品交换交换同人类文化史同样古老,并且从古以来就不斷成为文化史的伴侣及其有力的促进者而我们的教授先生,却在一般的模糊的认识之中埋没了各种经济形态和文化阶段的时代特殊性。正如在黑夜里很难辨别各种颜色一样在教授式的浅薄模糊的理论之中,种种千差万别的交换形态也变为完全同一的东西了常以一种特别编织的舞蹈假面具同其他部落的精巧弓矢相交换的巴西波托苦德族(Botokyd)的原始交换;东方宫廷奢侈品堆积如山的巴比仑华丽的商品货棧;每届新月期出卖东方亚麻布、希腊陶器、腓尼基梯罗斯岛所产的纸、供富有奴隶主使用的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奴隶的哥林斯古代市场;供给欧洲封建宫廷及贵族邸宅以奢侈品的威尼斯中世纪的海上贸易;以及不管东洋与西洋、南方与北方,把所有大洋与世界各个角落都编織在一个商品交换网中:由乞丐日用的面包与火柴到富翁的贵重美术品;由最单纯的农产品到最复杂的工具;由作为一切财富源泉的劳动鍺的双手到战争中使用的杀人武器;每年把这些物品向各方面大量运送的现代资本主义世界贸易——所有这一切,在我们的“国民经济學”教授的眼光中都变成同一的东西,都只不过是独立的经济有机体内“某些空隙”的单纯“弥补”而已……
  五十年以前修尔泽·封·德律兹曾向德国工人这样说:今日无论何人都得首先生产自己需要的产品,其中“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可以“同其他生产者的产品茭换”。对于这种荒谬见解我记得拉萨尔曾作如下的批驳:
  “修尔泽先生!世袭的推事老爷!你对于现代社会劳动的实际组织难道┅点都不理解吗?你难道不是毕特菲尔特(Bitterfeld)和德律兹(Delitzsch)出身的吗你死抱住那种见解,难道打算再活到中世纪去吗……现代社会劳動的特征,正在于各人都是生产他自己所不需要的东西这一点你难道没有注意吗?自大工业确立以来情形就是这样,你不懂得吗现玳劳动的形式及其本质,正在此处如果不认清这一点,那么无论是现代经济状态的任何一方面,或者是现代经济现象的任何一点你嘟会无法理解,这个事实你难道不清楚吗
  倘若照你的次序,那么乌斯特·基尔斯多夫(Wüste-Giersdorf)的雷诺·莱兴海姆先生(Herr Leonor Reichenheim)就得首先苼产他自己所需用的棉纱,然后把他妹妹替他缝制衣袜所剩余的棉纱拿去同他人交换
  波尔希格先生(Herr Borsig)就得首先为自己的家庭需要淛造机器,其次才出售其剩余的机器。
  棺材店老板首先就得仔细考虑自己家族的死亡情况再去做棺材剩余的葬具才拿去交换,可昰这种情况并不是多的。
  某街电信局所有主乌尔夫(Wolff)他首先得拍发自己通信用及娱乐用的电报,等到自己充分满足之后才将剩余的电报供给交易所的贪商及报馆的编辑,而编辑再将剩余新闻分送给通讯社……
  总之,人们首先生产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其次洅出售剩余产品,换言之在主要从事自然经济这一点上,正是过去的社会劳动所固有的特性;反之现代社会劳动的特征则是各人都只苼产他自己所不需要的东西,换言之过去主要生产使用价值,现在则生产交换价值
  修尔泽先生!这就是在劳动分工普遍发达的现玳社会中,劳动实现的必然的而且日益流行的形式与方法难道你不懂得吗?”
  此外拉萨尔解释给修尔泽听的私人资本主义企业,囸越来越适合于显著发展的资本主义国家如英国、德国、比利时、美国的经济生活其他国家,则是一步一趋地模仿这些国家毕特菲尔德出身的进步的世袭推事官固然使当时的工人阶级陷入迷途,但比之当代毕夏和桑巴特那种人之露骨地攻击世界经济概念却也朴实得多呢!
  德国大学教授好像一个守时的官吏,总爱在他的管辖区内保持一种秩序因为爱好秩序,所以他们常常把整个世界整整齐齐放在所谓科学公式的小框子内正像安排自己的书箱一样,他们也把世界各国分置于两个书架上:一架是制造工业品拥有“剩余”的国家;叧一架是从事农业与畜牧,生产上述国家所缺乏的原料品的国家国际贸易就是以此为基础而产生出来的。
  德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國之一根据前面的公式来看,它应该同俄国那样的大农业国进行活跃的交易可是,美国与英国两个大工业国却是德国贸易上最重要嘚对手。这种事实又是怎样发生的呢德国与美国的交易,1913年达24亿马克与英国的交易达23亿马克,俄国则逐渐退居第三位特别从输出方媔来看,世界第一个工业国英国恰恰是德国工业上最大的顾客。它每年从德国的输入额达14亿马克英国独占熬头,远在他国之上而包括殖民地一起的整个大英帝国,则占有德国总输出额不下五分之一大学教授们的公式,对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又将如何解释呢
  这方面是工业国,那方面是农业国这就是毕夏教授及大多数他的同事们反复吹嘘的世界经济关系的僵硬公式。十九世纪60年代的德国还是┅个农业国。那个时候它只是输出剩余的农产品,而必需的工业品则不得不仰给于英国近来德国变成了工业国,成为英国强有力的竞爭者美国也以更快的速度完成了德国在60年代及80年代所经历的发展过程。现在的美国恰好正处在这个转变过程中它和俄国、加拿大、澳洲、罗马尼亚并列为世界最大的产麦国。据最近的统计(特别是1900年度)美国总人口的36%依然从事农业。但同时美国的工业发展则以无比嘚速度向前迈进,今也成为英德两国的危险的竞争者了在这里,我倒要悬赏提出一个问题请问高贵的经济学教授诸君:美国在毕夏的公式中,应该摆在农业国项下呢还是摆在工业国项下?俄国正在缓慢地走上相同的发展道路它从解除了落后国家形态的桎梏那一瞬间起,由于利用它的巨量的人口和取之不尽的自然资源迄今已迅速地摆脱了落后的面貌,也许我们来得及看到它会成为一个强有力的工業国,一跃而与德、美、英等国并驾齐驱甚至还会超过它们吧!所以,世界并不是像大学教授头脑中所想像的僵硬骨骼——它在不断運动着,生活着和变化着国际贸易似乎所由以发生的工农业的两极对立,它本身就是一个暂时的现象不断从文明世界圈内被排挤到它嘚外圈。但是那个时候文明圈内的贸易又是怎样呢?根据毕夏的理论它似乎应该日益萎缩。但是情况恰恰相反,它在工业国家之间卻日益旺盛——真是稀奇古怪的事!
  现代经济生活的发展景象再没有像最近二十五年间那样对我们富有教育意义的了。我们看到盡管80年代以来欧美所有工业国及大国都拼命实施保护关税政策——即在各个国民经济之间相互筑起人为的壁垒——但在同一时期,世界贸噫的发展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急剧增长工业化的增长和世界贸易的扩大,双管齐下到怎样的程度虽盲者也可以从下列三个主要国家——英国、德国与美国——的实例中看出来:
  煤与铁是近代工业的灵魂。1885-1910年采煤量的增长情况如下:
  英国 162(百万吨)-269(百万噸)
  德国 74(百万吨)-222(百万吨)
  美国 101(百万吨)-455(百万吨)
  同一时期生铁熔铸量的增长情况如下:
  英国 7.5(百万吨)-10.2(百万吨)
  德国 3.7(百万吨)-14.8(百万吨)
  美国 4.1(百万吨)-27.7(百万吨)
  同时1885-1912年对外贸易额(输出入)的增长情况如下:
  英国 130亿马克-274亿马克
  德国 62亿马克-213亿马克
  美国 55亿马克-162亿马克
  再从最近世界所有重要国家的对外贸易(输出入)总额來考察:1904年为1,050亿马克,到1912年即增为1,650亿马克八年间增加了57%,这种经济发展的飞跃速度实在是史无前例。资本主义的“国民经济”好像“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看来它的生存能力行将枯竭,它的生存期间行将缩短啦!那么建筑在笨拙步调上的工业与农业国家之间嘚“某些空隙”的公式,对于这一点又有什么意见呢
  近代经济生活中,这样的疑谜还有不少
  我们单单考察被交换的商品价值總量,乃至其中一般的分类还是不够的。必须再细致地观察德国的输出入细表检查它的每个最重要的贸易商品项目,以作为上述情况嘚证明
  1913年德国输出入的情况如下表


  这里有两种情况会立即引起皮相的观察者的注意:第一,同一品种但数额不同的商品同时絀现在输出输入双方项目内。如德国有巨额的机器出卖与外国同时,每年也有8,000万马克相当数额的机器从外国输入;从德国输出石炭的同時外国石炭也输入德国;其他如棉织品、毛线、毛货,以及牛皮、毛皮和表中所未列入的许多商品都同样有此情况。就我们的经济学敎授们看来似乎只要从工业农业赤裸裸对立的观点来考察,那就好像亚拉丁的魔灯一样可以照明现代世界贸易上的一切秘密。他们不僅不能理解那种奇怪的两重性问题而且还把它看作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实际情况是怎样呢德国机器有“超过本国需要的剩余”吗?戓者说有某些“空隙”吗?“国民经济”同时在同一的产品上为什么常常表现出“剩余”与“某些空隙”呢?对石炭和棉织品该如何解释呢对牛皮和上千种其他物品又该如何解释呢?我看亚拉丁的魔灯也未必能够解释这些问题显然,上述事实只有根据下列观点才能明白作出答案:即德国与其他国家之间存在着复杂的深刻的经济联系,成立了广泛的分歧的劳动分工;结果同一产品中某种商品是德國为他国生产的,他种商品则是他国为德国生产的这样的劳动分工,自然使得商品不断移动并使各个国家都表现为庞大的整体的有机構成的一部分。
  其次任何人只要浏览一下上面那个统计表,对于下面的事实一定会感觉奇怪:表中的输出与输入并不是由本国经濟的“空隙”或“剩余”所引起的两种分离的现象,而是在因果联系中相互严密交织起来的一种现象德国的巨额棉花输入,显然不是决萣于本国人民自己的需要而最可能是想有助于德国大量输出棉织品和衣类。羊毛输入与毛织品输出的相互关系以及外国生铁的大宗输叺与各种铁制品的大宗输出的相互关系等等,其目的也是一样因此,德国之所以输入主要是为了输出。德国制造人为的“某些空隙”其目的是想在以后使之化为同量的“剩余”。由此可见所谓德国的“小宇宙”,从各方面看来只不过是庞大整体的一断片或世界工場的一部分而已。
  虽然如此我们还得从小宇宙“日益完整”的独立性这方面,进一步予以精密的观察假定由于某种社会的或政治嘚灾难,德国“国民经济”实际上被其余的世界所割断而孤立开来那么,这个时候会出现怎样的局面呢
  首先,从我们迫切需要的媔包谈起吧德国的农业收获量比美国多一倍,它的农业发展程度也占世界农业国中的第一位就农业的集约程度来说,仅次于比利时、愛尔兰和荷兰五十年前,当时它还能以其非常落后的农业成为欧洲的谷仓以本国的剩余面包养活他国。今日德国的农业收获量虽然增夶了但是还不足以养活本国人口和家畜,约有1/6的食粮非依靠外国供给不可这种情况无异说明:如果德国的“国民经济”脱离了其余的卋界,则将有1/6的人口(即1,100万人)被夺去生活资料而陷于饥饿状态。
  德国人民每年要消费22,000万马克的咖啡6,700万马克的可可,800万马克的茶葉6,100万马克的米,约1,200万马克的各种香料13,400万马克的外国烟草。这些产品都是属于人民日常生活用品没有它们,今日任何穷人也都无法生活下去上面所列举的产品,由于德国的气候不宜栽培所以完全没有出产。或者像烟草的栽培虽然有一点,但为数很少因此,德国洳果长期脱离其余的世界则与今日的文化相适应的德国人民的生活方式,势必遭受破坏
  次于粮食的是衣服。今日广大人民所穿的襯衫和衣服几乎都是纯用棉花做成的。富裕绅士阶级的汗衫是用麻织的衣服是用细丝及精羊毛制成的。然而棉花与丝德国完全不能苼产。其他如用作重要织物原料的黄麻及精制羊毛则生产很少。特别是羊毛全世界都为英国所独占。大麻与亚麻德国也非常缺乏。洳果德国长期被排斥于世界之外剥夺了它对外国原料及销场的要求,那么所有德国各阶层人民都将无衣可穿。而当前养活140万成年和少姩工人与女工的德国纺织工业与衣服生产部门亦将濒于破产。
  再进一步考察近代大工业的骨干是所谓重工业——机器制造业和金屬加工业。而重工业的基础又是金属矿采掘业德国每年(1913年)约消费1,700万吨生铁,本国生铁熔铸量也是1,700万吨粗粗看来,德国“国民经济”对铁的需要似乎可以自给自足。但是生铁的熔铸需要铁矿石。本国铁矿石的采掘量只有2,700万吨约值11,000万马克强;而价值20,000万马克以上的1,200萬吨优质铁矿石——没有它德国金属加工业便难以应付过去——就必须从瑞典、法国和西班牙运进来。
  其他金属的情况也差不多相同德国的锌,每年消费量22万吨本国采掘量为27万吨,其中有10万吨输出此外,还有5万多吨不得不依靠外国锌来补充但是,必要的锌矿夲国只能采掘一部分,即约50万吨(价值5,000万马克)还有30万吨(价值4,000万马克)优质锌矿石,非从外国输入不可铅的输入量是94,000吨制成品和123,000吨礦石。最后德国铜的年消费量是241,000吨,其中约206,000吨是依靠外国输入的至于锡,则完全依靠外国输入
  鉴于上述价值最高的金属的输入狀况和德国铁制品及机器在外国的大宗贩卖情况,如果让德国长期跟外国隔离开来那么,662,000工人从业的金属加工业以及养活1,130,000男女工人的機器制造业,它们的存在基础将消灭殆尽金属加工业和机器制造业既然如此,那么与它有关的原料及工具的一系列工业部门,以及供給两工业部门以原料及辅助材料的工业部门(如采煤工业)最后,为这些工业部门劳动大军生产生活资料的部门换言之,凡能够牵涉箌的许多工业部门也将同归于尽了。
  让我们再看一看拥有168,000工人为全世界生产服务的化学工业吧;让我们看一看拥有450,000工人,没有外國的工艺用材和建筑用材大部分企业都要关门的木材工业吧!让我们看一看没有外国皮革和外国的巨大销路,势必使117,000工人流浪街头的制革工业吧;让我们看一看那充作货币材料为现代全部经济生活所不可缺少的基础,而德国却几乎完全没有开采的贵金属金银吧这些情況生动地向我们提出这个问题:德国的“国民经济”究竟是什么?换言之假定德国当真长期跟世界各国隔绝,孤立地经营自己的经济那么,它的经济生活和与之相应的德国现代文化将变成怎样呢?我想结果将是生产部门一个跟着一个陷于破产,众多的无产阶级群众找不到工作全部人口得不到所必需的食粮、嗜好品和衣服,商业将丧失自己的基础即贵金属货币整个“国民经济”必然化作一堆废料,变成破碎的废墟!……
  德国经济生活中的“某些空隙”以及悠然自得地漂浮于教授们空虚理论中的“日益完整的小宇宙”,看来僦像是这样的怪物!
  对不起!1914年的世界大战不就是对“国民经济”的巨大考验吗这次战争不正足以证明毕夏和桑巴特的主张非常正確吗?这次战争对于猜嫉的世界不正表现了德国那个“小宇宙”靠它稳固的国家组织及卓越的技术水平,不管怎样被其他国家从交通上加以隔断和封闭还是能够生存下去,而且强大起来健全起来吗?国民的粮食给养虽没有外国农业的帮助,不是也能充分维持下去吗工业机构虽没有外国产品的输入和输出,不是也依然能够活泼地运动起来吗
  好啦!让事实来说话吧!
  首先,战时给养问题:糧食是决不能单靠德国的农业来供给的几百万成年男子参加军队,因此在整个战争期间,不能不靠外国如比利时、法国北部、波兰一蔀分和立陶宛来维持生活可见,德国为了解决国民战时给养问题就得把本国的“国民经济”范围扩展到全部比利时及法国北部的占领哋区,战争第二年又推广到俄国西部这些地区所供给的各种农产物,显著地弥补了德国因输入断绝而引起的物资缺乏被占领国由于德國的不断搜刮,其后果之一就是造成土著居民的食粮严重不足现象那些居民(如比利时人)不得不依赖美国农产品来救济以维持生活。叧一个后果是德国的生活资料涨价100%到200%以及国内各阶层广大人民群众都遭受到可怕的营养不足。
  其次工业机构问题:大家都知道,外国原料及其他生产资料的输入对德国工业具有莫大的意义。但是在没有这些输入的时候,工业机构如何能够活动呢又怎样能够发苼这样的奇迹呢?问题很简单而且也并非什么奇迹。道理在于:德国工业之所以能够继续活动主要是因为必需的外国原料获得了源源鈈断的供应。原料的供应是通过下列三种方式获得的:第一国内大量贮藏物资的提用。德国的棉花、羊毛、铜等曾以各种形式贮藏在國内,现在把它从秘密的贮藏所拿出来流通使用;第二国外贮藏物资的没收。在比利时、法国北部以及波兰一部分和立陶宛由于军事占领而没收的贮藏物资,可以利用于本国工业;第三外国产品的不断输入。外国产品可以通过中立国(有的从卢森堡在哪里)不断输入德国虽在战争中也不致中断。如果再进一步注意到德国银行中所积累的大量外国贵金属贮备,也是全部“战时经济”及其不断运动所必需的前提那么,即足以表明德国工商业当时完全同其他国家严密孤立起来的说法以及德国人民的给养可以单纯依靠本国农业来充分供应和战时德国“小宇宙”具有独立自存的性质等说法,均属无稽之谈
  最后,工业品的销路问题:德国商品的销路虽早已在世界各地显著地确立起来,但在战争继续期间它却被直接满足本国的军事需要所代替了。换言之最重要的工业部门如金属加工业、皮革制慥业、化学工业都发生了变化,变成专为军队服务的军需工业战争的费用是由德国的纳税人来补偿。因此工业的军事化,就意味着“國民经济”中的大部分产品不是拿到国外去交换而是供作毁灭性战争的牺牲品了。结果带来的损失就不得不通过公债制度,在今后几┿年间由未来的德国经济成果去负担。
  把上面的事实归纳起来我们便明白:战争期中“小宇宙”的可惊的繁荣,在各方面都表现絀那不过是一个试验而已这个试验仅仅引起如下一个疑问:这个“小宇宙”倒底能够把所有人为的建筑物维持多久,而不至于像海市蜃樓那样容易破灭
  现在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倘若我们看一下德国对外贸易数字,我们将发现它的输入额显著地超过了输出额即前者在1913年为116亿马克,后者为109亿马克这种输出入关系,并不只是那一年(1913年)如此而是长期以来的现象。这种现象不仅德国有英国吔有:如1913年英国贸易总额中,输入为130亿马克输出为100亿马克。其他如法国、比利时、荷兰都是一样这种现象怎样可能呢?毕夏教授自诩嘚“本国需要的剩余”学说“某种空隙”学说,能不能解释这种现象呢
  如果各种“国民经济”之间的经济相互关系,仅仅止于教授所告诉我们的这一点:即各种“国民经济”正如远古尼布甲尼撒时代一样,都是相互抛出它自己的暂时的“剩余”产品换言之,如果单纯的商品交换是在各个“小宇宙”相互分离的天空中所架的唯一桥梁那么,显然一国输出本国商品的同时,即可输入同一分量的外国商品但是,在单纯商品交换之下货币只是一个单纯的媒介手段,对外国商品的支付结局还是要用本国的商品去抵销。在这种情況下一国的“国民经济”,倒底玩什么把戏能够长期输入外国商品而超过本国“剩余”产品的输出呢?
  对这个问题教授们大概會以嘲笑的口吻反对我们说,这个疑谜是很容易解释的:“输入国只要用现金清算输入对输出的余额不就完事了么?”对不起!试问一姩到头把有去无回的巨额现金投入到无底的对外贸易的深渊中去这样阔绰的国家,除非自己有丰富的金银矿才行否则,怎么能够办得箌呢德国也好,法国、比利时、荷兰也好恐怕都没有这种条件。此外我们还可以看到另一出乎意外的奇事:即德国不仅在商品方面輸入经常大大超过输出,而且在货币材料方面也是输入超过输出。例如1913年德国金银输入额达44,130万马克,输出额只10,280万马克这种现象长期間都是一样。毕夏教授的“剩余”论、“空隙”论又如何解释这个谜呢你的魔灯恐怕也无所施其技了!于是,我们开始猜想到世界贸易の谜的背后各个“国民经济”之间,大概隐藏着一种跟单纯商品交换完全不同的特殊经济关系吧!本国产品给与他国者少而从他国取嘚的产品多,这种现象只有对其他国家享有某些经济特权的国家才有可能换言之,享有与平等交换完全不同的权利才行这种特权和国與国间的隶属关系,事实上已逐步建立起来了而大学教授们的理论,对此竟毫无所知!这种隶属关系的最赤裸的形式就是殖民地对所謂宗主国的关系。大不列颠帝国用各种方式从它的最大殖民地——印度,每年攫取了十亿马克以上的贡物我们由此可以看出,印度商品出超额每年达到12亿马克。正是这个“剩余”(出超额)构成了英国资本主义对印度殖民地剥削的经济表现。在此种情况下或者由茚度以商品直接送到大不列颠帝国,或者由印度每年向其他国家出售12亿马克商品以货价所得奉献给英国剥削者,不管采取哪种形式反囸都一样。[url=#3a][3][/url]但是还有一种不是通过政治奴役方式而建立起来的经济隶属关系。如俄国每年输出的商品超过输入达10亿马克。这样巨大的貨流每年从俄罗斯帝国流出,是不是因为本国的农产品超过了本国国民经济的需要大有“剩余”,而引起“泛滥”呢大家知道,在這种情况下输出重要谷物的俄国农民却经常患营养不足的坏血病,而且往往吃掺杂树皮的面包度日须知 ,农民这样大量输出谷物不過是为着帝国的迫切需要,节衣缩食以承担抵销外债的义务而已。自克里米亚战争失败以后通过农村改革使国家现代化以来,俄国国镓机关的费用大部分是从西欧特别是从法国的贷款中支付的。为要付给法国的贷款利息俄国每年不得不拿出大量小麦、木材、亚麻、夶麻、牛、家禽类卖给英国、德国和荷兰。因此俄国的大量出超,不外是表示债务者缴纳给债权者的年贡而已这种现象,从法国方面看就是大量入超,这也不过是表示借贷资本所积累的利息而已可是,这种经济关系的连锁在俄国特别流行。它从法国借入的资本幾十年来,主要使用于两个目的:国家担保的铁路建设和军备扩张为得供应这两个部门的需要,俄国从70年代起就在高率保护关税制度的支持下兴起了大工业从法国这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借来的资本,培育了年轻的俄国资本主义而俄国资本主义,在很长的时间内也还需要技术先进的工业国如英国和德国在输入大量机器及其他生产资料方面予以协助。因此俄、法、德、英四国之间的经济联系开始形成,其中商品交换本身就并不见得那么重要!
  但是,经济联系的多样性并不尽止于此。像土耳其和中国那样的国家就给大学教授嘚公式以许多新的疑谜:那些国家同俄国相反,却与德国和法国相似其输入比输出大得多,多年来输入超过输出达两倍为什么土耳其囷中国这么阔气,能够充分填补本国“国民经济”的“空隙”呢实际上,这两个国家的“国民经济”并没有偿付相应的“剩余品”的能力。难道这个“半月”之国和“辫发之国”托庇于西欧列强的基督教邻人之爱,年复一年地接受他们价值好几亿马克的包括各种有鼡商品的贵重礼物吗?但是连小孩也知道,土耳其和中国同样都是在欧洲高利贷的魔爪下负债累累不得不以大宗贡税作为利息,支付給英、德、法等国银行现在,如果根据俄国的例子来看那么,土耳其和中国为得要向慈善家支付利息照理应该让本国产品出超才行。但是这两个国家的所谓“国民经济”,跟俄国根本不同固然,它们从外国借来的钱跟俄国一样,主要仍然是用之于敷设铁道、建築港口和扩张军备;可是土耳其直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工业,想一下子使之从原始的土地耕耘方法和十一税制的中世纪自然经济状态转變为工业发展的国家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这种情况在中国也大体相同,不过形式稍异而已因此,它们不仅对人民需要的工业淛品甚至交通设备、海陆军装备上一切必要的材料,都不得不照样从西欧国家输入;而且又不得不在各方面依靠欧洲企业家、技术家及專门家在当地进行建设此外,借款也大部分是以供给这些东西为条件的譬如中国,要想从德国、奥国的银行获得借款就必需向施科達制造厂及克虏伯工厂定购一定额的军需品。其他的借款也是以预先给予他们敷设铁路的承租权为条件。因此欧洲资本大都一开始就采取商品形式(军需品)或机器钢铁等实物形式,作为工业资本投放于土耳其和中国。这些实物投资并不是为着交换,而是为着攫取利润这种资本利息和其他利润收入都是在欧洲的金融统治下,被欧洲资本家利用租税制度的压力从这两个国家的农民身上掠夺来的这樣,在土耳其或中国的大量入超与相应的欧洲的大量输出之简单数字背后就隐藏着一种富裕的大资本主义的西欧与被西欧剥削的贫苦而落后的东亚之间的特殊关系。前者一方面供给后者以现代的大规模的运输设备和军事装备另一方面它又给古老的农民“国民经济”带来嚴重的破坏。
  另外一个例子是美国美国与俄国相同,输出显著地超过输入(前者在1913年达102亿马克后者只74亿马克),但这种现象产生嘚原因则与俄国不同美国固然也是吸收了巨额的欧洲资本:早自十九世纪初以来,伦敦交易所就曾经吸收了美国大量的公债证券及股票对美国企业及证券的投机活动,直到60年代为止常常是预测英国大规模工业危机和商业危机将近爆发的精确的寒暑表。近来英国资本繼续流入美国,并未停止这些资本一部分是当作城市及私营公司的贷款而向美国投放的,但大多数场合则是贷作工业资本之用:其方法或者是在伦敦交易所购买美国铁路股票及工业股票;或者是英国工业卡特尔为避免高率关税壁垒而在美国设立自己的分公司;或者为避免世界市场的竞争而收买地方企业的股票。而今日美国已经拥有自己的显著发展和急速成长的大工业其原因,一方面在于货币资本不断從欧洲流入一方面在于大工业本身已能将自己的工业资本——机器与煤炭,输往加拿大、墨西哥及其他中南美诸国而且输出额不断增夶。因此美国一方面把大量原料如棉花、铜、小麦、木材、石油等输出于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另一方面则把工业品输出于刚刚开始进行笁业化的年轻资本主义国家这样,美国出超的巨大优势就反映出从输入外国资本的农业国转变为输出本国资本的工业国之特殊的过渡阶段同时,美国也就起了老牌资本主义的欧洲与年轻后进的美洲大陆之间的直接环节的作用
  如果注意到从老工业国向新工业国的大量资本输出,以及与此相适应的从新工业国每年以贡物形式支付给老工业国资本利息的逆输出的全部过程那么,我们就可以看出三个有仂的主流:根据1906年的估计英国当时在本国殖民地及外国投下了540亿马克的资本,每年有28亿马克的收入;法国的对外投资在同一年中,也囿320亿马克每年收入约13亿马克;最后,德国在十年以前已经有260亿马克的对外投资,每年约有124,000万马克的收入近来,投资与收入都急速增加而那些大主流中,最后又分成许多细小的支流像美国资本主义向美洲大陆扩张一样,俄国(这个国家虽然还是全部靠法国的资本和渶国德国的工业所养活)也把它的借贷资本及工业产品输出于本国的亚洲后方如中国、波斯及中亚,并且还参与了中国及其他国家的铁噵建设
  于是,我们就从国际贸易那种枯燥无味的象形文字背后发现了一个同单纯的商品交换——这只有在大学教授的智慧中才存茬——毫无关系的复杂的经济连锁网。
  我们又发现了博学的毕夏先生为解释整个国际贸易的产生而把所有国家区分为工业国和农业国嘚这种笨拙的办法不外是大学教授公式主义的粗糙的产物罢了。香料、棉织物与机器同样是工业品而法国之输出香料,不外是表示它昰为全世界一小撮最富裕的资产阶级生产奢侈品的国家;日本之输出棉织品亦不过证明日本是为着同欧洲国家竞争起见,破坏亚洲各国嘚农民及家庭手工业的古老生产方式而以发展商业去代替它;英、德、美各国的输出机器,亦不过说明这三个国家企图把大工业移植于卋界各地而已
  因此,我们便明白在尼布甲尼撒王时代、古代和中世纪任何历史时期为人所不知道的当今不断输出与输入的“商品”,原来就是资本它并不是用作填补外国“国民经济”的“某种空隙”,而是制造“空隙”在古老的“国民经济”的墙壁中挖一道裂縫,钻进去好像一包炸药,早晚会把这样的“国民经济”化为废墟与称之为资本的“商品”的出现同时,还有一些更奇妙的“商品”从几个古老的国家中向全世界推销出去,那就是:现代交通工具和毁灭整个土著民族的手段、货币经济和农民的负债、富裕和贫困、无產阶级和剥削、生活的无保障和经济危机、无政府状态和革命欧洲各国的“国民经济”正在张开魔手,想把地球上一切国家和民族都绞迉在资本家剥削的巨网中

第四节 国民经济还是世界经济(续)
  前面已列举了种种事实,毕夏教授还能不相信世界经济的存在吗鈈相信!因为,他细心观察了世界各地的情况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出来,于是就这样说:失望得很!我始终没有看到什么同国民经济有“夲质差别”的“特殊现象”“这样的特殊现象最近的将来能不能发现,也是值得怀疑的”
  现在让我们暂时把所有的贸易和贸易统計摆在一边,只直接着眼于实际生活和现代经济关系的历史从五光十色的伟大景像中,取出一小断片来考察一下吧!
  1768年在英国诺廷漢出现了由阿克莱特制成的第一部纺纱机1785年卡脱莱特发明了水力织布机。这事的直接后果就是英国手工织布业的消灭和机器织布业的迅速扩大到十九世纪初期,估计英国大约有100万手织工人现在这些人都逐渐转业。到1860年联合王国只存在着几千个手织工人了但在另一方媔,当时从事棉织工业的工厂工人则数达50万以上1863年首相格拉德斯吞在议会上说:“财富与权力的疯狂增长,其好处都是落在英国资产阶級手中”而工人阶级却没有份!
  英国棉织工业的原料是从北美买进来的。随着兰开夏地区工厂的增加引起了美国南部大量种植棉婲。它们从非洲输入黑奴这种廉价劳动力迫使他们在棉花种植场上从事致命的劳动。其他如砂粮、谷物、烟草的栽培也是采用同样的方法。因此非洲的奴隶贸易异常活跃。在“黑色大陆”腹地大批的黑人部落居民都被酋长出卖为奴隶,越过千山万水转运至美国出售于是,开始了一个真正的黑色“民族”大移动据十八世纪末1790年的统计,美国那年拥有黑奴697,000个到1861年则达4,000,000个。
  美国南部奴隶买卖和奴隶劳动的大肆扩张在北部诸州引起了一个反对这种非人道的暴行的十字军。1825-1860年英国资本的大量输入使美国北部的铁路敷设及民族笁业趋于活跃。随之而来的是资产阶级也热衷于现代的剥削方式和对工人进行资本主义的奴役为了攫取高额利润,南部种植园主七年之內就把自己的黑奴压榨致死这使得北方的虔诚的清教徒更加愤慨。他们认为在北部诸州的气候条件下决不可能建立起像南部那样的“樂园”。结果由于北部诸州的支持,1861年全美国都以各种形式的法律废除了奴隶制度痛心的南部种植园主,对于这种打击进行了公开的反叛宣布南部诸州脱离合众国。这样一来内乱就爆发了(1861年4月的美国南北战争)。
  这次内战的直接后果是南部诸州的荒废和经济嘚破产生产与商业衰落了,棉花输出停顿了英国工业的原料丧失殆尽,引起了1863年的严重危机——“棉花饥荒”兰开夏地方有25万工人铨部失业,有166,000工人部分就业全部就业的人数只有12万人,但是他们的工资降低了10-20%这个地区的居民为穷困所迫,曾有五万个工人向议会提出**书要求政府发给补助金,以便他们携眷出国而当时正开始经历资本主义上升期,因而对必需劳动力感到不足的澳大利亚诸州鉴於土著居民在欧洲移民压榨下几乎消灭殆尽,当即声明愿意接受英国的失业工人可是,英国工厂主因为期待着将来工业高涨时有可能再來使用那些劳动力所以强烈反对把这些“活机器”移往澳洲。这样一来工人所提出的移住要求,被拒绝了危机的威胁使他们不得不備尝辛苦。
  英国的工业丧失了美国的供给源泉便另觅新的原料供给地。它的视线转到印度于是棉花种植场像热病一样,就在此地瘋狂地扩展开来数千年来供给居民粮食,作为居民生活手段的农业被迫在广泛的范围内,屈从于投机者营利欲望的压力之下由于谷粅播种面积的缩小,不到几年便发生了物价暴腾与饥荒迭起的惨象1866年仅在孟加拉北部一块名叫阿利沙(Orissa)的小地方,就有100万以上的居民餓死
  英国又在埃及进行了第二次试验。埃及总督伊思麦·柏沙(Ismael Pasch)利用美国南北战争的好机会迅速建立起棉花种植场,使得这个國家的农业所有制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农民份地开始被掠夺,宣布为王室所有并变为大规模的种植园。成千的徭役农民被驱逐到种植场去替总督筑堤、挖运河和开荒地。同时总督为要用借款向英国购入最新式的蒸汽犁和扎棉机,不得不逐渐对英法银行资本家负下巨额债务可是,南北战争媾和之后美棉价格数日之间便跌落了3/4,因此这种大规模的投机事业只不过继续了一年便宣告破产。对埃及來说它在这个棉花冒险时代所获得的后果,不外是加速了农业经济的衰落和财政的破产从而结局又加速了英国军队占领埃及。
  这個时期棉织工业获得了新的地盘。1855年的克里米亚战争中断了俄国大麻与亚麻的输出这一情况,导致了西欧麻布制造业的严重危机这時,棉织品便逐步夺去麻织品的地位棉织工业就在牺牲麻织工业的条件下日益成长起来。同时俄国自克里米亚战争期间旧制度崩溃以來,政治上也发生了变革:如农奴制度的废除、自由主义的改革、自由贸易的实施以及铁路建设的开展。因此在大俄罗斯帝国内部,僦为工业品的销路开辟了广阔的新市场英国的棉纺织业第一个踏进了俄国市场。经过60年代几次血腥战争之后中国的门户也给英国贸易咑开了。英国统治了世界市场而棉织工业的产品又占其输出贸易中的一半。60到70年代中是英国资本家生意最兴隆的时代,同时也是英國资本家依靠对工人作了一些小让步,因而确保了“劳动人手”和“工业和平”的时代当时,以纺织工人为首的英国工联组织(trade union)也获嘚了显著的成就但同时也是宪章运动的革命传统和英国无产阶级中的欧文思想最后被消灭,无产阶级僵化于保守的工联主义的时代
  但是,情况很快起了变化在英国输出棉织品的欧洲大陆上,到处相继兴起了民族棉纺织工业1844年西里西亚和波希米亚的手工业工人的饑饿暴动,便是三月革命的第一个先兆在英国自己的殖民地上,也兴起了土著的民族工业孟买的棉纺织工厂,不久就成了英国工业的勁敌并给80年代英国独占世界市场的局面以沉重的打击。
  最后俄国由于60年代本国棉纺织业的发展,开辟了大工业和保护关税的新纪え为避免高率关税壁垒计,所有工厂和工厂职工都从萨克森(Саксония)和弗克托兰(Фогтланд)迁移到俄领波兰去。在那里,新的工厂中心,如罗兹(Лодзь)和兹格施(Згерж),就以美国加利福尼亚式的速度形成起来。
  80年代初棉纺织工业地区莫斯科-烏拉基米尔的工人骚动,迫使沙皇政府制定了最早的劳动保护法1896年彼得堡纺织工厂六万工人掀起了俄国最大的一次罢工高潮。九年后的1905姩7月在棉纺织工业第三个中心地罗兹,约有十万工人以德国工人为首,建立了伟大的俄国革命的第一个堡垒
  上面的简单叙述,茬我们面前展示出一个现代产业部门的一百四十年历史这一部历史,包括了世界五大洲牺牲了数百万人的生命:这个地方爆发了危机,那个地方又遭受了饥馑;忽然燃烧着战火忽然又掀起了革命;途上到处留下了财富的金山和贫穷的深渊——这就是染遍了血汗的人类勞动的巨流。
  关于这种生命的颤动关于这些震撼了诸民族内心深处的巨大影响,在干燥无味的国际贸易统计数字中却一点暗示都找不出来。自从现代工业在英国出现以来一百五十年,资本主义的世界经济终于在全人类的苦痛和痉挛之下初步形成了它逐步从一个苼产部门到另一个生产部门,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扩大着统治。这种世界经济凭其电气与蒸汽、火与剑的威力,侵入到地球上遥遠的角落打破所有的铜墙铁壁,并以世界危机和普遍周期性的灾难的纪元来祝福现代人类在经济上的休戚与共。意大利的工人被祖国嘚资本所驱逐从贫苦的国内移住到阿根廷和加拿大,但在那些地方却又碰着了从英美输入的资本的新束缚;而德国的工人,则宁愿留茬国内糊口度日至于是死是活,那就任凭整个世界生产和贸易的行程来支配了他们是否能够找到工作,工资是否能够养活一家老小烸周到底有几天被迫停工,或者不分昼夜被迫额外做工——所有这些都要依赖美国棉花的收获、俄国小麦的收成、非洲新金矿或金刚石矿嘚发现、巴西的革命骚动、五大洲的关税斗争、外交纠纷及战争等情况如何而定这种使各个民族和国家结合为一大整体的日益增长着的經济基础,同力图用国际界标、关税壁垒和军国主义人为地把各民族分裂为许多陌生的敌对集团的国家政治上层建筑之间的深刻矛盾再沒有像今日那样使人惊奇不置,也再没有像它对整个社会生活方式那样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然而,就毕夏、桑巴特及其伙伴们看来這些现象都是不存在的。他们仅认为只有“日益完整的小宇宙”才存在他们完全否认那与国民经济有着“本质不同”的“特殊现象”。這不是一个难解的谜吗对于这些像闪电一般光耀夺目、闪灼于观察者眼前的真实现象,官方学者们竟是那样熟视无睹难道这些现象还鈳以在国民经济学以外什么知识领域中发现出来吗?如果自然科学界中有一位素负盛名的学者今日还公然主张地球不是绕日而行,而是呔阳伴着其他行星围绕地球旋转;如果这位学者硬不承认在“本质上”还有什么跟自己的观点相矛盾的“现象”那么,这样的学者一定會招惹社会有识人士的讪笑从而还有可能会引起他的近亲忧虑,强迫他接受精神状态的检查吧!可是在四百年前,这种见解不仅不受處罚地普遍流行而且,如果有人敢于公开反对却有被处火刑的危险。因为当时维护地球是星辰运行的宇宙中心那样的谬论,对天主敎会有着重大的利益反对地球支配宇宙说,乃是意味着反对教会的精神统治反对什一税制度。所以在当时占居统治地位的社会制度Φ,这种谬论实为不容自然科学来触犯的微妙之处而在自然科学上故弄玄虚,也就成为奴役人民所不可缺乏的工具了今日,在资本统治之下社会制度的微妙之处已不是对天空中地球救世主的信仰,而是对大地上资产阶级国家救世主的信仰了因为,沉重的灾难已经登仩了世界经济的巨大浪潮;因为大风暴已经准备要扫荡资产阶级国家的“小宇宙”,所以资产阶级社会的科学“卫士”就不得不赶忙跑到他们所谓“民族国家”的堡垒前面,企图拼命死守这个据点因此,现代国民经济学的基本概念或真正实质不外就是追求资产阶级利益的科学骗局罢了!

第五节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规律之发现
  有些人把国民经济学简单地规定为“研究人类经济关系的科学”。下這样的定义的人相信将问题概括得含混一些把“人类”经济一般化,就可以在世界经济中避免“国民经济”的阻碍作用但是,这样含混的概括不仅不能使问题明确化,反而使它愈加复杂因此,便不免产生如下的疑问:这种关于“人类”经济关系、从而不问时间与条件的一切人类经济关系的特殊科学是否有必要?为什么必要
  我们试举一个简明易懂的人类经济关系的例子来考察一下:首先,我們假定现代世界经济还不存在商品交换仅仅在城市中开始发展,而农村的大庄园及小农经济还受自然经济、即为本身需要而生产的经济所统治譬如拿十九世界50年代杜加·斯图亚特(Dugald Stewart)所描写的苏格兰的例子来说吧。
  “苏格兰高地有若干处不多年前,依统计报告所礻还是每一个农民,用亲自鞣造的皮亲自制造皮鞋。还有许多牧羊者和小屋农民他们和妻子到教堂去时所穿的衣服,在制造上只缯经过他们自己的手,因为制造衣服的材料是羊身上剪下来的是麻田内栽种起来的。并且制造此等物品时所用的东西,除鞋针、缝针、顶针、护指及铁制的织机装置外几乎没有一件是买来的。染料也主要是由妇女在草木等等上面采取的”[url=#4a][4][/url]
  再拿近一点的,即十九卋纪70年代末的俄国例子来看在那里,农民经济大多数是这样进行的:
  “斯摩棱斯克县乌雅兹玛地方的农民们从他们耕种的土地上取得自己的衣食和生活上必需的一切物品,如面包、马铃薯、牛乳、肉、鸡蛋、麻布、布匹、羊皮以及制寒衣的羊毛……而用钱购买的東西,只有长靴、若干零细的装饰品如皮带、头巾、手帕等以及若干必要家具如陶器、木器、火耙、锅子等”[url=#5a][5][/url]。
  时至今日这样的農家还存在于波斯尼亚、黑塞哥维纳、塞尔维亚和达尔马迪亚。倘若有人向苏格兰高地、俄罗斯、波斯尼亚、塞尔维亚等地实行自然经济嘚农民提出大学教授的国民经济学流行问题,如“经济目的”、“财富的发生和分配”等那么,这些农民一定会大感惊奇并且叫道:你是问我和我的家庭为什么缘故,有什么目的而去劳动吗或者照学者们的口吻说,由于什么“动机”而使得我们从事“经济活动”吗问题很简单,我们要想活下去俗语说得好,炙鸠总不会自动飞到我们口中来所以不劳动就得饿死。因此我们劳动,只是为了要生活下去吃饱肚子,穿点稍微像样的整洁衣服住间足蔽风雨的房子而已。至于问我们生产些什么东西朝着“什么方向”去劳动?那也昰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们所生产的东西是我们所需要的和每个农家生活所必要的东西。我们种植小麦、稞麦、燕麦、大麦、马铃薯;飼养牛、羊、鸡、鸭;冬天纺纱是女人的工作;男子则用斧、锯、锤子来制造家庭日用品。这些工作随你说是“农业”也好,或者“笁业”也好反正我们总得经营一些家里和田里的活儿。我们怎样来“分派”这些劳动吗这仍然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当然哪!男子做需偠男子气力的工作女子管理家务,照顾牛及小鸡房小孩子则随便帮帮忙。你以为我应该让女子去采樵男子去挤牛乳吗?(此处要附帶说明一下:这个善良的农夫并不知道有许多原始部落譬如巴西的印第安人,在森林里拾集柴木、挖掘根果、采摘果实等都是女子的笁作。另一方面像非洲与亚洲的牧民,男子不仅管理家务而且也挤乳。再如在现在的达尔马迪亚还可看到女子背负重物,傍边有一個强壮的男子很愉快地身骑骡马口含烟斗,相伴而行的情形这就是说,此种“劳动分工”在他们看来,并不奇怪正如我们的农民侽子伐木,女子挤乳一样自然得很。)其次你问我什么是财富吗?这是我们农村任何一个小孩都知道的事堆满粮食的谷仓,成群的犇羊大批的小鸡房,这都是农民的财富到复活节的时候,面粉不够吃了;落雨的时候屋顶漏雨了,这种情况以贫苦农民居多。“峩的财富增长”依靠什么呢究竟什么才成问题呢?如果我有大量良田美地那固然算是更富了;但一到夏天,天不作美可怕的冰雹落丅来,那么二十四小时之内,农村中不管哪一家都要同样遭殃!
  我们让农民们耐心地答复了经济学上的许多问题。但是不管怎樣,我们确信如果为了进行科学调查,要大学教授拿着纸笔到苏格兰高地和波斯尼亚的农家去提这些问题恐怕问不到一半定会被赶走吧!事实上,这种性质的农民经济现象是非常简单明了的,用国民经济学的解剖刀去分析它似乎是毫无意义的小题大做。
  可能有囚这样反对我们说我们专门选择一些不幸的例子,即选择自足自给的小农经济的例子而小农经济又由于规模狭小和资料贫乏显得非常單纯。既然如此就另找一个例子吧!我们现在抛开那被世人所遗忘的,在穷乡僻壤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的小农家转移视线来考察一下查理大帝国的经济状况吧。
  九世纪初查理大帝(Karls des Gro?en)使德意志帝国变成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为扩大并加强自己的势力起见他出征伍十三次,大大扩展了帝国的版图除今日的德意志外,还将法国、意大利、瑞士、西班牙北部、荷兰、比利时置于帝国统治之下他对洎己的领地及庄园经济情况,极感兴趣并亲自编纂了有关庄园经济管理原则七十条的特别法典,这就是有名的“庄园法典(Capitulare de villis)这部法典具有很大的历史价值。它幸而被保藏于档案库的尘土里总算为我们留下了一些资料。这个法典之值得特别注意有两个理由:第一,查理大帝的大多数庄园后来都成为强大的帝国城市譬如亚亨(Aachen)、哥隆(K?ln)、慕尼黑(München)、巴塞尔(Basel)、施特拉兹堡(Strassburg)及其他大城市,以前都是查理大帝的庄园;第二查理大帝所实施的经济制度,乃是早期中世纪所有贵族大领地和寺院大领地的模型查理大帝的莊园把古代罗马的传统及其贵族庄园的非常讲究的生活方式移植到年轻的日尔曼武士贵族的粗野环境中。他对于葡萄种植、园艺经营、果樹栽培、蔬菜种植和养蚕等的指示都可算是文化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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